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在这些年来 张国荣 微盘每天日夜都在操控的脑控计划的其中一部分的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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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每天日夜使用了卫星“脑控”武器远程各种手段统一操控的阴谋...
国家是从六几年开始用卫星“脑控”武器远程各种手段对所有百姓做实验的,后来七几年开始发射卫星上太空,并开始对自己的国家的所有百姓实行了统一各种手段操控身体内外各个部位制造病出现等等...来增加自己国家的一切利益收入,与此同时他还日夜操控了其他国家...
我有更好的答案
尼古拉特斯拉,1937年就在筹款生产,轻度脑力影响,连接全球的人类。光束只有头发直径的百分之一。卫星轨道的250英里范围就需要一个。你的意想和语音出来,都能被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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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控,很明确,杀了很多人。政府的态度也很明确,不管!是不是中国政府做的,或者说中国政府做的可能性有多大,至今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基本每个国家都存在脑控害人!人心险恶啊!没什么能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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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科学报&&&&发布时间:日 15:39&&【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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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的第十四年了。  司慕窝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这些人衣着朴素,行色匆忙,有的人是忙着去城区应聘工作,有的人忙着去垃圾山捡垃圾,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回家的路上。  司慕在等,等一辆工程运输机的到来,因为她需要的一些东西,可能可以在垃圾山里找到。  很多人听到“垃圾山”这个名字的时候,会误以为垃圾山是一个垃圾堆放的地方,实际上,垃圾山只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处理站,占地极为辽阔,有千亩之多,有数条垃圾处理流水线屹立在其中,从垃圾分类到焚烧,应有尽有。  不过这里是贫民区,垃圾危害的是贫民,而不是城区中那些为星盟做出“卓越贡献的人们”,所以当局政府并不是很在意这个。  但是随着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和人类对环境的重视,人们在垃圾的环保处理上面所花费的投入也不可避免的水涨船高了。  可以说,现在的垃圾山的垃圾一般都不会造成二次污染,能够回收利用的垃圾会通过智能系统分离出来粉碎压缩打包,没有利用价值焚烧产生能源循环利用,一些无法回收或者焚烧的高危污染源,甚至于会动用一个价值高昂的微型反物质焚化炉,让它们彻底的湮灭。  这些都得益于一年多前的一个改革,据说是因为附近有颗行星被大家族的探查员相中,不过毕竟是谣言,做不得真。  人们嘴中所谓的垃圾山,只是一些垃圾的临时堆放点,所占垃圾处理厂总面积也非常有限,其实,除了那临时的垃圾堆放点有点混乱,垃圾山其它的地方可以算是风景宜人。  垃圾在送来的时候已经粗分类了,主要是生活垃圾和工业垃圾,然后细化成有机物和无机物,再通过各种各样的分离器分离出来归类处理。  在所有的分类之前,垃圾山的垃圾必须要经过贫民无数遍的梳理。  其实,垃圾处理厂的最初设计方案完全是封闭式的,根本不可能看到垃圾,但是,这个设计方案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究其原因,贫民也是人,而且原先的计划实施的时候还受到了贫民区居民的攻击,一些“前辈”因此付出了血的代价,可以说,现在开放的垃圾山是前辈们用生命换来的福利…  听说这片贫民区在两百多年前曾是军方与异形战斗的战场之一,当时贫民区的第一代原始居民基本上都是无家可归的退伍军人,这些军人守候在战友们阵亡的地方而形成了一个人类聚居地,代代相传下来,这个贫民区里的居民们都挺骁勇善战的。  在垃圾山,贫民们总是能够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的人会在生活垃圾中找食物,如果能够找到一包过期食物,那一段时间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了;有的人喜欢在工业垃圾中淘宝,淘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生活费也就不用发愁了。  在垃圾山,所涵盖的职业都非常之广,比如一些“改装者”就应运而生。  总之,只要有垃圾山在,贫民区的居民就不用担心饿死,可以说,垃圾山就是贫民区的根本,可见垃圾山在贫民区居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周围人粗重的呼吸声,抬眼一看,果然有一架大力神工程运输机缓缓的从远处掠了过来,巨大的阴影投在地上,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  因为怕垃圾在倾倒的时候发生意外事故,垃圾山实际上是由几个范围构成,被贫民梳理过的垃圾会被送走处理,然后封闭,等待下一次倾倒垃圾,一次次轮流开放。  这座垃圾山的围栏外边,早已经站满了拥挤的人群,人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翻找工具和口袋,一脸热血沸腾的摸样,仿佛要上战场一般。  当一份工作也成了奢侈品,垃圾山自然就成了一些人心中最后的选择了。  对于靠垃圾山讨生活的人来说,每一次倾倒都夹杂着喜怒哀乐,垃圾场倾倒的不是垃圾,而是希望。  十几分钟后,巨大的钢栏们缓缓的滑开,司慕混迹在人群中,几乎脚不沾地,直接被挤到了垃圾山旁边。  这是一堆工业垃圾,和生活垃圾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拾荒者大部分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和中年人,和那些捡食物吃的老人比起来,他们的要求更高,主要是对一些具有回收价值的零配件感兴趣。  为了避免拾荒者太过密集而争夺斗殴,同时开放的垃圾场会有几个,互不连通,所以,虽然拾荒者甚众,实际上,当进入了垃圾山之中,立刻就分流,被那堆积如山的垃圾淹没其中,井水不犯河水。  要想从那堆积如山的垃圾之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除了要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之外,更要有相当好的运气和眼力。  在垃圾中翻找了整整两个小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部分的拾荒者都已经是满载而归,而司慕依旧一无所获,因为她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由于某份工作的工作性质的原因,司慕的钱又比较少,所以只能选择来垃圾山淘宝。  因为那份工作的关系,这颗星球大部分的地方司慕都去过,也勉强算是小有见地,自然是一般的法宝入不了司慕的眼睛里了。  “啊…不幸啊…”司慕叹了口气,走的时候,带有了两块钢铁片,又带走了几根弹簧。  当司慕一从垃圾山里出来,看了看这天色,就觉得大事不妙,赶紧一路冲回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喷了点药剂,也顾不上拿什么东西就出发了。  ……  黑暗中,司慕静静的看着前面那步履蹒跚的醉鬼,远远的吊在他的身后。  这步履蹒跚的醉鬼看起来喝醉了,但其实他没有,他不会挑黑暗的小巷走,而且身躯一直都在有光线的地方,司慕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相信不会是醉眼朦胧的。  不过比耐心,司慕有的是耐心,更不要说一个小时后就要下雨了,司慕就更不担心了,她现在不动手,并不意味着司慕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只需要这个任务目标拐进一处黑暗,司慕就能让他瞬间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  任务目标和另一个人一起勾肩搭背,边走边聊天,边喝酒,满身的酒气和满嘴的胡话让周围的人不得不注意到这对醉鬼兄弟。  不过司慕的心倒是定了许多,就在两人拐进一条漆黑小巷的下一刻,司慕骤然出击,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瞬间打昏了两个,将两人拖到墙角,转头就离开了案发现场。  过了半小时,就有人拖着两个被打昏的人去换赏金了。  至于这两人的命运,除了死亡,并没有别的。  司慕是个杀手,影子杀手。  具体职能就是帮助那些不入流的杀手去把人打晕,然后交给正牌杀手完成任务,至于其中的弯弯绕,还是不过多赘述了。  
  两百多年前的那次战争后,很多残破的机甲废弃,因为当时时局混乱,废弃的机甲很快就被无家可归的贫民利用起来,等到当局想收拾的时候,已经事不可为了,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废弃的机甲已经没有任何经济价值,如果要回收的话,其成本已经远远超越了采购一架全新的战斗机甲。  在贫民区,拥有一架废弃的机甲作为住所其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司慕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被一个拾荒的孤老收养,五年前,那位老人死了,于是司慕继承了他的所有资产,说起来,老人还留了一个明显画风不对的密码箱给司慕,不过需要在司慕十六周岁的生日当天才能打开,不能早也不能晚。  这架古老的重型战斗机甲遍身充斥着伤痕,齿痕、抓痕,触目惊心,不过,大体上依然保持外观的完整。  司慕就像一头敏捷的猿猴一般攀爬上锈迹斑斑的机甲,进入了机甲的引擎室,引擎室里面的引擎早已经被拆卸,打扫得很干净,引擎室里除了中间一条可以过人的通道,就是书籍了,这些书籍大部分都是老头捡来的,涵盖知识面非常之广,书籍也很旧,而司慕自己捡来的书籍就有一些偏向了,比如机甲,比如战机,比如一些高科技的东西,而不是什么都有。  从引擎室爬进驾驶舱,驾驶舱的仪器已经被拆得干干净净,只有两个窄窄的床铺,一个是司慕的,一个是老人的,老人的床铺上面已经没有了棉被,取而代之的是一摞一摞的书籍和一块一块颜色大小都不同的木头。  进入了驾驶舱后,吃了一点简单的营养液和压缩食物,司慕打开了驾驶舱的灯光,小小的驾驶舱立刻变得雪亮,在雪亮的灯光下,司慕拿起了一把刀,开始了另一份工作。  这是老人还在世时给她寻的工作,为一家小有历史的木雕店制作一些手工艺品,而所谓的手工艺品,就是把一块一块的木头雕刻成各种形状的艺术品,这在机械文明蓬勃发展的今天,已经是一门快被人遗忘的职业,反正不怎么赚钱就是了,因为这家店似乎并不出名。  那锋利的小巧的雕刻刀在司慕的手中灵动无比,非常娴熟,每一次刀锋划过,留在木头上面的线条就好像变得拥有无穷的生命一般。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那块比拳头略大的木头逐渐露出了雏形,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虽然只是雏形,看起来却极具神韵。  这对于司慕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毕竟司慕前世练剑三十余年,这种雕刻对她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要不是刻意压制了速度,司慕还能做的更好几百倍。  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雕刻雏形,又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司慕放下了木雕。  