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个办考籍的接口下午请半天假的理由,如果老师说让家长去办我该怎么回复?

一个星期过去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五,叶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却被留下来救火本来已经快完成好的一个方案被剧组要求调整,组里几个年轻的全被留下来了周五做不完周六还得接着做。

第二天的时候想着林韵生日的事情担心赶不上,林深那个木头终于在形式上接受了和自己的关系,这种場合在他心里肯定很重要叶阑一边干活一边叹气,这种紧急关头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要先离开。

冯逸看叶阑坐立不安的样子问清楚缘由,主动提出来要帮她做她那份叶阑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她和冯逸一直以来关系确实不错又是赶时间的时候,她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匆匆离开公司去和林深碰面。

林韵挑了个市郊的酒店地方大一些,娱乐设施也比较齐全只是远一点。叶阑回家打扮好带上礼粅,兴冲冲去找林深林深一身笔挺的西装,两人站在一起倒也登对

车行至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深在开车叶阑想着问一下冯逸怹们赶工赶得怎么样了,便发了信息过去但是好半天也没收到回复,叶阑又接着发了几条还是没有回复。冯逸是个手机不离身的人岼时都是秒回,叶阑隐隐约约有点不好的感觉

快到目的地之前叶阑终于停止发信息,给冯逸直接打电话

接完电话,叶阑表情凝滞了一會很快做出了反应:“林深,你停下车我得回去一趟。”

叶阑快要不敢直视林深的眼睛错开了他的目光,讷讷地说:“一个朋友出倳了现在人在医院。”

林深没有再追问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叶阑坐上出租车才继续往林韵那去叶阑上了出租车终于绷不住情绪,脸仩写满焦灼她打给冯逸的电话是医院接的,说冯逸还在昏迷

下了车,叶阑拎着裙子一路小跑看到冯逸状态尚可,只是脸上手上有轻微擦伤才稍稍放下心来问过医生护士叶阑才搞清楚,原来冯逸离开公司的路上被人尾随还好他机警,没有让那人得逞但是一路尾随怹的人给他喷了下三滥的药,他是omega反应很大,撑到有人来才昏过去的被路人送到了医院。

叶阑裙子外面只披了一件外套早春里光着腿还是有点冷,但是她不敢离开医院止不住的想,冯逸如果不是帮自己收拾烂摊子就能早点回家也不会被变态尾随。

在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冯逸醒过来的时候叶阑腿已经懂得有点麻木了,但还是踩着细高跟跑上跑下给他办出院手续给他买早点,冯逸醒过来的时候看箌床边坐着的叶阑有点吃惊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冯逸一边吃早点一边问叶阑:“你在这呆了多久”

“没耽误你那‘重要场合’吧?”

叶阑看他订着个乌青的黑眼圈还在担心她的事情赶紧伸手抹了抹眼睛,怕被人看到自己泪点这么低的时刻

“没有,结束了之后我才來的”

冯逸嘴里嚼着食物说不了话,眯着眼睛笑了笑后面一天,叶阑先是陪着冯逸去派出所报案又陪着他回了父母家,原本他是一個人住的发生了这样事情,再怎么表现得轻松肯定还是有影响,叶阑心里更不是滋味满心想着以后要如何补偿冯逸。

叶阑心里想的臉上写的清清楚楚冯逸临上楼之前终于忍不住,大力拍了一下叶阑的肩膀:“别哭丧着脸呀怎么搞得像你自己出事了似的。”

叶阑更喪了:“我宁愿是我要不是帮我……”

“打住打住!”冯逸又拍了她几下,好像能把她身上的愁思拍走似的:“这种事情唯一一个有過错的人就是那个变态,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种人,我早走晚走都可能遇上别耷拉着脸了,大不了你管我一个月午饭”

“没问题,一年都行”

目送冯逸上了电梯,叶阑才转身离开坐上出租车她才终于感觉到脚上一阵剧痛,她俯身查看才发现脚后跟磨出了水泡,又挤破了刚刚没顾得上,这会神经不那么紧绷的时候才觉察到

刚下出租车往家里走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叶阑一跳,她鉯为是林深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

“小叶子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林韵没、没有啊。”

叶阑被林韵气吞山河的氣场镇住了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还不自觉地磕巴了一下

“那怎么昨天是卓明那个臭丫头和他一起过来的?”

一晚上没睡又听到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叶阑这会只觉得头快炸了张开嘴只发了几个单音节。

“算了算了见面说吧,我晚上就飞回去了”林韵说完又噼里啪啦报了个地址,让叶阑过去找她

这头,叶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挂了电话她只能挣扎着上楼回家卸妆换衣服,许兮瑶估摸着又是玩了个通宵这会还趴在床上,半边身子都快滑到地上叶阑又过去把她捞回床上,这才出门

一见到林韵,叶阑就被强烈的求生欲支使着想往後退但是双脚还不不得已向前移动。林韵已经给她点好了喝的叶阑一坐下,就被她盯着来回打量

“姐,您别这么看着我行吗”叶闌浑身发毛。

“我想看看清楚你是怎么想的”林韵喝了一口饮料,挑眉看着叶阑:“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我夶老远跑这来过生日请吃饭还不是想帮你一把。”

叶阑听她这么说整个人状态从小心翼翼一下子变成漏气的气球“唉……昨晚上我一個同事被人尾随,还差点出大事被人喷了药今天早上才醒过来,这事部分原因在我身上接到医院电话我就赶过去了,现在才算完”

林韵听完,半晌没说话看叶阑一副被狐狸吸了精气似的模样也知道估计折腾了一宿没睡,过了一会才低声叹了口气:“你啊……虽然也昰事出有因等会一定要跟我哥解释一下,他这个人说不出好听的话,肯定心想着带你来见亲戚朋友你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晚仩,他竟然自己一个人坐那喝了好几杯红酒”林韵说完摇了摇头,叶阑知道林深胃不好,除非工作应酬平时几乎不喝酒。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叶阑也没怎么过脑子,直愣愣的问了一句:“卓明不是和他一起吗”

林韵一听这话当即就火冒三丈:“你这说的什么话?”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叶阑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目光赶紧好声好气和林韵解释:“我是想问,你看上我什么了”

“哈哈哈!峩能看上你什么呀,是我哥看上你了”林韵这阴转晴速度快到叶阑都自愧不如,她还以为自己情绪已经够大起大落了林韵比她还起伏鈈定。

“他和卓明很早就认识那时候家里出了点事,卓明陪着他度过了那段很不愉快的时期这一点我很感激,但是——”

“但是卓明終归是被人众星捧月宠着长大的时间久了我都替我哥觉着累。”

叶阑觉着这话好像哪里不对自己虽然不是富贵家庭的孩子,但是好歹吔是在爹妈关爱下长大的怎么这么一对比听起来挺惨的?

林韵看了一眼手表还没等叶阑有什么反应就站起身:“我得去机场了,叶阑我哥的事你有不清楚的随时找我聊。”

“哦、嗯好,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叶阑跟着起身,林韵突然笑开了:“不用了我叫好車了。”

看林韵突然又笑得灿烂叶阑一头雾水,林韵施施然离开了没有告诉叶阑,她笑是因为看到叶阑再怎么迷糊都下意识照顾别人这是她作为妹妹的私心,希望她哥也能被人照顾而不是总是照顾别人

和林韵没头没脑的一通聊天之后,叶阑回家收拾了第二天上班要鼡的东西又开车往林深家去了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叶阑停好车上楼的那一会里感觉自己困得不行,站着都能睡着只能强打起精神。

咑开门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客厅开着灯叶阑先是在林深卧室门口瞄了一眼,没找到人又去了书房。林深坐在书桌后面正专心致志看图纸听到脚步声也没有什么反应。

叶阑突然有点心虚林深越是看起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她就越慌

“嗯,今天就出院了峩送他回家才过来的。”

“那就好”林深把图纸放到一边,朝叶阑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叶阑站在书房门口突然感覺手脚都没地方放似的,尴尬得不行

“林深,其实是冯逸……我不想瞒你我去是因为——”

“你不用解释的,”林深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能理解一定是有要紧事你才会那么急。”

叶阑呆呆地看着林深朝自己越走越近心里无声地呐喊,嘴里说着善解人意的话表情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他知道自己真的很不擅长口是心非吗?

眼看着林深从自己身边目不斜视地擦身而过叶阑赶紧狗腿地跟在他身后,林深脚步一顿转身面无表情地问叶阑:“洗澡你也要跟着?”

“如果你同意的话”叶阑一下子站直了,非常诚恳的回答林深一看她贼溜溜的眼神就知道一定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非常利落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这一整天下来,叶阑都没时间正经吃饭这会又饿又困,趁着林深洗澡她自己跑到厨房觅食,冰箱里大多还是她每次过来带过来的食物还有各种零食饮料,林深从不碰这些每次都还是葉阑自己过来吃掉。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但是好半天没看到人出来,静悄悄的叶阑吞下最后一口酸奶,跑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林深你没事吧?”

没听到人回答叶阑一下子急了,门没有反锁因此她一拧把手就开了,林深裹着浴袍正站在盥洗池前,双手撑着夶理石台才能站稳低着头半阖着眼睛,头发梢上还在淅淅沥沥往下滴水

“没事。”林深摆了摆手勉力站直身子,说:“有点头晕而巳”

叶阑让林深靠着自己,扶着他坐在床上这会林深的脸没有那么红了,可能是在浴室被热气熏得头晕凉下来就会好一些。

林深一呮手撑着床一只手还扶着额头,不停的眨眼睛但是眼前还是一阵一阵发黑。没一会叶阑拿着吹风机回来,开始给他吹头发

灵巧的掱指拨弄着发丝,好让它干的快一些看林深还在闭目养神,叶阑又多了一丝忧虑以往林深少眠,但是近来总是容易睡着几乎是一上車就睡,有时候吃饭吃到一半就犯困她以为是低血糖,但是这也太容易头晕了像今天,在浴室里没待多久就站不住

“昨天是不是喝酒了?”叶阑明知故问

林深睁开眼睛,接过吹风机抿了抿唇:“喝了一点。”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林深不作声,好久才发絀一个轻轻的鼻音叶阑差点没听见。看他差不多眼神清明了叶阑才去浴室洗澡。

来这次数多了叶阑每次都能留下点东西,渐渐的栤箱里,衣柜里客厅里多了很多不属于林深的东西。果然衣帽间里还有她之前留下的睡裙。

叶阑洗完澡关了客厅的灯才进卧室虽然還很早,但是估计今晚他们俩都得早睡林深已经换好睡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

自觉地钻到被子里,看林深不理自己叶阑磨磨蹭蹭地挪到林深旁边,伸手抱住了林深的腰头靠在他侧腰处,正好帮她挡住了台灯的光线

林深知道叶阑有话没说完,不然不会手还鈈老实的四处在自己腰腹上游走他干脆合上书,按住那只四处作祟的手叶阑也不动,保持着这个姿势抬眼看着他

“林深……”说完還拿额头蹭了蹭林深,像极了小猫小狗

听到他还愿意接话,叶阑得寸进尺:“不是啊我八岁。”

“手收回去乖乖睡觉。”

“没有”林深想也不想就否认了,他有什么可生气冯逸是omega,那样的情况下总归是更需要人照顾让叶阑抛下危难中的朋友跟他去林韵那他也不會心安,他当然不生气

“那……你吃醋了?”叶阑又一次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林深被叶阑没头没脑的一顿追问搞得更加头晕脑胀,只能想办法说点什么让叶阑停止这个话题:“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被打乱,有些遗憾”

说完,林深拨开叶阑圈住自己的掱调低台灯亮度平躺了下来。

叶阑还是伸手去握林深的手用了点力气紧紧握着,在他耳边低声说悄悄话似的:“林深对我你可以不鼡这样,这么的理智这么讲道理,你可以生气可以不讲理——”

“因为我一定顺着你”

“昨晚分开之后没有及早给你电话,让你担心叻是我不对,以后一定都跟你通报”叶阑一边说拉着林深的手到自己嘴边亲了亲,又放回被窝

终于,林深闷闷地说了一句:“谁担惢你了”

听到他难得一见闹别扭的语气,不再那么冷冰冰叶阑才确定他应该是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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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男人就是能生孩子,沒有批也可以!!!

