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还有伊朗限制社交网络以前交手过几次 成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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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关注)二、伊朗——诗人之邦
二、伊朗——诗人之邦
  伊朗是东方的文明古国之一。伊朗文学历史悠久,连绵不绝;特别是在诗歌领域,显得更加光辉灿烂,绚丽多彩。德国大诗人歌德在《东西诗集》的题诗里曾经热情地赞美道:   谁要真正理解诗歌,   应当去诗国里徜徉;   谁要真正理解诗人,   应当前去诗人之邦。   从这部诗集的内容来看,我们不难发现,歌德在这首诗里所说的 “诗人”,主要是指哈菲兹以及菲尔多西、内扎米和萨迪等伊朗诗人;所说的“诗国”,主要是指伊朗。   伊朗位于亚洲西南部,北邻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和土库曼,东界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西与土耳其和伊拉克接壤,南临波斯湾和阿曼湾。伊朗国土大部分在伊朗高原上,四周为山脉所环绕,中间为高原地带,自古以来即为东西方重要通道之一。伊朗是多民族国家。其主要民族是波斯人(又称伊朗人),属欧罗巴人种南支,是雅利安人的一部分;使用波斯语 (又称法尔斯语),属印欧语系伊朗语族。据考证,古波斯人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从中亚(一说高加索)进入伊朗,其后逐渐吸收阿拉伯人、突厥人、蒙古人成分。现在波斯人约占全国人口一半左右。伊朗意为“雅利安人之地”。除波斯人外,人口较多的还有阿塞拜疆、库尔德等族。以波斯语为国语。中国人和欧洲人长期以来一直以伊朗西南的波斯(今法尔斯省)为伊朗的全称。1935年波斯正式定国名为伊朗。   与伊朗历史发展相适应,伊朗文学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大阶段:古代文学(公元前550年至651年),中古文学(651年至 1905年),现代文学 (1905年以后)。   历史悠久的古代文学   据最近的考古发掘,在伊朗西部距今约十万年前已有旧石器时代中期的人类遗址。伊朗旧石器时代于公元一万年前左右结束,开始步入新石器时代。公元前6000年左右,伊朗居民学会栽培庄稼,饲养牲畜,并且能够制造光滑石器和彩陶。公元前4000年以后,逐渐学会制造铜器,进入铜石并用时代。伊朗出现的最早国家是由埃兰人在公元前2800年左右建立的。这个国家一度颇为强盛,对外扩张,后于公元前639年为亚述人所灭亡,公元前9世纪以后,米底人建立王国,并于公元前6世纪初征服住在伊朗西南部的波斯人,公元前550年被居鲁士二世灭亡。其后,伊朗相继建立三个王朝,即阿契美尼德王朝 (公元前550—公元前330)、安息王朝(公元前247—公元224)和萨珊王朝 (224—651)。在阿契美尼德王朝时代,伊朗古代文化和文学产生并发展起来。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君主既重视武功,又重视文治。他们对子女的教育包括骑马、射箭等军事训练内容,也有文学、历史、语言、天文、历法、算术、音乐、棋艺、礼仪、讲演等文化课程,此外特别注重品行教育,要求真诚、正直、勇敢、尊敬天神、忠于国王。阿契美尼德王朝统治时期,伊朗西部通行的是古波斯语(用楔形文字书写),东部通行的是阿维斯塔语。   远古伊朗人的宗教信仰是自然崇拜和多神崇拜,其后宗教改革家琐罗亚斯德对传统的自然崇拜和多神崇拜进行改造,创立琐罗亚斯德教,提倡神学上的一神论和哲学上的二元论,编纂经典《阿维斯塔》。阿契美尼德王朝建立后,特别是大流士一世执政后,为了维护国家的统一,大力倡导琐罗亚斯德教,并且组织人力编辑、整理和抄写《阿维斯塔》。事实上,《阿维斯塔》不驻是琐罗亚斯德教的主要经典,而且也是伊朗最古老的诗文总集,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   相传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曾用金汁将《阿维斯塔》抄写在一万二千张牛皮上,保存在王宫图书馆里。亚历山大东征伊朗时,这部书被毁灭。萨珊王朝时期重新编定《阿维斯塔》,共21卷,三十四万五千七百字。7世纪后这部重编的书也大量散失,目前仅存八万三千字。“阿维斯塔”是知识、谕令或经典的意思。据《阿维斯塔》说,原始时代有善和恶两种神灵存在,善神阿胡拉·马兹达是光明、生命、创造、善行、美德的代表,恶神阿赫里曼则是黑暗、死亡、破坏、恶行、罪过的化身,两者进行了长期的、反复的斗争,前者终于战胜了后者。在善的王国中,阿胡拉·马兹达是最高的、唯一的主神,是宇宙的创造者、人类的施恩者、末日的审判者和报应的裁判者。   由于安息王朝是在希腊人长期统治(亚历山大帝国和塞琉西王国)之后建立起来的,由于安息王朝最初几任国王都是亲希腊派,追求希腊方式享受,使用希腊语言文字,欣赏希腊戏剧,推崇希腊风习,所以一般说来,这个王朝虽然历时四百余年,但在文化和文学方面伊朗色彩并不浓厚,建树不多,流传下来的文化和文学典籍很少,只有几种用当时通行的巴列维语 (北巴列维语)写成的铭文和地契文书之类,谈不上有什么文学价值。   进入萨珊王朝时代以后,生产的发展达到更高的阶段,加上当权者大多具有强烈的民族感情,所以形成了伊朗古代文化和文学的高潮。据有关史料记载,当时在伊朗南部有一座科学城,名叫坎迪沙普尔。该城设有一所医科大学,并且配备附属医院。除伊朗医生执教外,还从希腊、印度聘请学者授课。同时接受外国留学生。在阿努席拉旺王 (又译努什旺王)当政时期,这座城市的科学文化活动达到极盛状态,这位国王甚至亲自参加学术讨论会,并且听取希腊学者讲授哲学。正因为如此,所以萨珊王朝时代用巴列维语(南巴列维语)写成的文化典籍和文学作品要比安息王朝时代丰富得多。可惜的是,当阿拉伯人侵入伊朗时,萨珊王朝的文化典籍和文学作品遭到严重破坏,据说阿拉伯军队攻破伊朗文化名城设拉子发现大批文献后,该军统帅下令将其全部扔到河里,理由是穆斯林除《古兰经》外,不必再读其他书籍。经过这场劫难,萨珊王朝文献大约仅仅保留下十分之二三。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萨珊王朝文献,包括科学、宗教、历史、文学(散文、故事、诗歌)等方面的内容,主要有《阿维斯塔》等六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文学作品虽已散佚,但从其他文献记载中可以证实它们确实存在过;或者本身失传,但还有其他文字的译本。这类作品有《缅怀扎里尔》(英雄叙事诗)等五种。   《缅怀扎里尔》(公元5世纪—6世纪)是萨珊王朝的著名叙事诗。