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 追悼会为什么会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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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我是向军委立下了军令状的
(上接01版)冒着滚木礌石和滚烫的开水爬上寨墙,打开了一个缺口。这时,敌人一杠子砸在许世友的头上,许世友从几丈高的寨墙上摔下来,昏死过去。战斗结束后,战友们以为许世友牺牲了,都失声痛哭。过了很久许世友才苏醒过来,对着周围的人说:“我咋睡了个好觉?”1933年7月,许世友任红九军副军长兼二十五师师长。1933年10月,四川军阀刘湘集结20余万兵力,在蒋介石的资助下,对红四方面军发起了长达11个月的“六路围攻”。许世友指挥红九军坚守在万源以南的大面山,顶住了十倍于我的敌军轮番进攻。紧要关头,许世友率领师部直属队投入反击,杀得敌人溃不成军。红四方面军总部授予红九军二十五师“守如泰山的钢军”的光荣称号。万源保卫战后,许世友任红四军军长。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与红一方面军会师不久,许世友第一次见到了毛泽东。毛泽东问许世友:“我经常听到你的名字,没看到你这个人。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呀?”许世友告诉毛泽东,家谱上是“仕”字辈,父母便给起名许仕友。毛泽东说:“咱们再商量一下,改个字,把‘仕’字改成世界的‘世’好不好?叫世友,世界之友哇!我们这次是北上抗日,眼光要往远看,放眼世界嘛!”从此以后,许世友的名字才真正定下来。1936年10月,红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会师后,许世友被调到红四方面军红军大学学习。红军大学学员从会宁出发,向保安开去,途中要走4天的路程。红军大学政治委员何畏(后叛变)组织召开了一次党支部大会,讨论去不去陕北。有少数学员受张国焘的影响,不明真相,表示不愿去。许世友却坚决要去,说:“我是去学习的,会有什么问题?”何畏心中有鬼,在离保安还有100多里时,又打算将红军大学的300多名学员带走。何畏找许世友谈话,对许世友说:“我要把学校带走,不去陕北。”许世友回答:“你想造反,我不干。我要到中央看看再说。”由于许世友的坚持,红军大学学员都到了保安,到保安后,与中央红军大学合编。王震曾评价,许世友在红四方面军时,反对张国焘是有大功劳的。1938年春,许世友被任命为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副旅长,随朱德总司令出师太行,同年12月,又随刘伯承、邓小平进军冀南。1941年3月,许世友到达胶东,被任命为山东纵队五旅旅长。在胶东区党委会上,许世友豪爽地说:“我来胶东就是要打仗的,太平我不来,我来不太平!不打就没有出路,不打就不能坚持抗战到底。我们一定要当硬骨头,坚持打出去,打垮反共顽固派的进攻,打出胶东的新局面!”经过5个月的反投降作战,许世友率部歼灭顽军2000余人,胶东抗日民主根据地日益壮大。1942年春,许世友任胶东军区司令员,统一指挥胶东各抗日武装力量。这年冬季,许世友领导胶东军民进行了艰苦的反“扫荡”斗争。广大军民大显神威,制造了10多种地雷,创造了30多种埋雷、设雷战术,炸得日本鬼子哭爹叫娘。1947年1月,许世友任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司令员。5月,许世友指挥华东野战军第九纵参加了全歼国民党军整编第七十四师的孟良崮战役。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华东野战军司令员陈毅打电话给许世友,问许世友:“能不能把孟良崮拿下来?”许世友坚定地回答:“现在已经打成这样子,还能让敌人跑了?我手头还有一个师没有用上,七十四师休想从这里跑掉一个人!”许世友放下电话,立即命令各部将所有的预备队投入战斗。他在电话里对二十五师师长肖镜海大声说:“你们师长当团长,团长当营长,营长当连长,带头给我冲!”九纵二十五师七十三团在团长孙同盛带领下,会同兄弟纵队,将红旗插上了孟良崮主峰。敌整编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副师长蔡仁杰被乱枪击毙。1948年3月,许世友任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司令员。1948年秋,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根据战局发展,命令华东野战军发起济南战役。毛泽东电令许世友亲自指挥攻打济南。大战在即,在攻打济南前线指挥部里,许世友铿锵有力地说:“同志们,发起济南战役,夺取济南城的任务,是毛主席交给我们的,周恩来副主席也特地发来了电报……这是我军首次攻占坚固设防的大城市,能否迅速攻克济南,就成了对于人民解放军敢打硬仗的必胜信心和攻坚能力的严峻考验!我是向军委立下了军令状的……”许世友采用“牛刀子”战术,直插敌人心脏,最后,与敌人比耐力。许世友指示攻城部队:“现在正是较量的时候,我们要咬紧牙关,胜利往往靠最后5分钟!”经过8昼夜激战,以伤亡2.6万余人的代价,共歼国民党军10.4万余人。中共中央在贺电中指出,济南的攻克,“证明人民解放军强大的攻击能力,已经是国民党军队无法抵御的了,任何一个国民党城市都无法抵御人民解放军的攻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许世友先后任山东军区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国防部副部长兼南京军区司令员、广州军区司令员等职,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1982年,在党的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他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日,许世友在南京病逝。遵照许世友生前的遗愿,其遗体被运回老家河南省新县许家洼安葬。(整理 刘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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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说阅读(97656)回复(2) 中越战争南线作战记实:许世友的最后一战
 1978年12月,许世友参加了北京会议,9日回到广州,便接到了中央军委的书面命令。他打开看了两遍,坐在他那宽大的写字台前,领会着军委的战略意图,仔细思考着广州军区的任务。
  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在室内走过来走过去,边走边想:过去在战争年代里,打了很多好仗,都是按毛泽东军事思想打的,按中央军委的意图打的。这次要打好这一仗,同样也必须按毛泽东军事思想打仗,按军委意图办事。军委总部指到哪里打到哪里,坚决完成军委交给的光荣任务。许世友历来办事认真,执行上级指示总是一丝不苟。
  几十年的战火锤炼,使他的意志坚强如钢,不管有多少困难,不管有多大压力,他都坚决顶住。不管是战争年代,还是“文化大革命”中,只要党中央、毛主席有指示,即使困难再多,危险在大,他也毫不含糊,总是坚决执行。1967年初,中央军委为了稳定部队控制局势,下达了一个“八条”命令,当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许世友打电话给上海警备区司令员廖政国,非常干脆、明确地说:“部队要稳定,要坚守岗位,不能让张春桥调一兵一卒去镇压人民群众。”这次,他接到军委的命令后和往常一样,脑海里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不折不扣地把军委的战略意图变为现实。
  当时,他的室内还没有军用地图,他只好走到一张广西边界地图前面,这张图比例尺很小,只能看出地理和地形的大概情况。他就站在这张地图前看了又看,他看到广西边境地区山高岭陡,森林密布,想到作战地区天气炎热,阴雨连绵,想到这次作战任务和作战部队的情况,思忖着如何痛打越南侵略者,完成军委交给的作战任务。
  这些意念和思想活动,在他收到军委的命令之后,在他的住地——老虎洞宿舍内逐渐酝酿着、深化着。他回忆起红军时期在大别山同汤恩伯部的拼杀,回忆起在四川万源县大面山地区打刘湘市的搏斗,回忆起胶东打投降派赵保原,以及夺潍县打陈金城,攻济南活捉王耀武的情形。他也想起在张国焘指挥下,打得那些被动仗,他想从历史中寻觅可以借鉴的东西,更好地完成中央军委的作战任务。
  许世友就站在那张广西边境地图面前,一动也不动,象文学家创作文学作品那样,进行着构思。他想到首先歼灭那些敌人,从那里开刀打进去;他想着各参战部队、各军兵种如何开到广西边境,进驻什么地区,执行什么任务,应当如何行动;又设想着指挥机关、后勤保障、政治工作、地方的支援怎么个搞法。他仿佛在那张地图上看到了千军万马在行进,在英勇地冲向敌人阵地;他仿佛听到我炮兵轰击敌人的炮弹爆炸声,坦克冲击的隆隆声,也仿佛看到后方支前运送弹药,战地抢救伤员。他想到了胜利的条件,也想到了不利的方面,部队几十年没打仗了,有很多指挥员没有打过仗,又是在亚热带山林地作战,缺乏经验。而越军的指挥员有作战经验,这些都是新问题,必须认真考虑,认真对待。经过思考,他形成了这次作战的腹案,应当说,这也就是广西战区作战计划的雏形。
