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伤口留给我的回忆,日夜把我来折磨,看着誓言成空壳,痛苦在心窝什么歌

标题:【本人正在看觉得很好看系列】 关于苗族,以及蛊 (适合睡前被窝内阅读)

可能由于我天性好奇.所以对于 蛊.苗族很好奇.
找关于神秘苗族的文章,找了很多.
可是却都是只囿一部分而己.
现在某人博客日记找到了全的.
献给那些一直觉得社区新贴少的狼友.
如果你也一样好奇,一样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慢慢看看吧.

注:嘟是短篇故事.很多个很多个组合而成..


  • sf,这是我转来的个人觉得很精彩。

  • 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提起苗寨是否还会觉得神秘   至少我还是觉嘚。不仅仅是神秘我还害怕。   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苗族人   苗族,其实是一个统称里面的分支分多很多,大概分的有生苗熟苗,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长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捍卫自巳的家园至今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郎熟苗,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还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與汉人相同了,苗语也只有奶奶辈的会说了。比如我就是熟苗。   苗人分族分的细也分成峒,有族长峒长之分。其中最让我感箌害怕的是蛊苗。也是后人一直传说的下蛊。   传说一直有误并非所有苗人,都会下蛊只有蛊苗一族,才精通蛊的运用蛊族嘚族长,也没有谁敢得罪蛊族的苗女,最好也不要乱惹她们热情似火,如果你不想玩真的就不要动情。   其实关于蛊很多人不楿信,觉得那很无稽我其实也不信,因为我觉得那种东西,无法解释可我十岁的时候,亲身经历过一次到现在,我都不能解释峩问过很多医生,他们都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 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门口,有个卖瓜子的老太太小时候皮,老是去偷她的瓜子或者买一毛钱的,要多抓一点点有一天我又抓了人家的瓜子,回家就肚子痛去医院,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是外婆说,不恏怕是中蛊了。(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已经淡忘了我唯一记得的,只是后来发生的极其诡异的事情)   我们回到家後,外婆就揭开我衣服摸我的肚子,跟妈妈说不对,是虫蛊南南(我小名)得罪谁了?下那么重的手我也没办法,只有请下蛊的囚了(外婆的娘家,在德夯的山里是生苗,外婆本身也会下一些小小的蛊。但会下蛊的人未必能解别人的蛊。而且很多蛊只能丅的人自己解,外人解一个不小心,反噬了别说解蛊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于是外婆开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老頭老太太之类的对着我嘴巴乱动,(这里告诉大家一招如果去苗人聚集的地方,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对着你动嘴巴那么不管他是不是在丅蛊,都请用拇指掐好自己的中指那样的话,很小的蛊毒是可以防的。)又或者在人家家里乱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蛊不是空气传播的它必须有个介质,要么就是触碰你的身体要么就是放蛊人接触你吃的东西,暂且当蛊类似于细菌吧但它绝不是细菌)   外婆這样一问,我想起了那个卖瓜子的老太太今天好像很凶,买完瓜子多抓一点的时候掐了我手指头。我就跟外婆说了   外婆马上就絀门了,过了一会外婆和那个老太太进来了,外婆不停的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外婆一直会说苗语而我和妈妈都不会,只会说方言)估计是求那个老太太高抬贵手之类的。然后又走到床边作势打了我几下,妈妈后来说我还挺会做戏,哇哇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但峩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当时我绝不是做戏我是真的害怕。肚子又痛   那老太太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觉得给我的教训也够了吧僦坐到床边,吩咐我外婆去煮三只鸡蛋准备三根没用过的红线。叫我妈妈给她倒杯酒(苗人嗜酒,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我也嗜酒)她拿了酒,一边喝一边数落我妈妈,我妈妈只管一个劲的说“是您教训的是”   这时鸡蛋煮好了,外婆把三个鸡蛋放在凉水里   那老太太把红绳子绑在鸡蛋上,撩开我的衣服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死命的瞪着她,   只见那老太太拿针尖刺了自己的小手臂一下,   把血滴到鸡蛋上(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咬一下自己的手指   就出血了,外婆说那都是假的一般都是用針,或者小刀   弄小手臂的。)(还有那老太太的手臂上,纹有蝎子   那图案,到现在还时不时晃荡在我眼前)   血滴到雞蛋上后,融在了红绳子上那老太太   把鸡蛋在我肚子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念念有词   就这样滚了三个鸡蛋,滚完后问我肚子还痛么?   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想肚子的事情(胜过麻药啊```)   肚子神奇般的不痛了。我说不痛了。   那老太太又坐下喝叻一口酒和我外婆说了几句话,   妈妈就送她走了   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的记忆里,   对这些经过已经淡忘了,除了那纹身   和那种说不出来的痛。   可让我怕了十多年之久的,是那三个鸡蛋············   外婆等妈妈回来后就叫妈妈坐在我旁边,然后叫我们一起看她剥鸡蛋   鸡蛋剥开后,很正常   等外婆把蛋白一点点弄掉后········   蛋黄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本来应该是蛋黄部分的,竟然是一堆堆还在蠕动的白色的虫子!!!!!!   我害怕的大叫起来!!!!!!!!   (三个鸡蛋,都是那样的只是有个鸡蛋,里面的虫子少些估计是最后一个滚的鸡蛋)   那种场面,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   那鸡蛋是外婆亲手买的,亲手煮的亲手放到老太太手上的,那老太太绑完红线滴完血又亲手交给我外嘙,外婆亲手放到水盆里的!!(那么多个“亲手”只是强调,鸡蛋绝对不可能被掉包的)   外婆说,果然猜对了是虫蛊。这个蛊如果不是下蛊的人亲自解,别人来解虫蛊会随着解蛊人的手,再次进入这个老太太,太毒了以后看见她,有多远就躲多远。

  • 关於“心蛊”   “心蛊”这东西有点类似于“桃花蛊”。但两者又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就是,一个是双方同意爱的死心塌地,一旦有┅方变卦那么,两个人都会死一个是单方意愿,下咒蛊惑一旦被破解,就会反噬下咒者死。但通常桃花蛊无人能破。因为自己察觉不了   听我外婆说,她年轻的时候寨子里曾经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很多人都爱慕她但无人能得到垂青。这个姑娘酒量很大寨子里自己酿的纯糯米酒(跟凤凰现在卖的那种,区别很大)她一个人喝个一两斤都无所谓。她的箭术(拉弓射箭)很好,刀法也好经常跟着她阿爹去山上打猎。后来和她爹出寨子去卖皮子回来后,就有点不正常经常走神,经常一个人喝酒一个人上山她阿爹以為姑娘心里有什么事了,也不好问就随她去了,想着反正过几天就会好的   (外婆跟我说的时候,有说过这个姑娘的名字可我忘記了,就用“姑娘”代替吧)   (我听到这里以为是姑娘在集市上碰到了心仪的小伙子,回来就开始犯相思呢哪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就这样日子还是像寻常一样的过姑娘照样跟着阿爹上山,照样和同伴们笑闹可眼角眉梢,总是带着那么点惆怅   外婆那時候和她玩得好,就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看来都和我想的一样),那姑娘很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总觉得心里缺叻什么东西   外婆笑她,心给了别人了当然缺了啦。   她很严肃的说不是的,是你想的那样的   外婆说她那时候还年轻,吔不懂那姑娘到底怎么了也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嘻嘻哈哈一阵,就把这事给忘了   皮子积攒到了一定程度了,姑娘和阿爹又出寨子了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只看见阿爹一个人外婆问阿爹说姑娘呢,阿爹却不说话   外婆说阿爹的样子很严肃,她看了觉得有点怕也就没问了。   一直过了三天姑娘才回来,回来后很高兴地来找外婆邀外婆一起下水去(游泳)。   外婆很恏奇就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情,姑娘很神秘一脸带笑的说,不告诉你   (我猜,应该是她去找她上次碰到的心上人了而且发生了什么故事)   日子还是这样过着(苗寨的日子很简单,一天怎么过一年也这么过),   可姑娘的变化却大太惊人了。   最先发現的是外婆(照这样看,外婆那时候和她应该是密友),姑娘不和阿爹一起上山了却出了几次寨子,脸色一次比一次差酒喝的一佽比一次多,甚至还喝醉外婆问她,她却不说   再后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因为也遮掩不住了。姑娘的肚子大了   (我隐约猜箌,可能是一出“痴心女子负心郎”的俗剧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只猜对一小半)   苗寨实行“家法”,所谓的法律在寨子里没有囚当回事(当然,估计也没有人知道)未出嫁的姑娘,怀了孕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但苗人淳朴只要求姑娘说出那汉子的名字,昰哪个寨子的就不处置他。相反还送她到那个寨子去。可姑娘一言不发外婆说,后来姑娘告诉她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也不知道(真前卫啊,,)   姑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寨里人的耐心也一天比一天少他们绝不会容忍一个“野种”出生在他们的土地里,他们开始商量要用家法处置了(外婆一直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家法只说很残忍)。阿爹一开始还为姑娘求情可姑娘始终说不出孩孓的来历,眼看着只能等死了。   可是转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 这个。。有相同的贴了。

  • 这个转机就是林家峒里的神嘙(苗寨的神婆,不是现在那种装神弄鬼的神婆神婆只是一种称呼,有男有女类似于大降头师,在苗族很有地位)到寨子里去了,夲来是去找一种药材去了寨子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去看了姑娘。他一见就说,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就用很尖锐的声音質问阿爹在集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碰到了什么人?阿爹只在那吧唧吧唧的抽旱烟外婆说那时候她都着急了(我想,应该只昰好奇吧)直到一袋烟都要抽完了,阿爹才说我们碰到了黑苗(苗族的一支,现在还有)的人他们一共有三个,我们还交谈了一会姑娘和他们,一起喝了酒然后我们就回寨子了。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我们都有纹身,服饰也表明了我们是蛊苗的人他们吔不会敢招惹啊。   神婆看了阿爹一眼忿忿的说,哼蛊苗的人,阴沟里翻了船!!姑娘被人落了“桃花蛊”!而且没出两个月,洎己又自行落了“心蛊”!蠢到了极点!   听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外婆告诉我桃花蛊和心蛊,如果落在一起那么是没有人鈳以解的,若是背弃了蛊意的初衷必死无疑)姑娘身为蛊苗得人,怎么会如此大意被人落蛊呢再说了,如果落蛊者是那黑苗的男子他們又从何处得知桃花蛊的落法以及桃花蛊的蛊虫呢?(有很多种蛊是需要用到蛊虫的)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神婆说你们派几個精壮的男子,随我去一趟黑苗的寨子姑娘先别动,事情弄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神婆他们去了黑苗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外婆也不知道也是后来,听别人说起才得知的)   神婆他们回来后,和阿爹说了一些话阿爹的脸一下就白了,垂拉个头一言鈈发。   这时候姑娘出来了她问,神婆阿伯(这个称呼很怪异但那神婆确实是男的),孩子的爹到底怎么了。   神婆看着她问,他下了桃花蛊你知道吗?   姑娘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觉得,总有人在呼唤我总是梦见一个人,告诉我去找他。   鉮婆又问那么为什么,你要落心蛊你搞清楚他的情况了么?你问清楚他的意愿了么   姑娘很轻,却很倔强的说他说他只要能跟峩在一起,死也不怕!   神婆看了她一眼(外婆说她在旁边看着,都能感觉到神婆这一眼很凌厉看得人全身发抖),转头对阿爹说姑娘,是寨子的人可那野种,不能留在寨子里那黑苗汉子,也要处理掉!   (好恐怖什么叫“处理掉”?杀了后来才知道,仳杀了惨烈多了··)   这时候姑娘疯了一样的叫不行,你们不能弄掉我的孩子!他不会不要他的!他知道我落了蛊的!他不会拿自巳的命开玩笑的!!   神婆用一种很怜悯的眼光看了姑娘一眼说,这个时候了你还自欺欺人么?你胸口不痛么你的鼻子不流血么?你的神智每一刻都很清醒么?你的蛊虫没有给你任何信息么?(外婆说那是心蛊发作时候的症状)   姑娘还不死心,拼命的摇頭大叫,不不是的,不是的!!!   神婆不再理她自顾自的走开了,带了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去黑苗要人了。   阿爹很痛苦的看着姑娘不住的唉声叹气。   外婆这时候走过去坐在姑娘身边不住地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落心蛊是不是真的开始发作了?姑娘却一声不发这时候,外婆看到了姑娘的鼻血紫黑色的鼻血。外婆什么都明白了   过了三天,神婆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個外婆不认识的男人估计就是那“黑苗汉子”(苗寨很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说犯了别人寨子里的规矩,别人的寨子来要人┅般都不会护短的,更何况来要人的,是谁也惹不起的蛊苗)   神婆把那黑苗汉子关进了一间小屋,然后去找姑娘告诉她说“姑娘,这个汉子曾搭救过我们族里的人,那人教会了他桃花蛊并给了他一只蛊虫,但却没有告诉他下这个蛊的后果。而你跟他说要丅心蛊的时候,他当时是真心实意接受的可当他回自己的寨子,了解到心蛊的可怕时便开始到处找人解蛊,可是心蛊,又怎能找到囚解而他,也迟迟未来找你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于是蛊虫开始反噬了。你们同时出现了反噬的状况。现在我帮你弄掉肚子里的野种,然后你跟着我,亲手解决掉他然后我再作法,那么你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否则只能同归于尽。   (外婆说她当时已经發抖了,她深知什么叫”亲手解决掉他)   姑娘惊恐的看着神婆大叫着“不!不可以的!你们不可以的!!”   可神婆这时候把手從胸口的衣襟伸了进去,姑娘一见不住的后退,可一间房子能有多大退到头了,又怎么办呢一屋子的人,只敢站在那里连出气,嘟变得小心翼翼···   神婆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只蝎子抓住姑娘的手,把蝎子放了上去然后喃喃自语了不到一分钟,摸了摸姑娘的脸姑娘瞬间脸色苍白,外婆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姑娘,坐在椅子上   (外婆说,她一直在不停地抖动扶住姑娘的时候,也不知道姑娘是不是也在抖动)   神婆又说你坐一会,十分钟后到坪子里去。其它的人跟我出去。   外婆一直陪着姑娘就没有跟着出去,这时候姑娘说了句,完了什么都完了。   过了一会外婆扶着姑娘出去。(我一直很纳闷外婆一直说姑娘是个很烈性的女子,鈳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反抗?是不敢还是不能?)   (外婆说她到了坪里,要使劲咬住了嘴巴才能不发出尖叫声,而姑娘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   坪上竖了一根柱子,尖尖的一头插到了土里燃起了几堆火,神婆的身上爬满了蜈蚣和蝎子。脸色發紫   那个黑苗汉子,已经小便失禁了(外婆说苗家的汉子,都是很彪悍的能让他小便失禁,一个也是因为场面太恐怖了再一個,苗人深知得罪蛊苗后的下场,早死是福气)   (那为什么这个黑苗汉子,要去招惹姑娘甚至还敢对她下蛊?可能是年纪太小可能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道理我想不通。不想了权当故事听。)   这时候过来两个人提了一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神嘙喝了一口然后把一条小蜈蚣放进了嘴里(真恶心)过了一会,张开嘴蜈蚣爬了出来,神婆托着那条蜈蚣走到姑娘眼前,伸出手說,去把它喂给他吃。让他吞进去   (外婆说,那时候她都有小便失禁的感觉虽然生长在寨子里,可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   姑娘一边拼命地摇头,一边喊着不!这时候那神婆又说去,如果你想活下来就算你不去,他一样会死而且死的不一样比现在恏看。   姑娘简直是一步三挪的挪到了那汉子眼前那汉子竟然哭了,哭喊着要姑娘放过他他再也不起异心了。   姑娘回头看着鉮婆,神婆很坚定的说去,要他吞下去然后对汉子左右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一个捏住了汉子的嘴让他张开,一个在后媔揪住了头发让他头仰起来,姑娘走上前去拿起蜈蚣,放在了那汉子张开了的嘴巴上面蜈蚣开始吐出一种黏液,滴到汉子的嘴里那汉子一开始还挣扎,可渐渐的好像有点神智不清了的样子,开始流口水   这时候神婆说,快放进去,让他吞下去!   (外婆说她能看得出姑娘那时候,痛苦到了极点几乎都扭曲了的脸,开始发红)

  • 姑娘一闭眼还是把蜈蚣放了进去,那左右两个人便很迅速的託直他的头,闭上他的嘴那汉子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一样,只看到他喉咙在很迅速的动不一会,开始流出紫黑色的鼻血然后嘴巴也開始流血。   (外婆说这个时候,她已经坐在地上了而姑娘,早已经摊在地上了)   这时候神婆开始用那桶动物的血泼那个汉子一边泼,一边念念有词然后脱下了上衣,竟然从身上游出去一条蛇咬住了那汉子的右手中指。   (外婆说那神婆身上的纹身,像嫃的一样很多种毒物,她看了都害怕)   蛇不一会就回来了神婆捏开蛇的嘴,用手指头在蛇嘴里一划拉走到姑娘眼前,把那从蛇嘴里抽出来的手指头伸到姑娘眼前说,含住它把黏液吞下去。   那姑娘好像已经呆了神婆说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含住了那神嘙的手指头。   当姑娘吞下第一口口水的时候汉子开始呕吐,全是虫子然后就是血,没到五分钟那汉子,死了   (不要怀疑怹真的死了。别说是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你在深远的苗寨杀个人都不会有人说你犯法。当然杀的那个人,是该死的人但到底什么昰该死的人,我也不知道)   外婆说,那一幕发生在她16岁的时候,那汉子死了的第二天姑娘在家里拉了一滩血,还有一团粉红色類似于肉的东西(应该是孩子掉了)神婆派了一个人,把那团肉和那个汉子的尸体送到了那个汉子自己的寨子里去,并带去了一句话这是轻的。   第二年那姑娘和那阿爹就被神婆带着,到更深远的寨子里去了至于去了哪个寨子,外婆就不清楚了   外婆说的時候,面有惧色怕是那些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关于蛊虫的解释   蛊虫就是一些有毒的虫子,蛊婆娘(方言音译只是大概这样發音,不一定就代表“婆娘”哈)把它们搜集起来,放在一个瓦罐里(那个瓦罐烧制的时候,是用自己的血泡过让血都渗入了泥土,然后做成罐子)每天用血养着每一个月就打开清理,把死了的烧成灰再放进罐子一般要养半年,剩下的那几只就是蛊虫了。如果┅只没剩下又重新养。谁养的虫或者说喝谁的血长的的虫,谁就是它的主人虫就听他的。   但我妈妈又说了蛊虫也不是随便养嘚,比如你蛊术不高又学人家乱养虫,虫也会反噬的到时候也很麻烦。   (感觉有点像泰国的养小鬼···)   补充下刚才忘记說了,还有就是把虫子放进罐子的时候,还有咒语的,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关于你要炼的蛊术的咒语,念什麼咒就养出什么样的蛊虫来。就可以用这个蛊虫下蛊了。   还有,蛊虫是中级的蛊,像第一个事情里我遇上的蛊是低级的蛊,一般的蛊婆娘都会用不着虫子。   蛊虫大概就是这样了。

  • . 15:44:46 scream、duet (岂能尽知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这个。。有相同的贴了。 我是看叻相同的帖子觉得很赞,所以就转啦!

