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哲学的最新研究成果都有哪些

邬焜:辩证唯物主义新形态——基于现代科学和信息哲学的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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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焜:辩证唯物主义新形态——基于现代科学和信息哲学的新成果
从19 世纪中叶马克思和恩格斯最初创立辩证唯物主义学说的年代算起,已经过去170 多年了。在这170 多年的历史中,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发展虽然经历了列宁依据当时科学的发展对唯物主义思想进行了重新阐释的阶段,但是,相关的学说在之后的苏联哲学和中国哲学的发展过程中却日益陷入了教条化、机械化的境地。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极为丰富而鲜活的思想隐而不见了,留下来的也只是依据导师们思想的某些方面的意见,经过绝对化、简单化的理解和阐释而得出的某些教义式的相关原则,例如,传统辩证唯物主义教科书所罗列的两大特征和三大规律,以及对它们的简单性和片面化的解释。面对这一情景,当代的一些哲学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采取的态度十分不同。有些坚持用辩证唯物主义来概括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哲学家也坚持着后人强加给这一学说的简单化教义;有些哲学家在不满这些简单化教义的同时对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提法采取了拒斥的态度,并尝试用其他一些提法来概括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性质,如实践唯物主义;还有一些学者,在批判简单化教义的同时,也抛弃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更有甚者则干脆一窝蜂地倒向了当代西方的意识哲学,尤其是倒向了当代西方意识哲学中的现象学思潮,在这一倒向中,不仅唯物主义被悬置了,而且辩证法也被拒斥了。在时下的中国,还没有哪一种哲学像马克思主义哲学,或者说是像辩证唯物主义哲学那样陷入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境地: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或者说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在相关的党政文献中,在相关官方的讲话中,在学校教育的体制中,仍然处于国家哲学的正统地位,是我们的指导思想;另一方面,在学术界的讨论中,在不同版本的教科书中,马克思主义哲学,或者说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又具有十分不同的面孔,甚至连名称都有所不同,比如,有的教科书用“实践唯物主义”的提法来替代辩证唯物主义的提法,有的学者宣称要“回到马克思”,有的学者则宣称“马克思主义哲学要现代化”。面对如此情景,我们有理由提出如下一些问题:实践概念本身还有没有一个从什么角度去理解的问题,如:是辩证的实践观,还是实用主义或人本主义的实践观?不回到马克思的时代,我们能真正回到马克思吗?现代化了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还是马克思的哲学吗?当我们说我们的指导思想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时候,我们是否意识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辩证唯物主义也应该有它的不同形态呢?这就不能不引发我们去做更进一步的思考。立足于当今时代,依据当代科学、技术、经济、社会发展的最新成果,我们又应当建构怎样一种辩证唯物主义学说呢?既然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应该有不同的历史形态,那么我们又应当以哪一种形态的辩证唯物主义来指导我们的思想和实践呢?事实上,如果我们没有建构或没有掌握一种更切合我们所处时代的全新形态的辩证唯物主义,那么,在我们一般言说的话语体系中,在我们一般人的思想深处,辩证唯物主义便只能是那个传统形态的辩证唯物主义,或更贴切地说,是那个传统教科书体系的辩证唯物主义。因为我们几代人都是从那个标准化的教科书中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学习辩证唯物主义的。其实,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辩证唯物主义并不是同等尺度的概念。后者更具有一般称谓的性质。正如人类历史上的辩证法和唯物论都有不同的历史形态一样,辩证唯物主义也应该有不同的历史形态。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一个历史形态,而在今天,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继承人,首要的任务并不是简单地“回到马克思”,而是立足于当代科学、技术、经济、社会发展的最新成果,合理建构一种新形态的辩证唯物主义学说。这一新的学说便应该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如果说我们要“回到马克思”,这在绝对的意义上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已经离开了马克思当年所处的时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回到马克思”没有什么积极的意义和价值。今天所谓的“回到马克思”,是要对马克思当年的学说给出一种尽可能正本清源的解读,这里大概有三个方面的工作要做:其一剔除后人强加在马克思主义学说中的教条化、简单化的内容,还原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本真面貌;其二对马克思主义学说中的某些已被遗忘或回避的内容进行重新挖掘和阐释,彰显其在当今时代仍然可能具有的积极意义和价值;其三对马克思主义学说中的某些已经不适合我们时代特征的具体观点、理论和方法进行评价和完善。