  10日晚上,他指示司令部:军委书面命令已到,通知所属各单位的领导明天8点到军区开会。司令部按此指示下达了开会的通知。
  严格才能打胜仗
  老虎洞——这是广州市北郊白云山脚下的一个山沟。这里并没有自然界的老虎,却住着我军的一员虎将——许世友司令员。山沟内有一所院落,这就是许司令员的住房。这所房子,原来是为林彪修的,标准相当高,陈设也相当讲究,家具都是硬木的,冷暖空调齐全。原来院子里都是花卉和观赏树,许司令员住进来以后,种了许多橘子树、芒果树、荔枝树,差不多已经成了品种繁多的果园了。
  日早晨,老虎洞轻雾缭绕,树林晶晶,粉色的田青花,黄色的油菜花,象是一铺偌大的地毯。几只不知名的红嘴黄毛的小鸟,在相思树上跳跃,踩的树枝沙沙作响,唧唧地唱着晨曲。真是一派美丽的园林晨景,外人不知道这里是潜龙卧虎的地方。
  7点半,从院内开出两辆吉普车,缓缓而行,经过沙河镇,进入广州市,向军区司令部大院驶去。半小时后,来到作战部大楼。世间真准,不早也不晚,整整8点钟。这时间是许世友规定的。严格遵守时间,是他一贯的要求。在军事上,有时候争取一小时的时间比增加一个师两个师的军队还重要。联合兵种作战,大兵团协同作战,常以时间为协同行动的标准,如果时间不准,就难以发挥整体威力,甚至打败仗。时间对军人来说,十分重要,必须严格遵守。他要把这一仗打好,对时间的要求就更严格了。
  他在少林寺当杂役的时候,除了干活就是练舞。那是讲究坐如钟、立如松、走如风。他下车后,经过一楼大厅,登上二楼直奔作战室,精神抖擞,步履轻快有力。他身穿一套整洁的绿军装,脚蹬一双圆口布鞋,后跟用两根布条扎在脚脖子上,显得非常利落朴实;腰扎皮带,挂着左轮手枪,看上去威武健壮;左手拿着一个黄色牛皮纸公文包,一阵风似地走进作战室。这时,作战室已坐满了人,参加会议的人均已到齐,其中有军区各位首长,军区所属各参战单位,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的领导人。大家见许司令员进来,都自动起立,表示敬意。许世友边走边说:“请坐,请坐。”他环视一眼前来参加会议的同志们,坐在他一向坐的位置上,从公文包中掏出命令,立即宣布:“现在开会,今天是作战会议。我已收到军委发来的书面命令,今天的会议,就是传达命令,希望同志们集中精力,好好领会,再讨论怎样执行。”
  他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向大家传达,我用红铅笔划的部分不要传达,为了保密,以后再说。”这时,作战部一科孙戈卿科长,拉出一幅挂有广西地图的图板,把作战室四门紧闭,与会人员鸦雀无声,只有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着。我接过许世友给我的书面命令,用广播速度给大家念着,几分钟就念完了。我征求大家的意见:“听清楚没有,还要不要再念?”大家说再念一遍吧。许世友说:“这是命令,要大家执行,必须让大家听清楚,领会明白,再念一遍好,再念两遍也可以。”
  我按许世友的意见,一字一句地,用很慢的速度,又给大家念了一遍。
  休息10分钟后,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热烈地发表意见。有的谈这次行动的意义,有的讲命令的精神,也有不少同志提出部队行动时,要求军区帮助解决的问题。
  许世友作了总结性的讲话,他说:“同志们都发表了意见,王主任讲了政治工作,周参谋长解答了大家提出的问题,讲得都很好。这次军委邓副主席点名要我指挥,我还要讲几句:中央军委的命令,要认真执行,认真贯彻,决不能马马虎虎。这次打仗,不打是不打,打就一定打好,续写新的光荣战史。”
  说完后,他看了看参加会议的各单位的领导人,他那双严厉的眼睛似乎是在说:“你们可要听清楚,我说话是算数的,谁要是完不成任务,我是要严格执行战场纪律的。”管理军队就的严格,这是古今中外的军事家公认的准则。打仗更要严格,这叫做“慈不掌兵”。这就是许世友的突出特点。谁马马虎虎稀稀拉拉,他不管你是什么人,天王老子他也得治你。
  他喝了几口茶又说:“同志们尤其要注意,我们军区部队几十年没打仗了,一下子要打仗,弯子转得很急,转好这个弯子,不简单,很不简单!平常每天晚上太太平平地在床上睡觉,打起仗来,要在野外睡觉,要在石头上睡觉,又是还没有时间睡觉。平常每天三顿饭,打起仗来,一天一顿就不错,也可能三天一顿,也有可能三天没有饭吃。平常按时上班、下班,一天八小时按部就班,打起仗来,没日没夜,情况多,军事急,都要我们尽快处理,所以,要求同志们思想上要从平时转为战时,生活上要适应战争环境的需要,作风上要快、要准、要艰苦。当前是要做好行动准备,做不好就追查责任,不管你是谁!还有一点,请同志们注意,必须做到保密。为了保密,决定这次向广西行动,以野战的形势和名义进行,汽车牌子都要用广西军区的号码。”
  会后,我向许司令员汇报说,准备召集司令部管作战的主要部局和后勤部的有关单位开个会,安排行动计划,组织部队向广西开进。他听完后说:“不许开会,要保守秘密。”按常理,军委的书面命令已到,命令中规定了参战部队到广西边疆地区的时间,军区的第一次作战会议已经开完,为了贯彻这些精神,尽快落实这些指示,完全可以通过会议形式进行布置。可是,他为了保密,就是不同意开会。我只好一个部局一个部局交待任务,尔后,我和后勤部首长在作战部组织汇总,形成向广西开进的行动计划。
  这次会议结束后,许世友把军区领导同志全部留下来进行了分工。他说:“我和向政委商量过,有几位同志要到下边去加强指挥:欧副司令员和单政委到一个单位,吴副司令员到一个单位,江副司令员到一个单位,杨副政委到后勤部,我和向政委、周参谋长、王主任在前指,其余的同志都留在广州基本指挥所。看同志们有什么意见?”各位副司令员、副政委都表示同意这样分工。
  停了一会,许世友说:“现在要打仗了,我们部队干部中有很多人没有打过仗,在座的各位同志,都打过很多仗,下去后,要搞好传帮带,要大讲过去打仗的经验教训,教给下边干部办法,帮助他们工作,加强下级指挥。注意!要加强它们,不是代替他们,他们有他们的责任,对他们要严格要求,这是对他们的爱护,对他们的培养锻炼,严格就能打胜仗,马马虎虎,一定打败仗。这次作战,有很多情况和过去不同,请同志们多想问题,多动脑筋,好好研究,千万不要马虎。”
  话武功漫谈少林寺
  日,许世友乘军用飞机,到达广西壮族自治区首府南宁市,我也随同到达。出发前,许世友指示:“为了保密,不准迎接,不准报道。”这些,在广州就向广西军区和自治区党委领导部门打了招呼。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住进了南宁市明园招待所。许世友住在一号房,这间房子很大,为了工作方便,他叫我也和他住在一号房子内。
  明园——南宁市区一座高级招待所,很象一个小公园。院子周围绿树成荫,一行行白玉兰开着清香的白花,一排排凤凰树开着鲜艳的红花,一片片相思树叶茂之帆。院??别鲜艳;腊梅开着小黄花,溢放着清香。
  一号房很宽大。两头是卧室,设备高级、齐全;中间有大厅,可以接待客人,可以看电视,可以开小型会议;一侧有厨房、小餐厅;另一侧有大会议室,可供数十人开会。全室灯光很好,有冷暖空调。许世友就在这座房子里开会,了解与处理和这次作战有关的各种问题,进一步考虑如何完善作战计划。
  这个地方离市中心很近,上街买东西也很方便,如果是旅游,这倒是个得天独厚的住所;但是,我们在这里是准备打仗,军事行动要保密,显然就不适合我们用了。既然自治区领导同志好心好意把我们安排在这里了,也不便马上提出换住处,只好先住下来,以后再说。
  刚到南宁,只是开始了解情况,搜集材料,工作不十分紧张,茶余饭后我和许司令员长在一起下象棋,看录像、谈历史。
  许世友娱乐的内容,也有他自己的特点:白天有闲暇,主要是打猎,偶尔也撒网打鱼;晚饭后主要是看电视、看录像片,有时看电影,偶尔也下盘象棋。他看的录像,百分之九十五是武打片子,这大概与他尚武有关,与他少林寺的8年生活有关。有一天晚饭后,他找来两部武打片,准备和工作人员共同看,我坐在他旁边,联想起了他能够“飞檐走壁”的传说,就问他:“传说你能飞檐走壁,你是怎样走法,怎样飞法,能飞多高?”他手里拿着一根牙签,正在剔牙。听到我发问,他停止剔牙,拿着牙签说:“哪有啥了不起,我在少林寺时常练这个动作。那时候年轻,腿脚利索,身体很轻,一丈高的房子,纵身跳上,瓦片不碎。当然,光年轻不行,还要懂要领,光使蛮劲不行,要会用巧劲。要领就是离开房子十几步,猛力向前跑,借跑的冲力,两支脚先后蹬墙,就像从墙壁走上去一样,速度要很快,在最恰当的时机,双手用力撑墙头,纵身飞上房,这个动作概括起来,就叫飞檐走壁。只知道这个要领,也上不去,要从基本功练起,在连贯起来练,要经过三五年的苦练,才能达到我上面所说的标准。”他转了个话题说:“我们看录像片上的动作,他也上了房,他是背向房子,一下就飞上去了,那是特技,是假的,是演戏!”他越说越来劲:“基本功才是基础,在少林寺练吊臂时,练得头昏脑胀,浑身浮肿,解大便都蹲不下。要不是那样苦练,手臂不会有那么大力气,我前边说的,双手用力撑墙头,飞身上房,根本不可能。”顿了一下,他又说:“武功对军人很有好处,红军时期,我当排长、营长、团长时,不论练兵还是打仗,我常用上。特别是村落战斗,别人上不去的墙,我能上去;别人上不去的房,我能上去;在战斗中帮了我的大忙。”他联系到我们这次的作战任务指出:“现在一样有用,如果我们的连、排长、战士有一身武功,战斗力可以大大提高,这次作战就会打得更好。军人练武功,要大大提倡,他好处很多,既可以锻炼身体,增加灵活性,又可以培养勇敢精神,增强近战能力,有枪用枪无枪用棍,无枪无棍就用拳用脚。如果有枪有刀,有导弹有飞机,那就如虎添翼。”