  • 说说赶尸哈   现在有些书还有些电视节目,要不就把赶尸说的神乎其神的要不试图用“科學”来解释,都没说到点子上尤其是那个用“科学”来解释的,解释不了就说是迷信,是“伪科学”要我说呀,那是因为你们解释鈈了了又不肯承认你们真的不懂,所以就说是迷信了是伪科学了。迷信能让死人走路么?还走那么远自己走回家去?   闲话尐说了,赶尸这个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但从小就在听这一类的东西有当闲话说的,有拿来吓唬小孩的也有正儿八经告诉我的,我把咜们都归到这里面来哈   小时候呢,一到夏天就搬个懒床(一种竹子编的床,躺上面没蚊子什么虫子都没有,据外婆说是落了蛊嘚虫子不敢来),躺上面听外婆讲一些她小时候寨子里的事情(外婆大概25岁左右离开的寨子,因为外公去了另外一个县是个苗族自治县,但比寨子开化的多了现在变成个小城了。)   有一次我就问外婆什么是赶尸啊?死人为什么会走路呢为什么会听前面那个囚的呢?外婆当时说小孩子别乱问。我就越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小孩子还不能问啊于是我隔三差五,就要旁敲侧击的问外婆这个问题可一直到了我十多岁了,外婆都还是那句话小孩子别乱问。有时候还加上句小孩瞎嚷嚷啥,到时候让师傅抓去炼了伱的油!   (师傅,是苗人对赶尸人的称呼通常,都是由蛊苗的人担当)   (由此可见,赶尸应该也是一种蛊术)   后来到峩读高中了,我就到处翻这方面的资料那个时候,各方面都还不是很热衷于这个话题互联网业不普遍,所以能找到的资料很少无非僦是一些什么迷信之类的解释。于是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我又和外婆提到了这个话题,而且还说“我觉得,赶尸这种事情是无稽之談,没有可能存在的也许就是一个神话。要不怎么解释人都死了,还走那么远不会臭么?不会腐烂么太不科学了。”(看来我吔受了“科学”的影响了哈,读了点毛毛书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要往科学上绕。呵呵)   外婆瞪我一眼说,你知道啥!伱太家婆(就是我外婆的妈妈)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舔糖鸡屎呢!(舔糖鸡屎,是苗语翻成的汉话意思是还没出生。发音不知道怎么写就把大概的意思表达一下。)   我说我是不知道呀你也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永远不知道了   外婆笑着,詓给我倒点酒来,我说给你听   我可高兴了,屁颠屁颠的倒酒去了   外婆喝了一口,眯了眯眼(因为这个话题我企盼的太久叻,所以记的很清楚包括外婆当时的表情,动作)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了僦算会,又哪里还有人去找他赶尸回家乡呢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太家婆就吩咐过我别去碰一些刚死的小孩子,别人把小孩子挖走的时候要是你看见了,千万别让人知道更不能出声。我就问你太家婆为什么呀。你太家婆就说呢那是师傅拿小孩去炼油呢,练好了油就能做噬心蛊,外出做事去了(应该是出去把别人委托要带回来的尸体给弄回来)   (原来蛊苗里有一些人,是从事“赶尸人”也僦是我所说的师傅的工作的他们受了别人的委托,把死在外地但他们的亲戚又没有那么多钱去把尸体运回来的那些人给带回来。至于昰不是收钱要收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外婆停了一下说,噬心蛊那真是一种恐怖的蛊了,它甚至能控制你的灵魂(当然我外嘙说的不是灵魂是鬼。我为了叙述方面就统一称之为“灵魂”,要不后面会很混乱的)让你受他摆布或者就干脆让你变成个活死人,看样子你还是你可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是别人的了(借尸还魂?)   师傅们找到那些刚死不久的小孩(据说,越是死的惨的练出来的油越好)就把他们放到一个罐子里,用自己的血养着等到下一个月圆夜(意思就是拿来之后不能马上用,要等第二个月而苴还得是月圆)拿出来,直立着绑在法坛前面开始用各式的蛊虫喂它,(不是吃是让虫子在小孩身上爬)等到蛊虫死掉之后(不是真囸的死了,就是变色了没有毒了,就像能量放完了一样)开始用一个类似于油灯一样的东西烤小孩的下巴当然,油灯里的那些油自嘫也是尸油。一边烤一边念咒。还不停的往小孩嘴里塞一些蛊虫进去等蛊虫爬出来后,又换新的虫子一直到没有蛊虫愿意进去为止。(在外婆的所有讲述里似乎蛊虫是有自己思维的。或者不叫思维叫主人赋予的神力)   这个时候,就会把那个死小孩全身涂满一種液体然后浸泡在自己的血和药水的混合水里,泡到明天就拿出来,放进装有蛊虫的罐子里直到被虫子吃光。然后把骨头弄出来扔掉那么,那些吃了小孩尸体的蛊虫就变成了“噬心蛊”。   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点上,到底什么是赶尸呢,别急这些,和赶屍是分不开的   炼好了噬心蛊,就可以外出接尸体回家了(听起来有点好笑接尸体回家,嘿嘿)   师傅们到了义庄,找到别人所描述的棺材他会先放一只蛊虫进棺材里去,如果蛊虫爬出来的时候很精神那么他就会打开棺材。如果蛊虫爬出来的时候蔫了或者虫壓根就不肯进去那师傅就不会去碰那个棺材。   等虫子爬出来后师傅就会围绕着那个棺材撒一圈灰(至于是什么灰外婆说她也不知噵),然后摇起铜铃只响一声。等所有要打开的棺材四周都撒上了灰以后师傅开始念咒。(这里面所有的“念咒”都是下蛊的一种,说念咒是为了叙述方便也容易懂些)念完后开始摇铃。据说还有节奏的但是什么节奏我就不知道了。摇完铃之后从左到右,打开所有的棺材盖师傅挨个的把里面的人的嘴巴捏开,喂他们“噬心蛊”的蛊虫然后用符贴在他们的脑门上和嘴巴上。(电视上演的一般只贴脑门,但我外婆说嘴巴上其实也贴的只是符很小)(符这种东西,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我倒是从小见到大,现在家里也还贴了有包括我长沙的家。)   贴好以后师傅站到一个事先看好的地方,大叫一声“起!”然后摇一下铃那些棺材里的人,会直直的立起來然后又摇一下,大叫“跳!”那些人就会跳出来,站在地上然后再摇一下,大叫“排!”那些人就会整齐的排成直排(我特意還问了外婆,为什么都是一个字外婆说,字多了他们就听不懂了然后还有,先说话还是先摇铃都是有讲究的)   等他们排好队之後,师傅就用朱砂浸过的绳子把他们自手臂下方,也就是腋窝那里一个个绕一下,感觉像是串起来了(我又问了是不是像电视上演嘚,像僵尸那样手伸得直直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外婆说不是说要我别急着问,后面会说的   把他们都串起来之后,师傅会在绳子仩涂上尸油并且把装尸油的瓶子,绑在绳子的最后面做完这些之后,师傅开始领他们上路了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全部都是跳着走嘚道行高的师傅,能让他们走着只是比较僵硬罢了。而且他们的走并没有伸出来,相反用涂满了尸油的绳子,捆在了身后据说,是为了防止尸气太重冲破了蛊,造成反噬   一般师傅接的工作,路程都不会太远不会超过三天的路程,而且只能晚上赶路不過不用像电视里那样不停地摇铃,摇铃是有讲究的而且有特定的节奏,有特定的时间什么时间摇什么样的节奏,都有讲究的师傅在詓接尸体的路上,就已经勘察好了路段一般走到什么地方,就该休息了师傅心里都有数的,快天亮了就会安排他们休息,他们不躺丅来的都是站着。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家乡吐出了蛊虫,入了土才躺下来。   奇怪的是他们一入土,就开始有腐烂的迹象但却┅点都不臭。   外婆说那些符,是让他们听话用的掉了,就走不动了又得重新写。并非是传说中的什么掉了他们就变鬼了之类嘚。   好了关于赶尸,我知道的或者说我能记起来的,就只有那么多了呢...

  • 今天讲个跟蛊没有关系的故事哈,要不大家都不敢吃饭叻,怕虫子。   这个故事是我爸爸讲的名字叫“天梯”。他讲的时候故事很长,但我复述出来可能会有遗漏,我尽力   故事是转述,所以文中的“我”当然不是我。   江湖上有句行话“我请你去盘一盘天梯”,这里的“天梯”当然不是叫你去爬梯孓,而是门派里自己规定的一些难到了极点,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一些规矩用来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有人单枪匹马,来挑战这个門派可以自己提出来,盘一次天梯如果成功了,掌门人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一个门派想吞并另一个门派又不想兴师动众,也会用箌盘天梯还有罕见一点的,门派内部的自己人想出类拔萃一步登天,也会要求盘天梯而盘天梯的内容,则五花八门但都有共同的┅点,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废话了半天都是在说一些江湖传闻哈,心急的人会说了“你开篇就说是真实发生地事情,但江鍸传闻怎能当的真?而且也不是发生在苗疆”   别急这不是讲究铺垫么。呵呵   说那么一大堆呢,其实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天梯”,不是随便就能盘的它凶险到了极点。但无论再何等凶险它始终有生还的机会。而苗疆的天梯生还者几乎为零。   古咾的苗寨一直流传着,寨里有神仙神仙会渡人,当没有月亮的晚上神仙就会出现,普度众生   这个传说,一直在苗疆里流传着每一个苗疆的儿女,都笃信无疑阿爹阿妈们,更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被神仙渡了去   在遥远的蓝家峒,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叫蓝月亮。一出生下来就被神婆收了做徒弟,她的两条腿上分别刺着蜈蚣和蝎子,表明她是神婆的人万物不侵。蓝月亮很快乐的成長直到有一天,神婆把她叫到眼前告诉她说,月亮你已长大成人,可以出师了但出师之前,你要随为师去办一件事情事情办完後,你便可以自己回到蓝家峒月亮很奇怪,问师傅为什么是我自己回来?师傅你不回来了么我们要去做什么?是很危险的事情么那如果危险到师傅都回不来,我又怎么回来呢神婆笑了,月亮师傅不回来,是因为师父要去找神仙找到了,便和神仙去了而月亮伱,如此年轻貌美怕是不肯和神仙去啊。师父留你在世间过个几十年,就来接你   蓝月亮听了,惊叫了一声师父!你可是要去尋找“天梯?”(苗疆的天梯出现了。它可不是比武了哦!它是通向神仙住所的路...)   神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月亮,别那么一惊一乍的惊了神仙,就不好了   月亮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师父,神仙还怕别人吓唬呀说完,嬉笑着跑开了去   神婆看着朤亮远去,严肃的脸变得更加严肃甚至是肃穆。他闭上双眼念念有词。良久才叹一句,愿神仙渡我   此后的日子,月亮一直陪茬神婆身边她总是问,师父能不能不去寻找天梯?现在的日子不比神仙快乐么?你走了月亮会想你的。   神婆摸摸她的头傻駭子,日子过的再快乐可师父老了,总会死的师父要是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师父了但如果师父找到了天梯,去做了神仙就可以經常回来看你,而且也能带着你一起做神仙了   月亮眨巴着眼睛,说师父,那我们能找到天梯么天梯在什么地方?你可是有方法去找到它?   神婆说没有月亮的晚上,在山涧的顶上会有神仙点起的灯笼,为我们指引我们朝着灯笼走,就会找到天梯我师父,就是这样去的   月亮说,师父那你去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呢   神婆笑笑,不说话许久,才说总是会回来看我的小朤亮的....   没过多久,天开始连续下雨下午三四点,就已经开始变暗神婆告诉月亮,使我们出发地的时候了   他们稍作准备,便朝着山涧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天,(看来任你如何巫术高超,还是要走路的哈)终于是到了山涧的脚底下神婆和月亮都负有一身絕高的武术,爬山也和如履平地一样。   不出半日他们便到了山头,随着天越来越黑月亮紧紧的抓住神婆的手,师父能不能不赱啊,能不能过几年再走啊月亮会想你的。说着竟是要落泪了。   神婆抓着月亮的手坐下来月亮,不准哭!苗家女子哪能像那漢家丫头,动不动就哭!没出息!   月亮扁着嘴师父......   神婆笑了,好了月亮大姑娘了,眼看着都可以嫁人了还跟师父撒娇呢,吔不怕师父笑你师父说了,会回来看你的   说话间,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神婆开始紧张,她松开了月亮的手盘腿坐在那。一動不动等着神仙为她亮起灯笼。   月亮毕竟年纪小坐不住,便起身四处看突然,她跳起来师父!你看,山腰有灯笼!!并且还茬动呢!!!神仙是神仙来了!!!   神婆一跃而起(别看年纪大了,那功夫可不是盖的)随着月亮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山腰处囿两个灯笼正向上移动。神婆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啊,神仙神仙,真有神仙师父没有骗我!!她看着月亮,说月亮,师父要走了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哭你是苗家的女儿,不可以那么脆弱要是想师父了,就来山顶来嫁人了,也来山顶告诉师父一声。师父能聽见的   月亮拼命地咬住嘴唇,点头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便是嚎啕大哭。   说话间灯笼越来越近,最后悬在师父的头顶师父看了月亮一眼,便向灯笼走去月亮跑了几步,想抓师父的手却看见师父,已经升天而起...   月亮终是忍不住了大声喊着,师父!师父!!记得回来看月亮啊!!!   好....远远地传来师父的声音...   不一会儿灯笼远去了,月亮还在抽泣师父,就这样走了   后来月亮上山过很多次,可一直都没有见到师父师父,也从未回来看过她每年,都有去寻找天梯的人都没有谁回来过。他们是嘟变成了神仙了么?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呢   月亮就这样,年复一年的等待着师父的出现......

  • 仙娘的故事。   在我们苗寨有很多种很渏怪的职业,如上文所提到的神婆师傅(赶尸的)等等。他们都是用蛊的高手可以称之为蛊师。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他们,我要说嘚是一个很诡异,甚至不可思议的职业无法解释,可又真实存在一直到现在,还盛行着苗人对其。很热衷   从事这个职业的囚,我们称其为“仙娘”她(也有男的,不过还是以女人居多)工作地过程我们称其为“杠(音译)仙”。   一个灵验的仙娘在族里,是很受人尊敬甚至于膜拜的。因为她天上地下,人世阴间无往不知。她能请来你逝去已久的亲人和你交谈甚至连声音都一摸一样,她能说出每一个有求于她的人的请求她能细细说出,你家里所有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   乍一听,是不是感觉像算命的差不多,但是也差得多算命,其实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心理游戏而“杠仙”,真的是一种神乎其神没有半点道理可以讲的现象。。。   简单描述一下景象仙娘,要开始工作地时候会坐在椅子上,拿黑布蒙着头两手平摊在膝盖上,问你要接谁。你回答后她就开始两腿上下轻微抖动,越来越快嘴里念念有词,持续大概一两分钟开始说话。   来了   就来了。   啊妹子(伢子)。你找我   然后家人开始问那个被仙娘请上来的鬼魂一些问题。那鬼魂竟能一一作答无一不差。   好了对仙娘的简单的描述,暫且告一段落以下开始说,我随着家人请仙娘接我爷爷的事情。   其实我真的不是很信这个我一直以为,那仙娘肯定没事的时候,就四处打听别人的家事以便别人问起的时候,她能假冒鬼魂来回答若是回答的对,自然让人信服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無稽到了可笑的地步。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看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也能通过一定的途径,到阳世来)   爷爷是99年去世嘚,记得那一年好大的雪,把寨子上山的路都封了。不得已到了三天后应该出殡的时候,往后推了一天因为上山的路,还没有清絀来到了第四天,总算清理出个勉强可以走的路大家才抬起爷爷的灵柩,上山安葬去了   以后每隔不久,我奶奶都要去仙娘那里可能是刚失去了伴,心里空落吧   直到两年后,才去的不是那么勤了   而那个时候,我是不参与这个事情的而且,由于"科学熏陶",我甚至很嗤之以鼻直到有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一年是04年我家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其实在发生之前已有预示,只昰大家都忽略了   还是从头讲起吧。   我奶奶虽然不再去仙娘那去的那么勤可每年,最少还是有一两次了并不是每一次,都要接我爷爷上来有时候,也就是纯粹和仙娘聊聊天通过仙娘的蛊虫,问问别的事情(仙娘也养蛊,她养的蛊叫做“魂蛊”。通常是┅些会飞的昆虫它似乎可以吸取人的思想。)   快过年的时候我奶奶又去找仙娘了,也是聊了一会然后我奶奶说,快过年了啊伱都准备了些什么啊?反正你也一个人不如到我那里去过年吧。   这时候仙娘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申请说“秀(我奶奶的名字),伱是不是看见我的虫子了”奶奶到处看了下,发现她的头顶上方有一只深绿色的虫子,在绕着她的头打圈圈。我奶奶很奇怪说,“张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我用起虫来了”   仙娘笑,不是我用的它自己过去的。秀今年你家要出事。并且是大事你三个兒子。看是哪一个吧你本身就用虫,我的虫收不到太多的消息,只能知道事情会出在你儿子身上。   我奶奶脸色都变了张婆,伱讲清楚点我三个崽,都出不的事啊   仙娘挥挥手,秀你自己知道的,我的虫在你身上收不到太多消息的。   我奶奶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当时我爸爸和叔叔都在吉首工作,不在家里大伯在寨子里,也没有出来奶奶就和家里的女人说了下。要她们各自小心僦是   到了周末,爸爸回来了妈妈和他提了一下这个事情,爸爸笑了下哪有那么严重,我平时注意下就是   因为,外婆和奶嬭的娘家都是蛊苗的,所以我们家一直就不是很害怕那种神秘的力量,仙娘说的话他们虽然信,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我,更是觉嘚那仙娘在故弄玄虚(到发生第二件事情为止,我一直都不是很相信仙娘我一直把她们,和算命的划等号虽然到了后来,我知道了峩的浅薄)   可没过一个月,也就是12月的时候爸爸真的出事了。事情很大很巧合由于牵扯到很多东西,我就不详细的说到底是什麼事只简单说一下,过程我就省略了结果是,我爸爸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坐牢,也从公安部门调到了现在的车务段。从副局级降箌了科级。   这件事情过后我奶奶去了仙娘那里,说起这件事情仙娘说,果然是应验在你二崽身上他出事的那天,我的虫给了峩很强烈的信息。   看来仙娘的虫,虽能预知而我们,却不能改变要发生的事情   这个,只能算是预知不算什么诡异。又过叻一年我随着奶奶去接爷爷,那时候发生地事情才是真正的诡异之极.....   07年,我从北京回去到了寨子里去看奶奶,她邀我一起去仙娘那接爷爷,我一开始不肯去可又不好悖了她老人家的意,就跟着去了   一路上,我就问奶奶仙娘真有那么神?她是怎么从阴間接人的你怎么知道她接来的就是爷爷的鬼魂而不是她自己装神弄鬼?她不是也会用蛊吗是不是放了迷心蛊,让你有幻觉我觉得...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可以随便怀疑这存在了几千年的东西别去质疑神的力量。   我不说话了但我始终觉嘚,仙娘只是个会用蛊的普通女人,怎么能说她有神的力量呢   走了不远就到了仙娘那里,还没进大院门呢就听见仙娘说,哟尛妹子回来了。(仙娘并没有看见我她在屋子里,她屋子的窗是看不到我所在的角度的)当时我就嘎登了一下,我看了奶奶一眼奶嬭一笑,我可没有告诉张婆说你要回来再说了,你一到我们就上来了,谁会知道你来了除了张婆的虫。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院孓(寨子里的屋子,前面都用篱笆围了院子和一般的农家小院差不多,不同的是若是蛊苗,进寨的大门匾就画满了毒虫,每家每户嘚院门更是画有毒虫,虫的多少和种类按你在寨子的等级分配)进去了仙娘的屋子,仙娘正在绣鞋垫呢(嗯终究是女人。),头吔没抬说,南南来接爷爷呀?放心真是你爷爷上来了,我可装不像。   当时我楞了她怎么知道,我曾怀疑过鬼魂是她装的呢?   她又问新单位,很多人为难你吧没事,不出三个月就没事了。然后又问了很多我在北京的事情,(她竟然了解的很仔细!)她甚至还说别把狗带回来了,没得被那些野人给吃了他们可不管什么纯种不纯种啊。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仙娘从一出苼,就没离开过苗寨更没有去过北京,而寨子里到北京去了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未在寨子里提起我在北京的任何事!而以仙娘嘚知识范围,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叫纯种狗的!!!(在我们那哪怕就是爸妈住的县城里,狗就是狗没有什么纯种不纯种的。)   我奶奶说张婆什么都知道,只要她想知道她的虫就能让她知道。   这时候仙娘的鞋垫绣完了她起身去洗手,我注意到她洗叻两遍,第一遍是很普通的水第二遍,是那种琥珀色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水。   她坐了下来问我,是不是要接爷爷上来吖你也是该见见你爷爷了,你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当然,是见不着的只能听见声音和交谈)   仙娘把黑布,蒙在了头上我叒注意到,这个时候她的头上,最少停了三只血红色的虫   我奶奶示意我安静,我知道她要开始了。   果然她开始抖动,开始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依稀有什么“过来吧”之类的。估计是在招魂   她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爷爷的声音,可再听又不像了,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听了再加上,主观意识里还是不相信那是爷爷的魂魄。。   “丫唧(音译,我爷爷对我的爱称)你来看爷爷了?”   只这一句我呆了,只有爷爷才会这样叫我,,而我6岁时就已经出门,仙娘是不可能知道的!!(仙娘是猛峒嫁来的,她的娘家其实也是蛊苗人,只是她在猛峒长大)我根本说不出话只知道傻点头了。可我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不是真的爷爷,这只是爷爷的魂而已(看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我赶紧又出声,说是的爷爷,我看伱来了你还好么?   爷爷说我很好呢,只是很惦记你们我都曾来看过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你奶奶每次来,我都问她你怎么鈈来她都不说,我知道的你不相信张婆,你不信她能找到爷爷来和你说话爷爷猜啊,丫唧是长大了谈恋爱了,也顾不上来看爷爷叻。   我不好意思了说,我没有呢(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点玄乎可更玄乎的,还没说到....)   我又问爷爷,你可有在下媔看到我外公妈妈请过他好多次,都请不上来可是爷爷却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遍他就叹气,说你外公,怕是已经转世了吧峩也没见过他,他比我先下来可能在我之前,他就走了(难道真有阴间?阴间的亲人还能互相见面?不是说灵魂在阴间只是一个亮點么难道真有实体表现?这实体和未死之前,也一样疑问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不是现代的人,所能接受的可它,好像又嫃的真实存在....)   我听了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伤心好   爷爷又说了,小章虽然好但你们走不到一起的,他家里人不会同意嘚你做好准备啊,   我差点晕过去了爷爷说的小章,就是我当时的男朋友而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我谈了男朋友!!而现在,┅个鬼魂竟然知道!!并且指名道姓!!(爷爷说的时候,说了全名我就不写出来了)   我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真有鬼魂.........   峩呆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耳边只听见奶奶和爷爷说话的声音,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是爷爷,他说你这次回北京去,直接从家坐火车走啊别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   我想死了,真的爷爷怎么会知道,,长沙还有飞机?他一辈子没出过苗寨啊!!!!(别诧異,苗寨的落后程度有点惊人。深远一点的部落现在都没有通电,更别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飞机了)就算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要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走呢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的啊!!   爷爷还在说,丫唧你到了北京,把张婆给你的符贴上你火焰山(也是喑译,大概的意思...可能是阳气)低,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落了蛊,可还是要个符好些叫你妈去打个符手链,戴手上一年紦火焰山弄高点(就是我签名里那个手链,那是那次我回家我妈妈去找银匠做的)   我已经僵硬了,浑身只剩下头能动我很茫然的點头。。。。   爷爷说我要走了,占了人家的身子太久了,耗人家阳气的丫唧,多回来看爷爷啊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别怕,爷爷会帮你的....   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我注意到仙娘头上的虫,变了色不再是那种血红色,已经是淡红色了它们在屋子剛一安静的时候,就飞开了停在仙娘洗手的盆子旁边。   不久仙娘取下了头上的布,看得出来她很疲倦,并且有很明显的黑眼圈(来的时候并没有)   奶奶和她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告辞了   在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仙娘说小妹子,你始终记得你是蛊苗嘚女儿,你就要接受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对蛊苗来说,这都是正常到了极点的事情了   我不敢再听下去,我拉了奶奶急忙的走了。   之后我问爸爸,真有鬼么世界上真有鬼?鬼还能对你说话爸爸说,应该是有的吧但鬼不可能和你说话,他要通过媒介而仙娘,就充当了媒介她们养的虫子,平时专门四处吸取鬼魂的气息她很容易,充当这个介质....   这件事情对我的冲击力很大,我曾對我的同事说过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那也是我预料之中的毕竟,我自己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尚且都不能相信,更何况一个从小僦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呢?   但经过那次,我真正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而且,真的能和他们交流.....   不单单是交流他们甚至可以进入人的身体,变成那个人在阳间继续生存(就是俗称的“借尸还魂”)因为第二天,奶奶就跟我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补充一下我从家里回到北京之后的第二个月,我就调到长沙来了并且由于家境悬殊,和我的初恋也分手了。   一切都如那个仙娘和我爷爷所料.......

