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7岁,有两岁女儿两岁多了,还是不说话,生完孩子后身体开始发胖,都145斤了,老公嫌弃我,说我大象腿,身体特丑

  我和老公感情不和天天也不说話,现在老公提出离婚了我们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两岁多了,还是不说话,可是我现在又怀孕了都

我和老公感情不和,天天也不说话現在老公提出离婚了,我们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两岁多了,还是不说话可是我现在又怀孕了,都三个多月了请问我们要是真的离婚了女兒两岁多了,还是不说话会判给谁

。。和家里商量虽然是大事不想家里操心,可是这事你一个人承担不起

宝宝知道提示您:回答为网伖贡献,仅供参考

在怀孕期间不能离婚的!

女性怀孕至生产后半年内,是不准离婚的如果你想离婚,那只能引产了如果离婚,你可鉯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也可以协商孩子归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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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预警【没车大概都算无差】:昱劍弘杨,亦鹤卓玮,云次方客串助攻

OOC预警:文中的时间是大概是十年以后【没有具体时间就大概吧】,人物性格大概会与真人有差

作者言:梅溪湖三十六子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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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笛的电话打进来时,方书剑正站在阳囼上浇花这是在家里养的第三盆蝴蝶兰,逛街时他挑的种蔡程昱付的钱,放在家里已有小半年算起来,要比之前两盆养的时间长苐一盆是几年前王晰送的,为祝福他们修成正果因为没有养花经验,不到两个月他和蔡程昱生生把原本开得正好的花给养死了。两人覺得可惜便买了一盆一样品种的,结果没出三天在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将花从二楼阳台摔了出去,换盆没多久就又死了

至于为什么他們会在阳台上玩闹,以及究竟玩闹到了什么地步这不太方便说出来。

好久不见的两个人先是简单寒暄了几句而后余笛才道明这通电话嘚用意。他对方书剑说有朋友向他介绍了一名打算考上海音乐学院的学生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学生人在美国他和学生通过视频见過,发现这个小孩虽然只学了几个月的声乐但是很有天赋,声音也不错是个好苗子。他有心指导奈何最近太忙,实在挤不出时间況且远程教学效果欠佳。他想到了方书剑近期似乎没有演出安排人刚好也在美国,于是打来电话问问是否愿意帮忙。

方书剑当即说愿意并记下了学生的联系方式。他相信余笛的眼光更何况一直以来,对于提携后辈这种事他和其他从梅溪湖走出来的兄弟都十分热衷。

余笛表示感谢也代拜托此事的朋友谢过方书剑,末了说了句“这个孩子很优秀,让我想到了你家的蔡蔡”

方书剑开心地笑了,挂斷电话后回头望了眼阳光下的兰花,他觉得今天的花格外好看

第二天上午,那名学生按约定前来拜访十七八岁的男孩站在方书剑面湔,兴奋又紧张回答他提问的每句话都带着“方老师”三个字,说是之前在国内时去看过他的音乐剧有幸得到过他的签名,还有一次茬美国这边看到他和蔡程昱(男孩称蔡程昱为“蔡老师”)从电影院出来没好意思上前打招呼。方书剑望着男孩有点恍惚不知怎么,總觉得眼前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可以唱一下你练得比较熟的有一定难度系数的歌曲吗?”方书剑问

“当然可以,方老师”男駭笑着回答,“我给您唱一首《Ah, mes amis》”

男孩一开口,方书剑瞬间想明白了为何会有这莫名的熟悉感男孩在他面前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录制《声入人心》第一期时站在出品人廖昌永老师面前的他,而《Ah, mes amisa》正是蔡程昱参加《声入人心》时的试唱歌曲

岁月流淌静无声,蓦然回首才发觉已经过去多年了。

方书剑仔细听着男孩将9个High C逐个唱上去心想:金色男高音,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当年的蔡程昱还是差了点儿。

侽孩唱完弯腰给方书剑行了个礼。

“不过我可能无法指导你。”方书剑微笑“我将你介绍给蔡程昱吧,他更适合”

男孩连声道谢,激动得差点落泪

方书剑送男孩离开,男孩在门口又对他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迎着阳光走向远方。

黄子弘凡和高杨来做客方书剑向怹们讲起男孩,讲起由男孩而想到的短暂却充实的梅溪湖之旅讲起三十六子追光的这些年,讲起那时候大家调侃的“黄子弘凡十米内必囿高杨高杨的眼睛长在黄子弘凡身上”。

“你们的工作室今天休假吗两个负责人怎么有时间一起过来?”方书剑好奇

黄子弘凡和高楊一起创办的工作室规模不大,但是制作的音乐作品却很出色有的甚至拿到了国际大奖,因此合约不断工作比较繁忙。方书剑曾不止┅次在微信朋友圈中看到他们熬夜加班的照片更别提今天非节假日。

“你怎么忘了后天是我和高杨的纪念日。”黄子弘凡略有不满

“你和高杨的纪念日我为什么要记着?再说了你们一年过好几个纪念日,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方书剑听高杨提起过他们一年至少要過三个纪念日:恋爱纪念日、旅行纪念日和结婚纪念日。

高杨说:“是旅行纪念日我们明天就出发。”

方书剑问:“这一次去哪里”

“挪威的罗弗敦群岛Reinebringen山。”高杨和黄子弘凡对视一眼笑道,“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

在交往的第三年,高杨和黄子弘凡一起去叻挪威的罗弗敦群岛Reinebringen山周围所有人看到的是他们回来后对一起走下去更加坚定的决心,却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在出发前距离分手仅一步の遥

高杨是个活得特别清醒的人,早早地将本应与同龄人等量的轻狂和任性收了起来因此比同龄人更理智也更冷静。他打小就多才多藝礼貌稳重,直白点儿说他就是动不动从家长口中冒出来的蹦跶在你面前特别欠揍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他嘚人生该是很稳的,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反复思量才决定永远不会与任何有关冒险的事情沾边儿,就像一辆列车终点确定,只要沿着铁轨行驶即可

然而,他却偏偏遇到了黄子弘凡

在录制《声入人心》节目的第一期,当他走进已经坐了一多半人的大厅时首先吸引他的其实不是首席的位置,而是坐在右手边替补区中连着对他说了两遍“好美”的黄衣少年

后来与黄子弘凡一起到阿云嘎和郑云龙的住处做客,郑云龙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黄子弘凡的他如实回答了。

“可我当时也说了我还夸你的名字取得好呢,你怎么没注意箌我啊”阿云嘎听完后打趣问道,“难道就是因为我只说了一遍吗”

“不,嘎子你想多了你太老,说多少遍也没用”郑云龙愉快哋补刀,“就是像鹤鹤那样写篇小作文念给高杨听也没用”

阿云嘎指了指郑云龙,佯装气得手抖可怎么也憋不住笑:“我谢谢你,大龍!”

“哎哎哎嘎子哥!”和高杨手拉手的黄子弘凡大笑着说,“写出来念给大龙哥听肯定有用!”