司慕虽然能够很快的完成一件雕刻作品,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不停的工作,实际上,司慕每天的工作量都是基本固定的,因为,那间小小的手工艺品店的销售量已经束缚了她的工作量。  司慕作为一个女孩子,并不担心自己的机甲会有人闯入,在任何一个星球,对私人的财产保护都是相当重视的,如果没有获得主人的允许进入房间,法律规定,房间的主人可以直接射杀。  当然啦,贫民区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贫民区,法律只是一个笑话,为了一顿午餐,杀人抢劫在贫民区每一分钟都在发生,在贫民区,拳头就是法律。  司慕所秉持的正是贫民区的法律,前世的外功招式虽然很多都不能用,但是即使只是一小部分能用,也足以让司慕在这个贫民区里横行无忌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收养她的那个孤独老人,约翰大叔了。  约翰大叔的拳头似乎并不硬,一开始司慕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贫民区里的人大部分人看到约翰大叔都会绕道走,如果没有绕道就会深深的鞠躬,直到约翰大叔走过好远才敢直起腰来。  但是在司慕九岁那年,司慕就知道了,因为约翰大叔非常的狠。  司慕九岁的时候虽然还只是个小萝莉,但是一头栗色的短发加上好看的眼睛,再加上精致的小脸蛋,还有那无畏的眼神,可以说已经让贫民区里的部分精虫上脑的混混是惦记了好久,有一次司慕被堵,约翰大叔知道以后硬是堵了那人的家门三天三夜,最后活活把那人打的双手双腿骨折…  司慕并没有继承约翰大叔的拾荒事业,这并不是司慕不愿意,而是约翰大叔不愿意,约翰大叔说了,司慕是干大事的人,绝不允许她干拾荒的活儿,在司慕的童年里,约翰大叔从来都不允许她进行拾荒,哪怕是远远的跟随也不行。  不仅没有继承约翰大叔的事业,司慕也没有继承约翰大叔的凶狠,不过在贫民区里也没人敢小觑这位女孩,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残疾人的故事,不过打人的人换成了司慕,别的都差不太多,就连结局都差不太多。  约翰大叔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却有自己的一套教学方式,他的办法很简单,把拾荒来的书让司慕背诵,而且必须是在限定时间,不然就等着挨训吧。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来到了自己生日那天。  将自己的生日也就是约翰大叔捡到自己的那天的日期当做密码输入以后,盒子就打开了。  司慕伸出手,将放在最上面的两张卡片拿起来,其中一张卡片上的名字是余司慕,而另外一张上面的名字是司慕。  司慕说不震惊是假的,因为想要为一个贫民区黑户办理一个身份证明,是非常的困难的,困难到百万星区币绝无可能办妥这件事,至少得是百万的星系币才有可能,这也侧面的证明了约翰大叔的身份没有司慕所见的那么简单。  两张身份卡司慕随手放在床上,将盒子里的最后第二样东西拿了起来。  只见纸张上赫然写着“卓尔机甲大学录取通知书”十一个大字,而且是提前了五年的特招录取通知书。  司慕隐约想起,六年前约翰大叔只是和司慕说了一声,然后就长达五天的时间没有再见过面,而回来的时候,就是带着这个密码箱。  顺带一提,六年前的生日,约翰大叔问过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喜欢什么,司慕当时回答的是机甲。  箱子里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个古朴的黑色指环,这是约翰大叔曾经带的那个指环。司慕笔画了一下,戒指正好带上大拇指,然后这个戒指它不见了,化为一个黑色的十字纹身,留在了司慕的手上。
  卓尔机甲大学位于b星区的卓尔星,也是b星区中的王牌学院之一,也是星系联盟之中最好的机甲大学之一,另外一所机甲大学被称为联盟机甲大学,比较偏军方。  abc三大星区,并称为闪耀的三大星区,那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在那里站稳脚的,a区多政治组织,星系联盟的联合政府就在那里;b区多学院,也有很多金融贸易;至于c区,那片大部分属于军事要地,星盟最有名的军事院校——星盟军校就在那里。自然的,abc三个星区也是星盟里所有人都向往的圣地,可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在离开之前,司慕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告别,向木雕店的老板告别。  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整个贫民区都笼罩在夜色之中,偶尔的灯光点缀在杂乱的建筑之中,显得格外的璀璨。  夜幕之中的贫民区并不安静,夜晚的贫民区反而要热闹很多,除了一些工作回家的贫民,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群也开始出来活动了,三三两两的混混开始在一些角落扎堆,空气中散溢着毒品的气息,一些流莺涂着厚厚的廉价脂粉在黑暗的角落招揽着客人,浓烈的劣质香水让人作呕。  在人流之中穿行着,没有人骚扰她,在贫民区,她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因为,约翰大叔不允许她和贫民区的任何人有所来往。  司慕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机甲,仿佛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从驾驶舱里面注视着她,司慕叹息了一声,约翰大叔已经死了五年了,但是,她总是感觉约翰大叔还生活在她身边,时刻督促着她,让她丝毫不敢懈怠。  记得前世,收养他的那个老人也对自己抱有厚望,说来也奇怪,两世穿越,收养自己的都是一个孤寡老人,都是一个曾经挺辉煌的人。  “啊…我曾经的男儿身啊…”司慕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顺带心里鄙视了一下那个已经休眠了十几年的系统。  走出贫民区,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条步行街,这条步行街位于城区和贫民区之间,这里面卖的东西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和小玩意儿,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奢侈品。  这才不过晚上九点,步行街就已经空空荡荡,路面上没有一个人,毕竟这么晚了,而且离贫民区这么近,的确不是很安全。  步行街里面,这是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商铺,面积最多三十个平方米,商铺没有流光溢彩的全息招牌,而是一块古朴的木质招牌,招牌上刻“手工木雕”四个大字,四个大字结体率性而自然,以方扁为主,有一种散淡之美;整体看来,形散而神聚,自始至终,气息贯于其中。  “这是一块古董,真正的金字招牌。”司慕前世也算是小有见地,自然看得出这块招牌的价值。  “小慕,你来啦”一个秀丽婀娜的少女迎了出来,少女年龄和司慕相仿,穿着一件雪白色长裙,端庄大方,白白净净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红晕,给人以一种无比温柔的感觉。  店铺最外面是几个木质展示架,一些木雕工艺品很随意的放在展示架上面,在店铺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工作台,一个胡须雪白,身形高瘦,年龄大约在八十左右的老人正一脸专注的工作着,在他的手中,是一个半米高的人物雕塑,手持青龙偃月刀,身披铠甲,双目凌厉,威风凛凛,正是关公。  见老人正在专注的工作,司慕也就没有打扰老人的工作,毕竟再怎么样,离别都会造成心境的变化,而心境变化会影响到状态,如果状态不好,雕刻的东西就有失水准,有失水准就赚不到钱。  司慕虽然是个杀手,可说实话,她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请喝茶”少女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司慕的思绪,一股怡人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司慕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道:“谢谢,茶不错”  茶的味道的确不错,汤色澄红透亮,气味幽香如兰,口感饱满纯正,圆润如诗,回味甘醇,齿颊留芳,韵味十足,实是茶中精品,可是司慕不喜欢。  既然左右无事,不如研究研究这雕刻的刀法。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司慕在考量着雕刻品上那些刻刀痕迹,反推着当时下刀的轨迹…  “这件作品多少钱”顾客的声音将司慕惊醒,几乎是下意识的,司慕走开了两步,如此近的范围,司慕不习惯。  “辞先生,这件作品是韩青大将军的半身木雕,采用的是y星区独有的珍稀耀彩花梨木,木质密实厚重,所以价格有点昂贵,需要十万星系币…”  司慕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位顾客,毕竟这件作品是她的作品,价格偏贵,而且这个大将军的事迹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的,毕竟这已经是星盟发源地地球时代的故事了,所以这件作品摆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也没有能够卖出去。  顾客为男性,年轻的脸上看不到同龄人那未曾脱去的稚气,带着一副眼镜,左手拿着一本书,穿着很有讲究,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气度。  “嗯,一流的刀功,加上珍惜的y星区才出产的耀彩梨花木,这个价格说实话,已经偏低了,不过就算是偏低,为什么没有看见程老的签名…”这位顾客虽然年轻,但是很内行,仔细的观察着木刻。  在手工木雕行业,名家都会在自己的作品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像这间拥有数百年历史的老店,卖出的买一件作品都是有据可查的,没理由木雕上会没有签名的。  “多年不见,替我向辞惊云先生问好”这个时候,老人走了过来,朝司慕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和顾客打招呼道。  “家主一直牵挂着您”年轻人微微躬身,但显然与老人是旧识,语气谈不上谦卑,但是绝对没有逾越之意:“不过还是要恭喜程老,这刀功行云流水,比之五年前是流畅的许多,可以看得出来是一气呵成,没想到程老百岁高龄,还能在艺术上更进一步,可喜可贺啊。”  
