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天马应聘什么比较好 无假学历应聘 求老员工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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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纪实】我在天马当OQC(个人原创)
日我进入深圳天马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成为质量保证部的一名出货检验员.该文原汁原味地记录了我进厂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以纪实文学的形式向各位兄弟姐妹们展示工厂的现实生活面貌,以及个人的心历路程。
由于本人很烂,随便做的海报。
正文即将开始英雄的黎明 - 横山菁儿
【第一章】希望在人才市场   在人才市场,老弟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找到工作了没有。我说,你急个毛子急,总得要进个像样的厂子嘛!他在电话里发了火,说,你个王八羔子,限你一天给我进厂!语气强硬,态度恶劣,使我心急如撩。  对于老弟,我有负罪感。前些时候,我为了协助他创业,毅然地从兄弟厂出来,尽管那个厂的待遇很好。  后来发现,我在战略上犯了致命的错误。其实我早该想到像弟弟这么年轻的人,没有能力,没有经验,能指望他做创业出什么成绩?  我自然凡人一枚,怎料得到结果如此糟糕。  三个月的创业实践,我们深感疲惫。想想还是呆在工厂少风险,不用死那么多脑细胞。  客户丢失,下单失败。依靠手机贴膜发家致富的梦想就此宣告破灭。  我劝老弟说:“不如你去青岛吧,至少可以学个一技之长,混口饭吃也是不错的嘛!”  弟说:“兄弟一道过去才好,这样利于咱们精诚团结。”  我摇头:“这样不好吧,当初老表看准的是你,可不是我。”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的二老表就给老弟打电话,缠着要他去山东学挖机,说学得好,包分配,工资高。  我弟那时正忙于摆摊事业,没有闲工夫学习那个,就断然拒绝了。  为此家里人还大大痛惜地说:他这是要错失良机,迟早后悔!  果不其然,弟出师未捷,身陷绝境。  好在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我看老弟摇摆不定,就说:“去又何妨,技术学到了就撤。”  “你知道山东温度是何其的低,我长冻疮了可什么都干不了。”  我一心想打发他过去,就又劝说道:“咱老爸不也在那边吗?你过去看看老爸也好,你都一年多没碰上过面。至少我年中回家相亲还与他老人家痛饮了几杯。”  看的出他眼睛有了情感,沉默了一下。  “你真的认为我值得去?”  “当然值得。”  “那好,我去。可你也别懒着,赶紧找个工作。”  他叮嘱我,我自然连连答应。心想你小子也好意思说,这两年花钱不少,屁事没干成,也敢干你兄长的政。  接下来,弟买深圳到青岛的车票。一问,火车票,汽车票都没有。深圳发往青岛的车根本没有一班!  他气喘吁吁回来说:“看来上天要留我在深圳啊!这是要咱兄弟不离不弃。”  “不是还有飞机吗?你去宝安机场坐飞机过去啊。听说坐飞机滋味挺爽的,你不试试?”  他瞪了我一眼:“说的倒轻巧,飞机一千多的票价,你给我出啊?”  “我出。”我立刻说道,只要让这小子离开这个让他坠落过的地方,我相信他的运势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变得好起来的。既使为他花上一千多块也是值得的。  “你才不会这么好!”  我当即取出1000块钱,说:“哥陪你去买飞机票。”  他犹豫着,我知道再犹豫下去,他就走不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拉着他去了售票点。  送他上了飞机,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默默为他祈福,希望他霉运散去,好运快来。  三天后,他果然就打来电话。火冒三丈:“好你个家伙,整我,你厉害!”  我一头雾水的,怎么就整了他。  他狠狠地挂了电话。后来我问老爸,老爸支支地半天,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青岛太冷,他顶受不住那冷风与酷寒。再加上去了没能学到挖机技术,反而是整天干着在大海里打鱼,辛苦万分的工作。  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不仅反思,自己的决策。  自己真的坑了他?  每天一通的火药味十足的电话。我快坐不住了,如果再不赶紧找工作,他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来到人才市场一看,才知道工作是多么的难找。一个应聘点,往往人围的水泄不通,大家像一匹饥饿的狼,看到了食物随时准备猛扑而上。  我看不到什么希望,只能在外围胡乱的打转。  他在电话里施压,我本来焦急的心忍不住又加剧了一下。  心想不能硬和他针锋相对,毕竟是自己无意间坑了他。  示弱的搪塞了几句,他终于挂掉了电话,我在大厅里转了几圈,想起这几天找工作的经历,钱是花了不少,工作真他妈要多水有多水。安排去的工厂大多加班少,放假多,大企业又挤不进,让我这穷苦出身的人还怎么存钱。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一连几天跑来新路程,招工的正规企业就是那么几家,基本上让人好生绝望。好不容易将目标锁定日立环球,可那一脸寒冷的工作人员,凶巴巴地对我大叫大嚷的,弄得我一点激情也没有。  硬着头皮又跑去前台询问了一番,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去询问,可又怕错失机会。  