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县中国三大河流流

富恒乡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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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恒乡位于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漾濞彝族自治县西部,东与洱源县西山乡接壤,南与县内上街镇、太平乡相连,西与永平县北斗乡交界,北与云龙县团结乡毗邻。
富恒乡乡情简介
富恒乡是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漾濞彝族自治县辖乡。富恒乡位于漾濞县的西部,乡政府所
在地富恒距县城102公里,东北面与该县太平乡、、脉地乡、接壤,北、西和南部与洱源、云龙和永平三县为邻。富恒乡下辖富恒、长寿、密马、白荞、石竹、罗里密等6个村公所,45个农业生产合作社,61个自然村。总面积为229.3平方公里,总人口7972人,有白、汉、苗、僳僳等民族,其中,彝族人口为7260人,占总人口的91%。是云南省506个、大理州45个扶贫攻坚乡之一。
富恒乡海拔1800——3500米,气候干热冷凉参差不齐,是典型的。其粮食作物主要有玉米、苦荞、水稻、小麦、大麦和杂豆等。经济作物有烤烟、南瓜、苦荞和大豆。经济收入主要靠核桃、畜牧和烤烟等三大支柱产业。
富恒乡有良好的交通、电力、通讯条件。下关至云龙、兰坪的“黄金公路”贯通富恒由南向西延伸20余公里,是富恒的交通主干线,还有相配套的林区公路120多公里,形成了全乡公路网络。富恒、长寿、密马和罗里密村公所用上了下关和漾濞送来的高压电。乡级机关和6个村公所都安装了程控电话。交通、电力、通讯条件的改善为全面开发富恒丰富资源提供了基础和保障。
富恒乡自然资源
林果业是富恒乡又一大自然优势产业,乡内有茂密的森林,有林地总面积9466.6公顷,其中经济林1100亩,经济林果115000株,泡核桃65000株,其它果类50000株。林果产品除核桃外,还有玉香梨、花椒、梅子、苹果、木瓜、水蜜桃等。野生果类有八角、山胡椒、杨梅和樱桃。在海洋般的森林中还有丰富的动植物资源,有规模巨大的被誉为“龙爪菜”的蕨类资源可供开发利用,有、、天麻、黄
苓、续断、黄草和杜仲等药材品种,还有土红菇、牛肝菌、香菇、木耳、鸡——和松茸等菌类资源。富恒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有金、银、锑、锌、铜、汞、砷、锶、钡和铁等有色金属、稀有金属和非金属矿床。其中石灰石、雄黄和雌黄居多,石灰石储量最大,质量最好,开采条件最佳。金矿属大型金矿,无论是硫化物、氧化物和非金属矿床都有伴生金的存在。位居全县第一。
富恒乡境内有美丽的山川河流,群山叠翠,绿水青山,是天然的胜地,其中白雾缭绕的白雾山、石竹山、艾保山、营盘山和小白果山为最佳。顺濞河、六五河两条大河由东西两侧迂回贯通全境,如慈母的“两只大手”把富恒乡环抱在怀中。这里有天然的绿海般的森林公园,有大小岩洞12处,其中艾保山古洞深达几百米,可以和阿庐古洞相媲美。还有美丽绝伦的公岩和母岩,以雄伟挺拔之势屹立于西理村之后,象征着富恒的气魄和优势。羊吃密村和西理村两处的天然温泉澡塘更是历史悠久,每年盛夏,这里热闹非凡,洗澡的人成百上千,成群结队,山歌如潮。
富恒乡民族文化
富恒乡民族文化十分发达,彝族人民能歌善舞,每逢婚丧嫁娶、重大节日都要举行打
歌、对唱等文化体育活动,其中尤以古老的彝族爬刀杆、射弩、摔跤等活动项目最为引人注目。每年九月初九是该乡固定的庙会,庙会期间当地彝族人民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董家村黑王庙打歌跳舞、对唱山歌、比武、爬刀杆、打秋千等,热闹非凡。
富恒乡民族人口
富恒乡辖富恒、长寿、罗里密、密马、白荞、石竹6个村民委员会,45个村民小组,65个自然村。总面积229.3。2006年末全乡总人口8259人,有彝、白、汉、苗、僳僳5个民族,其中彝族占总人口的91%,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97.2%。辖区海拔米,人居海拨米之间。气候干温冷凉,立体明显。全乡耕地总面积14000亩,其中水田800亩,旱地13200亩。是一个集高寒、民族、贫困为一体的山区农业乡。
富恒乡文化教育
截止2009年,富恒乡共有各类学校37所,在校3933人,教职员工228人,其中中学1所,20个教学班,在校学生1183人,有教职工158人,学校总占地面积35.6亩,建筑总面积6647平方米;有小学36所,总占地156.8亩,建筑总面积19501平方米,有122个教学班,在校学生2404人;有学前班16个,在班幼儿346人,有教职工158人(含32名代课教师)。
富恒乡农村经济
2006年,富恒乡全乡国内生产总值2656万元。8万元。全乡财政总收入完成110.7万元,比上年增收9.8万元,增长9.7%,其中上划中央、省所得税完成19万元。地方一般预算收入完成91.7万元,比上年增收4万元。地方一般预算收入具体分项为增值税5.1万元;营业税9.8万元,企业所得税0.7万
富恒乡变电站
元;个人所得税0.2万元;城市建设维护税2.1万元;印花税0.7万元;0.2万元;罚没收入5.4万元;其他收入0.7万元,合计91.7万元。2006年全乡地方一般预算支出完成241.2万元,比上年减支7.7万元,下降3.1%,收支相抵年终滚存结余12.4万元。财政收入的来源主要有三块:一是烤烟,2006年全乡种植2800亩,收购烟叶273.3吨,每公斤均价为9.18元,税收入为50.4万元;二是农四税,2006年全乡农四税收入为5.4万元;三是工商各税,2006年全乡工商各税为 23.4万元。全乡粮食总产量达415万公斤,农民人均占有粮食360 公斤,人均经济纯收入1115元。农民收入主要有三块:一是烤烟,烤烟烟农收入为250万元;二是泡核桃,全乡现有泡核桃12万株,农民收入达119.5 万元;三是畜牧业,2006年全乡出栏大牲畜1171头,小牲畜12877头,收入达240万元。2006年完成工业总产值8万元;
富恒乡人口卫生
2006年末,富恒乡国家在职职工189人(含教师),25人,没有离休人员。其中乡党委、政府30人,学校82人,卫生院7人,乡畜牧兽医站6人,财政所3人,乡文化广播培训管理站3人,水保站5人,林业站6人,乡计生服务所3人,乡农业综合服务站16人。国家工作人员中,公务员17人,工勤人员2人。2006年末领财政的工作人员有68人(含代课教师)。
富恒乡基础建设
近年来,富恒乡中心学校新建了教学楼,但小学部危房面积较大。乡林业站、、畜牧兽医站、财政所、邮政所、乡烟站先后新建了办公楼,但乡人民政府急需新建一幢农业科技培训中心,乡水保站、文化站、乡计生服务所办公楼急需列入改造或新建,乡派出所、乡农科站房屋需进一步进行改造。原设有的税务所、信用社已撤销归并为太平所;原设有的土地所撤并为顺濞所。白荞村于2006年择址新建了,罗里密村、长寿村村委会房屋建设一般、富恒村虽已破旧但仍能使用,密马村、石竹村村委会房屋破损严重。六五河完小\长寿村(建材小学)完小于1996年择址新建,密马完小、白荞完小、罗里密完小已新建启用。
