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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久别重逢——续《陀枪师姐2》收藏
今天在这个吧看了半天，好像没有一篇完整的陀枪的同人文，这一篇是在关咏荷吧更了有两三年之久的文，至今还在不断更新中，在这里也不定时更新，给这个吧增加点人气。本人是娥姐小生粉，所以陀三和陀四是没有看的，本文是续陀二的，不过里面也让卫英姿和方晴出来客串了一下下，此文也只是写自己喜欢的文，主要是以小生和娥姐的感情为主线，穿插了一些Esther演过的角色，喜欢看的就看，不喜欢的请绕道走。二楼正文。
引子所有相遇，都是三生石上的旧梦前缘，久别重逢，都是前世的慈悲种下的善果。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我们都是被前因那支令箭击中的人，批过了宿命，所以有了今生注定的果。是时候了，在该来的时候来，在该去的时候去。关于那些有情的过往，我不曾忘记。关于那些未知的将来，我是多么地无谓。时光如水潺潺流去，那些来不及言说的故事，散落成淡淡的墨迹。你看到的是一枝华丽，却读不懂我孤单的心语。转身的刹那，如果我惊扰了你的人生，请相信，我本无意。无论何时，我们都要禁得起别离。因为，有缘还会相聚。一香港国际机场门口。“家乐，和干爹说拜拜啦。”“干爹，拜拜。”“我们先走了，再联系！”“再联系！照顾好家乐和自己。”“嗯，拜拜。”出租车上。“妈咪啊，干爹干嘛不跟我们一起走啊？”“他等他女朋友来接嘛，你很快就会有个干娘了。”“未来干娘是做什么的？也和干爹一样是医生么？”“哈，家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八卦了啊？”“跟你学的嘛！”“到了。家乐，帮妈咪拿东西上楼哦。”“知道了。妈咪，大的箱子我拿吧，你拿那个小的。”“家乐真是长大了。”下了出租车，离开香港三年，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连家乐都长到朱素娥的肩膀那么高了。再次回到香港，一切重新开始，房子也是重新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朱素娥顿觉一阵心酸。好在儿子家乐健康长大了，这是她唯一的欣慰。到了事先在网上租好的房子，房东一早就等在房子里等着交房给他们。拿了钥匙，付了一年的房租，一切总算可以重新开始了。朱素娥：“家乐，自己的房间自己收拾哦，你现在长大了，有些玩具不玩了就扔了吧？”家乐：“知道了。”朱素娥也回自己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弄好出来时，家乐已经收拾了好大一箱的玩具出来，放在客厅里。朱素娥：“家乐，你这些都不要了么？”家乐：“不要了，我只留了小生叔叔送我的那些东西。”“小生叔叔”，陈小生这一个名字，又一次掀起朱素娥心里的涟漪。三年了，她以为她早已忘记，谁知家乐一句“小生叔叔”，又再令她心中突地一动。三年了，他应该找到他的所爱了吧？也许那一张“全家福”会令他死心吧？当年走得这么决绝，她知道伤他很深，可是不这样，又怎么能让他去寻找真正的爱，有自己的孩子呢？“妈咪！妈咪！”家乐看朱素娥呆呆发神，摇着她。朱素娥：“怎么了？”家乐：“这些都扔了好不好？”朱素娥：“好，你长大了，你的事情你自己作主。”家乐：“妈咪，我们今晚吃什么啊？”朱素娥：“家里什么都还没有呢，晚上出去吃吧，明天陪妈咪去大采购吧？”家乐：“好耶！”家乐：“妈咪，这家店还很火哦？记不记得有一次我闹着要来这里吃饭，还遇见了小生叔叔呢。”朱素娥：“记得……”家乐：“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撞见他咧？”朱素娥：“哪有那么巧的事啊。快吃吧！吃完了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好累了。”家乐：“妈咪啊，其实我好怀念生记的东西的！不过你肯定不会带我去那吃的。”朱素娥：“为什么不会？改天带你去好不好？”家乐：“好啊！”家乐给朱素娥夹了个大鸡腿说：“妈咪，你吃鸡腿。”朱素娥摸摸家乐的头：“乖！”
二 门铃响，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朱素娥赶紧去开门。开门发现是一起回来的家乐的干爹方至仁。朱素娥：“是你啊？这么早？吃过早餐没？”方至仁：“阿娥，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朱素娥笑：“赶紧进来吧，我做早餐呢，你把门关上。”方至仁：“要不要帮忙？”朱素娥：“不用。这么早，你肯定还没吃早餐吧？我多做一份。”方至仁：“不用，我吃过了。”朱素娥：“这么早？”方至仁笑笑：“和Sam一起吃的。”朱素娥一脸八卦地笑：“难怪呢！”方至仁：“家乐呢？”朱素娥：“还没起床呢，你去叫他。”方至仁进了家乐的房间：“家乐，起床啦！我们说好今天一起去大采购的，怎么还不起来。”家乐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干爹，你怎么这么早啊？”方至仁：“时差没倒过来喽。”朱素娥在客厅里喊：“家乐，起床啦！”朱素娥把早餐都放到了餐桌上。朱素娥：“回来第一天就不用陪女朋友了么？”方至仁：“她今天早班，想陪也没得陪啊。听家乐说你们今天要大采购，反正我也得买些东西，就一起去喽。不介意吧？”朱素娥：“有什么好介意的啊？多个人帮忙我高兴着呢。”方至仁：“几时上班啊？”朱素娥：“过几天，一号报到。”方至仁：“那还好，可以多休息几天。”朱素娥：“你呢？”方至仁：“我下周一就得上班了。”朱素娥：“你是巴不得早点上班的吧？”方至仁笑：“又被你猜中？”朱素娥：“家乐，快点吃，吃完了出去买东西了。今天是周日，外面人应该挺多的。”**************************************************************************************************************** 超市里，那是朱素娥以前经常带家乐去买东西的地方。朱素娥：“家乐，要不要吃巧克力啊？”家乐：“不要，我想要吃薯片，最好是小生叔叔也喜欢吃的那种海苔味的薯片。”家乐一再的提起陈小生，虽然每次都会戳中朱素娥的心，让她平静的心泛起一层层涟漪，但是她都没有表现出来。走到放薯片的柜子前，看到那种小生也喜欢吃的海苔味薯片只剩一包孤伶伶地躺在那里，走上前去，想要拿起时，发现有另一只手也抓起了那包薯片。朱素娥抬头，这一惊非同小可，对方的手也像触了电般缩了回去，张着嘴说不出话。与朱素娥同时拿那包薯片的正是陈小生。两人对望了十几秒，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陈小生终于开口：“娥……”朱素娥才如梦初醒般眨眨眼睛：“HI！这么巧啊？”陈小生：“你几时回来的？”朱素娥：“昨天。”陈小生：“你……”他本想问她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就在这时，方至仁和家乐来到他们身边。方至仁：“阿娥，东西选好了么？”然后才发现了她和陈小生僵在那里。家乐看见陈小生，激动地跑过去抱着他：“小生叔叔，我好想你！”陈小生也激动，俯身搂住了家乐：“叔叔都想你！家乐长大了！”方至仁伸出手：“陈SIR吧？久仰！方至仁。”陈小生认出这是他们那张全家福的男人，家乐的主治医生，也就是朱素娥的老公了，心中升里了莫明的嫉妒。但也还是伸出了手：“你好。方医生？”方至仁笑着点点头以示确定也是问好。陈小生还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朱素娥：“一家人买东西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方至仁想解释什么，朱素娥打断了他：“好，跟三元说我回来了，改天再找她。”陈小生无趣：“好。二妹姐、我们都很想你。”朱素娥：“改天我会去看她们的。”陈小生：“那……再见。”朱素娥：“拜拜。”**************************************************************************************************************** 朱素娥望着陈小生渐行渐远的背影，恋恋不舍。三年了，在不辞而别三年后，在断了所有的联系三年后，回到了香港的第二天，在她最想念他的时候，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昔日亲密无间的恋人久别重逢，却如同路人一般地打招呼。朱素娥的心如刀割般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泛上眼眶。方至仁：“为什么不解释？”朱素娥：“三年，也许他已经有了属于他的家。”方至仁：“你不记得你回来的目的了么？”朱素娥：“我回来……工作。”方至仁：“上班了你会天天见到他。”朱素娥：“以前也一样，习惯了。”方至仁：“他还爱着你。”朱素娥猛地抬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方至仁。方至仁：“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就像我一样。”家乐很不解地看着朱素娥和方至仁，又看着陈小生渐行渐远孤单的背影，对朱素娥说：“妈咪，你们先去结账，我去找小生叔叔说几句话。”家乐追上了陈小生：“小生叔叔，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吃生记的东西，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啊？”陈小生高兴：“好！好！随时都可以带你去。”家乐：“小生叔叔，我先走了哦？”陈小生：“嗯，照顾好自己同你妈咪。”家乐：“小生叔叔，妈咪也很想你的！”家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独留下陈小生在回味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家乐：“妈咪啊，为什么小生叔叔问我们一家人买东西么？你不告诉他干爹是谁啊？”家乐真的是越来越人小鬼大了，这一句话正说中她的心事。朱素娥：“家乐真的很喜欢小生叔叔么？”家乐：“喜欢！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真的是很疼家乐的！”朱素娥：“那家乐也认他作干爹好不好啊？”家乐：“不好！家乐希望他做我爸爸！”朱素娥：“为什么呀？”家乐：“家乐知道小生叔叔很喜欢妈咪，妈咪也很喜欢小生叔叔，我们本来早就应该是一家人了。如果不是三年前我出了车祸，妈咪你放下这里的一切跑去加拿大，也许你们早就结婚了。”朱素娥搂住了家乐：“家乐啊，大人的世界，并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家乐：“为什么大人总喜欢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呢？爸爸抛下我们去了，小生叔叔也和那个沈翘阿姨离婚了。你们本该更珍惜对方的啊。”朱素娥：“哈，你这些都是谁教你说的啊？”家乐：“没有人教我啊。”朱素娥：“你怎么会说这些大人的话？”家乐：“电视上学的喽。而且家乐已经长大了。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大胆去爱吧！”朱素娥：“哈~快点睡吧！你今晚说的话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儿子！”家乐：“是不是觉得我突然长成大人了？”朱素娥：“是呀是呀！小大人，快点睡吧！”家乐搂着朱素娥亲了一口：“妈咪晚安。我真的很希望小生叔叔做我爸爸啦！”朱素娥呆呆发神，给家乐盖好被子，关了灯出门。*****************************************************************************************************************朱素娥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手上拿着三年前小生送她的那个粉红色手表。