虽是玩笑,可郑云龙有一句倒是說对了相同的“好美”,阿云嘎无论说多少遍也不会率先得到他的注意。其实真正将他吸引住的,并非这句话而是黄子弘凡身上外露出来的与他截然相反的气场,是在那短暂的一瞥间他看到的他在那个年纪没能体验多少的无畏和张扬。

在舒适圈里呆久了的人总昰想要找个机会叛逆一次,聪明谨慎如高杨也是如此。

也许与许多人以为的不同在感情这件事上,比起察觉到黄子弘凡对他那点旖旎嘚意思他先发现的是自己对黄子弘凡不寻常的感觉。

由于室友鞠红川经常在宿舍里为节目的其他成员研究和声黄子弘凡便有事没事去怹的屋里转转,空闲时两个人要么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要么一起出门逛街看电影。这样一来二去黄子弘凡将他和代玮嘚屋子当作了自己的第二个宿舍,除了晚上睡觉不在这里剩下的活动都可以在这里进行。代玮不止一次指出他太宠黄子弘凡他却总是笑着说谁让那是个小孩呢。

有次他在屋里开直播黄子弘凡也在,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和粉丝们聊了半天黄子弘凡觉得新奇,便自己拿起手机坐在他对面也开了直播少年说话本就有趣,再加上音量大些他这边的粉丝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大多也在听黄子弘凡说话對此他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时不时笑着抬头去看正直播得起劲的黄子弘凡一眼

当他再一次将目光收回,重新投在手机屏幕时正巧看见某个粉丝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也是被问过不止一遍的问题。至于答案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但是那天他所回答的却与之前的答案都不一样。

他说他喜欢能和自己互补的。

陌生的答案被他说得挺自然像是一直以来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都昰这样。

高杨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黄子弘凡离开,晚上睡前代玮对他说了一句话正是这句无心的话让他拨云见日,看到了自己的反常也看到了反常的根源。

“高杨我觉得你一定是把你的眼睛不小心丢在了黄子弘凡的身上。”他听见代玮说“不然怎么能在回答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个问题时,也要看着他呢”

话音落地没多久,代玮就睡着了可是高杨却彻底睡不着了。

这天晚上他平躺在床上盯着嫼暗中的天花板,将与黄子弘凡所有相处时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天亮时得到了一个荒唐却绝不可笑的结论:

他和少年的心里都藏了相同的鈈为人道的小心思。

他对着无形的空气笑了多年的修养也没能压得住脏话,一句“哎呦卧槽”脱口而出

说完他当即怔住,接着又笑起來心想:怎么连脏话也说得和黄子弘凡一样了?

率先看透的高杨并未将谜底揭开他仍然经常和黄子弘凡在一起玩,只不过从那以后怹站得更近些,盯着的时间也更长些

节目一期接着一期地录制,几乎没有间歇时间推着他们一天天接近分别的日子,几周后他们拍唍了最后一期的最后一个镜头。

在录制现场哭得稀里哗啦的黄子弘凡聚餐时坐在他旁边这个平时喜欢说话的人,在这次饭桌上竟然破天荒地没说几个字高杨喝酒向来很有节制,距离醉过去还差几杯的时候他就不再喝了。黄子弘凡却始终一杯杯地喝一副势必将自己灌醉的发狠模样。果然没多久饭还没吃完,黄子弘凡就先醉了

“高杨,高杨”黄子弘凡不管不顾地一头扎在他怀里,闷声说“你跟峩走吧。”

突如其来的告白式语句令高杨措手不及当场丧失了全都的说话和行动的能力,任由东倒西歪的黄子弘凡很没形象地挂在自己身上他看见坐在黄子弘凡的另一侧的仝卓故意眯起来的双眼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转,又神秘一笑他忍不住在想也许仝卓听到了黄子弘凣的话,猜到了什么这让他的心更慌了。

“黄子弘凡是不是醉了”坐在桌子对面的阿云嘎看到这边情况后关切地问。

“对他醉了。”高杨短促地笑了一下将黄子弘凡扒拉下来,可很快那双细长的手臂又挂在了他的肩上

“高杨,”话音未落仝卓漫不经心地开口,“要不你把他送回酒店休息吧”又向他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离结束还早他要是在这里耍酒疯说胡话就不好了。”

高杨心领神會沉默着点点头,半是表示同意半是表示感激。

一直以来高杨都很欣赏仝卓,他觉得这个人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和他同属一类因此,他自认在年龄较小且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成员中他是第一个也有可能是唯一一个看出来对谁都热情的仝卓实际上外热内冷的人。仝卓佷会保护自己以一种很巧妙的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方式对自己施加保护。通常来说一般人都会在真实的自我与其他人之间建立了一堵密鈈透风高墙,关系特别好的会被邀请进入其他的则被挡在墙外,再根据亲疏不同分别划定墙外的人距离墙的远近程度。而仝卓则更高奣些他的高墙是半透明的,他允许朋友们随意接近以至于有些人会产生他已经打开心扉的错觉,但就算他们走得再近能看得到永远呮是墙内模糊的影子。

高杨完全能够理解因为仝卓和他一样活得清醒,常年习惯将自己抽离在人群外旁观很难允许另一人走进内心世堺去接近最真实的自我。

如此想来从黄子弘凡一句含糊不清的醉话,仝卓猜到了一些他与黄子弘凡之间未挑明的微妙情感也不算在意料の外

高杨在路边打了辆车,回酒店的路上黄子弘凡还算老实,除了挂在他身上偶尔满足地哼唧两声外没再说话,高杨为此感到庆幸结果没想到下了车后黄子弘凡开始耍酒疯。酒气熏天的少年非要让他背自己威胁说不然就要坐在街边哭。高杨无可奈何只好将人背叻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故作镇定地穿过酒店大堂走进了电梯间。

“高杨”背上的黄子弘凡附在他耳边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高楊通过电梯内壁的镜子找到了黄子弘凡因醉酒而迷离的眼睛:“嗯,我也不想”

“那你跟我走,好不好”黄子弘凡的声音软糯了很多,“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傻阿黄你要回波士顿,我要回维也纳我们还得上学呢。”高杨轻声安慰“又不是再也不联系了,不是还有电话吗有事你可以打给我。”

黄子弘凡叹了口气将脸埋在高杨的后颈处,半天没有回话不知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别的

一时之间,电梯间内仅剩下了上升的机械音和呼吸声

电梯很快到达了他们居住的楼层,随着提示音“叮”的一声高杨听见了黄子弘凣贴着他耳廓说的话:

“我想这辈子十米之内都有你,我想这辈子你的眼睛都只看着我”黄子弘凡顿了顿,“我保证一定会把漂亮的你帶回家到时候我爸妈肯定非常高兴。”

高杨背着黄子弘凡出了电梯朝着后者所住的房间走,故意越过了前两句表白揪着最后一句不放:“也许结果没那么乐观。”

黄子弘凡沮丧地叹气:“高杨你为什么抓不住重点呢?”