富恒乡特色产业
富恒乡三大发展:一是烤烟,2006年烤烟烟农收入为250万元;二是泡核桃
富恒乡烤烟种植
,全乡现有泡12万株,农民收入达119.5 万元;三是畜牧业,2006年全乡出栏大牲畜1171头,小牲畜12877头,收入达240万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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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北地区的氐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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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川西北地区的氐类  1.氐族之称的由来  氐这个字,原不是民族的称谓。它是华夏的周族,在占有天水盆地、汉中盆地与徽成盆地后,鉴于天水与歧凤间,渭河两侧(陇山峡)及东、西汉水本支流沿岸山道间的危崖壁立,顶石欲堕的险状,才造出这样一个字来的。金文作,篆文作&,隶书作氏。读音如坻。许慎《说文》:"氏,巴蜀名山岸胁之自(堆)旁著欲落堕者。"引"杨雄赋:响若氏隤。"(今行宋刻史·汉《杨雄传》与《文选》作坻,作?不同,是古今字)。应劭云:"天水有大阪,名曰陇坻,其山堆旁著,崩落作声,闻数百里"(《汉书注》引),也用许说。这种崖壁,多有可避风雨处,太古猎人依居,因而发展成为聚族之处。姓氏之义也借用。汉魏间人,乃别用氐字(原本崖石抵地之义),与坻、?均作地名字。在陇的称为陇坻;在蜀的称为蜀坻。均无民族含义。造此字时,陇坻、蜀坻都已进入农业社会,森林残毁,猎人不至。原来聚居的羌支猎户,已作舍于耕地附近,生活华夏化,只语言、风俗偶有不同,华夏把他们叫"氐人",取氐区居民之义,正像说"山民"、"海客"一样,是习惯称呼。后来,又渐与戎、狄、胡、越等字成为一个地区各种民族的代称。  《诗·商颂·殷武》中:"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这个氐字却是可疑的。因为成汤时,还没有氐这个字,也还没有称为氐的民族。殷虚甲骨文和战国以前的文籍里,也只有羌字,而无氐字。《殷武》这篇诗,据考是宋襄公所作,那时也还没有把氐字作为民族称呼的旁证。我怀疑,这个氐字,原是狄字,汉儒传诗时缘音而伪,遂以讹传讹。  《荀子》、《吕览》、《淮南子》,都有氐与羌连称的民族含义。说明秦汉间已有"氐人"这个习用语了。当时所指,还只限于居住陇坻的戎人。至司马迁,才开始把进入半农半牧经济的西南民族划为"氐类"。《史记·西南夷传》,是史迁依据他自己的调查资料写成的。他分析了蜀西南的各民族部落,依其经济基础,划分为纯农业、纯牧业、与农牧兼营的三类。他写道(文首宋刻衍西字,当?汉书"删):  "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魋结(头发挽髻之义),耕田,有邑聚。(南夷纯农业,"椎髻,耕田"与华同俗。)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嶲、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纯牧部落,自滇西北入康、藏区,未知所届。)自嶲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筰都最大。自筰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最大。其俗或土著,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农牧兼营的氐类,两群在蜀之西,一群在蜀之北。)此皆巴、蜀西南外蛮夷也"。  三个"皆"宇,是划分三大类部落的关键字。因白马在蜀之北,当时(迁入蜀时)为蜀郡北部都尉辖区,故他夹入"在蜀之西"一句,但这并不是说:白马就不是"或土著或移徙"的。氐类住区,全是山高谷狭,士气多寒,必须农、牧、猎兼营。所以任何一个酋长所领,都有农民(居河谷底部),有牧民(居山岭高处),并兼营射猎。西汉时是如此,否则即不成其为氐区。  2.《魏略·氐传》的分析  鱼鲞《魏略》,开始为氐人作传。裴松之取补《三国·魏志》,赖以流传。兹录其全文,逐段加以剖析。  "氐人有王,所从来久矣。自汉开益州,置武都郡,排其种人,分窜山谷间。或在福禄。(《通典》作上禄)。或在汧、陇左右。其种非一。称槃瓠之后。(此句当为后人误增的衍文。《通典》《通志》俱无此句。)或号青氐。或号白氐。或号蚺氐。此盖虫(当是羌字之伪)之类而处中国,人即其服色而名之也。(《通典》《通志》俱删"虫之类而处"五字)其自相号曰盍稚"。  这段文字,有鱼氏本人历史观点的错误;有传写、窜改的错误;但也有些是珍贵的原始材料。汉武因白马氐人地置武都郡,为新郡十七之一。当时新开的蛮夷郡,都沿其故俗,并不移生增戍。所谓"排其种人"的活,刚好说反。氐人乐居于山谷。汉官推行政令,惟恐其不相亲近,何言"分窜"呢?  福禄,系酒泉郡治。汉开河西四郡时,由于这里久遭兵乱,民户不足,曾迁羌氏补充(《通典》改"上禄"是错的)。在三国时,福禄氐民屡次叛乱,故魏史官特书。、陇氐,多是魏初自巴山、武都等处迁入,动静为魏室所注意,故魏史也提到。并非氐人只分布在这二处,实在是魏史官只知道这二处。试看下文青、白、蚺氐,并非在此二处,便足证明。  槃瓠种是武陵蛮,与氐无关。魏晋时书靠抄书流传,往往有读者旁批谬句,被抄人正文。如"虫之类",不仅含义不通,文亦累赘,当是羌之伪。下文便很明显:青、白、冉氏,即青农、白水、冉驮羌,均不在魏境。鱼氏只依据传说,当然难以准确(冉加虫旁,便是错误)。  "其自相号曰盍稚"一语,最可珍贵。因为这就可以证实"氐人"之称,实为汉族所加。但称盍稚的,也只?陇间氐人,并非所有氐类皆自称"盍稚"。我疑盍稚与邓至,是羌族进入农业河谷的两支。至与稚,是羌名的一字,因中华史人书写而不同。邓至世居白水,即阴平郡的白水。其酋像舒治,始称邓至。其事见于《魏书·邓至传》。后来为仇池杨氏所并。盍稚本参狼种,世居武都,曹操迁其人于关中。何时称盍稚?疑与像舒治同时,以兄弟名为两支。他们均兼营农、牧、猎业,慕华风而未离羌俗。当中华方乱,未遑经营边裔时,史官自然难详察其世系,只好依他们的自述而录。时移字异,但考察它的地理情俗,仍是不难理解的。  "各有王侯,多受中国封拜。近去建安中,兴国氐王阿贵,百顷氐王千万,各有部落万余。至十六年,从马超为乱。超破之后,阿贵为夏侯渊攻灭。千万西南入蜀。其部落不能去(者),皆降。国家分徙其前后两端者,(安)置扶风、美阳,今之安夷抚夷二部护军所典是也。其太(此字衍)守善,分留天水、南安界(者)。