前台一看是我,冷眼相对:“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没有,没有吗?”  我拍拍额头,不敢去看她的脸色,心里暗叹了一声,时也命也!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叫。  “那个你,过来。”  我转身茫然地寻找声源。  前台向我招手:“说你呢!”  我立刻跑了过去。  她舒展一下眉,说:“帮你查了一下,今天天马微有招工。”  我问是两班倒吗?  她说是,而且不收取任何费用。  我有点儿担心了,根据我多年找工作经验,这收费的厂都那么垃圾,更何况这不收费用的厂。可摸摸口袋,钱也不多了,不找个工厂进去做,以后估计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又想起老弟那咄咄逼人的态势,我有的选择吗?  “你究竟要不要报名啊?”  她不耐烦了。  我隐忍着,说:“报,当然报名。”  心里不知问候了她爹妈多少遍。          
我想问还要人吗
【第二章】 天涯人的抉择
从新路程出发,我一路上的焦虑与不安。公司的名额需求最多十来名,这一汇合竟差不多三十来号人。面对竞争的压力,没有电子厂工作经验的自己能应聘的上吗?  我的心里没有底。   冬日里的阳光透过车窗照映在十来个人的脸上,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也是那般焦虑与不安。   面包车不大,却挤满了太多人,没有座位,很多人只能蹲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加上车子里散发着烟草的味道,让本来就糟糕的环境更加恶劣起来。车子里唯一的两个女孩子掩鼻皱眉,有人打开窗子想透透气。  司机大概也被搞得难受,提大了嗓门骂了一声:“哪个王八羔子在抽烟,赶紧给老子扔了。”  大家投眼望去,抽烟的人年纪不大,一脸的冷。遭司机谩骂,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黑了我们这么多钱,妈的抽支烟还要管?”  他的声音不大,却引起了一部分男同胞的共鸣。  这次面试大伙以为全程免费,谁料集合的时候工作人员不准私自去厂,非要每个人自掏腰包花上十元坐专车护送到公司。
当时就有一个伙计发怨言:“我知道公司地址,干嘛不让我们直接去?”
工作人员不高兴了:“好啊,你去厂门口,应聘不上可别怪罪我们!”他瞪着那伙计,阴声怪气的说:“工作不好找,别自作聪明!”
大家心里清楚,新路程去天马两块钱的公交就能搞定,何须枉花十元!  然而大家也都清楚这黑人的中介所,为了赚钱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抽烟人忿忿地掐灭了烟,狠狠地将半截烟头扔了出去。有人厌恶的看着他,有人只是茫然的看着窗外。
车子这时已进入宝龙工业区,那熟悉的风景再次映入了我的眼帘,曾几何时我把这里转了个遍,这附近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那般熟悉。  我看见路旁几个招聘的工作者,他们西装革履,身前竖着几个牌子,脑袋左顾右盼,在那里寻找下手的目标。  我的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  我初到深圳的那一年,在工业区的路口,一个男子问我:“找工作?”  我说,是的。  他就让我跟着他走。走到一处很不起眼街巷,他又带我走进那间挂牌的门面,走向前台,转身说:“先交报名费吧!”我说没有钱。他便恶狠狠地指着我鼻子骂:“没钱,你找个屁的工作!”  后来我在网上了解了很多小中介的H幕,就总结了一条经验:凡是让交报名费,体检费的那都是在扯蛋。  可叹每年都有很多出入社会的兄弟姐妹上当受骗,他们有人被骗几十块,有人被骗几百。    车子很快转入景龙大道,这时天马厂若隐若现。前几天找工作的时候,我就留意过这家工厂,它挨着兄弟厂,回出租房又不用走路太远,是我上班最好的去处。  然而那时天马根本不收男同胞。   
司机将一张名单递给我们,说:“待会儿打上面电话,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有人吐槽:“就这样把我们扔下?”  司机怒了:“不然你还想怎样?”  有人提醒不要惹事,先下车要紧。  司机大声嚷着:“大家都麻利点,我还要回去接下一趟呢!”
我整了整神,与十多个人一道从面包车里爬了出来。司机把普工卡一张张还给大家,丢下了一句话,开着车子滚尘而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一点钟。天马新公寓的门口早有几十来号人等在那里,看起来也是从别的中介所过来。多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人群里男多女少。
我一直想不通,工厂招聘总为何要女士优先,男同胞就不能胜任电子厂里的工作?  有人就说,女人好管理,不闹事,手脚快,工厂当然都喜欢女工了。可这又怎么样,工厂干累呀,谁能忍受这该死的流水线。所以很多女孩子转行娱乐服务,这才有了我们男人进来的机会。  我问大伙为何选择这里,有人说工资还可以,存一些钱好回家做生意。有人说,泡一个女朋友带回家。  有人开玩笑:“那兄弟厂尽是妹子,咋不进兄弟厂呢?”  “兄弟厂是男人能进去的吗?应聘条件苛刻的很,一看便是RZ企业!”  我笑而不语,自己当年就是从兄弟厂出来的男孩子。我进兄弟厂那会儿一百多号男的,就应聘上了八人。  
等到第二波人送来时,时间刚好一点半。又等了几分钟,人事科方才来人。大家一看是个女的就都来了兴致,开始讨论起来她的脸蛋,身材,以及她走路的姿势等等。  她看着大家不怀好意的目光,双眼先是轻蔑地扫过,顿了顿,她不急不忙的说:“我们的公司是两班倒,每一位进来的员工都要上夜班。每一位进厂的员工都需要穿戴净化服。不能适应夜班,不能适应净化车间的都可以离开。”
她强调第一遍的时候,人群没有反应,大家都看着她笑。待她再次强调,终于开始有人转身离开。
接着十个,二十个,三十个人陆陆续续的出队。  我想我上过多年的夜班,也在净化车间做过,这些个条条框框威胁不到我,看来竞争压力没想象的那么大嘛!
