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问我为什么领导旁边不能说的秘密百度云"财不外露、财源滚滚来、招财进宝、大发横财",怎么解释清楚?

日本借朝鲜战争大发横财--青岛新闻网
日本借朝鲜战争大发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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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朝鲜战争爆发,这让近在咫尺的日本一阵慌乱。毕竟,当时的日本正在战争的废墟上痛苦地挣扎。然而,日本人很快就发现,“邻家”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却成了自己大发横财的良机。&&&&二战后,日本经济陷入一片萧条。然而,东亚地区冷战局势的发展,却成了日本
经济复兴的有利国际环境。1948年后,美国当局开始考虑把日本作为远东的反共堡垒,于是背离《波茨坦公告》精神,改变对日本的政策,转而开始扶植日本恢复经济:不但一再削减日本对美国的战争赔偿(到1954年干脆一笔勾销),将已拆迁的各种日本工业设备也全部发还,还向其提供恢复生产所急需的资金和物资。&&&&对日本战后经济复兴影响最大的要算朝鲜战争的爆发。从1950年开始,日本成了一个可以向朝鲜战场上的“联合国军”提供物资及劳务的重要基地。美国首先开始在日本大量采购军火和给养,这对当时苦于需求不足的日本经济无疑是一剂强心针。据粗略估计,日本在朝鲜战争期间,仅从提供商品和劳务得到的“特需”收入,就占了同期日本出口总额的一半。&&&&这种战争的“好处”不仅来自美国。由于朝鲜战争还促使西方各国纷纷扩军备战,进而掀起了一股采购热潮,这为日本商品进入世界市场敞开了大门。&&&&在朝鲜战争期间,日本在军用物资方面的收入累计高达10亿美元,如算上其他方面的“特需”收入,则达36亿美元。在1950年至1960年十年间,这种特需订货累计额达到了610.7亿美元。可以说,正是朝鲜战争带来的“特需经济”,才使得日本乘机大发战争“横财”,使其经济迅速走上了复兴之路。杨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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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萧瑟,虽然还不到晚上九点,街上早已见不到什么行人了。昏黄的街灯下,二高站在公交站台上左顾右盼暗暗寻思,天冷人少,车上应该有座了吧?  这时,一辆公交车风驰电掣呼啸而来,卷起的灰尘扑面而来让二高屏住呼吸,急刹车伴随着一声“咣当”的车门开启声。看来公交车司机也不喜欢今天的天气想早点下班,要不是看到站台上还有人等车,应该早已扬长而去。  真是奇了怪了,此地处于城乡交界,按理说,平时这个时间在此等车的人还是很多的,想到这里,二高朝身后看了一眼跳上车。没等站稳,公交车便启动了,由于惯性,二高一个趔趄差点摔出去,急忙抓住车顶上的扶手。  二高回过头来想对司机说点什么,但是公交车司机只顾看路,并不理会差点摔了一跤的二高。有点悻悻无趣的二高,从侧面瞅了司机一眼,慢慢向后走去。车内稀稀拉拉,一扫之下也就是五六个人。  二高找了一个离下车门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后,随手摸出口袋内的手机,指间一滑“吧嗒”手机掉到地上了,二高一低头弯腰捡起手机,眼角余光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对面靠窗坐的那个人没有腿,一阵寒意传遍全身,让二高倒吸一口凉气。  不带这么吓自己的,对方也许是残疾人。再看,可以说此人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什么鬼!难道是眼花?  二高低着头偷偷向后面看去,只见侧后不远处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是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腿呢!腿去哪了?二高有点不甘心,继续向后瞧去,只见车内的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看不到脸,像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时,后座上的一名红衣长发女孩慢慢抬起头来,长发从两鬓滑下,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二高心中“咯噔”一下,汗毛乍起头皮发麻,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般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二高急忙转身坐好,后背紧贴着座椅,却不料由于用力过度座椅发出“咯咯”的声响,彷佛告诉他人我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感到后颈上有哈气吹来,一呼一吸,哈气中夹杂着一股腥臭味,很明显这是口臭味。  次奥!难道是遇见鬼了,不会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吧?想到这里,二高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到底是不是101路公交车?上车的时候匆匆忙忙也没仔细看,不过现在回味起来,这辆公交车当时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到底是一辆什么车?不会是搭错车了吧!昏黄的街灯照进车内,随着公交车的前行,车厢内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口臭味越来越近,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二高觉得原来拥挤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有人味。  挤在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人挨人肉贴肉那个气味那个黏糊劲,挤作一团你上不来,我也下不去,这成为二高每日出门的必修课。挤过去就及格了,挤不过去,这接下来的一天里做什么都不顺。  记得有一次,站在一个穿短裙的美女身后,不该起来的时候起来了,穿着紧绷绷硬邦邦的牛仔裤正好顶在人家后面。二高忘不了那美女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眼神,那个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厌恶与指责,让人不得不低下头来,还有那高跟踩在脚面上的感觉,让下面也不得不低下头来。  还好当时那位美女踩了自己一脚后没大声喊叫,真要喊叫起来,被人当流氓给“咔嚓”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特么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大夏天挤公交而且身体正常的男人们,真特么难!  难怪那些喜欢穿高跟的女孩子,没事就跺跺脚,本来以为她们喜欢听那清脆的“咔咔”声,可是经过这件事后,二高觉得她们其实在练一门极为精妙的高深内功,那叫一跺制敌,绝对好使。  身后的口臭味越来越近,这让二高迅速回到现实中。二高斜眼偷偷向旁边最近的那一扇车窗上瞧去。次奥,只见车窗外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盯着自己看,那女子脸色苍白眼神怨毒,嘴角上红红的像是有血,要不是被车窗拦住,恐怕这会早已扑了上来。  后座上的红衣女子什么时候跑到车外去了?二高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差点从座椅上跌了下去。只见昏黄的街灯一闪,一阵狂风从外刮过,一张电影海报翻卷几下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次奥!原来是一张电影海报。  惊魂未定的二高偷眼再看,只见车窗是紧闭的,想要以最快速度打开这扇窗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砸。但是从车窗的倒影上看,红衣女子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确切的说应该是飘过来的,因为红衣女子也没有腿。现在砸车窗还来得及吗?连特么跳车的机会都不给。  “嘎吱”公交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前门一开,上来两个人。  借助惯性,二高一跃而起,“师傅开下门,我要下车!”  跳下车门,二高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吹,似乎清醒许多。公交车慢慢启动,二高回头望去,只见刚刚上车的那俩人站在车窗前,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两人一个身穿黑西装,一个身穿白西装,都戴着一顶礼帽,都有一个红鼻头,看上去有些滑稽就像是杂技团的小丑。  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懊恼与不甘,就像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一样,这让二高有些纳闷,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有什么过节,我又不认识他俩,能有什么过节?  “滴滴叭叭”忽然一辆大货车东倒西歪如同一个醉汉一般蛇行驶来,而且车速很快转眼就到了眼前,这里是市区,怎么会有大货车出现?还有这公交车司机停车怎么也不靠边,二高刚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一步也走不动。  “滴滴...。”一道强光刺眼,睡眼朦胧的二高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都几点了,你小子还在睡大觉,上新货了,再不来,就没你的份了!”  二高一听马上坐了起来,“是桂花嫂子啊!等我一会马上来。”  “我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来?让我等你,你以为你是谁!”  “不白等,有好处。”  “这还差不多。”  挂断电话,二高一脸茫然若有所思,公交车,无腿乘客,红鼻头,大货车......。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马勒戈壁的以后睡觉前再也不看恐怖片了!  桂花嫂子那边上新货了要快点去,去晚了,这好东西恐怕要被别人淘走了。二高急忙穿上衣服,按惯例打开了电视,洗漱的时候正好能听听早间新闻。  据本台消息,昨晚21点05分一辆公交车被一辆大货车追尾,公交车司机以及车上的六名乘客全部死亡,大货车司机涉嫌酒驾,事发后,大货车司机昏迷不醒,目前正在医院治疗,我们再次提醒各位司机师傅......。  次奥,不会吧!二高正刷着牙,听到这则消息,一个箭步来到电视机前,张大了嘴巴看着电视中的画面,这辆公交车还真像梦里面的那辆,还有那辆大货车,那辆大货车就跟在公交车后面,在大马路上都醉成蛇了,不是酒驾是什么?  21点05分应该是我下车后的事,记得当时车内确实有六个人,不对呀!那两个耍杂技的红鼻头去哪了?那两个耍杂技的难道中途下车了?大货车紧跟在公交车后面,下车根本没时间,一黑一白,难道是...!
