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竹林作品《小镇情怀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看过你曾看过的风景,走过你曾走过的路,是不是就可以离你更近一点?也许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抵不过相伴到底,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1南京爱情隧道 最唯美的隧道南京江宁有一段数百米铁路,铁路两旁绿树成荫,繁茂的枝蔓绿叶由于来往火车削磨,形成了浑然天成的绿色隧道。幽静的环境、美丽的景色,让它有了“爱情隧道”的美名。不少情侣,文艺青年慕名而来。爱情隧道附近居民很少,极具自然魅力的清风会让你忘记城市的烦恼,让你在大自然中悠然悠哉。置身其中,恍如回到了步入婚礼殿堂的那一刻,幸福而又神圣。不过虽然象征着幸福和爱情,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听说这里还有火车会通过的哟~~地址:南京做地铁一号线到安德门下车,乘坐安丹线在“霞辉庙”站下车,然后左转上银杏湖大道一直向东走,大概两公里就能看见小铁路了,那边有道班房。然后顺着左边的铁路向北走到弯道处就可以看见这样的景观了。2阿尔山 梦幻的地方在北国边城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著名的四大草原在这里交汇,巍巍的大兴安岭在这里驻足,全国首屈一指的冰雪资源在这里厚积,世界最大的温泉群在这里流淌了几个世纪。它就是位于中蒙边界的内蒙古阿尔山市。地址: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西北部3台湾瑞里萤火虫 荧火点缀的夜空瑞里位于嘉义县梅山乡瑞里村,属阿里山脉西部边缘地带,海拔1200米,这里茶园满布,竹林茂盛,还有溪流,峡谷,青年岭步道,野姜花步道,情人桥,蝙蝠洞,燕子崖等等景点,更重要的是这里满山都是萤火虫。就像台湾给人的感觉一样,他的美,不像新西兰的的自然景观那样的震撼人心,他的美,也不像土耳其的人文气息给人的感觉那样浓烈。他的美,是那种沁人心脾的温暖舒适,是那种一直存在着的像家人一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瑞里约有60多种萤火虫,一年四季都会出现,宝岛的萤火虫一定会让你如临仙境的。地址:台湾嘉义县梅山乡瑞里村4霍城 薰衣草之城霍城是“霍尔果斯”的简称,这里种植了全国面积最大密度最高的薰衣草田,每到6-8月份,紫色的薰衣草就会在这个地方静静的开放,静静的等待一个又一个爱的故事,十分浪漫…,吸引着众多的中外游客。夏秋两季最佳,一般行程安排在2天左右最为适宜。这里薰衣草庄园也是结婚留念的好地方,留住一辈子的幸福。地址:新疆省伊犁市霍城县5腾冲银杏村 遍地是“黄金”在&树树秋声、山山寒色&的深秋里,有一个地方,你一定要去--那就是静谧梦幻的腾冲银杏村! 这里,是电影《武侠》的拍摄地;这里,是天堂的后花园,这里约有33000银杏树,面积达 1000多亩。,是天下第一银杏王国。每到深秋,房前屋后,黄叶纷飞,异常美丽。珍贵的百年银杏树让这个小村庄显得古朴和深邃。你可以尽情地在天堂里撒欢,让灵魂在金黄之间自由飘逸,为那一树树灿若黄金的奇特景观叹服!村民的房屋就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空地的四周,在房前屋后,到处都有大大小小的银杏树,到了古银杏村的感觉就是“满地的黄金!地址:云南保山市腾冲县固东镇6可可西里 极限的浪漫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位于青海西南部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境内,但是所说的整个可可西里地区包括西藏北部的“羌塘草原”地区、青海昆仑山以南地区和新疆的同西藏、青海毗邻的地区。《可可西里》的导演陆川曾经说过,“可可西里的故事难以诉说,只有真正走过的人才能体会。”可可西里气候严寒,自然条件恶劣,人类无法长期居住,被誉为“生命的禁区”。然而正因为如此,给高原野生动物创造了得天独厚的生存条件,成为“野生动物的乐园”。地址:青海西南部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境内7察尔汗盐湖 圣洁唯美察尔汗盐湖,是中国青海省西部的一个盐湖,总面积5856平方公里,格尔木河、柴达木河等多条内流河注入该湖。察尔汗盐湖是中国最大的盐湖,盐储量够全世界人民吃一千年。由于水分不断蒸发,盐湖上形成坚硬的盐盖,青藏铁路和青藏公路直接修建于盐盖之上,察尔汗盐湖蕴藏有丰富的氯化钠、氯化钾、氯化镁等无机盐,总储量达20多亿吨,为中国矿业基地之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盐湖上还有一条长32公里的公路和铁路穿行而过,是一座浮在卤水上的“万丈盐桥”。地址: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尔木市察尔汗镇图文来源|骑驴编辑整理|摄影世界摄影世界(sheying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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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的村落
十字畈位于浦溪河畔,浦溪河越村而过,脐带样滋养着村里的日子。
浦溪河是小城的母亲河,源自黄山,自奇松云海间流出,汲黄山之美,水畔的十字畈也摇曳风姿,在河畔静静绽放。
村落沿河而建,房屋傍岸赋势,清澈的河水倒映着粉墙黛瓦的屋宇是很美的一幅画,典型的黄山水乡画。我们就沿着这条河溯流而上,观光十字畈村。村道是水泥路,很整洁,我们走在上很舒心。舒心的不仅是道路的光洁,更重要的是沿途的景致,给人一种幽静、亮丽之美。沿途树木蓊郁,不是那种观光林或是绿化树,而是自然林,自然的恣意涂抹。有灌木,当然也有树冠擎天的乔木,有樟树、有枫树,还有青冈、栗子树等,在河畔恣意摇曳身影。灌木和乔木错杂在一起,一起演绎自然的生命喧响。在河畔捶洗是一种很久远的生活了,在有树木遮覆、清波荡漾的河石上捶洗更是一种久远的难得体味,十字畈村常见如此景致。三两妇人蹲在一溜洗衣石边洗边谈,时光变得洁净,也变得悠长,让我们顿生艳羡之情。禁不住拿起相机纷纷摄下,也俯下身撩起水,让清清的河水润肤沁心,也让十字畈的一份美好流入心田。由于坐落于饮用水源地保护区,故而十字畈的河流清澈照影,不仅鱼写着倩影,鸭鹅也临流自赏,嘎嘎鹅鹅叫着欢乐。款步的几只鹅成了镜头里的绅士。
房屋多是两层小洋楼,熠熠生辉在阳光下。楼前浇筑水泥地,做场院,晾晒稻谷和黄豆都是首选,闲时可搬几凳围聚,聊天喝茶或是打牌娱乐也是佳地。有场院,宛如自己有了生活的小广场,羡煞我们这些蜗居在城里的人。场院旁多栽种雷竹和果木,让绿色的风景摇曳在窗前,让略显单调苍白的楼宇在枝叶里透出一股风情。大多还在屋后辟有菜园地,四时的蔬菜就溢香在饭桌,时令的、新鲜欲滴的蔬菜是很能让生活增色的。十字畈人大多进城务工,因为土地被征用,手头留有的土地不多,于是去城里找出路,也因毗邻城区,和小城咫尺之遥,于是小城就成了他们新用武之地。打零工、做小工,也有一技之长做师傅的,带着几个人揽工程的,当然也有当老板的,置个铺子在街上做着招徕八方人的生意,赚着城里人的钱。故而十字畈人都富裕,或是家境不错,从楼房的装修上即可看出,琉璃瓦屋顶或是面包屋顶,龙马柱、不锈钢扶栏,地面贴着大理石,天棚吊着石膏顶,家里的现代化家电都齐备。在沿路的村子里,常见小汽车泊在屋旁。可见生活的富足气息已弥漫整个村子。
如果说现代化的楼宇让十字畈亮丽、气度不凡,那么间杂楼宇间的几幢古屋让十字畈显出厚重,显出深度。古屋都苍老着容颜,墙皮剥落,露出砖块的原色。古屋都倔强地保持着历史的面貌,砖雕仍显现清晰的线条,木雕仍浮凸着古代艺人的精雕细琢刀法。十字畈历史不浅,曾有一座名曰澄川桥建于清代雍正年间,横跨浦溪河上,只是在一次历史罕见的洪灾中随水而去。更有一处新石器时代古人类遗址位于十字畈的蒋家山上,让十字畈的历史文化册页陡添厚重的一章。现任的十字畈村谭备战主任是一位年轻干练的干部,他很有文物保护意识,他的居所也是一栋古宅,他细心擦洗门楼上的砖雕,让历史笔画显现,并且在不拆卸老屋一椽一柱的情况下,为改善生活只是在老屋后很局促地建了一栋小楼。让老屋居在前。他还准备重金购回其老宅堂屋里流失的一块字匾,让老屋完整。
尽管与小城比邻而居,区政府大楼就与十字畈村隔路相望,但十字畈很安静,没有显出喧嚣,也许因了村后那绸缎样起伏的千亩耕地,让喧嚣和吵闹都被隔绝。虽然秋令下耕地显出萧索和寂静,但我仍看到春夏时的情景,应是绿色的雄浑交响,也是村人和土地融合的最好画幅。也有村人租种了成片的土地用于绿化树的栽培,百亩之多,蔚为壮观,是村人谋求耕地出路的另一种方式。
逛遍全村,我感觉这是一个美好的村落,有河绕村而过,有现代化的居所安身栖梦,又有大片的农田供你做田园牧歌之畅想,居农村而又与城市相邻,生活是够便捷的了,也够闲适的了。十字畈村,这个水畔的村落,幸福。
十字畈写意
初冬的暖阳,透过河边高大的树梢斜射下来,辉映出一片灿烂的辉煌!
