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楼房倾斜不是正北向西斜30度算什么方向 朝这个方向在浙江算好吗

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学路网-学习路上 有我相伴
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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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高左低的房子是什么方向看的如房屋的大门正对一条很陡的山坡,那便不应选作居所,因为不单家财泄漏,而且还会家人离散,一去不回。一般来说,斜坡上的房屋易漏财,而斜坡下的房屋则易损丁。房屋位于急...一个房子怎么样才算是坐北向南?是算正大门开的方向?还是别...这个是风水的问题,台湾是以阳台来分的.香港及大陆是以大门来分的.还有的是以整栋楼的大门来分的.坐是背的意思.朝是对的意思,嘿嘿.那要看你按怎样的来分了.大门正对西北方向的住宅风水你这个问题在这里是解决不了的,因为:一看风水首先要定座向,其分为24山,现代住宅(尤其是楼房)很多座向是不正的,必须到现场以罗盘定向。二、看风水必须要结合周边的环境...现在的房子很少有正方位的,怎样看是属什么宅,如果是震宅要注...看来您说的应该是八宅图,如果不是正向,以最近偏转为主要方向而八宅统一的要利用四吉,避四凶,如果再专业一些,还要注意缺角房子坐北朝南是什么意思?你此时面向的什么方向,房屋座向就是什么方向的,这个叫"向",而房屋所在位置叫"座",那么坐北朝南的房子,就是位于北侧,门朝南的房子了。现今说的坐北朝南,基本上是说房屋的...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图5)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图9)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图17)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图21)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图23)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图25)这是用户提出的一个学习问题,具体问题为:楼房什么方向的属于正房?是南北朝向的好,还是东西朝向好呢?房子坐北朝南是什么意思?你此时面向的什么方向,房屋座向就是什么方向的,这个叫"向",而房屋所在位置叫"座",那么坐北朝南的房子,就是位于北侧,门朝南的房子了。现今说的坐北朝南,基本上是说房屋的...防抓取,学路网提供内容。我们通过互联网以及本网用户共同努力为此问题提供了相关答案,以便碰到此类问题的同学参考学习,请注意,我们不能保证答案的准确性,仅供参考,具体如下:为什么房子的方向不是正南正西正北,总与正方向有偏差是为了朝阳,正南正北的是寺庙和宫殿,普通老百姓的房子都要稍微偏向东南一些,这样向阳。防抓取,学路网提供内容。用户都认为优质的答案:住宅风水:坐东向西的房屋在罗盘正卯酉向上,属于东四宅还是西...谓东西四宅,意思是乾坤艮兑四卦为西四宅,坎离震巽为东四宅,若按此理论,上房(主房)若在乾位,门的位置必须在同属于西四宅的坤艮兑三方之一,防抓取,学路网提供内容。坐北朝南为什么房子的方向不是正南正西正北,总与正方向有偏差是为了朝阳,正南正北的是寺庙和宫殿,普通老百姓的房子都要稍微偏向东南一些,这样向阳。住宅风水:坐东向西的房屋在罗盘正卯酉向上,属于东四宅还是西...谓东西四宅,意思是乾坤艮兑四卦为西四宅,坎离震巽为东四宅,若按此理论,上房(主房)若在乾位,门的位置必须在同属于西四宅的坤艮兑三方之一,否则就是"犯了东西四"。属于东四命...房子大门正冲东西方向大街怎么破解朝向马路辟邪破煞并在玄关处放置花架将煞气挡住在房子的正中靠墙的位子(尽量在中间)摆放一个水缸守财用最后要注意的是主人房不可以在房子的最东南向房子大门正对向下楼梯,求解决楼梯对着大门,一般有两种对法,一种有利,另一种则无利,应加以解决.有利的则是楼梯往上对着大门.意思是从下面一层往第二层走上来的一种..在我们门口看来就像是往下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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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港校区石碑镇楼
08年3月初,夜。张超是z大生命科学大三的学生。按照以往,他是不会晚上去自修的,他成绩不好不坏,平时喜欢玩游戏,只有到考试前两周,才临时抱一下佛脚。但他年前考试挂了一门,现在刚开学,下星期就补考,所以他只好跟着同寝的李伟豪一起去自修。紫金港校区的学生住宿区,一共七个,分别叫丹阳、青溪、白沙、翠柏、碧峰、紫云、蓝田。他们两个都是生命科学专业的,住在白沙2幢123室。寝室虽说四人一间,但他们寝室就只他们两个。另两个前年转专业换了寝室,一直没安排新的人进来。李伟豪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成绩很好,也非常用功,每天晚上必到图书馆自修。学校图书馆位于学校东面,离住宿区也近,冬有暖气,夏有空调,是大多数人自修的选择。但学校图书馆到晚上9点就关门了,张超想自修得晚些,就跟李伟豪一起去了学校西南角的医学院图书馆。医学院图书馆位于学校最偏僻的西南角,离寝室最远,因此人也最少。他们去时,图书馆里只坐着二十来个学生。自修到了10点,一直专心做题的李伟豪突然转过头,轻声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张超仔细听了一下,除了学生在纸上写字的声音外,一片安静。现在是3月初,外面草地树丛里也没有虫鸣鸟叫,哪会有什么声音。张超只好摇了摇头。李伟豪还是向旁边看了一圈,最后又低下头来书写。过了片刻,他又问:“好像有人在唱歌吧?”张超还是摇了摇头:“估计哪个听mp3的,耳麦质量不好,声音漏出来了。”李伟豪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外面有谁唱歌。”张超笑着道:“外面有人唱歌,管他那么多。”李伟豪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继续书写。到了11点,其他自修的学生都已回去,保安也来要关门了,张超和李伟豪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出去。李伟豪边走边问:“对了,上星期你在医院躺了一星期,没事了吧?”张超笑笑:“有什么问题!哎,莫名其妙昏了一星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医生说我没事了。”李伟豪谨慎地问:“那你不再想着——”他话到嘴边,又不说下去了。张超问:“想着什么?”李伟豪眼神有些躲闪,道:“没什么。”两人来到图书馆后300米的教学楼地下一层自行车库,此时整个教学楼都一片漆黑,只有借着外面马路上的灯光,才能看清路。这时,李伟豪突然站着不走了,又道:“你听,是有人在唱歌吧?”张超叹口气,道:“你肯定出现幻觉了,哪有人唱歌啊。”李伟豪道:“一定有人唱歌,就在教学楼上面,我去看看!”说着,他就马上向楼梯跑了上去。张超笑道:“这小子,平时看他挺正经的,没想到一听到哪个女生唱歌,就想去认识一下了。呵呵,以前没和他一起自修过,还真看不出来。”他摇摇头,也向楼梯那走去。车库是地下一层,上面是教学楼,共有六层。此时教学楼里,连所有廊灯都已经熄灭了,只有远处马路上的灯光,能够稍微照到这边。李伟豪是跑上去的,张超是慢慢走上去的。等他走到二层时,李伟豪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到了六层。张超喊了句:“伟豪,你在干嘛?”空旷的教学楼里,只传来他的回声。李伟豪什么话也没有说。张超又问了句:“伟豪,你在干嘛,快点下来,乌七抹黑的,我懒得走了!”还是没有回应。张超等了一下,又喊:“伟豪,你在干嘛呀!快下来,我要回去睡觉了。”还是没有回应。等了一分钟左右,突然,他瞥见旁边走廊的窗户口落下一个很大的物件,紧接着是“嘭”一声闷响。张超赶紧拉开窗户,向下一望,瞬间,他整张脸都吓白了。一楼外的露台上趴着一个人,一滩血迹,旁边一个书包,正是李伟豪的书包。
(4)警察开到中途,刘老师先下车了,嘱咐张超不要想太多,回去早点休息了,明天他会再来开个班会。警车送到寝室楼下,刘警官打了声招呼,嘱咐几句,就走了。张超拿出寝室楼的门禁卡,正要去开门,身后一人叫道:“张超。”熟悉的声音响起,张超不用看,也知道是女朋友白秋。他一回头,白秋正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站在下面,白皙的脸上似受了冻,有些苍白。白秋是他大一就认识了,虽说有好几年感情了,但是白秋性格偏冷淡,两人又都喜欢呆寝室,所以平时也不是天天在一起。白秋是经济系的,住在白沙3幢,就在张超他们白沙2幢的对面。两幢楼中间隔着个花坛空地,叫白沙小广场。张超走下来,看着白秋的脸,不禁疼惜:“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白秋小嘴巴微微皱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张超关心道:“怎么了?哦,是的,这几天我都在忙着下星期补考,没关心你。”白秋摇摇头,道:“没事,我听说今天晚上……”张超勉强笑了一笑:“哎,都过去了。如果我是女人,我现在肯定吓死了。呵呵,我没事的,你放心吧。”白秋问道:“李伟豪,他……他为什么跳楼啊?”张超想起监控录象后面几分钟出现的那双脚,身上不禁打了个寒战,现在都2点了,要是把这话告诉白秋,她肯定吓得半死,还是不说了。就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学习压力太大了吧。”白秋点了点头,又道:“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了,听说你去了派出所,打你手机也没回应,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了。”张超拿出手机,发现上面并没有未接电话,笑了笑:“一定是移动系统又出问题了,害得你白等这么久。我没事,就是做了下笔录,问了伟豪的最近情况。”白秋神色似乎放心下来,道:“我手机被偷了,最近你不用联系我了,我会来找你的。”张超说:“周末我陪你去买一个好了。”白秋微微摇了摇头:“再说吧,现在很晚了,你也快点回去睡吧。”张超心里涌起温暖,想着白秋一直在这里等到自己这么晚,道:“还是你最好了,不过以后不要等我这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去睡。”