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灭草剂条数迷子能用吗?

昔日北方过大年,几乎家家都要换铺新炕席。一说起炕席,很多人会马上想到一个古老的

。这里所说的席,指的是铺席。席地就是在地上铺一张小席子。我国古代没

有四条腿的凳子,古人在地上铺了席子等物以为座,于是民间就有了盘腿的习惯。后泛指在地

。这里所说的席子是用草编成,古人用以坐。其实人们在居家过

日子的时候,有很多器具都与席织有关,而在这众多的席织品中,炕席应排在首位。昔日的炕

席通常是用来铺炕的,所以才被称为炕席。

北方的炕席分秫秸席和苇席两种。虽然以后民间也能看见竹席、但那不是北方人的杰作。

而那些只供夏季铺床的席子人们都习惯称为凉席,它虽然也在席子之列但却不叫炕席。

昔日的北方,冬季天寒地冻,不管建什么样的房子,都必须有取暖的设施。北方人称其为

火炕。建成后,炕一直是热的,由于炕面是土坯的,当然要上面装饰一番才能睡人。农村人就

是在这种炕面铺上炕席后,一铺实用干净又好看的火炕就算是落成了。

北方的炕席是农民就地取材,用高粱秸编成的。原料虽然不缺,但一檩炕席一般要十几平

方米,既费工又费原料。再加上干惯了庄稼活的农民们并不太喜欢需要动脑又手细的活计,所

以一檩炕席要卖到能买两件衣服的

块钱。但一般会过日子的庄户人间都是在猫冬的农闲

时节自己动手编制炕席的。在我记忆里,上个世纪

年代,北方的土著居民几乎百分之百

都居住火炕,炕上铺的多数都是炕席。听老年人说,来自各地的垦荒大军移居北方后,一旦住

上了干打垒,就都开始住火炕和铺炕席了。

我第一次接触编织炕席的工匠,是几位河北乐亭逃荒来至东北的老乐亭人。他们虽说也是

一个劳力养活一家十几口人,但由于会席织,家里男女老少齐上阵,靠席织品卖钱却比其他庄

户人间都生活得好。在我和他们接触的几年里,发现席织工匠的手艺虽然参差不齐,但工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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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草帽款式新颖花样繁多,可我还是对父亲编的草帽情有独钟,它有着历史的印记,记载着父辈人的心酸与坎坷。

村子南边有一条小河,如一袭白裙的婷婷少女,自西南向东北飘然而过,在村南扭了一下腰肢,形成一个水汪。村里人称之为南河。南河水清澈见底、鱼草丰茂、芦苇荡漾,那可是水鸟栖息的乐园。

我记事起,村里人就在编草帽。每到秋天,他们争前恐后的收割芦苇,囤积、晒干,家家院子里放着成捆的芦苇。我们称呼为苇子,这是编草帽的主要材料。待庄稼收割完成或者农忙空闲之余,村里人便开始编草帽。成品的草帽拿到集上卖掉,来换取零钱或者生活必需品。现在看来,编草帽是一项技术,是业余爱好,或者说是副业,可对于村里父辈一代人却是维系生命生存的根本保障的来源。

父亲出生于二十世纪的三十年代,距现在将近一个世纪,那时候的中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父亲和其他大多数中国人一样,生活在社会底层,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爷爷是地道的老实本分的农民,过着土里刨食的日子。原本自己开辟或者用积攒的粮食换取的几亩薄地也被恶霸地主抢去,五口人的生活仅仅依靠一亩多稀薄的土地来维系,日子举步维艰。“十四五”岁的父亲除了帮爷爷打理那一亩多土地,还要出去逃荒要饭。那时候父老乡亲都过着一样的日子,常常饿肚子出去,饿着肚子回来,只有喝凉水吃咸菜充饥。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久。父亲迫于生计,总是想着法子,去改变现状。结果不是因为体格瘦小,就是缺少本钱,都以失败而告终。虽然“思变”,但是没有“通”,更谈不上“久”!正当父亲迫于生计,寻找出路无门的时候,一个机遇来了。有的人错过也许就是一辈子。这个人,父亲没错过,并且铭记在心一辈子。