人事科看着剩余的二十来号人,点了点头:“我们公司上班需要佩戴口罩,如果有不习惯戴口罩的也请离开。”
这回犯难了,穿净化服我还能接受,这戴口罩真的能要我的小命。我记得2008年时候那个木工厂,主管说,必须戴口罩。我将口罩取下,说戴不了,会死人的。
他说:“这么多人都能适应,就你不能?”
我说戴上去真心的闷!
他悻悻地说:“你就准备打包走人吧!”
幸好那时车间有人。老乡找主管谈了几分钟,主管从屋子里出来一脸的春风,他朝我招了招手,说:“你娃不走了。”把我调离不用戴口罩的贴皮部门,从而躲过那一难。
如今这情况,谁能帮我?
但已容不得我犹豫,人事已经收上我的身份证,她盯着我:“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背背看。”
我想这小儿科的问题还用的着问吗?当即背了起来。
她说,错了,错了,重背!
我不解地:“怎么就错了?”
她说:“仔细回去看看。下一个!”
我被晒在边上,实在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错,就把手机拿了出来,细细一瞧,原来自己遗漏了几个字母。
心想从前不都是背的滚瓜烂熟吗,唉,他妈的几年不温习还真有些遗忘了。
我重新复习了一下,跑过去再次背诵。心里计划着如果不给机会就闪人,反正上班还要戴口罩,就不信离了这厂没活路了。
事情还算顺利,她给了我重背机会。  第一关过了。
第二关是视力测试,一直认为视力马马虎虎,轻而易举便过关。
本想着第三关应该是拿简历准备面试了。谁料得她让我们过关的十八个人去三楼培训室准备考试,大家远远地隔开着做试卷。
考试对于我来说本是得心应手,上学的那会儿成绩一直处在中上等水平,平时考试跟玩跳绳一般的容易。然而来到天马发现自己错了,天马的试题着实有些古怪,考的题目都是一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出试题的人似乎和新员工有过节,题目大都又奇葩的很。这还让人怎么搞?
好在字儿还写的马马虎虎,不会做的题也要把它给填满,根据应聘经验,字儿好,试卷填满,通过率也是挺高的。
人事科翻着我的试卷,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说:“字儿不错,就让你来帮忙发简历吧!”
我暗乐了一下,立刻起身配合,给每人一张张的发简历。
她坐在台上交代先别急着写,有几个考试不合格,不予录用。按照她的指示,我收回了三个人的简历。
“考个试也不会,不会做,最起码要填满,最起码字儿要写好一点。你们三个写的那是个什么字儿?”他一边挑出那几人的试卷,一边用老师责怪学生的口气训斥。
三个人低着头,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出局。  
写简历的时候,她叮嘱大家:“简历都仔细填了,这关系到你们分部门。”
我倒不以为然,以前进的厂根本不注重简历,还都不是注重工作经验。
我身旁的哥们却说:“别不相信,天马挑人是要看简历的。”
我马上意识到重要性,就把自己以前在杂志社发表文章,在视频网站的视频播出的辉煌成绩都写了进去。这还觉得不够,加了许多如何如何喜欢天马这些煽情的东西,一半真,一半假,完了一看,好家伙竟有600来字。  此刻一扫目光,有人还在绞尽脑汁痛苦的无法下笔,有人贼眉鼠眼的伺机下手。我心里暗暗一笑,站起身将简历递给了人事科。    
【第三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天马的入职程序是和别的厂不太一样的,都是十几个人依次面完试,到指定的照相馆拍照,然后才由体检合格后入职培训。这中间需等上两三天。待体检通知出来,刷掉身体不合格者,剩余的人才有资格到厂区研发二楼的培训室参加新员工培训。  往往到这时候就有人松气,开始撕掉伪装,毫无顾及的乱来。要么不停的掐着手机,交头接耳,要么大声地嚷嚷,H话连篇,一点儿没把讲师放在眼里。  我比较反感这类行为。曾经在校园有过几次发昏,地理课上与同桌拿着课本对着地图乱画一通,标上几个区域代表自己的领地,就开始KJBZ,两人互相Q战,不可开交。精彩处,不由发出的喊杀声惊动了学生和老师。  后果我们很惨!  那件事给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以致于很长时间都规规矩矩,不敢做无视讲师的蠢事。  既使后来在这种走马观花,形式上应付一下的工厂,我也是表现的极为认真。久而久之已习惯这种态度,故而对一些瞎捣乱者的心态表示不懂,却也只能皱眉谴责。  不过转念一想,我还是比较喜欢天马这种公司级培训氛围,一天三节课程安排,专业的讲师授课,员工可以认真的做着笔记,复习,之后开始考试。  考试时候又不得不让人抓狂,繁多的知识量半小时的时间无法记住,闭卷考试到了山穷水尽往往也只能学学周围人暗箱操作,满天过海。  主持培训的女孩子是不太制止作弊行为的,她只是象征的提醒一下,然后了事。  我在作弊时,她纤细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我抬起头见她微微皱着眉,听她轻轻地说:“把它收起来。”  我显得很为尴尬,收敛了一下,就等着她飘过我的身旁……  第二天考试,她发下试卷说:“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一下,我相信大家都能自觉的对吗?”  大家说会的,会的。  她刚一离开,大家齐地翻出笔记,抄的热火朝天。    第三天早上,公司大领导孙中华来与员工做见面会。按照人事安排,每个人都要来段自我介绍,谈一些个人基本情况,兴趣爱好,未来愿景等等。大家平时歪歪惯了,一到正式场合就唧唧不出一句话,想起来真他妈讽刺。我思忖着,是和领导谈谈曾经发表文章的事迹还是视频网站点击量的佳话。  