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音三点水一个向是什么字?意思?

边音是什么意思?小学二年级语文_百度知道
边音是什么意思?小学二年级语文
中古汉语的来母。边音又叫舌侧音,是根据发音时气流受阻情况而分的辅音的一种。气流从舌一侧流出的叫单边辅音,普通话的l都是边音、塞通音:半舌音)是发音方法的一种。发音时,口腔的气流通路的中间被阻塞,气流从舌头的两边通过边音(古汉语,气流从舌两侧流出的叫双边辅音。汉语拼音中n是鼻音,l是边音
采纳率:24%
音常常和鼻音一起说成鼻边音,鼻边音不分的人常常把男人读成蓝人。边音就是指声母是l,鼻音就是指声母是n的音节。顺便说一下,平舌音
边音边音(古汉语:半舌音)是发音方法的一种。发音时,口腔的气流通路的中间被阻塞,气流从舌头的两边通过。中古汉语的来母,普通话的l都是边音。边音又叫舌侧音、塞通音,是根据发音时气流受阻情况而分的辅音的一种。气流从舌一侧流出的叫单边辅音,气流从舌两侧流出的叫双边辅音。边音列表清齿龈边擦音 [ɬ]藏语的[lh- ]浊齿龈边擦音 [ɮ]蒙古语的[l]齿龈边音 [l]汉语的[l ]舌根化齿龈边音 [ɫ]俄语的[л ]卷舌边音 [ɭ]硬颚边音 [ʎ]俄语的[ль ]软颚边音 [ʟ]齿龈边闪音 [ɺ]清齿龈边塞擦音 [tɬ]清送气齿龈边塞擦音 [tɬʰ]
L 这个就是边音
就是音标里的侧舌音
什么是侧舌音,
舌边音[l]这个音也叫做舌侧音。这是汉语为母语学英语者最问题之一.英语,[l]音分为两种:清晰[l]和模糊[l].清晰舌边音出现元音之前,模糊舌边音出现元音之后,一般词末尾或辅音之前.所以并非只有模糊音而已。要发音漂亮,就一定要彻底攻克舌边音。模糊舌边音由于音响亮,有共鸣气流产生,当它出现在另一个辅音之前时,很容易与前面的辅音(尤其是爆破音)构成音节,最常见就:[tl] [dl] [kl] [gl] [pl] [bl] [sl]。例子为giggle people bub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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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源词的性质及确定。语言中的词是音和义的结合体,在语言产生的初始阶段,音和义的联系完全是偶然的,用什么样的语音来记录什么样的意义完全是由社会约定俗成的【武陵老君案:《果裸转语记》云:“声随形命,字依声立,屡变其物而不易其名,屡易其文而弗离其声”。齐佩瑢《训诂学概论》言:“训诂之本为声音,而音义的关系不外声同字异,声近义同两大类”。先生《国故论衡.语言缘起说》认为:“语言者,不凭虚起。呼马而马,呼牛而牛,此非恣意妄称也,诸语言皆有根。……一实之名,必与其德若,与其业相丽。故物名必有由起。”黄侃先生亦认为:“名物须求训诂,训诂须求其根,字之本义既明,又探其声、义之由来,于是求语根之事尚焉。《吕氏春秋》云:‘物自名也,类自召也。’盖万物得名,各有其故,虽由约定俗成,要非适然偶会,推求其故,即求语根之谓也。”对于《释虫小记》所说“简册之陈言,固有存人口中之所亡,而其在人口中者,虽经数千百年,有非兵燹所能劫,易姓改物之所能变,则其能存简册之所亡者,亦固不少。”黄侃先生认为:“此说直以今世方言本之远古,明乎此,则今语之名物皆有所由来,即今语之训诂亦无不有所由来。程氏此言,虽为《尔雅》物名而发,其勋绩正不独在《尔雅》矣。”黄侃先生虽然主张“万物得名,各有其故”,“今语之名物皆有所由来”,但认为并非所有的名物都能探求其来源。可参看本博《》】。所以,同一个语音可以表达多种无关的意义,语言中因此产生了大量意义无关的同音词;同样,相同或相近的意义也可以用不同的语音来记录,语言中因此又产生了大量的同义词,语言中的同音词和同义词都反映了词的音义联系的偶然性。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认识的不断深化,语言中的词汇不断丰富。在原有词汇的基础上产生新词时,有一条重要途径,就是原词的意义引申到距本义较远以后,远引申义脱离原词而独立成为新词,这就是词的派生。由同一语源派生出来的新词,音和义都来源于它的根词,所以彼此之间产生了音近义通的关系,这种由同一语源派生出来、具有历史渊源关系因而音近义通的一组词叫同源词。例如:
“缺”指器皿有缺口;“决”指水有了缺口;“玦”是有缺口的圆形佩玉;“阙”是宫殿,祠庙等门前两边的楼,中间有通道。这四个词都指“有缺口”。
“崖”指山边;“涯”是水边。
“枯”是草木缺水;“涸”是江河缺水;“渴”是人缺水。
“张”是张开弓;“涨”是水涨;“胀”是腹胀。
“浓”是水厚;“醲”是酒厚;“脓”是汁厚;“禯”是衣厚;“檂”是花木厚。
“耳”是听觉器官;“珥”是一种耳饰;“ ”是割耳的一种刑罚。
“颈”是脖子:“刭”是割脖子。
“舞”是舞蹈、跳舞;“巫”是以舞降神的人。
以上各组词,都具有一个相同的意义中心,声音也相近(或相同),它们之间具有音近义通的同源关系,是同源词。确定同源词,必须具备以下二个条件:
1、一组词必须语音相同或相近。判定语音相同或相近的传统方法是利用古音学的研究成果,从上古音表中确定一组词声母相同或相类。声母相类指发音部位相同,发音方法稍有不同,例如d和l,发音部位都是舌尖前,而发音方法稍异,d是塞音,l是边音,d和l可以称作声母相类。由于上古韵还不能十分准确地归纳出韵母,只能划分出韵部,一般认为同韵部就算同音,韵部相近就算音近。所谓韵部,是指在韵文中可以押韵的韵母合在一起,就算一个韵部,例如ai和uai是两个不同的韵母,但在韵文中可以押韵,可以视为同一个韵部。某个词属于哪个声母,哪个韵部,哪些韵部算相近的韵部,音韵学家已经作出了可靠的结论,我们一般只需按他们所作出的韵表来查寻就可以了。
2、一组词必须意义相通。所谓意义相通是一组词具有共同的内部特点。例如:
半:《说文解字.半部》:“物中分也”。
班:《说文解字.部》:“分瑞玉也”。
判:《说文解字.刀部》:“分也”。
别:《说文解字.部》:“分解也”。
辨:《说文解字.刀部》:“判也”。
片:《说文解字.片部》:“判木也”。
以上“半、班、判、别、辨、片”六个词,都具有“分开”这个意义特点,读音相近,意义相通,因此是同源词。这里一定要注意,同源词的意义相通与同义词的意义相同本质是不一样的。同源词的意义相通是一组词的内部特点相同,在使用时不可置换,而同义词是使用意义相同或相近,例如:“畏”和“惧”是同义词,都指畏惧或害怕,在使用时可以连用或交替使用。《史记.苏秦列传》:“此一人之身,富贵则亲戚畏惧之,贫贱则轻易之。”《老子》:“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根据以上所讲的确定同源词的二个条件,下面举几组同源词加以分析:
1、空、孔、口。&
空:空穴。《说文解字》:“空,也”。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今俗语所谓孔也。”《汉书.鲍宣传》:“今贫民菜食不厌,衣又穿空。”
孔:小洞、窟窿。《尔雅.释诂》:“孔,间也。”郭璞《尔雅注》:“孔,穴也。”《新五代史.前蜀世家》:“(元膺)能射钱中孔。”
口:人嘴。《说文解字》:“口,人所以言食也。”王充《论衡.实知》:“不目见口问,不能尽知也。”“嘴”的特点是有孔,能自由进出。
中空、空处。《广雅.释诂》:“
,空也。”《淮南子.说山训》:“见窾(kuǎn)木浮而知为舟”。从语音看,四个词声母相同,同为溪母〔k〕,韵部相近,“孔、空”为东部〔o〕,“口”为侯部〔o〕,“
”为元部〔an〕,韵部相近。
2、生、性、姓&&&
生:出生,生长。《广雅.释诂》:“生,出也。”《广韵》:“生,生长也。”《广雅.释亲》:“(人)十月而生。”《左传.隐公元年》:“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性:天性,本性,是天生就有的素质。《庄子.庚桑楚》:“性者,生之质也。”《孟子.告子上》:“生之谓性。”《论衡.本性》:“性,生而然者也。”
姓:姓氏,上古凭出生的由来赐姓。《说文解字》:“姓,人所生也。《春秋传》曰:‘天子因生赐姓。’”《白虎通》:“姓者,生也。”
“生、性、姓”三个词同为心母〔s〕耕韵〔e〕,古音相同。
3、包胞保抱褓&&&
包:包裹,裹束。《说文解字》:“包,象人怀妊,巳(子)在中,象子未成形也。”《左传.僖公四年》:“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
胞:胎衣,即包裹胎儿的膜囊。《说文解字》:“胞,儿生裹也”。何坦《西畴老人常言》:“儿脱胞而乳已生。”《汉书.外戚传》:“善臧我儿胞。”
保:以手抱持。《说文解字》:“保,养也。”《尚书.召诰》:“保抱携持厥妇子。”
抱:怀抱。《说文解字》:“ ,怀也。”“ ”即今天的“抱”。《诗.大雅》: “亦既抱子。”
褓:襁褓,用来裹覆婴儿的被。《说文解字》:“ ,小儿衣也。”“ ”也写作“褓”。嵇康《幽愤诗》:“哀茕靡识,越在襁褓。”
以上五个词,韵部同在幽部〔u〕,声母相类,“包、胞、保、褓”为“帮”母〔p〕,“抱”为“ ”母〔b〕。
二、推源和系源。同源词是由同一语源派生出来的,包括根词和同源派生词。最早开始派生出它词的原生词叫根词,在同源词中,直接派生它词的词叫源词,如“立”是“位”的源词。脱离开词的书写形式的局囿而以声音为线索,寻找同源派生词的音义来源,分析同源派生词的词义特点,这需要做两方面的工作:推源和系源。
推源是指在同源词中确定根词和源词。作为一系列派生词最早源头的根词在理论上肯定是存在的,但是由于语言产生的时期距离我们现在已经非常久远,我们已无法考查文字产生之前的语言是什么状态,无从了解最早的根词有哪些,我们所能知道的,是在文字产生以后新派生出来的词,它的源词是哪一个。这种找不出最早的根词,而只是把直接派生某词的源词找出来,推源没有推到底,实际上是一种不完全推源。例如:
古人席地而坐,放置器皿的家具是很矮的“几”,后来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人们的坐席升高,放置器皿的供人伏凭的家具也随之升高,于是语言中产生了“凳”和“桌”这两个词,“凳”来源于“登”,特点是登高;“桌”来源于“卓”,特点是比“几”高。后来又出现了一种有靠背的凳子,叫“椅”,“椅”来源于“倚”,特点是有依靠。至此我们可以进行不完全推源:
登(源词)派生→凳(派生词)
卓(源词)派生→桌(派生词)
倚(源词)派生→椅(派生词)
系源是在根词不确定的情况下把同源派生词归纳、系联出来。在可能的范围内,将可以确定的同源词全部归纳到一起,并且把它们的词义发展脉络整理出来,叫做全面系源。实际上,找到根词是不可能的,把全部同源词聚合起来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一般所作的只是局部系源,即根据需要和可能确定两个或几个词同源并把它的系联起来。例如上面所提的“凳、桌、椅”三词,经过探寻,我们还会发现,和“凳”有音近义通关系的还有“升、蒸、腾、乘”,它们的特点都是“升高”;与“桌”有音近义通关系的还有“越、超”,它们的特点都是“超出一般”;与“椅”有音近义通关系的有“衣、依、、披”,它们的特点都是“附着某物”,我们可以把这三组同源词系联起来:
登、凳、升、蒸、腾、乘
卓、桌、越、超
倚、椅、衣、依、、披
又如“元”是指人的脑袋,人头是人体的最高处;“原”指高而上平之地,如高原;“源”指水源,水的发源地常常在高原;“泉”是水源涌出,“泉”即水源。经过考查,我们发现以上这几个词音近义通,都具有“高、始”的意义特点,是一组同源词,可以把它们系联起来:元、原、源、泉字是词的书写形式,传统语言学研究同源词时,往往用同源字来顶替,固然同源词是靠它的书写形式而存在于书面语之中,字和字的关系也有一部分反映了词和词的关系,但是,字和词毕竟不是同一概念,同源词的研究,立足于寻求词和词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作推源和系源工作时,一定要冲破文字形体的局囿,顺着声音的线索去进行。例如:
“洲”指水中小岛,其特点是四周被水围绕,如《诗.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周”是一圈的意思,《小尔雅.广言》:“周,也。”《国语.晋语》:“三周华不注之山。”意思是把华不注山包围了三圈。今有“圆周、周围”等;“舟”指船,古代“舟”的形制如同圆盘,特点是在水中绕圈。“州、周、舟”三个词,书写形式不同,但音近义通,三词同源。
又如在汉语的双音词中,常常有同字异词的情况,如“零落、流落、冷落、村落、院落”的“落”,都是“离”的同源词,都有“掉下来、离开、隔开”的意义,而“落难”的“落”不是“离”的同源词,它是“罹”的同音词,是“遭遇”的意思。以上例子足以说明,确定、分析同源词,一定不要受词的书写形式的干扰,而要透过汉字去观察词。
三、学习同源词的意义
1、学习同源词,可以帮助我们探讨词语命名的由来,了解词义的民族特点。例如:《诗.周南》:“采采,薄言采之。”这里的“
”是指一种“宜怀妊”的草药,为什么这种草药命名为“ ”? 这可以从它的同源词得到解释。“ ”与“不、丕、胚”同源,“
”与“胎”同源,“ ”的命名与胚胎有关。诗人写妇女“采”,正是与《诗序》所归纳的“和平则妇人乐有子”这一主题相应。
“梳”和“篦”是两种梳头工具。“梳”和“疏”同源,梳的名称来源于“疏”,其特点是梳齿较稀;“篦”和“密”同源,“篦”的命名来源于“密”,其特点是篦齿较密。
、霞、瑕、”同源。这几个词共同的特点是“略有红色”。《说文解字》:“霞 ,赤云气也。”又“瑕、玉小赤也”。又“
,马白杂毛。色似鱼(即现在的“ ”)。这一组同源词的命名都是来源于“赤”。
“门”和“闻”同源,“窗”与“聪”同源,“灵”与“棂”(窗户格儿)同源。“门、窗、棂”是建筑物通道通气之处,它们与表示智慧的“闻、聪、灵”同出一源,说明汉族人对智慧的看法是头脑通达。
2、学习同源词,可以帮助我们把握词义特点。例如:“缺、、决”是一组同源词。“缺”指瓦器损坏,“
”是有缺口的环形玉璧,“决”指堤坝有了决口,这三个词都有“有缺口”的意义,这一共同的意义因素来源于“ ”,《说文解字》:“
,分决也。”是分开的意思,“分开”自然就有了缺口,“
”把这个含义带进了以它作声符的词义之中。通过同源词的系联、类比,我们既了解了它们相通的因素,也掌握了各自的意义特点。
“村”与“屯”同源。“屯”有聚集的意义,如屯兵、屯粮,“村”是人聚居的地方,“村”的异体字“ ”写作“ ”,“
”就是“屯”,“村落”这一意义正来源于人们集聚这一特点。
“布、、铺”同源,三个词都有“铺陈”的意义,“店铺”的“铺”正是取的“铺陈”这个含义,意思是集市上的货摊铺陈罗列繁密。
“丽”与“联、络”同源,“萋”与“
”同源。如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离离原上草”中的“离”,是“丽”的同音借用字,“丽”与“联、络”等词同源,有“连接、附着”的意义特点。“离离”即“丽丽”,是说草一稞连着一稞,一直蔓延到远方。“萋”与“
”同源,“萋萋”草木茂盛绵延的样子,“
”是悲愁绵延的样子。“离离”与“萋萋”相互呼应,既是描绘草的绵延不绝,同时也指缠绵不绝的离别之情。
3、学习同源词,有助于把握词族和词义系统。词义系统是指一个词经过引申之后,具有了众多义位,把这些义位按照一定的引申轨迹归纳、系联起来,就形成了一个词自身的词义系统。词族系统是由源词不断分化出派生词,源词和派生词之间虽然存在着意义上的联系,但已不再是同一个词,把这些词归纳起来,就形成了词族系统。学习研究同源词有助于掌握词义系统和词族系统,加深对词义的理解。例如:
&&& “轮”本指车轮,
其特点是旋转,以这个特点为引申起点,它引申指一切能旋转的东西, 如“飞轮、车轮、齿轮、滑轮”等;
又“车轮”的外部形状是圆形的,从这个特点出发,引申指树干的“年轮”、事物外部的“轮廓”等;又依据车轮总要转动这一特点,引申出“轮流、轮换、轮班、轮回、轮休”等,这众多的义位就构成了
“轮”自身的词义系统。归纳“轮”的词族系统,就要系联它的同源词,经过探寻,我们归纳出“轮、沦、论、伦”等是一组同源词。“轮”的辐条的排列,车轮的转动,都非常有条理;“沦”是有条理的水的波纹;“论”是有条理有层次的语言;“伦”是人的不可混淆的辈份、长幼次序。“轮、沦、论、伦”这一词族系统,其意义特点来源于“仑”(
),“仑”是把某物按一定规则和次序排列在一起。掌握了“轮”自身的词 义系统与词族系统,对它的意义理解得就深刻了。
4、学习同源词,有助于从不同的特点来辨析同义词。例如:“货”和“资”在“财物”这个意义上是同义词,但二者并不同源,意义特点也不相同。它们各自的特点,可以从它们的同源词中看出来。“货”和“化”同源,“化”有“变化”的意思,“货”也有“变化”这个特点,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用来消费而用于交换;“资”与“次”同源,“次”本指古代行军供停歇用的帐蓬,故可作驻扎讲,“资”和“次”的特点相同,是指供自己使用的聚积备用的财物。
“言”和“语”是同义词,但两个词并不同源,特点不同。“言”和“谚、唁”同源,“谚”是传说,是主动说话,“唁”是慰问,也是主动说话。“语”的同源词有“御、、圄、”,“御、、圄”都有“抵抗”义,“抵抗”是与对方相反的动作;“
”是一种乐器上的装置,可以有开合的相关动作。这几个词都具有“相对”这一特点。由“言”和“语”各自的同源词可以清楚地看出,“言”是主动说话,“语”是与人对答,互相交谈,这一差异正是由于它们不同源而造成的。
同源詞就是指來自於同一個語源的一些詞,這些詞有近乎相同的語意與密切關連的語音。簡單來說,同源詞就如同我們人類一樣,由同一對父母生出來有血緣關係的子女,他們除了在外型相似之外,還有諸多相像之處,而像人類這樣的親屬關係,我們可以用DNA(去氧核醣核酸)來檢測,至於語言親屬關係的驗證工作,歷史語言學家可利用比較方法(comparative
method)鑑定同源詞,來達成這樣的目的,所以同源詞對於歷史語言學家而言,就如同基因工程學家利用DNA來辨別生物間的親屬關係一般,是他們研究上最有用且重要的工具(關於同源詞使用在南島語言的家族譜研究上,請按這裡《同源詞是語言的DNA—辨別南島語言之間的親屬關係》)。
同源詞除了對於語言研究大有幫助之外,我們還能經由同源詞的比照,推測出過去與現在使用這些語言的族群的起源、分佈、遷徙、人文活動、地理環境,甚至是氣候狀況等等。所以對照這些同源詞,可以說是挖掘使用這些語言族群的活化石,對於人類學、地理、歷史等等學科,都可以提供有用的資料與證據,而不只限於在語言學上的貢獻。(關於同源詞使用在南島語言的歷史地理等方面的研究上,請按這裡《同源詞是語言的活化石—推測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既然同一組的同源詞都是來自於相同的詞源,為何仍會有語音上和語意上差別呢?關於這個問題,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進入下面的兩個主題來瞭解。
前代和当代同源词研究实践中运用的对意义进行分析与比较的方法有义素分析法和比较互证法,陆宗达、王宁先生已经对它们作了理论总结。进一步探讨其中的原理,补充其内容,同时,把这两种方法沟通起来,使之既有分别又有联系,成为能够判定同源词的意义关系、描写错综复杂的词源意义系统的方法,是同源词研究科学化的要求。本文主要讨论这两种方法之一的同源词义素分析法。
一、同源词义素分析的方法&&&
在归纳的基础上,把同源词的义位切分为两部分即源义素和类义素的方法,就是同源词义素分析法。它的作用是对同源词意义的内部结构进行分析。通过这种分析,可以从一组同源词中归纳出词源意义,即构词的理据。
同源词义素分析的方法和原则。王宁先生根据汉语同源词的实际情况和汉语词源研究的实践经验,用两分法分析同源词意义的内部结构。王先生以从“小”得声的一组同源词为例:
稍=/禾类/+/叶末端渐小处/
艄=/船类/+/尾端渐小处/
霄=/云霞类/+/顶端视之渐觉小处/
鞘=/革类/+/顶端而细小处/
梢=/树木类/+/末端渐小处/
指出:“经过分析的两个部分,显示了词义的内部结构,而每一部分都小于一个义项(义位)。”她借鉴西方语义学的义素分析法,把这两部分定为义素。含有词义类别的称为“类义素”,用/N/表示;含有词义特点的称为“核义素”或“源义素”,用/H/表示。由此,她得出表示同源词意义关系的公式:Y[X]=/N[X]/+/H/。上举一组同源词的意义关系可以表示为:
Y[5]=/禾类、船类、云霞类、革类、树木类/+/尖端-渐小/
这样就可看出:“同源词的类义素是各不相同的;而核义素是完全相同的或相关的。”(注:王宁《汉语词源意义的探求与阐释》;《中国社会科学》1995年第2期)。
