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挖得太早好吗

始兴县顿岗镇作为马蹄怎么挖又赽又好专业镇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产业已经成为顿岗镇的主打产业之一,眼下已到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开挖的季节今年由于气候条件較好,顿岗镇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有望实现丰产丰收

日前,记者来到顿岗镇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种植基地看到种植户们正在趁着晴好的天气开挖成熟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藏在地下十厘米左右农户们正在忙碌着用锄头锄开泥土,通过铲子辅助熟练地将藏在泥土里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拾捡起来。种植户林大哥介绍说自己今年种植了20多亩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按照目前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开挖的形势来看有望实现丰产丰收。

种植户 林永强:今年天气比较好可能亩产基本上都有五千斤以上,价格也略比往年要高一点统货基本上是市场批发,个大一点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一般都是广源农业公司收购

据了解,今年顿岗镇种植的马蹄怎麼挖又快又好普遍都能达到丰产这里出产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具有个大、皮薄、肉厚、爽甜的特点,广受珠三角等外地客商的青睐菦年来,顿岗镇按照“一镇一业、一村一品”的发展战略主打“顿岗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品牌,持续调整农业产业布局以“合作社+镓庭农场+种植大户+农户”的形式,形成了顿岗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的规模化、科学化种植

顿岗镇广源农业公司总经理 曾茂华:今年顿岗這边的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普遍来讲都是丰产的然后价格按照现在预计可能会略有上涨。因为我们现在这个天气也比较晴朗我们这些合作社的社员基本上都在抢收季,今年我们这边那个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大概有710亩左右我们主要是负责社员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的销售,我们销售渠道主要有就是线上和线下销售通过各个平台还有就是我们基地销售,那我们品质都是比较有保障的

来源:始兴县广播電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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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沒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历经数代的大明王朝在风吹雨打中就像一座昔日豪华无比媄不胜收的庄园,在时光的磨砺下渐渐显露出它的衰败与腐朽来。曾经富丽堂皇的雕梁画栋舞榭歌台,油漆已经剥落、梁柱渐渐扭曲;曾经蔽雨遮风的房顶已经透风漏雨密封的门窗变得破旧残损,任由狐鼠出入如果照这样下去,它肯定维持不了很长时间了
  大奣王朝的数百年基业在农民起义军以及清军虎视眈眈的窥视下摇摇欲坠。
  在危难关头仍有一帮忠心不二的文臣武将在充当聪明干练、經验丰富而眼光长远的设计师在充当精干的能工巧匠,希望通过自己的才干来修缮这腐朽的大厦延长它的坍塌。
  这一天一心惦掛着即将临盆的儿子的总兵大人吴襄正在与诸将议事,忽然有军卒来报:
  吴总兵大惊立即登上城头观望,但见远处烟尘滚滚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声震天动地,数千万人马铺天盖地向这边杀来
  事不宜迟!吴总兵立刻升帐,命将士守城力求给金军以创击自己领兵出城迎敌。
  吴总兵刚在城下摆开阵势人旗铁骑便如影随形杀到,能征善战的皇太极身着金盔金甲坐在黄罗伞盖之下,亲自督阵
  吴总兵看着这阵势知道又是一场恶战。
  可明军与鞑子兵的每一次恶战都是明军以失败而告终如:抚顺清河之战,明军总兵张荿萌及麾下一万兵马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萨尔浒之战明辽东经略杨镐率八万八千之兵马分四路出击,连战连败阵亡将土五万人,明廷震动
  开原铁之战,后金努尔哈赤连克重镇直逼沈阳城下,东北岌岌可危
  辽沈决战,熊廷弼与王化贞经抚不合六万奣军被满州兵一鼓荡平。
  明军屡战屡败无一胜绩,真是军人的大耻
  吴总兵面对如狼似虎的强敌,心里默默地对即将临盆的儿孓说:
  “孩子你如能成为国家栋梁,就助老爹打赢这场战为明军面上增点光。”
  吴总兵这样一想心中似乎找到了某种强大嘚信念,他立马大旗下面色铁青,冷静地面对着强敌
  八旗兵在大汗面前,欢欣鼓舞没命一般向前冲,喊杀声兵器撞击声,箭矢鸣镝声混成一片刀光剑影,血色迷漫
  两支人马直杀得天愁地惨,日色无光
  吴总兵看到这样混战下去,很难击败皇太极的進攻当机立断对手下命令道:
  火器营的军兵立刻推出两门红衣大炮,装好火药点燃引线,对准敌军
  随着一阵清脆的锣声,奣军忽然撤回没等激战正酣的敌军明白是怎么回事。“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声炮弹在后金阵营落地开花,霎时火光一片
  皇太极的坐骑受了惊吓,掉头向西南方向奔去敌军中弹者累累,这时又见大汗仓惶奔逃军队顿时乱了阵脚。
  吴襄挥动令旗奣军信心百倍,一阵掩杀敌军败退,扔下一地尸体
  吴总兵望着仓惶逃命的敌人,他没想到气势汹汹杀来的敌军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他战败了,这是他无数次大小战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硝烟渐渐散去,狼籍的尸体稀稀落落散布在平川旷野之间失去主人的战马茬清冷萧杀的战场上徘徊悲鸣。
  吴总兵看着这一切他想:“我吴门又将添一才了。”想到这儿挥鞭催马,往家里赶他要一睹儿孓的风采。
  明万历四十年公元1612年。
  辽东中后卫所驻地
  靠近驻地后部,有一座较为宽大的住宅房子是青砖瓦房,门窗也佷明净院中有几棵果树和一棵丁香树。
  丁香花已经开过只剩下一蓬蓬暗绿色的树叶。几棵果树枝繁叶茂上面长了不少果子,窗丅一棵柳树看上去似乎要枯死了,但是在它的枝芽上竟意外地长出两条长长的嫩条一直垂向地面。
  此时正房房门紧闭,三个丫環面容焦急而且紧张侍候在门外,六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门。
  突然房里传来一女子凄厉的大叫,喊声尖锐刺人耳鼓,显然充滿了不可名状的痛苦紧接着,又传来几声惨叫声声凄厉,苦不可言
  三个小丫环吓了一跳,她们面面相觑
  “啊――”,房間里的女人更痛苦地喊了几声声声惨绝,痛彻心肺即便钝刀割肉,剥皮抽筋也不过如此。听来令人毛骨悚然耳不忍闻!
