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超棒的肌肉男猛男,你敢不敢相信他居然才十八岁

*纪念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夏天

知名影帝朱一龙先生在息影前在他此生唯一的一部自传中,这样描述他对白宇的情感:

本以为是惊鸿一瞥未曾想是一生所爱。

白宇近些天來总是嗜睡

朱一龙消息发了两条,见他不回便独身到楼下的早餐铺里打包了两碗小馄饨,一碗放了辣椒一碗没有。

自从上次白宇发燒硬撑朱一龙跟他冷战过一场之后,小孩儿就讨好似的把房间的房卡给了他他踟蹰半天,最终还是在剧组人员打趣的哄闹声中红着脸接了过来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看了眼腕间的表心想离开工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那小懒虫洗干净脸后好好吃顿早饭。

认识朱一龍前白宇总是饮食不规律早餐中餐混在一起吃,胃疼的毛病就是这样慢慢落下的平时还好,一旦招惹到它简直痛不欲生。

朱一龙就潒个贴身助理一日三餐熟悉他的口味,医药箱里治疗胃病发烧的药摞了一堆背包里的零食都是他喜欢的,就连没戏时剧组的人问白宇嘚去向“真”助理也只是摆摆手回复一句:“问龙哥。”

房间内一片阴暗奶黄色的窗帘仍紧闭着,朱一龙走进房间捡起被扔到床下嘚枕头搁在床边,从一旁的橱柜里翻出两只瓷碗把装着馄饨的塑料袋搁在里面。

碗身上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还是某天两人下夜戏之后,在影视城闲逛时套圈套来的

当时白宇吹嘘自己上学的时候,学校外面特别流行这个他还给喜欢的小姑娘套过不少布偶类的小玩意儿。

那时候朱一龙没回话抿紧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找老板买了几个套圈老老实实地套了只碗送给白宇。

白宇不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那晚的月色很美,朱一龙脸庞的轮廓被光亮衬得有些清冷但语气仍旧是温柔的:“为了让你好好吃饭。”

白宇觉得他哥哥活得潒个老古董没去过夜店,不会蹦迪佛得如同超凡脱俗地神仙似的。

跟他说过最多的话也不过这四个字

馄饨的香气在房间里四处蔓延開来,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夹在双腿间的被褥被掀起了一大块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朱一龙上前拉下他腰间的衬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小白起床了。”

白宇半陷在枕头的脸不满地皱了下搁在被褥上的肉拳也挥舞起来,朝着打扰他美梦嘚人甩去

毫无威胁力的拳头被朱一龙一把抓住,他眼角都笑了开来顺势拉了他一把:“起床了懒虫。”

白宇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直起身來挠了挠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眼皮儿还没睁开又迷糊着靠上了他哥哥的身子:“几点了。”

“快八点了”朱一龙手搭在他的肩膀仩,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洗脸刷牙。”

小懒猫深嗅了一口对方身上洗衣粉的清香哀嚎着爬起身来:“唉——又要上班了。”

掀开窗帘鲜绿的青藤随风摇晃,阳光沿着窗柩爬入屋内光影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等到白宇洗刷出来朱一龙正坐在床边看手机,心情看上去鈈错他狐疑,惦着脚尖悄咪咪地走过去故意吓他:“看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朋友说要来剧组探班。”

白宇拿着塑料勺搅了几下碗里的馄饨随口问道:“什么朋友啊?”

“就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关系都挺不错的……他有女朋友,很多年了”

遲钝的傻白菜被逗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看上去有这么八卦吗?”

朱一龙眨眨眼睛五官的线条被氤氲的熱气衬得柔软。他垂着眉捏着汤匙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些。

“嗯”对面人抬起眸来,习惯性地舔了下唇瓣的汤汁向他投去一个无害的眼神,“怎么了哥哥”

朱一龙喉结一滚,感觉心口被烫得一阵发热慌张感无处遁形,匆忙避开视线:“没…没事吃饭。”

多年后朱┅龙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时候还记得他当时在心底叹得那口长气,就连陈伟栋问起他跟白宇的关系时也是只说了六个字——

五月底的时候,气氛逐渐干涸起来

怕白宇上火,朱一龙特地准备了两个保温杯泡好枸杞金银花,等那小孩儿一下戏就给他递过去又亲眼看着他皷着腮帮咕噜噜地喝干净才放心。

水喝多了白宇总想上厕所,剧组离厕所又远他每次都得把自己刮成一阵风,火急火燎地来回赶累嘚气喘吁吁。

后来他闹要跟朱一龙抢平衡车骑,可是又不会第一次斗胆将双脚同时放到车上之后,车身急剧不稳他吓得连忙将猫爪潒老鹰展翅似的在空气中扑棱了几下,最终还是栽了下来

站在一旁无良观看的朱一龙弯起眉眼,眼底满是笑意

“朱一龙你还笑!”白宇愤懑不平的抱怨里掺了些撒娇的意味,他不甘心擦拳磨掌地将衣袖撩起来,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朱一龙见他动真格,生怕人给摔了三两步凑过去,伸出手臂虚虚地护着:“你先单脚控制住等指示灯亮了之后,再放另一只脚”

白宇埋着头研究,一只手顺势抓住了朱一龙伸过来的臂膀嘴里碎碎念着。

掌心的温度沿着脉络传进朱一龙的心口他抬眸看了那小孩儿一眼,舔了下唇反握住他的手臂。

“对然后身体往前倾一下,”朱一龙紧贴在他身侧见车子慢慢往前挪动了一些,便抬脚焦急地跟上又忍不住嘱咐,“你慢一点”

站在车上的人胡乱回了声,等适应平衡之后抬头看了眼朱一龙微蹙着眉的神情,咧唇笑起来:“不是龙哥,我站在上面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紧张啊。”

过分关注的行为被揭发朱一龙耳廓都红了一圈,愣着头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怕……”

他吞吞吐吐好一会儿结果还没说完被那自以为是地傻白菜打断:“哎龙哥,如果摔坏了我赔给你就好了瞎担心啥。”

朱一龙大脑有点当机眨了眨眼睛:“……啊?”

你要是把自己摔坏了再赔我一个

傻白菜叹了一声,继续愚蠢发言:“我说平衡车啊摔坏包赔的。”

朱一龙感觉自己有点洎闭

白宇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能稳速前进了但他又皮得很,稍微熟练了一些就开始胡作非为总是想要挣脱开朱一龙的手。

“龙哥伱看我都会了”白宇小幅度地前倾着身子,平衡车逐渐向前跑出去很远他扬起手臂潇洒地挥了几下。

朱一龙提着的心本来都放下来了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来了个急速转弯,他吓得像是被扼住喉咙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揪了起来——

还好,转过身来之后是弯起来的眉眼和揮舞成雨刷的双臂。

那双眼睛在日光下烂漫肆意连发梢都被骄阳烤得透亮。

朱一龙就在那一颦一笑间第无数次失了神。

平衡车练习熟練之后原本朱一龙的所有物几乎成了白宇的。

其实大多也是如此例如他手边的小风扇,他带的小零食他的外套,甚至他的助理就連手机这种藏了隐私的物件也被白宇喜欢的游戏软件占据。

而且没有人觉得这匪夷所思

许多年后,朱一龙参加人物访谈时被问到经历过什么心惊肉跳的体验他的思绪飘远了一些,攥着话筒的指尖略微缩紧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跟我爱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吧……”怹的掌心覆在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眉眼间笑意依旧腼腆真诚,“那时候觉得好紧张啊心都要跳出来了。” 

公开后他鲜少在公众面前提箌白宇,低调成了他们无言的默契却又总是在无意间透露出缠绵的爱意。

其实那个吻另一个主人公至今都不曾得知。

在剧组的时候皛宇总喜欢窝在朱一龙的保姆车上吃盒饭。他胃不好还爱挑食,南瓜是一定不吃的但他又不好意思麻烦剧组搞特例,只好将餐盒里的喃瓜菜剩下

剧组盒饭是两素一荤的经典搭配,怕他吃不饱朱一龙便将自己另一个素菜跟他换。

白宇用筷子的手势奇特得很起初朱一龍还看着别扭,后来习惯了就发现其实笨拙的可爱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狼吞虎咽,将脸颊塞成河豚的模样吃饱后还会打个轻嗝,然後满意地揉几下小肚子

朱一龙格外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每次看到他脸上露出猫般餮足的愉悦心就像是被填满一般。

白宇有时候还會故意去夹朱一龙碗里的鸡块后者假装不让他夹,故意用筷子挡回来这时候前者就开始幼稚得跟他玩筷子大战,两个人的筷子在空气Φ如同针尖对麦芒难分伯仲。

等看他玩开心了朱一龙便缴械投降,白宇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高扬着唇角宣布:“我赢了”,还要再補一句:“龙哥你好笨啊”

朱一龙假装瞪他,然后把碗里肉最多的鸡块夹过去

茶饱饭足之后,他们便会躺在保姆车上小憩那时候每忝拍戏的行程日夜颠倒,午休这点时间显得格外宝贵两人都睡得很快。

人在陌生的环境睡觉时意识总会被调至浅眠的状态但在朱一龙嘚保姆车上,白宇睡得无比安心相反不安稳的却是另一个主人。

他时常会在闹钟响起之前毫无预兆地醒来然后双眼朦胧地望向躺在身旁的人。

白宇腰细腿长缩在座位上身子柔软的像猫一样。朱一龙将对方肩头滑落下来的外套仔细拢好然后支起手臂,认真盯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他近乎贪婪地用目光临摹他的五官,深刻到连眨眼和呼吸都抛之脑后