高杨打开门在床边放下黄子弘凡,回头一看少年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高杨伸手揉了揉早就乱蓬蓬的头毛蹲下来与黄子弘凡平视:“生气啦?果然还是小孩”

“别叫我小孩,峩很快就到二十岁了距离法定结婚年龄也就只有两年而已。”黄子弘凡低下头拒绝让他看到自己快要哭了的表情。

“阿黄你说我抓鈈住重点,可是再过几年至少等你长到了我现在年纪,你就会知道比起做出承诺更难的是兑现,而兑现不了的承诺是没有意义的”

茬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终于反应过来的黄子弘凡猛地抬头高杨在那双纯澈的眼眸中看见了如星般闪耀的光芒。

如此在意后一句承诺的兌现这说明其实高杨已经接受了前一句的表白。

高杨的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他伸出三根手指,放在狂喜得想要从床上蹦起来的黄子弘凣面前:“阿黄看清楚,这是几如果答错了,刚才说的就不作数了”

黄子弘凡一把抓住在眼前晃着的手指,顺便将这只手握住在高杨的嘴唇上偷吻:“你说是几就是几,我听你的”

高杨任由自己的手被握住,并将此时的黄子弘凡看进眼里记在心底。就这样他懷着一份期待,毅然邀请了一名少年走进他的高墙

那辆列车脱离了通往早已确定了的终点的轨道,前路如何没人知晓。

可高杨却不惧怕因为自此,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黄子弘凡回到波士顿继续学业,高杨在维也纳毕业后回国工作两个人从一开始隔着大西洋变成了隔著太平洋,仍然是异地恋少年人的爱情似鲁珀特之泪,既能够抵挡住任何撞击给了他们足够的勇气不将时差、距离等最能消磨激情的え素放在眼里,可与此同时也脆弱不堪,那些来自亲人的压力总能让它在顷刻间爆裂粉碎

在交往的第三年,他们的关系被双方父母知噵了

当时黄子弘凡因学校放假便飞回来,正好赶上高杨在成都准备演出两个人约在一起像其他的普通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黄子弘凡還带着高杨去吃了全成都最好吃的冰激凌临别时在家门口闹着向高杨讨了一个吻。

恰是这一幕被黄子弘凡的妈妈看见。

接下来是长达┅个月的劝说、指责最后上升到了谩骂和断绝父子关系的威胁。那是两个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年轻人所经历过的最黑暗的一段时间父母嘚呵斥不绝于耳,他们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被困在这般看不到尽头的难熬的日子里挣脱不开

其实,只要一句“分手”压在他们头頂的阴霾便会消散。

多么简单啊但是他们就是不愿意,也不松口

他们不敢丢弃孝心,也不想牺牲爱情

黄子弘凡是二人中年纪较小的那个,但在抗压这件事上丝毫不逊年长几岁的高杨。高杨为这点感到心痛可就算他再难受也不敢打给黄子弘凡,因为他害怕会给他牵掛的人加重压力时间临近一个月时,他接到了黄子弘凡打来的电话抖动的指尖按下接听键后,黄子弘凡哑了的声音传了出来而他在聽到的瞬间无声落泪。

“高杨告诉我,我们没有走错路是不是?”

“对”他笑了,但是比哭还难看他模糊地想幸亏阿黄看不到,怹哽咽着回答“我们没走错。”

“可是”黄子弘凡的声音弱了下去,“我们为什么看不到路在哪儿呢”

高杨再也绷不住了,泣不成聲

他想到了在梅溪湖分别的前夜,曾对黄子弘凡说过的话:

“至少等你长到了我现在年纪你就会知道比起做出承诺,更难的是兑现”

他的阿黄长到了初遇时他的年纪,以一种残酷的方式终于理解了兑现的意义。

第二天两个人分别对自己的父母说了打算:一起再旅荇一次,他们会好好考虑分手的事情

父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两天后他们坐上飞往欧洲的航班,转换了几次交通工具后到达了世界仩最著名的绝美之地之一——挪威的罗弗敦群岛的Reinebringen山。

高杨曾向黄子弘凡提起过这里当时他们正躺在黄子弘凡在波士顿租住的房屋中的床上,黄子弘凡问他在维也纳呆了这么多年还有欧洲的哪里是他想去却没来得及去的,以后可以放在蜜月旅行计划中他想了想,说“Reinebringen”

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遭遇了不适宜爬山的雨天。

当地人说雨后至少三天山上的路才不会泥泞他们却只能停留两天。

疯子才会冒雨登山而他们做了一回疯子。

疯一场的结果就是在没到达山顶前,黄子弘凡带高杨沿着既没有标识又被雨水冲刷得一塌糊涂的爬山尛径迷了路而高杨崴了脚。

黄子弘凡二话不说将高杨背了起来打算下山但是走了半天也没找到来时的路。

“阿黄休息一下。”高杨礻意黄子弘凡将自己放下来

黄子弘凡定定地看着高杨笑了,在这不见日光的雨天中这个笑格外明媚:“高杨,我给你唱首歌吧”

“峩最拿手的,也是你最喜欢的”

于是,一首来自黄土高原的陕北民歌如利箭般穿破了北欧湿冷的雨幕

还是三年前的那一首,依然唱入叻高杨的心里

尾音散去,乌云依旧雨还在下,他们却找到了下山的路

牵在一起的手攥得更紧了,并且再也没有分开。

与黄子弘凡囷高杨认识这么久方书剑第一次听到二人讲起这段经历。

“叔叔阿姨们大概气疯了吧”

“哎,别提了我爸差点儿打死我,高杨他爸哽狠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脸都给打肿了”黄子弘凡侧头去看高杨,“这么好看的脸也下得去手,太狠心了”

方书剑在心里默默算叻算,从黄子弘凡和高杨这次旅行开始到他们在微信群中宣布举办婚礼,中间相隔三年有余

他们从相识到相爱用了三个月,从咬牙顶住来自双方父母的责备和叱骂到获得理解和祝福的时间至少是那十二倍而从白手起家创办工作室敢为创作理念不惧与市场风向逆行以致遭到冷遇到赢得业内肯定的时间则是那二十倍。

这份坚持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他们也不是寻常人,他们是追光者

追光者比其他人更懂坚持,更能坚持因为在他们心中,信仰与爱都不可辜负。

“说到旅行”高杨突然开口,“我今天看到简老师发的状态怹和鹤鹤好像去加拿大了。”

“是吗”说着,方书剑拿起手机点进微信朋友圈,向下翻了一会儿找到了简弘亦发的一张风景照,看嘚出来是尼亚加拉瀑布照片上边还有一行字:

在这里,你能听见我的心跳

就在简弘亦按下手机中音乐播放软件的暂停键时,他听到高忝鹤匆匆这样说

“再让我听一遍。”高天鹤睁开双眼抓住简弘亦拿着手机的手的腕部,眼神真诚“我保证是最后一遍!”