白秋道:“我门禁卡忘记带了,小朱她们也都睡了,现在打他们电话不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遇到别人开门,我跟进去就好了。”张超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定坚持要看着白秋先进去。过了五六分钟,一辆出租车在白沙小广场停下来,下车了几位女生,估计是ktv玩得晚的同学,往女寝室那边走去。张超将白秋送到女寝门口,看着白秋跟在她们后面走了进去,招招手:“早点睡吧。”那几个走在前面的女生,听到他说话,都回过头来,好奇地看了他几眼,又转头上楼了。张超回到寝室,已经两点半,楼道里早一片寂静。他轻声地打开门,怕吵到别人,又轻声地把门关上。寝室早在11点就熄灯了,如今他只能打开手机,靠手机微弱的光芒照着。寝室里自然是空无一人,他看向李伟豪的床铺,床铺还是像早上一样铺着,心里想着听说李伟豪家里是农村,父母都没钱,好不容易儿子考上了z大,成绩又好,以后有出息了,却突然之间发生这种事。他想到过几天李伟豪父母来了,不知会如何心酸,心里也不禁难受起来。简单地梳洗一遍,正准备睡觉,寝室门“咚咚”轻声响了两下。张超吓了一跳,问了句:“谁呀。”“我,吴宇。”原来是班长吴宇。张超开了门,吴宇走进来,看了看,关心问:“张超,没事吧?”张超勉强笑了下:“没事,只是伟豪突然这样,哎……”两个人都心中难受,不知说什么。沉默半晌,吴宇又问:“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刘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早半个小时前就应该到了呀。”张超笑笑:“刚刚下面我女朋友等我,跟她说了几句,回来就晚了。”吴宇问:“白秋吗?”张超笑笑:“除了白秋以外还能有谁呀。”吴宇奇怪地问:“这么晚了,她还来找你?”张超道:“当然了,班长该不会嫉妒我有个又漂亮,又体贴的老婆吧?”吴宇尴尬地笑笑,最后,又道:“张超,要不今天你搬我们寝室住吧,你们寝室就你一个,又……”张超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男人嘛,不用为这担心了。吴大班你先睡吧,今天你也一定累坏了。”吴宇看着张超的脸,确实没问题,放下心来,道:“要是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或者等下你要是想换寝室,就来125。”张超点了点头,谢了几句。吴宇也走了。寝室共四张床,分上下铺。另两个人两年前就搬走了,现在他睡上铺,李伟豪睡他下铺。张超看了眼李伟豪空空的床铺,爬上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心里想到的,都是今天的一系列变故。尤其是录象上李伟豪跳下去瞬间的动作,他发誓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还有那几分钟后出现的一双脚,一想到那,不由一阵寒战。时间毕竟这么晚了,不知不觉中,他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似乎听到寝室里有声音。他半睡半醒地问了句:“在干嘛呢?”一个声音回答他:“没事,我就整一下东西,我声音小点,不吵到你。”“哦。”张超随口应了句,突然,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着寝室里,借着窗外微弱的亮光,寝室除了他以外,根本是空无一人。刚才说话的是谁!不可能是幻觉!他是理科生,思维自然谨慎严密,头脑一向很清晰。毫无疑问,刚才确实有人跟他说话了。他小心谨慎地探出头,往他下面李伟豪的床铺看去。长嘘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莫非真的是幻觉?可自己从来没有幻觉发生,恐怖电影经常看,所谓幻觉只有电影里才有,现实里怎么可能?思索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睡意袭来,又倒头睡了。
浙大夜惊魂
(6)吃完饭,张超和林一昂到了125寝室,班级里大多数同学都来了,男男女女,挤满了整间屋子。大家看到张超,脸上都有些异样,关系要好的一些男女同学都关心地问:“张超,你没事吧?”张超都是摇了摇头。一张床上坐着刘老师,看见张超,问:“昨天睡得还好吗?”张超自然不会把半夜有个声音跟他说话的事大庭广众说出来,只好笑笑:“没事。”刘老师安心地点了点头,等人都到齐了,刘老师开会,先是把昨天的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总体上说,就是警方经过监控录象和现场查勘,已经基本确定李伟豪是死于自杀,希望同学们不要因为此事蒙上阴影,尽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他自然没有提监控录象后面的东西。又说这事情不要对外宣传,对班级和学院的影响不好,别人如果问起,最好是说不太清楚。末了,又说这星期天,学院要组织学生进行心理和安全的预防教育培训,让班长组织一下,大家都要参加。反正每次发生事故,接着总是会有相应的培训和教育,大家都习惯了。散会后,刘老师先去其他寝室转了转,查看一下学生的生活和学习,大家开几句玩笑,打散压抑的氛围。最后,他特意到了张超的123室,关上门,坐下来,对他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张超道:“老师,我真的没事,我是看得比较开的人,这些事不会太影响我的。”刘老师点了点头,沉吟一下,道:“现在你们寝室就你一个人住了,你要不要搬到其他寝室,和别人一起住?”张超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一个男人,不会想这么多的。”刘老师道:“这就好,对了,李伟豪的父母,今天下午会到。你最好,最好回避下,毕竟他们情绪激动。”张超点头:“我理解的。我找女朋友一起自修去,晚点回来。”“你女朋友?”刘老师有些诧异,“你女朋友是不是叫白秋?”张超笑道:“怎么,老师也知道她名字?”刘老师尴尬地笑笑:“听说是个大美女,呵呵,我也是听其他同学说的。”张超也不以为意,然后,压低声音:“老师,下面几层的监控录象怎么样?那双脚……”刘老师笑了起来,道:“我问过了警察了,警察说下面几层的监控录象都仔细查过了,没有发现其他人。按警方技术员说,画面中光线本来就模糊,那到底是不是脚也不能判断,应该是光线反射的结果。你不要多想了。”张超不解道:“光线反射,怎么可能?”刘老师道:“我也这么说了,警方说,远处车开过或者其他光,很可能把其他地方的物象照过来。他们说以前也发现过很多次这种的图象,他们有经验,能够确认是其他图象。这点,你就不要怀疑了,毕竟他们专业嘛。”“哦。”张超依然将信将疑。刘老师道:“对了,监控录象的事,你不要跟其他同学说,这个按规定,是要保密的。”张超点了点头。刘老师又随口讲了些其他东西,末了,站起身,嘱咐张超,不要多想,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又安慰了一些话,然后走了。(7)刘老师走后,张超知道下午李伟豪的父母会过来,于是他准备找白秋一起去自修到晚上。打了白秋电话,手机关机,这才想到,白秋昨天说手机被偷了。于是他拨通了白秋同寝室朱晓雨的电话,接通后,道:“晓雨啊,白秋在吗?”“白秋?”电话那头的朱晓雨声音似乎有些不自然。张超并没注意,只是道:“是啊,白秋昨天说她手机被偷了,我只能打你电话了。”朱晓雨那头并没有说话。张超奇怪地问:“晓雨,你怎么了?”朱晓雨半晌过后,才说:“对了,张超,我们都听说那事了,你没事吧?”张超笑了笑:“没事吧,这话一天来我都听了几十遍了,呵呵,谢谢朱小姐关心,我一个男人嘛,当然没问题了。”“哦,这就好。”朱晓雨又道,“白秋不在,不知道去哪了。”张超略显失望地应了声,随便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又看了下电脑,早上那个校园古装女的帖子已经被删了,所有相关内容都找不到。张超只好关了电脑,整理了书包,一个人去自修。他去的还是医学院的图书馆,现在还是中午,阳光明媚,虽然经历了昨天的事,但路上的学生老师,还是依旧,生活从未发生过变化。上课的上课,自修的自修,节奏如故。经过了一个下午,去吃了个饭,晚上又自修到了11点,等到保安开始赶人关门了,他才收拾好书包走出来。到了外面,他抬头看了看图书馆后面的医学院教学楼,心思又回忆起了昨天的场景。一切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跳楼自杀呢?摇了摇头,他走向了教学楼下的车库。教学楼还是像往常一样,早已熄了灯,只有马路上的灯光,依然寂静地亮着。还没走进车库,张超抬起头,本来是想看一眼李伟豪跳下的那个窗口的。他刚抬头一瞧,突然间,赫然发现那窗口竟站着个人。由于是窗户,只能看到上半身,长长头发披肩挂下,背对着窗口,穿着一件白色的布衫。古装女!张超脑中第一印象就是那个帖子里说的校园古装女。这时,那古怪女人突然间就走离了窗户,他站在下面,看不见了。这女人难道和昨天监控里的脚有什么关系?张超是个胆子大的男人,平时恐怖片看多了,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事反而更不信。自己身高虽然也就一米七多点,体格也偏瘦,但自信就算遇到个疯女人,跑总是来得及的。他一心要搞清楚那双脚的事,此时见女人离开了窗户,他想也不想,就赶紧往教学楼的北面楼梯跑了上去。他跑得很快,但是刻意放低脚步声,不想让那女人知道。但由于心中还是有着一些害怕,所以他每次跑上去拐弯的时候,总会放慢脚步,前后看一下,再走。恐怖片中,最糟糕的就是迎头跑上,跟对方撞个满怀。张超想查古装女,可从不会希望跟古装女来个亲密接触。一路上,都没看到古装女,等跑到六层,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了眼,走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前后左右全部仔细看了一圈,哪有人影。他稍微喘了喘气,这不光是他背着书包一口气跑到六层的缘故,更主要是他心里不可避免的害怕,心跳扑通扑通响着。外面是月光银亮,周围静谧一片,只有他的心跳声。这种感觉,这种氛围,就像人半夜迈进了一片荒芜的野地里,一种孤独和无助油然而生。张超思索一会儿,迈起步子,放低声音,向空荡荡的走廊走去。走廊一侧是窗户,另一侧是三间大教室。这三间教室的门都是铁的防盗门,门锁紧闭。就连窗户,都是防盗窗,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什么也看不到。正当他要走到最尽头的那间教室时,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传来,似女声,唱得模糊,听不清楚。莫非这就是昨天李伟豪说的歌声?他不由心中一紧。但那歌声就似有非有响了三、五秒的时间,就消失了。此后,还是寂静一片,再也听不到任何歌声。他心中正好奇,突然间,前面20米左右的走廊另一头,一袭白影走了过去,悄无声息,如风一样,快速地转弯下了楼。张超瞬时感到身体从后背一直凉到了脊梁骨。古装女!