季节,此刻仿佛正迈在了秋和冬的门槛上,门外是冬,门内是秋。冬天踏着急匆匆步子,想要赶来接力,但秋天拖着长长的尾巴尚未离开,秋的气息依旧浓烈。
你看,那农家小院内满树的红柿子,多像一个个红灯笼,傲然挂在树梢。累累秋实,见证的不仅是丰收,也孕育着希望!老屋、围墙、菜畦,青藤、绿菜、红柿子,随意的点染和搭配,便涂抹成乡村田园里的一幅画,一首诗,一支歌。
一条水泥路,秀着S形的婀娜身段向前延伸着。两边皆是高大的树木,树叶儿或金黄灿烂,或红紫斑斓……落叶满径,铺展成诗。大地,也被缤纷的落叶装饰成一块五彩的地毯,脚踩上去,软绵绵的,窸窣作响,仿佛叶儿们的秋日私语。
灵动的婆溪河——黄山人民的母亲河,在村子西边蜿蜒流淌……水流不大,流速平缓,幽静而悄然。小村伴着小河,小河陪着小村,村子因水而灵动,水因村子而秀气。水中小洲上的几只鸭,一群鹅,岸边的几株老柳树,数级青石台阶,几块黝黑的洗衣石,巧妙地组合成一幅乡村画卷,味儿浓浓的。三两村妇,河边浣衣,棒槌起落,节奏声声,惊起了水中涟漪一圈又一圈,荡漾开去……
小河儿弯弯,欢快流淌。溯游而上,我们发现婆溪河上建有好几座桥梁。这些桥,好比是架在河流上的琴键,奏响着十字畈村发展的时代强音。这里既有因大水冲毁而复建的澄川老石桥,也有新区大桥等现代化的钢筋水泥桥。老桥古朴、凝重,如稳健的老人,静静地守候着流逝的时光;新桥大气、磅礴,如健壮的青年,以雄健的身姿见证着时代的发展步伐。河流如诗桥如琴,唱出欢乐一串串,奏响幸福万年长。
十字畈村地处黄山北大门,其东面是山地丘陵、东外环路,南望是世界级旅游胜地黄山,西边是源自黄山的婆溪河,北接城区大转盘。笔直宽阔的金鼎大道穿村而过,合铜黄高速甘棠支线与翡翠大道交汇于村内,区位优越,交通便捷。境内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是个典型的江南稻米之乡。
民谣“十字畈,田千万,金风吹,稻花香,十里八方都向往”,可见,这里是个丰衣足食的好地方。近年来,十字贩村在以江观宝为村党总支书记、谭备战为村委会主任的两委班子坚强领导下,紧紧围绕“美化生活家园,建设美好生活”这一目标,带领全村人民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道路上大踏步前进,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丰硕成果。
花开别样红,生活比蜜甜。游走在十字畈的土地上,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久的将来,十字畈村一定会发展得更快更好!
这样想着,在离开十字畈的时候,竟然有些依依不舍了……
月新星明,蛙声一片,浦溪河的流水缓缓地淌着,带来阵阵的清凉,十字畈马路组的村民不约而同地摇着蒲扇来到澄川桥上乘凉。这座五孔石拱桥建于清雍正年间,此刻正静卧在二十一世纪的浦溪河上,阵阵凉爽的风在桥上飘过,这里既凉快也没有蚊虫,视野又开阔。在这桥上向东望去,沿着浦溪河的东岸是一排古树,枯藤缠绕,枝繁叶茂。与古树并立的是一条古道,与浦溪河水一样蜿蜒数里,古道的东侧就是河边河沿马路几个村民组,此刻那些新老房屋正一同静寂在这浓浓的夜色中,述说新与旧的历史,高高的马头墙见证着这个村几百年的历史与沧桑。村落的东边是一大片平整的田畈,因为依着浦溪河,灌溉天然,所以这十字畈成了太平的粮仓,油坊。
年轻的人尽管愿意在家开着空调上网,或看电视。但上了年纪的村民们还是爱凑堆儿在这桥上,靠着桥栏坐在平台上闲聊。这些乡亲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拉不完的家常。各自忙碌了一天,都愿意在这儿交流着新闻、旧事。有人还带来了小放声机,黄梅戏便在这晴朗的夜色中成了背景音乐。
“知道吗?我家隔壁的老毕昨天在家把电话砸了,好像是跟儿子通电话,说着说着,就听到老毕发火把电话砸了。”
“知道为什么事吗?”
“这老毕的儿子高中毕业后在北京打工,好几年了,谈了个女朋友。也不知他们能为着个什么事。”
正说着,老毕也摇着蒲扇无精打采地过来了,在桥栏下的平台上坐下来,大家就问他这事。他说:“唉,这事烦啊,儿子要结婚了,我想给他做栋新洋房。想着把这老屋拆了,就地新建,一来可以把老屋的屋梁、门窗、还有一些个木雕、石雕的,变点钱。二来呢,我那后院还继续养点鸡鸭鹅猪什么的。可我家那小鬼倒好,说是借钱也不能拆,要做新屋就在后院做。你们说,这要是把后院做了新屋,就没地养些土货了,而且这老房新屋在一起搁着不好看,媳妇娘家来人都会有看法的,到那时怎么是好啊?”说完,他又生气地骂了声:“这死小鬼,想一出是一出,长大了就不由娘老子了。”他用力摇了几下蒲扇,似乎要把心中的烦恼扇掉。
正当大家都陷入了他的烦心事时,他的老婆却笑滋滋地领着一对青年男女来了。原来是他儿子小毕昨天跟父亲在电话里争嘴,放心不下,今天赶早请假带着女朋友从北京赶回来了。这不,刚回到家,就来找老毕了。
小毕一来就和在座地个个都打了个招呼,给每人都敬了烟,就坐在老毕的身边,他的女朋友也依着他坐了下来。老毕接了烟不自觉地把身子向外侧了侧,以便跟小毕保持距离。
小毕对着父亲说话了,“爸爸,人家英国百年的老房子比比皆是,后辈的小孩子对历史的了解很直观,不像我们只能从书中才得知,很枯燥,活生生的东西太少了。就是那美国,虽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历史的保护却非常的好。这是财富啊。在大城市里,要是还有这么一处古居,来看的人都得收门票。我们这现成的不能拆掉,怎么也不能拆掉。”
老毕不吭声,点燃的烟却吸地更亮了。
小毕女朋友也劝起老毕来:“叔叔,你看这房子是你太爷爷留下的,你不想让您孙子看看啊,要是拆了,他就只能从书上得知这样子了。这些木头,人家出你十几万,冲这你就知道这价值远远大于这十几万啊。他们为啥要出许多钱买这些用不上的东西啊?还不是因为这些都是活生生的历史实物。你看咱家这老房子还坚固的很,这是一处典型的明清时期的古民居。我们不拆这老房子不仅保护了这些木雕,窗啊什么的,我们还保护了这整个的古民居样板啊。等新房做好了,咱们一起搬到新房住,把这老房好好的保护起来,让子子孙孙都知道他们的根在哪儿。而且我觉得一老一新两屋搁在一起很有味道,一点也不难看,还能给人穿越的感觉,多浪漫啊。”
老毕对未来的儿媳说话了:“这座老房子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我家四代人都是在这老房子里出生的,房子冬暖夏凉,住久了也生出了感情。可是新房子必须得做,这么小的地儿再挤着做栋新房,那多难看,你爸妈还不得说我啊。再说新房子得装修,咱这存钱不够,有人出二十万买我这老房子的拆除物品,我还指着这钱装修新屋了。你们虽打了几年工,不还得结婚吗?要花钱的地方多。”
小毕接过话头继续说:“爸爸,我们就在后院做新屋吧,就为你想养那几只鸡鸭的,能有多少产值啊?这老房子拆了也变不了几个钱,装修新房的钱,我先去借点,这点钱我要不了几年就能还上的。你看别人家的老房子破了都花钱修,我们的这暂时还不用修理。我们要把这老屋保护起来,让子子孙孙都知道咱家咱村的历史,都能看看别人无法收藏的古民居。这些老房子就是咱家咱村的记忆,是咱村历史的见证者,是咱们的根。一旦拆毁,这些就都真得没有了,永远也没有了。”
浦溪河的流水带来阵阵的凉爽,老人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快回家让你妈给你们做去,我们父子俩也喝两杯。”他们一家人一起愉快的相跟着回家了。
乘凉的人们为老毕高兴地同时,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家,那里尚存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古建筑、稀罕物品等。可是多年来因不被重视,丢弃的丢弃,遗失的遗失,十之八九都没了。那回忆的眼神悠远却又充满向往,述说的记忆里有许多传奇……
不知不觉得,夜渐深了,他们深深的叹息——后辈只能从老人的口中知道这些了,如果老人也作了古人呢?