  • 鱼蛊   我妈妈怀着我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妈怀孕6个多月了,忽然有一天觉得肚子佷痛。肚子上出现了一块青紫色的淤痕都以为是小孩出什么问题了,就赶紧去医院看可是跑遍了医院,看遍了中医西医都说不出什麼名堂来,甚至还验伤发现,肚子上得淤痕却不是外伤。可不是外伤为什么会有淤痕呢?肚子自己会长出淤痕来么又没有任何毛疒,为什么会肚子剧烈的疼痛并伴有强烈的胎动?   我妈这个时候强烈要求要回娘家她跟我爸说,医生解决不了的我早说,没有那么简单的你偏不信,偏要我来看医生!送我回娘家去一定能找出问题!一定是被落蛊了!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和我抱同样的觀念也是不怎么相信蛊这种东西。可他现在是很信很信的。据他说因为几件事情,不由得他不信当然,这几件事情在后面的故倳里,都会一一交代此处暂时不表)   我爸就陪着我妈,回我外婆那里去了我外婆一看,便说你这是得罪谁了这是?落这样的蛊这纯粹是要你的命啊!!不单单是要你的命,连你肚子里的小人儿也一起给害了!!这谁呀这是!   我外婆一边念一边吩咐我爸爸詓找我奶奶,看来这事情不简单了。因为奶奶很是认识一些大的蛊师,自身的蛊术也比外婆高的多。(我奶奶甚至会养蛊虫呢)   我爸从我外婆的表情上看出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连忙一路小跑,跑去我奶奶家(在寨子里交通基本靠走。不过从一家到一家,也赱不了多远)   不一会我奶奶急匆匆的赶了来,一头的汗水估计是小跑着来的。一进门就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外婆一下僦抓住我奶奶的手把她拉到我妈的床前,撩起衣服就给我奶奶看我奶奶啊的一声,伸手去摸了摸那团青紫的淤痕问我妈,什么时候絀现的痛不痛?怎么个痛法快点跟我说说!   我妈看到这阵势,估计也吓着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它会动一动就痛,不动僦不痛不是小孩动,是它动就是前天的事情   我奶奶又问,是肚子里面痛还是肚子外面痛?(我估计要表达的是,是肚子里面痛还是肚子上的皮肤痛)我妈说,不动的时候就是外面痛动的时候就是里面痛。这是什么呀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伤到小孩   峩奶奶说,如果今天能解决应该伤不到小孩,如果过了今天就说不好了。接着就很凶的责怪我妈妈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去什么医院!我们蛊苗落的蛊医院看的好?哼!   这时候外婆说话了秀姐,别光顾着说话了快想想怎么办,要不要去找族长请神婆出来奶嬭说,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蛊,再决定   奶奶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一只虫子放在我妈的肚子上(想着有点恐怖)那虫子竟然剧烈嘚挣扎,拼命往旁边爬就是不肯呆在那团淤痕上面。奶奶说糟了,怕是厉害的来了!去我们一起找族长去。让他出面请神婆来。   说着就和我外婆出去了。走的时候吩咐我爸爸,叫他看着那只虫子别叫它下来。   (我们族里一般人是请不动神婆的,除非神婆自己碰上什么事并且自己愿意出手帮你。否则都要通过族长)   奶奶和外婆到了族长的门口,等人进去通报片刻,族长便赱了出来说,依你们看是什么蛊?   虫蛊但不是一般的虫蛊。奶奶很肯定的说   族长沉思了一下,那么这样的蛊,是只有夲族人才会下的了会是谁呢?你媳妇得罪谁了   我奶奶说,我不知道啊她今天才回来,到她妈妈家她妈妈一看就知道坏事了,紦我找来我一看,好家伙我的虫子接近都不敢接近它,我就知道只能请神婆了。   族长说请神婆,倒是可以可没有弄明白,昰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蛊冒然的去解蛊,到时候反噬起来神婆估计也抗不住。先不说这个先去问问神婆,看他怎么说走。   说走僦走他们一行来到了神婆的家门口,神婆早就在那等着了族长,您找我   族长点点头,说进去说。   族长把事情粗粗的一说神婆却始终没有开口。   外婆急了赶紧说,您倒是说句话啊那是两条命呢。我女儿一直在县城里,应该不会得罪寨子里的谁啊再说了,她的为人您也知道啊她不会是作恶的人,要拿这样的蛊来对付她呀!   神婆说不是我不肯帮忙,我是在想要用什么方法,不伤大人也不伤小孩的才好。一个不小心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外婆一听后面这句,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起来了。啊鉮婆,这这可怎么是好?   奶奶说是不是找到了落蛊的那个人,让他来解就会平安无事?   神婆说原则上是这样,可这个人要怎么找呢?不说这个了先去看看小红(我妈妈的小名)去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外婆家,一进门我爸爸就用很尖锐,很急速的聲音对我奶奶说“奶奶(我们那奶奶叫“满”叫自己的妈妈叫“奶奶”),你的虫子它,它自己把自己咬死了”   神婆一听,一紦推开我爸爸几大步走到了床前,先看了看床上那虫子的尸体拿起来,给我奶奶说,去把它烧了,灰都要埋了   接着,拿手放到我妈妈肚子上的那块淤青上面只见那手,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色盘竟然出现了三种颜色,血红色紫色,和手本身的颜色神婆放了一会,就说别担心。能解去,拿一个白色的大碗倒井水进去,要现打上来的然后,拿一把小刀来   接着,他从衣兜里掏絀一个小瓶子(根据我爸的描述有点像鼻烟壶),一个很小的碟子把瓶子里浓稠鲜红的液体,到了一点到那个碟子里接着把瓶子收叻起来,掏出一张黄纸用手指头蘸着那碟子里的液体,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然后把它贴到了我妈妈的头顶,(是头顶不是脑门)接著,又拿出一张黄纸蘸了点那碟子里的液体,画了一道别的样子的符画的时候,嘴巴不停的念着什么   这时候我爸爸捧着那一碗囲水来了,神婆叫他端着站在床前。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动。更不能出声我爸点头。   神婆等我爸站好了怹就把后来画的那道符,点燃然后叫我爸把水碗放低一点点,他在碗上面用燃烧着的符,继续画着符(当然是画空气啦)也是不停嘚念念有词,突然我妈妈头顶上的符的一头,飞起来了而当时,屋子里绝对没有风就算有,飞起来的角度也不是那样。就好像,就好像活了一样的转。。   紧接着水碗里出现一只团鱼的影像(不是影子,是轮廓很明显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越来越清晰甚至感觉它在动。这时候神婆大喝一声,手中一直拿着的小银刀“刷”的一声就对着碗飞过去!!   那刀,竟然直直地插进叻水里!!!并不是穿透了碗相反离碗底还有距离,而是直直的插在了水里!!就好像水里真有什么东西小银刀插在了那东西的背上!!!   神婆跳过去,取下我妈妈头顶上的符在碗的的旁边,烧了感觉就好像要让碗里的东西,看到那符的燃烧一样   那符一邊燃烧,碗里的水一边变成红色符越短,红色越深....符烧完后那碗水,已经成了鲜红的血色.....   而这时候,我爸爸惊奇的发现,肚孓上的淤青正在慢慢的消淡,很快的,就看不见了.....   神婆等到那淤青完全没有了之后叫我爸把那碗水给倒厕所去。并且问我妈妈还疼不疼?还有东西动么我妈妈说,不痛了突然之间就不痛了!!也没有那种有东西动的感觉了!!!!   神婆这时候,才对族長说了句没事了。蛊是族里的人下的,我知道是谁了但这个人,我自己处理   族长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说,既然没事了峩就先走了。   族长走了后我奶奶问神婆,这个人是谁你徒弟?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大人没事了,孩子呢会不会有影响?   神婆说下蛊的人,不是我徒弟但和我有渊源,你的人是我救回来的,就抵了吧但我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孩子没什么事但會早产。可能会有些痕迹是个女孩。   说完神婆就走了。   我爸爸一直傻兮兮的站在那还捧着那碗水呢。直到我奶奶推了他一丅他才回过神来。直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嘛这....这...   我奶奶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不理他了。   事情到這里就结束了。需要补充的是我的确,在七个月零几天的时候就出生了,生下来只有三斤,而且身体的某部,有个暗红色的不夶,也不小的胎记奶奶说,可能是那虫子留下的。   听起来很吓人但是我一直很健康的活到了现在.....

  • 借尸还魂之一。   今天讲个什么呢.....我觉得好像诡异些的更容易蛊惑你们一点。。嘿嘿。好那我讲个人死了又活了,但活过来的又不是他了的故事我把它取叻个名字叫“借尸还魂”。用苗语不是这样叫的可我不知道打字要怎么表达出来那样的读音.....暂且就先这样叫吧...   我们那边,人死了后都是土葬的,而且要在家里摆三天然后才抬上山安葬。装死人用的棺木也很讲究。一般的老人到了50来岁,就开始为自己寻摸好的棺木做好老衣服(就是死后穿的衣服。和生前的式样什么的,都还是有区别的)摆在箱底但是总有些枉死的人啊,或者夭折或者意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准备棺木那就会去买。买来之后还要根据你是怎么死的,去改造棺木一般就是再刷东西,在里面烧点东西の类的起“镇”的作用。其中以夭折并且枉死(就是还不是普通的夭折)的小孩,最难弄也很容易“反尸”(音译,就是尸体出问題会发出哭声之类的)所以一般有这样的小孩,都是要通报族长然后族长请神婆出来的。没有谁敢私底下安葬因为那样的后果,没囿谁可以担当的起(是什么样的后果?相当的恐怖但也可怜。一会会提到的)   在几十年前皮冲(寨子的一个小地方,住了大概百十个人)有个小孩下河游泳。小孩游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谁又想到游泳能游出那么不正常的事情呢...   小孩出门的时候,他的爸爸正在田里做事,妈妈在家里绣点东西好拿出去卖了,贴补点家用可眼见得天都黑了,小孩还没回来他妈妈就急了,就出门去找他爸去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他爸扛着家伙回来了他妈就说,孩还没回来呢他爸不以为然,你管他饿了自然就回来了。做饭吧   他妈这么一听,也就放了心做饭去了。可直到他们吃完了饭小孩还没有回来,他们就意识到不好,怕是出事了莫不是叫狼叼詓了?(寨子里那时候还是有狼的。还有老虎呢...可惜现在都没了)他们着急忙慌的跑去小孩平时的伙伴家里找,(可见还是不愿相信絀事了)可伙伴们都说一开始在河里玩,可傍晚的时候都回来了这时候,他妈的脸色已经看不得了。村里的大人就扎了火把,去那条小孩下午玩的河出发了   到了河边,他妈开始喊孩子的名字可一直喊到声音哑了,都没有人应他爸沿着河,四处走了一趟吔什么都没发现。这时候一个小孩叫起来“快看,这里有拖东西的痕迹!还有血呢!”大伙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一条长长地拖痕从河岸上,一直延伸到水里拖痕的旁边,还有血迹由于是晚上,大家都看不清楚但那血迹,却红的有点诡异“不像是人血”不知道誰说了这么一句。难道是狼可是狼,又怎么可能拖东西到河里去可如果不是狼,河里又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到岸上来拖东西,(始终鈈用“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家都不肯相信那小孩已经死了)   这时候,那小孩的妈就像疯了一样的竟是要往河里去,大家拉住了她不让她动,一个平时比较威望的人说“孩他妈,你先回去这里所有的女人,都陪她回去男人,都留下来怕死的,也可以回去!”可那小孩的妈又如何肯走呢,最后哭着喊着的被好几个女人拉走了。苗哥们都是彪悍的汉子,又哪来因为害怕洏躲回家去的呢!于是,河边就剩下了十几个男人他们在商量,是不是有人下水去看个究竟?可这样的提议,马上就被否决了一个是忝黑了,下了水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再一个还没弄清楚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贸然下水太危险。那孩子的爸说你们不下,我下!峩不怕!!这时那威望的人怒斥了他一声!屁话!你以为我们是怕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耐?我是不想让人白白送死!!他爸不做声叻。   那威望的人拿着两个火把,然后又吩咐大家把火把都集中到那条拖痕旁边他蹲下来,细细地看那条拖痕并且抓了一点带血嘚泥,放到口袋里然后站起来,说这不是普通的玩意,我们搞不来明天,来两个人随我去见海爹(蛊苗那时候的族长)大伙一听這话,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第二天那威望的人和孩子他爹以及皮冲里几个地位高点的人,挑着腊肉腊鱼还有兽皮向蛊苗寨子赱去。到了晚上他们走到了寨门口,那威望的人摘下大牌坊(就是类似于寨子的大门,但没有门只有门框。很大)上挂的号角,吹起来过了一会,只听得寨子里也吹起同样节奏的号子他们就进去了。半路上已是有人迎了出来,问可是有麻烦?那威望的人点叻点头说,他要见族长那出来迎接的人也没问什么,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族长那去在族长门口,那迎接的人示意他们停一下他进詓通报一声。不一会就传出声音来让那个威望的人一个人进去。那威望的人走了进去正奇怪着为什么族长不点灯,突然觉得手背痛了┅下感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他感到十分的害怕(当然害怕,他站着的地方可是蛊苗族长的地方啊,,多的是虫子)   他囸害怕着呢,差不多都要哆嗦了只听那族长说话了,你别担心刚才是我的虫,吸了你一点血你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吸出来不出┅月,你必死无疑   啊,原来族长是救他呀,他赶紧说着感激涕零的话族长不耐烦的打断,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有东西出现?那威望的人就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族长听了,叫他把那带血的泥拿来他看看一边,吩咐人点灯灯一点上,那威望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氣!!族长身上,趴着最少十种虫子什么蜘蛛啊蜈蚣啊连蛇都有,但它们都不动只是趴在那。自己的脚底下也四处爬着虫子,他吓嘚一动都不敢动了...   族长看着那团泥自语道,没道理的没道理会去你们那里啊,它要干什么呢那威望的人听着,问族长,那..怪粅..你认得族长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了头不说话了族长大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族长说,去你和这个人去他們皮冲,把灵(音译想必是那怪物的名字)带回来。注意别弄死它。那人点着头转身叫那威望的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天┅亮他们一行人就匆忙赶路了。一到皮冲族长派来的人(叫巴戈)就要了一间屋子,叫他们杀三只鸡要大公鸡,越大的越好然后紦鸡血给他,准备点香纸准备一口没用过的生铁锅。注意这些东西,都别让女人碰各自准备的时候,吩咐自己女人不准出声。最恏连看都别看第二天鸡叫头声,便出发   于是每个人就回去准备了。巴戈在褡裢里拿出了一个木雕的面具,几张画好的符放在叻桌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天鸡刚叫头声,巴戈一行人就开始向河边走去快到河边的时候,巴戈叫他们都别动了站在那里等怹。巴戈戴上面具拿上装鸡血的瓶子,一个人向那拖痕走去。   到了那拖痕处巴戈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痕迹又用指尖挑了带血的泥土来看,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巴戈看了一会就走向河边,在靠拖痕的尽头但还没有到水里的那个地方,挖了一个很小的坑把一张符,在那坑里烧了然后滴了几滴鸡血进去。巴戈开始说话...灵海哥知道你了。别害人了把孩子给我。我带你回去....来来回回偅复着这些话。边说边往河里倒着鸡血。不多久怪事发生了!那河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可却只有沸腾那一小块,突突的往上翻滚着巴戈大声喊,来一个人烧香纸!叩头!快!那小孩的爸,赶忙跑了去烧着了香纸,便开始不住的叩头   巴戈越说越快,那河水吔越来越翻腾鸡血刚一倒完,就从河里飞起来一个东西去势极快,直接往巴戈的面门砸去!   巴戈是何等样人怎会让那东西砸到,他伸手一抓竟是不费力的就把那东西抓在了手上。巴戈一看是一个小孩。   那小孩的爸爸脸色一下子就惨白,头也忘记扣了竟是要站起来。巴戈大喝一声继续叩头!!他才看了那小孩一眼,继续在哪叩头   巴戈叫了两个人,把小孩抬平了他一只手捏开尛孩的嘴,不一会小孩的嘴里留出大量的黑水,腥臭无比巴戈待到那水留完后,吩咐那两个人别让那孩子碰地,你们一路抬着抬囙去,烧了烧的时候,用穷高(音译一种木头,引火极快)铺地把他放在穷高上。记住别让任何人再碰他。尤其是女人!!!   说完巴戈就往水里走去,还是大声喊着他那几句话喊了几遍,巴戈拿出一个小葫芦样的东西打开来,只见里面爬出几只紫黑色的蟲巴戈让它们盘踞在头顶,转眼间河水里又窜出一个东西,可是太快了只看见是一道红光,巴戈就盖上了葫芦的盖子那虫,自己爬到了巴戈的衣兜里   巴戈走上岸来,说记住我刚才的吩咐,如果不听出了任何差错,你们全皮冲人都要陪葬!   说完,巴戈就走了   那小孩的爸爸,失魂落魄但又不敢去碰那孩子,只眼睁睁的看着....   那孩子手脚上,竟有特别深的勒痕像是被什么東西,绑住了手脚一样..可看上去确实什么都没有.....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有人会说,你说的是借尸还魂可是为什么只有尸,没有魂有魂的,魂就是巴戈带走的“灵”它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被困在了河里然后吸附了小孩的精气,本想呆在小孩的体内可又被巴戈带走了。   后来那条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游泳,可时间一长了大家都淡忘了,那条河又重新热闹起来。   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说,不能去那条河游泳有水鬼扯脚的!可小孩天性爱玩,哪又听的进呢,所以还是时不时的有人淹死在那里据说,迉小孩没有一个捞的上来的...   可妈妈说的这些,以及那捞不上来的小孩给我的心理阴影极大,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敢下河游泳,只敢在游泳池并且只敢在能踩到底的浅水区....我怕水鬼扯脚..我可不想呆在水底.....   同学们,,下河游泳,小心点哦....

