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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前夜 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前来报案。

  1997年端午节的前夜,一个叫作郑喜春的三十出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推开了长春市某派出所的大门,她无力地倚靠着门框,豆大的汗珠在她的额头流淌,她一字一顿地说:“警察,我来报案!”

  值班民警诧异地问道:“你是哪儿的,报啥案呀?”

  女人说:“我叫郑喜春,我丈夫王伟杀人了!”

  值班民警将信将疑地问:“咋回事,你丈夫怎么杀人了?“

  女人说:“他把女人领到我们家,先把人家掐死,再烧掉,杀了好几十人呢。”

  值班民警看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儿,以为她喝多了说胡话,安慰她说:“行了,你回家吧,往后少喝点酒!”

  她表情木然地说:“真的,我不骗你们,我们家的地炉里还有没烧成灰的女人骨头呢!”

  值班民警说下大天来也不相信,还是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回家吧,回家吧,下回少喝点儿酒!”

  她没敢回自己家,在漆黑的夜色中摸索着来到母亲的家里,看到女儿魂不守舍的样子,母亲焦急地问:“春儿,你这是咋了,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

  她讷讷地说:“妈,不是吵架,是他杀人了!”

  听了这话,母亲吓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瘫软在床上。姐姐一把扶住了母亲,对妹妹说:“春儿,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王伟杀了好些女人,我不想替他瞒下去了,我今天到派出所报案,警察不相信我!”

  姐姐说:“那咱赶紧打110报警吧!”

  姐姐用颤抖的手拨通了110台报警,人家说这事儿还是得找当地派出所。姐姐又拨通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派出所的民警说:“我们刚才传唤了王伟,他说刚才他们小两口打架,他媳妇赌气来报的假案。”

  姐姐急赤白脸地说:“不,我了解我妹妹,她是个闷人,决不会报假案!”

  值班民警说:“我刚才通知了所长,你们把郑喜春带来吧!”

  爸爸、妈妈、大姐、二姐、妹夫全家出动,陪着她又来到了派出所。所长让她呆在派出所的楼上,把她娘家人都打发回去了。所长说:“你要是怕回家挨打,今晚就先在这儿呆着吧!”

  她赌咒发誓地说:“警察,我真没瞎说,王伟是真杀人了,不信我带你们上我家去看!”

  所长领着四个警察跟着她向她家走去,到了门口,所长示意她去敲门。她战战兢兢地敲响了门,丈夫从门镜里一看是她,马上打开了门,热情地说:“春儿,你可回来了,这么晚了在街上遛,可别冻坏了!”

  所长一看王伟这么疼媳妇,松了一口气,打着哈哈说:“王伟,我们走了,往后别动手打媳妇啊!”

  王伟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谢谢啦所长,打是亲骂是爱,我疼媳妇还疼不过来呢,哪舍得真打?我是跟她闹着玩儿呢!”

  民警包了一包骨灰拿回去化验

  所长领着警察转身走了,望着他们的背影,她悲哀地想:“警察啊警察,我的话你们不信,今晚儿进地炉烧死的一准儿就是我了!”

  丈夫对她说:“警察都走了,你在那儿愣着干啥儿,还不快进屋?”

  她壮着胆子跟丈夫进了门,看到丈夫插上了门销,她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刚才出去报案连惊带吓,慌乱中她把高跟鞋都踢飞了,在外面摔了个跟头,身上要多埋汰有多埋汰。她以为丈夫马上会结果了她,谁知他却打来一盆洗脚水,给她洗起脚来。他一边洗一边说:“媳妇你咋那么傻呢,你去报案有你啥好儿?”

  她忘记了害怕,问丈夫:“派出所所长是你亲戚吗?”

  丈夫说:“我能有那样的好亲戚?”

  她又问:“那你咋跟他说的,他咋就信你呢?”

  丈夫一边给她洗脚一边说:“我就跟他说我媳妇精神不正常,看我跟女人来往就小心眼儿。谁敢杀人,我这么老实的人借我十个胆儿也不敢啊!”

  她说:“他们就信你了?”

  丈夫说:“可不,人家都信你神经病,所长还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到处乱跑呢!”

  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怎么也站不起来,丈夫把她扶了起来,擦了一把脸对她说:“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造的这么埋汰,快换件衣服,跟我到和平大路去一趟。”

  他俩在和平大路还有一处住房,她问:“到哪儿干啥?”

  丈夫说:“那边地炉子里头还真有些死人骨头,我去处理一下。”

  她跟着丈夫走出了家门,边走边寻思着:今晚处理的是死人骨头,明晚处理的就是我的骨头了。我已经报了案,他绝不会放过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得想法溜掉!她跟着丈夫踉踉跄跄地走着,趁着天黑,她假装提鞋与丈夫拉开一段距离,突然跑进了一个小胡同,躲在了一个山墙下。那天夜里天色漆黑,丈夫死活找不着她,垂头丧气地走了。她确信周围没有埋伏后,撒丫子一口气又跑到了母亲家。她怦怦怦地敲着门,母亲一家吓得半天不敢言语。她大声喊道:“妈,我是春儿,快开门!”

  姐姐扒着门缝看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她一头扑进姐姐怀里:“姐姐,我报案派出所不信,我再也不敢回家了!”

  母亲说:“110也不灵了,这可咋整啊?明天咱们上市局(长春市公安局)吧,市局是最大的呀!”

  第二天是端午节,母亲和姐姐带着她来到位于人民广场的长春市公安局报案,人家说上午我们要开会,有什么事下午再来吧。她们失望地回到家里,越想越害怕,要是在家里等到下午,说不定早就被王伟那个恶魔杀掉了全家人六神无主之际,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她战战兢兢地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二姐的声音:“春儿,案子咋整呢?”