  一下楼就遇到房东陈伯,欠了一个月的房费,不好意思见人,避无可避,只好低头绑鞋带。  “哎哎!装什么装?”  “陈伯早啊!您老晨练去了?”二高一脸嬉笑,如同见到亲人。  “高老二我告诉你,再不交房租,我就报警!”  “别价!据年终统计,说百分之九十的报警电话都是谎报误报,甚至还有喝醉了找女警察谈心的,都是爹生妈养的,这当警察也不易,您老慈眉善目的忍心吗?”  “这年头干什么都不易啊!”  “是啊!经济发展的太快,****都赶不上热的,小老百姓们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陈伯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摇头叹气,二高借机转身就溜。陈伯,我靠这个名字够奇葩,以后还是叫陈老伯。  “慢着!”  “不用送了,留步。”二高扭头想跑,可身后陈伯嘶哑变调的嗓音让二高不得不转身面对。“我上楼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  “宽限我一星期,到时候我要是还不还钱,也不麻烦您,我的东西我做主,由我来扔,听个响,就当是哄您老开心!”  “人无信不立,年轻人......”陈伯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伯慢走,回见!”  时值高峰期,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公交车,二高上车一看快七点了。桂花嫂子的公司在城郊柳树庄,到柳树庄还要一个小时,看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二高若有所思,做梦梦见鬼,难怪一大早遇到房东。  往常遇到房东,房东都是从西北方出现,可是今天房东却出现在东南方,与自己迎头相遇。按理说,陈伯去河边晨练,小清河在北面,自己不可能遇到陈伯,难道陈伯今天是故意来堵自己的吗?不会的,因为自己的作息时间很规律,陈伯要堵自己很容易,又何必搞这一出。  二高掐指一算,男为乾,东南为巽,七点以前为卯时,乾一巽五卯四,九四爻动,阳刚失正,包无鱼起凶!  遇到陈伯有些意外,在车中无聊时随意占卜一卦,却占得一个天风姤卦。从卦象上来说,陈伯近日将会大难临头,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有性命之忧!陈伯平时待自己不错,想到这里,二高拨通了陈伯的电话。  “喂...,陈伯,我是二高。”  “原来是高老二,就以你说的以一星期为限,过时不候。”  “陈伯,说过多少次,我不叫高老二。”  “叫二高绕口,听起来像二狗,还是叫你高老二吧!”  一万头草泥马从二高心中奔腾而过。“得得得,您老随意!”  “有事说事!”  “陈伯,你这几天注意安全,不要上高爬低,没事不要出去遛达,这个星期之内没事不要出门,一切还是小心一些!”  说什么一星期之内还钱,你让我一星期之内小心点,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这一刻,陈伯火了。“你小子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电话里陈伯火冒三丈,二高不知道陈伯为什么发火,只觉得耳朵眼痒痒,二高只得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一些。  “陈伯,这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等我回来。”  “好好好,老子等着你!”  手机挂断,除了好好好,后面的话,二高一句都没听到。可是陈伯余怒未消,一个劲问候二高全家,而且越想越气,口中骂骂咧咧。“问你要个房费这么难,还叫我小心点什么意思?别以为老子怕你,老子要是年轻五十岁,看我不活劈了你!”  一路上连着五六个电话,挂断再挂断,都是陈伯打来的,二高寻思这老头着什么急呀!这种事玄之又玄,电话里三言两语能说清吗?说清楚了你能懂吗?再说我这么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您老人家能信吗?  “桂花嫂子。”  “二高兄弟来了,来里边坐。”  “桂花嫂子越来越水灵了,瞧这身打扮小腰扭的,来亲一个!”  “没个正形,让你小瑞哥听到,看不撕烂你的嘴!”  “大门口的保安新来的?”  “你小瑞哥不是要扩大经营嘛,摊子大了,看不过来。”  “挺敬业的,说破嘴不让我进,让我想起那个克里姆林宫的卫兵。”  “克里姆林宫在哪?”  “布达拉宫旁边。”  “我还以为是新开的馆子,没想到还挺远的。”  二高并不觉得好笑,因为农村孩子,尤其是女孩,在当时那个年代,能上得起学的还真没有几个。  小瑞、二高以前都是一个村的,而桂花是隔壁村的,小瑞三十好几了,二高今年二十五。小瑞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进城做小工,没事就弄点废铁啥的换个烟钱,一来二去,跟几个收破烂的混得很熟,后来也就开始收破烂了。农村人实在,能吃苦,走街串巷十余年,就有了现在这间物资回收公司。  桂花当年在村里也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农村不比城市,家境差没上几年学就回家务农了,后来就进城打工,遇到小瑞后俩人一说话发现遇到老乡了,而且两家离得不远,慢慢的桂花就跟着小瑞混了。  “小瑞哥不在?”  “一早就出去了,这不东郊机械厂要拆迁,有些报废的机器设备要处理。”  “机器设备,呵,玩大了!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桂花的头发高高盘起,小麦色的肌肤瓜子脸,藏蓝色的小西装短裙,黑丝袜黑高跟,很简单也很干练,看上去像个淑女,一点都不像收破烂的,不对,现在应该叫物资回收公司。  而且桂花还是这间物资回收公司的会计、兼出纳、兼副总,兼总经理老婆。其实总经理只是个摆设,充其量就是个跑业务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管钱的才是说了算的!  二高小声嘀咕着,“真是人靠衣装,脸靠化妆。”  桂花说着话,端过来一杯咖啡递给二高,“早知今日,当初为什么要退出?跟着你小瑞哥混有什么不好,要不然你早就在城里买房了!”  “哥的世界你不懂!”  “滚边去!”桂花半坐半靠在办公桌边又说道:“哎,二高,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嗨!别提了,提起来都是眼泪,这不大清早的遇到房东。”  桂花拉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摞钞票,“我就不明白,一个村的,一起干有什么不好,非要去摆摊,摆个地摊,一天能赚几个钱?”  “给我钱什么意思?”  “拿去应急。”见二高要拒绝,桂花又说道:“要还的。要不要,不要拉倒!”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一想到七日之约,二高只得先将钱装起来。全是红版,目测有一万,装在牛仔裤兜里鼓鼓囊囊的。  “打个借条。”  “打什么借条?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信不过嫂子,还信不过你小瑞哥吗?你先把人家的房钱还了,免得那些城里人说咋们农村人就是爱沾小便宜。”  “嫂子你别小看我们练地摊的,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不开张的三年,就等着喝西北风,这不是饥一顿饱一顿,有上顿没下顿吗?”  桂花嫂子的这一句,让二高一时语结。满怀豪情的一句话,在桂花嫂子眼里只能混个半饥半饱!但想起西北风仨字,二高心头一震,现在是辰时,小瑞哥去了东边。  潜龙勿用,物之初生也,动则难生,得正,方可成事。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当初,二高和小瑞曾一起搭伙,二高读过几年书,所以喜欢收点老旧书籍、连环画、坛坛罐罐什么的。二高说,这些个东西不但可以卖钱,晚上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打发打发时间。而小瑞只对金银铜铁等有分量的东西感兴趣,时间长了,二人也就产生分歧了。  “你那东西不好卖,不但压钱还占地方,兄弟我们是收破烂的,本钱小,这收回来的东西出的快才能赚到钱。”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这些东西放一放更值钱,将来都是古董。”  “将来是多久,现在连我的本钱都压在你那些玩意上了,过不了几天,我俩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小本生意靠周转,周转的快才能钱生钱,小瑞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这样,二高把一些东西便宜卖了,把小瑞的本钱还给了小瑞。然后带着剩下的东西,去城隍庙边上的大清河边摆起了地摊,一边收一边卖。二高倒腾的东西有古钱币、老旧书籍、古玩字画、瓶瓶罐罐、也有些不起眼的小物件。  但让小瑞不明白的是,二高这家伙白天练摊晚上上夜校,后来消失了五年,据说是考上了成人大学去上学了。五年后二高又回来了,说无事可做想重操旧业,大学生回来收破烂,这让小瑞想不明白!  二高离开的这五年,正赶上工人下岗,国企清理不良资产。据说,当时国内最有钱的企业居然是物资回收公司。因此小瑞的废品收购站越开越大,做起了老板,就在这个时候小瑞认识了桂花。  从二高回来那天起,小瑞收回来的新书旧书,古钱坛罐,甚至是旧家具,只要有些年头的,都一股脑的全甩给二高了。二高这家伙很贼,值钱不值钱,似乎看一眼就知道,也许这就是行内人所说的专业吧!  而小瑞也发现二高已经不是以前的二高了,总觉得这小子越来越神秘了,喜欢给人指点迷津,而且眼光很毒料事如神。  小瑞能有今天的这份家业,除了自己勤快外,和二高也有些关系,至于什么原因,二高不说小瑞也不提,包括桂花都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所以二高从小瑞这里拿东西,小瑞从来不要钱。  二高和小瑞的交情不浅,所以二高非常关注小瑞的事业及前途,听小瑞接了个大单子,二高掐指一算得了一个水雷屯,潜龙勿用,物之初生也,动则难生,得正,方可成事。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潜龙勿用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事物处于新生阶段,发展之初虽然势头较好,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物之初生也,动则难生,得正,方可成事。是什么意思,前半句和潜龙勿用差不多,后半句是说,做事要堂堂正正,不可投机取巧,所以说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好比,一个人进入森林没有向导,此时应该放弃,若一意孤行必遭灾祸。  东郊国营机械厂始建于五六十年代,是省级重点企业,改革开放前这日子凑凑活活不算好也不坏。改革开放后,由于厂里机器设备老化技术落后,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生产出来的机器设备卖不出去,所以厂区里机器设备各种型钢那是堆积如山。  就仓库里堆积的那些废旧机器废钢铁,按市价的百分之一卖给小瑞,小瑞也得倾家荡产。小瑞想一口吃个大胖子,那岂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嘛?里面有什么猫腻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人家借小瑞的物资回收公司倒腾一手,最后这大部分钱都要回到别人口袋里,给完回扣,小瑞能赚多少先不论,一旦出事,小瑞就会落个倾家荡产的结局。  财去人安乐是自我解嘲,财去人挨饿才是现实回归。  “小瑞哥去了东郊国营机械厂?”  “嗯!估计中午就能赶回来,等你小瑞哥回来一起吃午饭。”  “这笔生意做不成,你快叫小瑞哥回来。”  “呵,你怎么知道做不成?实话告诉你吧,这可是机械厂副厂长亲口应下的。”  “没少花钱吧?”  “这年头不花钱能成事吗?”  二高心中其实早就明白其中的套路,无外乎吃喝送,套桂花嫂子的话,只是为了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桂花嫂子这笔生意不能做,会惹上是非,轻则没收家产,重有牢狱之灾!”  早就听小瑞说二高兄弟有些邪乎,看二高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想到机械厂里堆积如山的废旧机器钢铁,还有前前后后的铺垫,没赚到钱,先花出去不少,这让平日里精打细算的桂花也有些犹豫不决。  “二高兄弟瞧你说的,有那么邪乎吗?”  “创业不易,维持艰难,走捷径免不了一个贪字,嫂子,有些钱是不能赚的,你不想小瑞哥坐牢吧!”  桂花听完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想了一会,拿起手机。  “喂,老公啊,你到哪了?”  “快到机械厂了。怎么了老婆,有啥指示?”  “你快回来吧!二高兄弟来了。”  “啥,二高来了,太好了。老婆,我中午就能赶回来,每次喝酒都是我...,我就没见这小子吐过,记住你可给我把这小子留住了?”  “要留自己留。叫你回来,你倒好,先想到了马尿,老娘的话你当放屁呀!”  二高乐了。得!老婆变老娘了,桂花嫂子姓柳,书里所说的河东狮不就是柳氏吗?不会是穿越了吧!  “老婆...,我这...,不是有正事吗?”  “废铁和老婆哪个重要?我问你,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谁敢欺负你,再说了,公司里不是有保安吗?好了别闹了,咱有事回家说行吗?”  “二高非礼我,他正在撕我的丝袜抢我的电话,你再不回来,你老婆就成别人的了!啊...,你给我放开!”  最后一嗓子还没喊完,桂花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坐在长条沙发上的二高,只见二高目瞪口呆一脸诧异。  “桂花嫂子,我什么时候撕你的丝袜抢你的电话了?”  “咋了?我乐意!”说瞎话的桂花反倒是一脸的不屑,一副你是秀才我是兵的感觉。  “乐意也不能蛮干啊!毁我清白,你可要对我负责任。”  “滚!往哪瞧呢?”桂花跳下办公桌往下拉了拉自己的短裙,神秘兮兮的说:“走,嫂子带你去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那么神秘?”  桂花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并不熟练,歪歪扭扭向外走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鸭子学步。满腹狐疑的二高,在后面暗暗猜测,不是上新货了吗?桂花嫂子所说的好东西难道就是新货?  注:下岗始于1987年,大规模下岗始于1993年,九十年代中期进入高峰期,一直到2001年,这期间我国企事业单位经历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结构调整,实行减员增效,导致了大批职工下岗。
  坐在向前行驶的小双排里,小瑞挂了电话满腹狐疑,一个见了女人就脸红的主,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彪悍!况且,我老婆也不是什么善茬,难道二高比我还彪。不对,这小子消失了五年,至于去上学还是去干什么谁也说不好,也许学坏了也说不定!  “小李回公司。”  “不去机械厂了?”  “叫你回就回,费什么话!”  都能看见机械厂那破落的厂大门了,司机小李彷佛有些不甘心,而小瑞更是不甘心,一边问候二高全家,一边回味桂花的原话。至于说二高非礼桂花,小瑞还是不能信。小瑞觉得桂花在撒谎,可是桂花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其目的又是什么?  想起临行前的对话。“老婆看这天像是要下雨。”  “就是天上下刀子,你今天也要把这笔单子拿到手。”桂花明知道这笔生意不能耽搁,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小瑞越想越不对。  回到物资回收公司,小瑞便在堆积如山的废铁堆里找了一根称手的钢管,然后冲上楼去。小瑞的这一举动,把身后看大门的几个保安看的是目瞪口呆。  “老板这是要干啥?”一个保安上前询问司机小李。  “这你也看不出来,瞧你这保安当的!”司机小李翻了翻白眼,开着小双排扬长而去。  物资回收公司的院子很大,院中堆满了各种废旧物资,院角有座三层办公小楼,一层是仓库、保管、材料、司机啥的,二层是经理办公室,三层就是小瑞和桂花的家了,三层小楼地下还有一层,是车库也是仓库。  小瑞冲到二楼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然后手持钢管冲上三楼,楼梯口的铁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小瑞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就来到了门边。  “毛手毛脚的你轻点,这上边和下边的都是你小瑞哥的宝贝,弄坏了,看你小瑞哥回来不揍你。”  “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他在的时候,我还不是想摸就摸。”  “哎呀讨厌,你要吃就快点,你看你舔的,连床单上都是水,粘糊糊的一会我还要收拾。”  听到这,小瑞脑袋里“嗡”的一声,倒提着三尺多长的钢管就冲了进去。  身材魁梧两眼发直的小瑞忽的一出现,只把桂花和二高吓得不轻,仨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这一份奇特的安静让人心惊胆颤。  “咣当!”钢管掉地上了。  “哎呀小瑞你的手咋了?”桂花一边说一边迎了上去。  钢管上有红漆,被晒化了,乍一看,钢管上、小瑞手上都是血,让人以为小瑞和谁干架了。  二高叼着一根雪糕此时也忘了添,坐在大床上,一只手里还握着个花瓶,扭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小瑞。天热这雪糕化得快,此时正一滴一滴的滴到床单上。  当时桂花站在古董架前手里拿着几本线装书离二高还有些距离,所以一进门,小瑞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二高摸的是花瓶,舔的是雪糕,自己怎么就联想到桂花身上了,真是该死!  “老婆,你非要让我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瑞一进来就知道电话里是桂花在撒谎,可是当着二高面,小瑞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二高对桂花干了什么。  握着小瑞的手,桂花才发现自己也抹了一手红漆,没等桂花开口埋怨,二高先说道:“是我让嫂子把你叫回来的,小瑞哥这笔生意你不能做。”  “兄弟,哥信你,可是你能告诉哥这是为什么吗?”  二高上前把门一关,和小瑞两口坐下后说道:“这笔生意有问题,你做了要吃官司。”  “二高兄弟你能说详细点吗?是不是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小瑞虽然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但桂花却早已按耐不住问了起来。  “嫂子你也不想想,东郊国营机械厂这块大肥肉谁不想咬上一口,这种事谁不眼红,包括路边摇铃铛的都惦记,但为什么就落在咱家手里,比咱们实力大的收破烂多了去了,人家为什么偏偏找咱们这家小字号。”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说人家不想张扬。你要知道副厂长上面还有厂长、书记,一个副厂长,他说了算吗?”  “算,怎么不算!那天在国际饭店九楼,冯副厂长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过。”  二高一笑,“嫂子,以后遇到这种拍脑门、拍胸脯的走远点。”  “为什么?我也经常拍胸脯来着。”说着话,桂花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脯,却没想到手上有红漆。胸前一个大手印子,此时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被人摸过一样。  “嫂子,那是你没遇到拍屁股走人的家伙。咱们小老百姓拍胸脯保证,事后就算耍赖,那也是仨瓜俩枣的事,大不了人家不跟你玩了。可是你要是和这手里有点权力的人打交道,一旦人家拍屁股走人,就能让你倾家荡产,因为咱是小老百姓咱玩不起。”  “二高兄弟,你还是没说这单生意为什么不能做!”小瑞有些不耐烦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这答应好了的事临时变卦,让小瑞觉得失信于人,所以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小瑞还是有些不甘心。  “小瑞哥,你就信我一回,这事不能做,谁做谁倒霉。”看着小瑞那憨厚朴实的脸,二高又说道:“一个星期之内这个副厂长准出事,你现在掺和进去,一准被拉下水。”  看着桂花嫂子胸前的红手印,就像是刚刚被谁占了便宜。二高一笑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几本线装书,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嫂子这书我拿走了,什么时候卖了,什么时候给你送钱来。”  “二高兄弟留下来吃午饭呗,你小瑞哥说要跟你喝上几杯。”见二高要走,桂花站起挽留,小瑞若有所失的在发呆。  “谢了嫂子改天,你看小瑞哥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有心情吗?”  桂花和小瑞为了这个单子那是费尽了心思,此时别说小瑞了,桂花也是心有不甘。  “嫂子你要是不想被打回原形,千万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和那个副厂长联系了。”  “嗯!”  “还有嫂子你快去换身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了?”  桂花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胸前的大红手印,哎呀这让人瞧见了,还不被别人笑话死了。桂花再抬头,却发现二高早已离去。  二高走在路上,暗暗在想,还好让我赶上了,这水雷屯实在凶险,雷在水下,有个风吹草动这雷就要炸。小瑞哥是开车去的,所以这件事发展的速度很快,用不了一星期,三日之内,这位副厂长一定出事!
  大清河流经晋、冀、京、津,是海河的支流,城隍庙在大青河河畔,随着经济不断发展,城隍庙也被修葺一新,近几年忽然火了起来,因此香火不断游人络绎不绝。  城隍庙前有一条沿河修建的步行街,东边是小吃一条街,有北京的豆汁,烤鸭,东北的地三鲜,新疆的烤羊肉串,西藏的酥油茶,四川的担担面,重庆的过桥抄手,云南的小锅饵丝,广东的肠粉,福建的蚵仔煎,天津的狗不理,上海的小汤包,南京的金丝烧麦等等,太多了数不过来,如果一天吃一样,三个月也走不出这条街。  西边是文化一条街,有香火蜡烛,元宝草纸等进香的物品,也有古玩字画等一些古文玩,还有算命的,看相的,画画的,拿把吉他边弹边唱的行为艺术家等,总之这条街上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这条街上最早都是地摊,后来政府修建河道时,在路两旁盖了不少商铺,二高租了一间,其实二高有个小铺面,名叫“如意斋。”其中有古钱币,古旧字画,陶瓷玉器,珠宝家具,家具没地方摆只有实物照片。  其实铺子里摆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值钱的又怎么会放在铺子里,所以值点钱的东西都锁在小瑞的仓库里,遇上真正的买家就让小瑞送来。还有些值钱的小物件,二高来的时候带来,走的时候带走。  二高拿出从桂花嫂子哪得来的三本线装书,虽然是线装书,但也不是什么宝贝。在桂花嫂子那里二高已经看过了,是清末民初的杂集,值点钱,但不是很值钱,遇到买家也许能卖个好价钱。  虽然街面上熙熙攘攘,但是等到日头偏西也没什么生意上门,二高看书看的都快睡着了,于是来到门前找摆摊算命的刘铁嘴聊天。  刘铁嘴干瘦矮小有些佝偻,留着一缕山羊胡,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有七十多了,但一双眼睛很矍铄。刘铁嘴坚称自己只有五十九,平时好喝两口,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酒气,是文化街上有名的老酒鬼。  “老头,今儿生意不错啊!”  “这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小子到大中午才开门,老夫刚才算了算,从你开门到现在,进进出出也就三个人,还没开张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要不要老夫给你算上一卦!”  “瞧把你机灵的,做生意做我头上来了。”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说不定老夫给你算上一卦后,你这里财源广进车水马龙,到时候你就会把老夫奉若神明!”  “可以啊!你就算算我今天晚上吃什么吧!说对了赏纹银二两,再给你上柱香,说错了赏二十大板,明天一早兑现。”  “这...。”刘铁嘴一时语结,这特么还真不好算,说你小子晚上吃面条,你特么故意吃饺子,说你吃米饭,你吃馒头,这不是找茬吗?  “还铁口神断一字千金,你刘铁嘴也有走麦城的时候。”  “高老二你也别得意,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你小子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说到这里刘铁嘴的一双眼睛中精光四射。  “咯噔!”二高心头一愣。不过二高一寻思,如果说做梦梦见鬼作数的话,刘铁嘴也算有些道行。  “老家伙,说多少次了我不叫高老二。”  “二高绕口,听着像二狗。”  “得得得!你歇着吧!”马勒戈壁的有那么绕口吗?二高无趣的看了刘铁嘴一眼,拂袖而去继续回去看书。  回家的公交车上,让二高想起昨夜的梦境,但是看着车内拥挤的人群,二高觉得挤挤更健康,值得拥有。  到家一脱牛仔裤,裤兜里的一万块钱滑了出来,现在去给陈伯送钱有点晚了,老人家睡觉早,明天再说吧!这一想到陈伯,二高猛地想起早晨的事。到底陈伯会遇到什么麻烦,有没有破解之道,二高掐指一算,原来这祸患来自于脚上。  这脚可就不好说了,就算把陈伯禁足了,这吃喝拉撒睡,还不得亲自来吗?难道要把人绑在床上一个星期,期间还让他一动不动,这件事就连陈伯的老伴子女都做不到,何况一个外人,再说了人家能信你的话吗?  而且预测这种事情,在很多人眼里那是胡说八道,因为你拿不出让人折服的证据。法治社会讲究法不诛心,所以什么事都讲证据,但是有证据了,也就成为既成事实了。有了结果又能怎么样,到时候陈伯受伤了,难道我要指着陈伯的鼻子说,“看!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下场吗?”还不让人给打出去。  二高躺在床上正寻思着怎么说服陈伯,忽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只见窗帘扬起一个角,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难道是窗户没关严风吹的,二高掀开被子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看,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二高放开窗帘一回头,只见屋中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咯噔”二高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这深更半夜的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能不怕吗?  只见沙发上的人浑身上下阴气森森,来人也不说话,虽然看不清此人的脸,但二高能感受到对方那阴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这让只剩一件大裤衩的二高感到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二高壮着胆问了一句。  只见来人慢慢走上前来,来人的脚步很轻,轻得就像是没有什么重量,走路就像是在飘。二高往下一瞧,居然看不到来人的双腿,确切的说,只能看到上身。  次奥,这种情形似曾相识,这不是公交车上的无腿乘客吗?  “别!你别过来。”  二高想找个自卫的东西,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一扭头黑影已经到了眼前,那双眼睛就像是干涸的枯井没有一点光,直不楞登的盯着二高,只把二高看的是浑身发毛,不敢与之对视,诡异的黑影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黑气,黑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像极了口臭味,这不是死去的公交车司机吗?  “你...不是...死了吗?”二高变得有些结巴,断断续续的说道。  公交车司机并没有开口说话,但二高却能清晰的听到一个阴沉压抑的声音在说:“小子!我救了你的命,这次回来收点利息。”  “救谁的命,收什么利息,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要不是我开门放你下去,你小子还能站在这里吗?”  二高一听头皮发麻,“你到底是人是鬼?”  “时间不多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你给我办成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办不成的话,呵呵......。”  伴随着一声鸡叫,紧跟着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新书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
  “邦邦邦”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大清早的这是谁?二高很不情愿的掀开被子,“谁啊!”  “高老二,你房东陈伯出事了,他家属说你欠她家房费,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钱。”门外传来楼长王阿姨的声音。  原来陈伯早上晨练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被120送到第二人民医院去了。  按二高的推测,陈伯出事应该在一星期之内,但是二高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快,难道是我漏算了什么吗?二高一寻思,当时自己在公交车上算的,这事情的发展速度应该很快。  推测即将发生的事,来自于时间、空间和人。时间好理解,空间就是其当时所在的位置方向,人有男女之分,老中青之分,不能一概而论。而且当事人当时的神态语气,以及是行、是立、是坐、是卧都将会影响到事情发展的速度。  走路的见效最快,站立的次之,坐下的再次,卧着的最慢。而借助交通工具的人,将会使事物发展的速度变得更快,有坐飞机的,有坐轮船的,有坐火车地铁的,有坐车的等等以此类推。  陈伯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此时急用钱,二高匆匆擦了把脸,打辆车急忙赶去医院,将一万块钱交给陈伯的老伴,老太太一脸愁容正在给子女打电话,当接过二高的一万块钱破涕为笑。  出了医院,二高回想着刚才在病房内与陈伯的对话。  “高老二,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说让我一个星期之内小心点,我当时以为你小子在吓唬老子,跟老子耍光棍,现在想想,你特么真是个乌鸦嘴!”  “这也怪我当时没说清楚。”  “你的那点道道我也明白几分,老夫平时也喜欢研究命理相术,风水阴阳,等我好了,咱爷俩好好唠唠!”  “得嘞!”  陈伯以前是一所中学的文科老师,对于历史和国学颇有研究,后来调到市教育局,省教育厅,所以当二高听到陈伯说对命理相术,风水阴阳也有所涉猎时,并不感到惊奇。  陈伯的事已经应验了,小瑞哥那里不会出什么纰漏吧?就怕小瑞哥心有不甘一时忍不住,需不需要再次提醒他一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道,手机响了,一看正是小瑞哥的来电。  “兄弟你真是神了!冯副厂长昨天下午被抓了,说是贪污挪用公款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机械厂的一个铁哥们刚才告诉我的。”  “我看是你忍不住,今儿一早给冯副厂长打电话,才知道的吧?”  看着大街上快速驶过的公交车,二高忽然想到昨夜的那个梦,梦里公交车司机口口声声说救了自己一命,拜托自己办点事,办成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来麻烦自己,办不成只剩下呵呵一笑,这一笑意味着什么,二高不是不明白,是不敢再往下想。  撂下这么一句话走了,二高是心有余悸,公交司机具体托自己办什么事,二高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公交司机似乎提到了他的小孩。有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做鬼后也放心不下,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二高去公交总公司查询,虽然此事上了新闻闹得人人皆知,但也费了一番口舌后,终于打听到了他们家的住址。  公交司机叫甄有才今年五十岁,丧偶有一个女儿,女儿就在本市上大学,家住建国路60号。建国路60号是公交公司的家属院,里面的楼房都是近几年新盖的,办丧事吹吹打打楼下摆满了花圈并不难找。  两室一厅的房子,二高进去祭奠一番,屋内乱哄哄的也没人询问,来奔丧的都是亲朋好友同事同学,谁没事往这跑什么?屋子里的人都在寻找熟面孔寒暄,所以也就没人搭理二高这个生面孔。看着甄师傅遗像上的照片,二高暗自于梦境中对比起来,不像一点都不像。  二高随礼随了二百块钱,却没想到差一点和记账的干起来,原因是记账的说中国人就没有姓二的,二高说百家姓就是从一二三开始数,我排行老二,可记账的说排行老二应该姓钱,你都二到什么程度了,没文化真可怕!  二高说你家的百家姓是赵钱孙李,我家的百家姓是一二三四,至于有没有姓二的你怎么不去百度一下?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谷歌。  记账的一笑,说:“你小子看过三国吗?那叫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记账的说完在众人面前一脸自豪,显然是对三国演义了如指掌,话说回来,胸无点墨能在这里记账吗?  这一闹引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姑娘的两个眼睛肿的就像是水蜜桃,正是甄师傅上大学的女儿甄慧敏。  “你是家父生前的什么人?”  “朋友。”  “我好像没见过你。”  “初次登门。”  “哦,你有心了叔叔。”  二高一听不知说什么好,甄慧敏看上去二十左右,而自己今年也就二十五,叫叔叔,二高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和你爸爸是忘年交,也是生死之交,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就在城隍庙前的文化街做生意,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  当说到生死之交时,二高有点哭笑不得,这家伙做鬼都不放过我,不是生死之交是什么?
  如意斋的卷闸门紧闭,刘铁嘴不时回头望望彷佛在等待着什么。在刘铁嘴心中,二高就不像个正经生意人,生意人大多都很勤快,但高老二这小子不是晚来就是早走,不守时拉不住生客留不住回头客,所以关门大吉是迟早的事。  这如意斋背靠城隍庙面朝大清河,面南背北前平后高依山傍水,大清河在此拐了一个弯,此地山环水抱藏风聚气,着实是一块风水宝地,要不然城隍庙又怎么会建在这里。  按理说,在这片风水宝地上财源滚滚生意兴隆,可是高老二这小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漏财命,这如意斋迟早得姓刘。刘铁嘴迷瞪着老鼠眼扭头盯着如意斋,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刘铁嘴摇头晃脑满脸通红,俨然是宿醉未醒,因此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气,使得在此路过的游客,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纷纷掩鼻回避,偶尔有几个前来算卦的,走到跟前便扭头而去。虽然午时将近,但刘铁嘴依然没生意上门。  “老家伙,今天又骗了几个人?”  “骗!我呸!老夫这是仿前朝姜太公渭水垂钓之法。”  渭水垂钓这不是愿者上钩吗?前朝姜太公渭水垂钓引来周文王,钓出周朝八百年基业,一个江湖骗子居然拿自己与前朝姜太公相比,真是大言不惭!二高看着浑身酒气的刘铁嘴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打开卷闸门进了如意斋。  刘铁嘴离开自己的卦摊,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紧随在二高身后。  “老家伙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丫走路怎么没有声音,这走路脚后跟不着地的人死得快!”  “你哪只眼睛见我脚后跟不着地了,小子这叫踏雪无痕八仙步。”刘铁嘴说完,一双小眼一闪,神秘兮兮对二高说:“小子,昨天的事应验了吧?”  “老家伙神叨叨的什么应验了,不是骗子,你就给我说道说道,我昨晚吃什么来着?”二高避重就轻不想提及梦境,只当是昨天下午赌晚上吃什么的事。  这小子想要考我,刘铁嘴一拈山羊胡,口中嘟嘟囔囔一阵后大声说道:“面。”  “馒头饺子、包子大饼、这都是面做的,你傻还是我傻,就算是面,能说具体点吗?”  “泡面!”刘铁嘴脱口而出,只把二高唬的一愣一愣。  昨天兜里装了一万块钱,所以不敢四处闲逛,一收摊就直接奔家了,可不是吃的泡面。二高此时怀疑,自己吃泡面的时候,刘铁嘴就爬在自家窗台上。  “有点意思。”  