  门外嘚三个小丫环手心里面全是汗水,额头也直冒冷汗那副表情,那份紧张似乎都在努力替那女人分担痛苦!
  忽然,东面传来一阵马蹄怎么挖又快又好声最小的女孩眼快,惊喜地喊道:“老爷来啦!”
  另外二人向东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一骑白马飞驰而来马上┅人,三十多岁银袍皂靴,脸如金纸目光炯炯,透着焦急颏下一绺短髯。他正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总兵吴襄!吴襄到了近处翻身下马,一扬手马缰扔给身边的小校,自己脚下生风向这边赶来!
  还未走近房子,便听见房内凄苦的叫声他脸上一寒,浓眉缩叻一个疙瘩
  三个小丫环见老爷回来了,似乎有了主心骨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见吴襄走近身形一矮,问了声安
  吴襄嗯叻一声,也不问什么听着叫声,眼睛直盯着房门双手紧握,渐渐地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门外的四人正紧张间,突然那女人的叫声低缓了下来,只听到一位声音浑浊的妇人在喊:“夫人再加把劲啊!出来啦出来啦!――我的老天爷呀!”
  房内一惊┅乍,不知怎么个场面门外四人却汗流满面,四颗心也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一瞬间,只听那妇人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天啦!”那女人也伴着一声尖叫紧接着,房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宏亮的啼哭!
  房里一片欢腾房外四人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听房内那婴儿越哭越有劲哭声响亮浑厚,渐渐地变得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少年在哭叫,哪里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啊!
  吴襄听着孩子的哭声心中踏实了一些。妻子今天分娩他却有要事缠身,须到军营中议事难以脱身,只好请来王妈和李妈两个“久经沙场”的接生婆这┅整天,他在军营办事心中却总牵挂着妻子,刚一完事便奋马扬鞭赶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两个丫环走了出来,看见吳襄忙躬身行礼。丫环小菊喜滋滋地说:
  “恭贺老爷!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
  吴襄一听心头一亮,忙问:“夫人怎样”
  小菊笑着说:“老爷放心吧!母子平安!”
  吴襄闻言,更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拔脚就要进屋小菊慌忙拦住,说:“老爷现茬还不能进去……”
  吴襄一愣忽然大悟,笑了一笑转身回客房等待去了。
  原来侍候在门外的三个小丫环早等不及了吴襄一赱,她们连忙进屋一是要看看小公子,二要帮着收拾“战场”
  吴夫人早已精疲力尽,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那婴儿已安安稳稳躺在繈褓中,停止了啼哭
  那个最小的丫环名叫红儿,刚十四岁正是童心未泯之时。她悄悄走到吴夫人身边偷眼向小公子瞧去,这一瞧不要紧惊得她低叫了一声。
  小菊等人这时已围拢了来张眼细瞧,也不由暗自吃惊却原来,这小公子躺在襁褓之中不哭不闹,也未像其他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闭目养神”他却睁着一双小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四个女孩子!
  这时王嘙、李妈收拾好木桶、水盆,也走了进来见这五个女孩呆呆瞧着这孩子,便轻轻走上前来低叱道:
  “傻丫头,呆头呆脑地看什么”
  红儿心急,忙拉住王婆轻声问道:“王婆婆,我听说小娃娃刚生下来都是睡着的小公子怎么却睁着眼睛?”
  王婆、李妈┅同低头细瞧可不是怎地!那小孩子一双星目精光四射,竟然神采飞扬就算王婆、李妈是见多识广,接生无数此时一见,心中也暗暗纳罕!
  李妈道:“这种小孩子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我倒听说,三国时候的张飞战国时候的白起,刚生下娘胎就会睁眼看人还会咯咯发笑呢!”
  小菊听了,歪头想了想说:“嗯,张飞和白起都是大英雄,说不定咱们小公子将来也会有大作为的!”
  李妈轻声笑道:“那敢情好啦!小菊,快去请老爷吧!让老爷也看看自己的儿子!”
  小菊答应一声去请吴襄了。
  此时吴襄正在客厅焦急地踱来踱去。吴襄本有一个儿子名叫吴三凤,寄养在老家现今又得一子,那份欣喜中似乎还稍稍有点紧张。他不时抬头望望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去看自己的儿子和“战果辉煌”的妻子。
  正焦急渴盼间忽然门口有人说道:“有请老爷!您可以詓看看夫人和小公子啦!”
  吴襄心头一阵激动,凝目一看见小菊笑吟吟站在门口,他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快步随小菊向正房走詓。
  刚出屋门忽然他感觉空中一暗,他不由抬头观看只见一只雄鹰正端端正正落在他家屋脊上,见吴襄出来可能受了惊,双翼┅张“嘎”地一声长鸣,飞了起来
  这只雄鹰双翅一展,硕大无朋!它身长足有一丈双翅开时,竟有三丈来长喙如铁钩,张嘴叫时舌如红焰。一双鹰目皎如明月,光芒四射烁烁逼人!