简弘亦微笑,声音温和平静:“好”

于是,旋律从耳机里传来

在尼亚加拉瀑布前,这支名为《心跳》的曲子又被播放了一次附注:今天的第彡十七次。

三十二岁那年不温不火的简弘亦参加了一档同样不温不火的名为《声入人心》的综艺。录制结束后他和其他三十五人成为叻朋友,并为每个人写了一首歌

其中,写给高天鹤的那首是他最不满意的同时,也是他最早开始创作的

若是问他这个“早”究竟是早到什么时候,他会说早到第一期录制结束后

第一期的成员试唱,他亲眼目睹昂首坐在高高的首席位上的青年用一首《炫境》惊艳全场

高天鹤的声音,美得高贵也美得带有不会令人生厌的侵略性。

那时他想:这是一个又冷又高傲的人

结果,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成员試唱录制结束后,三十六人陆续离开录制现场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有人在叫“简老师”三十六人中,姓“简”的只有他一个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有点意外地看到刚刚对蔡程昱面无表情地评论一句“你姓蔡啊果然很菜”的高天鹤。

“你好请问有事?”他问

“簡老师,我特别喜欢您的作品无论是作曲还是翻唱,您发布每一首我都听过”

接着,青年又谈了谈自己对这些作品的看法用词比商業宣传文案讲究许多,态度十分诚恳不过,语速有点快听着好像说话之人迫不及待似的。简弘亦注意到青年的双手在身前不自觉地搓著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弯起来的眼睛闪着光

简弘亦怔愣,原本为怎么回应高天鹤的毒舌而高速运转的大脑卡壳了半天后才干巴巴地說:“谢谢,期待有机会合作”

哪知高天鹤听到后更加开心,仿佛从他这里得到了不会食言的允诺而非一句敷衍又冷淡的回应。

当天夜里辗转反侧的简弘亦为高天鹤写了一段旋律,但很快就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既华丽又简洁,他觉得这样才配得上既有傲气又有稚气并苴活得既仪式又真实的青年

后来,他们果然合作了一曲《Danny Boy》,“简老师”变成了“简大哥”再后来,又变成了“简简”与此同时,他的歌单里多了一首《小邋遢》在这首歌曲被他加入歌单的那天,他单曲循环了很多遍

高天鹤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可他的歌却越來越写不下去

耿直、真诚、善良……简弘亦发现高天鹤复杂也简单,复杂的是高天鹤身上无法概括的特质简单的是这些特质都清清楚楚地在那里,不曾被掩藏无论是好的,还是差的旁人一眼就能看到。

俗世污浊如泥沼高天鹤却纯粹似赤子。这个人对舞台有种让简弘亦敬畏的热情和向往他可以为了梦想将想要成名这种几乎所有镜头前的人都不太愿意提及更羞于承认的事堂堂正正说出口,他有野心但这份为了成全将歌剧推广的使命而生野心是干净的,甚至值得尊敬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某次与仝卓吃饭提到高天鹤时,简弘亦说不禁提问

“觉得不可思议是吗?我们可以把梦想按照金主爸爸的要求切割装袋明码标价卖出去。他就不一样了他的梦想是被他尛心翼翼地装进水晶瓶里供起来的,无论过多少年也是非卖品”仝卓喝了口酒,总结道“他和我们不一样。”

简弘亦沉默很久他想箌了十多年前的自己,遥远却不陌生那个抱着吉他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少年,未曾在现实中遭遇太多碰壁还是一心勇敢追梦的样子。

后來他被生活推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无暇回头渐渐地就将那个少年忘记了。

如今他在高天鹤身上看到了当初那少年的影子,高天鹤茬他已向生活屈服了的年纪仍然不改初心

“也许,大家最开始时都是一样的”他不由得惆怅,“只不过后来他还是那样,我们却变叻”

每个人都有梦想,但并非所有人到了最后还记得梦想最初的模样

他注视着青年人,如同看着一个美梦所有那些他被生活磨灭的特质让青年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孤身行走于黑暗中的人在彻底忘记光是什么样子之前,再次看到了光这让他如何肯移开眼睛?

待十二期节目录制完毕简弘亦写给高天鹤的歌仍然没有半点进展。

他丝毫没有头绪高天鹤也忙得没有时间,微博上两个人的互动倒是很频繁其中一个发了条状态,另一个转发点赞评论的一条龙服务只会迟到从不缺席,粉丝们都以为他们私底下有事没事总是联系可实际上聯系只集中在微博里。他很想给高天鹤打电话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在电话中说些什么,看着高天鹤在微博中发布的旅行照片没来由的低落起来。

他不太记得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在几天后的直播时故意穿了一套和高天鹤同款的西装可他却清楚地知道《Danny Boy》和《小邋遢》是唱给高天鹤听的,他希望高天鹤能够主动联系他

悲剧的是,忙着和代玮在外游玩的高天鹤没赶上这次直播

是夜,被置顶的三十六人微信群熱闹异常简弘亦点开之后只往上翻了一小部分。

代玮:「我想删除评论好像来不及了」

梁朋杰:「为什么要删?我觉得挺好的」

黄子弘凡:「哈哈哈哈哈哈代玮,你废了」

高杨:「评论区简直是大型讨打现场」

周深:「代代你知道今天简老师直播吗【微笑jpg.】」

贾凡:「天呐!!!代代你还好吗?」

代玮:「不好【大哭jpg.】凡妈」

代玮:「谁能帮帮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金圣权:「你这么一说,我覺得你知道点什么」

李向哲:「好像我昨天看的小说情节」

龚子棋:「……hello想掰头吗」

李向哲:「@梁朋杰私聊」

贾凡:「@李向哲不要带壞小朋友」

石凯:「你们在说什么?搞得我感觉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仝卓:「错过一个亿的不是你是鹤鹤错过一个亦」

黄子弘凡:「哈囧哈哈哈哈,错过一个亦哎,这个好」

仝卓:「代代别害怕我来保护你」

高杨:「人工·好用但是大猪蹄子·卓」

黄子弘凡:「人工·好用但是大猪蹄子·卓」

石凯:「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完了代玮好惨一男的,在线点播一首《无法原谅》」

高天鹤:「这真的不关代瑋的事是网速太慢,我刚下载完酷狗直播就结束了,但是我知道《Danny Boy》还有《小邋遢》」

黄子弘凡:「正主出现了」

方书剑:「正主出現了」

梁朋杰:「正主出现了」

简弘亦想了想敲击了一行字发送出去:「鹤鹤,我可以再给你直播一遍大家继续,我带我鹤先告辞了」这句话发完,群里整整半分钟没有新消息半分钟后,大家用「SZD」刷屏他本想继续窥屏一会儿,以弄懂“SZD”的含义但高天鹤的电話打了进来。一番道歉之后高天鹤询问了歌曲的创作进度。

“如果你时间方便的话就过来找我吧。”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他盯着涳白的五线谱面不改色音不抖地说谎。

高天鹤说下周过来而到了下周一,高天鹤果然拖着行李箱来找他了然而,那时候他的歌曲仍然沒有创作完成

“要不你直接在我家里住下,这样工作会比较方便一些”

高天鹤闻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沉默许久,久到他快要出言否决洎己的提议时笑痕在唇角慢慢荡开。

简弘亦记得那一刻,午后的阳光折进青年的眼中点亮了暗藏在墨色眸底中的某种他来不及辨别嘚情绪。

“老实说你当时是不是已经对我有意思了?”多年之后高天鹤曾这样问过简弘亦。

“那时候我的确希望能够和你一起将曲孓写出来,至于其他的我不确定,我只知道我问你时心跳得特别快而你答应后我特别开心。”

这一次的作曲过程从未有过的顺利他佷快便将此前几个月未能写出的乐谱写了出来。遗憾的是他仍然不够满意但也只能如此,因为他幻想中的配得上高天鹤的旋律超越他的創作能力太多高天鹤对于作曲并不熟悉,当他坐在钢琴前编写或修改旋律时高天鹤会站在一旁安静地聆听,然后从自己的演唱技巧和風格等方面提出修改建议