  “惭愧惭愧,这件韩青大将军半身像可不是老朽的作品。”老人呵呵一笑,一脸泰然道。  “咦…那又是哪位名家的作品?那位先生?”这位年轻的辞先生先是惊讶了一下,回忆了片刻,然后又是一脸疑惑。  “呵呵,小友说笑了,本店自然是入不得那位先生的法眼,更何况本店只是小打小闹,更是容不下大师的作品了,这作品的主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  这位辞先生闻言看了一眼老人身旁的少女,又转过身看了眼司慕,这下就更疑惑了,老人身旁的少女与他也是旧相识,身后哪位栗色短发女孩虽然不认识但是估计就是这位的作品了,可这更不应该了,如此磅礴大气的刀功,若是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还情有可原,可身后这位,也不像是巾帼英雄啊。  “就是她。”老人似乎也不想卖关子。  “她?!”辞先生一脸不可思议,都有点说不清话了:“这个…这个…”  “其实老朽也不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不信啊。”老人感叹道。  “不错不错,恭喜程老,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位年轻的辞先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慕。  “错了,她并非老朽的徒弟啊。”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下这位年轻的辞先生更加惊讶了:“那…”  “好了,一言难尽,既然辞先生不远万里来到本店,更何况老朽与阁下家族相交甚久,这件作品,就半价折售吧”  “谢谢程老”  程老似乎并不想多谈司慕的事情,而年轻的辞先生也并不追问,一番寒暄过后就买单了,买单完毕之后将那尊木雕直接丢进了异次元空间戒的空间之中,司慕看到这一幕,左手下意识的开始摩挲起那个纹身来,那个小小的黑色十字纹身。  对于这位年轻的辞先生和程老的对话,虽然尽收眼底,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因为司慕还可以做的更好,更何况,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司慕都只是个过客,再者说,司慕的心思都放在机甲上,机甲!男人的浪漫!  虽然司慕现在是女性的身躯。  相比温润的细腻的木材,司慕觉得那种冷冰冰的金属更能给司慕以安慰,狂暴的铁甲!正义的铁拳!然后于浩瀚的星海中游历或者是驰骋在与异形战斗的战场上,而现在,司慕已经拿到了进入那个世界的门票,那是多么的令人心驰神往!  程老知道司慕的脾气,今天并不是交货的日子,而司慕贸然前来定是有要是相商。  “怎么,要走了?”程老活了一百多岁,那可是狐狸精中的狐狸精,老奸巨猾,一双慧眼识人无数,哪怕是司慕三世为人,总年纪也达到了八十多岁,可是比起程老,那还是力有未逮,相差甚远。  司慕张了张嘴,顿时感觉这个剧情似乎是哪里不对,不应该是自己开口吗,但现在既然已经被老人提了出来,司慕也就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  程老沉默了许久,司慕也没有搭话,她本就喜静。  “嗯,如果不急的话,你把那些雕完,如果急的话,明天把那些半成品送过来也可以”  司慕听后,微微鞠了一躬,“三天后晚上这个时候我会把那些成品送过来的”  程老伸出了右手,没有说什么,可是司慕却后退了一步道:“程老,还是明天再算吧,今天的话,受之有愧”  程老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与司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两人绝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解释什么,今天事出突然,不过现在看来,司慕的品行确实很不错。  司慕走出门的瞬间,少女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看着司慕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当司慕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程老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的看着司慕背影消失的方向,小店里面一阵压抑的安静。  “晨晨,她不喝,给爷爷喝吧,别浪费了。”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道。  “爷爷……”少女顿时低下头,羞涩的脸上泛起一抹酡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子。  “晨晨,司慕不会喜欢你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老人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少女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怜爱道。  “为什么!”  “爷爷并不反对你同性恋的事情,司慕的确是个好女孩,从她的刀法中可以…诶,还是算了吧,你没希望的”老人停顿了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爷爷,你说吧,晨晨…受得住打击的”少女脸上阴晴变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口道。  “那你先告诉爷爷,你为什么喜欢她,好吗”程老揉了揉晨晨的头,看着窗外的夜空说道。  “…”晨晨脸颊通红,低着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你与你母亲一样啊…”程老又叹了一口气:“司慕的刀功大气磅礴,可见一斑,她的心里藏着的是野兽猛虎,她的未来定然是那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而不是这么一间小小的木雕店,哪怕我们回归家族,你也无法让她喜欢你,她的刀法中,藏着她的无数故事,我不知道她年纪轻轻经历过什么,那家伙也不告诉我,可是,不管怎么样,淑静贤惠的家庭主妇,我想她应该是不会喜欢的…”  “啊?”晨晨惊呼一声:“为什么?”  “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了。”程老摇了摇头,不禁感叹了一句。  “孽缘啊…嗯对了,关门回家吧,辞槿成那个黑心眼的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回去吧…”  关于木雕店里发生的事情,司慕自然是一概不知,也没兴趣去关注,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只有约翰大叔一人,剩下的所有人她都不会去太过在意,哪怕是晨晨那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土,又有何用之?  在前世,初涉江湖不懂世事,被一个貌若闭月羞花,平日里柔情似水可实际上蛇蝎心肠的一个女人给骗了,甚至因此而身死,系统为了救自己,强行跨界传送,导致系统现在都还没苏醒呢。  在这个世界,司慕准备以一个游客的身份,默默地,也慢慢的变强,在所有人都无法注意到的角落里,悄然的露出狰狞的獠牙。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赶着工期的情况下,司慕则是发挥了全部功力来雕刻,“雄鹰展翅”,“猛虎下山”等四个雕刻全部完成,将木雕装进专门的工艺盒中,从床下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个小戒指,这个戒指也是异次元空间戒,不过这个戒指是程老借给她的,毕竟有的木雕挺大的,这个戒指价格不菲,司慕觉得应该将这个戒指还回去。  当司慕走到程氏木雕门口的时候,顿时傻眼了,程氏木雕的那古色古香的木门紧闭,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没有人。  这时候虽然也是晚上九点,但是与前几天不同,这时步行街依然是人潮涌动,在步行街的入口停车场,还有一些飞车正在起降,司慕顿时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周末,附近的几个小学校放假之后,学生会来到这里购物,而城区的那些人也会来这里买一些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  在司慕的记忆里,这家木雕店可是从来没有关门过,可以说得上是风雨无阻,今天怎么会没有开门的?  “司慕你来了?”声音从司慕背后响起。  司慕转过身去,发现原来是隔壁服饰店的小赵,小赵没事做的时候就会跑到木雕店里与晨晨聊天,一来二去的,也就和司慕混了个面熟,可是司慕又一般不理会别人,所以也就止步于认识。  “晨晨让我告诉你,木雕店暂时无法开门。”小赵的神色有一点哀伤。  “发生了什么事情?”司慕心中已经有所预感了。  “程老他…他身体不好…昨天进医院了…”  “在那家医院?”  “第一军院,内科住院大楼,43楼的027号病房。”  司慕虽然看起来为人冷淡,性子喜静,但是至少,司慕还是懂得一点人情世故的,程老作为司慕的半个雕刻方面的老师,司慕还是要去探望一下的。  在司慕的印象里,程老的身体非常健朗,虽然看起来年岁很大,但是应该没那么容易得病才对的,转念又想,毕竟年级也大了,一些小毛病也成了大病,这不得不说是个无法让人心情愉悦起来的一个故事。  轻轻的推开27病室的房门,这是一间单独的病房,环境相当好,房间里面很安静,程老闭着眼睛,表情很安详的躺在床上正在输液,但是各种各样的仪器线路连接在他的身上,而那仪器上闪烁着红红绿绿闪指示灯让安宁的房间平添了一种紧张压抑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病房里并不止晨晨一个人,还有一个三天前店里面遇见的那个客人,正是那位姓辞的年轻客人。  晨晨斜靠在床沿边一脸憔悴,原本光洁的脸颊已经失去了红晕,变成了惨白之色,当看到司慕进来之后,晨晨站了起来,拉住司慕的手臂,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辞槿成并没有动作,因为他磕在床沿,早就睡着了,他那本拿在手上的书籍被他垫在头底下,眼睛就那样随意的丢在地上。  “程老,怎么了。”当房门轻轻的关上之后,司慕问道。  “爷爷他…”晨晨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她左手捂着嘴,右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司慕没有继续再问,毫无疑问的,程老的身体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不然,晨晨不会如此的伤心欲绝。  偌大的走廊空荡荡的格外的静,看着掉泪的晨晨,司慕不为所动,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少女的表演。  “谢谢你来看我爷爷。”晨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咬着嘴唇道:“让你看笑话了”  司慕摇了摇头道:“没有笑话不笑话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我爷爷说,如果你来了,他有话想和你说”  “嗯”  “那我们在这里等等他”  “好”  两人在走廊上休息的椅子上坐下,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司慕经历过不少挚友以及自己师傅养父等离世的事情,自然是知道晨晨的心情,但是,司慕却不是很想去过多的安慰晨晨,她做得到,可是却不想去做,因为她能够感受到身旁少女那炙热的心意,这让司慕根本不敢多开口,所以也就保持了沉默。  而晨晨同样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女孩子,两人都不说话,走廊里面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不过,晨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几次欲言又止。  “木雕店,可能要歇业了”  最终晨晨还是开口了,只是司慕没想到晨晨会说这个,司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程老他…”  晨晨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身体轻轻的抽搐的,可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哭声,只有细微的抽泣之声。  司慕的心情有点沉重,因为程老,也因为工作。  “木雕店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了,不管是迁徙还是战乱,数度关闭,但是,依然还是生存保留了下来,这一次……”晨晨的语气之中是无尽的失落。  “你也可以开”司慕道。  “我?!”晨晨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苦笑着说道:“我开还不如关门,只会让‘程氏木雕’这块招牌蒙羞。”  司慕张了一下嘴没有说话,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多此一举了,毕竟晨晨的木雕天赋真的是惨不忍睹,让她经营木雕店显然是不现实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露出了辞先生那同样憔悴的脸,他带着他那副眼睛,书没有拿在手上,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程老醒了,”  走进病房,程老已经苏醒过来,当看到司慕的时候,本是一脸憔悴双眼无神的程老的眼睛突然变亮了一般,明显可以看见程老的精神也变矍铄起来了。  “小慕来了啊,坐…”  “嗯。”司慕点了点头,没有矫情,坐在了晨晨为他搬过来的一把金属凳子上面,面对着程老。  “给我看看你的作品吧。”程老一眼就看到了司慕待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那个戒指是他给出去的,平日里从没见过司慕带,而今天司慕突然带着前来,程老也猜到了意思。  司慕将戒指中的几个盒子拿出来分别交给辞先生和晨晨各一个,而自己手上拿了一个,还有一个半身像则是直接将大盒子放在地上。  程老看到司慕的作品后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啊,把那个雄鹰展翅拿过来给我看看”  程老啧啧称赞,一双枯萎的手轻轻的在“雄鹰展翅”的木雕上抚摸着:“小慕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雕刻家,假以时日,星盟艺术史上定会留下关于你的浓厚一笔啊”  看着程老那希翼的眼神,司慕没有回答。  “哎!”看着不为所动的司慕,程老长叹了一声,他是久经风霜之人,人情世故看得通透,自然已经看出司慕心志坚定,绝对不会被外界的诱惑而动摇自己的决定,也就不强求了。