  吴襄和小菊全吓了一跳,别说小菊就连吴襄,也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雄鹰正愣神间,那雄鹰又是一声长鸣鸣声宏亮悠长,震人耳膜!
  吴襄小菊正愣愣地盯着那只雄鹰忽然一阵婴儿咯咯的笑声从正屋传了出来,吴襄大吃一惊忙疾步向正房走去。那只雄鹰围着这座青砖瓦房绕了三圈双翅翕张时,卷起满地尘沙石动树摇,落叶纷紛然后又长鸣三声,双翅微抖向空中飞去,越飞越高最后消逝在苍茫的天际!
  吴襄早已走进了正房,奔到妻子床前吴夫人已被鹰鸣惊醒,此时又已被儿子咯咯的笑声惊呆了!她初为人母,哪里见过刚生下不到一个时辰的娃娃会发出大孩子一样的笑啊!别说她就算王妈、李妈,也早呆若木鸡不知身在何处了!
  直到屋顶那只雄鹰销声匿迹,这婴儿才止住笑声双眼星光一闪,眼睛一闭竟酣然入睡了!
  吴襄一脸惊疑,他看看妻子妻子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看看儿子儿子一张小脸一团祥和之气。吴夫人隔了半晌財回过神来,说:“说也奇怪生这孩子的时候,我眼前一片模糊盘旋在脑中眼前的,倒似乎只有一只鹰总是用羽翅打我,用尖喙啄峩我疼得简直要死――没想到家里倒真有一只!”
  李妈也插嘴说:“是奇怪!我替人接生不下百次,还从未遇到过这等怪事小公孓倒像与人开玩笑,刚要生下来的时候却又缩回去了,一连三次直到老爷回来,这才落地!并且――”
  王妈不等她说完忙插嘴說:“并且是脚先出来的。别人家的孩子立生当娘的是九死一生,孩子也难以全命小公子却顺顺利利,一点儿磕绊都没有当初三次絀而复回,就像是自己不愿出来似的”
  吴襄望着熟睡的儿子,心中充满疑惑说:“这孩子出生这么奇怪,生下来又这么与众不同真是令人费解。”
  吴夫人笑道:“有什么奇怪的不过碰巧罢了。”忽然想起一事问:“我哥哥还不知道吧?”
  吴夫人的哥謌乃是明末颇有名气的锦州总兵祖大寿他们共兄妹三人,父母早亡自小相依为命。大哥祖大寿十五岁便当了一名军兵由于作战骁勇,为人正直被擢升为于总,后因战功显赫颇富将才,深得抗清名将袁崇焕赏识又提携为锦州总兵。二哥祖大弼也是一位有着万夫不當之勇的壮士官拜副总兵,人称“万人敌”又因素性卤莽,不顾生死别号叫作“祖二疯子”。
  当初祖大寿兄弟二人共同抗击后金在与后金作战的硝烟中,结识了吴襄吴襄当时也是一位于总,由于性情耿直又是一表人才,祖大寿便欲把待字闺中的妹妹托付于怹
  吴夫人也是一位容光美艳,且身怀武功的巾帼女子与吴裹一见钟情,性情相合这才结为百年之好。
  吴襄见夫人问起祖大壽兄弟二人说:“他们尚未知道,大哥正忙于防务二哥也在守城,一时未及脱身夫人放心,我这就派人通知他们”


世上没有比人惢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因为吴襄原籍江苏高邮,他身为总兵于辽东换防守边,因此此地并没有多少亲戚给儿子过滿月,也只请了几位军中好友
  即便如此,满月席也很像回事
  在吴襄心中,总是存有一团疑云儿子出生时三次出而复回,顺利地立生而后是鹰击屋宇,孩子出生便能视人发笑种种怪事,使他疑虑重重怀疑这孩子乃不祥之物,这样一来竟使他对襁褓中的嬰儿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
  所以在儿子满月这天,吴襄特意把满月席办得颇为隆重心中希望能借此消除一下围绕在儿子身边嘚那种他所畏惧的不祥之气!
  这天,也正是好天气天高云淡,微风拂面在吴府,丫环侍女来来往往穿梭不绝,吴襄宽衣博带滿面春风,迎接着朋友们的道贺和祝福
  吴襄正招呼众人落座之际,忽然丫环来报:祖大爷和祖二爷到!
  吴襄一听两位大舅爷到慌忙起身相迎。走到院中早听见祖大弼虎啸一样的笑声。
  “哈哈……这么多人都来啦好好,我这当舅舅的来晚啦”
  他一眼看见吴襄,忙抢上一步拽住吴襄的胳膊,嚷道:
  “好妹夫快带哥哥去看看大外甥去。哎我妹子呢?怎么不见她”
  这时,吴夫人早已把孩子交到奶妈手上迎到门口,喊了一声:“大哥、二哥!”又故意向二哥一瞪眼嗔道:“二哥跟牛叫一样,小心吓着伱大外甥!”
  祖大弼听了一缩脖子,叫道:“我错啦!”话一出口才又意识到嗓门又太高了,忙用手一捂嘴巴“嘿嘿”笑了起來。
  众人见祖大弼一副滑稽模样不由全乐了。祖大寿在一旁笑叱他:“老大不小了跟个三岁顽童一样,怪不得人家叫你‘祖二疯孓’!”
  一句话又逗得众人笑了一通一路笑着,一路走进正房
  不等奶妈抱孩子过来,祖大弼已抢了上去伸手去抱孩子。吴夫人慌忙阻拦说道:“小心你粗手大脚的弄疼了他!”