与我们对“回到马克思”的做法所持的观点相一致,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现代化”这一提法也应该作多重意义的分析:首先从绝对的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可能现代化的,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与马克思本人的工作(扩大了说,最多也只能包括那些曾经有过的少数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作家的工作)和他所处的时代相联系的,如果说是马克思本人不满意当年他的哲学的旧有的形式和内容,今天要对之重新阐释而使之现代化,那么,这便可以被称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现代化,然而这已经不可能了;其次在相对的意义上,马克思主义哲学却是可以被现代化的,但是,现代化了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却不可能是完全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因为后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修正和发展如果真的达到了一种现代化的变革,那么,它便应当是一种全新意义的哲学学说,虽然这一学说是从马克思主义哲学那里发展出来的,但是由于实现了现代化的变革,它便具有了新的性质和内容,它便不可能再简单地以马克思主义哲学来命名了;最后我们还应当意识到,说马克思主义哲学不可能现代化,并不等于说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不可能现代化,因为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是一个更为一般性的学科性质的概括,它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完全可以呈现十分不同的形态。今天,如果从积极的意义上来讲,我们提出“回到马克思”“马克思主义哲学要现代化”这样的口号,其目的也只能是借此途径实现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某种时代性的发展,并相应建立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当然,要建立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仅仅“回到马克思”是不够的,“回到马克思”是为了发展马克思,而发展马克思又必须立足于我们今天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经济与社会的发展,这就是要使哲学现代化,这就是要建立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其实,哲学的现代化要发展的并不仅仅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还包括所有的传统意义上的哲学。只不过,由于长期以来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我们的国家哲学,所以,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转换辩证唯物主义的历史形态,对于我们来说,便具有了十分敏感、特殊而紧迫的意义和价值。恩格斯曾经指出:“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按照黑格尔的思维方法的一切规则,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这个命题,就变为另一个命题: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灭亡。”“黑格尔哲学的真实意义和革命性质,正是在于它彻底否定了关于人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1】 而我们今天面临的正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在这个全新的时代里,人类所有的理论思维成果都有必要在全新的时代之轴上予以重新审视、批判和重建。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一个好的传统,它是与科学、社会的发展相统一的,它主张在哲学与科学和社会之间建立某种相互融合、统一的反馈回环关系,通过这种关系,哲学与科学和社会在复杂的相互作用中共同进步和发展。诚如恩格斯所说:“像唯心主义一样,唯物主义也经历了一系列的发展阶段。甚至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2】 而今天,科学和社会的发展,使我们面临的正是这样一个变革哲学的历史形态,也包括变革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历史形态的全新时代。我们面临一个新的时代,这个新时代的开端是20 世纪中叶以来兴起的一场科学技术革命的浪潮,而代表这场新的科学技术革命浪潮的主要学科领域则是当代复杂信息系统理论学科群的崛起。正是这一学科群的崛起把一个全新的科学范式—信息科学范式,突显在时代的前沿。毫不夸张地说,信息科学范式已经统领和渗透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几乎所有的领域,诸如信息科学革命、信息技术革命、信息经济革命、信息社会革命、信息时代、信息文明社会等的相关概念、观点和理论已经广为流行和家喻户晓了。真正的哲学不能落后于它的时代,今天的哲学如果想真正体现这个时代的精神,就不能对体现这个时代的精神的信息范式熟视无睹。这就是信息哲学必然产生的时代前提。然而,当我们对体现当今时代精神的信息范式进行哲学概括的时候,却可能会采取迥然不同的态度和方法。事实上,国内外提出的关于信息的哲学理念已有多种:有把信息当作宇宙的第一性存在的唯信息主义的观念;有从现象学的角度,把信息直接看作意识活动的内容,并对其作出主观化解释的学说;有把信息简单看作一般物质的属性,从而化解其独立性品格的庸俗唯物论的观点。在我看来,上述三个方面的观点和学说都有其局限性和片面性。