“这小毕到底在外面大城市打了几年工,这见识就是不同。”不知是谁咕哝了一句。这句咕哝却让大伙儿情绪莫名好起来了。
初见十字畈
纳兰容德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三十多年前的河东是怎么样的呢?我不知道,蒋家山知道,那时候,千亩大畈,面朝黄山,丘陵丛地,春暖花开,浦溪河缓缓北流,岸边绿树成荫,房屋掩映其中,炊烟袅袅,嫣然如陶公笔下的归园田居,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通往外界的小道隐藏在河畔边。
在榴花怒放的季节,初识十字畈村,带着一分惶恐一分小心,不知道以挂职的身份来到这个陌生的村子会遇到怎样的故事。
三十年后十字畈村依然在浦溪河东,一条宽阔笔直与浦溪河并行的金鼎大道像一条粗经线将村子分成了东西两半,东边是丘陵、大畈和五个村民组;西边是芝麻丘、小畈和六个村民组。通向十一个村民组的十一条水泥路成了纬线,将十字畈村变成了“非”字形仰卧在大地上。十字畈村北连太平城区,南望黄山,西傍浦溪流水,东接外环路,是城市化进程中逐渐边缘化的村庄,美丽富饶是它的新名片。
夏日徜徉在紧邻河畔的毕家村庄,这里还有田园湿地,有绿树成荫的小道,有探向河水的树枝,有一群群的大白鹅曲项向天,还有民清故居和守在老房子里老人,芝麻丘走出来的名中医似乎还在“望、闻、问、切”,坊间还在传说他的故事。
木桥组飞出的25岁空军烈士齐志清,他年轻的父母与春建组的海军艇长父母对门而居,短短的一条路上出了海陆空三军光荣的战士。
建于清雍正的“澄川桥”在1991年的洪水中冲毁,重建的新桥连接着马路组这个村庄和邻村的人来人往,有着260个村民的马路组是十字畈数一数二的村民组,人口大,能人多,出产了几个拥有千万元资产的双培双带能人。
河边谭以谭姓村民为主,民国时一位德行厚重的村民,家底并不殷实,因为朴实的为人得到了村民的大力相助,举村民之力建成了“三霭堂”,建房的木头就取自邻村的山中,不华贵不富丽,没有精雕细做,只是一个普通的徽派民宅,现在居住的主人却已经是一村之长了,穿过厅堂照壁后面豁然是现代派的建筑,原来老屋的厨房已经改造成了二层的楼房,后现代主义的手笔,很久前的创建人一定很欣慰,老房子躲过了天灾人祸,它就象一个孤独的老人趴在那里晒日子。
蒋家山,新石器遗址。一片比较开阔平整的高山台地,拨开密生的灌木和葛藤,几垅被遗弃的荒地,和整个山头被孤零零地抛在路中央,成了一个孤山,在繁华喧嚣的现代世界里追忆五千年前石器时代的歌声。过了蒋家山就是邻镇了。
发展中的十字畈村在黄荆新村建起了五层高的便民服务中心楼,不久黄荆新村将热闹起来,榨里自然村依山傍水,此刻的东外环路无疑为它们的腾飞插上了翅膀。迁建后的湾山社区似一朵农村社区的奇葩,从香格里高高的楼顶俯瞰湾山社区,就是黛色山林含在口中的一颗明珠。
邂逅一个村,只需片刻,爱上一个村,往往会是一生。每当漫步在金鼎大道,路旁的香樟与鹅掌秋,在风中颤佯,一边的田野里,是稻田、池塘、草洼,经过雨的清洗,翠绿的让人欢喜。荷叶田田,水牛泡在湿地的水中不肯上岸,蝉在悠悠地鸣,田野中有几条水泥路向远处延伸到错落有致的房屋处,白的墙.黑的瓦,绿的田,蓝的天,这样的暮色,云霞,风云变化都是我喜欢的。从春天到冬天,草青草黄再草青,一路上有多少故事。这样的美景,也不会常在了。两年前路的两边是同样的景致,现在一边已是栋栋高楼和人造景观了,如果你走过京台高速,一定看到过这样的广告语:“我有一所房子,面向黄山。。。”而,面向黄山的房子在继续建造,不久,路的两边都将变成房子了,风在屋檐过的时候,还会带来草木的清香吗?
初见是美的,遇到是幸运的,再过三十年,河东的十字畈村是怎样的?一定更现代更美好,可那已不是我初见的村了,那个田千亩,稻花香的村庄会渐行渐远,如千年前的蒋家山只留下一个地名让人怀念。
那一缕阳光
风,她吹落下一地的金黄,在这个温暖的午后,我知道---冬天已经来了。漫步在蒲溪河畔的林荫小道,暖洋洋的由着自己步伐的节奏,沉醉在那透过枝丫点点滴滴飘洒下的等待中。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故事,我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这片生我、养我的青山、绿水、水云间。
在美丽的黄山北大门,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没有华丽的外表、没有瑰丽的篇章;生养在此的辛劳和奋进,开创延续着那平凡的明天。这里叫十字畈,一个在开创中成长、在创新中迈进着的朴实村落。
还记得自己的年少,在初夏的午后,偷偷约上自己的小伙伴,高挽起自己的裤管,鱼跃进那娟柔的浅水湾;让自己的童年,沉沦在那午后的艳阳下。激扬起的水花,每每都是在父母焦急的召唤声中,跌落进那夕阳下的篇章。岁已过,年少轻狂已不在,留下的只是那记忆深处的朝朝与暮暮。
蒲溪河水滋养着世代生养在此的祖祖孙孙,所不同的是,汲水的木桶、水缸被阀门取代了;串村走户的木桥被钢筋混凝土代替了;过往的单行道被川流不息的四车道记忆进了历史。时代的变迁,能留住这些的只有那灰瓦白墙下一双凝望的双眼。
在我成长的这座小山村,日新月异的节奏,将生活在这的零落串联起了一个续集,那是一篇深邃的续集。面朝黄土背朝天被灵巧的机械作业取代;世代沿袭的灰瓦平房让一幢幢徽派小洋楼占据;更多更多的时代产物变迁着大家的生活。
一处农民新居包围中的老宅,依旧展现着那昔日的辉煌。有些岁月的墙壁上斑驳着曾经的过往,木门上那腐朽了的锁环深锁过多少沧桑。踏过门前的那道青石门槛、玩转了一回穿越;墙角的石磨蹲守在那片静谧中,东西厢房上的格窗,留住过多少青春。头顶的那方小天井,白云依旧、蓝天依然……
幽深的厅堂、高耸的照壁、维妙维肖的木雕图腾,在这座古老民居里诉说着那并不遥远的故事。
午后的艳阳挥洒下一片金灿灿,在这个初冬的季节里,温暖进了心房。竹篱笆里的那一畦畦菜,在那锄犁的耕耘下,展开那一片片绿油油,生命由此绽放出精彩。
蒲溪河水涓流出的婉转,在那捶打的石墩边抒写下一道道涟漪,随波荡漾开来。偶尔,一两条鱼儿围着那飘落的树叶,舞动起美人鱼般的节奏,在清澈的细流下翩翩起舞。蓝天、白云倒映进河水;河岸边垂钓的老者,静守着那片浅浅的蓝,似乎想将白云间的鸟儿牵扯进自己的这片水湾。
这些年,身边的一切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变。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马路在周围连接。如何将传统与现代结合,是每个生活在此的人们茶余饭后的焦点。没有了耕作的土地、没有了耕耘的辛劳、没有了门前的那口汲水泵,如何去改变自己的生活节奏?如何去革新自我的生活取向?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创造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小小天地。
一排排农民新居妆点着我们的生活,健身广场的篮球架下,飞腾起的激情满满灌扣进生命。还记得在夏夜,在那璀璨的灯下,阿姨、大妈们用并不娴熟的舞姿,在这里奔放着自己的点点滴滴,舞动起生活的篇章。
每当月下,燃点一支烟,独坐小桥边静听那湾水流萦绕进心田。偶尔,一两声夜归的鸟鸣划破夜的寂静,跌落进夜的等待。暗夜里,星星点点的夜空下,深沉的守望着自己的梦想。在黎明初现时的那片曙光里,绽放过多少理想的序曲。
这个初冬,我又一次邂逅了自己、邂逅了那初冬的一缕阳光。记忆---她像个影子,不论月下灯前,在我那朴实的年华里篆刻着自我。在这片大畈的尽头,放眼望去那鳞次栉比的高楼遮挡不住这份初冬的邂逅,逾越进那片开拓的未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奋发。
此时,夕阳透过稀疏的枝桠投影下一片婆娑;晚风吹皱起桥下那淡淡的时光。走过那份并不遥远的曾经,一切都在这初冬的季节里诉说着那份执着的邂逅。
十字畈山水的前世今生
在黄山北麓,有一块田畈,与生俱来,被人们所钟爱着,呵护着,留恋着。千百年来,他们用最真挚的情意,用最美丽的人生,与这里的山泽鱼鸟,与这里的泥土天空,长相厮守,终身相伴。
这个地方,叫十字畈,它位于黄山区老城南端,地处黄山区城市拓展的延伸带,是黄山北麓浦溪河东岸田畴最广袤的一块土地。
土生土长在乡村里的人,向往着城市的生活,而在城市里生活久了的人,有时又向往着乡村里的生活。在十字畈,你既能体验到乡村的野趣,又能感知到城市的繁华。行走在这片田地里,让你赏心悦目,似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徘徊,让你喜新而更加恋旧。
十年前,政务新区在这里独占鳌头,高高耸立在田园之中。金鼎大道穿畈而过,把城区和黄山诸峰紧密相连。近年来,新建的机关办公大楼在村北山边一字排开。随着房地产事业的迅猛发展,这块宝地异常火热,高楼大厦象雨后春笋般拔地而出。有杭州人开发的怡园小区,温州人的开发山水丽景小区,上海人开发的恒泉雅居小区,芜湖人开发的太平假日小区,天津人开发的瑞园小区,还有本地人开发的翡翠华庭小区,一个新城的雏型,正在这片土地上悄悄破壳而出。
十字畈,现已慢慢被城市同化,它是个被城市包围的村庄,又似个游离于城市之间的乡村。
前人文化的堆积地
十字畈,土地肥沃,田地平畴。在这片泥土里,能探到楚文化的余韵,能找到北方文化的影子,更能识到吴越文化的符号。自古以来,这里的人类活动就十分频繁。
村中的山岗坡头,存留大量前人生活和劳动的印迹。无论是新石器时期半农耕半渔猎群聚劳作工具的残件,还是商周时期以农耕为主和渔猎为辅生活用品的碎片,只要你稍做踏寻,就能在这块土地里找到。
村南头的蒋家山,曾是古人渔猎的最佳处,是皖南已发现最大的一处新石器遗址,从出土的陶、石、玉器中,你可见十字畈先人的智慧。这里出土的石簇头最多,也是我最钟爱的。先人茹毛饮血,走出莽莽森林,在这草丰木盛的地方定居下来,把蒋家山这个水头源地,当作一个天然宏大的狩猎场。现在的绿色提升点建设,让这块美丽的溪水河畔更是锦上添花。