今之广平、魏郡所守是也。  这段史事,与正史夏侯渊、马超传皆可勘合。所云"兴国氐王阿贵",是陇坂氐酋(兴国故城在天水北山中)。所谓"百顷氐王千万",即仇池杨氏始祖杨千万。二人皆于建安十八年叛附马超。次年,马超败,奔汉中。"夏侯渊与诸将攻兴国,屠之"(见《三国志·魏武纪》)。  《魏武纪》尚有氐王窦茂。建安二十年,曹操征张鲁,"自陈仓以出散关。至河池。氐王窦茂众万余人,恃险不服。五月,公攻,屠之。"河池,今陕西凤县。这个氐王,就是信奉张鲁的五斗米道,愿以死捍卫汉中的氐王。其属民在徽成盆地。仇池未兴之前,此王为武都郡氐最大首领。其事当补入《氐传》。&  "其俗语("语"字为衍文)不与中国同。各自有姓。姓如中国之姓矣(《通典》省"矣"字)。其衣服尚青绛。俗能织布,善田种,畜养豕、牛、马、驴、骡。其妇人嫁时著衽露,其缘饰之制有似羌。衽露,有似中国袍。皆编发。多知中国语,由与中国错居故也。(古称华夏为中国。)其还种落间,则自氐语。其嫁娶有似于羌。此盖昔所谓西戎,在于街、冀、獂道者也。今虽都统于郡国,然因自有王侯在其墟落间。又,故武都地,阴平街左右,亦有万余落。"  末段记氐俗,是当时实见的情况。很明显地说明了他们是羌族分支。住到此地区久了,向华夏的转化已接近于融合。他们的经济生活,与羌人完全不同。不但已务农业,而且善于种田。虽仍养牲畜,但已是在家饲养,改变了随畜移徙的游牧习惯。虽仍有酋长,但也不过如族长、社长一样,依集体意见,执行本族习惯规制。行政方面则一切服从汉官令教。已经完全能说汉活,只在乡谈时才用本族语言。这正如成都郊区的嘉应州移民,乡谈用广东语,入市用成都语是一样。他们在同类间自呼为"盍稚",入市则随汉语,也自称"氐人"。自然,他们在婚嫁、礼节方面,无疑还保存有一定程度的羌俗。如果说已完全脱离羌俗,则该叫作汉人,不会叫作氐人了。&  原所举地区名称,稍有混乱,现略加辨正,落实到现今地图上。如"街、冀、獂道",系代表天水郡(渭水上游)、武都郡(嘉陵江上游)、阴平郡(白龙江与白水江流域)三个地区。街字当读如"邽"。周秦间的邽冀之戎,原是渭水上游山间的两个羌支部落。邽戎在西,秦汉为上邽县。冀戎在东,秦汉为冀县。邽戎保存羌俗较多,族类分布地面亦最广。秦汉人把武都山区左右羌类都称为邽戎。其所在邑落多存邽之名,汉代概作街字。汉武都下辨县,一称"武街",本武都邽邑之意。故道水,也称街水。今武都县,古也称街,后魏置武阶郡,唐叫阶州。均街音的异字。此文所"街",指武都郡。最后一句"故武都郡地阴平街",系指阴平故城,在白水入白龙江处(阴平桥头)。魏时其地属蜀汉,故只附带提到。  3."白马"辨名  "白马"二字,最早见于《史记西南夷传》,既云"白马最大",又云"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汉书》同。都不有羌、氐字。后汉伏吾忌《西羌传》:"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范晔《后汉书》同)。列于羌类,而不称羌,但称种。这与《史记》列白马于"氐类",而不称氐,但称"白?,都是史家正名的慎重之处。他们本来是羌,但已经不是羌俗而是汉俗了。汉族叫他作氐人。他们当时还不承认是氐,而有盍稚、参狼、白马、邓至等支别的称号。所以史文只作"白马",或"白马种",不加氐羌字。《汉书·地理志》武都郡颜师古注引"应邵曰:致白马氐羌"。足见汉末的人,仍未明确它叫氐或羌,才有这样含混双加的文字。到鱼鲞《魏略》,才开始定为"白氐",同时也还有称白马羌的,但以称白马氐的为多。  查有关白马氐的文字,都没有表示其人好乘白马,或地产白马,及白马图腾的迹象。况且羌族的马,颜色以栗褐色为多,纯白者极少。可见所谓"白马种"者,并非以白色的马而命名。而《西南夷传》中的"白马",是羌语种名,正如"参狼"、"邓至"、"盍稚"一样,也不是从汉文可以求解的。羌语"马",为人物名称常用字,多用于阴性,又常有"低下"的含义。羌语"白马"是否"转变者"或"矮小黄牛",之义,还待考订;但不是"白色的马驴",则是可以肯定的。  白马,是早在秦汉间即已倾向于与华夏融合的羌支。其原因,是因为他们住居的河谷多平原,适合于经营农业,一切物资都须要向附近的华夏人交换,向华夏人学习。接触一多,自然就向华夏转化,尤其是在设置郡县以后,转变得更快。  汉初,白马区为蜀郡北部都尉辖地,当时白马人汉化程度还浅(都尉主夷。具有武力镇慑之意)。元鼎六年置郡,则说明汉化已深,为国家所信赖。虞诩平定参狼种叛乱(见本纪与诩本传),是因他们还有不服汉官统治的。自然也由于汉官贪虐,有负所望。汉末,张鲁以天师太平道治之,深得白马种爱戴。故当曹操军来时,武都氐王为之效死。曹操占有武都郡后,终不能平定它。故魏宝大迁氐民入关中,弃武都郡。待汉末,氐族部落见华夏大乱,又各拥部落首领,保土自固。仇池杨氐因之而起。  氐人先后迁入关中者,大都聚居在略阳。略阳,秦为道,汉为县,属天水郡。在天水东北陇山地区,当?陇与天水要道。曹魏分天水置广魏郡,晋改略阳郡。氐族迁关中者多留居于此。晋室乱,齐万年、杨千万、李特、苻洪、吕光皆出于此郡,建成国家。其实,他们均早已自称汉人,因乘世乱,图割据,才又称氐人,以利于招聚党徒。论其本源,仍是白马羌(后秦姚氏,号"赤亭羌人"。托为烧当羌裔。也是在汉化十余世后,又自称羌族)。  4.青羌、丹犁和徙  蜀西边界的青衣羌,一作青羌,《魏略》称为"青氐"。这是与大巴山区羌支各族同时进入四川盆地边缘的羌支民族。青羌移进路线,是循岷江与大渡河分水线的巴朗山(《金川志》作斑烂山)、邛崃山脉猎食而进,逐渐下降到青衣江河谷区来的。其降居河谷经营农业,大约与蜀国同时。蜀国既强大后,曾经与他发生战争。《华阳·蜀志》说?保子帝,攻青衣,雄张獠僰",即指此事。  所谓"青衣",在战国时,也不只是一个部落,而是已经建成了若干个国家。其最东的一个叫"丹犁",名称屡见于《秦本纪》。所据地方,在青衣江下游和岷江西岸,即今洪雅、丹稜、峨眉、夹江、乐山、青神等县,是臣属于蜀的半独立国。秦灭蜀后,也灭了丹犁,以其地为南安县。后遂发展为犍为郡。置郡后,沿江地面内地化了,山区仍有青衣持其旧俗的。至隋唐年代,还曾发生过叛乱。所以这段青衣江又?平羌江"(见李白诗)、。隋置丹稜县,实取丹犁旧族为称。丹犁二字不可分。张守节《史记·正义》以云南之丹、犁二羁縻州为秦丹犁国,是不当的。  次于丹犁者为"徙股。《史记·西南夷传》所称"邛都"、"徙都"、"筰都",都说邑君所聚族处,相当于国都。徙都所在地,即今天全县的始阳镇。亦作"斯都",司马相如文作"斯榆",(斯榆、叶榆之榆,皆羌语"境域"之义)包括今雅安、荥经、天全三县地。汉置徙县,属蜀郡。他们与丹犁种都迅速与汉族融合。少数不愿接受汉文化的,则退入山区,依附青衣邑君。有一部分南入越嶲,被称为"斯叟",或"叟"。  青衣邑君住地,为今宝兴县的灵关镇。原也臣服于徙。汉时徙,邑君降汉,汉置青衣县,即以其君为令长。公孙述据蜀后,蜀人不愿追随的,都逃避入青衣,邑君加以安抚。述败。光武嘉奖青衣君,置蜀郡西部都尉,领青衣、徙、严道、旄牛四县。后升为汉嘉郡。当时灵关峡以东为汉民,其西穆坪河谷为羌民,属邑君。邑君请汉史典其书表,遵奉汉制度,而不容郡县官吏入境,故保存羌俗最久。至元、明时,为穆坪土司,甚强大。清代取消西南土司,改土归流。但天全已改,穆坪不改。至民国八年,穆坪内乱。