最终还是虚荣心充斥了大脑。轮到自己介绍时,就把视频方面的伟大构想毫不羞涩的讲了出来,大话连篇,引得众人对我刮目相看。  会后主持培训的女孩对着我们笑:“看看,一个见面会我就有了很大收获,中间有这么多人才,如果你们不讲出来,我也不知道啊。”  很多年以后,我才为当初这种不负责任的大话羞愧难当。那时总把策划广告片说的那么轻巧,待真正实践才知道没有去触碰的东西远远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  上午十一点,人事科拿着名单前来分配部门。念到物料部名单,居然没有我的大名。  我大失所望,天马不是凭简历分部门的吗?我写的这么卖命,最终还是进不了想要的部门,心不由碎了一地。  最让我痛心的是,到了最后名单上也未出现我的大名。我开始慌张起来,莫不是自己不合格被卡掉了?  我望着人事科手中最后一张名单,顿生最后一丝希望,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判决。  “质量部李修鹏……”  “什么?”我突地睁开眼睛,问身旁的陈磊磊:“她刚刚说什么?”  他说:“你分到质量部了?恭喜你啊!”  这怎么可能?我惊诧地望着已经念完名单的人,似乎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多年前我在通产丽星上班,流水线上总是飘荡着几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她们正是质量部的人,一天到晚闲的蛋疼,没事儿来流水线上看看。气派大的很,看起来比生产主管还要威严。  那时候我想,有朝一日能成为质量部一员该多好啊!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能私底下幻想一下。进质量部,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  世事总没有绝对,谁能想到一年后我就真的进了这个部门。  我默默地感激挑我入质量部的领导!  也许是心情很好,吃完中饭后我与身旁的女孩子多聊了几句话,她是唯一同我分入质量部的人,故而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她与人交谈时面带微笑的那种样子像是这冬日里飘过的一缕春风。  很多年前我暗恋过的那个女孩也带给过我同样的感觉。  那时在学校里,每逢下课,吃饭时路过她的教室门口我都会偷偷地看上几眼。那时她就像那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我不知道身旁的女孩会不会是明月,单知道她来自广东,但终究没有获取到她的联系方式,甚至连她的姓名也不知道。  走廊上的微笑把我带出了培训室,也把我带出了这短暂的梦。有的梦远了也许还会再见,有的梦一旦错过就永远的消失。  我看见一个阿凡提模样的男子走上楼梯,正是昨天刚给我们培训过一节课的王朝龙。  主持培训的女孩子看着我笑,似乎早就认得我。她对着王朝龙开玩笑说:“人才都让你给抢走了,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别上几天班就把人吓跑了。”  王朝龙也玩笑的回应:“如果跑了,那一定是你们工资开的太少。”他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他的手臂就搭上我的肩膀。我回首望了望培训室里的女孩,她落寞地被另一个女人从另一道楼梯口带走。  我不仅想起了泰戈尔的那首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瞬间无处寻觅  ……    失落的回过头,但很快又被王朝龙的话题拉回了状态,他聊的都是我喜欢的视频制作方面的话题。  “听说你视频做的很好,点击率都上了三百万?”  我知道他定是看了我的简历,所以点头示意。  他问了我一些这方面的专业东西,话题转移到我以前做过的工作。  “你简历上写,以前在兄弟厂做过?”  “恩,就是天马后面的那个兄弟厂。”我说。  他问:“配膳是厨房里工作吗?”  我笑了一下,说:“配膳就是物料。”  他懂了。我们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路地从研发楼下聊到厂区,又聊到了厂区二楼,聊到了走廊,聊进了更衣间。  在更衣室碰见了陈磊磊等人,他们远远地向我打着招呼。我看着他们无比羡慕的神情,心里告诫自己定要好好努力,不要亵渎了机运。  换上净化服,王朝龙给我示范如何戴口罩,完了还亲自为我整理衣领。感动间竟忘记戴口罩之闷。  我相信一个人在快乐状态下,做一些曾经不愿做的事情,他会因为当时的快乐而在不知觉中接受。    那个下午王朝龙把我交付给一个叫钟冬玲的女孩子,从而开始了漫长的车间级培训。  很多年后当记忆走过我曾工作过的天马,我想我会记住一个叫王朝龙的人,是他将我从一个门外人带进了质量部。 
他给了我梦寐以求的工作。      
是你写的吗
