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几何图形成一沤的解释

根&无远近,夜灯勤礼塔中仙&』又作梅花词曰「玉骨那愁瘴雾」者,其寓&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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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讯环境建构宋人笔记资料对宋代文学研究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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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瑾:超越文化局限的人(图)
04:58 &南怀瑾 资料照片  一位一生致力于弘扬和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的学者走了;一位自嘲“一无所长,一无是处”的宗师,在海内外留下了大批“粉丝”后,闭上了双眼;一位一辈子开办了无数讲堂,致力于儒、释、道文化研究的大师,最终在距离他家乡不远的太湖大学堂永远止住了脚步……  然而,“南怀瑾”的名字却又一次引起了国人对传统文化的思考。  10月7日,“双节”长假的最后一天,记者驱车来到位于苏州的吴江七都镇庙港太湖大学堂。讲堂内摆着深红色仿古家具,桌椅、屏风,古色古香。左右两面墙上分别挂着曾国藩和孙文手书的名句:“诗书好在家四壁,天人几何同一沤”,“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四十州”。  学堂的相关负责人介绍说,目前大学堂完工使用的有行政主楼、客房楼及讲堂楼三栋。在他们的带领下,记者参观了讲堂楼,这是一栋二层小楼,一层是讲堂, 第二层为可容纳二百多人的禅堂。  随行人员介绍说,太湖大学堂建立后,吸引了正统高校的知名教授和政商两界的名流。除成人教学之外,学堂还有一个小学部。南怀瑾以行动践行对教育的理解。作为南怀瑾的“试验田”,这里不同于普通的民办教育,不涉及数理化,反而强调古文、武术、中医等传统教育,以诵读和释义为主。这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传承文化的作用。  在解释创办太湖大学堂的原因时,吴江市委宣传部工作人员顾涌表示,南先生想运用认知科学、生命科学与传统文化结合的研究与传播,挽回这个时代所面临的危机,“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南怀瑾与学堂  南怀瑾先生一生颇具传奇色彩。早年便涉猎经史子集,礼义俱备,诗文皆精,以神童名闻乡里,并研学各派武术。待年纪稍长,遍阅佛学经典,云游四方,探访高人。1949年南怀瑾赴台湾讲学,在台三十几年的讲学以及《论语别裁》、《老子他说》等著说的陆续面市,受到各界推崇,课堂几乎场场爆满。后南先生远赴美国、香港等地开学院、讲学,传承中国传统文化,受到海内外各方人士的推崇。历经几十年漂泊后,思念故土的南先生在阔别祖国半个世纪后,定居上海,后移居苏州吴江,创办太湖大学堂,继续为传播传统文化尽心尽力。  2000年,83岁高龄的南怀瑾先生为实现自己多年的理想,开始筹划建立“太湖大学堂”。最终将学堂的地址选在了吴江七都镇庙港。因为“人杰”方显“地灵”,这块处于上海和苏州之间的太湖之滨,由此成为南先生传道授业解惑的“风水宝地”。2006年7月,南先生在大学堂首次开学便吸引了各方人士,更有人从美国、东南亚远道而来,只为亲耳聆听先生教诲。  太湖大学堂是南先生毕生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最后一站。南先生在台湾期间,曾先后受聘于中华文化大学、辅仁大学和国立政治大学。除了日常讲学之外,面对传统文化的日渐式微,1969年南先生呼吁创立了“东西精华协会”,意欲为台港工商社会注入中华文化之清泉,并促进中西文化交流,服务于社会大众。  1985年,南先生应邀赴美,旅美期间在华盛顿又成立了“东西学院”,南先生希望借此能便于东西方文化交流和沟通,弘扬中华固有的传统文化。  此后,“南怀瑾热”逐渐在大陆兴盛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被这位极具人格魅力的清瘦老人吸引,2000年由南先生任理事长的香港国际文教基金会成立,在南先生的指引下,“儿童中华文化导读”活动向祖国大陆及华人世界全面推广。在各种弘扬传统文化和佛学的场合,都能见到这位白发苍苍的学者。  “凡事我但尽心,成功不必在我”,南先生以这样闲淡的姿态,同时也出于“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的忧虑,用自己一生的时间传承中国传统文化,讲授自己理解的孔孟之道,从未止步。  南怀瑾与大师  南先生已仙去,但对其“国学大师”的争议却远远没有止息。  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少磊认为,南怀瑾只是个畅销书作者,是市场的宠儿,至于他的文字境界,属于甜软俗之类,是拿捏众人心灵世界的高手;江苏教育学院常务副院长、文学学者周成平教授对南先生则推崇备至,认为他对中国传统文化阐释的广度和深度都不是一般国学大师所能企及的,南怀瑾的著作更是阐释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财富。  游离于正宗的学院派之外,被称为“野狐派”的代表,更因为其在代表作《论语别裁》中不准确的引用,对孔孟之道“叛经离道”式的个性解读,这些都构成了南怀瑾“国学大师”身份备受争议之所在。  南通大学哲学学者成云雷教授这样评价南怀瑾:“南先生的学问不是从书本中来,他的生活阅历复杂,其中有许多个人的生命感悟,这是他能打动人的原因。学术界对南先生颇具争议,张中行就曾经批评他不管语文规律。总的来说,南先生的思想是"我注六经"的成分较多,但并没有推动学术的实质发展,能不能成为国学大师还要考虑。”  “南先生更多地将儒家学派的一些思想当成宣传自己思想的工具,在传播过程中将自己的思想渗透其中。他的《论语别裁》完全是一家之言,离专家的解读甚远。虽然南先生的解读不一定是论语的本义,但这并没有错,从另一个角度对众人更有启发。不可否认的是,南先生在传统文化普及上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是国内外无人可比的,他可以称得上文化大师,但国学大师的称谓还有待商榷。”南京大学佛学研究中心主任赖永海教授对南怀瑾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南通大学副校长、文学学者周建忠教授认为,南先生对传统文化的创新,有更实际的指导意义,使得传统文化离经典较远,离现实更近。周建忠说:“南怀瑾属于非学院派学者。