村东的黄荆村新石器遗址上,埋藏有很多陶鼎足碎片,那大面积厚密的踩踏层,可能是古人在村东集会和祭天的场所。想象那广场上一只只大鼎里的鲜味美食,热气腾腾,先人们在此载歌载舞,庆祝五谷丰登的好收成。而今,村里新建的为民服务中心正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兴建,黄荆农民新村也在蓝图的规划之中。
村东北轩辕国际大酒店边弯头山出土的国家三级文物——商周的酒器陶斝(jiǎ),型制奇特,保存完整,让人过目不忘。饮酒,在原始社会阶级逐渐分化后,成为社会追求的高层物质享受。商代贵族饮酒成风,这陶斝,就是用来行祼礼的酒器,它初见于夏代晚期,盛行于商,是人类走向科技时代的标志。《诗经·大雅·行苇》曰:“或献或酢,洗爵奠斝”。斝的使用是人类文明的进步,它是古人高端的饮酒器皿,使用这陶斝的,不是十字畈先人中的贵族就是部落首领。而今,这一块已建设成湾山社区,一幢幢农舍别墅漂亮整洁,社区面貌已焕然一新。
村东南的饶家塝的文化遗址,相对浦溪河流域,算晚些了,但你偶尔到此,运气好的话,就能拣到秦砖或是拾得汉瓦。村东南角的团箩山,那零散的席纹和方格纹商周陶片中,时不时渗杂着汉代陶片的遗片。这里良田千亩,阡陌纵横,一派田园风光。人们围畈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一方富饶的土地上,繁衍着子孙后代。
村北的狮形山新石器(商周)遗址文化堆积层中,出土了煮饭炊具鬲(l&)的残足和调酒水用器盉(h&)的残把,见证了安徽省境内商周早期器物最典型的文化特征。前几年,同事俊带着我,爬上山腰,在开路挖掘的土层中,见识到了先人使用过的鼎足和罐片碎片,让我对古人肃然起敬。这儿是典型的聚落遗址,分为两个时期,早期为新石器时期,晚期为商周时期,处于“新石器时代向商周时代过渡时期”,是皖南历史文化发展脉络最有力的佐证,现已成为黄山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山川精华的蕴藏地
十字畈的玉石,是浦溪河流域品质最好的,它集天地之灵气,聚山川之精华,是大自然的杰作。
十字畈在地质构造上,属原始江南古陆的组成部分,是一个有一定规模的山地冲击盆地。1.25亿年前的燕山造山运动,300万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洗礼,浦溪河长年累月的冲刷切割,成就了鬼斧神工、得天独厚的黄山玉石。十字畈境内河道河床宽大,在流域内是最直最长的,冲刷能力也是最强的,这儿出产的奇石,品质和水洗度,也是最好的。加上河床时常改变,奇石藏量也是最大的。
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生活情趣的提高,安乐祥和之余,人们向往着回归自然,以虚静之心感悟着美好人生。溪畔村民房前屋后,厅堂厨柜,你随处可见那神态各异的黄山奇石。上世纪九十年代,村中一些颇具眼光的赏石雅士,把溪中黄山奇石收集运至家中收藏,并相互进行鉴赏交流心得。近年来,奇石市场日趋成熟,石友骤然增多,来十字畈溪边挖石淘宝的络绎不绝,村民许多人以此为生计,赏玩奇石在黄山区大街小巷蔚然成风。黄山奇石,现已成为黄山区小城的另一张名片了。每年的冬枯夏涨,在十字畈的溪边,时常能发现五彩斑斓的黄山奇石沉匿溪中,只要你有一双慧眼,有一段情缘,那黄山奇石定能被你收入囊中。这里,我也时常周末光顾,是城郊边摄影和淘石的最佳处。
浦溪河畔的最美地
浦溪河源自黄山北麓,向北流过黄山区城西南盆地,一路曲折蜿蜒,滋润着黄山区的一方水土。当它流经十字畈这片村庄时,是最受追捧和最受亲睐的。这里两岸植被茂盛,秀木浓荫。这块的溪面,也因此宽直开阔了起来。
溪里,成群结队的白鹅和灰鸭,在引颈高歌,嬉水追逐。溪上,一群群白鹭和山鹊,在林梢,在云水间飞翔。湿地草甸,偶见三三俩俩不时仰头啃嚼的耕牛,在张望水色。秋水漪涟,波光粼粼,那波光,把溪边洗菜捣衣人映照在一片迷人的水光幻影之中。
金秋的日子,我们作协采风团在村人的引导下,来到了这块朴质的村庄。阳光掺着秋风,染黄了十字畈溪边的绿色,有的淡黄,有的深黄,色彩缤纷。沿溪林木高低起伏,连绵数里,与隐约如淡墨渲染的黄山相约,与蓝天白云相依。溪水和那流云,是秋水长天里缓缓飘动的音符。
毕家村的溪边,象个原始森林,植被种类繁多得已让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秋阳,一丝一缕洒在林间,落叶,层层叠叠铺满小路。那枫叶和乌桕,或一丛金黄,或一树火红,时不时有片片在空中轻轻飘摇,转悠,打着旋儿,洒落在林间,河岸边,溪面上。
芝麻丘土埂小径旁长满滩头的芦花,是一道妩媚动人的风光。秋风吹过,银花白絮飘动,纯净荡涤着那永不凋谢的干枯,仿佛给秋天的田园戴上了一条诗意浓浓的洁白围巾。那路边开放的各色野花,静静绽放着蓓蕾,白色的,淡黄的,浅红的,装扮着寂寞的秋天。房前地头的柿子,沉甸甸的挂满枝头。河边谭村民院内的菊花,繁花满庭。门前的银杏,把一树的金黄色撑向了天空。
行走在这块山水中,就是穿梭在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之中,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朴素的乡野,宁静的村落,茬黄的稻田,高低的丘山,还有那崭新的楼盘,相映生辉,色彩丰富,层次分明。
乡村的山水间,到处充满了诗情画趣。
人生无常,草木一秋,自然的演变,本身就是一种风景。一如十字畈的山水,曾经沧海,又为桑田,但这片天空,这块土地,永远静守着它的子民。
初识十字畈
在太平居住久了,太平的悠悠从容怡养出素静的心性。我喜欢山村里寻常的山水花草;喜欢享受大自然赋以的随意;喜欢漫步于透着沧桑古韵的石板小道;喜欢在红尘喧嚣中,采撷云淡风清;喜欢和志同道合的朋友,游走太平的山山水水。
11月23日下午,天气睛好,气温怡人,黄山区作协一行20多人在甘棠镇十字畈村进行采风。早就听说过十字畈,但我这个路盲一直弄不清具体的位置。乘车过了轩辕大转盘,往前三百米左右开始下车步行,往右拐进了一个村庄,这就是采风的起点。
阳光明媚,风柔景俏。天,无边无际,很高很远,蓝得让人心醉;云,无牵无绊,又白又柔,变换着各种图案。温暖的阳光总让我分不清季节,究竟是深秋还是初冬呢?在这暖融融的感受里,应该是属于江南独有的深秋韵味吧!
在心的舒展中所见的一切都那么自然美好,微风吹来的乡村气息在鼻尖荡漾,惬意的阳光在身边流淌,仿佛能听到它流动的声响,能感受到它清新的芬芳。看,柿子树几经银霜,蜕下美丽的叶装,留下满树的果实,橘红的柿子在秋风中摇曳,在阳光下闪耀。看得我眼花缭乱,垂涎欲滴;一棵本为绿篱的海桐,长到了三米多高,上面结满了红红的果子,张开的果子象是精灵的眼睛,婉约细致,从容绽放;墙边和院子里玫红的月季静静开放,从春寒料峭到寒霜满地,外柔内刚的月季开了一茬又一茬,它的幽香总能不经意地沁透你的心脾;各色的菊花也竞相怒放,它清秀的姿态,凌霜的傲骨,刚直的气节让人钦佩……美丽的大自然,美得让人无法挑剔。
河边粗大的杨树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它的树干上,附着一层墨绿色的藤蔓,顺着树干蜿蜒而上,直达树顶。同行的前辈说这种藤蔓叫爬壁虎,生存能力极强,地面上、墙壁上、荒草上,树木上都能依附。是啊,它们虽然没有筋骨,但凭着攀附的本领,仍能高高在上,耀武扬威。杨树的树冠撑开,遮住了半个河道,无条件地为人们挡雨遮阳。它的枝条上仍有绿黄相间的树叶、阳光从稀疏的叶间穿越过来,温润了心底深处的那片柔软,仿佛生命也升华到了一种空灵的境界。再往下看,一层厚厚的落叶撒在河岸的台阶上,象是给台阶铺上了一层地毯,脚踏上去软软的,于是有了斑驳零散的欢愉。中午的阳光照在浦溪河缓缓流动的河水中,一点点的将温暖蔓延。不远处有一群鹅,正在河心的草地上在欢快地嬉戏。“嘎嘎——嘎嘎——”的的叫声在空中回荡。旁边有人在洗衣、洗菜,也阻挡不了它们的逍遥和欢乐。河对岸是深深的草丛,半绿半枯,简约恬淡,带着一丝沧桑。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素雅洁净,云淡风轻,梦一般恬静,水一般柔情。喜欢这样的日子,拥一缕阳光在心,守望属于自己的一季风景,体味生命的本真。
我们一行人沿着河岸悠悠前行,一种曲折的情致让内心宁静。生活中,可以没有富贵荣华,但不可以没有柔风、暖阳;人生中,可以没有青云直上,但不可以没有快乐和欣赏。
乡村的村村通道路为人们的出行带来了便利,但我更喜欢乡间的羊肠小道,横跨过马路后,一条羊肠小道姗姗来迟,让我惊喜的还有一大排洁白、轻盈、柔美的芦花在迎接我们。我爱芦花的恬静、飘逸、淡雅,飞舞中透着灵气,柔顺中含着傲骨,以独有的韧性醉倒了秋风,更醉倒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我轻轻地拉下一支芦花,偎在脸上,柔柔的,痒痒的,暖暖的,好舒服啊。芊芊芦花,扎根滩涂,花开秋季,自由奔放。芦花的潇洒告诉人们:生命若歌,起伏跌宕;浮华尘世,生命如茶;红尘纷扰,我自安然。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接受的,这才是最高的智慧。
湾山社区是这次采风的最后一站,通畅的湾山公路,宽阔的社区广场,齐全的健身设施,还有一排排崭新整齐的小洋楼。干净漂亮的农家院落,装修别致的村民房舍,门前随意种植的时令蔬菜,都让我们羡慕不已。这哪里是农村啊,简直是城里的富人区!小区里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村民走过,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们才是真正地生活者,简单地为衣食住行喜怒哀乐着。他们淳朴的心灵直接反映在平静的脸上,那可以穿透阳光的质朴温和的笑容,不张扬,不时尚,却直达人的内心。淡淡地看人生,静静地过生活,这才是生命的真谛。湾山的新农村,处处荡漾着现代化和谐文明的气息。
