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快打旋风出招表打了人半死,被人打到的话要命,一个字“装”,这句话对不对,我形容《精灵变》中的林正英师傅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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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蒼月篇 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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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絕望戰場.鬼神降臨
第零章 絕望戰場.鬼神降臨
天空,萬里無雲,一如往常的藍,在微暖的陽光照耀之下,晴朗地讓人看不到有任何的瑕疵。
但是地面上,數也數不清的屍骸,從不間斷的哀號聲,將原本翠綠色的草原染紅成一片名為「絕望」的大地。死亡,已漸漸地侵蝕住整個克拉提亞大陸。
總數約十萬的魔兵,不眠不休,日以繼夜的攻打克拉提亞的最後一座守護城堡「拉薩要塞」,也就是克拉提亞的王都。
目前整個王都的兵力,騎士團與王都魔法近衛軍裡面,還具有戰力的士兵只剩不到六千人。戰場上的鬥士都知道這是場絕望的戰爭...不對,應該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因為魔厭大帝所率領的勢力,噬血的魔性並不是征服,只想把人類整個滅絕掉,黑化整個大地。
抵擋的一方,雖然面對有如狂濤般無止盡的強烈攻勢,但是各個士兵與將領仍然奮勇的戰鬥著。他們知道,這是這座大陸的最後防線,守不住的話,整個克拉提亞的歷史即將被改寫。也就是再也不會有人類的存在,會存在的東西,只會剩下被魔厭大帝所統治的死亡大地了。
「魔法防陣還能稱多久?」總近衛軍團長對身旁的魔法賢者問道。
女賢者臉色凝重,望著戰場方向,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剛才後方陣地的魔法防陣團傳來訊息,
依目前的魔力值總數,可能...支撐不到半天的時間了。」
「是嗎,只剩不到半天...」 軍團長沉默地呢喃,接著拔出掛在腰間的長劍,深深吸一口充
滿濃烈血腥味的空氣,咬緊牙根對著女賢者說:「為了克拉提亞王國的榮耀,更為這片土地上生
存的人民,就算是粉身碎骨,近衛軍團也將戰至最後。蘭,請把訊息呈報女王殿下,並盡早撤離
「嗯...很高興能與你並肩作戰,待告知女王殿下後我會過來陪你,奇亞。」女賢者流下眼淚,清楚他的決定,面對這位自己最心愛的人只能無奈地微微點頭,忍痛之餘不再多逗留,便用傳送離開了。
「蘭,我先走了,謝謝妳能陪我這麼久的時間,如有下輩子的話,希望還是能夠在一起。」
奇亞對著已消失的身影,痛苦地默默道別後,手提長劍,心存覺悟,邁開大步奔至戰場最前線。
「克拉提亞的士兵們!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人類的尊嚴!戰至最後一刻吧!」
「喝!──」
絕不放棄的信念,雄心萬丈的吶喊,戰士們無畏死亡誓死保衛家園,生命已經開始快速燃燒了...
另一方,要塞外圍的城牆上,一位金色長髮、綠色眼瞳,尖耳的女子,雖然已年近三十歲,但因為是精靈族的關係,外表上與一般年輕十七八歲的女子並沒甚麼不同
女王──拉翠絲.馮.克拉提亞。她身穿金色王家鎧甲,凝望著遠方的戰場,面對著正與十萬魔兵奮戰的克拉提亞兵團,以及遠方為生存而犧牲的無數士兵遺體,心裡雖然悲傷、絕望,但是並未因自己為女流而感到恐懼害怕甚至是流淚。
淚水,早在一年前那人離去之後,就已經流乾了。
一年前的首次防禦戰的時候,她失去了她的國王「拉法.馮.克拉提亞」。總數二萬五千的兵力,包含兩座邊境防衛城內的平民,只在五天內就被完全殲滅掉,魔厭軍破城之後,燒殺擄掠完全不留活口。若不是貼身魔法師強制將國王帶離開,戰死之後的身軀恐怕會被懸掛於城門之上,已示魔厭軍威,大大打擊克拉提亞所有軍民的士氣。
當時見到被帶回的國王,那令人觸目驚心的殘破身軀,她痛哭失聲到幾乎快崩潰:「拉法!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與兩位子女啊!──」
「拉...拉翠絲...對不起我沒...沒辦法再守護妳和那兩位孩子...辜負她的期望了...」拉法看著拉翠絲以及兩位早已哭成淚人的兒女,激動地咳出血來。
「不會!一點都不會!這些年來你已經非常努力,他若看得到的話,一定會為你感到光榮的!」拉翠絲緊握住拉法的手,淚流滿面拼命地搖頭。
「他...真的..會感到光榮嗎...」拉法拼命地撐住沉重的眼皮,使盡所剩無幾的氣力,笑著望向拉翠絲。
拉翠絲低頭哽咽:「會的...一定會的...她是你的兄弟,你應該很了解的啊!」¬
「哈...哈哈...的確是...我的兄弟...」
生命終究是耗盡,最後的微笑,一代王者敵不過命運死神的安排,帶著遺憾離開人間了。
「女王殿下!」女賢者此時已傳送術到達拉翠絲身旁之後,發現她的臉色有異,於是大喊道。
「蘭,時候到了嗎...」
「只剩不到半天了。拉翠絲,軍團長要我帶話過來,近衛軍團將戰至最後,為了克拉提亞王國的榮耀。」聽到拉翠絲直接喊她的名字,蘭也直接叫女王的名字了。
拉翠絲與蘭是從小就認識的好姊妹,她們一起成長於魔導森林,感情非常好,所以經常直呼對方名字,王都的官員也不以為意,就連已逝的國王也是如此。
「奇亞大哥他...蘭,可以拜託妳一件事嗎,幫我把克拉與提亞送到魔導森林去。」
這是拉法為這兩位孩子所取的名字,克拉是哥哥,提亞是妹妹。
「幫我照顧這兩個孩子,還有你自己。蘭,人類絕對不能滅絕,將來妳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請將王家血脈留傳下去。」對著已有身孕的蘭,拉翠絲悲傷的請求著。
「......」
看見蘭摸著自己的肚子低著頭不語,拉翠絲又說道:「蘭,要顧全大局,唯有精靈血脈的人才能進入那座森林,只要保住生命的話,克拉提亞就不會滅亡。」
「拉翠絲,那妳...」
蘭話還沒說完就被拉翠絲的話給打斷。
「不行,我不能走,妳應該知道的,蘭。」拉翠絲用著非常堅決的口氣說:「我是女王,這個王國唯一的王,我不能丟下自己的子民與士兵,這是我的使命,也是責任!」
說完後,拉翠絲就把身後那兩位不到十歲的孩子,拉到她的面前來。她蹲下身軀,雙手抱著那兩位自己最心疼的孩子:「克拉、提亞,媽媽已經不能繼續待在你們身邊,以後要好好聽蘭姨的話,知道嗎。」
蘭看著那兩位含著眼淚猛點頭的孩子,竟能如此懂事,忍不住情緒也流下了淚水。
『真不愧是你們的孩子,這麼的堅強。』這句話,蘭在心裡面想著並沒有說出來。
瞭解拉翠絲的想法,蘭低身以雙手牽住克拉與提亞,將他們拉到身邊過來:「好姐妹,不說道別的話,我會好好把他們撫養長大,以聖納之名立誓!」
「謝謝妳,蘭.奧理亞.聖納。」拉翠絲抽出身上的配劍,雙手持劍,劍尖朝上,劍柄貼著左胸作勢,以誠信之義回應,以騎士之心回禮。
隨即,為了盡快脫離即將陷入戰事的王都,蘭便開始詠唱長距離傳送術,正當咒文即將詠唱完畢時,天空卻忽然閃起紅光。
拉翠絲與蘭察覺事情有變,轉頭望向剛才閃著紅光的方向而去。
此刻戰場中,左臂淌著血也絲毫不畏地砍殺著魔兵的奇亞亦察覺到異狀,他停止揮劍,抬起頭看著天空。
就在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天空之時,天空又狂閃數次,緊接著伴隨幾聲悶雷──「吼!吼吼!--」
三人同時心頭一閃,紛紛想起好久以前三人共同遭遇過的奇特景象。
「應該...不可能吧!」奇亞望著天空,全身顫抖興奮地說道。
「軍團長!在戰場上發呆是件很危險的事!請趕快回過神來!」副軍團長守在奇亞旁說道。
「.....」奇亞已無心回應副團長,一樣還是抬頭望著天空。
這時副團長叫喊了身旁的幾位親衛魔法騎士過來,「快!圓桌防陣!」,八位魔法騎士將奇亞包圍住,防禦住魔厭軍團的攻擊。
「拉翠絲!」蘭突然查覺到一股既熟悉又懷念的氣息之後,對著拉翠絲喊道。
「嗚...為什麼...」
拉翠絲眼睛含著淚水,帶著期待的心情,靜靜的望著閃著紅雷的天空。
不久,悶雷聲停止之後,魔兵戰團上方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常常的紅色裂縫。
『九曜之淒雷.改』
一聲精靈語狂嘯,從裂縫裡高速降下了九道漆黑之雷,那九道黑色落雷正好打在魔兵戰團的正中央,很快地形成了一個有如黑洞般的巨大黑色螺旋狀球體,以不到二秒鐘的時間,壓碎掉球體內所有的魔兵並消失,更在地面留下了一個直徑約八百公尺的大凹洞。
近兩萬的魔兵,瞬間被殲滅,於後方坐鎮的魔厭大帝,張著有如臉盆般大的嘴巴,無言的望著大凹洞方位而去。
另一方面,戰場上的所有殘存之人也好,魔厭兵也好,全都被這突來的狀況,驚嚇到無法言語。
「你...真的是你嗎...你...」拉翠絲雙手捂住嘴唇,一副不可置信地低聲呢喃。
蘭猛力眨眼,當她聽清楚那熟悉的語調之後,不自覺地大喊:「是...是大哥哥!」
「哈...哈哈!」此刻的奇亞也按捺不住了。
這時候,裂縫裡躍出三位身影,緊接著那道裂縫便消失在半空中。
「可惡!強制空間轉移的結果,威力就只剩下這樣而已...」一位身高約一八三的銀髮男子咬著牙說道。
這位身穿的白色裝束的年輕男子,長相與普通人類有異,雙眼是左綠右藍的異色瞳,體型屬高瘦,背後還披著長度超過臀部的銀色長髮。
「早知道就不要召喚妳們出來了,消耗這麼多...哇!痛啊!」銀髮男子話沒說完,後腦袋就吃了一腿。
銀髮男子一陣痛楚,就這麼蹲著在半空,雙手抱頭猛抓:「理奈!踢那麼大力,很痛耶。」
「什麼叫不要召喚我們,我們已經悶很久了耶!還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叫──」黑色頭髮綁著髮辮,身穿藍色類似蘿莉塔服裝的少女,弓著右腿對著銀髮男子怒吼。
「理奈,不要欺負主人了啦。我們的真名用太久了,換這個名字也不錯啊。」身穿同款式白色服裝的棕色長髮少女,噗嗤的笑著。
「哼!每次都是依奈在幫忙說話!」理奈轉頭以非常不服的斜眼瞪著銀髮男子。
地面上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此刻正在戰爭,看著半空正上演的鬧劇,大家都呆掉了。
銀髮男子搖搖頭,無奈的立起身子,低頭望向下方戰場,他看到了奇亞,接著又以「超視距」望向王都的城牆上,他看到了拉翠絲與蘭還有兩位不曾見過的孩子。
※超視距是種有如千里眼般的視力,異色瞳的能力之一。
「那兩個孩子該不會...」想找拉法的身影,但是戰場上卻完全看不到。銀髮男子閉雙眼沉思瞭一會之後,嘆道:「真的太慢了。無奈啊...」
睜開雙眼,銀髮男子怒視著地上的魔兵,神情忽然變得相當冷峻。
『奇亞大哥!是我!我幫你爭取時間,馬上將所有部隊撤回至王都內。』銀髮男子用精靈語對著下方戰場的奇亞傳達。
奇亞聽到這般話有點嚇到,在過往的印象中,還沒見到過如此般的他。心想,應該是見不到拉法而察覺到他已經不再的事情才是。
「我知道了,老弟。」
話說完後奇亞對著副團長下令,吩咐魔法防陣團施局部集體傳送術,準備撤軍。
魔厭大帝見前方陣地有異,一聲怒吼,「前面在發什麼呆,快殺啊!」聽到主子的聲音後,大家都醒了過來。正準備開始行動之時,卻來一聲如雷咆吼!