  司慕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一时之间,居然词穷,找不出适合的话来安慰这个为雕刻行业奉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  “小慕,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的工资一直都不高的原因吗?”程老打破了沉默,缓缓道。  “不,已经很高了”司慕摇了摇头,若不是程老,司慕根本没可能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活到现在。  “其实,我知道,你想离开这个弹丸之地,你所雕刻的作品,足以让你无忧的在广袤的星海中遨游,为了不让你养成心浮气躁和眼高于顶的坏习惯,我一直支付给你的工资连十分之一都不足,现在这程式木雕也快要关门了,千年传承也即将败在我的手里…”  程老一脸黯然之色,可能是有点累了,说到这里停顿住了,似乎在追忆着往事。  “你比同龄人成熟的太多,不骄不躁,心平气和,这样很好,这些年,我也小有积蓄,等会晨晨会把你应该得的工资支付给你…”  “不用!”司慕摇头,果断的拒绝了,并不是看不上这钱,而是现在的程老和晨晨更需要这笔钱,这也是司慕的心意,但是司慕又不可能明说。  “你先听我说完,小慕,你虽然在木雕上的天赋极高,但是,我知道你志不在此,我也不奢望你能够延续这个事业,呵呵,这也并不是什么事业,程氏木雕已经有千余年历史了,虽然小有名气,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师级别的人物,这事业,不要也…咳咳…咳咳…”  “爷爷,先休息会。”晨晨连忙走到床头,轻轻的拍着程老的后背。  程老咳的很剧烈,咳的脸颊通红。  “没事没事,呵呵,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没事,你先坐下。”  程老摆了摆手,示意晨晨坐下,晨晨倔不过爷爷,但却走到了另一边床沿坐下,随时准备着。  “小慕,我已经时日无多了,除了晨晨,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晨晨她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得到什么父爱母爱,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性格执着刚强,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老人一脸恋爱的看着晨晨,一脸溺爱不舍之色。  “爷爷…”晨晨抓住老人的手,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双手紧紧的握着老人枯瘦的手掌。  “小慕,阿槿,我希望你们两能够帮我照顾晨晨”  程老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却根本没有看向辞槿成,而是紧紧盯着司慕。  晨晨也没有料到爷爷会来这么一出,顿时脸就红了,这是羞的。  “我…”司慕一愣,说道:“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我又没让你娶她,怎么你想娶走我家晨晨?”  “爷爷!”晨晨娇嗔的摇晃着爷爷的手臂。  “呵呵,别摇别摇,爷爷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完呢…咳咳咳…”老人一脸慈祥的笑着,抽出手,在晨晨的头上轻轻的抚摸,慈爱之色溢于言表。  “我是女孩子”司慕回答道,她这时还没意识到她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很容易被人误解的。  “司慕,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吗?”程老突然一脸严肃道。  “啊?您请说”司慕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能够做到,她就会做。  “帮我看着晨晨,保护晨晨!”  “可以”司慕不禁松了口气,并补充道:“只要我活着。”  对于司慕来说,继承那个木雕店是万万不可能的,而娶晨晨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说实话司慕心里也是抵触的,并不是说司慕喜欢男人,这与性别无关,只是司慕觉得自己不该去祸害人家女孩子,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单身。  既然不用继承那间小店,相比下来保护晨晨这件事实在是简单多了,这完全是可以答应的,这对司慕来说没有一点问题。  姜还是老的辣,只言片语中立刻套出了司慕对女孩的看法究竟是什么,并且还用一个口头上的约定牢牢的套住了司慕,对于程老这种老狐狸来说,自然是能够分辨出司慕虽然不是认死理的人,但是也决不会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颇有一种小说中侠女的感觉,程老突然明白晨晨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女孩了。  这样想着,程老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那边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看见的辞槿成,赞赏的点了点头。  司慕看到程老那狡黠的目光时心中一凛,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挖了个多大的坑,但是脸上依旧不动神色,就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继续做在那里。  “好吧,我的话说完了,累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程老似乎真的累了,微闭双眼,轻轻的朝司慕挥了手道。  司慕站起身来,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程老应了一声:“晨晨,送送她”  司慕大步朝门外走去,晨晨就跟在她的身后,实际上司慕非常害怕晨晨的这种性格。  晨晨属于那种话不多,性格刚强的女孩,而且,意志力相当坚定,如果自己是男孩子,直接拒绝或者接受也没什么,可是司慕现在是女孩子,她不敢拒绝,怕晨晨只是想和她做朋友,她也不好接受,怕晨晨是真的喜欢着她,于是只能这样僵持着。  “把卡给我,我给你转账。”走出房间,晨晨在司慕的背后轻轻开口道。  “不用”司慕坚定的说道,末了还补了句:“我有钱”  说完,司慕便大步朝外走去,没有一丝一毫停留的意思。  “等一下。”晨晨低着头,声音微不可闻。  “嗯?”司慕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晨晨,看着脸颊通红的晨晨,心中好像有根弦突然就这么崩断了。  “刚才…刚才…刚才你答应爷爷的事情你不用当真的…”晨晨低着头,两只手搅着衣角,根本不敢抬头看司慕。  司慕都不用想,就知道晨晨在想什么,于是回答道:“嗯,那就好,我走了”  看着已经消失的司慕的背影,晨晨突然想哭,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多此一举。  与此同时,病房里。  “程老,你这,不厚道吧”辞槿成开口道。  程老转过头看了眼辞槿成,又看了看辞槿成背后的窗户,看着窗外的风景,怔怔出神道:“只要晨晨喜欢,我会用一切的手段帮她的”  “不过,我想,等下堂姐进来的时候,心情可能不会很好”辞槿成笑道。  “那是必然的。”程老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秒,晨晨推门而入,心情低落的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辞槿成会意的走出了病房,将空间就给了爷孙两。  
  当司慕从医院出来之后,夜已经深了,独自一人缓缓的在街道上行走,夜空中不停的有飞行滑板快速的飞过。  飞行滑板是一种不算奢侈但也无法普及的成人玩具,它拥有一个微型的反重力系统,只需要极少的能量就能够在大气层里面飞行,比起悬浮车,飞行滑板的娱乐性更强,所以,深得人们的喜爱。  在飞行滑板的上面,是悬浮飞车驾驶空间,悬浮飞车那极具流线型的车身哪怕是在高空之中,也会闪烁出一种金属特有的光泽。  在悬浮车的更上面,就是机甲的飞行空间,各种各样的民用机甲在那广袤的夜空之中驰骋着,偶尔会因为角度问题而看到引擎喷口冒出的一点橘红亮光。  而再上面就是战机的飞行空间了,不过它的高度太高,在不借用仪器的情况下基本都看不见。  只要有人类聚居地存在的星球,都有着严格的空中管制,如果违反了这些游戏规则,轻则警告罚款,重则吊销驾驶证,再严重就要负上刑事责任了,毕竟,无论是飞行滑板还是悬浮车,或者是机甲,很容易造成巨大的破坏。  几乎每一座有人类聚居地存在的城市,都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空中警察部队,他们不光有如同堡垒一般的悬浮战车,还配备有警察所用的标准制式机甲,他们可以抓捕违反空中管制的驾驶者,如果遇到了危害人类安全的飞行,甚至于可以立刻通过管制中心申请授权射击授权。  飞行滑板获许在离地最高三米以下的空域飞行,而悬浮飞车最低没有限制,和飞行滑板差不多,不过,最高可以在离地三百米的范围内飞行,机甲的要求则严格得多,必须要在离地三百米之外的空域飞行,在城市的范围内飞行要求更是严格,不能低于该城市的任何高层建筑物,如果是战斗机甲,还要向空中管制中心申请。  每当司慕夜晚在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她的目光都会变得无比的狂热,紧紧的盯在高空中来来往往的机甲,那冰冷的金属里面,藏着她曾经身为男人时的梦想。  那是天空!可望而不可即的天空!那是她曾经几乎没有机会触碰到的领域,而现在,她亲自来到这个世界,这让她如何能够静下心不去追寻那有关飞翔的梦想!  那是机甲!环太平洋高达等系列作品中那血脉喷张的战斗,正义的铁拳终会轰碎所有一切敢于螳臂挡车的敌人!  可是今天的司慕却对那些让她魂牵梦绕掠过的机甲视而不见,低头走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程式木雕是星盟少数的手工木雕店,这一点司慕是知道的,随着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手工艺品已经越来越少了,先进的光控雕刻机完全可以满足市场的需要,而手工木雕虽然比之光控雕刻机加工出来的制式雕刻有着一种独一无二的气质,但是其低下的效率也让手工木雕这个行业渐渐地凋零了下来,毕竟生活节奏的加快让越来越多的人心浮气躁起来,也就忽视了手工木雕这种需要用心慢慢感受的工艺品。  程式木雕店的歇业就意味着司慕的其中一条经济来源链彻底断裂,而另外一个经济来源链本来就是兼职,那是见不得光的,这样的打击可以说是打乱了司慕的原有计划,因为司慕原先是计划到b星区经过程老的引荐在那边附近的星球上找到一个手工木雕店,这样的话司慕至少不用为资金发愁。  可是程老的病重让司慕根本无法去开哪个口,这样就很尴尬了。  “怎么办!”司慕一直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可是无数的想法都被司慕否决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证书,在当今社会,如果没有证书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不知不觉之中,司慕已经走到了步行街,穿过步行街就能回到贫民区,现在是工作日,步行街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还是有零零星星那么几个。  再往前不远是贫民区了,这个时间里,贫民区里的一些混混也开始出来活动,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三五成群的在步行街上嬉闹着,若是节假日他们不敢来,但是工作日,他们就一点都不怕了,这时候,整条步行街整个贫民区都是他们可以撒泼的地方,当然城区那边过不去的,因为那儿有的是监控设备,若是他们敢到城区范围内撒泼,秒秒钟就会有机器人来教他们如何做一个守法好公民。  