【第四章】 老大不是无情物  2010年进入新兴胶袋厂。上班的那一天我拿着一张单子四处找人,主管文海威严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巡视车间里的劳苦大众,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位军官正检阅着自己的士兵,神气之至。  我找上他时,他只是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单子,抬起他那尊贵地手指了指外面的办公桌前的领班张宝中。  “去找他!”他语气冰冷的像一座雪山。  办公桌前张宝中和人正在聊天,看我走了过来就收起了笑容,瞅了一眼单子,拿出一个本子让我登记信息。完事指了指车间的某个地方,说:“看到了没,去找那个人。”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既不知道他所指的何人,也不清楚他说的意思。看着他又继续和人谈笑,我心里焦急的很,又不敢再次惊动大驾,只好自己走到车间那边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有个人在车间像个二逼一样找什么又不敢问,他摆了摆头,大阔步地奔了过来,面色不悦:“不是让你跟着那个人学吗?”  他不耐烦地把我给拉到一个瘸子的身旁,对着瘸子高声说道:“这人就交给你了。”  回头扫了一眼我全身上下,目中似有深意。他转身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又与人畅聊了起来。  下午喝水时,无意中听见张宝中和人说:“今天上午来的那个屌毛就一傻逼……”  当时我就不爽,心里恨恨地,这领班怎他妈这样。又是刚来深圳碰了很多冷壁,也遭受过许多白眼。我咬了咬牙,站在茶水间踌躇很久,继续干吧!  张宝中和文海是一丘之貉,平时都以骂人为工作首要,员工若有出错或不尽人意的地方,张宝中通常会说:“你有没有张脑袋啊?你的眼睛被驴踢了吗?”又或者说:“你是不是傻逼啊?”  文海是主管,对于骂人之道就更高一筹,无论对于他手下的领班还是员工,他的骂语通常这样开始:“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还做他妈的什么领班!”  对于员工,他直接口喷大翔:“我看你就是傻逼一个,谁他妈的用的这人,瞎眼了!”  我草草地算了一下,在这厂一年,每人平均遭骂一百余次,每人平均一年心细胞死掉一万多个。  对于我来说,每次遭受挨骂,智商就开始大幅大幅的下跌。直到一年后的某天愤怒与屈辱充斥了大脑,对着张宝中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是一条狗,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张宝中显然没料到我有这么强悍爆发力,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恶狠狠地指着我:“你现在给我下班,这里不需要你!”  走在楼梯口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想起这一年来的遭遇,竟憋不住内心的窝屈,失声地在台阶上痛哭起来。  经理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谈话,递给我几张纸巾,说:“给你重新调了个部门,你去惠州出差吧。”  我知道他说的出差就是惠州JY,当初厂里谁都不去,主管逼我硬上弓,无奈去了惠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整天与F人为伍,工作又干的心力交瘁。  我拒绝接他的纸巾,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经理,给我结工资吧,这里我干不下去了。”  “好吧,下午你来会记室。”经理放回纸巾,朝办公室外走去,刚走几步便回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说:“到了别处工作,你要坚强些!”  我别过头,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很多年来,每每想起这些遭遇,想起那些曾经遭受的罪,遭受的委屈,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长眼,进个好厂。  后来就进了兄弟厂。  其实进兄弟厂也算是上天对我的一次眷顾。  那天我验证失败,本来只能惨兮兮的离开,走在我身后中南派遣的胖子叫住我:“你以前在哪里做?”  我说,汕头。  他又问,你的字写得怎样?  我回答,还行。  他思考了一下,挥挥手:你跟我来。  我成为兄弟厂的一员,想起胖子不可琢磨的话语,那天能够有机会去面试,是否与自己那副老实的面孔有关?  很多个夜里,我对着镜子哭泣,伤感人生的不易,伤感那被人扣上老实人帽子的无奈现实。  无数个夜里,我对着茫茫夜空怅然!谁懂我的憔悴?谁懂我的心扉?    进入天马一厂车间,我正想走在我前面这个女孩会不会像张宝中,文海之辈对员工无节制的摧残?  我从浙江辗转到广州,从汕头转战深圳,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觅一家能给我人文关怀的工厂。假如这里太过糟糕,领导太过强势,我又该何去何从?    想起王朝龙,想起他与我聊天的那种温馨。大领导都这么好,基层领导也应该不会太差吧!  后来知道,这种担忧完全多余。一厂质量部的领导不仅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反而出奇的好。  她们对待新员工就像对待客人般的尊敬,热情。  那天王朝龙把我交给钟冬玲,她热情的与我交谈,教我怎样测量静电环,怎样使用风淋室,她带我熟悉车间里各个环境,我的心中越发激昂,这正不是我要的工作感觉吗?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是我寻寻觅觅了大半个中国,所要找到的那种感觉。  一种家一样的感觉!    钟冬玲的工作比较繁多,刚带我转了一圈回来,便有人找她,她打开电脑让我先熟悉一下课件,就忙碌地随着别人处理事物去。  我坐在那里点着鼠标。陈磊磊等人擦地板经过,渍渍称赞。