义素分析的方法,是以传统词源学在音近义通的一组词中平面归纳词义特点的方法为基础的。王念孙说:“……虽或类聚群分,实亦同条共贯”,“引申触类,不限形体”(《广雅疏证序》),章太炎说:“物有同状而异所者,予之一名”(《文始叙例》),沈兼士归纳右文公式为“(ax,bx,cx,dx……):x”(《右文说在训诂学上之沿革及其推阐》)……都是在使用归纳法。义素分析法抽绎源义素,是以归纳法为基础。王宁先生说:“科学的汉语词源学应当首先继承这一点,并进一步完善有关这一工作的操作方法。”所以,它首先是对传统方法的继承。
但是前人在归纳时由于强调词义特点,不论词义类别,从而忽略了对词义特点的意义单位的考虑,理所当然地认为它相当于交流中的一个完整意义,从而又导致无法说明词义特点与词的概念在词义运动与传达信息中的区别。义素分析法不但注意词义特点即源义素,也注意它的对立面类义素的存在。所以,王宁先生特别指出同源词意义内部结构的“每一部分都小于一个义项(义位)”。关于两种义素对于同源词滋生的作用,她说:“同词性的同源词的意义关系建立在核义素相同的基础上,它们因类义素的对立互补而区别为不同的词。”
依据源义素、类义素的切分和它们的定义,我们知道两者在词义运动中的作用,同时避免把它们与进行信息交流的概念混淆。这是归纳法所没有达到的。比如,“境”与“界”,在概念上是相同或相近的,是同义词。它们是不是同源词,不能根据相当于一个义位的概念的异同来判断,而必须根据源义素是不是相同来判断。“境”的意义结构是“/土地/+/穷极/”,“界”的结构是“/土地/+/中介/”。它们是类义素相同,源义素不同,显然不是同源词。人们容易把它们看作同源词,除了类义素同的原因之外,词义引申导致异源同流而使概念相近,是一重要原因。这样,义素分析法就既是从归纳法出发,而又有自己新的发展,新的内涵。同源词义素分析法的原则主要是:两分(区别是于西方语言学义素分析法理论上义素无限多);重视源义素。这两个原则,可以结合义素分析法的原理来讨论。
二、同源词义素分析法的原理&&&
汉语同源词意义结构的实际,词义运动发展的规律,对同源词意义结构的分析的需要,决定义素分析法的内容和原则。义素分析法的原理,也就在它的对象的特殊性和它自身的客观性。汉语同源词义素分析就是把源义素和类义素l&@①析开来。其原理主要是两分的原理。
汉语词汇中,从名称的区别作用看,每个词都包含两方面的内涵:事物的类与某种特征。根据《尔雅》和《说文》训释,可以看到每一个词的两部分涵义,如右表所示。每一个词只包含两部分内容,从而只需用二维的坐标系就可以标出每一个词的位置,反映出区别于其它词的内容。比如,“@②”包含的是“麋属+雄性”,“@③”是“麋属+雌性”,“羔”是“羊属+幼子”,……每一个词所要区别于其它的,只有这两方面内涵。有几个问题需要解释。第一,类别划分是多层次的,如“麋、鹿、@④”可以合为更大的一个类。第二,这里区别特征是指词的理据所在但并不是指理据。同是豕子而既可以叫“豚”又可以叫“@⑤”,就是理据不同。第三,同一个词可以用于不同的物类,如“@⑥”。附图(略)。
汉语同源词中,从词义引申到新词派生、文字孳乳,都以词源意义为条贯,以物类为依载。这反映出同源词的意义结构也是两分的。如,人之初为胎,亦为始,令人宜子之草为f&@⑦苡,米@⑧煎者为饴,竹萌为@⑨,耒端为tai⑩,水崖为si(11),崖亦端。物类不同,而都有“端始”义。又如,孕曰娠,口端曰唇,身后曰@(12),水崖曰@(13)。物类不同,而都有“端始”义。这些都是在相对一个平面内。人之初曰子,草木之初曰才;乳曰字,即养育,栽培曰@(14),“@(15)禾本也”,亦作栽;人生曰孳,草木益曰兹。“子、才”都是再生,故有@(16),麻母也,即谓种籽;饼qu(17)曰@(18),即酵母,酢浆曰@(19),也是发酵的。同贯着一个“初始”的意义,随着所涉事物种类的增多而递增新词。这是从相对纵向的角度观察。
在很大程度上反映汉语派生过程的形声字结构,义符与音符的两合,也能说明同源词意义结构是由两部分组成的。正是由于义符和音符都载有意义,所以人们既把左边部分叫义符,又以为右文或右边所表示的声音载有意义。即使不是形声字,独体或合体的表意字(象形、指事、会意)也表现出所象事物和所记录词的声音。古代训诂对词义结构的两分,跟汉语词的意义结构、词义运动发展的规律是一致的。这些都是同源词义素分析法实行两分原则的客观依据和道理所在。
三、源义素、类义素的性质和作用&&&
源义素、类义素都小于一个义位。把源义素、类义素l&@①析之后,下面将讨论它们的性质和在词义运动中的作用。
源义素是客观存在于词义之中的,是认识在词义中的积淀;这种认识是思维对命名事物某一特征的主观理解,而思维对具体每一事物及其特征的理解,是以人类在漫长实践过程中对客观世界不断反复的认识和思考为基础的。从具体到一般,又从一般到具体,反反复复的调整、磨合,才达到我们现在从词义系统考察中所能见到的古人认识水平和意义体系。源义素从性质上反映的是抽象思维的认识,它的根本来源即是客观物质世界。章太炎先生说的“语言之初”“表德之名最夙”,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
源义素是主观对客观事物特征的理解,即源于客观的主观形象,可以把它叫作“意象”。意象是概括抽象的图象。举“华、刳、辜、@(20)”一组同源词为例说明。《说文》:“{图},{图}木华也。”华、{图}一字。未发为蓓蕾,发则为华,故华用作动词即开花之义,《礼·月令》:“季春之月,……桐始华。”又曰:“桃始华。”华的理据在于它的开放,取蓓蕾绽开,花瓣之间上部披开而下部连于花萼之象。上部分裂而下部连着,就是华的形象。《释木》:“瓜曰华之。”邢@(21)疏:“此为国君削瓜之礼也。华谓半破也。降于天子,故破而不四析也。”《礼.曲礼上》:“为天子削瓜者副之,……为国君者华之。”郑注:“华,中裂之不四析也。”不四析是上部判分开但是底部还都连着。“华”与“刳”音近义同,刳谓剖开一端而掏空其中,也是没有判分到底。郝懿行疏《释木》云:“华犹刳也。盖言析之而不绝也。《夏官.形方氏》云:‘无有华离之地。’音义并与此同。”按郑玄注《形方氏》云:“华读为@(22)哨之@(22)。正之使不@(22)邪离绝。”贾疏:“@(22)者,两头宽,中狭。”从中间对折起来也是析之而不绝的形象。《说文》:“刳,判也。”段注曰:“刳谓空其腹。《系辞》‘刳木为舟’,亦谓虚木之中。”“刳木为舟”就是《说文》“俞”字下所谓“空中木为舟”,即从上面掏空木头成为独木舟。这也是“破而不四析。”“刳”与“辜”音近义同,《周礼.大宗伯》:“以副辜祭四方百物。”陆宗达先生指出,“副辜”就是先剖牲畜之胸,又刳出牲畜的内脏。(注:陆宗达《说文解字通论》95页,北京出版社1981年。)“辜”也是掏空,并没把牲体判为两半。《说文》:“@(20),坼也。”(“坼,裂也。《诗》曰:‘不坼不副。’”)是有裂缝而两头还连着,与“罅”音义同,“罅,裂也。缶烧善裂也。”罅也是中有裂缝,两头连着,都是析而不离绝。“@(20)、罅”与“华、刳、辜”并音近。……花开放而花瓣连于花萼,剖瓜中裂而不四析,掏空木头中心,剖开腹腔挖出内脏,物体中间裂缝……事类不同,而都可以构成相同的意象:刳空,使成弧形。这种意象是对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特征的理解,与名称结合后,积淀为语义成分,就是源义素。
类义素的本质是思维对客观世界事物分类认识的反映。客观事物的分类,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认识。如植物、动物之别,飞禽与走兽之别,草与树之别,……都是客观存在的;但认识不是一次完成的,物类划分别而有别的活动是随着认识的深化而延续的,所以,孰与孰别,孰与孰分,又是相对的,是主观的行为。古文字里,从[图](亦作[图])与从木,从鸟与从隹,从豸与从犬,等等,是经常混用的。猴、狐、狼皆非犬属而字从犬,@(23)字从鹿而训为“山羊而大者”,拿现在的科学分类衡量是跨类的。即使分类清楚,事理的交叉也是存在的,如从口与从言、从欠,从火与从日,从止与从足、[图]、从彳,多是事理的交通。所以类义素是以客观属性为认识基础的,又有主观的成分。
因此,类义素既是物类认识在词义中的积淀因素,又不能简单视为与物类完全对应。从人类认识对物类划分趋细的角度看,对古文字字形所反映的类义,不能拿后代的标准看待。从造意与词义实际存在较大差别来看,类义素也是在概括。如,《说文》:“准,平也。”段注曰:“谓水之平也。天下莫平於水。水平谓之准,……因之凡平均皆谓之准。”按,“准”字从水,只是托实物以明空理,因为“天下莫平於水”。那么这个词本就不局限于水准。从段玉裁开始,不少人论述词义引申容易从字形出发,多是因为单从字形来确定类义素的缘故。表示性质状态形容词的类义素较不受事物分类的限制,因为它本身表示的是有关诸多物类的普遍性质。名词的类义跟事物分类较密合,因为名称的产生与对物类的认识分别基本上是同步的。总之,客观事物分类是类义素的认识基础,在意义系统中的互补性是同源词类义素的最主要的特性。
源义素的作用,由于它小于一个义位,所以不是直接体现在言语交流中,它不在交流中实现义值,而是在词义运动中起主导作用。词义运动包括词义引申和词的派生,派生是从引申开始的,二者可以综而观之。以“间”字为例,《说文》:“间,隙也。”造意取象于门隙,以明两边相夹这个特征,源义素是/中介、相夹、相间/。新版《辞源》在三个读音下共列了17个义项,表明有17个义位(有的已独立为新词,但这里把引申与派生放在一个平面上,不影响讨论),我们可以在它综合分析的基础进行讨论。这17个义位都跟源义素密切关连:【三】中间,【七】空隙、空子,跟/中介、相夹/直接对应。“空隙”义引申为时间的空隙,则有【二】闲暇,【四】倾刻;引申于人事则有【八】嫌隙;【十四】伺候、刺探,即乘隙,入隙,亦由“空隙”义而来。【六】干犯,【十二】参与,【十五】间谍,是插入其间,【十三】离析、离间是使有隙,扩大间隙,都与“空隙”义有关,也与“中间”义有关,因为“中介”与“相夹”本来就是一个事物的两个对立统一面。
/相间/则有【+】隔,引申为房屋间隔,则有【五】量词(“一室曰间”)。【一】安静,应是由因“空隙”而有的宽义引申。“隔”义引申为【九】更迭,【十一】差别,以及【十七】病痊愈或好转。病愈曰瘥,瘥之言差,病愈曰间,犹差别曰间。愈是过,差亦是过,间亦是过,“间\过\越”对转,故“差、愈”义皆与“间”相关。【十六】乘间、私自,是由“隔”义引申的。间隔与樊篱同义,所以避开叫作间,犹屏叫作樊。这17个义位都是由源义素发展来的,都跟类义素/门/(实际上也是托实物以明空理)毫无关系。同时可以看到,这17个义位涉及不同的事物类别,如人际、时间、心理、建筑、疾病等等,这些是它们名义位之间差别的重要因素。反过来可据以观察类义素的作用。