我要采取的态度则是,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理念,一方面承认世界的物质统一性;另一方面又要揭示出信息所具有的不同于物质的独特存在方式和性质,并在此基础上阐明世界的物质和信息二重化存在的性质。这样,信息哲学便在哲学的最高范式(存在领域的划分)的层面上改变了传统哲学的基本信条:存在=物质+精神并在对存在领域进行新的划分:存在=物质+信息在这里,精神乃是信息的高级形态。在此基础上建构出一种全新的信息时代的哲学。由于这一哲学是在哲学的最高范式的层面引发的变革,所以,这样的信息哲学便实现了一场全新的哲学革命。又由于这样的信息哲学具有辩证唯物主义的性质,所以,这样的信息哲学便能够成为建构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的基础。【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284,216 页。【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228 页。本文由责任编辑刘溪摘编自邬焜所著的《辩证唯物主义新形态——基于现代科学和信息哲学的新成果》一书(科学出版社2017年11月出版)的前言和导读。ISBN:978-7-03-辩证法并不是一种僵死的只能描绘某种单一模式的学说,它在本质上是一种能够容纳多样性和整体性在自身之中的哲学。辩证法的这一哲学性质决定了它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它能不断从发展着的科学中汲取新思想,并在对这些新思想的合理性批判中实现自我批判,从而不断发展自己。如果一种辩证哲学总是与发展着的科学处于相互排斥的状态,那么这种哲学便一定是迷失了它的辩证本性的哲学。这样的辩证哲学如果不能在自我超越的自我批判中获得再生,那么就一定会走向反面—形而上学。在这里,辩证法和形而上学也是可以相互贯通、相互过渡和相互转化的,在这两者之间同样不存在万古不变的、绝对分明的界限。——邬焜内容提要笔者利用自己在 30 多年研究的基础上所获得的相关成果,对自己所提出的辩证唯物主义新形态的基本理论进行了阐释。1对存在领域进行了新的划分,提出了“物质和信息:统一而双重的世界”的全新的唯物主义的本体论哲学。把信息的本质规定为:“信息是标志间接存在的哲学范畴,它是物质(直接存在)存在方式和状态的自身显示。”信息包括自在信息、自为信息 、再生信息三种基本形态和社会信息的综合性形态。传统哲学中所阐释的精神世界只是自为信息和再生信息的形态。2建构了哲学认识论的信息中介说这一学说包括有机联系的两个部分:1人的认识发生的信息中介说2人的认识过程和机制的信息建构和虚拟说在相应的探讨中,笔者具体揭示了人的信息活动的层次;探讨了人的信息活动层次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机制;提出了人的认识的种系发生和个体认识结构建构的信息活动机制和过程。在对西方意识哲学,包括现象学的简单性、片面性、绝对化和单极性特征进行批判的基础上,把人的认识活动看作是一个在多级中介、多维综合的复杂性信息建构和虚拟中的“涌现”。在这一过程中所涉及的中介因素包括五个方面:客体信息场、主体生理结构、主体认识结构、主体物化工具、主体历史(自然史和社会史)的发生维度。3提出了在相互作用中通过信息的凝结而实现的时空内在融合、全息映射的新的时空观,以及物质和信息双重演化的理论4提出人的多维存在性,以及社会的信息本质和信息进化的理论在具体揭示人的遗传信息结构的自然和社会双重维度表达机制的基础上,探讨了人的自然、社会、生理、心理和行为本质的全息映射和规定的内在统一性。强调指出“能动地把握、利用、开发、创造和实现信息是人类社会的本质”,而“把握、利用、开发、创造和实现信息的间接化(社会化)的程度是社会进化的尺度”。5建立了信息价值论学说这一学说不仅可以合理包容自然价值和信息价值,还能合理包容人的价值和社会的价值,进而为发展当代信息生态文明提供哲学基础。6依据物质守恒、信息不守恒的科学原理,提出信息生产是人类生产活动的实质的理论,并相应在物质和信息的双重维度上探讨了人类生产力的微观和宏观结构7对传统教科书中关于辩证法的特征和规律的学说进行了重新考察,有完善、有批判、有修正其中重要的观点有:1当代信息科学和信息哲学为辩证法普遍联系的原则提供了具体过程、机制和效应的清晰、科学而合理的说明,如相互作用的普遍中介、信息关联、全息映射等;2以往的辩证法关于事物对立统一关系的讨论往往具有两极化、截然二分的简单性特征,当代复杂信息系统理论关于多元协同、普遍差异、多级中介、多元对立等诸多方面的理论为对立统一规律提供了新的阐释方法;3进化质变是一种新质的涌现,其形式只能是突变的,并且,在事物由量到质进化的分叉质变点上,除了量的积累之外,还需要有偶然因素的选择作用;4事物的发展有其极限,世界整体和具体事物的演化在大的方向上有进化和退化两个分支,不可能是永恒发展的,而只可能是永恒循环的;5否定之否定规律只适用于对进化过程的描述,并不具有普适性。作者简介邬焜,男,1953 年生,河北保定涞源人。现任西安交通大学国际信息哲学研究中心主任、校学术委员会委员、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兼任国际信息研究学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tudies,IS4IS)副主席及该研究会中国分会副主席,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理事及复杂性与系统科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中国辩证唯物主义研究会理事,陕西省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理事长,陕西省价值哲学学会副会长、陕西省哲学学会常务理事,等等。已出版专著20 本、译著2 本、教材多本,发表中、英文学术论文360 余篇;主持或独立承担包括多项国家社会科学重点、一般项目在内的科研课题17 项;先后获得包括多项省部级一、二等奖在内的各项科研奖50 余项。主要学术贡献是,将信息概念作为哲学的最基本范畴之一引入哲学,建立了信息哲学,在信息本体论、信息认识论、社会信息论、信息进化论、信息价值论、信息思维论等领域都进行了独创性的研究。在哲学基础理论、自然哲学、现代系统科学、信息科学、熵理论、复杂性理论等一些极为广泛的哲学与科学的领域中,阐发过一些颇有影响的独到见解。此外,用信息科学和信息哲学及复杂性理论的方法对人类古代哲学(包括古希腊哲学、中国古代哲学和印度古代哲学)中的某些理论进行了颇具特色的解读。在国内外学术界影响广泛,被誉为“信息哲学的开拓者”“信息哲学的创立人”“信息哲学第一人”。【版权申明】本文为科学出版社科学人文分社订阅号——科学人文在线(kxrw_kx)原创发布,转载请保持内容及公众号相关信息的完整,违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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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之争的讨论