二高虽然不承认,但刘铁嘴已经知道答案了,捻着山羊胡微微一笑。  瞧着刘铁嘴得意洋洋站在自己面前充大,二高说道:“老家伙别得意,你以为看了几天麻衣神相,就可以冒充大师吗?预测之术博大精深,你所学只是冰山一角,你可以算人,而旁人也可以算你。”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刘铁嘴纵横江湖数十载,这铁嘴的名头不是吃出来的。别的不敢说,就燕赵地面上,我铁口神算刘铁嘴,但凡有点道行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想当年,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一听我刘铁嘴驾临,那是净水洒街黄土垫道......。”  “小儿不敢啼哭对吗?”  这老家伙两杯下肚,连玛雅神庙都能扯出来,只怕再说下去,地球都容不下他了,二高不耐烦的打断刘铁嘴,“你昨晚灌了半斤黄汤就着几个小菜下酒,没怎么正经吃饭对不对?”  刘铁嘴一听,起初有些惊讶,但马上恢复常态,谁不知道自己平时好喝两口,晚上喝点酒不吃饭实属平常。这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的事,也敢说是推算出来的吗?别以为老夫醉了,在老夫面前抖机灵,你小子还嫩!  “高老二,你小子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近日观你印堂发暗,黑气缠身,你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说你这老家伙,这算命看相也算是门营生,可你看看你,每天喝的醉醺醺的给人算命,这算不算酒驾!”  “老夫又不会开车。”  “给人算命看相一通醉话说下来,说的准,你是铁嘴神算,说不准,你推说自己喝醉了,说你模棱两可两面三刀不务正业算是高看你了,其实就一个江湖骗子!”  “高老二你少跟老夫弯弯绕,你不敢回答老夫的问题,恰恰说明被老夫说着了。”  见刘铁嘴不依不饶死缠烂打,二高道:“一个朋友去世了,刚刚去祭奠,这也被你看了出来?”二高依然不想说出梦境,因为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说实话是不是,这就好比医生和病人,你跟医生耍心眼,到时候倒霉的是你自己。”  “老家伙少给自己贴金了,你糊弄糊弄来进香的善男信女还行,你的那一套摸、问、套、诈之术,在小爷这里不好使。”  摸就是了解情况,通常是对方说自己听。问就是询问,比如说有人来算命,你得先问问是看前程,还是姻缘。套就是套话,套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进而对症下药,让对方折服。诈就是诈唬,说一套云山雾罩子虚乌有的东西,让对方害怕,进而获得最大利益。所以摸、问、套、诈,是一些江湖骗子惯用的手段。这与中医里的望、闻、问、切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子,老夫不敢说算无遗漏,但也是十拿九稳,想当初中南海有人请我去做顾问,被我婉拒......。”刘铁嘴口中喷着酒气吐沫星乱飞,摇头晃脑跌跌撞撞。  “得!您老还是歇着吧!你这套陈词滥调唬唬棒槌还行,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不是我收留你,在门前给你留块地摆摊,你还不知在哪做盲流呢!”和刘铁嘴做了几年的邻居,刘铁嘴的那一套说辞,二高都能背下来了。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上一句出自唐伯虎的“桃花庵歌,”下一句出自曹雪芹的“红楼梦。”虽说是寻章摘句,用在此处却也是恰到好处,看来刘铁嘴并没有醉,刘铁嘴想通过这句话给自己传达什么信息,难道想告诉自己这有些事是真实的吗?这中南海顾问没听说过,这老家伙不会是刚看完中南海保镖吧。  “有这么好的事,你当初为什么不去?”  “想当初老夫年少气盛仗剑江湖,志不在庙堂,在山水之间!”  “酒色之间吧!”  说着话,刘铁嘴居然靠在柜台上拉起忽来,二高扶刘铁嘴上了如意斋二楼,将醉酒的刘铁嘴放在长沙发上后盖上毯子。  刘铁嘴眯着一只眼,目送二高下楼,翻了个身后沉沉睡去。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口中吟着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回想起刘铁嘴的话,刘铁嘴将自己比做隐士高人,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终日烂醉花酒间,难道真有中南海顾问一说。刘铁嘴每日里醉眼朦胧,这不就是诗中的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刘铁嘴此人过于猥琐,不但好酒而且贪财好色,一个贪财的酒色之徒,和隐士高人的差距何止是十万八千里,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想到这里二高沉沉睡去。  陈伯扭伤了脚,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出了院,但也不得不借助轮椅,这一来,独自一人哪都去不了,只好闷在家里,终日里和老伴斗嘴抢电视,不过经常处于下风,处于下风时只好看看书打发时间。  本打算出院后找二高好好聊聊,但是二高每天早出晚归的,虽说住在一栋楼上,但一个月也打不上几个照面,这让数次出击的陈伯无功而返。  有一天二高回来得早,终于被扶着拐杖的陈伯堵了个正着。跟着二高一进家门,看着整洁干净的屋子,陈伯发出一声赞叹,“没见你小子洗过衣服床单,不会是用完就扔吧!”  “嗨!小东西随手洗了,床单啥的脏了就拿到洗衣店。”  “那是!”  “您老喝茶!”二高泡了一杯铁观音递给陈伯。  “高老二,你现在可以给我说说那天的事了吗?”陈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笑眯眯的对二高说道。  “纯属瞎说让您老见笑。”  “瞎说!”  看着陈伯严肃的神情,不说实话是不行了。“既然陈伯有兴趣,我也就不瞒你了。陈伯您也看过命理相术,风水阴阳类的书籍,所以过多的我也就不解释了。”  二高把当日两人相遇时的时间方位说了一遍,说:“当时我以时间方位人物来推算,推算出您老近日会有灾厄。您老也知道,预测这种事情没有百分百准确的,因为时间和空间在不断的转换,而人每时每刻都处于不同的时空中,这有些事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发生,所以当时也就没有告诉您。”  “你小子还是信不过我。”  “当时我有急事,况且这种事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就算我及时告诉你,你能信吗?”陈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再者,依据我的推断,此事当发生在三日之内,却没想到这件事比我预料的还要快。”  陈伯听完一声叹息,说:“人家称我为国学大师,不敢说学贯古今,但经史子集我都有所涉猎,不过我所学甚杂无一而精。在这方面与你小子一比,让我想起那句老话。”  “什么话!”  “能人异士在民间。”  “您老过誉了。”  “你刚才说这是你预测出来的,这预测与算命有什么区别?”  “预测就是预知即将或将来所发生的事,而算命是按某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来推算命运。但是无论是预测还是算命,它们都像天气预报一样,只是依据某些理论数据进行推断,其过程受制于时间、空间以及人为因素的干扰,所以并不精准。比如说:如果干旱是天意的话,那么人工降雨,算不算逆天而行。一个算命的对你说你此生衣食无忧,你是不是就可以整天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如果是这样,我更加相信事在人为!”  陈伯点点头,彷佛非常认可二高所说。“按理说,以你小子的修为是看不懂这些书籍的,除非有高人指点,难道是家学?”  “实不相瞒!我的家乡在大山里,山里人靠天吃饭,大雨大灾,小雨小灾,无雨旱灾。解放前遇到荒年,便走街串巷给人算命看相换点玉米高粱,久而久之我们村出现一个特殊职业群体,就是风水相师。”  “原来如此!”陈伯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随后又说道:“其实我不相信这些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  “您老学贯古今,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些东西又怎能入你的法眼。”  二高话里有话,陈伯又怎能听不出来,“李淳风、袁天罡作推背图,刘伯温作烧饼歌,这些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知前世今生未来,大至国运,小到蝼蚁无一不能推算,可惜都是不世出的高人前辈,可惜我朝却没有这样的人。”  “有了又能怎样,你现在看推背图,觉得推背图与历史暗合,可是大唐君臣当时看推背图,也许会觉得是信手涂鸦信口胡说。因为现代的你我熟知过去的历史,而当时的大唐君臣却无法预知未来。要不然以大唐之强盛,灭掉东瀛那个跳梁小丑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大唐天子不愿劳民伤财跨海征东,只要在当时与其断绝一切交流,也许这群岛国愚民至今还是一群山野土著。”  “扯远了!”  “法国的诺查丹玛斯成功的预言了拿破仑、二战、以及中国的崛起,但在当时人们认为他是个疯子,因为人们无法提前预知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更不会知道拿破仑、希特勒在后世里横扫整个欧洲。”  “说点眼前的。”  “英国著名物理学家和宇宙学家霍金说,黑洞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你信吗?”  陈伯欲言又止,无奈的摇摇头。霍金是谁,霍金的名头可比自己这个学贯古今的国学大师有名多了!  “所以说无论今古,只要预测将来的事情,都会被人当成疯子,因为你拿不出让人折服的证据。人们不会为古人担忧,更不会为未来担忧,国人大多认为眼见为实,眼不见为净。”  “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精通预测之术吗!”  “古往今来对于预测之术,无人敢说精通,只是后世之人以讹传讹,将其神化了。至于我所说,您老就当是碰巧了!”  “我虽然不相信子虚乌有的事情,但事物的发展都有它固定的运行轨迹,大到日月星辰,小到芸芸众生,岂是一句碰巧就能解释的!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来请教。”看来高老二这家伙不想对我说实话,不过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人家点到为止有所保留实属正常。  注:预测是指在掌握现有信息的基础上,依照一定的方法和规律对未来的事情进行测算,以预先了解事情发展的过程与结果。预测的方法与形式多种多样,主要包括古代玄门数术对吉凶祸福的占卜与推演和现代科学在对现有信息资料进行精密分析后所做出的对自然状况的预报以及各种政治理论学说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推断。  算命,即是指推测命运,属玄学范畴。研究算命的学术叫易学,也叫命理术数;理论核心是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及伏羲八卦,理论系统较为复杂深奥。狭义的算命是指对人生辰八字(四柱八字)的推算预测;广义的算命则涵盖紫微斗数、看相(面相手相)、八卦六爻、奇门遁甲等等,古代的占卜、青乌术、筮法等均属于算命范畴。社会上所言的算命泛指四柱八字推算预测。