词义运动中,决定运动发展方向的是源义素,而决定产生意义区别、词语独立的,则主要是类义素的作用。类义素与源义素的结合,实现词的派生;类义素的差别是同源词之间相互独立的标志。源义素是词义运动中决定运动方向的内因,类义素是实现词语派生的外因。事物分类界限的认识决定了词与词的区别,从而完成了词的外延的界定,也就是实现了词的派生。任何一种特征都是以具体事物为载体的,认识运动从一种事物到另一种事物,在以对特征的认识为主线的同时,也就认识了这新事物的属性意义,对新事物的命名必以对所属物类的认识为前提。
四、源义素的演变和变体&&&
4.0&词义引申和词语派生不断发生,具有多向和多重的性质,源义素从词根到各层次的核义素之间,会发生一些演变。源义素以客观事物的一般规律和特征的认识为基础,它的演变是与认识发展的规律同步的,源义素的演变循着理性认识深化和周密化轨道发展,各个核义素之间演变关系纳入理性关系的轨道。这些核义素都是源义素理性变体。词义运动除了受客观事物一般规律的制约,它还会受到历史文化等非理性因素的影响。后一种原因产生的词义运动是感性引申。源义素通过感性引申而产生的与词根意义没有理性关系的核义素,叫源义素感性变体。
4.1&理性变体反映了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性联系。这里举一组关系较易理解的例子:附图:显然,/割断/、/分决/、/中介/、/相间、相夹/、/贯穿/都有理性的关系,/割断/和/分决/是主动者和客体的区别,/中介/是割断/和/分决/的一种结果,/残缺/也是/割断/和/分决/的一种结果,/相间、相夹/、/中介/和/贯穿/是同一种意象不同角度的认识。/间距/与/分决/、/中介/相关,/拒御/与/间距/有因果关系,/拒御/与/分决/、/中介/亦相关。/离去/与/割断/、/分决/都相关,故分割谓之裂,犹去谓之离,离、裂对转;决断谓之@(24)(水裂去也),犹离谓之去,@(24)、去对转,去与罅亦音近。又,/间距/、/拒御/与/离去/亦事理相同。这几个核义素至少有如下的错综交通关系:附图[图]。
这些核义素之间的关系都可以得到理性的解释,它们都是源义素,它们之间是理性变体的关系。源义素理性变体之间,很难说谁与谁就一定该分,实际上是粗略则总为一义,缜密则分为数义,反映了认识思维由简略向细密发展的趋势;因此也不易确定说谁比谁更早,或谁与谁疏,谁与谁密。前人如王念孙、郝懿行经常指出,大、高、厚、远义相通,予与散义通,敛与聚义通,蔽覆与暗义相通等等,都是探讨意义之间的理性关系。
词义运动也经常受到历史文化环境因素的影响,产生新的意义。在词族意义系统中,这种意义无法与理性变体从逻辑事理上沟通,我们把因社会历史文化和自然环境非理性因素的影响而发生的词义运动所产生的源义素变体称作源义素感性变体。王国维当时就探讨黄色义与始义为什么会发生关系。他说:“权及权与皆黄色之意,黄华、黄英《雅》有明文,《虫》之@(25)与父,注以为瓜中黄甲小虫,是凡色黄者谓之权,长言之则为权与矣。余疑权即@(26)之初字。《说文》:‘@(26),黄黑色也。’《广雅》:‘@(26),黄也。’今验草木之萌芽,无不黄黑者,故蒹葭之萌谓之@(27)@(28),引申之则为凡草木之始,……又引申为凡物之始。”(注:王国维《尔雅草木虫鱼鸟兽释例》,《王国维遗书》第六册。)章太炎探讨了通孔义与苍色义发生关系的原因。他说:“其在{图}之通孔,则孳乳为葱,菜也。……孳乳为@(29),帛青色也,为骢,马青白杂毛也。”(注:章炳麟《文始》卷六。)这些跟王念孙的“凡张与大同义”(卷一“张也”条),“远与大同义”(卷一“远也”条),“凡物之锐者皆与小同义”(卷二“小也”条)等比较,一种是探讨社会文化或物理的某种偶然现象对词义运动的影响,一种是探讨客观规律性的影响,表明前人已重视从感性和理性两方面解释意义之间的关系。感性变体与理性变体共同组成词族的意义系统。
五、义素记录手段的不足。为了表明源义素、类义素小于一个义位,王宁先生用/X/的形式来表示它们。这是借鉴音素的记录方式。在理论上,强调//内的内容小于一个义位。但也有无法借鉴的,音素的记录符号本身就小于一个音节,而义素的记录符号却仍然用词、词组,这些单位的涵量本身就不是小于一个义位。受这种记录手段的限制,实践中义素分析的精确性往往受到限制。这就象旧时的反切,上切、下切字分别是一个音节,却用来表示小于一个音节的声母、韵母。
工具的精确与否直接关系研究的精确度。词在交流中实现的义值是一个义位,用一个义位表述一个义素,则义素的区别性特征无法显现。这不只使研究结果的表述不精确,它还直接影响研究的整个过程。王念孙作《释大》,以一个“大”字为衡量标准,就相当于我们说拿“大”作核义素。这样就可能失之于滥。王力先生举例说有“有一系列的明母字表示黑暗或有关黑暗的概念”,如:暮、墓、幕、霾、昧、雾、灭、幔、晚、茂、密、茫、冥、蒙、梦、盲、眇。(注:王力《汉语史稿》第三册第四章。)我们上面用“割断、断裂”之类来表述义素,显然也是不精确的。除了因意义单位不对等而不能精确记录、表述之外,词、词组在交流中表示概念,拿它们记录核义素,很容易导致以概念即词汇意义代替词源意义。可见,义素记录手段仍有不足,有必要根据义素的实际内涵和特征加以改进。
阿拉上海话里竟然暗藏着“遗传密码”,这是许多汉学家和遗传学家达成的共识。例如上海话中的“一二三四”发音与藏语如出一辙,古汉语中的身体部位名词与南岛语同音。  
  语言也是“活化石”。上海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潘悟云教授指出,原始语言的分化与原始人群的分化是同步进行的。当人群分开后,语言也就分化了,但是一些基本词汇会被保留下来,它们就像是语言中的“活化石”和语言中的“遗传基因”。通过语言中这种“遗传基因”的分析,可以追溯语言在远古的同源关系。
  汉语与藏缅语系的同源关系早有定论,如:上海话中的一、二、三、四与藏语中的一、二、三、四发音非常相似。但是过去学术界通常认为,汉语与南岛语、南亚语、侗台语、苗瑶语没有什么关系。社科院郑张尚芳教授与潘悟云教授等语言专家正专注于汉藏语与侗台、苗瑶、南亚诸语言亲缘关系研究的时候,得到沙加尔教授关于汉语与南岛语同源关系的结论,使他们大胆提出了汉语和其他东亚语言拥有同一个祖先的设想,这一设想得到了遗传学的验证。  
  汉语与南岛语同源。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等地的居民说的是南岛语,虽然与汉族远隔重洋,法国的沙加尔教授首先从同源词的对应关系发现他们原来是一家。例如,现代汉语中的“头”,古汉语为“首”,在几千年前的上古时代,“首”字的发音为qljuq,读如“克六”,这与南岛语表示“头”的quluq,读如“古路克”几乎一样;现代汉语中的“乳房”,古汉语为“乳”,它的读音njoq很像上海话中的“肉”,而南岛语中表示“乳房”意思的单词念作“努”nu;“盐”的上古汉语发音为k-lam,读如“各兰姆”,而南岛语中garam读如“搿兰姆”。  
  语言追出“老祖宗”。汉语的变化非常大,大部分上古读音都流失了。因此,如果能研究出汉语的上古读音,就等于站在高山之巅,俯瞰其它语言。为此,潘教授等人已先后研究过400多种中国方言并将之做成数据库,现在要他明白一种方言,只需到当地生活一个星期,就能看懂、听懂当地人的土话。
  “我们并不是在一开始就意识到语言同源这一问题。但是随着对汉语史的研究深入,发现到东亚地区有很多文化相似的东西,使我们相信东亚大陆存在一种联系,所有东亚的语言都出于同一个源头。”潘教授说,现在他们将这一研究成果与复旦大学生命科学院金力教授等人提出的“东亚人群非洲起源说”和“东亚人群迁徙图”相对照发现两者之间高度一致。为此,“东亚语言出于同一个‘老祖宗’”这一大胆设想有了科学依据。
生活在台灣的土著民族,即平埔族和高山族,他們所使用的語言,不僅自己相互之間有很深的關係,而且跟太平洋、印度洋島嶼上的許多種語言都有親屬關係,形成學術界所稱的“南島語族”(Austronesian
Malayopolynesian)。我們要瞭解平埔族人所使用的語言,就不可不對南島語系有若干的基本認識,接下來我們則要對南島語系作一個簡短的介紹。
使用南島語言的區域。在台灣的平埔族語言,是隸屬於世界諸多語系中的南島語系。隸屬於南島語言的區域包括台灣、菲律賓、婆羅洲、印尼、馬達加斯加、新畿內亞、紐西蘭、夏威夷、麥克羅尼西亞、麥拉尼西亞、波里尼西亞等各地島嶼的語言,外加馬來半島上的馬來語、中南半島上越南與高棉的查姆(占婆)語和泰國的莫肯(Moken/Moklen)語。據統計上的資料顯示,使用南島語言的總人口數約兩億,這些人也就是南島語族(Austronesian
或稱 Malayopolysian)的成員。
南島語族分佈的區域很廣,語言的數目也頗多,約有八百種之多(一说九百多种)。值得注意的是,在劃分為南島語系的區域內,部分的島上也有使用非南島語族的語言,像是我們台灣本地,除了有隸屬於南島語族的平埔族語言和高山族語言,同時也有漢語方言,如閩語、客語。
在南島語族的這個廣大區域,根據若干動、植物的地理分佈,普遍被學界區分為東西兩半部。這條分界線是介於巴里島(Bali)和倫波島(Lombok)之間,在西里伯斯島(Celebes)以西,婆羅洲(Borneo)以東。為了紀念發現這條分界線的英國博物學家兼探險家華理士(Alfred
Russel Wallace),這條線就叫做“華理士分界線”(Wallace
Line)。我們這裡提出來這條動、植物分界線的原因是在於:南島民族的語言也有分成東西兩大部份的南島語言,東西南島語言的分隔線和華理士分界線幾乎一致。但是東西南島語言的分界線並不是根據華理士分界線來區隔,而是依據語言的一些特徵來分的:一為東部南島語
(Eastern Austronesian或稱Oceanic),另一則為西部南島語 (Western
Austronesian或稱Hesperonesian)。華理士分界線可以當作大部分東西南島語言的分野,除了少數的例外,如隸屬於華理士分界線以東的查摩洛語(Chamorro)和帛琉語(Palauan),它們卻是屬於西部南島語。
南島語言的同源詞。南島語言的同源詞,在研究南島語族的語言學的研究中,是很重要的研究課題。為什麼南島語言的同源詞在南島語言的研究上,佔有這麼重要的地位呢?同源詞到底是什麼呢?在我們研究南島語言時,它的作用何在呢?關於這些觀念,我們底下會有詳細的介紹。