在我看来,他与学院派有一定的差别,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国学大师。南先生将孔孟之道泛化,让更多的人知晓中国传统文化。他是在阐释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表达出自己的思想和主张,而他的许多观点对社会的作用和影响比学院派更大。对于这种跨学派跨学科的学者,我们对国学大师的定义可以更加宽泛一点。”  南怀瑾带来的思考  两千多年前,孔子驾车游说六国,随缘教化;如今,南先生怀揣着同样的理想,结合认知科学、生命科学和传统文化,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对于南怀瑾的去世,华中师大国学研究院院长唐翼明教授感叹,如今这样的前辈越来越少了,季羡林先生走了,周汝昌先生也走了。中国学术界的大师,越来越少了,令人不胜“悲哀”。  然而南先生的离去,至少给我们带来以下几点思考:  首先,南先生穷尽一生,致力于传统文化的传承。事实上,传统文化也只有传承开来,才能“活”起来,才能“动”起来,才能古为今用,启迪未来。  南先生常说:“我们虽失望,但不能绝望,因为要靠我们这一代,才能使古人长存,使来者继起。”秉持这样的信念,南先生一生都致力于做中国传统文化的播种人,携带着火种在世界范围内传播,让古籍中的孔孟之道,用自身的阅历和方式,再次生发出活力,真正流动起来。  南怀瑾曾说,人有三个基本错误是不能犯的:一是德薄而位尊,二是智小而谋大,三是力小而任重!这看似普通的话语渗透了对文化的理解力,这来源于《周易·系辞下》,子曰:“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如今,这三个不能犯的基本错误成为当今许多官员床头案边的座右铭。  其次,只有独树一帜才有特色,有特色才会形成优势,有优势才会有市场。  南先生独树一帜的讲学特色,幽默风趣又不失哲理,他在佛学上的造诣让他更具禅意,是他的智慧使传统文化更具现实的指导意义和针对性。所以,他的“粉丝”遍及专家、学者、企业家,还有不少政界人士。  上海斯米克集团董事长李慈雄就读台大电机系二年级时,兴起对国学的浓厚兴趣,直接找南怀瑾想拜师学习,但无力交学费,南怀瑾要他“打工”代替,工作内容包括:打扫厕所、擦地及倒茶等杂事。  “当时南老师很严格,会趴在马桶旁边看里面有没有刷干净。”当他倒茶泼到茶杯外,也不假辞色,当众指着他说:“这是台大电机系的学生,茶都不会倒。”南怀瑾的测试,未让李慈雄打退堂鼓,持续半年后,南怀瑾开始教他第一篇文章:《史记·货殖列传》。说起南怀瑾对自己的教导,李慈雄永远记得,自己在离开美国前往上海的时候,恩师南怀瑾先生语重心长地说,世界上最厉害、最有效的东西就是诚实、信用,这是李慈雄商场成功的秘诀。  最后,让不懂传统文化的人学文化,让深谙传统文化的人更有文化,是南先生的毕生追求。  在南先生的课堂上,听课的人大多是理工科背景,从事着和传统文化并不搭边的职业,“南老师对于传统文化的阐释,让我们重新认识到传统文化的宝贵之处,他的思想让我对现代社会有一种新的认识角度,带给我很大启迪,让我们这些"没有文化"的人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李慈雄说。  学者林谷芳表示,南怀瑾的学问特殊之处在于他是个“通人”,但与其说他汇通儒释道三家,不如说他更接近于先秦时代九流十家的方士传统,“他的学问是走向源头,不是从末端汇流各家。”  因为他的作品常被视为治国宝典或企业管理之学,影响不只在文化界,更遍及政界、工商界、教育界,备受尊敬。  南先生让不懂传统文化的人学文化,让传统文化变得触手可及。南先生的市场在扩大,他的“粉丝”在渐增,这样良性循环,使得传统文化在原有的边际上继续扩延,让更多人从不同角度深入了解传统文化,让曾经了解传统文化的人对其又产生更新的认识。  七都镇党委书记查旭东与南怀瑾有10多年交往。据其介绍,“他觉得老祖宗留下的优秀传统文化太多,自己要竭尽所能,留下多少是多少。他还常说,现在大家非常重视物欲的东西,忽略了文化的传承。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自己的文化,是走不远的,更难以立足世界民族之林”。  办太湖大学堂是南怀瑾晚年所做的最后一件大事。启动第一天,已被誉为“金温铁路催生者”的南怀瑾就以浓重的温州口音说:“区区一条人间铁路算什么。现在这个地方,我想修一条"人道之路"。”  这个学堂自开办以来,气势和神秘度不输正宗高等学府,知名教授和政商两界名流接踵而至。也因为名气大,几乎每天都有因仰慕南怀瑾而远道赶来求见的客人,大学堂不得已在门前写上告知:“工作繁剧,实无暇接待社会访客。”如今南先生走了,这块牌子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拆除,然而不管后人怎样评价南怀瑾,都掩盖不了他在文化上的光芒。  (本报记者 郑晋鸣 本报通讯员 孟 婧)来源光明日报)(4) | (0) | 收藏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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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关注)杜工部草堂诗话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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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称《草堂诗话》、《杜工部诗话》,是宋人集录的关于的文学评论集,分别采自宋人诗话、语录、文集、说部,共二百余条。今存各本均为残本。作品别名草堂诗话、杜工部诗话作&&&&者
名儒凡二百馀条  
淮海秦少游《韩愈论》曰:&杜子美之於诗,实积众流之长,而已。昔苏武李陵之诗长於高妙,曹植刘公干之诗长於豪逸,陶潜阮籍之诗长於冲澹,谢灵运鲍照之诗长於峻洁,徐陵庚信之诗长於藻丽,於是子美者,穷高妙之格,极豪逸之气,包冲澹之趣,兼峻洁之姿,备藻丽之态,而诸家之作所不及焉。然不集诸家之长,子美亦不能独至於斯也,岂非故耶?《孟子》曰:',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所谓集大成。'呜呼!子美亦集诗之大成者欤?&
凤台王彦辅《诗话》曰:&唐兴,承陈隋之遗风,浮磨相矜,莫崇理致。开元之间,去雕篆,黜浮华,稍裁以雅正。虽絺句绘章,人既一概,各争所长。如者,薄滋味;如孤峰绝岸者,骇郎庙;稼华可爱者,乏风骨;烂然可珍者,多。逮至子美之诗,,,,无有涯涘,森严昭焕,若在,见戈戟布列,荡人耳目,非特意语天出,尤工於用字,故卓然为一代冠,而历世千百,脍炙人口。予每读其文,窃苦其难晓。如《义鹘行》&巨颡拆老拳& 之句,初亦疑之,後览《石勒传》,方知其所自出。盖其,掎摭前事,往往如是。韩退之谓&光焰万丈长&,而世号&诗史&,信哉!