小生送她这个手表的那一晚，她也失眠了。今晚，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时差没倒过来睡不着，还是因为陈小生而失眠？她归结于时差。往事一幕幕浮现。如果不是自己生完家乐后不注意保养而导致不孕，也许他们早已结婚。如果不是认识了杨光照，也许在她和小生再次走到一起时，就走向了婚姻的殿堂。如果不是家乐出事，也许她就不会突然地不辞而别远走他乡移民加拿大。也许是因为她不够爱他，也不配爱他，离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吧？“他还爱着你。”方至仁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她也希望小生还爱着她，再次回到阔别三年的香港，除了回来工作，还因为她想他了，她始终都放不下他，所以她选择了回香港。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坏的就是他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只要能见到他，知道他过得好，哪怕孤身到老她也愿意。“不要忘了你这次回来的目的，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方至仁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朱素娥甩甩头，想要甩掉脑中想的一切。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在被窝里喊：“天啊！让我好好睡一觉吧！”*****************************************************************************************************************酒吧里。程峰、陈三元和陈小生一起坐着喝酒。陈小生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痴痴笑，一会儿又面无表情。陈三元实在忍不住了：“陈小生！你干嘛？你神经了么？”陈小生：“是呀是呀！我真的神经了！”陈三元被吓一跳，看了一眼程峰：“他没事吧？”程峰：“看着像有事。”陈三元和程峰像看怪物般看着陈小生。陈小生突然问：“我们是不是朋友？”程峰和陈三元对望一眼，摇摇头：“不是！”陈小生急了：“有没搞错啊！”程峰：“没有搞错啊！我们是亲戚啊！”陈小生都快被程峰和陈三元玩坏了。程峰笑着说：“你是三元的二叔，我跟着莎莎和嘉嘉叫还得尊称你一声二叔公呢！”陈小生：“二叔公都快死了！”陈三元：“你有Cancer啊？”陈小生：“有就好了！不用这么半死不活的。”陈三元看出陈小生真的不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了：“出什么事啊？”陈小生：“你们猜我今天遇见谁了？”陈三元：“见鬼啦？”陈小生：“你才见鬼！我撞见阿娥了！”陈三元：“阿娥？娥姐？朱素娥？！”陈小生：“是呀！我撞见朱素娥了！我日思夜想的娥姐回到香港了！”陈三元：“她怎么没告诉我她回来了？！你在哪里见到她的？”陈小生又一脸愁苦：“在超市，他们一家三口买东西。”陈三元：“一家三口？”陈小生：“不就是和那个医生喽！你们给我看过照片的。”陈三元看了看程峰，无语。陈小生：“但是我想不明白啊！走之前，家乐跑来告诉我，说他很想我，说她妈咪也想我！他说他妈咪也想我！她怎么可以想我呢？你们告诉我，家乐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程峰：“家乐是小孩子，他想你所以也觉得他妈也想你喽。”陈小生：“家乐已经长成大男孩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儿了。”陈三元：“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住哪里啊？”陈小生：“不知道。”程峰：“那留了电话没有？”陈小生：“没有。”陈三元：“那你们见面说什么？”陈小生：“‘娥……’‘HI！这么巧啊？’‘你几时回来的？’‘昨天。’”陈三元：“然后呢？”陈小生：“然后她老公和家乐过来，我就走了。”陈三元：“陈小生，活该你一辈子光棍！”陈小生：“那人家都结婚了，我还能怎样啊？！你让我怎样啊？！”小生说这话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程峰无奈：“二叔公，喝酒吧。”陈小生一口气喝下了整瓶啤酒。陈小生：“你们知不知道啊？这一辈子，我只爱阿娥一个，就连当初跟沈翘结婚，她也给不了我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着阿娥的时候才有的。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陈三元：“都怪你！谁让你当初总想要孩子的！没有孩子会死么？你向来都疼家乐的！有家乐一个还不行么？”陈小生：“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不懂珍惜，害了自己，也害了阿娥。”陈三元：“也许她现在过得挺好。”陈小生：“是啊，也许她现在过得挺好，我应该高兴。我该高兴才是！”陈小生狂笑几声，却流下泪来。
四刚下班，走出警局，程峰晚上加班，莎莎和嘉嘉又被爷爷奶奶和外婆带出去旅游了，陈三元正愁晚上要怎么打发时间。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电话，陈三元接起：“喂？”“三元啊？”“娥姐？！”陈三元激动地叫着：“你真的回来了？”朱素娥：“是啊，刚回来没几天。”陈三元：“小生说逛超市撞见你了，我还不相信，还埋怨他没有要到你的联系方式。”朱素娥：“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啊？”陈三元：“好啊好啊！我正愁着无处可去呢！”朱素娥带了好多礼物让陈三元转交给莎莎嘉嘉、二妹姐、四喜、五福还有陈小生。陈三元：“小生都有啊？”朱素娥笑笑：“为什么大家都有他没有？”陈三元：“我以为你们……”朱素娥：“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做同事还不行啊？”陈三元盯着朱素娥看半天，上下打量，故意拉长了音：“娥……姐……一点儿没变哦！还越来越漂亮了呢！”朱素娥：“别拿我开心了！家乐都长到我肩膀这么高了。我老了！”陈三元还是一脸笑容：“不老不老！几年不见，更有韵味了。”朱素娥：“和阿峰怎么样啊？”陈三元：“还不是那样，时不时吵一吵闹一闹。”朱素娥：“阿峰挺好的了，不要跟他闹。”陈三元：“其实也还是跟我婆婆的矛盾更多啦！”朱素娥：“我那对契仔契女呢？”陈三元一提自己的双胞胎孩子就乐了：“简直可爱死了！莎莎更是精灵可爱啊！不过有时候真的搞不定他们呀，但是他们可喜欢跟着他们二叔公玩了。”朱素娥淡淡的忧伤：“小生向来喜欢小孩子，小孩子也喜欢跟他玩。就像当年，他居然可以对家乐那样一个陌生孩子那么好。”陈三元：“是啊，二叔公还经常带那两个出去玩，有时候看到漂亮女孩想追的时候，叫他们不能在姐姐面前叫二叔公，他们就更故意在人家面前叫，每次都令小生哭笑不得。”朱素娥能想像得出小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小生……他……一直，一个人么？”陈三元：“可不是还是一个人么！撞见你那天，拉着我和阿峰在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哭又笑的。见到你寄来的那张照片他一直不死心，现在见到你们了，该让他死心了。”朱素娥一阵心疼：“你们就没有劝他么？”陈三元：“你知道我二叔这个人的啦，向来都硬颈的啦。不说他了，你怎么样啊？看到照片上的你们，笑得灿烂，一定过得很幸福吧？”朱素娥：“如果我告诉你，那张照片是家乐不小心放在二妹姐的礼物中的，你信不信啊？”陈三元：“你什么意思啊？”朱素娥：“你要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小生。”陈三元：“什么事啊？这么严重？！”朱素娥：“我们没有结婚……”陈三元：“什么？！”她突然的大叫，引来了周围人的无数眼光。朱素娥：“你小声点儿呀！”陈三元又一阵激动：“小生有希望了！”朱素娥：“不许告诉小生哈！要不然我跟你绝交！”陈三元：“你不辞而别我都想跟你绝交了！看在是因为家乐出事的份儿上，我就算了！”朱素娥：“如果你告诉陈小生，信不信我真跟你绝交啊？”陈三元：“信信信！怎么回事啊那张照片？”朱素娥：“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家乐的医生，我也曾想过嫁给他，不过我们彼此放不下过去，后来就没有在一起了，家乐认他为契爷，这一次一起回来。”陈三元：“那张照片呢？”朱素娥：“只是我们一次一起出游时的一张合影。”陈三元：“那怎么会和礼物一起寄来呢？”朱素娥：“家乐喽！他说想刺激小生，看他什么反应。哎……现在的小孩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陈三元一阵奸笑：“家……乐……我喜欢！你怎么今晚不把他带出来？”朱素娥：“他去找他的同学了。”陈三元：“这三年，你们在加拿大都怎么样啊？家乐当初是怎么了？嘿嘿……你和家乐的契爷又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朱素娥：“你怎么还没改掉你八卦性呢？”陈三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快说快说！”
我和你一样，没看第三、第四部，一、二部倒是看了好几遍
希望小生和娥姐在一起的，后来小生结婚了，我都觉得好不痛快
第二部的电视剧是不是没地方可以看了啊
五 三年前。天还未亮，电话铃响，睡眼朦胧的朱素娥拿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一阵哭声，听清是自己妈妈的声音，瞬间令朱素娥清醒了。娥妈：“娥……呜呜呜……阿娥……呜呜呜……家乐……呜呜呜……”朱素娥：“妈？妈！家乐怎么了？家乐怎么了？”娥爸抢过电话：“阿娥，你快来加拿大！家乐参加学校夏令营，出了车祸，车子跌入山崖，下落未明。你快来加拿大！”说到最后，娥爸也哽咽。朱素娥握着话筒如在梦里：“家乐？车子跌入山崖？下落未明？下落未明？”朱素娥简直如天塌地陷一般地叫着：“家乐……”她糊乱地收拾着行李，脑中全都是家乐的影子，她甚至糊涂地在收拾家乐的衣服，看着满箱子的家乐的衣服，才意识到她是要去加拿大找家乐，她得收拾自己的衣服。拉着行李箱，关上门，下楼打车去机场，天还是一片黑暗。朱素娥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她害怕，她不知道她的天是不是从此以后都是这么黑暗，再也不会亮起来。朱素娥坐上出租车：“机场！快！！！”那一声“快”她是吼出来的，司机不敢多问。下了出租车，朱素娥直奔前台：“给我一张最快一班到加拿大温哥华的机票。”十几个钟头的飞行，朱素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下了飞机直奔父母家。朱素娥一到家，扔下行李，娥妈就抱着她各种哭诉，娥爸也早已老泪纵横。一家人抱头痛哭了一阵之后，朱素娥擦着泪说：“爸、妈，别哭！还没找到就说明没事！而且我们家乐长得，就不像是会早夭的人！眼大耳大命也大！学校那边怎么样说？”娥爸：“家长们现在都没日没夜的都在学校里等消息，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就只能打电话叫你过来我们一起去。”朱素娥：“我们快去学校吧！”一家人到了家乐学校，家长们哭声一片，只有朱素娥认真地听着校方的说法。如今的朱素娥已经不再是当初因为离婚而觉得天塌了一样的小女人了，她现在已经是交通部的警长了。儿子出事，作为母亲，她是第一时间乱了分寸，但是冷静下来，她又有着警察的敏感思维。朱素娥与家长们一起等待，这些学生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中国人，所以大家都以中文交流着。一直等到下午时分，离出事的时间已经有两天了。学校突然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在山谷中找到车子，只有两个学生遇难，十几个学生伤势较重，其余的都是轻伤。警方通知学校让家长们到出事地点认领孩子协助医生将受伤孩子送往医院。到了出事地点，朱素娥拿出证件，告诉警方她是香港警察，儿子也是这些学生中的一员，想要和警方一起救出孩子。朱素娥终于在受伤的众多孩子中找到了家乐，半年未见，家乐好像长大了许多，却早已不醒人事，但是活着就好，这是朱素娥最低的要求。作为母亲，朱素娥看到伤成这样的儿子，眼泪汨汩而下，直扑上去：“家乐！家乐！你应下妈咪呀！家乐！”温哥华警方中有一个也是香港警察外派的，叫Mark，他看到朱素娥找着自己的儿子，走过去：“娥姐，这边你不要理了，快带儿子跟着白车去医院吧。”朱素娥擦着眼泪说：“谢谢！”Mark：“是我们警方要谢谢你才是。一会儿医院可能还会再见，快去吧！”朱素娥勉强挤出笑容，点点头。