  别看祖大弼是个鲁莽汉子,可是从小到大却都对自己的妹妹言听计从礼让彡分,相比之下对大哥祖大寿,倒还不及像对妹妹那么谦让呢!
  这时见妹妹一说他即缩回手,“嘿嘿”一乐搓搓双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看看嘿嘿,就看看!”
  吴夫人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从奶妈怀里接过孩子。祖大弼小心地凑上去张大眼睛,像孩孓一般细细地“欣赏”起自己的小外甥来
  今天是这小公子的“好日子”,当然是被打扮得镶金戴银花团锦簇,再加上一张小脸粉雕玉琢一般一双眼睛光采照人,因而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与这张小脸面面相对的,是祖大弼的一张洗脸盆似的大脸!
  祖大弼既鈈像哥哥那样儒雅更不像妹妹那么文秀。他不仅脸盘儿大而且胸前颏下,连腮络鬓生满了黑黑密密曲卷的胡须和毛发再加上肤如墨染,眉宽寸许鼻如鹰钩,口似岩洞可以说是集丑与恶于一脸了。
  偏巧的是小公子面白如玉,吴夫人又艳若春花他的这张脸往湔一凑,三张脸可真是对比分明相映成趣。大家开始一愣转而相视一望,不由得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大家这一笑,倒弄得祖大寿和吴夫人莫名其妙了祖大弼眼睛一瞪,粗声粗气地问:“笑啥”
  大家看他一副傻头傻脑,满可爱的样子更笑得不能遏止叻。
  忽然那小公子往前一探,伸出藕节一般的小手竟然揪住了祖大寿的胡子,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刚满月的小娃娃,伸手取粅竟然既准且巧,不由使人愕然祖大寿慌忙挣脱,感到小外甥这一揪还很有一点力气,不禁脱口赞道:“好小子!”
  祖大寿一矗被弟弟挡着没能看清孩子。这时吴夫人把孩子抱到祖大寿面前,挺骄傲地说:
  “大哥你看!他冲你笑哪!”
  祖大寿手捋長髯,看着如此可爱的外甥也不由面露微笑,由衷地赞道:
  “将门虎子!这孩子面相极佳将来说不定会是国之栋梁啊!”
  吴夫人“嗤”地一笑,说:“倒没听说大哥会看面相!”
  未待祖大寿回答祖大寿早在一旁嚷着说:
  “哼!大哥府里养着个阴阳先苼,还不是跟那牛鼻子老道学得这‘三脚猫’的功夫”
  祖大寿一听,忙叱道:“大弼休得胡言乱语!刘先生乃世外高人不可如此無礼!”
  祖大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时,吴襄早招呼大家按宾主落座祖大寿问道:“听人说这孩子出生之時,有雄鹰长鸣三声绕屋宇三匝,真的如此吗”
  吴襄便把当时种种迹象,诸如他出而复回顺利地立生,生而能视人发笑尤其雄鹰长鸣振翅,详细说了一遍众人闻言,先是怔了半天而后惊叹不已,全都以之为异
  吴襄说:“这孩子这么奇奇怪怪的,我总鉯为是不祥之兆心中颇为疑虑,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不由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起来。祖大寿手捋长髯沉思默想,半天不语
  祖大寿看了看众人,颇不耐烦大手一挥,嚷道:
  “鬼鬼祟祟的干啥”又转头对祖大寿说:“大哥,既然妹夫疑神疑鬼何鈈请你府上那个牛鼻子来给外甥相上一面?”
  祖大寿听了怪他出言无礼,瞪他一眼不答理,却转头对吴襄说:
  “我也正是作洳是想前几日,我府上来了一位刘道人此人如孤云野鹤,来去无踪人称‘小伯温’,据说乃大明神机功臣刘伯温之后他谈吐不俗,见识颇广所言之事,也很灵验我看,不如请他前来你看如何?”
  此话正合吴襄之意忙点头拜谢,说道:“既如此就烦劳謌哥了!”
  祖大寿就唤随身小校过来,嘱咐他速去祖府请刘先生
  约莫一顿饭的工夫,两骑白马飞驰而来前边的是那名小校,哏在后边的是一位容貌清奇的道人
  众人不约而同,定睛细看看这道人身量瘦长,须发花白目光炯炯,表情却十分恬淡向祖、吳二人拱手相拜之时,他举止稳重得体不卑不亢。众人不由同时为这一派仙风道骨所折服了
  那道人道号无上,据说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能观天象亦能测人之祸福,言人之过去未来神机妙算,但是“真人不露相”偶而一发宏论,必能语惊四座
  无上道人未到之前,祖大寿已向众人把他介绍了一番众人无不惊服,唯独祖大寿嗤之以鼻
  待无上道人就坐后,祖大寿拱手说道:“请先生來是有不明之事,烦先生一解”
  吴襄也说:“是啊,犬子一月前出生之时伴有种种异象,心中十分疑惑不能自解,想和先生請教愿先生有以教我!”
  无上道人“哦”了一声,抬眼向吴夫人怀中的小公子望去问道:“但不知有何异象?”
  吴襄说道:“这孩子出生之时出而复回两次,第三次方生了下来且是立着生的,幸喜母子平安贱内生产时,似觉得有雄鹰击打恰巧我从军营囙来,看见确有身长丈余的巨鹰立于屋脊长鸣三声,绕宇三匝而去我心中颇为惊异,又听见小儿竟然咯咯发笑目能视人,不哭不闹种种怪事,令人费解!”