  讲到这里,他才想起剔牙,把牙签伸进嘴里。
  为了保密和工作方便,后来自治区又为我们选了一个比明园更适合于战备行动的地方,这就是南宁市郊区的西园招待所。这个地方在市外,靠大路边,去飞机场很方便,不用过闹市区。部队到达后,找我们也方便。这院子很大,房子也很多,军区其他首长来,都可以住得开。有大礼堂,可以开大会。这院子大门朴实无华,内部很幽静很美丽。一进大门,宽敞的大路两边是整齐的棕榈树。我们仍然住在一号房,这房子正前方是鱼塘,塘边有垂柳;右前方是花池,池内有五六种花卉,色彩协调;院内空地种着荔枝树;每座房前都栽有高大的白玉兰。
  到这里的第二天,有一位客人来同我们共进晚餐,为了等这位同志,我和许世友坐在桌旁闲谈。他听说我是宛平县人,就说:“我们还是老乡呢。”
  “你怎么和我是老乡?”我满腹疑问。
  “一点没错。”他肯定地说。
  “你不是大别山的吗?”我又问。
  “那也不假。”他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家是逃难到河南的。”他想我解释说。
  “从什么时候去河南的?”我又问。
  “什么时候搞不清,从我爷爷的父亲开始。”许世友说。
  “现在的老家是什么地方?”我问。
  “现在是新县泗水店区许家(上合下水)村。”
  许世友顺便讲起了他自己的生平。
  日,许世友出生在湖北麻城县泗店区(现属河南省新县)一个叫许家(上合下水)的山村里。那正是军阀混战、豪绅掠夺、哀鸿遍野的年代。当时,许世友一家十余张嘴吃饭,只有3分薄地,无法糊口,他童年就跟着母亲讨饭,跟着父兄放牛、砍柴,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许世友的家乡,此处鄂豫交界,旧社会是匪盗活动之地,再加上兵匪勾结,闹得百姓十夜九惊,终日不得安宁,青壮年不得不为防身而习武。许世友七八岁时,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与和他一起放牛的小伙伴们挥拳踢脚,舞枪使棒,时常以棍代枪结伴打斗。为了吃上一口饭,活下一条命,总想找个出路。1914年,许世友刚满八岁,一天,有个少林寺和尚到他家乡一带传武功。他看到那和尚武功很好,还听说入寺可以管饭,便告别了父母来到嵩山县少林寺,当了一名服侍僧侣的杂役。
  杂役是寺庙里的下等人,终日为僧侣打柴、烧饭,为师父洗衣、铺床、倒夜壶。8岁的儿童干着大人的苦役,一干就是8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就在这8年的苦役中,增进了这个贫苦孩子吃苦耐劳的精神。
  干完活,他就跟着师父练功,在少林寺练功也是极辛苦的。他在少林寺苦练8年,不但刀枪剑棍样样会师,而且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的硬功夫。
  在许世友进入少林寺第八个年头上,他回到阔别的家乡,看到山河依旧,困境依旧,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愈加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他在思索,为什么不能改观?怎样才能改变现状?
  就是这次回家期间,有一个恶霸地主的儿子欺负他哥哥,许世友一气之下,飞起一脚,谁知这一脚竟把那家伙踢死了。闹出了人命,他被少林寺“开除”了。从此,许世友开始了浪迹生涯。他的出路何在?人民的出路何在?
  1926年,大别山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四乡农民起来捉土豪,杀劣绅,抗租税,分钱粮,把那些穿长袍马褂、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统统打翻在堤。种田佬掌起了印把子,穷兄弟当上了大委员。许世友看着大好革命形势高兴地说:“革命是这样的解恨,这样的红火,不敢革命干什么!”
  青年许世友,找到了出路,看到了光明,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投身到共产党领导的农民运动之中,担当起他参加革命后的第一次赋予他的职务——乘马岗六乡农民义勇队大队长兼炮队队长。从此,他和枪杆子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时,武器大部分是大刀、长矛、土炮、只有少量的钢枪。从这时起,许世友就拿起一把大刀。这把大刀随他南征北战几十年,使他战斗的有力武器。他用这把大刀杀死了很多敌人,打过很多漂亮仗。
  许世友讲历史,说明他珍视自己的过去。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和历史是光荣的。人到了70多岁,自然要想到后事,各人有个人的想法,许世友想的是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后一仗了,一定要打好,收个好尾。就象写文章一样,抓住主题,开个好头,收个好尾,就是一篇好文章。从小就参加了革命,参军后打过很多胜仗,对越自卫还击这一仗一定要打好,这是结尾的文章,一定要把它“写好”。他多次谈到,希望这一仗起到积极作用,打出一个和平边境,打出一个中越友好的局面,希望这是中越之间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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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表于: 15:38:52三次拼杀显神威
  许世友的英勇善战是人所共知的,我也早有所闻。此外,还听说过他的不少传奇故事,不只是真是假。总想知道真实情况,一是为了学习他的革命精神和高贵品质,二是想听听他具有传奇色彩的趣闻。
  一天晚饭后,我们在院子里散步,谈论起部队在野战训练中提出的问题。说到穿插部队进行模拟穿插训练时,天下大雨,把战士们的全身都淋透了。许司令员问:“怎么不穿雨衣?”我说雨衣湿透后足有8斤重,战士们负荷有的60斤,最重的有七八十斤,他们宁愿淋雨,也不愿穿雨衣在加重负荷。他说:我们装备太落后,我们在抗美援朝时,缴获的美国雨衣就很轻。缴获的美军的尼龙避弹衣,可以防远方来的子弹,也可以防炮弹碎片。说到这里,我联想起了一个民间传说,说的是许世友有刀枪不入的功夫。我就问他:老百姓说您有“刀枪不入”的功夫,那是怎么回事?他断然地说:“那是瞎说,哪有刀枪不入的人,我7次参加敢死队,现在还留有伤疤,怎么能说刀枪不入哩,入了多次了!”
  我们在鱼池边的小路上缓缓地走着,他边走边说:我这个人也不容易被打死,这一生中打了很多硬仗、恶仗,也没有被打死,这是真的。他说:在历史上的恶仗中,我自己用大刀同敌人拼杀就有3次,现在还能回忆起大概的情形。他概略地叙述了三次拼杀的过程。
  第一次是在大别山区的豆腐店打的。当时,红四方面军总部在得悉敌人增援情况以后,进行了具体分析:敌人的兵力虽多,但尚未摸清我主力所在和真实意图;且时值大雪,道路泥泞,不便于敌机动和展开;如我占据有利地形,集中兵力乘其在运动中予以猛烈突击,可能歼其一部,溃其大部。于是决定,以12师在豆腐店地区抢构工事,担任正面阻击;以10师、11师担任左翼包抄,调围城的73师担任右翼迂回。商城守敌,则由地方部队包围监视。
  12师当时正在双椿树一代集结待命,赶到豆腐店时天已擦黑。陈赓师长立即组织各团干部勘察地形,决定集中主力在豆腐店西北一线防守,34团在公路左侧,36团在公路右侧,35团为预备队。
  豆腐店虽然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是该地区周围道路曲折,冲洼起伏,东有春河支流,西临白露河,南接一片森林,北连一条高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打援战场。34团当即把兵力展开,抢修工事。
  大家“丁丁当当”干了大半夜,构筑了数道野战工事,刚刚翻出的泥土和石块,一会儿就被大雪覆盖了。战士们蹲在堑壕里,听着暴风雪的嘶鸣,盼望着黎明,渴望着战斗。
  2月1日清晨,敌右路军由传统店向豆腐店蠕动。上午9时,34团1营在蔡岗附近与敌人先打响,当时许世友任团长,他带着通信员赶到1营,这时,双方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枪战,阵地前面大约有一个团的敌人,这是汤恩伯的部队,所使用的武器,一律是日本造的“三八式”步枪,打起来格巴脆响。
  许世友对刘营长说:“敌人的枪不错,这次多缴他几只,把敌人放近点打!”
  敌人见我军停止射击,立即蜂拥过来。刚到阵地前,刘营长命令部队甩出一排手榴弹。在烟幕的掩护下,战士们跃出堑壕,向敌人猛冲过去。
  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到底吃过几天“正规”饭的,拼起刺刀来,一进一退颇有章法,经过一小时的激烈拼杀,敌人才败下阵去。
  第一回合就打的很苦,但是,胜利的喜悦鼓舞着部队,阵地上到处洋溢着欢笑声。战士们拿着刚缴获的“三八式”步枪,象欣赏什么稀罕似的左看右看,把枪栓拉得哗哗直响。
  刘营长见到许世友就说:“团长,这仗可邪乎啊!一上来就耍大刀,真过瘾!”