这部长诗描写伊朗和其邻国突郎之间爆发的一场大战,讴歌了伊朗军队统帅扎里尔英勇杀敌、为国捐躯的动人事迹。扎里尔是传说中的凯扬王朝的第一任国王古什塔斯帕的弟弟。由于古什塔斯帕皈依琐罗亚斯德教,并且大力倡导琐罗亚斯德国教,引起突朗国王阿尔贾斯布的强烈不满,决定发兵征讨,因而引发了这场既有国家矛盾,又有宗教冲突的战争。就扎里尔而言,这是一场捍卫国家独立、保卫宗教信仰的战争,是一场反对侵略的正义战争。在这部长诗里,作者一方面热情地颂扬了以扎里尔及其幼子巴斯塔瓦尔为核心的伊朗军队全体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的无畏精神,另一方面也无情地鞭挞了突朗国王阿尔贾斯布及其将领维德拉弗什利用阴谋诡计战胜对手的可耻行径,自始至终充满了爱国感情。其中描绘战争动员、军队出征的场面写得威武雄壮,气势磅礴——“战鼓声响,军号嘹亮,人如潮涌来自四面八方。大象队、骆驼队和战车队,队队行列整齐而雄壮”;描绘扎里尔冲向战场、奋勇杀敌的场面写得简洁干净,痛快淋漓——“骁勇的统帅扎里尔,飞身上马冲向战场,犹如一团熊熊的烈火,借助风势燃着芦苇塘”;描绘巴斯塔瓦尔战场哭父、替父报仇的场面写得感情充沛,动人心魄——“巴斯塔瓦尔快马加鞭,冲到两军交战的阵前,当他发现战死的父亲,不禁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综上所述,可见伊朗古代文学已经取得了不少的成果,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在世界古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尽管由于改朝换代和外族入侵等原因,大部分材料业已丧失;但仅就目前保存下来的材料而言,其成绩仍然相当可观,尤其是《阿维斯塔》和《缅怀扎里尔》等更应视为不可多得的古代文学珍品。   光辉灿烂的中古文学   651年阿拉伯人推翻萨珊王朝并占领伊朗,这是伊朗历史上的重要事件,使伊朗历史出现了巨大转折。在政治上,伊朗失去独立帝国的地位,沦为阿拉伯帝国的一个行省。许多伊朗人不甘心被外族所奴役,不断进行各种形式的反抗,如萨珊王朝旧部在各地发动武装斗争,木鹿地区奴隶出身的阿布·穆斯利姆率领农民起义等,后者在推翻阿拉伯倭马亚王朝中起了重要作用。在宗教上,伊朗人逐渐放弃琐罗亚斯德教而改信伊斯兰教。这是一个痛苦的、深刻的变化过程。大约到10世纪末,伊斯兰教最终在伊朗确立了自己的统治地位。在语言上,达里波斯语取代了巴列维语。阿拉伯统治者一面限制巴列维语,一面推行阿拉伯语;但结果未能完全如愿,一种新的语言,即达里波斯语产生并流行起来,成为中古直到现代伊朗的通用语言。达里波斯语 (达里意为宫廷的)又称近代波斯语,一般认为这种语言本是西南部法尔斯41                 地区的方言,萨珊王朝末期已在地方上通行,阿拉伯人入侵后逐渐推广到伊朗全境。在文化上,伊朗文化与阿拉伯文化互相吸收,彼此融合;历史较久、水平较高的伊朗文化的许多因素被阿拉伯文化所吸取,同时伊朗文化也带上了相当浓厚的伊斯兰教色彩。在思想上,一种反抗外族侵略和统治的爱国思想——“舒毕思潮”应运而生。舒毕是阿拉伯语。意思是部族、神族。《古兰经》里说:“人们呵,我创造了你们,把你们分成男女,把你们分成不同种族和部族。愿你们互相了解,你们的尊严是安拉给的。”可见各个民族是平等的,伊朗人并不比阿拉伯人低贱。有的人还认为,伊朗人的文明程度高于阿拉伯人,所以阿拉伯人更没有理由压迫伊朗人。这种舒毕思潮对伊朗文学产生了极深刻的影响。   从7世纪中叶起至9世纪初叶止,伊朗处在阿拉伯帝国的直接统治下,前期为倭马亚王朝(661—750),后期为阿拔斯王朝(750—1258)。在倭马亚王朝时代,伊朗人在上层社会没有什么地位;到了阿拔斯王朝时代,情况就发生了很大变化。这是因为,阿布·穆斯利姆所领导的农民起义成为推翻倭马亚王朝的重要动力。在阿拔斯王朝中,伊朗人的势力显著增加,巴尔马克家族三代人相继成为重臣,握有很大实权。这个时期伊朗的封建化过程继续进行,生产和经济也有所发展;但由于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交织在一起,所以武装起义连续不断,大大地动摇了阿拉伯帝国对伊朗的统治。   这个时期伊朗文坛较为冷落,没有产生引人注目的传世之作。比较起来值得一提的是一些伊朗诗人或者具有伊朗血统的诗人,在舒毕思潮的鼓舞下,用阿拉伯文所写的诗歌。伊斯玛伊尔·本·叶撒(?-719)、白沙尔·本·布尔德(714-784)、伊本·穆格发(724—759)、艾布·努旺斯(759—813)和伊本·鲁米 (836—896)等是这类诗人的代表。   阿拉伯帝国在伊朗的直接统治维持了百余年。从9世纪初起,阿拔斯王朝势力日渐衰落,在伊朗境内接连建立一些地方政权。这些地方政权的创立者大多是阿拔斯王朝大臣或者贵族,他们往往在表面上仍臣服于巴格达朝廷,但在实际上却具有相当的独立性,有时甚至于威胁到巴格达朝廷的存在。这时的地方政权有如下几个:塔希尔王朝 (820—872),统治霍拉桑地区;萨法尔王朝(9世纪后期),统治霍拉桑、赫拉特、克尔曼、法尔斯、伊斯法罕等地区;萨曼王朝 (874—999),统治霍拉桑、塔巴里斯坦、赫拉特、河中(阿姆河和锡尔河中间)等地区;伽色尼王朝(962—1186),统治霍拉桑、塔巴里斯坦、河中、印度北部等地区;此外,巴格达的布韦希王朝,则统治伊朗西部。这些封建政权一面互相争战,一面也在自己势力范围之内从事建设,有的(如萨曼王朝和伽色尼王朝)还很重视文化和文学。达里波斯语文学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形成、发展和繁荣起来的。   关于达里波斯语诗歌创作始于何时的问题,学术界说法颇多,难以得出一致结论,如有人认为阿布·哈夫斯·粟格迪留下的两行诗是最早的达里波斯语诗歌;有人认为808年向哈里发马蒙献诗的阿卜·阿拔斯·姆鲁兹是第一位达里波斯语诗人;有人认为汉泽列·巴德葛期(?—834)写出了第一首达里波斯语诗歌,据说他的诗曾被一个驮夫吟诵;还有人认为亚古伯·列斯 (868—878在位)曾下令让大臣穆罕默德·本·瓦西夫用达里波斯语写诗,瓦西夫是达里波斯语诗歌的首创者,等等。综合这些说法,我们可以大致推定,达里波斯语诗歌创作始于9世纪初,而在萨曼王朝时代开始得到迅速发展并逐步走向繁荣,因为迄今为止我们所知最初几位用达里波斯语写作的著名诗人都与萨曼王朝宫廷有关。这些诗人是鲁达基(850—940)、塔吉基(?—977)、拉贝埃(生卒年不详)、菲尔多西(940—1020)、昂萨里(961—1029)、法罗西(?—1037)和玛努切赫里(?—1040),其中以鲁达基和菲尔多西最出色。   鲁达基的全名是阿卜·阿卜杜拉·贾法尔·本·穆罕默德·鲁达基,又称鲁达基·撤马尔甘迪。他生于撒马尔罕附近的鲁达克村 (鲁达基是鲁达克人之意),有人说他先天失明,有人说他后天失明,总之后来人称他为盲诗人。他自幼聪慧过人,据说八岁时就能默诵《古兰经》,吟咏诗歌,演唱民歌,声音婉转嘹亮,所到之处大受欢迎,正像他日后在《老年怨》中所回忆的那样:“你不知,那时,我走遍世界——哼着歌儿,象只夜莺。”