六医院，手术室的灯亮着，外面坐着站着满是焦急等待的家长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朱素娥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抚着父母，焦急地等待着。手术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谁是余家乐的家长？”朱素娥忙奔过去：“我是！”医生呆看了朱素娥几秒，缓缓地摘下口罩：“Sam？你是余家乐的妈妈？”朱素娥看到医生摘下口罩后露出一张中国人的脸，分外亲切，又是一口广东话，更显亲切：“是，我是余家乐的妈妈！”医生痴痴看着朱素娥：“余家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朱素娥被医生看得有点儿不自在，但也没在意太多：“他和血型和我一样，我输给他。”医生：“你跟我来。”医生带朱素娥去输血室，一路还不忘扭头看着她。这让朱素娥很奇怪，只是淡淡地对医生笑笑。给家乐输了血，手术室的门又开了，医生：“余家乐需要做脑部的手术，刚刚发现他脑部因为重击，留有淤血，必须去除，要不然怕是会对他以后不利，会不会醒来也是个问题。”朱素娥听到这话一个悢怆，差点儿跌坐地上，医生忙将她扶住。此刻的朱素娥眼泪哗哗而下：“脑部？手术？”医生：“是！必须家长签字，麻烦你，过来签下字。”朱素娥：“如果不开脑颅，会怎样？”医生：“可能昏迷不醒，最坏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朱素娥：“如果做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医生：“放心，这是在国外，这里的技术比香港好很多，我会尽力将伤害降到最低。”朱素娥：“就是会有伤害，是不是？”医生：“相信我！”朱素娥在医生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很信任他，对他点点头。医生：“跟我来，签字。”朱素娥跟着医生，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朱素娥。”医生：“你叫朱素娥？”朱素娥点点头。她只觉握着的笔有千斤重，令她不停发抖。又是漫长的等待，朱素娥站在窗前，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求菩萨保佑着她的家乐可以平安度过这一次危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突然很想陈小生，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多希望陈小生此刻能够在她身边，她多想靠进他宽厚的肩膀里尽情地痛哭。朱素娥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小生的电话。她只是想听一听陈小生的声音，只是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她知道，如果她叫他过来，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的。她知道他有多爱她，但是她承受不住他的爱，他越是爱她，她越觉得自己不配爱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其实是很爱陈小生的，只是她的爱不及他爱她的多。她是他的唯一，而在她心里，儿子才是摆在第一位的，而后是事业，最后才是陈小生。她觉得对不起他，因为她只能这样。一而再地失去，让她害怕，只有儿子和事业才是不会抛弃她的。电话很快拨通了，陈小生焦急地：“娥！娥？你去哪里了？娥！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出声啊？娥！”朱素娥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唰唰直下。医院里人来人往，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生离死别，人们对于一个痛哭失声的女人，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并没有人在意。朱素娥双手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小生，我真的好想你！”电话那头，陈小生对着已经剩下“嘟嘟声”的电话喊：“阿娥，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出声？”话中夹着哭腔。
七 漫长的等待，手术终于成功了。家乐被推出了手术室，口鼻上戴着氧气罩，头上缠着纱布，紧闭着双眼。朱素娥还来不及多看他两眼，家乐已经被送进了ICU病房。医生：“余太，家乐的手术很成功，瘀血已经去除，但是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要留在ICU病房里，等他醒来。”朱素娥好久没有被人叫余太，有点儿不习惯：“谢谢医生！嗯……我已经离婚了。”医生：“不好意思，朱小姐。”朱素娥：“谢谢医生！您贵姓？”医生：“我姓方，我叫方至仁。”朱素娥：“谢谢方医生。”方至仁：“朱小姐，你真像我一个朋友。”朱素娥对他笑笑。方至仁知道自己失礼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们会照顾好家乐的。”朱素娥只能走了。*****************************************************************************************************************一星期后，家乐终于出了ICU病房，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一直昏迷不醒。这天，朱素娥守在病床前，显示器上那一点不停跳动，朱素娥赶紧按下了急救铃，方至仁赶到，给家乐检查后通知护士准备手术室，说家乐脑中的淤血可能还未全部清除，要再动一次手术。朱素娥又一次感到天塌地陷。再次将家乐送进手术室，看着门缓缓关上，朱素娥无力地靠在了长凳上。正好被再次来医院录口供的Mark看见，关切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Mark：“娥姐？娥姐！”朱素娥听见有人叫她，缓缓将眼睛聚焦，转向声音的方向：“哦，Mark？”Mark：“娥姐，家乐怎么了？”朱素娥：“因为淤血还没完全去除，又得做一次手术。”说着，朱素娥无声地流泪。Mark拍拍朱素娥的手背：“放心，会好的！我陪你等！”朱素娥：“你不用做事么？”Mark：“刚忙完想走，就看到你了。”朱素娥：“哦。”Mark：“你都放了好长的假了吧？”朱素娥：“从家乐出事到现在，都快半个月了。”Mark：“想不想留在加拿大？”朱素娥：“除了当警察，别的我也没干过，我能做什么？我还有儿子要养呢！”Mark：“当然不是辞职啊！”朱素娥：“你什么意思？”Mark：“我女朋友在香港，我父母希望我调回去，赶紧结婚，生个孩子给他们带呢。”朱素娥：“你是想把你的位置让给我？”Mark：“嗯，如果你想留在加拿大的话，我向上司推荐一下。之前上司说如果我想调回香港，得有人来接替我的位子。”朱素娥眼中出现亮光：“真的可以？”Mark：“我试试跟上司说说，你也得去跟香港那边说一说。”朱素娥激动：“太好了！Mark，谢谢你！我们只不过见过几面你就这么帮我！”Mark：“大家都是香港人，还都是同行，人在外要相互照应嘛。”朱素娥：“真的谢谢你！”Mark：“等事情成了再谢我也不迟啊！家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也不知道你要照顾他多久，还是直接过来的好。”*****************************************************************************************************************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门被打开，言至仁走了出来，松了口气：“阿娥，手术很成功！这一次把淤血都去除了，家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要留在ICU病房里观察一阵子，免得受感染。”朱素娥听了方至仁这么说，也稍稍松了口气：“谢谢你啊，方医生！”方至仁拍拍她的肩：“别客气！别担心。”这一切，Mark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家乐被推了出来，送往ICU病房。朱素娥看着紧闭双眼，头部缠着纱布的家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轻抚家乐的头，轻叫着：“家乐……”Mark陪着朱素娥到ICU病房门口，目送她进去，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她，一直等到她出来。朱素娥擦着眼泪出来时，看见Mark：“你还没走啊？”Mark耸耸肩：“反正没什么事，等着送你回去。”朱素娥感动：“谢谢你！”Mark：“大家这么熟了，不用客气。走吧？”朱素娥点点头：“嗯。”一路走着，Mark：“来加拿大这么久了，可有与陈Sir联系。”朱素娥低头不语。Mark：“你如果调过来，陈Sir会不会……”朱素娥：“他会理解的。”Mark：“陈Sir真是好男人。”朱素娥抬头看他，轻轻一笑。Mark：“听过你们的故事，你们在一起，不容易。想过几时拉埋天窗？”朱素娥苦笑：“我现在只是希望家乐可以平安度过危险期，早日醒来，不要留下后遗症。”Mark：“陈Sir很疼家乐。”朱素娥：“是。但是没有属于他的孩子，会是个痂，一辈子的遗憾。”Mark：“你不会就此留在加拿大不回去了吧？”朱素娥：“唉……再说了。”Mark：“娥姐，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再联系！”朱素娥：“谢谢你！”Mark：“不要再跟我客气了！要不然我可不帮你了。”朱素娥一笑：“好！”
