魄力尾牙是什么意思思?

  第一章
毕业分手  这是21世纪的第一年,千禧之年。六月底,七月初,骄阳似火,也是一个收获的时间,这更是一个令中国的学生,特别是让中国大学生兴奋的日子——就要“毕业了!”  与黑色七月高考的撕书泄愤不同,与灰色六月中考的醉酒明志不同,这次是真的自由了。再也不用背诵那些死板教条的数学概念了;再也不用每天晚上的奋笔疾书背诵英语了;再也不用和父母争执什么时候可以和同伴们出去玩了;再也不用… …,真正的自由就是什么都不用做了。这种感觉就像一只总是想方设法一心逃脱牢笼的小鸟,突然看到“笼门开了”一样,心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而相对于自由的向往,那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更明显的表现,那就是“自信”,那种仰着头,抬着脸,挺着胸,就像羽翼刚刚丰满的雏鹰,已经学会了飞翔,一心准备去搏击长空,迎接狂风暴雨,漫步冰雪沙尘,即使因为经验不足,弄出一身的伤患,也认为那就是自己努力的痕迹。坚信凭着自己强大的信心和满腔热血,能够闯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荆山,应届毕业生里面一个极其普通的人,虽然一样没有生活经验,一样没有金钱和背景,但是此时的心理和所有人都一样,憧憬着自己的未来,规划着自己的人生。  不过,他很幸运,已经找到了一份令自己满意,家长欢喜,同学朋友忌羡的工作。只需要等到将毕业证书拿到手,就可以作为千禧年后的第一批毕业生,像自己的大哥大姐一样,走向社会,努力工作,追求自己的目标。  此时的他,坐在学校的图书阅览室里,手里捧着一本关于成功学的书,不过心思完全没有放在书上,眼睛只是盯看着书面,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其实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工作的事情。  想想自己未来工作的地方是首都北京,那可是所有人从小就向往的地方,而且自己二十好几的人了,上大学之前,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省会城市,就这样,还是不能多去,路费太高。也因为农村人本身自有一种自卑的感觉,想到城市里面的高楼大厦,以及在那些高楼大厦里面上班的人们,还有满大街的轿车和书本上学到的交通规则,让自己的手脚总是无处摆放。这种情况,一直到了自己上大学了,才慢慢的改变。  可是谁能想到,命运使然,自己工作的地方竟然是北京,国家领导人所在的城市。俗话说:“到深圳,才知道自己钱少;到北京,才知道自己官小!”这样一个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地方,一个只在书本和杂志上出现的地方。那里应该比省城更大吧,街道应该更宽阔,那里的人肯定素质更高吧,或许那里的小偷什么的也应该比下面的城市多吧。听说那里的消费也是很高的,买一双鞋业就能抵得上村里人一年的得粮食。他的大脑里面全都是从书刊杂志上看到的那些只言片语,总之,自己要去那个令人神往的地方工作了,这是一件想想都令人兴奋的事情啊。  心里想着这些可能会出现的美好事情,荆山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同学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书名,翻了翻白眼,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荆山感觉到了别人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了起来,偷偷的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被人继续注意,这才放松了下来,只是心里那种感觉仍然很兴奋。荆山翻了一页书,确实没有心思看下去了,索性就把书收了起来,然后放回原处,走出了阅览室。  他缓步来到了图书馆的一层大厅,外面耀眼的阳光经过大理石地面的反射,使得一层大厅也是特别的明亮。七月的骄阳最是毒辣,每个走进来的人,都像被晒化了似的。可恶的天气预报,肯定不止38度!  真不想往外走,太热。从图书馆到教室要跨过5座教学楼和再加上一座行政楼,再回到宿舍。因为是新建的校区,道路两旁的小树一点起不到遮荫的作用!算了,忍着吧。荆山心里嘀咕着。  刚下到门外的左侧台阶上,突然听到一阵汽车鸣笛,荆山扭头一看,在门口台阶的右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那轿车,声音就是从那辆车上传出来的,车上还坐着一个打扮新潮的青年男子。  就在他满头的疑问,这是来接哪位美女去赴宴的。突然从图书馆里面快步跑出来一个人,一个穿着鹅黄连衣裙的女孩,径直跑向那辆轿车。轿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那个男的喊了一嗓子:“姗姗!”就听这个女孩回答道:“你怎么开进来的,我们的门卫管的挺严的。”  听到这个声音,荆山愣住了,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身影,愣在了当场。  他对那个背影太熟悉了,这个背影相伴了自己两年有余,就连飘过去的体香都是那样的熟悉。他看着那个女孩走到桑塔纳旁边,拉开车门就要坐进去,这是那个女孩也看到了荆山,愣在了当场,那是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庞,一头乌黑的披肩发刚过肩膀,只是女孩现在的脸色很差,惨白,全没有血色。女孩的右手不自觉地抓住车门,身体确不自觉地摇晃了两下,左手刚才抱着的两本书,悄悄地掉在了地上。女孩手足无措,愣愣的站在车门旁边。他们两个就这样对视了几十秒钟,谁都没有移动一步。  这时候,荆山才注意到桑塔纳的司机,从打开的车窗看去,那个打扮前卫的青年,五官透着帅气,只是他的左耳上有一个耳圈,让他帅气的脸上带有了一点邪气。这时候,那个青年看到他两个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关系,只是他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青年看了一眼荆山,扭过头对那女孩说:“姗姗,快上车吧,一会该迟到了。”女孩从静止状态反应过来,深深的看了荆山一眼,什么也没说,拉开车门,坐进了轿车里,对青年说了声“走吧”,这辆桑塔纳快速提速,冲了出去,就像在向荆山作胜利的是为手势。  荆山看着轿车绝尘而去,刚才在阅览室里的那点喜悦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剩下那种想哭的感觉,被自己的爱人背叛了。好在他的自控能力比较强,把持住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当场瘫软在地上。收回目光,向桑塔纳刚才停车的位置看去,发现地上有两本书,他猜测应该是刚才女孩掉落的。荆山走过去,把那两本书拿起来。原来是一本笔记和一本《文秘职业规范指导》,笔记本很厚,扉页上写着几个字——荆山赠与唐珊,愿双山重叠,比翼齐飞!  唐珊,荆山的第一任和现任女朋友,或者即将成为前任女朋友,同系同班的同学。他们两个的结识,是因为名字相仿,同学们总是有意无意的那他两个的名字起哄,让他俩很无奈,但是又不能反驳。后来荆山索性豁出去了,那天直接去把唐珊约了出去,在远处的湖心岛上玩了一下午,返回的时候,把一个早就准备好地小礼物,一条精致的小手链送给了唐珊,然后对唐珊说:作我女朋友吧,以后整个班就只有一座山了。唐珊看了看他那满脸通红的脸,害羞的点了点头,他俩的关系就这么简单的定下来了。  事后,很多人愤愤不平,“荆山,就你,… … 哎!没天理呀,一朵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了!我们哭呀!”荆山听到类似的言论之后,总是故作高深的笑笑,然后说:“这就是缘分啊!啊哈,别打别打,疼!疼!”然后在接受一顿“毒打”之后,又请他们吃了不少可口的零食。才平息了大家的“愤怒之火”。而且,这如他的承诺一样,整个班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山”,除了形影不离,就是不分彼此。  而现在,荆山发现,“毕业就分手”的魔咒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即将变成现实。他手里拿着这两本书,茫然的往前走,现在的他,完全是凭着三年多的习惯,一步一步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爬上了床铺,把床头的棉被盖在了身上,整个身体蜷缩成了一个团。大脑里面就像放进去几十个蜂箱,嗡嗡的吵闹不停。他不愿意思考任何事情,也不愿意睁开眼,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中午和晚餐都没有吃东西,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他穿好衣服,下楼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将就着吃了点东西。吃完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小烟店,买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宿舍,拎着自己的座椅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好半天才将烟吐出来。看着满天的星星,静静的发呆。  虽然白天的事情,让荆山现在想起来,还是像做梦一样,而且心里还是很痛,呼吸也有一些急促。但作为一个男人,还必须能抗的住。他深呼浅吸的作了几个呼吸动作,渐渐的把那种心疼得感觉压了下去。  唐珊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来接他,而且他们要去哪里,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这几个问题,在荆山的大脑里飞速的运转,快速的罗列各种可能,和发生各种可能之后的应对措施。可是对于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他来说,那几个问题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看着手中的烟快点到头了,他从烟盒里又抽出了一根,凑近刚才的那根点着,继续吸烟。  就这样,荆山坐在阳台上,做了将近一个钟头,香烟一支接一支的抽了七八根,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他看了看手中快点完的香烟,突然想起唐珊掉落的那个笔记本,那上面会记录一些东西吧,拿过来看看吧。想到这,荆山打算去拿那个笔记本,可是刚站起身,突然头晕目眩起来,胃里面剧烈的翻腾抽搐,嘴里有种想要恶心呕吐的感觉,急忙摇晃着跑到卫生间里面,吐了起来。一直到把晚饭吐干净了,才罢休。荆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吸烟太多,太快,醉了。  “**的,吸烟也能把人吸醉了呀,这不就是吸毒吗,看来以后还是少碰这玩艺的好”荆山头脑晕沉沉的从洗手间里晃着出来,心里还边嘀咕着。  趴在自己的床铺上,静卧了好半天,昏沉的感觉才慢慢过去了,荆山再次翻身坐起来,走到阳台上,深吸了几口气。看见楼下的操场上,那些打球的,跳舞的,踢键子的,约会的都趁着夜色的来临出来了。若在平时,自己在这个时间,也已经没心没肺的融入到了那些夜色小生活里面了。不过,从今以后也都不会再到那个小天地里面去了。  正在阳台上站着的时候,突然宿舍的门,“嘭”一声,撞进一个人,宿舍长胖子,一个无忧无虑的家伙,听说家里有政府背景,挺有钱的。  这时候,胖子看到了荆山,也是一脸的意外。  “没出去呀?”胖子也来到了阳台上。  “没有,没什么意思。”  “对了,刚才我看见唐珊了,她被一辆轿车送回来的。那人是谁呀,认识吗”  “不知道”荆山的脸上不自然的跳了一下.  胖子看出荆山一脸的不自然,试探地说“你和唐珊是不是出现什么状况了,如果有,别闷在心里,兄弟们都能尽量帮上忙的。”  荆山看着一脸真诚的胖子,心里猛地一股热流冲向全身,差一点把眼泪掉下来,强忍着对胖子故作轻松的说,“呵呵,没事,别胡思乱想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胖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分手了,就回来吧。”  荆山看了看胖子,“就这么简单?谁提的呢。”  胖子说:“和平分手。其实也应该是这个结果,我爸妈不肯我在这里生活,她爸妈也不放,只能分了。”  荆山把剩下的多半包烟,让给了胖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之前各自飞啊。”然后转身走进了屋里。  胖子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回过身,拿出一支香烟点上,继续在阳台上乘凉。  荆山坐在写字台前,突然开口“你说,女人的心,海底针,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胖子被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想了一下“这个说法是很普遍的,如果智商的角度来说,其实男的比不上女的,只是因为男的有雄性激素这种东西,所以男人的自信心比女的强大很多,所以在面多问题的时候,女的首先胆怯了,然后影响的大脑也不好使了,所以从外在表现来说,男的好象比女的聪明一些。