经建昌道尹黄昌煦讨平,始改流为宝兴县。遗留的土民住在山谷深处,如所谓硗碛区,至今仍保持其语言与习俗,为四川盆地边区羌族中最纯的。  青衣羌屡世受汉官调遣,远出征伐。也有留戍就居的。故"青羌"之名,也屡见于大渡河外诸地史志。《华阳·南中志》说:诸葛亮"移南中劲卒青羌万余家于蜀,为五部。"又《蜀志》越嶲郡有"四部斯儿"军,都是两汉青羌戍军的军户。下至《宋史·三王部落传》,尚有大渡河的"青羌"。  5.筰都与白狼夷  自青衣江西逾邛崃山脉而入大渡河谷。河西有大雪山脉,急剧陡落数千米,阻碍康地羌人东向移进。其山脉,北至丹巴县界,向东转折,连接邛崃山脉,划分大渡河谷为南北两段。北段为金川盆地,与康区交通较便。其人原属白兰种。在汉时为三河槃于虏,及三襄、渝衍等部。在隋、唐,?嘉良夷"。元、明时为"金川"。清平金川,屠其人,迁汉民来填补,为五屯。今为大金、小金、丹巴三县。但金川用兵时,首先迎降助军的小部族仍在。如巴底、巴旺、绰斯甲、丹东、别思满等小土司,保存一部遗民,至今仍操白兰羌的土语。即所谓"嘉戎语"。  在丹巴界以南沪定县境一段,为汉筰都夷地。所谓筰都夷,自呼为"白狼"。他们创造的斜张两岸溜索,往来渡江的办法,汉人称之为筰。按《后汉书·筰都夷传》,筰地当分为"白狼槃木"与"白狼楼薄"两大部。永平中,益州刺史朱辅,招致入京奉贡的白狼槃木王唐?,所率号称"百余国,户百三十余万"。皆在四川西昌区的雅砻江流域,即盐源、木里等高地。其人,系自康南沿雅砻江与理塘河倾斜面进入这一高地,留住下来的羌族。这个白狼王,蜀汉时还强大。因与张嶷争盐泉,被嶷挞杀。但并未害其人民,也未灭其国(见《三国志》嶷本传)。明清间,喇嘛黄教传入此区,土民多已变为藏族。惟小部分在瓜别等土司保护下,仍保持羌俗,今称"普米族"的便是。  《筰都夷传》又云;"和帝永元十二年,旄牛徼外白狼楼薄蛮夷王唐缯等,遂率种人十七万口归义内属"。所谓旄牛徼外,指今石棉、沪定与康定鱼通,孔玉这段大渡河谷所住的白狼部族。在汉初,为旄牛王属地。旄牛王,即《西羌传》说的犛牛种,其本部在今康定折多山外的木雅乡,为纯牧国。由于他需要与蜀地进行市易,便开辟了从雅加埂逾大雪山,下磨西面,到大渡河岸的一条能行牛马的路(打箭炉穿峡而出的路,是元代才开,明代初通,清代才畅通的)。在沪定的咱威与沈村间,架设溜索桥成功后,沈村成了西南最大的农牧市易中心,称为"筰都"。汉武帝在此置沈黎郡,领二十余县(包括旄牛王地与雅砻江流域。故《汉书·地理志》旄牛县说?鲜水出徼外,南入若。若水亦出徼外,南至大筰入绳。过郡二,行千六百里"。所言鲜水,即今道孚河。若水,即雅砻江。绳水,即金沙江。二郡,即蜀郡与越嶲郡。这是就沈黎郡废除后,仅留旄牛一县管理其地时说的)。其定筰、大筰、筰秦三县,在废沈黎郡后,划属越嶲郡。旄牛王与白狼楼薄王地,则为旄牛都尉管辖的属国。尽废诸县后,只留旄牛一县干邛崃山下。其白狼楼薄故地,在唐宋时为刘、杨、郝三王部落,正史有传。其王墓,分别在今泸定沈村,汉源白马庙,与天全沙坪等三处。元代封天全土司为"六番招讨司"。六番,即楼薄的异文(陈宗祥同志有《白狼夷诗考》)首唱此说。沈村,明清为沈边土司。清末与相邻之冷碛上司同时改流,其后裔都自称汉人。  康定鱼通区,由于是汉藏大道所不经的地方,故保存羌俗最久。例如,它的妇女入市,至今仍着青羌衣饰。负物,都在两肩带外,更有一带戴于额上(用额,是古羌俗。古羌族所创牛耕,即是用额)。其语言亦不与藏语尽同,颇似穆坪青羌语。鱼通土民,与硗碛、茂汶羌、白草黄羊、达布、果洛克、普米等,都是现今保存羌族本色较多的羌支民族。  6.渠搜、蜀叟辨  《禹贡》雍州有昆仑、析支,已前述。渠搜,《汉书·地理志》引作渠叟。朔方郡又有渠搜县。王莽改为沟搜,郡名同改,考其郡地,即今陕西长城外花马池与鄂尔多斯草原(其朔方县的"金连盐泽、青盐池",即今花马池与苟池)。而《禹贡》的渠搜,也即是现今的河套盐池地区。渠的羌语对音,即水或河流之义。搜,当是水的形容字,即金黄色、橙黄色之义,是古朔方羌支加给黄河的称谓。朔方的北方黄河河套,在水利未兴以前,河水平缓多岔流,成为西戎、北狄和月氏三部族的中介部落。即周人所谓渠搜。这里本是纯牧区,故盛产羊皮。  孔安国《尚书传》释《牧誓》云:"蜀,叟"。意指庸蜀之蜀,即是叟人。按武王时,四川的蜀国已经成立,而且也与庸、微、卢、彭、濮和巴、荆的人共同参与牧野之师,并不是河套的渠搜。孔氏所言"蜀叟",恐怕是别有所指。否则便是不当的。  按《后汉书·刘焉传》:"兴平元年,征西将军马腾与範(焉长子,官左中郎将,在长安。)谋诛李傕。焉遣叟兵五千助之"(裴松之《三国志注》引"《英雄记》曰:範从长安亡之马腾营,从焉求兵。焉使校尉孙肇将兵住助之。败于长安")。唐、章怀太子《后汉书注》云:"汉世谓蜀为叟"。并引《孔传》为证,查兴平元年,刘焉已平贾龙,据有全蜀。其遣军助範,若是遣的蜀军,即当直说遣兵,何需加蜀字?更何需说"遣叟兵"?又《董卓传》:李傕"围长安城。城峻不可攻。守之八日。吕布军有叟兵内反,引傕众得人"(章怀亦注云:"叟兵即蜀兵也。汉代谓蜀为叟")。但吕布军中何能有蜀兵?章怀所注,不能解释。故"汉代谓蜀为叟"的说法,在《孔传》外,并无更多的证验。  我认为:刘焉入蜀,原无本兵。当时正值黄巾马相据蜀,滞留荆州界上数年,幸赖州从事贾龙藉青羌兵力扑灭马相,才迎刘焉入居绵竹。后来与贾龙交恶,龙与青羌便叛刘焉。赖州从事樊敏,从汉嘉说服青羌,叛贾龙而助刘焉,才平定了贾龙。樊敏以功被授巴郡太守(另详《樊敏碑考释》与《华阳国志校注》)。这里所遣的叟兵,《华阳国志》武都郡说。"有麻田氐傁"。即善种麻(羌氐以麻为衣)的氐人和傁人。看来,傁为氐类民族之称,与蜀人含义无关。青羌、冉?、白马皆氐类。《三国志·张嶷传》把越嶲青羌称为"叟夷"。所以氐类之兵都可称为"叟兵"。吕布从董卓有年。董卓军中多羌、戎、氐、傁,故吕布军中也有叟兵。叟兵倾向于董卓、李催,反叛后便跟从李催。可见,叟为汉民加于羌戎之称,有渠叟之义,而无蜀国之义。这种称呼只见于汉世,也并不通行。《孔传》、《章怀注》均谬讹。六、蜀南、滇北的羌支民族  1.僰人、邛人与白族  繁衍于大巴山区的"百准",早在五千年前就已渡过长江,进入乌江流域,在郁山盐泉附近聚族而居了。他们发见了朱沙矿,提炼出来的丹,远销到华夏地区去。尧的儿子叫作丹朱,可见当时中华已经有了丹字。这种颜色,是任何人类都喜爱的。所以它是最早的珍品,与象牙、犀革一样,很早就被人们作为商品,行销到远方。《周书·王会解》已说到"卜人以丹砂"。《史记·货殖传》又说到巴寡妇清先世"得丹穴"。《华阳国志》也说到涪陵郡的"丹兴县"。综合起来看,都只能是今黔江县丹穴古矿,而非其他任何地方。  这里的濮(卜)人,拥有丹砂和盐泉之利,与远近各民族交换,为首富之区,因而必然形成为一个民族扩散的中心。他们的东、北两面,受到三苗和楚巴民族的高压,不可能移进拓展。惟西南面是经济与文化都比较落后的地区,自然而然导致这里的濮人向西南发展。  濮族循大江南侧的山谷地带向西,又发见了安宁盐泉(今属长宁县)与筠连的盐泉,于是停留下来,形成为一个僰侯之国。他虽不是一个能与巴、蜀鼎足抗衡的强国,而只是巴、蜀互相争夺的一个藩国,声名却大得很。从《史记》、《汉书》文记看,他已经进入了奴隶社会,在经济上颇发达。他们的奴隶主拥有大量的奴隶,并从中训练出一批有技能的转卖到华夏去。