记者:“大爷,您都八十多了,还叫老伴儿亲爱的,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大爷:“別提了,前几年突然忘记她叫啥了,又不敢问。。。
(8)张超跑上六层,是要看看古装女到底什么样,此刻竟从他面前20米转弯走下了楼,可他脚步停在原地,哪里敢追上去。虽然是个男人,但三更半夜站在这里,看到古装女背影一闪而过,他根本是声音都不敢发出。现在古装女下了楼,他却害怕地不敢动,更不敢下楼,害怕万一下去,和古装女打个照片,那就春光灿烂了。张超心扑通扑通跳,但声音一丁点也不敢发出,背紧紧靠在墙上,警惕地看着四周,拿出手机,拨通了林一昂的电话。电话那头,林一昂似是正玩着游戏,道:“张超,干嘛呢,李伟豪父母都收拾好东西走了,你好回来了。”张超眼睛依然盯着两边,压低声音道:“快,你到医学院教学楼,快,我在六层,我不敢下来,是兄弟快来,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哎哟,你大爷的,这又玩的哪出啊!”林一昂似笑非笑的抱怨着。张超急道:“别废话,快过来。”“你倒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林一昂声音稍微正经了一些。张超不愿多说:“快来,救我一命,老兄,我求你了!六层。”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大气都不敢出。紧张持续了五六分钟,再也没看到古装女身影。张超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放眼往面前窗户瞧瞧,路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西面是学校尚未开发的沼泽田,小湖、水洼、灌木、杂草、乱树丛生。突然,他眼前一亮,远处沼泽田中,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在树丛里,只露出了一部分,看不清楚。几秒钟后,那身影又向沼泽田里面走了去,消失不见。张超心中一片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刚才那道人影,到底是不是古装女?沼泽田里那人,是不是古装女?到底哪个是古装女?古装女怎么走到沼泽田里的?一连串的问号,还有一连串的恐慌。又过了十分钟,外面马路上,一辆自行车飞快地骑了过来,张超一看,就是林一昂。看到林一昂,他刚才的恐惧也完全消散,趴到窗口喊道:“老林,我在这儿!”林一昂头一抬,大声骂道:“我操,你他妈有病啊,这么晚喊我出来,就是告我你在上面?你他妈仙女啊,要老子来陪你!”张超不禁脸红,喊了句:“现在没事了。”林一昂继续骂着:“老子可不会上楼来找你,你是他妈的准备自己走下来呢,还是准备跳——”一说到“跳下来”,他赶紧闭上嘴,昨天李伟豪刚从这跳下来,最近阶段这话可不能乱说。张超笑了笑,此时一点也不害怕了,赶紧跑了下来,拿了车,与林一昂一同回去。回来路上,林一昂忍不住又骂道:“你他妈电话里给我说什么来着,要我来救你?你不好好的吗?再说了,没事,你三更半夜跑上六层干嘛,你也想学……”这话他又赶紧收了回去。张超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正色道:“我跟你说,本来我是不会跑上去的,这回,我亲眼见过古装女了!”“吱——”一声,林一昂来了个急刹车,差点飞了出去,停下车,道,“古装女?”张超还心有余悸,点头道:“我在下面准备去车库拿车,抬头看上面,刚好看到一个穿白衣服,头发挂下来的女人。那女人可能发现我了,所以马上走掉。我赶紧跑上去,到了六楼走廊那,来回看了很久,没发现古装女。后来正当我以为没人时,那古装女突然从那头楼梯走了下去。哎,你不晓得啊,当时真吓得我——”林一昂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听说那古装女是个精神病女人啊。”张超道:“千真万确,你啥时见我这么怕过?还打电话叫你来,我那时是真怕呀!虽说男人都好面子,但面对铁哥们,这种说自己怕的话说出来也无妨,反正他知道林一昂不会说出去的。林一昂道:“对了,你早上说的监控录象里的那双脚,该不会是古装女的吧?”张超道:“很有可能,不过我听老刘说,警察技术人员说了,可以确认那是光线反光的缘故,画面上本来就模糊,不能说是一双脚。”林一昂道:“算了,我也懒得管是真是假,以后你多看着点自己,上星期你刚昏了一周,身体不太好,别吓到自己。”张超道:“我有事要请你帮忙。”林一昂道:“你小子这么客气干什么,说!”张超道:“刚才你来之前,我看到西边沼泽田那,有个白色人影,可能就是古装女,我想不通她是怎么进去的。”“不可能。”林一昂一口否认,“那里没开发过,周围都是水田,根本进不去。你没看到沼泽田那很多标语,沼泽危险,严禁踏入吗?这肯定是你看错了,隔那么远,塑料袋什么的,看起来也是白色的。”对于这点,张超倒也没否认,确实隔得远了,一个塑料袋要是挂在树那边,看起来也会像个人影,至于说后来又走进沼泽了,三月风大,塑料袋被吹走了也不无可能。一般人都有这方面的经历。比如说在海边,看着远一些的圆形浮标,还会以为是个人头浮着呢。不过对于六楼刚才走过的那个白色身影,他看得真真切切,理科生可不认为自己会出现幻觉。林一昂又道:“你要我帮忙什么事,你还没说呢。”张超道:“最近跟我一起去医学院图书馆自修,我想看看,这古装女到底是个啥玩意。”林一昂一口回绝:“去你的,我才没那个闲功夫来跟你自修呢!你要补考,我又不用补考,现在又没到考试。再说了,看见那个古装女的又不止你一个,我看,百分百就是哪个神经病捡了件破衣服,晚上乱走,别人才会说什么他妈的古装女。我看你胆子这么小,也别调查这种破事了。昨天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好了。还有,我跟你说,看你这副熊样,我建议你以后别来这医学院的图书馆自修了。风水不好。”张超奇道:“这话怎么说?”林一昂道:“我也是听人开玩笑说的,这紫金港以前是个大沼泽田,还有几块老底子的坟地,另外,60年代杭州武斗,这里也死了些人,所以说阴气重。听说阴气最重的是东北角和西南角。现在东北角是校医院,外面是后门街道,路上每天这么多人摆摊卖小吃,自然没阴气了。只有这西南角,旁边还是没开发的沼泽田,况且又是医学院,里面放着死人多。嘿嘿,我看那,你就省省吧,反正你也是临时抱个佛脚,不是自修的料。”张超笑了笑,也不以为意,道:“你不来就算了,我自己下次带着个手电筒来,再看到那古装女——”林一昂打断他的话:“再看到,别打电话给我喊救命,其他随你咋折腾。”两人说说笑笑,回了白沙宿舍。放了自行车,两人一起走出来,远远的,看到白沙小广场那站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正是白秋。张超笑了笑:“老兄,你先上去吧,我和你表妹再聊会儿。对了,大舅子,今天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说着,张超就朝白秋跑了过去。林一昂慢吞吞地走着,故意离张超他们远的那个方向,走回了宿舍,脸上却带着一分不安的神色。
(9)张超一见到白秋,就道:“怎么你又在等我?今天中午打电话给小朱,她说你不在。”白秋道:“以后不要打电话给小朱了。”张超显得有些诧异:“怎么了?你和小朱不是关系很好吗?”白秋道:“我们女生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张超道:“该不会你们闹矛盾了吧?”白秋不满地皱起眉头:“我不想说,你就别让我说了。”张超笑了笑,他也明白,大学里,女生宿舍总是很容易闹矛盾,毕竟女生心眼小,又爱面子,为了豆丁大的事,很可能就会吵翻。他只好安慰:“好了,那我也不问了,你们最好能和好,毕竟一直是好朋友嘛。”这时,白秋眼睛红了起来,似乎快哭了。张超赶紧道:“好了好了,那我不说了,总行吧。你的事,让你自己去处理。对了,你手机没了,什么时候咱们去买一个。”白秋平缓道:“再说吧。”张超道:“好了啦,我出钱买,总可以吧?”张超家里是做生意的,生活上也比一般同学宽裕一些。白秋白了他一眼:“谁要你买,我说再说就再说!”“哦。”张超无奈地啧啧嘴,道:“那我以后只能打你们寝室电话找你了?”白秋有点轻微生气:“不要打。我说了,最近我会联系你的,你就不能听我的吗?”张超一向怕她生气,也怕她哭,忙哄道:“好的好的,那就都听你的。”白秋破涕为笑,道:“你怎么这么晚,我听林一昂说,你去了医学院的教学楼,还喊他救命,到底怎么回事啊?”张超一想,这古装女的事可不能告诉白秋,她一个女孩子,哪会受得了这怕,忙道:“没什么,我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他骗过来的,哈哈。”可是白秋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只是一本正经地说:“以后,你不要再去医学院那了。”张超问:“为什么?”白秋只是扳着脸说:“那里都说特别不好。反正我叫你不要再去了,你听不听我话的?”张超忙哄道:“我听的。”白秋满意地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张超笑道:“好,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看着你,就回去。”白秋脸上有些无奈:“我又没带门禁卡。”张超叹口气,好气又好笑,这个傻丫头又犯低级错误了。只好陪着她等着,过了几分钟,其他女生进寝室楼,开了门禁,白秋也跟着进去了。张超回到寝室,已经熄灯,只有厕所有电。接着厕所的灯光,张超看了一圈,李伟豪的床铺物件已经全部没了,他们家里人今天收拾带走了。地上也是扫得干干净净,一定是收拾完后,宿舍清洁阿姨打扫的。张超看着空荡荡的寝室,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最后,无奈爬上床铺,盖被睡觉。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轻微的“呲呲”声响,仿佛是笔尖经过纸的声音。张超含糊地说了句:“谁呀,干什么呀?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呀。”一个声音应答道:“以后别去医学院了。”“谁!”张超一下翻过身来,寝室里空无一人。刚才那声音……那声音明明是李伟豪的。绝对不可能听错!可人呢?空空如也,寂静无声。他打开手机,微弱的悠光转了一圈,什么人也没有,那声音没再出现。李伟豪?一种无声的恐惧充满了整间寝室,一种莫名的诡异和恐怖,笼罩在他的全身。他知道一声大喊,就可以把旁边寝室的人都惊醒,可他不能这么做。这不止是公德心的问题,他知道没人会相信李伟豪的声音重新出现,理科生都理性得很,怎么会相信这种事,一定会将他当成精神病看待了。他坐在床头,亮着手机,睡意全无,头脑十分清醒,警惕地观察着寝室内的一切。虽然他有些恐惧,但这恐惧并没像今晚在六楼的样子,毕竟这里是寝室,旁边都是人,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一声吼就能把人都惊醒,怕个屁!他可一点也不相信鬼故事里那种,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现实就是现实,这是任何外力和所谓的幻觉都不可能改变得了的。在床头坐了十来分钟,寝室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异样发生,隐约中,似乎听到隔壁人打呼噜的声响。平时听到很响的打呼噜,都要骂娘,现在再听这呼噜声,才发现很好听。毕竟这是很现实的声音,把人从恐慌中,来回了现实。这时,困意又要袭来,他关了手机,躺下来,闭上了眼睛。但就过了几分钟,突然,“的的、的的”的声音响起。他没睡着,一听到这声音,立即坐了起来。很显然,这声音是从厕所方向传来的,像是什么东西在敲厕所上方的通气窗玻璃。他们寝室是白沙1楼,布局也非常简单,进来后是住的,离门最远是盥洗台和厕所,厕所的门与盥洗台是相通的。厕所和盥洗台都有窗,窗外是一片草地和灌木。厕所很小,就两平方,临外面的那墙顶上,有个20公分见方的小窗户,是透气用的。此时,“的的、的的”的轻微响声,就是来自厕所的那面透气小窗上。张超听得清楚,仔细听了十多秒中,声音还在响。张超忍不住朝那问了句:“谁呀,在干嘛?”这时,声音突然又没了。张超坐在床头,谨慎思考了片刻,爬下窗,朝厕所走去。去厕所要经过盥洗台,盥洗台上有面大镜子,张超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刚走到镜子处,吓了一大跳,再看,原来镜子里是自己,真是无语。微微松了口气,他打开厕所灯,一步朝厕所里迈了进去。进去后,发现毫无异常,再看那小窗户,好象窗户外挂了一个小东西。张超打开窗户,伸手拿进来一看。操,居然是个巴掌大的小棺材。打开小棺材盖,里面什么也没有。哪个畜生居然开这种玩笑!张超大怒,跑到盥洗台一把拉开玻璃,朝外面看去。外面是草地和灌木群,黑乎乎一片,足足有半亩面积。这些灌木和长草都长得有一两米高。他们寝室虽说是一楼,但因为地基建得高,窗户离下面草地足足有两米半。这么多灌木和长草,人要躲在里面,当然是看不到了。这小棺材,百分百是人搞的,哪有鬼怪搞这玩意。张超心里极其恼怒,说不定这人没跑,躲在草里面。“哼,非揪出来揍你半死!”张超爬上窗户,虽有两米半高,他一下狠心,还是跳了下去。幸好下面是草,没摔痛,四处寻一圈,那里有什么人躲在草里。寻了几遍,始终无所获,最后只好又回了寝室,继续睡觉。