可是如果没有压力和其他的因素的时候,女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可是会表现出非常高超的逻辑性和隐蔽性,那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得了的,所以,女人心,海底针,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荆山看着胖子那张也算比较帅气的大胖脸,“你大爷的,还真是经验丰富呀。”  “靠,这就是你的评价呀。”胖子一脸无奈的笑骂了一句,然后说了句模能两可的话“人呀,总要过几个关的,这女人关呀,是最难过的。伤心啊。”  是呀,女人关,确实是最难过的!心伤最难医啊!  “起点中文网”同期发表《零族登峰》,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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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人生最难离舍情  第二天早上,荆山出现在女生宿舍后面不远处的花坛边,准确地说,出现在了正对唐珊的宿舍的地方,他手里拿着昨天的那两本书,茫然的坐在花坛的篱笆石上。  昨天晚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他拿着唐珊的笔记本,翻看一遍,多数都是课业笔记,但是在其中的几张纸上,写了一些不同代表情绪的文字和诗句,一种离别的情绪跃然纸上。从那些笔记的日期来推算,应该是唐珊在年初的时候,就打算和荆山提出分手,只是每当看到荆山的时候,总是提不起勇气说出来,所以拖到了现在。  荆山过来,其实就是想听唐珊亲口说出的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所以一大早就出来了,一直站到了现在。  宿舍里面的唐珊,也在已经醒了,每天的这个时候,楼下都会有荆山的一声信号,这对情侣就会双双对对的去跑个步,然后一起吃早饭,这就作为了一天的开始。只是昨天的那一幕,让唐珊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怎么面对荆山,她怕荆山承受不住,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唐珊拿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6:00,看来荆山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怎么办呀,真苦恼,唐珊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那位同学,你干吗的,这是女生宿舍,你不能在那边站着。”  “好的”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唐珊猛地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跑到了阳台上,看到荆山正在慢慢腾腾在往大门口走去。唐珊又跑到走廊尽头的阳台看了一眼,荆山已经快走出宿舍区大门了,知道他会去哪里。急忙跑回宿舍,快速的洗漱,穿上了平时的运动装,快步向楼下跑去。  荆山就是正在往学校操场的方向走去,平时的时候,他就是和唐珊两个人一路的打闹着跑过去,不过这种日子以后就没有了,彻底的没有了。  荆山走到操场门口,看到了几个跑步的同学,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径直走向了旁边的看台,在上面随便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就在荆山刚坐下,唐珊也出现在了操场的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在看台边上愣愣坐着的荆山,然后向荆山走过来。荆山已经发现唐珊了,假装看不到她,故意的不忘她的这个方向看。  唐珊走到看台,和荆山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坐了下来。  两个人默默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荆山把手里的那两本书,放在中间的位置上,“这是你昨天掉的”  唐珊看着那两本书,“我以为丢失了,没想到让你会捡起来了”  “因为那时候,只有我一个傻*在太阳底下站着,”荆山一脸漠然的扭过头,看了唐姗一眼,说完荆山又把视线转到了操场跑道上,只是眼神里面写满了茫然。  沉默了一会,荆山开口说“昨天的事情,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唐珊正在低头看着下一个看台的台阶,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荆山说话,抬头看了看荆山,说“其实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我说出来之后,你会有什么反应,我不敢面对你,真的怕伤到了你。。。”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就像你手中的玩物,需要了拿在手里抱会儿,玩烦了,就直接扔进垃圾堆里!”荆山终于沉默不下去了,粗暴的打断了唐珊的解释。满脸怒火的瞪着唐珊,就像要把唐珊吞进肚里。  唐珊能感觉出他的愤怒,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的坐在那里,感受着荆山怒火的冲击。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嘀嗒嘀嗒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然后将脸埋在膝盖上默默的抽泣起来,显得那样的无助。  荆山看着正在哭泣的唐珊,心里一阵的绞痛,强忍着想要伸出去的手,继续的保持着沉默。  唐珊哭了一会,抬起头,脸上的眼泪并没有止住,还在像小溪一样的向下流淌着,她用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用着哭红的眼睛看着荆山,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你能帮我吗?就要毕业了,可是我的家里反对我们继续交往下去。我反抗过,解释过,和家里人吵过闹过,始终没有用的。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我离家出走吗。”唐珊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你知道吗,当初答应你,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那时候我刚被男朋友甩了,心里特别的空虚,也很是迷茫,对未来充满了失望。你的出现,让我感到了温暖。你很阳光,很和气,待人也很真诚,我也愿意和你继续交往下去,然后结婚过日子。只是我的家人认为你的家庭比较普通,觉得我和你结婚,会吃苦头的。所以他们就安排我去见了一个男的。昨天你看到的那个人,他是我五一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家境很好,他很是主动,主动邀约了我几次,家里人也很喜欢那人,就让我和那人交往一段时间,一开始我不同意的,只是想当个朋友处处。昨天他也是路过,顺道来看看我。只是我不知道他来图书馆这边等我,更没想到你也在那边。”唐珊说完,看了看荆山。  荆山沉默的听完了她的话,然后就变得更沉默了,他也把下巴慢慢放在了膝盖上,静静的坐着,只是透着浓浓的悲哀。  就这样他两个,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直到操场里面那些做运动的人都离开了。荆山抬起头,看了一下天上已经开始散发热量的太阳。  “我看错了,我的人生一个重要的阶段,确实需要用一个错误作为连接,用一个失败作开始!这就是人生啊!哈哈,哈哈哈。。。”荆山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这就是分手了吧。我祝福你!再见!”说完,荆山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下看台,走出草场,走出了唐珊的世界!  唐珊看着荆山的背影消失在操场门口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把头埋在膝盖上。偌大的操场只有一个哭嚎的身影,只是这一个人的哭泣,让整个操场边的无比凄凉。  唐珊在看台上哭了一会,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之后,静静的坐在看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操场发了好一会的呆,然后默默的走下了看台,漫步到操场门口之后,转身又环视了身后的一圈,并深深的看了看台某个位置一眼,将这个场景记在了头脑里,转身往宿舍区走去。  在唐珊的背影快消失在操场门口的甬道尽头的时候,从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荆山缓缓的走了出来。他在唐珊的身后远远的跟着,看到唐珊走进了宿舍区之后,他就止住了脚步。  其实荆山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怎么做,自己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找到唐珊的家人去理论吧,虽然他有过这样的打算,可是那样的结果是什么,不知道。最好的结果是她的家人同意,他们两个继续交往,并且结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呢,自己成为了一个校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荆山在路边买了一张千层肉饼,就像课本大小的一张肉饼,被烤的通体焦黄,咬一口满口肉丝,香香脆脆的,非常好吃。最主要的是便宜,只要一块钱。  当荆山拿出这一块钱的时候,看着上面的紫荆花,突然感悟到了什么,原来这就是被钱闹得啊。“我要努力的挣钱,让钱变成我前进路上的基石,而不是束缚我前进的枷锁!”荆山也没有想到,无意识的发下的这个誓言,无时无刻不在左右着他的生活。  荆山回到宿舍,将自己的东西进行打包,做好随时回家的准备。中午吃完饭之后,在宿舍里休息了十几分钟。然后拿着借阅证又去了图书馆,和图书馆里面的书籍作最后的告别。在图书馆看了一下午的书,走的时候把借阅证还给了图书馆。最后的清修之地终于要离开了。  晚上班级组织的聚餐,同学们又一次演绎了离别都是泪。有的闷头喝酒,有的拿瓶对吹,有的放声高歌,有的抱头痛哭。荆山可以说是这里面最活跃的一个之一,也是喝得最多的一个,也许希望让喝醉来忘记一些东西吧。喝到最后,荆山已经脚步蹒跚,身体打晃了。只是不愿意停下来,只有胖子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帮他尽量把酒挡过去。  唐珊喝着饮料,坐在荆山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荆山。然后走到荆山的身边做了下来,把荆山手里的酒瓶拿下来。  荆山感觉到身边有人,顺从的把酒瓶松开,睁开惺忪的醉眼,怔怔的看着唐珊,突然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终于哭了出来。唐珊把他的头扶到自己的怀里,抱着他,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整个大堂一片嘈杂,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胖子看到唐珊来了,就知趣的自己走开了,找人喝酒去了。  荆山哭了几分钟,挣扎着坐直了,用餐巾纸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也把唐珊的眼泪擦掉,双手扶着唐珊的肩膀,看着唐珊的双眼,笑了笑,说“没关系,放心吧。珊珊,我等着你,如果不幸福,来找我,三十之前我不会找任何人的。”这句话说完荆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唐珊递给他一张纸巾,又拿起一张擦擦自己的眼泪。面对荆山的那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心中有亏欠,还能回的去吗?一边是爱了自己几年的人,一边是家里的压力,自己弱小的身躯怎么能改变。  聚会结束之后,荆山是被同学们抬到宿舍里面的,事后那几个人总是开他的玩笑,说那天晚上他可是喝出了最佳状态,眼泪就没有停下来过,酒精顺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一直把他扶到床上,把班长的前襟都快浸透了。每次听到这个玩笑,荆山总是看着他们笑笑,也不说什么话。  在学校休息了一天,荆山和同学们开始陆续的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再见了,我的大学!再见了,我的学生生涯!再见了,我的青春!  荆山回到家里,和家人好好的待了两天,又走访了一下亲戚朋友,然后和自己的发小们喝了顿酒。就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和三个同学一同奔赴自己的新的征途,这就是他上了社会,以后的生活就需要自己自食其力了,有风浪需要自己来扛,有汗水需要自己来擦,这才是真正的成人了。  “起点中文网”同期发表《零族登峰》,敬请关注!
