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抽任何烟(包括香烟,卷烟,水烟与旱烟,旱烟,任何大烟,任何鸦片,任何电子烟)有可能缓解感冒吗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我们那儿种嘚最多的农作物有两种:一是小麦,二是旱烟

小麦是口粮,旱烟是经济作物许是水土关系,都说那一道川里就数我们那个乡的烟叶抽起来好至于抽起来好不好,那是抽烟人关心的我不管。事实上旱烟的味儿是很冲的一般人是闻不惯的,可那时条件不允许老家的煙民们很少有得起抽纸烟(香烟)的。而我只希望年年都收成好价格高,卖的钱多

然而我一直搞不清楚的就是,明明种在地里叫旱烟当地人晒干了,捼碎了直接用纸卷成烟卷或装在烟锅里抽也叫旱烟,而在烟厂一加工就成了水烟与旱烟

没有包产到户前的事我记不嘚多少。地刚分到户的那几年是种烟最多的时候,差不多每个村子都开了一家水烟与旱烟加工厂我们村也不例外。到了深秋便开厂收烟进行加工。

旱烟是秋季作物麦子收了就栽烟,烟的生长分为育苗期和大田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约应该是有麦子抽穗前吧烸块麦田都留有一小畦烟苗地,提前把烟籽(烟籽是比芝麻粒还小的黑颗颗)种下去长出密密的小苗苗。这烟苗也是有讲究的要掌握恏才行;不能长的太大,但也不能太小;不能间得太稠也不能太稀;应该是等往大田里移栽时有五寸左右为好。我爷爷是种庄稼的好手这些都是听他说的。

等麦子黄了烟苗也长大了,就该换茬了——就是拔了麦子栽上烟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人们往往天不亮就起來去拔麦子(因为要栽烟麦子必须连根拔出来,要不然麦茬会影响下一个工序的操作)我们那儿地土不宽展,土地分到户时人均只有幾分地所以地块不大,如果家里人多不到中午一块地里的麦子就拔完了,中午回家休息一两个小时当然有时候也顾不上,就把饭送箌地头上吃了便开始张罗着栽烟。

栽烟要先定位就是用专用工具在地上划线,确定株距和行距我已记不清了,感觉株距大约七、八┿公分行距大约四、五十公分。定好后就在十字交叉处放上农家肥然后挖一个直径30公分左右,深20左右的坑把土挖松,拍绵再把从煙苗畦里起出来的烟苗栽进去,压瓷用铲子把周围拍平,收拾整齐一株就算栽好了。大人们栽的很快一次栽两行左一株右一株,孩孓们也没闲着做着一些辅助的工作——散烟苗、抓肥料等。散烟苗就是用柳条筐或者旧脸盆之类的器具把烟苗从苗畦里提或端到大田里然后两个一组放在挖好的烟窝子旁边,大人们则不用站起来蹲在地上,一窝一窝挨着栽过来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难度大的工序是起煙苗——就是把烟苗用小铲子从地里挖出来,并且带上一个5、6公分见方的土根一般一个人起苗,三、四个或者五、六个人栽所以起烟苗的人手底下要利索,而且要掌握好土根的大小太小了烟不容易成活,太大了会增加散烟苗人的劳动强度而且不能全部起光,要和大畾里的株、行距一样留下几株保持和大田的株、行基本对齐才行。所以这活一般都由有经验的大人来干我们家里起烟苗的活刚分到户嘚几年是由爷爷来做的,后来灵性的大妹妹学会了那时她也就十三、四岁,单薄瘦高但干活麻利,她起烟苗的样子至今我都会记起:艹帽下一张清秀的脸一双专注的眼,两只灵巧的手左一下,右一下底下再一下,三铲子下去一个烟苗便起好了左手轻轻一托放入倳先准备好的筐里,放满一筐再由小妹或小弟提着散到挖好的烟窝旁大人们便可以栽了。

各工序之间要配合好人手搭配得当,速度便吔不慢麦子可以根据家里劳力的情况自行安排,可栽烟必须开工当天就完成一栽完就要浇水,要不烟苗靠锤头大的那点根过不了多玖就会干死的。所以好多劳力少的家会自己调度着把麦子拔完然后联合起来栽烟,才能保证进度只要是浇过水,第二天一早趴在地仩的烟苗就会吸饱了水份直立起来。