所谓"僰僮"、"僰婢",竟成了殷、周、秦、汉年代巴蜀商贾最瞩目的商品。他们的作坊,也请华夏工匠来传授技巧,除炼盐外,在冶金方面也有很大的成功。朱提银、堂狼铜,和僰道本身的铁冶,是可以与程、卓开辟的临邛矿业媲美的。  僰候之国,因农产品缺乏,必须仰给于蜀,故与蜀王亲善。蜀亡后,王子就是得僰国掩护,才得通过牂牁,远走到安南去,重建安阳王国的(见《水经注》)。  汉武帝开南夷,置僰道、南广、汉阳、鄢、朱提、堂琅等县,实皆僰人诸奴隶主分建的国邑。僰字,"音蒲北反"(颜注),实即濮音的异书,把地名的濮字,改作民族专用的僰字。  僰族又从僰道渡长江,向四川盆地西南边缘的山区移近,分布于大小凉山地区。当彝族尚未进入凉山以前,其地全是僰族占有。司马相如文所谓"西蒲之长",即"西僰"的别写。他们更还越大渡河进入邛崃西山,填住徙族的弃地,而在火井地区经营盐业的一段时间。邛崃汉人称之为"布濮"。火井槽河,《水经注》称为布濮水。布濮这样一种民族,散布在云南高原很宽,史多涉及。郦道元取诸记载加以缀合,便误称布濮水是从临邛入叶榆、贯滇池而后入南海。致误的原因,大概是因诸地皆有布濮之名的原故。  僰人所至,皆用石板为墓。近来考古发掘,取得这类证据之多,令人难以相信僰族分布如此之广。例如:大小凉山,西昌专区,云南全境,西康南部远达西南三大峡谷地区,皆有此种墓葬。初看使人骇怪(火葬民族地区竟有此种古墓)。但是,如果仔细研究一下西南的古代史,那就不足为怪了。  《西南夷传》所谓"邛都夷",其实就是僰人。僰人因与汉族接触日久,交易频繁,和相处融洽,与西南其他各民族也能友好共居,故接受汉族文化很早,能汉语,兼通西南各民族语。从汉、唐至明、清,西南地区的用兵与行政,都是雇用僰人作通译,经商采购更无论了。所以僰人扩散得很宽,并能在异民族区杂居。至于西昌专区,在彝族未来以前,更是他们的地盘。唐时把他们叫"白蛮",与乌蛮(彝族)对称。其实白、僰古时是同音的。白字不只对乌(黑)成义,笔划亦省。乌蛮来邛部后,袭僰人旧俗,掠卖奴隶,时值唐室衰弱,不能保护白蛮,致使这一广大地区的僰人,竟被乌蛮掠卖消灭了。今会理盐边山区,还偶有几户白蛮,被呼为"白儿子",即残存的白蛮遗裔(四川盆地内如资、陵、简、荣等州,唐宋时方志亦多有"白儿子"的记载)。  今云南大理地区的白族,似与僰人、白蛮同源。由于白族曾参与南诏政权,遂建成了大理国。  僰族,是西南地区历史上一个与汉族最为习近的大族。他与羌族早已完全不同。但若从他的族源说起,则确属大巴山区的羌支。由于他们未能创制单独的文化,故仍当属于羌支民族。&  2.夜郎与滇国诸族  《西南夷传》的夜郎、且兰、头蓝(旧误解为与且兰同。当正。他们虽同在云贵高原上,但东西部位相距甚远)、漏卧、句町、同师和滇国、劳深、靡莫等族落,置郡时建成了三十几县,大都是就其王侯都邑设置的。这些族落究竟属于什么民族?历史上无确切记载。但从下列几点可以推测:他们仍是属于僰族的:  --自唐蒙通南夷、八校尉出牂牁,以及其他南夷叛服的史事,看不出华夷之间有多大的语言隔阂,仿佛都如僰人一样,可以直接通话。  --蜀王子安阳王从这带通过,率军直入交阯,没有捍格,直如一家,从门庭过。  --《华阳国志·南中志》云:"斩竹王,置牂牁郡。……后夷濮阻城,咸怨诉竹王非血气所生,求立后嗣"。这就说明牂牁郡境濮族很多,并且都是夜郎王族和支族有地位的人。濮与僰本是一家。足见夜郎民族属于濮类(僰人)。  --《蜀志》越嶲郡,会无县云:"路通宁州。渡沪得住狼县,故濮人邑也。今有濮人冢。冢不闭户。其穴多有碧珠,不可取。取之不祥。"这就说明金沙江南的滇国地区,从前曾有濮王。其墓是石板作穴(石板墓是从大巴山区开始的)。  --劳深、靡莫是何民族?尚不可知。但在晋至唐世,其地为"西爨白蛮",就可推测他原是僰族。至于"东爨乌蛮",亦只是唐代人语。晋时乌蛮还只是东爨嶲的部曲。这在近年昭通发见霍弋墓的绘画,就可证明(详见《华阳国志校补图注》)。当时滇东的爨氏,都是僰人或晋人与夜郎的混血种人。乌蛮虽已到达,还很微弱(霍弋是最先招收他们作部曲的人)。  由此可见:在汉、晋年间,整个云贵高原(南中)都是僰族作主人。他们与其他的多种民族错居(包括汉族、苗族、越族、掸族和藏族),而与汉族最为接近;是文化相当高,但却相当软弱的民族。其族源是羌,但已成为另一个民族,语言、情俗都与羌不同了。  3.嶲·昆明  《西南夷传》有:"西自同师以东,北至叶榆,名为嶲、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寥寥三十四字,把羌族移进到云南西北高原地区来的情况描绘得相当清楚。兹略加阐明。  同师,《汉书》作"桐乡"。《后汉书》以下仍作同师,或桐师。韦昭说:"邑名也",即一个部落名称。但各书没有述其部位与沿革。我分析:同师,不是一个民族部落,而只是一个矿业集团即华夏的工匠或匠师(即今矿工)来此,与当地民族首领结合,采掘铜、锡、铅、银等矿的一个工匠组织。这种组织,早在周秦之际就已有了。朱提、堂琅就是这样开辟的。秦汉之际,已经深入到个旧、红河、元江地区。当时还无铜字,只把铜写作同或彤。工匠们被称"同师",这是汉语字,非民族语译者。牂牁郡的同竝县,即因同师旧采矿处而置(竝音伴)。益州郡的同劳,同濑(《汉书》作"铜濑"。后汉以下仍作"同濑"),与晋世的同安、同乐县名,皆可能以同师为义。《西南夷传》的同师,指的同并,在红河中游。"同师以东北"为元江上游,属云南高原的顶部,当时还未开垦,只充作嶲、昆明两民族的牧场。"楪榆",指洱海地区,《华阳国志》"叶榆"。楪,是部落名,"榆",是羌语境域之义,(与斯榆同)。可能是僰族或摩些族组成的古国。楪榆泽(洱海),因此国为名。其国后为县。同师与楪榆是农业国(秦汉置县处皆有农田),除此而外的,在当时皆游牧部落,故传文取此二地以表示牧族所在的部位。因为那些牧民是无国君、无常住的,无法指出地名。"可数千里",大体包括今日的西康、西藏,即《西羌传》所谓"发羌"与"旄牛种"居住的地区。  其次,所谓"嶲昆明",是来路不同的两种羌族。嶲族下详。这里先说昆明。  "昆明",他书一作"昆弥"。在羌语为雪山人之义(与"多弥"同义)。《禹贡》所言雍州昆仑,为金沙江上游游牧部落(已详一章)。其族从哈姜盐海兴起。康滇界间的澜沧河谷,地处喀哇革雪山下,有盐泉在江水下,冬季水落时即可汲取煎煮。羌名察卡绒,今为盐井县。昆明族居此很久,故常从水中取盐煎煮,行销于八宿、巴塘等地区,成为富盛的羌支氏族(其后曾组织成结塘国,屡见于藏史)。汉时称为昆明。  昆明种在当时未能建成国家,但以牧畜运盐,经商于楪榆、同师等地。又发见兰坪河(云龙河)谷的盐泉。更东进的,又发见安宁井盐泉。安宁盐泉水道通于滇池。昆明人舟运其盐入湖,卖给沿湖诸部落及夜郎、滇、同师诸地,故滇池被称"昆明池"。滇邑,后亦改称昆明县(今为昆明市)。安宁盐井,汉开益州,置连然县。《地理志》上说的"有盐官",正指此处(元谋河谷黑盐井是后来才开的)。昆明种东渡金沙江进入康南雅砻江河谷的一部,又发见黑盐塘与白盐井。汉以其地置定筰县。唐改称昆明县。南诏置香城郡。元为闰盐州、柏兴府。今为盐源县。这几处盐泉,在汉、魏、南北朝、隋、唐、宋各代,皆属昆明人专营,煎盐法甚笨拙。明清以来始由汉族用汉法煎煮。故盐泉区地名多存古昆明字。  昆明种仍以牧业为主,不全是盐工。但进化最快的是盐工,它也能带动本族人倾向华化。大约在东汉年代便已同为编户了,故明帝能开置永昌郡,蜀汉又增置云南郡。