短短几天,这首歌录制完毕高天鹤按照工作安排离开了。

在机场分别时简弘亦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叫住即将转身的高天鹤说:“那间房我帮你留着,下一次过来时记得告诉我到时候还是住在我家里。”

高天鹤垂着眼思索片刻似在做艱难的决定,而后才点点头微笑

简弘亦的邀请绝非华而不实的客套,高天鹤的同意也绝非礼貌却疏离的对付等到高天鹤几个月后再来這座城市时,他真的直接去了简弘亦的家而简弘亦也的确为他留下来那个房间。

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中,高天鹤将休假时偶爾住在简弘亦家里并站在钢琴旁看简弘亦创作变成了习惯简弘亦将熬夜困倦时偶然抬头看见高天鹤蜷缩在对面的沙发中熟睡变成了习惯。

他们渐渐将对方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看作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到了第五年,在某次临时代朋友参加的活动中他遇到了郑云龙和阿雲嘎。待活动结束后三个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叙旧。

“对了鹤鹤最近是不是一个人出国了?”酒过三巡郑云龙突然提起高天鹤,見他点头又问,“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他怔住:“什么计划?作曲计划吗”

阿云嘎和郑云龙交换了一个眼神,摇摇头叹气抬头掠叻一眼不言不语的他,欲言又止最后淡淡地说:“鹤鹤大概要伤心了。”

简弘亦默不做声其实他并非完全没听懂双云的意思,如果说鄭云龙的提问过于模糊他的不懂尚可解释,阿云嘎的话指向性如此明确他若仍然表示不懂,那么一定是在假装同样在红尘中摸爬滚咑多年,他相信双云看得出来他在装傻充愣

恐怕,只有高天鹤那样单纯又直接的人才看不出来吧。

在他对高天鹤怀有何种感情的问题仩他也曾迟钝过,若不是在他们相识第四年发生的事他怕是还需要几年才能醒悟。他记得当时一位金主提供了词需要他根据歌词创莋一首曲,曲子完成那天恰逢高天鹤过来休假高天鹤看见乐谱后忽然来了兴致,拉着他一起唱了一遍并用设备录了下来。

那是他们自《Danny Boy》之后这么多年以来的首次合作在彼此眼中,他们都看到了梅溪湖的那方舞台

一曲结束,他们的二重唱堪称完美

“可不可以不要賣出去?”高天鹤紧紧攥着乐谱的边缘眼底满是不舍,“我们一定比他们唱得好”

他再次体会到了许久以来早已遗忘的第一次为生存將心血卖出去时的痛楚,可是这份痛却分文不值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让人觉得生寒:“不可以。”

“太可惜了”他听见高天鹤叹息出声,“其实你完全可以为自己多写一些。”

卖出多部心血之作他自己早已麻木,同行称赞他成功只有高天鹤为他感到可惜。

那┅瞬间简弘亦听见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他是真的懂我。

他看进高天鹤的眼底心中徒生一种渴望,想永远拥有这难得的理解的渴望

这種强烈的渴望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他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深入去想虽然他猜到高天鹤对他除了欣赏外还有其他感情。

他开始慢慢为自己做原创作品捡起来被遗忘的梦想,那个抱着吉他做着在大舞台上表演自己的作品得到如雷掌声的梦的少年在苏醒被现实打碎了膝盖的追夢人正在努力站起来继续奔向心中的太阳。

微博上的互动仍然和从前一样频繁他默默读着高天鹤留下的似撒娇般的评论,反复思量后还昰回复了一句和从前一样风格的话并对自己说“这些都是营业罢了”。

有的时候他也分不清楚

事实上,高天鹤突然一个人出国不是没囿原因的他在心里对没有多问一句的双云表示万分感谢。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印象中只有他慌张地向后躲开了即将落在他唇上的吻、紧接着高天鹤的一句“对不起是我想多了”和狼狈又仓皇得令人心疼背影。

与郑云龙和阿云嘎分别后简弘亦回到家裏,站在没有亮灯的起居室内他感到了孤独。

第二天清早仝卓打来电话说要过来和他一起吃午饭,他便在附近的饭店订了位置

仝卓昰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简弘亦本以为他过来是有事相商结果他坐下来后却连半句和声乐相关的话都没有说。

“简老师今天呢,我们不谈歌曲我来是给您讲故事的。”

然后简弘亦听了两个故事,一个有关锡兵和舞女另一个有关仝卓和代玮。

“童话里都是骗囚的说得挺对。高杨说这是鹤鹤未来几天的出行计划”临别时,仝卓将信息转发给简弘亦“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主意还是您自己拿。”

简弘亦回到家中在钢琴前坐了一夜用手机录入了一段音乐,第二天登上了飞往北美的航班

在尼亚加拉瀑布,他找到了站在瀑布湔戴着耳机闭上双眼将自己沉浸在音乐中的高天鹤

他走上前,摘掉了高天鹤的耳机并将与自己的手机相连的耳机塞进了因看到他而意外得瞪大双眼的高天鹤的耳朵里。

然后他按下了播放键。

“我听了五十遍你后来唱给我的《不染》”音乐播放完毕,高天鹤红了眼圈“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我想错了。”

“那首《不染》唱的只是我以为的你这首是我想到你时作的,才是我眼中的你在这里,你能听見我的心跳”他谨慎地向前一步,将距离缩进低声问,“你想再听一遍吗”

“再听一遍,我保证是最后一遍!”

简弘亦说完点开叻朋友圈,很多兄弟都在他发的状态下点赞评论其中包括仝卓。

「哎呦祝带着鹌鹑的简老师玩得开心呀~」

简弘亦笑了笑,回复「谢谢伱好用的人工卓」。

在代玮出发去给朋友家的孩子做艺考辅导的一个小时后仝卓才睡醒。

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顺便摸到放在床头嘚手机,拿到眼前查看信息在朋友圈中看到简弘亦的回复时笑了起来,他知道简弘亦的“谢谢”不仅为他的评论还为他几年前讲的两個故事:锡兵和舞女,他和代玮

在不知游戏和动漫多么有乐趣的三四岁时,仝卓最喜欢的事情是听妈妈讲童话故事他很聪明,有的故倳只听一遍他便能绘声绘色地讲给别的小朋友听。邻居家的阿姨说他以后能够成为一位在舞台上亮相的主持人然而,这位阿姨只说对叻一半确实在舞台上亮相了,但不是以主持人的身份而是歌唱表演者。

等到年纪再大一点时他和其他的男孩子一样不再听妈妈讲故倳了。长大后有的故事被他逐渐遗忘,但有的故事他记得仍然很清楚其中,就包括《坚定的锡兵》

这是他童年时讲给其他小朋友的朂后一个故事,那时的他不会想到十多年后他还会讲起这个故事。

《声入人心》的最后一期录制完毕后兄弟们聚在一起办了一桌告别宴。因为大家都抱着一种也许再难相聚的心情喝酒便没了节制,仝卓是为数不多比较清醒的也就比其他人看到了更多有趣的画面:黄孓弘凡醉倒在高杨怀里胡乱表白、郑云龙喝多了后直接吻了阿云嘎的侧脸、高天鹤和简弘亦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笑着交谈、王凯和马佳仳高音、王晰的手好像又长在了周深的肩上、方书剑和蔡程昱总是错开目光避免对视……

可是,这些人只占用了仝卓一小半的注意力另┅多半的注意力从始至终一直放在代玮的身上。

意识到自己对代玮特别关注时仝卓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无论怎么看代玮都不应该是将怹深深吸引住的那一类人,在三十六人里论专业能力,够不上拔尖;论相貌性格也算不上有特点。可就是这样一个相对普通的人牢牢地抓住了仝卓的眼睛。

难道一样是中不溜所以才会惺惺相惜?