有人说:“高才生就是不一样,还有电脑玩。”  我心里一阵慰藉,的确比起这几个家伙,自己的待遇好多了。  我坐在电脑前,总会有几个不认识的女人有事无事的找我搭讪。  “听说你会做视频?”  她们一开口都是这般雷同的台词。  我奇怪车间里人怎会知道我这些?当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后,我恍然大悟,是王朝龙把我这个信息分享给了大家。  一年后与同事一起闲聊,大家谈起刚进厂的那段时光。  我问她们:“你们进来时,水哥有没有提前面试过?”  她们的回答皆是肯定。  我纳闷了,为何就我直接被他带走,事前一点儿情况也不知道。    钟冬玲对我蛮好,闲暇的时候会问一些基本情况,聊聊以前工作的往事,聊到话匣子打开时,她用手指点点我的肩膀:“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我们家的姐妹。”  跟着她走,我能想象一副副美好的场景。  几个穿红衣服女孩子巡线时霸气的路过产线,穿红衣服的人抽出一个产品看了几眼,庄严地宣告:这个产品不合格,返工!  产线操作员老老实实的返工。  然而一个个紧闭的黑棚子把我拉回现实。钟冬玲在一个黑棚子前停下,将黑棚子掀开一个角,她先是静静地看着里面,然后叫出声音。  “姐妹们都出来一下吧!”  突然间就有好几个棚子里钻出人头往外瞧。  有人发出惊异地声音:“咦,是个帅哥呢!”  “哪里来的帅哥,我要看看。”一个女孩子掀开黑布,跳了出来,一脸兴奋盯着我。  大家都也这样嘻嘻地望着我。  我浑身的不自在,偷偷扫了一下众人,竟没有一个男孩子。  我又喜又慌。喜的是这里有这么多女孩子,说不定命好可以交一个女朋友带回家。我慌张得是今后自己要面对这么多女孩子,这里一个男孩子也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被她们这样看着的眼神给吓懵,有的人对我开始动手动脚。她们的芊芊玉指戳着我的衣服。  “帅哥,把口罩取下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我没想到女孩子们会在陌生男孩子面前这么大胆。我印象中的女孩子可都是文静贤淑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我吓得直往后退,目光求助地望着钟冬玲。  钟冬玲边上笑着,她拍了拍手掌:“姐妹们安静会儿吧,别吓着人家了!”  众人说:“放心,我们都很温柔的。”  笑声中,有人向我抛媚眼。  我不由地又后退了几步。  好在做完自我介绍后,钟冬玲带我离开黑棚子,重回到电脑前。  她看了看时间,呀六点多,她说:“你先下班吧,路上小心点哦。”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爱,每一处建筑,每一棵花草树木在此时此刻都是那样的美。  我想我要好好的学习,不辜负领导的选用与辅导之恩,尽早地融入这个很好的团队。  想起青岛的老弟,我拨通了电话。电话里他语气很差:“进厂了没有?”  我说进了,问他在那边怎么样。  他在电话里冷冷地说:“我能怎么样?你最好别问,问了我就来气,真后悔当初听你的!”  电话里传来忙音。对于我的这位苦命的弟弟,心中百味交集。记忆的闸门不敢轻易打开,怕潮湿的记忆再次触碰了我的眼睛。    路过308总站,我看了下那消逝在天边的最后一抹夕日,突然想起好久没给阿妈打过电话了,无论如何得把进厂的这个好消息报告给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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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员工的无聊   在车间培训的第三天,钟冬玲引来一位新员工给我认识,是位女的,叫李晓盼,来自于河南。  钟冬玲说:“之前你学的内容可能要再复习一回。”  她让我随着李晓盼一起又走了一回流程,从前段车间转到后段车间,后段车间老化前,老化后。她问我都有哪些流程,我吞吞吐吐说不清楚。她说没关系,还可以带上我再走几次。  也许因为钟冬玲难得有时间,这一天她带我们熟悉样品柜,教我们如何借检验卡与资料。完了就给我们讲一些公司修订的文件。  看得出李晓盼上学时成绩不怎么好,才听了一会儿就哈欠连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情形准是什么也没听进去。  据了解曾经她也在天马做过一年之久,后来离职,这才又进入一厂。她说之前所在的玻璃厂检验方式与模组厂培训的标准区别不大,不如直接上岗。知道她的实战检验完爆我几条街,于是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加强学习。  钟冬玲每培训我们一段时间都会忙于其他事物。这段时间李晓盼是看不进去资料的,她东张西望顿觉无聊,看见我在那里死记硬抄就说:“你可真厉害,还真要把它都记下来?”  我回:“笨鸟先飞呗!”心想你娃子知道个毛,不下点儿功夫记住一些东西,怎么赶上你。  这期间偶尔有先我进来的新员工过来搭讪。  我在无聊的翻着首检本,发现一个叫周琪的人刚做几天首检,心里揣度他定是新来之人。  “这就是我,周琪。”一个女孩子指着首检本上的名字,她正看着我笑:“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先是吓了一跳,定神之后心想这人谁啊,还要问我名字。当即模糊不清地说:“我是新来的,刚培训不到三天。”  我这人不太愿别人问我什么就回答什么。记得刚出门那一年时候就因为回答的太老实被人算计,那时候别人问我上班累不,我脱口而出:累。  