  如意斋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在文化一条街这块风水宝地上混个温饱自然不成问题。这倒腾旧货的不像超市,不一定卖的多,卖得快,就能赚到钱。这倒腾旧货,有时候收点送上门来的东西,有时候是以物易物。  这边卖边收,还有小瑞的物资回收公司帮着搜罗,也许有天淘到宝贝也说不定。这不,上个月从桂花嫂子哪拿来的三本线装书,前天卖给一个老教授,见人家真心喜欢,二高也没乱开价,不过老教授也很痛快,当时一咬牙也就买下了。  其实老教授心里明白,像这种清末的杂集虽然不怎么值钱,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因为除了自己这种搞学术研究的,一般没人会对这种没有名气的杂集感兴趣。虽然掏钱的时候有点肉疼,但怀揣着书籍走出如意斋时,老教授居然是一路小跑,仿佛年轻了几岁。  收破烂收到宝,在改革开放前那是常有的事,比如说,隔壁的宝光斋就是这样发起来的。据说,宝光斋的掌柜以前是个走村串巷的货郎,有一次几个村民从自家地里挖出一些坛坛罐罐,因为不识货,就问过路的货郎要不要,换一些针头线脑泥人糖果,回家哄哄婆娘孩子。  虽说宝光斋掌柜也是肉眼凡胎,但凭借多年来走村串巷的经验和直觉,当时就感觉到这些个坛坛罐罐不一般。也注定宝光斋的掌柜今日走大运,鬼使神差般的用一担子货物作为交换。  据说,这堆坛坛罐罐大小五件,这宝光斋的掌柜只卖了其中一件,就置办下了现在的家业,一时混的风生水起。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这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个普通人忽然间就发了,这是非也就接踵而来。因此这宝光斋的掌柜不得不远走他乡,最后来到此地。这件事是宝光斋掌柜有次喝醉后无意中说漏的,至于真假也就不得而知。  当今社会满天都是飞机,满街都是电脑,就连手机都具有上网功能。信息时代,像宝光斋掌柜所遇到的这种好事,基本上再也遇不到了,但遇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只是可遇而不可求。  刘铁嘴今天的生意不错,挂摊前是走了一波又一波,到了饭点这才闲了下来。  “高老二,今儿十五来进香的人特多,生意怎么样?”  二高吃过午饭出门消食,还没走到刘铁嘴身后,刘铁嘴这一嗓子让二高有些诧异,这老家伙脑袋后面长眼睛了?话虽这样说,但是二高心里明白,这刘铁嘴听力过人。这家伙平时练的就是察言观色,这听声辩位的功夫有些火候。  别看刘铁嘴每天喝醉了东倒西歪的,做邻居多少年,却从没见他摔过跤,这说明刘铁嘴的下盘很稳。六十多岁的老人,听力异于常人且下盘很稳,说明刘铁嘴年轻时也是个练家子。  话说回来,也就是现在有110,这文化一条街里除了保安还有治安警,所以安保没问题。这事要是放在以前,这跑江湖的没有一技傍身还真不敢出远门!一个刷漆的都敢号称有两把刷子,刘铁嘴自称纵横江湖数十载,没两下子怎么行!  “都是些游客,也就卖了几个小物件,千儿八百的!”二高走上前去对刘铁嘴小声说道。  “呵!千儿八百你还嫌少,总比不开张要强百倍吧!”  “我不是那意思。你看人家宝光斋,开门第一单,就赚了好几万。”  “进价几十块的东西,敢卖几万块,这宝光斋掌柜还真黑。也真是奇了,这条街上谁不知道这家伙专卖假货糊弄人,可人家依旧是财源滚滚!”  刘铁嘴看着宝光斋大门的同时心中暗暗在想,跟你小子说点正事,你就跟我东拉西扯,老夫差点又被你绕进去,“跟你说的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啥正事!”见刘铁嘴旧事重提,二高转身想走。  “你走路遇见鬼!非要老夫点破,你才能信啊,啊,啊切!”  “子不语怪力乱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可不要乱说。”  “乱说!我刘铁嘴纵横江湖数十载......。”  “得!既然你这么能,我就和你打个赌,对了,我信你,错了,此事就此打住。就这破事,你说了俩月,你烦不烦?”  “老夫看你小子人不错,有意帮你一回,你还推三阻四的给我摆谱。换做旁人,就是上门求我,哼!说吧,赌什么?”  “你瞅见那人没?”二高低头顺着刘铁嘴的视线往前一指,只见街面上人头攒动。  “那个姑娘?”刘铁嘴顺着二高所指定睛一瞧,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于是不解的问道。  “就那个卷毛。”顺二高所指,只见一个高大汉子,一头金发,胡子拉碴,穿件风衣,背个黑皮包,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正站在街面上东张西望。  “嗨!什么卷毛,那是个歪果仁。这号人,每天都有,有什么新鲜的!”  以前闭关锁国,偶尔有个歪果仁出现在街头,会被国人当做稀有物种群起围观,进而导致堵塞交通。但当今社会里歪果仁随处可见,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时下里,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说:“hello。”  “你能给那小子看个全相吗?”  刘铁嘴一看,那个外国小伙子金发碧眼,鹰钩鼻子,河目海口,汗毛浓密,体型健壮。  秦始皇鹰钩鼻,汉武帝高鼻隆准,江东孙权紫髯碧眼,彭大将军河目海口,这都是相书中所说的天生异相。这歪果仁一个个长得像异形,要是都以相书中所说按图索骥,遇到歪果仁看相,岂不要把相书统统烧了。  “这...,这不是找茬吗!”刘铁嘴没想到二高来这么一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失灵了,玩不转了!别张口闭口就纵横天下,你知道天下有多大?你不会告诉我,你所说的天下就是中原这块地。你那一套也就骗骗国人,出了国门马上傻眼!”  “高老二,你给我站住!别说是歪果仁,就是只猴子,老夫也照看不误!”
  如果完全依照相书所说,这歪果仁,除了个别歪瓜裂枣外,基本上都是天生异相。本想给刘铁嘴来个下马威,故意找茬,但刘铁嘴毕竟是老江湖,老江湖自然见多识广。  找个歪果仁就想难倒老夫,你打错如意算盘了,原来如意斋这个破名字是这样来的!虽然大家的肤色面相有所不同,但手相却是大同小异。看不了面相,还看不了手相吗?依照生辰八字,老夫照样能推算命运前程。老夫还知道星座血型,就让你小子见识见识!  “老家伙!这么快就想出招了。”二高回头一问,刘铁嘴也不答话,迷瞪着双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你不会是想给人家批个八字啥的吧!要不要我给你支个招。”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要你小子配合。”二高一听,“我怎么配合,难道要做你的托?这我可不干!”  “在这条街上...,以老夫的名头还需要托吗?”刘铁嘴目空一切慢悠悠的说着,不过,在这条街上刘铁嘴确实有些名气。  “那你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将卷毛引来就行。”  “给你拉客!”  “啊呸!高老二你小子说话真难听,就算拉客,老夫也得找个水灵灵的女子,这粗大汉子要来何用。这语言不通,整天对你嗡嗡嗡的,还不如养条京巴!”  “打住!和你打赌,这能不能请人家上门,要看你的本事,我这一掺和,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想让老夫屈尊上前说,阁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高鼻隆准河目海口,龙行虎步鹰视狼顾,身形伟岸奇男子,相貌堂堂大丈夫,一副飞龙在天睥睨天下之相。若阁下不加以重视,就此因势利导,整日里流连于山水之间,沉迷于酒色之中,空放幸运,必定抱憾终生。若阁下想知前程如何,就让老夫给你看个全相,若阁下不想错过这份难得的机缘而自毁前程,这边请。”  “说的挺好,去吧!”刘铁嘴连带比划一口气说完自鸣得意的盯着二高,却没想到二高来这么一句,刘铁嘴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你小子懂不懂尊老爱幼?”  “打赌和尊老爱幼有什么关系!”  “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都是人求我,没有我求人。”  见刘铁嘴放不下架子,二高与刘铁嘴争执起来,就在这时候,卷毛居然朝刘铁嘴的卦摊走来。  这一幕,刘铁嘴是不知道,而二高正好面对大街,一见卷毛不请自来,便小声对刘铁嘴说道:“嘿!卷毛奔咱这来了。”  到了眼前,二高才发现,卷毛不是自己走过来的,而是有人在后面推。“二叔叔,你还记得我吗?”卷毛身后忽然蹦出一个姑娘来。  姑娘二十来岁身材高挑,米色风衣牛仔裤,双肩挎包高筒靴,看上去精干而清爽。姑娘瓜子脸大眼睛,唇红齿白,长发高高挽起扎个马尾,看上去活泼可爱,笑起来楚楚动人。  “你是...?”二高不解的问道。这姑娘是谁,这二叔叔是叫谁呢!  刘铁嘴看看眼前水灵灵的大姑娘,又看看二高,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侄女,看身材长相也不像是一家人,该不会是老乡吧!这姑娘举止优雅落落大方,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书香,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怎么会跟这个收破烂的傻小子是亲戚!  “二叔叔你忘了,我是甄慧敏。”  “哦...!”二高终于想起来了。当日甄慧敏把眼睛哭肿,两只眼睛就像是水蜜桃似得,今日再看,判如两人,难怪自己想不起来。  “这是我同学亨利,英国人,他的国语不怎么样,所以请我做他的翻译。”  “哦...!你好亨利。”  “你好。”亨利用并不流利的国语打着招呼。  “亨利对我国的古老文化很感兴趣,所以我就带他来文化街走走看看。”甄慧敏一边说着,一边解释给亨利听。  二高听不懂英语,平时只会说点哈老,够白,******,爱老虎油之类的,但二高没想到甄慧敏的英语说的如此流利,“你在哪上大学?”  “外语学院啊!我爸爸以前没跟你说起过吗?”  “没有!”二高心想,你爸爸让我照顾你,至于怎么照顾,我倒是给忘得干干净净。  “二叔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间如意斋就是你的铺子吧?”  “名片上有电话,来了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还有,让你有事就来找我,你从没来过,要不是今天遇到你...。嗨,不说了,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我这里。走,上我的铺子里瞧瞧。”二高忽然心生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  见甄慧敏看着亨利有些犹豫,二高说道:“亨利不是喜欢中国的古文化吗?如意斋里的每一件物品,其背后都有不止一个故事,既然是你的同学,我就发扬一下国际精神,免费给亨利做一次导游!”  甄慧敏把二高的话翻译给亨利听,亨利听完手舞足蹈显得很兴奋,肢体语言简单明了不分国界一看就懂。  “我也很喜欢,二叔叔。”  “我有那么老吗?以后不要叫二叔叔了,听着别扭。我比你大五岁,还是叫我二高吧。”  “二高?”甄慧敏笑了出来。甄慧敏想起那天二高和记账的吵架的事。还有姓二的,你都二到什么程度了,没文化真可怕!“既然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叫你二哥行吗?”  “行。多大事!”  三人进了如意斋,刘铁嘴盯着三人的背影,十指掐掐算算若有所思。  看着如意斋里琳琅满目的藏品,亨利有点激动,看到一把精致的金钱剑,就想上前把玩一番,却被甄慧敏给拉了回来。甄慧敏给亨利说着什么,二高觉得应该是一些注意事项,无非是这些东西很珍贵,不能随便触摸之类的。  见亨利喜欢,二高开始讲解:“金钱剑就是铜钱剑,是用铜钱红线手工编制而成的,根据用途及爱好,有三七二十一,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一百零八枚铜钱组成。道家称为七星,佛家称为达摩。要是能凑够一百零八枚不同的铜钱,其编织出来的法剑称之为乾坤。”  “红线一般用精麻线,以朱砂染色,剑柄内包朱砂,外面是驱邪符咒,然后用红线密密缠绕。制作铜钱法剑,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比如说,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五正午时分。”  “朱砂的主要成分为硫化汞,硫化汞有毒。古人认为朱砂有开运祈福,镇静安神之用。道家认为,朱砂有驱邪的作用。中国书画被称为丹青,其中的“丹”就指朱砂。古时候皇帝们用朱砂的红色粉末调成红墨水书写批文,就是“朱批”一词的由来,点批状元便是用它。”  “金钱剑有驱邪挡煞的功效,但却不适合长期放在家中,因为剑是双刃剑,能伤人也能伤己。在古时候,金钱剑是降妖除魔的法剑,除了道士和尚以外一些军旅之人或捕快、刽子手、杀手等高危职业用此剑来辟邪。”  二高一件件给二人讲解古文玩背后的知识,甄慧敏一句句翻译给亨利听。听到引人入胜的地方,甄慧敏也忘记了翻译,只把亨利急的呜哇喊叫。这时,刘铁嘴闪了进来。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老先生,精通阴阳术数,风水八卦,是我们文化街上最有文化的大师,江湖人称刘铁嘴!最擅长的就是看相算命,无论古今中外,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你是男是女以及你的过去今生,前程姻缘。”  二高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把刘铁嘴给请了进来,这一番话说下来,刘铁嘴起初有些得意,但越往后越听不下去。看一眼就知道你是男是女,这是夸人吗?只把刘铁嘴气的朝二高吹胡子瞪眼,就差饱以老拳了。  甄慧敏给亨利翻译完毕,走上前去说:“刘先生,你能给我看看吗?”  本想着让刘铁嘴给亨利瞧瞧,看看刘铁嘴如何自圆其说,却没想到甄慧敏先按耐不住了,这小妮子想知道什么呢?  “可以!姑娘想问什么?”