他是萨曼王朝时期的著名宫廷诗人,达里波斯语诗歌的奠基者,抒情诗(卡扎尔)、四行诗(鲁拜)、颂诗(卡斯台)和叙事诗(玛斯纳维)等主要诗体的创立者,拥有“波斯诗歌之父”的美称。《老年怨》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这首诗写得哀切动人,既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诗人生活的宝贵资料,又可以作为一首颇为教益的诗歌供读者品味和鉴赏。在这首诗里,诗人用大量篇幅描绘自己才貌超群、风流倜傥、春风得意的青年时代,那时,“我没有妻子儿女,没有家庭的累赘;生活得逍遥自在,一切都我素我行”;那时,“我的诗歌——誉满整个世界; ‘霍拉桑诗人’——便是我独享的美名”。到结尾处,诗人的笔锋突然一转——“然而现在年华已逝,我已变成了另外的模样——拿来拐杖吧!我须拄杖荷袋、行乞为生”,与前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产生了强烈的效果。此外值得称道的是,诗人并未把这种变化归于“时运倒转”等偶然原因,而认为是“循环旋转”的宇宙不停运动的规律,即所谓“新的事物——随着时光变得陈旧;腐朽衰老——随着时光获得新生”,这就赋予了这首诗以浓厚的哲理味道,具有发人深思的效果。   菲尔多西是萨曼王朝和伽色尼王朝时期的著名诗人,也是伊朗文学史上最著名的诗人之一。他的全名是阿卜尔·卡赛姆·曼苏尔·本·哈桑本·沙拉夫沙赫。菲尔多西生于伊朗霍拉桑图斯城巴惹村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受过良好教育,通晓巴列维语和阿拉伯语,研读历史、神学和哲学典籍,具有很高语言素养和文学素养,并且亲自动手搜集民间传说。这些都为他日后所从事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菲尔多西几乎把他的毕生精力都倾注在 《列王纪》(又译《王书》)的创作上了,据说这部长达六万联句的民族史诗占用了他30余年的时光,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我30年辛劳不辍,用波斯语拯救了伊朗。”他开始写作是在10世纪80年代中期,1009年完成初稿,1015年修订,其后又修订一次。当他动笔时霍拉桑还在萨曼王朝的统治之下,但到他完成时霍拉桑已是伽色尼王朝的领地了。萨曼王朝的国王是伊朗人,支持菲尔多西创作民族史诗,传说菲尔多西所凭借的散文本《王书》就早萨曼王朝霍拉桑总督命令大臣召集各方人士整理出来的。伽色尼王朝的国王是突厥人,而突厥之前身突朗则是伊朗的主要敌手,再加上宗教派别的纠葛(伽色尼王朝国王属逊尼派,菲尔多西属什叶派),所以伽色尼王朝的玛赫穆德并不赞赏菲尔多西的《列王纪》。虽然菲尔多西不得不在史诗开头上加上“对玛赫穆德国王的颂词”,玛赫穆德仍然很不愉快,甚至下令处死菲尔多西,迫使诗人到处流亡,在流离失所的状况下度过了晚年。非但如此,当诗人去世后,由于图斯宗教领袖们的反对,他的遗体竟然不能按照惯例葬入公墓,只能埋在自家后院。直到 1934年后,才为诗人建造了陵园。   《列王纪》从远古时代写到651年萨珊王朝灭亡,前后经过4600余载,包括4个王朝和50个国王的事迹。其基本内容可以分为三大部分,即神话传说、勇士故事和历史故事。神话传说部分自俾什达迪王朝的第一任国王凯尤莫尔兹起至第六任国王法里东继位止,由于年代古老,大多具有神话传说性质。勇士故事部分自俾什达迪王朝第六任国王法里东的三个儿子发生争端起至凯扬王朝的第五任国王戈什塔帕斯和鲁斯塔姆死去止,是史诗最精彩的所在,尤其是与勇士鲁斯塔姆有关的四大悲剧。如第二个悲剧——苏赫拉布悲剧的故事说:鲁斯塔姆为了寻找战马来到土兰国属国——萨曼冈国。该国国王以鲁斯塔姆为上宾,热情款待,并且派人为他寻找战马。该国公主塔赫米娜久仰鲁斯塔姆大名特地前来相会,随即表示愿结秦晋之好。鲁斯塔姆在征得国王同意后,与塔赫米娜成亲。当鲁斯塔姆回国时,塔赫米娜已经怀孕。鲁斯塔姆留下一个玉符作为信物,叮嘱塔赫米娜:如生女儿,可把玉符作为头饰;如生儿子,则将玉符戴在手臂。其后,塔赫米娜生下一男,取名苏赫拉布。苏赫拉布自幼习武,技艺超群。当他听说自己的父亲是伊朗英雄鲁斯塔姆时,便率兵向伊朗挺进,决心推翻卡乌斯,拥立鲁斯塔姆。苏赫拉布大军杀入伊朗,所向披靡,势不可当。卡乌斯发现前线告急,遂派鲁斯塔姆迎敌。在阵前,苏赫拉布多次询问鲁斯塔姆姓名。但鲁斯塔姆一直没有透露。第一次交手,鲁斯塔姆因年迈力衰,被苏赫拉布打倒,但鲁斯塔姆却说第一次被打倒不能算是真正失败,英雄不应杀死第一次被打倒的对手;苏赫拉布听信了他的话,大方地放了他。但第二次交手时,鲁斯塔姆奋力将苏赫拉布打倒,并且不由分说,一刀结果了苏赫拉布的性命。当鲁斯塔姆发现苏赫拉布手臂戴着玉符时,大祸已经酿成。历史故事部分自凯扬王朝的第六任国王继位起至萨珊王朝末代国王耶兹德卡尔德三世死亡止,其现实成分比前两部分要多一些。   《列王纪》是世界著名史诗之一。俄国作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认为,菲尔多西是与弥尔顿、莎士比亚、薄伽丘、但丁并列的第一流诗人。在伊朗文学史上,《列王纪》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在这部史诗之前,伊朗尚未出现过大规模的叙事诗,只有若干神话传说、勇士故事和历史故事保留在有关文献和人民口头创作中,这些都成为菲尔多西从事创作的素材。在这部史诗之后,伊朗许多诗人创作叙事诗都从菲尔多西笔下汲取营养,不仅从他这里获得材料,而且在形象、构思、手法和语言上接受他的影响。   从11世纪上半叶到12世纪末叶的百余年间,统治伊朗的是塞尔柱王朝 ()。塞尔柱王朝的建立者是突厥人。在塞尔柱王朝统治时期,伊朗达里波斯语文学在萨曼王朝和伽色尼王朝时代呈现发展和繁荣局面的基础上,又克服了重重困难,取得了新的进展。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这时伊朗境内由长期分裂状态进入基本统一状态,从而给兴起于伊朗东部霍拉桑地区的达里波斯语文学提供了向伊朗其余地区扩展的条件。事实上,伊朗西部和南部的达里波斯语文学也正是在这时开始形成并发展起来的。诗人纳塞尔·胡斯鲁曾在他的《旅行记》里记述过这样一件事情:1045年,他在大不里士见到了西部诗人卡特兰,当时卡特兰正在热心诵读东部诗人的诗集,同时卡特兰还向他请教某些诗句的含义。这个具体事例生动地说明了达里波斯语文学由东部向西部扩展的过程。除此之外,塞尔柱王朝的统治者虽然不象萨曼王朝和伽色尼王朝的统治者那样重视文学,塞尔柱王朝宫廷诗人的地位不如以前那样高,颂诗的成就也不如以前那样大;但塞尔柱王朝的统治者也并不特别轻视文学,他们仍然给宫廷诗人以一定的地位,使颂诗得到适当发展。就诗歌的思想倾向而言,如果说上一时期充满爱国热情的英雄史诗和为帝王歌功倾德的倾诗占据主要地位的话,那么这一时期令人瞩目的则是含义深刻的哲理诗、具有神秘色彩的苏菲派诗歌和充满浪漫情调的爱情诗。这时的著名诗人有纳塞尔·胡斯鲁 ()、欧玛尔·海亚姆()、萨纳伊()、阿塔尔()、古尔冈尼(?