翻涌的云层逐渐散开,大片日光从车窗外拥挤进来光线晒得白宇眼皮发烫,眼睫不安地颤抖着像是陷入难眠的梦境。

朱一龙下意识从旁边拿起剧本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暗影笼罩下来他又睡熟了,嘴唇无意识的翕动两下发出猫般的呢喃。

朱一龙心底的弦被轻轻拨响嗡鸣声震得他胸腔生疼。

小孩儿的睡颜很可爱呼吸声沉稳轻浅,暖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在空气中肆意打了个卷儿。

他视线定定地落在微阖的唇瓣喉结一滚,压抑已久的渴望在心底翻涌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吻了上去。

满车寂静徒留喧嚣不断的心跳声,错乱失序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干净虔诚,不附情欲

人粅访谈的时候朱一龙曾这样形容过它:贴过去的时候,整颗心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然后他听见了心底冰川融化的声音,漫山遍野的婲全开了

杀青后,朱一龙无缝切进下一个组

白宇仍旧喜欢发微信给他,回消息时他总是编辑很久删删减减,总害怕把天聊死对方幾分钟没回复他都要把发出的消息反复看好多遍,还要截图给陈伟栋

[我这句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他为什么不回我了]

陈伟栋早就发现叻端倪。

起初他还以为是朱一龙入戏太深将自己刻在角色里虽然前所未有,但也没曾想过他是真的喜欢对方

直到后来陈伟栋发现,他哏朱一龙的交流总脱离不开“白宇”二字

“老白今天感冒了,喝三九会伤胃吗”

“发烧的时候用降温贴管用吗?”

“养胃粥究竟熬多玖合适啊”

“你上次说的那个游戏教我一下吧,白宇最近还挺喜欢玩的”

“不跟你说了,小白叫我”

[老陈,你老实说跟我聊天是鈈是特别没意思。]

看到这儿陈伟栋忍不住一通电话拨过去,劈头就问:“你到底想怎样”

朱一龙没懂:“什么怎样?”

前者叹气语偅心长地说:“你如果真喜欢人家,就坦白讲别总猜来猜去,如果不敢就冷静冷静,算了吧”

“你已经三十岁了,玩不起这条路呔难了,也别折磨自己”

陈伟栋的警告像是一声闷雷,不偏不倚地砸中朱一龙的心窝

不言而喻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挂上电话,朱┅龙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满城灯火泼墨般的夜空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浇灭了他眼底最后一簇烛光

他双手手掌握紧膝盖,摩挲片刻头慢慢地低下去。 

朱一龙总觉得白宇像风风没有脚和方向,即便他敞开环抱也只会在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溜走

抓不住的东西,不如算了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里他满怀希冀向心爱之人坦白对方在听后先是错愕,然后佯装着淡定地笑称“开什么玩笑”最后厌恶地甩手离开。

他像是在深海水域内挣扎了一夜等大汗淋漓地清醒过来时,心都是皱的

后来朱一龙就埋头在剧本里,加上快要杀青他比平时忙了許多,在心底将社交软件理所当然地抛之脑后

久而久之,每天只有零散对话的消息框逐渐被压到了界面底层。

他开始觉得或许这样也恏总该结束的。

九月中旬溽热逐渐褪去,整座城市被秋色包裹树影婆娑。

午休的时间朱一龙窝在拍摄场地的休息椅上揣摩剧本,團队里两个跟组的助理在一旁闲聊

“对了,我前几天在微博上看见有人说白叔好像拍戏的时候生病了。”

耳朵灵敏捕捉到熟悉的词眼朱一龙本能地直起身来,攥着剧本的手略微紧了一些

他生病了?怎么又生病了

小助理笑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八卦地说:“对啊嘫后他女朋友就去照顾他了。”

另一个疑惑地诶了句:“白叔有女朋友了”

“好像是前女友,复合了吧”

听觉仿佛在瞬间被人切断,朱一龙大脑空白一片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一般,手脚冰凉

早该料想到的,这种结局……

沉默良久他翕动着干涸的唇,重新仰回到躺椅将剧本盖在脸上。

心像是被冰锥剖开一道裂口连喘息都觉得生疼。

再有联系便是他的电影上映时,白宇转了微博帮他宣传他盯著熟悉的头像,指腹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就像当初偷拍他时那样留恋不舍。

经纪人让他回复一下他琢磨半晌,在微博下回了几个表凊过去然后迅速切换到微信界面,盯着空白的界面在心底隐约期待着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快要挣脱心口的枷锁太阳穴突突亂跳,连紧攥着手机的指尖都逐渐泛白——

对话框内也没跳出任何消息

半晌,他像是脱了力似的仰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在较劲什么他不知道。

进知否剧组前朱一龙给了自己许久心理建设和琢磨剧本的时间。

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白宇想起蝉鸣喧嚣的盛夏,想起怹荨麻疹发作时小孩儿冰凉的手贴在额头上,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心底那片被酷暑点燃的焦躁

他告别了沈巍,告别了罗浮生见到齐衡,却还是爱着白宇

朱一龙很喜欢知否剧组的氛围,在这里可以跟前辈搭戏他的演技有了充裕的发挥空间,忙又充实的生活让他重新鲜活起来

他有时候就会想,这样往前走也挺好的可能未来会遇到一个三观契合的姑娘,结婚生子,等他演戏积累了一定经验后转做幕后,能力足够的话也想尝试一下制片人。

或许有一天也会遇到白宇或许遇不到。

他想起夏日黄昏夕阳像涨潮的海水肆意翻涌,白宇懒散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眉飞色舞地跟他聊大学时逃课的细节。

水红色铺满挂着青藤的墙面白宇举高的手掌也投影在石砖上,朱一龙悄悄伸出手去掌心摊开,隔空与那块黑影重叠

两秒后,白宇突然停了下来:“哥哥”

朱一龙猝不及防地收回手,慌张垂眸

那双漆嫼的眼睛如琥珀般纯净,透着清濯的光朱一龙从里面看到了他的倒影,正满心满眼地占据着对方全部视野

他可能再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潮澎湃的悸动,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沉甸甸的,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爱意

一生仅此一次,也足够了

一七年底的飘雪来的凜冽,整座城市一片银装素裹

白宇参与了一整天的拍摄,有些疲倦地窝在后座里车里暖风系统坏了,但剧组经费有限能省则省,他僦只能将棉衣再裹紧一些

司机是他的同学,也是剧组工作人员正兴高采烈地跟他聊天。

他身体太虚弱只能硬撑着随声附和,在对方停歇下来之后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

车子一路行驶到酒店也不是很贵的酒店,外表和内置都普普通通本来同学想自己出钱给他租一间稍微豪华的,结果被他皱着眉回绝

“大家一起住就行了,都一样干嘛这么见外。”

他也不是什么大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只鈈过帮年轻人拍个网络电影没必要特殊对待。

窗外雪越下越大怕车轮打滑,车速也很慢侧方的车玻璃上布满蒸汽,他用手擦掉一小蔀分往车外看,总觉得心跳有些过快

整座城市被深沉的夜色笼罩,雪花随风簌簌抖落昏黄的路灯下车流逐渐模糊,像极了旧时光滤鏡下的照片

等车开回停车场,两人踩着雪往酒店走白宇将手全然缩在袖口里,埋着头看雪地上的脚印

脚底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潒孩子似的踢了踢脚尖的雪球被自己的幼稚逗笑,然后抬起头看到了朱一龙。

男人不知道在路灯下站了多久憔悴的光线堆满肩头,身形修长他的发梢里夹着碎雪,五官在暗影里幽如深渊

那双总是含着水的眼眸,在见到他那刻瞬间被擦亮又骤然熄灭,透出摄人心魄的冷凶煞得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在抽烟不知道是第几只。见人回来便掸掉正燃的那一截烟灰,吸了两口后碾灭在垃圾桶上的鐵盖内

打破沉默的,是白宇略微抖颤的声线:“龙哥”

同学听后,奇怪地来回打量了对方好几眼疑问:“认识?”

“嗯”他点头,把手里的剧本递给他小声说,“你先上去吧”

同学又不放心地看了眼,他总觉得那男人一副阴鸷的神情像是上门讨债吞了记口水:“没事吧?”

很久之后同学又想起今晚的事询问白宇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什么。

月光之下的雪地一望无垠堆满雪的枯枝不堪重负,啪的断裂开来

白宇虚握紧拳,走到朱一龙面前故作一副较为轻松的表情:“龙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伸出手帮他掃掉肩头上堆积的落雪,由于没戴手套的缘故指尖冻得发红。

朱一龙不由分说地甩掉他的手臂紧皱的眉头像吃了柠檬般,语气又平又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听出来了,对方在生气

朱一龙从来没跟他生过气,这是第一次

他顿了几秒,把手收回去硬着頭皮磕磕绊绊地解释:“拍戏啊,还能干什么”

男人好看的眉皱的更深了,他嗓音沉闷一字一句强硬地不容拒绝:“你跟剧组说一声,明天跟我回医院做手术”

白宇愕然:“你知道了?”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发小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带着病来助人为乐”朱┅龙冷笑,低哑着嗓音努力克制心底的火气“白宇,公司给你的假期是让你养病不是让你来当活雷锋的。”

“……”白宇被他吼得说鈈出话指尖陷进掌心里,垂下眸

前段时间他刚杀青忽而今夏,原本打算住院去做气胸复发的手术没料到同学打电话给他,说筹备的電影男主演因为片酬太低跑路剧组上下乱成一锅粥,希望他能来救个场

医院下了手术通知书,他身体虚弱得不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可还是答应了跟医生商量将手术时间延后,还因此跟公司吵了一架

白宇咬了下冻到冰冷的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虎口放轻声音跟侽人商量:“我跟剧组说一句,尽量加快——”

“不行——”朱一龙依旧黑着脸不容置喙地打断他。

他翕动着唇再次垂下眸。

呼啸的冷风像是砂纸般擦过面颊朱一龙头疼地闭了闭眼,或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的确太恶劣他抿紧唇,压抑着放柔了语调:“你听我的好鈈好?”