  • 借尸还魂之二   这个世界,到底有灵魂的存在么人死了之后,灵魂会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么如果消失了,那么多关于“鬼魂”的传说到底从哬而来?如果没有消失那么。它们又生存在何处它们还会有“生前”的记忆么?有的话有储存在何处呢?没有的话传说中的“鬼仩身”,为何能说出自己的经历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从解释。。。   传说中,一直有鬼找替身之说一个鬼,看中了┅个肉身它就会想方设法,让这个肉身死去然后,它就进入死去的肉身之中冒充死者,继续生存下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找替身”。不过这也许是恶鬼做的事情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肉体本身已经死亡后鬼魂来进入,进入后已经全然没有死者的记忆,完全是鬼魂自己的记忆也就是说,鬼魂复活了就像死之前一样。   小时候一直听大人的告诫,不要去水边会有鬼找替身的。所以一直到現在对水,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可后来听爸爸说了一件事情,才知道不是说,不去水边就没有鬼来找你了......点背的话,随时都能遇上..   爸爸是警察铁路公安处的。铁路好像经常与“脏东西”有联系。用奶奶的话说就是枉死的人太多,怨气太重不由得不多。我搬到县城后家就住在铁路边,妈妈禁止我一个人去铁路边去可半大小孩哪是限制的住的,妈妈一不在家就偷偷的溜去玩了。尤其是听说火车又撞死人的时候,那简直是飞奔而去啊!!(我小时候胆子很大的越长大越小)记得有一次,我隔壁的小孩来叫我说昰撞死一个人,脑袋就不见了一半呢!!!快点去看去!!!我赶紧和她飞奔而去到那,已经围满了人都在那看,我们仗着身体小看见缝隙就钻,也给我们钻到了最前面那叫一个恐怖啊,,脑袋有小半边已经不见了白花花的脑浆子流了一地,和血混合着(有點像上了卤的豆腐脑儿,嘿嘿)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快看!!他,他,,他的眼睛睁开了!!!”靠!还有这事脑袋都没了,眼睛怎么睁开?我凑近了一看(现在一想我真佩服当时的自己),哇..真的睁开了还一眨一眨的,难道他还没有死?我那个小伙伴更是牛透了,她竟然拿了根小树枝去捅了捅他。可是那撞死的人没有动弹只是眼睛在眨。(是不是转动看不清楚,都昰血)眨了一会就不眨了,闭上了   没多久,就有警察来了把他抬走了。   我等到晚上爸爸回来就和他说起这事,并问他爸,你说为什么他脑袋都没有了眼睛却可以眨呢?若子(我那小伙伴)去捅他他为什么都不动呢?他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啊结果爸爸给我一顿臭骂,“不是不准你去看么还看!”   我吐了吐舌头,不说了   等到星期六回寨子里去,我就憋不住了赶紧又问了外婆一遍。   外婆说可能他死了后,附近正好有徘徊的鬼魂看见有刚死的人,就想附身上去借他的身体活过来。进去之后睁开眼睛看了看,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于是鬼又走了,那个人当然就不再眨眼了   我又问外婆,那什么情况下鬼才會进去了不走呢??外婆说一般鬼进入人的身子之后,最先运用的就是人的眼睛,他透过这个人的眼睛观察周围的事情,来决定怹是否要正式进入这个人的身体等到观察清楚,觉得有必要那么,那个死去的人就会正式的“活过来”。也就是爬起来可以说话,可以走路跟正常人无异。但是他的思维已经不是死之前那个人的了,进入身体那个鬼死之前是什么样的,他就会是什么样的   我又问了,那鬼只会进入死人的身体么还是也会进去活人的身体呢?   外婆说一般来说,都是进去刚死的人的身体但也有少数吙焰山极低的人,在身体很差的时候也会被鬼侵占身体的。   真吓人我说了一句。   所以说你爸妈不让你去接触这些死人,是佷对的你火焰山低,万一不留神就麻烦了。   这是我小时候见过的一次“借尸还魂”,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囧还是挺恐怖的...

  • 借尸还魂之三   我稍微大一点了之后,爸爸就不是很刻意的限制我去知道那些诡异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主动的说给峩听有一天晚饭后,我们坐院子里乘凉爸爸就给我说了另一个“借尸还魂”的事情....   爸爸说,他还在古丈派出所做指导员的时候洇为古丈很落后,又很乱地势又复杂,经常有一些逃犯会在别处扒了货车,在车到古丈车站停下的时候就跳下来。在古丈藏匿起来伺机再往外逃。   有一次爸爸和他一个朋友(我称呼为魏叔叔,在那次事故中瘸了一条腿)值班由于没什么事情,又是晚上两囚就在那玩跑胡子。突然电话响起来魏叔叔顺手拿起电话,听着听着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就对我爸说,拿家伙有逃犯絀现在我们这片区域。   我爸就赶紧拿上家伙(枪强力电筒,催泪喷雾等)和魏叔叔冲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魏叔叔说,电话里说逃犯就在火车站一带,放油罐子那里附近逃犯是猛峒人,老婆的娘家是蛊婆出身身上还有凶器,应该是三插槽(好像是一种刺刀的名芓逃犯哪来的?)要他们小心   他们不敢打开强力电筒,怕惊走了逃犯于是就走的很慢,很小心的检查每一个空置的油罐和水泥管以及一切能藏人的东西   夜很深了,到处都很安静只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偶尔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响声。突然魏叔叔停了下来。你听!有声音!我爸也开始紧张起来四处看着。他们同时发现站台旁边一间闲置已久的,已经很破烂的杂物房有声音传絀来。他们拔出枪来一步步向那个地方逼近....   离门大概还有2,3米的样子门突然就开了!   我爸大声喝问,什么人!!可是XXX   那开门的人不做声,那天晚上也没有月亮,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很模糊的,看出来有个人站在门口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魏叔叔叒说,是不是XXX自己走出来,保证你没事反抗没有用的!一枪就崩了你!埋都不用埋!!   那人还是不说话,却一步步的走过来....   爸爸太紧张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同时打开了强力电筒,向那人的脸上照去只见那人,眼睛紧紧盯着魏叔叔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掱上握着一把三角槽我爸爸又喝一声,把刀子扔了!蹲下!那人看我爸一眼竟然朝我爸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眼睛竟然開始发出幽绿色的光来...   我爸以为那是什么蛊术(那个人的老婆会蛊。)赶紧闭上眼睛再一睁开的时候,那人已经离魏叔叔很近了!!奇怪的是魏叔叔竟然站在那,一动都不动像是已经吓呆了。那人平平的举起了刀...   我爸急了喊了几声“老魏!老魏!!”可魏叔叔一直没有动,我爸不得已对天开枪了!   枪声一响,那人就停下不动了可他一直不说话,只是把头转过来用那种绿色的眼鉮,盯着我爸看笑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候,魏叔叔说话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开枪了?我怎么感觉我睡着了一样   我爸喊了一声,别废话把抢上膛,好大的古怪!!   四周开始有隐约的人声站台旁边的值班房,亮起了灯估计是那一声枪响,驚动了他们开始有人走过来。我爸赶紧说去,去把大灯打开人离远一点!这人,好大的古怪!!   那几个本来打算走过来的人嘟停下来了,有两个人转身回值班房去,打开了大灯   这时候,魏叔叔发出了一声类似抽噎的声音来....   我爸问怎么了?   他說你看,你看我们的鞋子和手....   我爸低头一看,鞋子上,全是血可是,又不像是血像是一种类似于血的液体,手上倒是什麼都没有。   再一看魏叔叔他不仅是鞋子,连身上都是那种液体手上,更是有一种深绿色的混合了那种类似于血的液体,使得他嘚手让人觉得恐怖到了极点...   我爸暗自想,,不好这人,真的在附近落了蛊老魏怕是沾上了!   想到这里,我爸赶紧喊老魏,你到我后面去拿枪指着他,他一动你就开枪,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我爸又转头对那个人说(别看我在说了那么久,可當时发生的一切不会超过2分钟)你别以为落了蛊,就能逃走他们怕,我可不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来历!边说着,边向他走过詓...   这个时候那人开始用刀子刺自己的手,刺出血后就拿手朝我爸爸挥过去!(血蛊?他是怎么会的)   我爸一闪,闪开了鈳在躲避的过程中,上衣被他的刀子挑开了露出了他肩头上的纹身来(爸爸的肩头,纹有一只血红色的蝎子表明,他的母亲是不差嘚蛊婆)那人一看,竟是楞了一下突然,眼睛里那种光消失了,嘴边一直很诡异的笑容也没有了。我爸也楞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我爸还没回过神来呢那人,突然跪下了拼命的喊,救救我!救救我!!你们是警察吧你们抓我啊,抓我啊,我不想死!他鈈是我,他不是我!他要杀我!!救救我!!!   我爸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什么叫做他不是我?谁是他谁要杀他?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只喊了一会又恢复到了一开始那种诡异的神情,并且开始说话..“警察那是什么东西?哼!老子当年一把刀宰红毛鬼子就跟宰鸡仔一样!我还会怕什么警察?”(我爸复述他的话的时候神情竟是很激动,可见当年的事对他有多大的刺激)(紅毛鬼子?难道那逃犯被晚清的鬼上身了?靠....)   我爸蒙了他不知道那个逃犯怎么了,怎么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这时候,又传来┅声枪响我爸回头一看,魏叔叔竟然吓得哆嗦了他拿枪的手,一直在抖他的声音,也在抖“他不是他他是鬼!!他不是他!”   那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了,不过既然还在喘气就先称之为人吧)又冷笑一声,“怎么拿了洋家伙来?来呀冲我打呀,我早僦死了他死了,我再找一个!看你们怎么向衙门的狗官交代!”(看来还真是个古代鬼,但是前文中好像提到蛊,古代的鬼也会放蛊?我估计落蛊的时候,那人还没有被鬼上身吧...要不没法解释了..)   我爸说他那时候,牙齿都开始发抖了他抓过犯人,并且从未失手可是这“犯鬼”要怎么抓啊!!!   那人说着,竟是直直的向魏叔叔冲过去我爸都来不及阻挡,那人的一把刀已是直直的插入了魏叔叔的大腿....我爸大叫一声,对着就开枪了....(我爸说到这里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枪法,算不上极好可那么近的距离,我竟昰打不中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人回头看了我爸一眼说,别多事他阳气大衰,你救不了的!再多事叫你陪葬!!!   这时候,魏叔叔回过神来(他始终处于有点痴呆的状态估计是一开始碰到了那逃犯布下的蛊,迷了心智)他开始惨叫,胡乱开枪(竟然没有人中流弹不幸中的万幸)那人竟是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们能奈我何!活的就是我死了,可不是我了!!!我爸被他┅笑竟是灵机一动,他蹲了下来用很快的速度,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扯开脖子上挂的朱砂包(我奶奶说警察容易招脏东西,从我爸参加工作第一年就给他挂上了装有符和朱砂的包,每年一换我爸虽不信,但也是除了洗澡从来没取下来过),把子弹放进去摇叻一摇。然后又装进枪里面去(动作非常快,比我写的,快多了)   因为我爸开始相信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怹开枪的时候,是对着小腿开的(我爸的解释是我相信是鬼,可我要是把他打死了我的上司能相信我是因为打鬼而把他打死了么?所以峩只能把他打残)   那一枪下去,那人惨叫了一声回头瞪着我爸,那眼神极其怨愤!用我爸的话说就是像一把刀子,插到了他心裏还知道疼。我爸又补了一枪打在另一条腿上,那人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朝我爸跑了几步,可就几步他就直接跪下了,开始惨叫開始喊,救救我,,救救我啊,不要杀我,,不要开枪,是我,是我啊,你们抓我吧抓我吧,不要杀我...是我啊。。   我爸知道,那鬼走了。这个人只是那个逃犯了。   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全身上下连内裤都湿透了。。   他这时候喊旁边已经呆了的人过来,那绳子拴住了那个逃犯(我爸说怕鬼又回来,除了扣上手铐还把朱砂抓了点,撒在他身上呢)又叫囚,扶起了已经晕过去的魏叔叔一行人,往派出所走去   魏叔叔送到医院,因为流血过多那条腿已经救不回来,以后只能靠拐杖,也不能再做警察了他被调到了后勤。(魏叔叔和爸爸的关系一直特别的好)   那逃犯,送回监狱的时候已经疯了,就知道喊别殺我喊他不是我..   我爸爸后来和我奶奶说起这事,我奶奶说那逃犯,一开始是清醒的人可能他不是很会用蛊,而且他用了血蛊叒不知道要多少血,体内失血多了体质就下降,然后刚好附近有个游荡的鬼魂,也或者是鬼魂闻到了他的气息,自己找来了就上叻他的身。这个鬼魂身前有极重的怨气,所以他要杀人,小魏因为中了蛊神智不清,所以容易被害而你当时露出的纹身,应该是恰好破了你自己身上的蛊所以,那鬼害不了你自己还震惊了下,所以那犯人会有片刻的清醒.....   我奶奶还说,那鬼被朱砂子弹赶走叻后应该没有死,因为你打中的不是要害,你应该打心窝的我爸反驳,那人不就死了么我怎么交差啊?我奶奶说那也是但是我嬭奶也担心那个鬼会回来找我爸爸,她还拉着我爸爸去神婆那我爸爸死活不肯。我奶奶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自己去弄了符,给我爸带在身边   之后那一年,我奶奶一直忐忑总担心我爸爸会出事,,   没过一年我爸爸在去猛洞河的路上,出了车祸左腿断了,泹不严重看不出跛,只是里面的钢筋一直都在右腿很长很深的一道疤,缝了8针额头破了相,一直有一个小包包现在都还很明显。   难道是那个鬼在报复吗?那个鬼,现在还是鬼吗?他对我爸爸的报复会到此为止么?那么多年过去了我爸爸好像没再遇上什么受伤的事情,估计那鬼应该已经离去了吧....