  因为写作不是很快,而且时间也很晚,所以请大家不要催促。但是我尽量让自己的作品展现给大家面前的时候,是一个逻辑严谨,思路清晰,错字稀少的成品。  至于是不是精品,就看大家的评价了。  谢谢大家的关注了!
  第三章
第一份工作  四个人也算都认识,只是平时没有太深的交往,王然,班级里面的小商人,虽然不怎么正经,也算是小有名气;郭志国,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就是一个大好人,谁也不得罪的;吴正明,一个四肢发达的活跃分子,打得一手好篮球。这里面就算荆山还算特殊点,班级里的班长,社团里面的副社长,所以几个人就以他打头。几个小时的火车,转眼就过去了,四个人拿着行李走出北京西客站的一瞬间,大都市的气息扑面而来,人流涌动,高楼林立,车流如织。在这四个三线小城市的大学生眼里,和北京比起来,学校那里虽然也算是城市,可是高于6层的楼就那么几栋,还是旧的,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  虽然很兴奋,可是不能当饭吃啊。荆山和那个有过联系的李经理通过电话之后,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接他们的车赶到了,一个金杯汽车,除了副驾驶,后面的座位前部拆掉了,空间倒是挺大,刚好把他们四个人和行李装下。  四个人看着那辆破旧的金杯车,相互对视了一下,耸耸肩。李经理下车之后,给他们解释说,估计你们会拿比较多的东西,单位的车就剩一辆了,而且太小,装不下你们四个人的行李,就借了一辆我们供应商的车,别介意阿。  李经理都这么有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连忙把行李装上车,四个人坐在行李上,和李经理往单位的方向开去。李经理是一个地道的本经本地人,很健谈,一路上,向他们介绍北京的特产,介绍北京的风情。因为他们的车沿着长安街走,李经理一路上还给他们指点着那些景点,这是中华世纪坛,亚运会的时候建的,那是军事博物馆,里面全都是枪炮坦克,这是西单,那地方的衣服特别便宜,特别是走到了天安门,这四个人的眼都快花了,天安门,纪念碑,大会堂,博物院,坐落在长安街的两侧,原来仅仅是从书本上看到的东西,现在看到了实物建筑,还从它们中间穿过去,让他们更加兴奋。一路上经过李经理的介绍,让他们四人对这个两朝古都有了一些大概得了解,仅仅这些就已经能够展现其中的一些魅力了。  半个多钟头的路程,很快就走了过去,他们的车开到了一个场院里面,停在了一座三层小楼面前,这就是办公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有一些寒酸的办公楼,自己的未来就要从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开始了,一路上的兴奋劲,被一股低落的情绪冲淡了。不过对于几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大学生来说,没有别的选择,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听安排。  当天在李经理的安排下,他们四个人来到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的办公室很大,一进门迎面的是两组客用沙发,在右侧有一个门口,里面是洗手间,在右侧硕大的老板桌(班台)靠最里面,老板桌后面是一面墙的橱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奖杯或奖牌,办公室正中间是一个陶瓷的白色大缸,那里面有养着七条鱼,后来才知道,那叫做风水,那几条鱼也是很有讲究的。  总经理就坐在办台的后面,见到他们几个进来了,很热情的站了起来,从班台的后面走了出来,微笑着和他们几个握了握手,“你们都是大学生啊,以后可就是公司的支柱了,以后好好干啊。”他们四个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紧张的干笑着冲总经理点头。招呼了他们几个之后,对李经理说,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吧。李经理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大约过了几十秒钟,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只是李经理没有跟着进来。  总经理给他们介绍说,这几个就是公司的高层,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副总经理朴素,财务总监冼梅,办公室主任温成才。以后你们就属于温主任的办公室了,他就是你们的领导。  他们四个和几个公司高层纷纷见礼,然后各自作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见到了公司的管理层,总经理,副总经理,财务总监,办公室主任几个人。总经理代表整个市场欢迎他们四个人的到来,希望他们发挥螺丝钉的精神,融入这个大家庭的同时,发挥出自己的才干和能力,和公司共同发展,共创未来。然后让他们几个跟着办公室主任回到了行政办公室。  办公室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南方人,小平头,个子不高,浓眉细眼,皮肤有点黑,但是透着一股干练的劲头,感觉这个人很有性格。办公室主任姓温,但是性格并不是温和,相反非常的雷厉风行。先给他们在办公室里面开了一个小会,主要内容就是公司章程和一些其他的公司规定,并提醒了几个人,他们四个人也有试用期的,三个月,这期间看表现,如果确实不行,公司也不会养闲人的。  这个小会的内容,说的四个人心里直打鼓,虽然没有说让他们互相竞争,但是也很明确的表达出了相当多的信息。  开完会,正好也到了晚饭时间,温主任带着他们几个到餐厅去吃饭。所谓的餐厅,也就是有十张左右的四人桌,中间有一个大号的圆桌。这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坐在了圆桌旁边,看到他们几个,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大个子,大着嗓门冲着温主任说:“呵,老温啊,你也有队伍啦,这回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终于名正言顺了。哈哈~”  “你丫的大老黑,真污了你的姓,我什么时候就不是名正言顺了。瞧着,我这回人丁兴旺,不怵你了啊。哼~!”温主任打趣地笑骂回去了。“这个家伙姓白,保安队长,以后你们就叫他白队长好了。”看着这么一个皮肤黑的发亮的人,竟然姓白,四个人强忍着没笑出来,和白队长打了个招呼。  随后温主任挨个给介绍了一下,他们四个人算是和大家混了个脸熟。然后他们几个也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当听到吴正明喜欢打篮球,白队长也是个球迷,赶忙把他拉过去,和吴正明切磋球技。温主任一边吃饭,一边含糊的讽刺他说,“就你那球技,连我都比不过去,还和人家大学生切磋,你可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  白队长听着他这么说,不乐意了,“你别在那吹牛,你打过几回球。要不咱俩一会来一场,弄不死你,小样。”  “没时间”温主任直接就回绝了,不过脸上却透漏着一幅赖皮的相。把白队长凉在了那边,搞得白队长一脸的无奈,“服了你了,你这个赖皮玩意。丫的,吃慢点,我还没吃呢。”
  “活该,那是你自己不吃饭,光扯淡了。”  这一顿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饭后温主任找了一辆手推车,把他们的行李安放在车上,带着他们,去往宿舍区。横穿整个市场,一路上,温主任边走边对这个市场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让他们对整个市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温主任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大门口,里面是一排排的平房。温主任和看门的大爷打过招呼之后,带着他们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子里。  打开门走进屋子,荆山他们几个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屋子的面积挺大,足有二十五六平的样子,里面的陈设特别简单,靠边四张单人床,靠最里有四个立柜,门口左边有两张简单的桌子,旁边有四张蓝色的网面钢椅,白色地砖的地面倒是显得很干净。温主任给他们留下钥匙,安排他们住下,就离开了。  他们四个人的北京生活就这么着开始了,虽然跑了一天,毕竟年轻,而且身在北京的兴奋感还没有褪去呢,几个人并没有感觉太累。洗漱完了之后,躺在了各自的床上,就像在学校里面一样,开始了“抹黑会议”。  王然首先开口说:“我怎么感觉这地方跟老家没什么区别啊,除了地方不一样,其他的都差不多,办公楼还没有我们村里的村委会好呢,吃的饭就是大锅饭的水平,再看看咱们住的地方,就是一个简易房,和我叔他们的建筑工地差不多了。”  吴正明也说“对呀,对呀。学校不会是把我们卖了吧,怎么这地方和北京的宣传不沾边啊,怎么也看不出繁华的景象,倒是看着像咱们学校旁边的村庄一样啊。”  郭志国也说:“也是啊,这个房子,在我们老家也就是当个简易房,放个车,搁个东西差不多,像这样的房子,可是没人来住的。”  荆山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也很纠结。确实,自从看到接站的金杯车,他的大脑就里面充满了问号,只是喜欢独立思考的他,不会轻易询问问题。  突然,王然问荆山:“山子,你发表一下看法呗,给我们也垫垫底,好让我们心里能有个准备。”  吴正明和郭志国也应和着王然,想问问荆山的看法。  荆山看了他们一圈,“先看看吧,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已经来到了北京。白天我也看了看,其实四周不远的地方就是高楼,所以我们并没有离北京的繁华太远。至于这边的建筑这么的破,我和你们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既然来了,就安下心来,毕竟这已经属于北京了,这个公司再差也不应该会和我们老家里的那些企业一样,总会有他自己的优势的。我的看法就是,先干着,适应就继续,不适应就离开呗。”  听着他给出的这个模糊的解释,虽然那几个人不一定赞同,只是也没有反对。慢慢的都进入了自己的梦想。  听着轻轻的鼾声慢慢的响起来,荆山却睡不着了,毕竟他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恋情,白天被忽略的感觉,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情绪慢慢的泛了上来,并且浸满了他整个心。  荆山前几天暗暗的下了个决心,一定要做有钱人。可即使万丈高楼也需要从平地打定基础。看着简易房的屋顶,自己要从哪里开始,怎么打基础。完全没有头绪,如果仅仅靠着这每个月的几千大元的工资,估计这辈子都得累死在这基础上。这样攒钱,太慢!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慢慢的,荆山也进入了自己的梦乡。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上,脚下就是伏波,自己站在了水面上,慢慢的脚下的水拖着自己向上飞去,慢慢的脚下的海面拱出了特别高的一座山峰,只是这座山是由水组成,自己就是这座山峰的顶点,这时候的荆山有种巨人的感觉,看着脚下海面上的渔船,就像在自己的手中漂浮,只要自己想要,完全可以一个巨浪就把渔船吞没~~~  第二天,他们几个一大早就起床了,因为8:30上班,为了赶上吃早饭,可是需要更早的起床。荆山还好点,因为他在学校就有早起的习惯,可是那三位可是典型的起床困难户,在学校,平时都是上第二节课的节奏,现在突然要早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办。可是没办法,不早起就没饭吃,上班了,可是不能像学校一样,可以拿到课堂上,混水摸鱼的细嚼慢咽。想起昨天温主任的提醒,再加上那眼神,他们可没有勇气拿自己的前程对赌。  “起点中文网”同期发表《零族登峰》,敬请关注!