  她说:“上午去报案人家让下午去。”

  二姐说:“我们同事的弟弟是岚家派出所的所长,我咨询了他,他说如果事实准确,我们可以接案。”

  她和母亲立刻打车来到岚家派出所,详细地讲述了案情经过。岚家派出所的民警非常负责任,他们马上派人跟着她来到她位于和平大路的那所房子,打开门一看,地炉里的人骨头已经被人拿走了。细心的民警在现场勘察,发现墙角的一个纸盒箱里有血迹,他们掀起院子里的砖头,发现砖头下面洒着很多骨灰,他们包了一包骨灰拿回去化验。

  丈夫领来了一位长着美人痣的女人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骨灰系多个女子的,铁的证据证实了她说得是真话。王伟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杀人,他和这些女人有什么仇呢?

  王伟这个恶魔却披着一张美丽的人皮,他长得很帅,是长春市有名的美男子。28岁那年他很招风,追求他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他今天和这个去舞厅,明天和那个逛公园,见了漂亮妞儿就信誓旦旦海誓山盟,骗走了不少姑娘的贞操。日子一长总有露馅的时候,渐渐地姑娘们发现了这只恶魔的真面目,便联名将他告上了法庭。他以流氓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从28岁到38岁,他在大狱里呆了整整十年。出狱后他无所事事,整天寻摸着找个媳妇。他转悠到批发市场,一眼就看到在这里工作的郑喜春。郑喜春1965年生于长春,父母在校办工厂工作,家里有五个孩子,她排行老三。初中毕业后在菜市场干过临时工,后来又调到批发市场工作。她家和王伟家住得很近,王伟觉得她虽然长得不漂亮,可年龄却只有28岁,是棵嫩草,他热情地和郑喜春打招呼:“哟,这不是喜春吗?”

  郑喜春说:“哟,王哥,这么多年没见,您去哪儿啦?”

  他信口雌黄:“我前些年到珠海做买卖,媳妇飞机失事死了,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就回来了。”

  郑喜春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瞥,这一瞥增强了王伟的信心,他开始死气白赖地追求郑喜春,郑喜春被他美丽的外表迷住了,觉得他长得特别像唐国强在电影《小花》里的模样。虽然他比自己大12岁,可他从背后看特像个小伙子。人家好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自己离过婚,模样又不济,能找着这么帅的老公真是烧了高香了。

  1993年6月,郑喜春和王伟结婚了,俗话说狡兔三窟,他们在长春市六马路、西郊路和和平大路有三个住处,周围同事都说她命好,二婚头还能找着这么好的老公。刚结婚时王伟对她不错,她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谁知好景不长,丈夫整天游手好闲,经常去舞厅跳舞。

  1993年10月5日早晨,王伟把一个穿着风衣的漂亮女人领到他们位于六马路的家里。那个女人叫喻霞,脸上长着一颗美人痣,她和王伟认识十多年了,现在搞商品批发,想租个房子装货。俩人唠了几句,喻霞看过房子刚想走,王伟突然用斧子猛击喻霞的头部,她倒在了地上,王伟用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她拼命地反抗着,郑喜春急忙用沙发坐垫捂住她的脸,活活地把她憋死了。

  王伟把喻霞戴的假金戒指撸了下来,把尸体推到床底下,用风衣盖住,郑喜春吓得腿都软了,急忙跑出去上班。王伟出门买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往屋里一喷,转身到他姐姐家串门去了。

  晚上,郑喜春回家吃完饭,躺在了床上。王伟在地上铺了一块塑料布,把喻霞的尸体从床底下拖出来放到塑料布上,郑喜春吓得毛骨悚然,王伟说:“你把脸冲墙,我不用你!”

  王伟把喻霞的尸体肢解后,挖出了心肝脾肺肾。他开始把尸骨放在锅里煮,后来又放到地炉里焚烧。他添一根劈柴放一块尸骨,火苗呼呼地蹿得老高。郑喜春很害怕,王伟说:“你别考虑那么多,睡你的觉得了。”

  一个个无辜女人成了冤魂

  1994年2月19日是个大年初六,王伟又把一个叫作朱艳的女人带到六马路汪清街10号的家中。朱艳身高1米70,长得挺漂亮,郑喜春的心掠过了一丝醋意。王伟介绍说:“喜春,这是我们家的老邻居朱艳,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她在和平大路的商场当售货员。一听说这个名字,郑喜春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她知道丈夫年轻时追求过朱艳,人家没同意,这回旧情人相聚,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王伟家有两间房子,她对妻子说:“你在小屋呆着别吱声。”

  郑喜春说:“你可别再杀人了。”

  王伟说:“放心吧,她要是对我好一点我不杀她。”

  郑喜春坐在小屋里,听到丈夫热情地同朱艳唠嗑。他一会儿给她煎饺子,一会儿给她炒菜,他在饭店当服务员时学会了烹饪手艺,整得菜像模像样。俩人边吃饭边喝酒,朱艳既会抽烟又会喝酒,吃得很尽兴。过了片刻,王伟走进小屋对妻子说:“这女的要在咱家住。”

  郑喜春没敢吱声,晚上六点钟,她突然听到大屋里有搏斗的动静,出来一看,丈夫正死死地掐着朱艳的脖子,朱艳用手拽着王伟的胳膊。郑喜春急忙上前按住朱艳的双手,王伟用力一掐,朱艳活活被掐死了。王伟马上把朱艳的尸体肢解焚烧了。郑喜春问丈夫:“你为什么要把她整死?”

  王伟说:“朱艳在外面有男人,我不掐死她还给别人留着吗?”

