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与祥子喜欢虎妞吗结婚算是虎妞强迫他的吗?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极其重要的作家之一,老舍俨然是一个文化的标识:穿着棉袄的老烟枪,吧嗒着旱烟,一口京片子夹着远方的驼铃,用底层的幽默来讲述着人间的悲欢离合。老舍是北京,也是济南。老舍是车夫,也是小职员。老舍是四世同堂上空飘渺的叹息也是未完的正红旗下永世的怅然。追寻老舍踏上文学路途的源头,似乎总是逃不开一双草鞋,一个定着烈日骄阳、骤雨狂风却不曾停下奔跑的汉子。  祥子。  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大概能伴随每一个人从小学到大学。《骆驼祥子》这本书曾作为多少人的启蒙读物常伴枕边。时隔多年,当我再次拿起它时,祥子似乎不再像小时候觉得他高大、执着,而更多了一份无可奈何,对与小福子,也不再只是一味的悲悯,更多了一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嗟叹。然而,除了对祥子、对小福子命运的感慨,我也更将目光投注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虎妞。  不可否认的,虎妞老、丑、凶,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一个能让人喜爱的角色。作为拉车厂老板的女儿,虎妞自小与底层拉车男人为伍,车场上下皆需要她操持,相较于有着娇弱的身躯惹人怜惜的柔弱语调的小福子,她的膀大腰圆与粗声大气与其截然相反。  为了突出虎妞的丑怪,《骆驼祥子》中对虎妞是这样描写的:“她的脸上大概又擦了粉,被灯光照得显出点灰绿色,像黑哭了的树叶上挂着层霜”,这是从她的脸色上进行描写,与此前对小福子脸部“匀称”的描写大相径庭,另一处描写她的黑在于“她的脸红起来,黑红,加上半残的粉,与清亮的灯光,好像一块煮老了的猪肝,颜色复杂而难看。”  读到这里时,除了对虎妞形象产生的反射条件般的不喜之外,我又在心里有一些隐隐的难过。一个女人――无论她多老多丑,她脸红是内心深处细微情感的表现,她的羞涩与腼腆与世间千千万万的女人一样,纯真又风情。然而这样唯一一个能让展示虎妞粗糙心中的柔软的一面,却被描写成‘煮老了的猪肝’。我不禁想问,为什么呢?虎妞做错了什么事情呢?为钱,祥子没有钱,她甚至被扫地出门都跟着祥子。为情,她喜欢祥子,告诉祥子,如果说发生关系是虎妞强迫了祥子,那么为什么一个年轻健壮的人力车夫会被一个女人强迫发生关系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同时翻阅了老舍其他小说,并且发现,所有的女性形象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正面形象无一不是柔弱、贤妻良母的典范,而反面形象则都是丑、老、壮。例如在《四世同堂》中有一个女性形象:‘大赤包’。‘大赤包’是冠晓荷的大太太,给她起这个外号主要是因为赤包儿是一种小瓜,红了以后,北平的儿童拿着它玩。这个外号起得相当的恰当,因为赤包儿经儿童揉弄以后,皮儿便皱起来,露出里面的黑种子。冠太太的脸上也有不少的皱纹,而且鼻子上有许多雀斑,尽管她还擦粉抹红,也掩饰不了脸上的折子与黑点。这又是一个绝妙的比喻,充分而形象的把大赤包的满脸黑点与皱纹形容得淋漓尽致。可以说,她的面容与她所做的事情相得益彰,都是丑陋而让人厌恶的。更不用说还有《柳屯的》里的‘柳屯的’、《鼓书艺人》中的唐四奶奶等,均是清一色的形象。  虽然老舍自己在《我怎样写<赵子曰>》中谈到自己害怕写女人,平日见这女人也觉得约束。在《我怎样写<二马>》中又自云老师将恋爱当副笔,并且不敢放笔写两性问题。但是事实上,在老舍却塑造了一大批光彩夺目的女性形象,正是她们构成了老舍审美意识和两性关系的承载体,也构成了老中国市民阶级中对于女性观念和两性关系的具体认识。这种观念,我认为是一种男权视角下的对于女性形象的认知和塑造。  