一圈转下来,终于对十字畈有了大致的了解,它的东面是山地丘陵,东外环路,南望是蒋家山新石期时期遗址,西有源自黄山的灵水浦溪河,北接城区始于轩辕大转盘。金鼎大道和政务新区的横向道路仿佛一个“十”字穿村而过,它地理位置优越,曾经是万亩良田,一望无际,是太平名副其实的粮仓。为了黄山区的发展,十字畈贡献出很多的良田,昔日稻浪滚滚,一望无限的金色海洋被分隔得支离破碎,穿插进去的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楼房,谁能说得清得失呢?只有历史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半日的采风转瞬即逝,杨树的宽容、小草的顽强、芦花的婀娜、田园的多姿、河水的静谧构成了一幅流动的风景,让我们沉醉。更让我们感叹的是这里的山变绿了,路修通了,民致富了,村显美了,人爱笑了,十字畈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这片沃土上,十字畈人民正在用勤劳的双手描绘一幅新农村建设的美好画卷。
十字畈——身边永恒的风景
说起十字畈,还真有些渊源。20多年前,我高中毕业后在一家蛋糕店工作,邻居便是一耿城人。记得那年中秋节,就被他“劫持”到一辆三轮车去他家过中秋。那时三轮车是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开得慢吞吞的,一路上他向我介绍这是毕家,那是十字畈、汪家,左边是饶村,我似乎也没听进去多少,但是被那泥泞小道两边的景物给吸引住了。两边是宽阔的田地,道旁是一些稀疏的水杉,再远处就是三三两两低矮的平房,炊烟袅袅,恍若世外桃源一般,不知为何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山,那水,那树,那屋,以及那崎岖的泥泞路,好象和我的家乡——永丰,别无二致。在这城市的边源有着家乡的山寨版,觉得好亲切,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村庄。不知是爱屋及乌,还是爱乌及屋,后来我成了这里的常客,再后来,我成了这里的主人——耿城的媳妇,十字畈成了我的近邻。以致于以后的十年里,十字畈成了我每日必经的旅途,成了我生命中最熟悉、最亲切、最永恒的记忆,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是十字畈的有缘人。
光阴似箭,十字畈的改革建设也如火如荼地进行。1992年3月,随着撤区并乡,属大桥乡的十字畈村归属甘棠镇,这为十字畈村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十年之后,我有了小城中的新居,因为工作繁忙、孩子读书,那条道我渐渐生疏了。直到那天老同学邀我去十字畈采风,我一口就应承了。也许,那是沉淀了20年之久的故乡情蓦地翻涌起来,想起那个近在咫尺却极少涉足的村庄,竟然有些许期盼亦有些许惆怅……
那个暖暖的下午和文友们一起踏上这久违的土地,心情有些雀跃,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牵动我敏感的神经,包括一入村庄的那座古旧的老屋。寂静的院落里,斑驳的灰墙上泛着浅浅的黄色,这冷清的庭院仿佛能触摸到历史的沧桑。门前浦溪河静静地流过,路旁叫不出名的古树在溪边留着美丽的倒影,一条曲折的水泥路,铺满了青青黄黄的落叶,这便是秋风的杰作……沿着小径前行,村中的谭主任领着我们参观了他自己的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子,进门就是一个天井,抬头能看见长方形的蓝天,屋顶上还长着一棵小树,这凭空而降的绿色映衬着灰瓦蓝天倒是别有韵味。西边的门窗则是木制的雕刻,镂空的花纹古朴而又略显厚重,厅堂上悬挂了一副很俗但很喜庆的年画,横梁上有三个大字“三蔼堂”。绕过后门,却是另一番景象,现代化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里摆放着时尚的沙发,楼梯口的吧台上陈列着黄山的特产——黄腊石。屋边有一宽敞的院落,同伴们笑说这是玩穿越。也对呀,这古今两种截然不同的建筑仅有一墙之隔,反差也太大了,还真是别出心裁,匠心独具。再往前,这些错落有致的、古中有今的建筑倒也不少,这也是发展进程中的必然景观吧。
村中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村民家门口都放着一个大大的塑料桶,里面种着各色花草,这些植物仿佛都经过基因突变似的,长得粗犷又壮硕,总让你觉得出其不意,惊呀之余不敢用“唯美”二字,只能用“独特”来形容。还有一处小景倒让我印象深刻,那是一座院墙上爬满了青葱的南瓜藤,我不知不觉想起妈妈在家门口种得葡萄树,那也是年幼时最喜欢的美味,那浓密的葡萄架上都挂满了青青紫紫的诱惑,总是等不到它成熟就先下手为强了。回看眼前,那蜿蜒的绿色在墙头铺天盖地肆意倾泻下来,微风拂过这一串串灵动的音符,绝对是这种秋天里夏末美丽的绝唱。夏日不甘草草落幕,一定是为了演绎这完美的结局,她想优雅而从容地离去……
随后,我们相继游览了澄川桥、蒋家山、谭家大院等地,返程途中,身着黄衫的银杏树,似乎在向我们挥手道别。两边高挑洁净的路灯也在静默地守候,徽风徽韵的高大楼房成了这个村庄城市化的标志,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为观光旅游提供了方便快捷的通道。二十年间,十字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欣喜地看到在这1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2000多人过上了富裕的小康生活,这期间多少村干部和村民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才浇灌出这一方沃土——十字畈,奇迹就在这里发生,十字畈成了农村转向城市的典范。
偷得浮生半日闲,领略了这一方水土的真容,真是不虚此行。我的根也深植在这片土地,我的情也融在一山一水间。十字畈,十年间留下我无数匆忙的脚步,十年后我又踏上这心灵的归属地,我深深地眷恋这伴我十年风雨行程的美丽景致,更深深地依恋这陪伴了我二十载风雨同行的人……
下车后,我依然频频回首,夜幕中小镇早已镌刻在心一隅!
城郊那一抹残留的本色
现如今,要想在城市郊区找到一块幽静的、纯自然景观的村落,那恐怕只是奢望了。多数村庄建筑都是雷同的规划、单调的风格,即使有点整洁的小景也是人造的,与城里景观模式大差不差,千篇一律,让人败兴。可前不久,我却在黄山区南城郊发现了一个至今仍保持着原始风貌的美妙去处,这就是甘棠镇的十字畈村。
十字畈村沿黄山北大门旅游公路东西两侧分布着两个居住点,东侧是撤迁户集中居住的地方,还有正在兴建的村部大楼,是典型的新农村格局,崭新的小楼一排排,宽阔的大道一条条,好是好,就是找不到要想写点什么、拍点什么的兴奋点。公路西侧是原住民聚居区,从公路上看,广阔的田野间数十幢已有些年头的老屋子依傍着一长排高大的自然林,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和沧桑。去那儿走走吧,也许还能找到感觉,头脑里开始萦绕着一点神秘感。
沿着一条水泥路西行百把米,就到了十字畈老村子。老村子沿着发源于黄山的婆溪河西依而居,刚一进村,我的那双迟钝的眸子好像一下子活跃起来,本能地感觉到这里面也许有我需要的东西了。缓步其间,那些带有皖南地方特色的老宅屋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村子当中,一条弯弯曲曲的村道在被岁月打磨得斑驳锈蚀的深巷间时隐时现,勾起我们心中一阵又一阵的诱惑感。尤其是那一片浓密的自然林,在随性而生的灌木丛中杂立而起,纷繁地炫耀着各自的年轮和沧桑。一眼看上去就把人带入了原始的纯静和野情的悠然。那在浓荫中伸向河边的沾满青苔的石阶、那在河面上横跨近三百年的长达六十米的澄川古桥、那在远方彩色的田野里冉冉飘逸的轻烟……都让人生发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怀旧情结。
野情惬惬,古韵悠悠。漫步在这样的村子里,仿佛时光倒流,仿佛身临诗境。我忽然想起一句名言,叫“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套用一下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说“只有个性的,才是大众的”。行走在这样的村子里不能脚步匆匆,可以时而与村妇或老人们聊聊天,时而走进老宅欣赏苍老的却工艺精良的门窗、栋梁和独特的建筑格局,时而坐在河边的古柳旁看村妇捣衣、看鹅群戏水……
也许是从事旅游工作多年的缘故,我本能地想起农家乐,眼前出现了如下的幻觉:村子里灯笼高悬、旗幡轻摇,茶室飘香,古宅溢彩;小河边一叶轻舟、一对恋人、一群水鸭、一排垂柳;密林中亭阁隐隐、小径幽幽、花木艳艳、游人惬惬……咳,想远了。不过,静下心来又一思忖,我想得并不远呀,十字畈有这么好的雏形条件,离城区又这么近,更要让我把大拇指竖起来的是,这里人文的、生态的条件都具备,跳起来摘个桃子,搞个农家乐专业村的品牌应该不是什么幻想。同在甘棠境地,庄里都那个什么了,十字畈还不能那个什么吗?玩笑归玩笑,该正经的地方还得要正经一把才是:发展是硬道理嘛!