  第四章
第一个技能---拍马屁  7点钟不到,就来到了办公区,只是没有办公室的钥匙,无法进去。他们几个在院子里听到餐厅那边传来了一些声音,就走了过去。看着餐厅里忙活的那几个人,昨晚上吃饭的时候见过,于是王然赶忙走过去,打了一个招呼,也帮着摆放桌椅,吴正明和郭志国也急忙跟过去,也抢着落凳摆椅。荆山一看,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几个家伙进入角色真快啊,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也随着他们,一块摆放桌椅板凳。餐厅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几个过来帮忙,说了几声谢谢。  桌椅很快就摆放好了,刚好厨房里面的那几样早点也都熟了。只是并没有立刻把那些早点拿到配餐区,大厨和另一个服务员,先从里面挑出一些面相好的,单独放在了一个保温的厨笼里。然后让那几个服务员,把其他的端到了配餐的桌子那边。看到这些,他们四人觉得有点奇怪,吴正明就凑过去,和那个大厨套近乎的问了句“干吗还要拿出几个来啊?”  那个大厨冲他笑了笑,说“那是老板的”。满脸透着骄傲。  吴正明回头看着他们几个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其实这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不说话总比说错话要好得多。  他们几个人很快就吃完了,其间其他的员工也陆陆续续的过来用餐,那些人也看见了他们几个,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搞得他们几个如坐针毡,荆山看了看他们几个,站了起来往外走,他们几个也跟着走出了餐厅。刚出餐厅门,正好看到温主任走过来,温主任也看到了他们几个,很高兴他们能这么早的过来,掏出办公室的钥匙,甩给荆山,自己就去餐厅吃饭去了。  荆山他们几个人,拿着钥匙回到办公室,每人都找了把椅子坐下。大约过了几分钟,荆山看到门后面有笤帚和簸箕,就把笤帚拿出来,开始扫地。那三个人一看,赶忙也纷纷找活干,王然从洗手间里找出了一个墩布,吴正明和郭志国也找了一块抹布。这四个人就开始打扫办公室的卫生。  温主任吃完早餐也过来了,看到他们几个正在忙活,特别的高兴,连忙着夸他们几个很有眼力见,前途无限。  等他们收拾完了办公室,温主任的走进屋里,坐在了座位上,让他们几个也坐下,对他们说:“你们几个能这么主动自己找事情来做,我非常高兴啊。我以为你们刚从大学里出来,刚上班,怎么着也得熟悉熟悉啊,我还在考虑怎么给你们进行一些入门培训呢。现在看来,基本上不用了。这说明你们在学校里面就是能够主动学习的好学生啊,能作好学生就能作好员工,工作和学习都是一样的,都需要主动。只不过,工作是你们在学校里面学到的知识的实践,而且从工作中更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甚至比你们上学的时候能学到得知识,更多,更实用啊……”  看着温主任滔滔不绝的讲出一段段大道理,荆山四人都虚心的点头应和着。温主任和他们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突然问他们几个人,毕业前有没有做过实习,特别是办公室的实习,对办公设备都有哪些了解。他们几个都摇头,纷纷表示没有。  温主任说:“好吧,没关系。我一会教教你们。其实挺简单的,办公室里面的那些设备看一遍基本就会了,没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的。”说着温主任,带着他们几个来到了复印室,告诉他们复印机怎么使用,传真机怎么用,扫描仪怎么开,这些设备的耗材怎么更换。又让他们几个实际操作了一下复印机的使用。然后带着他们又回到了办公室。  温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就先学习一下公司的制度,等过几天有了电脑,你们就可以做一些实际业务了。”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些茶叶放进杯子里,准备去倒水。王然连忙走过去,“主任,我帮你倒水吧”说着就拿起杯子,从饮水机里的开水,把杯子注满,然后又放到了温主任的桌子上。  温主任笑着说:“王然,我没叫错吧。谢谢你啊。很有眼力,不过这茶叶需要醒一下,才好喝啊”说着拿起茶杯,走到洗手间的水池旁边,用杯盖扣着杯子,只留一点小缝,把杯子里面的水倒出去,然后回来又接了一杯水。这时候,一股花香从茶杯里飘出来,荆山一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茶,“茉莉花茶?”  温主任一愣,然后笑着说“对呀,想不到你还懂茶道啊。”  荆山笑着说,“我不懂,只是这个香味和我爸喝的那个茶的香味很像,就认出来了。”  “你爸也懂茶呀?”温主任问道  “不懂,他从没有醒过茶,就是冲了就喝,没有什么讲究的”荆山老实的说道。  “你爸那种喝法,我们叫”牛饮”,喝的不是茶,是水”温主任微笑着说。  “是啊,所以没有您冲出来的香。喝茶还这么多的门道啊,跟着您真学到不少东西啊”荆山笑着拍马屁。  温主任的“茶经”告了一个段落,让他们几个自己去看那些公司的章程,自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荆山拿着那个用A4纸装订成册的公司制度,一会就看完了,其实和校规很相似,都是一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只要正常的工作,基本上就会没有什么问题。然后从后面的厨柜里找了几本杂志,一看,都是一些广告的宣传册,有母婴的,有购物的,还有一些建材设备的,特别里面有一本财经方面的,介绍一些理财工具。
  一上午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下午温主任拿着对讲机,带着他们几个人到市场里的去转转,并且挨个办公室进行拜访,然后带着他们几个又到各个生活区进行了察看。这次是更加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整个市场的情况。  “这个市场建起来5年多了,刚建起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什么商户,更没有什么顾客,那时候总经理他们几个高层全部出动,每人带着三四个人,在北京市内和北京周边区县的市场挖掘商户,经常的就被保安轰出来了。他们就变换着装扮,用不同的方法把那些商户的联系方式拿过来,然后再打电话,邀约那些商户。那时候可是非常地苦啊,大家也没有怎么叫苦喊冤的,就一门心思的想把市场给做起来。然后,就是做宣传。那时候我们大多数的人,每天拿着的广告宣传页在大街小巷的发,广播里也投放。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市场开始活了起来,里面的铺面基本上都租出去了,顾客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毕竟这是离市区最近的地方,也就开始来这边采购东西了。直到那时候我们才松了一口气,有人气了,就售卖东西,能卖东西,商户才能留得住,我们才能将身板挺直,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商户讨论怎么长租金了。”听着温主任感慨地说完市场的奋斗史,荆山他们四个人,才感觉到,这个地方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啊。  晚上他们五个人没有回餐厅,就在附近的一间小店铺里面叫了几个菜,每人上了两瓶啤酒。吴正明问了一下的啤酒的价格,还不贵,才2.5元。  温主任是南方人,喜欢吃辣的,上来的菜基本上都是辣椒炒的。吃的荆山他们几个嘴里面就像搁了一块炭火,不停的喝啤酒。  酒席间,温主任和他们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自己,温主任原来就是一个保安员,因为写得一手好字,被总经理“伯乐相马”给挑出来了,就把他调到身边打个下手。他自己也很争气,平时就看些写作方面的书籍补充自己的知识,不仅这样,他还报了一个经济管理的自考,已经考过去了十门了,还有剩下有限的几科,就完全考完了。到时候,温主任也算是有文凭的人了,而且还是本科的文凭。  温主任的一顿诉说,让哥四个也挺感动,无形中和温主任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他们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温主任的对讲机里面一片嘈杂,但是能听得出,“北门集合…”温主任连忙拿起手机,拨通白队长的电话,“怎么了,老白,出事了吗?”就听电话里白队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他们四个并没有听到什么事情,但是温主任眉毛快皱到一块了,听着白队长说完,温主任说了句“好的,你们先去,我马上到。”然后冲着饭店老板说,“老马,挂帐。”说着招呼他们四个人快步走出饭店门口,往北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边走,温主任一边用简短的话告诉他们几个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有一伙地痞流氓白天敲诈商户,被市场的保安给轰了出去,他们白天知道公安局上班的人多,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趁晚上,纠集着一伙人,来市场搅闹找事。  距离北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温主任停下来了,让他们四个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往前走了。也是因为他们几个刚来两天,如果出点什么事情,跟公司和他们的家人不好交代。  “没关系的,主任,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我们已经上班了,就是公司的一分子,怎么能退缩呢。”荆山说。同时也看了一下王然他们三个,只见他们三个也点点头。  温主任看着他们几个人的意思很明确,也没有再说什么,“照顾好自己,不要逞强!”然后和他们几个来到出事的现场。看到几个值班的领导和白队长,都在队伍的前面站着,手里都拿着橡胶棒和棒球棒,后面的保安员的手里也都是个个手里拿着钢管木棒等。  在看对面,一群穿着各异的青年,各式各样的头型搭配着各种颜色,在门口的白色照明灯下一打,显得五光十色。他们的手里也都拿着各样的家伙,铁管,木棒,角铁等。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的青年,个子不算太高,但是很健壮,穿着牛仔坎肩,敞着怀,露出胸口和胳膊上面的大片刺青,因为有一部分被衣服遮盖上了,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图案。手里什么没拿,就是带着一双镂空的皮革手套。正在冲着这边喊叫着“兄弟们也是正经业务,也不妨碍你们经营。我们接下了这业务,就必须帮人家把钱要到,要不然的话,我们的信誉也受影响啊。而且我们这帮人也要吃饭呀,要不然,你们每个月提供十万块,我保证你们市场里面永远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别说要账的了,连小偷小摸的也没有。怎么样,你们觉得我的提议是不是很合理啊。”说着笑着看了后面那群人一眼,后面的那群混混也起哄的说,“是啊,我们大哥说得对,并且说到做到,只要你们配合,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白队长看着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旁边站着的一个市场领导开口了,“寇某人,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如果你们做正经事情,需要救济,我可以提供一些,甚至可以说能给更多。不过,你们要是用这种强迫的方式,你们不仅不会拿走一分钱,相反你们还得留下,等着派出所拘留吧。”  光头青年斜站着,歪着脑袋,看着寇经理,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这么说,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刚说完,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寇经理的面前,上来就是一个“冲天炮”,一拳直奔寇经理的鼻梁砸去。