&&&&&&&&&&&&&&&&&&&血緣關係子女
同源詞是什麼呢?同源詞就是指來自於同一個語源的一些詞,這些詞有近乎相同的語意與密切關連的語音。簡單來說,同源詞就如同我們人類一樣,由同一對父母生出來有血緣關係的子女,他們除了在外型相似之外,還有諸多相像之處。而像人類這樣的親屬關係,我們可以用DNA(去氧核醣核酸)來檢測;至於語言親屬關係的驗證工作,歷史語言學家可利用比較方法(comparative
method)鑑定同源詞,來達成這樣的目的。所以同源詞對於歷史語言學家而言,就如同基因工程學家利用DNA來辨別生物間的親屬關係一般,是他們研究上最有用且重要的工具(關於同源詞使用在南島語言的家族譜研究上,請按這裡《同源詞是語言的DNA—辨別南島語言之間的親屬關係》)。
同源詞除了對於語言研究大有幫助之外,我們還能經由同源詞的比照,推測出過去與現在使用這些語言的族群的起源、分佈、遷徙、人文活動、地理環境,甚至是氣候狀況等等。所以對照這些同源詞,可以說是挖掘使用這些語言族群的活化石,對於人類學、地理、歷史等等學科,都可以提供有用的資料與證據,而不只限於在語言學上的貢獻(關於同源詞使用在南島語言的歷史地理等方面的研究上,請按這裡《同源詞是語言的活化石—推測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既然同一組的同源詞都是來自於相同的詞源,為何仍會有語音上和語意上差別呢?關於這個問題,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進入下面的兩個主題來瞭解。
語音的差異性」-來自音變的影響
“同源詞之間語音的差異性”-來自音變的影響。同一個詞源衍生出來的同源詞組,因為這些語言發生音變(sound
change)的緣故,發音與音節結構未必相同,但大多數的同源詞彼此之間卻有規律的語音對應關係(sound
correspondences)。接著就以南島語言的數字做為例子,使用比較方法(comparative
method)來觀察同源詞之間語音的對應關係。
西部南島語
東部南島語
台灣 (Formosa)
菲律賓語系 (Philippine)
爪哇語系 (Java)
麥克羅尼西亞語系(Micronesia)
美拉尼西亞語系(Malenesia)
波里尼西亞語系(Polynesia)
魯凱語 (Rukai)
宿霧語 (Cebu)
蘇丹語 (Sunda)
塞班語 (Saipan)
斐濟語 (Fiji)
復活島語 (Easter)
pat□
□n□m
比較上面六個不同語言的同源詞,我們觀察到組成這些同源詞的語音有若干對應關係。經由同源詞的比較,我們判斷這些語言之間可能有若干血緣關係。細部比較代表數字基數為2的那組同源詞,在魯凱語的輔音D、宿霧語和蘇丹語的輔音d,很一致地對應到塞班語、斐濟語及復活島語的輔音r;對比較數字基數是3和5時,除了塞班語之外,這六個語言的音節結構都極為相似。
我們在這幾組有發現規律的語音對應關係,而這種語音對應的現象應該是無獨有偶,且普遍地出現其他的同源詞組中。下面基數的4和6這兩組同源詞組則很成功地示範這種普遍性的語音對應關係。當觀察基數4時,我們可以發現在魯凱語、宿霧語和蘇丹語的語尾輔音t,對照到塞班語、斐濟語及復活島語時,這個語尾輔音消失不見了;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基數6這組同源詞身上,在魯凱語、宿霧語與蘇丹語的語尾輔音m或p,對照到塞班語、斐濟語及復活島語時,同樣地,我們也找不到語尾輔音。
藉由上面發現的語音對應關係,我們可推論這六個南島語族之間的親屬關係,似乎魯凱語、宿霧語與蘇丹語這三個語言的語音較為相似,而塞班語、斐濟語、復活島語這三者則較為接近。某些語言因為其所遭遇的音變,具有相當的一致性和規則性,我們則將這些列為親屬關係較為接近的語言。上述的六個語言,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我們劃分成兩組語言。在上面舉例中被我們分出的兩組語言,事實上,正代表南島語族的兩大分支,西部南島語言和東部南島語言(想瞭解南島語族分群的進一步資料,請按這裡《語言分群與建構家族譜》)。
經由上面南島語系的例證,同源詞就如同人類血緣鑑定的DNA一樣,可以用來判斷語言之間的親屬關係,我們也可利用同源詞的比較,來辨別南島語言之間親疏遠近的關係,進而畫出南島語族的家族譜(family
&&&&&&&&&&&&
語意的差異性」-來自意義的轉移
“同源詞之間語意的差異性”-來自意義的轉移。同源詞之間常常有可能隨著時間的變動,而有了語意上的轉變,有些語意變化的發生是偶然的,但是大部分的語意的轉移是有規律可循的。語言學家根據其變化規律,將之區分成縮小法(narrow)、擴張法(widening)、暗喻法(metaphor)、轉喻法(metonymy)、舉隅法(synecdoche)、轉弱法(hyperbole)、誇張法(litotes)、降階法(degeneration)、提升法(elevation)等等。這些語意轉移(semantic
shifts)很有可能會影響我們對於某些同源詞的正確認識。例如“林投”這種植物在今日台灣山區很少見,因此轉指形似的鳳梨(噶瑪蘭除外),這樣的語意變化就是上面介紹的暗喻法。又如,各南島語普遍指“姑婆芋”一詞,而在台灣除茂林鄉的魯凱方言外都轉指“葉子”,這就是語意轉移中擴張法的例子。由上面的例子,我們可以發現語意轉移可能影響我們對於某些同源詞的鑑定,也造成我們在比照同源詞研究時的困擾,所以,在蒐集同源詞時,我們一定要將同源詞的語意轉移納入考慮。
同源詞的作用。同源詞在南島語言研究上佔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我們除了要瞭解同源詞是什麼之外,更進一步地,我們也要知道同源詞的作用,在下面我們介紹同源詞兩個兩個主要的作用。
DNA是辨別語言之間的親屬關係
同源詞是語言的DNA—辨別南島語言之間的親屬關係。語言中的“同源詞”(cognate)是指一群語詞來自同一個詞源,所以由同一個字源發展出來的同源詞之間,極為相似或完全相同的的語音和語意等等。就和我們人類身上可用來檢驗親屬關係遠近的DNA(去氧核醣核酸)一樣,可用來證明語言之間相互親屬關係,再依據其親疏關係畫出家族譜(family
tree)或是語言分群的樹狀圖。由同源詞對比的研究,我們可以重建出史前民族使用的古語形式(proto-form),還可把後來發展出來的眾多語言,依其親疏遠近,加以分群,根據他們的親屬關係,劃出一個家族譜。以下將針對“重建古語”和“語言分群與建構家族譜”做一個概要的介紹。&
擬測原始語言的形式
重建古語——擬測原始語言的形式。歷史語言學家研究同源詞對照,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要擬測(reconstruct)古語形式(proto-form),以期能重建其原始語言或稱古語(protolanguage)。這些有親屬關係語言的同源詞,是在歷史發展中,由它們共同的原始語言衍生出來的。歷史學家擬測古語形式,就如同人類學家去追溯我們人類的祖先一樣,重建古語的工作對於歷史語言學來說,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任務。“至於如何由同源詞的對照擬測出古語形式呢?”歷史學家擬測古語形式的過程,一般說來,採用下面這四個步驟(為了讓大家能清楚處理南島語言的歷史語言學家如何擬測這些古語形式,我們用擬測南島語言“鳥”這個詞彙的例子來示範這個擬測的過程):
(一)收集同源詞組:我們要擬測南島語言“鳥”這個詞古語形式的第一個步驟,就是收集屬於南島語系的語言「鳥」這個詞的同源詞,將它們編排在一起,形成一個“鳥”這個詞的同源詞組,下面我們就以同屬於台灣南島語言的西拉雅語、排灣語和阿美語作代表。
(二)決定語音對應的關係:接著在這組「鳥」的同源詞組裡,我們就要決定裡面每個位置它們的語音對應關係。在下表中我們就得到了五個位置的語音對應關係。同時我們也可以發現這些同源詞之間確實長得十分神似,就好像同一對父母生出來的兄弟姊妹之間,彼此具有極為相似的長相。
(三)每個位置擬構出各個語音:然後我們遵循著擬測的原則,如“完全對應原則(total
correspondence)、自然發展原則(most natural
development)、多數原則”(majority),分別在這五個位置擬測出它們的古語形式,為了將擬測出來的古語形式和一般的語音有所區別,我們在擬測出來的詞彙前面標上*號,所以我們將擬構得來古南島語(Proto-Austronesian)“鳥”這個詞彙的古語形式標做*qayam。
(四)檢驗其音變規律:儘管我們已經在第三個步驟就完成了構擬「鳥」這個詞彙,但是,我們必須要做檢驗的工作,就好像我們雖然解出數學題目,還要有驗算的步驟,來檢查我們得到的答案,如果不對的話,我們必須要回到第一個步驟,再重新構擬一次。古語形式的檢驗主要是要觀察它的音變規律,是否和其他擬測出來的古語形式一般,遵循相同的音變規則,這是因為同一語言下的相同語音在相同或相似的語音環境容易遭遇相同的音變規則。所以我們在下面要加入另外一組同源字,來做這個檢驗的工作:
接著我們在下表中列出這兩組同源字在詞頭音變的情形,便於我們檢驗其音變規則。
*q & □
*q & □
(□表示"沒有聲音")
我們在上表兩組同源詞都找到相同的音變規律,即古語形式的小舌塞音(uvular
stop)在西拉雅語中消失;且此小舌塞音在阿美語都對應到喉頭音(pharyngeal
stop)。所以,經過這個檢驗的工作,我們擬測出來的古語形式才較為可靠。
語言分群與建構家族譜——確立語言間的親屬關係
南島語系分佈圖
“同源詞是語言的DNA”語言分群與建構家族譜——確立語言間的親屬關係。根據語言之間的同異處的分野,語言學家將世界上的語言分成好幾個與語族。在同一個語族之下,語言學家再用樹狀圖將歸屬於這個語族的語言,依其親屬關係的親疏遠近,將之在樹狀圖中一一分群出來。接著我們就來談談語言是如何分群的?而語言學家又是如何在這些分群之上建構出語言的家族譜呢?“至於如何由同源詞的對照擬測出古語形式呢?”歷史學家擬測古語形式的過程,一般說來,採用下面這四個步驟,為了讓大家能清楚處理南島語言的歷史語言學家如何擬測這些古語形式,我們用擬測南島語言“鳥”這個詞彙的例子來示範這個擬測的過程。