  大约10点多钟,敌人集中炮火狂轰滥炸,部队刚刚修好的工事又被炸塌了,阵地上弹坑密布、硝烟弥漫。炮火延伸后,敌人以6个团的兵力,向12师阵地发起全线攻击。
  34团阵地前面,大约有3个团的兵力正在步步进逼。我军的火力虽然杀伤了大量敌人,但并未能制止敌人的前进。不一会儿,敌人就涌到了阵地前沿。战士们一跃而起,奋不顾身地扑向敌人。
  一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格斗,在冰天雪地里展开了。嘹亮的军号声,震耳的呐喊声,兵器的撞击声,敌人的嚎叫声和暴风雪的呼号声混在一起,震撼着阴沉的天穹。在白雪皑皑的山坡上,在大大小小的池塘旁,在荆棘丛生的树林里,到处都是生死搏斗的战场。战士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与敌人厮杀着,扭打着,追逐着……
  下午5时,忽然在敌人的右后方想起了密集的枪声,红10师30团以迅猛动作插到刘寨,包围了敌人指挥所,32团抢占了传统店渡口,敌右路军见后路被切断,顿时混乱,纷纷后撤。12师趁势发起正面反击,在豆腐店附近追歼敌一个团。
  豆腐店之战是商潢战役中最精彩的一幕。
  第二次是在大别山区的冯二寿、七里坪打的。
  1932年7月上旬,敌人大规模“围剿”的紧锣密鼓已喧嚣入云,在蒋介石的指挥下,左中右三路大军开始向我进犯。其中除何成浚指挥的左路军专对湘鄂西地区外,中、右两路军共24个师又5个旅约30万人,全力围攻鄂豫皖根据地。
  北线陈继承等总队进至大新店、宣化店、花山集一线;东线徐庭瑶等纵队进至霍丘南之河口、丁家集一带;西线卫立煌等纵队进至夏店、蔡店、长轩岭等地,上述均迫近根据地中心区。蒋介石见其各路均未遭到反击,遂改变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战术,于8月7日下令总攻,并县担任主攻任务的陈继承纵队于14日前占领七里坪,卫立煌纵队同时进抵河口一带,扑向红安。这时,如果我军转移到有利的地点,利用敌人盲动冒进、战线较长的弱点,选其一路予以歼灭,实行各个击破,完全有可能打破敌人的“围剿”。但是,张国焘指导思想上的错误决定了他军事指挥上的错误。面对来势凶猛的敌人,他慌忙撤掉了对麻城的包围,命我主力星夜匆匆赶向红安与敌决战,反“围剿”的序幕就在这样仓猝的情况下拉开了。
  第二天中午,红34团和36团作为全军的先行,顶着烈日赶到红安城西的冯二寿地区。战士们还没来得及拧一拧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敌人就恶狠狠地向我军发起了进攻。
  当面的敌人是李默庵部的10师,该师是蒋介石的嫡系,尚未与红军主力交过锋,气焰十分嚣张,我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顽强地进行了阻击。黄昏,在陆续参战的兄弟部队协同下,击溃了敌人一部。12日敌人又重新组织进攻,多次逼近我前沿阵地。34团和30团以手榴弹开路,冲进敌群与其厮杀,毙敌甚多,缴获机枪数十挺,战斗形成了相持状态。13日上午,方面军总部命令这两支部队转移到七里平地区,34团防守酒醉山附近的一条山梁。
  8月15日,天刚蒙蒙亮,空中响起了沉闷的马达声,许世友抬头一看,只见几架飞机从武汉方向飞来,在我军阵地上盘旋。很快,一排又一排的炸弹落了下来,各个山头霎时腾起了冲天的烟雾。紧接着,敌陈继承纵队向我军各个阵地发起了猛攻。
  又是一场苦战。
  陈继承纵队毕竟是蒋介石豢养多年的恶犬,打起仗来比杂牌部队高明很多。他们在炮火掩护下,灵活地利用地形地物,不不象我阵地逼近,使我军火力不能大量杀伤。更可恶的是一些枪法颇准的敌兵专打我们的干部和机枪射手,威胁较大。战斗开始不久,就有不少同志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34团阵地上的伤亡不断增加,机枪射手挂彩的更多。敌人见我火力减弱,立即嚎叫着扑上来,这时,1营长突然夺过一挺机枪,对着敌群就是一阵猛扫;全团的机枪、步枪也同时愤怒地吼叫起来,阵地前霎时织起了一道火网;一个被炸伤了腿的战士躺在地上还向敌群扔手榴弹。敌人被这暴风雨般的还击打蒙了,一堆一堆地往山下滚去……
  中午,许世友率34团乘敌仰攻之际,向敌人展开了猛烈的反击。在震天动地的杀声中,战士们拔出大刀冲向敌群,向敌人头上砍去。敌人端刺刀左防右刺,一点也不示弱,一时打得难解难分。这次战斗的激烈程度,大大超过了34团所经历的任何一次战斗,满耳都是刀枪的撞击声和变了音的厮杀声。血,在空中飞溅,在地上流淌,染红了34团指战员们的战衣,染红了岩石和茅草,连柳林河的水也被染得一片通红。
  第三次恶仗是在1933年11月至1934年9月,红四方面军在川陕边区根据地同以刘湘为首的四川军阀进行的一次空前规模的大交战。
  许世友在这场交战中,率领25师与敌人拼死奋战,在坚守万源和反攻作战中,十分英勇。
  当时的敌情是这样的:5月中旬,刘湘在成都召开各路总指挥参加的军事会议,策划对我军“第四期总攻”。刘湘要求各路军阀抽出更多的兵力参加围攻,并且再次吹牛要在一个半月内把川陕边区红军“肃清”。可是各路军阀互存戒心,只图自保,不愿在往光输不赢的围攻中增加赌注。刘湘无奈,只得把自己的主力部队全部拿出来,调边防军陈兰亭师增强第五路,调潘文华教导师和暂编第二师为总预备队。这样,敌人的总兵力就达到了140多个团,其中刘湘的部队就有80多个团。
  为了加强前线统一指挥,敌人还成立了“剿匪总司令前方军事委员会”,抬出其“高等顾问”江湖术士刘从云充当委员长。刘湘这个时候把刘从云抬出来是有他的打算的。一方面想借师徒关系、封建迷信来“提高士气,维系内部”;另一方面是想借此监视和督令西线各路,同时也是为了吃了败仗找个替身。刘从云呢?他深为一贯道首,可权势欲很重,涉足于四川军政各界,一心想借助帮会关系,攫取四川大权。这时他军权在握,踌躇满志,刚到南充就大放厥词,扬言:“只需30天不费吹灰之力,共匪自然消除。”对于刘从云这一派胡言乱语,连国民党自己都不相信。当时四川报纸曾经预言:“刘从云既世所谓刘神仙,一片神话,毫不知兵。识者预测剿匪前途,将遭受意外之挫折。”
  敌人第四期总攻的企图是:西线由通江北,沿川陕边界向东横扫;集中主力于东线夺取万源及其附近地区,尔后东西合击,以达最后歼灭红军主力之目的。
  红9军和4军、30军各?该师政委陈海松,率领红25师守卫在万源以南大面山、青山一带阵地上。
  红25师进入大面山阵地后,按照坚守要点、多留预备队的原则,现场确定了防御部署,尔后组织部队昼夜构筑工事、设置障碍。先在一些要点上,依据山势从下至上构筑数道以至十几道堑壕,尔后就地把大树砍倒,垒成一人多高三四米厚的层层“木城”。在敌人必经的路面上插上竹签,或编成竹篱笆,和鹿砦结合起来组成多道防御设施。在一些险陡的地段上准备了大量的滚木擂石。阵地构成后,第一梯队73、75两个团各留守一个营的兵力在要点上坚守,其余兵力分别隐蔽配置在防御纵深内,作为机动部队。
  取代王陵基担任第五路总指挥的唐式遵,对刘湘惟命是从,他不管其它各路是否行动,率先在万源前线发动了进攻。6月15日、16日,他以刚调来的陈兰亭师和第二师的刘光瑜旅,在飞机助战下,向我25师发动攻击,激战两日均未得逞。6月20日,又以6个旅的兵力,分左、右两路向我25师阵地猛攻,往返冲杀,激战甚烈,在我军坚强阻击下,又遭失败。
  正当唐式遵策划对万源发动新的攻势时,红四方面军总部于7月初在万源前线召开军事会议,确定了坚守万源,准被反攻的作战方针。会议决定:25师、88师、12师及33军一部利用万源一线有利地形实行坚守防御,在西线兄弟部队配合下,坚决打垮敌人的进攻,为全面反攻创造条件。
  7月16日,唐式遵以8个旅的兵力,向大面山、孔家山和南天门等地发起猛攻。敌在飞机大炮掩护下,进行波浪式的冲锋,一上午就有六七次之多。敌人是赶鸭子战术,冲锋时象看大戏一样人山人海。我军依托阵地沉着应战,待敌人进到几十米处,各种火器一齐开火,滚木擂石倾泻而下。陷入我火网中的“双枪兵”象鸭子一样炸了群,四处奔逃,抱头鼠窜。我军看准时机,及时跳出堑壕,挥动大刀,猛追猛杀,杀得敌人尸横满山,血染山坡。敌人的冲锋就这样被我军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
  唐式遵把他的队伍稍加整顿后,于7月22日、27日又先后两次对大面山及其以东的甑子坪我军阵地发动了更大规模的进攻。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前沿阵地不时被敌人突破,营的敢死队、团的预备队都投入了战斗,同敌人进行反复争夺。
  正当红25师与敌人浴血奋战的时候,躲在后面的张国焘却被敌人吓破了胆,他打电话问许世友:“大面山能不能守的住啊?……”许世友听着他那哭泣似的声音,就想起敌人进攻万源以前他那悲观失望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刘湘就那么两下子,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保证人在阵地在就是了。”放下电话,就直奔大面山阵地去了。
  敌人的一次冲锋被打退,到处弥漫着呛鼻子的硝烟,阵地被炮火打得象耕过的土地。73团团长刘理运告诉他,有些地段土少石头硬,工事打平了来不及修,战士们就把敌人的尸体拖来头对脚、脚对头地垒起来,上面再盖上浮土,就成了简易工事。许世友说:“这倒是一个发明创造,一切取之于敌。”7月的川北,以是盛夏高温季节,加上阴雨连绵,敌人的尸体很快腐烂发臭,阵地上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战壕里到处都是又黑又臭的污水,战士们就泡在臭水中作战。这需要多么坚强的勇气和毅力啊!