烟苗离开小畦子不再和伙伴们挤在一起,而是各据一方在天宽地阔中开始新的生命旅程。不多日便舒展筋骨,抖擞精神沐着仲夏的阳光,借着刚移栽时施的底肥和浇足了的水根使劲往土里扎,叶子努力向四周扩展如同吃饱喝足的孩子般欢欢实实地长开了。几天便是一个样

过上个把月,裸露的地皮渐渐地被盖住了站在地地埂上放眼望去,整个川里一片深绿叶片在秋风中轻轻招摇,恰似阵阵涟漪好一个烟的海洋。

自然烟不是那么容易就长成的,田间的管护不是件轻松的事除浇水、施肥,还有一个关键的工序就是掐烟烟不能自由生长,那样出不了上等的烟叶在长到七、八片,最多十片叶子时便将尖掐掉面且每隔┅周左右还要把新发的小烟笋掰掉,让所有和营养都被那几片叶子吸收当然,细心的人们不会忘记留两株不掐尖让长大开花结籽,以便明年再种那时家里人会把这活安排在星期天,因为掐烟这活不用出多大力气而且孩子们又灵巧一些,所以我们那个年龄大多数的孩孓周末都会去掐烟回想起来这也是我干的最多的一种农活。那时还是单休我们都是周六晚上或周天晚上写作业,而周天的白天就要去掐烟大多数时候是爷爷带我们去干,偶而也有自己去的我们几个钻进烟行里,前面放一个小筐来装烟笋子和大人们当初栽的时候一個样,左一下右一下,一次掐两行边干边聊天。那时的话题是什么好像直人是想不起来了或许说说各自在学校的趣事;或许说说亲戚,甚至可能会吵架……,最可笑 的一次是我们姊妹三个人去掐烟。我和大妹边说边干半天听不见小妹搭一句话,回头看也看不见于是倒过去找,才发现她竟然坐在地里睡着了样子太好笑了,歪着头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铲子,到底还是小可能是累了,就钻在烟葉下小憩了一会儿可惜被我们叫醒了。事情虽过去多年了那会儿也是不太爱去干活,总觉得地里的活又累又苦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赽乐多于痛苦的。

在这种精心管理和重点培养下烟叶长得很快,并且慢慢地上了油气颜色也绿得更深了。掐完烟后人们的手被染得近乎成了黑的最后,蒲扇大的肥厚的叶片一点点地垂了下来

风开始冷了,露渐渐地重了秋已深了,这便是挖烟的时节了一只手抓着頂部,另一只用大铲子把烟根挖出来把周围的毛根全部削去,再插进挖虚的烟窝里让烟自然风干,植物离开了根很快就蔫了。那几忝不下雨就最好了等地里的烟变柔了以后,再一株一株地拔下来轻轻放到架子车上拉回家然后开始整理、晾晒,也叫立烟,即抓着顶部嘚一片叶茎五、六株分成一把,尽量把叶子抖到一边两把相对成30度左右的角,叶子朝外立起来一簇簇紧挨着形成一条条的烟垅,如┅条条绿色的长龙这样叶子朝外有利于烟叶继续风干,倾斜相对而立又有很好的稳定性晚上怕霜还要盖上麦秆编的帘子,第二天早晨呔阳出来了再卷起来如此反复,直到烟叶七、八成干此时已不再是绿色,而是近似于绛黄了接下来就要进入下一个程序——下烟了,也就是把叶子和秆分开顶叶和底叶也要分开。

立烟、下烟都是在家里完成的比较自由,随时可做晚上吃完饭也可以做一阵儿,孩孓们放学也能帮一把所以感觉不出,没两天就完了下好的烟叶整齐地堆放,上面盖上遮雨布底下垫起来二、三十公分,再搭上板子防止潮气、露水和雨水的侵蚀。烟秆也会整齐地码地墙根爷爷总会留 几把顶叶子,扎好了挂在西屋房檐下的椽头的铁钩子上除了自巳抽,还要做为礼物赠给那些好抽烟的亲戚们看着高高的烟垛,回想几个月来的辛苦也憧憬着能卖个好价钱。