—1073以后)、安瓦里(?—1187)、哈冈尼()和内扎米(),其中以欧玛尔·海亚姆和内扎米名声最大。   欧玛尔·海亚姆是塞尔柱王朝时期的著名诗人,也是伊朗文学史上最著名的诗人之一。欧玛尔·海亚姆 (又译莪默·伽亚谟)是诗人的笔名,他的全名是阿甫尔·法塔赫(或阿甫霍合斯)·欧玛尔·本·易卜拉辛·海亚姆·内沙甫里。除此之外,人们还在其全名前面加上霍者(学者)、伊玛目(教长)、哈基姆(贤哲)等尊称。关于欧玛尔·海亚姆的生活、思想和创作情况,我们所掌握的确切材料很少。据说,他生于伊朗东部霍拉桑的内沙浦尔。霍拉桑是当时伊朗的文明开化地区,而内沙浦尔又是霍拉桑地区的中心城市之一,在12世纪时人口多达百万。他从小聪慧好学,广泛涉猎各种知识;其后在数学、医学、天文学和哲学等方面取得了很高的学术成就,成为当时的著名科学家。   欧玛尔·海亚姆主要采用四行诗(鲁拜)的形式从事创作。这种短小精悍的诗体是由鲁达基创立的,其后经过阿卜·赛义德·法兹尔丁·阿比尔赫尔、巴巴塔赫尔、欧里扬和安萨里等苏菲派诗人之手逐渐加以磨炼,而欧玛尔·海亚姆则进而将其提高了一大步,使其成为思想深邃、言简意赅的哲理诗,并且对于后世伊朗诗歌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对于19世纪以后外国诗歌的发展也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伊朗国内,欧玛尔·海亚姆的四行诗对哈冈尼、欧贝德·扎康尼以及哈菲兹创作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在伊朗国外,自19世纪英国著名欧玛尔·海亚姆诗歌译者菲兹吉拉德的译本问世以来,欧玛尔·海亚姆的四行诗不胫而走,迅速传播开去。   欧玛尔·海亚姆的四行诗以语言流畅、旋律优美、比喻巧妙、风格自然为艺术表现特色,但更加令人瞩目的是其中所包含的广阔的思想、新颖的见解和深刻的哲理。其基本内容可以归纳如下:探索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意义,如“我们来去匆匆的宇宙,上不见渊源,下不见尽头。从来无人能参透个中真谛,我们自何方来,向何方走?”否定地狱和天堂,批判宗教的教义,如 “一群人探讨宗教教义,另一群人思索人生不易之理。我担心有朝一日一声呼喊:“无知的人们,这二者都不是真理!”揭露世道不公,谴责压迫仇恨,如“如若天下事能用公正之尺衡量,如若人世生活令人满意舒畅,如若天地之间尚有公平二字,正直人怎会有百结愁肠?”保持独立高尚人格,表示不愿追求利禄,不肯随人俯仰,如“宁可如同兀鹰啃一块骨头,也不要作人食客向小人乞求。宁可吃自家的一块面饼,也不要去讨悭吝者美味佳馐。”此外也表现了人生时间短暂、应当及时行乐的思想。   内扎米是塞尔柱王朝时期的著名叙事诗人,也是伊朗文学史上最著名的诗人之一。他的全名是伊里亚斯·本·尤素福·本·扎基·本·穆阿耶德·内扎米·甘泽维。他自幼父母双亡,是由舅父抚养成人的。他勤奋好学,知识相当广博。不仅精通波斯文,而且通晓阿拉伯文、格鲁吉亚文和亚美尼亚文。他似乎是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同时也很了解基督教,在神学、哲学、医学、数学、伦理学、天文学、地理学和占相术等方面都具有一定的造诣,可以说几乎掌握了当时的全部知识,而这些丰富的知识又为他的诗歌创作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内扎米的一生几乎都是在甘泽度过的,日子过得相当节俭。尽管他的一些作品是献给地方权贵的,并且颇受他们的赏识,可是他始终没有走上宫廷诗人的道路,一直过着布衣平民的生活。诗人的晚年生活是孤独的、寂寞的,每年都要在修道室里过上40个昼夜,不停地祈祷真主,不断地冥思苦想。1209年,他逝世于甘泽。   内扎米所创作的诗歌数量相当可观。伊朗学者杜拉特沙赫认为,除《五卷诗》外,他“写了许多其他体裁的诗歌约四万行,都很有特色,耐人吟诵;特别是他的抒情诗更是诗意隽永,感人至深”。现在他已经出版的抒情诗共有194首,四行诗共有68首,颂诗共有17首。不过,内扎米的主要功绩还不是创作这些诗歌,而是创作使他名扬千古的《五卷诗》。《五卷诗》是内扎米从1176年到1200年间创作的五部长篇叙事诗的汇编。这五部长诗是《秘密宝库》(1176)、《霍斯陆与西琳》(1181)、《蕾莉与马杰农》(1188)、 《七美人》(又称《七美图》,1197)、《亚历山大故事》(1200)。这些长诗都是用叙事诗(玛斯纳维)体写成的,共约二万六千联句。其中以《霍斯陆与西琳》、《蕾莉与马杰农》和《七美人》等三部讴歌男女爱情故事的诗歌最为出色。如《七美人》的故事说:太子巴赫拉姆的父王去世,王位被外人篡夺,巴赫拉姆不肯善罢甘休,决心夺回王位。祭司们用两头雄狮来考验巴赫拉姆的勇气和力量。巴赫拉姆毫不畏惧,干脆利落地杀死了雄狮,登上了王位。他主持公道,关怀百姓,维持和平,避免争端。一天,他外出打猎,一箭将斑马的头和蹄串在一起,显出得意扬扬的样子。陪同打猎的妃子法特涅却不以为然,说这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巴赫拉姆勃然大怒,命令上校将法特涅处死。上校暗地里将法特涅藏匿在自己的别墅中。这座别墅建在山顶,自山下到山顶有60个阶梯。法特涅每天早晨从山顶把一头小牛犊抱到山下吃草,晚上再抱回山顶。如此持之以恒,终于成为能将一头大牛从山下扛到山上的力士了。其后,巴赫拉姆来到上校别墅做客,上校让法特涅出面表演扛牛。巴赫拉姆十分惊异,但却故作镇静地说,这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每日锻炼而已。法特涅当即答道,如果扛牛是每日锻炼的结果,那么一箭将斑马和头和蹄串在一起不也是每日锻炼的结果吗?巴赫拉姆终于认出了法特涅,当即决定将她立为王后。巴赫拉姆下令召来伊朗、中国、印度、花剌子模、罗马、玛格拉伯、沙赫 (位于欧洲中部)和苏格拉伯(位于土耳其、保加利亚)等七个国家的七位公主,为她们每人建造一座宫殿,每个宫殿代表一个星球,分别涂以黑、黄、绿、红、蓝、紫、白等七种颜色。巴赫拉姆在一周之内,每天前往一座宫殿,会见一位公主,听公主讲一个故事。   内扎米的《五卷诗》在伊朗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具有重要意义,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内扎米之前,菲尔多西以史诗《列王纪》传世,古尔冈尼写有叙事诗《维斯与朗明》。内扎米则在前人所开拓的道路上继续前进,他巧妙利用历史材料和民间传说,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使诗歌的描写更加细腻,语言更加优美,感情更加深沉,形象更加丰满。在内扎米之后,不少诗人纷纷加以效仿。贾米有意向他学习,写出七部叙事诗,总称之为《七宝座》,其中包括同名作品《蕾莉与马杰农》。