  1995年1月11日,王伟又把一个叫作陈敏的女人领到自己在长春市西郊路的住处,残忍地把她捆绑起来,进行殴打后掐死。然后他抢了陈敏的衣物,把尸体肢解焚烧。

  1995年10月7日,王伟把一个叫作赵明雪的女人骗到他在六马路汪清街10号的住处,把她掐死后,从她的兜里掏出1000元钱,他扒光了赵明雪的衣服,把她的尸体肢解焚烧。

  干了几件杀人焚尸的事没被查出,王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关注公众号特九组,每天推送人性案件,一个多月后的11月22日,王伟又把一个叫作苏玉芬的女人领到六马路汪清街10号的家中。郑喜春心想:邪了门了,丈夫领来家的女人都是大高个,长得都贼漂亮,她们有的是丈夫的旧相识,有的是丈夫在舞场上认识的新相好,她们怎么就一点没有警惕性,随便到男人家里呢?

  正寻思着,突然听到大屋里有女人的尖叫声,她出来一看,原来丈夫正在强奸苏玉芬。苏玉芬挣扎着,王伟对她来了个先奸后杀,郑喜春不能容忍苏玉芬和王伟刚才发生的一幕,帮助王伟把苏玉芬掐死了。他们扒光了苏玉芬的衣服,俩人一道把苏玉芬肢解焚烧了。

  这回还是没人发觉,王伟更加有恃无恐了。

  1996年元旦,王伟又把一个叫作高丽的女人骗到他在长春西郊路的住处,用同样的方法害死了高丽,抢了她的衣物后把她肢解焚烧。

  1996年2月4日,一个叫作王凤的女人跟着王伟来到他在长春市西郊路的住处,一番温存之后,王凤又步前面几位姐妹的后尘成了屈死的冤鬼。

  1996年4月5日是个清明节,这本来是活人祭奠死人的日子,可一个叫作立香的女人却跟着王伟来到他在长春市西郊路的住处,王伟这个恶魔在郑喜春的帮助下掐死了立香,把活人变成了死人。他摘下立香戴的耳环,扒光她的衣服从兜里掏出300元钱,把她的尸体肢解焚烧了。

  她每天晚上都梦见冤魂在枕边哭泣

  1996年是王伟魔性大发的一年,狡兔三窟,他的多处住房为他的犯罪提供了便利,他的出众的外表像诱饵,把一个个女人钓到了家中。这一年,他用同样的手段,害死了11个女人。他实施的杀人犯罪中,有的是先将被害人奸淫后掐死,有的是将被害人捆绑起来,进行殴打后掐死,然后将尸体肢解焚烧。郑喜春直接参与了杀人犯罪,在犯罪中帮助王伟捂被害人的头部,摁压被害人的肢体及分尸、运尸,直接参与杀人犯罪多人多起,抢被害人携带的现金、金银首饰、BP机、大哥大、衣物等大量物品。

  1997年5月6日,王伟又把一个叫作付杰的女人骗到西郊路的家中,付杰当时38岁,在长春市某单位工作。王伟一进门就对妻子介绍说:“这是我以前的同事付杰。”

  其实付杰从来没有和王伟共过事,他们是在长春市工人文化宫跳舞时认识的,王伟长得帅,舞姿又很优美,很快就迷住了付杰。王伟得知付杰喜欢集邮,就谎称自己家有好多好邮票,想和付杰交换邮票。单纯的付杰轻信了王伟这只色狼的话,抱着一本集邮册就来到王伟家。她坐在床边刚想看王伟的珍稀邮票,王伟却让她把衣服脱得溜光,拼命地殴打她、虐待她。最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害死了她。

  郑喜春问丈夫:“你为什么要把她杀死?”

  王伟说:“她的邮票值钱着呢!”

  王伟每害死一个女人,都把她们的衣服扒光,首饰截留,尸体肢解后装在纸盒箱里,再搬到和平大路住处的地炉里焚烧,最后把她们的心肝掏出来用尖椒炒着吃。

  有一天王伟招了几个人在家里打麻将,打到半夜大伙儿饿了,想寻摸点吃的,王伟从冰箱里拿出“酱猪肝”招待客人,客人们吃后纳闷地问:“你们家这肝是咋卤的,咋这么好吃呢?”

  王伟得意地笑着说:“我在饭店学的手艺,我卤的猪肝是祖传绝技。”

  王伟家的床底下堆满了被害女人的高跟鞋,王伟把这些女人的耳环、项链、手链、戒指装在烟盒里,与她们的BP机、大哥大一道藏在厨房壁柜的夹层里。她们临死前的惨叫深深地刺激了郑喜春,她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这些冤鬼在她的枕边哭泣。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服了一瓶安眠药自杀,被丈夫送到医院救了过来。后来,她又拿了根绳子在家里的厕所里上吊,又被丈夫救了过来。她的心里非常矛盾,告发丈夫吧,自己和娘家人就有可能被他杀害;不告发丈夫吧,就会有更多的无辜的女人惨死在丈夫的魔爪下。每次丈夫作案时她之所以积极配合他,就是觉得丈夫杀人杀红了眼,而杀红了眼的人是没有理智的。这时候你不去配合他,就有可能被他杀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终于良心发现,主动到公安机关报了案。因为她报案时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一身酒气,加上王伟又说她精神不正常,有些警察就相信了王伟的假话,以为他们是两口子打架说狠话。

  郑喜春的娘家人是有正义感的,多亏了他们的积极报案,才斩断了王伟的魔爪,使其他女人幸免于难。

  1997年6月18日,王伟和郑喜春被长春市公安局逮捕,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王伟作案十七起,抢劫作案十五起,强奸一起;郑喜春参与杀人作案四起,抢劫作案三起。王伟目无国法,杀人、抢劫、强奸作案多起,情节特别恶劣,后果特别严重,同时又系累犯,其行为触犯了《刑法》。

  历剑像一位手执利剑的女神

  1997年9月23日,王伟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郑喜春被判处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四天之后,郑喜春走进了吉林省女子监狱。女囚们的消息可灵了,她们听说来了个吃人心肝的女人都特别害怕她,女囚们睡的是通铺,睡觉时谁也不肯挨着她,就连饭碗都不肯和她放在同一个碗架橱。女囚们心里也有一杆秤,在监狱里,经济犯的日子比较好过,犯人们特别憎恨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和穷凶极恶的杀人狂,更看不起卖淫女。郑喜春的皮肤白嫩白嫩,女囚们总觉得这是吃人肉的结果。她们一看到郑喜春的饭碗就想到了尖椒炒人肝,谁还敢把饭碗和她放在一起呢?