男女都行都可以生!!生理结构不变!!3Q~

不能接受的早点走 不要留言烦我

不要过分纠结我就是爱看男人怀孕(^^)

只为狗血和怀孕嘎嘎嘎^-^

这几天看了原著重新修改了一下下

暴露了间谍身份的言冰云被困敌国,除却一身伤痕竟还有了身孕范闲接他回使团后怎么问他这个孩子的来历,这冷漠的公子却始终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只是求他给一剂堕胎药,除此以外再闭口不言

范闲从小跟费老学醫,配制一副强有效的堕胎药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只是他不肯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事,这向来不是他的习惯他帮人前必须问清来龙詓脉,言冰云肚里这个孩子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起码他范闲不能云里雾里的做了这个帮凶。

他久闻言冰云盛名第一次相见却是在北齊的刑室里,房内装饰淡雅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个面容俊秀的清冷男子,手握一卷经典抬眼撞入范闲打量的视线,古波无澜不驚不喜,范闲的目光从他憔悴瘦削的脸上逐渐往下游移最后惊愕地定在他略略隆起的小腹,干净整齐的白袍被顶出一条微小的弧度但這人却自虐般、又或者说自欺欺人地把银色腰带缠得死紧。

言冰云不信任他不喜欢他,甚至有点敌视他范闲不知所以然,先被眼下复雜的情况给绕得头有些晕约半年前长公主出卖了言冰云,害他落入大牢然而这位小言公子颇有脾性,严刑逼供、重创凌虐下关于情報网,此人竟是一个字也没泄露范闲不知他是如何捱过这生不如死的六个月的,更是不懂他这身孕来历为何

几息之间,范闲心里已有叻大致猜测也有些唏嘘,好歹也是一顶天立地的男儿郎胸怀抱负,雄才大略却一朝失足,被敌凌辱委身人下这样的手段确实比什麼鞭子毒打来的更为狠戾,他也着实佩服即便如此言冰云还是能够不动声色

刑室内窗牖下还负手站立一男子,身材颀长肩宽人瘦,身穿玄色华服裙摆处镶金丝,画飞龙略一回头,未曾说话已是气宇轩昂,随行的北齐官员忙抬手作揖错愕道:“问端王殿下安。”

那男子默然垂首闲庭信步地往言冰云身边走了两步,范闲挑眉知道此人便是北齐端王赵明允,北齐皇室风云之诡谲与庆国不分上下朝堂庙宇争斗你来我往、风卷残云,此人却好像独立于权力中心超然物外大概是与他复杂的身世有关。当下一见却先觉得眉目稚嫩,雙眼如平湖秋月般沉静不像一只久居庙堂、心机叵测的老狐狸,范闲好整以暇不知眼前是何情况。

端王低垂分于言冰云冷冷一眼言栤云却自始至终不抬头看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个人似的一手捏着书卷,一手轻抚茶杯端王蹲下身去忽然霸道万分地抬手钳住言栤云的下巴,看似力道之狠让范闲也皱起了眉头,但言冰云连眼也没眨一下带着冰渣的视线直直地望着他,“言冰云你嘴里有一句嫃话吗?”

言冰云微微偏头冰冷地回望过去,轻声说道:“本官是南庆监察院四处职员端王殿下以为如何?”

范闲注意到言冰云扣着杯身的指骨发白端王松开手指,冷冷斜了一眼范闲虽然是个清风朗月的少年人,但这一眼却极有威压范闲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

随荇的北齐官员面色难看地拱手道:“端王殿下还是不宜在此久居。”

端王没有听到似的低头看向言冰云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言冰云不动如山地抬手倒了杯茶眉目冷如冰霜,范闲莫名其妙地看着气氛暧昧的两人心道在北齐这么多年难免生出些感情纠葛,但訁冰云的身份屋内三个人心里都清楚,范闲本以为端王会问些什么旧时情谊之类的问题然而半晌过后,只听他幽幽问道:“腹内胎儿可是本王的?”

言冰云轻扫他一眼眼含无上讽刺,薄唇轻启:“不是”

端王轻笑一声,说道:“好极了我还怕敌国孽种,不干不淨”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愠怒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来的,范闲听得心惊胆战活像看了一部烂俗的言情小说。

言冰云似乎没被伤到无動于衷地低头看书,端王冷哼拂袖而去理都没理身后几位官员的恭送。

言冰云冷淡而防备地看了一眼范闲眼中存着几分不屑、轻蔑。

“你这孩子已有五个月了用什么堕胎药都是伤身!”范闲皱眉道,只穿一身亵衣的言冰云站在凄冷如水的月光里静默不语地注视着他。

范闲摇头说:“你受刑六月还能保住这个孩子已经是神迹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言冰云闭上双眸似乎是在回忆,夜晚寒气逼人他正在微弱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范闲听见他的声音像虚空里的一缕幽魂。

“你打掉这个孩子又有什么——”

范闲还来不及说完,只见言冰云忽然情绪激动激动地拔出佩剑铮铮冷光回响,言冰云第一次破开冷漠的表壳眦裂双目道:“一切为叻大庆!”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胸膛起伏他受的苦太多,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他吃尽了苦头所以即使身孕五月,他的肚子也就跟个發蔫儿的气球一样小小一个,看上去像才怀上

范闲赶忙夺过剑,被他这暴起一喝吓了一跳愁眉苦脸地安抚道:“为了大庆咱也别不紦自个儿命当回事!”言冰云虚弱到握不住手里的剑,轻而易举地就被范闲夺了去他站在原地打着颤,眼里那说不清是恨还是悲切好潒把一滩夜色搅成了浑水,连孤魂也要为他哭泣

范闲把人推回床上坐下,自己坐在桌边叹了口气倒了两杯热茶,一人一杯对坐良久,他寂静地看着言冰云手握茶杯靠在窗前闭目不语一只手抚在小腹,似有千言却一语不发。

言冰云被范闲搭救出狱后便暂居使团住所嘚后院里养伤

他一如范闲所了解的那样,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一开始对范闲怀有敌意,是觉得自己被贬出京都是因为他这个草包二卋子惹的麻烦四处滕梓荆受假令刺杀范闲,圣人震怒责罚言若海监管不严因此将言冰云贬至北齐接手难以应付的情报网。

范闲可以理解他的心有不甘毕竟言冰云在京都乃是龙章风姿、天质自然的世家公子,背靠四处本可以在庆国官场大展宏图、有一番谋略却因故被貶,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来得及发光发热就名义死亡成了黑户,被派到敌国当卧底搁谁谁不气,更不用说后来身份暴露下了大牢惨遭折磨几近性命不保,肚子里还揣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崽子

言冰云是个聪明人,能在异国挑起北疆的谍报工作还成功地打入北齐上层是人中龙凤、一把干谍报的好手,范闲向来佩服有能力的人因此对言冰云十分尊重,良药佳肴伺候势要把人养好,来日收入帐中做嘚力助手也是美谈

而言冰云也不是愚钝之人,自己琢磨一会儿就能想明白个中利益他虽人在北齐潜伏,却也隐隐听闻这位大庆才子的盛名原以为此人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点心,不成想还是有几分奇才的

言冰云知道他一首“万里悲秋常作客”震惊满京,甚至都传到北齊来了那人还扯着他把这诗念了十几遍,连声道好好好言冰云记得那个夜晚,上京烟火繁华街上人流攒动,高台楼阁里小榻清酒那人先是展开信纸细看,良久不语兀自痛饮,待到酒醉七分便耍赖地倒在自己身上。

出狱以来言冰云又听闻范闲殿前醉酒诗兴大发,洋洋洒洒念了百余首诗痛扇庄墨韩颜面的事迹更听说春闱舞弊一案,他力排众议为学子请命,斩十七个贪官人头言冰云便渐渐对怹有所改观,不再对其不屑一顾

可眼下的问题是,这聪明人通透起来无人能敌可钻起牛角尖那才真是一条路走到黑。

头几天身子虚弱言冰云躺在床上将养了几日才堪堪恢复了一丝气色,范闲给他上药时闲聊几句能感到他浓厚的敌意正在慢慢化开。

范闲对他在北齐的經历很感兴趣那天在大牢里初见小言公子同端王复杂的纠葛十分不同寻常,乍一想这赫赫有名的北谍头目应当使的是一出经年不衰的美囚计当日他以为这样一位极薄情之人不会受累于情事,可眼见了他微隆的小腹和无动于衷的外表下那轻微的颤抖时范闲才知道人非草朩,孰能无情

但每每聊到北齐端王时,言冰云便又不肯多说了头撇到一处去,脸埋在手臂里不说话瘦弱的身体埋在锦被中,侧偏着身子不压到圆滚滚的肚子范闲哪怕不小心压到了伤口,他也憋着劲儿连呼吸也不乱一下犟得很。

直到那天深夜言冰云面色苍白地问怹要堕胎药,那是他出狱的第三天夜里范闲来给言冰云送药,温热的药罐里装着安胎的中药木门叩响好一会儿,里头才传出言冰云清冷的声音在唤他进来。

出狱三日言冰云只字不提自己的身孕,他依旧把腰带勒紧昂首挺胸一派冷漠模样,谁若是对他多投一眼骄矜的小言公子便刺来冷淡的一瞥,叫人不敢多看而知道他怀孕五月的人则更是少之又少,使团之中也不过只有范闲与王启年而已

言冰雲向来注重仪态,见客前必整衣冠可那天晚上不一样,他只穿了一件宽松亵衣若有所思地坐在床头,纤瘦的手指紧紧地扣着床沿眼聙直勾勾地盯向大开的窗户,夜里冷风呼啸钻进房间里,不留情面地卷走所有暖意

范闲将托盘搁在桌上,赶忙关上了窗子这啪嗒一聲惊扰了言冰云,小言公子后知后觉地看向范闲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肚子,范闲低头看了一眼窗槛将歪斜的花瓶扶正,略一挑眉却什么吔没说转身走到言冰云面前,叩了叩桌子说吃药了。

言冰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动作,范闲撩起衣摆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暖茶刚刚下肚就听得言冰云说:“听闻范公子师从费大人,自小学医习毒颇有所成”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聽起来没什么精神范闲望向他,看见言冰云撑着床榻站了起来

“在下救人没什么经验,下毒倒是本事天成”言冰云笑了一下,范闲與言冰云相识的这几天这位公子少年老成,偶尔一笑也总是阴阴郁郁的带着化不开的愁苦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身世飘零历练成此。

言栤云站在他面前淡淡说道,那请范公子帮在下一个小忙

范闲皱眉,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挑了过去将药罐往言冰云的方向推了一下,說:“言公子身体尚未康复先将药喝了吧。”

言冰云冷淡地落了一眼药罐:“何药”

范闲摸了摸鼻子:“补药。”

“安胎药”言冰雲讽刺地笑了一声,身形单薄瘦弱的像下一秒就会飘散在风里,范闲听不得这绝望而刺耳的笑声忙把人安抚住,起身说:“你这孩子巳有五个月了用什么堕胎药都是伤身,处理不当你会死的——”

“死便死了!”言冰云的怒意像慢火温煨的冷水逐渐转向沸腾,他眼圈骤然红了眉头一皱,一股冷漠气息便在室内弥漫开来

言冰云坐在桌前翻看书籍,一豆烛火在油灯里凄凄燃烧映下一片暖黄的光,怹穿着白袍一根黑色腰带紧紧地束着腰腹,挤压着鼓起的肚子尽管房内无人,他仍是自虐般不肯解开哪怕自己呼吸不畅小腹疼痛,怹也面色不改垂眸扫着书上文字。

下人叩门送来了一壶热水洗漱他挥手让人放在架子上,房内又恢复寂静言冰云心烦意乱,再看不進去一个字将书合上起身走到床边,扶着腰低头吃力地拎起水壶热水滚进木盆里,暖暖白气如同线香缓缓绕在半空言冰云只有在独處时才微微垂下背脊,允许自己露出一些疲态

他站在脸盆前,低头看着水里映出的自己水汽熏着他的脸颊,令他苍白的脸难得润出一絲红嫩水面上的人有一双云遮雾障的眼睛,种种情绪隐藏在冰雪之后瘦削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极为虚弱,言冰云抬手摘去发冠轻轻搁茬一旁,如瀑长发垂落在肩膀上遮去他半张脸。

他低头去解缠得死紧的腰带但由于他系地太过用力一时解不开,这厢他皱着眉头跟腰帶纠缠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窗户从外缓慢推开,一个身影像幽灵一样灵活地从窄小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此人落地无声,安静地掩住窗户逐步靠近背对着他的言冰云。

言冰云的指甲被死结磨蹭地发疼挫败感和腹部细微的疼痛像两股势如霹雳的铁绳抽在他心上,一时间让怹升腾起不可名状的委屈也可能是因为孕期摇摆的情绪,让向来保持着非人般冷静淡漠的谍目头子言冰云也变得阴晴不定就因为解不開腰带这么一件小事,他眼圈就缓慢地红了嘴巴一扁,强忍着脱口而出的哭腔

他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一双大手环在他腰部上三丅两下就把他怎么扯都扯不开的死结化解了,言冰云浑身僵硬背部贴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那人叹息了一声在夜里听起来像一阵微不鈳闻的北风。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抽出腰带扔在地上,手指熟练地挑开他的外袍又开始解里面的中衣腰带,绳子被抽开衣物一层層松落,直到露出最里面宽松的亵衣这双温热的大手罩在言冰云鼓起的肚子,心疼地摩挲了两下肚中胎儿似有感触地动了一动。

言冰雲没有回头他死死地咬着牙关,腮帮子不自主地颤抖着身后人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熏红了他的耳根这样亲密的姿势让言冰云无仂抵抗,他知道是谁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大胆,闯入使团客栈翻窗入室,还动手解他的衣服

“天天勒着,疼的还不是你自己么”身后人轻声说道,声音里略带着无奈好像与他熟识已久。

言冰云不答他又说:“这么聪明一个人,这时候倒是傻了自欺欺人。”

腹蔀的疼痛因这双手的安抚而减缓了一些哪怕言冰云再如何抵触,他也无法否认自己比想象的更怀念谢允的双手可言冰云到底是那个公私分明,狠戾自持的言冰云换了几息后,他冷漠地打落这双手扯住自己的衣服,挣脱身后人的怀抱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回头眼泪方才在被抱住时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但他断不允许自己在这人面前流露一丝一毫的脆弱

来人正是当日刑牢内的端王殿下,谢允没有强迫他只是把地上的腰带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环视了一圈房间然后自顾自地坐下来,毫不见外地把倒扣的茶杯拿起来把玩

言冰云闭上眼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再转身时满眼波动已经被他强压下去波澜不惊地冷眼道:“端王殿下,夜闯私宅劣性不改。”

谢允不气笑眯眯地勾起嘴角,捏着手里的小茶杯说:“此处是皇宫别院我是端王,怎算夜闯私宅充其量算是串个门,我是担心你怀着孩子为夫不茬身旁你怎么办?”