(10)第二天早上,张超没课,一直睡到9点才起来,玩了下游戏,到了中午,去隔壁的121寝室找林一昂。一见面,张超就道:“老林,快跟我来一下。”说着,就拉起他走。“干嘛干嘛,你又见鬼啦。”林一昂被他拉着,一脸不满。张超拉到到寝室,压低声音,道:“老林,有人要整我。”“整你?”林一昂笑起来,“你何德何能啊?长得又不帅,又没啥性格,还是个胆小的熊样,谁会费功夫整你啊。”张超拉开抽屉,拿出巴掌大的小棺材,道:“你看。”“这啥玩意儿?”林一昂好奇地接过来,“棺材!”他也有些吃惊。张超道:“就是这小棺材。”林一昂仔细地端详着,笑起来:“工艺很不错啊,谁送的,送棺材,升官发财,挺有创意的。”“创你马拉戈壁的意!”张超不由骂道,“昨天晚上两三点钟,有人敲厕所的玻璃,我去看时,人已经跑了,留下这个小棺材。这他妈的也真够损的,不知是哪个孙子搞的。”林一昂眉头微微皱起来:“半夜两三点敲厕所玻璃?你看到是男是女?”张超道:“要是看到,我就不用找你了。这孙子够极品的,居然在伟豪刚去这会儿,用这东西吓唬我。”林一昂扬头道:“你不知道是谁,那你找我干啥?你当我诸葛啊,能猜到谁整的这事?”张超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义气啊,前天伟豪刚走,昨晚一畜生这么整我,你就说这种话打发我啊。”林一昂笑笑,把手一摊:“那小生我也是束手无策呀。”张超正经道:“别扯狗屎了,我是让你帮我想想,最近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林一昂思索一下,道:“你这小子整天窝寝室,能得罪什么人?况且得罪了,也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吧?不过嘛,我说,你小子何德何能找了我表妹,白秋是经院的大美女,喜欢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情敌故意想吓你一下。”张超沉思一下:“这么说倒还真有可能哇。不过我没听白秋说起过,谁在追她啊。”林一昂骂道:“猪才会告诉你,谁在追她。”张超无语。林一昂道:“好了,别想这事了,下次抓住了,我帮你一起揍他。对了,听说下午好像有个心理学女博士要来找你。”“找我?”张超惊讶道,“找我干嘛?”林一昂嘿嘿一笑:“找你当然不是觉得你帅了,你老疑神疑鬼的,人家是把你当成精神病案例,边治疗边写课题报告。”张超骂道:“去你妈的,你才精神病。快说,到底找我干嘛?”林一昂道:“不是伟豪刚走嘛,你又在现场,说是学院安排给你当心理医生,辅导一下的。”张超道:“狗屎,我哪门子心理不正常了。”林一昂道:“走个形式嘛,大家都以为你受了大刺激,学院领导自然要安排人安慰你一下,做做样子,你也配合一下嘛。”张超无奈道:“行行。就当浪费一下午好了。”(11)到了下午,张超还在林一昂寝室玩耍,寝室门开着。“咚咚”敲了两下,刘老师和班长吴宇走了进来,林一昂站起来招呼:“领导来视察,欢迎欢迎。”刘老师看着张超笑了笑,说:“张超啊,学院领导知道你前天晚上经历了一些事,所以特别安排了一位心理医生来给你做个辅导,怎么样?”张超早知道有这么一出,笑着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心理学女博士长啥样。”“就长我这样。”门外,一名女生走了进来,这女生身高一米六多,体形也不错,脸蛋微微显肥,皮肤倒很好,也是说一口浙江味道的普通话。看起来不算漂亮,更不是白秋那种看上去一眼就会发亮的女生,但也绝对不能说难看。应该说,身材不错,长相中等偏上一点的女生。林一昂笑嘻嘻走过来,调侃道:“没想到学姐这么漂亮,这么漂亮还博士啊!”女生腼腆一笑,刘老师道:“林一昂,你就老实点呆着,别人又不是找你的,你乐什么乐!”林一昂无奈叹口气,道:“张超,你小子可要把持住了。”说着,笑嘻嘻出去了。刘老师介绍了一下,女生名叫陈蓉,是心理系的博士生,又嘱咐张超好好配合下,让他们两个单独去123寝室聊聊。随后,刘老师和吴宇就离开了。到了张超的寝室,陈蓉走进后,居然主动关上门。张超不免有些尴尬,道:“学姐,门还是开着吧,要不,要不等下那林一昂又要开我玩笑了。”陈蓉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对张超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微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么说来,张超心里一想,是啊,她一个女生都不怕,自己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于是就放心大胆坐了下来,道:“学姐,实话实说吧,反正我心理没有问题,你也是例行公事,咱们就速战速决,你也快点敷衍下就行了。”陈蓉微微摇摇头:“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虽然是例行公事,但我也要尽职尽责,况且,心理辅导一般都是分很多次进行的,一天辅导效果并不明显。”张超张大嘴巴:“一天还不够?”陈蓉点头:“具体得看你的心理情况。”张超哭丧道:“学姐,就算我有什么心理问题,你是大德高僧,一句话醍醐灌顶,直接点化我得了,费这么大劲干嘛呀。”陈蓉道:“那你想怎么样?”张超道:“你是例行公事,我也没这方面需要,咱们好聚好散,随便聊几句就行了。”陈蓉坚决地摇头:“那可不行,你前夜亲眼见证了自杀,而且自杀者是你寝室同学,你应该也知道,行为是有传染性的,万一你……呵呵,当然谁也不希望这万一,但是万一情况发生时,我这为你做心理辅导的,不是很失败吗?说不定,博士学位都拿不到了。”张超道:“陈蓉老大,你也太自私了吧。为了一己学位,就要荼毒学弟啊,大姐,你就放过我吧,我哪里看起来像有心理疾病的样子?”陈蓉不由他说,直接道:“好了,我们开始吧。听说你是宁波人,家里很有钱,你是富二代?”张超骂道:“哪个孙子乱张嘴的,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但有钱也算不上,更别说什么富二代了。”陈蓉笑着说:“不是富二代的学生,会买车吗?听说你开一辆现代?”张超道:“大姐,你也太八卦了吧,这种事都被你打听到了。现代又不是什么好车,还是我家里人不要开的二手车。我一直停在白沙后面那小车棚里,只有偶尔出去才开下。这有什么问题?”陈蓉笑着说:“没什么问题,我不过随便问问,你好像很激动?”张超故意长嘘一口气,道:“不激动不激动,我要一激动,准被你这心理学的说是受了前天的刺激了。我淡定,相当淡定!”陈蓉笑笑,接着问:“你和李伟豪平时关系怎么样?”张超道:“一般,虽说住同个寝室,但他性格比较内向,我们平时说话也不多。不过对他突然离去,还是很痛心的。但也没到受刺激的程度,所以就不劳您费心了。”陈蓉继续问:“你有女朋友吗?”张超道:“这有啥关系吗?”陈蓉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张超道:“有,你很失望?”陈蓉摇了摇头,笑道:“你和你女朋友关系怎么样?”张超道:“你是指哪方面,身体还是心理?不过这么**的问题,我还是不说了罢,反正和伟豪的事没关系。”陈蓉笑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女朋友漂亮吗?”张超一脸得意:“那是相当漂亮,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白沙大美女,还是经院院花。”陈蓉道:“那你觉得你女朋友喜欢你,是因为你是富二代,还是其他原因?”张超要叫起来了:“姐姐,我不是富二代!”陈蓉笑得掩上嘴,道:“那我看你也不帅,为什么院花会喜欢你呢?”张超无奈道:“你这么坦白,等下害我受刺激了,告别人生,你负责啊!”陈蓉笑着道:“好,那我们不提这个了,你觉得你最近有没有很大压力?”张超道:“除了补考,能有什么压力?”陈蓉仔细道:“你再想想,你真没有其他压力吗?”她似乎另有所指。张超沉吟半晌,突然,眼中亮光迸发,狠声道:“该不会,棺材是你送的?”“什么棺材?”陈蓉似乎是一脸的茫然。张超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道:“没什么。”陈蓉微微皱起肉质的嘴唇,带着那么些性感,道:“你刚才说的棺材,在哪?”张超想着吓她一吓也无妨,反正这心理学的总不至于反被别人“心理学”了,就拿出抽屉里巴掌大的小棺材,道:“昨天半夜,有人放在窗户口的。”陈蓉脸上微微露出惊讶,接过小棺材,仔细端详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做工挺精致的嘛。”张超真要骂娘了:“你怎么跟林一昂那畜生说同样的话啊!”“哈哈,是吗?”陈蓉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道,“可能有人跟你开玩笑吧,不过这玩笑开得也有点,有点大了。”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些东西,末了,陈蓉又道:“听说你最近都去自习,不如以后我们一起去吧?”张超一口拒绝:“不行,被人看到,到我女朋友白秋那告状,我不死定了。她心眼一向比较小。”陈蓉笑起来:“她住哪个寝室?”张超道:“白沙3幢216。”陈蓉道:“行,那我去跟她说一下这事,这是学院要求的,至少最近这段时间,要多观察你一下。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去自修。”张超耍起了无赖:“谁说我晚上要去自修啊,我呆寝室。反正寝室现在没人,和自修教室没啥区别。”陈蓉不容否认道:“如果寝室自修和图书馆自修效果一样,那你也不会跟着李伟豪去自修了。就这么定了,晚饭后我来找你,你手机号码多少。”没等张超说话,陈蓉就主动拿起桌上张超的手机,拨了一下,道:“学院和你们刘老师也是将你交给我了,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找学院领导。好了,下午就到这儿吧。”张超迟疑了一下,道:“晚上我可能要晚点。”陈蓉道:“你干什么去?”张超道:“等下去买个高功率的手电筒再加些装备,嘿嘿。”他神秘一笑,也不说出原因。
真的很愿意啊
(12)吃完饭,陈蓉联系到张超,张超书包里装着个很大的突起物,陈蓉惊讶道:“你包里装了什么?”张超拍拍书包,道:“超大功率充电手电筒,30瓦的。”陈蓉不解道:“你自修带个手电筒干什么?”张超嘿嘿一笑:“校园古装女知道吗?”陈蓉道:“网上看到过,听说是个神经病女人,怎么了,该不会你要去找她吧?”张超道:“真聪明,果然是学心理的。”陈蓉道:“你找她干什么?”张超道:“把那个神经病抓出来,供你心理辅导,省得你烦我。”陈蓉道:“你真要去找古装女?”“哈哈,你怕啦?”张超露出得意笑容,他可不打算把前天晚上自己被古装女吓得半死的事告诉她。陈蓉依然不解:“这神经病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好端端地去找她做什么?”张超道:“李伟豪死的那天,录……”他赶紧闭上嘴,知道警察和老刘都说过,这话不能乱讲。陈蓉道:“路?你在路上见过她?”张超道:“是啊,你要是怕了,就别跟着我。”陈蓉不相信地道:“你不怕?胆子有那么大?”张超笑道:“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瓷器活。手电筒只是照明工具,我还有其他装备呢!”陈蓉无语地摇摇头,骑上自行车,跟他一起去自修。可车子骑到食堂西区那边,张超并没停下来,反而继续往南的马路上骑去。陈蓉迷惑道:“你不是去自修吗?”张超道:“我去医学院的图书馆自修。”陈蓉道:“去那自修干什么?都没几个人的。”张超神秘一笑,道:“因为只有在那一块,才能找到古装女。这回我非揪出这神经病。”陈蓉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她?”张超要找他,一个是因为他心里始终对李伟豪监控录象里的那双脚耿耿于怀,另一方面,这鬼东西前天吓了他一跳,作为理科生,他并不相信世上有鬼,非得搞个明白不可。况且他买了装备,至少现在是不怕了的。两人从西区沿着启真湖一路向前骑,现在还是早春,太阳下山早,此刻余辉未尽,照得启真湖波光粼粼,甚是好看。骑着着,张超信口道:“英雄美女,倒霉男才找心理女。”陈蓉微微一笑,淡定地当他放了个屁。很快放好了自行车,走出来,此刻天空还是亮着的,张超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教学楼,还有教室亮着灯,显然还没下课,自然找不到那古装女踪迹。两人进了图书馆,今天图书馆里人更少得可怜,只有廖廖十余个学生,相信不少人都听说了大前天的事,暂时不来这自修了。张超和陈蓉自修到了9点,他今天本意是想找古装女,也无心自修下去,就喊陈蓉走。两人走到后面的教学楼,张超并没打算去拿车,抬头看了看上面黑乎乎一片的教室,深深吸了口气,并没古装女的身影。陈蓉道:“你真要找那神经病?”张超点了点头。陈蓉无奈道:“可神经病也不是天天都出现啊,你怎么找得到?”张超道:“碰碰运气吧,你敢不敢跟我上教学楼?”陈蓉笑道:“呵呵,你们生科的,做的都是动物实验,应该是在西区科技楼那里吧?我们心理学,虽然是理学院的,但有些课程和医学院的一样,我来这儿都不知多少次了呢。”张超点头,笑道:“那老陈,咱们就上去吧?”陈蓉显然对他喊自己“老陈”很不爽,皱皱嘴巴望了眼这学弟,跟着他一起上去。张超从包里拿出了那个手提的大功率电筒,又拿出一根短棒一样的东西。陈蓉奇怪道:“这是什么?”张超笑道:“电击棒,2000伏。”“你疯了!”陈蓉大叫起来,“就算别人是个神经病,你把人电死了,怎么办?”张超道:“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这是安全电击棒,虽说电压高,但死不了人。再说了,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我可不会随便用。”陈蓉命令道:“你先收起来,我再跟你上去。”张超看了她一眼,她用不容质疑的口吻道:“必须!”张超无奈,只好将这600多块咬牙切齿才狠心买下来的电击棒放回书包。不过他拉链一端开着个缝,以防万一能快速拿出来。两人走上了二楼,周围一片寂静,楼道里黑乎乎的,只有外面的路灯微弱地照进光芒,但走廊两端的南北楼梯,都是一片漆黑。远处马路另一面,是还未开发的茫茫沼泽田,荒芜一片,要是凝神盯着那看,总会让人有一丝寒意。陈蓉紧紧跟着张超,张超并没打开手电筒,怕打草惊蛇。这时,陈蓉微微拉了一下张超的袖子,张超惊得一跳,随即压低声音,狠狠地道:“大姐,你要死啊!”陈蓉笑了起来,道:“你胆子挺小的嘛,呵呵。”张超愤恨道:“别扯其他的,声音小点,脚步轻点,跟着我保你没事。”突然,张超凝神起来,低声道,“什么声音?”陈蓉见他不像开玩笑,也屏息听着,过了片刻,道:“什么声音也没有啊。”张超深吸一口气,道:“好像又没了。”陈蓉笑道:“可能是外面建筑工地吧,瞧你那样,还敢找古装女呢。”张超不理他,站在走廊一头,快速打开手电筒,往另一头一照,空空旷旷,什么也没有。“走。”张超招呼一声,继续向三楼走去。还没走上三楼,张超又突然停下来,低声道:“快听,什么声音?”“勃勃”,“勃勃”每隔了三四秒钟,都会响起两声“勃勃”的声音,在这寂静黑暗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恐怖。这一回,陈蓉也听到了:“好像……好像是在敲门。”“是在上面!你跟牢我。”张超压低身子,悄悄向上走去,走到了四楼,声音还在响着,走到了五楼,声音依然在响着。毫无疑问,声音来自于六楼。六楼,又是六楼!张超面容上,忍不住紧张起来。