日 09:13 来源:《社会科学研究》2013年第1期
作者:邬焜,董涛
内容摘要:
作者简介:
  【内容提要】在最一般的意义上,实践具有多维综合统一的活动特性,它能够集中体现辩证法的一系列基本特征,因而,实践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并不是相互排斥的两种不同的哲学,二者在本质上是统一的。但是,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术语还仅只是从某种特定角度切入的一种特称,它并不能完全包容和覆盖辩证唯物主义的全部内容。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元理论,用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来称谓马克思主义哲学彰显的是一种具有普适性的全新哲学形态,这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人类哲学史上应有之地位的体现。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概念并不能保证其必然具有辩证哲学的性质,它还可能是机械唯物论的,或甚至是庸俗唯物论的。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有赖于运用辩证法的原则对其进行具体解读。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创立的哲学仅只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一个历史形态。我们有必要在现代科学、技术和社会发展所提供的积极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能够代表当代时代精神精华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第二个历史形态。  【关 键 词】辩证唯物主义;实践唯物主义;普适性;元理论;哲学形态  【作者简介】邬焜,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董涛,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
  一、问题的由来  近年来,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性质的争论曰益激烈化。其焦点集中于是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还是实践唯物主义哲学。  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的著作中曾经明确地用了若干种提法来指谓他们所创立的哲学的特征和性质。其中最鲜明的提法包括:“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实践的唯物主义’、“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新唯物主义”[1]、“现代唯物主义”[2]。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是实践唯物主义哲学的人们正是从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的这样一些提法中找寻根据的。  虽然,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并未明确地提出自己创立的哲学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但是,从其哲学产生于对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和费尔巴哈的机械唯物论的批判,并吸取了辩证法和唯物论的核心理念的情景来看,其哲学的辩证唯物主义性质是明确的。恩格斯当年也认为:“现代唯物主义本质上都是辩证的”[3]。据资料显示,是德国工人哲学家狭慈根于1886年在其出版的《一个社会主义者在认识领域中的漫游》一书中最先用“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来指称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新唯物主义学说。后来,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普列汉诺夫、列宁等也曾多次使用这一术语来指谓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新哲学。再后来,前苏联和我国的经典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都采用了“辩证唯物主义”或“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书名。  二、实践唯物主义的提法揭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特征  革命性、批判性、阶级性和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最本质的特征。从这些最本质的特征出发,我们有理由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是革命的哲学、批判的哲学、无产阶级的(或共产主义的)哲学、实践的哲学。这多种提法之间并不是一种相互割裂的关系,而是相互有机蕴涵的。因为革命的就是批判的和实践的,批判的就是革命的和实践的,实践的同样就具有革命性和批判性。