于是前汉的嶲昆明牧地,全都开置为郡县。昆明盐工,还有立功封侯的人。《后汉书·哀牢传》哀牢王类牢叛,攻嶲唐、博南。"肃宗募发越嶲、益州、永昌夷汉九千人讨之。明年(建初二年),春,邪龙县昆明夷卤承等应募,率种人,与诸郡兵击类牢于博南。大破,斩之。传首洛阳。赐卤承帛万匹,封为破虏傍邑侯"。卤承的卤字,即古盛盐袋用的盐字。承,名。显然他是一个昆明族的盐工。他把盐工们组织起来应募,战斗力就强大了。如果仍是"无常处,无君长"的游牧人民,就不可能组织成这样的力量。卤这个姓,证明他是学习汉文以后才自定的,表示他是盐工。&  4.嶲与彝族  "嶲昆明"这个嶲字,张守节《正义》云"音髓"。汉武开益州郡,有嶲唐县,后汉属永昌郡,即今云南永平县。地形高平凉爽,古为牧区。嶲唐,即取嶲族核心地之义。在昆明南,属非产盐区,是云南省内彝族最先聚居的地方。  彝族,自称洛苏(黑族),一其语言与藏族不同,语法则相同。习俗,相同点也多。如编发、跣足、火葬、嗜猎、信巫鬼、无姓、子孙承用英雄的祖父名为氏等等,皆同羌俗。其自称的"洛",又恰与古羌语"南方"的音义同。可见它与昆明虽同俗,又同时游牧于云南西北高地,而来源却不同:昆明来自藏北,嶲人则来自藏南。  羌族最初形成于藏北的羌塘。它向东移进的一支成为多弥、昆仑种;向西南,缘喜马拉雅北侧草原转东的成为洛塘(南羌塘)、雅龙(河谷地区)、娘波(在西)、达波(在东)等种(雅龙种发展为藏族,已见前述)。其中洛巴一种,早在雅龙河谷尚无住民以前,即已逾喜马拉雅山脊进入南坡森林区。这些羌人因怕热,不能进入印度平原,便长期留住在森林区,至今仍然停滞于射猎生活时代,藏人称他们作珞巴,称其地区为珞域,其人为珞巴。其中比较进化的,在白马岗和雅鲁藏布江峡的东侧,今已建置为墨脱县。其最落后的珞巴,在查日神山之南,称为"洛那"(黑珞),现在还有男女皆裸体,只用竹藤编裤遮羞的猎人。西人把他们通称作Lolo。对川滇的彝族也作同样的称呼,两者的共同点很多。还有云南西北怒江山谷住的傈僳和怒两民族,徼外恩梅开江住的独龙这种民族,和东喜马拉雅地区的密什米Mism族(属于珞域的东部)与我察隅县的土民?\巴,他们虽然互不相干系,但在语言、习俗、生活上,都与西方的珞巴及东方的彝族,有不少共同之点。  由此可以设想:若干千年以前,珞巴即已循着东喜马拉雅(雅鲁藏布江峡以东的一段)穿过横断山脉,进入了云南高原。沿途留下的就成为密什米、俅人、怒、傈僳这些民族。进入云南高原后,才开始进入到游牧时代,与昆明族杂居,被汉人合称为"嶲昆明"。但是,他们也很快就进入农牧兼营的经济生活,接受郡县官吏管治了。  嶲比昆明要顽强些,有一部分不接受汉官管理的,沿红河与澜沧江之间的山地,向东南转进。沿途也留下了一部分人(如孟族与拉祜族等),又遭到相当强盛的越南民族抵制,他们在滇越界上停滞过一段时间,并反抗过汉宫(兴古郡的官吏)。  5.乌浒、东爨与乌蛮  《后汉书·灵帝纪》,建宁三年(170)"郁林郡乌浒蛮相率内"。《南蛮传》云"郡林太守谷永,以恩信招降乌浒八十余万内属,皆受冠带,开置七县"。在各旧籍中。并无阐述乌浒民族的。按:嶲音髓、浒音许。同部。乌亦黑之义。《西南夷传》的嶲,原当作"洛嶲",史迁省略作"嶲"。"洛嶲"与"洛那"(黑洛)及"乌浒"、"倮苏",皆黑族之义。异时、异人而作字不同。倮苏留于云南高原上的,即现今云南的彝族。其东南走近郁林界者,被译称为"乌浒"。《后汉书》及诸史均无所闻。但从一次投降八十余万,地置七县等情形看,则当在今越南北界老街至高平、谅山诸山间一带。似由于受越南阻击,故来附于中华。但未满十年又复与越南郡县同反。《南蛮传》续云:"光和元年(178),交阯、合浦、乌浒蛮反叛。招诱九真、日南合数万人,攻没郡县。四年,刺史朱儁击破之。"《朱儁传》详著其事,是"交阯部群贼并起,牧守软弱不能禁。又交阯贼梁龙等万余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乌浒乘乱抢掠,为"群贼"之一。儁"合七郡俱进,逼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郁林亦交阯七郡之一。乌浒自当在讨破之列。自此以后,乌浒名不再见,因为他们又复北迁,成为东爨部曲。  东爨,在晋世为南中大姓。爨习受诸葛亮抚用,官至领军将军。与焦、雍、娄、孟、量、毛、李同为南中八大姓之一。诸葛?以夷多刚很,不宾大姓富豪,乃劝令(大姓)出金帛,聘策恶夷为家部曲。得(夷)多者弈世袭官。于是夷人贪货物,以渐服属于汉,成夷汉部曲"(汉部曲,指"四姓五子"。并见《华阳·南中志》)。其后建兴爨量叛晋,据盘江以南,为李寿讨灭。乌浒初受东爨大姓募为部曲。其后爨量、李遏等叛走盘南,乌浒不从往,遂占有东爨故地。爨姓皆用汉文。有爨龙颜、爨宝子等文士墓碑可验。乌浒既占有地盘,便渐强大,并自制文字,即现今彝文(倮文)。学者丁文江说彝文即"爨文",是不确切的。  东爨乌蛮,由于不愿居住河谷低地,自盘江上游(夜郎故地)移居乌蒙山区,以昭通为中心,彝语"阿火地"。东进入贵州境的,黔人称为"黑苗"(见《贵州通志》)。北渡金沙江,灭僰人部落,据有大小凉山的,《唐书》称为"乌蛮"。《元史》称为"罗罗斯",清人称之为"倮倮",近世称为"彝族"。  于是彝族分为显然不同的三部:1.云南滇池、洱海之间,山地散居的倮苏,保持汉、唐以来旧俗,不蓄奴隶,接受汉宫统治,与其他各族和平相处。2.乌蒙地区的倮苏,分散在云南东北、贵州西北诸山中,曾经进化到氏族公社组织,其酋长以奢为姓。明末清初,发展成为国家,占地远达四川南边诸县,被明、清大军两次剿灭。它的遗民现已全部与汉族融合。3.凉山彝族。它从昭通进入凉山,大约在东晋末年谯纵据蜀的时候。既入凉山,便与早已进入奴隶社会的僰族(白蛮)相错居。相互掠略的结果,凉山僰族为它所消灭。  唐贞元时,凉山部落勿邓为大,所属有邛部六姓(今越西与昭觉县地)。其五姓皆乌蛮,一姓为白蛮。西边,有初裹五姓,皆乌蛮(今冕宁县地)。白蛮有东钦二姓,存于北谷(台登北谷,今石棉县地)。其他两林、丰琶等党支诸姓皆乌蛮,统于勿邓都大鬼主,颇能与唐协力,助击吐蕃。西南面的昆明、摩些与白蛮,则附南诏。南诏称凉山乌蛮为"东蛮"。南语曾助白蛮抵抗乌蛮。整个赵宋时代,乌蛮仅能活动于大凉山区。  元就东蛮立罗罗斯宣慰司及诸小土司以治理。明初,蒙古悦鲁特穆儿据沪宁。蓝玉讨灭了它,未能移民。乌蛮遂西进到雅砻江下游山区。远达沪沽湖与九龙沪定界内。保持其奴隶社会,直至1950年祖国大陆解放。  6.南诏的民族  南诏是多民族组成的国家,王族兴于白崖,称蒙舍诏。即《华阳国志》永昌郡所谓"闽濮",一称孟濮,属于苗类。或称掸人,属傣族的别支。其俗"父子以名相属"(其世系:细奴逻--逻盛炎--炎阁。炎阁弟盛逻皮--皮逻阁。炎閤子閤逻凤--凤迦异--异牟寻--寻閤劝--劝龙晟),这明显是西羌礼制。看来,苗族与傣族,也可能是出于羌支。  南诏合并的其他五诏中,蒙嶲诏也是父子以名相属。其地即汉嶲唐县,距白崖近,故先被并吞。这显然是《西南夷传》所称"嶲昆明"的嶲族部落。浪穹诏、诏、施浪诏,号称"三浪",其人被称为"浪人"。其地即今洱海附近北至石鼓,即鹤庆、洱海、剑川、兰坪等县,为汉昆明种原住牧地。他们也是"父子以名相属",可以肯定是羌支昆明种。越析诏,即摩些蛮,今为纳西族。住地在丽江以东,至于盐源县地。