(13)他们两人站在五楼,一声不吭地听着上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勃勃”声。张超和陈蓉都不由微微变色。张超使劲咬了咬牙,低声抱怨:“都怪你是个女人,要是林一昂在,我们早就一南一北两边跑上去堵住上面的人了。”陈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上面一定有人?”张超道:“不是人,谁会在敲门啊。”陈蓉道:“说不定,是什么东西在响呢。或者也不一定是上面,可能其他地方。声音这么轻,也听不明白。再说了,你要真敢和林一昂一北一南跑上去堵着,那你现在就到南边的楼梯上去呀,我还是在这边兜着,不就行了吗?”“我,”张超想到自己一个人走到另一头楼梯,跑上去堵着,他还真没这胆。虽说陈蓉是个女人,真要遇上什么危险,也不顶用,但是个人在身旁,就能大大的壮胆。要让他一个人上去,还是洗洗睡了吧。犹豫了片刻,道:“我们一起上去吧。”陈蓉得意起来:“你是在求我吗?”张超不愿承认,道:“废话别说了,咱们快上去瞧瞧。”两人当即再小心翼翼地向上走去,可刚走到五层半的楼梯时,声音戛然而止。张超犹豫了几秒钟,道:“快上来!”他一口气跑上了最后几级楼梯,却没有直接跑到走廊里,而是脑袋缩在墙后,对着陈蓉做个手势,让她快过来。陈蓉笑了笑,跟着走了上去。有人就在身侧,他放心多了,手中紧紧握着电筒的开关,突然身体跳出,站到走廊中间,打开开关,顺着走廊照了过去。走廊里,空空如也,他长嘘了一口气。突然,电筒灯光所及的最远端,走廊另一头白色的墙体上,一道身影转身朝楼下走去了。安安静静,走得没发出一点声音。而且那身影本来就贴在走廊最尽头的墙上,转头走时,张超只感到白影一晃,视线里唯一看清的,就是那身影后抬的那只脚。黑鞋子!张超慌得退后两步。“怎么了。”陈蓉好奇地走过来,看着整个走廊,空无一物。张超有点结巴:“你……你有没有看见?”“看见什么?”陈蓉一脸的不解。张超气喘吁吁:“白衣服,黑鞋。女人。走过去了。”“白衣服,黑鞋,女人?”陈蓉又看了看,还抬头望下面看了看,哪有什么人影,转身道,“你看错了吧?”张超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是没看清那人身影,但后抬那只脚上,分明穿了只黑鞋子,他是理科生,不会相信视觉幻觉之类的,真真切切,头脑分明。陈蓉表示对他所说的难以理解。张超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要不过去看看?”陈蓉道:“我随便你,反正我是不怕的。我更不相信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张超真想仰望苍天感谢一声,原来,无知的女生更可爱啊!他和陈蓉一道,一起沿着空寂的长长走廊,向前走去。这走廊足足有60米长,中间是三间最大规格的那种教室,不过那教室都是铁门铁窗锁起来的。张超不禁问道:“对了,你不来这上过很多次课吗?这三间是干嘛的?”陈蓉笑道:“说出来怕吓到你。”张超一想,当即明白:“医学院放尸体的?”陈蓉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最那边一间我倒不清楚,以前听上课的同学开玩笑说,自从医学院从湖滨校区搬到紫金港,医学院的大楼都造好后,尸体库也搬到这里了,不过一般的实验,都是从这两间房里拿标本的,有人开玩笑,说从没见过最那边那间教室开门过,还说那房间晚上会传出女人唱歌。呵呵,如果是其他系的女生,估计一定会吓到了,不过学医的女生,都敢对着尸体吃饭,哪会在意这种鬼故事。”可张超听完,却脸沉了下来,道:“女人唱歌?”陈蓉看着他,笑道:“你比女生还没用。”张超摇头道:“不是,你不知道,李伟豪那天,他……他就一直说听到女人唱歌。”陈蓉看着他,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么玄的事。张超又缓缓道:“其实第二天晚上,我……我也听到了女人唱歌。”陈蓉还是不解地摇了摇头,道:“哎,看样子,我对你以后的心理辅导,还要加强呀。”张超知道她没经历过,难以理解,就像他没经历过时,也难以理解女人唱歌。凡事,惟有真正经历了,才能体会到那一种情绪。陈蓉笑着道:“你说刚才看到人影了,你是要继续追下去呢,还是回去了呢?”张超看了眼楼下,也没见什么白衣服女人的身影,又看看这被电筒照得通透的走廊,显然再无人影了。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地望了眼楼道尽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些时间我再来看看。不过,刚才那敲门声到底怎么回事?”陈蓉笑道:“我说,一定是其他地方的声音,隔了远了,听起来像楼上传来的,巧合罢了,走吧。”张超点点头,和她一起下楼回去了。一路上,没有过中间启真湖的那条路,而是从西区最西边的那条马路上经过。他一边骑车,一边心不在焉地望着西面树影班驳的沼泽田,想要寻一下古装女的身影,但最后还是毫无所得。他也觉得自己其实是叶公好龙,想弄究竟古装女到底是谁,和李伟豪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因为他怎么都不能相信,李伟豪是自杀的。但监控录象上只有李伟豪一人,除了之后的那双脚。莫非,真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埋藏在这片土地的下面?
(14)回到了寝室,现在还是10点多,寝室没有熄灯,其他各个寝室都是吵声一片,惟独他一个人住的123寝室里,安安静静。他简单梳洗了一遍,想早点睡觉,毕竟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了。这时,只听窗户外有声音叫着:“张超。”张超一听,正是白秋声音,趴到窗户口上,看着下面站在草地上的白秋,道:“秋,你找我有事?”白秋道:“你是不是又去医学院那了?”张超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白秋道:“下午有个叫陈蓉的女博士来找过我,说要给你心理辅导,还说要跟着你一起自修。”张超连忙辩解:“哎,是学院一定要给我安排的,你要不喜欢,那我明天强制要她别跟着我,这总行了吧?”白秋细眉一皱,道:“我不是说这个。她说你要去医学院图书馆那里自修,是不是?”张超暗骂一句这九头鹦鹉嘴可真够多的,跟白秋说这些干什么。他记起白秋说过,叫他别去那自修,现在谎话当面被戳穿,也只好打同情牌:“秋,那里自修人少,安静,效率高嘛。你就原谅我这次吧?”白秋簇着秀眉,道:“你就是不肯听我的!”张超笑嘻嘻的:“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自修吧,那就可以摆脱那个臭婆娘了。”白秋想了一下,道:“好,明天晚上6点半,到东1的505吧。”张超道:“去505啊,这么高。”白球娇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要人少吗,那里人也挺少的。爱来不爱,随便你!”张超忙道:“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一定来。”白秋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女生被男生宠着时,总是会有这种笑容。张超又道:“秋,后天星期六,我们一起买手机去吧。总联系不到你,麻烦。”白秋低着头道:“不用了。”张超心里一想,瞬时明白过来,道:“是不是有哪个猥琐男一直缠着你,所以你才不敢用手机啊,怕他骚扰。”白秋没说话,低头叹了口气。张超恨恨道:“你说出来嘛,我去料理他。”白秋摇了摇头,道:“算了,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别弄那么多事了。”张超这下可以肯定了,果然有猥琐男缠着她,那么,那只破棺材,就是那孙子半夜放的了。狗日的,他真想活活用新买的电击棒伺候那孙子,让他一声声昏过去,再用冷水泼醒。醒来后呢,再电一次!白秋看了看张超愤怒的脸,道:“你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我先回去了。对我,你就放心吧。”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张超心中虽有不甘,但听了最后一句,还是装成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快点回去睡吧。”“恩。”白秋点点头,转身离开草地,朝宿舍方向走去。张超爬上床,关了灯,闭上眼睛,心里想到某个猥琐男骚扰白秋,就恨不打一处来。居然还在李伟豪跳楼后,半夜放个棺材吓唬他,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那么,半夜两次应答他的声音呢?为什么是李伟豪的声音?一想到这,不免再次毛骨悚然起来。赶紧分散注意力,好让自己睡着。又是一个夜半三更,寂静无声的寝室里,再次响起“的的、的的”的响声。张超没有睡透,听了几次这响声,一把坐了起来,仔细再听了一会儿,果然又是敲厕所透气玻璃的声音。“这孙子还没完没了了。老子今夜可不怕你!”张超轻声爬下床,不敢发出大声音,怕吓走那人。他悄悄挪动身体,慢慢朝窗户那移去。正当他向两三步跑到窗户时,突然,他脚步停住了。窗外的月光和微弱的路灯,从窗户外照进来,落下了一地暗影班驳。厕所的门是向里开的,光线从透风窗进来时,自然会把门的影子拉到外面。按理说,厕所门拉出来的影子,是直的。可是现在却不是!从厕所里出来的影子,是一个人形。身体和躯干的影子弯弯曲曲地露在地上,而身体下侧又是笔直的。这说明什么?有人躲在门后面!只是上半身探出,**依然站在门后,才会有这样的影子。怎么可能!厕所的透气窗很小,是不可能爬进来的。盥洗台旁的窗户,如果爬进来,动静自然很大,自己不可能没发觉。唯一的解释,自从自己回到寝室后,那人一直躲在寝室里!谁会一直躲在寝室里,自己来来回回居然都没有发现!张超整个人都凉了。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惊恐地盯着地上的人影,悄悄拿起床缘的手机,走到门口,轻轻地开启门锁,微微合上门,没有发出声音,转身来到了走廊里。他站在自己寝室对面的寝室门前,眼睛牢牢盯着自己寝室的门,谨慎地听着里面的声音。然后拿出手机,以最快速度写下“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开门,出来,我在外面”,赶紧按发送键,发给了隔壁寝室的林一昂。他细心聆听,隔壁寝室传来滴答一声短信声,过了一分多钟,只见121寝室门轻轻开启,林一昂猫着腰走出来,还穿着睡衣,看见张超略微发白的脸,低骂一句:“畜生,叫醒我干嘛?”张超赶紧做一个嘘声的动作,以最轻的声音,道:“我寝室里有人。”林一昂惊讶地看了眼面前虚掩的寝室门,睡意顿时一扫而光,道:“小偷?”张超道:“不知道,就藏在厕所里面。”林一昂道:“可,可没家伙啊。”张超道:“我们一起进去,我有个电击棒,还没用过。两个人肯定拿得下他。”林一昂一点头,两人轻轻推开门,张超一指地上影子,果然,人影还在。林一昂吸了口气,微微握了下拳头,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正要对着厕所门一脚,突然停住,转头骂道:“畜生,你自己来看!”他一把按开厕所的灯,张超走了过去,一看,原来厕所门框上,挂了件衣服,难怪影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躲在后面。张超正要长嘘一口气,突然,他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衣服,道:“这……这是李伟豪的衣服!”