此外,印度的波斯语诗人阿密尔·胡斯陆、突厥语诗人阿里席尔·纳瓦依也模仿他写成自己的《五卷诗》。自18世纪末起,内扎米的《五卷诗》被介绍到欧洲以及世界各国,内扎米被列为伊朗的五大诗人之一。   花拉子模王国于12世纪末占领伊朗东北部,13世纪初统治伊朗全境。但花拉子模的统治未能维持多久,1219年蒙古军队在成吉思汗率领下大举西征,相继征服花拉子模和中亚其他国家,将伊朗划入其势力范围之内。在成吉思汗之后,他的孙子旭烈兀继续西征, 1258年占领巴格达,推翻阿拔斯王朝,并于同年建立了以伊朗为中心的伊儿汗帝国(伊儿汗意为各民族的统治者)。蒙古人起初是以掠夺者的身份来到伊朗的,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伊朗文化惨遭破坏,文物典籍被抢劫一空,寺院学校被捣毁殆尽;但当他们站稳脚跟成为当地的统治者以后,也就逐渐接受水平较高的伊朗文化,信仰伊斯兰教,并且开始任用伊朗人为行政官吏,民族矛盾有所缓和。在合赞汗(当政)和完者都(当政)执政时期,伊儿汗帝国采取了奖励农耕、制定法律、设立学校、修建寺院等一系列措施,从而使伊朗的经济和文化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不过好景不长,在完者都之后,伊儿汗帝国的统一局面便难以维持了。由于各地的军事割据和人民起义,先后有穆扎法尔国(,统辖法尔斯、克尔曼、库尔德斯坦等地)、沙尔别达尔国 (,统辖霍拉桑)等宣布独立,使伊儿将帝国陷入四分五裂状态。其后不久,另有一支突厥军队在帖木儿率领下杀入伊朗,年征服伊朗全境,然后继续向东向南侵略,使伊朗人民又经历了一次浩劫。帖木儿死后,伊朗再度遭到分割,东部仍由帖木儿王朝管辖,中部和西部则在王土曼人的黑羊王朝统治之下。1467年以后,另一个土库曼人所建立的王朝——白羊王朝又战胜帖木儿王朝和黑羊王朝,将伊朗的许多地方置于它的统辖范围之内,直到1502年该王朝灭亡为止。   从12世纪末到 16世纪初的 300余年,伊朗长期处在异族统治下,屡次遭到战火洗劫,多次形成分裂局面,社会局势动荡不安,人民生活艰难困苦。在这种复杂、多变、严酷、黑暗的社会背景下,伊朗文学只能在挣扎中向前进,在摸索中求发展。在这个时期,苏菲派诗歌继续有所发展,训诫诗达到成熟地步,抒情诗处于巅峰状态。这时的著名诗人有莫拉维 ()、萨迪()、阿密尔·霍斯陆()、哈珠·克尔曼尼()、欧贝德·扎康尼(?—1369)、哈菲兹()和贾米 ()等,其中以莫拉维、萨迪和哈菲兹的成就最高。   莫拉维(又译鲁米)是苏菲派最著名的诗人,苏菲派叙事诗之集大成者,全名为莫拉纳·贾拉勒丁·穆罕默德·莫拉维。他生于巴尔赫 (今阿富汗境内),后因蒙古军队入侵,随父亲迁居小亚细亚的小亚科尼亚城(今土耳其境内),并成为当地的苏菲派领袖。莫拉维的主要作品有一部抒情诗集(《沙姆斯丁·大不里士集》)和六卷叙事诗,后者被苏菲派评为“知识之海”,诗人自己则将其比作芦笛——“请听,这芦笛的倾诉,它倾诉离别的烦恼与痛楚。人们把我从芦苇塘割断,对着我的笛孔倾吐他们的幽怨。那被离愁别恨撕碎的心胸,对我倾诉焦灼的凄苦之情。”这些叙事诗的篇幅有长有短,其故事或来自民间传说,或是诗人自己创造。他的叙事诗一般都具有生动的故事、优美的语言和丰富的比喻,因而流传很广;但其中所含的神秘思想,却很难为普通读者所领会。   萨迪是蒙古侵略和统治时期著名的训诫诗人,也是伊朗文学史上最著名的诗人之一。他于1209年诞生在伊朗西南名城设拉子,萨迪是笔名,他的全名是谢赫·穆斯列赫丁·阿卜杜拉·萨迪·设拉子依。他出生在一个下层宗教人士家庭里,幼年是在贫困和孤苦的环境中度过的。由于父母早亡,他只好寄人篱下。早年在设拉子求学,后来转到巴格达的最高学府内扎米耶学院深造。他不但精通波斯语,而且精通阿拉伯语,大约在30岁左右,他结束了自己的学业,过起长期的流浪生活,成了伊斯兰教的游方者。他的足迹遍及亚非两大洲的广大地区。萨迪在国外侨居了30余年,直到1257年才回到伊朗,定居在他的故乡设拉子。他的晚年生活似乎比较平静,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1291年,他在设拉子去世。他的坟墓保存至今,成为当地重要古迹。   萨迪认为,一个人应当经历两段生活。第一阶段进行探索,自然会犯一些错误,同时也就积累一定经验。第二阶段则根据这些经历,总结出若干收获和教训。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他前半生走过许多地方,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取得了相当丰富的经验。他的创作便是这些生活经验的艺术结晶,所以内容极其充实。他的创作态度是严肃认真的,无所畏惧的。他曾说过:   萨迪呵,你应直言不讳无所畏惧,   手执利剑应该向前夺取胜利。   不要收人贿赂也无需取悦于人,   要做到心口如一直言不隐。   人有贪心就不能道真理,   摆脱私欲就能做到心口如一。   他的作品很多,不过有些已经散失。保存下来的作品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果园》、《蔷薇园》、其他诗歌。《果园》和《蔷薇园》是他的主要作品,其他诗歌则包括颂诗和抒情诗等在内,其中以抒情诗成就最高。 《果园》分为10章,《蔷薇园》分为8章。前者全部采用诗歌形式,着重表现诗人的理想世界;后者采用散文和诗歌交织文体,着重描绘现实社会的图画;而两者的基本思想又是一致的,即同情和热爱受苦受难的人民大众,谴责和批判压迫和剥削人民大众的帝王、官吏和富人。他的语言十分朴实、自然,但又极其简练、深刻。他的诗歌具有训诫性质,但并非干巴巴的说教,而是采用既形象又生动的方式,易于为人接受。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用美丽词彩的长线串着箴言的明珠,我用欢笑的蜜糖调着忠言的苦药,免得枯燥无味,使人错过了从中获益的机会。”如《蔷薇园》采用散文和韵文交织的形式,诗人往往先用散文描述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刻画一些栩栩如生的形象,然后再以寓意深刻的短诗作为结束。故事的内容是具体的、形象的,短诗则进而加以概括,从而做到了形象性和哲理性的统一,显得既生动又深刻。故事和短诗互相配合,可以说故事是为了细腻入微地说明短诗的,也可以说短诗是为了简明扼要地注解故事的。例如,第7卷第13节的故事说,有一个人眼睛害病,不去找医生,却去找兽医,上了治疗牲口眼病的药,结果眼睛瞎掉了。他去告状,法官认为他不能得到赔偿。“因为,”法官说,“这个人如果不是驴子,决不会去找兽医。”这故事的教训是:谁如果把一件重任委托给毫无经验的人,定会吃亏,而且还会被聪明人把他看作比畜牲不如。又题诗一首:   那人若是聪明谨慎,   决不把重任交给庸人;   他若知道某人编制草席,   决不托他织纺绸衣。   哈菲兹是穆扎法尔王朝时期的著名抒情诗人,也是伊朗文学史上最著名的诗人之一。哈菲兹的全名是沙姆思·奥丁·穆罕默德·哈菲兹。