几天后老板找我谈话:很累吧,不如回家吧!  我大叫不好,又向老板举手保证得以留下。从那时领教人心险恶,故而后来特提防那些不熟之人。  “我知道你了。他们说水哥招了一个做视频的能手,哦!原来你是李修鹏。”  我很奇怪怎就这么多人知道我。更为奇怪这人居然请求我做我不大愿意做的事情。  “能把口罩拉下来让我看下吗?”她说。  上班时候怎能把口罩拉下来?况且几天的习惯已让我勉强能接受戴口罩,怎能说摘就摘?  “这个不好吧……”我想让她识趣的打消念头,没料到她一点儿也不尴尬,还振振有词地说:“你让我看一下,以后在外面好打招呼啊!”  谁要打招呼啊,既使你与我打招呼也不认识你阿。  见我这个样子,她不再强求,兜了几圈看钟冬玲回到了车间,就匆匆离开。  我有时也为自己的冷漠苦恼,不爱与人交流,总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很长一段时间固执地认为这样挺好,殊不知我与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开始脱离,封闭太久的我正一步步走向生活的死胡同……  有几次从外面进来,风淋室里周琪与我打招呼,我示意微笑,但知道笑容并不好看。不太爱笑的人的笑容怎会好看?  程卢是周琪的跟班,她年纪很小,阅历浅薄。周琪找不同的男人聊天,程卢一边听着,看起来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却又对什么都感兴趣。  我努力的想挤出一些类似的记忆,那应该是我在浙江那几年有过程卢的这种表现。那时候跟着云哥,啥也不懂,对啥又都好奇。后来云哥经常联合老乡欺负浙江本地人,我吓住了,觉得跟云哥走太近危险,即使他对我恩重如山。  有一次吃饭云哥说我怎比以前闷了许多,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再后来他离开了浙江,与他交往渐渐少了。  程卢与我熟识后就问我:“你说,我胖吗?”  我摇头。  “我瘦吗?”  我还是摇头。  “那么,我矮吗?”  我心想这还用问吗?但又不能伤她,就勉强笑了笑:“还好!”  她哦了一声,突又回过头问:“你看,我胖吗?”  我无语。    钟冬玲看见她常在我们新员工这里转悠,就推她往黑棚子里走,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这儿不是你待的地儿,你还是去黑棚子里坐着吧!”  李晓盼笑了:“这孩子有意思。”  钟冬玲看了看我们的笔记:“先不说她。今天又添了位新伙伴,过去认识一下吧!”  我一看,办公桌那里果真有一个穿红衣服的新员工,我纳闷为何她的衣服是红色的?看了几眼自己与李晓盼的蓝皮,还真有些不公。然而这种想法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新员工名叫韦玉兰,个子瘦小,看起来却很屌。听人说她的同学是丁高依。  这丁高依何方高人我并不知道。对于那些老员工,我单知道上周放假来了后,与当前所见不一样。当前刚进来那会儿的代理组长是个冷面孔的女人,与人讲话没什么好脸色,一看就是对员工不好的主。而转到这个班的老大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家说这人还好。  我寻思着分班千万不可到那冷主手里干事。在钟冬玲前,我表现的极为认真,一方面为感谢水哥,一方面为获得她的好感。  她总是太忙,不太注意我们平时的表现。  有时候我爱幻想:若是与老大成为朋友多好啊!  这样的幻想其实曾在浙江有经历过,那时候与董事长的外甥关系好,所以什么厂长自然关系也差不到哪里。只是后来经历了佛山,深圳的凄惨生活对老大产生了深深恐惧,他们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总让我抬不起头。  周琪无事会过来同我们闲聊。她每每来的时候李晓盼说:“瞧,周琪来看你了。”  搞得有时候我蛮不自在的。  周琪喜欢翻看我的笔记本,看后说出她与我们培训内容的不同,完了在我笔记本上写下她QQ号,说:“晚上记得加。”  韦玉兰看见了,也在我本子上写了她的联系QQ,也学她一样地语气说:“记得加我哦。”  我点点头,心里骂道:臭不要脸的,加你才怪!  韦玉兰总是那副小太妹的德行,看着让我生烦。刚来时候她与李晓盼有过几次相冲,她们两人的性格属于那种好强的类型,开始几天的相处可谓剑拔弩张,后来却又莫名奇妙的成为了朋友,上下班居然都走一起了。  有的时候不得感叹一下这奇怪的人类。  培训期间陈磊磊来看过我几次,我们交换了下双方心得。他感慨:“还是你们OQC爽!”  这个是必须的。听他说产线培训只有一个礼拜,考完试就上岗,他叫苦天天都死记硬背,哪里经过这种鸟事?  我还好,单知道自己得培训半个来月,不用干活。邪恶的想一下:如果天天这样该有多好!    休息时候我也频繁的出访到他工作的区域,与他多次会唔。  以致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习惯了如此,上午去一次,下午去的就更加频繁。后来某天发生了被质问事件,与陈磊磊的往来也就此中断了。   