(15)门上挂着的那件外套,居然是李伟豪的衣服,这让张超和林一昂一时间都瞠目结舌,两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久,张超才开口:“前几天李伟豪父母收拾走衣物,回来我也仔细看过了,所有没带走的,全部由清洁阿姨收拾掉了,不可能还会留下一件衣服。”林一昂道:“该不会是收拾时丢下的,没注意,一直挂在这儿的吧?”张超否认地摇摇头:“不可能的,如果还有这件衣服挂着,这么些天,我肯定早发现了。况且昨天晚上并没有这衣服。”林一昂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挂着的?”张超点头:“只有这个可能了。”林一昂道:“那是在你睡之后挂上的,还是睡前就有了。”张超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却实在想不起来。他回来后,就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只去过一趟厕所,就小了个便,当时厕所门是贴墙开着的,他也没注意。到了临睡觉时,他怕厕所臭味出来,只是和往常一样,随便地顺手拉了一下门,哪里会注意到门上是不是挂了件衣服。况且,人总是有个习惯性的思维,虽然李伟豪已经不在了,但周边人的生活习惯也不会一时改过来,即便真挂了件他的衣服,走过时不去细想,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再说了,他睡觉前还没熄灯,厕所里没有影子出来,他自然不会注意那么多。张超只能茫然地摇摇头。林一昂捏了下拳头,道:“我怕是哪个兔崽子故意搞你的吧。”张超点点头,想起某个猥琐男要骚扰白秋,怒火又冲上心头。林一昂道:“要不你换个寝室吧?”此时的张超,其实也想换个寝室了,毕竟这寝室连续几个晚上闹出这么多事,睡得自然不安心。但他一直以来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睡眠质量不好,只有很安静的环境下,才容易睡着。大家都知道,男生寝室一般都很吵闹,即便熄灯了,大家也会用笔记本再玩个一两小时电脑,或者看看电影,才会睡觉。他不喜欢做夜猫子,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好意思叫别人不要吵,早点睡。现在他一个人住寝室,至少这种麻烦是没的,而且空间非常自由。张超思考再三,最后还是拒绝了。两人一时间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各自回去睡觉。(16)第二天中午,陈蓉又来找张超,到了123寝室,刚好林一昂也坐着,他一看,就笑意昂然起来:“怎么,陈博士又来找张公子啊,心理辅导小心被辅导哦。”张超打了他一拳,骂道:“滚远点!”陈蓉倒没太在意,只是对张超说:“你晚上还去自修吗?”张超摇头:“你又要找我一起去?”陈蓉有些显得不好意思起来,这话问得好似她非要缠着张超。张超笑着道:“我是要去自修,但今晚我跟我女朋友一起去。”“哦,白秋?”陈蓉问了一句。林一昂听到这话,似乎表情有些不自然,悄悄走了。张超没注意,只是道:“是啊,你听到这话,该不会很失望吧?”陈蓉脸上确实流露出那么些许的失落模样。张超一看,乐在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连女博士都对他倾心啊。陈蓉继续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约的啊?”张超道:“昨晚她来找我的。”陈蓉奇怪道:“昨晚,你回来不是挺晚了吗?”张超道:“是啊,这又怎么了?”陈蓉摇了摇头:“没事,那你们自修到什么时候?”张超道:“这就不知道了,哎,学姐,你就别打我主意了,我对你没兴趣。”陈蓉脸上一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就走出去。张超一看,急着追了出去,道:“陈蓉,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呀!”陈蓉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这也有些事,先走了。”说着,扭头就走。张超也不勉强,偶尔冒出个心理辅导员,长得也可以,是男人当然都想搞个齐人之福,但白秋向来小心眼,他连这想法想都不敢想。很快到了晚上,昨天白秋和张超约好6点半在东1的505见,张超6点就坐那等着了。505是间大教室,但毕竟楼层高,别人懒得爬,还没空调,所以总共也就不到十个人,张超坐在那随便看了会儿书,一晃到了6点半,不见白秋身影。左等右等,熬到了7点半,还是不见白秋。他心里不禁有些急,虽说白秋跟他说,不要打电话给朱晓雨,他还是忍不住走出教室,打了朱晓雨手机。一接通电话,张超就问道:“晓雨,是我,不好意思啊,我问一下,白秋在吗?”“不在,什么事?”朱晓雨回答似乎很坚决果断,还真是闹了矛盾的样子。张超只好笑笑:“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朱晓雨干脆道:“否晓得,以后别打我电话!”说着就直接挂断。张超低声骂了句:“娘西皮的,装什么大便!”无奈回到教室,又自修到了8点。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张超一看,是陈蓉打来的,张超赶紧到了教室外,接通电话,问道:“陈蓉,又有啥事呀?”陈蓉道:“你在和白秋一起自修吗?”张超不满,心想有没有自修关你屁事啊,但想着毕竟是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在哪,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便道:“没呀,约好6点半的,我都等她到8点了,还没来。寝室人也不在。”“哦,”陈蓉声音里似乎有那么些高兴,“那你快回来吧,我有事跟你说。”张超道:“什么事?”陈蓉犹豫了一下,道:“是关于白秋的。”张超神色一紧,道:“白秋什么事!”陈蓉道:“说来话长,你快点回来。”张超急问:“到底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陈蓉道:“你回来就告诉你,我和林一昂都在等你。”“林一昂?”张超心里大惊,这大舅子也在等他,莫非白秋出了什么事了!他最后狠声说了句:“陈蓉,我现在马上回来,要是你敢忽悠我,我就不当你是个女人也要——”他没挂电话,陈蓉却聪明地先挂了电话。张超赶紧回教室拿了书包,匆匆跑下楼去。
主人公大傻逼
就显主人公能。摔死的应该是他
操她死妈的
(17)一路自行车飙回寝室,张超一头就冲进了他隔壁121寝室,陈蓉和林一昂果然都在,两人正在说着什么。一见面,林一昂没等张超开口,就拉过他,看了同寝室另外几人一眼,低声道:“去你寝室说。”张超心急如焚,赶快开了寝室门,进去。跟在后面的陈蓉主动关上了门。张超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陈蓉惨淡地笑了一下,道:“你先坐,不要紧张,这不是今晚才发生的事。”“啊。”张超心跳难安,坐了下来,道,“快说!”林一昂看了陈蓉,又转向张超,道:“兄弟,你先别急嘛。”“我—操,你们婆婆妈妈的,我能不急嘛!”张超骂了一句。陈蓉道:“白秋病了。”张超道:“什么病?”陈蓉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林一昂开口:“精神病。”“你他妈的才精神病呢!”张超不禁骂起。陈蓉点头道:“没错,不骗你,白秋确实得了精神病,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精神病。”张超看她眼神不像在骗他,道:“什么精神病?”陈蓉看着他,缓缓道:“你先别急,你先回忆一下,最近白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张超也慢慢冷静下来,回忆起最近白秋的言行,说不上来,就是有那么一种古怪的地方。过了片刻,方才道:“好像是有些不正常。对了,她最大的不正常是不肯买新手机,也不要我跟她联系,说她会自己找我联系的。”陈蓉道:“最近她会不会经常重复一句话,或者表达一个意思吗?”张超思索片刻,道:“问她什么,她都不肯告诉我。只是,只是,她总是叫我不要去医学院。”“医学院!”陈蓉和林一昂的脸色刷一下,都白了。张超一见他们脸色,知道肯定有问题,道:“白秋到底得了什么病?”陈蓉道:“人格分裂,而且是最严重的人格分裂。”张超道:“可她昨天晚上还来找我呀,没见人格分裂啊!”陈蓉道:“现在我一个师兄,正在给她做心理辅导,慢慢对她进行治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张超抬头冷眼一瞪林一昂,道:“那你呢?”林一昂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道:“我……我是早知道的。”张超怒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林一昂道:“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上星期刚昏了一周,怕你承受不住,我想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但陈蓉今天告诉我,听说你和白秋一起自修,怕你说的有些话万一刺激到她,反而加重病情。”张超道:“白秋突然得病,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发现?”林一昂道:“就是上星期你突然昏倒,住院的期间。”张超道:“怎么会突然人格分裂的?”林一昂犹豫不决,陈蓉思索了片刻,才对他说:“听她室友说,白秋出现异样前,那天晚上她去了医学院图书馆自修。”医学院图书馆!几个字如五雷轰顶般在张超脑子里爆炸。张超缓缓道:“难怪我上星期住院,那几天晚上白秋过来看我时,是有些异样。对了,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到医院里治疗,继续让她在学校里呢?”陈蓉道:“她的病是我导师和一位师兄亲自接手的,他们经验很丰富,经过研究,认为她这种人格分裂症非常特殊,治疗困难也非常大。每天有段时间,她的思维是完全正常的,智力方面也没有任何的降低。但其他时间里,虽然她的智力还是和正常一样,但是思维角度和模式会发生变化。”张超道:“什么样的变化?”陈蓉道:“就是有时候会非常敏感,并且会用另外一种角度来思考问题,简单地说,就是成为性格完全不同的其他人。所以从综合方面考虑,我导师和师兄都认为她这种情况非常特殊,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病,不能将她放到精神病院进行治疗,而是最好不改变她的生活环境,慢慢改善她的病状。并且,导师和师兄充分分析过了,她这种情况不会对周围人的人身安全造成影响,所以经过申请,学校同意让她继续留着,进行治疗。不过她寝室其他三个人,并不愿和她一起住,都换寝室了。现在她们寝室,就住着她一个人。”张超恍然大悟,难怪第一次打电话给朱晓雨,她会感到惊讶,今晚打电话给她,她很粗暴地挂了电话,原来已经没住一起了。张超问:“那白秋家里人知道这事吗?”林一昂道:“姑姑和姑父早知道了,现在也只能让她在学校接受治疗。”张超又问:“那白秋能不能治好?”陈蓉点头道:“导师说有九成以上把握治好,不过她情况特殊,可能需要时间长一点。”张超点了点头:“能治好就行。”他无奈地低下了头,想了前后这么多事,此刻,他已不得不承认,白秋确实是得了精神病。陈蓉又道:“你是她男朋友,有些事你该比我清楚。她现在得了病,她自己可不会认为自己有病,所以你跟她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这事。并且你跟她说话,要考虑清楚了,你是在对一个病人说话,必须想到哪些话会刺激到她。”张超点了点头,这点他当然明白。陈蓉站起身,道:“好了,相信你接受这事,也要一定时间消化一下。最近你身边发生这么多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电话给我,今天先到这儿吧,我回去了。”张超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他抬头道:“白秋也是去了医学院图书馆自修后变成这样的,李伟豪也是,难道那真有什么古怪!”林一昂道:“你就先别想那么多了,按我说,就是巧合。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咱们理科生,能信那玩意儿?”张超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跟林一昂这人说这种事,他是不会信的。陈蓉却转过头来,道:“如果你想去调查,我陪你去。”张超眼睛一亮,道:“真的?”陈蓉肯定地点头:“真的。今天你先别想这么多了,早点睡吧。”“恩。”张超送陈蓉和林一昂出了门,一个人在宿舍里,梳洗一下,就爬上床,脑中装了太多东西,又连着几天没睡好,今晚他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事。