八方至仁看着朱素娥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而这么久以来，家乐还没有醒转，他每天看着朱素娥的担心与伤心难过，总是对她生出许多的怜惜之情。而朱素娥这种柔弱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坚强的心，与一个人惊人的相似，这令他总有一种错觉，在他面前的是他日思夜想，苦苦找寻的人——不辞而别远走他乡毫无音讯的女朋友施可曼。每次看到朱素娥守在儿子病床前的时候，方至仁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她想念的人。直到有一天……家乐已经从ICU病房移到普通病房，朱素娥每天都陪伴在侧。小小年纪却满头插着管子，令朱素娥心疼不已。她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她自己，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替儿子受这样的苦。这天，朱素娥又累得在家乐的床沿上睡着了。方至仁来查房，看见她睡着，取了自己的大衣来为她披上，下班后还一直陪伴在侧，生怕惊醒了总算入睡的她。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熟睡的她。真的太像了，像得他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轻叹一声：“为什么你不是她？”手的温度与重量，令朱素娥感受到了，睁开眼，看到方至仁温柔又哀伤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发现身上披着他的大衣，忙坐直了身子取下衣服。朱素娥：“方医生，你还没走？”方至仁知道自己失礼了：“哦，就走。别太担心，家乐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他语气中的坚定，令朱素娥感到无比安全，点点头：“嗯。我也该走了，一起走吧？”方至仁：“哦，好。”两人走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夜里更显更深露重，朱素娥缩了缩身子。方至仁脱下大衣为她披上。朱素娥警觉的躲开：“不用……不是很冷。”方至仁尴尬地把衣服穿回身上：“Sorry！我只是，一直觉得，你像我的一个朋友。”朱素娥笑笑：“方医生，你这有点儿老套哦。”方至仁认真地说：“真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翻开里面他和施可曼的合影给她看。朱素娥看第一眼时，惊讶地以为那是她自己，从方至仁手中取过，细细地看着：“是你女朋友？”方至仁：“是。”朱素娥：“真漂亮！”朱素娥夸完后又觉得好笑，自己是也在夸自己漂亮么？方至仁知道她笑什么：“你也一样很漂亮。”朱素娥：“不，是你女朋友漂亮。更显温婉。她去哪了？”方至仁苦笑：“不知道。”朱素娥疑惑地看他。方至仁：“三年前，她突然不辞而别，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看着她的飞机飞上了天，不知去往何处，她断了与这边所有朋友的联系，我去过很多国家找她，一无讯息。直到那天见到你，我以为终于见到了她，却原来你是家乐的妈妈，断了我所有的希望。”方至仁淡淡地诉说，朱素娥却早已泪流满面。她不是替他难过，而是想到了自己，也更深切地决定留在加拿大。她不知道她的不辞而别，陈小生会不会像方至仁那样走遍许多国家寻找至爱，但她知道陈小生会和方至仁一样活得很好。方至仁发现朱素娥哭了，忙说：“我已经习惯了。”朱素娥：“一个女人离开她的至爱，很多时候不是不爱而是爱得深切。”方至仁：“你好像深有体会啊？”朱素娥笑笑：“你女朋友叫什么？”方至仁：“Sam。也是医生。”朱素娥：“你们也是同事？”方至仁：“嗯，我们经历了很多，甚至经历过生死，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却突然离开了。”朱素娥听方至仁讲他们的故事，脑中浮现的却都是陈小生的影子，她甩甩头，想要甩掉陈小生的影子。方至仁：“怎么了？”朱素娥：“没什么，可能有点儿累了。”方至仁：“到了，回去好好休息。”朱素娥：“嗯，谢谢你送我回来。”方至仁：“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跟我客气！明天医院见。”朱素娥：“明天见。”
九从第一次的手术到现在，家乐已经躺在床上一个月了。在经过药物的治疗，家乐终于醒转。这天早上，朱素娥还像往常一样在家乐病床前，只觉家乐眼皮微微一动，她轻轻叫着：“家乐，听得见妈咪说话么？家乐？”在她的呼唤声中，家乐悠悠睁开眼来，嘴唇动了动。朱素娥激动地：“家乐，你醒了就好！担心死妈咪了！”家乐看着因为激动而流泪的朱素娥，想要伸手摸她，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朱素娥：“家乐乖，别动，妈咪去叫医生来。”朱素娥按下了呼叫铃，方至仁穿着白大褂赶到。朱素娥：“Paul，家乐醒了！”方至仁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朱素娥的肩：“我检查一下。”朱素娥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方至仁的检查结果。方至仁检查好后摘下口罩，轻拍朱素娥的肩：“放心，没事了。家乐昏迷了那么久，刚醒来说不了话，动不了是正常反应。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我也是做过脑部手术的人，当时是在脑中取出弹片。你看我像有什么不正常的么？我当时还是在越南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做的手术。”朱素娥惊讶地看着他。方至仁：“放心，会好的！我先去忙别的事情了。”朱素娥怔怔地点点头，我望着方至仁远去的背影。这个医生，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故事？朱素娥再次扑到家乐床前，看着家乐，急着问：“家乐，认不认得妈咪？”家乐眨眨眼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朱素娥赶紧拿了水和棉签，给家乐的的嘴唇醮了些水，家乐抿了抿嘴唇，这样的小动作令朱素娥放心。朱素娥抚着家乐的头：“家乐，这一个月来，担心死妈咪了，你知不知啊？”家乐又眨了眨眼，动了动嘴唇。朱素娥：“妈咪知道家乐很乖，不会令妈咪担心的，你好好睡，不要急，妈咪会等你好转来跟我说话。”家乐真的乖乖地闭上了眼。*****************************************************************************************************************两天后，家乐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家乐：“妈咪，我睡了多久了？”朱素娥：“有一个月了。”家乐：“你一定很担心吧？”朱素娥真的觉得儿子长大了，眼泪泛上眼眶，抚摸着家乐的头：“你现在醒了就好了。”家乐：“妈咪，你来加拿大，不用上班了么？”朱素娥：“妈咪请假了，迟点儿要调到这边来。”家乐：“那小生叔叔呢？”朱素娥：“他在香港。”家乐：“我好想他。”朱素娥怔怔的说：“妈咪也想他……”家乐：“妈咪，你打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话好不好？”朱素娥：“等你出院了再给他打吧，不要让他担心。”就在这时，方至仁来给家乐检查。方至仁：“家乐仔，感觉怎么样啊？”家乐看了看朱素娥，没有说话。朱素娥：“这是方医生，给你做手术的医生。你感觉怎么样？快告诉叔叔。”家乐看着眼前的医生，总觉得他和朱素娥之间有故事，说：“现在身子还动不了，好难受。”方至仁：“头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或头痛？”家乐：“头部还好了，就是身子动不了。”方至仁：“身子会慢慢恢复的。因为你动了脑部的手术，你的身子动不了可能是某些管身体动作机能的神经中枢伤到了，一时动不了，会慢慢恢复的。不要急。”家乐点点头：“谢谢方医生。”方至仁轻抚家乐的头：“好乖。听妈咪的话，我去别的房间给病人检查了。”朱素娥：“谢谢你。”方至仁拍拍她的肩：“客气。”家乐以少年的敏感，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家乐：“妈咪，你什么时候认识方医生的？”朱素娥：“就是你做手术的时候啊。”家乐：“你们很熟啊？”朱素娥：“你出事多久了就认识他多久了，也有一个多月了，也算挺熟的了。怎么了？”家乐：“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很关心你哦。”朱素娥：“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家乐：“为什么小生叔叔不来看我？”朱素娥：“小生叔叔要上班啊。”家乐：“为什么你要调到这里来？”朱素娥：“要照顾你啊。”家乐：“你和小生叔叔怎么样了？”朱素娥：“大人的事情小朋友不要管好不好？快闭上眼好好休息。”
十三个月后，家乐终于彻底好了，可以出院了。朱素娥也调到加拿大有两个月了。每天忙于工作，忙于悉心照顾家乐，她忘记了思念，忘记了痛苦，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思念泛滥。他们在一起并不是一天两天，太多的过往太多的幸福与甜蜜，难以割舍，可是为了她深爱的他，不想要他有遗憾，她最终选择了离开。她知道他会恨她，也知道自己会痛苦，但是因为爱他，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家乐住院，四个月的朝夕相处，朱素娥与方至仁发生了微妙的感情。介于亲情、友情与爱情之间，她知道方至仁对她的好，她甚至知道自己会是一个替身，但是那又怎样呢？如果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以放下另一段感情，为什么不能欣然接受呢？何况，当你深爱过某人，再恋爱，只是为了生活，而她需要继续生活。方至仁时常会去朱素娥家看家乐和她，对于这个医生，朱爸朱妈心存感激，也看得出他和女儿的微妙关系，如果女儿可以嫁给他，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他们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突然地离开香港移民来加拿大陪伴他们，放下与陈小生那么多年的感情。女儿的感情生活他们没有过多去管，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方至仁与朱素娥走到一起，是那么自然的事情，没有谁主动追谁，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越走越近，直到有一天……这天是朱素娥的生日，方至仁精心安排了一个生日烛光晚餐，在他家里，当轻柔的音乐响起，他们相拥起舞。喝了酒的朱素娥，迷糊中，满脑子浮现的却是陈小生的样子。她错以为此刻陪着她的是陈小生，她含糊不清地说：“我好想你……”轻轻地主动在方至仁的嘴边亲了一吻。当方至仁的唇要再碰上她的时，朱素娥猛地清醒，推开了他。方至仁疑惑了。朱素娥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放不下……”方至仁：“什么？”朱素娥：“我放不下……家乐口中的小生叔叔……刚才，我是……把你……当成他了……”方至仁给她倒了杯红酒，他觉得此刻她很需要它，而他也准备好了来倾听她的诉说。*****************************************************************************************************************朱素娥猛喝了一口红酒：“他说过，会陪我过每一个生日，但是今年却没有他。”说着眼泪潸然而下。方至仁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听她诉说。朱素娥：“他给我过的第一个生日，其实也只有我一个人。当时他被嫁祸成了通缉犯，到处逃亡。但是他答应我要给我过每一个生日，他真的冒着危险陪我过生日。就在维多利亚港，他在BB机上给我留言，他在那里准备了花和蛋糕。那是我度过的最难忘的生日。”方至仁：“你们怎么分开的？”朱素娥：“因为我不能生，他很喜欢小孩，我知道他很想有自己的孩子，他说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开心就好，直到结婚前一晚，他喝醉了，说出了真心话，我不想让他有遗憾，逃婚了。”方至仁：“后来呢？”朱素娥：“后来他和别人结婚了。我还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我很难过！你知不知道？但是我告诉自己，只要他幸福就好。后来他们感情出现了问题，我替他难过，我时时处处希望他们挽留这段婚姻。