「霸邪封印!」
銀髮男子在半空中右腳一蹬,以普通物種之肉眼不可視的波紋往外擴散。剎那間,地上所有魔兵有如被石化般,竟變得完全無法行動。而魔厭大帝以及所有的魔兵,此刻心裡紛紛發毛並響起了同樣的話語──「有沒有搞錯啊,這太犯規了吧!」
銀髮男子用的力量不是魔法,也不是咒語術法等,是類似超能力的一種,但能力比超能力更誇張。
「有限度的干涉法則」這是銀髮男子對自己能力的稱呼。
如銀髮男子使用的能力「九曜之淒雷.改」,這是種製作擬似黑洞的能力。被吸進去的任何物體,並不是破壞或是死亡,而是將物質粉碎無效化。「霸邪封印」是小型時間干涉能力,但不是將時間真正的暫停。而是干涉生物的生理時間,被能力影響者將失去身體所有行動機能,就是連心臟也停止跳動,但不會死亡,且保有思考能力。
『理奈!主人好像不太對耶!』依奈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用非常恐懼的眼神望著理奈。
『我知道啊!感覺有點像那時候的他...』理奈此刻雙腳也不由自主的發抖,是害怕,也是擔心。
理奈與依奈並不是人類,因不同一般人,所以能用心靈傳導的方式對談。當然這種對談方式也可用其他的方法來達到,但是她們姊妹是個特例。在她們對談時,無論多強大的制約力,都沒辦法進入,就連她們主人也是一樣。
「理奈、依奈,妳們現在快到王都去佈結界,我要用超傳導!」銀髮男子的聲音中斷了她們的心靈傳導。
「超傳導...喂!有沒有搞錯!以你現在的能量根本不足以使用,你不要命了嗎!」理奈不顧心理的恐懼感,對著銀髮男子吶喊。
「主人,您...要丟下我們嗎...」依奈也忍受不住,用顫抖的聲音擔憂的說著。
「不是超空間超傳導,是局部空間超傳導。快過去,三秒!」銀髮男子怒眼對著她們倆吼叫著。
「哇!」依奈與理奈這次真的嚇到,兩人淌著眼淚,以不到三秒鐘就現身在王都上空了。
「.....」奇亞、蘭、拉翠絲等三人,無言望著浮在半空中啜泣的兩位小女孩。
不久,銀髮男子查覺到王都結界已經都佈署之後,對地面上的魔厭大帝說:「死亡已經夠多了,我不會再殺你們,但是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面對著有如鬼神般存在的銀髮男子,魔厭大帝與其魔兵們感受到未曾擁有過恐懼感覺,想逃但是卻已無力,因為根本沒辦法掙脫這莫名其妙的禁錮。
銀髮男子氣話說完之後,不再浪費時間,馬上飛身到無力掙扎的魔厭兵團中央上空去,定位之後,右手手指對著上、下、左、右、前、後各比了一次,接著右腳又是一蹬,竟形成了一座方體的藍色超大型空間結界,將整個魔厭軍團給包了起來。
此時銀髮男子閉著雙眼,深呼吸的同時左腳尖輕輕一點,於半空中形成一道道圓形波紋。波紋依銀髮男子為中心,以很快的速度往外擴散開,感覺就像似雷達一樣。
經確認方圓五十公里內無其他生物的存在後,立刻大喝,一股異常龐大的重力能量隨即由銀髮男子右手爆發出來,影響範圍面積高達四十多公里之遠。
除了王都不受影響之外,魔厭兵團周遭在這股超重力場的影響之下,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全都被壓的粉碎掉。
於王都內的奇亞,他看到這般驚心動魄的場景,吞嚥了一口口水後說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異常,他是來搞破壞的啊。」
「應該不會的,要相信大哥哥。」蘭拉著奇亞的身子並搖頭表示。
拉翠絲微點頭,又說:「他不喜歡破壞自然,應該只是...」
「放心,等所有事情結束後我姊姊會幫忙復原的。」理奈說完後,拉著依奈從空中降了下來。
「嗯,交給我就行了。」依奈雙手拉著裙擺,身子一低,做了個淑女式的行禮。
眾人大眼望著這兩位身高不到一四五公分,身穿奇異服務的小女孩。心想,她們倆到底是什麼來頭,身上並無魔力反應卻能佈下結界,而且不須詠咒就能飛行,太古怪了。
拉翠絲見狀正想過去詢問的時後,「開始了!」理奈看著遠方銀髮男子說道。
「全部的人都蹲下來,等一下會有股不小的震波衝擊。」依奈對眾人說完後,隨後和理奈同時雙手張開,再次加強王都外的防衛結界。
不久之後,剛才所釋放出的超重力場,開始往銀髮男子手掌上凝聚。約過一會,他的右手掌上出現了一個有如棒球般大小的黑色球體,球體外圍有九道漆黑雷電圍繞,而他臉上竟顯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嘖!頭好痛,能量存貨果真不足嗎...我不信...」儘管整個頭目前正嗡嗡作響,他不以為意,依然強忍著痛苦,左手緊握著右手腕,拼命的穩定住這股聚集而來的重力源。
又過一陣子,見情況穩定後,他再次深呼吸了一下。
「超.傳.導」
此刻,銀髮男子單手一揚,將黑色球體往底下那方型結界一丟,直落而下的球體撞擊地面後馬上形成有如龍捲風般的漩渦狀態,以極為快的速度把方形結界整個壓縮並吞噬掉,而消失掉的魔兵們,已被傳送到不知名的異空間去了。
但是,事情並未結束,在空間結界被吞噬完不久,一股比剛才更大的集束重力場,瞬息之間整個解壓縮了開來。銀髮男子見狀隨即以瞬移到王都前方。
「八葉寶華輪舞!」
銀髮男子張開雙手之後,前方竟張開八朵巨大半透明的蓮花瓣型晶體。雖然也算是結界的一種,但那種型態實在是超乎現實太多,城內眾人全看傻了眼。
面對著有如排山倒海般的超大重力能量,銀髮男子絲毫不敢懈怠,藉著施展開的守護力場拼了命地死撐。雖然最後成功抵擋住,可是因為目前本身能量不夠充沛的狀態之下,硬是被震退了數十米之遠才卸掉那股力量。
「呼...還好,還撐得住。」銀髮男子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疲憊地搖搖頭。
重力震波被「八葉寶華輪舞」吸收掉不少,加上那兩姊妹所佈下的結界,王都內部只是受到輕微的震盪而已,完全沒有任何人受傷。
眼見整個塵埃落定之後,銀髮男子轉身,飛降至眾人面前:「結束了。你們都沒事吧。」。
話說完後,整座王都響起了盛大的歡呼聲,所有的人都被這個不可能的奇蹟,感動到留下淚來。打了快兩年的戰爭,這段時間的艱辛,也只有生長在這片克拉提亞大陸上的人才能體會。
拉翠絲見到銀髮男子之後,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此刻她只想抱著這位男子,好好的大哭一場。但是銀髮男子並沒有讓拉翠絲這麼做,當她想跑過來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把拉翠絲給拉住了。
銀髮男子望著站在原地哭泣的拉翠絲,只是微笑著點頭,接著就去找那對姊妹了。
蘭查覺到拉翠絲的情緒波動,隨即握著拉翠絲的雙手並安慰著說:「不該想起的事情,還是忘掉吧。」
奇亞雖知情,但也只能雙手抱胸在旁邊苦笑著,因為這是他所不能干預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啊...在十八年前他離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要忘掉他了...」
「但是!現在又再次見到了他,我還是...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來啊!」拉翠絲靠在蘭的肩頭上哭訴著。
蘭望著正走往旁邊而去的銀髮男子,她嘆息著說:「唉,我也是一樣的心情啊。」
奇亞聽到蘭這麼的說,驚訝的立即跑到蘭身旁:「老婆!不會吧!我知道以前拉翠絲一直很喜歡那小老弟沒錯,怎麼連妳也...」。
蘭聽到後,猛敲了奇亞一記:「笨蛋!我對他只是把他當成親哥哥在喜歡,根本不一樣啊!」。
「喔,是這樣子啊!老婆,對不起,我想太多了。」奇亞摸著剛剛被敲到的腦袋瓜子,一臉不好意思。
「奇怪,跑哪去了?」
銀髮男子擺著頭,四處尋找那兩姊妹的蹤影,當眼睛掃到右前方的城牆邊之後,就停了下來。
看到她們倆蹲在牆邊的陰影處,相互抱在一起邊發抖邊流淚,一副老鼠遇到獅子的模樣,他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銀髮男子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狂笑,這個異常動作立刻讓他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妳們倆位,拜託喔!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銀髮男子坐在地上看她們倆,雙手捧著肚子持續笑著。
「誰叫你剛剛這麼兇啊!我跟姊姊真的很害怕耶,很怕你突然間又變成...」理奈雙手環抱著依奈,對著銀髮男子哭吼。
依奈鬆開理奈的手,走到銀髮男子身旁後正座,擔心地低頭拉著他的衣角:「主人,您這樣子真的很令我們擔心...下次別再這樣子,我們會受不了的...」
銀髮男子心中一酸,頓時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摸著依奈的頭並對著理奈說:「理奈,過來這邊。」
「哼...」
見到理奈跺腳並很不情願的走過來正座,銀髮男子苦苦地笑,舉起另一隻手溫柔地撫著理奈的頭說:「對不起,我只是稍微有點火大而已,下次不會再這樣子了。嗯。」
銀髮男子話才說完,姊妹倆立即撲到他懷中,不顧周遭還有人在,竟都哇哇大哭了起來。
「我們真的好擔心...嗚...」
銀髮男子依然苦笑,也不在意他人眼光,只是繼續摸著她們倆的頭安慰著。
忽然間,銀髮男子眼前一黑,「呃!」了一聲,緩緩地往上抬頭起來之後,被眼前所見嚇出一身冷汗!