  第五章
仗义交锋  白队长就站在寇经理的身边,一看那个人冲上来了,抬起一脚,就蹬到光头青年的胸口上,把光头青年踢出几米远,坐在了地上。那家伙的身体倒是挺抗击打,一骨碌身,从地上就站了起来,从后腰上抽出一根两指粗的螺纹钢筋,有四五十公分长,向后面一招呼,那群小弟一哄也冲上来了。  这边白队长也招呼一下,然后直奔那个光头青年。  一场混战拉开了序幕。荆山一看,也没办法置身事外了,也在地上找了个还算趁手的家伙,准备随时支援。  可是,他们三个都是学生,从来都没见过这个情况。郭志国是个老实人,胆小的老实人,虽说手里也拿着根木棒,可是怎么看都是累赘,被这个场景吓得直打哆嗦,愣在那里动不了了。王然就是一个趋利避害的小商人,早就远远的跑出去十几米了,往这边张望着。不过,吴正明却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经常健身锻炼,一身的腱子肉鼓鼓着,打篮球的时候练得皮糙肉厚,而且在学校也打过几次架,所以并不是特别的惧怕这种事。  荆山看着他们三个也很为难,就拉着郭志国也往后撤,毕竟在这个新的团体里,他们四个还是最亲的。把郭志国拉到王然站的地方,回头一看,吴正明还站在人群后面,没有跟过来,荆山皱了皱眉,让王然照顾郭志国,他转身直奔吴正明,想要把他拦住。  刚走近,就看到吴正明已经和一个蓝色鸡冠发型的高个子混混打在了一起,两个人手里拿的都是木棒,只是吴正明毕竟不是真正的打手,没几个回合,一个没留神,被那个高个子混混一棒子打在了手上,吴正明的手感觉一麻,木棒被打飞了出去。然后那个青年手中的木棒抡圆了,敲在了吴正明的脑门上,红色的鲜血立马就顺着眼角留下来了。吴正明的大脑“嗡”的一声,立刻感觉天旋地转,脚下发软,整个身体向旁边倒了下去。  荆山走到近前的时候,正好看到吴正明被那个混混把脑袋打出血来了,他猛地往前一冲。这时那个混混看着吴正明失去了反抗能力,看着这机会,正准备再来一下,把吴正明解决在这里。就这时候荆山冲到了近前,飞起一脚,踹在那人的侧腰上,冲刺的力量加上这脚的力量,那人被踹的飞了起来,撞倒了旁边正在对打的三个人,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荆山把吴正明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吴正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长出了口气,冲着荆山摇摇头。看着他好像没有太大的事情,荆山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拿出手帕放在吴正明的伤口上,帮他止住血。  他们这边的骚动,把其他人都惊动了,那些人慢慢的停止了打斗,又分列成两队。  温主任也看到了他俩,赶忙过来,一块帮忙把吴正明扶起来,这时候白队长和寇副总也过来了,询问了一下吴正明的情况,看到吴正明意识还算是清晰,大家的心也都放下了。  这时候王然和郭治国也跑过来,荆山把吴正明交给他俩,然后白队长交待一个保安员,带着他们三个去旁边的诊所,先给吴正明进行简单的包扎,把伤口处理一下,防止伤口感染。  荆山看着他们三个走了,转过身来,他的脸色冷若冰霜,握着木棒的手,越来越紧,能够看到手臂上的青筋慢慢的暴起,蠕动着。  “你们过了!”荆山咬着牙,声音低沉的冲着那个高个青年和光头青年说到。  那个光头青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其实他也不愿意闹出人命来,那就成了刑事案件了,谁也保不住自己。他瞪了一眼那个高个的混混,“骂人无好口,打架无好手。断胳膊断腿都是常事,何况就出点血而已。”  “出点血而已?”荆山眯着眼看像那光头青年,“如果我来的晚一步,我兄弟的命就交待在这了吧。”  光头青年一听,脸色立刻白了,扭过头看那个高个青年半天,看的那个高个青年身体直发颤,然后转回头,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说怎么办。”  “为了我的兄弟,我跟你,单挑”荆山看着光头青年说。  光头青年想了想,“好,我同意,什么时候?”
  “就现在”荆山蹲下去,把鞋带紧了紧,然后站起来说。  “好的,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直到一方倒地不起为止。我若赢了,我也不要什么,你就退出这里就好了。你若赢了,我们这百十号人任你调遣。”光头青年根本就没把荆山看在眼里,觉得他太瘦弱,身板并不像长打架的人的身体那样壮硕,虽然比自己高一些,所以光头青年并不惧怕,并且自己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打架能手,有着强大的自信,所以说的话有点大。  温主任一听他要和那人单挑,想拦住荆山,可是已经晚了,急得直跺脚,“荆山你,让我怎么说,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你刚从学校里出来,不知道他们手上有多黑啊”。  “放心吧,主任,我自有分寸,而且我如果赢了,今晚上也就立刻结束了”荆山平静的对温主任说。面临大敌,他的情绪立刻变得异常平静,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温主任一听他这么说,虽然不是很放心,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拍了拍荆山的肩膀:“你小心点!”  双方的人把场地让出来。现在场地中间就只剩下他两个人,荆山拿着一根红木棍,约有60公分长,材质像枣木的。那个光头青年手里还是那节螺纹钢。  “刘兵,三山营的老大”光头青年首先报了一个号。  “荆山,应届毕业生”荆山也学着报了一个号。  刘兵等荆山说完,手里拿着螺纹钢晃了晃,然后慢慢的往上凑去。荆山也向上迈了两步,然后随着刘兵的频率后退,手里的枣木棍垂着。  两个人转了大约半圈,刘兵首先发难,紧冲两步,抡圆了手中的钢条,力劈华山就砸了下去。荆山站定弓步,手中的枣木棒向上迎过去,就听得“呜”的一声,挂着风声就和钢条碰在了一起。  “嘭!”金木相撞的闷音震的周边人的耳膜一阵鼓胀。  刘兵收回手,也呆住了,没想到,这么瘦弱的一个小青年,手中的力量竟然这么大。而且看那样子,还有余力。刘兵收回了轻视的态度。  荆山握着木棒,心里也挺震惊的。没想到,这个光头青年的手上真的有点硬功夫,难怪这么的嚣张。看来自己也得加点小心了。  “这回该着我了吧。”荆山说着,一棒子横扫过去,直冲刘兵的左耳方向,刘兵双手握着钢条往外磕,没想到木棒并没有落实,中途改变招式,把木棒抽回来,由横扫变成直戳,平面的棒头冲着刘兵的胸口而去,刘兵看到了荆山的变招,但是已经晚了,只能尽力侧身,用肩膀硬抗。  荆山的木棒结实的戳在了刘兵的肩头上,还好有牛仔的布料作防护,不然,上面的木刺非得把他的肩膀豁开个口子。刘兵被戳的身子一歪,右脚向后迈出一大步,这才支撑住身体的倾倒。可是突然左脚的外脚踝骨传来一阵剧疼,立刻站不住,坐在了地上。  原来荆山趁刘兵保持平衡的时候,狠狠地扫了一下他左脚的脚踝。让他疼倒了。  刘兵坐在了地上,还没来的及去抚摸脚踝的疼痛。突然发现荆山跟了上来,手中的木棒已经举起来了,看着也要在他的脑袋上砸一下。慌乱中,急忙用手中的钢条去迎。  荆山其实是在等刘兵的钢条,他并没有失去理智的要把他置于死地。给一个教训就行了。手中的木棒,就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刘兵的钢条上。  刘兵的感觉不像是和人打架,更像是木桩一样,被打进地里去。  “嘭!”,“嘭”,“嘭”… …。  突然“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刘兵手中的钢条掉在了地上,他双手都是血。他的手被生生的震裂了!  “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我认输。”刘兵把双手举起来,大声叫到。  荆山这才停下来,向后退了几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走吧,以后少来这边。”荆山等气息平稳了,对刘兵说。  刘兵的手下赶快跑过来,把他扶起来,“既然认输了,我刘兵说话算数,以后三山营任你差遣。”双手一抱拳,转身领着他的手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荆山的表现也把市场里的那些人震惊了。  “厉害呀,荆山,没看出来呀,深藏不漏呀。”温主任走过来拉着荆山到一旁坐下。“老白呀,让大家都散了吧,有岗的回去继续上班。看来他们以后也不会回来了,三山营还算是一个讲江湖规矩的组织。不过,我们要看好商户的财产,别再着了贼。”  白队长安排着他们的人继续站岗。  寇经理也走过来,“好样的,小伙子。年轻有为呀!”  “谢谢您了,我什么也不是,今天也就是借着酒劲耍了个疯,现在想想听后怕的。”荆山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有问题,所以就含含糊糊的解释着。  不管怎么说,打架不是什么好事。能躲着,还是躲着,以免误伤了,不划算。这是荆山的叔叔常告诫他的一句话,虽然他的叔叔一般是打架的主角,还是很不愿意自己的亲侄子步 自己的后尘。  “荆山,刚才没有受伤吧!”温主任关切的问候着。  “还好了,就是手上没什么劲,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造成的虚脱。”荆山说。  “这样啊,正好小吴也需要去医院治疗一下,一会我安排一辆车,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温主任给司机班打了个电话,大约五分钟左右,一辆帕萨特轿车开过来,司机是一个小伙子,停下车,从驾驶室出来。温主任让荆山坐在副驾驶,他来开车,把吴正明接上,直奔了最近的民航医院了。  在医院里,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又把他们身上的伤口进行重新包扎,对于吴正明的伤口,比较大,并且还有点脑震荡,医生让他住院观察两天。温主任帮忙办理了住院手续,荆山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就主动说,自己留下来陪吴正明。温主任看他们两个的自理能力还是有的,也就不推辞了,又嘱咐了几句,和护士关照了一下,自己开车回去了。  荆山和吴正明回到病房里,做到自己的床位上,也准备休息了。突然走廊里一阵脚步,其中还有几声“哼哼”的呻吟声,“咣当”推开了隔壁病房的门,然后听见一群人在里面忙活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护士,今晚上还输液吗?”像是刘兵的声音。  荆山和吴正明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的把病房的灯关掉,两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睡了。
  第六章