看来不少吧友都看过啦,还以为不出名呢,,还要不要更。。
(18)第二天是星期六,一早,123的寝室就有人在敲门。张超打开手机看了眼,才8点半,暗骂一句哪个孙子那么欠揍啊,随口喊道:“谁啊。”“我。”声音是陈蓉的。张超不满地低声骂了句:“还真阴魂不散了。”心里又想着这寝室管理也太不公平了,男生进女寝,要登记,限制时间,压证件,麻烦一大堆。女生进男寝,只要不脱衣服,大摇大摆也没人管。天理啊,良心啊,宿舍管理员啊!张超无奈应了句:“等着啊。”随即慢吞吞起来穿好衣服裤子,还没梳洗过,先开了门,看着满脸笑容的陈蓉,他一脸无奈地去刷牙洗脸。等搞完这一切,张超没好气地问一句:“天神,找我这妖孽干啥?”陈蓉也玩笑应道:“当然是收了你。快点弄好,跟我出去一趟。”张超哭喊道:“姐姐,又要去哪啊。这大白天的,鬼怪还没出动,我也不想去降妖啊。”陈蓉道:“你还真要去降妖啊?”张超道:“废话,昨天不是说了嘛,先白秋,后李伟豪,这医学院的秘密,我是非探清楚不可了。什么校园古装女,这回是真把我逼急了,我见到直接上去揍她!”陈蓉道:“你也别疯了,弄不好你是第三个。”大白天的,这种话自然一点害怕效果也没有,张超笑道:“昨天是你答应的,一起去查医学院的事。可别赖啊。”陈蓉应道:“放心,姐姐我可不会怕这种事。我来找你,是要你出去逛逛。”张超一脸茫然:“去哪逛呀,大白天有啥好逛的。”陈蓉笑道:“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半夜去西区了,逛逛,当然是白天逛了,谁会半夜去逛。你最近也经历这么多事,我找你出去逛,是让你放松一下,开阔一下心胸。”张超点头道:“好,去哪?”陈蓉道:“西湖吧,今天天气好,逛西湖的人特多。”张超一脸不想去:“西湖啊,太远了吧?”陈蓉道:“你不是有车吗?半个小时肯定到了。”张超道:“还要开车啊,我技术不好,撞死人不负责的。”陈蓉笑道:“没事,我心理学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比你强。”“好吧。”张超无奈点头,又道,“你说要不要叫上白秋,她现在这样了,看一下开阔的画面,也许对她治疗有好处呢?”陈蓉摇头道:“白秋现在接触的人少点好,到了外面比较乱,容易出问题。况且白天我导师和师兄经常会找她谈谈心,他们只装成学长找她聊天,白秋她并不知道。”张超脸上不禁泛起醋意:“谈心,该不会治疗好了她,结果她属于别人女朋友了。”陈蓉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们心理医生,接触的人太多了,帅哥美女都有,哪会动心的。只是当成病人看待嘛。”张超点头:“这倒也是。”随后,张超带陈蓉来带白沙后面的简易车棚里,看着里面一辆积满灰尘的现代车,陈蓉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你的车啊?”张超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久没开了,先开到外面洗一下车。”到外面洗了车,又开了20分钟,张超到了黄龙中转站那停了车,与陈蓉一起朝西湖方向走去。西湖就在黄龙旁边,两人很快就到了西湖。3月正是春光明媚,本地人和外地游客都成群结队逛西湖。一望都是人海。看着晴空万里,湖面上波光粼粼,张超也瞬时感到心胸极为开阔,这星期遇到的这么多灰暗的事,都在这阳光底下灰飞湮灭。阳光,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多少的阴暗画面都被阳光一照,全部消散无踪。可是世界上,又有多少个角落,是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呢?光明,是人类的追求。但光明的背后,却是黑暗。世上只要有光明,就一定会有黑暗。这是人类改变不了的事实。随意逛了许久,在南山路旁的一间小饭店吃了些东西,两人又在苏堤上漫步。张超想了许多事,沉吟半晌,最后,突然问道:“你是学心理的,你相信,世上有鬼魂吗?”陈蓉甜美地低头一笑,眼睛望向了湖面,缓缓道:“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按说,做我们这行的,是不应该相信鬼魂之说的,因为按着心理学的解释,这些都是人心里想象出来的,所有的恐怖和情绪,都来源于大脑。古怪的人和古怪的想法,我们心理医生见得多了,但那些都是病人固执的思维,有些病例叫偏执,有些叫强迫症,其实两者也没有太大的分别。不过可能我和其他心理医生接触的不同,我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些相信这个的。”张超好奇心大起:“怎么说?”陈蓉道:“我家原本是丽水山区的,我爷爷是村子里的法师。法师,你知道吗?”张超道:“就是神棍?”“呵呵,”陈蓉笑起来,“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一般读书多的,都将农村里的法师叫成神棍。我小时侯见过好多次我爷爷做法师。比如说谁家的猪啊,牛啊,走丢了,我爷爷进屋子里算一下,就能知道位置。只要顺着方向去找,准能找回来。我也没见过我爷爷到底是怎么算的。反正就有那么神。而且有一次我印象非常深刻,村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孩,晚上走夜路,被山鬼吓走了魂——”张超打断道:“山鬼?吓走魂,什么意思?”陈蓉笑笑:“山鬼我也没见过,听老底子别人说,山鬼跟人差不多,就是全身长了毛,看起来像猴子。大部分山鬼都是怕人的,不过山鬼有法术,像别人在山里遇到鬼打墙,即使只有几十平方的地方,来来回回,绕来绕去,就是走不出来,听说那是山鬼弄的。有些山鬼不怕人,反而会伤人,不过农村里的法师都有办法对付那些山鬼。或是想办法杀死他,或是赶走他。吓走魂的情况嘛,就是说一个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七魄都在身体里住着,只有遇到特别害怕的事,才会把魂魄吓得跑出身体。”张超道:“魂魄吓跑了,人会怎么样?”陈蓉道:“就是一个人,身体好好的,也能吃喝拉撒,但是就是睁着眼不说话,问他什么也都不知道。当然,这是比较严重情况,三魂七魄吓走了好几个才会这样。只吓走一个魂的,人还是能说话,也有反应,就是反应比较迟钝,而且胆子很小,经常一个人说胡话。不过这是老底子人的说法,按照我们现代心理学的解释,有可能是癔病,也有可能是得了其他方面的精神疾病。”张超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我记起我小时侯的一次经历,有一回,我在我姑姑家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他们在外面做饭。我把一枚钉子插进了插座里,突然触电。后来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周围人都在叫我,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我的身体姿势,还是手伸在那里的模样,一动也没动过。后来听家里人说,我睁着眼,手伸在前面,一动不动有半个多小时,他们叫我,我一直没反应,可把家里人吓坏了。可我对这中间这么长时间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你说这怎么回事?”陈蓉道:“那后来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张超想了想,道:“没有啊。要是真有,我既然没记忆,怎么会知道啊。”陈蓉想想也是,笑着道:“那是电的缘故了。”张超道:“你说,当时我是不是也魂跑出去了?”陈蓉笑道:“你这是电流麻痹症状,是电让脑细胞瞬间出现睡眠了,心理学上研究过一些受电刑的犯人,也是类似的。要是你真的魂跑了,你还能考上z大?”张超笑着点头,又问:“你刚才说那个小孩被山鬼吓掉了魂,后来怎么样的?”陈蓉脸上现出回忆的表情,道:“他父母把小孩抱到我爷爷这儿,我爷爷把孩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清水,插上一根筷子。然后我爷爷说他走到山上招魂去,如果看到筷子竖起来,让他父母赶紧到屋子前后大声喊他的名字。”“筷子能在清水里竖起来?”张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陈蓉点头道:“我爷爷上山后,过了些时间,那筷子居然真动了起来。我看得真真切切,最后那筷子居然在碗里竖过来了。他父母忙到屋子前后大声叫孩子名字,过了一会儿,本来眼睛无神的孩子,突然醒了过来,活蹦乱跳的。后来问他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张超不可思议道:“这不符合科学啊。”陈蓉道:“是不符合科学,我到现在还想不通。”张超道:“那你有没有问过你爷爷,到底怎么弄的?”陈蓉道:“当时我年纪小,问我爷爷,他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后来我爸去世了,我妈改嫁了,我也好几年才去看一回爷爷。去过几次,都忘记问了。今天跟你说起,才提醒我,下次回老家,一定好好问问我爷爷。”张超点了点头:“要是你爷爷在这里就好了,医学院的事,也许你爷爷知道。”陈蓉道:“我以为你来逛西湖,会不想着这事了,没想到你还记挂着。”张超深深吸了口气,道:“没办法,这事关系到白秋的病和李伟豪的死,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咱们再逛一会儿就回去吧,晚上再去医学院图书馆自修。”