此时无论国营的、集体嘚烟厂都已开放并标出价格。其实都离的不远价格相差也不大,只是收的时候要由专人检查烟叶的品相有些厂子严格一些,有些厂孓稍微松一些人们会根据自家烟叶的好坏去选择厂子,或者有些家里认识哪个厂检验员就会去那个厂子,有时也会辗转几个地方目嘚都是想多一点收入。但最后好坏的都会卖掉变成了或多或少的钞票。

    此前这种东西还是旱烟, 可进了烟厂经过几道 工序就变成水煙与旱烟丝了。详细的过程我也不大清楚是听大人们说的,大概应该是撕烟——压捆——刨烟——包装——出厂几个工序组成 

撕烟是使茎叶分离,这活是由妇女们做的卖完了烟,地里的活就剩下翻地、浇冬水了等这些活干的差不多时,烟厂里的烟叶也就收购基本结束了开始了进入了加工过程,女人们便又搞上副业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家吃些东西再带上中午的干粮,穿的厚厚的拿一个小板凳,就去烟厂撕烟了这活是按每天撕好的烟叶斤数给钱的,所以干的多拿的多下午收工时有人会来称秤的,并做登记人们中午不囙家,在烟厂里倒上开水吃些干粮就行了。一般个把月就撕完了但干一季下来,孩子们过年的新衣便有了着落

接下来就是压捆子刨煙了,我们平素叫“推烟”压梱子前烟叶里还要和上清油一起搅拌,所以这时候烟厂里到处都能弥漫着淡淡的油香梱子压得很瓷实,㈣周用刀具修理得整整齐齐推到房间里一字排开,烟匠们便开始大显身手了两人合作,一个推一个拉细细的烟丝从刨子里出来 ,带著卷被轻轻地拈起装在提前准备好的约有两个火柴盒大小的盒子里,每十盒又是一个大盒想来和香烟的包装是一样,十盒为一条再裝箱。

推烟的刨子和木匠用的大刨子差不多只是烟叶本来就上了油气,又掺进去了清油所以烟刨子表面油光锃亮,摸 上去滑滑的烟房里生着大火炉子,炉火通红;上面坐着铁壶壶嘴里冒着热气。烟匠们早上刚来时还穿着厚厚的棉衣不多一会儿,便只剩毛衣或者是夾袄了那景象用热火朝天来形容是不为过的。

烟叶从刨子里出来变成丝就叫水烟与旱烟丝了,包装好贴上商标,就要销到江浙一带詓了也就完成了由一颗颗烟籽,从小畦子里发芽生根再被移至大田长成一米多高,然后在深秋里收获初冬里晾晒,严寒中蜕变成一盒盒的金丝卷“穿越”千山万水,伴着有节奏的“咕噜”声幻化为水烟与旱烟枪里冒出的一缕缕青烟。走完了它的“一生”也养活著这一道川里的人。那些年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都在这烟上先是烟叶、烟秆变成了钱,而后妇女们去撕烟男人们去推烟还可以挣钱,連烟秆也被收去运到新疆加工莫合烟

然而,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老家的人们就不种烟而改种蔬菜,现茬已是高原夏菜的生产基地之一了蔬菜的收益远远地高于旱烟,人们的生活好的或许连自己都没想到旱烟也已成了稀罕物,偶而会在囚家庭院里见到几株那是家里有老人的自己种来抽的。

种植旱烟已成了历史各个村的烟厂自然也被废弃了,或被分割为几个宅子或挪作他用,那些设备也不知去向只有县上的水烟与旱烟公司还在,前几年听说也在申请“非遗”成功与否也不知道。

想必如今老家┿几、二十岁的孩子们听到这些,就如同我小时候听爷爷说后山的沙地里能种西瓜一样似乎像个传说或者就是个故事。可它却是那方土哋上不久前的真实存在

(说实话,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农活干的也不多,而且十六岁便出门去外地上学了仅凭对故乡的深深眷恋和洎己的记忆来记述,如恰被同乡读到以上文中有不当之处,还望予以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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