但是人的感情很奇怪，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在那段时间，一次夜里他送我回家，我们路过一个工地，觉得可疑，我们一起去查，那阵子警局的同事都出问题，在那里等了他好久都不见他出来，我就去找他，结果却找不到，又发现了我送他的护身符在地上，我以为他出来了，直到找到了他，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以来都还爱着彼此。”方至仁：“后来呢？”朱素娥：“后来他正式离婚。本以为我们可以再在一起，当时有个追我的男人又出来跟他争，我实在是很烦，最后选择了事业。直到知道那个男人结婚了，我们又在一起了。但是他想要孩子的那个痂，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所以家乐出事后，我趁这个机会选择了离开他离开香港。”方至仁：“你这样对他太残忍了。”朱素娥抬起泪眼看着他：“当初他可以很快和沈翘结婚，现在也一样可以。”方至仁：“为什么你们女人都这样？都喜欢没有留下半句话就一走了之？”朱素娥：“都？你也是一样的遭遇么？”方至仁：“我的女朋友，Sam就是这样走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在何方。我走遍世界的很多角落，就是为了找寻她。我相信小生也会发了疯的找你。”朱素娥：“他若真的想找我，总能找到我的。我不是调动来的么，总能找到的。也许他早已忘了我……”方至仁：“那么多年了还能爱着你，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下的。”朱素娥：“别说了！我现在只想把家乐带大，不再谈感情。希望你理解。”方至仁：“不做情侣，我们总还是好朋友吧？”朱素娥：“当然。要不然让家乐过继给你吧？认你这个干爹。”方至仁：“好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家乐。”朱素娥：“也不想想家乐是谁的儿子？”方至仁：“阿娥，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好朋友更舒服点儿。”朱素娥：“我也这么觉得。”方至仁：“现在你的样子才是我认识的朱素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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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方至仁：“这个暑假我们带家乐去日本的迪士尼玩吧？”朱素娥：“好啊！他想去很久了，一直都没时间带他去，真觉得对不起他。”方至仁：“这个暑假带他去吧。”朱素娥：“家乐……”余家乐：“妈咪，什么事？”朱素娥：“这个暑假妈咪和干爹带你去日本的迪士尼玩好不好？”余家乐：“不要，去迪士尼我只想和小生叔叔去。”朱素娥：“不要整天都是小生叔叔小生叔叔了，你不可能再和他去玩了。”余家乐：“为什么不行？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就能自己回香港找他了。”方至仁：“家乐乖，这个暑假我们一起去日本玩，以后你要和小生叔叔去迪士尼可以去美国的，每个地方的迪士尼都不一样的哦。”家乐看到妈咪生气了，乖乖地拉着她的手说：“妈咪不要生气了，我去我去！以后不提小生叔叔就是了。”********************************************************************************************************暑假如期而至，家乐没有再参加学校的夏令营，方至仁和朱素娥都请了年假带家乐去了日本。东京的迪士尼与所有迪士尼主题公园不同，它是建在水上的。很多娱乐设施家乐拉着方至仁去玩，他都觉得危险不敢玩，家乐对他嘟哝着：“我都说了不跟你来迪士尼玩了，如果小生叔叔来，他肯定可以陪我玩所有的游戏。”方至仁自觉无趣，也不说话了。懂事的家乐知道这样说干爹不好，说：“干爹，我们去找妈咪喽？”方至仁：“好。”夏天的富士山，虽然没有了雪，却更有另一番美，到处开满了鲜花。他们在富士山上拍下了第一张三个人的合影。********************************************************************************************************一个礼拜的假期很快结束，回到温哥华是一星期后的星期天下午。当他们将行李推出国际出发口的时候，广播里响着：“飞往香港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陈小生速到第7登机口登机。”朱素娥心里咯噔一下，眼睛迅速地找寻着那个熟悉的影子，望着人来人往的大厅，她没有找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她对自己说：“同名同姓而已，飞往香港也只是巧合而已。”方至仁安静地看着她，帮她把衣服拉好。朱素娥：“走喽？”方至仁：“嗯。”转头叫家乐：“家乐，走了！”方至仁推着行李车，他们跟着他走。这一切，被在依依不舍走向安检口的陈小生看在眼里，更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有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待她，爱她爱家乐，就好了。只要她幸福，就好了。方至仁没有将车子推到出口，而是带着他们到了可以看到飞机起飞的场地。望着那架飞往香港的飞机起飞了，朱素娥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这架飞机有没有带走他想念的人，她只知道，她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朱素娥：“谢谢你。”方至仁：“想不想回去？”朱素娥：“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注定的。”方至仁：“有些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朱素娥：“你好像总是最懂我的心。”方至仁：“其实我也曾像你一样站在这里看着飞机起飞。我能懂你的心情。”朱素娥：“可惜你没能懂家乐的心，不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方至仁笑笑：“所以我成不了他的爹哋只能是他的干爹。他的爹哋只能是让给那个最爱你也最懂他的人。”朱素娥：“回去吧？”方至仁：“嗯。”车上，家乐突然问：“妈咪，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广播在喊小生叔叔的名字？”朱素娥：“你听错了。”家乐：“难道香港有很多陈小生么？”朱素娥被他逗笑了：“回去赶紧好好休息了，这几天玩得够累吧？”********************************************************************************************************刚一到家，朱妈就说：“你们怎么才回来？”朱素娥：“我们不是定好今天回来的么？”朱妈：“小生刚走！”家乐：“什么？小生叔叔来了？”朱素娥呆在那里，原来她听的没错，她所听到的就是她天天想念的陈小生。朱素娥怔怔地：“他真的来了？”朱妈：“来了几天了，本来是想等着你们回来的，但是只请了几天假，正好今天得回去。你们又错过了。”家乐叫着：“我就没听错嘛！我听到广播在喊小生叔叔登机的。他真的来了！”朱妈：“你们在机场听到广播了？”家乐：“是啊！听到飞机要起飞的信息，在喊小生叔叔赶紧登机。”朱妈：“看来他真的舍不得离开。”朱素娥：“他来做什么？”朱妈：“你说他能来做什么？”朱素娥：“他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朱妈：“他说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封信，是之前你住他家时我们寄给你的，他是照着上边的地址找来的，他说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能找到我们。这几天他一直陪着我们，还问了很多家乐的情况。”朱素娥：“他来看家乐，你告诉他没事就行了。”朱妈：“我的女儿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他这是来找你的！以前我是不喜欢他，是还不知道你跟阿财离婚时，可是后来我们对他了解了我们都喜欢他，小生是个好男人，不要错过了，错过了你会后悔的。他对家乐的好是真心的。”朱素娥：“但是他也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朱妈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是回去吧！家乐就让我们照顾就好。”朱素娥：“别说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十二方至仁：“阿娥，我找到Sam了！”朱素娥：“她在哪里？”方至仁：“香港！”朱素娥：“你怎么联系上她的？”方至仁：“Blog。”朱素娥：“哦？”方至仁：“无意间用手机号码搜索了一下，没想到就找到她了。”朱素娥：“会不会是人家用了她的手机号注册的啊？”方至仁：“我来告诉你，是因为我把她写的所有东西都看了，我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和她聊了有一阵子。”朱素娥：“她现在知道‘陌生人’是谁么？”方至仁：“嗯，知道了。所以我决定回香港去找她，和她重新开始！”朱素娥有了一点点的失落，方至仁发现了。方至仁：“我们回去吧？三年了，你始终放不下他，回去找他吧！”朱素娥：“也许他早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呢。”方至仁：“我和Sam分开这么久，就因为我放不下她，我们失去所有的联系都能找到她，说明有缘自会相见。回到香港，你就能见到他，也许他一样在等你。”朱素娥：“可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一想到我不能为他生孩子，我就没法接受他的爱。”方至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意这些？”朱素娥：“我在意！我知道他也在意。”方至仁：“你知道Sam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离我而去么？”朱素娥：“也许她和我一样，因为爱而成全。”方至仁：“是因为爱，但那时因为我刚做了个脑部手术，从鬼门关被拉回来，我们的感情更好，更珍惜彼此，而她却离我而去。”朱素娥疑惑的看着他。方至仁：“也是因为心中的一个结。”朱素娥：“什么？”方至仁：“在我受伤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对着主许了愿，说只要能救活我，她愿意一生侍奉他。后来我活着回来了，虽然我们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可是她一直心事重重，后来离开了。她害怕她没有信守承诺，会令我不好，所以她选择了离开。”朱素娥：“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方至仁：“在她的Blog上看到的。看她写的东西才解开了我心中多年未解的迷团。”朱素娥：“你是怎么说服她放开这个结的？”方至仁：“我跟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更是在渺茫的网络世界里找到了你，说明我们有缘。许多年了，你也侍奉了主很多年了。主爱世人，你是他的女儿，他不愿意看到你孤苦一生。所以现在，他在冥冥中让我找到了你，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吧。”朱素娥感动了：“Sam有你，真幸福！”方至仁：“我相信陈小生也一样会做到的！”朱素娥：“再说吧……”方至仁突然提高声量：“够了！这句话你说了三年了！没想到英姿飒爽的第一代陀枪师姐面对自己的感情是这么懦弱的！你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你能不能也替家乐想想？”朱素娥：“家乐？”方至仁：“你知不知道？家乐有多希望小生叔叔当他的爹哋？但是为了你，自从你对他吼着不要总是提小生叔叔，他再也不敢提。看着如此懂事的他，我真的心疼他。”朱素娥：“家乐……”方至仁：“就算不为你们自己，替家乐想想。家乐需要父爱，只有母爱是不够的！要让他健康的成长，就要给他一个家。”朱素娥动摇了。方至仁：“我等你消息！我们一起回香港？”