司慕突然顿住,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个完美的侧身后跳,脚尖触地的一瞬间转过身然后扑倒在地,堪堪躲过数道劲风。  这一瞬间司慕做了数个变向动作,可以说是现在的身体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嗖!”“嗖!”“嗖!”  司慕惊出一声冷汗,这要是被碰到,最少最少也是蹭掉一层皮,运气差点命可能也没了。  “哈哈哈哈哈……”一阵得意的长笑声在夜空中响起,待得司慕站起身来,那群驾驶着飞行滑板的人已经远在数百米开外,速度极为骇人。  司慕面无表情,默默的记下了他们的声音,心下微冷,被人打断了思考心情自然是不爽的。  一个穿着有点邋遢的黑发年轻人突然一个华丽的倒空翻,极速飞行的滑板居然硬生生的停住了。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冒险动作,而且违反了民用飞行滑板的飞行守则,如果被抓住,是要扣分罚款的,当然,这在贫民区并不是什么问题。  “做啥子,克林顿?”一群人纷纷停了下来。  “你们刚才看到那人的躲避姿势了吗?”克林顿看着众人,他感觉刚才那人的躲避姿势很奇怪,惊鸿一瞥下,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韵味深藏其中,克林顿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啥玩意儿?”几个人不禁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道。  克林顿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应该是我看错了…”  就在克林顿一众飞滑爱好者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时候,司慕则是继续向着自己家走去,但是司慕现在的步伐却是与之前的随意有些不同。  似乎是随时准备着躲避什么的感觉,若只是惊鸿一瞥还不会有人注意,可若是盯着久了就会很难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因为这种步伐的发力姿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普通人无法做到一般。
  “我要回去了…”身侧不远处,贫民区和步行街的交界处,女孩低着头轻声说道,司慕继续向前走,在她看来,如此时间依旧在外面厮混,恐怕是情侣了。  就在司慕的脚步踏进贫民区的那一瞬间。  “快放开我!”声音的主人似乎在生气,司慕停下了步伐,转过身,正巧看到那男的一把拉住女孩。  女方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浓烈的夜色加上灯光让司慕看不清那女孩的脸,但是显然她很害怕。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司慕的心莫名的一跳,皱了皱眉头,原本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  “M的!臭*婊*子!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好好的回去?”  一个声音咆哮着,周围店家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理会这两人,他们甚至不屑于朝这边看一眼,这种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心态也变成了现在的吃瓜群众心态。  这里是哪里,是城区与贫民区的交界处,这里,几乎没有法律。  “你打我…”  女孩的声音里满是惊恐,她呆滞的一手捂着脸,看着她面前的男人,司慕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头发和自己一样是栗色的头发,这女孩可能是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时之间竟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口中不断喃喃的说着什么。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这一巴掌显然是打醒了这女孩,只是这男人的动作很快,一把抓住那女孩的的长发就往贫民区这个方向拖,司慕记得就在步行街和贫民区的交界处有小旅馆几家,那么这男的到底想做什么也就不需要再解释了。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女孩又踢又打,刺耳的呼救声响彻整个步行街,但是,没有任何人为这个女孩出头,没有人愿意做那个无名英雄。  毕竟这个男人的衣服看起来十分考究,这就意味着这个男人的家境还是非常殷实的。  有钱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因为他们掌握着大量的财富和人脉,他们的报复是相当可怕的。  据说在十八年前,由于一个小女孩被太空海盗团体抓走,那个女孩被那些海盗凌辱至死,然后招致那个女孩姐姐的男朋友背后家族的血腥屠杀,整个星盟过半的雇佣兵团体,再加上排名前一百的几乎所有的杀手还有超过十支军方满编制舰队全部聚集在x星区,x星区以及附近的几个星区的海盗全部被肃清。  所以在滞后十三区的所有贫民区里,无论是普通居民还是混混,或者是帮会组织,哪怕是星空中的星际海盗,都遵循着一条游戏规则,那就是尽量不骚扰那些特别有钱的家族的成员。  这个人看起来就知道是个学生,现在的时间正值七月,是星盟绝大部分学校放假的时间,这条步行街如果真的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那么也就只有那家现在关门的木雕店,因为那是手工木雕店,不说享有盛誉,但好歹也是x星区的几大招牌之一。  如果这个学生的背景深厚,如果……  如果之后,可能就是招致疯狂血腥的报复!  所以这时候没人敢为这女孩出头,哪怕这女孩可能同样家境殷实或者更加可怕。  就在那男人揪着女孩的头发走到司慕身边的同时,那男人也注意到了杵在一旁的司慕,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看什么看!狗杂种!滚啊!”  司慕站得位置很巧妙,人虽然处于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可是灯光的角度却让司慕的脸大部分处于阴影之中,只能看见司慕圆润的下巴。  这个男人他现在心情很好,因为这个被学校里一众人当成第一女神的美女今天就要成为他的猎物了,只要那些女学生被骗到了远离闪耀三星区的滞后十三星区,尤其是最最偏远的x星区,还是贫民区里,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过他的手掌心。  在年轻人的记忆之中,很多女人都是像这位美女一样,先是不愿意要死要活的,打几巴掌之后就哭哭啼啼,发生了关系之后,赶都赶不走……没有什么事情比征服学校的第一美女更开心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年轻人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意。  那群人恐怕还在城区内苦哈哈的等着自己带木雕回去,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眼中的第一美女,今晚上就要归他了…  “放开她”司慕冷冷的开口道,这一瞬间,吹拂而过的微风都好像突然停顿了一般。  年轻人听到这话后一脸的目瞪口呆,包括被他揪着头发的女孩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年轻人反应过来后随即冷笑了机声:“哈哈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  和衣着考究的年轻人比起来,司慕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干净净,但是,略微有点眼光的人都看得出,司慕所穿的衣服都是廉价商品,这足以说明,司慕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物。  年轻人只是看了一眼司慕的衣着,心下大定,一点也不担心了甚至还伸出手想去摸一下司慕的脸,并说到:“居然是个女孩子,就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司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瞬间抬腿,那带着风声的一记重踢狠狠地踢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随后男人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撕裂了整个步行街的夜空,司慕一滞,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声音也能尖锐到如此程度,竟然这么的富有穿透能力。  周围小店里的员工都跑了出来,这下是真的出事了,出了打架的事情,这些员工也不嫌事大,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司慕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栗色长发女孩,摇了摇头,救下这个女孩也只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罢了。  想到这里,司慕抬脚欲走,女孩也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刚想开口,只听那个男人大声嘶吼道:“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或者把那两个婊*子都弄到我床上!我给他一百万星系币!”  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司慕停下了脚步,冷漠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凶残之色。  一百万星系币是什么概念。  在城区,一百万星系币不算什么,可是在这里,在贫民区,意味着可以让一个贫民大幅度改变自己的生活,要是脑袋再好些的,可以给自己办一张身份证明,为以后居住到城区而铺路!  一百万星系币散发出了巨大的诱惑力,围观的数十双眼睛也变得如同饿狼一般,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天然的形成了,一张张狰狞贪婪的面孔缓缓的逼迫了过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形势急转直下,极度的危险在空气中蔓延,身后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隐隐有绝望之意。