「不會吧!」
「該死的傢伙!──」
咬牙念完名字後,一名白色短髮,穿著黑色蘿莉塔服裝的小女生,高抬著腳,奮力的往銀髮男子的腦門砸了下去。
「好大的膽子,趁我在睡覺時,你對她們倆做了什麼事情,快說!」
銀髮男子雙手抱著頭,痛到在地上猛打滾,根本無法回答她的話。
短髮女子看到依奈和理奈低頭不語後,發覺事態有點不對,拉著依奈的雙手就問:「妹,他該不會又...」
『奈奈,我沒事的,只是力量輸出過頭而已。』銀髮男子停止滾動,已很快地速度坐在地上回答。
『除了強制空間轉移之外,又用了兩次對界能力,怎麼可能會沒事!』理奈氣的回應。
『你找死啊!』奈奈快步走到銀髮男子的面前,挺起身子,用自己的額頭貼住他的額頭做精神感應。
『八葉寶華輪舞、霸邪封印這沒事...等等,九曜之淒雷.改!超傳導!』
這時奈奈也慌張地哭了出來:『以你現在的身體,撐不住兩次雷神之錘之力啊。』
『唉,所以我才會用八葉寶華輪舞回收部份的能量啊。安心,沒事的。』銀髮男子一臉輕鬆的回答。
『下次...啊,不是!絕對不可以再這樣子亂來了,知道嗎!』
「哇!」看著奈奈怒斥,自知有錯,為了不讓她擔心,銀髮男子立即點著頭答應。
『對了,奈奈。我沒召喚你,妳是怎麼出來的啊。』
『你能量低落到這種程度,制約力當然不管用了啊!』奈奈收起了淚水,雙手插腰,狠狠地瞪了一眼。
『嗯,原來如此。』銀髮男子摸摸自己的下巴苦笑。
「可以打擾一下嗎?」
場外,看著銀髮男子在地上滾來滾去、憑空出現的第三位少女、接著又一下子哭,一下子笑,聽不到任何對話內容,拉翠絲按捺不住出聲詢問。
「啊,拉拉。對不起,剛剛有點私事待解,現在沒事了。」銀髮男子慌張的回答說。
拉翠絲聽到銀髮男子肯這樣子叫她,心裡有所感受,笑著笑著也就不去追問剛剛發生什麼事,只是溫柔地望著他瞧。
「咳!咳!」拉翠絲的關切視線讓銀髮男子有點招架不住,於是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我跟各位介紹一下。」
「這三位少女是姊妹,白髮的是奈奈、棕髮的是依奈、黑髮的是理奈。」
銀髮男子介紹完,三人笑著輕輕點了頭說:「初次見面,你們好。」
這三位少女,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奈奈看起來年紀雖輕,但是有股非常成熟高貴的媚力,眼神之中透露著非凡的氣質。
依奈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位從天而降的女神。清新脫俗般的氣質,以及那治癒系的笑容,男人看到後不被迷死才有鬼呢。
理奈的給人的印象就比較直接,她有著超級可愛的小臉蛋,具體形容的話,就是那種看到之後,會想抱著帶回家的那種。(有種犯罪的味道...)
「大哥哥,稍早一直聽到她們喊你為主人。請問你們的關係是?」蘭聽完介紹後好奇的問著。
奈奈聽到後本來想回答「主從契約關係」,但話未出口馬上被銀髮男子給搶先了。
「家人,非常重要的家人!」銀髮男子以非常慎重的態度,回答眾人的疑問。
三位少女聽到後馬上轉頭,紛紛泛著淚光痴痴地望著銀髮男子。因為,和他相處這麼久的時間以來,從未聽到過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此刻,三位少女心中都有了共同的答案。
『原來,在他心中,我們是這麼重要的存在。』
由淚水轉化成笑容,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是的,我們是家人,非常重要的家人!」
聽到她們這樣子回答,銀髮男子抓了抓自己的臉頰,有些害羞的到處張望。眾人看了他慌張的模樣,心想這位剛剛以凜冽氣勢消滅魔族的人竟然也會有這種表情,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你真的變了很多。以前的你,是絕對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拉翠絲神情哀愁的看著銀髮男子,心裡嘀咕,為何當初留不住他,對他表白也不為所動,不明白,拉翠絲真到現在依然是不明白。
奇亞:「對呀、對呀。這麼久沒見,頭髮都留了這麼長,也比以前好看了許多,感覺越來越像女人了。呵呵。」
銀髮男子的臉比一般的男性小而且白,又是瓜子臉蛋,身高雖高,但是體型很纖細,而且留著長髮,不開口說話時,真的會被認定是位冷豔大美人。
「是啊,當初的無口小美人大哥哥已經不見了。不過這樣也好,變成大美人帥哥。」蘭笑著說道。
「咳!咳!咳!」銀髮男子輕咳了三下說道:「時間不多,我們也該走了」。
「怎麼這麼快...不多留一下子嗎...」拉翠絲低著頭,看著身邊兩位子女,緩緩的低語著。
「對不起。」
拉翠絲抿了抿嘴唇:「為...為什麼不能多停留一下呢?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拉拉,妳還記得當初我離開這裡,對你所說過的話嗎?」
拉翠絲依然低著頭不語。
「我和你們是不同次元的人,在這個世界裡,我的時間會停止,只有回到我所生長的地方,我的時間才不會停滯下來,所以我不能留下。」
「這我知道,可是...」
「拉拉,妳知道我現在幾歲了嗎?」
拉翠絲抬頭看著銀髮男子,思考了一陣子之後,她驚覺地問說:「該不會還...還...還是十七歲?」
「沒錯,還是十七歲!」
「身體與外表皆停留在十七歲,但是其實我已經活了六百多年,以真實時間來算的話。」
聽到銀髮男子這番驚人的解說後,除了那三位少女外,在場所有人都以非常驚訝的神情注視著他。
「不老不死嗎?」蘭急忙的問著。
「不老比較有可能,但是不可能不死。因為我只是個人類,會受傷流血,也有過好幾次瀕臨死亡的經驗。」銀髮男子笑著回答蘭的問題。
「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這個。」
銀髮男子手左手指彈,拉翠絲、蘭、奇亞和自己的身體立即飄出了四顆水晶體。
蘭:「大魔導老師的祈禱之石!」。
「這是當時屠龍任務,大魔導為了探知我們生命與加強魔力值所植入的吧!」
奇亞很興奮的說道,銀髮男子也點了點頭回應。
「那,你是因為拉法,所以才...」拉翠絲紅著眼眶,雙手捧住浮在胸前的祈禱之石。
「嗯,當時我正要往其他空間跳躍,途中竟察覺到拉法的生命氣息瞬間消失掉,我一時驚慌,就強制跳躍回克拉提亞大陸來,但是因種種關係的影響,慢了一年。」
『原來如此。』奈奈心裡這時才了解到,他為何會突然轉跳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
「你們應該在猜測我為何會使用探知的方法吧。其實這是在我離開這裡之前,向老師學來的。」
「既然都要走,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望著祈禱之石,拉翠絲神情呆滯的問著。
「因為這是我第一個跳躍過來的空間,你們也是我第一次交到的異界朋友,所以...」
「老婆,原來小老弟也是把我們看得很重要。」奇亞握著蘭的手說道。
「但是因為過度干涉這個空間,現在這個東西也已經完全無效化了。」
銀髮男子的手指一彈,眼前三顆祈禱之石立即回到他們體內,但自己的則是粉碎並轉化成許多光點消失了。
「依奈,可以麻煩妳嗎。」
銀髮男子一說完,依奈面對著剛才被他所破壞的遠方,右手輕輕一揮。瞬間,奇妙的事情發生,整個地表竟然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依奈完成之後,銀髮男子對著理奈笑說:「理奈,該妳了。」
理奈點頭,她看著拉翠絲身旁的小兄妹,接著又轉頭望著蘭的肚子。
「新的王族血脈會延續。你們都會很幸福,很快樂。」理奈笑著對他們說。
「主人,那我呢!」奈奈興沖沖地跳到銀髮男子的面前拉著他的手叫道。
「哪,妳想把我費力丟掉的東西,給重新拉回來這裡嗎。」銀髮男子苦笑著。
「啊...」奈奈不好意思地伸伸舌頭。
銀髮男子笑著撫弄奈奈的頭,用右手在半空中畫了道弧形的軌跡,一道藍色光茫乍現,形成半月形狀,空間裂縫再次打了開來。
除了認識銀髮男子的人外,其他見到這神奇四人組的作為後,各個都嚇傻了。
拉翠絲:「這次離開,應該...永遠都見不到面了吧。」
「就算我想回來,也已經不可能了。」銀髮男子手指著上面,看著拉翠絲。
『拉拉,對不起。我始終都沒辦法給妳回應。』銀髮男子用精靈語說完後,將拉翠絲拉到自己的懷裡抱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擁抱。
此刻,拉翠絲再也止不住淚水,情緒整個崩潰了。雖然她早已經知道,這是一定的結果。但是面對著這位第一次讓她笑的男子,第一次為她哭的男子,自己曾經深深愛過的男子。她現在只想稍微卸下那王者的包袱,單純作為一位女人,緊緊地抱著他痛哭,哪怕是只有這片刻的幸福,她唯一能擁有的,就只有剩下這個了。
「好了。哪,跟上次一樣笑著道別好嗎。」銀髮男子拍拍拉翠絲的背,輕輕的將她推了開來。
奈奈有點忍受不住,對著正淚眼汪汪的兩位妹妹:「我們先進去吧。」
就這樣,三姊妹不再逗留,很快就先行跳入空間裂縫裡面了。
「奇亞大哥、蘭,你們要多保重喔。」
「小老弟,我會好好守住這塊大陸的,安心吧。」奇亞抱著早已哭到無法言語的蘭,搥打著自己的胸膛作保證。
「呵,真不愧是大哥。」
銀髮男子默默地點了頭後,就飛身離開。待飛身到空間裂縫前之後,他停了下來,回頭望著克拉提亞大陸一遍,最後將目光轉到王都城堡,見到眼睛泛著淚水正以笑容著歡送他的拉翠絲之時,心裡突然冉冉升起一股無法形容的刺痛感。
『拉拉,謝謝妳...』
『永別了,我最敬愛的姊姊...』
語落,銀髮男子跳入空間裂縫,隨著輕輕撫過大地的一陣風,就這麼地,消失在克拉提亞大陸那片湛藍的天空了。
第一章 暫時的別離
第一章 暫時的別離
蟲洞,簡易解釋就是連接無數時空的空間隧道。這個渦卷形狀的空間裡只有極少量的物質,沒有空氣、水、光等生物要生存所必須依賴的元素,但是卻有四個不同顏色的發光體漂浮在其中,形成一種極為不協調的存在。
這四個發光體就是從克拉提亞經由時空裂縫而進入的一大三小。
銀髮男子全身被金色光源包覆住,目前陷入深度睡眠的狀態,這是種身體修復的自動機制,因為發動多項能力而損耗過多能量,所以當進入蟲洞時,身體就強制進入這個補充能量的情況了。
奈奈:『主人,這樣子好嗎,如果想回去還是有辦法的啊。』
『.......』
依奈:『對呀,靠我們姊妹的能力,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理奈:『哼!我這麼厲害,這點小事根本就看不在眼裡,只要你開口。』
說著,說著,看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三人又開始心急了起來。
依奈:『姊,主人好像還是很難過的樣子,怎麼辦?』。
理奈:『會不會悶壞掉了啊!』。
『有點古怪。平常在蟲洞停留的時間,從來沒睡得這麼久過。』奈奈望著銀髮男子的背影,托著下巴思考著。
『又要變成沉眠狀態了嗎!』奈奈一說完,三姊妹立即移動到銀髮男子的身旁。
『呼...呼...呼』
『嚇死人啊!我們三姊妹在這邊瞎操心,你卻在那邊呼呼地睡大覺。』奈奈說完,姊妹們也安心了下來。
依奈托著銀髮男子的頭部,將他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髮。
『依姊,你對他太好了,還膝枕咧。』理奈一臉不悅的樣子。
依奈沒回答,只是微微地笑著,持續的撫摸銀髮男子的頭。