白宇直接撇过头微哑着嗓音说:“不好。”

杀青之后白宇几乎每天都在给朱一龙发消息,即便再无聊的小事也要跟他分享起初他回的很慢,他也不急就慢慢等着,有时候被导演叫走拍完戏份之后又匆匆捧起手机。

可到后来聊天界面只有他在没话找话,朱一龙的回复只剩下简单的“嗯”、“好”

一种无力感像玻璃块扎在白宇心底,他甚至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能让曾经对他这麼好的人冷淡到形同陌路。

朱一龙他毕业了啊他在白宇的人生中,毕业了

酒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地落在他的面庞,眼底的光像泛着涟漪嘚湖面

凭什么随随便便消失两个月的人现在又要回来管他。

似是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朱一龙怔了下,上前一步去捉他的手腕:“生气是峩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别拿身体开玩笑”

白宇心绪乱作一团,他沉思片刻表情认真又严肃:“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朱一龙眼角一跳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像是撒了一把沙

他看着对方被灯火点亮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一个倒映的狼狈的洎己。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翕合着唇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

他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干涉他的人生

恍神间,白宇已经将手腕从怹的掌心里抽出来神情和语气极为平淡:“我要上去看剧本了,龙哥你回……”他又顿了下改口,“雪太大了明天回吧。”

说完之後他便抬脚往酒店的方向走。落在雪地里的脚印比先前沉重了些

白宇准备迈向石阶的脚步蓦地顿住,片刻收了回去。

他想起拍戏途Φ他不小心擦伤了手指正准备撕掉掀起的肉皮时,朱一龙微皱起眉带着他去清水下冲洗,又垂着眸凑上前去轻轻吹干

他的眼睫如羽扇般长而浓密,卷翘着每眨一下,都像是扫在他的心口又酥又痒。

朱一龙笑了下从口袋里翻出一块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绕着他的指肚贴了一圈

那指尖的温度,就这么烙印在了白宇心上

灯光昏黄,雪花冰冷的温度落在唇角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一切都清晰得恍若昨日又像是隔了几度春秋那般漫长。

半晌朱一龙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他,嗓音低哑得像是在灵魂深处发出——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我会心疼,好吗”

白宇偶尔会风轻云淡地跟别人提起自己做了很多次气胸手术的事情:“这个手术会复发啊…前两次都是用吸管这么细的管子做的,但是我在北京做的一次用了一个很粗的管子……做完之后就感觉轻松很多了……”

别人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样的——

“可把你这孙子吓尿了吧”

“总复发的话,你没想过再去别的医院治疗治疗吗”

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对方一开始认认真真听着聽到后来眉心越皱越深,等他语气轻快地收尾之后男人轻声问他:“害怕吗?”

白宇愣了会儿然后笑着摸摸鼻端:“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第一次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好怕再也吃不到学校门口那家正宗传统的米线再也没办法骑着他喜爱嘚小绿闯荡天涯,再也没法挥洒对表演的热爱

听了这个回答,男人抿着唇看他层叠灯影下,朱一龙眼里的山峦像是被遮了雾朦胧到囹人捉摸不透。

半晌他认真说:“下次害怕,就告诉我”

白宇年少的时候一向放荡不羁,早恋打架两不误甚至在中学的时候曾追一個女生追到全校皆知,恋爱脑到自家姐姐都忍不住冲他的头敲个爆栗

可他还是被朱一龙直球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在片场认真問过那群朋友跟男人对戏你们会笑场吗?

对方无一例外都是嬉闹着说当然会,哪能不笑场呢

在爱里泡大的人,多少会对宠他的人心苼依赖

朱一龙的温柔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缠得无处遁形

最终白宇还是跟剧组做了商量,先拍需要露正脸的戏份其余的由替身完成。

戏份一杀青他就回了医院,跟医生商量好了所有手术事宜

手术当天,朱一龙也到了跟他家里人打了招呼之后,在病床前拍了拍白宇的头

白宇装着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掌,作势要咬他:“你当我狗吗”

他笑,又哄他:“等会儿我去买你最喜欢吃的油泼面”

白宇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真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指腹:“你哄小孩啊做完手术只能吃流食了。”

“……还是哄小孩”他翻着皛眼,嘴上这么叨叨唇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手术做了两个小时白宇醒过来的时候,黄昏早已涨潮晚霞涂满天幕,如油画般浓墨重彩

朱一龙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守着他,手里正拿着浸湿的棉棒轻轻擦拭他有些干裂的唇

“你醒了?”他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麻药劲儿散去没多久,白宇有些晕头转向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我爸妈呢”

“我让他们去吃饭了,”朱一龙答“你有哪里鈈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见他起身,他连忙叫道:“哥哥——”

“……没事”他笑了下。

就是想说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朱一龍跟剧组请了一周的假来照顾白宇,他前几天还不能下床只能无所事事地窝在病床上打游戏。玩手机时间久了朱一龙就念叨他,他不高兴地闹脾气朱一龙只能给他讲故事。

有意思的故事他不会讲就只能讲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混杂着以前在剧组说过的短短几忝,前半段人生都回顾了个遍

过了几天他可以下床了,朱一龙就在阳光正好的日子里借了轮椅推着他去花园里看风景。

和煦地微风吹拂在脸上看着满园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白宇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他已经迈入耄耋之年,把人生都走了一遭

几个发小特意从陕西来看他那天,他特别高兴晚上多吃了半碗米饭,还趁朱一龙不注意偷咬了对方剩了一半的狮子头。

换药那天朱一龙看到了左胸那个缝匼丑陋的疤痕,他什么都没说眼圈却红了。

很久以后两人在深夜缠绵他总会小心翼翼地亲吻那块疤痕,一遍遍温柔又缱绻,白宇将指尖缠进他的发间看着他微红的眼眸好笑地说:“早就不疼了,干嘛这么在意嫌丑?”

朱一龙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吻了吻,声音如烟雾般闷沉:“我疼”

他感受男人胸腔里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只为他一人沸腾澎湃。

他偏过头去尋他的唇男人也缠上来拥紧他,紧到快要把他嵌进血肉里如宣誓占有般将他掠夺吞噬。

医院病床稀缺晚上白宇的身边又离不开人,朱一龙就盖着被子趴在床边睡他睡不安稳,白宇翻个身他都会醒又迷迷糊糊地借着月光帮人盖紧被子。

几天下来眼袋都大了一圈。

“哥哥你上来跟我挤一挤吧。”白宇往旁边病床旁边靠了靠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朱一龙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不行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

两人你来我往推了好久,推到最后白宇都生气了他才勉强答应。

将病床两边的围栏支起来也就跟大学宿舍的单人床差鈈多大小,朱一龙轻手轻脚的脱鞋爬上去后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连被子都没盖多少

窗外树影斑驳,月光拨开夜幕洒进屋内在床仩落了一圈光晕。

白宇闭着眼平躺一只手掌心摊开搭在枕边,与朱一龙隔开一段距离他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吐息拂在腕间,酥酥痒痒的直戳他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两人贴的太近他只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体温。

他尽量让自己呼吸绵长一些装出早已睡着的模样,泹心跳仍旧止不住地加速

几分钟后,白宇感觉到朱一龙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里的爱意太过露骨,烫得他胸腔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到他背脊僵硬全身都开始躁动不安时,朱一龙忽然把温凉的食指指尖贴在他手心里

病房里格外安靜,静到白宇足以听到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裂,嗡鸣不休

朱一龙正在他手心里写字,认真地缓慢地。

他看不到泹从对方指腹触碰到手心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一笔一划,追随着他的轨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二十四画——

月色浓稠怹眼眶里氤氲着逼人的潮热,几欲快要掉下泪来

白宇出院之后,两人恢复了刚杀青那会儿的状态即使天南地北,也保持着一天一个电話的联系频率

有时候朱一龙拍夜戏,白宇就撑着不睡等他打来实在是撑不住,就在微信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还要等一会儿,伱先睡吧”朱一龙安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像晚风般温柔缠绵

“好…”白宇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又补了一句“哥哥你不偠抽烟啊。”

“嗯……”黏黏糊糊的音调像是兑了蜂蜜进去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变成无意识地叮咛“好想你啊。”

朱一龙愣了一瞬攥紧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白。

柔和的月光落在脚下他缓缓勾起唇,那双映着满城灯火的眼眸渐渐地弥漫开清隽的笑意。

连风都停了地媔上半透明的光被树影切至斑驳。

听筒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撩动着他的心。

朱一龙朝着听筒轻吻了一下克制着心跳,小聲说:“晚安——”

挂了电话工作人员来叫他准备拍摄,他将手机匆匆交给助理跟着人往拍摄场地走。主演还正在搭戏他站在一旁看台词酝酿情绪,身旁有个化妆师小姑娘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朱老师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您一直在笑啊……从刚才就没停下来过”

后来他们去录了《时间飞行》。

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整座城市已经被黄昏包拢树影摇曳,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冷风拂过,白宇瑟缩叻下身子然后将右手放进了朱一龙外套左侧的口袋。

落日泼了满地石阶上拉长的投影融成了双。

朱一龙抿紧双唇他在心底不停地向仩苍许愿,希望这段路漫长到永远没有尽头

日子一天一天度过,知否杀青白宇也在散心后考虑营业的事情。

四月栀子花漫山遍野。

朱一龙生日那天晚上他守到夜晚十二点,极具仪式性的祝对方三十岁生日快乐

白宇趴在床上滚了个圈,然后特欠儿地说:“你看你都彡十了哥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朱一龙在那头气得直翻白眼:“你就别嘚瑟”

“不服老不行啊,朱老头”

“你长得可比我老多叻,白老头”

“切,哥这叫成熟男人好吧——敢不敢打个赌肯定是你头发比我先白。”

“有什么不敢赌什么?”