  司慕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此事无法善罢甘休,脑袋里在疯狂计算着,该怎么办!  就在那一瞬间,司慕动了,带着无数残影,没有逃走,也没有选择朝周围人群攻击,而是一脚踹在了那刚刚站起身来的男人身上。  “砰!”这是男子被司慕一脚踹中的声音。  司慕没有停顿,继续向前,男子重重的摔到在地上,司慕一脚踩在那男子的喉咙上:“谁过来,我就踩死他!”  男子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他无力的躺在地上,胸腹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隐隐有些休克。  众人一愣,一瞬间,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司慕为什么要用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来威胁他们,他们与这个年轻人素不相识,踩死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贫民区里的一些混混和小帮派成员甚至是那些“改装者”都来了。  不过,总算是有醒事的,立刻明白了过来,如果这个年轻人死了,首先是谁都拿不到好处了,而且,很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毕竟,从这个年轻人的穿着和嚣张跋扈的性格看,背景肯定不简单,如果他死了,很可能会迁怒他们。  见有人后退,反应迟钝的一些人似乎也想到症结所在,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像这种牵涉到与有钱人的恩恩怨怨,还是站远一点的好,免得殃及池鱼。  司慕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动作缓慢而坚定,本是挡在他面前的人潮水一般的让出了一条通道,眼睁睁的看着司慕和她身后的那个同样是栗色头发的女孩离开。  周围漆黑的小巷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司慕突然停下,吓的她身后的女生也赶忙停了下来。  “别跟着我”司慕冷冷的说到。  “可…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那女孩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隐隐有又要哭了的感觉:“这里好危险,你帮帮我好不好”  “没空。”  “那…那你送我到城区去可以吗,我…我害怕…”  司慕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可以,在这里等我三分钟,他们不敢动你”  说这话的同时,司慕还看了眼旁边的几个混混。  说完司慕转头就走,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那女孩呆呆的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肩膀,虽然颤抖,但是死死的盯着周围的混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那个女人。  司慕回到了自己的机甲房子里,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小心翼翼的打开这个木箱子,里面只有一把长约三十厘米的短匕,约翰大叔说了,这把匕首是捡到司慕时一起捡到的,这把匕首看起来面相不错,而且极为锋利,不是凡品。  司慕小心的把那把匕首用一块皮革包裹住,然后用一根细细的如同钓鱼的鱼线一样的透明丝线非常复杂的绑在小腿上,需要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够在一霎那之间解开看起来错综复杂的丝线。  这个技巧是约翰大叔的技巧,虽然约翰大叔没有教,但是司慕看也看会了许多。  收拾好之后,司慕很快又跳下了机甲,匕首被宽大的裤子所遮掩,白天都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更不要说现在可是夜幕降临的时刻。  虽然司慕有异次元空间戒,但是这个戒指司慕的确是用不惯,那个戒指现在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十字纹身,纹在了司慕左手大拇指靠手掌的那一侧。  一分钟后司慕出现在了那女孩的身边,在护送的过程中司慕一言不发,可能是被司慕的状态感染了,那女孩也没有说一句话。  司慕在调整状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同时面对那么多人,显然是不太现实,但是当时若是给一个机会并且司慕有机会让所有人都看不见是自己动的手,当时司慕就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司慕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腕表,腕表上有一个紫色的小点正在闪烁,那个小点距离自己大概有三公里左右,位置在贫民区,司慕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男的已经请了一帮子人去找寻自己的下落了。  “哼,送上门来的。”司慕原本还想潜入城区暗杀,而现在这个脑袋里缺根筋的年轻人既然冲入贫民区,那么司慕就更不担心了,黑暗,是杀手的主场。  刚越过步行街踏入贫民区,司慕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回头看了看这个时候的步行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绝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而贫民区里除了一些吸毒者和流莺在黑暗中游荡。  越进入贫民区深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越发强烈,就像一头潜伏在深渊的猛兽苏醒过来盯着他一般,极度危险的气息席卷了整个贫民区。  司慕微微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腕表,那个紫色的小点已经许久未动了,看来是发现了追踪装置,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跑!  立刻,司慕就做出了决定,刚刚跑起来,司慕身后原先站着的位置就有一个小孔生成,小孔冒着淡淡的青烟。  好久没有这么全力奔跑了,一种畅快和酣畅淋漓的感觉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司慕并没有朝自己的机甲房子跑去,而是进入了贫民区那些如同蜘蛛网一般的大街小巷。  杀手之间的较量,这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司慕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每一次转折加速,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身影。  司慕的的身体在极速的移动着,在移动的同时,还要做一些超乎寻常的小范围高频振动,这种振动能够让追踪者和瞄准者产生一种视觉错误,就好像身体由无数的残影重叠交织而成,从而无法锁定真实的身体。  司慕虽然不和贫民区的居民来往,但是,她对贫民区却是了如指掌,在这种极速的奔跑之中,对角度的转换之间拿捏让人眼花缭乱。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在极速奔跑中,司慕的嘴角渐渐翘了起来,这对杀手是自大的愚蠢杀手,司慕的脑袋里已经有了击杀的计划。  什么是杀手,隐藏在黑影之中,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才是杀手,如果死命追击,那是死士。
  九五二七和九五二八是一对兄弟,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是杀手。  两人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泡妞,后来做了同样的工作。  杀手组织其实有很多,有名气的没名气的不管他,但是杀手只分两种,一种是活着的,另一种,是死了的。  兄弟两属于活着的杀手中比较不错的了,在杀手排行榜中已经排进千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智障的榜单,但是毋庸置疑,他们的实力。  就在半个小时前,两兄弟接下了一笔生意,杀掉贫民区的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女。  一百万星系币,对于兄弟两相当于是白送的钱,毕竟只是个贫民区的女孩而已。  他们并不是主职杀手,而是兼职杀手,实际上他们的主职是冒险家,他们正准备进入y星区探险,不过资金上面有点不尽人意,结果刚来到这个星球就捡到一个大生意,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  那女孩挺有侠义精神,这么晚了居然还送另一个女孩回城区,不过两兄弟并不在乎这个,他们的眼中只有佣金。  他们很快就制定了计划,一枪就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那么麻烦。  可是目标出现在全息瞄准器中,意外出现了!  就在两人扣动狙击步枪扳机的那一瞬间,目标突然开始奔跑,在那复杂的地形之中做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的变相动作,他们根本没法瞄准。  兄弟两心意相通,那就是追!  埋伏在两个位置的两兄弟心有灵犀,立刻收起狙击步枪,从异次元空间戒里面唤出飞行滑板后,分别从两个方向来拦截在大街小巷中疯狂逃窜的目标。  兄弟两对贫民区也不陌生,为了这次伏击,他们把整个贫民区扫描出了一副全息地图,那副地图,已经根植在了他们的心里,虽然是兼职杀手,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依旧做的非常的好。  兄弟两从来不轻视任何一个目标,每一次行动之前,他们都会做足准备功夫,哪怕对象是个一两百岁的枯槁老头他们也不会放松警惕。  任务目标的速度虽然让两兄弟感到震惊,但是,两兄弟并没有放在心上,包围圈一点一点的在缩紧。  任务目标的身影到了一条死胡同,两兄弟脚踏的飞行滑板在空中无声的滑翔着,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  自始至终,任务目标都在两人锁定的范围之内。  无论任务目标跑的多快,她也不可能跑过飞行滑板,因为,两兄弟所驾驶的飞行滑板是改装过的,除了高度超越了一点五米之外,其速度几乎加快了一倍,而且,两人从两个方向拦截,任务目标根本不可能逃逸。  九五二七知道这面墙在十多年前翻新过,只要你不怕疼,轻轻一撞就能撞开,所以如此情况下任务目标绝对不可能越过重重高墙,当然事无绝对就是了,虽然这面墙九五二七没有摸过近距离看过,但是现在也不晚,的确如同资料中所说,可以轻松撞开,就是看起来那个砖头有点奇怪。  九五二七已经做好了出刀的准备,他所潜伏的角度,对方不管是越过高墙还是撞开墙壁,他都能够第一时间格杀对方。  好快的速度!  看着那如同鬼魅一般狂奔过来的黑影,九五二七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在他的手中,有一把锋利雪亮的弯刀,他几乎可想象出自己的弯刀掠过目标的喉咙,带起一蓬血雨,接下来他的舌头,将会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咸味。  电光火石之间,这个时候,黑影已经到了墙下,九五二七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  唯有出刀!  可是,追击的九五二八兄弟眼睛忽然睁大,就在那黑影进入埋伏圈的一瞬间,的确是如同约定的一样撞了上去,可是却略有不同。  那面墙壁在九五二八惊恐的眼神中泛起阵阵波澜,很快显现出一个身高约三米左右的金属物品。  这是一具黝黑色的小型机甲,三米多高,金属躯体呈现哑光,很低调,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并不起眼,机甲的手中握着一支长长的星际狙击步枪,那是一支完全透明的的狙击步枪,要不是机甲显出形态来,恐怕九五二八也无法注意到!  与其说这是一具机甲,更不如用一件金属衣服来形容更贴切,因为,这种小型机甲根本没有驾驶舱,完全就是穿衣服一般,活动也是通过人体的肌肉感应来控制机甲的运动。  这是一具传说中的狙击手的专用机甲,机甲狙击手是一个非常低调的职业,这个职业充满了危险,因为,一个机甲狙击手如果暴露了身份便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是在星盟,这种机甲任何渠道都是无法购买的,因为它只属于一个特殊的组织,那个组织,叫做“魅影”。  九五二八很想开口提醒他的哥哥,可是他已经无法开口了,任务目标钻进那台机甲的同时,一道锋利的光,透过黑夜,也渗进梦里,彻底了断绝了九五二八的生机。  就在司慕进入机甲的一瞬间,机甲那通体黝黑的钢铁身躯开始变得流光溢彩,然后又慢慢的变成了一种琥珀的透明色,但是,这种改变并没有停止,只是数秒,整个机甲消失在了空气之中,那近三米高的机甲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墙壁面前空空如也,不过,空中似乎刮起了一股莫名的涟漪。  这是“魅影”研究开发出的新型机甲,采用价格昂贵的记忆镜面金属,金属本身有着记忆功能,可以全方位的传播影像,全身就像一台播放器,可以给任何角度拍摄然后转移到对面,让人产生一种视觉上的错觉,从而达到隐身的功能,在“魅影”组织中人手一架,只要你有渠道加入这个组织。  那一匕首插在九五二八的胸口,就好像是插在九五二七的胸口一样,九五二七也顾不上飞行滑板和任务目标了,双脚猛然发力,从越过围墙跳跃而下,发疯一般的朝地上的九五二八扑过去。  可未待九五二七扑过去,九五二七的身体肌肉感觉到一阵刺骨地冰寒,这是金属贴在他身体上的感觉。  是狙击步枪。  “嗤!”一声让人心悸的灼烧声。  九五而七的身体好像触电一般凝固了,这一瞬间,不光是九五二七的身体凝固,时间空间也好像凝固了一般。  他呆滞的低下了头,腹部已经被灼烧出一个大洞,可以清晰的闻到烤肉的味道。  他缓缓侧过身,身后空无一物,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就在他的身后。  “让…让我过去…”九五二七吃力的说出这句话,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脚步。  司慕操控着机甲显形,走到九五二八的身旁,并将插在九五二八胸膛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依稀的星光下,可以看见九五二八的上半身完全被血浸透,死不瞑目。