『大姐,主人身體有點奇怪!』依奈試著感應銀髮男子的身體狀況時,突然察到似乎有異狀。
聽完依奈的話後,奈奈便伸手觸摸銀髮男子的額頭,並用精神感應探知情況。
『這太奇怪了。以前不管耗掉多大的能量,只要回到蟲洞的話,通常都會很快回復,怎麼這次一點動靜都沒有?身體又沒有冰封,也不是沉眠狀態,這沒道理啊!』
理奈:『奈姊、依姊,妳們別嚇理奈好嗎!主人現在道到底是怎樣!』
『嗚──主人...』依奈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她真的很擔心主人的身體。
『妳們先別太著急,這應該只是暫時的現象,情況沒想像中的那麼嚴重。況且主人生命跡象還是和之前一樣,應該睡會兒就沒事了。』奈奈像似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又不太確定,所以只能暫時這麼回答。
聽到奈奈以這麼肯定的態度回答,依奈與理奈也就只能先默默地守護在主人的身邊了。
雖然在蟲洞中時間是毫無意義,但是這「三天」裡,奈奈本來提議輪流看顧主人的身子,但是依奈始終都不肯離開他的身邊,無論其他姊妹怎麼勸她就是不聽,後來也就只好三人一起看顧主人了。
『看他一臉幸福睡覺的樣子,真想一腳把他給踢醒,依姊也太寵主人了吧!』理奈看到主人被依奈緊緊地抱著,心底不知怎麼的,就是感到非常不愉快。
奈奈看著依奈滿臉幸福的模樣,苦苦地搖了搖頭:『呵呵,當初在世界樹底下,她可是第一個被主人喚醒的,也難怪了。』
理奈嘆了一口氣,接著便瞪著銀髮男子:『當時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倒在旁邊的尼德霍格,真的是嚇了好大一跳。』
奈奈點頭:『我也嚇了一跳,以一個平凡人類的力量,怎麼可能斬殺掉那頭毒龍。更別說後來能通過【阿斯嘉特的試練】借得昆古尼爾,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可能就因為他的個性很純真吧。索爾叔叔好像也蠻喜歡他的。』依奈笑著說。
理奈:『索爾叔叔也真是夠妙的了。當時在試練的最後他死都不肯出借力量,不過是吃了個主人帶來的黑色方型小糖塊,二話不說就直接把雷神之錘之力借給了他。』
奈奈:『嗯...是那個叫...巧什麼力的東西吧。』
理奈興奮地移動到依奈的旁邊:『對!對!就是那個東西!希芙阿姨吃了直說好,順便也把黃金髮之力借給主人。後來我也想向主人要一個來嚐看看,可是主人說那是最後兩個,真是可惜...』
依奈:『呵呵,索爾叔叔說過,就算是翻掉整個阿斯嘉特,也找不到比它更好吃的食物了。』
『說也奇怪,他到底是怎麼到世界樹的啊,就算擁有時空跳躍的能力,也不可能跳到我們那個地方呀?』理奈一臉疑惑樣。
奈奈瞧了一眼銀髮男子的睡臉:『關於這點,我在與主人做第一次意識同化時,也想探詢,但是始終沒辦法探知,感覺有股力量阻擋著。』
理奈:『這點我也曾嚐試過,前途一片空白。』
依奈:『不過,記得主人之前提過,他好像是通過紅色蟲洞,才到達我們那邊去的。』
『現在這是黑色的』奈奈望望四周圍並指著上方說。
『真是個麻煩人物,問題這麼多。』理奈有手指戳弄著銀髮男子的臉頰:『嘻,好好玩。』
『別鬧。』奈奈輕輕撥開理奈的惡戲,接著溫柔地撫著銀髮男子的臉:『但也多虧了他的幫忙我們才能醒來,不然可能還得沉睡很久的時間。』
『是啊!多虧了他,害得我們不能以完全狀態醒來。』理奈攤開雙手並搖著頭說道。
『我倒覺得現在這樣子挺好的。』依奈笑著回應。
奈奈眉頭微皺:『可能是命運吧。』
理奈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旁頓了頓:『大姐,你這麼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依奈:『呵呵,的確也是。』
理奈:「話說回來,主人到底是在找什麼東西啊,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
奈奈移動到銀髮男子的另一側:『不知道,我曾經想試著探知,非但被他拒絕,而且還挨了一頓罵。』
依奈苦笑著說:『我也試著問過,但是主人只說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他要靠自己尋找,因為他已對昆古尼爾發過誓,要自己尋找。』
理奈:『也真是奇怪,什麼都好,就這點特別固執。』
奈奈瞇眼瞧了瞧理奈,接著以手肘頂著她的身體並微笑:『不就是因為這樣子,你才會喜歡他嗎。』
『我...我..我才...才沒有喜歡他,只...只是看他可憐,想幫忙他而已,才不是喜歡咧!』理奈漲紅了整張臉,雖然是喜歡,但還是拼命地否認。
『呵呵──』看著理奈慌亂的樣子,依奈也噗嗤一笑。
『嘿嘿...不想承認是嗎?不過,我倒是蠻喜歡他的。』奈奈摸摸銀髮男子的臉頰,像是在挑釁似地斜眼看著理奈。
『啾!』奈奈突然低頭在銀髮男子的臉頰親吻了一下。
『大姐!你...你...你!』理奈紅著臉頰,氣沖沖的指著奈奈。
『好了啦。大姐,別再逗她,等會爆炸的話會把主人吵醒唷。』依奈說完後也在銀髮男子的臉頰親了一下。
『哇!──妳們倆聯合起來欺負我,怎麼可以這樣子!』理奈淚眼汪汪的哭了起來。
『好啦、好啦,別哭了。』奈奈手指著銀髮男子的嘴唇:『妳過來,這邊特別留給妳。』
『嗯!可以嗎?』理奈有些不知所措,兩手抓的自己的裙擺,害羞地看著依奈。
『呵呵,快過來吧。』依奈微笑對理奈招招手。
『嗚咕...』理奈有點彆扭地移動到銀髮男子的前面來,她凝視著他的嘴唇:『我...我開動了。』
正當快要碰到嘴唇時,突然看到銀髮男子的眼睛正要張開,『哇!』了一聲,理奈飛也似地往後跳了開來。
奈奈和依奈兩人的臉部不停地抽蓄,忍住不敢笑出來。剛剛她們倆就已經察覺到銀髮男子已經快甦醒過來,只是理奈實在太不直率,奈奈看不下去才聯合依奈一起捉弄她。
『呃,理奈,妳怎麼了?』銀髮男子挺起身子,看到理奈紅著臉一人站的遠遠地,覺得有點奇怪。
「臉紅成這樣,身體不舒服嗎?」銀髮男子關心地想移動到理奈身邊。
『你...你別過來!我身體很好,沒事!』理奈有如鈴鼓般拼命搖著頭。
『但是,妳臉這麼紅。』銀髮男子又往前移動了一下。
『哇!──哇!哇!』理奈慌慌張張的躲到那兩姊妹的身後。
奈奈拉住銀髮男子的手臂制止他:『呵呵,主人她沒事啦。』
『喔,這樣子啊。』。銀髮男子苦苦地摸著自己的臉頰,突然發覺有異:『咦!怎麼濕濕的,我剛睡覺有流口水嗎?』
『哈!哈!哈!』
奈奈忍不住爆笑了出來,而依奈還是雙手摀住嘴巴,依然強忍著不敢笑。
『可惡啦!妳們給我記住!』理奈很生氣的想著,沒親到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捉弄,下次絕對要討回來!
『依奈,我睡很久了嗎?』銀髮男子覺得場面有點怪,但也不想追問下去,就岔開話題。
『嗯嗯,沒有,一下子而已。』依奈搖頭嬌聲地回答。
好不容易才平復情緒的奈奈,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好大的一氣之後,她說:『主人,我們姊妹剛剛有討論過,如果你還想再回去克拉提亞,我們可以幫助你。』
『不了,謝謝你們。』銀髮男子搖著手解釋:『再回去的話就違反時空法則,而且會對那個世界造成不可預期的影響。』
『哼,又是那群很煩的人!』理奈氣憤的說道。
奈奈摸摸理奈的頭,在安撫她的情緒時順帶提問:『主人,你現在的身體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任何異狀?』
銀髮男子感應自己的體內狀況:『經妳這麼一提,我也發覺到身體能量,好像有種停滯的感覺,不像以往能夠慢慢的回復,除了這點之外,其他狀況倒是還好。』
『整體能量剩下多少?』奈奈繼續追問下去。
『雖然回復力不像從前一樣,不過,勉強還可以再使用一次對界能力吧。』銀髮男子皺著眉頭不太確定的回答。基本上使用一次對界能力,大約需耗掉整體能源的百分之二十左右。
『情況不太理想。』依奈擔心銀髮男子,又問:「那接下來,主人還想要去先前設定的地方嗎?」
銀髮男子搖頭:『原先計劃要去的那個地方,依目前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妥當,我認為得取消了。』
『不去最好,那個星球裡有很多黏黏的長條不明生物,怪噁心的。』
『妳們...願不願意陪我回家。』銀髮男子思考了一下子,接著對她們問道
三人有點驚訝的注視著銀髮男子。
『這...』奈奈左手抱胸,右手托起自己的下巴思考並說:『你真想回去?』
『有好吃的東西嗎?』理奈興奮地睜大眼睛,一副口水流滿地的樣子。
依奈看了看銀髮男子,她微笑說:『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看看主人生長的地方,是什麼模樣。』
「回去沒關係嗎?以你現在的情況,你認識的人會不會...」奈奈問道。
『沒問題的,家鄉除了少數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況且,就算是認識也應該早忘了吧,所以應該不會有影響。』
奈奈追問:『主人,以那個空間的時間來算,你離開多久了。』
『嗯,應該...應該有五年了吧。』銀髮男子不太肯定,因為其實他自己也有點忘記,畢竟真的離開太久了。自從第一次空間跳躍至今,穿越了不少空間,所經歷的時間,算了算也有六百多年。除了自己的住所以及少數的親戚家外,那邊變了多少,也沒辦法掌握太多。
※每個空間的時間軸都不一樣,銀髮男子雖然生理完全停止成長,但是時間可是沒有停止,其中有差別就只是各個空間的時間進行快慢而已。
『五年前十七歲,五年後還是十七歲,認識太多人的話,肯定會被當成怪物來看。』理奈掩嘴偷偷地笑著。
『什麼妖怪啊,沒禮貌!』
依奈生氣的快手敲了理奈一記,理奈自知理虧,伸了伸舌頭,立即表示不好意思。
奈奈看見依奈的反應,安靜與生氣時的情況實在落差太大,無奈地苦笑之後,她說:『嗯,也好。依你現在這種身體,的確還是暫時回去比較保險。』
『如何,願不願意啊?』銀髮男子再一次問道。
『不,我們先不跟你回去了。』奈奈說出剛才思考之後所做的決定,於是這麼回答。
『大姐!為什麼不跟主人一起回去!』
姊妹倆充滿疑惑的詢問起奈奈。照理說,現在更應該陪在主人的身旁才是,怎麼可以放主人一個人呢?實在令人不解。
奈奈很生氣的對著她們說:「別反應這麼激動好不好,我也是很捨不得,妳們倆以為我願意啊!現在最優先的事情,是要查明主人現在的身體情況。基於這點,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回阿斯嘉特一趟。妳們忘記兀爾德之泉的泉水,必須要我們三姊妹同時祈禱才會有效果嗎?況且我有一件事情必須親自詢問一下奧丁爺爺,有關於主人身體情況的問題。」
『大姐,我們都錯怪了妳,原來妳已經替主人想這麼多,對不起。像我和理奈就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幫不上忙...』依奈低著頭有些羞愧,理奈也在旁邊一直猛點頭。
『誰叫我是妳們的大姐啊!真受不了妳們。』奈奈也實在拿這兩位妹妹沒辦法,只要是有關於主人的問題,她們倆就慌了起來,自己如果不冷靜些面對,恐怕早就天下大亂了。
『那...那個...雖然我不是很懂得你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很謝謝妳們這麼地關心我。』銀髮男子靦腆地回答。心想,雖然具體內容不太明瞭,但知道她們是想幫助自己,所以才會這麼激動吧。