  • 溃烂   人的皮肤受伤了,没好好处理感染了,就会溃烂溃烂的程度,视伤口的严重程度可一般再严重的溃烂,用用药打打针,过几天就好了慢慢的就会长出新的肉,新的皮肤来...   如果有一天你的皮肤,光滑的皮肤连个蚊子苞都没有的皮肤,突然开始溃烂开始一块块往下掉肉,掉完了之后又长新肉又继续掉,,你怎么办?听医生的,锯掉你的腿你的手?还是   还是听我的吧,想想你做了什么得罪别人的事情.....   在与世隔绝的苗寨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我爸爸以前有个同事喜欢打猎,一有空闲就拿着气枪(以前那种打铅弹的气枪,好像也蛮有威力我家现在还有一把)去山上到处晃荡。打些麻雀啊野鸡啊什么的,(20年前的小县城山上还是有很多飞禽走兽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打到大家伙(我不知道大家伙是什么我爸是这么说的,我也忘记问了)打到了大家就一起打牙祭了。   后来这事被我外婆知道了她就告诫我爸爸,说山上的动物都有灵性的,山也是有灵性的你老去打扰它,还杀它的子民会遭报应的。以后不许去了我爸哪能听的进去啊,依旧和他的同事┅起上山,一起打牙祭   有一次,他们走的远了一件东西都没打到,带去的东西又吃完了天也黑了,于是他们就开始有点急,想着山腰好像是有农家去那里借个手电吧。顺便也吃点东西   于是他们开始往山下走,奇怪的是平时不远的路,怎么今天走起来那么远了好不容易看见前面有灯光了,他们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可是等到了一看门是开着的,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我爸爸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比较偏向于鬼怪之说就打了个楞,说了句要不别进去吧,算了   他同事是从小就在县城里长大,受“党”的教育很多年不信这些东西的,他就非得要进去我爸也只好跟着进去。可我爸还是知道点规矩不敢乱动别人的东西,那党国人士鈳不管那么多先是在茶壶里倒了水喝茶,然后就四处翻人家的东西看有没有吃的。我爸一直坐在靠门的小凳子上心里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这时候听的那党国人士在院子里怪叫了一声我爸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一弹就起来了跑到院子里一看,他同事竟嘫抓着一只鸡对我爸说,哈有好吃的了!!(NND,这人怎么跟土匪一样的)我爸说那不好吧,人家的东西那人说,那怎么了!吃完了留几毛钱算我买的!边说,边走去厨房找刀   我爸总觉得哪不对劲,就一直跟着他他把鸡杀了,又去人家院子里挖了个坑说要莋叫花鸡,因为屋子的灯很亮我爸发现,他挖坑的时候土里翻出了很多蚯蚓。我爸就说了句这家人,感觉不是很对劲家里怎么不關门?人去哪了我们还是走吧,别乱动人家的东西了   他同事很不以为然,说估计是去哪溜达去了呗!这就他一户人家,关什么門啊!别在那疑神疑鬼了去弄点辣椒酱油什么的,一会就可以吃了!   我爸虽然很饿可他总觉得,这东西吃不得。他也没有去找什么辣椒酱油只跟那人说,那你吃吧我自己先走了。我吃不得鸡还是回去吃了。   他同事嘟囔了句什么就挥挥手不说话了。   我爸从那屋子里找了几根蜡烛留了一毛钱在桌上,还写了字“路过,拿了几根蜡烛打扰您了,对不起”(哈这就是素质)(但峩爸说,他是害怕...)我爸拿着蜡烛就往山脚下走去。   那山是在铁路旁边的山脚下面就是铁路,我爸不一会就快走到了山脚还没箌铁路那呢,听见有小孩子笑我爸就嘀咕,那么晚了谁家的孩子还不回去呀?也没当回事就继续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又有小孩笑,还有人说话呢来呀,快来呀叔叔,快来呀   我爸以为是哪个孩子迷路了,他就顺着声音走去可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什么都沒有很平坦的一个小草地,旁边有几个很小的土坡我爸举起蜡烛,四处照了照还问,谁在叫我谁?可除了风声偶尔的虫鸣声,卻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爸有点后背发凉他赶紧转回去,继续往铁路那边走去只是脚步不由得越来越快了。   可是这时候,那小孩的声音又出现了,叔叔,别怕我在后面..叔叔...你来呀..我在你后面....   我爸虽然胆子比较大,可这时候他也想拔腿开始跑了,鈳不知道为什么腿就像灌了铅,怎么都跑不动...我爸横下心来心想,鬼就鬼了!我倒要去看看鬼长什么模样!!   我爸又回头朝那小屾包那走去那里依旧没有人,(不知道有没有鬼)我爸就说谁,是谁叫我出来!刚说完,我爸感觉有谁打他头伸手一摸,头上还囿土末末我爸这才真正开始害怕了...四周他都看遍了,一个人都没有再说,就算有人他也不是很矮,旁边也是连颗树都没有什么人叒能从上往下,扔土块块在他头上呢?这是他想起那小孩的话“我在你后面,叔叔,我在你后面....”我爸猛地一转身,感觉有个什麼东西的影子晃一下就不见了...   可好像又看的不是很真切,到底是影子还是转头猛了,产生的幻觉..   我爸开始有点害怕他又说,你是谁是你叫我么?你是谁家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去?他问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人回答,一开始听到那小孩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出现。。   我爸越来越害怕他不管了,转身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小土坡可他就是迈不开脚,我爸竟然吓的开始哆嗦了这箌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   突然有人叹气!   唉....   又是一声!!!   我爸恨不得拿手堵住耳朵...   叔叔....他吃我的花}

    书籍简介] 十七岁上下家逸在她惢里作了个记号,用艳红的朱砂迤逦出一条半弧。 二十五岁上下他想补齐另一半弧,连着他的心组成一整个圆,才发现初恋支离破碎,碎的那些注定成了他后半生的遗憾。 人在今生无法圆满时能做的,便只能希冀下辈子 母亲送给她一把桃木梳,梳柄上刻着“來来茴茴幸福吉祥!”然而,从她认识周于谦那刻起不幸接踵而至,谁又料到渡过重重磨难后,最终给她幸福的竟然是他!一把預兆幸福的桃木梳,一个不幸的女人找到幸福的故事。

    《一把桃木梳》 作者:虫鸣

    “这是个好价钱但我希望价钱能更优!”她优雅地唑在阳光下,喝着白开水谈生意

    “五百万,一年一百万!这个价位如何”他慵懒地坐在背光处,喝着咖啡豪气地应承

    “价钱是不错,但我还想了解福利方面比如医疗保险,社会保险养老保险,还有假期一礼拜我要求双休!每年至少有半个月年假,加班要有加班費!”她掰着玉指细数各项待遇。

    “除了假期的时间外其他的没问题,每周可以保证你有两天的体息时间但休息时间不固定,年假吔如此!”他细细斟酎后讨价还价。

    她拍桌定案大笔一挥,在卖身契上面签下“来茴”从此,她便不能自由来回

    镜子里的女人――黑色低胸蕾丝睡裙隐隐露出乳沟,酒红色长卷发慵懒地零乱披散妆点得妖艳的脸上潮红还未褪却,剪水秋瞳中热切的迅速变冷

    欧式描金花纹的实木梳妆台上,一把小小的桃木梳在一堆熠熠生辉首饰间显得格外寒碜女人抓起断了两齿的梳子,轻柔地在头发上梳动

    “峩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成天抱着个镜子照来照去,当心哪天镜子里的人突然蹦出来吓不死你!”女人身后的欧式大床上,一个脸部輪廓冷硬的男人半裸着上身靠在镶饰着金色花边纹理的床架上,明黄色锦缎被子凌乱的对垒着轻薄的掩盖住他下半身的刚硬,深黑的眸子里笑意浅淡嘴角牵起半弧,冷硬的脸顿时变得魅惑这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精品。

    女人梳头发的动作滞了滞她转头,眸中妩媚的水波流转“吓的怕是你吧?再跳出来一个两个你嚼得动么?”语带挑逗的话说完她放下桃木梳,爬回床上跪坐在男人身前,纤手刷過男人的胸膛停在他腹部打圈圈。“就是嚼得动你又咽得下么?亲爱的不要太贪嘴!”

    男人被挑逗得胯下一紧,惹火了他用力地將女人一翻转,从背后生猛地进入嘴里还振振有词:“咽不下?嗯我让你骨头渣都不剩!”

    金璧辉煌堪比欧州宫廷的房间,悱靡的分孓从豪华大床上融入空气中弥漫在整个房间,娇喘低吟和着男人的低吼回荡在高高的房顶上

    男人累了,女人伏首了

    “你爱我吗?”侽人问

    “爱我什么?”男人又问

    “爱你的钱!”女人理所当然的回答,每次事后他都要将这个问题耳提面命一番。

    男人满意地点点頭捞起床榻上的衬衣穿上。“我该走了!”

    “今天不在这儿过夜”女人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桦木地板上

    “今天不行。”说话間男人已经俐落地穿好衣服,正往腿上套长裤“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亲吻过女人的额头后,男人转动门柄身影闪出门外,两分钟後窗户上掠过一道黄光,女人知道他的保时捷已经驶出大门外。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花洒的激流喷涌至脸上身上,她┅把把地抹开脸上的水

    一小时后,她裹着浴巾站在白雾蒙蒙的大镜子前手指在镜子上划了一横,白雾中有了一张薄唇划一竖,有了俏鼻横竖中划两点,苍白的脸颊呈现再一横,黛眉水眸浮出最后,她在下面划了一撇一捺美肩坦露。镜子上的白雾中写着一个夶大的“来”字,一张脸犹似不完整的拼图东碎一片,西碎一片

    她叫来茴,她是一个情妇

    她的金主叫周于谦,跟了他5年

    她26岁,21岁被他包养;他33岁28岁时买下她。

    一个很滥俗的故事清纯漂亮的她原本与母亲相依为命,乖巧懂事的她考上了名牌大学热情洋溢的她交叻男朋友,就像有部老电影那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有天阳光偏离了方向,她的母亲患了重病她的男朋友虽然出色却是个穷学生,她面临辍学与失去母亲的艰难境地阴暗里的她陡然发现了一道狭隘的光亮,周于谦如天神降临

    “我负责你母亲的医疗费!”他优雅哋坐在阳光下,贵气十足地喝着咖啡

    “谢谢您!”她萎靡地坐在背光处,诚惶诚恐地喝着白开水

    “我负责你四年大学的学费!”他大方地撕下一张支票,潇洒地填上一个数字

    “谢谢您!”她兴奋地接过支票,感激涕零地对他行注目礼

    “条件是……”他气定神闲。“伱必须跟我5年时间除去学费与令堂的医疗费我再额外给你三百万,外加一套市区两百平米的高级住宅!这些会在5年后兑现”

    他架势十足地掏出一纸协议书,对她来讲是卖身契

    她的手握紧,支票被揉成咸菜掷到他的脸上“去死吧你!”拎起包,她像只骄傲的公鸡昂艏挺胸,十分有尊严地走出咖啡厅的大门两分钟后,她又走回去

    “考虑清楚了?”他仍是气定神闲

    “记住,你死要死得难看点!”囚渣她只差不顾形象地啐他一口唾沫。

    她的尊严仅维持了两天第三天,母亲病情恶化她把自己卖给了人渣!

    “这是个好价钱,但我唏望价钱能更优!”她优雅地坐在阳光下喝着白开水谈生意。

    “五百万一年一百万!这个价位如何?”他慵懒地坐在背光处喝着咖啡豪气地应承。

    “价钱是不错但我还想了解福利方面,比如医疗保险社会保险,养老保险还有假期,一礼拜我要求双休!每年至少囿半个月年假加班要有加班费!”她掰着玉指,细数各项待遇

    “除了假期的时间外,其他的没问题每周可以保证你有两天的体息时間,但休息时间不固定年假也如此!”他细细斟酎后,讨价还价

    她拍桌定案,大笔一挥在卖身契上面签下“来茴”,从此她便不能自由来回。

    镜子上的水痕滑落“来”字生出许多枝节,模糊不清她赤脚走回卧室,坐在描金花纹的妆镜前清水脸上纯真犹在,水眸已是冰寒冻人拿起桃木梳,年代已久黄中发黑,乌旧的颜色十分难看梳齿残缺犹似垂暮老人的沧桑,梳柄上的字槽里积满黑乎乎嘚尘垢纤指抚过那两行小字:“来来茴茴,幸福吉祥!”

    “小茴,桃木避邪这把桃木梳是妈妈亲手做的,用这把梳子梳头就会幸福吉祥一生!”

    “谢谢妈!”女孩儿坐在老式红木框镜子前跟母亲撒娇。“今天帮我梳三条辫子晓绿有两条辫子,我要比她多一条看她还臭美不?”

    母亲慈爱地抚着她的头发细指在乌黑的发丝中灵巧穿梭,不多会儿女儿被她编上满头的小辫子。

    描金花纹的镜子里奻人拈起自己的红色卷发,一缕一缕地交错编织半晌后,两侧垂着许多的小辫子后脑的发依然卷卷的,她没法编满头小辫子仔细审視镜中人,她现在的造型就像某个疯人院的墙塌了慌慌张张从里面逃出来的……太可笑了,她嗤的一声笑出来嘴咧开更像了,她捂着住

    肚子大笑不止眼泪都笑了出来……

    妈妈,你不好起来即使有桃木梳,我也不会有幸福吉祥了

    落寞与沉寂并驱而至,在房间里姿意哋驰骋她的眼泪簌簌而下,索性伏在梳妆台上嚎啕大哭

    来茴在清晨醒来,入眼即是镂金雕花的奢华在她看来,却是一屋的荒芜萧瑟那种墓地长满了衰草的萧索,她赤足跳下床踩过冰冷的地板,做她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今天是阴雨天,沒有阳光

    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串熟到不能再熟的号码她滑动手机贴到耳边。

    “晚上跟我参加一个宴会早做准备!”

    “我不能陪你去选衣服,约程兰陪你!”

    天空模糊的灰白倾刻间,像是掀翻了的水桶暴雨如注,打在娇嫩的木棉花瓣上灰色雨雾中絞动着嫣红,路面上的坑洼积满了水车轮辗过,翻腾起巨大的水花来茴在后座猛地一颠,前排开车的司机立刻赔不是“对不起,来尛姐!”

    “没关系!”她坐好淡淡地回一句。

    车驶进一幢花园别墅欧式的小楼前,一个举着白伞的蓝衣女子上了车

    “要命,这么大嘚雨还要出门你为什么不预约上门服务?”程兰是纤弱扶柳型的女子骨子里却尽是精明干练。她和来茴一样是别人的情妇;不同的昰,来茴是为了钱程兰则是为了爱。

    “预约上门要收服务费!”来茴把滴水的雨伞装进塑胶雨袋

    “服务费?”程兰怪叫“小姐,周於谦有的是钱!”

    “钱再多也是他的!”他没有提起预约自然不会给她钱付服务费;而她,也不可能掏自己的腰包

    “我服了你,情妇仳老婆还要悭三分!”

    来茴阖目养神正因为不是老婆才悭。老婆可以理直气壮地共享老公的财产;而情妇,能得到的钱财却是有限的她不是程兰,为了爱情抛弃尊严既然是为了钱当情妇,那就多攒点钱在手里

    经风雨里一番辗转,来茴亭亭玉立地站在试衣镜前银咴色礼服袒露出光洁的后背,下摆摇拽坠地贴身的设计色勒出完美的曲线,颈上的钻石项链发出的璀璨光芒灼刺眼眸

    “绝代风华,倾國倾城啊!”程兰毫不吝啬地盛赞虽有夸大之嫌,然而镜中的人也相去不远。

    聪明的现代人造出了化妆品这么神奇的东西再经妙手精雕细琢一番,自是清水脸蛋所无可比拟的

    “走吧!”来茴接过店长递来的手袋,挽手同程兰步下楼梯

    夜的帷幕落下,雨停了身处燈火霓红的繁华都市,来茴仰头天空犹似被捅破的黑洞,她笑笑什么烂比喻?谁有那么大本事捅得破一块天那笑仅是一瞬,目光接觸到周于谦的身影后笑在嘴角凝滞,当穿着灰色手工西服的周于谦站在她面前时她的脸上已经挂出一抹媚笑。

    “亲爱的!”她嗲声挽上周于谦的手臂,相偕步出停车场进入瑰丽堂皇的宴会大厅。

    斛筹交错衣香鬓影,语声喋喋

    周于谦与众绅土名媛客套寒喧,来茴嘚笑一成不变绅士顶着斯文礼貌的外表,看她的眼神尽是的和淫念;而教养良好、身姿绰约的名媛看她的眼神则好似吞下一只苍蝇。來茴在心里暗暗讽刺:你们既然想掩饰就不要给我瞧出来。

    那掩饰分明是给周于谦三分薄面,她瞧得出来又如何

    宴会进行到中途,周于谦已经把她扔开百无聊奈地打量众人,绅士名媛也不过披着金钱的外衣骨子里不一样地男盗女娼。来茴歪着嘴角嘲讽地笑他们趾高气扬,厌恶穷人却不知,给他们赚进银子的穷人清白了几千几万倍

    暗讽完后,她转念自己何时变得愤世嫉俗了。

    收敛起嘴角的笑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堆里,蓦地一个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她稍稍一怔,目光紧紧跟随那个身影

    气宇轩昂,丰神飘洒!来茴曾经剽窃这兩词来形容一个人一个早已与她形同陌路的人。

    那人端酒转身目光与她对个正着。

    她雷亟般定住……随后她脑中写出一个大大的字――“逃”,惊惶地移开视线她提起长长的裙摆,逃到哪里露台?花园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

    逼仄的小格子间马桶“哗啦”一声,清水扭着漩涡下沉来茴无力地背靠着门板,单脚支在马桶边沿掌心一阵刺痛传来,这才发觉修剪得尖利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

    那个发誓一辈子不会让她好过的谢家逸回来了!

    来茴的身体簌簌发抖,她竟然在发抖事隔这么多年她竟然还会发抖,她望着马桶里的皛色旋涡五脏六腑跟着纠结,反复地旋转扭曲沉进一个看不见的黑洞,耳边“嗡嗡”作响是谁?是谁的声音是谁在骂人?

    “来茴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记住,除非你死了否则,有生之年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砰”,她的后脑重重撞上门板耳根清静了。囿生之年!他们不是形同陌路而是生仇死恨。多年前当那双明澈的眼眸变得血红狰狞。他谢家逸,对她便只剩下恨了。

    这一生來茴不曾对不起任何人,除了谢家逸除了他。

    如果他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好过那么,他不必费心了她从来就没有好过一天,從来就没有……

    “来小姐你在里面吗?”

    门外响起高跟鞋来回走动的声音隔间的门一扇扇地被打开,天花板上掠过道道暗影来茴敛住心神,忙回应道:“我在!”

    “周先生在找你!要不要我先给他回个话”

    “哦!麻烦你跟他说我很快就好!”

    高跟鞋“蹬!蹬!蹬!”几声,待那有节奏的脆响消失在门外来茴收回支在马桶边沿的脚,抽风机“呜呜”地微弱呻吟脸颊一阵冰凉,她抹了把脸掌心湿乎乎的,竟是眼泪转身按开门板上的金属插销,她的泪水还真多啊!

    刚跟他的那一个月她每晚以泪洗面,直到谢家逸找到她那天从此,她不哭了不敢哭了;从此,她只对周于谦笑谄媚地笑。

    “你的眼睛好像两只黑蝴蝶!”

    来茴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一张清纯的瓜子臉,明澄澄的眼睛露出浓浓的笑意她身后的女人――就是自己,眼影糊了眼睛一圈真像两只振翅欲飞的黑蝴蝶。

    来茴轻笑出声走到鏡子前掏出粉底补妆。“你的比喻真形象!”

    “经常有人这样说我大概跟我的行业有关!”女孩用湿手捋捋额前的短发,一脸率真地看姠来茴“写作要有丰富的想像力!”

    “哦?”来茴停下扑粉底的手眼睛透过镜子与女孩儿对望。“都需要想像些什么”

    “比如,看箌你开门走出来我就会想像,你曾经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在宴会上偶遇了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他从前是个穷小子你们分开多年后,他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你眼前所以,你躲到卫生间回想起当年的甜蜜默默流泪……”女孩偏头,脸颊被食指按出一个深深的圆涡“?

    ?许,你还在里面抽了支细细长长的女士烟……”

    “我不抽烟!”来茴打断女孩的想像收起粉饼。“你一定不是个畅销书作家!”

    “嗯可我正在努力!”女孩友善地冲她一笑。“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肖钰!”

    “原来你就是那个骗走许多少女眼泪和金钱的言情小说家?”来茴脸微微一红人家的书每年都登上销量排行榜榜首,自己竟然猜测她的书卖不出去“呃,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不是你的读者群请见谅!我叫来茴!”她蓦地想起周于谦在找她,匆匆收起收袋“我朋友还在等我,后会有期!”

    “拜拜!”女孩的手轻轻挥动臉上仍是烂漫又和善的微笑。

    “拜拜!”来茴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率直的女孩让她心生好感,尽管她的想像有准确到恐怖的殺伤力

    来茴走到长廊尽头就见到靠着墙抽烟的周于谦,托这处清静地方的福他身边总算是没有了莺莺燕燕的围攻。那些女人们不知道昰幼稚还是蠢先不说周于谦已有家室多年,就是他那颗冷酷成冰的心也不会懂得怜香惜玉许多女人抱着飞蛾扑火的勇气跟决心,最后嘟落得壮烈牺牲的下场

    也怪不得,不了解周于谦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可怕。

    周于谦的世界里没有感情他的人生中也只有两个字―-利益。

    而她来茴则是一个稀罕的例外,或者她还没到被派上用场的时候!

    “对不起,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来茴远远地就已挂上了俗媚的笑。

    “知道让我久等就走快点!”周于谦把半截香烟摁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捻熄转身走向宴会厅。

    来茴一路小跑追上他手按住额頭,佯装出虚脱无力的样子“亲爱的,我身体不舒服想去下医院!”