写到这里本可就此打住,但我却在出村时看到,公路边大片的良田已被开发商用渣土填埋,看来公路沿线的生态是保不住了,建设现代化的楼宇是迟早的事情。我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十字畈这个城区边上唯一保留着些许本质特色的小村落,不会也在开发商大刀阔斧的砍杀下消失吧?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与之陪伴了数百年的黄山母亲河——婆溪河迟早是会报应这个社会的。
那一片畈……
那一片畈,叫十字畈,足有七八平方公里,是原太平县主产粮地的三大畈区之一。黄山像一幅巨大的山水画横亘在它的南面。抬首眺望雄峰神奇矗立的万象,这里是得天独厚观赏名山气势磅礴全景的最佳方位。散居在这一片畈区的村民,一半依偎在丘陵地貌的秀美山峦,一半紧傍风情万种的婆溪河岸。
这一片畈,以前未闻有过振奋人心的激越,也未曾有过轰轰烈烈的彰显,它平静得就像一位憨厚朴实的老农,多少年来都是默默恪守在传统农耕文化的天地。我自小就感觉这片畈与我很贴近,也与它很亲近。童年时代我没去过那里,但沾有那大片土地馨香的泥块,也不知有多少回扑嗒扑嗒地洒落在我家老屋。养父在大桥公社工作的时候,十字畈大队是他多年联系的一个点,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说去就去了那里。我喜欢翻养父的工作手册,看见上面记录了河边、河沿、马路、木桥这些生产队的不少统计情况。那时的我,觉得这些地名好像是从水边和路上信手拈来的,很有趣,于是早就对这些名称有些印象。农忙季节,常见十字畈大队和生产队的干部,高卷裤管赤着双脚直接从田里就来到我家谈论村里的事情。有位体型粗胖的项叔叔,走路不紧不慢,说话也不急不慌,老戴着一顶牛仔式窄边草帽,到了我家先放下肩头上的锄头,随便找个木凳坐下,摘下草帽给自己扇着凉风,然后就开始和我养父谈起旱情和水情方面的事宜。
十字畈村蒋家山脚婆溪河的拦河石坝,始建于1954年农村合作化高潮时期,是太平县早年投入人力物力最多和最大的水利工程,也是受益人口和田地最广泛的重要输水命脉。坝东往下游延伸的那条约有10里长的引水渠,沿线可灌溉一万多亩丰产高产的粮田。经常来我家的那位项叔叔,是蒋家坝水利工程的看管人。水坝边那座简陋的孤屋,就是他终年与石坝长相厮守的家,他就在那儿日以继日地听着水响关注着石坝,以那为点管理着沿线一些灌溉设备、来回巡查穿过那片畈七拐八弯通向另几个中小畈区的主干渠道......
源于黄山轩辕峰和北海诸峰的婆溪河,从十字畈村经过,也从河下游我家住地的大桥村流过。十字畈河边村民小组连接对岸张家埂村的,从前有座石砌古桥,名叫“澄川桥”,和大桥村的“大有桥”形状一样,连桥墩模样也没差别,但走近了细看,就会发现两座桥在工艺上有明显差异。澄川桥工艺讲究,大有桥建造粗糙。上一辈人听老上一辈说,这两座桥的设计原本都是出自一师之手,只不过澄川桥是大师傅亲自砌造,而大有桥是小徒弟独立完工,所以在外观上就留下了师徒技艺有别的痕迹。古老的澄川桥和大有桥早已被洪水冲垮,但在原址重建的澄川桥依然是婆溪河上的一道人文景观。夏天的夜晚,萤火虫与星辰一起点燃大桥上下两岸千家灯火,附近村民拿着芭蕉扇,带着竹床竹椅来到社交场的桥上,听着脚下流水和河畔夜虫唧唧声响,望着河心隐隐绰绰的沙岛和岸边若隐若现摇曳生姿的树影,想象着在河的源头那方轩辕黄帝捣药炼丹得道成仙的神话故事,赏月饮茶,谈古论今......弥漫在桥上的,自有农家休闲菜单上的一番浓郁诗香。
太平县买来的第一台手扶拖拉机、四轮拖拉机,首次使用都是在那片畈犁开乌黑的泥花,当年15岁的我,好奇地跑去看过,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十字畈,回家高兴得直对人说,十字畈那里真好,农业都用上机械化了。但我完整地走遍十字畈,还是在今秋的第一次。从铺展锦绣新城的金鼎大道首端往西入“村村通”,经毕家村民小组溯婆溪河而上,是十字畈村散落河畔的几个村庄。鸟语唧唧,路边野花芳香沁人心脾。道路两侧或宽或窄的林竹生态园,像一支忠于职守的环保卫队,在牢固的保护着黄山区的母亲河。密集粗大的胡桃树,根系盘踞在河岸,虬枝伸展,遮天蔽日;红色的枫树,葱绿的竹林,如伞的棕榈树,爬满树身的藤蔓,金叶满枝的乌桕树,肆意生长的灌木林,像一个生态网坚实地罩在古老的河畔;农户马头墙下青翠的菜园,映红门庭缀满枝头的红柿子......城郊婆溪河今已难见的原生态风光,如同一条布展丰富的田园秋景画廊,穿行其间,与幽静的处处河湾相映,感受是一方别具之美,让人心畅如歌。与我同行的一位高级园林工程师,专业的审美水准使他拍摄的照片曾多次获奖,这天他即使感冒未愈,却仍然兴致勃勃不知疲倦地在说,这片城郊农村的自然美景我很迷恋,经常带上相机静静地走来欣赏和摄取景色......
来到蒋家坝,这是我时隔40多年才第二次走到这里。这次我再也看不到面容和蔼的项叔叔了。项叔叔在另个世界里还在与我养父促膝交谈十字畈的事情吗?河岸风中舞动的白色茅花,低垂无语。项叔叔住过的小屋仍在,他身前视作生命一部分的水坝仍在,由他儿子接替在那儿坚守。望见小屋,望见水渠,我的眼前浮现出项叔叔那年带我沿着水渠扛着锄头,一路修修补补漏水地段饥肠辘辘走到他家的场景。他那熟悉水渠每寸每尺的目光和对农田流露的深厚情感,历历在目,如同昨天那样仍然十分清晰。
跨过通往黄山北大门景区的公路,攀上一座仅有海拔190米高的黄土山坡,我来到了皖南地区最大一处新石器时代古人类遗址——蒋家山。听人介绍说:这个遗址的文化层最深处厚约4米以上,是黄山地区迄今发现的内涵最丰富的一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从现有的出土文物推断,年代距今有4500年至6000年。遗址有居民生活区,部族首领生活和指挥区,燎望台等功能区。
秋风习习,伫立在蒋家山古人类生活过的遗址,双足凝重,我的思绪随之飞向了远古,仿佛看见我们的祖先与大自然浑然一体,在群山簇拥林木茂盛的环抱里,在婆溪河水丰鱼美的这一带,在这片一览数里的肥沃大畈之内,用石头磨成的简陋工具,用陶土烧制的简易用品,辛劳地耕作,艰难地生活,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的在这里孕育和传播着古老文明。我们的地球上,也正由于远古出现了很多类似蒋家山的农业起源部落,人类文明才得以发展并产生了不停追求的新动力,才得以在更加广泛的领域向更高层次的文明社会迈进。
离开了蒋家山古人类的活动遗址,来到湾山靓丽的农民新村。围绕着十字畈村走了一个很大的圈,如同从近代到远古再穿越到了现代,一路上心灵感受了一阵阵的激颤。又回到了启程起点的我,深情地触摸这片古老的土地注入了新血液的脉搏,聆听它迈进现代新农村时代已在奏响的序曲。
走进“十字畈”
有幸被邀,一起去“十字畈”采风,乐此不彼。&许多次穿过紧邻城区的“十字畈”,始终都是匆匆过客,没有机缘了解这一方土地。曾经和浦溪河的水亲吻过,确不知道那就是浦溪河,我们的母亲河,城区赖以生存的大水缸。这次能对家乡的土地多一份了解和亲近,感悟她的变化,目睹她的容颜,聆听她的前世今生。非常珍惜这次难得的好机会。
我在村领导的引导,解说中略略的知道了“十字畈”概貌,从黄山区整体概况来说,八山一水半分田,还有半分道路和庄园,十字畈算平畴沃野是个产粮大畈。从一望无际密密匝匝的稻棵桩里,听到了农民丰收的喜悦,从一栋栋漂亮的小洋楼里看到富庶!从浣洗女的挂在脸上笑容里,看到了知足。从整齐干净的村桩,看到了今日农村新貌,从村中老屋子精致的雕刻建筑,庭院深深,看到了古人的智慧。从蒋家山新石器遗址上,探寻古人的生活遗迹。在澄川桥上看人来车往,多少人从这里离开家乡,在外打拼,多少游子魂牵梦绕地方,那静静的浦溪河知道。
我们沿着浦溪河边水泥路前行,看到一片片碧绿的菜畦,青翠欲滴,还有那露土半截的大萝卜,引得一群人惊奇。&水边悠闲的白鹅,见人来,抖索翅膀,引吭高歌。看到白嫩嫩菜杆切成细条,晒在竹篾盘里,这一切让我感到格外亲切。记得年少时,母亲总会在这个时候,为我们过冬的时候,食物不单调,不是一味的咸菜,总会把白菜调出不一样的味道,在霜打以后,就把大棵的白菜,去掉外面老的和部分青叶,白天洗好,晚上就在灯火下切到半夜,太阳出来的时候,拿出,晒上两个太阳,(不宜太干,干了嚼不动而且卡牙,太潮呢,容易发酸,)放在盆里,死劲地用盐搓揉,放些大蒜和生姜,辣椒粉,放入坛内,一直能吃到来年的四五月,那粉鲜‘香’脆一直萦怀,曾经也学过母亲的摸样,储藏许多香菜,用来待客。许多年都不曾在弄,现在想吃什么,买到什么,再也不用那么辛苦,只是味道始终没有以前的那种味道了!
江南秋天总是这样,不肯利索的离开,时令都到小雪的季节,江南却是秋景依然,层林染醉,依然能看到果实累累。你看,枫叶红的绚烂,银杏叶黄的珍贵,风一吹扑簌簌地落着,忽然想起一个场景,满地皆是黄金甲。农家小院,满树的柿子,像一个个小小的红灯笼,跃出围墙,招摇着,向人们昭示成熟美丽。碧绿的菜畦,火红的月季,以及金黄的菊花,还那闲云淡月,好一幅乡村画卷。阳光灿烂的日子,如此好的光景,丢下一身重负,去户外,看风景,了解风土人情,好不快意!