『所以說,你就好好先待在家鄉一陣子,等我們找出原因後,會自動來找你。還有就是,你那要人命的對界能力,麻煩主人您,絕對!絕對不能再用了!我們可不希望到時面對的是具死人骨頭啊!知道了嗎!我.親.愛.的.主.人!』奈奈語帶威脅狠狠地警告銀髮男子,這也是出自於對主人的關心,面對主人某些固執的想法,不得不用這種口氣來提醒他。
『是的,我的大姐!您的吩咐,小弟一定會努力遵守的。』銀髮男子立正手緊貼著大腿,擺了個九十度鞠躬大禮。
『依姊,大姊她好可怕喔!』理奈拉著依奈的衣服顫慄地說著。
『就是這樣子才乖嘛,不枉大姐這麼疼你。』奈奈看到銀髮男子的反應後,很滿意的笑著。
『主人,我們不在您的身邊時,切記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很快地就會回來您身邊了喔。』依奈萬般不捨,畢竟共同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而且還是自己生命中第一位認同的主人,難免會情緒低落了起來。
『對啊,還要記得準備上次給索爾叔叔吃的巧什麼力的,我回來找您時,一定要吃到那個東西,吃不到的話,我會生很大的氣喔!』理奈還是不改性子淘氣地交代。
『決定好了那就別耽擱時間,我們先走吧。記得我所說的話,主人!」
奈奈再次提點完,為避免依奈情緒爆發,於是便拉住兩位妹妹不再多談,在唸出一段不明的話語之後,三人形影漸薄,很快就消失在蟲洞裏面。
『呵,三個小可愛。』
銀髮男子望了望蟲洞四周,不一會兒他找到了家鄉空間的方位,右手食指對著那個方向畫了道圓形軌跡,開啟了另一個蟲洞通道。儘管心中還有點顧慮,但思念家鄉的心情讓他不再多想,移動身軀進入新闢的蟲洞,很快地便傳送出去了。
第二章 歷歷在目的往事
第二章 歷歷在目的往事
出了蟲洞之後,銀髮男子回到了他生長的地方──日本。
雖然這是他生長的地方,但是他不是日本人。說穿了,銀髮男子其實並不是位地球人。他的爺爺在他十七歲的時候,說出了這個令他十分震撼的事實。
白銀須佐,前一任的「時空跳躍者」。在一次前往異空間穿越過蟲洞之時,不意間發現到了那時只有兩歲般大的銀髮男孩,也就是現在的銀髮男子。須佐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雖然他仍保有生命跡象,但是雙眼十分呆滯,只是靜靜地縮著小小的身軀,任憑在無重力狀態之下,漂浮在蟲洞空間裡。他的雙眼,也不是現在所呈現出來的異色瞳,看得到的,就只有那有如深絕無望般的暗灰色眼瞳。
白銀須佐當時真的是驚訝萬分,怎麼會有像似人類一般的孩子,就這麼地飄流在這個毫無生機的蟲洞中。雖然自己也是個「特殊存在份子」,利用自己本身的特殊能力,可以用將自己包覆在存有超密度氧氣的結界當中生存。但他心想,就算是這個孩子不用呼吸,那可以不用吃東西嗎?可以不用喝水嗎?他算不算是個「生物」啊?白銀須佐的心裡充滿著許多疑惑。但是當他靠近這位孩子時,他竟然在腦海裡聽到了只有人類才會發出的聲音
『咕嚕──』
長長的一陣肚子餓時才會出現的聲音,這時候,白銀須佐笑了,帶著眼淚地笑了,他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孩子很久、很久。
白銀須佐感到十分不捨,於是拿出了身邊外出一定會帶的食物「巧克力」。他小心地拆開包裝,自己先吃了一口,示意著這是食物後,便將巧克力遞給了那位孩子。起先這個孩子還不曉得這是什麼東西,就只是盯著這個奇怪的東西猛看。白銀須佐見狀後,輕輕地將巧克力推到那孩子的嘴邊。他吃了,他吃巧克力了!須佐望著這像似拼了命般在吃東西的小孩,他又抱緊了這個小孩,或許是太高興吧,須佐又流下了眼淚來。
當整個眼睛都被淚水給淹沒時,那孩子伸手撫著須佐的臉頰,用手指輕輕沾了些淚水,放入自己的口中。他笑了!這個孩子笑了,而且原本深灰色的眼睛,竟然轉化成了左藍右綠的異色瞳。看著這有如天使般燦爛笑容的孩子,白銀須佐決定要讓這位孩子生存下去,有這般純真笑容的孩子,不應該讓他待在這個陰暗毫無光明的空間裡,所以他將孩子帶回了自己生存的世界──地球。
白銀須佐將孩子帶回了日本之後,只有跟家族裡的人解釋這是在外國撿到的小孩,自己決定領養他。而家族的人也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因為奶奶早逝的關係,爺爺也已經獨身很久,現在有位小孩子在身邊,生活應該會比較快樂才對,所以家族也接受了這位小孩。
因為那雙如寶石般瑰麗的眼睛,所以白銀須佐為他取了個相稱的名字,──「建御雷 蒼」。
「建御雷須佐」是白銀須佐的真正本名。「建御雷」這個姓氏,是個歷史非常長遠的古姓,也是目前日本唯一的特殊姓氏,其家族所在的神宮大社更被日本政府定為珍貴遺產,代代供奉著日本三大神劍之一「布都御魂」。
作為「時空跳躍者」的傳承者,建御雷須佐捨棄了本家的姓,繼承了「白銀」。所謂的「白銀」,其實是代表著一把奇特的劍。此劍其黑色梣木劍柄,長達二十公分,柄身刻著一行奇特的金色符文,劍寬約二點五公分,具有雙面刃。但是雖說為劍,其劍身長度卻只有十五公分,比一般的切腹用小短刀的刀身還短,所以歷任傳承者並不把它當成武具來使用,只是把它當成代表著「時空跳躍者」這個特殊身份。而劍柄上的符文以及此劍的來歷,因為事隔非常久遠的時間,也早已經不可考了。
白銀須佐,第四十六任「時空跳躍者」。這個傳承據說是種血之繼承,也就是只有身上流著「建御雷」血脈的人,才具有被傳承的資格。但是此傳承,卻曾經有過不少次大斷層,也就是說並不是代代都會有繼承人的出現。而時空跳躍這個能力是自覺性,如果自己沒有覺醒的話,就不會成為傳承者。一旦自身能力覺醒的話,「白銀」會呼應傳承者的能力,其劍柄會由黑色轉化成銀白色,這也是這把劍名稱的由來。繼承「白銀」之名後,除了時空跳躍外,也會伴隨另一項特殊能力──「結界術」。
白銀須佐在成為傳承者之時,距離上一任也有近兩百五十多年之久,他第一次能力覺醒之時,還誤跳回戰國時期,當時的他也已經快三十歲。「時空跳躍者」這個傳承並不是具有特殊意義,也就是說不須要用來解救人民或行正義之事,一切任憑使用,但是絕對不能行惡。曾經也有過數任的傳承者,想用其能力來為非作歹,最終下場都只有一種,就是即死。家族記載,在數任前的傳承者當中,有過幾位想追溯這項能力的由來,但最後還是和那把「白銀」一樣,其源不可考。
白銀須佐自知家族特殊,並不適合小孩成長,為了能讓他平凡長大,於是便告別了家族,帶著蒼在離本家不遠處買了棟房子,當時須佐年齡五十七歲。自從接了這個孩子之後,須佐也停止了時空旅行,專心的扶養這個孩子。但奇怪的是,任憑須佐如何用心的教,這小孩子就是不會說話,一直到了他七歲的那年。
當時的蒼正在唸幼稚園,某日中午,須佐等待孫子歸來的同時,利用時間在自家庭院中修剪種植的花草,突然聽到有小孩哭泣的聲音,起先他也不以為意,但是當那位小孩推開了自家的籬笆後,須佐轉身回去看到蒼雙手揉著眼睛,竟然還哭著說,「嗚...爺爺...小朋友都說我是怪物,而且還欺負我...」
須佐一陣驚喜,丟下園藝工具便立即抱起了蒼,還高興的大笑著,「我的小蒼終於會說話了!他終於開口叫我爺爺了!」。此時的小蒼被爺爺突來的反應感到非常生氣,他竟然說,「爺爺!為什麼小蒼被欺負還大笑,是不是覺得小蒼也是怪物...」
「不是!才不是!爺爺只是聽到小蒼叫了聲爺爺,爺爺是因為高興才會大笑的。」須佐連忙對小蒼解釋著並且又說:「小蒼,你不是怪物。他們是因為忌妒你,忌妒你的眼睛漂亮,頭髮還這麼美麗,而他們自己沒有所以才這麼說的!」
「但是...但是他們還有拿東西丟我...小蒼被丟的好痛喔!」小蒼低著頭,摸著他被丟到的地方。
「沒關係的不怕,爺爺教你打架的方法。不過,你要答應爺爺,只有別人打你的時候才可以還手。如果你亂打人的話,爺爺就再也不教你了,知道嗎?」須佐邊摸著小蒼的頭,邊幫他打氣,而且還比了幾個招式給他看。
「嗯,小蒼知道。小蒼不會亂打人的,爺爺我們來打勾勾。」小蒼對著須佐比起了小指頭。
「勾勾小指頭,說謊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
須佐跟小蒼勾了小指頭後說:「要記得跟爺爺說過的話喔。明天爺爺開始教你。現在我們先去吃午餐,爺爺煮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你猜是什麼啊?猜對的話,飯後甜點有巧克力吃。」
「漢堡排。」小蒼不經思考,很快就說出了答案。因為這是除了巧克力外,小蒼最喜歡吃的東西了。
「呵呵,正解。小蒼有巧克力了,走吧,吃飯去了。」須佐拉著小蒼的手,邊吆喝邊嬉鬧的往廚房走去。今天,是他除了和已逝的老婆結婚之外,所最高興的一天了。
建御雷蒼,櫻阪高校二年級生,年齡十七歲,身高一八三公分,成績非常優秀,但是個性卻非常的孤癖。除了養育他的爺爺之外,與外人對談很少說出超過五句話。雖然爺爺在蒼的每個就學階段當中,都會先向學校解釋蒼異於常人的外表是因為是外國人,而且眼瞳色以及銀色的頭髮,是小時後病變的關係所導致。學校基於校方的立場當然是接受的,但是學生們卻不是這麼認為,也許是因為蒼的學習成績優異、體育萬能,再加上其外型秀麗,又有著夢幻般的髮色及瞳色,他在一般的男同學的眼中非常不受歡迎,是位極為厭惡的一個人。「忌妒」,就單單是這兩個字。
中學時期,曾經有位班上男同學想與他交朋友,當時蒼非常的高興。因為他終於結交到了第一個朋友,有一段不少的時間他們常常會溺在一起玩。但是好景不長,不應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有次蒼與這位同學相約去看電影,可是蒼在約定的地方卻等不到這位朋友來,他急忙的到處尋找,找了許久後,在一個偏僻的空地裡,卻見到自己的好朋友被八個同校男同學欺凌。起初他還有保持的冷靜並沒有出手打人,只是勸告他們別這麼做,但是已經打上癮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會聽這位他們本來就十分討厭之人的話呢。
「建御雷,別以為你很偉大!成績好有什麼了不起,在我們眼裡你不就是個怪物而已。你這個怪物!和你交往的人也是怪物一個啦!怎樣,我就是要打,不服氣的話就過來讓老子打啊。兩隻怪物一起打,應該會比較痛快吧!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那八人一邊吶喊,一邊挑釁著蒼。
看了一眼那位腳踩著他好朋友的人,全身長滿橫肉體型非常壯碩的男同學,再看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被踩在腳下,蒼一時間怒火難耐,出口便對他喊道:「你說我怪物,我無所謂。但說我朋友壞話,不能原諒,你們通通去死吧!」
整整剛好五句話說完,情緒完全失控的蒼對著天空狂嘯了一聲,整個人有如子彈般的速度,往那群人衝了過去。
也許是第一次打人,絲毫地不知道節制,見人就拼了命的揮拳。幾乎承瘋狂狀態在猛打,或許是打紅了眼,蒼有段時間裡腦袋一片空白,直到他被周遭趕來的人制止並架開之後,他才恢復意識過來。當時的場景非常地觸目驚心,現場一片血泊,那八人四肢扭曲的程度,連趕來救護的醫士們都感到很恐怖。幸運的是並沒有人死亡,但是全治沒花個一年,恐怕也難痊癒。可是不幸的是,因為暴力傷害他人的關係,蒼被警察帶走了。