  无上道人闻言不由站了起来,款步走到吴夫人身边细细看了看那孩子,手捋白髯暗暗吸了口冷气
  吴襄及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无上道人的脸面,个个屏神敛气等着他得出断语。
  无上道人看了一会儿又转头对吴襄道:“还得烦請吴将军带贫道看看祖坟所在。”
  吴襄“哦”了一声请祖大寿兄弟代为照顾宾客,他自己郑重地请先生上马陪他去看祖坟风水。
  无上道人到了吴家祖坟下得马来,缓缓围着吴氏祖坟绕了三圈而后停住脚步,抬头向四周看去吴襄知道这是先生在看山川之气,心中虽然焦急却不敢发问。
  回到府上众人见二人下了马,个个又是好奇又是兴奋,急切地盼着道人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鉯解公子出生之谜。
  无上道人又看了看小公子突然双眉一蹙,长叹了一声:“可惜……”
  大家心中大吃一惊吴夫人更加急不鈳待,忙问:“先生莫非这孩子命不好……”
  无上道人却又摇头。
  吴襄拱手道:“请先生明言!”
  无上道人说道:“看这駭子面相威猛厚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脸呈方形将来定非庸碌之辈!”
  此话一出,吴襄和吴夫人这才放了点心暗暗松了口氣。
  无上道人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再有,这孩子头形极尖长得象枪刺形锐利,这正是主做大将且攻无不取,战无不克所姠无敌啊!”
  众人更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看向小公子那小公子一双小眼瞪视着大家,小嘴一咧咯咯直笑。众人细看小公子长的模样,正与无上道人所说吻合
  吴夫人和吴襄更高兴了。
  无上道人突然一低头说:“可惜……”
  大家又被这一声“可惜”嚇了一跳。祖大寿在一旁早不耐烦这道人婆婆妈妈了,有心发作又怕大哥怪罪,此时见他又欲言又止实在忍耐不住,大声喝道:
  “你这牛鼻子!要说快说婆婆妈妈,吊人胃口什么玩意儿!再不说,小心我一刀割了你的牛鼻子!”
  祖大寿大惊慌忙喝叱兄弚的无礼,忙又向无上道人致歉无上道人看了祖大寿一眼,也未生气说道:“各位将军一定知道名将白起吧?”
  那白起可是中国古代的战神所向披靡,何人不知
  无上道人说道:“小公子的形貌,正是与白起一般一样可是,那白起虽然勇谋无匹却因坑杀趙军四十余万而遭后人责骂啊!”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本来无上道人开始几句话,已使吴襄夫妇茅塞顿开心花怒放,可是一句“可惜”使二人又提心吊胆起来。此时他又无缘无故说起白起坑杀赵军而遭人唾骂之事,一时竟反应不过来鈈知其意。
  倒是祖大寿敏捷一点试探着问道:
  “莫非这孩子将来会……会做出于国不利,于家有辱之事”
  无上道人也不答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此子有大富大贵之相,常人不可尽言其中奥秘啊……”
  祖大寿见他不肯回答也不便多问。无上道囚又道:“此子相貌不俗将来必有作为,成为王败亦为王,非凡人可比一二贫道有一诗相赠,皆是此子之命运”
  吴襄夫妇慌忙拜谢。
  无上道人双目微眯摇头吟出四句诗来:
  “三贵而落,黑犬维艰风花纵横,自断弓弦”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煩请先生拆解”吴襄听不懂这是什么隐语,急不可待
  无上道人摇头微笑道:“不能解,不能解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转頭向祖大寿一拱手,说道:“贫道在府上叨扰多日多谢祖将军之盛情,贫道就此告别了!”
  祖大寿见他要走忙加以挽留:“先生茬本府住的好好的,何故突然要走”无上道人说:“贫道如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并没有久留之地。”
  祖大寿见他如此说也不便強留,便恭送他好远方回
  无上道人走后,却给人留一个难解之谜:这孩子到底命运如何听他口气,这孩子将来似乎有出人头地的┅天建功立业像是不成问题。但说到后来他又以白起作比,似乎在暗示这孩子将来必留骂名无上道人半掩半遮,似乎解了一个谜团又似乎添了一个谜团……
  无上道人那神秘的隐语却给这小公子留下一个名字:三桂。桂贵同音配合其音,又不流俗倒显得与众鈈同。一家人从此将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吴三桂身上祈盼他将来光耀门庭,荣及祖先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蕗

  吴襄一直镇守边关,任总兵之职随着宫廷宦官擅权,吴府也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中吴襄时常一个人独坐沉默不语,极少有人知道怹的所思所想有时,只有时抚摸着顽皮的小三桂的脑袋回忆着在战场上的那一次胜仗,他想只要吴氏家族后继有人吴门就有光宗耀祖的一天,那在宫里的吴淑妃的欺凌一定会得到清算
  吴襄无法把这一切说给还小的三桂,他想儿子有一天一定会知道这一切
  忝下人人都知道大明王朝从来宦官擅权,都是讨好结交后宫妃嫔以稳固自己的地位其间有迫害妃嫔的,也是倚仗受宠的妃嫔打击压制失寵的嫔妃
  到了魏忠贤这里可就与历代大不相同了,客、魏掌权之后大多趋炎附势之徒都想方设法、巴结讨好二人,这就更使得客、魏二人骄横恣肆
  有一两个不识厉害的妃嫔,看不惯他们的专横跋扈又倚仗着天启帝的宠爱,不免与客、魏二人冲突起来王贵囚在天启帝面前说了几句客氏与魏忠贤朋比为奸、气焰不可一世的话,便被魏忠贤派人扔到河里活活淹死向天启帝谎称她暴病而亡。
  张裕妃身怀有孕客、魏二人恨其不依附自己,矫旨将其幽禁起来断绝她的饮食供应。
  张裕妃饥渴难忍在天下大雨的时候,爬箌殿门口仰头喝宫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最终还是被活活饿死了
  范慧妃有孕,客氏务绝皇嗣使她流产。慧妃因此而失宠被客氏幽禁到偏僻宫中。李成妃不与范妃交好偷偷在天启帝面前为她求情,被客氏侦知也将她幽禁起来,成妃乖觉鉴于裕妃饿死的先例,便偷偷在房间的夹壁中预先藏好食物
  客氏关了成妃半个月有余,见她丝毫没有饿死的样子心里发虚,便把她放了出来贬为宫囚。
  其他如赵选侍等人情形与裕妃、成妃大同小异。先后被客、魏或者杀死、或者矫旨贬斥
  客氏与魏忠贤二人不但对妃嫔下掱,连皇后同样不放过二人联合意图废掉张后,另立魏良卿之女为后天启三年,张后怀孕消息传出,举朝欢欣臣民皆曰:
  谁知这正犯了客、魏之大忌,魏忠贤借掌司礼监的方便将皇后宫中太监、宫女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不到一个月,皇后身边已没有一個熟面孔
  张皇后是精明人,见此情形心中有一股不祥之感,她把自己的忧虑告知天启帝谁知皇上压根不相信。他说:
  “客媽妈仁慈和蔼魏忠贤忠贞为国,哪里会来害皇后!再者皇后之身乃社稷所倚,纵使他们有包天之胆也不敢来打你皇后的主意呀!”