汉魏时已著于史籍。元、明、清为木天王国,已经自有文字。大抵羌支很早就进入了这个地区。  南诏于唐末为白族段氏所篡,改称大理。占地东至播州(今贵州遵义),东南接邕州(今广西南宁),西至铁桥(今维西县澜沧江桥)。所征服民族甚多。其中属于羌支的人约占半数,以彝族数量为最大;僰族、汉族与僚族、掸族次之。由于他们已自有文化,建成国家,就不能算作羌族,而只能说是掸族、彝族、僰族、摩些。他们都是羌族的远支成为单一的民族。七、其他羌支民族  1.喜马拉雅南坡诸族  羌族早在藏族尚未分出之前,就已从阿里缘喜马拉雅山脉北侧的草原向东移进,一直到了达部(达波)和白马岗。并由白马岗渡过江峡,缘东喜马拉雅进入云南高原为彝族,已如上章所述。  他们同时从"南羌塘"翻过喜马拉雅一些山口,进入南坡。南坡地形陡落,羌人畏热,便长期在这长千余里,斜宽不过百里的斜坡山地停顿下来,分段形成了文化不同的若干民族。藏族把他们叫作闷巴(门巴)、珞巴。其情况分别介绍如下:  门巴,是当前我国境内最落后的民族。直至近世,都还有不耕不织,保持射猎生活的部落。因为畏热,大多数男女习于裸体、跣足,只用蔑裤掩体。部族很多,均不奉行喇嘛教和耶、回等宗教,由氏族酋长分统。白马岗部分比较进步,有神山和喇嘛寺,解放后已建置为墨脱县。  门巴西界连接不丹,有一条从南藏进入印度的山路。这条路附近的门巴是信奉喇嘛教的。我国政府在此设有错那、隆子两县。印度军队曾经从这条路侵犯错那,被我军击破,逐出界外去了。隆子的东北,有喜马拉雅的最高一峰,称为查日神山。相传藏族始祖聂直尊波便是这山的化身,每年都有藏民前往朝拜,每十二年一大朝(猴年)。在此绕山脚一周,需时一年;有半圈路要从这落后的"野人"地界经过。相传有许多神话,把那些"野人"比为阿修罗。现在,那些门巴才在开始进入现代社会的生活。  布丹,是比门巴进步的一支闷巴。王族居于北部高地,奉喇嘛教。南部的人,有的现在已经接近于西方的生活方式。  锡金,一称哲孟雄。他与西藏亚东相似,是比布丹更进步的民族。亚东,是早已划归西藏的一个县,锡金则是独立王国。他与布丹原都附属西藏,对我国朝贡。英人占印度后,诱导其国王独立。1981年被印度并入版图。  尼泊尔,是闷域内最进步的民族。早在两千年前,已建成尼婆罗国,并与吐蕃通婚,亲如一家。曾协同吐蕃帮助唐朝征服中印度,后来与闷域诸部落都成为吐蕃的藩部。吐蕃崩裂后,他又强大起来,揉合印度文化与吐蕃文化而成自己独特的文化。政治方面却与印度和西藏不调和。他与印度和西藏之间,只有商业上的联系。此外,一切仍保持自己的独特风范。他的属民,有白巴和毕巴两种,语言习俗差别不大,且皆与藏族比较近似,而与印度迥然不同。在宗教上,虽与印度、西藏同为佛教,但带婆罗门的色彩较多;带喇嘛教的色彩较少。质言之,其民族血统出自羌塘,而宗教信仰则传自印度。  尼泊尔曾因贸易纠纷,在乾隆末年出兵占领了拉萨。经清廷出兵征讨,追击到他的国都阳布(即加得满都)附近始降服。从此每三年朝贡北京一次,直到宣统三年的一次后才停止。  尼泊尔的西境孔雀河,是恒河诸源中两大主流之一,印度人每年从这河谷山道来西藏朝拜冈底斯山的,有十万人左右。从前西藏赴印度求法的僧侣,也多是从此去的。  2.从阿里扩散的羌支  羌族从羌塘向阿里移进最易。大概在百万年左右已占有阿里了。再由阿里向西南扩张,是五十万年以前的事。尼泊尔之所以能开化得很早,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与中印度接近,得以吸取比较先进的文化)。  吐蕃征服阿里各羌族部落以后,把阿里与其附近的羌支分作三部,称为"阿里三围绕"。即布?,雪山围绕;孟域,页岩围绕;象雄,湖泊围绕。公元第十世纪,吐蕃行将崩溃时,有弟兄三个王子,为避国王迫害,逃到阿里来,分别为三区之王。即长子巴儿衮为孟域王;次子札西衮为布?王;季子德祖衮为象雄王。他们传国二百多年,与西藏同为元朝所征服。元朝把他们拨归萨迦法王管理。明代,萨迦政权崩溃,地方割据蜂起,这三部分也分裂为许多小部落。但三个地区名称还存在,因为他们的住民同奉喇嘛教,有其语言习俗的共同之点。  阿里的中心是冈底斯山和马品木达湖(马法木错),这是佛教徒认为须弥山与王母瑶池的。每年夏季,藏、印、蒙古人来此朝拜、贸易的人很多。西藏的古老宗教(黑教和红教)也都是从此发生和发展起来的。按藏人的说法,他的东边马口出水,为雅鲁藏布江源(马泉河)。南边孔雀口出水为布让河(孔雀河),为恒河源。西边象口出水(象泉河),为萨特累季河(印度河南源),经北印度入巴基斯坦。北边狮子口出水(狮泉河),为印度河源,经喀什米尔入巴基斯坦。阿里的羌族,便是分循这四条河而扩散。其向东移进的,到"南羌塘",建成了吐蕃帝国,向孔雀水南进的,入尼泊尔,建成了尼婆罗国。西随象泉河进入北天竺的,建成孟国。北随狮泉河进入克什米尔的,建成拉达克国。这些国的人民皆属于藏语系的羌支部族。  孟和布让两区,都跨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南北。北部的牧民,始终属于西藏。南部是农区,有城邑与喇嘛寺。布让的普兰宗,是西藏保存在阿里地区唯一的温暖河谷。制造藏文的吐弥桑布札,便是此地出生的人。这里还有很著名的喇嘛寺和觉阿佛像。今为普兰县治。普兰县以南,不知何时划归尼泊尔了。&  孟域的北部牧民,今仍属西藏。南部的农区,以基绒城为中心(城在西姆拉附近,藏语义为"吉祥暖谷")。英帝并吞印度后,霸占了这一地区。当地人民曾多次反抗,均因无外援而失败。现印度把它划为"喜马偕尔中央直辖区"。"偕尔"的藏文音意为"盘膝趺坐",是"吉绒"的改称。  3.克什米尔人  阿里三围绕的象雄区,原羌族分布的范围,要包括克什米尔全部。即印度河上游(狮泉河向西北流,至阿富汗国界再转向西南流入巴基斯坦,在此大转折点以上为上游),上游整个河谷,是喜马拉雅西端与喀喇昆仑两大山脉之间的一个大斜向谷地,长达一千余里。可以分为三段:东段为高寒草原,属西藏阿里部,现置噶尔、革吉、日土三县。中段为半农半牧地,以列城为中心,原吐蕃西部都督所治。吐蕃王子祖德衮作为都城。其国在清代称拉达克,人尽藏族,使用藏文,发音与拉萨语微异,西人称之为"拉达克语"。北印度入藏朝山者取道于此。喇嘛教祖师莲花生,与老黄教祖师阿底峡,皆从此入藏(一说即拉达克人)。清咸丰八年(公元1858年)为英人所据,现属印度。  西段,即拉达克以西,在唐代为大小勃律国。大勃律去列城为近,受役属于吐蕃,亦屡向唐朝廷遣贡使。小勃律距吐蕃最远,不服吐蕃。屡受吐蕃凌逼,所以特别亲附唐朝。开元时,其王入朝求助,唐军遂协同它大破吐蕃。但后来,其王复附吐蕃,并为吐蕃招诱西域诸国。天宝六年,高仙芝再征服它,并执其王归长安,以其地置归仁军,募千人以伐。此事详见两《唐书》,清咸丰八年与拉达克同为英国所占。  4.西域的羌支民族  汉、唐史籍《西域传》,把西域诸国分为牧国与农国。农国又分为葱岭内国与葱岭外国。葱岭以内,即今新疆,又分为天山南路与天山北路。天山南路,又因塔里木沙漠再分为南北两道。南道出玉门,缘昆仑山北麓,经鄯善(楼兰)、且末、于阗(和阗)、皮山、莎车、至疏勒。这条线与羌塘接近,早在数万年前即有羌塘羌人缘山口而下,抵沙漠边缘。那时沙漠面积尚小,边缘的水草田较宽。羌族入居于水草田地带者甚多。古籍中所记:虞舜九"西王母来朝"(《竹书纪年》);"西王母献白玉环"(《瑞应图》云黄帝时献。