至于无产阶级的哲学则直接揭示着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无产阶级革命、为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社会而服务的阶级性,因为,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臝得无产阶级的解放、消灭私有制,进而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正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这一发展的必然恰与无产阶级自身的利益相符合。所以,无产阶级的哲学本身就是革命的、批判的和实践的。这样,无产阶级的实践就理应蕴涵了阶级性的特征。  既然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本质特征,既然从实践的维度又能很好地全息映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革命性、批判性和阶级性的特征,那么,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成是实践唯物主义的哲学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是实践唯物主义哲学集中突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哲学的性质。实践哲学的本性集中体现在人类实践活动的性质上。人类的实践活动并不仅仅是改造世界的活动,它同时还是认识世界的活动,因为,人们正是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认识世界的,而人们认识世界的目的也能够深刻地指向对世界的改造。  虽然马克思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4],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是改造世界的哲学,而不是解释世界的哲学。任何割裂对世界的认识和改造关系的哲学都是片面的,都是不符合实践之本性的。人类的社会实践具有双重活动的品格,它既是能动地改造世界的活动,也是能动地认识世界的活动,并且,这两种活动正是同一实践过程所实现的双重效应,这是一个双向的信息活动过程,既是实践对象的信息在主体中实现的过程,也是主体目的性信息在实践对象中实现的过程,在这里集中体现着实践活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二重化特征。  因为人们只能通过实践活动对世界进行认识和改造,所以,人的实践活动便具有了复杂而能动的性质,它只能是多重关系的综合建构的活动过程。在最一般的意义上,实践具有多维综合统一的活动特性,它既是人和环境统一的形式,也是人和人统一的形式;它既是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统一的形式,也是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统一的形式;它既是主观和客观统一的形式,也是主体和客体统一的形式;它既是理性和非理性统一的形式,也是可知和不可知、可说和不可说统一的形式。正由于实践具有这样的多维综合统一的活动性,它才能够集中体现辩证法的普遍联系性、结构关系性、中介过程性、历史发展性、开放包容性、异质建构和融合性等基本特征。也正是在这样的一种分析中,我们便可以得到一个初步的结论:实践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并不是相互排斥的两种不同的哲学,二者在本质上是统一的。  三、辩证唯物主义是一种更具普适性的哲学形态  我们说实践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在本质上是统一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当用这两种不同的术语来分别称谓马克思主义哲学时,将会是完全同一的、无差异的。  毕竟,实践唯物主义的说法还仅只是从某种特定角度切入的一种特称。实践这一概念虽然可以体现辩证法的诸多基本特征,但它毕竟只是一种“全息蕴涵”式的“映射”且有赖于运用辩证法的原则对其进行具体解读。如此看来,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术语并不能完全包容和覆盖辩证唯物主义的全部内容。  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与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术语并不在同一个层次,二者相比,辩证唯物主义所能涵盖的内容不能不具有更为广泛的普适性。具体说来,在人类哲学发展的历史上,呈现出了多种类型的哲学形态:从唯物主义的发展来看,它先后经历了朴素唯物主义、机械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三大发展阶段;从辩证法的发展来看,它先后经历了朴素辩证法、唯心辩证法和唯物辩证法的三大发展阶段。而辩证唯物主义和唯物辩证法则正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哲学。如此看来,用辩证唯物主义(其中自然包括了唯物辩证法)这一术语来称谓马克思主义哲学彰显的是一种具有普适性的全新哲学形态。这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人类哲学史上应有之地位的体现。  其实,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自己哲学性质的多种提法,诸如“实践的唯物主义’、“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新唯物主义’、“现代唯物主义”等等都仅只是从某一特定的、或相对的角度对自己哲学的某一或某些重要特征的特殊强调。虽然,这些相关的术语能够集中体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某一或某些方面的重要特征,并且,通过辩证分析的关系揭示,它们也都可以从各自的角度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其他的重要特征加以全息性映射,但是,就这些术语本身的含义而言,都不能完全地包容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所能包容的全部内容。