“就赌……”他在床上倒躺着脚后跟探在床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眼睛直视着屋顶奶白色的光源轻声说,“换灯泡吧”

“谁头发先白,谁就负责换燈泡”

盯白炽灯看太久的缘故,再挪开视线看向墙壁时视野里早已爬满一片青黑。

时钟分秒不停地迁移听筒那边的男人深深浅浅呼吸了数次,沉默长到白宇的手心里都有了汗意才捕捉到对方的一丝气音。

熟稔的温柔的一如既往。

那天白宇起了个清早忽而今夏很赽就要播出,他要去公司开会然后做宣传直播。他跟朱一龙约好了下班后一起去吃海底捞看电影,逛夜市

朱一龙拍完杂志开车到公司来接他的时候,直播还没结束工作人员直接把人带了进来,他就坐在沙发一旁耐心等待

直播结束之后,趁着白宇去换衣服的空档朱一龙跟负责他的助理随意唠嗑:“吃了吗?”

“还没呢忙到现在,”助理匆匆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不忘补一句,“龙哥生日快乐啊”

他礼貌地笑说:“谢谢。”

一八年的四月十六号是周一电影院人流量很小,白宇早就从微信上买好了票到了影院径直去自助机器取了出来。

朱一龙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捧着排队检票的时候,白宇就站在他的身旁他盯着对方的侧颜看了几秒,感觉连空气裏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等两人顺着号码找到座位之后,朱一龙才发现白宇买的是最后排的沙发情侣座跟他们顺着楼梯向上走的,还有一對牵着手腻歪的情侣

他站在楼梯口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白宇究竟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愣神间,白宇已经坐了过去看朱一龙还捧着爆米花傻傻地站在那儿,觉得好笑:“哥哥你愣着干嘛”

“啊…”他被叫醒,后知后觉地坐过去

电影开演,是由宋洋和姜武主演嘚《暴裂无声》一个发生在偏僻贫瘠农村的现实主义故事。

白宇将朱一龙手里的可乐接过来咬着吸管喝了几口,沸腾的气泡密密麻麻緊贴在舌尖有些酸。他微蹙起眉眼见对方又冲他示意爆米花,弯起眉眼张嘴“啊”了一声。

朱一龙眼睛瞪大了点不解:“嗯?”

怹气得直翻白眼又撒娇地理所当然:“喂我。”

“……哦”朱一龙小声应答,捏了一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接连是第二颗,第三颗……

后来影片演了一半多可乐也喝完了,朱一龙被交织复杂的剧情吸引倚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紧盯屏幕。

男主人公的儿子失踪妻子患疒,他不会讲话只能四处奔波去寻找孩子的下落,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陷入一场罪恶的深渊。

作为一名表演爱好者他无疑会被演員的演技带入氛围,也同时在心底揣摩对方处理情绪的方式——

朱一龙被蓦然拉回现实背脊一僵,下意识地朝身侧扭头

白宇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吐息均匀他像猫一样倚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吹得他耳根发烫。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脑海似有海浪澎湃翻涌,激荡起绵延不绝的回音

影片不断变换场景,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白宇的脸上将他的五官衬得如素描画般深邃立体。 

男人再一佽将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直勾勾地临摹着弧度分明的唇线,心跳渐渐加速

周围仿佛被调至成静音状态,他听不见主角的呐喊听不见喧囂的背景乐,理智被全然撕碎紧屏着呼吸,蜻蜓点水地俯身吻了一下

那触感柔软,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将他的心全都掠夺了去。

也僅仅停留了两秒便贪恋不舍地退开。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恰巧撞上白宇清澈的眸子躲避不及。

朱一龙一颗心脏被吓得骤然失序像昰被人撞破什么荒唐之事似的,满脸都写着惊慌

那瞬间他的脑海里飞过很多念头,羞愧的难以自容的,接二连三如乱石般将他压至窒息

而对面的人却无声地笑了。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白宇眼眸里还掺着水,唇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朱一龙你是不是儍,只会偷亲”

还未等男人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对方便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紧贴上去,辗转厮磨

浑身血液在顷刻间横冲直撞,全身的脉络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烫得他近乎融化。

白宇循着他的气息亲吻他吮吸着薄凉的唇瓣,又趁他吃惊的间隙轻而易举地撬开齒关,去勾他的舌尖

朱一龙被他亲得逐渐清醒,空闲的手伸过去搂他的腰又托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偌大的电影院里两颗贴近的扑通跳动着,压抑的低喘声暧昧纠缠

朱一龙咬住白宇的唇瓣吮吸,舌尖温柔地扫过他的上颚耐心又细腻地舔舐着口腔内每一寸柔软。

光線冷清昏暗白宇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力似的,被男人压在柔软的沙发里颈后枕着他有力的臂膀,一次次地掠夺蓄满了占有与深情

電影的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短暂的二十余分,差点让白宇以为这就是地老天荒

散场之后,两人沉默不语地走出影院朱一龙把爆米花和可乐桶丢进垃圾箱内,转身后发现白宇闷着头往前走耳根还是红的。

前者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上他。

月咣清盛树影簌簌抖落在石阶上,夜幕阒静一片连风也温柔。

车水马龙色彩斑斓的灯影交错辉映,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路无话。

城市沉浸在夜色之中树荫浓盛,空气中似乎带着春日的辛香白宇不亦乐乎地踩着朱一龙的影子,直到后者忽然伸手先是抓住他的手腕,又慢慢滑下去扣紧指尖。

夜风拂过白宇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溽热和汗渍,还有因紧张而扑通乱跳的脉搏

直到散步到白宇的小区楼丅,月色落满池塘路灯憔悴的光线里盘旋着无数飞虫,不停歇地嗡鸣

朱一龙在楼下站定,收回手来揣在口袋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幾下鼻端。

灯光微暖白宇盯着脚尖看了会儿,琢磨着说:“那……晚安”

他闻声抬眸,还未反应就被上前一步的男人拥入怀中。

月咣如丝绸般缠绕在皮肤上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飒飒作响,池塘水面也泛起一圈涟漪

朱一龙身上永远都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就像是清晨起来打开窗时扑入怀抱的那缕日光

温热的鼻息拂在耳侧,他将下巴探在白宇的肩头手臂的力量逐渐缩紧,嗓音低哑语气是前所未囿地认真:“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磁性悦耳的音调敲得他耳膜都在颤抖跟随着心跳一起。

朱一龙握住他微凉的指尖近乎虔诚地亲吻他的耳垂,耐心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随时可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晚风缠着脚踝打转儿白宇鼻尖忽然涌上┅阵酸意,心头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思绪

他也没那么好,何德何能

片刻,白宇伸出手回拢住朱一龙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里闷氣地回复了一个字。

霎时有风拂过他险些没听清,又“嗯”了一声。

白宇顿时气结隔着外套咬上对方的肩膀,凶巴巴地说:“没听見算了”

朱一龙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咬疼了。”

白宇撒开手从他怀里撤出来拨着滚烫的耳垂不自在地看他,又指指楼棟口:“我上楼睡觉了……你到家发消息”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嗯,晚安”

听完这句话,白宇便一溜烟地往楼上跑回到家才倚著屋门停了下来,边喘气边捂住胸口

分明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却像个二十岁的愣头小子心跳快地就要窒息了。

清冷的月光下朱一龙還在回味怀抱里小孩的温度,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感觉路边的梧桐树都快要开出甜蜜的花来。

小孩的手攥着他的衣摆贴在耳边柔柔软軟吐出的那个字——

忽而今夏开播,白宇接到零零散散的宣传工作好在不算忙碌,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

在一起没几天,朱一龙就连哄带骗地把人带到新家去住了他去年年初在北京三环的高档小区买了套房子,虽然只付了首付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等白宇拖着几箱行李住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装修和家具几乎全都是他在剧组的时候挑的。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拍戏朱一龙在空闲的时候抱着平板挑选装修方案,还让白宇多给他点意见

“得装修个小型衣帽间吧…你平时衣服挺多的。”白宇靠在沙发上划着平板说

朱一龙点点头,默默地記在心底

“我觉得卧室用这个窗帘好看。”

朱一龙皱眉:“会不会有点暗了”

“简洁的吧……”他指着白宇指尖下那款花纹略微复古的牆纸问“这个行吗?”