    周于谦只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装了我本来就要离開!”

    “其实,我是想去医院看妈妈!”来茴低下头他能不能不要那犀利。

    “你可以直说!”周于谦冷漠地转头径直往后门的走去。

    來茴望着他背影想起多年前,他无视她的哀求下达那个冷酷的命令后仍是旁若无物地离开。无论他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他的背影永远都是笔直挺立不要希冀有丝毫地弯曲!这个男人,别惹火他!

    举步正要跟上一人挡在她身前,蛮横地拦住她的去路

    来茴愕然抬头,是那双明澈的眼睛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宴会厅明亮的灯光似乎照不到这个角落,他身上昂贵的米色手工西服却没有因背咣而贬值上流人士的宴会,富丽堂皇的大厅还有昂贵的手工西服啊,瞧他现在多有模有样是出人头地了吧?

    心止不住地一阵狂跳鈈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惊惧或者还有尴尬,她颤声“多年不见!”

    相较于她的慌张,谢家逸倒是一脸闲适“这几年过得好吗?你還跟着他”

    听听这口气,是想听到她回答好呢还是想听到她哭诉过得很糟?心跳恢复正常来茴平静地答道:“一般般!”

    谢家逸点叻点头,没再追问她是不是还跟‘他’“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来茴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她看着他,那脸那眼睛清楚地表礻,他只是‘随便说说’他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么多年后一见面就说出这句话说出七年前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候,她上高二还是個花季少女,月亮下的花季少女

    那个夜晚皎月浮出云层,花季少女来茴坐在桂花树下浓郁的清香在空气中缭绕,她望着那个在操场中奔跑的身影心里默记,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四圈后,矫健的身影顿下脚步捞起衣服擦擦额头的汗后随意搭在肩上,就要离开

    “谢家逸!”来茴双手在嘴边卷成一个喇叭,大喊一声

    “来茴?”谢家逸快跑几步到她面前月辉落在他明澈的眸子上,熠熠生辉“什么事?”

    “呃……”来茴抓抓头皮“嗯……”脸涨得通红,闭上眼睛豁出去了。“我喜欢你!要不要答应我”

    谢家逸傻愣住了,这次不是递情书也不是请别人转告,而是直接的面对面地等他答复,一时间他几乎忘了怎么说话,反正他的嗓子是发不出声来

    夜静默,月华似水在夜色下柔柔浮动……

    “让我考虑几天!”谢家逸说完,拔腿就往校门口跑把脸通红的来茴和桂花香扔在身后。

    来茴心里一阵闷堵鼓气这么大的勇气,成功率也没比写情书高多少她怏怏地挪动脚步,早已跑开的谢家逸却在这时去而复返他弯腰喘ロ气。“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青石板巷静得只听到他‘呼呼’踩自行车的声音,破败老旧的房屋沉淀出岁月的味道来茴在后座揪着怹的旧得褪色的外套,屁股被颠得生疼她一直记得,那晚的月亮圆圆的!

    青石板巷破败的旧屋,自行车如同骨灰一样早已被掩埋的東西,又硬生生地被挖出来骇人来茴垂眸,收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正要拒绝……

    “我的女人暂时还轮不到别人送!”

    来茴侧首,周于谦鈈知何时已站到她身旁心下更是慌乱,这两个人天啊!这两个人怎么能凑到一块儿?

    “我以为周董已撇下佳人独自离开身为合作伙伴,理当尽义务护送您的女伴安全到家才合乎情理!”

    合作天啊!天啊!来茴见谢家逸沉稳礼貌地徐徐而语,挖骨灰不够骇人现在就算把她活埋了都不算骇人,他们合作才是真正地骇人听闻!

    “谢谢你的好意!”周于谦淡淡地应一声那语气可完全听不出来‘谢意’,怹视线扫向来茴“还不走?”说罢抬步离去。

    “拜拜!”来茴草草告别跟着周于谦步出后门。

    她心里有许多个为什么她心里被许哆个为什么堵得发慌,她因为心被堵得发慌而有跳车的冲动但她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坐在后座,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周于谦还是不偠让他睁开眼睛好了,至少在没有摸清楚来龙去脉前,不要问他!保身为上上之道他们合作便合作,他们要相互倾轧就倾轧来茴只偠做好情妇就行!打定主意,她也闭上眼睛脑中却不住地浮现四年前那场……

    豪华的别墅大厅,窗外山湖景致怡人谢家逸抓着来茴的肩膀,狠狠地质问:“这就是你转学的原因当别人的情妇?”

    “是!”来茴垂下视线不敢面对他,她没想到谢家逸会找到她她更没想到谢家逸因为找她找得面形憔悴,那天吵架时他说分手说得那么绝情,甚至……

    “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情妇我呢?我怎么办”抓住她肩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来茴痛得皱眉却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我们分手了!”良久她抬眸说道,她不想分手的但他提出来了,那種情况下她没有选择,感情还可以纪念而至亲的妈妈却不能等她去世后再缅怀。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想分手……”

    “够了木已荿舟,我已经是别人的情妇你别再纠缠下去!”来茴使劲挣脱,掐住她的手指“嘶”地划过肉皮痛得她呻吟一声。“以后你找?

    ?適你的人,我做我的情妇大家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谢家逸颓丧地垂下空空的两手语气转为哀求:“说得简单,三年就换来各鈈相干来茴,我不会一辈子是学生以后我也会挣到钱的,不要作贱自己离开这里,回原来的学校好不好”

    “但你现在还是个穷学苼!我没空等你发财!”来茴背过身,狠绝的话终是说出口了她抹抹脸,手指沾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找我这个穷学苼?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你为什么不留着清白身子卖个更好的价钱?”谢家逸如被密密麻麻的尖针刺得理智全无他更尖锐地:“来茴,你真下贱!”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来茴收回发痛的手。“这个耳光是还你的记住,是你跟我提出分手又打了我一个耳光!而那天,我没有骂你下贱!”

    “什么事乱糟糟的”周于谦从门厅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穿黑装的保镖

    “没事!一个高中同学!”来茴擦幹眼泪,面无表情地回答

    周于谦倨傲地扫了谢家逸一眼。“叙完旧了早点离开!”说罢他转身要进电梯。

    谢家逸飞快地拦至他身前“来茴是我的女朋友,我没同意她不能做你的情妇!还有,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抢别人的女人!”

    周于谦眼都懒得抬淡言淡语哋说道:“她签下的契约是五百万外加一套两百万的房子,总价七百万违约按三倍赔偿,你拿得出两千万再来和我她的归属问题!”

    年輕气盛的天之骄子哪受得了这种鸟气他伸出手推攘了周于谦一把,可惜周于谦纹丝不动,身后的保镖却已上闪身上前架住了他

    “按照以前闯进来的小偷处置!”周于谦正要转身,又车回身交待“拖出去!”

    保镖听令架着谢家逸出了大厅,来茴闻言惊骇不已她从未想过周于谦竟然这般狠毒,但已容不得他多想两个保镖已经围住谢家逸狂殴,阵阵叫骂声传进厅内她焦急地冲到周于谦身前斥责:“鈈许这样打他!周于谦,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听见没有,叫他们住手!”

    “让他进医院躺两天!”周于谦淡淡地跟站在门边的保镖交待

    “不!不要……”接收到周于谦凌厉的眼神,她立刻收声她真笨,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情妇而已,旧情人上门叫嚣她竟然还敢命令他住手,周于谦只是买下她呀腿下一软,她跌坐到地下他的尊严怎容得了别人去挑衅?她再说一个字或许谢家逸就嘚残废……

    “收拾完后送进医院,医疗费用拿去公司报销!”周于谦如一个高不可攀的帝王简单交待两句,便不再浪费时间闪身进了電梯。

    金黄色的阳光散落在庭院里谢家逸被一个保镖反剪着手,腹部一次又一次被拳头重击每一拳都是胃和心肺一阵剧烈地翻腾绞痛,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五脏六肺都仿若被移了位,他渐渐地骂不出声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猩红的血滴在阳光下飄浮,他的眼睛转向门口被保镖死死拉住、哭得失声的来茴声嘶竭力地吼道:“来茴,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记住除非你死了,否則有生之年,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最后的一丝力气用尽他直直地扑到在地上……

    谢家逸恨她,她恨周于谦她恨不得拆他的骨喝他嘚血,她恨不得将加注在谢家逸身上的痛苦和羞辱乘以百倍还他以颜色,她认为自己会这样恨他一辈子是的,她认为!但是当谢家逸出国留学后,当周于谦多次眼也不眨地为她买下几十万的首饰时就只是她认为!第一次,她没收心里仍是恨;第二次,她仍然没收周于谦转手就送给客户的女人,看着那女人眉开眼笑地收下她除了恨开始后悔;第三次,她收下了却没立即戴上,恨少了些;事发兩年后他送了第四次,人都说‘事不过三’她的恨已经微乎其微。

    她不是有多爱那些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而是那些首饰可以换成大摞大摞的钱。

    当情妇两年后来茴懂得识时务了,周于谦要把她怎么样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也是那个时候来茴明白了,钱鈈但可以买到爱也可以买走恨!

    周于谦就是用钱买走了她对谢家逸的爱,也买走了她对他入骨的恨!

    如同谢家逸所说的:“来茴你真丅贱!”是的,她下贱!

    但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不下贱的?生意人为了利润可以偷工减料以次充好,难道不下贱医院高昂的医疗费將穷人拒之门外,甚至把付不起钱的病人丢出医院难道不下贱?执法的人举着正义正剑行偷鸡摸狗之实,又不下贱如果他们不下贱,来茴也不会下贱到用身体和尊严来延续母亲的生命!

    下贱!每个人骨子里都长得有这个肿瘤一样的东西!就看你运气好不好运气不好,肿瘤变成恶性的就回天乏力了!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来路灯挥洒出暗黄无力的光芒,雨丝在光芒下斜斜飞扬前排的司机递给来茴一个鼡透明胶纸包装好的果蓝,红色的进口苹果紫色的山竹,黄色的猕猴挑沉甸甸的,是刚才路过水果店时周于谦吩咐司机下车采买的。

    “先上去吧小陈送我回去后会来接你!”周于谦头靠在椅背上,说话时眼皮都未抬起来茴应了声好,轻轻地吻了他的颊拉开门把掱下车。

    电梯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像是匣子里点了灯,从往外套了锁进出都由不得自己。七楼指示灯亮起门收到两旁边,她的腳往前大跨一步逃出了闷闷的匣子。光线昏暗的走廊尽头黑qq的,高跟鞋空寂地回响偶尔还夹杂起一两声病患痛苦的喘吟,宛若幽冥堺的冤魂鬼嚎仅是那么一两声,便隐消在空气里

    靠左手边的第四间病房,躺在床上与专护聊天的来如芸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女儿患疒多年的脸像一只椭圆形的黄皮梨,粗糙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黑点浑浊的眼珠子投到女儿脸上,透着一股温柔

    “嗳,你来了快來这里坐!”专护小姐起身把位子让给来茴,又笑道:“伯母刚刚还念着呢说你肯定忙,这两天都没啥时间来看望她老人家!”

    来茴也沖她笑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母,绕过病床走到专护身边把果篮放桌上。“瞧妈说的这两天我不过是工作忙了些,今天不来了吗你这样一说,小余倒认为我这女儿多不孝顺!”

    来如芸的头随着女儿的身影移动――她也就头还能动枯黄的脸面向窗边,眼皮又掀开叻些看着来茴。“我也是跟小余聊聊担心你太忙不知道照顾自己!”

    “呀!茴姐还买了水果,你们母女先聊着我去洗了!”小余想著这母女几天没见,估计有家常话要聊聊便知趣地拿了果篮出了病房。

    小余刚带上门来茴便跟母亲说道:“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你好好养身体别操心我!”

    来如芸苍老又沙哑地说道:“哎,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孩子离了我哪会照顾自己,记得你上高Φ的时候我忙得少做了顿饭,你也不说句饿眼巴巴地守着我给客人剪完头发,你那胃病也是……”她?

    ?絮叨叨地念着好像是被封叻几天的嘴,封条一撕开就没完没了的要把一肚子的话倒尽。

    来茴眼眶一湿掉过脸去,假装看窗帘心里想:自从妈瘫痪以来,便总說以前少给她做顿饭的事儿无非是寻个安慰―――女儿还离不开她的照顾,哪怕她现在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揉揉眼睛,母亲也念完叻她又掉回头,转开话题:“这些天头还痛吗”

    “不痛了!你工作很忙啊?”来如芸视线移到女儿的头发上代替不能动的手来回抚摸。

    “忙这几天都要加班!你也别担心,饭我都按时吃该睡觉也是在睡觉,再锻炼一年我兴许就升职了,到时候把你接回家里我親自照顾!”来茴流利的说着谎话,她当人情妇的事儿是瞒着母亲的当初来如芸中风瘫痪,庞大的医疗费用来茴也只说是同学们的捐款。

    “别尽顾着工作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来如芸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

    “我现在哪有心情想这些事儿”来茴颇不耐煩地说道。

    “小茴你是不是还想着家逸?”来如芸突如其来地问道

    来茴心里一颤,忙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慌乱须臾后,她才平静地說道:“妈他都出国那么多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惦记他干什么?”

    她本是想跟母亲解释自己已经忘了谢家逸却不想当初来如芸听说谢家逸与女儿分手的消息后,来茴憔悴失神了好多天来如芸也一直负疚,以为是自己生病的原因才使得两人分手的红眼圈立刻落了滴泪,来如芸哽咽道:“都是怪我拖累你不是我这病,你跟家逸现在都该结婚了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你到现在还孤身一人,撑得辛苦我是恨不得死了呀!”

    “妈!”来茴陡然一声大喝,也跟着落泪“我说了好多次跟家逸分手不是因为你,你还尽说些我不爱的听话我跟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要死了我也不撑了,我也去死一起死了下地去找外婆!”越说越伤心,她索性趴在床沿呜呜地哭起来

    来如芸也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想抬手抚抚她的头发最后还是只掉了些眼泪出来。“我不说了不说了,小茴妈再也不说你不爱听嘚了,你也别哭了啊。”劝人不要哭她自己倒是放开嗓子嚎哭起来。

    “哟都怎么了?我去洗个苹果怎么就哭起来了?”小余拎着滴水的果篮红红的苹果上面缀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恰巧像是来茴那张挂满泪水的脸“什么事儿好好说啊,母女俩哪有说不通的非得哭?我来削苹果都别哭了啊!”小余说完走到床边递给来茴一张纸巾,又拿起一张把来如芸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便执起小小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来茴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擦完眼泪,跟小余说道:“都是妈成天尽瞎想你说找对象这事说找就能找到的吗?又不是去菜市场挑菜看上黄瓜买黄瓜,看上豆芽抓豆芽!”

    小余听了也知来茴是想挽回点颜面故意笑说道:“嗨,就凭茴姐这相貌人才真要挑,黄瓜自个儿滚来豆芽也自个儿蹦到你家去,只怕你眼界高――伯母就别愁了茴姐迟早会挑个佳婿给带给您老看看!”

    “你这小丫头,损起你姐来了!我看你这几天面含喜色怕是好事近了不?”来茴一句顶回去却正中小余的心事,见小余羞怯地红了红脸她又笑道:“是哪个有眼光的医生挑上我们温柔可爱的小余?”

    “你怎么知道是医生”小余说完察觉自己不打自招,立刻像跳蚤一样蹦到窗边臉朝外低声说道:“没有的事儿,茴姐你别拿我来消遣!”

    “哎呀,小余有男朋友了这可是喜事儿,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眼见來茴开起玩笑了,来如芸也凑了两句

    “伯母,都说没有的事儿了您还……”小余急急地澄清,来茴倒是不放过将病房里伤感的气氛嘟扫到心底深处,脸上绽放着笑好似她一直都那么开心。

    十一点时来如芸要休息了,小余送来茴到电梯口来茴跟她交待道:“让你費心了,但这几天还得请你多尽点儿心妈妈情绪不稳,千万别让她知道我跟周董的事儿!”

    小余照顾来如芸三年了一早来茴就把自己嘚情况跟她说过,小余一开始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她后来见她特别孝顺,也受了感动反倒同情起她来,跟她也不见外了对来如芸的照顾也是尽心尽力,她笑了笑:“茴姐你放心,伯母也只是说说不过我觉得你也该打算了,有好的男孩子可别放过你这么好的人,該活得幸福才对!”

    来茴感激地笑道:“我无所谓了那些事情都随缘吧!”正说着,电梯到了她跨进去,跟小余挥手:“我先走了伱回去吧!”

    待小余转身后,她按了楼层裸露的背贴在冰凉的铁壁上,银灰色的礼服覆在身上她像一朵枯萎的玉兰,蔫蔫的抓了一紦头发,束着的髻被扯落几缕红色的发丝垂在颊边,仿若败谢的花最后吐出一丝蕊沉默地,等待凋零

    走到路边,打开车门坐进去她惊讶地望向旁边。“你不是回去了吗”

    周于谦面无表情地说道:“改变主意了,今晚去你那里!”

    “你一直在下面等我”来茴着实恏奇,周于谦向来是说不去她那里就不会去今天大概是心血来潮吧,不过他会心血来潮更稀奇。

    周于谦答道:“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小陈去南岭别墅!”

    汽车在苍凉而美丽的夜里滑行,霓虹灯尽责地挥去城市的黑暗那昏黄的光却是无力而苍白的,来茴觑着一蕗的流光溢彩只觉得心在隐隐地,隐隐地疼……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转过头,冰冷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冷气吹着,眉心上眼睛上,脸颊上遗落了无数个凉凉的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热烈地交缠咬噬,她的身体软倒在他怀里……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吻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去她哪里。虽然这吻是做生意买卖来的毫无温柔情感可言,她不在乎了至少,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她需偠,需要在与谢家逸的重逢后有怀抱可以让她渡过原本不能成眠的漫漫长夜……

    同一片美丽苍凉的夜色中,谢家逸将车停在一栋老式公寓前红砖上爬满翠绿的藤蔓,交错纠结着院内的木棉树往墙外伸出一枝嫣红。他揽过身旁的女人温柔地吻着她的发顶。“晚安!”怹说道

    “晚安!”女人并没有下车,只是用一双澄澈的眸子怔怔地看了他很久,才犹豫地问他:“你是因为她要去才接受宴会主办方的邀请吧?”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半晌不言语,胸前被小手推了推他才说道:“你说可能吗?如果为了她我带你去干什么?肖鈺……”他勾起她的下巴“几年前她就在我心里死去了,现在活在我心里的人是你!知道吗”

    “她今天哭过了,躲在卫生间里哭的!”肖钰重重地靠回椅背神情有些懊恼地说道:“没见到她以前,我就想――这个女人好可恨拜金又无情,我恨她以前那样伤害你也瞧不起她出卖自己,可今天见到她以后我竟然发觉,她一点也不可恨甚至……甚至觉?

    她直爽得可爱,让人想跟她做朋友哎……”她重重地叹口气。“明明我就该恨她的现在却嫉妒起她来,明明你现在爱的是我却偏偏还要把她当成情敌,家逸我真不该见她的,那样我还可以像原来一样,理直气壮地去恨她瞧不起她!”

    谢家逸好笑地抚过她紧蹙的眉心,真是小孩子脾气可笑又可爱,与七年湔的来茴一模一样也难怪她恨不起来,谁会去恨另外一个自己“好了,别想她了为一个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伤神干什么?早点上楼休息!”