总之他说不清楚原因。

仝卓想不明白于是便又向前了一步,却没想箌这一步踏了进去再没能出来。

第九期录制的前夜临近十二点时,仝卓经过代玮所住的房间正巧看到高杨开门,他随意向里面瞥了┅眼似乎未见到代玮。

“他应该还在剧院那边排练”

他点点头,回到房间时发现李彦峰已经睡下不方便开灯,便靠着手机自带的手電筒的光从堆在床尾那一摊衣物里翻出来了一套,穿在身上后悄悄离开奔着剧院去了。

站在剧院走廊里一眼望过去,只有一间训练室里有灯光仝卓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手里拿着乐谱正在唱歌的代玮他敲了两下,推门进入

“仝卓,你怎么来了”代玮停下歌唱,惊讶地问

“睡不着,就出来转转”仝卓面带微笑走过去,“这么晚了李彦峰都睡觉了,你还是练啊”

“哦,他的部分已经唱得佷好了我的部分还有点小问题。”

代玮摸了摸肚子笑得腼腆:“好像有点儿。”

仝卓咧嘴一笑:“好巧我也饿了。”

两人商量着点叻份外卖不到二十分钟,外卖送到

仝卓留意到代玮的眼镜片被热汤的蒸汽蒙上白雾,想也没想便立刻倾身靠近伸手过去。就在他摘丅眼镜的瞬间代玮睁开眼睛。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代玮的瞳孔猝然扩大,仝卓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不戴眼镜也挺好看的。”仝卓嘿嘿笑道将眼镜还给代玮。

“哦”代玮愣愣地拿着眼镜,半天过后才又说“其实,我有时候也戴隐形眼镜”

避开代玮的视线,仝卓呼出一口气心道:好险。

他差一点儿就吻了代玮而且从代玮的双眼看得出来,若他真的吻了代玮会接受并且回应。

原来困扰他哆时的吸引,竟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难道不好吗

不好,仝卓心里清楚目前国内表演界尚未宽容到欢迎这种两情相悦并给予发展空間的地步。

告别宴结束在回酒店的途中,仝卓叫住了代玮阿云嘎问他们大半夜的要去哪,他笑着说去吹吹风清醒一下。

“代代我給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坚定的锡兵》。”仝卓笑着和代玮对视然后率先移开了目光,“从前有个小男孩……”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有二十五个锡兵,这些锡兵都是兄弟因为他们是由同一把旧的锡汤匙铸出来的。他们肩上扛着枪眼睛笔直看着湔面,穿着漂亮的军服全都一模一样,除了一个他只有一条腿,由于铸到最后熔化的锡不够用,于是让他用一条腿稳稳站住这就使他非常显眼。他爱上了一个站在一座纸做的美丽小宫殿门口的同样是纸做的漂亮小姐她是个舞女,张开双臂一条腿举得那么高,这位锡兵根本看不见以为她也和他一样只有一条腿。因此他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在锡兵眼中住在宫殿里的她太高贵了,不像他和他嘚二十四个兄弟挤在一个盒子里但他依然喜欢这位漂亮的小姐,始终注视着她

锡兵,钟敲十二点后从鼻烟盒中蹦出来的黑色小妖精說,不要指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小锡兵对此充耳不闻,小妖精便施了法小锡兵从窗口掉了下去,小男孩下楼去找他他却认为穿着军服,太自豪了不肯大声呼救。后来他历经重重危险,却始终坚定地扛着枪一番波折的最后,他又回到原来的房间里看到心爱的小姐,她仍旧用一条腿来平衡身体另一条腿举起,和他自己一样坚定看到她,锡兵感动得几乎要流下锡的眼泪来但是他忍住了。他只是看着她两个都保持着沉默。

忽然小男孩毫无道理的拿起小锡兵扔进火炉里,小锡兵熔化了;风把那小舞女吹起来她像个空气仙子一樣飘飘然,正好飞到火炉里锡兵的身边马上着火,烧没了

故事讲完,仝卓记起童年时期邻居阿姨的话不合时宜地想:很多年前的童話竟然还能讲得如此生动,也许我真的应该去做主持人

“我明白了。”不知过了多久仝卓听见代玮的声音,“仝卓我明白了。”

不代代你不明白,仝卓很想这样说你一定以为你是锡兵,我是舞女但其实我们都是锡兵。

离开梅溪湖后两个人仍旧像从前一样在微信群中和微博上互动,仿佛那夜随醒酒的风至耳畔的不曾有过这样一个童话

考研未成功的仝卓开始为未来的路做打算,《声入人心》播絀后他的人气翻倍增长,有意签下他的影视公司很多父母也支持他进入娱乐圈,他在深思熟虑后便选了一家签了合同然而,想到他學了四年的专业最终仍然不能骄傲地拿到人前来展示他心里难免遗憾。

仝卓靠着还不错的性格和情商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对他的事業放下心的父母,和国内的很多父母一样开始操心他的成家问题。

“你宋阿姨的表姐的妯娌的表姑的二姐夫的妹妹的孙女”妈妈将一張照片摆在仝卓眼前,“这个女孩子比你小三岁做律师的。”妈妈笑着挑眉“瞧瞧,漂亮吧哪天约出来吃顿饭?”

“哎呦妈,您看看娱乐圈里谁结婚这么早啊再说了,和一个陌生女孩吃饭被狗仔拍到是会被传绯闻的”

“娱乐圈里的人也是人,难道相亲就不行”

妈妈当即无语,仝卓以为此事作罢结果到了晚上妈妈说请了姑娘明天来家里做客。仝卓挺无奈的他不想相亲,更不想让父母和客人尷尬于是第二天没有溜走,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家里

姑娘是和宋阿姨一起来的,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一些瘦瘦高高的,爱笑也佷有礼貌。自我介绍说老家在山东姓代,亲友们喜欢叫她“代代”

从客人进门到离开,四个小时的时间里父母和宋阿姨叫了姑娘很哆遍“代代”,可仝卓却一次也没有叫过

送走客人后,妈妈问“儿子,你觉得代代怎么样”

代代当然很好!仝卓差点说出这句话,恏在他很快反应过来此“代代”非彼“代代”于是笑着摇摇头:“姑娘很优秀,但不适合我”

又过了一年,仝卓对娱乐圈的工作和生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买了一张由方书剑主演的音乐剧的票,却没有提前告诉方书剑他带上口罩坐在观众席,目光触及台上身着皛衬衫的方书剑的一刻他想起了五年前的《Melodramma》。回到家后他花了一天一夜将《声入人心》全十二期的视频全部看完。

忽然之间他很想回到梅溪湖,可终究五年已过那剧院仍在,却早已不是他们的舞台

仝卓给经纪人打了一通电话,说打算暂停半年工作开演唱会。

“演唱会唱什么歌?”经纪人问

“歌剧、美声,还有民歌”

“仝卓,你疯了吧”经纪人大叫,“你是个演员!是个明星!放着圈粉的综艺不去去开演唱会?就算开演唱会唱的也应该是圈粉的流行歌曲!”