(一)收集同源詞組:我們要擬測南島語言“鳥”這個詞古語形式的第一個步驟,就是收集屬於南島語系的語言“鳥”這個詞的同源詞,將它們編排在一起,形成一個“鳥”這個詞的同源詞組,下面我們就以同屬於台灣南島語言的西拉雅語、排灣語和阿美語作代表。
家族譜樹狀圖
就如同我們人類的家族譜一般,較古老的語言者位於樹狀圖較為上方的地方,後來衍生出來較年輕的語言,則位於樹狀圖較為下方的地方,如B語言在樹狀圖的位置高於後來衍生出來較年輕的E語言、F語言與G語言(請參照圖一)。至於有直系血親關係,即這個較為年輕的語言是由這個較為古老的語言所衍生出來的,則我們將它置於這個古老語言的正下方,如E語言與F語言,因是由C語言直接衍生出來的語言,所以位於C語言的正下方。在語言學家釐清這些有親屬關係語言間的關係,將這些語言一一放入樹狀圖之後,這個語族的家族譜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關於南島語言分群的研究,目前南島語言學者尚未有一致的看法,他們以下幾派不同的看法,我們將它們列在下面讓大家有些概略的瞭解。(1)古南島語最先分裂為北西部與東部兩支(Dyen
1971, Tsuchida 1976)(請參照圖二)。(2)古南島語最先分裂為北(台灣)、西、東三支(Haudricourt
1965)(請參照圖三)。(3)古南島語最先分裂為北與西東兩支(Dahl
1976)(請參照圖四)。(4)古南島語最先分裂為台灣的泰雅群、鄒語群、排灣群以及馬來亞波利尼西亞四支(Blust
1977)(請參照圖五)。
南島語族分群()
以上除了第(1)派的看法外,其他各派都一致認為台灣南島語言是古南島語言最早的主要分支,這裡目前採取多數學者的分支看法。
就上面來看,似乎將南島語言分群是一件很容易的工作。其實不然,由於使用不同語言的族群,在長久的歷史之中有所接觸、融合、遷徙等等,這些都會影響到他們所使用的語言,甚至會影響語言之間原本很清楚的規律,進而讓歷史語言學家很難釐清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們需要大量且廣泛地蒐集和整理語料,而且要釐清哪些才是分支的主要語言特徵,如此才較為可能找出這些語言間的規律和變化,以將這些語言作分群或是繪出其語言家族譜。
由南島語言的分群來看,不論是語言分群或是重建其家族譜,常常會使歷史語言家學花上一生的精力,但是卻未必會有重大的研究成果出現,也未必有共同認定的標準。所以語言分群和重建家族譜對於語言學家來說,算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和高難度的課題。
推測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
同源詞是語言的活化石—推測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南島語言的同源詞除了可以幫助我們建立語族的家族譜、重建古語之外,同源詞還可以協助我們追溯南島民族過去的史前文化,提供有力的證據。簡單地來說,歷史語言學在構擬同源詞的研究上,還有一個很有趣的應用,就是利用構擬的部分語言資料,特別是動、植物的名稱,來推斷史前該語族的文化跟所在的地理位置,這種研究稱為“語言古生物學”(linguistic
paleontology)。以下我們將南島語言學家利用同源詞這些語言的“活化石,“考古”出來的史前文化做一個簡短的介紹。
原南島民族距今約六千年。他們的原始居住地在沿海和熱帶地區。他們擁有優良的航海技術和舟船工具。因為靠海,漁撈是他們的重要生計之一。他們也有農墾,食用人工種植的植物(包括稻米),同時也採集一些野生植物,除食用外也會製做一些日常生活用具。他們的肉食包括家養的豬、山豬、鹿等幾種胎生哺乳動物。那時已馴服的狗用來幫助打獵(用弓箭射)。因此,他們的肉食包括一些飛禽和走獸。後來陸續又發展各種狩獵技術,包括使用好幾種陷阱。很多身體器官,包括一些內臟,也都已有名稱。他們已懂得一些烹調技術,而且隨著時代而有進步。當然,他們日常生活也會遭遇一些惱人的問題,如揮之不去或驅之不盡的蒼蠅、頭虱、衣虱、蟑螂、蜈蚣等等。原南島民族擁有永久和臨時的住屋,日常穿上衣,也會縫補。他們也使用十進法,也有買賣行為。他們相信鬼靈的世界,人倫關係已有一套親屬稱謂,屬於“夏威夷型”(the
Hawaiian type),以上這就是古南島民族史前生活的簡短介紹。
簡言之,南島民族絕大多數的語言過去都沒有什麼文字紀錄,有關他們的史前文化,必須仰賴多數不同的學科(如語言學、考古學、人類學)以科學的方法重建。由此得知,同源詞的構擬除了在歷史語言學上佔有很關鍵的地位,還能提供有力的證據給歷史、地理、考古等相關學科的研究。我們下面就將各家南島語言學者所擬測的南島同源詞,在下面分類敘述這些詞彙所顯示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讓大家對於南島民族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在進入下面的主題之前,要提醒大家在下面介紹中,出現在構擬詞彙前的*號,是歷史語言學家特別用來標示構擬出來的古南島語言形式,不是任何現今存在的語言,而“Pan”則是“古南島語”(Proto-Austronesian)的縮寫。
&&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原始居留地。這裡我們要透過南島語言學家所構擬出南島語,隨著這些語言的活化石,一併進入瞭解古南島民族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地理環境中,他們究竟是生活在沙漠、平原、盆地還是高山?委實令人好奇不已,接下來我們就與大家一探古南島民族史前文化的地理景觀。“古南島民族可能是居住在沿海或島嶼上,而不太可能住在內陸地區。”
古南島同源詞包括“日、月、星、天、地、石、砂、雲、雨、水、火”等詞,似乎與今日一般所見的沒有什麼不同。有“白晝”與“夜晚”對立的詞。夜間點“火把”或“樹脂”(松脂)照明,此一同源詞Pan*DamaR在魯凱語指“月亮”,而在噶瑪蘭語和凱達格蘭語(應改稱巴賽語)卻指“火”。除此之外,流傳下來的詞彙有“小山丘、湖或池、路或小徑”,似乎沒有高山或大河,也沒有橋。古南島民族還有“季節風、下雨風、向內陸、向海邊、海邊打來的碎浪」等詞,可以推想他們原來居住在沿海或島嶼上,而不太可能住在內陸或者是高山地區。
&&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航海民族。“古南島民族的原始居住地在沿海地區,擁有優良的航海技術和舟船工具。”“隨波漂流”(Pan*qan'ud)
一詞不僅在好幾種台灣南島語保存,遠至玻里尼西亞地區的東加語也保存了這一詞。「轉方向,掉轉船尾向著風」(*liun)
也很普遍。由此可見,古南島民族的生活環境和航海有密切的關聯。
南島民族無疑的是航海民族,否則他們不可能散佈在太平洋、印度洋兩大洋之間的無數島嶼與半島上。田樸夫和戴安都擬測了古南島語的“船(*paraqu)、船槳”(*bet'ay)等詞,田氏又擬了“帆”(*layaR)一詞,可惜大都不存於台灣南島語言。這可能是古南島民族在移民擴散之前仍未有完備的船隻或航海技術,也有可能現存台灣高山族大都因住在內地高山上,失去了航海知識,而原來住在沿海一帶的多數平埔族語言久已失傳,我們無從知道他們原來有無航海技術。目前我們僅知道原來居住在台北盆地一帶的凱達格蘭族有bangka/“獨木舟”一詞可能來自於古南島語的bangka/
,可惜這一詞含有ngk的語音組合是一般台灣南島語言很少見的現象,有可能借自菲律賓語言。然而,泰雅語也有此一同源詞的證據,而且鄒語也有一些詞含有ngk組合的詞。此外,南鄒語群卡那卡那富和沙阿魯阿語的“船”叫做/avange,魯凱語群茂林方言的avang,多納方言的avang,西拉雅的avang,雅美語的avang,都和一些菲律賓語的“獨木舟”或“海上航行”一詞同源,然而這一詞似乎還不能向上推到古南島語。除了台灣地區以外,東、西部南島語言還有以下關於舟船的同源詞:“筏、舵、舷外浮材、滾輪(推舟船上岸用)、水斗(去船中水)、划船、船上座位、撐篙”。相信這些技術和相關的語詞,發展的時代都較晚,也就是從台灣擴散出去以後。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生態環境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生態環境。藉著構擬出來的古南島語詞彙,我們要去瞭解古南島民族的生態環境,下面我們將針對與古南島民族共同生存的陸上動物及昆蟲,做一個簡短介紹。
“古南島民族所接觸的生物,都是屬於熱帶或是亞熱帶。”野獸可以在“巢穴”中找到。野外有“蛇、虫、老鼠”。同時還有惹人討厭的“蒼蠅、頭虱、衣虱、虱卵、蜈蚣、蟑螂、蜘蛛、吸血虫(水、旱螞蝗)”等。
有些動物只見於北、西部南島語,就是博物學界所謂的“華理士分界線”以西的地區,包括三、四種胎生動物:“猴、鹿、穿山甲”。鹿的“角、猿啼、鹿鳴”等詞似乎更進一步證實這動物的存在。這些動物在台灣南島語言也大都是同源詞,應該早期就和南島民族的生活有密切的關係。白樂思(Blust
認為北、西區才有這三、四種胎生哺乳類動物的同源詞,而東區卻有二種袋鼠動物的同源詞,正可以證明南島民族的起源地是在華理士分界線以西。
台灣的“熊、豹”和其他地區都沒有同源的關係,而在本島的語言大都有同源的關係。雲豹已知是台灣的特產之一,但其他地區也有熊,不知何以連不起語言的關係來。“羊”也有類似的問題;“馬”是晚近才引進台灣的。
台灣和其他西部南島語都有“馴服”及“家養的動物”以供應“肉類(*qayam),包括鴨、小雞等。此外,還有山林中的“松鼠”。台灣考古仍未見牛骨出土,會令人感到意外。然而,台灣南島語“牛、鹿”常不分,如鄒、布農、邵、巴則海、西拉雅等。古語*Nuwang係泛指反芻動物而言,這個詞專指“鹿類”的語言包括卡那卡那富的“母鹿”、沙阿魯阿的“母羌”,專指“牛”的只有魯凱語(不包括大南方言)、排灣語筏灣和三地門方言(不包括丹路、太麻里、土坂等各方言)。許多山地語“牛”的名詞是後起的,很可能當初台灣只有鹿。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食物採集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食物採集。古南島民族除了以魚類為主食之外,他們食物的另外一個重要來源,多半靠採集植物而來。“古南島民族所採集的植物都是熱帶或亞熱帶的植物。”古南島民族自然也靠植物生活,他們所接觸的都是熱帶或亞熱帶的植物:“籐、竹、芋頭、姑婆芋、薯蕷、小米、林投、芒果、破布子、無患子、野棉花、烏甜菜、山蘇花、茅草、甘蔗、魚藤、咬人狗、木麻黃、玉蕊、刺桐、薑、木槿、紅樹、三果木”等。顯然有些是採來食用,而有些是日常生活必需品,例如籐(做家具)、茅草(蓋屋頂)、無患子(洗衣物)、野棉花(做繩子)、松(點火或照明)。食用的包括“果實”或指“檳榔”(*buaq)一詞。他們可能也吃“竹荀”或“樹芽”。他們也有泛稱的“樹”或“木柴”,以及“樹皮、樹枝”等詞。此外,還有樹林中常會碰見的“刺”。