  许世友回过头来问身边的1营营长:“怎么样,守住阵地有把握吗?”营长回答说:“副军长(许是副军长兼师长),你放心,我们决不给25师丢脸,绝不当孬种,就凭我们手里的大刀,拼也要把敌人拼下去!”许世友听着1营长这样有力地回答,非常高兴。25师是在黄麻起义中诞生和发展壮大起来的,从鄂豫皖到川陕边区是一直打硬仗打恶仗的,战士们有一种为维护本部队荣誉而献身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在这样的军队面前,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有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战胜呢!
  在万源前线激战时刻,总指挥徐向前亲临大面山前线视察。许世友陪他看了部队的阵地,向他汇报了这几天的作战情况。回到指挥所里,徐总指挥向25师干部们介绍了全面情况,并指示说:“大面山是敌人主攻方向之一,是全线的重点阵地,一定要守住。”许世友说:“横竖是由我无敌,有敌无我,有我们25师在,敌人就休想过大面山!”
  刘湘见对万源的几次猛攻损兵折将,毫无进展,焦灼万状。在智拙技穷之际,他颁布了一个严惩重罚的奖惩条例,宣布以3万元银元作为夺下万源及其附近阵地的奖赏。并规定:擅自放弃阵地者军法从事;师长、旅长又不亲临前线指挥者处死。
  在刘湘的督令下,敌人于8月6日开始对万源发动了最大的一次猛攻。唐式遵坐阵指挥,发誓“要日内将万源攻下”。
  战斗越是激烈,指挥所越要靠前,许世友的指挥所转移到离前沿阵地只有200米的老鹰寨,对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敌人在进攻中,由营以下军官组成敢死队,旅、团指挥官赤膊督战,对畏惧不前者就地枪决。飞机炸,大炮轰,激战从早到晚,我军阵地屹然不动,敌人付出惨重代价,未能前进一步。
  这天晚上,敌人一反常态,硬是赖在我阵地前面不肯退走。这一反常现象引起我军的关注。当晚许世友和师政委陈海松一起到75团的青山阵地巡视,只见敌军阵地内亮光闪烁,忽明忽暗。看到这种情况,陈海松风趣地说:“刘湘、唐式遵可以用督战队制止他们的士兵向后退,但是没有办法不让他的‘双枪兵’吸大烟。”
  “这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次练习夜间射击的机会。”许世友说罢,顺手从战士手中接过一条步枪,“叭、叭、叭”就是三枪,随着枪声,敌人阵地上的火光熄灭了一片,接着传来了一阵嚎叫。
  许世友对75团团长韩东山说:“立即通知部队,把神枪手组织起来,哪里有火光就往哪里打,下半夜在派小部队袭击敌人,抓俘虏摸情况,决不能让敌人在阵地前安安稳稳地过夜。”
  第二天,许世友从指挥所里向外看,只见山坡上、山沟里、到处都是敌人,象数不清的狼群,向我阵地上扑来。快到阵地前沿了,我们的火器一齐开火,猛烈的火力象一阵狂风暴雨扫向敌人,成群的敌人纷纷倒下。但是后面的敌人还是向上涌,有的竟冲到我们的堑壕。我军战士、干部抱着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大刀在阳光下闪着白光,两军兵械相接之处红花花的,也分不清是刀尾的红布,还是鲜血。
  当我军在大面山、青山与敌人激战的时候,一股敌人从73团和75团之间的结合部突了进来,先头已进至师指挥所右侧的山脚下,情况十分危急。许世友决定反击这股敌人,在电话中对74团团长潘幼卿说:“按照预定方案出击,坚决把突进来的敌人吃掉。73团和75团用火力支援你们。”
  反击的号声响了,许世友向陈海松交待了一下情况,就带着直属分队参加反击去了。我军反击的队伍如潮水一样压向敌人,枪声、炮声、战士们的喊杀声,震天撼地。一个地军指挥官正挥舞着手枪大喊大叫,许世友飞身过去,劈头就是一刀,也不知道是刀太快,还是砍得猛,那家伙的头向山坡下滚出去好远,他的身子还踉踉跄跄地向前跑了好几步。一场血与火的拼杀结束了,漫山遍野都是敌人的尸体,突进来的敌人被全部歼灭了。
  敌人的进攻力量消耗殆尽了。被逼着再冲上来的敌人以精疲力竭,一个个象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傍晚,25事发起全线反击,师团干部带着部队一起杀向敌人。敌人溃不成军,狼狈而逃。全师一气追杀七八里,直把敌人赶到白沙河边,才返回阵地。
  讲完这3次拼杀过程后,许世友停下脚步,对我说:“万源防御战,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一次规模最大、时间最长,也是极为残酷的坚守防御作战。我军经过70余天的艰苦奋战,挫败了刘湘主力十几万人的多次猛攻,大量地消耗了敌人的有生力量,粉碎了敌人妄图消灭我军的企图,为全面反攻创造了有利条件。”
  许世友停了一停,满怀深情地说,在过去的作战中牺牲了很多优秀的干部、战士,打出来一个新中国,那是值得的。这次是为中越两国人民友好而战。我们必须发扬过去那种敢打敢拼的战斗作风,英勇杀敌,打出一个和平的边界,打出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但我们也不能放弃我国的一寸土地。我们这次作战是有限目的、有限时间、有限空间的作战,达到惩罚黎笋集团的目的就撤军回国,守住我国的南疆。
  说到这里,许世友抬起头向南方远眺,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果敢和勇敢、又饱含着对未来美好的遐想。他象是对我,又象是对自己缓缓地说道:“我们不愿意打仗,但我们不惧怕战争。”
作者:发表于: 15:53:38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古今中外的军事家,都知道军队主动权的重要性,充分准备是掌握主动权的重要一环。作战之前,他们都很懂得并高度重视战前准备工作的重大意义。许世友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名将,他十分清楚准备工作与作战的胜利有着密切的关系。为了实现他严惩越南侵略者,彻底完成中央军委给他的任务,写好自己战争生活史的最后部分,他对准备工作抓得很紧。
  根据军委的战略意图,按总参谋部规定的时间,他首先把参战部队调到战场附近,进行临战训练。在这期间,各级指挥员和各级领导机关进行各项准备工作。
  战前的准备工作,在党中央、中央军委、各总部领导下,在广大群众和地方各级政府的支援下,经过广西前线广大指战员的万众一心的努力,制定了作战计划,补充了兵员和物资,有针对性地进行了战前动员和临战训练,开设了指挥所和后勤补给、修理、救护设施。各项准备工作在战役发起前不能说进行得很充分,但可以说做到了基本就绪。
  云 集 边 疆
  1978年12月中旬,许世友指示:“广州军区参战各部队,按军委规定的时间,从现住地出发,向广西边疆地区开进,按时到达,不得有误。”司令部按照这个指示,先在司令部进行传达,尔后组织各部局完成各自的行动文书,组成整个的行动计划,组织各部队行动。许世友认为,这次除一个单位是徒步行军外,其余各参战部队都是摩托化开进或者是铁路运输,这一特点,就决定了道路、桥梁成为这次开进的主要保障。途中的主要障碍是珠江的东江和西江,为了安全,也为部队通过的快,许世友决定在这两条江上架设浮桥。这两条江都比较宽,东江水面宽400米左右,西江主流和支流共1000多米宽,水流湍急,波涛起伏,流速一般为每秒1.8米,要想架通浮桥,必须集中全军区的舟桥部队及器材,为此研究拟定了架桥计划,指定了每一座桥的组织指挥人员,各舟桥部队到达指定地点后,由被指定的架桥指挥员组织指挥架桥。这些工兵不愧是开路先锋,先后花了25个小时,3座浮桥就出现在珠江江面上,按时完成了架桥任务。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历来军事行动的一条原则。许世友认为,现在不但是粮草要先行,由于军队大多是摩托化开进,油料供应和修理已成为顺利开进的重要条件。军区后勤部为此派出大批干部和分队,在沿途设立粮油供应站、车辆加油站、修理站、卫生防疫站、保障各路部队顺利开进。为了顺畅通信和指挥不间断,司令部制定了通信联系计划,规定在开进中15瓦电台保持长期守听,无特殊情况不发讯。许司令员指示:“兵不厌诈!要尽量迷惑敌人。旅以上留在营区的留守电台仍保持正常发讯,以迷惑敌人。有线电通迅由各部队派出人员沿途设立通话点,有事就在这个点上通讯。为了保密,行动开始后,各部队一律使用新的代号。”
  按照许司令员、向政委批准的开进计划,这次摩托化开进是以旅为单位组成一个梯队。各部队先后于12月中旬出发,向广西各自的集结地域前进。各部队接到命令后,登上军区加强配给的汽车和自己建制内的车辆,从各自的营区出发,一个旅象一条上百公里的长龙蜿蜒曲折向广西运行,数十条长龙向广西边疆集结。军区行动命令中明确规定,通过广州市的每个部队,必须与黄昏前在广州市北郊吃饱饭、加满油、修好车,于22时至第二天的4时之间通过广州市。按照许世友的意图,我们在一天晚上检查一个旅通过中心区的情况,这已经是第五个通过广州市区的单位了。我站在路边的一个高坎上,有部队派出的调整哨,秩序很好。大家边看边议论,有人说这次野营训练,真象个样子,到底是正规军。有的人说不是野营,过去的野营从不走大城市。有一位身穿旧军装的转业军人,很有把握地说,我肯定这不是野营。大家都转向他看,有人问:你为什么说这不是野营?这位同志说:“你们注意看了没有,这以是第五批了,每批都是同样的汽车牌子,难道这五批都是一个单位吗?”他又继续说:“这些车牌子字头都是广西的,我在广西当过兵,我知道,难道这些都是广西军区的?”我回来后,第二天向许世友汇报了检查的情况,也谈到了我听到的群众议论。许世友听后说:“中国能人多!”