据说他自幼聪慧好学,能够熟练地把《古兰经》从头到尾背下来,他的名字(哈菲兹)就是“熟背《古兰经》的人”的意思。哈菲兹出生于伊斯法罕,他一生大部分时间住在设拉子,所以他的大部分诗歌都以设拉子为舞台。他的父亲是商人,但很早就离开了人世。父亲去世后,他的两个哥哥自寻生路,他自己也为生计所迫成了面包店的小伙计。尽管生活如此艰辛,可是勤奋努力的哈菲兹仍然抓紧一切机会学习知识。他一度进过学校求学,还经常去听诗人朗诵诗歌,同时自己也就动手写起诗来。早在青年时代,哈菲兹的博学和多才便已为人们所承认,甚至引起了巴格达和德里当权者的兴趣,纷纷向他发出邀请,但他似乎没有应邀前往。他不仅通晓伊朗文学,而且通晓阿拉伯文学,具有广博的知识,因之获得了“神舌”、“神学家”、“设拉子学者”、“设拉子夜莺”等称号,据说如今在伊朗,他的诗集的发行量仅次于《古兰经》。   相传哈菲兹所写的抒情诗数量相当可观,流传至今的约有500余首。学术界一致认为,他使伊朗古典抒情诗发展到了最完善的地步,将这种诗体推上了最高的境界。他的诗歌充满了热爱现实和热爱生活的精神。歌咏美酒和歌咏爱情是他的诗歌最常见、最重要的主题。放荡不羁、感情炽热和语言丰富生动则是他的诗歌在风格上的显著特点。如:   对于爱情的气求,   这是主宰世界的真谛;   为了爱情和美酒,   我将把这浮世抛弃。   长期以来,哈菲兹的诗歌流传很广,影响甚大,并且获得了崇高评价。早在哈菲兹生前,他的诗歌就已广为传诵,所以他自豪地写道:   从黑眼睛的克什米尔人,   到萨马尔罕的土厥族;   人们传诵哈菲兹的诗,   伴着它载歌载舞。在伊朗国内,哈菲兹的诗歌的确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人们爱用他的诗句占卜以寄托对于未来的希望。在伊朗国外,哈菲兹的诗歌被译成中、阿(拉伯)、印地、乌尔都、土耳其、英、德、俄、法、意、西班牙等多种文字大量出版。革命导师恩格斯在一封信里称赞哈菲兹的诗歌时写道:“读一读放荡不羁的老哈菲兹的原著是相当愉快的。它听起来很不错。”德国大诗人歌德特别推崇哈菲兹。据说德国东方学者汉默将哈菲兹诗集译成德文出版,歌德于1814年读了这部诗集,异常兴奋,大为赞赏。在《东西诗集》里,他对哈菲兹崇拜得五体投地,如《创造和赋予生气》一诗写道:   哈菲兹,就让你的歌声。   你那神圣的榜样,   在杯盏声中率领我们   前去创造主的殿堂。   如上所述,从9世纪萨曼王朝时期的鲁达基起,到15世纪帖木儿王朝时期的贾米止,这600余年间是中古伊朗达里波斯语诗歌的繁荣时代。以鲁达基、菲尔多西、欧玛尔·海亚姆、内扎米、莫拉维、萨迪和哈菲兹为代表的一系列著名诗人都是这个时代的产儿,真可谓名家如林,名作如林了。   不过,也许正是由于这时诗歌创作的成就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这时散文创作的成就常常被人忽略。其实,达里波斯语散文的数量也很可观,而且不乏名家佳作。达里波斯语散文大体上是与达里波斯语诗歌同时产生的,即9世纪的萨曼王朝时期。初期散文具有语言质朴无华,行文平铺直叙的特点;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伊斯兰教的思想影响和阿拉伯散文的风格影响等因素,逐渐走向典雅凝练,同时也出现了过分雕饰的不良倾向。散文作品可以分为帝王英雄传说、小说、传记、游记、教诲录、苏菲派著作、历史著作等几类。属于帝王英雄传说的作品很多。其中帝王传说有三种散文体的《王书》,英雄传说有《鲁斯塔姆故事》和《萨姆故事》等若干种。小说有《义士萨玛克》、《巴赫蒂亚尔故事》和《九重霄》等。传记以内扎米尔·阿鲁兹依的 《文苑精华》为代表。游记以纳赛尔·胡斯鲁的《游记》为代表。教诲录为 《卡布斯教诲录》(昂苏尔·玛阿里著)和《治民要术》(内扎姆·莫尔克著)。苏菲派著作如《长老传》(阿塔尔著)和《文集》(卡师利耶著)等。历史著作则有《西斯坦史》(作者不详)、《世界征服者史》(阿塔·玛列克·志费尼著)和《史集》(拉施德丁·法兹罗拉著)等。   1502年,兴起于阿塞拜疆的萨非家族推翻白羊王朝,建立萨非王朝,统治伊朗以及阿富汗的部分地区。萨非王朝与奥斯曼帝国进行过长期的战争,1639年双方划定了疆界。萨非王朝以什叶派伊斯兰教为国教,努力促进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并且力图加强中央集权。自17世纪末起,萨非王朝走上了下坡路,阿富汗人和土耳其人相继侵人伊朗。1736年,纳迪尔领兵将阿富汗人和土耳其人驱逐出境,建立阿夫沙尔王朝。大约与此同时,在伊朗境内还有一个桑德王朝。18世纪末,阿夫沙尔王朝和桑德王朝均被卡扎尔王朝所取代。   从16世纪到18世纪的300年间是伊朗中古文学发展的低落时期。之所以造成这种低落状态,一方面是由于长期社会动乱,人民不得安生,文人无心写作;另一方面是由于萨非王朝宫廷轻视文学和诗歌,并以突厥语为主,而以波斯语为辅。这时的诗歌被称为印度体,其特点是重形式而轻内容,正如现代诗人巴哈尔所说的那样:“思想贫乏,想象奇异;内容杂乱,缺乏魅力。语欠流畅,笔下费力;格凋不高,乃印度体。”印度体的代表诗人是菲兹·都坎尼(1547—?),他生于印度,模仿内扎米写作叙事诗,流传最广的作品是《纳尔与达曼的故事》,描写印度境内一个国王和一个公主的爱情故事。在印度体占统治地位时,伊朗境内有些诗人 (以伊斯法罕为中心)发起复古运动,主张诗歌应当恢复到菲尔多西等人的时代去;但出于他们只有复古,没有革新,只重形式,不管内容,所以未能发挥很大作用,未能扭转低落局面。   蓬勃发展的现代文学   19世纪下半叶,随着英、俄等西方殖民主义国家侵略的不断深入,伊朗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国家,北部属俄国势力范围,南部属英国势力范围,中部为缓冲区。卡扎尔王朝采取对外妥协投降,对内镇压人民的政策,杜会危机四伏,百姓苦不堪言。1848年爆发了赛义德·阿里·穆罕默德领导的巴布教徒起义,表现了广大农民、手工业者和下层群众的不满情绪。与此同时,首相米尔扎·阿卜杜勒·卡赛姆和米尔扎·塔吉汗相继提出改革政策。结果起义被镇压,改革也遭到失败。由于内外交困,此后规模大小不等的人民运动几乎连绵不断,到20世纪初终于酿成了大规模的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革命,即年的立宪运动。在俄国1905年革命的影响下,同年年底德黑兰等城市发生了由僧侣领导的示威游行和罢工,要求召开议会,制定宪法。1906年,国王被迫同意召开议会,并在议会上通过了第一部宪法。宪法规定:议会是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人民有集会、结社、出版等自由,伊斯兰教为国教,等等。1907年,国王在俄国支持下调集军队冲击议会,结果以失败而告终。     1908年,国王率领保皇部队卷土重来,攻占议会大厦,逮捕议员,宣布解散议会,并下令杀害革命领导人和参加者,使立宪运动受到严重挫折。1909年,革命部队与保皇部队在大不男士展开激战,迫使国王亡命国外,随后召开第二届议会。