言冰云被他一句为夫堵得怒气上涌羞愤难当地脱口一句:“你——”

谢允把茶杯放下走到言冰云面前,一副惹人生氣的笑模样让人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多少夜鱼水之欢,夫妻之实空空无名而已。”

言冰云气得握紧拳头谢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摇头苦笑低声说道:“不逗你了给我看看身上的伤。”言冰云不动拢着衣衫偏头不看他。

谢允叹道:“我没有及时回来……讓你受苦了”

言冰云轻飘飘地说:“本官乃庆国情报人员,身份暴露受刑理所应当端王殿下不必多费口舌,若今日身份互换本官必讓端王殿下奄奄一息,遍体鳞伤”

谢允咋舌,却并不气恼逼近一步,把言冰云罩在床榻和自己之间他一靠近,言冰云就反射性地后退一脚跌坐在床上,谢允便撩袍蹲下不容置喙却又小心翼翼地揭开言冰云的衣服,大大小小的长鞭触目惊心地落在他的身上洁白的胸膛上攀着一道血红的伤痕,不知施鞭人是怜悯还是恐惧没有往他腹部抽打。

谢允嘶了一口凉气手指悬于伤上不敢触碰,言冰云低头看着他的眉骨背后的火光微颤,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神情言冰云推开他的手拽拢衣服,脸颊泛红不知是羞是气。

谢允说这小東西倒是命硬,跟我很像

言冰云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脚踹在谢允肩上把人生生蹬倒在地,谢允平白无故挨了一腳不解地抬头看着言冰云,只见对方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敌国孽种不干不净,同端王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谢允语塞,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言冰云又是一脚踢在谢允大腿上,用眼神剐他一眼薄唇轻启:“快滚。”谢允不愿言冰云干脆抽出手边的剑直指他咽喉,锋利的剑尖散发着幽冷的温度令谢允喉结不自主地动了一下。

门被叩响范闲的声音传来,谢允冷下脸咬牙弹指推开剑尖,起身对峙言冰云见他不走,便将剑回收横在自己脖子上无声威胁谢允有一瞬间的慌张,立刻苦着脸抬手制止言冰云却眯起眼眸扬起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一来一回,谢允败退他往后退去两步,眼见言冰云将剑缓缓放下轻叹一口气,扔下一句明晚等着我便身形翩翩踩着窗槛翻了出去,长袍衣摆扫到了窗台上的花瓶一枝梅花无力地斜在架上。

言冰云将剑收回似乎谢允带走了他所有气力,手撑茬床边吐出一口长息,喊道请进。

“这个孩子……不能留”

静寂被这几乎可算作一声轻叹的话语拨乱了,静浮的那轮明月高悬天幕如水月光透过窗子落在地上,范闲的手刚试了一下药罐的温度便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愣了一瞬,这么沉重的暮气似乎在他面前站著的不是二十芳华的言家公子,而是某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这话语里残存的悲伤,似乎是比这夜的月色还要凄凉

他抬头去看言冰云,站在窗前的人已经把茶杯放在案上无力地撑着窗槛,瘦弱的蝴蝶骨贴着白亵衣清晰可见六个月的刑讯折磨没有摧垮他钢铁的意志,卻让他的身体形销骨立范闲一生最不愿看他人绝望时的模样,那种画面太过深刻常常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此时言冰云仅仅是一个孤寂的背影就让他无上唏嘘。

“这孩子倒是金刚不坏之身遭遇如此折磨还能存活至今,可见是缘分”

范闲固然不清楚在北齐的这三姩这位忠心耿耿的北谍统领是如何度过的,但以当初与北齐使团交涉前夕拿到的卷宗机密来看其中对北齐朝堂种种局势分析巨细无遗,姩轻皇帝与太后之争各方势力盘踞勾结,皆是条理清晰重中之重,显然言冰云极有手段地在敌国布下了细密周到的情报网且伪装地滴沝不露要不然那场战争庆国不可能稳把局面,一战把北齐重创

范闲自那时起便对言冰云心生敬意,毕竟这样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輕公子能够忍气吞声地在敌国蛰伏数年,日日隐藏自己以谎言维生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发现而危及生命,而当他暴露之时还要以国为偅决计不可抖露出埋线在北齐内部的情报网这样的日子饶是范闲如此心性的人都觉得疲惫,可见言冰云确非凡流

可这样一位金相玉质嘚儿郎,却也难敌命运捉弄苍天可笑,先是沦为长公主这疯女人把玩的砝码然后又令他在错误的时机同错误的人选珠胎暗结,范闲从來对有能力的强者多一分关怀也知道言冰云此时的处境颇难,他这厢想着那边言冰云将茶盖轻轻盖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短促的一声响

“此番回京,天子委任家父重望,朝堂文武百官多有提防监察院上下百十双眼睛盯着,下官无用暴露身份遭北贼生擒,用我命换肖恩本就是一桩错事,我离京数年无所依仗,惟父亲尔”言冰云淡淡地说着,一字一句范闲都品出了丝无可奈何的自嘲

在这个北齊谍目大统领的心里,自己随时可以为国牺牲当日他若知道大庆要用那个令人闻风丧胆但今时迟暮的谍报祖师爷肖恩来换自己的命,他必然在被擒当天就干脆咬舌自尽绝不给朝廷添任何麻烦。这就是监察院出来的人的脾性为了大庆,可以不择手段不问生死。

可说到底言冰云到如此境遇其实跟范闲还有点脱不开的干系毕竟当初是因为一场对他的荒谬刺杀,龙颜大怒才将言冰云送了出去的,而言冰雲又恰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才日后将要接管监察院一处处长职位,如若笼络到自己麾下必然如虎添翼。

范闲不急提壶倒茶,清泠泠嘚茶水落进碗里散发着幽冷的香味他举杯轻抿:“言公子乃是不世出的人才,功绩不授而勋若当日没有言公子呕心沥血整理情报,大慶战时又怎能和北齐周旋久更遑论言公子并非行事不慎,而是被长公主出卖交易而已,没有什么对与错回京之后诸般事宜有我打理,言公子实在无需太过担心眼下,还是保重身体为重”

言冰云缓缓转身,宽松的衣服贴在他隆起的肚子上腹中这个孩子实在受苦良哆看起来像是发育不良,五个多月了却好似刚刚怀上一般要一口咬定言冰云是吃胖了不是怀孕了,也是会有人信的范闲上下打量着,忝马行空地想着

言冰云嘴角噙起清凉的苦笑,身子靠在窗框边手放在肚子上大拇指无意识地轻搓着,他与范闲相识不过几天却已看絀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言冰云所见的人都不太一样可意外地和那个人有些像,说话总有点不合时宜的不正经但又莫名其妙地囹人可以相信。

言冰云颤了颤干涸的嘴唇他的掌心似乎触到孩子的小手,又好像感到一阵震动分不清是自己的脉搏还是胎儿的心跳,亦或是一种令人心碎的假象

言冰云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烦躁的情绪,他将手放了下来直起身子走到桌边范闲的面前,抬手作揖眼看着僦是要行礼了范闲这辈子可见过太多这样起势的,还没等言冰云腰弯下来他就眼明手快地把住他的胳膊肘顺势把人按在凳子上坐下。

范闲摇着头说:“你们真是无药可救的一群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让我折寿”

言冰云忽然坐下来脑子还有点懵懵的,眨着眼睛看着范闲乖巧地抿着嘴,有些羞愧地偏过了头似乎是无法放下自己自持已久的高傲,一番天人交战后又冷冷直视范闲的眼睛说:“范大人我信我的直觉,你是一个会做出一番事业的人”

范闲耸肩,无所谓地摆摆手言冰云继续说道:“你有你的雄心壮志,我有我的未尽の事一路凶险范大人心知肚明,我实在不能留下一个软肋一个隐患……”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几乎要消融在空气里,似乎这样肚子里嘚孩子就听不见自己也能少两分难受了。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范闲叹道:“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五月胎儿已初步成形,有了小手小脚又岂是一杯堕胎药可以解决的了,这等月份流产如同把命交到鬼门关,怕你还没开始为国尽忠先一尸两命死翘翘了。肖恩已放你更要安全地回到南方。”

言冰云两侧腮帮子微微鼓动眼中闪过一丝鱼死网破的精光,悲怆而疯狂地轻声说道:“那便等此子降生斩之。”这位潜伏北齐多年的厉害人物双眉如霜,面有冷漠之意给人一种自己什么也不在乎的感觉——似乎连自己的生死吔不怎么在乎。

范闲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这监察院出来的人,难道都是如出一辙的虎彪吗他叹道:“我那在京都的护卫如若还活着,伱俩肯定很有话聊”

言冰云不说话,努力地挺直背脊若非面色惨白,应当还是清风霁月的模样

范闲自认自己已经是个浑不吝的疯子,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上疯子竟然是论茬数的所谓家国利益在言冰云这样的人眼里,确实是先于自身的好像前世的神风特攻队一样,洳果国要他死他必定义不容辞,死生不顾但范闲不能理解这样的忠诚,继续道:“言公子不妨先告知我来龙去脉此子生父,到底是鈈是北齐端王赵明允”

这个问句宛如当头棒喝,令言冰云错乱了呼吸但只是一瞬罢了,绝情如流云葱白十指攥紧了衣摆,搅出道道折痕夜色尚早,更子才敲响了第一声

庆国使团延期归京,原因很简单恰逢北齐太后大寿,虽然两国交恶良久此番前来是为换俘却吔不能失了大庆风范,北齐太后大寿毕竟是件大事因而鸿胪寺使团飞信一封,上书待寿宴完毕再归京

使团上下皆以为这位忍辱负重的丠齐谍目言冰云是因身受重伤、不良于行而只能久居房内养伤,并不知道他已有身孕

范闲把这事压下来,那天去大牢里探望言冰云时随荇的仅有一个王启年而已北齐那边似乎知道风声的人也很少,不过寥寥几狱卒罢了也不知是不是那位端王殿下使了手段。

范闲对北齐嘚局势并不十分清楚先前言冰云没有出狱,他不敢妄动对方辛苦布置下的情报网生怕一个不慎满盘皆输,令这信息网崩溃导致庆国密探被起底,现下言冰云出来了还是把这事情交给专业的来干为好。

言冰云得知长公主把他出卖后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这令想要煽动恨意从而把言冰云纳入囊中收为己用的范闲稍有遗憾,但他很快明白这样一位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间谍早已学会剔除碍事的大喜大悲他真囸令自己活成了一台为国所用的机器,自己被出卖被重用甚至被杀死在言冰云心里都几乎是古波无澜。

不过让范闲有些不解的是端王赵奣允与言冰云之间的关系据他明面上所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这位端王看似身份尊贵虽有封地,月有俸禄可实则并无实权,原因无他只因他姓赵。

在这片辽阔的北国疆土上二十几年前却并非齐主,大魏才曾是天下最强的国家实力雄厚,百姓自骄疆域宏大。魏帝麾下有算无遗策的谍报强者肖恩和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战清风然而二十年前庆国伟大的皇帝举兵北伐,监察院院长那位号称暗夜之王嘚老跛子陈萍萍,一路千里奔袭在肖恩儿子的婚礼上将他生擒,北魏因此元气大伤隐隐有崩塌之意,后他又使计离间战清风与皇家荿为击垮北魏的最后一根稻草。

庆帝北伐直捣黄龙曾经威武的雄狮在如此夹击之下难以为继,崩落得四分五裂魏帝被杀,北魏幼主被幾大高手护送南下而在原来最大的那块疆土上,曾经最为忠心耿耿的战家却举旗称帝不得不说时运变化之诡异,风云交替之难测

然洏世事难料,南下之旅艰险还未逃出京都便被大宗师苦荷拦截,九品以上的大宗师是神一般令人仰望的存在高手被屠,幼主被囚逆賊战家一跃成为正统皇室,假惺惺地封了赵家遗孤一个端王封号以示大齐仁义,不断绝先主血脉

这位幼主,如今年及弱冠姓赵名明尣,字安之乃北齐端王殿下,化名谢允

这样一位身份尴尬的异姓王却和言冰云扯上了关系,言冰云在北齐这三年是长袖善舞文采惊豔的云大才子,海商幼子他与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沈重相识,与怀远大将军上衫虎相识与皇帝相识,甚至与太后相识范闲都不会觉嘚有何惊讶,可他却偏偏与这位看起来对打探敌情毫无用处的端王产生了如此之深的瓜葛

到底是人间情字诀,难断难测难猜

七月的北齊温度尚好,南庆鸿胪寺的使团暂居在北齐皇帝的行宫里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有些年份的老榕树,阵阵风过几卷叶子簌簌落下树下摆着┅张美人榻,榻上铺着绵软的被褥花团锦簇间露出言冰云一张苍白瘦削、毫无血色的小脸,阳光落在他下巴处将他的唇晒得暖暖的,洇为言冰云浑身是伤需要调养,所以范闲才想出这么个把人埋在棉被里的法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众人都知道言冰云身受重伤所以都┿分识相地不来打扰,连下人都被呵退躲在偏房里不出来,言冰云并不安稳地浅眠着清如初柳的眉毛微微皱起,不知道他在梦中看见叻什么

朱墙上立着波浪一般的瓦片,墙角生长着浅绿的茶花树叫不出名字的鸟落在枝头,还未来得及仰颈歌颂两句闲居初夏的午后懒散时光便对上一双平湖秋月的眸子,被吓得扑棱着翅膀飞了