从老舍所塑造的他所正面弘扬和认同的女性形象上看,老舍的生活经历为他打下了一个基础,原生家庭从始至终影响着他的观念,旗人重男轻女、女性勤俭持家为家庭奉献自己的一切的思想深深地刻进他的骨髓里,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批诸如韵梅、小福子、张大嫂等形象都誓死捍卫着三从四德,守护者家庭灶台的寸方。又由于男性对于女性天生的保护欲以及控制欲,这些在老舍笔下的女性都是柔弱而坚韧――在家庭顺利时,她们是男性的附庸,在家庭困难时,她们则是男性的保护伞。陈思和在《民间视角下的启蒙杯具<骆驼祥子>》中说“沉淀在他思想深处的小市民意识和生活信条,是他认为妇女应该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反观另一类为老舍所不喜的女性,从外貌上就是偏于男性,基本上都是跟黑、粗犷和壮硕挂钩的,从老舍内心来说,这种在外形上不能符合传统的才子佳人里美丽、消瘦、温言软语的偏男性化的女性已经不能称之为“女人”,他把她们视为“妖魔似的什么东西”,对她们视如洪水猛兽一般,百般嘲弄和以漫画式的语言进行夸张,以表达对她们的不喜甚至于隐隐的恐惧。除此之外,为老舍所不喜的还有另一类女性的形象,即现代的新女性形象。作为五四时期作家的老舍,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五四精神和社会思潮的影响,从而描写一些受思想解放的思潮所影响的走出家门独立的追求自我人生价值的新女性形象。但是,老舍先生所写的新女性形象并不像茅盾先生所描写的惠女士、孙舞阳、章秋柳等或者巴金先生所刻画的的高淑英、曾树生等形象,她们或生活充满了激情,敢于进行火山爆发式的反抗,同吃人的封建制度彻底决裂,或浪漫颓废,有心反抗而又被现实所压倒。这些女性形象表现了在五四这个特定的时期,女性吸收大量的知识和接受新潮文化而争取自己的自由和地位以及人生选择时所经历的种种。而老舍先生笔下的新女性则不然。对于新女性,老舍先生确实写过一些符合时代潮流的新女性形象,但这些形象相对于他刻画的其它女性形象来说,显得单薄而苍白,大多数时候,老舍先生往往给予新女性的是漫画式的描写,这些描写中更不难看出,老舍先生对于新女性的怀疑和抗拒,以至于她们大部分都变成装在新式套子里的古董,披着新皮的旧物,因而她们的结局也大多是破败的。对于新女性也为老舍所不喜的原因,我觉得是因为新女性们太“新”了。新女性追求人格的独立,追求在家庭、在社会中的个人地位,追求自我和平等,这使得深受男主外、女主内思想熏陶的老舍极为不适,也正反映了老舍潜在的男权主义一直在他所塑造的各类女性形象身上所展现。  从老舍的其他作品再回到《骆驼祥子》,对于被社会压迫和吞没的悲剧性女性形象小福子,她为了家庭而被迫卖身去养活家中的两个男人,她是被父亲和弟弟支配也是为他们而牺牲的,这种做法在老舍的视角看来是可悲的,但也是伟大的。她的坠入风尘是她勤俭要强、贤惠持家的另一种展现,因此即使坠入风尘,但她还是“纯洁”的。而虎妞虽然是个大龄处女,但是因为她张扬的性格和强势的手段本身就是对男权社会,对传统礼仪道德的一种破坏,因此即使她是“纯洁的”,甚至让祥子怀疑她是不洁的,她也不能因此获得祥子的爱,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当然了,作为一个深受传统教育浸染的老一辈文学家,老舍的创作会有如此的现象也无可厚非。无论怎么说,老舍先生始终为后世带来难以难以磨灭的文学价值,他以不同视角对社会的观察和对两性之间的剖析给进一步研究历史和文化带来了新的资料,为文学从不同角度和切面提供了借鉴和素材,从这些方面来看,他的功绩是难以磨灭而不容置喙的。但除此之外,我们作为新时代的青年,我本人作为新时期的职业女性,我在想,到如今这个时代,在《骆驼祥子》几乎是一个人启蒙读物的年代,有多少人是从小就接受了这样的审美观点,又有多少人从小就以这样的眼光来审视和评判女性呢?  我不知道,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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