英雄相惜  一夜无话,早上荆山早早的就醒了,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有一些酸疼,倒是不影响活动。看着吴正明还在睡着呢,也没有叫醒他,自己踱步拉开房门,走出病房。  刚到走廊,突然看到墙角坐着一个人,那人还在睡着,听到房门想动,被吵醒了,抬着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好一会,突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这一声把荆山吓了一跳,也把病房里面的人吵醒了。  “怎么回事?”随着声音,从病房里走出一个人,看到荆山,愣住了。荆山一看,也愣在了当场,三山营老大,刘兵。  刘兵毕竟混社会久了,处事经验老到,向荆山的后面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脸上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兄弟,又见面了”刘兵面露微笑,向荆山点了点头说。  荆山一看他的态度,面色也缓和下来了,“是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刘兵一看荆山并没有反感他,立刻说“还没有吃早饭吧。不介意的话,能否赏个脸,老哥请你吃个早饭”。  看出刘兵有意结交,荆山也不好意思太过推托,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耸了耸肩,笑了笑说“好吧。”只是他心里的警惕性并没有减少。  见荆山答应了,刘兵面露喜色,拍了拍旁边的那个小弟的肩膀,“你先在里面照看着,我出去一会,给你们买早点”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向医院外面走去。  路上两人互相询问了一下各自的身体状况,荆山早就缓过来了,刘兵的脚踝因为伤在了骨头上,还是有点钻心的疼,只是不影响走路。  他两个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医院门口的一间餐厅,两个人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刘兵点了几样早点,然后给荆山看了一下,荆山没什么意见,就让服务员准备去了。  刘兵先开口说,“兄弟,我先替我的小弟给你说声抱歉,昨晚上他也是一时冲动,也请你多多包涵。”说着,刘兵双手抱拳又向荆山行了个礼。  “算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你已经替你的小弟受过了。只是你要好好管管你的那个兄弟,如果再没个轻重的话,以后可是会给你惹出大祸的”荆山好意提醒。  刘兵也是连连点头,“兄弟说的有道理,我回去会对他们严加教训的。兄弟的身手真的不错,看你身手,像是练过几年的。敢问兄弟拜过师吗?”  荆山摇了摇头:“兄弟我没有拜过师,只不过我的叔叔原来当过几年兵,学过散打,我呢,平时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偷学了几脚而已。”  刘兵听荆山说的这么含糊,明白他不愿意多说,所以就转移了话题。“昨天我说过,我输了,以后我们三山营任你调遣。就凭着兄弟你的身手,过来和我们一起干吧。咱们可以很轻松的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  荆山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安静的听他把话说完。“刘大哥,谢谢你看得起我,三山营是你的,我无意插手。况且我也没有想过要做黑社会。现在的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能挺直身板站在阳光下面,凭借自己的才华,用正经的途径,开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刘兵看着他很坚决,也就不再继续招引了,不过他可不认同荆山的观念:“兄弟,哥哥很佩服你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觉悟。你可知道现在的社会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吗。”说着把右手伸出来,用三个手指一撮,“钱,他妈的,人们就只认得钱。只要有钱,就会被人崇拜,只要有钱,你就是一个能人,只要有钱,你就能为所欲为,等等。没有人会问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你的钱上面沾染了多少血汗,多少泪水!兄弟,不是老哥撤你的心气,实在是现在的这个社会风气已经是这样了。你想凭自己的能力来实现理想,这无可厚非。只是,你想过没有,进入了社会,就不会有同一个起跑线这一个说法了。你说你能跑,可是在你准备起跑的时候,人家已经把裁判买通了,跑死你,第一也不是你的。那时候,你冲谁去喊冤。所以很多的正经途径已经被封死了,或者不好走啊。”  刘兵的这一番话,让荆山沉默了。脑袋里也是一片的混乱!是啊,都是钱闹得。如果自己有钱,唐珊也不会离开自己,另择良木了。  刘兵看着荆山沉默,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继续说,“兄弟,混社会的方法很多,黑社会也是一种啊。虽然人们痛恨黑社会,可是又惧怕黑社会,我们做事情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阻拦。而且很多人还羡慕我们,因为我们有钱,我手上的小弟哪年也能分几十万的辛苦费。这就是挣钱的途径,而且还是一个捷径啊。”  荆山看着刘兵眉飞色舞,一阵的好笑,“你怎么看上了我?就因为我打赢了你吗?”  刘兵被问的一愣,眼睛眨了两下,“确实啊,你确实打赢了我。而且我这人说话算话。昨天我说的是认真地。如果我食言了,以后还怎么在手下面前立威啊。并且,你挑战我,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小弟出气,说明你也是江湖中人,讲究义气。”  荆山看着一脸认真的刘兵,终于明白了,什么样的人最难说通道理,“认真的人”。  “黑社会,我是不会去的。不过我倒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荆山觉得自己没有做好进入黑社会的准备,所以他不会为了那些眼前的小利,去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刘兵一看,荆山确实不会接受自己的邀请,想了想,认为能交到荆山这样的朋友,也算自己的福气,也就不再提了。  两个人吃了一顿早饭,后来又谈了很多,让荆山意外的是,刘兵是一个退伍的军人,和他还是老乡,都是冀中南面的人,进入黑社会也是因为社会情势所逼造成的。因为刘兵为人仗义,又大方,很快他的身边就聚集了将近50号小弟,在朝阳的南部也算一个人物。  这一顿早饭,奠定了荆山后来的黑色基础,刘兵的手下这群小弟后来变成了荆山身后的影子,一片充满着肃杀之气的影子。触犯了荆山的人,无论多大的权势,无论多大的帮会,无论在天涯还是海角,他们的生命都会被这片影子无声无息的震慑。但荆山始终不承认自己就是黑社会。这是后话,放下不表。  刘兵会完帐,又带了几份给医院的那几个弟兄,也有吴正明的一份,他们两个就往医院走。在路上,刘兵对荆山说:“荆山兄弟。”  “刘哥,我岁数小,您就叫我山子吧。”荆山谦虚地说。  “呵呵,好啊。既然你尊我一声哥,我就高攀认下你这个兄弟了。哈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知会老哥一声,只要是你的话,三山营的弟兄绝对言听计从。”刘兵高兴的搂着荆山的肩膀,使劲的拍着。  荆山的心情也特别的愉快,在北京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找到一个说的来的朋友不是很容易的,特别是这种能够重守诺言的人,更不容易碰到。碰到刘兵可以说是荆山的幸运,也可以说是刘兵的福气。  一顿饭,让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近了许多,也熟络了。聊着聊着,刘兵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拉住荆山,然后对他说:“山子兄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你现在的这个公司,在社会上的口碑可是不怎么样啊。”  荆山一听,脚步立刻停了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刘兵,“刘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听到过什么流言。”  刘兵看着荆山,“不是流言,是真事,而且是我亲自听到的。”  “关于哪方面的?”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荆山必须搞清楚。  “主要是用人方面的,这个公司不签合同,每天有事没事,也要在办公室里待命,也没有假期,如果请假,就扣钱。而且公司里面的人际关系,特别的复杂。最重要的是你们的那个公司老总,出了名的坏脾气,不管职位高低,只要看不顺眼了,就是一顿臭骂。”刘兵说完,看了荆山一眼,发现荆山眼睛看着旁边的杨树,脸上并没有太吃惊的表情,他感觉挺奇怪的。然后试探着问“我说的这些,你都知道吗。”  荆山回过头,看了看刘兵一眼,笑了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无所谓。既然赶上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进入了社会,我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路才刚开始走,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情,我总得自己面对,亲自解决吧。你说是吧。”  刘兵看着荆山的一脸的无所谓,把他也逗乐了,“行,兄弟,看来老哥我还是小看你了,你这几句话说得老哥都无地自容了。走,回医院去”  两人拿着早餐,快步的走回了病房。
  病房里,吴正明已经醒了,护士已经给他左手输上了液体,此时正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听到推门的声音,扭过头来,看到荆山拿着早餐进屋。  “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荆山说着走到床边,把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扶着吴正明坐起来。  “还有点疼,不过能忍得住”吴正明一边起身,用右手支撑着身体挪动。  荆山把地上的一个小桌子拿到病床上,然后把早餐摆放好。  吴正明满脸的愁苦,“山子,你说,我这样了,公司里还会让我呆下去吗。”  看着吴正明的脸,荆山说,“没关系的,怎么说,你也是为了公司,才出的事,公司不会这么没有人情味的。”  “也不见得啊。”刘兵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荆山回头看到刘兵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床头,手里还拿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放满了水果。也没等他俩说话,他已经把手里的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兄弟,怎么样,还疼吗。昨晚上的事,对不住了。我代表我的兄弟给你道歉了。以后咱们都是兄弟了,别的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沟沟坎坎的,尽管来找老哥。”刘兵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叠钱,塞给吴正明。  吴正明从刘兵进门就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看着他塞给自己钱,更是不知所措。荆山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把钱拿起来,塞回刘兵的手里,“刘哥,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刘兵说:“兄弟,这只是老哥一点心意。就当时我为自己的一些过错进行一下弥补,这样心安一些。”说着又把钱推给了荆山。  荆山此时的态度很是坚决,就是不要。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如果拿了荆山什么钱财,以后这个朋友也不好见面,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公司还不知道他和刘兵的关系,如果有什么言语传过去,他不好解释。  刘兵看着那两个人的态度很是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下去,又把钱放回了皮夹里,重重的拍了拍荆山的肩膀。  刘兵坐了一会儿,和吴正明也互相认识了一下,接着把一个小伙子叫近来,指着荆山和吴正明,“这是我的兄弟,传下去,以后三山营的兄弟中,又多了两个。这是山哥,这是明哥。这是我的一个小兄弟,谢非,腿脚好,也当过两年兵。去年复员,只是当时入伍的时候岁数小,现在也不大,刚19 岁。”  那个小伙子一脸的微笑,“山哥好,明哥好,我叫谢非。两位大哥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吩咐。”  荆山和吴正明也笑着回应,“好说好说,以后就是兄弟了。你也别客气啊。”  几个人寒暄完了,刘兵带着谢非回自己的病房。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荆山叫住刘兵,“刘哥,你那边谁在住院?”  刘兵回头向荆山说,“王森,就是被你揣飞的那个大个子。”  荆山一听,反而自己觉得过意不去了,因为一早上,自己一直没有关心过刘兵那边的病人是谁。“怎么样,伤的重吗。”  “倒是不很重,医生说,腰部肌肉扭伤,只要不用力,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再说,老森的身子骨硬朗着呢。放心吧,死不了。”刘兵说完和谢非走出了病房。