&&&&只見於北、西部南島語的植物包括:“松、桑、絲柏、蛇木、台灣菝契、龍葵、香菇、土菇、蔬菜、種籽”。台灣的“香蕉、椰子、木麻黃、薑”等和其他地區並非同源詞,這幾種植物在台灣多為人工栽培,可能是後來引進的。“地瓜、芋頭、小米、桃、李、玉米、柚、芒果、南瓜、黃瓜、葫蘆、冬瓜、西瓜、芝麻”等大概都是後來引進台灣,因都非和其他地區同源詞。紅樹林僅在淡水河口留有一小片,可惜不知當年平埔族對它的稱呼是什麼
在東、西南島民族的生活中佔重要地位的三種植物:“椰子、西米椰子(sago
palm)、麵包樹”,惟獨台灣是例外。在台灣平地常見的椰子固然是人工栽植,而有一種野生的西米椰子卻未見本地土著族善加利用(按:西米椰子有四五種)。台灣的麵包樹也都是人工栽種的,分布並不廣。
此外,台灣南島語言還有一些重要的野生植物同源詞,如“樟腦、刺棇、茅草、冇骨消、月桃、樹豆、九芎、咬人貓、苦苓樹、紫花酢漿草、刺苺(或紅梅消)、苦賈菜、蕨類、薯榔、高梁、小米(大)、山胡椒”,這些植物是否和其他地區同源,尚有待進一步研究。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生計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生計。古南島民族維生的主要方式是靠打漁,飼養家畜與家禽、利用弓箭之類的武器和陷阱來捕捉獵物也是他們的食物來源,而依賴少部分農墾得來的穀物,也是古南島民族維持生計的方式之一。
捕魚:因為靠海,魚撈是古南島民族的重要生計之一。詞彙的證據顯示古南島民族靠漁撈生活。古南島語“魚”(Pan*Si-ka/en)意思就是“用來吃的”(比較Pan*ka?en“吃”)。他們捉魚的工具最先用“魚藤(毒魚用)、魚梁或堰(人工趕魚過去)、魚餌、魚鉤、魚陷阱”。他們的漁獲物包括“章魚、蠔、鯊魚、蝦、龍蝦、法螺、瑪瑙貝、大蛤、海龜、鰭刺或鷂魚、烏魚、鰻魚”,可能也有“鱷(鳄)魚”,以上魚類大都來自海中。有“魚卵”一詞,可能也被視為食物之上品。這些大都是普遍保存於整個南島語族東西部多種語言的同源詞。“螃蟹”只見於北、西部南島語。
家畜、家禽與鳥類。除去海上生物和魚類外,古南島民族也靠一些陸上動物生存。他們擁有“馴服”的“狗”可用來打獵。有“家養的豬”和“山豬”兩種(從碳十四測定大約四千年前豬已引進到東區的新畿內亞)。
古南島語留傳下來的語詞跟鳥類有關的有“鴿子、斑鳩、犀鳥、翅膀、蛋”。台灣和其他西部南島語才有“貓頭鷹、鴨、飛、伏窩(抱蛋)”等詞。台灣地區以外才開始有“雞”一詞,卻與台灣不同源。台灣地區有“赤腹鷹、鵰、帝雉、竹雞、烏鴉”等,島上有些語言的同源詞,和島外的關係目前還沒有建立起來。其他鳥類雖然不少,目前我們還不知道早期南島民族對牠們有多少認識,或跟他們的生活有多少關聯。
狩獵:古南島民族發展出各種狩獵的工具和補抓獵物的陷阱。古南島民族打獵的器具是“弓、箭”。他們也留傳下來“用箭射”和“刺透”這兩個動詞與狩獵活動有關。台灣和西部南島語都有“打獵”一詞。此外還有“逮住、吊住”和“抓住”兩個動詞都與捉野獸有關。他們也會利用陷阱捉野鼠和山豬。台灣南島語有很豐富的陷阱方面的詞彙,估計至少有六七種。這些史前文化活動和其他地區有無關聯,尚有待進一步調查研究。利用鏢鎗打野獸大概時代較晚。除台灣地區外,東、西部南島語都有“陷阱”(竹徑或尖釘)和“鳥膠”(黏鳥)兩個同源詞。
農墾:除了採集野生植物外,古南島民族也已懂得種植有用的植物。一百年前Kern
(1889)擬測的古南島語詞彙中包括“稻、米、旱田”等詞,而稻米只見於西部南島地區,因此他推斷南島民族起源地必定在亞洲東南部。台灣南島語的“稻、米、飯”三詞和其他西部南島語同源,因此他們開始食用稻米應當在早期,但是否可以上推到古南島民族時期,學者仍有不同意見。“稻”一詞白樂思(Blust)指出它分布的地理區域很廣,不僅見於北、西部,而且也見於東部的北新畿內亞、關島、塞班島(但此二島上的Chamorro語在語言分類上屬於西部)。除了採集野生植物外,古南島民族也已懂得種植有用的植物。他們有“未墾地、開墾、耕田、挖水溝圳”等詞。由此可見,他們至少已有某種程度的農墾。
古南島民族也有處理穀物的一些技能:“打穀、簸穀(或搧掉米糠)”兩個同源詞可以證明。他們是否用“杵”和“舂打穀”?用種子播種?因這些同源詞只見於北、西部。如同其他稻米文化,北、西部才有播種的“種子、秧苗、稻草、米糠、杵、臼、臼米”等同源詞。考古出土的器物中有石杵,但沒有臼,因臼是用木頭做的,容易腐爛之故。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房屋建築。古南島民族擁有永久的住家和臨時性的工寮或小舍。古南島民族有房屋作為“住家”(*Rumaq),也有在田野中的工寮或小舍(*lepaw
),似乎顯示那時農墾期都要離開住家一段日子,而且農墾至少是維持生活必要的方式之一。此外,他們還有某種公共建築物(*balay)。那時候的人顯然嚐過“屋漏(*tuDuq)偏逢連夜雨”之苦。
大概為了避免地上潮濕或防止毒蛇入侵,他們的房子都用柱樁高架在地面上。進出房子利用爬梯,而爬梯大概就用削刻凹口的木頭。屋頂是人字形,有一根屋脊大概是用倒翻的木柴或竹子搭蓋來遮雨,上面鋪草(可能是西米椰子、草葉子)。屋子裡地板上有一個火灶,上面有一層或幾層放置炊具、木柴的架子。用木枕睡覺。以上房子的構造、內部陳設等相關的同源只見於東、西部南島語。
製做建材的方法包括用斧頭“砍劈”或“削平”、“磨利”或“削尖”,“敲進”。建築材料可能包括“木柴、竹子、籐、草、黏膠”。台灣和西部南島語有“門、關(門)、籬笆、前院、黏”等詞,但不見於東部語言。這些可能在北、西部地區稍晚才發展的建築文化。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飲食習慣
飲食:古南島民族已知道用火來烹調食物。古南島民族顯然知道用火,以幾種不同的方式烹調食物,有的用“火烤”(或煙燻)肉或魚,有的用“水煮”,也有的“生吃”。火既可用來加熱煮熟食物,也可用來“烤火取暖”。生火要靠他們用口“吹氣”。他們懂得如何“屠宰”豬或獵獲物。
他們吃肉、蛋、魚、野菜、種的菜,用“鹽”調味,有時“太鹹”。那時他們還沒有儲存生肉的設備,因此不及時吃完就會“腐爛”。吃到不好的東西會“嘔吐”。除了味道太鹹之外,他們也用“酸”這個詞,大概是吃到太生的果實。此外,他們還有“甜”一詞,推想應該是吃“甘蔗”的緣故吧!東、西部南島語都有“煮鍋”,卻不見於北部台灣,可能時代較晚。
飲酒:古南島民族似乎還沒有烈酒,他們可能因喝山地酒(發酵的飲料)或吃檳榔而“醉”。“嚼”夾“石灰”的“檳榔”是從古就留傳下來的嗜好,而香煙是近代才從西方傳入的。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衣飾穿著。古南島民族已會編織技術來製作衣物,甚至也能縫補衣物。
編:古南島語就有“繩子”同源詞。古南島民族應該懂得如何編製繩子,使用的材料大概就是古南島語就有的“野棉花”。北、西部南島語言才有“編”和“蓆”兩個詞,編製的是“蓆子”和“籃子”。台灣和菲律賓地區的語言有“簸機”(搧掉米糠用)或“籃子”,所以編製容器大概年代很早。編製的材料可能是古南島語就有的籐或竹子,有如現代的台灣土著民族一樣。台灣地區以外東、西部南島語就有更多關於“編、手編、蓆”這一類的同源詞,時代較晚。
織:古南島語有“上衣”和“遮蓋的東西”,但他們會不會織布呢?北、西部南島語有“織布、織布機、梭棒”等同源詞,可見南島民族很早就有織布的技能。可惜東部南島語並沒有織布的同源詞(但“織布”一詞東至帝汶都有同源詞),這可能是向東遷移以後在大洋洲才丟失的技術,而且他們織過自然纖維品。東部大洋洲因為缺少可供織布的植物,才發展出他們特有的tapa文化(捶打而成的衣料)。大約在四千年前西部南島語言就有好幾個有關這一方面的術語,如“織布、紗、經、緯、機扣”。
縫補:古南島語已有“針、穿針、補綴”等詞。然而,“縫”一詞卻只見於北、西部南島語,難道這意味著古南島民族先會補後會縫嗎﹖可能“縫”這個名詞只在大洋洲丟失罷了。他們當時用什麼材料來做針呢﹖是魚骨還是其他?這就需要考古出土的資料來作驗證。“線”一詞台灣和其他地區雖不同源,但東、西部卻同源,可見有線的時代較晚。
衣飾:前文已提到古南島語已有上衣,但他們的衣服是用什麼做的呢﹖會不會是那時常見的“樹皮”呢﹖北、西部南島語才有“動物皮、帽子、圍裙”。此外,還有“手鐲”作裝飾。台灣地區以外東、西部有“纖維品”,應該是由植物製成的,時代較晚。“丁字褲”只見於西部。如果這是晚期才有的話,古南島民族就只遮蔽上半身而露出下半部了。西部南島也有“裸體”一詞。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征戰獵首。獵人頭是在南島民族中很常見的習俗。南島民族獵人頭的習俗很普遍,地理分佈也頗廣,從台灣,經菲律賓到婆羅洲、東至帝汶。這一習俗在有些地區大概是後來才引進的,如帝汶、馬來語(借自婆羅洲的語言)。但在菲律賓呂宋島很偏遠的山區都可找到同源詞,因此,它的起源應該很早。儘管田樸夫擬作古南島Pan*kayaw(cf.布農ma-kavas),我們無法為它擬一古南島同源詞。布氏認為它大概與織布機同時期就有的(參見Blust
1976:34)。
按獵人的語詞在有些族群(如泰雅)屬於禁忌,因此很難為它擬同源詞。古南島民族涉及戰爭的詞有“殺、躲藏、砍、劈、勇氣”等詞,但這些詞也可能涉及打獵。北、西部南島語有“尖銳的武器”(*bakal),也有“報復”(*balet')的行為。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器物。古南島民族使用的器物以陶器為主,但他們不知道製造或是使用金屬器物。
陶器:(陶鍋*kuDen)這個同源詞的地理分佈也很廣,從菲律賓中部(CB
kulun),經婆羅洲(Kad kuon,LA kuden),一直到蘇門答臘(Toba-Batak hudon)、蘇拉威西(Bar