當蒼要被警察架走時,他回頭詢問還十分擔心的好朋友,「你...沒事吧」。但,他得到的回答卻是一句「怪...怪物!你是個怪物!」。他的朋友被剛剛的情形嚇得半死,而且害怕到下半身失禁。他的朋友非常害怕,以為蒼打完他們後也會跑來打他,因為他看到當時的蒼,打人的神情是一邊冷笑一邊的揮拳,以幾近殘虐的手段在對付他們,他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蒼聽到這有如世界末日般的回答後,他笑了,流著眼淚笑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怪那位朋友,論誰看到當時的慘劇,誰都會說出這種話吧。這時自己心裡也完全明白,這第一位結交的朋友,也將變成離開他的第一位朋友。他眼睛流著淚水,心裡淌著血。他告訴自己,「我,還真是個怪物啊。」
因為事態非常嚴重,傷者當中還有幾位是權貴子弟,須佐為了力保蒼,他動用了相當龐大的人際關係才把事情給撫平,而且包含學校部份也都掩飾掉。
須佐將蒼帶回家中後,給他泡了杯熱茶,對溫柔的對著他說:「小蒼,爺爺知道你會動手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也不能把人打到這樣子啊。你要知道,你的身手和別人不同,不稍控制的話,可是很容易致人於死地的喔。」
「爺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做,我應該忍住的!」蒼,胎跪倒在爺爺的面前,痛苦地懺悔著。
須佐把蒼扶了起來又對著他說:「爺爺都明白,也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爺爺相信你自己會好好反省,現在別再想這些事情了。對了,從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另一種不傷人又可以自保的體術,先去洗澡,早上四點開始學習,遲到的話這個禮拜就沒巧克力吃了。」
蒼拖著疲憊的身軀以及沉痛的心情,洗完澡病根爺爺道安後就進房睡覺。但是過了許久都無法入眠,他拉著棉被捲曲著身子在哭泣,因為知道爺爺其實是很難過,只是沒表現出來。他很痛恨自己的行為讓爺爺擔心。今夜,他對著自己心裡發誓,再也不會讓爺爺傷心,為了這位世上唯一愛他的人。
中學畢業之後,蒼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考取了私立櫻阪高級學校。當然,以第一名的成績,又有著秒殺女人的超弩級外型,很快的又被當成注目的焦點。雖然在校園裡還是流傳著他在中學時期所做過的事,但奇怪的事是,竟然完全不影響到同學間對他的評價。原來,這所學校的學生,女生人數比男生人數多出太多,女生與男生的比例為七比三,就是這個數字,讓蒼的高中生活輕鬆了許多。
因為家裡距離學校並不是太遠,所以蒼每天只要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就可到學校唸書,而且上學除了必備的物品外,他還得多帶一個大袋子,就為了裝那堆在自己鞋櫃裡,滿到快爆出來的告白情書。有趣的事是蒼對於每封告白信,一定會親自寫信回應,但永遠都只有兩句話「謝謝妳,對不起!」。而且最過分的是,蒼會連同收到的告白信一起包好,完完整整的退還給原主,真是氣死她們了。
雖說蒼在學園裡很受歡迎沒錯,但是在大部份的時間裡,蒼只有一種動作,就是低頭看書而已。他還是不愛說話,和他說過話的人可能不到十位數。除了師長以及班上的女性委員長,有過幾句對話以外,就只剩下在購買部對賣東西的女學生說過而已。
通常都只是這樣子的談話。
蒼:「炒麵麵包、巧克力卷、巧克力牛奶。」
購買部女同學:「建御雷同學,你每天都會點同樣的巧克力卷和巧克力牛奶,你很喜歡巧克力嗎?」
蒼:「......」
購買部女同學:「下次我親手做巧克力給你吃,好嗎?」
蒼:「......」
以上對話內容請自行將「炒麵麵包」剔除,並加入其他任何食物,作無限輪迴!
所以在校園裡流傳著這位銀髮美女...啊,不是!是銀髮美男子的三大不思議。
「無言的銀髮建御雷」
「核彈般的告白回信」
「他的愛人是巧克力」
高中一年級第二學期時,須佐希望蒼不要每天都只有練功及讀書,鼓勵他應該多多接受學校的其他事物,比如可以參加一些學校的社團等,多交些朋友。
蒼是位很聽話的孩子,但是卻選擇了一個令人噴飯的社團──「薙刀部」。
一般來說男孩子應該都會選擇劍道部才對,在這以武士道盛行的國家,男孩子拿武士刀應該比較帥吧。其實並非是說學薙刀不好,而是長久以來,薙刀都一直都只有女性在學習,或許古代時有男性使用者,不過現今時期就只有女性才會學這門武技了。
蒼在學園相關單位詢問到了社團地點,於是在下課之後便來到了學校的薙刀部道場,「打..打擾了。」說完拉開門板,他就這麼進去了。
一進去後,先是一堆女孩子的尖叫聲,停頓了一陣子後,竟又再次響起了更大的尖叫聲。
她們剛開始時只是驚訝怎麼會有男孩子的出現,但第二次就不一樣,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位銀髮男學生是誰,會在這種場合見面,她們覺得非常的興奮。
某女社員:「喂!喂!你們看建御雷同學來我們社團有什麼事?是不是來找人告白的啊?太大膽了吧!」
「咦!會不會是我啊!早上我才將他鞋櫃裡的告白信全丟了,現在只留下我寫的那封。哇!怎麼辦,好緊張喔!」這位女社員話才剛說完,背後的四位女社員異口同聲的說道,「同學!我們有點事想請教妳!可以來一下嗎?」話說完那四位就將她拖到更衣室去,可想而知,下場恐怕不太樂觀。
社團長看到這般混亂的場面,忍受不住,於是便提步往蒼這邊走了過去並問:「建御雷同學,你到我們社團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社團長故意把聲調放輕,神情溫柔似水,誰看了也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甚麼。
「我要入薙刀部。」蒼很正經地回答。
「咦?建御雷同學,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社團長這時恐怕是已經呆掉了吧。
「我想要加入薙刀部。」蒼很正經地再一次回答。
「......」社團長以及眾社員無言地望著蒼。
「咦!─────────────」所有人以極度驚訝的眼神注視著蒼。
一陣吵雜的討論聲當中,社團長終於是清醒了過來,只不過臉部有些許抽蓄:「建御雷同學,你在開玩笑吧。請看看你背後的牌子...看到沒,這是女.子.薙.刀.部耶。」
「不..不行嗎?」蒼低者頭,神情有些沮喪。
「喂!妳們看!他低著頭的樣子好可愛喔,看了好想欺負他喔。可以嗎?可以欺負他嗎?可以帶回家欺負嗎?」某位有花痴屬性的女社員,像發了瘋似地發言。
「暈──」社團長再也忍不住的暈倒了。沒辦法,因為蒼就站在她面前,整個人被蒼的弱氣閃光給閃暈了過去。
「哇!社團長遭受到致命的一擊,不支倒地了。現在得要趕快通知指導老師過來,再慢的話,恐怕整團會被敵軍殲滅掉!」在扶著社團長的眾人當中,還有人趁機瞎扯了起來。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指導老師就趕過來了。
「怎麼會暈倒呢?」
這位薙刀部的女指導老師是學校外聘,芳齡二十有四,是位有著五段認定的師範。
女指導老師匆忙地扶起社團長,輕輕拍打她的臉頰之後,社團長很快地就甦醒過來,再經由眾社員的說明,老師終於了解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不過,當她想再次問話時,察覺到那群女學員的眼神頗怪異,轉眼望去,她發現到了造成事件的主因。
「咳!那邊死盯著人家看的同學們啊,看夠了吧!還不趕快繼續練習去,想跑操場嗎!」老師對著那群好似母獵豹般,正死盯著蒼的女同學們喊道。
「建御雷同學,你過來一下。」老師當然也是知道這赫赫有名的銀髮男學生,因為常常聽到社員們私底下在討論著他,想不認識都難。
聽見老師在叫自己,蒼頂著紅到快冒煙的頭,靦腆地走了過去。
「學生說你想加入這薙刀部,可以告訴老師原因嗎?」老師好奇的問著。
「因為...因為我喜歡長武具,所以想學這門武技。」還是不超過五句真言。
老師看了蒼許久,又思考了一下子:「雖然本部是女性社團,但是學校基本上是沒有硬性規定男同學不能加入。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
「真的可...可以嗎!」蒼有點不太相信這位老師的話。
「嗯!可以的。因為我的顧慮因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這點我很肯定。」
老師的顧慮因素,是怕隨意招入男學員,可能會對女學員造成困擾。畢竟,一般的男學員的目的都不是在學習,恐怕都只是想追求女學員。但是這位眼前的男同學不一樣,雖然長相有些犯規過了頭,不過那堅毅的眼神當中,她看出了這同學很純真。況且,別說是他對女學員出手,沒被吃掉就算幸運的了。其實,讓蒼加入也有很大的好處在,就是可以吸引更多的女學員,下個學年的聘約就更容易得到了。
「嗯,謝謝老師!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今天可以嗎?」蒼語帶興奮的問著,但還是不超過五句話。
「哪哪!他說話時的樣子好可愛唷!」
「今天就先免了吧。因為只有你一位男學生,也不訂做衣服,下次穿運動服來。」老師瞪了那群母豹們一眼。
「衣服?我可以帶自己的武道服嗎?」蒼考慮到自己只有一套運動服,而且上體育課時需要用到,所以就這麼提議。
「咦,武道服,你學過其他武技嗎?」
老師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身材纖細到不行的同學竟然學過武技,她還真的把蒼當成只是要來把身體練壯的認真同學而已。
「你學過哪一種武技,說給老師聽聽,是空手道嗎?柔道你體型應該不適合,夠高但量級太低了。」
老師邊打量蒼的身材,邊思考著他是學那一種武技,不過她卻得到了個難以置信的答案。
「小時後是學暗殺術,中學開始學習古柔術。」蒼認真的回答,但是他沒發現老師已經被他給嚇到了。
「古柔術也就算了!還學習暗殺術!而且是從小時後開始,真不可思議啊...」老師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聽到這發言後,心裡也毛了起來。據她所了解,所謂的暗殺術修行可比一般武技還要嚴苛,那種講求速度,一擊必殺的手法,沒相當程度的修練難以練成,真不曉得這小子童年是怎麼過的。
暗殺術是七歲時須佐教他的。剛開始只是教授一些簡單的打擊技,想說只要讓蒼不會輕易被欺負的程度就好。但須佐把蒼考慮的太簡單,這小孩不知哪來的資質,暗殺術裡的二十六手打擊技,不到一個月就練成。甚至連須佐只過演練一次,打擊技中的必殺技「砲斷」,也給學了起來。雖然因為還年幼,威力不足,但是也已經非常驚人了。後來因看蒼學的很起勁,拗不過他的要求,也只好把其他進階技巧全部傳授給他了。
「可以示範給老師看看嗎?」老師很好奇暗殺術的一擊必殺法到底可怕到哪種程度,於是對蒼提出了要求。
「但是...」蒼並不想隨意施展這種技法,畢竟這也是爺爺交代過的事。
「沒關係,老師起碼也有薙刀五段的實力在,不會這麼輕易就受傷。況且,老師也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得手。」說完不等蒼答覆,吩咐學員們準備軟墊後,她就進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十餘分鐘過後...