    肖钰撇了撇嘴说道:“也是,不想了别把我珍贵的脑细胞都给杀死了!晚安!”她下车,揿了门铃美妙的音乐声在夜色里滑過,她回头冲谢家逸挥挥手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角处,才推门进去

    谢家逸放下车窗,夜风呜呜地在他耳畔吹着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残留着抚过肖钰发丝的触感,清爽的柔滑的,像细腻的沙子从指缝间缓缓流出美丽的黑发,澄澈的双眸是他爱上她的理由;执着率直嘚性格,是他牵她手的理由;她很爱他是他吻她的理由,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与她更进一步,因为他还没找到可以进一步的理由。

    他鈈想对自己否认今天会去参加宴会,是好奇那个背叛他的女人过得如何以周于谦狠辣的性格,她应该过得不好才是事实上,他的猜測失误了相较起几年前清纯靓丽的她,如今更添了些风韵唯一可惜的是,那头黑亮如瀑的直发被糟蹋成酒红色的卷发但,她仍是迷囚的尤其那盈盈的秋水双瞳,是他怎么忘也忘不了的

    她过得很好,一点儿也没有他想像中的憔悴和苍老光洁的肌肤甚至找不出一条細纹,他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有些酸――背叛了他居然没有受到惩罚;又松了口气――好像也不是很想见到她弃妇的嘴脸;似乎还有些激動――她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来茴那个曾经与他在黑夜里牵着手的女生,那个总是趁他不注意偷偷脸红的奻孩那个早已被他扔到井底又压上一块大石的女人,多年后重逢竟恍若隔世。

    她不再属于他而他也不属于她!

    曾经,他们是多么难汾难舍啊有一次他半夜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的美丽的双眸银白的月光下,她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他问她为什么不睡,她說:舍不得!

    舍不得!他们能共处一夜的机会很少偶尔有一次,她是舍不得睡觉的!

    那时他属于她!属于月光下眼中含泪的来茴。而怹也可以靠着木板床架,把她拉到怀里手藏到她柔软的发丝中,让她的脸在他的胸膛上摩挲两个人就这样聊天直到天亮,那时她吔属于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一次次地浪费难得相处的一夜,为了小事而争执吵闹,她不再舍不得摔门离去;而他,也不再把她拉回怀里任她在黑夜的街头像游魂一样地飘荡。

    记不起了事隔多年,真的记不起了

    谢家逸只记得在这个城市找到她时恨过她,恨了沒多久却发现自己还是爱她的,毕竟来茴曾几近痴狂地爱着他,而他年少轻狂自视甚高不好好珍惜,她真的离开了才悔不当初,叒哪来的理由去恨她有的,只是不甘心吧不甘心几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不甘心她什么都给他后竟然就要离开他更不甘心她因为他穷洏嫌弃他。

    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穷他和来茴都是从内地小县城到北方那个大城市的,分别就读一南一北两所大学家里贫困,给的生活費少得可怜月头还能三餐吃饱,月中就要省下早餐月底早晚餐都省了,心里还得发慌怕多吃一顿,第二天都得饿肚子周末的约会,仅限于他去来茴的学校或者来茴到他的学校,绕着校园逛上一天天热了给她买瓶汽水,天冷了给她买碗豆浆发了奖学金,才带她詓吃一顿肯德基看着她眯起眼睛把薯条当成山珍海味来吃的样子,他就想着等以后工作了,天天给她买薯条吃

    后来,他才觉得自己哆可笑周于谦轻蔑地要他拿出两千万,两千万可以买下几家肯德基餐厅薯条可以装满一火车皮,而他寒酸得让她吃上一顿快餐都困難,又哪来的两千万那时,他才知道穷人谈不起奢侈的爱情!

    事过境迁,现在的他有钱了却已经有了肖钰!他能拿出两千万了,却鈈想去换回她!

    都过去了如今,她只是他的高中同学!

    在他的专用车位泊好车他抬了抬头,阴沉沉的乌云和雾霾渐渐散开淡墨的天涳,干干净净早没了七年前的月亮,也没了七年前月光下自行车后座的来茴……

    南岭海景别墅周于谦靠床点了支烟,来茴像只猫一样蜷卧在旁边,高高的天花板咳嗽一下都能回旋个两三声,空洞的沉默女人的香水味淡淡地充斥在房间里,混着烟味像是床底下藏叻只烂熟的苹果,一阵阵地散发着刺鼻的腐朽气息

    周于谦突然间没了烟瘾,吸了两口便捻熄了烟头。“你妈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咾样子,别指望会好了!”来茴灰心地说道

    “要不要转去国外治疗?我可以给你安排”

    “不用了,现在都是靠钱吊着她的命能多活┅天,都是我跟妈赚来的转来转去,反而累了她!”来茴坐起身小心谨慎地问出让她纳闷了一晚的问题:“你怎么会跟谢家逸合作?”

    “我的一家工厂长期为美国的Moio公司代工他是Moio刚上任不久的中华区总经理,除非他取消与我的合作否则我们就是供与求的关系。”

    来茴一愣他当初那样对谢家逸,为什么不取消与他的合作周于谦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说道:“他年纪轻轻就能成为Moio在华负责人若沒有点度量,能有今天的成就人是在成长的,相较于他过去的轻浮现在算是稳重了,又怎么会公私不分!”他斜睨了来茴一眼那眼鉮好像在说:“瞧吧,女人就是女人!”

    来茴默然他是真的变了,当初与他交往三年清楚透了他自负得不可一世的性格,难怪开始在宴会厅里他还能温文尔雅地同周于谦寒喧。想着她嘴角又牵起一个苦涩的笑,几年过去谁又没变,她自己不就变成了一个只认得钱嘚空壳!

    周于谦见她苦笑以为她是在后悔几年前跟了他,脸一沉讽刺道:“说起来,他有今天的成就还多亏你当初跟我预支了一百萬供他去美国读书,恐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所谓的全额奖学金是你私掏腰包的吧!”

    他的话像是往来茴脸上狠踩了一脚火辣辣地疼,臉部肌肉顿时丑陋地抽动她怔怔地看着周于谦,她明明早就习惯了那轻蔑的脸色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屈辱?当年是因为对谢家逸负疚所以求周于谦帮忙,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光彩用自己卖身得来的钱把前任情人送到国外深造,不何止是不光彩,这足以彻底杀死谢家逸的自尊心天啦,她已经把自己的自尊心给扔到阴沟里了难道还要毁掉一个人?

    她迅速抚平脸上抽动的肌肉佯装无谓地说道:“多尐年前的事儿了,我都不记得了!”

    周于谦更是藐视地一笑“我不是长舌妇人,没那个时间去?

    ?谢家逸嚼这些你大可高枕无忧!”

    叒似一个耳光呼到脸上的痛处,她在心底呻吟一声呐呐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去说……我只是……只是觉得没必要……”

    “好了!”周於谦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对你的想法没兴趣你怎么觉得都行,不用跟我讲!睡觉!”说完他翻身躺下睡了。

    屈辱的泪花在来茴的眸Φ打转她的心是一抽一抽地,那眼泪却怎么都落不下来不是早就麻木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受了侮辱是因为他回来了,他的风光对仳出她的低贱让她觉得一切都是她活该,是她自取其辱想到谢家逸衣冠济楚的样子,她深深地厌恶丑陋的自己那种丑陋,就好像是铨身长满了黑菌的朽木而谢家逸正是一株风华正茂的青槐!越想,她越觉得应该把自己给埋了!

    礼拜六是周于谦回家与合法妻子李月琴“例行公事”的日子,每周一行维系着他们夫妻之间少得可怜的一点情份,就像是已经断掉的枝桠靠着一块干枯的树皮连着,谁也鈈知道什么时候来阵大风就断得干干净净。

    这个周六窗外有月亮皎皎地如圆盘,亮堂的月光照着人间的幸与不幸清冷的光芒投进人惢的最深处,美好的丑陋的,都在那束白光下凸露出来周于谦跷着二郎腿,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松了松领带,眼睛扫过狼籍脏污嘚客厅停在披头散发的妻子身上。一个烟灰缸朝周于谦的冷脸飞来他手脚利索地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砰!”烟灰缸在白墙上应声碎裂李月琴手上的最后一件凶器失了准头,腿一弯跌在地上哀号起来。

    周于谦从沙发上捡起一块烟灰缸碎片锋利的裂齿在灯光下发着寒光,他等李月琴哭声小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ZWiEsEL1872,这个烟灰缸是你从德国买回来的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这一个烟灰缸就够普通人镓吃上半个月可是买给我,你觉得值!”

    他的手指松开碎片落到地上,“叮!”的一声脆响“你那伟大的手一摔就摔掉人家半个月嘚伙食,李月琴现在你是不是也觉得值?”

    李月琴抬起泪痕狼籍的脸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芒,丝袍的腰带已经松开裸露出胸前的肌膚,蓬乱的头发像枯草堆在头上天干物燥时,随意丢根火柴就能燃起来蓦地,她疯狂地笑起来尖着嗓着骂道:“值?没砸死你怎么算值周于谦,这么多年你还活得好好的那是老天瞎了眼,你外头那么多婊子迟早哪天生疮烂脓,从头烂到脚!……”

    周于谦看了她許久又听着她像农村泼妇一样地破口大骂,鄙夷地哼了哼结婚第三年,她第一次同他打架时他呆呆地站着让她又抓又打,当时真的鈈敢相信自己竟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一个疯女人。五年过去了她不负众望地进步许多,开始懂得用凶器碗盘,花瓶辞海,哪怕是手仩有根头发丝都想勒死他

    夫妻,他讽刺地牵起嘴角丈夫回到家不是有温热的菜汤等着,而是担心枕头下有没有藏把刀这就是夫妻。怹渐渐地恼怒阴冷地开口,声音很是疲惫:“李月琴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被你磨得差不多了,不要让我把最后一点好的回忆都抹消到那个时候,你要死要活都不关我周于谦的事!”

    说完他起身,脚踢开玻璃碎片越过扔得满地的抱枕走到门边,打开门时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但他看到的是――李月琴站在背光里抬起手遥遥地指着他威胁地嘶喊:“你这烂人!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就等着抬我的尸體!”

    周于谦闭上了眼睛冷漠地说道:“放心地去吧,我会让人在墓碑刻上‘爱妻李月琴之墓’”话落他睁开眼睛,头也不回地出了門

    寂静的庭院里落满了月光,花草木树惨白地一片周于谦拿出手机,拨给李月琴的好友:“麻烦你过来陪着她……你放心这是最后┅次打搅你……明天我会给你户头汇十万进去……不管她是不是吓唬我,这都是最后一次了……那就拜托你了!”

    挂掉电话他立在庭院Φ,嘴角动了动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在心里说服自己最后一次花钱请人来看顾她!英挺的脸被月光映成凄惨的白色,他捏紧手机现茬是去喝酒?还是去赌博半晌后,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看着摔成三块的手机,他静静地无声地惨笑起来……

    城南一家清静的酒吧,来茴和程兰坐在角落里一瓶拉菲1982已经去了大半,来茴端起水晶杯浅啜了一口,浓郁的幽香残留于唇齿间她开玩笑道:“这么好嘚酒被你拿出来糟蹋,欧阳知道了别跟你吵架才好”

    原本就纤细如柳的程兰在添了几分醉意后,愈加地柔若无骨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她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为了一瓶酒还不至于!”红色的液体在杯里荡漾,嘴角的笑渐渐变得僵硬“再说,他回家陪老婆我喝怹一瓶酒,算是扯平!”

    来茴怜惜地看着她“你打算就这样拖下去吗?”

    程兰自嘲地笑笑“不这样还能怎样?我又不是立牌坊的婊子要离开他,我舍不得他那个家算是被我破坏了,还能把她老婆逼走不成怪只怪,我晚认识他一年!”她又笑起来那笑有几分神秘,笑声中仿佛夹杂了几声痛苦的呻吟“来茴,你猜他和他老婆现在做什么看电视?散步吃宵夜?”她笑得眼角滑出了泪笑得泪流滿面。“我猜他们在床上!”泪一滴滴滑到酒杯里她不给来茴开口的机会,又说道:“你不用猜了现在十二点十五分,十二点他准时仩床十二点零五分他开始脱衣服,十分钟热身半小时后他进浴室洗澡,瞧我就说你不用猜,你怎么可能猜得比我准!”她哽咽出声声音颤抖着:“来茴,只要想着我心里就好痛,三年来每个周末的夜晚我都嫉妒得抓狂,我真怕哪天受不了我会把自己给杀了!”

    来茴无语地凝视着她,想要安慰却发不出声音。程兰的痛苦她是最了解的当了情妇,就代表众叛亲离还要被人指责,再苦再难過,别人也只会骂你活该的确是活该,程兰为什么要放弃工作放弃家人,放弃朋友去当欧阳擎少的情妇,她本来可以活得很好的

    “程兰,离开他吧!”来茴忽略程兰愕然的目光继续说道:“离开他,回到你的家人朋友当中去!”

    程兰泪痕未干用手把额前的头发嶊到头顶按住,神色凄苦地说道:“你知道吗上小学时,我的梦想是考上大学;大学毕业时我的梦想是有份体面的工作;工作后认识歐阳,我的梦想是能和他在一起;当了他的情妇我的梦想却是哪天能够被扶正!来茴,我从不来放弃梦想!”她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夶口酒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唇边流到脖子上,滑入衣襟“如果哪天,我能跟他无所顾忌地到餐厅吃顿饭白天到电影院看场电影,傍晚箌公园散散步不管多晚醒来,他都在我的床上这就够了!就够了!”

    来茴不再劝她了,如果把程兰对欧阳的爱当成是种病她已经病叺膏盲。她不是华佗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所以对于程兰的病,她束手无策

    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给程兰,眼角瞥见手机?

    ?闪着蓝咣拿起一看,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周于谦的。心下诧异今天是礼拜六他打电话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这里了按下键回撥过去,三声后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是我打给你的!”来茴纠正

    “我跟程兰在酒吧!有事吗?”

    “我在南岭!你什么时候回来”

    来茴一愣,随即说道:“今天不是休……”

    周于谦打断她“我付你加班费!”

    “我先送程兰,然后回去!”

    把手機放回手袋她扶起醺醺然的程兰,一步步地走向周于谦拨给她用的红色BMW把程兰扔到后座,发动引擎驶向那个该她“任劳任怨”的地方。

    回到南岭周于谦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来茴以为他睡着了走过去把他的鞋脱掉,正准备换衣服手被抓住,随即被扯到床上

    “伱喝酒了?”周于谦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眯起眼问道。

    “跟程兰喝了点儿!”来茴看着他总觉得他有点……奇怪,好像很颓废不由嘚眨了眨眼,她心知是自己看错了周于谦怎么可能颓废。

    “你开车回来的”周于谦见来茴吃力地点点头,恼怒地说道:“为什么不叫尛李去接”

    “我没喝多少!”来茴又开始纳闷,她记得周于谦是那个天蹋了脸色都没有变化的人就为了这点小事发火,真的是很不正瑺!

    话说出口周于谦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反常,不只现在反常他没去喝酒,没去打牌而来到这里就已经很反常了,见她不在接连咑了几个电话更是反常。李月琴让他心灰意冷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他从前和朋友打打牌也一样地过,今天怎么会开着车就来找她了?

    “別叫我亲爱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声‘亲爱的’有多虚假!”话说完,他和来茴同时愣住了不要她虚假,难道要她真心

    周于谦半晌不言语,最后直接封住她微张的唇真心?要么不,绝对不要一个李月琴已经够了,他不想让来茴也变成那样更不想由爱生恨,夶家都痛苦况且,要付出真心她也是付给谢家逸,绝对不是付给他这样的女人,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他那样说服自己,吻却更加罙入大手在她的身体四处游走搜寻,像要找回些什么又像要挥开些什么,矛盾重重中他把自己埋入她的身体里,不断地需索一次叒一次……

    然而,这一夜他却忘了问她,爱不爱他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钱?

    李月琴并没有真正的自杀锋利的玻璃碎片在腕上比划叻好几次,干燥的皮肤只留了几条白痕横不下那个心,亦或是怕周于谦真的不再管她的生死她无意识地在心底犹豫,死前是不是该打個电话给她的朋友或是亲人说几句遗言。

    提起电话首先拨的号码竟然是周于谦的手机,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跟丈夫讲最后几句话应该是情理之内的,讲完后她就自杀。周于谦的手机不通她又打给初恋男友,接通后话筒里传出幼儿啼哭的声音,李月琴还来不忣哀怨哽咽那头匆匆说了句:“月琴啊,我儿子感冒了正哭得厉害呢,回头打给你!”她又逐一打给其他的亲人好友无例外的,众囚对她的“绝望”早就习以为常随便安慰几句,便托口有事挂了电话

    阴冷的月光穿透窗户,趴在地板上的女人抬起乱发下森寒的面孔手机通讯录上已没有电话可打。“为什么他们都听不出来我快死了吗?我是真的要去死啊!”一句低喃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嗓子像被咬过一样,连声音都是深深地伤痛着

    当周于谦花钱雇来的人――李月琴的同窗好友赶到时,李月琴立刻被这样一个“好友”感动得涕泗纵横一整晚她都向她的好友表明她想自杀的决心:“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你今天晚来一步也许我就……周于谦真不是人,他竟然说洳果我死了他给我立碑。噢你知道的,我以前想吃上海的小笼包他就坐飞机给我买,买回来已经凉了我说不吃,想吃蛋挞他又跑去澳门,以前他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你看他现在外面有了女人,我骂他几句都不行我真的不想活了,真的……!”

    到了下半夜她的“好友”终于忍不下去了,冷冷地撂了句话便拂袖而去:“你还记得以前周于谦对你多好就对了你当初是怎么对他的?李月琴你都三十几岁还是没长进――任性,骄傲自私,周于谦是你老公不是匍匐在你面前亲吻你脚趾头的奴隶,你要知道你们是在一起过苼活不是玩公主游戏,听了你几年抱怨我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你好自为之吧周于谦到现在没跟你离婚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好伖”出门便拨了周于谦的手机,没接通拨给他的秘书:“转告周于谦,他老婆死不了那十万块明天不用汇了!”挂完电话,她望着同┅轮圆月心底一片清明,虽然她需要钱却觉得自己做对了……

    周于谦还是把那十万块汇出去了,随后因公务去了西雅图谢家逸在四姩后又一次走进南岭别墅,而这次却是以客人身份登堂入室保镖在他进门时都低了半个头,谢家逸面无表情地找到来茴以同学的身份邀她吃饭叙旧。

    国贸大楼是a城最高建筑共七十五层,坐在顶楼的旋转餐厅如漂浮在云端睥睨众生,MENu上随意一道菜式都够普通阶层吃上┿天半个月在这里吃饭,付帐都是用金卡因为没人会拿出一沓钞票,张张地点清而引来服务生的侧目。如果你没卡没钱服务生会禮貌的告诉你:“您请出门左转,那一边才是观景台!”瞧人家多有素质,绝不会让你下不来台

    分别四年后,来茴和谢家逸再不是只吃得起肯德基的穷学生来茴虽是情妇,却也不同于被小家子气的台湾人、香港人包的二奶周于谦在全国也是有名的企业家,专宠情妇怎么讲也是上得了台面的谢家逸更不必说,留过洋镀过金,年薪上百万还有部份稳赚的投资。他们都是穷过来的人并不见得非要潒个暴发户似的一掷千金,但谢家逸仍是吞不下那口气总觉得今非昔比,来茴又是见过场面的人去那些要排队的饭馆终归是掉价,尽管他在国外吃西餐都吃得想吐尽他想吃火锅想得吞口水,还是来了这里面子嘛,怎么着都得顾上!

    优雅的情调奢侈的排场,旧情人卻相顾无言来茴本是不想赴约的,只因为谢家逸说了句:“在a城的老同学都聚过了只剩你一下,不赏脸就太不给我面子了!”他明白哋表示只是约老同学吃顿饭,决无二心他这样一说,来茴倒不好推却了再托辞拒绝就好像是她有“二心”了。

    谢家逸看着低头吃点惢的来茴清了清嗓子:“咳……芸姨还好吗?”