  原来亨利并不是甄慧敏的同学,只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因为甄慧敏的英语会话能力不错,所以甄慧敏就凭借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假期做翻译赚点学费补贴家用,而且还能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真是三全其美的好事。  本想着让刘铁嘴给亨利瞧瞧,看看刘铁嘴如何自圆其说,却没想到甄慧敏先按耐不住了,这小妮子想知道什么呢?  “可以!姑娘想问什么?”刘铁嘴说道。  “姻缘!”甄慧敏看了看二高后,背过身羞答答的说了出来。  一个在校大学生,不问前程问姻缘,难道是动了凡心!落落大方的甄慧敏,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优雅,一个楚楚动人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书卷气的姑娘,会有一段什么样的姻缘?这让二高也很期待!  “姑娘天生丽质,骨骼清奇,老夫能不能给姑娘摸个骨?”刘铁嘴倒背一只手,一手拂山羊胡,一本正经的对二高说道。  “你特么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算姻缘!”二高朝刘铁嘴大声嘟囔着。  “刘老先生,这摸骨是什么,是看手相吗?”甄慧敏眨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姑娘随我上二楼,听老夫慢慢摸来...咳咳...道来。”刘铁嘴朝二楼走去,甄慧敏给亨利解释了一番后,刚想跟上去,却被二高给拽了回来。  “二哥,你拉我干什么?”甄慧敏不解的问道。  “我想找你聊聊。”二高心中暗暗骂道:“这老东西不安好心,简直就是色中饿鬼,你大爷的!”  “可是刘老先生...让人家等着,这不太好吧?”  “让他先给亨利摸。你瞧这亨利虎背熊腰的,让刘...老先生,先热热身。”  “算命还需要热身,感觉像是要做运动。”甄慧敏扑哧一笑后,给亨利一翻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亨利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上了二楼。  亨利一上楼就传来刘铁嘴的声音。“嗨!这语言不通,让亨利上来干什么?”  “摸骨跟语言不通有什么关系?”二高朝着二楼楼梯方向回了一句。  “可是老夫没法告诉他结果,你还是让甄姑娘先上来吧,女士优先!”  “什么女士优先,我看你是贼心不死!”二高心中暗骂刘铁嘴,“你先摸亨利,有结果了一会告诉我们,然后让甄姑娘翻译给亨利听。”  “得!这不是焚琴煮鹤吗?”刘铁嘴见自己的心思被二高给看穿了,有点心有不甘。  本想找个天生异相的歪果仁让刘铁嘴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刘铁嘴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轻易地就化解了二高的算计。这手相、星座、血型,歪果仁就信这个,中土流行看风水,国外没有风水一说,却有占星术。  占星术也叫星象学,是现代天文学的鼻祖,占星术士以日月星辰运行的相对位置,来解释或预言人的命运和行为。古时候一些占星术士通过观测日月星辰的位置及各种变化后,来预测人世间的各种事物。  占星术士认为,天体,尤其是行星和星座,都以某种因果性或非偶然性的方式,来预示人世间的变化。并试图利用人的出生地、出生时间和天体运行的位置规律来解释人的性格和命运。  世界上各个文明间,都有相同或不同的占星术理论。占星术士之间对占星术所能使用的范围,这意见上也不一致,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些占星术士认为占星术可以客观预言将来可以被验证的事件,也有的占星术士认为占星术的解释只是某种牵强附会,它并不能被当做预言。  成功的预言了拿破仑、希特勒、二战、以及二十一世纪中国崛起等事件的法国人诺查丹玛斯,就是一位占星术士。  诺查丹玛斯(相对于我国明朝中叶)是法国籍犹太裔预言家,精通希伯来文和希腊文,留下以四行体诗写成的预言集《百诗集》《诸世纪》。有研究者从这些短诗中看到对不少历史事件如:法国大革命、希特勒之崛起等,及重要发明如:飞机、原子弹的预言。  诺查丹玛斯说日上帝要惩罚人类,将会制造重大灾难使人类灭亡,可是1999早已过去而成为历史,由此可见预言也有不准的时候,就算是预言大师也有失算的时候。因为预言本身就带有某种因果性和非偶然性。  在古代我国也有许多占星大师,比如说,鬼谷子、诸葛亮、郭璞、李淳风、袁天罡、赖布衣等。俗话说,一等占星,二等风水,三等地师满山走。其实这不是级别问题,而是服务层次上的区分。有些人为王朝服务,有些人为贵族服务,而有些人为大众服务。  占星师,主要看天体运行而形成的天星气脉。在天成像,在地成形。天不成像,地不开晕。一个天像风水师只为一代帝王,或一个王朝服务,因此占星师必须具备通天地之灵力,并非一般人能做到。比如:李淳风、袁天罡等。  风水师,主要用于官运、财运、命运方面。一个精通风水的大师可造就富甲一方的富豪,可造就一代名臣。风水用于阳宅主财运大发,(阳宅就是我们的居所住宅)尤其利用在商业上更是明显。  千里寻龙此处结穴,山头风水属于大众风水,多与阴宅有关,所以民间的地理师满山走。俗话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地理师们为了寻找真龙穴,通常都是漫山遍野的寻找。  远古时期没有风水一说,后来人们发现面南背北,靠山临水,山环水抱是一种最佳居住环境。面南背北向阳温暖,山可以防御敌人阻挡寒风,水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通过长时间的演化,人们发现,这有些地方风调雨顺物产丰富因此人丁兴旺。而有些地方就经常出问题,比如说:飓风、洪水、地震、干旱、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对于人类生产环境的影响。通过不断地改造自然、认识自然,人们渐渐就形成了一套完美的自然学科,风水一说也就产生了。  风水是自然界的力量,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风就是元气和场能,水就是流动和变化。风水本为相地之术,也称堪舆术,它是一种研究环境与宇宙规律的哲学,人既然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研究风水就是为了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甄慧敏的肌肤白皙,乌黑亮丽的马尾顺直的披散在身后,身着米色风衣,蓝色紧身牛仔裤,黑绒高筒靴,高跟足有三寸,使得本身就很高挑的身材更加窈窕,看上去青春靓丽玲珑有致,走起来那是聘聘婷婷婀娜多姿。天生丽质的甄慧敏,能将那些个所谓的明星模特甩几十条街。  二高朝二楼楼梯口看了一眼,心中暗骂道:“特么的,差点便宜了你个老家伙!”  “到这来,哥给你看点珍品。”二高一边说着,一边向墙角货架旁走去,见二高神神秘秘的,好奇心促使甄慧敏也跟了过去。  “傻丫头,你知道什么是摸骨吗?”说完,二高不经意的朝楼梯口望了一眼。  “单从字面上理解,是不是和按摩差不多?”其实甄慧敏心中早已明白个七八分,只是不想说出来。  “看相分为人相与地相。人相为手相、面相、体相、摸骨、痣相等,麻衣神相等书籍说的就是人相。地相就是古时的堪舆术,分为看形势地理的阳宅相法与看龙穴砂水的阴宅相法,一般称为风水术。摸骨属于相术中的人相,就是将你从头到尾摸一遍。”  二高说的有些玄乎,边说边比划,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甄慧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想到被人从头到尾摸一遍的感觉,甄慧敏只觉得身后一紧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双手抱在胸前,对二高说道:“我怕痒,我看还是算了!”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让人...我也觉得还是算了!”二高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  “二哥你懂得真多,我真想把你说的故事写成一本书,今儿真是不虚此行!”  “嗨!我这都是道听途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人都遇,听的多了也就跟着瞎传,没什么大用。”  这时二楼传来刘铁嘴的声音:“亨利这个名字好,元亨利贞,你是又亨又利,你爸爸是不是看过易经,改天给你爸算算。你爸就是你父亲,你妈的丈夫......,甄姑娘你还是赶紧上来吧!”  易经第一卦乾卦,元亨利贞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亨是通,利是美、利,就是美满美好顺利的意思。其实亨利(henry)只是译音,和元亨利贞扯在一起,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亨利也听不懂元亨利贞是什么意思,可是刘铁嘴为什么这么说呢!古代许多帝王将相取名取年号,都参考易经。比如说:贞观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贞观二字就出自易经,“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唐高宗曾取年号咸亨,咸亨二字也是取自易经“含弘光大,景物咸亨”。元朝国号大元出自易经“大哉乾元”。明朝国号大明源于易经“大明终始”。  太祖表字“润之”,出自易经“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日以烜之。”蒋公名中正、字介石,来自易经“中正自守,其介如石”。  以上所述只是九牛一毛,在以前易经被当做神仙之书,因此易经也被称之为帝王之学。据说能读懂易经之人,可以堪破天机知过去未来,因此古代的帝王就命人进行篡改和删除,所以现在流传下来的易经早已是面目全非。由于有些江湖骗子以讹传讹,以至于易经被当做算命的书。  亨利一词来自于元亨利贞吗?听到刘铁嘴的话,甄慧敏与二高相视一笑后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亨利完了,甄姑娘来得正好,让老夫好好给你瞧瞧。”  刘铁嘴坐在大沙发上,亨利坐在刘铁嘴侧面的小沙发上。亨利见到甄慧敏来了,叽哩哇啦一阵,估计是想尽快知道结果,这刘铁嘴到底说了些什么!  “瞧把人急的,你先说说亨利!”  “亨利奇骨贯顶主家财万贯,河目海口主衣食无忧,经商必定富甲一方,为官必定平步青云。”  甄慧敏一句句翻译给亨利听,只见亨利乐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上前抱住刘铁嘴亲一口。  老家伙真是狡猾,只捡好的说,也难怪,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人们总喜欢听顺耳的话,无论国人歪果仁都一样。别看刘铁嘴整日里醉醺醺的,这家伙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善于把握人心,对待亨利这种雇得起翻译的留学生,可见亨利的家境不错,也算是对症下药。  “说了半天都是捡好听的,能说点具体的吗?”  “刚才亨利问我想要算什么,我说姻缘,亨利说,他也想知道自己将会有一段什么样的姻缘,刘老先生你能给亨利再看看吗?”  刘铁嘴一顿,右手拇食二指轻捻动着。  你以为你是点钞机呀,二高正想给刘铁嘴说道说道。这什么意思,甄慧敏能看不懂吗?甄慧敏抢先开了口。“刘老先生,钱不会少你的。”  甄慧敏翻译给亨利听,只见亨利点点头,并摊开双臂说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说:“不就几个钱嘛,多大事!”  刘铁嘴一见,低声沉吟一下,说:“姻缘嘛,简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铁嘴说完定定地看着甄慧敏。  甄慧敏一愣,“刘老先生,你不会是说...我和亨利...”  终于轮到二高沉不住气了,“老家伙,你不要乱点鸳鸯谱,这可是我妹妹,你看我妹妹天生丽质的多金贵,你再看...,小心我揍你!”  “老夫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又没指名道姓说是甄姑娘,高老二你跟着瞎咋呼什么?”  “哦!”甄慧敏一听长舒一口气,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然后逐字逐句翻译给亨利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句话翻译给亨利听,这小子能理解吗?”  “我说,你的新娘也许在大洋彼岸,也许会出现在你身边,这要你自己去寻找。亨利听完说,这不是废话吗?”甄慧敏说完看了看刘铁嘴,只见刘铁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不过亨利听完后陷入沉思,呆呆的靠在沙发上,让人看上去感觉亨利此时应该是在想某一位远在他乡的姑娘。  翻译的不错,就怕某些人对号入座,把自己给装进去。想到这里,二高也松了一口气。  “刘老先生,还有我,我的姻缘!”甄慧敏小声对刘铁嘴说道。  刘铁嘴抚摸着山羊胡,淡定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特么的,这还要脸吗?要都是这样算命,我岂不是要发了!同样一句话,放诸四海皆准,都什么歪理邪说。再看刘铁嘴,这老家伙似乎在坏笑,那张烤熟的老羊皮脸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在坏笑。  再看甄慧敏,甄慧敏居然有点手足无措,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几乎不敢与自己对视,“这小妮子难道对我...!”  一阵叽哩哇啦的声音,将皮笑肉不笑的刘铁嘴,羞涩的甄慧敏,以及不知何去何从的二高,从片刻的宁静中惊醒。原来是亨利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吵吵着要回去。  送走了甄慧敏与亨利,二高望着甄慧敏远去的背影。刘铁嘴点点钱,整整齐齐的放进钱包里,“动心了?”  二高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而且还是当着刘铁嘴的面,“动什么心?可不要胡说,你没听人家刚来的时候叫我二叔叔。”  “是谁让人叫二哥的?”  “嗨!差不了几岁,不就是个称呼吗?”  欲盖弥彰的二高有口无心的说着,又怎么能逃过刘铁嘴的眼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了钱,老夫就告诉你结果。”说着话,刘铁嘴摊开右手,一副要钱的架势。  “结果,还苹果呢!老家伙吃完原告吃被告,真是掉钱眼里了!”二高转身匆匆离去,身后传来刘铁嘴的声音,“现在交钱友情价,改天就不是这个价了......”