东坡苏子瞻《诗话》曰:&太史公论诗,以为《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以予观之,是特识变风、变雅耳,乌睹诗之正乎?昔先王之泽衰,然後变风发乎情。虽衰而未竭,是以犹止於礼义,以为贤於无所止者而已。若夫发於性,止於忠孝者,其诗岂可哉!古今诗人众矣,而子美独为首者,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
後山陈无己《诗话》曰:&黄鲁直言:'之诗法出审言,句法出庾信,但过之耳。'&苕溪胡元任曰:&老杜亦自言'吾祖诗冠古',则其诗法乃家学所传耳。&
《诗眼》曰:&古人学问,必有。汉杨恽一书,迥出当时流辈,则司马迁外甥故也。自已自工诗,当时宋之问等同在为交游,故杜甫律诗布置法度,全学沈佺期,更推广集大成耳。沈有云:'云白山青千万里,几时重谒圣明君。'甫云:&云白山青万馀里,愁看是长安。'沈有云:'人如天上坐,鱼似镜中悬。'甫云:'春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看。'是皆不免蹈袭前辈,然前後杰句,亦未易优劣也。&
山谷黄鲁直《诗话》曰:'船如天上坐,人似镜中行。''船如天上坐,鱼似镜中悬。'沈云卿之诗也。云卿得意於此,故屡用之。老杜'春水船如天上坐',祖述佺期之语也,继之以'老年花似看',盖之也。&苕溪胡元任曰:&沈云卿之诗,源於王逸少《镜湖诗》所谓'山阴路上行,如在镜中游'之句。然李太白《入青溪山》诗云:'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虽有所袭,语益工也。&
《诗眼》曰:&黄鲁直谓文章必谨布置。以此概考古人法度,如《赠韦见素》诗云:'纟丸袴不饥死,多误身。'此一篇立意也,故使人静听而具陈之耳。自'甫昔少年日'至'再使风俗淳',皆方言事业也。自'此意竟萧条'至'蹭蹬无纵鳞',言误身事也。则意举而文备,故已有是诗矣。然必言其所以见韦者,於是以'厚愧''真知'之句。所以真知者,谓传诵其诗也。然宰相职在,不当徒爱人而已,士固不能无望,故曰'窃效,难甘原宪贫'。果不能荐贤,则去之可也,故曰'焉能心怏怏,只是走踆々',又将入海而去秦也。然其去也,必有迟迟不认之意,故曰'尚怜终南山,回首清渭滨'。则所知不可以不别,故曰'常拟报一饭,况怀辞大臣'。夫如此,是可以相忘於江湖之外,虽见素亦不得而见矣,故曰'白鸥波浩荡,万里谁能驯'终焉。此诗布置最得正体,如官府甲第,?堂房室,各有定处,不可乱也。&又云:&诗有一篇命意,有句中命意。如老杜《上韦见素》诗,布置如此,是一篇命意也。至其道迟迟不忍去之意,则曰'尚怜终南山,回首清渭滨';其道欲与见素别,则曰'常拟报一饭,况怀辞大臣'。此句中命意也。盖如此,然後可以高雅矣。&
凤台王彦辅《尘史》曰:&杜审言,子美之祖也。唐则天时,以诗擅名,与相唱和。其诗有'绾雾清条弱,牵风紫蔓长',又有'寄语洛城风月道,明年春色倍还人'之句。若子美'林花带雨胭脂落,牵风翠带长',又云'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虽不袭取其意,而语脉盖有家法矣。&
《文昌杂录》曰:&唐岁时节物,则有屠苏酒、五辛盘、校牙饧,人日则有煎饼,上元则有,则有迎富贵果子,三月三日则有,寒食则有假蓊鸡球、、千堆蒸饼、饧粥,四月八日则有糕糜,五月五日则有粽子,夏至则有结杏子,七月七日则有金针、台、乞巧果子,八月一日则有点灸杖子,九月九日则有茱萸、菊花酒、糕,腊日则有口脂、面药、澡豆,立春则有采胜、鸡、燕、生菜。杜甫《春日》诗:'春日春盘细生菜。'又曰:'胜里金花巧奈寒。'《重阳》诗曰:'茱萸赐朝士。'《腊日诗》曰:'口脂面药随恩泽。'是皆记当时之所重也。&
《金石录》曰:&唐《六公咏》,李邕撰,胡履灵书。余初读杜甫《八哀》诗云:'《六公》篇,忧来豁蒙蔽。'恨不见其计。晚得石本。其文辞高古,真一代佳作也。六公者,五王各为一章,狄丞相为一章。&
秦少游《诗话》曰:&曾子固文章妙天下,而有韵者辄不工。长於歌诗,而无韵者几不可读。&梦弼谓无韵者若《课伐木诗序》之类是也。
《遯斋闲览》曰:&杜子美之诗,悲欢骄泰,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故其诗有平淡简易者,有绵丽精确者,有严重威武若三军之帅者,有奋迅驰骤若泛驾以下原缺之马者。
不可以对&麒麟&。然寄贾岳州严巴州两阁老云:&貔虎闲金甲,麒麟受玉鞭。&以&貔虎&对&麒麟&为正对矣。《哭韦晋之》云:&鹏鸟长沙讳,犀牛蜀郡怜。&以&鹏鸟&对&犀牛&为正对矣。子美岂不知对属之偏正邪?盖其纵横出入无不合也。
後山陈无己《诗话》曰:&杜之诗法,韩之文法也。诗文各有体,韩以文为诗,杜以诗为文,故不工耳。&
石林《诗话》曰:&禅宗谓云门有三种语:其一为随波逐浪句,谓,不主故常;其二为句,谓超出言外,非情识所到;其三为句,谓泯然皆契,。其深浅以是为序。余尝戏为学子言:老杜诗亦有此三种语,但先後不同,以'波飘菰米沉云黑,露冷莲房坠粉红'为句,以' 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为随波逐浪句,以'百年地迥柴门辟,五月江阁寒'为句。若有解此,当与渠。&
山谷黄鲁直《诗话》曰:&子美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盖後人读书少,故谓杜韩自作此语耳。古人之为文章,真能陶冶万物,虽取古人陈言入翰墨,如灵丹一粒,点铁成金也。&
《漫叟诗话》曰:&诗中有拙句,不失为奇作。若子美云'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之句是也。&
苕溪胡元任《丛话》曰:&律诗有扇对格,第一与第三句对,第二与第四句对。如少陵《台州郑司户苏少监》诗云:'得罪台州去,时危弃硕儒。移官蓬阁後,谷贵殁潜夫。'东坡苏子瞻《和郁孤台》诗云'邂逅陪车马,寻芳谢朓州。凄凉望乡国,得句仲宣楼'之类是也。&
《漫叟诗话》曰:&杜诗有'自天题处湿,当暑著来清',自天、当暑乃全语也。东坡苏子瞻诗云:'公独未知其趣耳,臣今时复一中之。'可谓青出於蓝。& 苕溪胡元任《丛话》曰:&子瞻此诗,戏徐君猷孟亨之皆不饮酒,不止天生此对,其全篇用事亲切,尤可喜。诗云:'嗜酒笑,狂言疑。公独未知其趣耳,臣今时复一中之。风流自有识,通介宁随薄俗移。二子有灵应抚掌,吾孙还有独醒时。'皆徐孟二人事也。&
《吕氏童蒙训》曰:&陆士衡《文赋》:'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此要论也。文章无警策,则不足以传世,盖不能竦动世人。如及唐人诸诗,无不如此。但晋宋间人专致力於此,故失於绮靡,而无高古气味。子美诗云:'语不惊人死不休。'所谓惊人语,即警策也。&