  除了在公路上行进中的这数十条长龙外,还有数百条铁道上的火车长龙。有的列车载着大型机械:推土机、空压机、挖土机、发电机……都用缆绳把它们和火车车厢固定起来,用木头把轮胎垫稳,每台机械有一位战士管理着,火车鸣着长笛向广西奔驰。有的列车载着坦克,不象大型机械那样高低不平,七长八短,而是非常整齐,不但坦克车体摆得整整齐齐,形成一条直线,就连坦克炮口的高低也是整齐划一的,真象一串大乌龟,趴在火车的平板车上,它的雄姿给人以威严的感觉,有着军队的威武之美。后边还有马匹列车、物资列车、卫生列车,一列列地向广西飞奔而去……
  广州军区空军根据许世友的命令,根据这次作战的需要,参战飞机按计划向广西机场基地集中。指挥所进入广西空军的指挥所,派指挥组进军区前指坑道。高炮部队向有关机场、桥梁开进,到位后立即占领阵地,掩护其他各部展开和机动。纵深机场的飞机,像秋天的大雁那样一群一群地向广西前线机场飞去,大部分是低空进入广西机场。
  根据许世友的指示,南海舰队派出指挥组进入军区前指坑道,部分舰艇向北部湾机动,控制我国海疆。有的担任侦查警戒,有的掩护石油平台,有的执行机动作战任务。
  为了组织好部队的开进,许世友派三位副司令员、两位副政委到所属各单位帮助工作。各单位领导人都下部队抓薄弱环节,各旅、团干部下基层指导工作,在行军中遇有险段亲自指挥通过,这就保证了各部队准时、安全到达集结地域。部队全部到达后,我向许世友报告了这次行动的情况。他说:“这次行动好,迅速、准时、安全。告诉各单位,提高警惕,放号哨,注意保密,遵守群众纪律。休息一天恢复体力。干部看地形、进行准备,搞好训练。告诉郑波参谋长,在这里搞训练要和实战结合起来,不准搞花架子。谁搞花架子,一定要打败仗,我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临 阵 磨 刀
  根据许世友司令员的指示,军区前指于12月26日下达了抓紧做好作战准备工作的书面指示,主要内容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要求各部队制定防敌偷袭预案。严密掌握当面敌情,加强各种战斗警戒,严防敌人从空中袭击和地面骚扰破坏。靠近边境的部队,要构筑必要的防御工事,以便随时进入战斗,各种车辆要适当疏散、隐蔽和伪装。
  二是要求各级干部和机关尽快熟悉敌情和越南北方兵要地志,勘察、了解驻地周围的地形、道路;炮兵进行侦察测地。
  三是抓紧兵员补充,按时完成部队扩编工作,加强武器、装备、车辆的维修、保养,保持良好的技术状态。
  四是要搞好通信联络,确保指挥通畅。切实注意防奸保密,特别是靠近边境的部队应少打电话,尽量采用运动通信和当面布置工作。
  五是要求尽快抓好临战训练的各项准备。要立即组织新兵进行手榴弹实弹投掷和手中武器的实弹射击。要求各部队根据各自的作战任务,有针对性地进行战斗训练,找相似地形进行演习。制定、完善作战方案,明确任务,组织协同,研究打法。
  各部队到达战区后,根据军区的要求,本着先到先训、急用先训、突出重点的原则,大抓了临战训练。军区郑波参谋长主持召开了临战训练会议,总结经验,树立典型,推动临战训练的进行。
  临战训练的内容,步兵重点是射击、投弹、爆破、土方作业、埋雷、排雷、防毒、防空、自救互救和单兵到营的攻防战术,普遍完成了一至二次实弹射击,投掷了一枚手榴弹;炮兵是团、营炮兵进行了单炮、简便射击,旅属以上炮兵完成了连、营射击;各种技术兵进行了专业训练;干部重点研究了越军的编制、装备和战术特点,学习了山岳丛林地作战的组织指挥,有的步兵团还搞了4~6天的营连干部轮训。
  临战训练,各部队注意紧密结合本部队的任务进行。担任穿插任务的部队,重点进行了轻装走小路、山麓、反伏击、袭击,打山垭口和组织摩托化开进、搭乘坦克等训练。念井旅根据作战任务,围绕插得快、插得好,重点抓了干部的组织指挥和识图、用图训练。战术以单兵和连以上单位的走、吃、住综合训练为重点。从连到团,都选择与战区相似地行进行20~60公里实兵实装的走、打演练。每个战斗连队培训了3~5名识图用图骨干。所有的人员进行了战场救护、排雷、防毒训练和体质训练。着眼轻装穿插,旅团三次组织了装备携行实验,为战时穿插实施提供了有关数据。63团还选择近似穿插地区的地形,设置相应的情况,进行不带向导、不吃饭、不休息,连续穿插作战的检验性综合演习,并坚持每天进行5~10公里的武装越野。担任正面突击的部队,重点进行强度江河、攻打敌支撑点和穿插包围的战术训练,如凭祥旅重点抓了对坚固防御之敌进攻的单兵、班战术训练,以及排、连、营实弹战术演习,并组织了一次有坦克、炮兵参加的步兵团首长带一个步兵营的实弹战术演习。各单位都突出了最急需、最缺门的科目,先从爬山、越野、穿林和克服江河障碍入手,重点搞了实弹、实爆和实兵演习。
  通过训练,部队的素质明显提高。南集团的各级干部经过35~40天的应急训练,对本级的组织指挥和基本战术比较熟悉。孟麻旅过去长期从事生产施工任务,临战前扩编,新成分多,经过临战训练,部队军事素质明显提高。有的团在山岳丛林地行军时速,白天从一公里提高到两公里,夜间从零点五提高到一点五公里。许多干部战士反映:“应急训练一个月,胜过平时几个月。”
  临战训练如火如荼,各项战斗保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炮兵组织了测地和战斗队形连测,准备了对敌浅近纵深目标的射击诸元,完成了射击准备。东集团炮兵分队开设了6个炮兵观察所,侦察交绘了39个目标,查明敌火炮35门、观察哨3个、连排支撑点4处。组织了5个测地排,在战区338平方公里的地域内增加了18个控制点,并组织勘察阵地,确定部署,?炮兵观察所和侦察分队进行昼夜观察,掌握情况。炮兵交绘了目标坐标,整理印发了战区地图坐标误差修正量表和计划内的目标诸元。加强给我区的舟桥83团,以及两个营在宁明明江渡口担负定点保障任务,另两个营担负北江、那堪、崇左、平而关桥梁渡口的机动保障任务。
  在临战思想政治工作中,使全体参战人员认清越南霸权主义的反动本质。各单位普遍组织干部战士阅读军区下发的越南侵柬反华罪行材料和中央报刊有关文章资料;举办越南反华罪证实物、图片展览;召开控诉大会,请参加过援越抗美的人员、受迫害烈士家属控诉;有的还把部队带到前沿,面对越军在我国领土上构筑的工事、埋下的地雷和竹签以及被越军破坏的庄稼、房屋进行现场控诉。广西军区边防1团干部战士,把越军杀伤我人民的地雷、竹签、铁丝网、匕首、狼牙棒等凶器和我方被打伤人员的血衣搬到控诉会场,用亲身经历和耳闻目睹的大量事实,痛斥了越军占我领土、杀我边民、制造流血事件的罪行,激起了干部战士的无比愤慨,极大地激发了干部战士的战斗热情。广大指战员纷纷写决心书和血书表示:一定要严惩侵略者,坚决打好这一仗,为严惩越寇、保卫边疆而杀敌立功!