「老師,您就只穿劍道服?防具呢?」蒼詢問道。
「那個東西不用了啦!」老師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那...好吧。」蒼點了點頭回應。
道場裡學員分站兩邊,老師則在站在六塊大型軟墊的最前方,面對著蒼:「建御雷同學,可以開始了。」
「出招前我先說明,這沒有準備動作,但我會給你暗示,老師請小心了。」蒼還是很怕傷到老師,所以對她提出了警告,因為這可不是在鬧著玩。
「這小子還真是臭屁啊!」老師身形變化成居合姿態,準備用合氣道來迎擊。
這時,整個道場的氣氛一時間竟凝重起來。蒼面對著老師往後退了數步,抓完好距離後,左手插入褲子的口袋裡。眼神一變的同時,老師只聽見低聲呼出的「影舞.絢爛」,咻一下,蒼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當老師感到驚訝時,她卻已經潛近到老師下方,他弓著身軀作上勾拳的姿勢,拳頭往上一揚,向著她的喉部襲去。接著一聲「砲斷.改」,他收起拳勢並返手變化成掌擊往老師的身上推去,在老師因推力往軟墊的方向倒下之時,隨即一個前空翻,右腳借力順勢往老師頭部的右側軟墊踩踏下去,並在軟墊上發出「碰」了一聲。
只花三秒鐘完成連續動作,對戰結束了。
「......」
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當時在蒼消失後,只聽到「砲斷.改」和軟墊被踏中的聲音,之後就看到蒼用左膝蓋頂著老師的下體,右腳踩在老師頭部的右側方,感覺姿勢還蠻猥褻。而兩旁的女學員們就只針對那個「騎乘姿勢」上做討論,也真是夠活寶的一群。
「您沒事吧,老師。」蒼立起身子,把還在驚嚇當中的老師拉了起來。
「哇!還真是嚇了一大跳,真的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你擊倒了。」老師收起詫異神情,整理了一下劍道服說著。
「讓人反應過來的話,就不叫暗殺術了。」蒼摸著頭,顯得有些靦腆。
「剛剛你有留手,而且不只留一手。」老師歎息了一下。
「嗯,就只是示範,這樣子就夠了。」蒼帶著點歉意,畢竟對象是女性,這麼做是野蠻了點。
「不過...建御雷同學,剛才你有摸到我的胸部吧,還頂著老師的下體。你這個小色鬼,你說,該怎麼負起責任來呀?」老師瞇眼並挽起蒼的手臂,還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說。
其實她是故意的。因為剛剛被蒼嚇了一大跳,看中了他的個性,不對這小子做些讓他驚嚇的事情,心裡會不甘願。
「呃」!蒼被老師突來的舉動,嚇得全身動彈不得。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靠女生這麼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咦──!老師妳太狡猾了!想自己獨佔建御雷同學嗎!這是妳的計謀吧!早知道我也這麼做了!可惡!」那群活寶還在幻想當中。
「妳們想太多了吧。建御雷同學,老師是跟你開玩笑的,請別介意,我還真怕你嚇到後,不敢再到來這裡來呢。聽說你平常不太愛說話,但是老師覺得你今天表現不錯,說了不少話。記住,年輕人就該是這個樣子,太悶的話會交不到朋友的喔。」老師幫蒼整理了一下衣領,拍了拍他的肩膀。
「唔...喔...」
蒼還是首次聽到年紀輕的女性鼓勵,跟爺爺的關心有些不同,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心頭覺得暖暖地。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大家準備下課吧。建御雷同學,明天上完課後就來這邊報到。」老師笑著將蒼推出了道場,因為女學員們也準備去換衣服了。
與老師告別後,蒼也回教室收拾東西去。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家向爺爺報告自己要加入的社團。
順利進入薙刀部之後,慢慢地蒼的性格也有了些許變化。雖然一樣話不多,但是比起之前來,現在也已經進步很多了。由原來的五句真言,進化成十句真言...
由於蒼學習的能力很強,老師考慮到其他學員的「人身安全」,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親自指導及當對戰的組手。一直到第三學期,她察覺到這學生的實力已經快接近自己,對戰當中常常會被逼到無法還擊,要不是自己經驗比較豐富的話,老早就被他吃的死死。不過這段日子裡,蒼的成長速度雖快,老師自己也沒停著。應該是經常對戰的結果,她的實力也因此增加了不少。心想,這就是師徒共渡吧。
到了蒼升上二年級時,京都府要舉辦古武術交流大會,而學校的薙刀部也受邀到現場表演。老師向單位提出要表演組手戰,想讓大家看看這一位年輕的天才少年,順便炫耀一番。但是當團體演舞表演完換兩師徒要上場時,卻突然接到醫院通知爺爺病倒入院的消息,於是蒼立刻放棄表演,急奔醫院而去。
須佐生病是因為年老力衰而引起,所以沒有住在醫院,本來蒼還一直不肯讓爺爺出院,因為去學校時家裡就只剩爺爺一人,讓他很不放心。但是,最後還是抵擋不住爺爺的要求,自行帶回家休養了。
這段日子裡,蒼也暫停掉除了上學以外的所有事情,所有的空閒時間都陪伴在爺爺身邊照顧。
本來出院當時須佐的孩子要將他接回本家養病,但是都被他拒絕掉,原因無他,因為捨不得這個孩子。
某天的夜裡,須佐看著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蒼許久,他想到自己能再陪他的時間只剩不多,所以決定將整個事情的真相告訴他,要他好好面對自己真正的未來。
「小蒼,你過來,爺爺有話對你說。」須佐招了正在旁邊看書的蒼過來。
「爺爺,您睡不著覺嗎?我陪您聊天。」蒼拉了把椅子坐在爺爺的旁邊。
「小蒼啊,等會爺爺要告訴你的事情,聽完之後,無論如何你都要知道,爺爺是愛你的。」
蒼有些驚訝:「爺爺,您怎麼這麼說,小蒼有點不明瞭。」
須佐笑了笑:「你也跟我生活了十五年了,這日子還過的真快。雖然你兩歲以前的記憶都沒了,但是爺爺還是得告訴你真相,你...並不是個地球人。」
極為簡短的一句話,蒼猛然一震,心情好像是被鐵球重擊了一下,讓他整個人有如陷入絕境般那種完全無助的感覺。心想,我不是地球人!那我是什麼東西!雖然知道自己與別人有很大的不同處,也聽爺爺說過自己是領養回來的小孩,但這般爆炸性的發言,還是令自己十分難以接受。
須佐緊握著蒼的雙手,把自己遇到蒼的所有經過全告訴了他,雖然有點不捨,但是這還是事實,是個永遠無法改變的真相。許久之後自己也會離他而去,現在不說的話,恐怕會造成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蒼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雖然真相是殘酷,但是想到這十五年來爺爺的諄諄教誨,辛苦的扶養他長大。爺爺幾乎捨棄了所有的一切,為了就只是保護自己,就算自己不是地球人那又怎樣,能夠得到這原本應該失去的愛,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蒼,他收起了眼淚,對著緊握著自己雙手,這世上最親愛的人說:「爺爺,謝謝您,謝謝您肯告訴我真相。」
須佐望著已經選擇接受事實的蒼想著,這孩子果真沒讓自己失望,雖然早已就看出他的不平凡之處,但是此刻更讓他堅決的相信,告訴他真相是個正確的選擇,也決定將實行自己多年前的計劃。
就是讓他,成為下一任的「時空跳躍者」。
「小蒼,現在你應該也都知道,爺爺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吧。」
蒼點著頭:「嗯,小蒼知道。不然爺爺怎麼會遇到我呢。」
須佐微笑:「而且爺爺知道,小蒼和也是有著特殊能力喔。」
蒼暗自吞了口口水,有些忐忑不安地說:「怎...怎麼會...我一向都掩飾的很好啊!爺爺是如何發現的啊?」
須佐溫柔地看了蒼一眼之後,他閉上眼睛回想:「在你小學時,爺爺曾經帶你去看高爾夫球比賽,你還記得吧。」
「嗯,還記得。當時,我總覺得要走很久的路才可以休息,所以不會忘記。」
「呵呵。那次因為風向問題,有顆打出去球因為風力被以極高的速度吹到非常遠的地方去,連高速鏡頭都沒法補捉到的方向竟被你看到了,而已還說落第之後的小白球被隻土播鼠給咬進洞裡去。我想這應該是你異色瞳的關係,具有捕捉超高速及遠距離的視力,這是你的特殊能力吧。」
蒼搔頭並靦腆地笑:「嗯,爺爺說的沒錯。」
「第二項能力就令爺爺十分驚訝了。」
「呃!爺爺還知道我有第二項啊。」
須佐睜開眼睛,眼神當中透露出關愛:「當然,我可是你的爺爺呀。記得那是在你中學的時期,有次你想喝可樂,但是卻忘記之前要先用冰箱做冰塊,結果你偷偷將杯子裡的水變成冰塊,但又發現冰塊太多導致可樂倒不下去,於是你就將一些冰塊氣化掉以減少冰塊的高度。這種有些違反自然法則的能力,應該是物質或能量的轉化之類能力吧。」
「哈哈,果然不能偷偷做壞事,被爺爺發現了。」蒼抓著頭髮害羞地回答。
「關於你的第二項能力,爺爺有個想法。」說完後,須佐將自身能力以及「白銀的傳承」、「時空跳躍者」等等的進一步訊息,全部告訴了蒼。
「爺爺,你將這些事情告訴小蒼,莫非是要我...」
須佐摸了摸蒼的頭說:「你果然很聰明。沒錯,爺爺要將時空跳躍的能力傳承給你,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尋求自己的根源了。」
蒼有些苦惱:「小蒼的確是想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但是這樣貿然接受您的能力,我怕您的身體...」
須佐知道這孩子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他安慰著蒼說:「小蒼啊,爺爺的身體你就別操心,有無這項能力對於爺爺的身體一點影響都沒有,況且再不到三個月左右,爺爺也許應該就不在你身邊了。答應爺爺,這是爺爺最後想給你的禮物,讓爺爺能夠達成心願,安心的離開吧。」
「爺爺!您別這麼說!您會長命百歲的!您...」蒼自己心裡是知道,早在爺爺還未出院時,醫生就已經交代說撐不過四個月,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它而已。
「唉,都這個時後了還說這些,爺爺我可沒你想像中那麼怕死,再說我也想早點去見你那未見過面的奶奶呢。乖,答應爺爺吧。」
「嗯...」蒼,最後還是萬般不捨的點了頭。
「那就開始吧!」須佐不再多話,立即拿出放在枕頭下的【白銀】,把它交給了蒼,並且握住蒼的雙手說道:「從今天開始白銀由你來繼承,你就是第四十七任時空跳躍者,繼名為──白銀蒼。」
接受了謝謝給他的禮物,蒼心念一動,在發動能力的同時,白銀劍柄上的符文,竟產生了歷代未有的變化出來。
符文散發出了一陣陣有如萬點繁星般的金色小光點,光點圍繞在蒼的身體上,而且帶著澌澌的低鳴聲。不久,光點由金色轉變成冰藍色,竟然就這麼地緩緩飄入蒼的身體裡面去。
『阿斯嘉特』
「阿斯嘉特,這是什麼意思啊?」蒼皺著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
須佐看著白劍柄上的符文:「真是太神奇了!當初爺爺能力覺醒時也沒這麼誇張,而且符文也沒任何變化。我想,符文可能與你的出身有關,你口中唸的【阿斯嘉特】應該就是關鍵了。當初會在那裡遇到你,現在想起來應該不是偶然,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將我們爺孫牽連在一起,這就是命運吧!」
「也許是吧。不過,小蒼能當爺爺的孫子,這才是我最高興的事。」蒼握著須佐的手,輕輕地笑著。
「哎呀,我的孫子就是這麼的貼心。」
交代蒼一些瑣碎的注意事項之後,本來須佐想讓蒼試著空間跳躍一次,但是被他給拒絕,因為眼前最重要的是爺爺,目前只想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裡盡量多陪陪爺爺,其餘不多想。
三個月很快的就過去。醫院裡,須佐靜靜地躺臥在病床上,手臂上沒有吊著點滴,嘴上也沒有帶著呼吸器。只帶著笑容,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享年七十二歲。