蔡绦《西清诗话》曰:&子美《洞庭》诗云:',。'不知子美胸中吞几云梦也。&
三山老人《胡氏语录》曰:&子美《慈恩寺塔》诗乃讥天宝时事也。山者,人君之象。'泰山忽破碎',则人君失道矣。贤不肖混肴,而清浊不分,故曰'泾渭不可求'。天下无纲纪文章,而上都亦然,故曰'俯仰但一气,焉能辨皇州'。於是思古之贤君不可得,故曰'回首叫,苍梧云正愁'。是时明皇方耽於淫乐而不已,故曰'惜哉瑶池饮,日宴'。多去朝廷,故曰'黄鹄去不息,哀鸣何所投'。惟小人贪窃禄位者在朝,故曰'君看,各有'。&
石林叶梦得《诗话》曰:&诗语固忌用巧太过,然缘情体物,自有天然工巧,而不见其刻削之痕。老杜'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此十字殆无一字虚设。细雨著水面为沤,鱼常上浮而淰。若大雨,则伏而不出。燕体轻弱,风猛则不能胜,惟微风乃受以为势,故又有'轻燕受风斜'之句。至若'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深深'字若无'穿'字,'款款'字若无'点'字,皆无以见其精微如此。然读之浑然,全似未尝用力,此所以不碍其气格超胜。使唐末诸子为之,便当如'鱼跃练江抛玉尺,莺穿丝柳织金梭'体矣。&
东坡苏子瞻《诗话》曰:&七言之伟丽者,如子美云:'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尔後寂寞无闻焉。直至欧阳永叔云:'苍波万古流不尽,白鸟双飞意自闲。''万马不嘶听号令,诸蕃无事著耕耘。'可以并驱争先矣。&
《诗眼》曰:&世俗喜绮丽,知文者能轻之。後生好风花,老大即厌之。然文章论当理不当理耳。苟当於理,则绮丽风花,同入於妙;苟不当理,则一切皆为长语。上自齐梁诸公,下至、温飞卿辈,往往以绮丽风花累其正气,其过在於理不胜而词有馀也。子美云:'绿垂风折笋,红绽雨肥梅。''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亦极绮丽,其模写景物,意自亲切,所以妙绝古今。其言春容闲适,则有'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 '其言秋景悲壮,则有'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其富贵之词,则有'香回合殿春风转,花覆千官淑景移', '麒麟不动炉烟转,孔雀徐开扇影还'。其吊古,则有'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竹送清溪月,苔移玉座春'。皆出於风花,然穷理尽性,移夺造化。自古诗人,巧即不壮,壮即不巧。巧而能壮,乃如是也矣。&
《隐居诗话》曰:&李光弼代,入其军,号令不更而旌旗改色。及其亡也,子美哀之云:'三军晦光彩,烈士痛稠叠。'前人谓杜甫之为'',盖为是也,非但序陈迹、摭故实而已。&
崔德符曰:&少陵《八哀》诗可以表里《雅》、《颂》,中古作者莫及也。两纪行诗,至凤凰台,至成都府二十四首,皆以经行为先後,无复差舛。昔韩子苍尝论此诗笔力变化当与太史公诸赞并驾,学者宜常讽诵之。&
苕溪胡元任《丛话》曰:&李杜画像,古今诗人题衰亡和。若,其诗高妙,固不待言,要当知其平生用心处,则半山老人之诗得之矣。若,其高气盖世,千载之下,犹可叹想,则之赞尽之矣。半山老人诗云:'吾观少陵诗,谓与元气侔。力能排天斡九地,壮颜毅色不可求。浩荡八极中,生物岂不稠。丑妍巨细千万殊,竟莫见以何雕皱。惜哉命之穷,颠倒不见收。青衫老更斥,饿走半。瘦妻僵前子仆後,攘攘盗贼森戈矛。吟哦当此时,不废朝廷忧。尝愿天子圣,大臣各。宁令吾庐独破受冻死,不忍四海赤子寒飕飕。伤屯止一身,嗟时之所羞。所以见公像,再拜涕泗流。推公之心古亦少,愿起公死後之游。 '东坡居士赞云:'天人几何同一沤,谪仙非谪乃其游。隘九州,化为两鸟鸣相酬,一鸣一止三千秋,开元有道为少留,縻之不可矧肯求。西望太白横峨岷,眼高四海空无人。大儿汾阳中,小儿坐忘身,平生不识高将军,手污吾足乃敢瞋,作诗一笑君应闻。'&
丹阳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贤者豹隐墟落,固当,虽舍者争席奚病,而况於杯酒之间哉?陶渊明杜子美皆一世伟人也,每索饮,必使之毕其欢尽其情而後去。渊明诗云:'清晨闻叩门,倒裳往自开。问子为谁欤,有。壶浆远见候,疑我与时偕。'子美诗云:'逼社日,邀我。叫妇开大瓶,盆中为吾取。'二公皆有位者也,於何拒焉?至於田父有'一世皆尚同,愿君汨其泥'之说,则姑守陶之介,'久客惜人情,如何拒邻叟',则何妨杜之通乎?&
《扪虱新话》:&老杜诗当是诗中《六经》,他人诗乃诸子之流也。杜诗有高妙语,如云:'王侯与蝼蚁,同尽随。愿闻第一义,回向心地初。'可谓深入理窟。晋宋以来诗人无此句也。'心地初'乃《庄子》所谓'游心於淡,合气於漠'之义也。&
程氏《演繁露》:&老杜《七歌》:'竹林为我啼清昼。'蔡绦以'竹林'为禽名,恐穿凿也。竹本非啼,诗人因其号风若哀,因谓之啼,何必有喙者而後能啼耶!《说文》:竹之夭然,似人之笑,因为'笑'字。竹岂能笑,特以象言尔。非笑而可名以笑。从怀哀者观之,孰谓不得为啼耶?&
洪内翰《容斋随笔》云:&古人酬和诗,必答其来意,非若今人为次韵所局也。观《文选》所编何劭张华卢谌刘琨二陆三谢诸人赠答可知已。唐人尤多,不可具载,姑取《杜集》数篇,略纪於此。《寄杜公》云:'愧尔东南西北人。'杜则云:'东西南北更堪论。'高又有诗云:'草《玄》今已毕,此外更何言?'杜则云:'草《玄》吾岂敢,赋或似相如。'寄杜云:'兴发会能驰骏马,终须重到。'杜则云:'旌麾出,草茅无迳欲教锄。'杜公寄严诗云: '出,重岩细菊班。遥知簇鞍马,回首白云间。'严答云:'卧向落月时,篱外黄花菊对谁。望君非一度,冷猿秋雁不胜悲。'杜送云:'洞庭无过雁,书疏莫相忘。'迢云:'相忆无南雁,何时有报章。'杜又云:'虽无南去雁,看取北来鱼。'郭受寄杜云:'首。'杜答云:'药里关心诗总废。'皆如锺磬在虡,扣之则应,往来反复,於是乎有馀味矣。&
黄常明《诗话》:&杜甫有用一字凡数十处不易者,如'缘江路熟俯青郊','俯峭壁','展席俯长流','杖藜俯沙渚','此邦俯要冲','四顾俯层巅','旄头俯涧瀍','层台俯风渚','游目俯大江','江繿俯鸳鸯'。其馀一字屡用若此类甚多,不可具述。&
《萤雪丛说》:&老杜诗词,酷爱下'受'字,盖自得之妙,不一而足。如'修竹不受暑','轻燕受风斜','吹面受和风','野航恰受两三人',诚用字之工也。然其所以大过人者无它,只是平易,虽曰似俗,其实眼前事尔。'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以'老'对'稚',以其妻对其子,无如此之亲切,又是闺门之事,宜与智者道。&