秋高气爽,在南河通往庄上的小路两边,是庄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土地,秋收后黄豆地,一片精光。一个瘦弱的少年,吃力的扛着一捆刚收割的苇子,由于饥饿,步履蹒跚挪动着,眼睛却在地里认真地四下观望,希望有几粒豆子或者其他能吃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可是一直走到土地的尽头,也没有奇迹发生。

少年走到地头,眼看快到村边,放下扛着的苇子歇歇脚。从身后走过来三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少年。

“兄弟,你扛着苇子回去编草帽吗?”中年妇女看着少年身边的一捆芦苇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家烧锅,没有啥吃,还编啥草帽!”少年凭着自己的经验,一看这三个人穿着破破烂烂,背着一个破袋子,就知道是逃荒要饭的。

“我刚才在河边看到那么大一片苇子,准编不少草帽。你咋不编草帽啊?”中年妇女避开吃饭,只谈编草帽。

“你讨好我也没用,我家也没有吃的,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少年嘀咕着。想起身扛起苇子,可是饥饿伴随着劳累,一下子没起来。中年妇女帮着他把成捆的苇子放在肩上,又在旁边用力托着。

少年到家见到父亲。少年的父亲是善良人,急忙翻箱倒柜,在柜子角落里拿出一个布袋,捏出几粒小米,放进锅里,就算过过饭时吧!中年妇女千恩万谢,让两个儿子也下跪磕头,以示诚心。

中年妇女指着地上躺的一捆苇子对着少年父亲说:“大哥,这苇子怎么能烧火呢?这么好的东西能拿来换钱。”

“这还能换钱?南河里多嘞,都烧锅了。”少年的父亲不屑一顾。

“这样吧,大哥,你给我们娘仨找个地方住,我教给这个孩子编草帽,编了草帽去换钱,再去换粮食。”中年妇女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看你们南河苇子那么多,得编不少草帽。”

少年的父亲半信半疑。好人做到底,就把闲着的西屋收拾出来,简单搭了床铺,供母子三人所用。

中年妇女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准备教少年编草帽。

她亲自把苇子剥皮,用菜刀破开,粗的分三半,细的分两半。把破好的苇子放在院子里,用水泡上。待苇子瓣吸足了水,有了韧性,找个石滚,来回推动,直到苇子瓣扁平,用刀刮去苇子瓤,剩下的那一部分富有弹性,一根根皮鞭似的,叫做迷子。

由于是生人,且是一个女人在庄上施展才艺,甚是稀奇,很快在不大的庄上传遍,都怀着好奇的心情前来观看。只见这妇女找了一个土堆,麻利的拿了几根迷子,粗略的比划一下,目测一米左右,齐齐的切断。熟练的把三根迷子交叉组合在一起。继而第四根迷子,第五根……不大一会一个用苇迷子编织成的草帽顶部初具形状。

观帽不语真君子。众人屏住呼吸,认真观看,愣是没看明白。

中年妇女坐起身子,说:这是一个花,就这样编下去,直到编到这根迷子头就可以了。

少年好奇地走上前,学着中年妇女的样子蹲下,拿起迷子开始编。由于手生,在众人的观看下越发紧张,无论怎么努力,还是编的不成样子。中年妇女细心的手把手指导,等少年编出第一个花,中年妇女笑了,少年笑了,少年的父亲也笑了。

在中年妇女的帮助下,一下午功夫终于完成了带有毛边的草帽,被称为帽茬子。少年激动拿起帽茬子戴在头上,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引得众人一起大笑。

中年妇女用较粗的苇子劈成两半,称作夹杆子。把多余的迷子剪齐,用夹杆子夹住,在用粗线绑结实,一个完整的六棱六角,花纹一致,遮阳遮风挡雨的草帽完成了。

这少年就是我的父亲,少年的父亲就是我的爷爷。后来逐步了解到,这个中年妇女来自济宁鱼台县,都叫她三孩娘,因为那两个少年是她的两个儿子,名字分别叫二孩和三孩。

三孩娘靠着编草帽的手艺,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可是丈夫穷败坏,吸大烟,直到把采购苇子的本钱用完,一命呜呼。为了活命,三孩娘就带着二孩和三孩出来逃荒要饭。可是她的手艺总得有用武之地,这不正巧路过南河,看到河里茂密的苇子,想起了她的手艺,正巧遇到我的父亲,正急需解决温饱,苦于没有门路。无巧不成书。我娘常说:人不该死有人救!