1911年,国王在俄国支持下返回伊朗,与此同时巩固军队侵占伊朗南部,俄国军队侵占伊朗北部,德黑兰的反动政客则借此时机策动政变,再度攻占议会大厦,逮捕议员,解散议会,恢复了卡扎尔王朝的统治,扑灭了这场革命运动的烈火。   伊朗文学就是在社会发生剧烈动荡,民主思想广泛传播,革命浪潮波及全国的背景下,打破中占文学后期的低落局面,翻开现代文学史的第一页的。早在19世纪上半叶,伊朗就创办了报纸,设立了高等学院,培养了一批具有民主思想并掌握科学知识的人才。到了19世纪下半叶,相继出现了阿洪德扎德 ()和密扎尔·玛利库姆汗()等启蒙主义者,促进了伊朗文学的诞生。前者明确主张当代作家不应再写《蔷薇园》式的作品,而应当创作于今人有利的戏剧和小说;后者创办《法律》报,大力宣传自由民主思潮,颇受进步知识分子欢迎。   立宪运动为现代文学的发展开拓了道路,提供了舞台,成为现代文学历史的正式起点。在立宪运动时期,伊朗的现代新闻出版事业得到空前发展,文学创作也迅速繁荣起来,成为推动革命的动力。诗人巴哈尔对当时的文学作过如下的描述:“作为革新与革命时期,顾名思义,标志着这一时期特点的是革命的思想与革命的文学。散文作品与诗歌作品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产生了新的诗风,即以朴实的语言和深挚的感情创作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政治诗取,出现了各种流派的诗人以及形形色色的诗歌创作。同时,旧形式也继续加以利用,所以在颂歌与抒情诗方面也有所革新。”事实诚然如此,这时的文学创作从思想内容到表现形式都产生了巨大的、深刻的变化,使伊朗文学的面貌为之焕然一新。思想内容的变化主要表现为文学创作摆脱封建宫廷的狭小囵子,走上与人民大众结合,与革命运动结合的道路,热情讴歌站在革命斗争前列的英雄人物,真实表现厂大群众奋勇投身革命的感人事迹,尖锐揭露本国统治者的腐朽残暴,猛烈鞭挞外国侵略者的横行霸道等,成为伊朗文学史上前所未有的崭新主题。表现形式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以下三点上:一是诗歌体裁的革新,即除了继续利用旧诗体和民歌体之外,又创造了自由体的新诗,以适应表现新内容的需要;二是散文的地位迅速提高,即由于散文更适于表现日趋复杂多样的现代生活,更适于说理、论证和叙述,因而其重要性逐渐为人们所认识,甚至逐渐成为与诗歌并驾齐驱的文体,从而改变了历来以诗歌为主体的传统格局;三是现代波斯文学语言的诞生,即以古典文学语言为基础,广泛吸收人民大众生动活泼的日常用语,再加上诗人作家的精心加工提炼而成的现代文学语言。   立宪运动时期最活跃的诗人首推巴哈尔 ()。他的全名为密尔扎·穆罕默德·塔吉·巴哈尔。他生于霍拉桑省玛什哈德市,父亲是宫廷诗人,拥有“诗王”的称号。他自幼聪明好学,精通阿拉伯语,七岁开始作诗,并在父亲去世后被国王封为“诗王”,成为伊朗文学史上最后一位获得这个荣誉的诗人。不过,巴哈尔虽被戴上“诗王”的桂冠,但并没有成为宫廷的忠实歌手。1905年,他成为霍拉桑省革新派组织——幸福会的会员,积极推进该省的立宪运动。1908年,他参加秘密刊物《霍拉桑》的编辑出版工作,并在该刊物上发表爱国诗歌。      1909年,当起义军进占德黑兰,废黜国王的消息传来时,他在玛什哈德庆祝会上朗诵革命诗歌。同年,伊朗民主党在玛什哈德成立,他立即加入该党,并被选为省委委员,负责主办机关刊物《新春》。后来《新春》被当局查封,他又设法筹备编辑出版《早春》,再接再励进行奋斗。由于巴哈尔不肯屈服,所以在立宪运动失败后,他曾屡遭迫害,如 1916年和 1932年先后两次被捕入狱。1925年以后,他退出政治运动,专心从事创作和学术活动。1946年,他主持召开伊朗第一次作家代表大会。此外,他还担任过伊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主席。   巴哈尔一生写有三万行左右的诗篇。他是从古典诗歌向现代诗歌过渡时期的诗人,既善于利用旧诗体,又善于创造新诗体,用以表现时代的内容,传送时代的精神,因而许多优美诗篇不胫而走,众口交诵。   除巴哈尔外,立宪运动时期的著名诗人还有阿什拉芙尔丁 ()、德胡达()、阿里夫()和拉胡蒂()等。   阿什拉芙尔丁在立宪运动时期创办的讽刺杂志《北风》是当时众多出版物中战斗力最强烈、个性最鲜明的期刊之一。这份杂志所发表的讽刺诗都出自他的笔下,其数量多达两万余联句,这些诗不仅充分发挥了打击不良现象的作用,而且在运用民歌形式和人民口语方面获得了可喜的成果。   德胡达是立宪运动时期另一份重要刊物——《天使号角》的主要撰稿人,相继发表许多诗歌和短文,抨击封建主义的黑暗统治和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思想大胆泼辣,形式生动活泼,很受时人欢迎。   阿里夫是立宪运动时期又一位颇有影响的诗人。他精通音律,能够弹琴唱诗,声音优美动人。在立宪运动期间,他常在群众集会上登台演唱自己的诗歌,获得了良好的效果。他最善于写小调,即利用传统的民歌形式,填进自己创作的新词,使之成为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正如有的文学史家所指出的那样,他的小调中有着追求自由的灵感、痛苦的感情和浓郁的爱,这一切与其强烈的爱国激情相结合,再加上他那优美的歌喉,所以对听众的感染力很强。   拉胡蒂是立宪运动时期激进的民主主义诗人。在立宪运动高潮时,他积极投身其中,并且写了一系列充满革命激情的诗篇:当立宪运动遭到挫折后,他被当局通缉,并被判处死刑,因而长期过着流亡生活,但仍没有停止诗歌创作;到苏联定居之后,又写诗歌颂社会主义建设,揭露法西斯的罪恶。   在 1914年至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伊朗当局虽然宣布独立,但其国土却成为俄国、英国和德国争战的场所。战争结束以后,英国军队继续留在伊朗,并且将其势力扩展到伊朗全境。1921年,原哥萨克师团军官礼萨汗乘混乱之机发动武装政变,将中央政权攫为己有。1925年,在礼萨汗的压迫下,议会宣布废黜卡扎尔王朝,建立巴列维王朝,立礼萨汗为国王,称为礼萨汗·巴列维。在礼萨汗·巴列维统治时期(在位),他一面大权独揽,残酷镇压工人罢工、农民起义和游牧部落暴动,加紧迫害进步文化人士,强力压制进步文化事业,形成一片白色恐怖;另一面也采取若干措施发展经济,改革法律,维护国家主权,废除不平等条约,改善与邻国的关系。   伊朗二三十年代的文学便是在这种极其艰难的社会条件下继续向前进的。作家恒拉里后来在谈到这个阶段文学发展的困难境况时写道:“在过去的专制时期,没有出版自由,实行严格的检查制度,甚至抒情诗也要受到检查,报刊监督部门给诗人下达命令,不要写情调感伤的诗歌。在这样黑暗的年代,伊朗人被责成表达欢乐的情绪,被指令抒发对当时称之为伟大领导者的感情,甚至于青年恋人也无权表达对自己情人的某种不满。”在这个阶段,进步的文学创作更加接近现实生活和人民大众,反映广大乡村农民的痛苦生活、城市下层民众的贫困境遇和成千累万妇女的悲惨命运,成为作品的基本主题。