黄常明《诗话》:&数物以个,谓食为吃,甚近鄙俗,独杜屡用:'峡口惊猿闻一个','两个黄鹂鸣翠柳','却绕井边添个个';《送李校书》云'临歧意颇切,对酒不能吃','楼头吃酒楼下卧','但使残年吃饱饭','梅熟许同朱老吃'。盖篇中大概奇特,可以映带者也。&
《扪虱新话》云:&韩以文为诗,杜以诗为文,世传以为戏。然文中要自有诗,诗中要自有文,亦相生法也。文中有诗,则句语精确,诗中有文,则词调流畅。谢玄晖曰:'好诗圆美流转如弹丸。'此所谓诗中有文也。唐子西曰:'古文虽不用,而散句之中,暗有声调,步骤驰骋,亦有节奏。'此所谓文中有诗也。观子美到州以後诗,简易纯熟,,信是如弹丸矣。&
黄常明《诗话》:&子美《观打鱼》云:'设网万鱼急。'盖指聚敛之臣,苛法侵渔,使民不聊生,乃万鱼急也。又云:'能者操舟疾,波涛挺叉入。 '智趋时,巧宦数迁,所谓'疾'也。残民以逞,不顾倾覆,所谓'挺叉入'也。'日暮蛟龙改窟穴,山根膻鲔随云雷。'鱼不得其所,龙岂能安居,君与民犹是也。此与比兴何异?'吾徒何为纵此乐,暴戾天物圣所哀。'此乐而能戒,又有仁厚意,亦如'前王作网罟,设法害生成',不专为取鱼也。退之《叉鱼》曰:'观乐忆吾僚。'异此意矣。&
黄常明《诗话》:&贾生终童欲轻事征伐,大抵少年,使绵历老成,当不如此。昔人欲沉孙武於五湖,斩白起于长平,诚有谓哉!尝爱老杜支:'慎勿吞青海,无劳问越裳。大君先息战,归马华山阳。'又有'壮士拘天河,净洗甲兵长不用','安得务农息战斗,普天无吏横索钱','愿戒兵犹火,恩加四海深。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其愁叹忧戚,盖以人主生灵为念。《孟子》以善言陈战为大罪,我战必克为民贼仁人之心,。&
《扪虱新话》:&陶渊明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采菊之际,无意于山,而景与意会,此渊明得意处也。而老杜亦曰:'夜阑接软语,落月如金盆。 '予爱其意度闲雅,不减渊明,而语句雄健过之。每咏此二诗,便觉当时清景尽在目前,而二公写之笔端,殆若天成,兹为可贵。&
《古今词话》:&蜀人《将进酒》,尝以为少陵诗,作《瑞鹧鸪》唱之:'昔时曾从汉梁王,濯锦江边醉几场。拂石坐来衫袖冷,踏花归去马蹄香。当初酒贱宁辞醉,今日愁来不易当。暗想旧游浑似梦,下水茫茫。'&此诗或谓杜甫,或谓,或谓曲词,未知孰是。然详味其言,唐人语也。首先有曾从汉梁王之句,决非子美作也。况集中不载,灼可见矣。不知杨曼倩何所据云。三山老人《语录》曰:&子美《送严武还朝》诗云:'公若登台辅,临危莫爱身。'是劝以也。&
横浦张子韶《心传录》曰:&读子美'野色更无山隔断,山光直与水相通',已而叹曰:'子美此诗,非特为山光野色,凡悟一道理透彻处,往往境界皆如此也。'&
东莱曰:'诗每句中须有一两字响,乃。如子美'身轻一鸟过','飞燕受风斜','过'字'受'字皆一句也。&
丹阳洪景卢《容斋随笔》曰:&张文潜暮年在,何大圭方弱冠,往谒之。凡三日,见其吟哦老杜《玉华宫》诗不绝口。大圭请其故,曰:'此章乃风雅鼓吹,未易为子言。'大圭曰:'先生所赋,何必减此?'曰:'平生极力模写,仅有一篇稍似之,然未可同日语也。'遂诵其《离黄州》诗,偶同此韵,曰:'扁舟发孤城,挥手谢送者。山回地势卷,天害江面泻。中流望赤壁,石脚插水下。昏昏烟雾岭,历历渔樵舍。实三载,邻里通借假。别之岂无情,老泪为一洒。篙工起鸣鼓,轻橹健于马。聊为过江宿,寂寂樊山夜。'此其音响节奏,固似之矣,读之可默喻也。&
横浦张子韶《心传录》曰:&陶渊明辞云:'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云:'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若渊明与子美相易其语,则识者往往以谓子美不及渊明矣。观其云'云无心'、'鸟倦飞',则可知其本意。至於水流而'心不竞',云在而'意俱迟',则与物初无间断,气更混沦,难轻议也。&丹阳洪景卢《容斋随笔》曰:&江山登临之美,泉石赏玩之胜,世间佳境也,观者必曰'如画'。至於丹青之妙,好事君子嗟叹之不足者,则又以'逼真'目之。如老杜'人间又见真乘黄'、'时危安得真致此'、'悄然坐我下'、'斯须九重真龙出'、'凭轩忽若无丹青'、'高堂见生鹘'、'直讶松杉冷'、'菱荇香'之句是也。以真为假,以假为真,均之为妄境耳。人生万事如是,何特此耶!&
山谷黄鲁直《诗话》曰:&陶渊明《责子》诗云:'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天运苟如此,且进。'观渊明此诗,想见其人慈祥戏谑可观也。俗人便谓渊明诸子皆不肖,而渊明愁叹见于诗耳。&又云:&杜子美诗云:'避俗翁,未必能达道。观其著诗篇,颇亦恨枯槁。岂是足,盖不早。生子贤与愚,何其挂怀抱。'子美困顿於三川,盖为不知者诟病,以为拙於生事,又往往讥议宗文宗武失学,故聊解嘲耳。其诗名曰《遣兴》,可解也。俗人便谓讥议渊明,所谓痴人前不得也。&
东坡苏子瞻《诗话》曰:&仆尝梦见人云是,谓仆曰:'世人多误会予《八阵图》诗&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世人皆以谓先主武侯皆欲与复仇,故恨不能灭吴,非也。我意本谓吴蜀脣齿之国,不当相图,晋之所以能取蜀者,以蜀有吞吴之意,此为恨耳。'&
王彦辅《尘史》曰:&子美善用故事及常语,多倒其句而用之,盖如此则语峻而体健。如''、''之类是也。&
建安严有翼《艺苑雌黄》曰:&刘梦得诗云:'朱雀桥边花,鸟衣巷口夕阳斜。旧来堂前燕,。'朱雀桥巷,乌衣,谢铁衣也。皆金陵故事。《舆地志》:'晋时自立乌衣宅,宋时诸谢曰&乌衣之聚&,皆此巷也。'王氏谢氏乃江左衣冠之盛者,故杜甫诗云'远',又云'从谢郎'是也。比观《摭遗》小说,又曰:王榭,金陵人。世以航海为业。一中失船,泛一木登岸。见一翁一妪,皆衣皁。引榭至所居,乃乌衣国也。以之。既久,榭思归,复乘泛海。至其家,有二燕栖於梁上,榭以手招之,即飞来臂上。取片纸书小诗,系於燕尾声曰:'误到里来,玉人终日苦怜才。飘去无消息,洒泪临风几日回。'来春,燕又飞来榭身上,有诗云:'昔日相逢冥数合,如今睽远是生离。来春纵有相思字,三月天南无雁飞。'至竟不至。因目榭所居为。刘斧乃改'谢'为'榭',以'王榭'为一人姓名。其言既怪诞,遂托名於钱希白,终篇又取诗以实其事。希白不应如此之谬,是直刘斧之妄言耳,不足信也。&
凤台王彦辅《尘史》曰:&古之善赋诗者,工於用人语,浑然若出於己意。予於李杜见之。《赭白马赋》曰:'旦刷幽燕,夕秣荆楚。'子美《?马行》曰:'昼洗须腾泾渭深,夕趋可刷幽并夜。'太白《天马歌》曰:'鸡鸣刷燕暮秣越。'盖皆用颜赋也。韩退之曰:'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信载!&