  季凌一脸严肃,凝重地表情驾驶着机甲疯狂地在贫民区奔跑着,幸好他的驾驶技术精湛,而且现在是凌晨,街道上行人稀少,要不然这一轮狂奔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大地伤亡,惊醒多少人,不过这巨大地机甲还是惊骇了很多醉酒的混混和流莺,当那重达数十吨地机甲如同一阵风掠过后很多人都是一脸惊魂未定地表情。  季隆韬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叔叔怎么了!”  季隆韬正是刚才那个执垮子弟,他的叔叔正好在这颗星球,他立马就让他的叔叔来帮忙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季凌额头上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流下,一双粗壮地手臂在主控板上疯狂地跳跃着,机甲在他的操纵下不停地做着诡异地变相动作,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这高达十五米的机甲在街道上狂奔地时候一定会发出开怀地笑声,因为这具造型威猛地机甲奔跑地动作却显得非常滑稽可笑。  可是季凌却并不觉得可笑,他的肌肉和神经都绷得快要断裂了,可那股危机感始终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季凌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在那九死一生的冒险生涯之中,他曾经多次凭借着超越常人的第六感逃出生天。  季凌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超越了他任何一次的冒险生涯,无论是在Y星区与异兽战斗还是在z星区剿灭叛匪,还是在陨石带中飙机甲,都没有这么危险过!那种危机之感就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季凌气的都要骂人了,堂堂季家怎么会出这么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渣滓,可是他没有空开口。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季凌甚至根本没有时间回答季隆韬的疑问。  甚至于,汗水趟过眼睛的时候他也不敢睁一下,他已经开启了机甲所有的防护措施,但是,他始终无法发现发出危险的源泉,而那危险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紧迫。  近了!  季凌的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山坡,看到了树林,看到了嶙峋的怪石,也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民用机甲聚在一起,似乎是在比赛着什么。  赫然,危险的气息加重,几乎是一种本能,季凌操纵着机甲做了一个诡异的原地三百六十度空翻变相动作,重达数十吨的机甲就像体操运动员一样灵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阻碍。  机甲不到一米的身边一颗巨石发出一声闷响,被击中的地方冒起一团轻烟后可以明显的看见这块巨石被击中的地方已经完全被高温灼透了,在地上也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正在冒着袅袅青烟。  果然  季凌的身体仿佛掉入了冰窖一般,终于证实了他的第六感。  刚才起就觉得心神不宁,打开机甲的全息扫描系统后发现了身死的杀手兄弟两,庞大的扫描系统甚至给出了所使用武器的猜测报告,看了那猜测报告,季凌二话没说就驾驶着机甲开始逃跑。  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个高明的狙击手潜伏在未知的地方,自己机甲的先进扫描系统居然无法发现对方。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他根本找不到对手,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拼命的奔跑,以期待能够脱离狙击手的追击。  树林里面安静得可怕,没有丝毫声音,蛇虫鼠蚁似乎都感觉到了危险,都潜伏在阴暗的角落不敢动弹。  一追一逃间季凌驾驶着已经深入了这颗星球的荒野区,季凌借着树木和巨石的掩护放慢了速度,他强壮的身体仿佛是从水里面捞出一般,他感觉到极度的疲惫,可是他不敢放松警惕。  “叔叔,为什么不飞起来?”看着季凌操纵着机甲,一脸凝重的表情,季隆韬鼓起勇气问道。  “蠢货!”季凌低声骂了句。  就在这时,突然驾驶舱响起疯狂地警报声,季凌的身体赫然变得僵硬,因为他看到驾驶室地屏幕上显示出一条血红色地警告:注意注意您已经被星际狙击步枪锁定,位置在引擎后部右下方!  季凌似乎感觉到耳边的风刮过,剧烈操纵让他的血液沸腾,仿佛在燃烧一般,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腔也随着呼吸急剧的扩张收缩着,每一次吐气都让他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他不得不开启猛兽的氧气提供系统,这是一套生命循环系统,季凌永远也想不到居然会在人类居住的星球上使用这个在外太空才会使用的系统。  终于逃脱了锁定,可是季凌依旧不敢放松,不停的有大树在机甲的撞击之下断为两截,发出“噼噼啪啪”断裂的声音。  机甲在树林中一路狂奔,仿佛是一台高速巨型推土机在这树林之中尽情的蹂躏。  威猛无比地钢铁猛兽惶惶不可终日,疯狂地在密集地树林之中逃逸,但是那被人紧盯地感觉始终如影随形,季凌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两只手不停地在主控板掠过仿佛一缕青烟。  如果是在平时,季凌肯定会狂喜,因为,不知不觉间,他的手速又加快了很多,他手速已经达到了900sss,可惜,现在的季凌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现在只想脱离背后死神的追击。  不得不说,那架机甲疯狂的破坏给司慕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她不得不绕开那些断裂的巨树,以继续跟踪,那架机甲的操控者驾驶技术真的很高超,都追了几个小时了,司慕的瞄准竟然只有成功两次,可是司慕没有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遇,她射偏了,毕竟这架小型特制狙击机甲不是司慕的,这是她的战利品之一。  突然,司慕感觉到一丝不妥,他发现,这架机甲的疯狂逃逸并不是漫无目的,而是有着一定的方向性,在那疯狂的变相动作中,机甲始终都保持着朝一个方向。  这架机甲有非常高超的隐藏等系统,可是侦查系统真的就相形见绌了,毕竟,这架机甲就是为了暗杀而存在的。  看着那架机甲那巨大的金属身体做着一些滑稽而笨拙的躲避动作,司慕的目光无比的深邃,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明白了那架机甲驾驶员的企图。  拉开距离,强行开启反重力引擎然后强行开启跃迁引擎赌命么。  “砰!”  看着前面巨大的机甲被击中引擎,随后弹药舱和能源舱也发生了殉爆,照亮了整片夜空。  司慕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在机甲爆炸的前提下,没有任何人能够逃离,那两人,死定了。  以为飞行就能够逃离锁定吗?飞行过程中机甲不能在地面受力,反重力引擎和喷射口的出力相对固定,反而更好瞄准,这一次司慕可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事不过三,第三次果然准确的射中了机甲引擎,完美的引起机甲的殉爆。  还是那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司慕没有立刻回到贫民区,虽然她的狙击机甲的隐藏功能非常之棒,可是她不能赌,也不敢赌,所以选择了绕道一路狂奔,通过洼坑石山那边以回到贫民区。  进入洼坑石山之后,借助着复杂的地形折返,到达了垃圾山之后,最后更是设置了这架机甲自动巡航并且定时引爆,这样的话就是死无对证,谁也无法作证是司慕动的手了。  杀人对于司慕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毕竟生活没有如果,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这种可能的潜在敌人必须要消灭,杀死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敌人,这是前世司慕就学会的道理。  而且司慕更加明白的是,如果现在回到贫民区,势必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关注,毕竟昨晚那事,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是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不过司慕并不担心,她在贫民区的另一边还有一处住所,虽然是很普通的砖瓦房,但是隐蔽性可以保证,因为确实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知道那处住所了。  “哈哈哈哈!时隔万年!本大爷我又回来啦!”  听到这声音,司慕神情一变,视角下方缓缓浮现出九个符号,九个符号异常精美,司慕知道它们的意思,分别代表着力量敏捷智力体质防御精力耐力隐蔽以及侦查,九大属性相辅相成,但是没有什么用,因为这九个符号目前都是呈现死寂的灰色,说白了就是不能用。  “好久不见。”司慕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嗨呀哈哈哈哈嗝~”系统癫狂的笑声响了起来:“宿主你居然成了女孩子哈哈哈哈”  没有空陪这个系统闲聊,至少现在不行,因为这时候还不安全呢。  系统拥有查阅司慕记忆的能力,所以很多事情司慕都不用说,系统就能够明白。  “宿主啊,不过是杀了个人而已,你只是贫民区的一个普通居民而已,不会有人查到你身上的,担心什么。”  司慕顿了一下,系统说的虽然没错,可是,不能去冒险。  司慕猜的没错,现在整个贫民区都已经处于军方的监控范围之内,系统也说的没错,军方的人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司慕,毕竟是个贫民区的女孩,连正当身份都没有的女孩,说白了就是个黑户,不值得关注,哪怕她本应死去但是没有死去。  这是人们的惯性思维,贫民区里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一定是有叛匪躲在贫民区里,以试图颠覆星盟政权。  “季先生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会来到这个星球”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吼道:“快点查出季先生的去向!”  当司慕已经踏入贫民区的时,才发现,整个贫民区都已经被军队封锁,几乎是每一个岔路口,都有身着轻甲,全副武装的军人,甚至于还有可以击毁机甲的单兵重型武器。  军警可不是普通警察,无论是纪律性还是武器配置,两者之间都有着天壤之别。  军警的检查非常严格粗暴,所有经过岔路的人都会遭到仪器搜身,在一些关卡边的武器堆积如山,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冷兵器,一些火器和先进的激光武器对于贫民区的普通人来说都奢侈品。  至于那些有火器的都是老大,早就在军警进入之前就听到了风声,自然是不会随身携带武器。  军警的检查虽然严格粗暴,不过,却是没有抓什么人。  从检查的仪器设备看,主要是检查那些有没有戴机甲翘楚空间戒或者是大型异次元空间戒之类的物品。  平日里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一些混混在如狼似虎的军警面前都变得老老实实的配合,检查很有次序的进行。  