就文学作品的体裁而言,诗歌继续繁荣不衰,同时以小说为主体的散文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在诗歌领域,除了巴哈尔、阿什拉尔丁、德胡达、阿里夫和拉胡蒂等在立宪运动中涌现出来的诗人继续从事创作活动之外,又有一批新秀登上诗坛,埃师吉、伊拉治·密尔扎、帕尔温·埃堤萨米和尼玛尤师奇等堪称其中之佼佼者。由于社会环境恶劣和个人遭遇不幸 (有的诗人惨遭暗杀,还有的诗人甚至被缝上了嘴),在他们的诗歌中业已见不到立宪运动高潮时期那种澎湃的热情和昂扬的精神,着重表现的是对祖国和民族命运更深入的思索,对祖国和民族灾难更深广的忧愤。在艺术表现方面,他们力求创新,不断创造新的诗歌形式,不断纳入新的诗歌语言。   埃师吉 ()是热情饱满、才华横溢的诗人,他坚决反对帝国主义者侵略伊朗的罪恶活动,大胆揭露伊朗反动派出卖祖国的可耻行径,因而被迫流亡伊斯坦布尔。1918年归国后,他的诗歌创作进入高潮时期。1919年,他曾写诗一针见血地指出,当时签订的英伊条约乃是将伊朗拍卖给英国人的交易。其后,他又用诗歌的形式戳穿礼萨汗自立为王的野心。反动势力恨透了这位直言不讳的勇敢无畏的诗人,终于在1924年派人将他暗杀,当时他只有31岁。   伊拉治·密尔扎()出身王族,一度做过宫廷诗人,获得“诗人之冠”的称号,之后转入政府机关任职。他的诗歌大部分写于 1915年至1925年间。《母亲》和《老板与雇工》是他流传最广的两首诗,前者歌颂母亲的伟大,被选入小学语文课本,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后者以雇工的口吻谴责老板的狂妄自大,具有一定进步意义。他善于运用民众的口头语言,被人誉为“我们时代语言最优美、最明白晓畅的诗人”。   帕尔温·埃堤萨米()是伊朗现代杰出的女诗人。她的诗作以感情丰富和笔法细腻为特色。在《伊朗妇女》和《孤儿的泪》等诗篇中,她对深受压抑的妇女和无依无靠的孤儿表示无限同情;在《窃贼与法官》一诗中,她指出窃贼不过是“窃物之贼”而法官则是“窃国之贼”,笔锋犀利,鞭辟入里。她的创作继承了古典诗歌传统 (特别是颂诗),形式完美,讲究对仗,语言精美。   尼玛尤师奇 ()是伊朗现代诗歌革新派的代表,是自由体诗歌的倡导者。他主张现代诗歌应当彻底摆脱古典诗歌传统的束缚,采用自由诗体,中途可以换韵,诗行不求整齐,语言必须生动。但由于他对民族文化传统采取全盘否定的态度,大量接受西方现代派诗歌的影响,广泛使用象征手法,所以有些作品晦涩难解。《阿夫桑内》是他的代表作,也是自由体新诗的奠基作品,以对话形式展示自己的生活经历和失恋过程,描绘故乡的山光水色,揭发社会的黑暗腐败,时而写实,时而抒情,彻底摆脱了传统的诗歌模式。此外,《呵,夜色》、《兵士之家》和《囚徒》,也是他的名篇。   在小说领域,取材于历史事件的历史小说和取材于现代生活的社会小说最初产生于本世纪10年代,但出现公认的成熟作品则是20年代初的事。贾玛尔扎德 (1895—) 1921年出版的《故事集》是伊朗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其中收入《波斯语甜出沙糖》、《政治人物》、《熊姨的友谊》、《毛拉古尔帮阿里的心事》、《什么锅煮什么菜》和《维朗杜勃》等六篇作品,全部使用明白流畅的现代语言,风格幽默,有的讽刺滥用外语词汇的倾向,有的揭发某些宗教人士的虚伪,有的谴责俄国哥萨克兵的暴行,不乏积极意义。姆沙法格·卡泽米 (1902——) 1922至 1928年出版的《恐怖的德黑兰》是伊朗第一部长篇小说。这部作品以男主人公法拉赫先与其表妹玛辛,后与妓女埃法特的曲折恋爱故事为内容,揭示了社会的黑暗、官场的腐败和妇女的不幸。注重塑造人物,语言平实质朴,是这部小说在艺术表现上值得肯定的地方。总之,贾玛尔扎德的《故事集》和姆沙法格·卡泽米的《恐怖的德黑兰》在伊朗现代小说史上具有开创意义,为以后小说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在贾玛尔扎德和姆沙法格·卡泽米之后登上文坛的小说 家有穆罕默德·赫加泽依、萨迪克·赫达雅特、伯佐尔格·阿拉维等人,他们分别以各具特色的创作丰富了伊朗现代小说的内容,推动了伊朗现代小说的发展。   穆罕默德·赫加泽依 ()在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相续出版 《胡玛》、《帕丽切赫尔》和《泽巴》等三部小说,以资产阶级中、上层妇女生活为内容,其中虽然也对她们有所批评,可是态度相当温和。此外还写有《沉思》、《镜子》、《旋律》、《高脚杯》等小品文集子,流传颇广。穆罕默德·赫加泽依在语言方面很有造诣,善于熟练地使用纯正、朴实的现代文学语言从事写作。   萨迪克·赫达雅特()是伊朗现代最杰出的小说家。他的创作活动可以大致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 ()有短篇小说集《活埋》、短篇小说集《三滴血》、短篇小说集《淡影》和中篇小说《盲枭》等,后期 ()有短篇小说集《野狗》、短篇小说集《活水》和中篇小说《哈支老爷》等。前期创作含有若干颓废派因素,喜欢使用西方现代派表现方法。如《盲枭》,通过“我”抒发作者内心的不安、烦闷和痛苦,表现他痛不欲生的心理,情节是荒诞的,人物是虚幻的。后期创作完全转向现实,采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反映社会现实问题。如《哈支老爷》,以大地主、大资产者的代表人物哈支老爷为中心,描绘了伊朗上流社会的百丑图,剖析深入,发人深思。   伯佐尔格·阿拉维(1908—)是思想较为急进的小说家。1952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她的一双眼睛》是他的代表作。这部小说以伊朗40年代社会生活为背景,主要描写地下斗争领导者玛康的革命活动和爱情故事,他虽然爱富家小姐法兰吉斯,但始终未能下定决心与之结合,因为他深知革命道路是崎岖不平的,法兰吉斯是很难经受住的。   伊朗文学自古至今已经有了 2000余年的历史,纵观伊朗文学的发展历程,我们不难看出它有两个明显的特征:其一是在各种文学体裁中,诗歌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叙事诗、抒情诗、颂诗、四行诗以及短诗 (卡特埃)、串珠诗(姆萨玛特)等诗体竞相发展,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平,并且产生了广泛的世界影响。究其原因,则与伊朗民族的心理气质、审美情趣、风俗习惯、语言文字特点有关。其二是文学与宗教的关系颇为密切,受宗教的影响既广且深。在古代,主要是与琐罗亚斯德教有关系,受琐罗亚斯德教的影响;在中古以后,主要是与伊斯兰教有联系,受伊斯兰教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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