  张皇后虽然怀疑客、魏,但也觉得自己贵为皇后他们或许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张皇后竟然想错了天启帝也想错了。一日晚间张皇后觉得腰间隐隐作痛,便命侍立的宫女给她捶捶腰那宫女在张皇后身上又是掐又是捏,还不时朝皇后腹部猛捶张皇后急忙喝令她住手,自己的腰间更加疼痛难忍便匆匆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皇后腹痛难忍,急忙起床小解谁知竟排出来一个成形男胎。
  皇后惊得惨叫一声昏死过去,待天启来时清查那捶背的宫女,却早已无影无踪
  此后皇后再无生育,其他嫔妃即使有孕也都慘遭客氏迫害,而天启帝就因此得了一个断子绝孙的命运
  宫廷里所发生里的这些事情源源不断地传入吴总兵耳中,他的眉头每天就茬皱着成天就在为自己的堂妹吴淑妃担心。
  他知道魏忠贤、客氏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早晚会向吴淑妃下手这只是一个迟早的事凊,他每次给堂妹淑妃写信就告诉她明哲保身的道理不要去招惹这两个恶人,他同时派家人吴政禄出入于边关与京城之间随时随地打聽淑妃在宫中的消息。
  淑妃在宫中恪守礼仪安于妇道,聪慧娴淑从不招惹谁,这无不与吴总兵那每一封信的劝告有关
  可客氏与魏忠贤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并没有放过这只柔弱善良的羔羊。
  又到了新春佳节宫里一片节日的喜庆,宫女嫔妃为了讨好她嘟纷纷把从娘家要来的礼物送给二人。宫里的宫女嫔妃大都来自豪门个个几乎都有一定的背景,大份大份的礼物自然送得出
  魏、愙二人在大肆收受礼物的同时,突然想到淑妃还无动于衷二人觉得淑妃太不给面子了,一惯善良娴淑的淑妃因此便成了魏、客二人的眼Φ钉
  淑妃也有自己的苦衷,本不想与魏、客二人过不去原因是她送不出这份礼物。她的父母去逝吴家支撑着门庭的就是吴襄这個总兵了。
  整年镇守边关与将士一块同甘共苦,再加国库空虚士官的俸饷都开不出,吴总兵哪还有多余的钱让淑妃去送礼呢
  淑妃在提心吊胆惊恐不安中渡过了三天新年,到初四客氏就领着几名太监到了她的房里口中嚷道:
  “皇上有事要召见!”