kura)、摩鹿加群島(Pan*kuden, Buli ulan)、the Admiralties (Pmn*kur(o)),
向東遠至斐濟(kuro)以至玻利尼西亞西西部(東加kulo、薩摩亞qulo),那一帶並不製造陶器。從語言學證據看來南島民族製造和使用陶器的傳統遠超過五千年以上。語言證據顯示陶器的不同功能:kur(o)“煮鍋”,p(ei)n(V)ta(V)“水缸”......。陶器Lapita此一傳統語言學上卻沒顯示出來。(Blust
1976:24)。
&& 金屬器物:古南島民族似乎還不知道製造或使用金屬器物。北、西部南島語最先有“金”。西部南島語,大約五千五百年前才有“金屬匠技術”,使用“鐵砧”打製“金、鐵、鉛、錫”等金屬,可能也有“銀”。銅器是後來才從印度人傳入的(根據Zorc
古南島民族的史前文化
生老病死:古南島民族和現在人類一樣,都要經過生老病死的生命週期。古南島民族自然也有這些生命的常態:“生、老、病、死”,其中“病”與“痛”常不分。我們雖然不能確定他們生過什麼病,但有些人因病或冷而“發抖”,顯然有些人為“膿”所苦。而“瘡”或“傷口”一詞卻只見於北、西部,“癬”也是如此,長“疥癬”的人會“癢”,那就要“搔癢”,起“水泡”的會“刺痛”。
以“呼吸”與否來判斷生死。日常生活包括“吃、喝、吸、咬”,而吃喝過度也會“打嗝”。吃喝夠了或睏了“打呵欠”,就“舖蓆睡覺”,有時“做夢”。
北、西部南島語擁有這些殘疾的同源詞:“瞎、跛、駝背、甲狀腺腫”。病痛時他們也會“呻吟”。田樸夫構擬的古南島語(其實只見於西部)有關疾病的有:“痲瘋、發疹(或瘍腫)”
。我們缺少有關醫療的南島語同源詞,大概“按摩”以外就只有靠“巫醫”了。
宗教信仰:古南島民族相信有鬼靈的世界,也有若干禁忌的事物。古南島民族相信有“鬼靈”(*qaNiCu)的世界。北、西部南島語言更有許多“禁忌”(*palisi),含詞頭*qali-或*kali-的詞就是禁忌的事物或現象(參見Blust
1981)。古南島語雖有“埋葬”一詞,但他們所埋的可能是死人的骨頭,而不是屍體,且多用“甕罐”盛裝。因為有人(如Zorc
1990)認為古南島民族將死人屍體包裹在草蓆中,然後放置在高處讓它自然分解。然而,從台灣各地考古資料看來,早期台灣南島民族的死人並沒經過自然屍解的過程,而是直接入土“埋葬”。
思想觀念:我們透過下面的介紹,來讓大家對於南島民族的思想觀念有所認識。
七情六慾:有關他們的感情生活,我們所知極有限。大概他們不高興時會用腳“踢”東西出氣,有時更會氣“哭”。他們即使不“怕人”,也該怕“鬼”才對。與“哭”相對的“笑”卻只見於北、西部南島語,“淚”也是如此。此外,“尿、屁”等詞也是如此。然而“糞便”一詞卻各大地區的許多語言都保存,也就是可以上推至古南島語。
古南島民族有“羞恥、可恥、丟臉”(*Siaq,*ma-Siaq)、“犯錯”(*talaq)、“偷竊”(Cakaw)。可見偷竊行為是自古就有的現象,也是為一般人所不恥的。“刺青、畫、寫字”(*t'uNat)一詞見於北、西部南島語,而我們已知古南島民族並沒有文字流傳下來(假如那時真有文字,就是寫在容易損毀的材料上),可見紋身的習俗時代相當早。
身體器官:南島民族以為“肝”是靈魂的所在和思維的中心。古南島民族對於人體及其他動物器官的名稱分得相當細,自古留傳至今的有:“臉、眼、耳、髮、白髮、手、胸、乳房、腹、背、牙、肝、腸、骨、血、血管(或筋)、尾、指甲(或爪)、翅”等。除了認識人體器官各部名稱外,對動物解剖也需要知道這些名稱。然而,有些重要器官名稱現在只在北、西部南島語言保存,包括“頭、腦」(或骨髓)、舌、頸、排骨、膝、腳、腿、肺、胃、膽、膽囊”。有些詞,如“頭、腳、腿”,可能只是東部大洋洲語言偶然丟失罷了,未必要等到時代稍晚才有這些名稱。
南島民族以為“肝”是靈魂的所在和思維的中心,有如中國人以為人用“心”在思考(比較英文的mind)。古南島民族關於嗅覺的詞彙也不多,只有“聞、嗅、吻”一詞(*Sag'ek),有臭味的詞含語根*qa-或*la-。
衛生清潔:古南島民族是“洗澡”的,但多頻繁就不得而知了。他們注意到日久不洗會產生“體垢”或“頭皮屑”,也知道“髒(脏)”。北、西部南島語有“洗衣服(或器皿)”一詞。此外,“夾在牙縫中的殘喳”他們要設法剔除。“刮”這個動詞可能指“刮鬍子”,也可能指刮動物的毛。東、西部南島語更進一步區分“洗”和“洗手”。他們“漱口”、去“耳垢”、用各種“梳子”梳頭。
交易:古南島民族不僅“以物易物”,而且有“買、賣”行為。買東西自然要先“挑選”,“這個”不要,還可以要“別的”。成交了就“給”東西。他們用什麼錢來買東西﹖可惜“錢”這一詞台灣和其他地區並不同源。沒錢也可以“借”。
數字:古南島民族使用十進位法。古南島民族也是用的十進法,從一到十都是自古就有。有趣的是“五”和“手”是同一個詞,可見他們是用十個手指算的。他們當時不但會算,而且會問:要“多少”?但早期大概只會算小數字,還不會算到百。“百”這一詞台灣和東、西部並不同源,但東、西部同源,大概稍晚才有的觀念。在使用“百”以前就只會說“多”或“全部”(這兩個詞只見於北、西部南島語)。
人稱與親屬稱謂:古南島民族很早就有了人我之分,這點也反映在語言的人稱與親屬稱謂上。古南島民族就有“人”與“自我”(Pan*aku)的意識。人稱系統除了有你、我、他單複數之分別外,又有“咱們”(含他式)與“我們”(排他式)的區別,因此那時共有七個人稱代詞。
親屬稱謂從本身往上二代有“祖父”(*(b)aki)與“祖母”(ba/i)之分,當面呼喚(vocative)卻只有一詞(*bubu)。再向上就只有“祖先”(*a(m)pu)一詞的泛稱。上面一代“父、叔、舅”(*(t)ama)同為一詞,“母、姑、姨”(*(t)ina)又是一詞,而當面稱呼又是各有一詞:父輩*ama-y,母輩*ina-y。跟本身同輩的只分長幼,不分性別:“兄、姊”(*kaka)一詞,“弟、妹”(*sag'i)另一詞,此外還有“同性雙胞胎”。“配偶”(*qat'awa)只有一詞,並無“丈夫”與“妻子”之分。“子女”(*aNak)也只是一詞,不分性別。那時還沒有“孫子”的稱呼。
古南島社會似為“二分制”(moiety
system,*baliw)。人人都有“名字”(*Nag'an)。他們稱自己人為“人”(*Cau),而不分外人、陌生人、敵人。他們外出常結“伴”而行,以至要有人“護送”(*Sa(n)teD)。
色彩:古南島初期似乎只分“黑”(*ma-qitem)與“白”(*ma-putiq)兩種顏色。“黑”(PSF
*qu-Dem)與“暗”(PAN
*DemDem)相關連,而“白”與“清潔”常為同一語源。台灣南島語卻分“黑、白、紅、黃、藍”,而“藍”與“綠”多不分。
凡是有親屬關係的語言(如漢語、英語、南島語),今日無論其地理分布多廣大遼闊,在當初還沒有擴散(dispersal)之前,這一群語言一定有一個共同的起源地,我們可以稱這個地方叫做“原始居留地”及“祖居地”(homeland)。到底南島民族起源地指的是什麼呢?(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按下面《南島民族起源地是什麼地方呢?》來獲得更多的資訊)。
台灣的居民有漢人和南島民族兩大類。漢人的根源在中國大陸,多數來自華南。至於南島民族的根源呢?關於南島民族的來源問題,各行的學者曾經利用各種不同的證據來加以推測,從文化的、考古的、語言的證據加以推論。也有不同行的學者合作,例如考古學者與語言學者共同探討合作而成的論文。關於南島民族的起源地,目前學界尚無有一致的結論和看法,而有各家各派的學說,目前學界比較盛行的說法是“台灣是南島民族的起源地”,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南島民族起源地是什麼地方呢?
南島民族的起源地
我們在討論南島民族的起源地之前,我們必須要先瞭解到底一個民族的起源地指的是什麼樣的地方呢?起源地(homeland)也可稱故地、故國、原居地,是指某個民族還沒有分化以前,仍屬同一民族(people),仍操同一種語言時的居住地;當時也許已分成若干部落,已有方言的差異也不一定,但大體上仍居住在同一區域,為離開主題而遷移到新居住地去。
有了上面的解釋,我們就可以知道南島民族的起源地,指的就是我們現在南島民族他們原始祖先的居住地;至於古南島民族所使用的語言,則是南島語言學家致力於重建的古南島語(Proto-Austronesian
language)。族群與語言一向有緊密的關係,我們要尋找南島民族的起源地,古南島語言自然就成了一向極為有力的工具,想當然爾,古南島語是尋找南島民族的起源地中不可被忽視的重要證據(關於南島民族起源地的進一步各家說法,請按這裡《尋找南島民族起源地—語言證據的推論》)。
尋找南島民族的起源地—語言證據的推論
語言證據的推論
台灣土著民族既然都是南島民族,台灣土著民族的來源問題也就是南島民族的來源問題,既然整個南島語族的親屬關係已經確定,古南島民應有共同的起源地。尋找語言的起源地,可以由許多不同的證據來推測,如文化、考古、語言等方面加以推論,而有各家學說之別。我們這裡則是從語言學的觀點出發,檢討各家學說的優劣,希望能讓讀者們更為清楚南島民族起源地這個主題。接著先讓我們來介紹是哪些語言證據,可用來追溯一個民族的起源地。
語言最紛岐的地區就可能是該語族的起源地。早在1916年薩皮耳(Edward
Sapir in Aboriginal American Culture)在他的專刊《美洲土著文化的時代透視》(Time
Perspective in Aboriginal American
Culture)裡就根據語言的地理分布和分支的現象來推斷民族遷移的方向和時代。他提出這樣的概念:語言最歧異(the great
linguistic differentiation)是該語族的起源地。戴恩(Dyen
1956)的《語言分布和遷移理論》一文就是進一步發揮薩皮耳的理論。他也引用了上面所舉的兩各例子來作例證和說明。最高度紛岐的地區就最可能是擴散的中心,類似這種概念在植物學界俄國植物學家法微洛夫(Vavilov
1926)也曾加以發揮,他用這種方法來推斷各種人工栽培植物的起源地。
有關南島民族的起源地,有各種不同的學說,目前較為盛行的說法是台灣是南島民族的起源地,下面我們將就南島民族起源地的各種學說來進行介紹,並且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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