  看到女囚们躲着自己,郑喜春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她表情木讷,像一个木头人呆坐在囚室里。一位脸色绯红身材酷似模特的女警官走了过来,她就是郑喜春的管教,她有一个很威严的名字——历剑。历剑像一个手执利剑的女神,对女囚中的罪恶毫不姑息。但是她执剑的方式很讲究,有时是以柔克刚。她看到女囚们不愿挨着郑喜春睡觉,便给她安排了单人床铺;看到她神情恍惚,便寸步不离她的左右,时刻观察她的动静。郑喜春面无表情,眼睛里射出冷漠的光。历剑一遍又一遍地找她谈话,终于摸清了她的思想脉络。原来,她觉得要不是自己主动报案,公安局到现在也查不出这桩连环凶杀案。自己主动报了案,有重大立功表现,可公安机关却恩将仇报,把自己投进了大狱,还判了死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报案呢。

  历剑和颜悦色地找郑喜春谈话,首先肯定她主动报案的一面,同时又严厉地指出甭管是否被胁迫,你郑喜春毕竟是参与了杀人、分尸和运尸。关注公众号特九组,每天推送人性案件,杀人应当偿命,你郑喜春参与了四次杀人,早就该吃四颗枪子了,可政府却给你留了一条命,这本身就体现了党的坦白从宽的政策,体现了法院对自首者的宽大。

  开始,郑喜春不以为然,对历剑警官的话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历剑不死心,仍然苦口婆心地开导着郑喜春,同时又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她不思饮食,历剑给她端来了病号饭;她干活手慢,历剑又根据她的身体状况给她安排了案工的工种,就是熨烫服装的兜盖。这个活儿很轻生,郑喜春一个星期就掌握了要领,拿下了工序。

  郑喜春虽然不惹事、不违反纪律,但是整天沉默寡言,历剑琢磨着这样下去人就变傻了,必须让她与人有交流。即使是与囚犯之间的交流,对于医治她的心理疾患也有好处。她三天两头地找郑喜春谈话,终于打开了她的心扉。她对历剑说:“历管教,我不想杀人,每次都是王伟逼着我。他杀人杀红了眼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会顺手杀了我。每次作案我都害怕,长时间的精神刺激我的脑子都木了,到了监狱女犯们都不理我,我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

  历剑发现郑喜春求生的欲望很强,便反复做女犯们的工作,对她们说郑喜春参与杀人是被胁迫的,要不是她主动报案,还不知道有多少姐妹要惨死呢。咱们应该关心她。在历剑的鼓励下,女犯们开始跟郑喜春唠嗑了。慢慢地,人们消除了对她的恐惧,历剑又鼓励女犯们和她睡在一个通铺上,把碗放在一个碗柜里。郑喜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木讷,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从历剑身上感受到了监狱人民警察对罪犯人权的尊重,也以积极的劳动来回报管教们的关爱。

  杀人淫虐狂心理探秘

  王伟、郑喜春的案例是令人震惊的,我在看这个案子的卷宗时,心里一阵阵发抖。探讨王伟的犯罪心理,他是一个典型的杀人淫虐狂。他长着一副好皮囊特别讨女人喜欢,有些漂亮女人上杆子追求他,他也就顺水推舟假戏真做。年轻时他以谈恋爱的名义玩弄了很多妇女,是女人把他告上法庭送进监狱,他在铁窗之下生活了十年,这十年正是他身体健康性欲旺盛的时期。他心目中的偶像是漂亮的高个子女人,十年的性压抑使他对女人充满了渴望,十年的铁窗生涯又使他对女人充满了仇恨。当他出狱后首先要报复的就是女人,而且是高个子的漂亮女人。

  王伟出狱后最想娶的就是高个子的漂亮女人,但他的犯罪前科使他的欲望不可能实现,他只好将就了郑喜春。郑喜春长得不漂亮,又是二婚头,根本不是王伟的心中偶像。当蜜月的新鲜劲儿一过,王伟必然要去搜寻新的猎物。他的心理已经扭曲变态,他每折磨残杀一次漂亮女人,都会有一种极大的快感。他的多处住宅为他的作案提供了便利,而公安机关迟迟没有侦破此案又使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在这些被害的女人中,有的是他过去追求的目标,有的是他在舞场上新近搜寻的猎物。

  杀人淫虐狂通常是在与他人有紧密的肉体接触的情况下才犯罪的,杀人淫虐狂的犯罪手段,从使用刀枪到撕裂人肉。当受害者被打伤或杀死后,要是没有被发现的话,他很可能转向其他的地方,对另外一个受害者以相同的方式犯罪。

  杀人淫虐狂通常是用窒息的方法将受害者杀死,他在观看受害者遭受痛苦的过程中得到性满足。他们常常将受害者肢解,杀完了人之后,他没有任何犯罪感,甚至一点也不紧张。王伟杀完人后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打麻将。

  杀人淫虐狂有吃人的习俗,这种类型是由食人肉的食人癖及喝人血的淫血癖构成。他们通过食人肉和喝人血而达到性满足。当食人者吃受害者的心脏时,他并不一定是为了满足身体的必须,而是通过吃人的勇气之所在,来摄取敌人的精华。