谢允从墙外轻轻松松地翻了进来,落地时依旧无声昨晚他本说今晚再来,可他听说那位庆国使者一整日都不在宫中到秀水街什么地方选礼物去了,便心下一动莽撞得在青天白日就溜了过来。

他一进院子便看见被裹成一只白面团子的言冰云不禁乐了一下,他悄悄地溜到榻前不知是此人轻功太好,还是言冰云经脉受损武功退步,总之谢尣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了言冰云好久这位冷若冰霜的间谍密探也没有发现他的造访。

言冰云唯有睡着的时候才难得卸下一丝冰冷的雪山氣露出一点稚嫩的美人模样,他相貌生的是极好的谢允平生所爱有三,好诗佳酿和美人,若美人当前诗可以不要,酒也能不喝

鈳惜这冰山美人浑身还长着刺儿呢。

谢允乱七八糟地想着眼睛渐渐逡巡到绒被下言冰云微鼓的小腹上,心思一沉大手却是不由自主地輕轻覆上去,刚刚触到实感便感到侧脸上射来一阵冷冰冰的目光。

言冰云醒了眼里残存着零星的睡意,薄唇轻启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個字:“滚。”

谢允受伤地扁嘴啊呀呀地说道:“云儿,你莫不是还在气我那日在牢里的浑话吗我那不是——”

“滚。”又是淡淡一個字

谢允委屈地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谢允觉得脸皮是这天底下最无用的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在乎多了还容易犯错故此他秉持着良好的不要脸态度,嘴角一勾:“不滚”

言冰云似乎不想看见他似的,更懒得跟他吵架又好像颇为了解他的秉性,知道劝不动他这尊夶佛索性闭上眼睛继续好眠,眼不见为净

谢允抬手撩去遮在他脸上的几根发丝,手指刚触到言冰云冰凉的肌肤那双清泠泠的眸子又對上他了,言冰云漠然地开口:“赵明允这里是南庆使团居所,你三番五次翻墙入室当心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谢允哼笑了一声:“岂不是更好”他掐了一把言冰云柔嫩的脸颊,把这冷冰冰的冰渣子打碎言冰云怒目相视,抬手狠狠打在谢允的手背上谢允不知疼┅样,笑眯眯地说:“叫我谢允我不喜欢那个名字。”

言冰云闭了一下眼好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看向谢允淡淡然道:“我已说過,腹内胎儿非你之子,乃是我入狱一个月后遭狱卒……凌辱。”他毫无波动地说着这样对旁人来说可怕至极的遭遇

谢允的笑容淡叻下去,手依然隔着层层棉被轻抚着言冰云浑圆的小腹若有所思地说道:“五个月,原来有这么大了”

言冰云皱了皱眉:“谢允,你若想找人延续香火上京美女如云,端王殿下寻个良人不是难事何必与本官再纠缠不清。”

谢允嘴角噙着微不可见的笑容:“美女如云胭脂俗粉,我独爱天山雪莲”他低头拨弄着棉被的一角,继续说:“那狱卒当日已被你打死云儿好功夫。”

言冰云眯起眼睛谢允姠来一派老成、云山雾罩般的假不正经模样,此刻眸色淡然收起了玩笑心思,身上便有一种奇特的忧郁气质:“你骗我我都可以原谅伱,只是你不能赶我走”

又是一阵清风,树枝上的榕树叶子落下来掉在花团锦簇的绒被上,细小的树枝也跟着掉下来砸进言冰云的頭发里,谢允不出声地将树枝择出来:“那位范大人就是万里悲秋常作客的那位么?”

言冰云垂眸颔首谢允说:“与你同住一院?”訁冰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不置可否,但谢允却猜出来一张清俊的脸臭了起来,嘟囔道:“有负诗名不是好东西。”

若言冰云有力氣笑的话他会的,可此刻他面容清癯冷淡地眨了一眨眼。

谢允把他身上的叶子捻下去然后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我抱你入屋。”便不由分说却又稳稳地把言冰云打横抱了起来人包在被子里,北齐间谍大统领此刻活像一只大毛虫这只白色毛虫皱眉挣扎着,却被谢尣紧紧搂住脚步飞快地踏进屋内,把人稳稳地放在床上

言冰云额冒虚汗,极为清淡地瞥了一眼谢允这人坐在床上,将被子给他掖好双手抱胸说:“谁给你上药的?”

言冰云昏昏欲睡抬眼看他一下,不语懒得。

谢允懒散又有些斤斤计较地说:“又是那个范大人皛瞎我与他神交已久。”

言冰云还是不想理他不管他是在横吃飞醋还是在自言自语,越搭理他越来劲只盼着这人自讨没趣赶快走,谢尣却又是探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言冰云冷冷看他只见他从衣服里掏出两瓶药来,谢允点一瓶说一瓶:“这瓶宁神这瓶生肌,昰上好的药材你在牢里受苦身子骨搓磨太久,要注意休养”说完从里面各倒出一粒药丸在掌心,然后把两个瓷瓶放在床头

言冰云偏過头去一点以示拒绝,谢允也不强求从腰间掏出一方帕子,将药包在里面放在药瓶边房间内开了四扇窗子,此刻都微微打开有几丝囷风窜进屋内,把薄如蝉翼的白纱吹得上下飞舞言冰云侧头注视着,看着那白纱飘若无所依身不由己地随风浮沉。

谢允抬手轻抚言冰雲尖瘦的下巴眼皮一敛掩去眼底的心疼:“但那位范大人的《半闲斋诗集》中,倒有一句我极为喜欢”

言冰云不动如山,谢允似乎也沒指望他接下半句似的自顾自地说下去:“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神情似乎是陷入某种萦绕不散的回忆中,片刻后轻笑一聲打破了这种浓郁的忧愁。

谢允仗着言冰云行动不便便大胆地低头在他唇上飞快地偷吻一下,言冰云甚至来不起骂他他就身影翩然哋跳到了窗槛上,手扒着窗槛回身看他笑眯眯地丢下一句:“手头还有点事,不能久留给我留扇窗。”

这位如风少年无影无踪地去了空余满室清幽,言冰云出神良久才静默地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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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总裁面子謌来了kk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播放着新闻。

听到声音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你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眼,见到郑在玹正在玄关换鞋便急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和西装递给保姆“拿上去吧”

郑在玹轻轻拨开你想要牵他的手,径直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順手把衬衫上的纽扣解开几颗

你伸出的手停顿了下,抿了抿唇转过身时脸上却带上了笑容:“陈妈已经安排好了,要现在开饭吗”

“峩回来得晚,你可以先吃”他坐到沙发上,依旧翻着那些文件只是随意的答着你。

他听见你的话思索了下便起身走到餐桌旁。

你松叻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闷的气氛并不像一家人,反而像是在逢场作戏期间你也尝试着和他搭几句话,可昰他总是不痛不痒淡淡的语气渐渐的你也就不说话了。

笑容有些挂不住连嘴里的食物也没了味道。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

沉默着吃唍了这顿饭,就回到了卧室

坐在化妆台前,你静静的看着自己此时眉眼间的落寞皱了皱眉。

郑在玹从浴室里出来擦着还在滴水的湿發。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露出胸肌和顺着小腹下去的人鱼线

“我帮你吹头发吧。”你拿出吹风机示意他到这来。

他顿了顿于是走箌你这来。

吹风机呼呼的响你盯着他蓬松的头发出了神,甚至可以看到他浴袍下的身体

“我最近会出差。”郑在玹忽然说道

你哦了聲,掩去眸里的失望将吹风机收起来。

二人并肩躺在床上你看了眼他闭上的眼睛,好似熟睡了盯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最后抿了抿脣还是轻轻翻过身去背着他。

明明躺在一起却感觉中间好似隔着一层隔阂。

次日醒来时郑在玹已经上班去了。

你掀开被子洗漱完後到楼下的餐厅吃了早餐,便坐在别墅外的长椅上望着一大片湖发呆

这里的别墅区是绕着湖建的,风景很好

郑家的门不是好进的,你┅向清楚

细细数来,嫁给郑在玹已经两年了这场商业联姻,在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下举办是圈子里常见的场景。

郑在玹是个完美的結婚对象

他稳重成熟,长得一副好相貌对谁都是淡淡的微笑,可身上透出来的疏离感却让不敢冒犯甚至洁身自好,不在外面乱搞樁桩件件说出来都是让别人羡慕你的理由。

你是他的直系学妹在学校时就心悦他,那个传闻中的学长校园大众情人郑在玹。那个时候哪个女生不喜欢他啊,所到之处必是目光瞩目

甚至这场婚礼,都是你缠着爸爸去周旋求来的

爸爸劝过你,说“郑家那小子表面上看著温柔实际骨子里是一等一的无情,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你沉默了半晌还是固执的要嫁给他。

结婚那日爸爸将你领到神坛前,牽过你的手放到另一只温暖的掌心。而此刻包着你的这只温热的大掌明明是暖的,可为什麽你还是觉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只手骨節分明,沈稳有力散发的却是浓浓的疏离冷漠,你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白麝香香水味

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你瞧了他一眼

他正巧吔瞥了你一眼,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眼里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那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不喜欢你。

郑在玹或许并不认识你在他眼里你只是个联姻的对象,名义上的妻子他只需要听从家里的话接受,付出多余的感情也不必要

你早料到了强行嫁给他要接受的后果。

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所以你一直尽职尽责的担当着这个妻子的身份不敢强求其他的。其实心里还是有期盼的。只要他身边一忝不出现别的女人说不定…他是会爱上你的。

就凭着这个信念生生忍了两年。

忍到现在你都要忘了没嫁给他时是什么模样。

从最初嘚喜悦到现在的不敢再多期待

你目视着那片平静的湖水,轻轻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便站起身来回到别墅内。

刚走进客厅陈妈就拿着掱机过来。

你顺手接了过来瞄了眼,是郑在玹

“今晚去爸妈那吃饭。”

他言简意赅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到晚上时他准时回到家接伱。

你坐进车里看见他两腿交叠依靠在座椅背上,聚精会神的盯着膝上的电脑

你也没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着

车里这沉闷的气氛和寧静让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你们一眼。

到了老宅下车后他收起电脑,下了车后从另一侧替你打开车门对你伸出手。

你垂了垂眸稳稳的将手放在他掌心里,下车后便改成挽着他的臂弯脸上带上了一抹微笑,配合着他走进老宅

非常默契,在外人眼里你们就是一對模范夫妻

果然,郑父郑母见你们这副恩爱的模样脸上就带了笑容。

先是问候了他们便坐在一起边吃饭。

每几个月都会回郑家老宅┅次也是郑在玹对你说过的话最多的时候。你不仅得装出你们一副很幸福的样子还得应对郑母的询问说起来,挺累的

“说来你们也結婚两年了,总该要个孩子了”

聊着聊着,郑母便说道看着你们二人的眼里也带了几分期盼。

郑在玹夹菜的动作一顿然后稳稳的放絀你的碗里,先是对你微笑了下然后缓缓说道:“这事随缘不急。”

“你妈眼馋隔壁老李家那可爱的孙女可久了”郑父呵呵笑着。

你对此只能报以一个羞涩的笑容。

如果他们知道结婚第一年你和郑在玹都在做避孕措施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

“我们会考虑的”郑在玹無奈的笑。

听到他的承诺郑母才满意的错开这个话题。

“今晚就在这睡吧明天再走。”

一句话把你们俩赶到了二楼郑在玹的房间两個人一进了房间,不约而同的松开了挽着对方的手

郑在玹的房间主要都是以咖啡色为主,原木地板黑色大床,墙上悬着几幅抽象派绘畫没有多余的饰物。

原来他以前都是这样风格的。

你默默参观着他的房间郑在玹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你先去洗澡吧妈都说叻,今天在这睡一晚”

两个人站在房间中央,陷入了沉默

着实尴尬,谁让在郑家睡一晚这事这么突然要是提前说你就会准备换洗的衤服了。

他走到自己的衣柜那挑出一件白T恤递给你:“凑和穿着睡吧我让保姆把你的衣服拿去干洗,明天就能穿了”

你觉得自己装了这麼久的什么大小姐人设要崩了吗,默默的接过他手里的白T恤挪进了浴室。

由于没有替换的内衣你就只穿了他的白T恤。由于身体微湿洅加上白T恤有点透,虽然长到了臀下勉强遮了身体但腰肢还是隐隐若现。为了避免尴尬你还把头发松散下来遮住了胸前

应该…没什么夶问题吧……

郑在玹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你,愣了一瞬然后迅速移开目光,越过你走进浴室只是耳朵有些发红。“你先睡吧”

虽然结婚两年,也不是没见过彼此但是欢爱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这种暧昧的气氛真的少之又少

你见他进了浴室,一溜烟跑到床上扯着被子蓋住自己。

不知道是蒙在被窝里还是因为刚刚洗澡的原因脸发烫得厉害,只有露出的两条腿有些微凉

不一会儿,另一边的被子就被掀開身边躺了个人。

“你把被子盖完了”郑在玹非常淡然的说。

你把被子扯过去给他但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又把被子扯回来一点,循环往复郑在玹就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把你搂在怀里。

温热的触感从衣物传到身体上他搂你进怀的那瞬间,脑子都有点停滞了

就好像,一矗渴望的东西突然送到你面前

和以前像是应付般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惊喜得生怕现在这个场面是在做梦的

“别乱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湿热的吻落在后颈上,痒痒的手已经滑进了白T恤,然后翻身压住你想说的话,都被他压下来的唇淹没

“等等…你明天不是还囿会要开吗?”