凤台王彦辅《尘史》曰:&世言子美卒於耒阳,故《寰宇记》亦载其坟在县北二里,不知何缘得此。《新唐书》乃称耒阳令遗白酒牛肉,一夕而卒。此承袭传闻而未尝劾实故也。得臣观子美侨寄三岁,大历三年二月始下峡,流寓荆南,徙泊公安。久之,方次岳阳,即四年也。既过洞庭,入长沙,乃五年之春。四月,遇臧这乱,仓皇往衡阳,抵耒阳,舟中伏枕,又畏瘴疠,复沿湘而下,故有《回棹》之作。其末云:'舟师烦尔送,朱夏及寒泉。'又《登舟将适汉阳》云:' 春宅弃汝去,秋帆催客归。'盖《回棹》在夏末,此篇已入秋矣。继之以《暮秋将归秦留别湖南幕府亲友》云:'北归冲雨雪,谁悯敝貂裘。'则子美北还之迹,见此三篇为详,卒於耒阳耶?要其卒当在潭岳之间,秋冬之际。按元微之《子美墓志》称:'子美之孙嗣业,启子美之柩,襄袝事於偃师,途次於荆,拜余为志,辞不能绝。'其系略曰:'状为工部员外郎,参谋军事。旋又弃去,扁舟下荆楚,竟以寓卒,旅殡耒阳。'&丹阳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老杜寄身於兵戈骚屑之中,感时对物,则悲伤系之,如'感时花溅泪'是也,故作诗多用一'自'字。《田父泥饮》诗云:'步屟随春风,村村自花柳。'《遣兴》诗云:'愁眼看霜露,寒城菊自花。'《忆弟》诗云:'故园花自发,春日鸟还飞。'《日暮》诗云:'风月自,非故园。'《藤王亭子》诗云:'古墙犹竹色,虚阁自。'言人情对景,自有悲喜,而初不能累无情之物也。&
临川王介甫曰:&老杜云:'诗人觉来往。''觉'字大好。'暝色赴春愁。''赴'字大好。若下'见'字'起'字,即小儿言语。足见吟诗要一字两字工夫也。&
丹阳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子美《曹将军丹青引》云:'将军魏武之子孙,於今为庶为清门。'元微之《去杭州》诗亦云:'房杜王魏之子孙,虽及百代为清门。'则知子美於当时已为诗人所钦伏如此。残膏馀馥,沾丐後人,宜哉!故微之云:'诗人已来,未有如子美者也。'&
莆阳郑景韦《离经》曰:&李谪仙,诗中龙也,矫矫焉不受约束。杜子美则麟游,,自是人间瑞物。二豪所得,殆不可以优劣论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子美诗以後二句续前二句处甚多。如《喜弟观到》诗云:'待尔嗔,抛书示鹡鸰。枝间喜不去,原上急曾经。'《晴诗》云:' 啼乌争引子,鸣鹤不归林。下食遭泥去,高飞恨久阴。'《江阁卧病》诗云:'滑忆雕菰饭,香闻锦带羹。溜匙兼暖腹,谁欲致杯罂。'《寄张山人诗》云:'休前辈,更後身。数篇吟可老,一字买堪贫。'如此之类多矣。此格起於《庐陵王暮下》诗,云:'延州协心许,楚老惜。竟何及,抚坟徒自伤。'亦时有此格,'毛遂不堕井,曾参宁杀人!虚言误公子,投杼感慈亲'是也。&
丹阳葛常之《韵语阳秋》曰:&五言律诗於对联中十字作一意,诗家谓之。如老杜《放船》诗云'直愁骑马滑,故作泛舟回'。《对雨》诗云'不愁巴道路,恐湿汉旌旗',《江月》诗云'天边长作客,老去一沾巾',是也。&
建安严有翼《艺苑雌黄》曰:&古人用韵,如《文选》、《古诗》杜子美韩退之,重复押韵者甚多。《文选》、《古诗》押二'捉'字,曹子建《美女篇》押二 '难'字,谢灵运《述祖德》诗押二'人'字,《南图诗》押二'同'字、《初去郡》诗押二'生'字,《锺山应教》诗押二'足'字,任彦升《哭范仆射》射诗押三'情'字、两'生'字,《赴洛》诗押二'心'字,《猛虎行》押二'阴'字,《拟古》诗押二'音'字,《豫章行》押二'阴'字,阮嗣宗《咏怀》诗押二'归'字,王正长《杂诗》押二'心'字,《杂诗》押二'生'字,江淹《杂体》诗押二'门'字,《从军诗》押二'人'字。杜子美韩退之盖亦效古人之作。子美《饮中八仙歌》押二'船'字、二'眼'字、二'天'字、三'前'字,《园人送瓜》诗押二'草'字,《上後园山脚》押二'梁'字,《北征》押二'日'字,《夔州咏怀》押二'旋'字,《赠李秘书》押二'虚'字,《赠李邕》押二'厉'字,《赠汝阳王》押二'陵'字,《喜岑薛迁官》押二' 萍'字。退之《赠张籍》诗押二'更'字、二'狂'字、二'鸣'字、二'光'字,《岳阳楼别窦司直》押二'向'字,《李花》押二'花'字,《双鸟》押二'州 '字、二'头'字、二'秋'字、二'休'字,《和卢郎中送盘谷子》押二行以下原缺葛常之《韵语阳秋》曰:&《七哀》诗起曹子建,其次则、张孟阳也。释诗者谓病而哀,义而哀,感而哀,悲而哀,耳目闻见而哀,口叹而哀,鼻酸而哀,谓一事而七者具也。子建之《七哀》,哀在於独栖之思妇。仲宣之《七哀》,哀在於弃子之妇人。张孟阳之《七哀》,哀在於已毁之园寝。唐雍陶亦有《七哀》诗,所谓&君若无定云,妾作不动山。出山易,山逐云去难&,是皆以一哀而七者具也。老杜之《八哀》,则所哀者八人也。王思礼李光弼之武功,苏源明李邕之,汝阳之多能,张九龄严武之政事,皆不复见矣。盖当时盗贼未息,叹旧怀贤而作者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杜甫累不第,天宝十三载,明皇朝献太清宫,飨庙及郊,甫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制集贤院,命宰相试文章,故有《赠集贤崔于二学士》诗云:'昭代将,途穷乃叫阍。气冲星象表,词感帝王尊。天题目,春官验讨论。倚风遗,随水到龙门。'是时陈希烈韦见素为宰相,而于休烈者,皆集贤学士也,故末句云'谬称在,难述二公恩',可谓不忘於藻鉴之重者也。按,是岁八月,见素代为丞相。而甫集有上见素诗云:' 持衡留藻鉴,上星辰。'则甫之文为见素所赏,非希烈也。&