走进十字畈
初冬的时光,踏着满地枯黄的落叶,我和区作协的一群文友们信步走进了城南的十字畈。提起十字畈,太平人一般都知道。有道是:“太平三大畈,第一要数十字畈”、“十字畈,稻花香,膏腴良田千千万”。这里有太平最广袤的平畴,这里有太平最肥沃的土地,这里有太平最富庶的粮田,这里有太平最久远的历史。
走进十字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辽阔平坦的田畴。黄山北麓的太平盆地中,大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和山地,很少有一马平川的平原。十字畈,却是太平盆地中唯一一处可以称为平原的地方,而且是一处极为开阔平坦的地方,完全可以用“坦荡如砥”来形容。从当地人将这块土地命名为十字畈,就可以想象出,曾几何时,两条笔直交错的十字路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绵延伸展着,将这广漠的平畴拉得很长很长。站在十字畈的田野上,四望苍茫辽阔。黄山在远处呼唤,婆溪河水在近处流淌,你会感觉心情很舒畅,心胸很开阔,你会产生跃马扬鞭奔腾驰骋的豪情。
走进十字畈,扑鼻而来的是泥土的芬芳和稻花的甜香。十字畈是太平重要的产粮区,几千亩平畴沃土滋养着生生不息的勤劳人民。站在十字畈的田野上,捧起一把黑色的泥土,你会嗅出泥土中特有的气息,你会品味出泥土中蕴藏的芬芳,你的眼前会浮现风吹稻花十里香的场面,你的心中自然会涌起对这片土地上人民的敬佩之情。勤劳的十字畈先民们,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用双手将这片蛮荒的土地改造成肥沃的良田。那一畦畦平整的田畴,曾洒下先民们多少血泪和汗水;那一垄垄肥沃的良田,曾寄托了先民们多少梦幻和希望啊。
走进十字畈,记忆的闸门从婆溪河的拦水坝上打开,奔腾的河水飞溅起一片历史的浪花。仰视着村口河畔那一棵棵高大粗壮的老杨树,你会觉得村庄的历史就像这婆溪河水一样潺潺流淌。缓缓流走的是岁月,缓缓流走的是沧桑,缓缓流走的是那遥远的蒋家山文化。十字畈村,这是一座自然条件极其优越的的村庄,平畴沃土,河流纵横,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让这座村庄的历史变得格外璀璨。在村庄南面考古发掘的蒋家山新石器时代遗址,见证了至少一万多年前就有先民在这里刀耕火种的历史。从那遥远的大汶口文化时期开始,十字畈的文明史就一直绵延流长,成为太平历史最辉煌的篇章。
走进十字畈,机器的轰鸣声在耳畔回响,城市的触角正在村庄的周围绵延伸展。翠竹掩映的村庄安卧在婆溪河畔,鳞次栉比的新式楼房在冬日阳光的抚慰下,泛起一片纯白耀眼的光芒。一幢幢高楼,在膏腴的土地上拔地而起;一座座石桥,在宽阔的婆溪河上凌空飞架;一条条马路,在肥沃的田野上生根开花。在城市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的发展中,十字畈村,这个曾有着几千亩沃土良田的村庄,这个曾有着几万年历史的古老村庄,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逐渐消失曾经的辉煌,正以崭新的面貌和高昂的姿态,投入到城市的怀抱里。十字畈村新成立的湾山社区,这个烙印着时代特征的弄潮儿,正引领着二千多村民向着美好的城市生活阔步迈进。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婆溪河水很安详。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地行走,我的思绪随着缓缓流淌的河水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山峦含笑水含情——黄山的冬,就这样,诗情画意的来了。
我的一只脚还未踏进这冬的门槛,便被那天生的感性,带入了三毛的诗——如果有来生,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观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没有谱曲的天赋,要不然这首诗理应比阳关三叠一样更适合被歌妓经久传唱。
走进村庄,第一眼,充盈而入的,便是这无边的落木。满眼的树,各样的色彩,只一声叹息,便左一片,右一片,袅袅盘旋,飞落进树留恋的双眸里。
终于,又可亲见,这冬,踮着欢乐的小碎步,款款地来了!没有了城市的车水马龙和喧嚣嘈杂,一切自然的都是美的,都是诗意的。久未出门的人,估计都会和我一样,喜将初出闺阁那份窃喜,以数倍的概率放大,予以张扬。
这里,是太平城区近郊的一个村落,有个别致的名字——十字畈。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总是不愿过多地关注一个地域的历史,骨子里总是觉得“历史”这样的字眼,于我而言过于远渺,有些难以触摸。所以,不知道这个小村落的由来,更不知道它经历了怎样的沧桑和蜕变,只看得见它的现在。
河边一溜粗壮的古树,依旧不辱使命地绿着,只是没有了夏日的繁茂葱翠,没有了年轻时的遒劲蓬勃,蹒跚着向各方伸展着枝丫,守护着村庄的子民,安静而详和。不用从斑驳的爬满藤蔓的石阶走下,便可知树下定有一条河,河边定会有些许石埠,石埠上定有浣洗女,定会有棒槌发出的阵阵捣衣声。河里定是会有鱼虾的,只是独独没了拿着鱼篓捕鱼虾的小屁孩儿,少了些生趣。远处小小的洲坝上,鹅闲鸭欢,正兀自觅食。偶尔一两只引颈高歌,也只是独孤求败,无一应和。这样的画面,像极了我们小学低年级语文课本上的看图说话。只是如今,画里的人,正站在画外,看画里的风景。
最惹人怜的,当数这柿子树。落光了叶的枝干本能而又欣喜地托住掌上一个个俏皮可爱的小红灯笼,很有爱,很温馨。话说这皖南的小村庄,在这个季节里,是断断少不了这样的一道必备佳景的。
还有田野里,挺立着的,不知名的树。没有了叶的装点,铅华洗净,妩媚尽显,有种卸下所有防备的从容与泰然。很多时候,舍弃最美。人生,何不如此?
走进一家农家小院,院落很丰富。门前依稀是一块小小的晒场,只是现在的农民都不种田了,所以它悄然退出历史舞台,老的不成样儿了。让人兴奋的是附近有一块菜地。一畦畦的白菜绿的可爱,是这个季节里难得的色彩,显得格外青春。不劳作的我们,也忍不住上前,握锄篱下,装模作样捯饬了一把,寻了个小乐子。门前摆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匾,盛的是萝卜片和各色的小花椒。众人像是偶遇了久违的好友,七嘴八舌地说着它们的吃法、用途,与它们的故事,好不热闹。与周围的房子相比,这栋房算是地道的徽派建筑。墙面已斑驳破败,但是有一种工具叫时光,它义无反顾将这些破旧打磨成了反映历史的一面镜子,蕴藏着往日的辉煌。其实,太平的建筑是有自己的特色的,这样很好,不必非得往徽派的圈子里钻。千篇一律的灰墙白瓦,纵使有看头,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了无新意,至少我是。门槛处,是两位不知措的老人,花白的头发,佝偻地站着。这些景,天生就是一幅静态的画。只是经摄影家用相机一临摹,更添了历史感的风韵。话音刚落,便听见“咔”一声,这幅画,连同我,被一起定格。
等饭之余,邀一老师到附近的沁园小区踏了踏步。丹枫似火,银杏如暮。置身于此,相信是画师,也难以拿捏色彩比例,调不出这样的自然和可人。自然的,终究是无敌的。感叹之余,恨不能将这一眼底的美色装回家。只好拣拾几片,叠叶成花。不想,竟颇为鲜活。得到同行的老师赞口,说甚为巧妙。不由得忆起当年在读书时上的手工课,用拷贝纸扎花,用马粪纸搭房子……女孩子的那种纤巧细致,青春蓬勃,尽在那一段豆蔻的年华里美妙轻柔地绽放。那是怎样的一段时光啊!我是在怀旧吗?有科学报告称,怀旧意味着衰老,恐怕我是了。
“只管走过去,不必逗留着采摘着花来保存,因为一路上花朵会兀自开放”!十字畈不会逗留于今日,我亦不能。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浮沉随意,只记得一路向前!
众人皆叹码字的艰辛。估计只有码字之人才能体味到其中的幸福和趣味。秋的裙袂舍不得褪去,万般柔情在乡村缓歌缦舞,让我顿生爱怜,更让我彻头彻尾地幸福了一回!