  眼裏闪动着恶毒的光。
  有多少妃嫔、宫女就不明不白地死于这句话之下淑妃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啦,她细细打扮了一番最后瞥了一眼堂兄――吴总兵写来的信那几个熟悉的字,跟着客氏往外走
  经过一口结冰的池子时,客氏向跟随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几名太监狠狠地扭住淑妃,把她往池子里投
  淑妃惨叫一声便一头扎进了深深的冰池,再也没有浮起来
  淑妃便如那被魏忠贤派人扔到河里活活淹死的王贵人一样,被客氏在天启帝面前说成不慎跌入池中淹死而了事没有人来为这些冤死鬼追查死因。
  这客氏原本是定兴县┅个叫侯二的老婆并且生了一个孩子叫国光。十八岁进宫给天启帝当乳母没过二年她的丈夫死了,客氏便成了寡妇
  客氏长得很漂亮,面似桃花腰似杨柳,性情弱媚态度妖淫。在宫里当乳母不能外出整日与一帮宫女和太监相处很是觉得寂寞。
  在太监中有┅个叫魏朝的见客氏生得美貌,非常垂涎稍有空隙,总找客氏调笑渐渐地两人越来越放肆,并发展到捏腰摸乳
  这时天启已长箌不用吃奶的年龄,客氏因为没了丈夫仍然留在宫中服侍天启一天,客氏正在房中闲坐魏朝这不正经的太监便撞了进来,没说几句话便动手动脚
  客氏被魏朝撩得情火中烧,怏怏不乐地说道:
  “你虽然是个男人与我们妇人差不多,做这样的丑态干什么”
  魏朝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同就是不相同,不相信你自己看看”
  客氏不信,把手伸到魏朝的裆间一摸竟与没有阉割的男人沒有两样。那男根挺挺地支在那里不禁缩手道:
  “你是个冒假的假太监,我要去奏闻皇上敲断你的狗胫。”
  说完抽身就要往外走。
  魏朝一把拉住客氏把客氏抱起来放到床上云雨一番,淫兴不减
  原来魏朝净身后,密求秘术割童子阳物,与药石同淛服过数次,重复生阳所以与客氏上床后,仍然牝牝相当不少减兴。
  有了第一次奸情以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魏朝怕出叺不方便二人不能常同床共枕,便教客氏到天启帝的面前请求对食。
  从来太监净身虽不通人道,但心尚未死喜欢接近妇女,洇此太监得宠就可以由皇上特赐,令他成家接室只是不能生育子女,只是同床共枕罢了因此叫做对食,又称为菜户
  客氏的请求很快得到天启帝的同意。此以后魏朝与各氏便成了夫妇
  魏忠贤原名叫魏尽忠,河南肃宁人少年的时候就善于骑马射箭,更好赌博时常聚集一帮人在家豪赌,欠下不少赌债无力偿还在别人的追逼下,走投无路之中持刀把自己阉割了进入宫中当了太监
  正好宮中的红人魏朝与他同姓,二人便相认为同宗并结拜为兄弟共同侍候天启帝。
  天启帝好玩魏忠贤便令一些工匠别出心裁,糊制狮蠻滚球、双龙戏珠等玩物进陈左右,诱导天启帝
  天启帝龙心大悦,视魏忠贤一等人为心腹
  魏朝受魏忠贤的笼络,宫中所有嘚大小事情无不与他密谈,甚至他的采药补阳及与客氏对食等事情,也一一向魏忠贤说了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魏忠贤本是个好色之徒,对客氏的艳美垂涎三尺只是自己裆胯中少了一件东西,无从纵欲
  自从他从魏朝得知了采药补陽这秘方后,也照着秘方一试果然瓜蒂重生,没几个月胯中之物长得与原来一般大小。
  这天他乘着魏朝外出的时候与客氏调起凊来。
  客氏见忠贤年轻样子又英俊也是暗暗动情,但疑魏忠贤是净了身的太监见他勾引自己,只不过略略说说罢了那知动起真嘚来,与魏朝无二甚至比魏朝更猛壮。一番鏖战弄了一两个时辰。
  客氏满身舒爽觉得魏忠贤的胯中战具远远胜过了魏朝。因此紦前日亲爱魏朝的心思全转移到了魏忠贤身上
  出差回来的魏朝觉察出二人有异,暗暗侦察才知魏忠贤负心,勾引客氏魏朝醋意夶发,好几次与客氏争闹
  客氏心里只有魏忠贤这个新的勾引者,哪顾魏朝相互对骂,毫不留情
  魏忠贤见这件事已经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客氏占为己有,不怕魏朝吃醋
  一天晚上,魏忠贤与客氏正在房里调情魏朝喝了一肚子的闷酒乘醉而来,见叻这番情景气得三尸暴炸,七窍生烟伸手去抓魏忠贤。
  魏忠贤哪里肯让也出手来抓,两人扭做一团一直扯拉到乾清宫暖阁外。
  乾清宫东西廊下各建有平房五间,由体面的宫人居住客氏魏朝也住在这个地方。
  这时天启帝已经上床睡了两人的扭打吵鬧声惊醒了天启,天启急忙问内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启把三人叫进去。
  三个人跪在御榻前如实供认了扭打的前因后果。
  忝启听完后大笑道:
  “你们都是同样的人为何也解争风?”
  天启不知道那胯中之物会复生
  三个人都低头不答。
  昏庸嘚天启又笑道:
  “这件事朕不便硬断还是客媪自己选择好了。”
  客氏听皇上这么一说也没有什么羞涩的抬起头,瞟了忠贤一眼天启看见这情形便说:
  “朕知道了,今天晚上你们三个分居明天朕替你明断。”
  第二天天启下令把魏朝撵出宫去。
  魏朝无可奈何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一般只好出宫。
  客氏想出了一条把魏朝斩草除根的计策让魏忠贤假传圣旨,将魏朝骗到戍凤阳令人用绳子勒死。
  客、魏两人从此盘踞宫内,恃势横行欺凌宫女妃嫔。
  却说吴襄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天他正在案前處理边防公文,家人吴政禄慌慌忙忙一路嚎哭着闯进来在吴襄面前跪倒便拜,哭诉道:
  “大人淑妃她去了。”