  小瑞的物质回收公司,说白了就是一个大一些的废品收购站。小瑞收了十几年破烂由于为人老实公道无欺,因此攒下点人脉,渐渐成了东郊这一带的破烂大王。东郊处于城乡交界,随着一些比如机械厂等企业纷纷倒闭,东郊一带的破烂王们连收带偷几乎都发了财。  有些人赚了钱转型了,说要与时俱进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不断的挑战自我。有些人赚了钱回家了。还有的开始玩大鱼吃小鱼,不断的兼并扩大。渐渐的,东郊的废品站由小瑞一家独大的局面,发展成群雄并立。  小瑞的院子内各种废旧物资堆积如山,一眼望去,只见地面上污水横流,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牛羊猪骨,不但招苍蝇而且臭气熏天。明显是销路不畅,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二高来了。”小瑞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嫂子不在?”  “回娘家了。”  “怎么!又吵架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由于同行间恶性竞争导致销路不畅,资金周转不开。一些给小瑞供货的小废品站,一看小瑞没现钱,于是就将废品卖给其他的物资回收公司。钱被压住,东西又出不了手,再这样下去,小瑞的物资回收公司迟早要关门。  不想关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将这些积压的物质便宜卖掉,这样做虽然能盘活资金,但是要亏上一大笔钱。同样是买卖旧货的,二高的旧货是越放越值钱,而小瑞这里尽招苍蝇。  小瑞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小瑞忽然喜笑颜开像是换了个人。二高一问,原来是有个同行要收小瑞的废旧物资,小瑞非要让二高陪着一起去,说谈完生意好好喝两杯。二高拗不过正在兴头上的小瑞,也只好勉为其难也跟了去。  在路上和小瑞一聊才知道,这位同行是北郊的一家物资回收公司。以前是国营的,后来转型被私人给承包了,老板姓周,快五十了,在当地的废品界人称周扒皮!这周扒皮也是有些名气,以贪财好色成名,是个典型的守财奴,和这样的人做生意,小瑞能得什么好。  可是小瑞现在急于盘活资金,觉得受些损失也是在所难免,根本顾不上去研究周扒皮的为人。这就好比失火了,无论清水还是污水,只要不是油,统统来者不拒!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二高明白小瑞此时的心理。现在的小瑞,就像是掉进枯井中大声求救的人,此时无论是谁,只要扔一根麻绳下来,小瑞就会伸手去接,小瑞此时无心顾及那人是真心救他的,还是要把他吊在半空中上不来也下不去!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周扒皮此时愿意帮助小瑞,在二高看来,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许小瑞叫自己跟着去,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做个参谋,或见证人啥的!  北郊别墅区,这里依山傍水空气清新风景秀丽。周扒皮的住宅是一栋二层小洋楼,据说这里是周扒皮的私宅,知情人明白这私宅是周扒皮用来养小蜜的。开门的是个女佣,看着像是进城务工的姑娘。  上了二楼客厅,只见一男一女正坐在长条沙发上,周扒皮身边的女子,穿着一件蓝色绣花织锦旗袍,黑色的吊带丝袜,脚蹬一双黑色露趾高跟凉鞋,旗袍女浓妆艳抹,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由于化妆看不出真实年龄,只觉得这个女子十分妖艳,那双眼睛似乎会勾人般,让人不敢与之对视,而且声音嗲嗲的,让人听着感觉浑身无力,心生一股厌烦。  “噢...,死鬼你真坏,没看到有人来吗!”见有生人,妖艳女子转身想走,却不料屁股上挨了周扒皮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让人感觉这旗袍女里面什么都没穿。  沙发上的矮胖男就是周扒皮,只见周扒皮上身穿着一件上面绣满寿字的大红色布扣唐装,下身是黑绸布宽松裤,脚穿一双手工布鞋。脖子上戴着一条大金链子,手指上戴着三四个戒指,有纯金的有镶宝石的,看上去感觉就像个暴发户。周扒皮肥头大耳一口黄牙,长了一副金鱼眼,厚重的眼袋让人觉得这家伙不是经常熬夜,便是沉迷酒色。  “周老板真是会享受,尤其是这身衣服,让我想起古代的那些乡绅员外。”小瑞没读过几年书,二高知道,这些词都是小瑞现凑的。  “你咋不说是地主老财呢!哈哈...”周扒皮站起身来,一撩衣襟,“我本命年!”  “哦。原来是这样,我应该想到的。”  “这位是?”周扒皮的一双金鱼眼闪着贼光,让二高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兄弟二高。”  “哦。二高!我和你哥去书房谈点事,你随意。”周扒皮搭着小瑞的肩进了书房,看上去亲密无间,临进门喊了一句,“小月上茶...!”  “先生请喝茶。”  二高一看,开门的姑娘端来一杯茶。“妹子,你还是不要叫我先生,听着别扭,你也是农村来的吧!”  “嗯!大哥也是农村人。”二高点点头,“这都是老爷和太太教的,说是家里来人,男的要叫先生,女的要叫小姐或太太。”  “什么?老爷太太!特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地主老财了!”  姑娘笑了笑,也不多说话,匆匆忙忙下了楼,看上去很规矩很本分。但让二高觉得她有点怕,似乎是受到过惊吓,难道是周扒皮和妖艳女子!  坐在沙发上看去,只见屋内的陈设非常考究,这屋里的桌椅板凳,那色泽、材质、纹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黄花梨木的,如果是真的黄花梨木,单一把椅子其价格至少要好几万,周扒皮真有那么富吗?  买得起别墅豪车,养得起小蜜家室,周扒皮还真有几个钱,可是单凭周扒皮的物资回收公司,二高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周扒皮应该还有其它的买卖进账。收破烂这一行,几乎无所不收,因此周扒皮有其它产业也有可能,也许这些家具是收回来的也说不定。比如自己就代卖小瑞收回来的古旧玩意。  再看室内地板,大理石地板似乎是特制的,因为地板上的水纹,都朝一个方向运动,水纹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点上,这一点正是客厅中央的位置。客厅中央的地板是一块很大的圆形地板,其上面花花绿绿的就像是个万花筒。乍一看,有点像米开朗基罗画在西斯廷大教堂上的壁画,杂乱而不失章法。  有点意思,都画了些什么?远看像是万花筒,走近一看有点眼熟,这不是一个喷泉吗?这圆形地板上的花纹,就像是夜晚站在大楼顶上向下俯览的音乐喷泉。这要站在特定的角度和高度,才能看懂这幅象征着喷泉的图案。  水流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汇集在此,形成一个喷泉,这一眼喷泉究竟往哪里喷,它要喷什么!屋顶吗?想到这里,二高抬头向上看去。
  客厅中间那一块圆形大理石地砖上的图案,像极了从空中俯览的喷泉。室内风水局,二高也曾见过不少,大多简单明了,像这样的喷泉图案,尚属首次。在室内设置这眼喷泉的用意是什么,它又要喷什么?  抬头望去,只见吊顶下只有几盏彩灯,说是彩灯是因为这几组灯花花绿绿的颜色不一。屋顶上除了彩灯外,其余的地方刷的白白的,并没有什么让人瞩目的地方。  再看,这几盏彩灯的排列并不整齐,给人的感觉有点乱。为什么说有点乱,因为从下往上看去,灯与灯之间的排列是否整齐那是一目了然,要么对角要么向心,要么横平竖直,没见过歪歪扭扭如同蛇形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点乱,周扒皮看不出吗?这显然是有意的,可它的用意是什么?  “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仔细一瞧,看出点门道。原来这七盏彩灯是按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的位置而排列的。苍龙七宿颜色各异其排列顺序与头顶上的彩灯如出一辙。这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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