深秋初冬,沿浦溪河由北而南溯游而上,在太平盆地的南端,一眼望去,是稻茬闪耀着金色的千畴沃野。浦溪河从这片沃野中间自南向北奔流而过。河流的东岸有一个邻水而居的村落,她就是太平的小天府——十字畈。虽然是地处城南,初冬的十字畈却没有城市的喧嚣,她静静地伫立在浦溪河边,像一个娴静的处子,闲听着古木林荫下的溪水,远眺着不远处芙蓉岭上的云卷云舒。偶有农家的犬吠和河边女子捣衣的砧声,更是让整个村子平添了几丝古朴与诗意。村子里的古建已经留存的不多,多数的民居都是新建的两三层小楼,但却沿承了徽州建筑的色调,都是以青黛的群山和金色的田野为背景,白墙灰瓦,掩映在绿树丛中,门庭内外无一例外的都点缀着果树与花草。有几家农户的海桐和柿树,越出墙外,在天高云淡的冬日里,像一丛丛燃烧的火焰,一盏盏小巧的宫灯,映照着河中心滩涂上的芦花与红叶,将整个村庄涂抹得像一幅色彩浓烈、绚丽夺目的水粉。穿村而过,沿河继续南行,不久,十字畈上的浦溪河水库便赫然映入我们的眼帘。一座堤坝截河挺立,缚住苍龙般翻腾的浦溪河河水,坝两旁的两条灌渠将原本桀骜不驯的浦溪河驯服成涓涓清流,顺着血管般丰富的田间支渠,流向十字畈土膏肥沃的每一块田地,养育着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子民。这真是一条称得上伟大的河流。尽管在中国众多的大江大河中,她只是一条名不见经传的的小河,但正是这条浦溪河,才让十字畈成了太平的天府,让十字畈成了庇佑太平的母亲。山川险胜的太平,自古以来就多雄关峻岭,险隘要塞,但他们在太平多灾多难的历史上却并没有福佑太平的百姓免受战争的苦难,生灵的涂炭。密岩关、白沙岭,厮杀的遗痕犹在;古竹桥、安仁坊,浓烈的血腥未尽。倒是这条浦溪河,这片十字畈,在一次次劫难来临的时候,面对满目的疮痍,遍地的饿殍,总是用她仁慈的大爱,甘甜的乳汁,丰饶的物产,抚慰着她的子民的创痛,一次次地滋养和护佑着她的子民,让历经劫难的太平一次次从奄奄一息中走向苏生和繁荣。
离开十字畈浦溪河水库向东南约一公里,便可见一座小山。说是山,其实是一块丘陵台地。台地背北朝南,濒临浦溪河。这就是地处十字畈村东南缘的蒋家山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站在遗址长满葛藤的台地上,远眺历史,阵阵古风扑面而来,追远的情怀与对先民的崇敬油然而生。几千年前,我们的先民就在这片背风向阳,取水方便,而又能免受洪水侵袭的台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他们的智慧,磨制石耒石耜,挥舞石镰石锄,耕耘开拓着台地周边蛮荒的土地,开凿了一条源远流长的农耕文化的文明河流。这条河流从新石器时代发脉,穿越秦关汉月,裹挟唐宋风流,积淀明清财富,一直源源不断地涌流到今天。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岁月的淤泥已掩盖了这条文明之河曾经的辉煌与气势,但在甘棠老街抑或是太平某个村落遗存的家族宗祠、民居祖屋,你会发现,这条古老的河流,她四散飞溅的浪花早已融进了寻常百姓之家,流淌在皖南的村村落落。“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仓廪实而知礼节”,正是蒋家山头迸发的农耕文明的点点星火,才燎原了皖南田垄地头的昌盛文风,熔冶了东南邹鲁的习俗人情。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条河流像一条绵长的丝线,牢牢地维系着田地与诗书的千年情缘,自唐宋到明清,从杜荀鹤到苏雪林,经这条河流扬帆远航的田间学子,得益于这条河流的滋养与润泽,用饱含泥土气息的文字书写了无数令世人惊羡的文化传奇。这条河流又像一支魔幻的画笔,处处逸动着自然与人类同构的灵感与神奇。从徽派建筑到甘棠纸伞,从浦溪河灯到轩辕车会,从茶庄当铺到米店油坊,从毛豆腐到臭鳜鱼,受赐予于这条河流的启迪与恩赐,太平的百姓用流光溢彩的生活描绘了一幅幅令人神往的风土人情画卷。
立在蒋家山的山顶上,再次静静的谛听和远望十字畈,耳边是文昌阁风铃的余音和几声低沉的牛鸣。有两条河在畈中交错奔流,一条流淌的是富庶,一条流淌的是文明。
题记:十字畈是黄山地区“史前文明的发祥地”,古时候的“太平粮仓”,现在的黄山区委区政府所在地,是“再建一个黄山区”的核心区域。
黄山北麓有一个东西长约12公里、南北宽约8公里的近似长方形的名之为“太平盆地”的山地丘陵区,在盆地的西部有一条南水北流的浦溪河,河畔两岸是一块土地肥沃、一马平川、面积有数千亩的山间大畈,以前这块大畈的中央有两条石板古道纵横交叉呈“十”字,故而这里被称之为“十字畈”。这里是太平三大畈的第一畈,是太平最富庶的地区之一,历来被称为“太平的粮仓”,“十字畈,田千万,金风吹,稻花香”的民谣赞颂就是这一带。
澄川桥横跨在浦溪河上,它是十字畈的中心点,原来的石桥四墩五孔长约60米,建于清雍正年间,它是浦溪河上的一座大型古桥,也是东西走向的太(平)黟(县)古道的必经之地,沿着朝南的石板古道溯流而上就能直达黄山风景区的腹地,往北不足3公里就到了甘棠崔家的水口亭六角楼。
站在重建的三孔澄川桥上环眺,南部就是云雾缭绕的黄山北部的数座山峰,它们呈东西走向一字排开,是一幅真山水的“画屏”,“甘棠十景”之首——“黄山壁立”说的就是那里,而此处正是这个“画屏”的最佳观赏点。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傲然挺立的芙蓉峰(黄山36大峰之一,海拔1335米),山势挺拔秀逸,冠盖群峰,突出云表,仿佛是一朵将要盛开菡萏——这也是芙蓉峰名称的来历;传说唐代大诗人李白曾攀上此峰求仙,被这片秀色所迷,几乎乐而忘返;历代骚人墨客往返这里——近看稻花飘香的田野,遥观巍峨耸立的黄山,引得他们诗兴大发,唐代人程杰有诗赞曰:“谁把芙蓉云外栽,亭亭秀立四时开。清霄皓月峰头挂,宛似佳人对镜台”,清代亦有人用“巧样如花红入眼,茎生玉露湿秋风。长年艳丽无人摘,引得仙娥下月宫”的诗来赞之。人们把它与好像是一朵已经开放的荷花——莲花峰(黄山的最高峰)戏称为“姐妹峰”。
这里往南可以遥观仙境黄山,因而自唐宋元明至清代,这一区域都名之为“望仙乡”,民国时期改称为“南望乡”。这里居民的房屋大门都朝南,开门就能看见黄山——“我有一所房子,面向黄山……”的现代房地产广告语似乎就是它们这些民居对外发布的口号。在十字畈村还有一所基本完好叫做“三霭堂”清代古宅——其含义大约是:开门就能看见云气缭绕的黄山,暗示此处为风水宝地。
北望是雾山(海拔710米),它向东西延伸,横亘在太平盆地的北部,是阻挡北方寒流的屏障。东面是海拔200~300米之间山地丘陵。向西部看去,呈南北走向的山岭一道连着一道,植被茂密的山脉呈梯次逐渐升高(最后一道山冈海拔多在680米上下),近处有鳞次栉比的楼房,如此的巧合,引用“山外青山楼外楼”的诗句来描述最恰当不过了。
这一段的浦溪河澄清碧绿因而又唤着“澄川”,在芙蓉岭上俯瞰这里,“千里澄江似练”的诗句你就会脱口而出。这时若你把视野拉近,十字畈又被近处海拔180米上下的数座似断犹连小山围了一圈,那小山围着的十字畈呀,仿佛是一个南北长约4公里东西宽约2公里椭圆形的“大摇篮”,又好像是那艘传说中的名叫“若亚方舟”的大船;那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浦溪河啊,终年川流不息,她潺潺的流水声,好像就是大地母亲哼着的“摇篮曲”。浦溪河发源于黄山北部诸峰,水由黄山云海凝集而成,绕村而过向北流入了太平湖,她是黄山区城市居民自来水的水源,也是黄山区“太平湖云酿”(安徽省著名商标)酒厂的水源,浦溪河被誉为“黄山区的母亲河”名副其实。
你们可别小看了那些围绕十字畈的小山呀,它们可是黄山地区“史前文明”的发祥地。2011年底,经国家文物部门专家的考证、评选:“浦溪河流域遗址群”进入了“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百大新发现”之列。而这些遗址就在这一圈的小山上,它们分别是:南部蒋家山新石器文化遗址(皖南地区最大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之一),东部黄荆村新石器遗址、团萝山遗址、饶家塝遗址、梅花群山遗址,西部张埂遗址、官山遗址,以及北部的弯头山遗址、狮形山遗址。对遗址中石器、陶片、玉器、网坠等文物的分析——它们既有北方(黄帝)文化的特征,又有南方(良渚)文化的特征:证实了大约在距今5000至10000年之间,黄山北麓地区就有人类繁衍生息,这里是北方(黄帝)文化、楚文化、吴越(良渚)文化的融合交汇地,也是“黄山黄帝传说”之“真实性”的一个佐证。从这一角度来看,十字畈这一带完全可以说是太平乃至是黄山地区的“史前文明”的发祥地,是黄山地区现代文明的“摇篮”。
十字畈这一带有山有水,背风向阳,气候湿润,四季分明,冬暖夏凉,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难怪饮血茹毛的史前古人类看中了这个地方,在这里繁衍生息,据考证当时的人类已进入社会发展的新石器时代,其经济类型多数是半农耕半渔猎状态。将发现的新石器时代至商周时期乃至秦汉六朝的各类历史文化遗迹连贯起来分析,可以断言:十字畈这一带的古人类是血脉相连地繁衍至今——这又是我们黄山太平人引以自豪的一件大好事。
十字畈以浦溪河为界,东部是甘棠镇的十字畈村,面积约10平方公里,有11个村民组2000多人口,自然村错落有致地沿河和靠山分布。为了配合黄山区政务新区的南迁,十字畈村的人民把他们最好的风水宝地奉献出来,有的村民离开了祖居地,他们为黄山区的城市建设做出了贡献。
而今的十字畈村是黄山区区委、区政府所在地,号称黄山区第一村,是“再建一个黄山区”的核心区域。黄山区政务新区规划合理、布局严整、端庄大气、美轮美奂,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的面前,给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们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要“论功行赏”的话,十字畈村人民应该记为第一功。
近几年的十字畈村两委、尤其是第八届村两委的村党总支下派第一书记项慧玲、村党总支书记江观宝、村委会主任谭备战等同志,他们为了十字畈村庄的建设、村民的福利,把有限的资金都用在了关乎群众切身利益的事情上:全村实现了户户通水泥路,实施硬化亮化工程,对失地农户(男60岁,女55岁)给予生活补助,为每位村民参保新农合,还出资给自愿投保的劳动力(采取拼盘的方式)投意外伤害险,以及给考入本科、大专学生给予资金补助等……而把村委会办公楼工程一拖再拖,目前他们还在简陋的平房里办公。为了群众的利益着想,他们还创设了全区唯一的一个村委会属下的湾山社区,方便了村民的文娱活动。
今日的浦溪河畔、公路两旁,新区的城市建筑与农民新村都在有序的建设中,十字畈这一带已经逐渐成为黄山区城乡一体化的一个范本。
清晨,我站在政务新区办公楼的房顶上俯视雾气笼罩的十字畈,自己似乎站在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舰的舰桥上,笔直宽阔的金鼎大道上车来车往,仿佛是一架架起降的“飞机”,看着看着,恍惚中,这艘大船已经开动,它载着这里的人们向着美好的明天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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