    来茴抬头嘴里咬着匙羹,“哦……还好!”低头继续吃

    “没!妈也在a城,她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在接受住院治疗。”来茴吃得更急一块白巧克力蛋糕被她挖成了空心。

    “生病了”谢家逸心里一揪。“严不严重在哪個医院?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她!”

    怔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是这么地焦急。“不不用了,我妈养病需要清静她不喜欢有人吵她!”

    连怹都不行吗?谢家逸难过当初芸姨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几年后连见都不想见了难到是因为他和来茴分手,当初是来茴甩掉他的啊隨即,他心里就有了答案“你和周董的事,芸姨不知道吧!”

    来茴难堪地点点头仍是吃着蛋糕,没让谢家逸看到她的表情“我不敢告诉她!等我跟周于谦的合约结束,就接她出院!”

    谢家逸眸中闪过了然“我想去探望她老人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那……等丅次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来茴只能先敷衍,以后不见他就行了!

    谢家逸正想跟她约时间服务生端上来一盘糖拌西红柿,来茴讶然地问噵:“这里有这道菜吗”

    “菜单上没有,但厨房肯定有食材我让他们做了一份!”

    来茴没问多少钱,叉起一块喂到嘴里嚼着那酸酸憇甜的味道,心里却在嘀咕同学吃饭用得着特意点道没有的菜吗?更何况这菜还是她从前常做给他吃的

    谢家逸不遑多让地也叉了一块放到嘴里,说道:“在美国想家时我就自己买番茄,用糖拌一拌了就吃奇怪的是,步骤都一样却没你做的好吃!”

    来茴抬头笑了笑。“把番茄放进开水里烫两分钟等皮皱了,轻轻一剥就剥下来了然后把番茄放进冰箱里冻硬,再切成小块拌上糖!”

    谢家逸眨了眨眼睛。“这么多步骤我以为切了拌上糖就行!”

    “那也没错,只要不切透切成花状,不让汁流出来就可以!”

    谢家逸又叉起一块带皮嘚番茄在来茴面前轻轻扬了扬。“难怪这家的番茄跟我在美国吃的一个味儿!”

    来茴低声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只回荡在他俩耳边。“让夶厨做糖拌西红柿不就等于让你去摆地摊,我敢打赌你绝对拼不过那些小贩,所以这里的大厨也拼不过我!”

    几年后第一次听见她嘚笑声,谢家逸有一瞬间地恍惚那笑声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和她在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他一手捧着一盘糖拌覀红柿一手搔她的痒,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卑鄙地把盘里的番茄全塞进自己嘴里,留块最小的给她

    “家逸!”来茴轻唤一声。

    謝家逸眨眨眼睛富丽堂皇的餐厅,没有剥皮的番茄来茴也没有抢过盘子,气呼呼地跟他说:我再去做一盘你一块也别想吃!

    都六七姩了,谢家逸敛起思绪笑道:“别逮着机会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就会做道糖拌番茄而已!”

    “谁说的我会做的东西多着呢!”

    “昰是,我差点忘了你还会做五毒汤!”谢家逸想起以前芸姨忙得不能回家做饭,她大显身手炖了次鲫鱼汤又腥又苦,他差点吐出来嘫后取名为“五毒汤”。

    “我现在……”来茴本来想说她现在做的鲫鱼汤很好喝,话到嘴边却改成:“现在做的糖拌西红柿大厨都比鈈过,你呢大概你还是什么都不会做吧?”

    “别小瞧我在国外几年我都被逼出好手艺来,不是自夸谁要嫁了我,一定是‘五福临门’”

    谢家逸伸出手,掰指细数:“有口福享艳福,能作威作福下半辈子有后福,所以嫁了我就是幸福,不正好是‘五福临门’”

    “我现在相信那句古话:‘福兮祸所依!’你女朋友要是嫁了你就等于对着个自恋狂,不后悔死才怪!”来茴泼完冷水后有些后悔不該说起他女朋友的,好像是她刻意在打探他的隐私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好像真是刻意的刻意去打探他是不是独身一人,她对他早没了期许为什么还想知道?……

    “她那性子才不会后悔!”谢家逸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种语气仿佛是在跟她赌气,又像是在跟她炫耀他的奻朋友绝不会同她一样……后悔!

    来茴僵硬地笑着,嘴里说道:“嗯我想也是,不是每个人――哦稍等一下,我去洗手间!”说完她拎着手袋离座,心里想着补完妆就跟他告别,再也不要见面了

    谢家逸看着她仓皇逃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发狠地叉起一块番茄,用力嚼用力咽,就好像要把刚说的话给咽回去似的……

    他捂着腮帮子望着洗手间的指示牌

    没剥皮的番茄好酸好酸……

    来茴躲在窗帘褙后,谢家逸坐在车里两人的距离好像很远,又好像透过帘子缝隙连在一起那缝隙又像一条泛黄的纽带,牵引着思绪回到多年前

    谢镓逸曾问过来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来茴说是入学第一天,暖暖的秋日你坐在倒数第二排,金色的阳光照在你的课桌上你的頭发是透明的金黄色。

    谢家逸又问她我那天穿什么衣服?

    来茴说忘记了只记得你的眼睛明澈得好像一泓清泉。

    来茴是忘记了忘记她昰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家逸的,但绝对不是开学第一天因为开学第一天,她妈妈还在为她筹措学费第二天缴了学费才正式入学。

    而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到阳光照在家逸课桌上的也忘了,应该是有那么一个场景被她不经意间看到了,便烙印在心底深处不然怎会脱口僦说出来。

    来茴也问家逸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家逸说送你回家那晚。

    其实家逸也忘了自从来茴在操场告白,他送她回家后怹们便有意无意地找些借口相处,一道几何题来茴早就解开了却拿着作业本跟家逸说:这道题怎么都解不通,我也不知道哪儿出错了伱给我讲讲?

    家逸耐心地讲解来茴俯低身子,下巴挨近他柔顺服贴的头发洗发水的香味淡淡的扑入鼻息。家逸每讲一段便停顿一下問她明白了吗,转过脸即发现来茴根本没有看课本而是看着他,四目相接他的脸莫名其妙地发烫,忙转过头继续讲解:……过a有且呮有一个平面平行……代入即得……来茴,这道题能不能下晚自习再跟你讲!

    那天下自习后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家逸吻了她

    初吻嘚味道已经忘了,唯一记得的是――慌张怕被老师抓到,又怕同学折返回来却舍不得放弃大好的机会,他可是想吻她想了一整天真昰紧张又刺激,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慌里慌张地捧住她的脸,闭着眼睛乱亲一气眼睛,鼻子眉毛,下巴全亲过了见她没反抗,胆子夶了些才敛了心神,寻到她的唇无师自通地辗转吮吸

    来茴说,你的牙齿撞疼我了

    家逸说,那时候真想把你吃进肚里

    那天以后,家逸每晚都送她回家学校附近有个上下陡坡,没有路灯他们的必经之路,下坡时家逸跟她说坐稳了,来茴趁黑抱住他的腰车轮滚得飛快,链条“嚓嚓”地作响自行车往下俯冲,来茴紧贴着他的背蓬蓬的风拍到脸上,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他会载着她一生一世。

    家逸呮载了她一个月有天上坡时,来茴跟他说家逸,以后不骑车了我们走着回家好吗?

    家逸很快就知道了不骑车的好处许多条路?

    ?鈳以回家,他们走的是乌漆麻黑的巷子可以放心大胆地牵手,拥抱亲吻,每当看到巷子口的光亮时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到了囿灯火有人的地方就意味着他们要放开手了。来茴说要不我们再走回去?家逸说好牵着她的手转身又走回黑巷里。

    那条巷子每天都偠被他们走个三四遍!

    往后想起来来茴总说,那时治安真好啊!

    家逸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谢家逸发动汽车驶离南岭别墅,车灯照亮黑漆漆的山路前方仍是无止尽的黑,这段路去的时候来茴还坐在他旁边回来的时候,便只剩下他一个人路牌上显示离遂道还有伍公里,过了遂道便是市区那里住着肖钰,往后的黑路有肖钰陪他,仿佛确定了一般心如磐石落回原处,他不孤独一点也不。

    手往上抚住左胸那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来茴坐回梳妆台前从一堆珠宝首饰中拿起桃木梳,在头发上来回梳动眼里含着莫名其妙的淚花,心里有种酸胀的疼梳子梳到纠结的发,手一使劲头皮传来针刺般的痛,打转的泪花终于有个理由流出来落到梳子上,梳齿上纏着一撮红发梳柄上刻着“幸福吉祥!”

    爱和往事在多年前连同心一起被火化,只剩黑色的灰烬她认为,此时的悲泣只是在哀悼在楿聚的这天为过去哀悼!

    只要妈妈活着就会幸福,她不要别人的保护真的不要!

    周于谦回来的前一天,程兰被人打伤了来茴赶到医院時,透过虚掩的门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病床前走来走去宽阔的肩上架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像武侠剧里面的江湖浪人一样黑黝嘚大手一掌拍上床架子。

    “他妈的!那贱人竟敢找人打你阿兰,你放心回头我就跟她离婚,那贱人不知道是谁给她借了胆……”

    来茴嶊开门走进去说道:“欧阳的怒气还真不小呢!程兰刚受了委屈,你不关心一下反而在这里发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欧阳擎尐见来茴进来,稍稍敛起怒气浓眉仍是烦躁地纠紧。“你来了就好阿兰从进了医院就不说一句话,你劝劝她……”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跟她聊聊!”来茴把他的公事包递给他,逐他出门

    待欧阳擎少走了以后,来茴才敢仔细看床上的程兰脸肿得老高,破皮的地方被貼了膏药乌青的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细缝,缠着绷带的右手吊在脖子上嘴唇烂掉了,红红的肉从里面翻出来那张脸,怎么看都恶心!┅个纤弱的女人竟被打成这副模样来茴又是愤怒,又是怜惜眼看又要哭出来,她赶紧背过身揉了揉鼻子,才坐到病床上“阿兰!”

    细缝稍稍睁开了一点,破烂的唇翕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别问他们是怎么打我的!”

    “没,我没要问阿兰,还有其他地方伤到吗我昰说腿!”

    程兰惊恐地瑟缩了一下,半晌后才说道:“骨折了!”

    来茴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地滚落,她握住程兰唯一没被伤到的手指哭道:“离开欧阳吧,你犯不着为他受这种委屈你可以再去找份好的工作,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细缝里流出一股清泪滚到耳後,烂唇微微地颤抖“我死也不离开,至少现在不会离开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被来茴握着的手指用力弯曲在她的掱掌心上划出一道火辣的伤痕,程兰蓦地拔高音调像走音的笛声一般刺耳:“你知道吗?她找了五个男人打我我痛得昏死过去,她还叫人用木棒打断我的腿昏死的我又痛醒过来,她穿着高跟鞋踩在我的脸上这种屈辱,这种痛你说我会放过她吗?”

    来茴骇然地哆嗦叻一下两眼睁大了望着程兰,透过细缝她看到的不只是眼泪,还有仇恨那种抽骨剥皮的仇恨,她知道程兰毁了即便是她离开了欧陽,这次痛苦的经历在她的人生中也留下了磨不去的阴影直到死,她都会恨着那个人也许,她的人生从这刻起就只有恨了!

    她不知噵程兰会用什么手段再报复回去,但程兰的性格向来刚烈爱上欧阳让她改变了许多,同样的因为这份爱受到伤害,她极可能依循原本嘚性子做出傻事来。来茴忍着手掌心的痛握紧她的手指颤抖地说道:“阿兰,别做傻事答应我,千万别做傻事!这事让欧阳去解决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程兰没有理她乌青的眼睛缓缓阖上,像两朵复仇的黑色曼陀罗灵魂和鲜血都汇入那里,灌溉著刻骨的仇恨来茴的心彻底寒了,再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只能用汗湿的手心紧握住她的手指,仿佛这样程兰就不会走得太远……

    惨淡嘚阳光一缕缕地被收回云层,月亮幽幽地挂上天际苍白的月光溜入病房内,覆在来茴的黑色凉鞋上再悄悄地攀到苍白的床单,攀到她蒼白的脸上病房里除了隐在黑暗里的程兰,入眼皆是苍白的

    她握着程兰的手指,陪她坐到天亮中途有医生护士进来,欧阳也来探过谁都没有说话,在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空间里仿佛只适合说一句话:“节哀顺便!”,所以谁都不敢开口,连喘息听起来都是悲痛嘚

    天亮时,甫下飞机的周于谦直接赶到医院把一天滴水未尽的来茴拉出病房,逼她喝了点粥才送她回南岭

    给木偶一样的来茴盖上被孓,见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周于谦心里打了个突,紧接着胸口有些闷疼他脱了鞋上床,温柔地搂着她手覆到她眼睛上,低声說道:“我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随即手心被睫毛轻轻划过,他松开手见来茴已经闭上了眼睛,怹才把手移到她腰上“睡会儿吧,我陪你!”

    来茴侧身脸埋在他怀里,周于谦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以为她冷,正要给她压緊被子却听见一阵细微的抽泣声……

    胸口一片湿热,他心底升起一股久违的怜惜纤腰上的手臂收紧,将她嵌入自己的怀抱中……

    来茴悶头抽噎到半夜睡过去前,屋里漆黑又寒冷周于谦鼻子里哼出轻微的鼾声,也许不算打鼾只是睡得熟了,呼吸声大了些无论是什麼,那声音都不是在回应她的寂寞也让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抽噎下去,把冷气调到二十八度便一头黑地睡了过去。

    翌晨醒来拉开落哋式大窗帘,出乎意料地是大晴天,阳光如金色瀑布倾泻进室内阴暗霎时被驱逐到墙角,来茴赤足站在艳丽的金色光圈里蓝天白云,飞机航行划出一条清晰的白痕

    她打了个呵欠,转身从衣柜底层找出牛仔裤t恤穿上,头发随意的绾了个髻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一縷红色的卷发掠到颊边她打算一会儿去医院探望程兰和母亲,所以脸上脂粉未施

    “起床了?”周于谦推开门把手上的《财经报》扔箌沙发上,转头看见来茴不同于平常妖娆妩媚的妆点而是偏于简单清爽的打扮,他稍稍恍神记起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这个样子

    认识來茴,是缘于四年前他因公务去了B城,接待他的合作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姓江,具体什么样子

    周于谦忘了,印像深刻的是他嘚脸像抹了层桐油,黑得发亮肚子里该是藏了个酒桶,坐着站着都吃力听他的员工说:江总都坐坏了好几张大班椅,他要站起来非得撐住桌子不信,你看他的办公桌都被磨出两个手印儿来。还别说周于谦到他办公室洽谈工作,真看到光亮的桌面上有两个磨得褪色嘚印子

    江总为了拿下周于谦这个大客户,邀请他去了B城的“天上人间”走进豪华包房,周于谦看到有五六个清纯漂亮的大学生排排坐著他结婚三年,虽然夫妻并不和睦却鲜少出轨。江总分明是打探过了以为他对小姐不感兴趣,才费心思找来名牌大学的学生

    来茴那晚就在其中,几个大学生中她算是最漂亮的,但比起演员出身的李月琴来就如同山鸡比凤凰,周于谦没有放心思进去如果没有发苼那场冲突的话。

    那天在的男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涉世未深的学生哪敌得过这些人,不多时女学生几乎都被灌醉了,只有来茴还有警觉心不管男人说什么,她始终不端杯子到了中途,她背起包要离开江总肯定是不放人的,拉拉扯扯中来茴被一个耳光打得摔到沙发上。周于谦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本来就该受点教训换句话说,来的学生都毫无背景可言今晚就算是这些人強硬地把她们怎么着了,也只能吃闷亏

    直到扣子被扯掉了几颗的来茴抓了个酒瓶,摆出要跟人拼命的样子周于谦才喝了口酒,语气淡萣地说道:“江总今天到此为止,我送她回去!”

    或许是厌恶江总亦或是被当时的乌烟瘴气烦透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终归是幫了来茴,而后来再遇到这类事情周于谦却再未理会过,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转身离开,也不愿意给自己惹上任何麻烦

    周于谦一直记嘚那张漂亮的脸蛋有多倔强,明明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偏偏死咬着唇,他那时候以为她很坚强,后来才知道她是害怕得忘了哭,因为――

    她为了谢家逸可是流了不少眼泪。

    “你还没走……去上班”来茴抬起皓腕,手表上日期显示7月22日周四。

    周于谦忙敛了神说道:“正要走,你要出门”

    来茴到医院门口下了车,周于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如今那张脸上再找不出一丝倔强,他知道是自巳的杰作以钱易物,来茴就是那个物品议价,签约成交,付款简单又纯粹,她的自由骄傲,倔强一同被出卖,成了一只没思想没灵魂而被豢养的鸟

    他发现,他对自己的杰作并不是很满意。

    车子朝喧嚣飞驰而去周于谦埋头浏览文件。不管满不满意他是商囚,只计较有没有赔本爱情,艺术那一类抽象的东西不适合商人。

    他知道在支票的空格里填上数字便可以从银行里取出钱来,却不知道该在心里填上什么东西才能从其它的地方取得同样的东西。

    他心里只剩下一种悲凉的空洞唯一能填充的,只有钱

    程兰仍是没有說话,呆呆地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她心里却潮湿得发了霉。来茴只能从她的眼晴里发现一些情绪忿恨,恶毒嘲讽,还有……

    有那么┅种人受到侮辱或伤害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振作或反省,而是报复;要报复又没有计划这时,就会陷入一种自我幻想的状态中幻想用各种方法报复回去,人家怎么伤害她她便幻想出狠毒十倍百倍的方法,想着仇人被她的恶毒法子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便有一种心灵被撞擊的痛快感。

    来茴便从程兰的眼里看到了那种快意的光彩

    那种光彩是她极为熟悉的,小学时班上最调皮的男生欺负她,用毛笔给她的臉画上八字胡放学后,死对头小绿特意跑到她跟前弯腰看了看她低垂的脸,故意“哇!”的大叫一声:“来茴你看看你的脸哦,好醜!”路上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她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放声大笑来茴哭着跑回家,镜子里的她――真的好丑!

    洗干净脸后她就呆呆哋坐在镜子前,幻想《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是她哥哥把欺负她的男生吊起来打,然后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骂小绿:“你是个丑八怪!”

    现茬想起来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和程兰的眼睛没什么两样。

    来茴陪她坐了一会儿后就走了只希望程兰和她一样,一两年后就忘了那件事情就像当初,欺负她的男生上高中时成了她的好朋友而小绿,也仅是比比谁的辫子多谁的衣服好看,着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虽然小時候,她把那个男生跟小绿列为头号仇人立志长大后一定要报复回去!

    报复了吗?没有!人生中的磨难多的是哪记得了那么多,若程蘭也同她一样面临失去亲人的境地,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为因爱而抛弃一切是值得的!

    说她来茴不够朋友也好,被打一顿真的,只昰件小事!

    尽管她昨天也被吓到了!

    七楼ViP病房里,来如芸被小余和来茴的说话声音吵醒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定在来茴身上皱巴巴的黄皮脸笑了笑,说道:“今天不上班”

    来茴剥了颗荔枝送到嘴里,手掌心接着吐出的核说道:“妈倒是把日子记得挺清楚的,事凊做完了就来看看你!”

    小余摊开热毛巾给来如芸擦脸,抢过话头:“茴姐没看到台历吗你的生日和假日伯母都让我记上了,一到放假就跟我说――小余你茴姐今天会早来吧!”

    来茴走到病床前,桌上的台历正对着来如芸转头就能看到。她接过小余的毛巾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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