古汳高元之《荼甘录》曰:&子美於天宝十三载献《西岳赋》,故集有《赠献纳使陈舍人》诗云:'舍人退食收封事,宫女开函近御筵。晓漏追随,晴窗点检。'末章云:'杨雄更有《河东赋》,唯待吹嘘送上天。'其云'更有《河东赋》',当是献《西岳赋》时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老杜当干戈骚屑之际,闲关,负新拾梠,哺Я不给,困踬极矣。自至蜀依,始有草堂之居。观其经营来往之劳,备载於诗,皆可考也。其曰'万里桥西宅,'者,言其地也。'经营上元始,断手宝应年',言其时也。'雪里江船度,风前径竹斜。寒鱼依密藻,宿鹭起圆沙',方言其景物也。至於'草堂堑西无树林,非子谁复见幽心',则乞桤木於何少府之诗也。'草堂少花今欲栽,不问与黄梅',则乞果於徐少卿之诗也。五侍御携酒草堂,则喜而为诗曰:'故人能领客,携酒重相看。'王录事许草堂赀不到,则戏而为诗曰:'为嗔王录事,不寄草堂赀。'盖其流离贫窭之馀,不能以自给,皆因人而成也。其经营之勤如此。然未及黔突,被成都之乱,居阆,其心则未尝一日不在草堂也。遣弟检校草堂,则曰:'鹅鸭宜长数,柴荆莫浪开。'寄题草堂,则曰:'尚念四松小,蔓草易。'送韦郎归成都,则曰:'为问南溪竹,抽梢会过墙?'涂中寄,则曰:'常苦损药栏,也从江槛落风湍。'每致意如此。及成都乱定,再依严为节度参谋,复归草堂,则曰:'不忍竟舍此,复来剃。入门四松在,步屟万竹疏。'则其喜可知矣。未几,卒,徬徨无依,复舍之而去。以及公诗考之,草堂断手於宝应之初,而永泰元年四月,卒。是秋,公寓夔州云安县。有此草堂者,终始祇得四载,而其间居梓阆三年,公诗所谓'三年奔走空'是也,则安居草堂,仅阅岁而已。其起居寝食之兴,不足以偿其经营往来之劳,可谓一世之也。然自唐至今已数百载,而草堂之名,与其山川草木,皆因公诗以为不朽之传,盖公之不幸,而其山川草木之幸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张均张垍兄弟承袭父宠,致位,皆负文材,觊觎端揆。明皇欲相均而抑於,欲相垍而夺於,自此各怀觖望。,垍相禄山,而均亦受伪命。肃宗反正,兄弟各论死,非房和救,岂能免乎!老杜赠均诗云:'通籍逾青琐,亨衢照紫泥。传夕箭,归马散霜蹄。'言均为中书舍人、刑部尚书时也。赠垍诗云:'翰林逼华盖,破沧溟。天上张公子,宫中汉客星。'言垍尚宁亲公主,禁中置宅也。二人恩宠如是,则报国当如何?而乃斁乱天理,逆贼,反噬其主,夫岂人类也哉!&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北征》诗:'经年至茅屋,妻子衣百结。恸哭松声回,悲泉共。平生所娇儿,颜色白胜雪。见爷背面,帝,垢腻脚不袜。'方是时,甫方脱身於之地,得见妻儿,其情如是。洎至秦中,则有'晒药能无妇,应门亦有儿'之句。至成都,则有'老妻忧,幼女问头风'之句。观其情悰,已非北征时比也。及观《进艇》诗,则曰:'画引老妻乘小艇,晴看稚子浴清江。'《江村》诗则曰:'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其优游愉悦之情,见於嬉戏之间,则又异於秦益时矣。&
古汳高元之《荼甘录》曰:'《命子》篇则曰:',愿尔之才。尔之不才,亦已焉哉!'其《责子》篇则曰:'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告俨等疏》则曰:'鲍步,同财无猜;归生,。而况同父之人哉!'则渊明之子未必贤也。故论之曰:'有子贤与愚,何其挂怀抱。'然子美於诸子,亦未为忘情者。子美《遣兴》诗云:'骥子好男儿,前年学语时。''世乱怜渠小,家贫仰母慈。'又《忆幼子》诗云:'别离惊节换,聪民谁论。''忆渠愁祇睡,炙背俯晴轩。'《得家书》云:'熊儿幸无恙,骥子最怜渠。'《元日示宗武》云:'汝啼吾手战。'观此数诗,於诸子锺情於渊明矣。山谷黄鲁直乃云:'困於三蜀,盖为不知者诟病,以为拙於生事,又往往讥宗武失学,故寄之渊明尔。俗人不知,便为,所谓痴人面前,不必说梦。'&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月轮当空,天下之所共视,故有'隔千里兮共'之句,盖言人虽异处,而月则同瞻也。老杜当兵戈骚屑之际,与其妻各居一方,自人情视之,岂能免闺门之念,而它诗未尝一及之。至於之夕,则遐想长思,屡形诗什。《月夜》诗云:'今夜鄜州月,闺中祇独看。'继之曰:'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一百五日夜对月》诗云:'无家对,有泪如金波。'继之曰;'放红蕊,想象嚬。'《江月》诗云:'於水,高楼思杀人。'继之曰:'谁家挑锦字,烛灭翠眉嚬。'其数致意於闺门如此,其亦谢庄之意乎?&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老杜《省宿》诗云:'明朝有封事,数问夜如何?'盖爱君欲谏之心切,则通夕为之不寐,想其犯颜逆耳,必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成都记》:'自天而降,称望帝。好稼穑,治郫城。後望帝死,其魂化为鸟,名曰杜鹃。'故子美云:'昔日蜀天子,化为杜鹃似老鸟。'又曰:'古时杜鹃称望帝,魂作杜鹃何微细。'又曰:'我见常再拜,重是古帝魂。'《博物志》称杜鹃生子,寄之宅巢,百鸟为饲之。故子美云:' 生子百鸟巢,百鸟不敢嗔。乃为其子,礼若奉至尊。'又云:'生子不自啄,群鸟至今为哺雏。'子美集中《杜鹃行》诗凡三篇,皆以杜鹃比当时之君,而以哺雏之鸟讥当时之臣不能奉其君,曾百鸟之不若也。最後一篇,徒言杜鹃垂血上诉,不得其所,盖托兴明皇尘之时也。故末句云:'岂思旧日居深宫,嫔嬉左右如花红。'&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古今诗话》载子美因见病虐者曰:'诵吾诗可疗。'令诵'子章髑髅血糢糊,手提崔大夫'之句,病遂愈。余谓子美固尝病虐矣。其诗云:'患疠三秋孰可忍。'又云:'三年病。'子美於此时,何不自诵其诗而自已疾耶?是灵於人而不灵於己也。&梦弼谓诵杜诗能除虐,乌有是理。盖言其诗辞典雅,读之脱然,不觉沉疴之去体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余尝谓知人,虽犹以为难,而之曾祖姑,乃能知唐太宗於侧微之时,识辈於贱贫之日。子美乃形其语於诗曰:'向窃窥数公,经纶亦俱有。次问最少年,十八九。子等成大名,皆因此人手。'噫,一何异耶!&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老杜《丽人行》专言宴游之乐,末章有'当轩下马入锦茵,且莫近前丞相嗔'之句,当是谓杨国忠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老杜《北征》诗云:'忆昔狼狈初,事与古先别。不闻夏商衰,中自诛褎妲。'其意谓明皇英断,自诛妃子,与夏商之诛褎妲不同。老杜此语,出於爱君,而曲文其过,非至公之论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子美为左拾遗,会以陈涛之战败罢相,甫上疏力救琯。肃宗大怒,诏三司推问,宰相救之获免。故甫《洗兵马行》云:'张公一生,身长九尺须眉苍。'盖感其救己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子美避乱秦蜀,衣食不足,不免求给於人。如《赠高彭州》、《客夜》、《狂夫》、《答裴道州》、《简韦十》,凡五篇,观此可见其艰窘而有望於朋友故旧也。然当时能赒之者,几何人哉?