  第七章
重返考场  荆山和吴天明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其间王然和郭治国坐着温主任的车过来了一次,算是探视。这俩天,他俩也没什么事,也不在自己病房里待着,就泡在了刘兵他们的屋里。都是年轻人,虽然打过一场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很快他们互相都混熟了。  聊天中,他俩才知道,王森也是大学生,比荆山他们早来两年,当时因为工作不顺利,他的上级总是给他穿小鞋,就辞职不干了。自己弄了一些小玩意,在街边摆地摊。  有一次在摆摊的时候,因为卖的价格低,被另一个同行瞧不过去了,带着两个人要把王森挤兑走。王森也不让步,一来二去,几个人就打起来了,王森个子高,身体壮,一个打三个,并没有太吃亏。  当时刘兵正好路过,看见王森的身手不错,有心招徕。就走上前去,那三个人认识刘兵,看到刘兵上来就停下手。王森一看他们不打了,也停下来,正好看到刘兵。  刘兵笑着看着王森,“兄弟,哪人?”  王森一脸警惕的看着刘兵,“东北,吉林的。”  刘兵笑着点点头,然后对那三个说,“老三,怎么打起来了?”  领头的那人,连忙掏出烟,从中抽出一支,递给刘兵,并给他点上。哈着腰站在刘兵的旁边说:“兵哥,这小子不懂规矩,乱了行市,哥几个帮他认识一下社会。不然以后别人怎么挣钱。”  刘兵拿着烟,听着那人说话。呵呵一笑,“多大点事,把人交给我吧。”然后对王森说,“兄弟进一步说话”,说着就像旁边走了几步,王森一看,就他一个人。看着乐乐呵呵,也没什么恶意,就跟上去了。  刘兵和王森说了好一会话,给了王森一张名片,就走了。王森回来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和旁边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走了。从那起,王森就跟了刘兵。  听着王森说着这些往事,荆山他们两个沉默了,原来北京真的不好混啊。  第三天,温主任一大早就到医院里来了,先问了问他俩的情况,荆山的身体也就是用力过度造成的虚脱,休息一两天,基本上就没事了。吴天明的头也算是没什么大碍了。温主任咨询了一下医生,根据医生的指导后面只要每天定时换药,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然后,跟他俩说了一声,算是一个通知吧,就帮他俩办理了出院手续。这点看来,荆山对刘兵的话信了一大半,这个公司做事不是一般的强势啊。  温主任过来办手续的期时候,刘兵因为和他们公司的对抗关系,没有露面,所以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他俩也知趣的默默离开了。  把他俩接回公司后,温主任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一间会议室,他俩一看,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王然和郭志国也在。  温主任让他俩找空位坐下,自己走到总经理身边的一个位置坐下。  总经理等他们都做好了,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大家都到齐了吧,今天开会呢,有几个事情和大家商量一下。”  听到这里,下面的那些人,立刻把本子打开,准备做笔记。总经理看着大家的反应,很是满意,继续说道:“第一个呢,就是欢迎我们的新生力量,大家鼓掌。”说完笑着带头鼓掌,大家也纷纷鼓掌,微笑的看着他们四人。  荆山他们一听说到的是自己,挨个站起来了,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等他们介绍完自己,总经理继续说:“好了,接下来我再说几件我们公司里近期发生的事情。首先就是那天的北门打架。那次表现出了我们的员工有一种不怕死,以公司为家,维护集体利益,和恶势力勇敢的斗争到底的精神,大家的这种精神值得表扬,希望大家继续将这种精神保持下去,并发扬光大。”大家鼓掌。  “另一件就是我们的市场里有几个刺头,因为自己的店铺卖不出去东西,不从自身找原因,却总是埋怨市场不作为,扛着不交租金。老六你们五金区,小李你们石材区,老贺你们杂品的那几家,什么时候才能把租金交上来,再交不上来,不仅你们的奖金别拿了,而且这份工作也请你们让贤吧。哼!”总经理说到这,目光冰冷的看着在对面坐着的那几个人。  荆山看着总经理的脸色变化,就像翻书一样,没有任何征兆的从满面春风立刻变成严严冬日。从另一个方面又佐证了刘兵的话,让他心里思绪纷乱,后面的话也没怎么在听进去。  过了好一会,突然吴正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荆山,让荆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荆山扭头看了看吴正明,吴正明的脑袋凑过来,轻轻的对他说,“山子,怎么了,看你情绪不对啊。”  荆山也保持着正经危坐的姿势,“没关系,可能是有点困。”  吴正明听到了,没有继续说话。  这时候,就听总经理说:“接下来,说点轻松的,下个月总公司组织员工们分批去外出学习。散会之后,你们到温主任那边报一下名。然后大家按着批次做准备。好了,你三个和你们四个留下,其他人散会。”总经理留下的是两个副总,和市场管理部的李经理,荆山他们四人也被要求留下。  总经理说:“让你们留下,是有一件事需要做。这个月底之前,我们报考的党校要求每人交纳一篇论文,并且月初之前还需要去毕业考试,接下来的这几天,你们四个就把这件事情当作头等大事来办,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要管了。”  荆山他们一听,原来是这个事啊,都点头同意。然后走出会议室,只留下总经理他们四人。  副总经理朴素看着他们走出去之后,对总经理说:“王总,你看着几个人,怎么样。”  王总沉默了一下说,“他们四个人里,荆山是一个心思很深的人,虽说刚毕业,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踏进社会的学生,更像一个有了十多年社会经验的老油子。另外三个就透明多了,也简单多了,看着也没什么心机。”  李经理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口水,抬起头说:“不管是不是老油子,进了我们这个公司,就是一个打工的,顶多就是一个原来在社会上混过几年而已,不足为局患。”  另一个副总也说:“是啊,就是几个学生而已,我看也就是个性突出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试用期里做不好事情,也得滚蛋。”
  王总也点头认可,“嗯,没什么,先让他们安心的把这次的考试进行过去。好了,你们也回去吧。”然后他们几个都离开了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或分公司。  他们在办公室里面说的那些话,荆山如果能听到,就会对刘兵的话打一百分了。  这个会议让他们四人清楚地认识到,只要公司有需求,自己就要努力的去完成,不管这件事的对错,也不能问这件事情是否会违规犯法。但是如果公司的利益受到了损失或收益减少了,那自己的饭碗就会首先被打碎。不管自己原来为公司付出过多大的贡献,吃过多少苦,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窗户纸,经不起推敲。  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他们四个人就像再次经历高考一样,纷纷查找资料写论文,还要阅读课本,应对考试。  很快就到了论文交付的日期,他们四个人把自己十几天来的成果交给温主任,由温主任稍微修改了一下,就带着送到了学校那边,接下来就是他们等候的考试,因为科目不同,所以考场也很分散,在考试当天他们分成了三路,分赴三个考场。  本来他们是替考的身份,只是前期的工作做得很好,准考证上的照片完全替换了,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再说,准考官都收到了红包,也不会刻意的去仔细分辨。几个人都很顺利的进入到了考场内,吴正明和荆山刚好也是一个考场,考的是经济学概论,两人的座位也挨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有意为之,多半后者的情况居多吧。  很快监考老师把试卷带进来,宣读了考场纪律之后,就开始分发考卷。荆山一看,考题以单选和多选举多,最后由两道辩论性质的题目,想来也不会太难,看了一眼吴正明,发现那小子一脸的得意,看来他也觉得小菜一碟儿。感觉到荆山在看他,吴正明也扭过头,冲荆山眨了眨眼。  荆山笑了笑,不再理他。开始应对自己的试卷,经过几个星期的查看,虽然对书本上有一些大概的了解,不过毕竟时间短,不能很扎实的进行记忆,好在他平时也喜欢看经济类的书,刚好也通读过经济概论的相关专业书籍,此时刚好用上。  很快考试时间就过去了多半个小时,他俩的试卷基本上就差最后的两道辩论题目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方传来监考老师的声音,“盯了你半天了,提醒了你好几次,屡教不改啊,这科你的试卷作废了。”  整个考场的人都往后看,发现是一个个子瘦小的女子,拿起自己的东西,一脸怒气的走出了考场。  “别看了,继续考试。不要再存侥幸心理啊!”前面的监考老师用很重的口吻提醒着下面的考生。  荆山和吴天明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继续答自己的试题。很快他俩就把自己的试卷答完了。稍微的检查了一遍,他俩就把试卷交给监考老师,走出了考场。  在走廊里,吴天明不解的问:“怎么就抓那一个的,我可看到不少人都在抄书呢。”  荆山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什么答案,“我也不知道。”  俩人出了大楼,找到自己公司的车,做了上去。开车的正好是温主任,他俩又开始聊起了考场里那个被抓了试卷的人。  温主任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俩一眼,笑了笑说,“不懂了吧,那是因为没有给监考老师好处,也没有哪个领导帮她打过招呼,所以监考老师就喜欢拿这样的人立威。这样既不破坏规矩,也出了业绩。何乐不为啊。”  荆山他俩听到这样的说法,才知道,就一个考试还这么多的门道啊。看来曹雪芹先生说得对,“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啊。他俩又上了一课。  等那两个也回到车上,他们几个就回到了公司里。没过几天,所有的考试成绩都下来了,几个人的考试成绩都还不错,论文也被老师评了优秀。  总经理听到这个结果,非常的满意,在大会上好好的表扬了他们一番。公司的人们也纷纷对他们表示祝贺,几个人能得到公司的认可,觉得心里特别的美。
  第八章