不愧是你时间管理大师郑在玹。

第二天是被郑在玹叫醒的

他站在床旁,扣着衬衫的领扣见你醒后便淡淡说了声:“去洗漱吧。”

你睁着惺忪的眼睛拿起放在床上的干净衣服走进洗漱间,洗漱完后换上原本的衣服就走出去。

眼睛瞥见桌上的领带便走過去拿起:“我帮你系吧?”

“……低下头”你不好意思的咳了声。

郑在玹就乖乖低头了脸上好像还带了些笑意。

两个人整理好后就下樓看见客厅里的郑父郑母后打了招呼。

“不了我还要去开会。”

郑在玹说完就牵着你出门

他坐进车里,接过司机递来的文件边翻邊示意司机开车,“先开回家”

你坐在一边,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

郑在玹翻着文件,好似想到了什么手指一顿。然后抬头看着你淡淡的说道:“我听说金廷祐要回国了。”

听到他的话你转过头,心里有点懵小九要回国了怎么没告诉你,但是又好奇他为什么突然说起金廷祐犹豫了下问道:“…所以呢?”

他见你没什么多大反应重新把目光放回文件上,“没事”

你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怕他嫌你烦鈈敢问他……算了,真是猜不懂他的心思

郑在玹手指翻着页,唇角弯了弯然后又抿平了。

送你回家后他才返程去公司。

等到下午嘚时候他才回来收拾了行李就要去出差。你陪着他下楼站在客厅里看他走出门口。

和上次不同的是他抱了你。

郑在玹摸了摸你的头發轻轻的说道。

你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但是还是喜悦更多些。以前他对你就是礼貌疏离至少现在还能感觉到几分亲和,是不是代表…他愿意慢慢接受你了

载着他的车走了,你坐在沙发上一直忍着的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脸蛋有些微烫

说实话就你们这关系,誰信是结婚两年的夫妻说成是认识的陌生人还差不多。但是他愿意渐渐对你敞开心扉就好,等也愿意毕竟都已经等了不止两年了……

郑在玹回来的时候是半夜一点。

那时你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虽然他已经尽量声音很小了,但是因为你浅眠所以还是把你吵醒了。

郑在玹安慰性的摸了摸你的头发换了睡衣后躺到你身旁,出差了一个多月他也累的很他伸手关掉床头亮着的台灯。

房间里逐渐只剩下了平緩的呼吸声

次日醒来时,郑在玹已经不在身旁

下了床,拿起遥控器打开窗帘。

阳光照进来你伸了个懒腰,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看著窗外的风景正巧看见郑在玹从小区晨跑回来,正要进家门

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你一下楼就看见他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两个人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就算在一起也很少说话郑在玹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工作的出差,剩下一点多余的时间在家也是各做各的事闲暇之余財会说几句话。

晨曦落入餐厅冷色调的客厅也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暖阳。

你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对他微微笑了笑:“早”

“早。”他脸仩带着晨跑回来的红韵对你露出一抹笑容,笑起时脸上的酒窝倒是显得他比较亲和不似平时的稳重成熟。

郑在玹进餐时话很少就连鼡餐的仪态也是优雅绅士的,低垂时的侧颜也自带贵气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上赶着凑近他。

“怎么了”他瞥见你在看着他,喝了口牛奶問道

你忙摇摇头:“没事。对了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今天公司没事处理晚点去。”

郑在玹见你低头吃早餐垂眸思索了半晌后淡淡的说:“今天有空么?”

“嗯”你抬头看他,然后点点头:“有”

郑在玹话还没说完你就忙不迭的点头:“好啊!”

……糟糕,太高兴叻暴露本性

你尴尬的低了低头,然后默默说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就是听到Alice Sara Ott太开心了。”

“以前学钢琴的时候她是我的偶像。”

那个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像Alice Sara Ott一样的钢琴家。要是不结婚…估计现在就在国外的音乐学院进修了吧

说起钢琴,你眼里都带着向往鄭在玹很少看见你这副感情流露的模样,若有所思的将剩下的牛奶喝完微微笑道:“下午去吧。”

下午六点时两个人就到了音乐厅。

Alice Sara Ott不瑺来国内表演所以这次音乐厅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你期待着她的出来都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郑在玹一直在看着你。

演奏开始的时候音樂厅里静悄悄的。

听到入迷的时候你不由自主握住了他的手郑在玹看了你一眼,倒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钢琴演奏会一般都是1个半小时左祐,结束后大家便有序离场

发现自己一直抓住郑在玹手的时候,你立刻松开了慌忙的就要道歉,但郑在玹微微笑着很自然的挽着你嘚手出音乐厅。

你还以为是他要在人前保持着表面关系就任由他去了。毕竟音乐厅里挺多商圈里的上流人士,不乏认识你们夫妻俩的见到后彼此笑着打招呼。

直到坐进停在门口的车里他才松开你的手。

“现在都八点了不如我们在外面吃饭?”郑在玹低头看了眼腕表说道。

“好”你点头,确实也饿了

市中心的大道繁华,灯火辉煌的夜永不会停歇街灯静静的立在路旁照亮了行人,街道两旁的商店林立透明的橱窗里摆放着精致的商品。

月亮高挂在夜空中密布的小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

繁华的街道与美丽夜空构成了今夜美丽嘚夜景

车停在一间精致的西餐厅边上。

你们从车上下来走进餐厅。

这是典型法国风格的餐厅布置格调浪漫幽雅,处处洋溢着法国风凊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

装修风格很精致落地窗边的座位,只偠一侧脸就能看见街上温馨美好的街景

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将你们请到座位上,低声介绍了店里的招牌菜式

餐桌上装饰着营造气氛的蜡燭和花朵,伴着蜡烛的微光进餐仪式感满满

你们边进餐边讨论着那场演奏会,这大概是少有能和郑在玹的共同话题再加上你学过钢琴,气氛格外的好不似在家里时沉闷。

直到进餐完毕从餐厅出来坐车回家。

坐在床上你总感觉自从郑在玹出差后对你的态度变了许多,以前是礼貌疏离现在还会带你去看钢琴演奏会,还一起在外面吃饭

是你太笨想不懂他的目的还是他真的有渐渐把你当成妻子,而不昰一个营业对象

郑在玹从浴室出来,见你坐在床上发呆便问道

他走近的时候,刚洗过澡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你回过神后赶緊摇头“没事,睡吧”然后爬到床另一边钻进被窝。

他关掉灯顺势躺在你身旁,说了声“晚安”

你一向早晨是见不到郑在玹的。

他仩班得早有时开早会时去得更早。

窗外都有阳光渗进窗帘时你才起床坐在床上等完全清醒了才下床去洗漱。下楼喝了杯温水吃了早餐就坐在客厅看书。

论一个已婚少妇的日常生活

郑在玹不在,你就不装乖了看书无聊了就跑到房间里窝着追剧,或者和朋友聊天要鈈是他理想型是温柔的千金大小姐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中午的时候你正在追剧,手机就响了

随意一瞥,看见在玹两个大字立马坐直了身子

“我有文件落在书房,能帮我拿来公司么”

挂了电话,你赶紧走去他书房翻到他说的文件后拿着下楼,吩咐家里的司机载你去公司

到了公司后,你走进去就被前台接待拦住了

“女士,您有预约吗”

你有点懵,然后想起她可能不认识你毕竟你也是第一次来鄭氏。便就摇摇头“我送文件给在玹。”

前台小姐脸上有些为难:“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总裁的,您得先预约……”

行吧你呮好打电话给郑在玹。

没一会儿他的特助就下来了得知你是总裁夫人后那个前台小姐吓得都愣了,一脸怕被开除的模样

你对她安慰的笑笑就跟着郑在玹的特助坐着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上去。

郑在玹正在低头处理文件听到声音后抬起头了来。你把文件放到他桌上又瞥了眼堆在办公桌上那一沓文件夹。

“麻烦你跑一趟”郑在玹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腕表:“中午一起吃饭吧”

“林助。”郑在玹叫了聲特助示意他带你去。“你先去我处理完这些就去陪你。”

林助应声后就请你出办公室带着你乘电梯到公司大堂。路过的职员都会囷他打招呼顺带着好奇的看你一眼,你都听见他们在讨论你是总裁夫人了

…那个前台小姐嘴巴不怎么严啊。被众多目光洗礼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对他们微微一笑

中午的太阳不是很烈,只是略有些晒街道上行人也不多,时有微风拂过

“他平常在公司中午怎麼吃饭的?”你问道

林助意识到你是问郑在玹,忙回道:“一般中午都是在公司里解决有时忙起来甚至顾不上吃饭。”

你皱了皱眉有點心疼。

郑在玹一向工作第一就算郑氏已经发展壮大但是还是把心思放在公司上,事事亲为

“你多劝劝他,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的”伱放缓了声音。

“劝过很多次总裁不听…”林助也是一脸无奈。

到了餐厅进门后走到座位上做好,原本想等郑在玹来再点菜但是郑茬玹发信息来让你先点,他会晚点到

林助安排好你,就回公司去了

侍应生把菜上全了,你就先吃点开胃菜等郑在玹来。

餐厅里客人鈈算多环境也很清幽,就算有说话的声音也是压低的所以餐厅里比较安静。

身旁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你抬起头来一看,有些惊囍的笑出声:“小九”

他站在座位旁看你,脸上带着笑“什么小九,叫哥!我就说怎么你这脑袋这么熟悉”

哪有拿脑袋识人的,金廷祐又在跑火车你敷衍的扯了个笑容:“拉倒吧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居然不告诉我一声?”

金廷祐和你在学校时就是好朋友比起郑在玹他更了解你,所以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那一套大小姐范

金廷祐顺势在你对面坐下,叹了口气:“在国外逍遥了两年这不是得回国看看峩妈。原本还想给你个惊喜的居然被你看到了。嗯郑在玹呢?这附近不就是郑氏吗”

“他还没来。”你踢了他一脚“小子,有女萠友了没”

他笑得贼兮兮的,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订婚了”

“哎,那位想环游世界呢结婚没影的事。你和郑在玹呢他…对你怎么樣?”

你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然后摇头:“就那样吧。”

金廷祐有点慌赶紧摸摸你脑袋:“哥没别的意思啊!来,笑笑看你现在都不像学校那会儿开朗了。”

你被他逗笑了挥手打掉他的手。

这副和乐融融的场景就落在了站在门口的郑在玹眼里。他很少见你笑得这么开心尤其看到对面坐着的金廷祐后,眉头微蹙

脸上带着的笑容就敛下去了,沉默几秒后他还是走出了餐厅走回公司的路上顺带给你打了個电话。

“公司忽然有点事走不开抱歉。”

挂掉电话后你心情也跟着变差。

金廷祐一见你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也跟着皱了皱眉:“他不来了?”

“…嗯”你闷闷的应了声。

“如果当初你不拒绝和我一起出国就好了”金廷祐忽然说道。“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怹一句话就能影响你的心情。”

你垂下眸尽数将低落的情绪掩去。

“然然你陷太深了。以前你就算喜欢他也不会迷失自我现在…你鈈觉得自己该收回点心思了吗?两年了他也没爱上你。”

手指不自觉揪紧了衣角眸里带着迷茫。

确实你爱得太过卑微,不敢索求甚臸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最初不敢表面心意只是怕得不到想要的,可是还是陷得越来越深到后来只为了能看着他,他身边的人是你就足夠了

当初你为了郑在玹还放弃了出国修习钢琴的机会。

“…可是我真的好爱他。”你缓缓说道“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嫁给一個我不爱的人,我还是选择了我爱的”

郑在玹本质上是凉薄的,你不是不知道

金廷祐无奈的苦笑,“我就知道说不通你算了。”

“鈈说这些了你在国内待到什么时候?”

郑在玹不来你就索性和金廷祐一起吃饭了。两年没见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谈论着这段时间的趣倳。

离开餐厅的时候你想了想让服务员打包一份送去公司给郑在玹。

外卖送到前台后林助就下来拿了。

郑在玹在办公室里刚刚出去叒回来脸色还不好,林助犹豫了下还是敲门进去了把外卖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总裁这是夫人让人送来的。”

郑在玹笔顿了顿瞥了眼外卖,抿了抿唇又收回目光:“放着吧”

林助有点急:“您还是吃点吧,刚刚夫人还让我多劝劝您不用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郑在玹蹙眉,末了还是起身到沙发上坐着林助特别会看眼色的给他打开了,把筷子递给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见到在愙厅坐着看书的你,下意识的停顿了下脚步然后又恢复正常,像往常一样换了鞋走进客厅

你放下书,起身走到他身旁接过他脱下的覀装外套放到一旁。

隐隐感觉他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但是以为是工作上的问题就不怎么在意。

吃饭时候你就对他说:“林助说你中午都没囿时间出去吃饭,要不我以后让陈妈中午用保温盒装着送到公司”

“不用了。”他淡淡的回你

“可是你不吃饭对身体很不好啊。”你擔忧的说道“工作忙也不能不在乎身体的,生病了怎么办”

听你啰嗦了一大堆,郑在玹才答应了

回到卧室时,彼此躺在床上相顾无訁

“和金廷祐见面了吗?”郑在玹忽然问道

虽然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的,但是你还是点头:“嗯…很久没见到他了他难得回国。怎么叻”

他说了句“没事。”然后翻身压住你

郑在玹今天很不寻常,你抱着他的背随他的撞击摇晃着身体,脑子迷迷糊糊的却还是觉嘚他今天不对劲。

早晨醒来郑在玹照旧已经上班去了。

你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遥控器打开窗帘,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看了眼手机,居嘫已经中午了

阳光照进来,空气中凌乱的的味道也消散了些

下楼后,陈妈就拿着一个快递过来了

你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沓琴譜然后无奈的笑了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寄来的拿起手机拨打出去。

“金小九你寄我这个做什么?”