&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子美身遭离乱,复迫衣食,足迹半天下。自少时游吴及越,以至作谏官,奔走州县,既皆载於《壮游》诗矣。其後《赠韦左丞》诗云:'今欲入东海,即将西去秦。'则自长安之齐鲁也。《赠李白》诗云:'亦有梁宋游,方期拾瑶草。'则自之梁宋也。《发同谷县》云:'贤有不黔突,圣有不暖席。始山中,居地僻。奈何迫物累,一岁四行役。'则自之剑南也。《留别章使君》云:'终作适蛮荆,安排用庄叟。随云拜东皇,挂席上南斗。'则自蜀之荆楚也。夫士人既无常产,为饥所驱,岂免仰给於人,则奔走道涂,亦理之常尔。&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子美高自称许,有乃祖之风。上书明皇云:'臣之述作,,扬雄枚皋可跂及。'《壮游》诗则自比於崔魏班扬,又云:'气劘屈贾垒,目短曹刘墙。'《赠韦左丞》则曰:'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甫以於时,自比诸人,诚未为过。至窃比稷与契,则过矣。唐史氏称甫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岂自比稷契而然耶?至云'上感九庙焚,下悯万民疮。斯时伏青蒲,建事守御床',其忠尽亦嘉也。&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山谷黄鲁直谓後山陈无己云'学诗如学道',此岂寻常者之可拟哉!客有谓立方言:後山诗,其要在於点化杜甫语尔。杜云:'昨夜月同行。'後山则云:'勤勤有月与同行。'杜云:'林昏罢幽磬。'後山则云:'林昏出幽磬。'杜云:'古人日已远。'後山则云:'斯人日已远。 '杜云:'中原鼓角悲。'後山则云:'风连鼓角悲。'杜云:'暗飞萤自照。'後山则云:'飞萤元失照。'杜云:'秋觉追随尽。'後山则云:'更觉追随尽。'杜云:'文章千古事。'後山则云:'文章平日事。'杜云:'乾坤一腐儒。'後山则云:'乾坤著腐儒。'杜云:'孤城隐雾深。'後山则云:'寒城著雾深。'杜云:'寒花只暂香。'後山则云:'寒花只自香。'如此类甚多,岂非点化老杜之语而成者!立方谓不然。後山诗格律高古,真所谓'碌碌盆盎中,见此古罍洗'者,用语稍同,乃是读少陵诗精熟,不觉在其笔下,又何足以病公乎?&
诸儒诗话,子美戏作。《遣闷》云:&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养'或读为上声,或读为去声。沈存中《笔谈》以&乌鬼&为&乌猪&,谓其俗呼猪作&乌鬼'之声也。《蔡宽夫诗话》以&乌鬼&为巴俗所事神名也。《冷斋夜话》谓巴俗多事,以,故顿顿食黄鱼耳。《湘素杂记》以鸬鹚为,谓养之以捕鱼也。然《诗辞事略》又谓之间事乌为神,所谓神鸦也。故元微之有诗云:&病寒乌称鬼,巫占瓦代龟。&梦弼谓当以此《事略》之言为是也。盖养,食黄鱼,自是两义,皆记巴中之风俗也。峡中黄鱼极大者至数百斤,小者亦数十斤,按集中有诗云&日见巴东峡,黄鱼出浪新。脂膏兼饲犬,长大不容身&是也。然是鱼岂鸬鹚之所能捕哉?彼以&乌鬼&为鸬鹚,其谬矣。或又曰谓猪也,人家多事鬼,家养一猪,非祭鬼不用,故於群猪中特呼&乌鬼&以别之也。今并存之。
广陵《嫩真子录》曰:&唐时前辈多自重,而後辈亦尊仰前辈而师事之,此风最为淳厚。杜工部於《苏端薛复筵简恭华醉歌》首云:'文章有神交有道,端复得之名誉早。'又云:'坐中薛华善醉歌,醉歌自作风格老。'且一篇之中连呼三人之名,想见当时士人一经老杜品题,即有声价,故世愿得其品题,不以呼名为耻也。近世士大夫,老幼不复笃厚,虽前辈诗中亦不敢斥後进之名,而後进亦不复尊仰前辈,可胜叹哉!&
《唐溪诗说》:&士人程文穷日力作一论,既不限声律,复不拘诗句,尚罕得反复折难,使其理判然者。观《赴奉先咏怀五百言》,乃声律中老杜心迹论一篇也。自'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其心术祈响,自是稷契等人。'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与饥渴由己者何异?然常为不知者所病,故曰'取笑同学翁'。世不我知,而所守不变,故曰'浩歌弥激烈'。又云:'非无江海志,潇洒送日月。当今,建厦岂云缺?倾太阳,物性固莫夺。'言非不知隐遁为高也,亦非以国无其人也,特废义乱伦,有所不可。'以兹悟生理,独耻事干谒。'言志大术疏,未始阿附以借势也。为下士所笑!而浩歌自若,皇皇慕君而雅志栖遁,既不合时,而又不为低屈,皆设疑互答,屡致意焉,非巨刃有馀,孰能之乎!中间铺叙间关酸辛,宜不胜其戚戚。而'默思失业途,因念远戍役',所谓忧在天下而不为小己失得也。禹稷颜子不害为同道,少陵之迹江湖而心稷契,岂为过哉!《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其穷也,未尝无志於国与民;其达也,未尝不抗其易退之节。早谋先定,出处一致矣。是时先後周复,正合乎此。昔人目《元和贺雨》诗为谏书,余特目此诗为心迹论也。&
《?溪诗话》:&《孟子》七篇,论君与民者居半。其馀欲得君,盖以安民也。观杜陵'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胡为将暮年,忧世心力弱',《宿花石戍》云'谁能扣君门,下令减征赋',《寄析学士》云'几时高议排金门,各使苍生有环堵'、'宁令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而志在大庇天下寒士。其仁心广大,异夫求穴之蝼蚁辈,真得孟子所存矣。东坡先生问:'老杜何如人?'或言似,但能名其诗尔。愚谓老杜似孟子,盖原其心也。&
《古今诗话》:&老杜:'红饭吸馀鹦鹉粒,栖老凤凰枝。'此语反而意奇。退之诗云:'舞窥沼,行天马渡桥。'亦仿此理。&谨按《唐书》、《杜甫传》及《墓志》,晋侯下十世而生,以监察御史令於之恐县。生审言,审言善诗,官至修文馆学士、尚书膳部员外郎。审言生闲,京兆府奉天县令。闲生甫,左拾遗、尚书工部员外郎。甫生二子:宗文,宗武。梦弼今以《杜氏家谱》考之,襄阳杜氏出自晋侯预,而佑盖其後也。佑生三子:师损,式方,从郁。师损三子:诠,愉,羔。式方五子:恽,憓,悰,恂,慆。从郁二子:牧、颛。群从中悰官最高,而牧名最著。杜氏凡五房:一;二;三襄阳杜氏;四洹水杜氏;五濮阳杜氏。而甫一派,又不在五派之中。甫与佑既同出於预,而家谱不载,何也?岂以其官不达,而诸杜不通谱系乎?何家谱之见遗也!东塾因览其谱系而为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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