二桃杀三士  在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个准时下班,外出买了一些旅游需要的东西。顺道去看了看刘兵,刘兵一看到他们几个,特别的高兴,带着他们四个到一间高档餐厅,吃了个丰盛的大餐,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因为并不是富裕家庭,所以基本上就是学校餐厅和家里,就是去外面吃,也只是去路边得小店,一般就是走到了那些高档餐厅的门口,也是远远的绕着走。因此这顿饭让他们四个出了不少洋相,把刘兵他们几个逗得没把水喷出来。  第一次吃北京烤鸭,不知道小面皮是用来裹鸭肉的,刚端上来,就让他们几个当作主食,吃了不少,刘兵他们几个又叫了一份,然后手把手的交给他们,先把薄面皮拿出一片放在手心,然后夹一块鸭肉沾上甜酱,放在面皮中心,再夹几丝葱花,几丝黄瓜盖在鸭肉上,然后就像裹包袱一样,前后左右一包,然后就可以吃了。这么讲究的吃法,在荆山他们的家里可是没有的,现在可是长了见识了。  又上了两盆羊棒骨,刘兵给他们每人一只透明的塑料手套和一支吸管,自己也套上手套,首先从盆里拿出一个棒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拿着吸管顺着骨头的一头开口插进去,轻轻一吸,棒骨里的髓油就吸进了嘴里。他们四个也有样学样的,纷纷拿过棒骨来吸。经过专业厨师的加工,棒骨里的髓油特别的香,也没有羊肉特有的膻味。  这顿饭还有几个标准的四川菜,把他们几个辣的一直在灌水,就是冲不淡那股冒火的感觉。刘兵告诉他们,现在北京有很多四川和湖南湖北那边的人过来打工,所以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很多餐馆都经营川辣口味的菜品,而且喜欢吃辣的人越来越多,你们还真的学着吃辣的,不为了迎合别人,主要是为了能让自己不饿肚子。  四个人听着纷纷的赞同。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吃完了饭,刘兵一看时间还不算晚,就带着他们几个到了一家很大的KTV门口,他们几个一看上面的招牌——“同一首歌”。  “这个同一首歌和电视台的那个同一首歌一样吗”王然满脸茫然的问。  “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去啊”刘兵看着王然的模样,乐了。往后面一招呼,大家一起走进了“同一首歌”,刘兵带着王森在柜台选了一个大一些的包房,旁边的服务生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向刘兵介绍,荆山因为走的近一些,断断续续的听那个服务生介绍这间KTV还有陪唱小姐等等,刘兵向后面看了看荆山他们,对那个服务生摆了摆手,“下次吧,今天的时间属于我们兄弟的。”  那个服务生看到刘兵刚才扭头的动作,往后看了看荆山他们几个,突然脸上诡异的笑了笑,“好的,好的,那就不打扰几位雅兴了”。说着走到一间包房的门口,推开包房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刘兵他们进去之后,跟那个服务生点了几个水果盘和一些酒水,然后就让那个服务生出去准备了。  他们在里面随便的坐在沙发上,谢非非常自觉地坐在了点歌台的边上,熟练的打开点歌的界面,看来他们平时没少来这边唱歌啊。  刘兵首先给自己点了一首成龙的《男儿当自强》,作为开场曲。刘兵的嗓音属于比较浑厚的中音,唱出来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别有一种风味。  然后就是荆山,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但是盛情难却,就挑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唱的不怎么样,但是充满了感情。唱完了,刘兵就和他每人拿了瓶啤酒,开始喝酒去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吴正明他们了,大家争抢麦克风,一起合唱。  刘兵一边看着那些弟兄们,一边问荆山,“兄弟,现在也来北京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总不能就在那个市场里面做一辈子吧。”  荆山喝了口酒,放下酒瓶,长出了一口气,“我也没有什么计划。现在就是下看看形式,能走到哪一步,我也不敢说。毕竟现在我刚到北京没几个月呢,东南西北还没有分清,让我就运作什么计划,现在还为时过早呢。”说完举起酒瓶向刘兵敬了一下,先喝了一大口,刘兵也拿着手中的酒瓶向他举了举,也喝了一大口。  “北京市首都,政治的中心。说的大一点,就是那些普普通通的老北京人,也是喜欢谈论政治,本身有一种无法表明的优越感。可是他们本身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呢。你去大街小巷走走就能看到了,他们吃得也很一般,穿的也很普通,去菜市场为了5角也会和卖菜的小贩讨半天的价。但是就这样,他们也是瞧不起咱们这种外地人,除非特别的有钱,那种情况属于另外。”刘兵分析着。  荆山在一旁听着,“刘哥的意思是,要我以挣钱为目标,这样才能让他们看得起,对吧。”  刘兵用手拍了拍荆山的腿,说,“对呀,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荆山的后背靠在沙发上,拿着手里的酒喝了一口,“刘哥,挣钱本身就是很多人的目标,只是用什么方式挣钱,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说呢。”说完看了看刘兵。  刘兵点了点头,用手指挠了挠前额,“是啊,平时我也总是在想,总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黑色的永远不会见光的。”  荆山听刘兵的话,很有深意,“怎么了,北京的黑社会不是很难混啊。”  刘兵的脸上苦涩的笑了笑,“何止难混啊,简直就是步履薄冰,别人的炮灰。兄弟,你说我这人怎么样,我自己觉得我就是一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兄弟们也很认可我这个当大哥的。可是实际情况是,我为了这个社团受过不少人的气啊,而且是那种不能说的气。”  荆山听完他的话,双眉快皱到了一起了,“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的人受委屈呢。”  刘兵把头凑近荆山的耳朵说,“谁的气呢,就是那些政府官员呀。”  荆山听到这,突然明白了,能管黑社会的人,只能是政府了。他聪明的打住了提问,太深了,自己就会陷进去了。  吼了将近三个钟头,大家都比较累了,刘兵带着他们走到柜台结算了账款,把荆山他们送回公司,他们也回家去了。  这一晚上,吃饭喝酒,喝酒吃水果,没闲着,四个人也都喝的晕晕乎乎的,回到宿舍里,差不多快11点了,几个人冲了个澡就睡了。  一晚上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荆山准时醒了,把他们三个叫起来,许是昨晚上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他们四个人都是显的无精打采的。让凉水一冲,这时候的精气神才缓过来。  到餐厅吃过饭,他们几个进到办公室。刚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完成,温主任也外面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听着电话,嘴里“嗯啊”的答应着,过了一会,他说了一句“好的,您放心吧,我立刻安排下去。”就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对着他们四个说,“今天有几个活,我给你们安排一下。一会有一个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吴正明接待一下,这是咱们市场的人员清单,拿好别丢了啊。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他把保险单填写一下,然后找每个人过来签字。王然和郭志国你俩一块,一会我给你们安排一辆车,你们去一趟消防局,送一些材料。荆山一会你陪着总经理去一趟总公司开会,你的任务主要就是帮他拿东西,跑个腿。好了都知道了吧,开始忙把。”说完他又拿出他的茶叶,开始沏茶。  看到荆山的任务是陪总经理开会,王然心里稍稍有点醋意,只是很淡很淡 。
  从早上接受了任务,他们四个人就开始忙活,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那三个才把手中的活忙完,可是荆山还是没有回来。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他们回到公司。总经理对荆山吩咐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然他们几个正好也在外面乘凉,等到总经理走进楼里后,他几个就跑了过来,吴正明首先问:“山子,你们开什么会啊,这么晚啊”  荆山把手里的笔记本和一叠资料递给吴正明,“喏,一下午的会,就是那些东西,你自己看吧。”  吴正明把手里的资料翻开一看,只见第一页上面眉头赫然写着,“学习红色精神,构建党风长城”。这是什么啊?吴正明和王然,郭志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荆山。荆山又把他们手里的资料拿过来,绕过他们几个,回到办公室,去找温主任。  “主任,回来了”荆山走进办公室,正好看到温主任在那里上网。  看到他走进了办公室,温主任把头抬起来,脸上立刻布满了微笑的说,“下午的会怎么样,累吗。”  “还好了,不过人挺多的,那礼堂真气派呀。”荆山把手里的资料递到温主任的桌子上,  “今天下午的会议内容,基本上都在这些资料上了。”  温主任拿过来翻看了一下,就丢在了桌子上。“又是老一套的东西,也没什么新意。”  听着温主任的口气,看来前几年每年都会有类似的活动,他已经了。荆山也没在意他的想法,就接着说,“今天会上的主要意思,就是留照片,有心得,有感悟,能向老一辈革命家学习到一些可贵的东西。然后回到北京之后,每个人都要向组织交出一份合格的心得笔记。”  温主任没有插话,安静得坐在椅子上,听完荆山的汇报。“呵呵,看来今年你们有的忙了。努力啊。”温主任脸上的作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们忙什么啊?”荆山一脸的疑问。  “你以为咱们市场里面的那些人,哪一个能舞的动这个笔杆子。”温主任突然笑的很诡异,“整个市场一共80人,除去我们几个做文字的,还有70多个,每一批基本上是40个,你们最起码需要每个人承担将近20篇。有压力呀。”  看着他的笑容,荆山心里突然泛出两个字“奸诈”!  等回到宿舍里,荆山和那几个一描述这个事情,和温主任得出来的结论,那几个人也无语了。  “文字长工”吴正明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长工,纯粹就是影子人,别人的傀儡”王然气愤地说。  “对呀,让我们替他们考试的时候,我们就算是已经进入了这个陷阱了。”郭志国这么老实的人,也觉得自己为公司里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什么前途的。  “其实这个公司做的就是表面文章太多了,太注重形式和外表,没有什么真正的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进行管理。”荆山听完他们的看法后,自己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好了,不再讨论了,小心隔墙有耳”荆山低声的提醒着他们。“睡觉。”  第二天,刚一上班,温主任就告诉他们四个人,昨晚上经过公司领导讨论,决定荆山和吴正明随总经理第一批出去,明天晚上出发。王然和郭志国被安排在了第二批次,下周的周二晚上。  听到这个安排,王然的脸上透出一些不高兴,感觉公司里太偏赏荆山了,认为自己并不比荆山差多少,而且上班来的表现也都非常积极,如果和公司领导一块出行,自己也是有资格的。也总之就是觉得公司对待他们四个的方式很不公平。不过毕竟属于公司决定,他没有表示出明确的反对和意见。  当然,王然的心理活动,荆山他们并不清楚。对于公司的决定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尽力执行就好了。  也许这仅仅是公司日常工作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工作安排,只是这个不起眼的工作安排,在这几个新人的眼里,确实看的有些重。这让他们本来就不坚固的友情,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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