军警们盘问司慕的时候自然是多问了几个问题,毕竟司慕昨晚也算是漩涡中心的那个人,不过由于是一个被拾荒的孤寡老人捡来的孤儿,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就顺利放行了,不过还是通知司慕这段日子要等待军部的随时传唤。  检查持续了三天就结束了,贫民区里这一下空荡了许多,因为一些小帮小派直接被连根拔起,而且还抓到了不少的叛匪间谍。  虽然朝霞已经披洒在了大地之上,但是,现在还非常之早,贫民区显得很冷清,大街小巷里除了宿醉的酒鬼以外就根本没有几个人影了。  贫民之所以是贫民,除了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懒惰,无论是地球时代还是现在的星际大迁徙之后的星盟时代,只要勤奋,要改变贫民的身份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而约翰大叔禁止司慕接触贫民区的人也正是这个原因。  约翰大叔说过,有钱人的时间就是金钱,很少有睡懒觉的。  司慕突然停下了脚步,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位少女,少女的身旁站着一位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女的身材很高挑,身穿一套洁白的长裙,在霞光照耀和冷风吹拂之下,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那位少年带着厚重的眼镜,手中拿着一本银色封皮的书籍,正在翻阅着,似乎是在等人。  司慕敏锐的意识到,面前的两人正在等自己,因为这两人正是晨晨和那天在病房里的那位年轻人,司慕记得他姓辞。  “晨晨,你来干什么”司慕和晨晨认识了五年,五年来晨晨从未来找过司慕,来过贫民区。  “爷爷,他……”晨晨一脸伤心欲绝,摇摇欲坠。  司慕心中微叹一口气,她能够理解这个刚刚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司慕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你来了很久?”司慕注意到到晨晨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我找不到你住的地方。”晨晨一边说一边哭。  司慕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女人哭泣的样子:“有事吗”  “爷爷让你送他最后一程,他还有东西留给你。”  “嗯”  司慕与晨晨还有辞先生一起送了程老最后一程,程老和约翰大叔一样,按照遗嘱,骨灰被送往浩瀚的太空之中,撒在了那广袤的宇宙。  程老的一套雕刻刀送给了司慕,与雕刻刀配套的是一个异次元空间戒,当然,异次元空间戒不仅仅是可以放雕刻刀,还可以放很多很多东西,不过司慕已经有一个了,那是约翰大叔送的,但是这种好东西司慕是不会嫌弃它多的,毕竟多多益善。  而处理完程老丧礼之后,晨晨也开始处理程老留下的一些产业,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程氏木雕,因为,里面还有很多木雕作品,除了程老的作品具有纪念意义需要留下来,大部分的木雕都要处理卖掉,毕竟,那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  当然,那位辞先生一直都跟着,两天的时间里,司慕也知道了那位先生的名字,辞槿成。
  季凌已经接近四十个小时没有睡眠了,浑身都是肮脏的淤泥,脸上也是黑黑的,那是灼烧的痕迹,长时间没有进食和休息,并且在期间为了躲避那台可能依旧存在着的狙击机甲他还消耗了非常多的体力,现在的他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虽然已经快二十五个小时那台狙击机甲都没能够发动袭击了。  纵然如此,他还是决定咬牙坚持,他要走的更远一些,实在太危险了。  他还是继续朝着荒野深处走,抱着能挪多远是多远的想法,一直坚持到了这天的黄昏。终于支持不住,饥困交乏之下,倒在了一棵树边,现在就是有条蛇爬上他的脸,他都懒得抬手去碰了。  当天深夜,季凌的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刺痛让其瞬间清醒,他顺手摸去,没碰到东西,再摸了摸伤口,似乎也不严重,并没流多少血。  但季凌依然变得心神不宁起来,乐观估计,这口是被一只大蚊子咬的,但稍微不乐观点儿的估计,什么蜘蛛、毒蛇、蝎子,搞不好要出人命,再不乐观点,寄生虫之类的,那就只能祈求上苍是否有好生之德了。  他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精神恢复了不少,干脆就坐直身子,等等看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大约十分钟过去,没有明显不适感,脉搏和呼吸都很正常,伤口也没有恶化肿痛的趋势。  季凌这下才稍微松了口气,心想可能只是遇到一条无毒的草蛇,这些生物白天都躲在树底的缝隙或者枯枝烂叶中睡觉,也许自己正挡在了人家的家门口。  正当季凌准备倒头继续睡下时,忽然,他竟听见了脚步声。那不是动物的脚步,而是人的,还是穿着靴子的人!  在四下无人的寂静深夜,视觉受限,那么人的其他感官自然就灵敏起来,季凌原本就机警过人,耳听八方,此时听得更是分外清晰。  可是只能听到他们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并不能听见他们有任何的说话声音。  季凌心中一喜,这帮哥们儿可算来了,还真是有够敬业的,半夜里依然在荒野区里行进搜索。他刚想站起来弄点儿动静,忽又感到一丝异样:为什么他们没有喊我的名字?这是雨林又不是城区贫民区之类的人类聚居地,野兽也不可能抱怨人类太吵,而且到了晚上声音能传得更远。  也许这些救援者白天已经喊了一天,所以累了。但是,还有个问题,怎么这帮人前进时连照明设备也不带?他们夜能视物?难道救援时不带手电而带夜视镜?不发声音也不暴露行踪,被救援者要是睡着了,不就很可能和他们错过了吗。  季凌不敢冒险呼救,如果是来救援自己的人还好,可如果是敌对之人派来的人,那就危险了。  季凌不但没有现身,还藏得更隐蔽了一些,对方很可能有夜视装备,他得万分小心。  现在的他受了很重的伤,毕竟机甲被击中引擎舱随后引起殉爆实际上在季凌的计算之内,不过机甲的殉爆还是给季凌带来了一些伤害,他的身体也在能源舱爆炸时受到了一定的辐射,不过只要能够活着回到城区,这些都不是问题,至于季隆韬那家伙,死了就死了,反正是个渣滓。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一个声音说道。  他说话时,正站在距离季凌五米左右的地方,另外两人站得也不远,这句话把季凌吓出一身冷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少啰嗦,就你事儿多,白天你也说发现了目标的足印,结果咱们跟着那脚印绕了半天,到结果绕回了机甲那里”  “所以我说,也许他已经在那场爆炸之中炸死了呢。”  “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要我们尽快,没有什么‘也许’懂吗?”  “我还不是不明白,一个季家人而已,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  “哼,你知道什么,余星夜就隐居在这个星球,听闻早些年余星夜收了一个养女,还专门跑到星盟政府给她办了身份证明呢”  “所以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啊”  “星盟二十四大家中,余季韩黄四大家族相互守望,是关系最好的四大家族,如同铁板一块,想要颠覆星盟统治,必须要想办法一点一点削弱这四大家族的人,别的家族,各个击破就行了”  “那老大…几年前,季飞航失踪跟我们有关系吗?”  “哼哼,他现在还被困在z星区那边荒野星之中呢,想逃出来?十年后再说吧!”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都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工作,找到季凌,杀了便是,反正也找不到我们头上来,这个锅魅影背定了”  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后来三人间的话就少了,只剩下脚步声,直至消失。  季凌听到这话心里思量着,魅影这个组织若是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这个狙击机甲了,不过很可笑的是,魅影这个组织背后正有他们季家的人,只是季凌一直没有去关注过。  刚才那三人又提到了背锅,这是个有预谋的行动,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有预谋的,那么只要回去查一查这两年魅影遗失的机甲或许一下子就能查到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提到了自己失踪已久的哥哥!  季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不过他看不到天空,因为被密密麻麻的树枝树叶挡住了。  …………  清晨,潮湿而闷热。  机甲残骸,与荒野格格不入的景物,还有八个身着完备越野装备的男人正在附近勘察着。  他们刨开泥土,挖出了季凌掩埋的他侄子的尸体,机甲内部也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可以判断出来,季凌先生并没有死,最后一刻逃出生天了。  “全毁了,要查明具体的爆炸原因,得把这堆破烂拖到一个大仓库里才行,或者干脆找一整队人马带着设备来这该死的林子里检验。”其中一人抱怨着。  “至少我们可以确认一件事,季凌先生,并没有死,他把他的侄子给埋了,说明他完全还有行动能力,而且很有可能的确正在追踪敌人,他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并保护他!”  “嘿!你是谁!”刚才还在抱怨的男子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这是一个面容愁苦,头发和眉毛都被烧焦的人,胡子邋遢,他朝着八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手上没有武器,看不出有敌意。  但八人还是十分警惕地靠近他,并在距离四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将其围在了中间。  “我是季凌,取消戒严,送我回A星区,需要验证口令吗,不过只有三天前的口令”  
  “木雕店明天就歇业了。”晨晨柔声道。  “嗯”  小店里又是一阵沉默,司慕看着程老的工作台,睹物思人之余,不禁想起了约翰大叔。  “爷爷有个朋友知道爷爷去世之后,他愿意收购店子里面所有的木雕艺术品。”  “嗯,那就好”司慕抬起头看了看这家店的内部装饰,实际上,司慕不懂程老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开这家木雕店,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妨碍司慕去感慨。  时间的伟力,终究非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再一次,小店里面陷入了一阵沉默。  “陪我走走好吗”晨晨低着头看着脚尖道,这句话不仅仅是讲给司慕听,同样也是在提醒身旁静静看书的辞槿成。  司慕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辞槿成,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关了店门,在步行街上缓缓的走着,这个时候的步行街已经异常冷清了,偌大的街道几乎看不到人影,一些商店门口的全息广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加了一点光彩。  “你冷?”见晨晨身体似乎在颤抖,司慕问道。  “嗯。”晨晨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很希望司慕能够拥抱着她,就如同三年前的那个无助的夜晚一样,晨晨现在也很无助。  司慕并没有拥抱她,而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晨晨眉宇之间露出一丝失望,吊在她两身后的辞槿成看见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推了下眼镜。  “过两天我也要出门了”晨晨暗自叹息了一声。  “嗯”司慕迟疑了一下,毕竟她答应过程老要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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