【第六章】 人生焉有得意时   公司的班组例会在更衣室外的培训室里举行。和别的公司不同,天马OQC会议看起来像一大家子人聚会,大家围着坐在一起吃吃零食,磕磕瓜子,顺便听老大说说近期工作上的问题点。现场气氛显得比较轻松,并不让人感到丝毫的压抑。  我对此颇为满意。  以前也有进过几家这样颇具规模的工厂,要么一年到头没有一次会议,要么开会时屁不敢放一个。记得新兴胶带厂上班时,会中,包装一位伙伴提出异议,张宝中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搞得那人险些丢了包装的工作。哪有天马半分的好?  天马质量部开会时候,两个班组集中到一块儿热闹纷纷,看着大家手里不停地抓东西(可能生怕被别人抢走了的缘故,大家对于吃都表现的相当积极。),我坐在那里对零食毫不感冒,两眼望着钟冬玲在台上看着投影出来的内容。  王朝龙戴着个眼镜坐在角落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  等大家吃完喝好,钟冬玲开始进入议题。会议开始便是让新员工上台做自我介绍。  我可能是在这种氛围下愉快的过头,所以轮到上台时就多说了些,什么自己的业余兴趣,什么家乡的一些介绍,唠唠叨叨下来差不多五六分钟。  我看见台下人交头接耳的厉害,估计是很看好我这个新来的“人才”。  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会议的尾声,王朝龙上台总结。他说:“你们下班没事儿时候,最好学学修鹏,看他都把业余时间拿来做视频,比玩那些无聊的游戏可强多了。”  有人就说:“天天上班哪有那么多时间做别的事情。”  我心里想,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已经被生活给腐蚀了的人。  其实王朝龙在后来很多会议上都有提到过我,他不止一次的赞赏我视频方面的特长。对于一个初到的新员工来说这无疑是领导暗示给他的一个很好的信号。  然而有些事情远远不是自己能掌握的那个样子。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就决定着你最终什么样的命运。    第二天上班周琪一脸高兴地来找我,钟冬玲看了看我,说:“她来找你的。”  果然周琪就向钟冬玲申请借用我一段时间。  钟冬玲爽快的答应:“没问题啊!反正他现在听的内容都是我之前给他讲过的,你们大可以随便聊。”  征得老大同意,周琪笑得那个灿烂啊!  她把纸笔放在我的台面上,欣赏般地看着我。  “听说你文章写的不错。”  “哪里。我也只是无聊时候乱写些罢了。”  “你就别谦虚了,班会上大家都知道你很有才,我们那边的人都在说你呢?”  “是吗?”我淡淡地回应着,心里猜想着她过来的目的。  “所以,我想请你给帮个忙。”她展开一个本子:“领导让我写一个关于激情,高效的东西,我一直写不好,想让你来帮忙看一下。”  笔记本上她大概写了四五百字,略看了一下,文笔不错,只是有些地方略有欠缺。我提笔加了些东西,顿感觉失了她的风格,就言下班回家再仔细琢磨。  她觉得我提笔的部分像小说,就问:“你都写些什么类型的小说?”  聊起这个,我特别来劲儿,就滔滔不绝的和她聊个没完。也不知聊了多久,周琪又问我有没见过路口的宝龙大叔?  我问:“宝龙大叔是谁?”  她说:“就是路上那位捡垃圾的乞丐,他挺可怜的。听人说他以前也是在工厂上班的,后来不知怎么着,就落成这副模样。我知道你喜欢玩贴吧,可以在网上发布一个贴子,让他早日回家,不再流浪。”  我心想周琪倒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孩子,这贴子有时间一定帮她去贴吧发发。  上午的时间基本这样愉快的度过。下午时候她来取回笔记本,又和我聊了几句。  李晓盼说:“你可是找到知音了!”  钟冬玲却面无表情,待周琪离开后就说:“你们不是聊的挺好的吗?怎么不聊了?”  我愣了愣,钟冬玲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她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她,她仍是面无表情。  她开始不理我,反而对李晓盼,韦玉兰不停地讲着资料上的东西。  我给她冷落在一边,心里疑惑不解。  我哪里得罪了她?  当初与周琪聊天也是她同意了的,她怎么能这样子?  我呆了呆,还是想不通。  我能明显感觉到钟冬玲对她们两个的口气比以前好了许多。这样怎么行?心里不仅责骂自己为什么聊天聊的忘乎所以,在老大心目中的印象毁了,以后还怎么工作?  我不仅懊恼起来,为什么就这样不小心。可转念一想,老大可以直接了当的来批评我,大不会说一些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事实是整个下午我被遗弃在一旁,孤苦零丁,自始至终钟冬玲都不看我一眼,到了最后,她们三个坐在那儿竟聊上了生活上的事儿。    我听见钟冬玲讲起自己的过去,原本是学服装设计的,毕业后进入一家公司,受人打击,便告别了她所学的专业,来到了天马。  我叹了口气,神情显得凄然,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  “谁没有遭受过打击呢?”  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引起了她们的重视。钟冬玲方看我一眼,她也许看到我脸上的痛苦,表情稍微舒缓了下。  “你也有遭受别人的打击?”  不知是出于嘲讽,还是好奇。钟冬玲这句问话,我想必须以一种不堪的弱者形象来打动她,或许她会改变对我的认知。  关于我自己,关于我的家庭,其实是有着太多的痛楚记忆的……        
没人看,就不放上来了
我在坪山比亚迪
你那工资怎么样
天马现在还招人吗?我想去,可以跟我说说吗?
楼主。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楼主很有想法
你好,天马现在还招人不
楼主为什么不写了
我觉得你写的很好,很有意思
贴吧热议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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