(19)阳光过去,就是黑暗。白天总会过去的,夜晚也始终要降临。到了晚上,张超和陈蓉又到了医学院图书馆自修。这次也是一样,图书馆里只有十来号人,都是那些异常刻苦学习的学生。自修到了一半,张超突然肚子不舒服,问陈蓉有没有纸巾,陈蓉用完全理解的笑容看着他,把纸巾交给他。张超难堪地跑出图书馆,往图书馆外拐弯十多米的厕所跑去。进了厕所,六扇大号的门全部敞开,他跑到最里面的那间,关上门,脱了裤子,就是一阵风里来雨里去了。最急的那阵狂风暴雨过去,他不由长长嘘了一口气。厕所的灯是白色的,但显然是节能灯泡,功率低,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有些昏暗。正当他准备再一次狂风暴雨时,突然,厕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的”、“的”,脚步声很慢,很低沉,却很有规律。这不像上厕所的人。上厕所的人图个痛快,不会这么慢的走路。而且这脚步声,每两步间隔了有足足三秒钟。张超肚子痛,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低头一口气,又将那阵狂风暴雨带走。可正当他抬起头时,却通过门下的空隙,看到了花白的瓷砖地板上,出现了一双脚。黑色布鞋!有没有搞错!“的”,又是一声脚步声,一只黑色布鞋向前移动了一步。过了几秒,“的”,另一只黑色布鞋向前移动了一步。这双脚,就在他门外的30公分处停了下来。无声的恐怖,弥漫开来。像一只缓缓爬动的蜘蛛,在他的心头慢慢地,一步步地,前进。一片寂静中的较量。这……这……张超心紧紧纠在了一起。“啊……”一声悠长的叹息,似近似远,从门外飘渺地传了进来。张超蹲着大气不敢喘一声,仔细地望着那黑色布鞋。但黑色布鞋走到门外30公分处,就一直停在那,再没动过了。守在门口等着他吗?会不会敲门?等待,是最痛苦的一种折磨。厕所,昏暗的灯光,无声的等待,最后那一声悠长的叹息,张超感到他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也即将崩溃。长久的沉默后,张超深吸一口气,再低下头,还是看着那双脚。目光只能看到脚脖子,黑色的布鞋,里面穿着的,却是一双雪白的脚。跟纸一样白的皮肤,没有毛孔。这是人的脚吗?他想起了小时候亲戚死了时,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那时的脚,好像就是这样的。真的是古装女吗?真的是他前几次看到的那个诡异身影吗?古装女走到厕所干什么?张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鼓起最后的勇气,想起还没听说过学校有人在厕所遭遇不测的,偷偷拿出纸巾,悄悄擦了擦屁股,缓缓站起身,拉上了裤子。他手一直扶在门扣上,一直在做思想斗争。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门口站着古装女,该怎么办?一直在这里等,一定会有人来上厕所的。但是图书馆就这么几号人,等到下一个来上厕所,得到什么时候?最后,终于勇气战胜恐惧,他一把板起门扣,用力一把推了过去。一看,长长嘘了一口气。地上,是有一双布鞋,布鞋里,是雪白的打印纸折成一个桶,塞着。灯光本来就昏暗,他在里面透过门下的空间看出去,还以为是一双真的脚。他心中充满了怒火,这和送棺材,放李伟豪衣服的手法,一定都是出自同个人所为。他拿起鞋子,一把扔掉里面的纸,翻起鞋子一看,底下印着“老北京布鞋”,还有一张标签,“55元”。妈的!到底是谁在搞鬼,到底有什么目的!张超心里不住咒骂,将布鞋拍拍干净,往衣服里塞进去,然后回到图书馆。陈蓉一见他,低声笑道:“怎么这么久?”张超压低声音,道:“收拾下东西,我们走。”“去哪?这么早?”陈蓉脸上不解。张超道:“出去再说。”两人收拾了书包,向后面的医学院教学楼走去。陈蓉道:“怎么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张超停下脚步,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拿出那双黑色布鞋。陈蓉看着布鞋,脸色有些惊讶,道:“这……这什么,该不会是……”张超摇头,把鞋子翻过来,指着鞋底道:“不是你想的那东西,你看清楚了,还他妈的iso9001来着,55块。新买的!”陈蓉疑惑道:“你买的?”张超头痛得要叫了:“你心理学的怎么还这么不开窍呢?我有病啊,买双老太婆鞋子穿。”陈蓉道:“那你倒是说,到底怎么回事?”张超道:“有人要整我。”于是,他就将刚才厕所里的事讲述了一遍。陈蓉睁大惊讶的双眼,道:“没人这么无聊,会开这种玩笑的吧。”张超道:“那你说还会有谁,难道古装女会这么无聊,专程去街上买双老北京布鞋吓唬我?”陈蓉皱起了眉头,道:“这种玩笑开得是有点过了。”张超道:“何止这件事!”他将半夜有人敲窗,窗口挂棺材和厕所门上挂李伟豪的衣服的事,都说了一遍。陈蓉越听,脸上越写着不可思议:“除非有人跟你深仇大恨,才会这么整你啊。”张超叹了口气:“估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不过如此了。可恨呐,我始终不知道谁在搞鬼。本来我以为是哪个喜欢白秋的猥琐男搞的,现在知道白秋的病,想想应该也不可能了。”这时,他深思了一下,道,“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陈蓉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张超迟疑道:“你是心理学的,万一我跟你说,你把我当精神病,以后天天给我治疗怎么办?”陈蓉笑道:“会这么说的人,肯定不会有精神病。你要是不说,我明天就找杭州七院的人把你抓进去电疗!”她故意做了个“狠”的表情。张超想起这两天来,陈蓉跟他说了很多话,尤其是今天一天的相处,陈蓉还介绍了她家里的事,更让张超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他就将李伟豪死后两个夜晚,他半睡半醒时,有声音跟他应答的事说了一遍。听完,陈蓉脸上表情更显得不可思议,道:“你说你听到李伟豪的声音?”张超叹口气,道:“如果不是,我也会以为是那个孙子整我的,但声音听得很真,才搞得我慌兮兮的。”陈蓉道:“也许,也许真是你幻觉吧。”张超道:“没经历过是不可能体会到的。算了,先不说这么多了,咱们先上教学楼瞧一瞧。”陈蓉道:“你还要去?”张超笑道:“每天去一趟,总能将疯女人抓住的。”陈蓉不屑地撇嘴:“你敢吗?又不是没见过你那模样。”
(20)两人还是上了教学楼,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月色,一样寂静。只是,这次他们慢慢走上来,始终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就这样,两人已经来到了五楼,就剩最后一层的台阶了。但是对这六层,张超心中却一直有着一丝不详的预兆,到底是什么,他却也说不上来。站在五楼的楼梯口,张超迟迟未动。陈蓉道:“你不是要上去吗,怎么不走了?”张超轻声吸了口气,捕捉心底深处那种若有若无的细节情绪。到底是什么?到底我在害怕什么?陈蓉奇怪地看着他,道:“怎么了?”张超缓缓转过头,道:“你有没有感觉一点奇怪?”陈蓉疑惑地看着张超,突然间打了个激灵,缩了缩肩膀,道:“好像,好像有点冷。”对,是冷。刚才没有那么冷,为什么突然间感到了一丝冷意?张超凝神片刻,道:“我想去敲一敲六楼的教室。”“这……”陈蓉听着他冷静的声音,反而起了一丝的寒冷,最后,道,“好吧,你要敲就由你吧。”张超点了点头,还是和陈蓉一起,悄悄走上了六楼。到了楼梯口,他深吸一口气,一步往前跳了出去,一把打开电筒,照得走廊通透。这次,再也没有任何身影,走廊空空如也,他尤其仔细看了看那一端,墙上空白一片,没有人影擦过去。身后陈蓉笑道:“你刚才一把跳出去可真滑稽,搞得跟警匪片一样,可惜别人拿的是手枪,你拿的是电筒。另只手还拎双布鞋,你说怪不怪?呵呵。”张超没心思开玩笑,一本正经地道:“那我去敲门了,一起吗?”陈蓉笑道:“好,一起,保护学弟嘛。”两人一起走过去,走了20多米,来到第一间教室的铁门前,张超伸出手,“咚咚咚”敲了三声,之后又是一片寂静。张超道:“好象这声音和上次听到的敲门声不一样,上次感觉挺沉闷的声音,这次怎么这么清脆,看样子这铁门挺薄的。”陈蓉道:“我早说了,上次一定不是楼上的敲门声,肯定是外面的声音,你听错了。”张超不置可否,继续走了20多米,来到第二间教室,他还是停下来,“咚咚咚”敲了三声。声音和第一间教室的门一样,还是显得清脆了些。之后又是一片沉寂。当他们正准备向第三间教室走去,突然,身后一声“谁呀……”,若有若无。张超吓得猛地一跳。随后转身,愤怒地看向陈蓉,陈蓉嘿嘿一笑,忙向前面跑了出去。张超骂道:“这种玩笑你也好开的!”气愤地把那黑布鞋朝陈蓉头上扔去。陈蓉赶紧闪身躲过,黑布鞋扔到了远处。张超长嘘一口气,道:“算了算了,不扔你了,你回来吧。”陈蓉顽皮地笑道:“张小学弟,刚才姐姐是不是吓了你一大跳呀?”张超道:“你还好意思说的啊!”陈蓉得意地摇头。张超无奈道:“哎,拜托大姐,最后一间教室可别吓我,那间我感觉特别点的。”陈蓉笑着道:“好吧,去敲最后一间吧。”张超点点头,走过去,可是刚迈出几步,他整个人突然立在那里。陈蓉奇怪地道:“你怎么不走了?”张超手指颤颤地指着前面:“鞋……鞋子呢?”“不是你扔我了吗?”陈蓉脱口而出,但立刻,她也闭上了嘴。走廊上,空空荡荡,哪有什么鞋子。一丝异样的氛围,笼罩起整幢教学楼,一丝寒意,仿佛蜘蛛一样,慢慢地,慢慢地爬上来。张超咽了口唾沫,道:“我……我是不是明明用鞋子扔你了?”陈蓉口中发干:“是……你是用鞋子扔我,明明……扔到我后面了。”张超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好像就扔在那教室门口。”可是这最后一间教室门口,空无一物。陈蓉拉拉张超衣袖:“我们……还是走吧?”张超轻吐一口起,故作轻松笑道:“看不出嘛,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哈哈!”陈蓉眼一白:“有本事,你过去把鞋子找回来。”“过去找?”张超看着前面20多米外那黑漆漆的楼梯口,不由犯怵。陈蓉道:“你不敢呀?”张超道:“别激我,这种低级策略对我没用。我有个主意,我们把林一昂叫来,让他从下面走上来。要是真有那什么的,三个人也抓得住。”陈蓉道:“你傻了,下面楼梯一直通到地下车库,地下车库一直连着东面的几幢另外的房子。要是真有谁拿了鞋子,往那边走出去好了,我们怎么抓得住。”张超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们所在的这里,只是整幢医学院教学楼朝西的一部分,旁边还有几幢南北朝向的教学楼和其他的建筑,地下的停车库都连到一块儿,如果真被谁捡了鞋子要逃走,那除非出动几百人拉网式的包围,否则怎么可能抓得住?但到底是被谁捡走了鞋子,是人,还是鬼,难道又是那古装女?陈蓉拉了拉他衣服,道:“别想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张超点了点头,道:“你觉得鞋子会被谁拿走了?”这个问题,其实他们两人都在思考着,但当他真的问出来,两个人都不免脸色白了一下。陈蓉脸上有些不悦,道:“还是先回去吧。不要再想这事了。”张超皱着眉,无奈点点头。手电筒向前面一照,道:“要不,今天我们从这个楼梯下去?”陈蓉道:“随便你。反正我没像你这么胆小。”张超乐道:“好像刚才你也不是胆子很大嘛。”“哼!”陈蓉嘴一皱,当先迈着步子走了。“等我,总是男人保护女人的嘛!”张超赶紧跟上前,走到了她前面。陈蓉脸上不禁甜美地一笑。
(20)两人还是上了教学楼,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月色,一样寂静。只是,这次他们慢慢走上来,始终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就这样,两人已经来到了五楼,就剩最后一层的台阶了。但是对这六层,张超心中却一直有着一丝不详的预兆,到底是什么,他却也说不上来。站在五楼的楼梯口,张超迟迟未动。陈蓉道:“你不是要上去吗,怎么不走了?”张超轻声吸了口气,捕捉心底深处那种若有若无的细节情绪。到底是什么?到底我在害怕什么?陈蓉奇怪地看着他,道:“怎么了?”张超缓缓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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