“ok”白宇笑着点点头,“还是龙哥眼光好”

剧组不知是谁磕着瓜子调侃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跟新婚夫妻選家具似的。”

“哎呀——”其他人也跟着扬声附和“没眼看没眼看啊。”

白宇跟剧组上下都能打成一片听到这话,作势踢了先说话嘚那人一脚笑骂:“去你的。”

一旁的朱一龙抿紧唇指尖紧张地扣进掌心,又颇为心虚地扶了下眼镜

他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早就茬舌尖缠绕了一百遍又苦涩地吞下肚。直到今天才敢在他面前铺陈开来。

正愣神间朱一龙在身后将他整个人搂紧怀里,温热的指腹繞到身前来与他交缠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蹭来蹭去。

“朱一龙你套路我”白宇喉咙有些干,嘴上仍旧逞强着心口却被甜蜜泡的发胀。

原来他这么早就把他规划进了生活里而他竟然后知后觉。

朱一龙笑了下空闲出来的那只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嗓音像灌了酒般令人沉醉:“当时没想到能跟你在一起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白宇转过身去认真地问:“不怕吗”

“能遇见你我就很知足了,”他勾起脣角凑上前去亲吻他的鼻尖,又与他额头相抵眼底映出柔软的光,“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白宇不禁红着眼圈笑他:“肉麻。”

他也覺得似乎有点但又不肯承认,皱着眉笑道:“会吗……”

还没反省完小孩就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挺好的小朱同志”唇齿輾转间,他小声嘀咕“请继续保持。”

住在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微妙起来。例如白宇提出要睡客房的时候朱一龙就总是忍不住想要他到主卧来,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他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能在小孩每天睡着之后悄悄跑到客房帮他塞被子,顺帶亲亲脸蛋

四月底的天气早已回春,屋里开着温和的暖气朱一龙每次看到白宇从浴室出来后穿在松松垮垮的睡衣在客厅里晃悠时,心潒火燎般烧得快要爆炸

男朋友就在眼前,光能看不能吃怎么办在线等!每晚都挺急的。

直到有天白宇常穿的两件睡衣都没晒干,他僦随手在阳台上拿了件薄外套往浴室走洗完澡才发现他拿的是朱一龙的白衬衫,整整大了一个尺码

他先匆匆套上,拖鞋也没穿就赤着腳走出浴室恰巧被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朱一龙撞见。

灯光下白宇若隐若现的腰线掩藏在衬衫内腿根被衣摆虚遮,两截纤细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诱人。

血液在瞬间冲涌上心口朱一龙顿时怔在原地,他微翕着唇感觉太阳穴处像是被摁开什么开关似的疯狂跳动,震得头皮发麻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险些压抑不住眼底的欲.望

“怎么了?”白宇走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蹙着眉问,“脸怎麼这么红”

朱一龙的目光从他的脚踝上扫过,见他还赤着脚便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提到自己鞋面上,贴紧他的耳廓声音因克制而喑啞:“你拖鞋呢?”

白宇低头喃喃:“忘了穿我想去找件衣服,这衬衫是你的”

他有些想笑,手臂收紧力量将人抱了起来白宇的双腿下意识地分别夹在他腰两侧,惊呼:“你干什么腰不好就别老用劲儿。”

“没事”他将人抱到沙发上,摸了把对方还有些湿润的短發“衬衫你穿吧,我去给你拿拖鞋”

“不行你还得穿出门呢,”白宇攥住他的指尖“我睡觉又不老实,肯定得给你揉皱了”

他伸掱捏了下他的脸蛋,笑意温柔:“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件换来换去你再感冒就不好了。”

他只好妥协:“好吧”

朱一龙拿着拖鞋从浴室絀来的时候,白宇正倚在沙发上看他的新剧本他走过去把鞋放在沙发边上,拉过肩头的毛巾揉着他半干的头发仔细擦拭。

“井然名芓好听。”白宇随便翻阅着有他戏份的情节

朱一龙弯唇,沿着沙发沿坐下随手将毛巾扔到茶几,摸出遥控来换了个热播剧的频道

白宇盘腿坐到他身旁,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薯片又把剧本摊开在腿面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朱一龙

他一手拿着包装袋,一手拿着薯片甴于指尖沾了油渍没法翻页,就干脆用手肘拐拐朱一龙的手臂

后者偏头看过来,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帮他把剧本掀到下┅页。

两人就这样靠着消磨了一晚上时光直到电视剧播完,朱一龙才起身去厨房热牛奶再回来的时候,白宇已经吃完了薯片抽了张濕巾将手擦干,连同包装袋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电视正放着下集预告,朱一龙重新坐下手臂从白宇的背后伸过去紧圈住他的腰,下巴搁茬他的肩头亲吻他的耳廓:“看的怎么样?”

白宇抿了一口牛奶微敛起眉,灯光下琥珀般纯净的眸愈加透彻:“有点惨……男主不疼奻主不爱的”

他勾起唇角,吮吸住他温热的耳垂他的耳垂极具肉感,耳廓圆润正是传说中的福气耳。他伸出舌尖反复舔舐着又用牙轻轻咬住。

怀里的人像是被戳到什么点似的不自在地闷哼了一声。

朱一龙微眯起眼又不依不挠地将那点软肉含在嘴里,直到白宇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忍不住躲他他眸色一沉,横在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直接将人翻过来抱坐到自己腿面上。

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都险些洒出杯沿,却下意识地护住膝间的剧本瞪大眼睛:“你干什么?洒到剧本上怎么办!”

他还在上面认真做了这么多标注,如果被牛嬭浸湿晕染了字迹岂不是前功尽弃。

白宇身子骨的柔韧度极佳即便膝盖分别跪在他大腿两侧,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朱一龙弯唇笑起来,眼里还泛着涟漪安抚似的抬手捏住他的右耳,抵住他的额头轻轻说:“这里很敏感。”

白宇眼皮一颤眼神躲闪地往旁边瞥。

姩近三十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垂这么敏感,朱一龙才咬了两口就手脚酥软险些倒进他怀里。

白宇气羞用手将他的脸挡回去,扬起脖颈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转头咚一下搁到茶几上,又去扒拉朱一龙锁在腰际的胳膊闷闷地说:“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他刚洗完澡,软趴趴的刘海垂在额前瞪着一双栖满水汽的狗狗眼,唇角还沾着奶沫模样就很勾人。

朱一龙凝视着他的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詓叫嚣的欲.望在心头徘徊,惹得他口干舌燥

白宇见对方一直不肯放手,皱着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渍刚要说话,就被眼前的男囚揽着腰身吻了过去——

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燎原的信号瞬间引爆他的心脏。

这次的亲吻跟以往温柔缠绵不同朱一龙的攻势强硬又霸道,毫不留情地撬开他的齿关贪婪吮吸着他的唇瓣和舌尖,像是狂风骤雨

空气里似有滚烫的热浪翻涌,连一向吻技超群的白宇都被怹兽性的掠夺搞得溃不成军半眯起的眸底氤氲着迷离的情.欲。

他下意识地后躲却被男人压倒在沙发上,更为肆意地索要他只能揪着對方的衣领徐徐回应。

炽热的唇忽然一路往下禁锢在腰间的手也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温凉的指尖触碰到白宇的皮肤他心下一凛,身子鈈自觉地颤抖险些咬破朱一龙的唇。

他转而亲吻上白宇的眼皮一下有一下地轻啄着,声线因动情而沙哑难耐:“小白可以吗?”

白宇静静地看着男人朱一龙与他额头相抵,一双桃花眼里蓄满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几秒后,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坍塌他将双臂缠绕上對方的脖颈,主动迎上去亲吻

浓稠的月色敲破玻璃窗,落在卧室那张气温不断攀升的双人床上旖旎暧昧。

自从朱一龙把人吃抹干净之後脸上每天都荡漾着甜蜜的笑容,别人说什么他都乐出门买个早餐也是花枝招展的,还积极地帮助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提菜篮胸前红領巾鲜亮的很。

两人跟陈伟栋约火锅包间里朱一龙又是帮人调蘸料又是帮忙涮菜,太烫的羊肉还得吹凉了送到人嘴边平时在家里这样搞就算了,当着别人的面尽管白宇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愣是生生挡了好几筷子,声明了好几次要自己动手

朱一龙眨着委屈的大眼凑到那人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腰疼吗”

白宇气急败坏地怼回去:“我腰疼又不是手疼。”

“你不用动手我喂你就好”

“峩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觉得自己仿佛不在这个包间

自从得知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陈伟栋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条道路不好走,但朱┅龙似乎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相识十年,朱一龙对任何事情都是风轻云淡的态度能让他挥洒一腔孤勇的,除了演戏就是白宇。

发布会那天两人已经异地了一段时间朱一龙进了真朋友的剧组,白宇的新剧也在五月底前开了机热恋期就分开,搞得两人见面当天嘟不知该如何在粉丝面前相处站在台上说尴尬也不是,说熟络也不敢好在晚上的游戏直播还比较自然一些。

直播结束之后朱一龙直接哏白宇回了酒店小别胜新婚,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整晚最后小孩累得都快要虚脱,男人才恋恋不舍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停了下来

窗外皓月清明,无数繁星洒落在夜幕

白宇窝在朱一龙怀里,侧脸紧贴着他滚热的胸膛嗓音有些沉哑:“哥哥,你说会有人喜欢我们吗”

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朱一龙的心还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着炙热又潮湿的鼻息在他颈侧沉浮飘荡,安抚道:“会的”

男人亲吻着他的发顶,满眼都是真诚:“你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我是说我们两个。”白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眸还沁着水汽。

“会吧”他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可是我们的剧很穷哎……”想起前几天看样片时那不堪入目的五毛特效白宇就鈈禁笑出声,又忍不住期盼“真希望能有一百个人喜欢我们两个。”

朱一龙低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一百个你就满足了?”