蒼,獨自一人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現在病房裡面,全都是爺爺本家過來的親人,以及一位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十二歲小女孩。
或許這是早已知道的結果吧。蒼此刻的心情非常地平淡冷靜,他低著頭默默地幫爺爺祝禱,希望他在天國能跟未曾謀面的奶奶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牽掛。
一聲開門的聲音,一聲讓臉頰產生痛楚的巴掌聲,蒼緩緩抬起頭來,他看到剛剛那位進入病房的小女生,清秀可愛的臉龐上掛著兩行淚水,以非常忿怒的神情在瞪著自己。
「都是你!都是你啦!把爺爺搶走,又害得我們再也看不到爺爺!還給我!你把爺爺還給我!」那小女孩一手抓著蒼的頭髮,一手拼命地搥打著。
雖然察覺到這力道不像是小孩該有的力量,但自己也不在乎,任憑著她隨意釋放情緒。因為這也是個事實,自從和爺爺住在一起後,這十五年當中爺爺並不常回本家去,應該是看自己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回去的次數就漸漸的減少。
若說是自己將爺爺搶走,應該...也算是吧。
「建御雷緋夜」是這位小女生的名字。記憶中是在我五歲時,爺爺的獨子,也就是我的義理叔父「建御雷正孝」和他的妻子「建御雷英理子」所生的小女孩。爺爺曾經說過,她是我的「義妹」。自己只有在小學時期見過她一次面,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刻,再次的相遇,竟是在這種狀況下。
「緋夜!妳這是在做什麼!快點把手拿開!」英理子把緋夜拉了開來,看到緋夜手上抓著若干條銀髮又說:「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哥哥啊!」
「我才不要什麼哥哥!他又不是我們家裡的人!我只要爺爺回來,把爺爺還給我...」緋夜在母親懷裡掙扎哭訴著。
「英理子,先將緋夜帶回家去吧。」
正孝走出病房之後在旁看了一會,雖然此刻大家的情緒都不好,但也不能因此就對這個孩子出氣,父親是因為年老才離開,責任並不在他。何況,眼前這位跟自己沒說過幾次話的姪子,可是一直都將父親照顧得很好,與人相處也都很有禮貌,緋夜實在不應這麼對他,太任性了。
「嗯,我先回去準備一些後事,你也別耽擱太久。」英理子對著正孝點頭示意之後,就拉著緋夜離開了。
「蒼,叔叔有些事想和你說,我們到頂樓去吧。」正孝拍拍蒼的肩膀說著。
「好。」蒼也站起來,跟著正孝往頂樓上去了。
到了頂樓牆邊,正孝面對著京都街景,輕嘆了一聲拿出,接著取出懷的香煙,點了一根煙:「剛剛小夜太過分,你不要在意,叔叔在這邊跟你說聲抱歉。」
蒼靠在離正孝約二步距離的牆邊,憶起剛才緋夜的行為,他不以為意,回說:「叔叔,沒關係的,您不用道歉。」
正孝吐了一口菸,為自己女兒不當的行為感到抱歉:「唉,你能體諒就好,家裡的人都太寵她了。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搬回本家跟我們一起住?」
蒼對著天空搖搖頭:「謝謝叔叔。但是不了,等爺爺喪禮辦完後,我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甚麼?」正孝覺得這話有些不尋常,轉頭便問:「你現在還是個學生能到那裡去,叔叔也是你的親人,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商量啊。」
「叔叔,其實我現在已經不姓【建御雷】了。」蒼取出了藏在衣服裡的白銀,拿到正孝的面前:「這是爺爺三個月前交給我的東西。」
「這...這怎麼可能,你不可能啊!」正孝非常驚訝地注視著蒼手中的白銀,又抬眼看著蒼:「你...」
接下來,為讓了讓正孝相信,蒼把如何由爺爺那邊承接下來的能力和自己特異的能力,毫無保留的跟正孝全部說明了一次。
「呼──原來如此。」熄掉這第五根煙,把煙蒂放進自己的隨身煙盒後,正孝望著天空,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許不捨:「難怪你爺爺會這麼疼你,原來幼年時有過那種遭遇。」
「呵,看著現在的你,我相信父親大人應該把你教的很好。你給叔叔的感覺並不像一般的高中生,你很體貼、很溫柔,對人的態度就跟逝去的父親大人一樣。剛才叔叔看著你爺爺的遺容,就有種感覺,你爺爺他是以很幸福的笑容離開的喔。」
「我能當爺爺的孫子,很滿足,也很幸福。」
正孝伸手抓抓蒼的肩頭:「嗯,還真是個認真的孩子。叔叔接受你要離開的原因,不過,要答應叔叔,往後不管你到哪裡去,一定要想著在這邊還有一個家,如果尋不到自己的根源,就回來吧,叔叔會等著你。」
「嗯,謝謝您。」蒼也不明瞭此去會遇到哪種兇險的事情,也不曉得還回不回得來,但聽到叔叔這番話後,心底安心了不少。
「好了,還很多事要處理,該回去了。」正孝說完,就帶著蒼下樓去處理事情了。
事情,並未想像中的那般簡單,現實還是很殘酷,在叔叔將爺爺送回建御雷本家之後,蒼就再也沒看到爺爺的遺容。因為每次想去瞻容,都會被緋夜給檔在門外,任憑叔父與叔母百般的勸說,她就是不肯。最後,蒼也就只能在本家門外一段距離的地方,默默地祝禱了。
蒼由於已經確定了將來,於是就到學校去辦理退學,解釋說要回原祖國唸書,還在校園裡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他的薙刀指導老師,甚至痛哭的抱著他說以後要到國外去找他。
就這樣,蒼告別了校園生活。
這天是爺爺出殯的日子,天空下著小雨。蒼,他穿著一身全白衣服站在墓地的遠處,緋夜終究還是不肯讓他靠近。
「爺爺,再見了。」
沒有悲傷,只有祝福,這是當時蒼內心中的唯一感受。
葬理結束完的第五天,蒼在家裡準備完東西,出門時在房子佈下一個半永久性結界,之後就離開這生活了十五年的房子。接著他到建御雷本家向叔叔們告別,所幸今天緋夜上學去,沒碰到面,不然會連跟爺爺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爺爺,我要走了,謝謝你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蒼對著須佐的神主牌位祭拜了一下,不久之後就走出建御雷本家的大門。
『人生就是宇宙,宇宙就是人生。小蒼,你要記住,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要讓自己後悔,去開拓自己的人生路吧。』
這是爺爺臨終前對他說的一段話,蒼謹記在心頭。
蒼站在建御雷家門前,右手指在前方畫了道圓形的軌跡,一道藍色光茫乍現後,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圓形空間入口。
「原來這就是蟲洞啊...神奇...」再次回頭看了本家一眼,回過頭轉身面對剛才開啟的蟲洞:「爺爺,我出發了。」
蒼頂了頂背後的背包,接著手握白銀,吸了一口家鄉最後的空氣,前往他所謂的將來,踏步往裡面走了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連你也走了!」
目睹蒼離開時的異象,站在街角,眼眶泛著淚水的小女孩....
第三章 歸來的人.我是轉學生?
第三章 歸來的人.我是轉學生?
「呼──還是這種空氣好!」
終於踏上了這塊相隔好久、好久的土地。做了個深呼吸,看了看四周,感覺這裡好像是個鄉下地方,還好出來時附近沒人,不然可能隔天就上新聞了吧。地球人口太多,隨便亂用能力的話,絕對會造成恐慌。
「先換一下裝備吧。【時光銀行】開啟。」
手指一彈,前方出現了一個長約五十公分的正立方體結晶塊。我從中拿出背包,再由背包取出了手錶、球鞋、一疊紙鈔、牛仔長褲、以及一件有連帽的白色短外套。這些東西是在離開這裡前所帶的東西。很快地換裝完畢之後,我看了看手錶確認時間。
「啊,手錶不動了。唔,應該是太久沒使用...算了,先戴在手上,等出去後再調整。」
唉,如果依奈在場的話,就可以做時間同調了,可惜她不在。
接下來...
左腳輕點地面,啟動「生體雷達」感應,不消多時,感應到東方六公里外有人群在,於是便戴起了連衣帽,往東方前進。
一路下來看到的都是稻田,但是無人在耕種,抬頭看看掛在高空的太陽,現在時間應該只是早上,怎麼沒人...也罷,我不是農夫,怎麼會曉得他們的作息時間呢。
走了約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比較熱鬧的地方,不遠處有間小型商店,商店前還有位中年男子,瞧他的動作應該是在搬貨,就先走過去詢問看看,了解目前所在位置是在哪裡。
「您好,請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咦,小哥,你應該是外國人吧。」一位頭綁白巾,嘴角叼根煙正在理貨的大叔:「日語這麼好,來觀光的嗎?」。
「對啊,自助旅行,想去京都,但是迷路了。」我在心裡伸了伸舌頭,反正自己外型本來就不像日本人了。
大叔將嘴上的香菸熄掉,接著往旁邊裝有許多菸蒂小水桶一丟:「喔,原來外國人的眼睛有兩種不同的顏色啊。這裡是奈良縣宇陀市,要到京都的話,要先搭電車到櫻井市,然後改搭新幹線,就可以到京都了。」
「哇,還差這麼遠啊!」啊咧,這位大叔似乎誤會了甚麼。
等等,先不管大叔的誤解,原來離京都還有這麼遠,目前又不太適合用傳送的方式過去,看來只好用文明人的方式,「坐電車了」。
或許是我現在的表情有些困惑,大叔瞧了許久之後,他突然拍打我的肩頭,又笑說:「這樣子好了。小哥,我等會要到櫻井市補貨,就順便載你去,這樣子可以省一趟車錢喔。」
「呃,好嗎?太麻煩您了吧。」
大叔揮揮手:「沒問題!你等我半個小時,下完貨物就出發。」
「那...就麻煩您了,謝謝。」有便車可搭,那真是再好不過,於是我捲起了衣袖:「我也來幫您下貨,當作是謝禮。」
「喔喔!年輕人不錯喔!」
幾分鐘過去,幫忙完之後,我跟老闆買了份報紙、礦泉水、巧克力,順便對一下時間。
「2008年4月1日」
呃!愚人節,他該不會誆我吧。我回頭看正在整理貨架的大叔,感覺到臉部有些抽蓄的情況。
「小哥,走嘍!」大叔在遠處對我揮手。
唉,我想太多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我們到了櫻井市新幹線鐵道站,跟大叔告別後,花了點時間排隊買車票,也許是久未適應地球上的重力,竟感覺到身體有些疲憊。
還好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通往京都的火車沒有誤點,上車後想說可以好好休息,但也不知道是否太「幸運」,座號竟然在一群剛結束修業旅行的女高校生旁邊,無奈之餘也只好戴起帽子,睡覺去了。
◇◇◇◇◇◇
「喂!有沒有看到後三排的那個人啊,在睡覺的那位。」女學生A對正在聊天的同學們問道。
女學生B:「有啊!剛上車時就看到了。長那麼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女生啊。」
女學生C:「這麼長的銀色頭髮,白皙無暇的小臉蛋,如果是男生的話,我們可以去集體跳河了!」
「那先準備一下,回京都後,妳們可以一起去跳鴨川了。」女學生D看著手上的書,挽著頭髮說。
※鴨川是位於京都市內的河川。
「咦!───妳怎麼看出來的啊?」女同學ABC對那位女學生D詢問。
「......」
女學生D不語,只是繼續看著她的書,眾同學覺得無趣,再加上那位銀髮男子將臉整個遮住,甚麼都看不到,於是也就沒再討論下去了。
◇◇◇◇◇◇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終於是回到京都,出了鐵道站我便匆忙地招了台計程車,直接往爺爺的墓園去。三十分鐘過去,我憑著好久以前的記憶,順利找到了當時曾經偷偷上山來祭拜的墓地。
拿出剛才下車時在山下商店買的白色鮮花以及一盒爺孫倆最喜歡吃的巧克力,我將這兩樣簡單的供品擺放在爺爺的墓碑前,接著去提取一桶水,回來在墓碑上澆了一杓清水之後,再點起束香,整個準備妥當,我便起身站在墓前,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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