  毫无疑问,王伟有病态心理人格,有丧失伦理而且毫无顾忌的特点。对于郑喜春的犯罪心理,我开始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被害女人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呢?我苦苦地思索着这个案例,突然郑喜春向我讲述王伟时的情景在我的眼前闪现:她用爱怜的语气对我说:“王伟年轻时的照片就跟唐国强在《小花》里的模样一样,跟我结婚时虽然是40岁的人了,但是身材从后面看就跟小伙子一样可帅了,他这种人到哪儿都招风。”

  我突然茅塞顿开:郑喜春非常爱王伟,她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被别的女人夺走了丈夫,因此她对插足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女人非常戒备。当丈夫把漂亮女人领到家中时,她的心里是很不情愿的。那些女人与丈夫的调笑声深深地刺激了她的心。当王伟第一次杀人时,郑喜春并没有思想准备。她看到丈夫大清早就把一个漂亮女人带回家,心里已经窝了一把火,所以当看到丈夫掐对方脖子时,她本能的反应就是用沙发垫捂住对方的脸。害怕再一次失去丈夫的心理使她迈出了罪恶的一步,这一步又成为王伟要挟她的资本。王伟当着她的面去强奸别的女人,这一幕更加激起她对漂亮女人的仇恨。王伟又威胁她:“如果你告发我就连你和你的家人一起杀掉!”

  冷漠比凶杀案更可怕

  恐惧和仇恨使她上了贼船,她不自觉地成了王伟的帮凶。但是她的良心毕竟没有完全泯灭,她每参与一次杀人,良心都会受到谴责。正是这残存的良心使她选择了自首之路。

  这个案子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对于这个罕见案件中的女主角,吉林省女子监狱的警察们并没有把她打入另册。警官们的橄榄绿色的警服上佩戴着一个臂章。臂章上相互交叉着一柄利剑和一把钥匙。利剑代表着国家的意志、法律的尊严;钥匙代表着改造犯人要动之以情,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以情感开启犯人的心扉,促使犯人走上新生之路。

  监狱警察们用爱唤回了她的良知,用人格的力量把她转化成了一个新人。吃人心肝的女人被手执利剑的女神彻底感化了,由于郑喜春改造态度好,1999年10月27日,她的刑期从死缓减为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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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爱他(番外)

#主太中,全员双黑粉头,团宠中也设定

#看了很多观影体,觉得要是他们能看见弹幕就更有意思了,所以写来玩玩

#中原中也,横滨纯欲天花板,xp的神

#大概是15,16岁的故事

#一切都来源于我看完暴风使者实在是被宰哥的深情惊到了,你好爱他

#不喜欢可以直接划走,互相给彼此一点尊重,谢谢

本篇观影为《文豪野犬汪》第5话【太宰、中也14岁】,番外内容与正文无关。

(这里的太宰已经放弃抵抗,正篇他还在嘴硬!)

“请大家稍微安静一下,由于维持空间运转的能量中枢收到波动,我们的观影任务需要暂且中断。”

“接下来我会为大家转接世界线,播放异世界...

#主太中,全员双黑粉头,团宠中也设定

#看了很多观影体,觉得要是他们能看见弹幕就更有意思了,所以写来玩玩

#中原中也,横滨纯欲天花板,xp的神

#大概是15,16岁的故事

#一切都来源于我看完暴风使者实在是被宰哥的深情惊到了,你好爱他

#不喜欢可以直接划走,互相给彼此一点尊重,谢谢

本篇观影为《文豪野犬汪》第5话【太宰、中也14岁】,番外内容与正文无关。

(这里的太宰已经放弃抵抗,正篇他还在嘴硬!)

“请大家稍微安静一下,由于维持空间运转的能量中枢收到波动,我们的观影任务需要暂且中断。”

“接下来我会为大家转接世界线,播放异世界同位体的过去,作为停滞时间的能量点缓冲。”

话音刚落,众人面前的屏幕一刹间关闭,无声的黑暗笼罩了整个空间。中岛敦咽了咽口水,缓缓抬头望向寂静无边的天花板,有些不寒而瑟。

“请各位注意,此为无异能存在的异世界,各位的同位体皆为普通学生。”

“——系统连接已完成。”

“载入完毕,观影正式开始。”

碰的一声,白光再次照亮了整个观众席,逐渐适应黑幕的几人被打了个正着。

“没有异能的世界,吗?”

太宰治浅浅移开遮蔽视线的手,掩盖在底下的鸢色眼睛毫无波动,轻声低语道:

“……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伴随着一阵幽远的上课铃声,镜头从学校校长福泽谕吉的雕像前,逐渐移至到一扇教学楼的窗内。

彼时正是中学二年级生的太宰治双手交叠,带着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挑衅地朝对面问道:“打扮得这么花哨,是想耍帅吗?”

中原中也翻着死鱼眼,被激得连背景都自带火焰,气急败坏地回答:“你才是,绑了这么多绷带,是想装帅吗?”

战争的火药味自两人中间漫延起,太宰和中也低着头,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各自咽了下口水。

这时,面色阴沉的他们却有着同样交叠的心声,随着旁白暗自响起:

“话说你有必要连眼睛都装上绷带吗?”中也不满地摆摆手,向前一步“就这么想装帅吗?”

太宰治愣了愣,随即掀开了右眼绷带的一角,笑着说道:“我这是得了针眼啊。”

中原中也懵了,瞬间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浑身颤瑟。

“因为我用脏手揉了眼睛。”太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也太不卫生了吧!要勤洗手啊!!”中也大嚷道,指了指太宰的衣领,有些担心,“那你身上的那些绷带呢?也是因为收了重伤吗?”