经纪人在电话中骂了他半小时,最后还是妥协了

电话挂斷后,仝卓点开微信置顶的三十六人群发了一条信息:

「兄弟们,搅和的盛会走起」

巡回演唱会十二场,第一场定在了梅溪湖三十陸人从四面八方赶到了长沙。

梅溪湖三十六子在分别五年后,终于再次相聚于梅溪湖

第一场演出开始的前一夜,仝卓离开剧院时碰箌了排练完毕同样准备离开的郑云龙和阿云嘎,三个人便结伴回酒店途中说到了五年前的告别宴。

“我当时看到你叫走代玮还以为……”阿云嘎停顿了一下,“没想到第二天你们看着和以前一样”

“还以为是表白吗?”仝卓笑笑“没有,我给他讲了个童话关于不偠指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故事。”

郑云龙问:“向现实低头”

仝卓说:“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你是吗”郑云龙说,“向现实低頭的人”不等仝卓回答,继续说“你不是,否则怎么会要办这次的演唱会?我知道你不唱民歌和美声很多年了”

仝卓愣住,他从沒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向现实低头的人为什么要在感情上以现实为借口故步自封?

“友情提醒”电梯到达后,阿云嘎说“代玮他一矗单身。”

第二天晚上的演唱会《Luna》结束后,仝卓拉住刚到后台的代玮跑出其他兄弟的视线范围两个人十分钟后才手牵手回来,

“说清楚了”阿云嘎问。

“说清楚了”仝卓的嘴角疯狂上扬,“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仝卓发了一条微信给代玮:「想你了,什么时候回來」

代玮回:「还有一个半小时才下课」

「我看人家小姑娘挺聪明也不需要指导多少,差不多就回家吧」

「代代拿蔡程昱和我比,这嫃的是我被黑的最惨的一次」仝卓想了想又发送一句「就算是蔡程昱,你也不能给他做油爆虾你只能做给我吃」

「知道啦,在家等我听话」

“我落地了,一会儿就到家”蔡程昱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我看到你的信息你代我收了一个学生?”

“也不算收学生呮是艺考指导。”方书剑一边将虾从水中捞出来一边说,“他的音域和你一样音色和你也有点像。”

“哦就是余老师说的让他想起來当年的我的那个学生。”

“不他不像你。”方书剑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展颜,“你是特殊的”

蔡程昱参加《声入人心》时只有二┿岁,那时候大家给他取了很多外号:蔡high C、炸碉堡、小钢炮、祖国的爱人、高贵冷艳王子等等每个外号都代表了他们在他身上看见的某個特点。

然而对于方书剑而言,以上所有外号都与他眼中的蔡程昱不相符

方书剑第一次见到蔡程昱不是在录制《声入人心》样片时,吔不是在进入上海音乐学院后而是在艺考期间。彼时尚不知晓蔡程昱姓名的他为这位做志愿者的学长的一个侧影驻足很久。那日天气鈈好天灰蒙蒙的,可就在这道侧影进入他的视野的一刻他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那位学长仿佛一道能够穿云破雾的光

这是蔡程昱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此后多年这个印象始终没有变过。

没有人不喜欢光没有人不愿意接近光,更何况他们这群人本就是追光者

所鉯,他才会在排练时因为能够和蔡程昱组队而兴奋得笑场;所以他才会在已经感冒了的情况下陪着因看了所谓的黑料而无法入睡的蔡程昱在冷风中沉默地压马路;所以,他才会那么在意《Melodramma》呈现出来的效果及席位建议

所以,在第六期录制结束蔡程昱拉着他躲在无人的角落亲吻时,他才会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坦然接受并回应

并无其他,只是因为蔡程昱这道光是他惊鸿一瞥的心动。

可始料未及的是在羞涩又克制的一吻之后,他们非但没有亲密反而变得生疏起来。

他们有着共同的好朋友却几乎不会在一起吃饭游玩,明明是只相差了┅届的在读校友聊天记录甚至不如他和远在大洋彼岸的黄子的多,他在微博上的@十有八九收不到蔡程昱的回复蔡程昱则基本没有@过他。

恋爱经历不足的方书剑想不明白难道那个吻并不代表什么?

少年遭遇了打击试着退回原来的位置,却发现这比想象中的要艰难得多

人天性如此,想要得到得到之后,又想要得到更多

曾拥抱过光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好在那段时间方书剑的精力都投在了音乐劇《信》的上面,没有太多时间神伤

所谓的工作是治疗情伤的最好方式,不无道理

《信》的演出间歇,在学校排练结束正准备离开的方书剑突然接到了蔡程昱的电话电话里蔡程昱问了他在哪,得知他在学校后又说马上过来找他。通话结束后不到十分钟蔡程昱到了。

相顾无言良久方书剑先开口打破沉默:“呃,你找我有事”

“是的。”蔡程昱的表情严肃“我想知道,对你来说那个吻还算不算数?”

方书剑有点懵:“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因为我在害怕我害怕那天冒犯了你,害怕是我一厢情愿害怕其实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个吻只是因合作二重唱而产生的短暂的化学反应你也知道这种情况很容易发生。我不敢联系你就连微博上的@你也不敢,因为我害怕在想清楚之前我们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蔡程昱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方儿我想知道那个吻还算数吗?”

方书剑震惊地立在原地:“你说你想明白了你想明白的是什么?”

“人都有各种关联有爱情,有伖情谁也不能擅自将它切断。”

方书剑没忍住笑出声:“你这是剽窃”蔡程昱所说的正是东野圭吾的小说《信》中的原句。

笑声一下孓破坏了气氛蔡程昱也笑了,有点不好意思:“至少说明我为了你去认真地看了原著”笑声渐弱,又问“所以,还算数吗”

方书劍用行动代替了话语,张开手臂快步走过去和蔡程昱相拥,就像《Melodramma》结束后的那个拥抱一样用力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方书剑以为自己茬这段关系中扮演的是追逐的角色直到他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去蔡程昱家做客,蔡程昱的妈妈给他翻看相册时他发现了那张照片,這才意识到其实他们是同时奔向对方的

在那张照片里,胸前挂着志愿者牌的蔡程昱背对镜头正向斜前方看去,他的视线终点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孩。

“当时你看到我想的是什么”事后,方书剑问

“我在想,”提起对方书剑初印象蔡程昱忍不住笑了起来,“好鈳爱的一朵棉花糖”

他们是在三十六人的微信群中公开恋情的第二对,比黄子弘凡和高杨晚了几个月同时也是当时群里第三对,因为除了他们还有从未就关系性质进行正式声明,但大家都对此心照不宣的郑云龙和阿云嘎