还有没有？
十三陈三元听完朱素娥讲这三年的种种，无限感慨。陈三元：“娥姐，你是因为小生回来的，为什么还不让我告诉他？”朱素娥：“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陈三元：“你还要准备什么哦？”朱素娥：“生孩子这个结，一直没法解开，我不想你们陈家无后。”陈三元：“我跟你说吧，那次小生从加拿大回来，他消沉了好一阵子，他那次看见你们了，而且正好看到方医生对你做出了暧昧的举动，他觉得你很幸福。所以回来后他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朱素娥回忆着：“他对我做什么了？没有啊……”陈三元：“他帮你整理衣服……”朱素娥：“他只是帮我拉了一下衣服……”陈三元：“在小生看来，那是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情。”朱素娥摇头：“他怎么那么傻！如果当初他叫住我，也许我不会等这么久才回来……”陈三元：“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迟才去了加拿大？”朱素娥：“可能忙走不开吧。”陈三元：“你刚到加拿大时是不是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却没有出声？”朱素娥：“嗯。”陈三元：“后来小生突然病了，病了一个月才好。病好后又被调到了特遣队，接了几个大案子一直走不开，到能请假出去却遇到了你们三个旅游去了。”朱素娥：“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陈三元拿着小生的礼物问：“什么东西？”朱素娥淡淡一笑：“皮带。”陈三元：“哎……希望小生能明白！”朱素娥：“很晚了，回去喽？”陈三元：“真的很晚了。你几时上班啊？”朱素娥：“下个月一号。”陈三元：“哦……原来汤Sir说的下个月有个加拿大调来的女警是你呀？”朱素娥点头笑笑：“嗯。小生知道是我么？”陈三元：“应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你会怎样呢？”朱素娥：“上司下属的关系，能怎样？又不是没试过。”陈三元：“礼物我一定帮你带到，希望他能懂你的意思。”朱素娥：“和二妹姐说我改天再去看她。”陈三元：“好的。”******************************************************************************************************“PC41671朱素娥报到！”当朱素娥被汤Sir带到陈小生面前报到时，陈小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汤Sir：“小生，没想到是阿娥吧？”陈小生赶紧眨了眨正不错眼珠看着朱素娥的眼睛，向她伸出了手：“欢迎回来。”汤Sir：“大家这么熟了，这么见外干什么？”陈小生不好意思笑笑：“三年没见了。”汤Sir：“小生，带娥姐跟同事们认识认识。”陈小生：“Yes，sir！”汤Sir走了。陈小生办公室剩下他和朱素娥。陈小生看着眼前的朱素娥，半天没有说话，还是朱素娥先开的口：“没想到是我吧？”陈小生才反应过来：“呵呵，真的没想到。只是听说加拿大那边调来个女警。”朱素娥：“以为是外国女人吧？想着有机会追个外国女仔吧？”陈小生：“别拿我开心了。这三年，过得还好吧？那张照片，很幸福的样子。”朱素娥：“挺好。你呢？有没女朋友？”陈小生笑笑摇摇头：“还是光棍一条。”朱素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朱素娥：“怎么不赶紧找一个？”陈小生：“一直放不下……你……”朱素娥低下了头，沉默。陈小生拍拍腰上的皮带：“谢谢你的礼物。”朱素娥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喜欢就好。”陈小生：“带你出去和同事们见见。”到了外间的大办公室，大家都在埋头工作，陈小生拍拍掌：“大家停一停。”大家抬头看向陈小生，都站了起来，陈三元激动地跳了起来：“娥姐，你上班啦！”陈小生望向了陈三元，瞪了她一眼，对众人说：“朱素娥见习督察，原来是交通部的，后来外派到加拿大，现在回来，到我们这个组了。”朱素娥：“大家好！好多人都认识了，不认识的咱们现在开始认识，大家都叫我娥姐就好。”陈三元上前勾着朱素娥的肩膀笑道：“娥姐，没有你的日子我好寂寞呀！”说着眼睛看向陈小生。陈小生对着陈三元大叫：“陈三元！到我房里来！”一个个望着他不敢出声，三元知道他叫她干嘛，乖乖跟进了房。陈小生：“你还认不认我这个二叔？！居然帮着外人不帮我了啊？”陈三元：“干什么呀？”陈小生：“你早就知道娥姐回来是调来我们组的？”陈三元：“她告诉我的啊。”陈小生：“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陈三元：“你也没问我呀！”陈小生：“……，那你就不会主动告诉我啊？！”陈三元：“那你看到他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要死要活的，我哪敢告诉你啊。”陈小生：“这能放一起说么？”陈三元：“那告诉你又怎样呢？你迟早会知道的啊！只是迟几天知道而已啊。”陈小生觉得三元说得也在理，失落地：“也是哦？知道又怎样？她已经不再可能属于我了。”陈三元：“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娥姐了……”陈小生：“是啊，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了。”陈三元：“小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追回娥姐啊？”陈小生：“怎么追啊？！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陈三元不敢出声：“哦……”陈小生：“算了算了，你出去吧。”陈三元弱弱地问：“你没事吧，小生？”陈小生：“你有事我也没事。”陈三元悻悻地开门出去。
十四特遣队是一个忙碌的部门，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有时被派去协助重案组，有时派去协助扫毒组，有时被派去扫黄组……这天他们抓到一个命案嫌疑人，嫌疑人是某集团的董事，叫丁万昌。朱素娥给丁万昌录完口供，丁万昌的律师丁柔来将他保释出去。朱素娥不得不放人。与丁柔和丁万昌走出房间要去办保释手续，正巧遇到从汤Sir办公室作完汇报的陈小生出来，陈小生看到丁柔，激动一叫：“丁柔？”丁柔停下脚步转头：“陈小生！”陈小生：“好久不见啊，丁大状！”丁柔：“是啊，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陈小生：“还不是老样子！你是他的律师？”说着看了看丁万昌。丁柔点点头：“嗯，先不说了，先办手续，我们再联系。”陈小生拍拍丁柔的肩膀：“好，再联系。”这一切朱素娥都看在眼里，看来陈小生和这个丁律师关系不一般啊，心中微微泛酸。看都不看陈小生一眼，直接和丁柔去办保释手续。陈小生想解释什么，看着朱素娥走远了，又一想，我为什么要跟她解释？陈小生也一阵心酸，摇摇头笑笑，回自己办公室。下班的时候，朱素娥在警局外面等了半天也打不到车，站到腿发软。陈小生的车正好开过，看到她等在那里左右张望，把车子开了过去，摇下车窗：“阿娥，上车吧，我送你。”朱素娥看着他，摇摇头：“不用，我再等等。”陈小生：“你都等多久了？天快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朱素娥：“没事，我带伞了。”陈小生：“咱俩真的要这么生疏么？同事间送你回家有什么呀？”朱素娥想想也是，就上车了。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无语，想到今天陈小生和丁柔在一起的样子，不自觉地嘟起了嘴。陈小生从观后镜中看到了朱素娥的表情，问：“怎么了？有不开心的事情么？”朱素娥猛地看他：“啊？没有啊。”陈小生：“刚才你的嘴都嘟得可以挂东西了。”朱素娥忙眠眠嘴。陈小生：“丁柔是我老同学。”朱素娥：“哦。”陈小生：“我们都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今天还在警局碰到。”朱素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陈小生：“你今天看到她后好像就一直不是很高兴。”朱素娥：“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啊？你告诉我你们是夫妻我都不用不高兴。”陈小生自觉无趣，他为什么要向她解释，郁郁地说：“是啊，你为什么要不高兴……”两人无语。朱素娥自看到丁柔，的确不开心，特别是陈小生对她亲密的动作，以前都没有听过他提起过丁柔。她开始纠结，不知道回来是不是个错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她并没有结婚，不知道要不要让他知道，其实她还爱着他。如果他身边有其他更好的女人，至少别人能为他生孩子。陈小生打破了这份沉默：“家乐可好？”朱素娥：“哦，挺好的。”陈小生：“他和方医生相处得挺好的吧？”朱素娥：“啊？哦，挺好的。”陈小生：“你怎么了？”朱素娥：“没什么，可能太累了。”陈小生：“那回去好好休息吧。”朱素娥：“嗯。”陈小生：“如果可以，有空的时候能不能让家乐出来和我玩？”朱素娥：“当然可以，只要不影响他的学习。”陈小生：“当然了。我疼家乐虽然不能和你比，但也少不了你多少。”朱素娥感动，他说得没错，其实小生疼家乐并不比她少：“谢谢你这些年这么疼家乐。”陈小生笑笑：“这么见外干什么？到了。”朱素娥：“谢谢你送我回来。”陈小生：“别这么见外了。回去好好休息。”朱素娥：“嗯，拜拜。”陈小生没有马上走，他看着朱素娥上楼，一直到她家的灯亮了，知道是哪一间，他才开车离开。
十五和陈三元吃完饭后各自回家，走出电梯，朱素娥发现过道里的灯坏了，只剩下窗口投射进来的微弱的亮光，嘟哝着：“物业的钱收那么多，灯坏了也不修一下，明天去投诉他们去。”借着微弱的亮光，摸索着钥匙。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灯影里，朱素娥一惊，转身，钥匙“啪”地掉在地上。“谁……”话未说完，她已经被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朱素娥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暧昧的空气中浮着丝丝酒气。朱素娥清醒了一点，条件反射地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强吻着她的男人，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男人被突如袭来的一巴掌惊醒，叫出了声捂住了被打疼的脸，望向惊魂未定的朱素娥：“娥……”那一声却喊不出声，卡在喉咙里。惊魂未定的朱素娥透过微弱的灯光，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是陈小生，惊讶地叫出声：“小生……”陈小生又再将她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让她再也无法逃开他的生命。朱素娥被抱得快透不过气来，不停挣扎，喘着粗气：“小……小生……你……你醉了……”陈小生动作停滞了一下，放开了朱素娥，发红的双眼布满水气，对着她怒吼一声：“我没有醉！我是想你了！想到发疯了！三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你说走就走，杳无音信，我等你！