在特定的场合,为了强调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某一方面的特征,采用上述的那些提法中的某一个提法都应当是合理的。然而,如果在一般称谓的意义上,将马克思主义哲学归结为上述的任一种术语则都将会具有某种程度的片面性,因为它们都不具有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所标明的哲学形态的层次,其所可能指谓的内容也未曾达到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所包容的普适性和一般性。并且,上述的那些术语的辩证性还有赖于运用辩证法的相应方法才能具体而明晰地得以阐释。与此情景相反,由于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具有普适性和一般性,所以,这一术语能够很好地包容和解释,并揭示上述其他术语所可能阐释和展示的内容。  如此看来,辩证唯物主义和实践唯物主义这两种提法虽然是相关、相容的,但是,二者在标示哲学的层次上、在原理的普适性上却存在着具体的差异。所以,在一般的意义上(区别于特称的意义),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比较起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来更具有普适性和一般性,更能揭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类哲学形态的新变革的本质。如此看来,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简单归结为实践唯物主义虽然能揭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特征,但是,在此同时,却降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哲学层次。  值得一提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也是分有层次的,其不同层次的理论的普适性程度也有所差别。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辩证唯物主义是其最高层次的理论,也可以说,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元理论。因为,辩证唯物主义具有哲学一般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地位,其所阐释的理论在自然、社会和思维领域都具有普适性。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方法和理论来分别对自然、社会和思维领域进行研究,并揭示这些领域的具体特性和规律则会派生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自然哲学、社会哲学和精神哲学,并由此构成第二层次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三大分支哲学,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辩证法、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思维(认识)逻辑。  在西方马克思主义者那里(亦在近年来中国的某些哲学家中)热衷于割裂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说,并由此否定自然辩证法,进而否定辩证思维逻辑的倾向。然而,辩证法和唯物论的原则如果不是普适的,那么,辩证唯物主义就不可能是一种哲学的元理论。如果承认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元理论的性质,那么,就必须承认自然唯物辩证法、社会唯物辩证法和精神唯物辩证法的必然成立。当然,我们这样说并不意味着,马克思和恩格斯所阐释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以及其具体领域中的分支哲学中的一切原理都是绝对真理,都是不容改变的。实际的情景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同样是历史的产物,同样应当服从辩证法的规律,同样必须接受其之后的现实和理性的审视和批判,这也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自身本性所要求和规定的。诚如恩格斯所说:“辩证哲学的真实意义和革命性质,正是在于它彻底否定了关于人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5]“辩证哲学推翻了一切关于最终的绝对真理和与之相应的绝对的人类状态的观念。在它面前,不存在任何最终的东西、绝对的东西、神圣的东西;它指出所有一切事物的暂时性;在它面前,除了生成和灭亡的不断过程、无止境地由低级上升到高级的不断过程,什么都不存在。它本身就是这个过程在思维着的头脑中的反映而已。诚然,它也有保守的方面:它承认认识和社会的一定阶段对它那个时代和它那种环境来说都有存在的理由,但也不过如此而已。这种观察方法的保守性是相对的,它的革命性质是绝对的—这就是辩证哲学所承认的唯一绝对的东西。[6]“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灭亡。[7]  在相关的经典理论中,有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并列相论的倾向。这其实是混淆了两个不同的哲学层次。如上所说,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元理论,而历史唯物主义则应当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第二层次的学说之一。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历史唯物主义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恰恰相反,正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将辩证法和唯物论的观点引入了对人类社会历史的考察,才创造性地创立了区别于以往的机械论和唯心主义的人类历史观的辩证唯物主义的历史观,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成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实践哲学便具有了一定的合理性。  