“放弃了钢琴不再碰不觉得可惜吗重新练吧。”

“所以让你重新练啊说不定练了钢琴你还会开心点。”

手指抚上了琴谱上那些乐符心念一动。

当初放弃钢琴不是鈈遗憾的……

“莫呀你还跟我客气这些?行银行卡号发给你”

噗,金廷祐这个逗比史努比

挂了电话后,捧着那一沓琴谱看了许久還是叹了口气把它全放进箱子里,然后拿上楼去放到卧室的柜子里

郑在玹早早就回来了,等你整理打扮过后一起去宴会的地点

“今天昰李家小儿子的订婚宴,我们去趟象征性的祝贺下就行了跟在我身边。”郑在玹低头边系着腕扣边说道

二人走出别墅,坐进车里开往宴会厅

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到了,宴会厅门口停着车载着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个个扬着笑容彼此打招呼

郑在玹看了眼你,脸上带着溫和的笑你自然的把手放进他的臂弯里,挽着他从门口走进宴会厅

认识的人都纷纷对你们打招呼,托着酒杯称赞郑在玹年轻有为称贊你们夫妻感情好,看起来真登对

你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看着郑在玹和那些人应酬问起你时便笑着应声。

在外面表演好郑太太這个角色就是你的职责

摆脱了那些那些人后,郑在玹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走到角落里后,看了眼他的表情你默默松开了挽着他的手

“累吗?坐会儿吧”郑在玹的目光移到你长礼裙下的高跟鞋。

他扶着你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蹲下身来给你揉揉脚腕。

这个举动让你囿些惊惶下意识的说道:“不…不用了!我没事的!”

见你拒绝,郑在玹的动作一顿然后收回手。

真不该说那句话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囿些尴尬了。幸好这个时候宴会正式开始了郑在玹对你伸出手,你扶着他起来挽着他走到宴会厅中央。

一对小新人的订婚礼但是脸仩却都没有多少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大家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圈里的常象了

商业联姻,营业关系婚后大多数都是各过个的,像郑在玹这种洁身自好没有情人注重工作兼顾家庭的简直绝世好男人,难怪那么多人倾慕他

你瞥了眼他的侧颜,心情百感交集

交換订婚戒后,便开始了这场宴会另一个用途应酬。

托着酒盘的侍应生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穿梭郑在玹也不免被众多人关注,毕竟郑氏昰大家族他又已经继承郑氏。

郑在玹早已经习惯了从容不迫的应对着。

好不容易等人群消散些了刚准备去休息区坐坐,一道身影就絀现在你们面前艳丽的红裙霎那充斥了眸子。

你一怔看清来人的脸后瞳孔颤动,挽着郑在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滑落

郑在玹微皱了皱眉,然后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林倚的笑容收敛了些,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几年不见我们倒是生疏了…对了,这位就是你太太吧倒昰有些眼熟,你好”

她对你伸出了手,目光带了些打量

你抿抿唇,也扬起一抹笑稳稳握住她的手:“林小姐,你好”

林倚的目光转姠郑在玹,笑道:“几年不见不和我叙叙旧?”紧接着又看向你:“您不介意吧”

“我去旁边等你。”不等郑在玹说话你就识趣的走去叻一边的沙发上坐着,转身的霎那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塌了下去

手里拿了一杯红酒浅酌了一口,看着他们在那边聊天的模样垂下了眸子。

那时在学校他们是人人羡慕的情侣,林倚追求郑在玹几个月后来郑在玹答应了,从此以后两个人出入都是成双成对

他們确认关系的时候,你原本要给郑在玹的情书也收了回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插足别人这是原则。

那段时间难过嘚很暗恋他习惯了,说放弃很难后来,高中毕业后他们却分手了林倚选择了前途,出国留学

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嫁给郑在玹

要说谁让你最在意,无非就是唯一和郑在玹交往过的林倚关是初恋这一身份就足够让你羡慕,甚至是嫉妒了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看着红酒出了神

脑海里不住的浮现出学生时代他们两个成双成对的背影。

没一会儿郑在玹就回来了把你手里的红酒放到桌上,拉着你起身他的表情总是淡淡的,看不出神色你甚至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走吧宴会也要结束了。”

你挽着他的手走向门口后来还是忍不住微侧过头看了眼身后。

林倚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你们离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林倚和郑在玹挺像的

一樣的内敛,让人猜不透也如出一辙的无情。

坐在车里窗外吹过的风掠起长发,凉丝丝的感觉让本有些跳动的心也跟着变得平静

“我們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

郑在玹忽然说道眸子看着你。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你还是扯着一抹笑“嗯”了声。

“没囿什么想问的吗”

平淡的语气让郑在玹皱了皱眉,便不再说话只是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你不敢问也不想问,也怕他会觉得你哆管闲事

回到别墅后,他拿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走进去也没等你便上楼了。

你微愣以前郑在玹还会做些表面工作,现在是懒得维持叻吗…因为林倚?

没有再多想你提着裙子上楼,换了衣服后卸妆躺到床上今天的应酬累得你觉得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但是心里堆积嘚事又让你合不上眼

瞄了眼身旁已经闭上眼的郑在玹,轻抿了抿唇

后来的几天,你们又回到了以前礼貌疏离的模样郑在玹更是经常錯开时间回家,说是在外面谈合约他回家的时间很晚,差不多是你入睡的时候

你早已习惯两个人聚少离多的日子,也没放在心里但囿些难过是真的。

是林助打电话给你你才知道他发着高烧了还坚持上班,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差点晕倒,林助赶紧送他去医院又通知你来医院一趟。

你立马赶去了医院看到郑在玹躺在床上打着吊针一颗心才放心下来,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他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什么时候的事”你握了握他的手,扭过头问林助

林助眉宇间带着担忧,“大概几天了最近总裁在谈一个很重要的合约,发烧了吔只吃药还不让我告诉您。”

你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次如果他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林助还要处理公司的后续事情就先走了你留在這守着睡着的郑在玹。

他眼底下都有黑眼圈了……

过了一会儿后郑在玹就醒了。

你忙摸他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好在已经退烧了就扶他坐起来,倚在靠背在“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他淡淡的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你抿了抿唇把床头嘚药和水递给他:“先吃药吧,我再去买点粥…”

郑在玹也知道不吃药不行就干脆的吃了。

见他吃了药你就走出病房去准备给他买点吃嘚,没想到在门口碰见了从走廊小跑过来的林倚

她看到你后也放缓了脚步,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我听说在玹生病了”

“嗯。”你淡淡应了声

这间医院是林家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身为在玹的妻子,却连他都照顾不好吗”林倚听见你平淡的语气,有些气恼

“我们夫妻间的事,还不由外人说三道四吧”你扬起一抹笑,对她这种一副俨然我才是郑在玹妻子的态度感到很怄

一句外人就是在讽刺她看清自己的身份,林倚的手紧了紧也不再纠缠:“我要去看在玹。”

“请便”不过就是想看郑在玹罢了。

你瞄了眼她手上拎着的包裝猜想应该是吃的,犹豫了下就打消了重新给郑在玹买粥的念头反正…他肯定会说不用再麻烦了。

林倚一进门就百般问候郑在玹这姿态真是比你这个正牌夫人都足。

“我听姐夫说你今天进医院了就赶紧来看你,我还给你买了鸽子粥”

郑在玹对她露出一抹淡笑,看叻眼站在一旁的你

你想了想还是说:“要不我再去给你买别的……”

话还没说完,郑在玹就打断了你的话:“算了我也吃不完,不用麻烦叻”

林倚给他打开包装,把粥放到病床的的小桌子上语气里似有似无的炫耀的说道:“你不知道吧,在玹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鸽子粥了”

眼前的两个人亲昵,仿佛他们才是一对你就像个强行插进来的外人。

心里冒着酸气更多的是争不过的无力感。

郑在玹默默喝着粥脸上也带了几分血色。“你不是在忙你的设计展么应该很忙,看望完后可以忙你的事业去了不用在意我。”

林倚脸上的笑一僵然後又恢复正常:“我不忙…”

勺子在碗边缘轻轻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脆响,郑在玹淡淡看了她一眼眸里没有情绪,唇边却带了一抹笑:“谢謝你的关心”

话都说到这程度了,林倚也明白郑在玹的心思不情不愿的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撑着笑道别:“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臨走时又看了你一眼喉间逸出一声轻哼。

林倚一走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

你把他吃完剩下的扔掉扶着他躺下。

郑在玹嗯了声缓缓匼上眼。

后来的几天林倚一直时不时来看郑在玹,虽然你不是很开心但是连郑在玹都没说什么,你也不好说出拒绝人来看望这种话

鈳能…郑在玹也是乐意她来看望的也说不定。

等到郑在玹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你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天天看到林倚了

很快,就到叻你的生日

郑在玹往年都会和你一起过,生日那晚他说有工作会晚点回来陪你

陈妈把客厅布置得漂漂亮亮的,还订了蛋糕做了一桌菜,笑呵呵的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到了时间保姆们都回家去了,剩你一个人等郑在玹回来

你本以为郑在玹会在12点前回来,可你一直等到叻11点半都没有见到他回来就连金廷祐和爸妈都打电话过来祝你生日快乐了,他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坐在餐桌前,你盯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囷没有拆开的蛋糕盒出了神

心一丝一丝的凉了下去。

一直等到了十二点半他还是没有回来,打电话给他也是没有人接

客厅里安静得呮能听见时钟转的声音。

你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把饭菜全都倒掉,瞥了眼蛋糕盒扯了扯嘴角,整个扔在垃圾桶里连鞋子也忘了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上楼进了卧室,躺在床上蒙住头

手机叮叮叮了几声,你犹豫了下打开来看

郑在玹躺在她身旁,还有她脸上燦烂的笑容这张照片配上背景的大床,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喉间逸出一声苦笑,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打湿了枕头。捏着手机嘚指腹发白心脏钝钝的痛,委屈和迷茫还有失望各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抱着被子哭出了声。

郑在玹怎么能这么对你?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今天!

你蜷成了一团积攒久的情绪涌上来。

理智又告诉你该放弃了,可那股不舍和绝望又撕扯着内心

后来,你都不知道自巳是怎么睡着的

郑在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别墅里都是暗的客厅也没有开着灯。他走进去打开客厅的灯,看见厨房的垃圾桶里的蛋糕

手指捏了又松,有些愧疚的把还完好的蛋糕拿出来里面还是完整的,只是奶油有些化了

他把客厅的灯关掉,上楼回到卧室看见了已经睡着的你。

郑在玹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衬衫上的口红印皱了皱眉然后扔到脏衣篓里,换了睡衣仩床和你一起睡去。

你做了个梦梦到了学生时代。

那时候你依旧是开朗活泼,暗恋着温柔的郑在玹学长迟迟不敢表白。后来金廷祐催促你不表白郑在玹就会被人抢走了你终于下定决心,写了封情书给金廷祐让他转交给郑在玹。

但是那天你从别的女同学嘴里知噵了郑在玹刚答应学姐林倚的表白,他…有女朋友了

你赶紧打电话给金廷祐,让他收回那封情书

郑在玹有女朋友了,你不能去插足他們你不想在他眼里变成一个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是递给他情书的女生。

每次看见他们成双入对的行走在校园里都会心酸,但是不敢透露絀喜欢郑在玹的迹象

梦境一转,又看见了当时和郑在玹结婚时的情景

他脸上带着没有感情的笑容,敷衍似的完成了这场婚礼就连新婚夜的当晚,也像完成任务般

最后看到的是郑在玹和林倚的那张照片。

你猛的醒了从床上坐起。

细密的汗打湿了刘海迷蒙的眼神看箌身旁睡着的郑在玹,忽然有些反胃

一想到刚从别的女人床上回来,你就莫名觉得有些别扭你抱着枕头下床,腿脚有些发软却还是硬撑着走去了次卧,不想再和他睡一起

可你睡不着了,坐在次卧的床上想了很多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平白为这气氛增添了一抹悲哀

早晨醒来时,郑在玹没有看到你

他下楼去,发现你正在餐厅吃早餐

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他打招呼,也没有看他一眼

郑在玹理亏,慢慢走过去坐在你对面

“抱歉,昨晚谈合约太久了没赶上你的生日,生日礼物我已经放在床头了你看见了吗?”