父亲学会了编草帽,用他那瘦弱的身躯,柔韧的肩膀上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父亲每天起早贪黑的劳作,用“比狗睡的晚,比鸡起的早”这句话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天不亮就起床,去南河割苇子、破开、泡上水,背上昨晚上连夜编好的草帽,步行到几十里地的集上去卖掉,换的钱不是给自己填饱肚子,而是换成小米换成面,再背着这些东西步行同样的距离回到家,因为家里还有妹妹和弟弟也需要吃饭。据说为了节省口粮,父亲几次晕倒在往返的路上,醒来后继续赶路。

总之,有了这个编草帽的手艺,好赖不至于那么饥饿,每天也能吃上一顿含有几个米粒的“稀饭”。

三孩娘也有了落脚之地,不用天天露宿街头,居无定所。

后来啊,村里人看到父亲学会了编草帽,并且能拿草帽换成吃的口粮,也加入这个队伍。据父亲后来说,那时候南河苇子就那么一片,用完了只能等到明年才能长出来,所以不想让更多的人跟着学习。只有和父亲玩的很好的五个人,才有这个待遇。也许是生活的逼迫,父亲才有了这自私的心理!

农忙干农活,不忙就编草帽,在爷爷的帮助下,虽然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但是还不足以解决温饱。父亲他们几个人为了互相学习,就在一起编草帽,每到饭时,其他人都回家吃饭,父亲也走进屋里,躺在床上,直到饿得不行了才简单对付一下,或者喝水充饥。

父亲靠着这个无意当中学来的手艺,帮助爷爷维持着一家人的生命。虽然劳碌,但也知足,没有因为饥饿让家人丧生。就这样一直到父亲十八岁时,家里发生了变故。

随着庄上编草帽的增多,南河苇子虽然每年都在生根发芽,可是生长的速度赶不上需求量,为了继续这个生活,只能到十公里外的一个河边购买。这就需要投资。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父亲攒着钱去购买苇子,奶奶病了,并且病的很厉害。父亲只好放弃购买苇子,拿出本钱给奶奶看病。奶奶的病看好了,父亲攒着买苇子本钱却没有了。那时候都很穷,挣一分也得买口粮,所以都没有多余的闲钱外借。

已经长大成人的父亲,尝到了生活的艰难,体会到父母的艰辛,不得不放弃用编草帽来维持生计的营生,到了一个富有的大户亲戚家做了长工。那时候叫做跟人。古时候叫做下人,就是生活在底层的人到大户人家打杂,被他们呼来唤去,逃避不了被打骂的命运。这就是命运,同样的人生活在不同的层次,就有不同的生活待遇。

父亲勤劳能干,老实本分,深得亲戚的厚爱。一个月除了工钱还会多加一些杂面或者小米,父亲省吃俭用凑空就会把这些工钱和杂面、小米等送到家里。因为家里还有父母和弟妹等着糊口。

闲暇之余的父亲,总是不会闲着。他怕学到的编草帽的手艺忘掉,有空就找一些高粱梃子,或者麦秆,根据学过的手艺编草帽。东家发现他喜欢鼓捣这些,就找人把地里的高粱梃子留下来放好,让父亲空闲时间编草帽,供其他人下地干活用。另外给加工钱,父亲知道这是东家变相的给他增加工钱,心存感激!就这样一直在这生活了四年。不仅养活了自己,还能给家里一些补贴。

父亲二十二岁那年,向东家提出想回家继续编草帽。东家不仅没有为难父亲,还把一块地送给父亲,作为这几年的青春补偿。后来,父亲把这块地卖掉,买了苇子,又重新开始他的老本行——编草帽。父亲编草帽细致认真,结实耐用,背到集上,总能卖到好价钱。由于编草帽成本不大,但是盈利也少,属于小本生意,靠技术吃饭,发不了大财,也不至于饿死。

为人称道的是,全国大饥荒,就是父亲说的贱年,那几年,地里基本上颗粒不收,树皮树根,所有能吃的能下肚的都被一抢而光。父亲就是依靠编草帽换取一些口粮,保证了家人的生命得以延续。每每说到这些,父亲总是说:“现在的日子想都没想到,总比过贱年强吧!唉,还是共产党领导的好!”