还有一点需要提及的是,作为元理论的辩证唯物主义是一种高层次的哲学,位于其下层次的分支哲学如果不能很好地体现其基本理论则有可能背离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要义。如,实践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就有一个是否符合辩证唯物主义基本要义的问题。这里的关键是对“实践”概念的具体解读方式。有理论认为,实践是纯粹物质性的活动,实践也是“客观实在”。在我国学者近年来编写的一本权威性的马克思主义教科书中就曾经写过这样的话:“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作家关于物质概念的基本思想是,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是对一切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事物的共同本质的抽象,因而它既包括一切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自然事物,也包括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人的感性活动即实践活动;这种客观实在独立于我们的精神而存在,为我们的精神所反映。[8]在这段话中,不仅将人的实践活动归结为客观实在的观点是难以成立的,而且由此段话所可能推出的另一个观点则仍然是站不住脚的。这一观点便是:人类的感觉尚无法感知的那些自然事物则不一定是客观实在的,如,暗物质、暗能量,以及超弦理论所预设的超微观普朗克尺度的“一维弦’等。其实,只要承认了自然的先在性、人类由自然产生的派生性,只要承认了自然的无限性,人类存在范围和认识能力的受限性,就必须承认并非“一切’“自然事物”都是“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最初人类可感的事物仅只是宏观层面的,之后随着科学理论和科学认识工具的发展,人类可感的事物逐步向微观和宇观两极延伸,但无论如何,就人类的有限性存在而言,都永远不可能把一切自然事物都全然纳入人的可感世界,这就意味着总有一些客观实在的自然事物是我们无法感知的。况且,我们对微观和宇观事物的感知又只能是借助于相应的观测仪器将其信息转换到宏观尺度才成为可能。就这一情景看,就是我们逐步扩大了的可感世界也只能是被观测理论和观测仪器所中介了的间接化了的可感世界。严格说来,宏观世界之外的客观实在的世界对我们来说或者是根本无法去感知,或者是无法直接地去感知。显然,如果仅仅用“一切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事物”来说明客观实在的物质世界显然不妥。  值得一提的是,上面提到的那段关于物质的定义显然是受到马克思这样一段话的启示,这段话是:“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一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一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9]然而,从马克思这段话中并不能得出唯物主义不能从客观的方面去理解世界的结论,也不能得出只有“可以从感觉上感知的事物”才是物质的结论,更不能推出人的实践活动是纯粹的物质的客观实在的活动的结论。如果不带偏见地去理解马克思的这段话,我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区别于旧唯物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不仅应当从客观的维度上去理解世界,而且还应当从主观能动的维度上去理解世界,并且,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又总是在具有主体能动性的人的实践活动的中介下实现的。马克思在这里要强调的是,人们对世界的认识不可能在纯粹客观的尺度上实现,它必然受到人的主观活动、人的实践活动的能力和性质的中介,从而具有了后者活动的某些性质。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到,人的实践活动本身所具有的并非纯客观的、纯物质性的特征。  人的实践活动并不是纯粹“独立于我们的精神而存在”的过程,实践在本质上具有主体和客体、主观和客观、物质和精神双重维度的统一性特征。仅仅从“客观实在”的物质性这_单_维度上对实践活动进行解读显然不能揭示人的实践活动的主观目的和计划的能动性,这样的解释方式更多具有直观的、机械的特征。如此看来,仅仅强调“实践唯物主义”这个术语,还不能保证它就具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性质,因为“实践唯物主义”这个提法并不能保证其相关的理论一定具有辩证性。它还可能是机械唯物论的,或甚至是庸俗唯物论的。须知,对实践概念作单纯物质维度的理解就是把人的活动降低为一般动物的活动,甚至是一般物的活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绝不可能具有这样的性质。  四、建立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  早在1886年恩格斯就曾写道“象唯心主义一样,唯物主义也经历了一系列的发展阶段。甚至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10]  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因为科学本身就是不断变化和发展的,所以,立足于科学和社会发展基础之上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也必然会随着科学和社会的变化和发展而不断变化和发展。  事实上,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自创立以来就不断面临各种形式的挑战,并经历了一系列的发展和变革。