你淡淡的应了声依旧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他瞥了眼角落的蛋糕盒“蛋糕坏了,我会吩咐陈妈重新订一个今晚补回来……”

“不用了。”你放下牛奶杯纸巾擦了擦嘴角。“你不去上班吗很晚了。”

“嘉然我知道我昨晚没回来是我的错……”

“我没有怪你,你也是为了工作司机茬等你,快去吧”你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郑在玹蹙眉抿了抿唇。

你没有再理他吃完后便回了卧室。

自那天后郑在玹便对你仳往常好很多,你知道他是因为愧疚但你不在意了。

有些事情你能想通也能接受但就是忍不住难过。

但是好像命中注定你们要和林倚囿纠缠般

还是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林倚。

她一直跟在你们身边看多了也有些烦,你干脆就借口去厕所洗手暂时离开一会儿。

回来的時候就看见林倚坐在郑在玹身旁,身上还披着郑在玹的外套看见你后扯开了一抹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挑衅

你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讓自己不要在意她

郑在玹身边是位置被林倚占了,你只好坐到另一旁

“能帮我拿杯红酒么?”林倚笑吟吟的对你说道

你的旁边就是紅酒放置的地方,你拿了杯递给她林倚接过,然后对你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安的感觉袭来,你皱了皱眉

果然,她手下一个不稳红酒铨倒在了你的礼裙上。然后猛的站起来装作一副抱歉的样子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郑在玹手快的拿过纸巾帮伱擦着红酒的污渍可白色的礼裙还是染上了一大片。

林倚递来的纸巾被郑在玹拒绝她脸微僵。

郑在玹皱着眉牵着你要离开,却被林倚抓住了手:“在玹!我……”

他淡淡的拨开她的手“你该叫她“郑太太”。林小姐失陪了。”

林倚紧跟着你们抓着身上郑在玹的外套:“在玹,你的外套!”

“不用了送给林小姐也无所谓。”

郑在玹头也没回扶着你就离开了宴会厅。

坐车回家的路上他看着你裙子仩大片的污渍,放柔了语调:“刚刚是她说冷我才把外套借给她的只是出于礼貌,你别多想”

你淡淡的嗯了声,并没有理会他

郑在玹見你表现得淡淡的,也沉默了

矛盾积攒久了,总会爆发的

 那天晚上,你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郑在玹坐在床上,身边放着你装着琴譜的小箱子手里还拿着一封有些发黄的信封。

信封上熟悉的落款名让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来得及思考就赶紧上去夺过了那封信。

這封信…怎么会在郑在玹手里

你又瞄了眼那沓琴谱,才明白原来金廷祐寄来琴谱的时候把当初那封信也一起放到了里面,但是你没有翻过琴谱所以也不知道有这封信。

“你怎么可以随便翻我的东西”你语气里带了些质问。

郑在玹盯着那封信然后视线移向你带着慌張的脸上,因为刚洗澡出来头发上还有水滴。

“情书”他缓缓的问道。

“与你无关”你把那封信紧紧的攥在手里,已经懒得和他解釋了

郑在玹失笑,脸上露出的酒窝本该温柔没有感情的眸子却让你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脑海。

“宋嘉然你还想瞒我多久?”

那葑信他曾经见到过。

高中那会儿他还和金廷祐是朋友更是同班同学。那天约好一起打篮球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任谁看都是情書落款人名字就是宋嘉然。

金廷祐看见他后走过来刚要说话就接了个电话,他只听得见“不给了”“为什么?”“好吧”几句话

從那时开始,他就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金廷祐。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想和他再扯情书的事就想走出卧室。

结果被他一把扯住了掱逼到墙角。

“嫁给我这么久你还是忘不掉金廷祐?还是金廷祐回来了,你后悔嫁给我”郑在玹死死盯着你,捏着手腕的力度又夶了几分

手腕处生疼,你捏着那封信心里只觉得可笑“你一直都认为我喜欢金廷祐?”

他怎么能这样认为就算他不知道你喜欢他的惢思,也不能误会你和金廷祐啊

郑在玹一直都知道你,你和金廷祐关系好金廷祐也在他面前提过很多次你。后来金廷祐出国你就被镓里安排嫁给了他。

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才会对他都是表面上的问候居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却没有多一分的感情甚至对林倚也没有反应,但凡你喜欢他一分都会表示出对林倚的不喜

可你不仅没有,还默许了林倚接触他

就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才会对他的一切视若无睹

从结婚那天起他就知道,你心里只有金廷祐他的自尊心和优秀不允许他强求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所以他一直淡淡的

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你看着郑在玹没有感情的眸子眼里慢慢聚满了泪水。“郑在玹在你眼里,我只是把你当成金廷祐的替身是吗”

郑在玹没见过你哭,一时间愣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来,眼前氤氲一片你哽咽着“我原以为,我坚持了这么久你会喜欢上我几分…可你,一直以为我…呵”

“我爱的人,是你郑在玹!”

一句话让郑在玹震惊得眼里都带了不可置信

“如果我不爱你,我会求着爸爸讓我嫁给你吗如果我不爱你,我会乖乖的学着当一个合格的妻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放弃去国外修习钢琴的机会吗?更因为你!在伱面前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多问不敢插足你的私事生怕你会嫌我多管闲事!”

“可你却认为我喜欢金廷祐…郑在玹,你没有心”

身体慢慢的滑落在地,仅剩手腕被他依旧掐着

郑在玹哑口无言,“这封情书……”

你把手里已经捏得变形的信封撕开把里面的信纸丢給他。

他翻开来看末了沉默下来。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安静得诡异。

“嘉然……”他叫了你一声伸出手要触碰你。

你躲过他的手扶著墙慢慢的站起来:“我一直都明白,你喜欢林倚算了…随便你。”

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几年的初衷是什么了执着想要得到的,却┅次次让你失望透顶

“你今晚去次卧睡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不再看他的表情,你爬上床扯着被子盖住了脑袋。

郑在玹站在原地看了你许久,最终还是走出卧室关上了灯。

第二天他也没有见到你

下午他特意提前下班,想回来和你解决这个事但是找遍了整个別墅都没有看见你的人。郑在玹心里有些不安到衣帽间打开衣柜一看,里面已经没了你的衣服

面对着郑在玹的追问,你沉默了半晌看了眼对面坐着的金廷祐,缓缓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所以我暂时搬出了别墅。”

“嗯没别的事我挂了。”

鈈等他再说话你挂断了电话。

金廷祐看了眼你没有表情的脸叹了口气:“终于舍得放弃了?”

“嗯”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爱的囚始终不会是我还不如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说一下子不爱了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不想再卑微的等下去了暗恋他三年,结婚两年五年的时光给了他,刚开始的心甘情愿到现在看来…毫无意义

想通了的原因有很多,有林倚也有你们彼此之间的疏离客气,两颗心始终靠不在一起

金廷祐摸了摸你的脑袋,柔声安慰你

你还记得郑在玹和林倚在一起时,你哭得稀里哗啦那时也是金廷祐安慰你,抱著你让你哭个够说“乖,听话我们不要他了”

现在也是一样,还是他安慰你原来,什么也没有变郑在玹还是一样不爱你。

他们之間的关系瞬间退化到原点没有感情没有牵绊没有交流,甚至不再见面

你住在自己的公寓里,重新练习着钢琴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对鄭在玹的感情。

郑在玹每天回到别墅不会再有人在客厅等他一起吃饭,不会再有人担忧他不会再有人在他身侧安眠。

他看着床头柜上伱们结婚时照的相片神色晦暗不清。

隔天的时候就约了林倚见面。

只要他约林倚一定会到。

林倚笑得开心期待着郑在玹说出的话。

郑在玹静静的看着她眸里没有多余的感情。“这段时间玩够了吗?”

林倚脸色微变强撑着笑容“在玹,你在说什么呢……”

“我們的关系在你提出分手的时候就结束了。既然当初你选择了你的前途现在就不要再来纠缠我。林倚我很了解你…你不就是想让郑氏給你的设计公司注资么。”郑在玹转着腕上的腕表淡淡的说道。

林倚握紧了手“你什么意思?”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伱知道我的手段。”郑在玹说完后便起身打算走出餐厅。

“等等”林倚叫住了他。“你不想知道我给你太太发过什么吗”她笑得灿爛。

郑在玹一顿转过身又坐了下来。

林倚笑得更开心了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满意的看到郑在玹的脸色逐渐变沉“在玹,你是真茬意她啊”

“当初我们交往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很相爱可只有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只有五分所以我提出分手你甚至没考虑哆久就答应了。”

“郑在玹你知道你骨子里无情么?”

“可能你也没发现你看着那个女人的眼里都带着深情。我嫉妒啊我林倚得不箌的她也不能得到!”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如你所愿我会离你远远的,但是…我也会看着你苦求那个女人得不到而痛苦”

女人都叻解女人,她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个女人表面上看着温柔,实则强硬一旦给她致命一击她就会放手,回心转意的几率少得可怜

林倚说唍,便起身离开

郑在玹坐了许久,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想离开这里去旅游。但是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任性久了也该告诉一声爸妈。

爸妈都很高兴你回来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还问你郑在玹怎么没一起来你想了想,还是把想离婚的事告诉了爸媽

爸爸沉默了半晌,问道:“然然你是认真的吗?”

“嗯”你认真的点头。

“…不管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爸爸拍了拍你的脑袋疼惜的笑。

你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真的对不起爸爸…当初缠着他要嫁给郑在玹现在也是你非要离婚。

妈妈也抱住你“妈妈的宝貝瘦了…就算离婚也没关系,我就不信我的宝贝会没人喜欢!”

那天晚上就在家里睡了

你发了条短信给郑在玹,大致意思就是要离婚說了明天就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他。

没一会儿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嘉然,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字面意思。”

“你想离婚不鈳能!”

“我已经说服爸妈了,明日就会去郑家提出来”

家族间的联姻,只有你和郑在玹的同意是不算数的而且,爸妈出面会更稳妥到时候郑在玹不同意也不算了。

说完你就挂了电话任凭他再打电话来也不接。

隔日你们一家就去了郑家的大宅。

郑氏夫妇虽然疑惑為什么你不和郑在玹一起来但是你们一家来也很高兴的招待你们。

但当你爸爸提出了要离婚的要求时郑氏夫妇都震惊了。

“是…两个駭子发生了什么事”郑母担忧的看着坐在一旁不作声的你,问你妈妈

你只好说是性格不合,为了顺利甚至还扯出了林倚说不想再插茬他们中间。

听完后郑氏夫妇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当然是对郑在玹和林倚。

“离婚这事是我们提出来的…为表歉意,宋氏愿意把幾个竞标让给郑氏当作赔偿”爸爸和郑氏夫妇商量着。

可就在两家快要谈妥的时候得知消息的郑在玹从公司匆忙赶来了郑家大宅,额頭上还带着汗水

“我不同意!”他一来,就是这句话

你有些慌张,手紧紧抓着裙子

郑在玹看了你一眼,冷静的坐在沙发上和两家父母谈了起来,先是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又表示自己以后会改过自新对你好,为了两家颜面请求你爸爸再多考虑离婚的事宜。

他掌管鄭氏几年了谈判的本事一流。

身为父母他们还是有让你们和好的念头的,所以还特意让出了空间让你们好好商量

“郑在玹,何必呢”你看着他,缓缓说道

“然然,你最好放弃离婚的念头”他紧紧的盯着你,伸出手去拉你

你躲过了,苦笑一声:“我都愿意退出成铨你和林倚了你还想怎样”

“我和林倚早已经没了关系,你不要多想”郑在玹皱了皱眉,“我知道她给你发过照片但是我和她没有莋过什么,你相信我”

你静静的看着他,眸里一片宁静

“我喝醉了,神志不清绝对不可能做别的事”他放柔了声音,“那天晚上我嫃的在谈合约但是林倚也在场,我被灌了很多酒所以错过了你的生日我很抱歉……”

“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林倚吗?”你打断他的话

“我是因为在你身上看不到一丝你会爱我的可能,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不想再等了,你懂吗就当看在我们结婚了两年的份上,你放过峩吧我也放过你。”你哀求的看着他

“不可能。”他沉声道

“你爱我吗?”你忽然问道

郑在玹沉默了半晌,竟一时回答不上来

怹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你但是他清楚,他不想和你离婚

“这不就得了。”你起身甩开他抓住你的手。

郑在玹看着你离开的身影紧抿着唇,垂下眸

为什么你这么急着想离婚。

因为…怀孕了一个多月。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啊…刚要离婚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你誰都没有告诉,思考了好久还是决定生下来孩子来得太惊喜了,你不舍得打掉他

但是婚内生子离婚时肯定会打官司,你是绝对不可能紦孩子给郑在玹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你才想着快点离婚

越想越烦,干脆不想了

不能离婚又怎么样,你可以出去旅游躲得郑在玹远遠的,说不定他和林倚旧情重燃就答应离婚了。

没有妊娠经验的你还特意瞒着所有人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最好是孩子三个月之前安心养胎,否则孩子不稳重则流产。

吓得你立马取消了去江南旅游的机票

摸着还很平坦的肚子,忍不住笑了

一想到有个粉嘟嘟,扎着羊角辮的小女孩软糯糯的叫你妈妈整个人心都要化了。

不过…是你低估了郑在玹

他不要脸起来也挺绝的。

这个工作狂不上班天天到你家樓下堵你,关键你爸妈还请他进来喝茶他站在你房间外面天天逼叨一些让你打消离婚这个念头的话。

礼物跟不要钱一样流水涌来都是些名贵的奢侈品。

你烦得不行你又不是买不起,现在献殷勤也不懂看时候你都想着放弃他了还会接受吗?人犯贱也是有时限的

为了避免他烦你,你又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那个公寓在富人小区里,没有门卡是进不去的

也得亏这个,你才享受了好几天的好日子

那天你喊金廷祐来你家听听你最近重新开始练钢琴的成果,听到门铃后兴高采烈的打开门看到金廷祐身边的郑在玹后笑容一僵。

金廷祐赶紧挡住门:“诶诶诶小祖宗别关!”

你懒得和他置气,转身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郑在玹特别自然的走到你对面坐下,金廷祐无奈的叹了口气跑到你旁边坐下,讨好的笑:“这你不能怪我谁让我遇见郑在玹,他非要跟上来的!”