  临战准备工作,虽然时间紧迫、任务紧急,但由于各部队执行军委命令坚决,广大指战员有着高度的政治觉悟,各级党委、机关和干部周密组织,地方政府和广大人民群众大力支援,完成了开进、部队扩编、地形勘查、制定方案、临战训练、战备动员以及各项战斗保障准备,基本上达到了作战要求,为夺取自卫还击作战胜利奠定了较好的基础。
  封 敌 耳 目
  1978年12月中旬,外电报道说许世友到达广西首府南宁市活动。许世友知道这个报道后十分警惕,他说:“南宁有特务!不然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啊?要采取措施,封敌耳目。”第二天,许世友找到了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有关同志,还有广西军区的同志,向他们了解情况。广西交通厅和南宁铁路分局的同志介绍:自从组织国际联运以来,越南在凭祥设有一个铁路交接所,经常对我国进行无理取闹,共有19个人,办理货物和车辆交接,他们的办公楼距我铁路交接所30米,他们怀有敌意,经常观察我军的行动,如果部队到达这一带活动,他们都可看到。此外,铁路国际联运还在进行,敌人会在火车上侦查我军情况,我军纵深的情况他们也能观察到。如果他们有技术侦察器材还可以侦听到我军深远纵深的情况。广西军区的同志介绍:边境上民间小额贸易仍在进行,敌军侦查人员经过化装进入我国境内搞侦查很方便。许世友知道这些情况后,非常重视,立即指示:“铁路方面的问题,给中央和国务院写信派专人送去,提出去驻越南那19个人的铁路交接所,建议停止联运。当前,越方派人破坏铁路,越军枪击,炮轰铁路,我有理由采取行动。边界贸易问题,给自治区乔书记打招呼,停止贸易。省军区用地方部队和民兵,还有各部队的侦察部队,封锁边境。”根据许世友的这个指示,司令部立即给中央领导同志写了一封信,经许世友签发,由司令部办公室派吴国华副科长于18日21时送交军委办公厅。中央与12月23日做出决定,停止铁路的国际联运,驱逐了越南驻凭祥的铁路交接所,消除了一大隐患。关于停止边境小额贸易问题,我亲自到自治区乔晓光书记办公室转达了许世友的意见。乔书记说:“我们坚决执行,马上办理。”封锁边境的问题先向广西军区赵欣然司令员通了气,要他们提出封锁边境的计划,随后我又到广西军区司令部作战室和他们共同讨论封锁边境的计划。广西军区印参谋长向我们介绍了他们的设想,赵欣然作了详细说明。我觉得计划是可行的,只向他们强调了不要依靠野战军的侦察部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侦察敌情,其余都同意广西军区的计划。
  我再回西园的路上想:大战之前的保守秘密是很重要的,许世友又及时地抓住这个重要的问题,而且他的措施是明确、有力、严密的。我们大部队正在路上运动着,几天后都要先后到达,那时候边境我方一侧将到处是我们的部队。为了贯彻好许世友的指示,我们一定要在部队到达之前封锁边境,停止联运,使敌人看不到我军真实情况。最恰当的时机是部队到达的前一天。这样,敌人所见到的是空空如也,一天之后,参战各军兵云集边疆,不仅使敌人的特务看不到我军主力,而且可以给敌人若无其事的假象,这也是兵不厌诈。我把这些想法同拟制计划的同志讲了,经过计算,拟定12月25日封锁边境。我把这个封锁边境的想法和封锁开始的时间,一一向许世友作了汇报。他说:“很好,就这么办。”事后想,觉得这是两国交战是很实际的一项准备工作,然而我军条令中没有明文规定。许世友抓住了这个问题,非常果断、非常明确地处理了这个问题,堵塞了一个容易使人疏忽的漏洞。
  当然,还要提高警惕,敌人总是会千方百计地侦查我军情况,堵住了这个漏洞,敌人还会用别的手段。两军阵前,敌我双方总是想法设法保守秘密,千方百计侦察对方的情况,这是常识。
检 查 战 备
  许世友多少年来有个爱好打猎的习惯。保卫干事侯建国告诉我,许世友有3支猎枪,针对不同的猎物使用不同的猎枪。这些枪由保卫干事保管、擦拭,每个月许世友都检查,子弹、枪械、枪套都检查的很仔细。过去都是许世友自己打,近两年来,多数是要警卫员打。每当警卫人员打中了猎物时,他就风趣地说:“这是个有病的鸟。”如果开枪不及时,他就说:“你是个大笨瓜,不快点打。”如果开枪打不中,他就说:“你把它吓坏了,这个鸟要住院了。”这些话说得大家乐哈哈的。
  我们到达南宁以后,他常以打猎为掩护,察看地形,检查各机关、部队战备情况。我们跟他跑遍了大小山头,走遍了村寨、矿区、水库,到过很多单位检查落实战备情况。
  这天,高射炮部队已经到齐,都占领了各自的阵地。许世友提出要去检查高炮战备的情况。根据他的指示,我们机关人员先进行了讨论,安排先看哪里,后到哪里。尔后向他报告,提出由近到远,先看邕江大桥附近的高炮分队,再看市里的,最后看飞机场和指挥所的。他完全同意了。
  第二天早饭后开始出发,共3辆吉普车。第一辆是龚成副科长和郑衍嘉参谋,时带路车,走在最前面。第二辆是我和陈定远秘书,是联络车,防止走错路和失去联络。第三辆是许世友的车。当车来到邕江大桥高炮阵地时,我们先来到桥南高炮连阵地,看到一个高炮连展开成四边形,炮口抬高70度,只向南方上空。好象在十分威严地警告越南侵略军:你们胆敢来的话,就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我们来到离阵地几百米远的地方,停车走向高炮阵地。连长看到许世友,就赶快跑过来,向许世友敬礼并作了报告。从他的报告词中知道,这是高炮师一个连的阵地。许世友看到炮工事挖的浅,不够标准,便问连长:
  “你这工事够不够深?”
  “报告首长:不够!”
  “为什么不挖够?”
  “地下水位高。”
  “什么?”
  “再往下挖就出水了。”
  “出水怕什么?”
  “水多不好操作。”
  “不好操作会死人吗?”许世友不高兴地说。
  “是,我们再挖!”连长说。
  “那很好,一定要挖够标准。你打人家,人家的飞机也打你,不够标准就会增加伤亡!”许世友边走边说。
  许世友这几句简明的话语,交给那连长一把标准的尺子。这尺子就是战争的要求,当我们打敌人的时候,敌人也同样打我们。我们的炮工事,不但要能够发挥火力,而且要能隐蔽身体,这就是阵地的标准。
  我们过了邕江大桥,直奔公园山,这里是南宁市最大的公园。公园里有动物园,有飞鸟馆,有水族馆,有体育馆,有展览馆,还有一座古炮台和烈士纪念碑。
  这里的地势较高,可以鸟瞰南宁市全景,面积也大,所以高炮部队看中了这块地方;美中不足的是高树太多,不便观察、不便射击。按作战要求,就要扫清射界,把妨碍观察、妨碍射击的树都要砍倒。但这是个公园,这里的大树培植起来不容易,几十年上百年的树都有,砍倒就太可惜了。许世友和我们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时,营长走过来了。
  “你是营长?”许世友问。
  “是!”营长答。
  “这里有什么问题?”
  “这里人太多,男男女女的。”
  “公园嘛,当然男男女女。我不是问这个。”
  “再就是树太多。”
  “树多有啥关系?”
  “影响观察和射击。”
  “怎么办?”
  “准备砍一部分。”
  “什么?!”
  “不砍无法打炮。”
  “你赔得起吗?”
  “我没钱,公家赔。”
  “有钱也不行,那样的大树10年也长不起来,仗没打起来,就砍掉,老百姓会骂我们的。”
  “先做好扫清射界的方案,打起来再砍。”我插了一句。
  “你看怎么样?”许世友问营长。
  “我看也可以。”
  “来得及吗?”
  “得到预报就砍,还可以。”
  “那好,先做好方案,准备好工具,指定人。”
  “照办。”营长说。
  “领我们到各连阵地看看。”许世友说。我们跟着营长来到一个连的阵地,这里阵地挖的深度好,规格也好。许世友满意地说:“这个连的阵地挖得好,象个样子,很好。”
  “我们再去一个连。”许世友说。
  “还是由营长带路吧。”我说。
  营长领着我们沿小高地向东走,大约走了10多分钟,又看到一个高炮连,已经占领阵地,炮口也是向着南方,连长正指挥全连进行操炮训练。周围百米远有几十个青年人看热闹,都坐在高坡的草地上,边看边指手划脚地议论着。我们正好经过这个山坡,许世友停下来问看热闹的人们:
  “你们在干什么?”
  “看解放军。”一位小伙子扭过头来答。
  “他们在干什么?”
  “训练打飞机。”另一位男青年说。
  “这么多的树,能打吗?”