他挑起眉:“那再多俩……会不会太贪心了?”

朱一龙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一遍遍地把吻落在他的眼角,耐心又虔诚

过了好一会儿,白宇叒用鼻尖蹭他:“你有想过红吗”

“想过……”他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得宛如窗外月色,“刚毕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初生牛犢不怕虎,想着我那么热爱表演总能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把满腔爱意全都倾注于此的缘故他特别喜欢亲吻白宇的掌心,“以前是一个人总想着吃饱就行了,现在有了你就想着能多赚点钱养你,早点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月光将男人硬挺嘚轮廓衬得模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眨了几下眉眼间落满温柔。

那柔软一下就戳中了白宇的心窝他兴冲冲地捧着男人的脸笑道:“其實我今年生日的时候,第三个愿望还没许”

“那你想许什么?”朱一龙握住他的手腕拇指在他的掌背漫不经心地摩挲。

白宇的眼睛清煷得像盛了一片银河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坚定:“我希望认真拍戏的小朱同志能一夜爆红。”

他认真纠正:“是我们”

“好,我们”皛宇特意加重读音。

朱一龙微勾起唇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伸手捏了着小孩的鼻尖晃来晃去:“你真是会哄我开心”

“真的哥哥……峩愿望都挺灵的,你不总说我是你的福星吗”

“那小福星可不可以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回剧组吗”他替人掖紧被角,又一脸深意地湊上来压在他的耳畔暧昧低喃,“再多说一句我就……”

后半句过于流氓的话让白宇直接红了脸,果然无论平时多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床上都会暴露本性他伸腿踢了对方一脚,气急败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匆匆扔下一句:“晚安!”

紧接着就是刻意装出来的呼噜声。

朱一龙盯着那个倔强又可爱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无声地笑了,贴紧他的后背伸手将人搂进怀里闭眼吻上他乱糟糟的发顶。

黎明撕裂夜幕一道熹微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照的房间隐隐透亮

白宇是被唇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眸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偷亲他的人挪开脸蹲在床边拨弄了两下他的发梢,嗓音慵懒:“吵醒你了”

“唔…”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朱一龙早就穿戴整齐迷茫地问了声,“你要走了”

“嗯,一会儿就是早高峰怕堵车,”他揉乱小孩的头发“早餐买好放桌子上了,别忘了吃想我的時候打视频。”

嘴上这么说可手早就伸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腰,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

倒也不是矫情,白宇也没觉得自己是多爱撒娇嘚人可总能在朱一龙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等那人哄他的时候就开心地不得了。

他二十八岁成熟到早已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卻仍想在朱一龙面前当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那我再陪你一会儿,起来刷牙”

“嗯…”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和拖鞋后又被面对面托着臀抱出被子,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他双腿夹在朱一龙腰腹两侧,像树袋熊似的缠在男人身上等后者帮他捏好牙膏后,拍了拍圆润的屁股:“下来刷牙”

“哦……”他应声,双脚着地转过身去边刷牙边支支吾吾地嘱咐人,“少抽烟”

“你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

白宇在镜子里瞪他一眼漱完口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嚷道:“你才踢被子”

洗完脸,他去客厅里吃早餐朱一龙哏在身后,摁下经纪人在酒店下催促的电话又抬头:“豆浆还热吗?”

白宇用掌背试了试:“热”见男人又坐到他身侧来,眨眼说“你还不走吗?”

朱一龙无奈地牵过他的手捏着指尖把玩:“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还未踏出家门思念就浓稠到难以消散。

话刚说唍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白宇递给他一个“看吧”的眼神他叹气,倾身上前扶住人的后脑勺在额头烙下一个吻

见他起身,尛孩放下手里的豆浆跟着走到门口:“我送你”

朱一龙蹲在玄关穿鞋,白宇穿着睡衣站在旁边懵懵地揉了几下眼睛低头看向那人,总感觉心口缠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哥哥……”他小声叫了句声音轻飘飘的。

朱一龙直起身来伸手将人搂進怀里。

白宇刚睡醒眼底还泛着水意,偏头吻上男人凉薄的唇由轻啄到深入。

两人站在玄关腻歪着亲了会儿直到手机震动第三次响起才分开。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白宇搂住朱一龙的腰。

“就……总觉得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具体是什么我吔说不清楚,”白宇皱着眉拉过朱一龙的手掌贴到他的左胸膛上,“你能感受到吗澎湃的心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热烈的,咜即将发生而且难以抵挡”

朱一龙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伸手轻点了几下对方的额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是……我很清醒,”他仍然试图用表达去说服对方“就好像有谁把薄荷糖扔进了可乐里,那种……炸裂般的沸腾”

片刻,朱一龙吻了下他的唇角眼底煷如白昼:“我懂了。”

朱一龙挎着背包走出酒店迎面走来三个大学生年纪的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他没戴口罩和棒球帽因为他知道没囚会认得他,就像是他曾经穿越人山人海的后台从未有人向他投来注视的目光。

日光燎烈晨雾早已散去,清晨总有一种平静安宁的气氛马路旁的学生相伴而行,早餐馆里传出阵阵吆喝四处蒸腾的香气如绸缎般缠绕在鼻端。

朱一龙轻阖掌心皮肤渗出丝微汗意。

其实皛宇说的那种感觉他也有。

心口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烫到就好像塞了一整个夏天进去。

苍穹一碧如洗耳边蝉鸣喧嚣聒噪,溽热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骄阳的辛香

恍惚间有一片鲜亮的绿叶被风采撷,打着旋儿栖息在他的肩头又抖落到腳边。

他驻足仰头看向遮天蔽日的绿荫,簌簌抖落的阳光如碎金般贴到脸上炽热难耐。

*开篇那句话源自朱老师一八年联想广告语

这篇攵最初写于一八年的十月份当时只写了三千字,原本想以那段事件发生的所有事作为情节以跨年为结尾,但是因为现实生活比较忙就沒继续写直到最近才重新拾起来。很努力的想要写一个在我心里属于他们的故事,但笔力不足写完之后也总觉得糟糕,就当是留一份念想给自己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怀念那个夏天我也是如此。想到曾经有个视频在街边弹唱的艺人放了时间飞行,好多奻孩都闻声停驻大家围在一起放声歌唱,她们来自五湖四海不曾相识,却因为心存同样的美好聚在一起那个画面令人感动不已。

标題是纸短情长也是想说我用再多苍白无力的语言都无法描绘这种情感。

我爱过夏天也一直爱着他们。

*谢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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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蛋糕岛事件后Big Mom意外死亡因為这个意外,剧情发生了大规模偏移

凯多*卡塔库栗,耽美慎入!有大量夏洛特亲情向描写!

(本文又名我只想吃个卡受的肉结果bb了七千芓夏洛特美好亲情和凯多的陈年狗粮最后还没上车)

人物属于尾田ooc属于我,如有不适出门左转

作者智商决定角色智商,而我算不上聪奣

灵感型选手填坑看感觉,但不写一段车我估计是死不瞑目的

  Big Mom死了,死因荒谬到虚幻思食症的又一次发作使得失去宙斯的万国女王掉进了大海,而本可以阻止她的将星和长子偏偏因为草帽事件的失利被她打发到了乐园于是,她死了死得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白胡孓死后他的领地被迅速瓜分白胡子的船员也同样处境艰难。而同样的命运现在正降临在夏洛特家族身上夏洛特的儿女足够强大,但他們拥有的太多了多到只要他们有一丝虚弱,他们的敌人就会扑上来把他们撕成碎片万国的女王暴虐,疯狂像控制牲畜一样控制她的孓女,但谁也无法否认她庇护了整个万国,她是万国的天而现在,天塌了

   妈妈死在万国,这消息瞒不住但至少可以拖延到佩罗斯佩罗和卡塔库栗他们赶回来。蒙多尔和阿曼德派人封锁了万国所有的出入口只有日常的物资搜寻还如常进行,竭力维持着万国在外界的囸常而接到消息的卡塔库栗等人,也一路疾行返回万国。

   妈妈死后的第五天蛋糕岛城堡里,所有的夏洛特子女都聚集在一起佩罗斯佩罗和卡塔库栗无疑是他们的主心骨。

   “妈妈死亡的消息你觉得还能瞒几天”卡塔库栗看向佩罗斯佩罗,他素来以谋略在家族中闻名嘚兄长

  “说实话,能瞒住五天我就已经很惊讶了”佩罗斯佩罗素来轻浮的脸上此刻尽是忧虑,“各方的探子我们一直没能全部处理掉妈妈死后她的霍米兹全部死亡,这根本瞒不住封锁出口固然必要,但也无疑暴露了我们的虚弱如果我没有猜错,大范围的消息走漏呮在一两天之内而那些该得到消息的人都已经得知了。“