听到此话,黑发少年故作高深地捂住了自己缠上绷带的眼睛,阴沉地说道:

“不,这些绷带是用来封印我的魔力。”

[“哦——这些都是为了装帅的啊。什么呀,白担心了。”]中原中也挑挑眉,心里如是想。

“这是因为我是某个古老的魔法士转世,与火、风、水、黑暗和光明的精灵缔结了盟约。身上刻着契约,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所有属性。”

太宰治继续絮絮叨叨,中原中也原本瞪圆的钴蓝色眼睛,已经逐渐变成智慧的黑色豆豆眼,态度肉眼可见的敷衍起来。

“真的吗?好厉害哦。”

[“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值得担心啊。”]

“而这个是可以自由吸取宇宙以太的无限能量的连接点,”太宰把学生校服的领带翻过来,里面赫赫然被用荧光染料绣上了一只猫眼爪印,又测过身去让中也看自己的脖颈,“然后这个,是为了不让我体内的魔鬼苏醒的护符。”

窗外的一股微风轻轻从两人身边刮过,太宰皱紧了眉头,紧紧地捂住自己的领口,声音痛苦地说道:

“遭了,沉睡的魔鬼开始暴动了!”

“你设定也太多了吧!”

“中也你不也是吗?”太宰笑了笑,“真是喜欢这些毫无意义的浮夸装扮啊,是为了让小个子更显眼一点吗?”

“就你小子多嘴!!——算了,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中也轻轻咬住手套,那对看似普通的黑色饰品落在地上

引起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声音更大的腰带。

“每个20公斤的特制负重,加起来一共80公斤,还有——脱了单只50公斤的鞋,我的移动速度是往常的四倍快!”

“现在你眼中有四个我吧!!”

太宰一言不发地看着中也在面前左右横跳,默默靠坐在了窗台边上。“来吧,太宰!我的身体好轻啊!”

被忽视的中也红着脸不满地大喊道:“喂!你肯定很羡慕我这样吧,觉得很浪漫吧!”

谢谢,我不期待了,能麻烦换一个世界吗?

为什么这种尴尬的时候中也不在,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里社死啊!!?

——沉默就是今晚的横滨大桥!

短短的一个片段,就起到了先前回忆里中也扬言毁灭黑手党的效果,空间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片刻后,樋口一叶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观众席上的笑声就变得此起彼伏起来,森鸥外简直是连一点形象都不要了,福泽谕吉都表情僵硬。

“这也太,哈哈哈……太中二了吧哈哈哈哈哈!”与谢野晶子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呛得连胃都疼了起来,“……跟光明与黑暗的精灵缔结契约的古老魔法士哈哈哈哈哈!”

前·黑手党最年少干部·地下世界的魔鬼·地狱中走出来的黑色幽灵·太宰治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恨不得穿进屏幕中捶死那个异世界的同位体,以便挽回自己那碎成渣的人设。

——你自己看看你这说的这是什么!?

太宰治看着那个14岁的宰科生物热泪盈眶,几乎就要哭出来。

同位体啊,你的宝贝小搭档现在怀疑你智商有问题!!

“没想到中也君对浪漫竟然有这样的定义呢。”

森鸥外擦了擦自己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嘴角颤抖地说道:“……那个,太宰君,还是要勤洗手的啊。”

“是啊太宰,我记得你以前并没有这个习惯。”尾崎红叶也点了点头,轻咳一声,“中也很爱干净,是不会让脏兮兮的家伙碰自己的。”

我没有!我手不脏!我也很爱干净的!!!

我连绷带都是每天一换,而且一天还洗三次澡!!!

太宰治艰难地维持住自己即将崩塌的表情管理,微笑着转过头。

“——还有森先生,我经常洗手的,请你不要污蔑我!”

坂口安吾从两人中二的对话中缓过神来,放下了遮挡自己表情的手,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忐忑地看向自己的友人。

“所以太宰……那个,你以前缠绷带都是因为……”

“没·有·这·回·事。”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就快要绷不住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安吾,我从来都没有得过针眼!”

芥川是全场唯一没有笑出声来的人,随着屏幕中太宰治的话语,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景仰起来。

就算是没有异能力的世界,太宰先生也拥有如此厉害的身份!真不愧是他认定要一生追随的恩师!!

“太宰先生,还请您务必教在下……”

太宰治用力捏了捏身旁中岛敦的肩膀,人虎因为先前的影片现在还笑得直不起身来,堪堪扶住了快要掉下去的下巴。

一抬头,就正面对上了太宰笑得堪称恐怖的脸。

“你要是再说下去——就这辈子都别想我再夸你一句了。”

【所以是你们俩互相觉得对方很帅嘛】

【太可爱了笑死我了,这俩什么中二病啊哈哈哈哈】

【所以太宰你是看到了什么才得的针眼?】

【你好担心他啊中也!】

【中二病也要谈恋爱!!】

【算了太宰先生你开心就好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chuya为什么会觉得这样浪漫啊哈哈哈】

【长不高的原因找到了(捂脸)】

“所以,其实中也先生的心里,也是觉得太宰先生很厉害的吧。”

泉镜花淡淡地开口,总算是把话题给扯了回来。

“虽然总是无法说出口。”

“这个嘛,……当然有的啊,那孩子。”

尾崎红叶这次抬起袖子,遮着嘴浅浅地笑了,也不再打趣两人。“太宰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中也跟我提起过哦,觉得搭档很聪明之类的。”

“那时候他遇到什么不知所措的事,第一反应都是给太宰打电话,而不是找我这个监护人呢。”

“……这样吗?”太宰治愣了愣,声音有些卡壳,“所以中也跟别人说,他觉得我‘超厉害超帅气超聪明’这样吗?”

这怎么还能自己加词呢?