再后来,实行生产队、合作社。父亲被队长推荐为编草帽技术员,专门负责编教队里安排的专人学习,父亲总是认真负责,手把手教会。父亲知道这手艺也是救命的。他也不想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于是乎,全村乃至全大队掀起编草帽的高潮。放到现在来讲,也是个体企业或者集体企业吧。总之,编草帽成为耳熟能详的话题。河边、沟边,凡是能种苇子的地方都种上苇子,不能种上苇子的也要想办法种苇子。大有“洛阳纸贵”的趋势。

由于编草帽成为左邻右舍的经济来源,日子有所改善,引起其他村庄或者个人的嫉妒。树大招风,有的人举报,投诉。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都纷纷退避三舍,与编草帽撇清了关系。父亲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也不得不忍痛割爱,等编好了最后一个草帽,也金盆洗手了。只是偶尔手痒痒了,偷偷的破几根苇子,泡好,压柔韧,去掉苇子瓤,按照记忆的程序编草帽。

后来啊,改革开放的春天来了,经济搞活了。父亲和村里人有心重操旧业,收拾摊子编草帽,虽然一如从前的起五更睡半夜的劳作,但是赶不上机械化的速度。并且随着人们生活工作的需求,草帽的花样不段增多,与父亲单一的手工编织大不相符,赶不上时代的潮流。

等我们兄弟姐妹逐渐长大,父亲有意让我们跟着他学习编草帽。母亲说技多不压身,父亲说编草帽虽然简单,关键时刻也能为自己保命,我们也饶有兴趣的学几天,只是好奇、新鲜,都是半途而废。父亲看到这些望而兴叹,失望之余告诫我们也是告诫自己:“人各有各的活法,儿孙自有儿孙福,会一样手艺也总归不是坏事。”

就这样坚持了几年,年轻人有的出去打工,有的在土地上大做文章,对编草帽失去了兴趣。村里专门用来轧迷子的石滚也不知去向,破苇子的刀也无处寻找。只有父辈他们几个人偶尔聚到一起,谈论着和编草帽有关的过往,谈论着他们的恩师三孩娘因病无钱医治而命归黄泉,谈论着二孩三孩因没能继承母亲的手艺而穷困潦倒,再次远走他乡!他们无不感到留恋、心痛、惋惜、惆怅!

如今南河河水清澈见底,苇子丰茂,又成了虫鱼飞鸟的乐园,微风吹来沙沙作响,又恢复了几十年前的热闹景象。

我家老屋的外墙上,还挂着一个父亲亲手编的草帽,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逐渐发黑、腐烂,但依然挂在那里。父亲时常望着它发呆,或者在聆听草帽诉说着历史长河中一辈人奋斗的故事。伴随着老屋泥墙的腐蚀风化,如同父亲逐渐苍老的脸,饱经风霜雨雪,尝尽人间酸甜苦辣而留下的一道道裂痕!

草帽,虽然即将退出历史舞台,但他仍然是父辈这代人历经沧桑的时代印记,是一个目睹中华民族发展的历史丰碑!

作者简介:张长春,临沂市作协会员、临沂市摄影家协会会员、罗庄区作协会员。自幼热爱文学,中学时期就在《中学时代》等发表文章,2021年2月散文《悠悠故乡年》刊登在“学习强国春节印记”栏目,散文《我的父亲》曾获2016“华润书香府”杯征文大赛二等奖,近几年作品在《黄河文艺》《双月湖》《罗庄文学》《江泉月刊》“太阳雨文学”等刊物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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