我等到了什么？我等到了一张全家福！你有没有想过我感受？有没有？！”说完这几句，陈小生转身走了，消失在朱素娥的视线里，就像刚才他突然的出现一样，留下一脸错愕的朱素娥，眼角滑下泪来。若不是唇上的刺痛，她会以为这是一场荒谬的梦。朱素娥望着关闭的电梯门，她又一次陷入黑暗里，痛苦地呢喃：“小生，我又何尝不是想你想到发了疯？要不然，我又怎会又回到这里？”低头捡起地上的钥匙开门，进了门却在门口傻站着。要不是电话突然响起，朱素娥还不知道要傻站多久。拎起电话，就听到陈三元兴奋的声音：“娥姐，我到家了，你到家了没有？”朱素娥：“到家了。”陈三元：“明天下了班我们再去逛街啊？”朱素娥：“明天？明天再说了。”陈三元：“娥姐，你很累啊？”朱素娥：“有点儿。”陈三元：“那你早点儿休息吧。”陈三元说着就要挂电话了。朱素娥：“三元……”陈三元：“啊？”朱素娥：“你有没有告诉小生……我……没有结婚这件事？”陈三元：“没有啊！我答应你的当然会做到啦！”朱素娥：“哦。”陈三元：“怎么了？”朱素娥：“没什么。”陈三元：“嘿嘿……是不是要我告诉他呀？如果是，我马上告诉他去！”朱素娥：“别……”陈三元：“呵呵……那你早点休息吧。”陈三元：“嗯，明天见。”******************************************************************************************************九龙警署门口。陈小生看到朱素娥下班，赶忙追了出来，转角处，陈小生追上了朱素娥：“阿娥……”朱素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尴尬地笑笑。陈小生：“昨晚……”朱素娥躲开陈小生的眼神。陈小生：“对不起。”朱素娥：“昨晚……你醉了……”陈小生：“我没有醉！我只是喝了酒了，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朱素娥：“不要再说了，我当你是喝醉了。”陈小生：“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冲动。”朱素娥对他吼：“不要再说了！再说连同事都没得做！”就在这时，陈三元迎面走来，听到朱素娥的吼声，弱弱地问：“什么事这么严重啊？连同事都没得做？”陈小生想说什么，三元看着他的脸，再靠近看，伸手要去摸：“小生，你的脸怎么了？”说完看了一眼朱素娥。朱素娥也看了一眼陈小生的脸，一丝尴尬一丝心疼。陈小生忙捂住脸说：“没什么。”朱素娥再看他一眼，拉着陈三元走了，独留下一脸愁苦的陈小生。陈三元：“娥姐？”朱素娥：“不要问我为什么！要不然我回家了！”陈三元还是忍不住问：“你打小生啊？”朱素娥停住脚步瞪她。陈三元：“行！行！行！我不问！”朱素娥：“去哪呀？”陈三元：“Shopping呀！”
十六“阿娥。”“Paul啊？”“这个礼拜六有空么？”“有啊，有事？”“没什么事，就是好久不见，也没正式介绍Sam给你认识，所以想约你和家乐出来吃个饭。”“好啊！我真想见见和我长得像孪生姐妹的Sam呢。”“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好。”“那到时再约具体时间和地点哦。”“好。”******************************************************************************************************礼拜五晚上，朱素娥累得回家就靠在沙发上不想动了，家乐给她拿了拖鞋给她换。朱素娥：“谢谢儿子！”家乐给朱素娥捏捏肩膀：“妈咪，明天是不是约了契爷啊？”朱素娥：“是哦，他还没给我电话呢。”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Paul。朱素娥：“Paul，怎么说？”方至仁：“娥，真不好意思，明天阿Sam临时要加班，因为有个产妇提前生产。”朱素娥：“那我们改期好了。”方至仁：“那倒不用，只不过想麻烦你们走远点儿，到医院附近来。”朱素娥：“哦，这个啊，没问题！被你说得好像很严重似的。”方至仁：“本来是想方便你们的，明天我来接你们。”朱素娥：“我和家乐可以直接过去。”方至仁：“没事，我明天也没什么事，我去接你们吧。”朱素娥：“那好，明天几点？”方至仁：“明天中午十一点我过来接你们，吃了午饭后Sam就有空了，我们再安排吧？”朱素娥：“好，你安排。”方至仁：“那今天早点儿休息吧。”朱素娥：“好，我今天是真的快累死了。”方至仁：“那真要好好休息了。家乐睡了么？”朱素娥：“没有呢，正在给我按摩呢！要不要和他说话？”方至仁：“好啊！好久没见他了。”余家乐：“契爷。”方至仁：“家乐仔，这么乖啊在给妈咪按摩？”余家乐：“我向来都很乖的嘛！”方至仁笑：“最近怎么样啊？功课跟得上么？”余家乐：“当然啊，我这么聪明灵利。”方至仁：“妈咪有没有和你说明天和我们一起吃饭啊？”余家乐：“当然有啊！要见契妈啊嘛！”方至仁笑：“还没是契妈。”余家乐：“很快就是了嘛。”方至仁：“好啦好啦，早点儿休息明天见哦。”余家乐：“契爷，明天见。”******************************************************************************************************在方至仁和施可曼医院附近的餐厅，方至仁给余家乐点了份雪糕，他们点了咖啡，聊着天等着施可曼下班过来。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对着大门，方便施可曼进来时就可以看见他们。玻璃门被推开，一个长发披肩，穿着职业装的知性女子进门，此人与朱素娥长得惊人的相似。朱素娥抬头，呆看了几秒。方至仁顺着她的眼光望了出去，微微一笑，向着进来的女子招了招手。曼妙女子向这边过来，笑意盈盈。此人正是方至仁的女朋友施可曼。施可曼笑着走近，对着呆呆发愣的朱素娥伸出了手：“娥姐？”朱素娥忙伸出了手：“哦，哦，阿Sam？”施可曼盈盈一笑，点点头：“真的很像哦。”朱素娥：“不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啊！简直跟照镜子一般啊！不过你比较漂亮。”施可曼转头看到裂着嘴笑着看她的余家乐，摸摸他的头：“家乐仔？”余家乐看看施可曼看看朱素娥，傻傻地笑：“Sam姐姐好！”施可曼忍不住摸了摸余家乐的脸：“家乐好乖！”余家乐：“契爷说还不能叫契妈，所以我叫Sam姐姐哦。”施可曼：“家乐仔果然聪明可爱啊！”方至仁耸耸肩：“看来不用我介绍哦。”施可曼和朱素娥同时说：“当然不用。”方至仁：“那先点菜吧？”施可曼和朱素娥对望后笑着点点头。服务员过来，看了看施可曼，看了看朱素娥问：“小姐，你们是孪生姐妹么？”施可曼和朱素娥摇摇头，异口同声：“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服务员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看着她们。施可曼和朱素娥又相对着笑起来。服务员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方至仁。方至仁笑着点点头：“是呀！”服务员记了单走了。施可曼：“听阿Paul说，我都不敢相信，今天一见，真的世界上有和我长这么像的人。”方至仁：“不但长得像，连性格也都挺像的。”施可曼：“听说还做过同样的事情——为爱而远走他乡。”朱素娥笑笑点点头，脸上现出一丝忧伤。方至仁：“和小生有何进展呀？”朱素娥摇摇头：“保持原状。”施可曼：“为什么呀？”朱素娥：“我看他身边也挺多女人的，就这样吧。你们呢？”方至仁握起施可曼的手：“你说呢？”朱素娥：“几时结婚呀？”方至仁：“不知呢……”施可曼：“他还没求婚呢，怎么嫁他呀？”朱素娥：“听到没有？还不赶紧求婚！”方至仁：“准备着呢。”施可曼：“娥姐，你是为小生回来的，干嘛还不给彼此机会呢？”朱素娥：“其实，他一直以为阿Paul是我老公。”方至仁：“要不要我们帮忙啊？”朱素娥：“哎，顺其自然吧。”施可曼：“家乐仔，听说你跟小生叔叔关系很好哦？有没有帮忙搓和他和你妈咪呀？”余家乐：“当然有啊！小生叔叔笨呀！”朱素娥：“家乐，不可以这么说小生叔叔。”施可曼：“家乐仔，你妈咪心疼了。”余家乐：“女人都是这样的，口是心非。”施可曼和方至仁都被他逗笑了。施可曼：“那你可要多多帮忙哦。”余家乐：“当然啊！想要小生叔叔当我爸爸都想好多年了。”
十七陈小生家里。门铃响，陈小生一身酒气去开门，门口站着一脸好奇的陈三元：“小生……”陈小生自顾自走进去，瘫倒在沙发上。陈小生：“怎么是你啊？”陈三元：“为什么不能是我？”陈小生：“你不用回家么？”陈三元：“阿峰不在家，老爷奶奶带莎莎嘉嘉去旅行了，我回去干嘛？”陈小生：“那陪我喝酒。”陈三元：“小生，别喝了，喝酒伤身啊！”陈小生：“不喝酒你让我干嘛？”陈三元：“出去交女朋友啊！”陈小生：“我是你阿叔！你还来替**心？你不是我妈！”陈三元：“我是帮我妈替你操心！”陈小生：“如果为我好呢，就陪我喝几口！”陈三元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小生，你怎么了？”陈小生：“看到我爱的人得到幸福，我应该高兴的，对不对？”陈三元：“啊！”陈小生：“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陈三元：“你那天和娥姐怎么了？”陈小生：“我……”陈三元：“你怎么了？”陈小生：“虽然我们是两叔侄，但是我不怕跟你说啊，我真的好爱阿娥啊！”陈三元怔怔地道：“我知……”陈小生：“三年了，我想了她三年！我遇过无数女人，但是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给我那种感觉的。”陈三元难受，不知道怎么安慰陈小生。陈小生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喝了酒……”陈三元吃惊地：“你那天晚上喝了酒然后干嘛了？”陈小生觉得难以启齿：“我……”陈三元：“你干嘛了？”陈小生：“我……强吻了……阿娥……”陈三元惊讶到睁大了眼：“你……强吻……娥姐……怪不得她那天反应那么大！”陈小生哭：“我真不是有心的！我是真的想她！我是真的爱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陈三元难过：“小生……”陈三元闭上了眼咬牙道：“死就死吧！绝交就绝交吧！小生，其实娥姐她没有和方医生结婚！”说完这话睁眼想看陈小生的反应时，发现陈小生已经沙发上睡死过去，陈三元忙推了推陈小生：“小生！小生！”陈三元进房拿了被子给陈小生盖上，坐在一边心疼地看着陈小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第二天，陈小生和朱素娥到医院给病人录口供，正好是方至仁所在的医院。录完口供要回警局，朱素娥去了洗手间，陈小生在长廊里等她。正当他等得无聊的时候，看见方至仁迎面走来，正想上前打个招呼并跟他说阿娥也在医院里时，看见方至仁和一个女医生一起，有说有笑，走着走着更是去替她弄好额前的发丝，神情亲密，那动作并不是一般同事会做得出来的。陈小生莫明起火，快步走上前去二话没说就是一拳过去。方至仁被打得眼冒金星，他身边的女医生一声尖叫：“你干什么？”陈小生：“我是警察！”方至仁这才看清是陈小生。在他身边的正是他为了她而回港的未婚妻施可曼。施可曼：“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啊？！我报警！”说着就掏出手机来。方至仁忙按住施可曼的手：“Sam，认识的。”施可曼疑惑了。这一幕正好被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朱素娥看在眼里，她直奔这边对着陈小生喊：“陈小生，你做什么？！”陈小生无辜地说：“你老公跟她……”施可曼瞪大了眼看着方至仁和朱素娥。方至仁对施可曼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朱素娥对陈小生又是一吼：“你凭什么随便打人！”陈小生更无辜：“我是帮你……”朱素娥：“你是我什么人？我要你帮？”陈小生：“阿娥……”朱素娥哽咽着：“我的事不用你管！走！！！！”陈小生：“我……”陈小生觉得无辜，我想替心爱的人出口气却被骂，他只觉委屈，伤心地走了。看着陈小生远去的背影，朱素娥转身对方至仁他们抱歉地说：“对不起！”方至仁：“你还没跟他说清楚？”朱素娥摇摇头。施可曼上前搂住了她的肩。方至仁：“去餐厅坐一下吧？”施可曼去买了三杯咖啡。朱素娥：“刚才我们是一起来给病人录口供的，没想到我上了下洗手间就出事。”又抱歉地说：“真的对不起！”方至仁：“我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施可曼：“怎么不跟他说清楚？”朱素娥：“看到他身边有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出现，我就不想说了，我真的不希望他有遗憾。”方至仁：“可你知道他爱的是你。”朱素娥：“爱与生活不同，从前他可以很快和沈翘结婚，现在也可以。”施可曼：“现在他不可以。”朱素娥：“为什么？”施可曼：“因为他一直在等你。三年了，不是谁可以等谁三年的。”方至仁：“而且你也很爱他，因为太爱他，所以你才选择成全。但是只有你可以成全他，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他刚才的举动也是因为太爱你，他的爱，也是成全。”朱素娥疑惑地看着他俩。施可曼笑：“真是当局者迷啊！他以为你和Paul结婚，所以看到你幸福他才开心，刚刚看到Paul和我一起，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你却那样对他，他得多伤心。”方至仁：“给彼此一个机会吧！”说着看着施可曼微微一笑。朱素娥：“谢谢你们，我得回警局了。”