舜时又献),"西王母献白玉琯"(《大戴礼》。晋书作朝华之琯)。和周穆王西征,"至于西王母之邦……觞西王母于瑶池"(《穆天子传》);"西王母来朝,宾于昭宫"(《竹书纪年》以及《汉地理志》);金城郡临羌县有"西王母石室"等等。这些,与《山海经》及《纬书》对西王母的说法不一,但都在西北边界外的鄯善至于阗、莎车一带。这带羌民与羌塘同俗。羌塘直至隋唐时尚为女性中心的氏族社会,隋唐前更不待言。这一带羌支部落,由于与中夏交通方便,又当葱岭外诸先进国家与华夏交通的商道,故进化速度远远大于羌塘的羌人。至汉代已进入男性中心,并且有了佛教信仰和文字,建成封建制的若干小国家了。至隋唐时,这一带便有十余国,合称为"葱茈羌"(见前引《魏略》文)。《通典》云:"月氏之余种"。  塔里木大沙漠以北的路线,从鄯善分支,出蒲昌海(古罗布泊),循塔里木河至天山下的草原带,为龟兹、尉犁等国。自此西逾葱岭,即大月氏西迁的路线。在汉代,全线已是月氏人所分布,月氏也是羌的支族。所以在汉以前,整个塔里木盆地都是羌支民族。不过在汉以后,情况便有了变化,因为他们已经从羌族蜕变为独特的民族,正如雅鲁藏布地区的吐蕃和四川盆地的蜀人、濮人不能再算作羌人一样。  塔里木盆地的西域诸族,是在沙漠水草田里成长、蜕变、进化的。他们分散而脆弱,不能形成力能自卫的大国,故经常处于华夏大国与匈奴、突厥、回纥、蒙古等牧族的蹂躏之下,最后融合于东突厥,成为穆斯林部落。现在被称?东土耳基斯坦"。我国开置州县后,称这些人为回族。一变再变,全失本来面目,他们不能自知其族源了。  天山北路,有吐鲁番盆地,最为开展。温暖肥饶。这里,汉为车师,唐为高昌,都是西域大国。其人的族源,可能仍出于羌支。至于伊犁河域至巴尔喀什湖,克拉玛依盆地至阿尔泰区,则汉时?谒锬凉?U庑┟褡遄嫦茸罱?淖逯В?赡苋允窃率匣蛘咝倥?K逄埔岳次?劓??ㄎ肺岫???癯莆?濉?/p&&  葱岭以外,大月氏是从羌区迁去的,史有明文。阿波霍尔,唐时向里海迁徙,羌塘有此传说。至于其他印度、波斯等民族,则与羌族无任何血统关系。  5.东北的羌支远族  黄河以北的草原,是适于原始羌族移徙的地带。由于阴山以北有个狭长的大戈壁,妨碍了他们的北进,故冀北牧民只好更向东北移进。待抵达大兴安岭黑龙江畔时,便停滞下来,向四面扩散:一部分斜向辽河、松花江平原移动;一部分从黑龙江上游草原进入贝加尔湖流域的外蒙和西伯利亚地区;一部分趁黑龙江冬季冰厚,进入外兴安岭和东部西伯利亚。由于这一扩散,才使北极圈内有了人类。  朔方的戎人,冀北的狄人和河西的氐胡,已见前述。由于他们与华夏混居时还保有一定的羌语和羌俗,所以把他们作为羌族内部的分化看待。过了冀北的牧民,则因与华夏接触的关系少,进步得相当慢,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转变为自具特点的地方民族,因而只能把他们看作羌族的远支了。  这些羌族的远支,最先强大的是东胡。因为他最早与北狄和华夏发生文化交流,吸收了异民族的先进经验。但由于他继续保持游牧生活,又轻易为匈奴所灭。东胡故地,在今大小凌河与辽河上游。因在林胡、楼烦之东,故华人称为东胡。《晋书·载记》:石勒为上党、武乡羯人。法令有"号胡为国人";风俗有"报嫂","烧葬",看出羯亦羌的别支,其祖先或即东胡。  继东胡而起的是鲜卑族。他乘晋乱,进入幽、冀、青、徐地区,建成了前燕、后燕、南燕等三个慕容氏之国。鲜卑族人随之进入华夏者甚多,后皆融合于汉族。又元魏与吐谷浑王族,亦自慕容氏分出,各成大国。其人后皆融合于华夏。  继鲜卑而起的是契丹,是元魏时才从松辽平原兴起的。继契丹而起的有女真,他的原始居住地稍偏北。继女真而起的有满洲,他的原始居住地在长白山区。从东胡、鲜卑燕、契丹辽、女真(金),到满洲(原号小金,后号大清),原都不过是东北若干部落中的一个,由于他是面向华夏的,向华夏学习,也与华夏斗争。一旦有机会占领华夏的一部或全部,便建成了封建制的大国,作统治中华的贵人,其结果是逐步把自己变成了华夏的汉人。  当这些面向华夏的强盛民族逐步迁向华夏以后,他们的后方又有若干部族强大起来,并占地为王。如奚、室韦、靺鞨、渤海、索伦、锡伯、鄂伦春等部落。他们与契丹、女真和满族,都可以说是东胡远裔,族源同出于羌,但不应称为羌族。  6.漠北的先支远族  塞北草原之北有大戈壁和沙漠地带,东抵兴安岭,西抵阿尔泰山。它限制了原始羌人向北发展。惟自吉兰泰盐池以北,有继续无定的泉水或小型水草田。曾经有部份古代羌人开辟一条路进入了漠北草原,在外蒙和西伯利亚地区发展为若干民族部落(自然也有从黑龙江上游草原进入西伯利亚的,但比较晚些)。这些漠北民族,也可算得是羌族的远支。  漠北民族最先张大起来的是匈族。华人称他为"匈奴"。他从漠北回来,兼并了月氏、林胡、楼烦、东胡诸部落,与秦汉帝国争夺长城内外地面,结果无法取胜,从西域窜入欧洲。  继匈族起于漠北的有柔然,因被先占据了漠南的元魏捍御了他,未得接近华夏。  继柔然而起的是突厥。他与匈奴一样,未能争得塞内地盘,被迫由西域窜入欧洲。他胜过匈奴处,在于信奉了穆罕默德的回教,因而扩散得很宽。并有一支回到塔里木盆地来,把那些佛教部族转化为回教部族。  继突厥而兴于漠北草原的,是蒙古族。他兴起最晚,来得也远,而势力却大于任何一个北方民族。他最初未能夺得塞内地盘,被迫西进欧洲。随后,在并吞五十国之后,终于消灭金国和南宋,建成了统一亚欧两洲的世所未有的大国。但是,仅仅凭恃武力建立的政权,是不会巩固的,不过百年便全部崩溃了。中华地面,被明太祖的农民军夺回。只在塞北草地上,还维持着蒙古的残局。他与明朝战斗二百多年,始终未再占有塞内州县。后来联合满洲,推翻了明室政权,也仍未能与新兴的满洲分拿中华州县,而只占有中国西北广大地面,分为外蒙、内蒙、青海蒙古,厄鲁特蒙古四大部。厄鲁特与清朝对抗,被消灭了。余三部皆驯服于清。青海蒙古曾占有西藏,还企图反抗满清,也被消灭了。唯内外蒙古存在至今。  匈奴、突厥、蒙古,都不是漠北自生的民族。他们的祖先全是第四纪冰期内才由漠南草原移去的,而漠南草原原属羌族占有,可见他们的族源也是出于羌族。但其语言习俗已完全变化,因而不能再算作羌族。结语  我国自古就是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为五十多个兄弟民族所共同创造和享有,并融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每个民族,在其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发展中,随血缘枝离而派分,又随语言差殊为类别。社会愈进步,则划分民族的标准愈侧重于文化范畴。我国的华族(汉族)就是依文化标准融合多种血缘不同的民族而成就为文化一致的伟大民族。而羌族呢?则是由一个血统派分成为若干个文化不同的民族。羌族与羌支各族发展的历史告诉我们:狭隘的民族主义,是自取灭亡之道;只?有教无类"、"兼容并包"的民族才能成为伟大的民族。(节选自《羌族源流探索》,原载《民族研究通讯》,1984年出版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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