尾崎红叶有些无奈,想着事已至此,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利落地把自己孩子的底捅了个干净。

“中也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太宰,但要是别人说太宰的坏话,侮辱嘲讽自己搭档什么的,可是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教训不长眼的部下。”

“你18岁离开那一晚,中也虽然我们面前笑得很开心,但回家后一个人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上班还迟到了。”

“——如果不曾拥有爱的话,也就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

尾崎红叶叹了一口气,望着站在侦探社人群中正看向她的泉镜花,又把视线移到了屏幕中两位争吵的少年身上。

“太宰,我并不想让你和中也在一起,也不想让小镜花离开黑手党……”

“……但你们的决定毕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啊。”

穿着艳色和服的女人最后无可奈何般地笑了笑,“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中也的话,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太宰……”

“——中也他啊,一直努力装作不在乎你的样子,但其实非常、非常在意你啊。”

“什么嘛,这些事情……”

太宰治的耳尖逐渐泛红,企图掩盖住自己愈加猛烈的心跳——如此鲜明的,让他清晰明了地感觉到自己正活着的象征。

“这些事情……中也当面跟我说不就好了!我就站在这里呢,告诉其他人干什么!?”

“因为怕万一当着你的面说了,会被嘲笑吧。”

国木田独步看着刚刚的影片,逐渐琢磨出了这两人对彼此嘴硬心软的相处方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哪怕是在异世界,14岁的你们,也只敢在心里承认对方很帅气啊。”

“国木田君太过分了,我才不会这样做!”太宰治皱着眉头,相当不满地回答,“连喜欢的人跟自己表白都会嘲笑他?我到底是多糟糕的男人啊!?”

“这可是偏见!一点都不公正啊国木田君,快点改正过来!!”

“是吗……但是太宰,你真的不会吗?”

国木田独步想起先前影片中两人针锋相对的相处,狐疑问道。

“我当然不会!”太宰治轻叹一声,说道,“但看来,对我抱有偏见的人可不止国木田君……”

“中也也不信任我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白爱意,对胆小鬼来说似乎是件太艰难的事情,但太宰治的眼神此刻却从未有过地坚定,缓慢而轻柔地说。

“——我喜欢中也,要让狗狗好好明白这件事情呢。”

谷崎直美紧紧地抱紧了润一郎的肩膀,望了一眼自己对兄长,对太宰治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您很爱他呢,太宰先生。”

“太宰君并不是这么不失分寸的人呢。”

这种时候当然少不了一手促成钻石打磨的双黑头号扛旗手,森鸥外难得露出了长辈般祥和的笑容,附和着说道:

“虽然总爱捉弄中也君,但每次中也君真的碰到麻烦时,最尽心尽力的可也都是太宰君啊。”

“太宰做的事情,总是比他说出来的要多太多了。”

见证两人与港黑这些年成长的广津柳浪更是感慨颇深,站在黑蜥蜴的一众小辈中,深叹了一口气。

“在现代青年中很罕有的品德啊……不过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对方可是无法理解你的心意的。”

“就算是喜欢他就要欺负他的小学生,把人弄哭了也是会哄的啊。”与谢野晶子满脸的笑意,拍了拍同僚的肩膀,很是欣慰地点着头。

“相信你哦,太宰——毕竟中原要是哭了,你可是会完全没辙吧。”

立原道造瞠目结舌,这个医生一脸淡定地说出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啊!!

虽然脑补不出中也先生流泪的样子,但无论把他搞哭的人是谁都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双黑我锁死了钥匙我吞了太宰先生来了也解不开!

芥川银暗自握拳,她磕了5年的CP终于要有大动作了!!!

“无论是友情、亲情、爱情,在一段关系里最重要的都是平等。”

江户川乱步托着脑袋,很是透彻的说道:

“人类的感情很复杂,但能走到最后的关键,都是双向的付出啊。”

“我不太喜欢这种热血的设定,还是最想看书了。”太宰翘着腿靠在窗边,手中赫然拿着一本歌德《爱与自由》的诗集。

“这个年纪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大脑是最活跃的,最适合读这些难以理解但又帅气的书籍。”

[“难以理解的是你吧!?”]

”来,给你。”太宰说着,从身边的书堆上拿出一本笔记,“给中也一本。”

中也疑惑地接过来,定睛一看,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上贴着白骷颅头,还胡乱写着什么Death之类的字符,标题竟然是《黑暗言灵集》。

[“来了个不得了的啊!”]

[“什么啊,原来太宰那家伙也会干这种事啊。”]

“让我看看。”中也心情颇好地翻开了笔记的第一页,“嗯……”

【中也,今天也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非常烦人又碍事,希望他能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当然,我是不可能主动转移视线的。】

“这是一本写满了对你的怨言的笔记本啊!”

“顺带一提,家里还有26本哦~”

“在积累成怨言之前你倒是先告诉我啊!”

【中也,一句话也不说就在炸鸡上淋上柠檬汁,不开心了。】

“这种小事都能不开心??”

【中也,在唱k的时候回声开得太大了,真烦人。】

“这有什么关系啦!?”

中也碰地合上那本烦人的笔记,倒也还是好好地递还给了太宰,“你小子,要是我长高了就找你算账!”

“啊——?”太宰凑到中也的耳边,拉长声音发出欠揍的语调,“这里需要用不可能实现的假设语气吗?”

“好了好了,到止为止,你们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啊。”

画面中突然插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森鸥外拎着兰堂来到了两人面前。

“一点都不好!!”太宰和中也异口同声地喊道,“哎!???”

“森老师和……兰堂老师。”两人的脸色瞬间一变。

【保育科教师,森鸥外。家政课教师,兰堂。】

“兰堂老师,你很冷吗?”森鸥外转头看向冻得直打哆嗦的兰堂。

“看到他们刚才的样子,被他们初中二年级特有的羞耻应答给冷到了……”兰堂裹紧了自己的外套,“现在快要被冷死了。”

“你们一直在边上看着吗!?”太宰和中也此刻又变成了统一战线,“太阴险了吧!”