十八望着朱素娥离开的背影，施可曼心疼地看着方至仁被陈小生打肿的脸，伸手去摸：“疼不疼？”方至仁被施可曼一摸，有点儿疼，闪开了一下，微笑着说：“还好。”施可曼埋怨道：“出手真重。”方至仁无谓地说：“说明他太爱阿娥才出手这么重。要是这一拳能让他知道真相，对我也无所谓了。”施可曼笑：“就怕他还是不会知道真相，用家乐仔的话说，小生叔叔太笨了。”方至仁：“别这么说，当局者迷。”施可曼：“要不我们找机会帮帮他们吧。真不希望看着他们这样子。真心相爱却没能在一起，那真的很痛苦！而且还要天天见面。”方至仁：“就像我们当初一样是么？”施可曼笑着点点头：“走，给你擦点药去。”****************************************************************************************************** 回到警局，朱素娥问陈三元：“小生回来没有？”陈三元：“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朱素娥：“是，但是他先走的。”陈三元：“不对，你们有事。”朱素娥：“我们有什么事。”陈三元：“你的脸上写着我们吵架了！”朱素娥摸摸脸，不得不说实话：“我们刚才去医院录口供，正好是阿Paul的医院，我去了下洗手间，小生正好看到阿Paul和他未婚妻出来，就给了他一拳。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就把他赶走了。”陈三元听得睁大了眼合不上嘴：“小生他肯定死的心都有了。”朱素娥：“不会吧……”陈三元：“你知不知道，他一直为那天晚上强吻你而内疚。”朱素娥咬了咬下唇：“他这都跟你说啊？”陈三元：“是那天叫我陪他喝酒，酒后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俩明明都是单身，你们俩明明是深爱着对方，你为什么就不给他和你自己一个机会呢？”朱素娥：“一次又一次的分分合合，我真的怕了。”陈三元：“你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还对自己没信心呢？相信小生！虽然小生是贪玩了点儿，但是他对你的心真的是可昭日月啊。”朱素娥：“哎……再说了！再说了！希望他没事就好。”陈三元笑：“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他在房里看文件呢！”朱素娥对陈三元一拍：“嘿！你不早说！担心死我了！”陈三元：“你也知道担心他啊？”***************************************************************************************************** 朱素娥去餐厅买了杯咖啡算是赔罪，拿了份文件要陈小生签名的。到了陈小生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陈小生：“请进。”朱素娥推门而进，陈小生看见是她，很不自在：“刚才……对不起。”朱素娥将文件和咖啡放到他面前：“哎……是我不该对你那样大吼，Sorry。你也是为我好。”陈小生没想到朱素娥向他道歉，开心：“你明白就好。”朱素娥：“咖啡……嗯……刚才在餐厅……顺便买的。”陈小生：“谢谢。”朱素娥：“这份文件需要你签下名。”陈小生：“好。”陈小生在把文件看了一遍，签上了名。陈小生埋头看文件时，朱素娥痴痴盯着陈小生看，她一直喜欢他工作时专注的样子。陈小生签好名字的时候，抬头正好撞见朱素娥看他的眼神。陈小生疑惑地：“好了。”把文件递给她。朱素娥忙眨眨眼睛：“谢谢。”陈小生忍不住问：“你老公他……我真见他和那女医生……”朱素娥张开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陈小生：“好，好，我不说了。”朱素娥轻叹一声：“那我出去了。”陈小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某天，陈小生接到虐儿组的通知，说那边人手不够，要调派两名女警过去，当然是要派陈三元和朱素娥两名有经验的人了。于公于私，陈小生都舍不得。陈小生召集大家在会议室开会布置工作，开完会宣布了这个消息。陈小生：“三元，阿娥，下礼拜一，你们到虐儿组报到，那边人手不够，调派你们过去。”陈三元、朱素娥：“Yes，sir！”陈三元看了看陈小生看了看朱素娥。只见陈小生看着朱素娥，想知道她有什么反应。只见朱素娥低头做着笔记。陈三元轻轻叹了口气。会议结束后，陈三元拉着朱素娥去了餐厅。陈三元：“娥姐，小生把咱俩调去虐儿组，你和小生以后就很难见面了。”朱素娥：“调组的事又不是他说了算的。”陈三元：“你有没有舍不得？”朱素娥：“分开比较好，天天见到他，我怕我有一天会控制不了我自己……”陈三元：“娥姐，给小生一个机会吧！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朱素娥摇摇头：“他身边那么多机会，每一个女人都比我好，每一个都比我年轻，每一个都比我漂亮，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没结过婚，还都可以为他生孩子。”陈三元：“娥姐，你能不能不要总纠结在这孩子上面啊！而且再好的女人都没用，小生爱的是你！”朱素娥：“别再说了。你吃完没有？”陈三元：“完了。”朱素娥：“那走吧。这杯咖啡，给他送去。”陈三元：“谁啊？”朱素娥恨恨地：“你说呢？”陈三元：“你明明为他做很多，为什么就是不给他一个机会呢？”朱素娥瞪她。陈三元：“好，好，我不说了。那……如果小生问咖啡谁买的，我怎么说？”朱素娥：“说你顺便买的啊。”陈三元：“我像会天天给他买咖啡的人么？”朱素娥：“侄女天天给叔叔买杯咖啡怎么了？”陈三元：“那我给我老公买也不能天天给他买啊，如果真的是我天天给他买咖啡，他女朋友会吃醋的。”朱素娥：“她女朋友……？”陈三元：“他女朋友不就是你喽。哈哈……”朱素娥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果我真是他女朋友，我要是吃你的醋那我不是有病？”陈三元：“娥姐，终于见到你的笑了，自从你回来，真的很少见到你笑。”朱素娥脸上的笑容又再消失：“上去喽。”
十九 陈小生：“喂，阿娥？”朱素娥：“哦，小生啊。”陈小生：“家乐仔在不在啊？”朱素娥：“在。我叫他听？”陈小生：“哦，不用，你告诉他，明天礼拜日，我来带他出去玩。”朱素娥：“哦。”陈小生弱弱地问：“没问题吧？”朱素娥：“没问题，几点啊？”陈小生：“明天早上9点我来接他吧。”朱素娥：“好，没事的话我挂了啊。”陈小生：“你……明天有没有空？”朱素娥：“我……？没空。”陈小生：“哦……那我明天9点来接家乐仔。”朱素娥：“好，拜拜。”*****************************************************************************************************************第二天早上9点，陈小生准时到了朱素娥家楼下，打电话上去。陈小生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和朱素娥说两句话，听听她的声音，谁知接电话的是家乐：“喂？阿娥！”家乐：“小生叔叔啊？我是家乐。”陈小生：“哦，家乐啊，我在楼下，下来吧。”家乐下了楼，直奔出大门，远远地叫着：“小生叔叔。”陈小生还是忍不住望向家乐的身后，有没有那个他盼望看到的身影，没有。家乐：“不用看了，妈咪没下来。”陈小生：“你又知我是看你妈咪有没下来？”家乐：“不用不承认！你脸上都写着我想见阿娥了！”陈小生：“哈！三年不见，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家乐：“妈咪也这么说过呢！像个小大人是不是？”陈小生：“是呀是呀！小大人，去海洋公园好不好啊？”家乐：“去完海洋公园再去打游戏好不好？”陈小生：“好啊！今天你说了算！然后去生记吃饭要不要？”家乐拍手：“好啊好啊！”陈小生：“家乐，你爸爸对你好不好？”家乐：“爸爸？我爸爸早就不要我和妈咪了。”陈小生：“我是说你现在的爸爸。”家乐：“我现在还没有爸爸呀！”陈小生：“那天在超市遇见你们一家购物的。”家乐：“哦，你是说契爷啊？”陈小生：“什么？契爷？！”家乐：“是啊，契爷。”陈小生：“你是说方医生是你契爷？”家乐：“是呀！谁告诉你他是我爸爸的？”陈小生：“你们之前给二妹姐的生日礼物里不是寄了张全家福来？”家乐：“谁告诉你那是全家福了？”陈小生：“……”家乐：“我们之前也拍过很多三个人的合影，那是全家福么？”陈小生：“你不早说！”家乐：“是你笨啊嘛！”陈小生乐了，又装出生气的样子：“你敢笑我！不带你玩了！”家乐乐了：“小生叔叔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我故意放进礼物里是想气你的，你会不会生气啊？”陈小生：“干嘛要气我？”家乐：“谁让你那么久也不来加拿大看我们的，我都病成那样了你都不来看我！”陈小生：“是叔叔不好！但也是你妈咪不让我去啊！我怕你妈咪生气！”家乐：“妈咪有不让你去么？”陈小生：“好像……没有……”家乐：“那当时你为什么不追去加拿大？”陈小生：“是啊……当时我为什么不追去加拿大？”家乐：“如果当时你陪在我妈咪身边，也许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陈小生：“你怎么不早说！”家乐：“要不然说你笨呢！你有没有女朋友啊？”陈小生：“我像是有女朋友的人么？”家乐：“想不想追回我妈咪呢？”陈小生：“可以么？她现在对我比普通朋友还普通。”家乐：“你是不是送过一个粉红色的手表给她啊？”陈小生：“是啊，几年前送的。”家乐：“自从我们回来，我看她有时候拿着那个手表出神，那手表现在经常放在她的床头。”陈小生燃起了希望：“是不是真的呀？”家乐：“我真的很希望你做我爸爸啦！而且你那么喜欢妈咪，妈咪也很喜欢你。”陈小生：“是不是真的呀？”家乐：“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了？”陈小生：“是呀是呀！”家乐：“是不是很想追回我妈咪呀？”陈小生：“是呀是呀！”家乐：“要不要我帮你呀？”陈小生：“叔叔后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家乐：“那我要看你疼不疼我！”陈小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就算要我那些枪我都送你！”家乐：“真的假的？”陈小生认真地说：“真的！为了你妈咪，要我的命都可以。”家乐：“没那么严重。现在先去打游戏吧！”陈小生：“走。”又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玩的游乐城。长大的家乐玩起来比小时候更棒，两个人联手赢了很多票子。陈小生：“想不想赢那个加菲猫送你妈咪？”家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