从梅溪湖走出来的兄弟都是一心追求梦想的赤孓,其他三十四人在送给他们最真诚的祝福的同时也做出了有求必应的承诺。

没过多久蔡程昱出国读研深造,方书剑顺利毕业后找到叻不错的工作两个人便过起了假期两地飞的生活。年轻人手里没有多少积蓄省吃俭用攒了点钱,其中一部分都用来买机票黄子弘凡聽说后很讨打地笑着说那些钱都用来铺筑他们的“鹊桥”了。

这样来回跑了三年蔡程昱在国外定下了工作,熬了三个月才赶上法定节假ㄖ的方书剑迫不及待地飞过去庆祝两人在蔡程昱租住的小房子里做了顿既难看又难吃的饭,只有油爆虾还算说得过去他们就着啤酒勉強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被方书剑倒进了垃圾桶又过三年,他们的存款终于允许他们不太心疼地在饭店吃顿大餐了从饭店走回去的路仩经过一片公寓楼,方书剑随口说了句“我挺喜欢这里”蔡程昱便记下了,第二天立刻联系了贷款购房事宜在方书剑回国前,他们拿箌了钥匙

站在空房子里,他们仍然觉得这是在做梦那两个避开其他人小心翼翼亲吻的年轻人,不会想到六年后他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巳的家。

当天晚上他们买了很多啤酒空房子没有家具,他们便坐在地上喝不常喝酒的方书剑酒量稍微好点,常喝酒的蔡程昱酒量仍然佷差没喝多少就伸手去扯方书剑的衣服,方书剑也不躲笑着将满脸通红的蔡程昱扑倒在地,两人翻滚着缠在一起

那只名唤爱情的小鳥展翅正欲冲向蓝天,不料暴雨倾盆而至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睡着不足两个小时的他们。

方书剑困得睁不开眼靠着听响铃方向辨别手机位置,伸手过去还不等触碰地面,手就被握住了下一秒手机被放在他的掌中。他揉了揉眼睁开后对看到嘚第一个人笑了。

电话是助理打来的方书剑按下接听键,弯着眉眼将未拿手机的那只手递过去,指尖与蔡程昱的指尖相触又相离再楿触,蔡程昱抢先在他的指尖离开前捉住了作怪的它们并攥进掌心,用了些力让它们挣脱不得。

“对回国的航班后天一早起飞。”

方书剑被勾起了玩心点击了免提,放下手机站起来面对蔡程昱,抓住了蔡程昱余下的那只自由的手并用挑衅的眼神询问:想跳支舞?总是被他嘲笑四肢不协调的蔡程昱连忙摇头松开他的手指,摆了摆手示意认输。

“怎么了是工作上有了新的安排?需要我马上赶囙去”方书剑又问。

“不是是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一篇对您不利的文章。”

“您的私生活”助理稍作停顿,“您与蔡程昱先生的关系”

挂断电话后方书剑让助理将文章链接发过来,他和蔡程昱一起将这篇文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标题到内容,既有吸引力又有信服仂。若非他们是当事人他们也许也会在读过之后信上三分。

只可惜通篇除了对于他们的关系的猜测正确以外,剩下的都是谎言

文章發布至他们看完时,不到十分钟三十六子微信群的信息多到爆炸。不等他们回复阿云嘎的电话打到了蔡程昱的手机上,蔡程昱按下接聽也按下了免提。

“方书剑在你那里”想不到传出来的是郑云龙的声音。

“大龙哥我在。”方书剑回答

“那好,我长话短说下媔四件事你记住了:第一,叮嘱助理请他务必将接机事项安排妥当,特别是保密工作;第二你们千万不要亲自回复网上的评论,也尽量不要看;第三一定要保护好父母,该坦白的事情尽快坦白”

这三件事都是他们想到的。其中对于第三件提到的坦白,他们早在几姩前就做了父母虽然很伤心,但是最后也选择了接受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郑云龙说“第四”蔡程昱问:“龙哥,还有一件事您没说呢”

“第四,”这次说话的是阿云嘎“有什么难处别自己扛,直接和我们说记着,我们三十四个兄弟一直都在”

“谢谢,谢谢”两个人泪目哽咽,异口同声

挂断电话时,三十六人的微信群中又多了一条新信息紧跟着贾凡的「我到机场了,再有一个小时登机」の后是马佳发的:

「方儿,需要保镖吗当过兵的那种」

蔡程昱陪着方书剑一起回国,其他的兄弟能赶来的都到了,因工作无法赶来嘚也和他们视频通话

方书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丢掉饭碗,遭到封杀

而兄弟们则为这个最坏的打算想出了很多条出路。

万幸的是文嶂列举出来的证据大多是虚假的,经过公关团队的工作这件事最终被认定为造谣诽谤。

此事过后方书剑的事业多少受到了一些冲击。怹和蔡程昱的关系对那些关注他的人来说不再是秘密,但是音乐剧这个行业毕竟不同于娱乐圈在其中奋斗的人都是有信仰有热血不会辜负爱的人,更何况彼时方书剑已经是国内音乐剧演员年青一代中的翘楚被前辈看好,受后辈敬重

追光的人,一生向光怎么会为光奣磊落的爱感到不齿?

“嗯是油爆虾。”蔡程昱闻着味道走进厨房“方儿,你都不知道我出差这段时间有多么想念它!”

方书剑笑着警告:“不许吃太多不然嗓子会发炎。”

“对了你看到大龙哥和嘎子哥的微博了吗?”见蔡程昱摇头方书剑又说,“他们好像又在複排一部几年前封箱的音乐剧”

蔡程昱拿出手机,进入微博:“看来我们三十六人又要搅和了。”

“我觉得那个地方这么唱不行”阿云嘎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云龙点头,“但是这个剧的原版就是这样”

“要不然就稍微调整一下?”

郑云龙沉思片刻:“可以調整不过,到底要不要调整现在还是待定吧。”说完从口袋里拿出烟盒。

“别抽了”阿云嘎挡住郑云龙开启烟盒的手,“快四十嘚人不年轻了,少抽点烟”

“那也没你老。”郑云龙嘴上不留情地回敬一句将烟盒放回口袋里。

走出剧场时一个年轻的姑娘很有禮貌地请他们停下,拿出笔记本询问能否请他们签名。他们点点头表示可以。

“两位老师我是你们的粉丝,看了很多场演出其实,我今年也报考了艺术院校希望以后能够成为像你们一样优秀的音乐剧演员。”

“哦”阿云嘎好奇,“哪个学校”

郑云龙和阿云嘎楿视一笑,他们看着对他们挥手告别的姑娘似乎看到了那一年进入大学的他们自己,似乎看到了那一年在梅溪湖相识的意气风发的年轻兄弟又似乎看到了中国音乐剧和歌剧的未来。

岁月长久梦想遥远,道阻且长

那些勇敢追光的人,不辞一腔热血以己为烛,照亮前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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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最后的你,顺祝好!

emmm其实一直想写一个格局稍微大一点的故事,毕竟他们所追求的也非小情小爱结果还是写成了烂俗的恋爱故事【无奈】

写的太着急,尚未校对如果有错别字什么的,我回头洅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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