“中也你冷静一下。”森鸥外慈祥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你要是想长高的话……”

“我可以帮你把跟腱切断之后再拉长哦。”

[“这老师再说什么啊?”]中也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森鸥外的距离。

“太宰君也不要太闹腾了,我把这个耳罩送给你。”兰堂说。

“那真是太好了!”兰堂开心地戴回了自己的耳罩,“没有这个,耳朵冻得都快掉下来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我??”

各自安抚好两孩子之后,森鸥外把手插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来点教师的威严。

“上课铃早就已经响过了吧,快回教室去。今天午餐好像有布丁哦。”

“哇哦!”听到喜爱的饭后甜点,太宰和中也立刻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碍于长辈在场两人只能暂时休战,路上却还在不停地拌嘴。

“有个矮个子在我面前会很碍事的啊。”

兰堂看着并肩走远的两人,有些担忧,“森老师,你说他们俩能在午餐前保持和平相处吗?”

“唉……”森鸥外叹了一口气,“我或许不太适合做老师。”

“哦呀,没想到竟然还有我的戏份啊。”森鸥外拍了拍手,兴奋地看向爱丽丝,“异世界的我是保育科的老师吗?好像还不错。”

“是吗?但是林太郎,那所学校的校长可是福泽先生啊。”爱丽丝理了理她的小裙子,抬起头说道,“你在给侦探社的社长打工哦,林太郎好逊。”

“看来这个异世界大家真的很和谐呢……不对。”樋口一叶看着那对依旧吵闹的少年叹了口气,“也有些一如既往的东西啊!”

与谢野晶子挑着眉,切了一声,不满地看向对面的森鸥外。“没有医德的家伙,竟然想给学生做这样的手术!”

“原来真的有可以快速长高的办法吗?”宫泽贤治好奇地问道,“中也先生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呢。”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危险程度很大。首先要把骨头给截断,重新打开大腿和小腿已经闭合的生产线,在体外安装可以牵伸的肢体延长器,每天将肢体缓慢地延长……很疼的哦,而且需要恢复的时间也很长。”

森鸥外叹了口气,拿出自己仅剩的那点曾经作为医生的品德发誓,“红叶殿和太宰君不要这样看着我,就算中也君自愿来找我,我也是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的!”

“森先生只是因为修养时间长,怕耽误中也的利用价值吧?”太宰治不屑地哼了一声,连假笑都懒得摆出来,“学校的保育老师竟然是这种人,异世界的学生们也太可怜了吧——”

“看来太宰君对我也有很大的偏见呢,是不是也要改正一下啊?”

“改不了的改不了的,我对森先生的印象都刻进DNA里去了。”

【《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精装日记版】

【我是不可能主动转移视线的】(高赞)

【好家伙,恋爱日记啊这是】

【哒宰的《中也观察日记》】(高赞)

【27本啊……我连写日记都坚持不了,宰哥你好爱他!安吾快自己去死一死吧】

【懂了,你俩一起吃饭一起唱k,你的眼里全是他】

【森先生,不愧是你,明白人啊】

“27本观察笔记啊,真厉害……”坂口安吾叹为观止,“令人赞叹的恒心和毅力呢。”

但是……又被弹幕cue到的可怜社畜轻咳一声。

我承认你们cp是真的,但能不能别让我去死了!?

“太宰先生……你好爱他啊。”中岛敦不知道该说什么,顺着弹幕里的词汇抒发了自己的感慨,“明明每天连文件一笔都懒得动,竟然能坚持写这么多的日记……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先生肯定也很喜欢中也先生吧。”

“如果能把这份毅力稍微分一点都工作上就更好了。”国木田独步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循循善诱,“太宰,你看,中原可是很爱工作的人啊……”

“拿这个诱捕我是没有用的,国木田君。”太宰治毫不犹豫地摆明立场,“我觉得我跟中也互补一点就很好。”

“按这个笔记本的厚度,起码50页打上了吧,27本可是写了足足上千篇啊……看来那个世界的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是青梅竹马呢。”

辻村深月感叹了一句那令人钦佩的巨大工作量,“互相讨厌也是种美好的感情啊。”

就这!?你们也不想想当年《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的发刊数,大巫见小巫好吗。

梶井基次郎暗自在那里嘟囔道,论排版和质量还是黑帮干部的出品更好,他们Mafia的印刷色调可是一等一!

“嘴硬心软的小情侣呢。”与谢野晶子摊摊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着不想见到你,结果还要一起肩并肩去天台吃布丁。”

“有些人一谈起恋爱来就招人讨厌。”

“变着法子花式炫耀,张口闭口都是另一半。”泉镜花简短精悍地总结道,“……不想要成为这样的大人呢。”

“等一下!大家是不是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太宰治突然提高了音量,清了清嗓子,一拍手。

“中也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还是这么矮啊!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以后肯定还是逃不过21cm身高差!”

“哎呀哎呀~狗狗到哪里都是小小一只呢。”

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在别人雷区上跳舞啊太宰先生!?

中岛敦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切实际的联想,如果太宰先生那么不幸的是个哑巴的话,可能他和中也先生早就已经幸运的终成眷属了吧。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人虎!?”

也不知道芥川龙之介是从哪里读出宿敌心声的,一拍桌子就要冲过去修理对方,但被妹妹拽住了衣角。中岛敦满脸错愕,最后寻求答案般看向了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泉镜花。

女孩以为他孩子还在纠结两位前辈的事情,作为横滨靠谱的未成年人,淡定地再次比出了一句嘴型。

“——毕竟有些人一谈起恋爱来就让人讨厌啊。”

【观影内容为《太宰、中也14岁(中二病)》有针对动漫剧情的微改编。】

本文本质傻白甜,均为个人观点,请勿较真。

复健一下,感觉手感差了不少,赶在国庆结束前写完了,高三学畜只放两天假。

果然练手还是更适合写一发完的短篇啊……敬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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