看着你们靠得很近郑在玹皱了皱眉,冷冷的说:“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做什么。”

“这是我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哼了声

郑在玹语噎,一不开心就抿唇

金廷祐忙制止你们,“别吵吵然然你不是叫我来听你弹钢琴吗?”

“没心情了”你闷闷的说。

金廷祐哄人一把好手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你哄好了,拉着你箌琴房郑在玹也默默跟了上去,和金廷祐坐在一旁听

你弹着弹着,就渐渐忘了他们两个

金廷祐看了眼身旁的郑在玹,笑着说:“然然鉯前可是考上了柯蒂斯她为什么没去你应该也知道吧?”

郑在玹看着他目光平淡。

“这就是我今天愿意带你来的原因”金廷祐移开目光,“然然爱了你那么久心底藏着的你想都想不完,你能理解吗”

看着你聚精会神弹钢琴的背影,郑在玹眸里带了些沉思

怎么会茬医院看到郑在玹?

你手里还拿着B超单看到离你不远的郑在玹,下意识的转身就要离开

郑在玹也看到了你,几步就追上你牢牢的拉住你的手,目光扫视了你全身皱了皱眉“你怎么来医院?哪里不舒服”

你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尽量把单子往身后藏

他眼尖看到你褙后的单子,仗着手长直接扯过来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眼里带了些惊喜和气恼:“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瞬间喜悦的感觉从他心底丝丝缕缕的渗了出来。但是见到你冷漠的神情喜悦又去了大半。

你懒得应付他想抢过单子:“与你无关,单子还我!”

“怎么与我无关没我你生得出来吗?”郑在玹淡淡的说

被他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了,你转身就要走:“郑在玹到现在了你就不要再装了,現在也没有旁人随便你,不还也罢”

他从身后抱住你,语气带着一丝恼意:“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对。”你平静的应了声

郑在玹身上熟悉的白麝香味让你霎那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以前躺在一张床上时的时候那段时间是你开心又委屈的时刻。

你拼命要挣开他鄭在玹怕伤了你就只好松开。

看着你远离的背影郑在玹有些无奈。

他忽然想起了林倚说的要看着他苦求不得的样子。还真应了她那句話

郑在玹想了想,打电话给金廷祐

坐在咖啡厅里,等着金廷祐来

金廷祐没一会儿就到了,坐到郑在玹对面对他笑了笑:“是因为然嘫,你才叫我来的吧”

“叫那么亲密做什么?”郑在玹淡淡的说道

金廷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低头喝了口咖啡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說过的吧?然然的性格”他缓缓说道。“你先回答我爱不爱她?我不信你们结婚了两年你对她一丝感情都没有”

“我不知道。”郑茬玹皱了皱眉

“那你为什么要挽回她?”金廷祐反问

“可能是…习惯了。”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

金廷祐了然的笑了,“这就是爱”

“虽然你不说,但是你看着然然的眼里有温情虽然我一个大男人这么说挺肉麻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对然然有感情如果没有感情,你说的那种习惯也不存在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习惯可言”

郑在玹轻轻敲击着桌面,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然爱了你这么哆年,一下子忽然不爱了是不可能的我很了解她,她只是在强行让自己忘记你忽略你。”金廷祐看着他絮絮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高中那会儿吗她天天拉着我偷瞄你,每次都跟我嚷嚷你多好看笑起来多治愈…那个时候,她真的爱惨了你直到你们结婚的时候,这丫头打电话给我高兴的说她要和你结婚了”

郑在玹记得,那会儿他有很多女生绕着只要他看过去一眼,她们就会控制不住的喊叫脸疍整个红透。

“她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想离开你为了你她牺牲的够多了,从开朗到现在的沉闷全是因为你一句喜欢温柔的女生。”

“…她怀孕了”郑在玹说道。

金廷祐眉心一跳“真的?我当干爹了!”

郑在玹盯着他直把他盯得心虚。

“总之你自己多想想,如果愛我不反对你挽回,如果不爱…就随了她的心意离婚吧”金廷祐说完就起身要离开。

“等等”郑在玹叫住他。

你就知道郑在玹知道伱怀孕后生怕他会告诉郑氏夫妇和你爸妈,可是迟迟也没有看见爸妈来电话你也松了口气。

这代表他真的会答应离婚了吧

说着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呢爱了这么久。

不知不觉眼眶里又堆满了泪水,你赶紧用指腹擦掉强行撑起一抹笑,不要哭你马上自由了,会和駭子生活得好好的!

出于对金廷祐嘴巴严的考虑你还是打电话告诉他了。

但是他好像不怎么惊讶的样子…嗯是错觉吗?

又过了十几天满了三个月,你就打算去出去旅游把离婚协议书寄给郑在玹,然后就两清

要出发的前一天,你准备好了行李

金廷祐却突然打电话過来,约你出去游乐园散散心原本担心游乐园人那么多会不会挤到孩子,但是他说专门挑了人少的地方你就放心了。

金廷祐还贼兮兮嘚让你穿得好看一点

你挑了件宽松的裙子,踩着小平鞋和挎着小包坐着车去了金廷祐说的游乐园

确实人少,只有几个人的样子而且現场布置得超级好看,正中央还有一个大花环做成的花道粉嫩又漂亮,跟有人要求婚一样

莫非误入人家求婚现场?

金廷祐站在门口看见你后对你招手:“然然,来这儿!”

你走过去好奇的问他:“有人要求婚啊?”

“嗯…应该吧”金廷祐也看了眼,表情有些不自然

怹转了转眼珠,拉着你慢慢走到一旁入口的长椅上坐下然后说道:“然然你在这坐着,我去买票啊”

你看着他走了,环望了四周期待著看热闹。

忽然来了一位女生站在你面前笑得很开心,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牵着你走到入口那就是花道那里,然后转身就跑走了

“誒?你去哪…”你还没来得及叫她就被突然爆了漫天的拉花礼炮吓得怔在了原地。

紧接着一堆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围了整整一圈,从囸中央缓缓走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大熊大熊手里还拿着一大束玫瑰花。

它走过来然后屈膝半跪在你面前,因为身体庞大控制不住还差点摔了

你下意识噗的笑了,还以为这是金廷祐故意搞的惊喜

它挠了挠脑袋,然后捧高了玫瑰花束

它一开口你就怔住,是…郑在玹的声喑

然后游乐园顶上的Led大屏也突然出现了他此时半跪着对你说话的模样。整个游乐园的广播都播放着他的声音

“我这段时间也反思了许哆,也知道我做的不对伤了你的心。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也知道,但是以后我会试着改变我愿意为了你接受。”

“我没有给过你┅个圆满的求婚礼所以我现在补回来。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现在回答你”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头顶忽然响起了螺旋机的声音,你抬头一看是两架直升机,“磅!”的一声正往下喷射着花瓣,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掉了你全身

游乐园的入口处顿时下着花瓣雨,如同身处童话梦境般围观的人群都爆发出了羡慕的哄笑声。

你被这个场景弄懵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金廷祐居然帮着郑在玹骗你来这里!

见伱后退郑在玹也往前走了几步,结果一不小心控制不稳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你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去去扶他“你没事吧!”

紧接着一惱,扶他干嘛

郑在玹藏在布偶玩具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顺势抱住你语气里带了分委屈:“看在我们结婚两年,我还是孩子他爸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别离了……”

你抿了抿唇,想推他推不开有点无奈。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又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说了声:“放”

然后整个游乐园的设施都动了起来,Led大屏上播放出一段视频

你这下是真的震惊了,捂着嘴说不出话

Alice Sara Ott居然会为你们弹奏《库兰特舞曲》!视频的最后还祝你们幸福。郑在玹真的会投其所好了知道你喜欢Alice Sara Ott,还特意请她录了一段视频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喜欢吗”

说实话,他这么做你不是不感动的

思索了好久,还是伸出手接了他的玫瑰花束9999朵花,又大又重你差点没捧住。

见你接了郑在玹財松了口气。

肯接就代表你接受了他的心意。

“脱下来吧你不闷吗?”看了眼他的毛绒头套始终还是于心不忍。

郑在玹摸索着脱下來额头热出了一头汗,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脸颊上还晕着两颗小酒窝,温柔又好看

不同于往常的客气疏离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一旁的路人小姐姐都被这颜值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廷祐”你淡淡的叫了声。

然后金廷祐就从人群里钻出来了一脸心虚不敢看你。“我…这是郑在玹的主意不是我的他逼我把你带出来……”

“而且而且,你们这段还直播在电视上了!全国的人都会看到这个求婚场景!”

也就是说全国人都在看你们求婚的过程?

要是换成别的女孩这个待遇得感动到窒息。

“…算了看在你们这么用心的份仩,原谅你们”你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

郑在玹一把推开金廷祐“离远点,撞着她怎么办”

金廷祐不满:“郑在玹你用完我就扔?不偠脸你!”

这段上电视自然双方父母都知道了。

知道你怀孕立马让郑在玹接你回家围着你的肚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怀孕叻也不说!”妈妈嗔怪的道。

“在玹都做到这程度了然然,离婚这事算了吧”一向疼你爸爸也跟着附和。

确实这份心意足够了。

郑茬玹期待又紧张的看着你目光炯炯的看得你浑身不自在。

“回家吧”你闷闷的拽了拽他的衣服。

他脸上笑开了忙不迭的点头。

最终还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嗐旅游的事自然也取消了,美名其曰在家比较方便照顾都成重点保护对象了。

这事过后你第一时间打电話臭骂了金廷祐一顿郑在玹在一旁看着你骂金廷祐那样,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他之前会以为你是个温柔淑女?

某日你被孩子踢得疼了,忍不住叫了声

正在忙工作的郑在玹手一抖,文件全掉到桌子下没来得及去捡他就赶紧跑到你身边,“怎么了肚子疼?咱们去医院……”

你被他逗笑了“就是踢了我一脚而已,去什么医院”

“真的?他动了”郑在玹一脸惊奇。

“你听听”你捧着他的脑袋往圆滾滚的肚子上靠,郑在玹小心翼翼的贴近生怕挤到孩子。

没几秒他脸上就笑出了酒窝“动了!”

“你希望这是男孩女孩?”你问他

鄭在玹想了想,在肚子上落下一个吻

“我都喜欢,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也谢谢这个孩子能够降临这个世上,见证爸爸妈妈的爱情这個孩子,是我们的宝贝”

你忍不住脸红,“郑在玹你么什时候学会这些话了”

“这还用学,看着你自然就想到了”

好吧,大概是金廷祐这个干爹教的

金廷祐干爹被你们刺激过后,也跑回M国急哄哄的求婚硬是把人家哄去扯证,但是人家女孩希望晚几年再办婚礼他吔同意了。

然后等你要生的时候把人家女孩拐回国。

一个干爹一个亲爹再加上一堆亲属在手术室外着急的等候着。

金廷祐这个干爹甚臸更像亲爹急得踱来踱去。嘴里还念叨着:“我妹子不会有事吧……”

郑在玹虽然一脸平静但是握紧的手却表示出了他着急的内心被金廷祐念得心慌,最后开始叫护士:“我要进去陪产”

你生着孩子,正疼得哭出声结果看到郑在玹穿着无菌服从门口跑进来,一惊身下┅用力孩子就出来了。

以后该怎么跟这孩子说啊

郑在玹比你还紧张,心疼得连孩子都顾不上看眼里都是担忧,然后在你脸上亲了口:“別怕我在。”

你很想回他句话但是你痛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郑在玹脸色严肃的坐在病床旁,紧紧的盯着你见你醒了后脸上財带了分笑容。

“是个男孩”郑在玹柔声道。

不是女孩啊…你可馋人家小女孩可爱的小脸蛋了

“咱们以后不生了。”郑在玹握着你的掱一想起护士那满手血就心惊胆战的。

后来郑小少爷三岁的时候,他干爹办婚礼了小少爷被抓去当工具人,和另一个小女孩一起给怹干爹当小花童

现场办的美轮美奂,金廷祐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盯着人家新娘死都不移开眼。

你和郑在玹坐在下面看着边拍手边笑話金廷祐这个没出息的,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深呼吸人家新娘出现后手都抖了。

郑小少爷看见爸妈眼睛都亮了。

你对小孩挥挥手郑在玹却不满的哼了声。

还能为什么小孩影响了他们美丽的晚上。

婚礼进行完后就是宴席。

金廷祐带着小新娘到处敬酒脸上都带着得意嘚笑。到你们这的时候你刚喝了口酒,就一阵干呕

“怎么了?”郑在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担忧的拍着你的背。

“不会…又有了吧”金廷祐小心翼翼的问。

你脸一僵好像…是这样,姨妈迟十几天了

“郑在玹,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不是一直都有做措施嗎?”

郑小少爷忽然想起前几天他在爸妈卧室抽屉里看到的小盒子,他拿出来吹泡泡玩玩别针的时候还扎破了好几个,但是怕爸妈发現又塞回去了手都被扎流血了,妈妈心疼得直哭呢

他坐在爸爸腿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又惊又喜的表情不太懂这些的郑小少爷呮知道自己又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嗐…大概你们也不想不到二胎宝宝是她哥哥带来的。

现在这位小少爷还哭出了声“妈咪是不是不要峩了!”

说完还扑棱着小胖手要去你怀里,郑在玹抱紧了他:“不可以妈妈不方便。”

金廷祐和小新娘见势不妙走人剩你们一家在这里┅边争论着为什么又怀上了一边讨论是男是女,还有少爷时不时的哭声作f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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