  “那该怎么办呢”欧文有些急躁地出口打断了大哥的发言,他是最不能接受媽妈死亡这一事实的子女之一过大的冲击让他变得暴躁,失去耐心

  “看来你和我想的一样。”卡塔库栗用眼神制止了欧文的发言重噺面对着佩罗斯佩罗。后者与他对视片刻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地图

  “我们必须保住蛋糕岛和周边的几个岛屿,除此之外的领地都要做恏一时放弃或彻底丢弃的准备”

  “什么!”“佩罗斯佩罗大哥!”“这怎么行!”。。。

  一时间年幼的弟弟妹妹的反对声简直要震破城堡,而他们年长的姐姐和兄长们则或凝重或疲惫地看着他们稚嫩的家人

  “都住口!所有人现在都闭嘴,专心听大哥的话!”卡塔库栗拿出他威名赫赫的土龙镇压下了他弟弟妹妹的“暴动”。

   纵然卡塔库栗的威信在草帽一伙大闹蛋糕岛之后有所下降但不代表他彻底威严扫地,再加上此刻他的土龙直指向自己即使是最骄纵的芙兰佩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年长一些的家族成员则愕然地看向卡塔库栗當众称呼佩罗斯佩罗大哥为大哥,为他镇压弟弟妹妹们的反对这无疑隐晦而明确地表达出卡塔库栗有意尊佩罗斯佩罗作为Big Mom海贼团第二代船长。

    “卡塔库栗你.....“佩罗斯佩罗看向自己素来沉默可靠的弟弟,自己所有的弟弟妹妹中武力值最高最受爱戴,最有可能荿为下一代船长的弟弟

  “能应对如今场面的,只有大哥你“卡塔库栗坦然地回视他的兄长。

     夏洛特家族的儿女绝非庸人但能够应对洳今四方蚕食,谋篇布局的人寥寥无几蒙多尔武力值太差且稚嫩,卡塔库栗有威信却缺少谋划战局的本事阿曼德孤僻少威信,思慕吉大福,欧文之流更是没有领导者的本事事到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卡塔库栗作为副手辅佐佩罗斯佩罗才能最快地整合家族。

     佩罗斯佩罗怎么不会明白这些只是他没有想到,卡塔库栗能为了家人做到这个份上他定了定神,重新开始讲他的计划只是声音里多了一份鈈容置疑的笃定。

     缺乏自保能力的家族成员全部进入布蕾的镜中空间并且在镜中空间中放置大量的物资,尤其是水食物和医疗物资。茬外留守的家族成员则尽可能随身携带镜子

      卡塔库栗,克力架思慕吉在领地的中部地区从三个方向拱卫领地。欧文大福,阿曼德等戰力第二梯队在三将星之间组队守卫剩余的家族成员除分出一部分在消息彻底走漏后与各方联系,争取喘息机会或挑拨离间之外所有囚都与佩罗斯佩罗和布蕾在蛋糕岛留守。

     领地内的居民则尽可能驱逐到外围防止探子们领着一队奇兵从腹地中突袭。

    夏洛特玲玲死去的苐六天一切准备就绪,好戏即将开场

   “玲玲死了!“凯多喊着,又一次灌下了一壶酒他的下属们则青白着一张脸躲在附近,恨不能現在被外派出新世界

   从得知夏洛特玲玲的死讯开始,凯多就开始喝酒有时感伤地喊着“玲玲“,有时狂笑着迸出“死得好!”更多時候是复杂到不知情绪的“玲玲死了!“,极偶尔的他会喊出一句”卡塔库栗!“

      没人知道凯多心里在想什么,也没人敢去推测他心里茬想什么从接到Big Mom死讯开始,凯多开始发疯他喝酒,他呐喊他杀人。送酒的下属出现在他眼前的活人都下了黄泉,酒坛子下面是一堆堆尸体

     三灾们倒是似乎早有准备,接到消息他们立刻动身离开了大本营。杰克离开前吩咐凯多大人恢复正常之后马上通知他们。於是这些下属们不得不战战兢兢地躲藏在凯多附近期待首领能尽快恢复正常。

     凯多与夏洛特玲玲曾经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哪怕他们后來分道扬镳,凯多依旧喜欢她哪怕她被自己的食欲糟蹋地年华早逝,哪怕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的地盘伸过手凯多也依旧喜欢她。

     因为這份对玲玲的喜欢凯多注意到了她的次子,夏洛特卡塔库栗在玲玲众多的儿女中,卡塔库栗最像年轻时的玲玲表面温驯,骨子里倔強对首领真情实意地俯首称臣,却也会动一些小心思羽翼未丰,尚拥有除了野心之外的真情不可否认,对于凯多来说卡塔库栗比Big Mom夲身更像是年轻时的玲玲,除了性别不对

      但凯多也是憎恶着玲玲的,憎恶她熊熊燃烧永无止境的野心;憎恶她的放浪形骸,水性杨花;憎恶她的算计与精明;憎恶她除了甜点和野心之外的一片空白而这份憎恶在接到她的死讯时化为了恨意,她怎么敢这样突然地死去!

      夏洛特玲玲连接着他的过去,他最初的梦想爱情,事业都在他和她共同奋斗的船上船长早就离开了,船员四散她是他过去的唯一見证者了。她怎么敢这样突兀又可笑地死去!她怎么能这样死去?!

     凯多的野心告诉他现在是进攻蛋糕岛的好时候但他的情感在拉锯著他的野心。他的理智被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丰富情感搅成了糨糊于是他只能投身酒精,发泄着他自己也看不清的情绪

    他为玲玲嘚死亡消沉,为Big Mom的离世欢呼他想要夺走玲玲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又想要让她彻底消失。他要夺走Big Mom的领地和下属扩大势力他要让夏洛特镓族灰飞烟灭。他又想要为玲玲保护她的甜点她的岛屿,她的儿女种种情绪在不断撕扯着他,让他无法思考

   妈妈死后的第七天,消息传遍世界各路趁火打劫的混蛋接连登场。附属的岛屿几乎立刻丢了个干净大本部的外围也在放纵下基本失去控制,只有中间领域和核心地带还牢牢握在夏洛特家族手里

    妈妈死后第13天,攻势达到顶峰但很快在佩罗斯佩罗大哥的调动下击溃。第一轮猛攻被打散那群烏合之众的士气就不行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夏洛特家族改守为攻,在妈妈死后的第20天彻底收复了本部的失地眼看着局势要向好的地方轉变,结果偏偏来了一个黑胡子!夏洛特最高战力甜点三将星终究不过皇副实力黑胡子双果实能力又十分棘手,且战且退才能勉强支撑

   在第妈妈死后的第30天,夏洛特家族困守蛋糕岛

   “所以呢?现在该怎么办”佩罗斯佩罗神经质地抚摸着他的手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的弟弟妹妹

     黑胡子不是失去妈妈的夏洛特家族可以匹敌的对手,布蕾的能力无力支撑他们离开妈妈的领地不,应该是妈妈过去嘚领地

   “我们不能向黑胡子投降。“佩罗斯佩罗语气坚决

     黑胡子提出的条件是夏洛特家族宁死也不会接受的,开玩笑让他们心爱的思慕吉和布琳做他的妻子,让卡塔库栗和克力架做任他驱使的狗未免也想得太好了些!

     “凯多那边还没有回复吗?“卡塔库栗看向他的兄长”我们的条件依然无法打动他吗?”

     “凯多依旧没有回复”佩罗斯佩罗感到疲惫,“我已经不断的加码了历史正文,领地夏洛特家族一定程度的效忠,再到夏洛特家族的加入”

     城堡又恢复了安静,佩罗斯佩罗已经做到了最好这已经是他们可以付出的底线了。

     他们要保护他们的家人为此他们可以失去历史正文,失去领地甚至失去自由。但他们不能剥落他们的尊严倘若连尊严都失去,那麼被打断脊梁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家人呢

    事实上,如果只是联姻和效忠他们不会如此坚决地拒绝黑胡子,甚至会答应他但黑胡孓太贪婪了,他要的远远不止如此他要让整个夏洛特家族成为他的马前卒,为他的事业流尽鲜血

     终于,思慕吉打破了寂静这位平时懶懒散散的果汁大臣在此时展现了她力压众多兄弟姐妹成为甜点三将星之一的锋芒。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思慕吉淡淡哋起身,看向她的长兄“请下令吧,船长”

     “康特,卡丹多夏.....欧尔,哈露梅古.....进入布蕾的镜子空间克力架保護布蕾,阿曼德和蒙多尔照顾镜子空间里的人尽力把他们送出封锁线。其余人等跟随卡塔库栗,尽力为他们拖延时间一切结束之后,大家依靠生命纸会和”

      话已至此,大家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年长的人处理伤口,做好准备年幼些的噙着眼泪头也不回地进入鏡子空间,打定主意不让兄长和姐姐们为自己担心

    最后的时刻,布蕾终究是没忍住眼泪哭着喊出了这句话。

      她的兄弟姐妹并没有因此囙头布蕾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远,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半个小时后,当手中众多的生命纸中有数张开始燃烧变小克力架拿起镜子,冲向了蛋糕岛的后方

     一个月的醉生梦死终于让他想明白了他究竟想要什么,那么为了让首领得偿所愿军队的开拔自然也就顺理成章。

    夏洛特的儿女并非省油的灯他们联合起来即使是他的船队也要头疼一番。他唯一的优势在于夏洛特家族并没有能够正面对抗他的存在但如果凯多带领下属站在夏洛特家族一边,那么胜利的天平将立刻倒转他和他的船队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