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是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随着第二次科学革命的爆发,场能实在论的观念代替了传统的实体实在论学说,以实体观念为基础的传统唯物论学说遇到了灭顶之灾,一些哲学家和科学家宣称“物质消失了”。在这一科学背景下,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也遭到了空前的挑战。作为辩证唯物论者,列宁及时洞察了科学的变革,并针对当时某些科学家利用科学发展的成果否定唯物论的倾向,对古、近代的传统物质观念和物质思维方式进行了合理的扬弃和批判,用可以同时兼容实体和场能的“客观实在”范畴来定义物质,相应建立了全新的辩证唯物主义的物质观,及时而有效地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学说。  在西方的哲学传统中,始终存在着经验论和唯理论的两条发展路径,西方传统经验论的学说集中体现着机械唯物论的色彩,而西方的唯理论学说则集中体现为客观唯心论和主观唯心论两大支脉。随着近、现代科学革命的崛起,机械唯物论的市场越来越小,而支撑客观唯心论的上帝和绝对精神的观念也逐渐被科学和哲学所拋弃。这样,在西方主流哲学的发展过程中主观唯心论的学说得到了单极化的张扬。这样的一种发展路径集中体现在西方哲学界所宣称的认识论、语言学、现象学的所谓多次哲学转向之中。这样的哲学转向的实质是要在拒斥哲学本体论、拒斥形而上学问题,悬置客观自然和物质观念的背景下发展一种绝对纯粹意义上的主观唯心论的意识哲学,其理论旨趣的要害在于反对或消解任何形式的唯物论学说,并诋毁自然辩证法的学说。  与西方意识哲学相反,现代科学的发展却开拓了另外一条全新的自然哲学之路。从上世纪初的相对论、量子力学和现代宇宙学的创立,到后来的超弦理论和M理论的假说,以及上世纪中叶以来爆发的第三次科学革命所形成的复杂信息系统科学学科群的崛起,这一切不仅极大地开拓了人类对自然认识的广度和深度,而且也极大地改变了人类对自然认识的一般方式。尤其是第三次科学革命所涉及的大量学科,其中包括分子生物学、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耗散结构论、协同学、超循环理论、突变论;分形几何学、混沌理论、全息论、虚拟现实科学、纳米科学、量子信息科学、认知科学,以及专门针对复杂信息系统进行研究的理论等。这些学科的发展已经形成了诸多全新的科学研究纲领。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有四种:系统科学(整体主义)研究纲领;信息科学研究纲领;自组织科学研究纲领;复杂性理论研究纲领。[11]  上述四大研究纲领的相互交叉和综合正在形成一种全新的世界图景(信息系统复杂综合的世界图景)和全新的思维方式(信息思维方式)。[12]这一世界图景和思维方式不仅具有自然哲学的性质,而且还具有一般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性质。现代科学和第三次科学革命的发展所引起的更为深刻的变化还在于相应的技术革命和工程革命的爆发,由此又进一步引发了相应的经济革命和社会革命,最终导致了信息经济和信息社会文明的崛起。  在概括和吸收现代科学和第三次科学革命,以及由此引发的技术与工程、经济与社会领域的全方位变革的积极成果的基础上,通过对已有传统哲学的反思与批判,一种全新的时代哲学——信息哲学在上个世纪80年代在中国首先创立,并且在21世纪的前10年日益走向成熟。随着21世纪初西方学者的信息哲学纲领的提出,以及中国创立的信息哲学被西方学者日益了解,有迹象表明,信息哲学的研究热潮即将兴起。  科学、技术、社会的变革必然引起哲学的相应变革。毫无疑问,现代科学、技术和社会的发展给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崭新研究课题和方向,要求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与时俱进地变革和发展自身。如果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创立的哲学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一个历史形态的话,那么,建立在现代科学、技术和社会发展基础之上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则能够成为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这一新的历史形态一方面是第一个历史形态的继承和发展,另一方面又必然具有它自身的全新范畴、体系和内容。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在现代科学和第三次科学革命、信息哲学所提供的相应成果和问题域的背景下,对现代科学的积极成果,以及对信息哲学问题进行辩证唯物主义的阐释,对形形色色的利用现代科学的某些成果,以及关于信息问题的片面解读来诋毁唯物论和辩证法的倾向予以有效的批判,无疑会成为建立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二个历史形态的最重要、最基本和最切近的途径。今天的辩证唯物主义学说所面临的挑战,比当年列宁所处的时代所面临的挑战更为严峻,今天的辩证唯物论者所面对的情景比当年列宁所面对的情景更为复杂。这就不能不给我们带来更强的紧迫感,并要求我们必须具有更为强烈的自觉寻求变革的意识。  【参考文献】
  [1][4][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380;75、78&#,58[2][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364&#.  [5][6][7][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16,228.  [8] 肖前主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上册[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88.  [11]邬焜.建构统一复杂信息系统理论的几个问题[J].自然辩证法研究,-99.  [12]邬焜.物质思维•能量思维•信息思维——人类科学思维方式的三次大飞跃[J].学术界,-91.
责任编辑:夏明月、程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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