  “从树空隙打过去。”十几岁的小孩说。
  “无法瞄准。”一位复员军人说。
  “就在树空隙中瞄。”小孩又说。
  “飞机速度快,要有提前瞄才能打上它,树空那么窄,不够。”复员军人说。
  “那就砍掉碍事的树呗。”一女青年说。
  “砍掉你们没意见吗?”许世友问。
  “不会有意见的。”一个学生说。
  “为什么?”我问。
  “为了打掉敌人的飞机。”女青年说。
  “为了打胜仗,保卫南宁市。”还有个青年说。
  我们正和群众交谈,该高炮连连长发现了许世友,立即宣布:“停止操练,立正!”全连停止操练,原地立正,站在各自的炮位上。连长跑步到许世友面前敬礼、报告、请求指示。许世友当场问:
  “你们连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连长用有点尚武精神的口气答。
  “这个能打炮吗?”许世友指着妨碍射击的几棵大树说。
  “不好打。”连长小声说。
  “是不好打,还是不能打?”
  “不能打。”
  “刚才,你为什么说没问题?”
  “听说你很严格,我不敢说有问题。”
  “如实反映情况,才能打胜仗,才是真严格,你懂吗?”
  “现在懂了。”
  “你准备怎么办?”
  “营里怎么指示就怎么办。”连长看着营长说。
  “你是一连之长,应有自己的主见。我和你们营长已经讨论了,先做好砍树的预案,找好工具,准备好人,不打仗就不砍;等到空指有了敌机来袭击的预告,再砍那些妨碍观察射击的树,你看可以吗?”许世友用征求意见的口气说。
  “这样很好。”连长肯定地说。
  “我们不到别处去了,你们营就照我刚才讲的办,全营统一计划好,尽量少砍树。其他的设施都要保管好,爱护好,要爱护人民的一草一木。打完仗要栽树,要赔偿,要向群众解释。这里人多,要搞好群众关系,搞好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许世友对营长说。
  我们离开公园,经过城郊,来到军区前进指挥所周围的一片高地上。
  11点多钟来到最高的一个山头上,放眼望去,映入我们眼帘的是6个高地,很象6个古山寨,我们所处的最高点正位于中央,大体上布成梅花形。
  每个连所在的阵地象一个花瓣,也象一个独立的山寨,因地形不同,大小宽窄不一样,略有差别,不过就设施来说大体是相似的,都是以炮位工事为骨干,向各友邻炮位修了交通好。每个炮连阵地向干线道修了进出路,阵地周围修了自卫工事,连队阵地中心区挖了半地下式的生活棚,顶上盖着雨布和草席,交通壕也通向各炮工事,从工事说是完备的。
  这一带是山林地,小叶桉树占多数,有相当数量的大叶桉树,有些是樟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南方树。总的说,这一带地形是隐蔽的。由于修了工事,翻出新土和块石,反而比较暴露。我们上到这个高地上就觉得这是个问题。
  许世友拿起望远镜,向周围地形观察了一会儿,对我说:“把这个营长找来。”
  “我已经来了。”营长听许司令员找他就答话了。
  “你们这个营是掩护指挥所,一定要保障指挥所不受敌机轰炸。”
  “是!”营长用坚决执行命令的口气回答。
  “你看,各连的阵地敌机能不能发现?”
  “能发现。”
  “怎么办?”
  “进行伪装。”
  “你说的对,就是干得不彻底。”
  “我们继续加强。”
  “那好,要严密伪装,不彻底的重来。因为不彻底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暴露!”
  “我们彻底伪装。”
  “什么叫彻底?”
  “和原来的地貌一样。”
  “你答得很好,一定要干好才行。你执行吧。”
  “是!”营长敬了个礼说。
  我们看着营长快步走向他的指挥所去了。许世友转过身来对我说:“这个营长说得好,做得不够。这里离咱们指挥所很近,以后还要来检查。今天就看到这些吧。”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快12点了。
  1978年12月,广西的气候十分宜人,不冷也不热,很象北方的秋季,微风拂面,阳光和煦,这天下午,接到广州军区空军司令部报告,内称空军参战部队已到齐,没有发生事故,从明天起进行战前各项准备,随时准备执行军区给的各种任务。
  “明天气象怎么样?”许世友看完军区空军的报告后问。
  “明天是好天。”我答。
  “咱们明天有没有急事办?”
  “暂时没有。”
  “那就去检查空军的准备。”
  “明天上午8点半出发?”
  “可以。”
  还是我们经常活动的那3辆吉普车,8点半准时出发,沿着西园通吴圩机场大道鱼贯而行。40分钟后,到达机场,一进机场大门,只见滑行道北侧的停机坪上,一排整齐的飞机,象一条线一样,很长很长,多么严整的军容。滑行道西侧停着6架银燕,看样子在准备起飞,进行飞行训练。地勤工作人员正在紧张而镇定地工作着。我们没有停留,直奔指挥塔而去。我们正在上楼梯时,只见两架歼击机先后腾空而起,这是一架长机,一架僚机,进行小编队飞行训练。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哗——哗——,象两支火箭钻入天空。
  我们走进指挥塔,许世友问负责指挥训练的指挥员:
  “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呀?”
  “半个月了。”
  “装备都齐全吗?”
  “都补齐了。”
  “飞机技术状况怎么样?”
  “各种飞机都检修过,能执行各自的任务。”
  “部队现在干什么?”
  “战斗部队进行训练。”
  “其他的呢?”
  “都进行战斗准备。”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随时可以进行战斗。”
  “那很好,你们要抓紧时间做好充分准备,战斗部队主要是训练,还有政治思想工作。空军的后勤更显得重要,飞机耗油多,单这项任务就很重,还有各种弹药,吃的用的,多着哩!”
  许世友转过身来对我说:“空军的高炮部队在哪里呀?”
  “就在这机场周围。”我说明。
  “走吧,去看看。”许世友边向外走边说。
  我们一行下了指挥塔楼,上了吉普车,由龚副科长带路,向空军的高炮部队阵地驶去。哗——哗——两架银燕在机场降落了。
  来到高炮阵地,以有副师长在那里等候,说是广空首长指示叫来等的,并要向许司令员汇报情况。许世友对该副师长说:“我们是来检查你们的准备情况,了解你们这里有什么问题,可以简单地说几句。”
  副师长说:“我们部队已经到齐,路上行动没有发生事故,部队按军区指示正在进行训练,机关正拟制防空计划,后勤拟制保障计划。”
  “你们到这里几天了?”许世友问。
  “3天。”副师长答。
  “怎么不做工事,不搞伪装?”许世友用责问的口气对副师长说。
  “这是临时发射阵地,待计划拟好后就进入基本发射阵地,那时就挖工事、搞伪装。”副师长解释说。
  “计划什么时候搞出来?”
  “还要两天。”
  “在这两天内敌机来轰炸,你怎么办?”许世友严肃地说。
  “我们马上挖工事、做伪装。”
  “对了,要抓紧时间,常备不懈。你们是掩护空军基地的,随时都可能有战斗任务,不能有侥幸心理。对部队要严格要求,不要姑息,累不死人,只会打死人,不论是基本发射阵地,还是临时发射阵地,都应当挖工事做伪装。”
  许世友这番话,要求严格,严的有利,那位副师长口服心服,向许司令员敬了个礼,笑眯眯地离去了。
  许世友又问我:“还有什么地方可看?还有时间。”
  “还有导弹基地可看。”
  “什么导弹?”
  “地对空导弹。”
  “是二炮的还是空军的?”
  “也是空军的。”
  “走吧,去看看。”
  炮阵地到导弹阵地,有5公里左右,上车时已经是11点了。这段路很好,几分钟就到了。这是一个平坦的小高地,搭了一些临时用的钢架房,象一个小小的村庄,炊事员正在做午饭。
  “司令员同志,导弹营昨夜到达,正在休息,营长×××。”这是营长的报告词。
  “你们昨晚才到?”
  “是。”
  “那就先休息一下。军队休息也不光是睡觉,睡8小时,其余时间学习、搞训练、开讨论会。”
  “我们正在安排计划。”
  “打算怎么安排?”
  “今天休息、洗衣服、修整阵地,明天开始战斗动员、战前训练。”
  “你们的任务主要是掩护机场,还要掩护南宁市,要把方案搞好,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不打无准备之仗,有备无患。”
  许世友和营长谈话的时候,导弹营的通信员端来开水请我们喝。徐世友看了看端水人,又看看周围没有村庄,就问端水的通信员:
  “水是在哪烧的?”
  “就在炊事班烧的。”
  “用什么烧的?”
  “用柴烧的。”
  “柴是买的吗?”
  “有买的,也在这野外捡了点。”
  “我们用柴要花钱买,这是我们解放军的纪律,从红军时就立下了这个规矩,叫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所以群众拥护??群众支持我们,必须严格遵守群众纪律,一点也不能违犯。”
  “捡点碎柴引火也不行吗?”
  “最好也留点钱,因为村子离这里很近,这些碎柴老百姓也要用的,我们用了,他们就用不成了,还是给点钱好。如果在老百姓用不着的地方捡点碎柴,那还可以,因为我们不捡,也是烂掉了。要特别注意遵守群众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点丝毫不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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