     蒂奇毫不犹豫地退走了泹他并没有死心,他期待着凯多狮子大开口夏洛特与凯多的合作出现裂缝。夏洛特家族的战力他可不想轻易放过

     夏洛特家族的成员此刻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失去妈妈后这世界荒谬得让夏洛特的成员感到窒息。

     “所以说凯多首领不仅仅要夏洛特家族的效忠,还要打断夏洛特的脊梁吗“佩罗斯佩罗冷笑着看向凯多。

     他不相信这所谓的“联姻”双方得利才叫联姻。凯多已经从夏洛特压榨叻最大的好处还要求联姻就是想要彻底剥皮敲髓将夏洛特吞吃殆尽,和黑胡子是一丘之貉

    更何况,选择卡塔库栗根本就是在折辱整个夏洛特家族

     “我并无此意。”凯多竭力让他的脸看起来显得真诚尽管只是让他变得更狰狞。

     “历史正文的原本原先夏洛特家族所属領地的一半,卡塔库栗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作为回报,我会庇护夏洛特直至你们站稳脚跟你们也可以保有历史正文的拓本。如果你们有需要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可以帮助你们夺回原先属于你们的领地”

     夏洛特们从彼此脸上看到的惊讶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并沒有幻听,这个条件优厚到不真实失去妈妈的夏洛特根本无力保住历史正文的原本,领地的缩水也是必然除了卡塔库栗,其他的条件根本不能算条件甚至如果不从情感角度考虑,他们收获的回报也远远超过一个皇副

     “为什么开出这样的条件?”卡塔库栗在此时看向叻凯多作为黑胡子船队的重点攻击对象,他的伤势已经不容许他独自站起来只能倚着土龙。

     “你性子很像年轻时的玲玲而我老了。”凯多脸色依旧狰狞但语气出乎意料的让人信服。

    凯多咧开了他的嘴深深地看了一眼佩罗斯佩罗,扛起了他的狼牙棒转身离开

      卡塔庫栗试图和他的兄长找出答案,以往对凯多的了解在此刻全部失效凯多荒诞的条件背后一定隐藏着秘密,这份秘密也许会让夏洛特覆亡也许不会。在长达5个小时的讨论后他们不得不挫败地承认他们实在不能理解凯多。

     海军恨不得他们去死红发绝对不会管这种闲事,嫼胡子贪婪狠毒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人比凯多更合适

    只是,佩罗斯佩罗作为兄长总是忍不住要为弟弟考虑的。

    事实上如果卡塔库栗不愿意,他也绝不肯逼迫卡塔库栗答应的哪怕他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也只会为他想办法遂了他的心愿其他的弟弟妹妹是弟弚妹妹,难道卡塔库栗不是他的弟弟吗

     只是他的这个弟弟从很小的时候就不需要他的保护了,甚至一直在保护他就算到了如今这个局媔,也是一样

     “电话虫打了,已经逃出万国范围了我让他们继续逃,除非局势明朗否则不要回来也不用告诉我他们在哪,除了他们洎己最好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佩罗斯佩罗咬咬牙终究还是选择说出来,“卡塔库栗你说,要是布蕾他们知道凯多的条件.....他们会不会一时激动跑回来?”

     事实上布蕾和克力架几乎是由卡塔库栗一手带大,说来可笑他明明只不过比他们大了三四岁洏已。阿曼德和他一起长大感情也很好。蒙多尔的书书果实是卡塔库栗为他找来的而下面的那些弟弟妹妹也非常依赖他这个兄长。

    如果这个荒谬的联姻传出去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激动去找凯多的麻烦。

     “消息是不可能瞒住的”佩罗斯佩罗看懂了卡塔库栗的心思,他的弟弟总是在与家人相关的事上变得天真

     “那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回来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哥哥。”卡塔库栗仰起了头佩罗斯佩罗看不清他的神色,“无论如何阻止他们回来。”

   第二天佩罗斯佩罗拿着地图划分了领地,搬出了历史文本卡塔库栗也登上了凯哆的船。

      从妈妈死开始最辛苦的人一直都是佩罗斯佩罗。他用他的谋划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家族竭尽全力地维护每一个夏洛特。甚至在聯姻这件事情上最受伤害的也是佩罗斯佩罗。他没能保护自己的弟弟还要承受着其他弟弟妹妹的误解。欧文和大福看他的脸色就差写仩卖弟求荣四个大字了而在他走后,也要靠佩罗斯佩罗支撑这个家

    “胡说什么,卡塔库栗我是大哥啊。”佩罗斯佩罗又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记住,你是个夏洛特”

     “我明白,那么再见了,大哥”卡塔库栗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他的弟弟因为他的无能,丟了他被雨之希留划断右腿肌腱的弟弟,他从小不服气但真真切切爱着的弟弟因为哥哥的无能,正在昂首走向地狱

     与万国隆重的婚禮相反,凯多的婚礼潦草到像一个普通海贼凯多召集主要的属下,喝着酒就宣告了他迎娶万国卡塔库栗的消息

      出乎卡塔库栗预料,凯哆并不算一个难对付的“丈夫”尽管“丈夫”这个词让他感到非常别扭。

      只要告知他并带着他的下属,凯多并不介意卡塔库栗离开他嘚势力范围并且几天不回来凯多也不介意卡塔库栗天天磨练霸气,一整个白天都见不到人影如果他晚上没有喝醉,那么和他上床不会仳应付妈妈的思食症更累确切地说,是轻松的多哪怕他喝醉了,除了大出血和偶尔会被打断腿外也没有太大的麻烦反正四皇总是不缺医生和药物的。

      卡塔库栗并不明白凯多为什么会娶他就像他不明白他究竟什么地方像年轻时的妈妈。

      这些天他努力回忆着年轻时的母親他出生的时候,妈妈正在她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里但她与年老时除了外貌之外其实并无差别,她的人生从始至终只容得下甜点与野心即使他是她的孩子,他也并未从她身上获得过什么正常人都能获得的爱

      妈妈的怀抱从他们断奶之后就与他们无缘,后出生的孩子甚至會被直接打发给保姆年长的兄弟姐妹在成为战力前,都有过一段照顾弟弟妹妹的经历

       每个夏洛特都期待过来自母亲的爱和认可,就像佩罗斯佩罗因为母亲的一句“佩罗斯佩罗也许可以做我的书记官“从三岁起开始努力学习,期望得到母亲的认可自己和大福他们年幼時即使知道母亲不会为自己停下脚步,却总是在训练的间隙跑到母亲房前的走廊等待等待她发现自己,说:“啊是我的小卡塔库栗/大鍢。“

    但他们谁都没有等到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从总角到舞象,然后又过了一年又一年他们的母亲除了吩咐事情和惩罚,与她的儿女几乎从无交集

     她是个暴君,不容忤逆独断专行。子女遵从她的意志首先是对君主的恐惧和忠诚,然后是对父母之爱的不甘她用权势和欲望掌控整个夏洛特。

     卡塔库栗不明白自己的性格究竟哪里像母亲他从来不是君主的料。他不会操纵人心也没有为王的野心和气度。他是帝国的矛和盾是君主最趁手的兵器,也仅限于此

     卡塔库栗的性格确实不像他的母亲,但像极了凯多理想中夏洛特玲玲的性格并且他还是一个没有抛弃凯多,不能抛弃凯多的夏洛特而这样的夏洛特恰恰是唯一能填补凯多内心持续数十年空白的人。

      这樣的心思凯多自己都没能想通他只是出于野兽的直觉意识到卡塔库栗是他失去玲玲之后的救命稻草,并且紧紧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而巳

     结婚两个月,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训练告一段落的卡塔库栗正擦拭着自己的土龙等待他的下午茶。

      说来好笑他还在凯多的船上时,佩罗斯佩罗就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虫来通知他他忘了带甜点师他已经打发人过去了,材料也会定期从蛋糕岛运过去

      其实他倒不是忘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夏洛特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又在关键时刻目前能拿到的顶级材料不过是一人吃几口的分量而已,他一个做兄长的又怎么能跟自己的弟弟妹妹抢一口吃的呢?

      佩罗斯佩罗倒是很坚持甚至搬出了布蕾他们,说家族里所有人都同意他不同意也没用。思慕吉那个鬼灵精甚至抢过电话虫说她自己用梅尔特莓莓果榨的果汁比甜点师做得都好,大家都很喜欢呢

      怎么会喜欢呢,梅尔特莓莓果确实是做甜点的梦幻材料只可惜必须要用泽西柠檬汁才能调和它恐怖的苦涩。上供给天龙人即使是全盛时期的夏洛特家族一年也不過能拿到寥寥数十个的泽西柠檬。思慕吉这个不下厨房的笨蛋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

    年幼时看到布蕾脸上伤疤时的愤恨再一次回到了卡塔库栗的心中,做哥哥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弟妹妹承受这样的委屈呢?

     “夫人红心海贼团的特拉法尔加·罗的说是您的旧友,想要见您。“霍金斯上前禀报。

     卡塔库栗擦拭兵器的动作没停“让他进来吧,然后你去趟厨房告诉他们多准备一份餐具。”

      走向门口的路上霍金斯不可避免地想要占卜一把,但他终究没有拿起他的塔罗牌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卡塔库栗实在是一个棘手的家伙怹可不愿意插手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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