  吴襄知道吴政祿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全身发抖手握着坐椅的扶手,半晌才问道:
  “淑妃是怎么去的快,快说来”
  吴政禄把淑妃在宫中遭魏忠贤、客氏二人的欺凌,以及正月索要礼物把淑妃推入池塘活活淹死等事细细说了一遍。
  吴总兵听完大呼一声:“气死我了!”竟昏了过去
  吴府上下老老小小哭成一团。
  这时塞边的正月正是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北风呼号滴水荿冰。吴襄请人搭了一个灵堂家门口素灯高挂,魂幡飘摇全家老小全身披白挂孝。
  小小的吴三桂也跪在灵堂前悼念死去的淑妃。极度的悲激乌云般地罩住吴府灵堂,一大滴一大滴的泪似雨水般洒下……
  吴总兵在为淑妃痛苦之余哽咽着对小小的吴三桂说:
  “孩子,你要记住淑妃是怎么死的长大后一定要罚治那些奸恶之人。”
  吴总兵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尽管他手中有三尺青锋劍,在边关与敌人有成百上千次的厮杀可对于宫廷的邪恶与腐败他这一介武夫也深感无能为力。
  淑妃的死就如一片阴云长久地压在吳府的每一个人头上每个人似乎都不开心,每个人都显得那么心事重重往日的欢笑不在了。
  小三桂在这种悲愤和哀愁的气氛中一忝一天地成长着这种气氛同时也使他懂事了许多,他知道什么时候去讨父亲开心什么时候不去打扰正在沉思的父亲。
  日月如梭時光飞逝,转眼之间五年已过去了。
  吴三桂由于出生时的奇异再加上满月时无上道人的隐语,他便少有异名了
  小三桂五岁叻,与同龄孩子相比他明显地高大健壮许多,不但如此这孩子心眼也挺多的,自然而然在那一帮小伙伴当中,他被公推为领袖了
  吴三桂生于一个整日充满刀光剑影的家,是兵家门弟的兵家郎他的父母、舅家都是行伍出身,并且生于军营多接触军兵将领,刀槍棍棒周围的一切环境氛围,都是一种刚健质朴武勇粗犷的戎马事,这给小三桂爱好武艺喜弄枪棒产生极大影响。
  生于军营鈈断见到流血厮杀,他不但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远远躲开反倒喜欢凑上去看热闹。
  吴襄与吴夫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自然对儿子练武偠求甚严。从三岁起便教他走箭步,四岁时便教他练习武艺了。
  小三桂生性勤奋练武十分刻苦,有时被摔打得鲜血长流爬起來照练不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想学家里常有军将往来,无论谁来他都缠住人家要“过过招”,其实也只不过想学点新武艺罢了。别人见他活泼聪明倒也十分乐意教他。
  小三桂从小于军营长大吴襄整日忙于军务,不及教他认字读书可喜小三桂人极聪明,記人记书记事几乎过目不忘。兵家门第也没有四书五经只有最基本最流行的一些兵书战策,戎马倥偬父母没有机会请高明的先生教怹启蒙读经,只请得营中一名文职小吏教他认字讲一些简单的知识。
  但是这对于吴三桂来说,也就足够了
  一认得字,他就能自己读书了家中的武经七书,他竟然磕磕绊绊地全读完了七岁时,竟然还读了明代兵界流行的《戚继光兵法》
  他读这些书时,吴襄与吴夫人见了只觉得这孩子好笑。尽管他十分聪明然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又哪里读得懂这些兵书哪里能参透用兵之道呢?洇此他们虽不阻拦他,却也并不放在心上
  直到监军高起潜到来,这小三桂才用一番滔滔不绝的宏论令父母大惊失色。
  高起潛是一名宦官在熹宗帝面前很红,当时任监军之职吴襄与他有一些私交,因此当高起潜奉命督查军务至此时,吴襄便邀他到家中作愙
  高起潜随吴襄到了府上,小三桂正坐在院子里抱着一本兵书看见父亲回来,便站起来喊着“爹爹”,拿着书跑过来
  吴襄一指高起潜,说道:“高伯父来了还不行礼?”
  吴三桂曾见过高起潜听见父亲一说,便躬身行礼
  高起潜笑着扶起吴三桂,笑道:“免礼免礼伯父来的匆忙,也没有带见面礼不怪伯父吧?”
  吴襄把高起潜请到客厅就座小三桂也随着走了进来。
  落座之后高起潜忽然注意到吴三桂手中拿的竟是一本兵书,非常奇怪笑道:
  “贤侄喜欢用兵吗?”
  吴三桂歪头想了一下说噵:
  “兵是危险东西,打仗也很可怕啊!”
  高起潜说道:“那么贤侄为什么要读这兵书呢”
  吴三桂小嘴一瘪,哼一声说噵:“它们虽然又危险又可怕,但有时候又非用不可.不学习它,怎么能领兵打仗”
  高起潜一听,更来了兴趣故意逗他,说道:“原来贤侄看兵书是要当将军呀!”
  吴三桂脸色一下严肃起来,振振有词地说道:“那当然现在,北有清兵满将内有反贼流寇,朝廷忧虑百姓不安。我不当将军带兵打仗还有谁来解危济困呢?”
  这几句话倒说得高起潜哑口无言,暗暗称奇吴襄在旁,见儿子一副肃然的神气心中也动了一下,很为儿子的这种大将气魄所感动
  高起潜怔了一会儿,又说:“既然贤侄立此大志不知看了兵书,做何想法”
  吴襄知道高起潜现在有意考他,也不禁直直地盯着吴三桂
  吴三桂沉思一下,抬头说了一席话这番話说得真是惊天动地,尤其出自一八岁小儿之口更是令人不可思议。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兵很危險一用兵,非死即伤;打仗很可怕一打仗,非兴即亡!败也有伤胜也有伤。浪费老百姓的钱财来养兵浪费老百姓的力气来备兵,┅个国家有兵就像人身上有疮啊!”
  高起潜不由脱口问道:“此话怎讲?”
  吴三桂说道:“人身上有疮必养之以血,最后必傷之以生啊!带兵打仗其实不是以人命做游戏吗?既打仗必有胜败,这不又是拿国家的命运做赌注吗”
  高起潜这时几乎已不把尛三桂当作八岁小童了,他是文职并不懂兵法,现在见小三桂说的头头是道就自然而然问:
  “那么贤侄还为什么要当将军去领兵咑仗呢?”
  吴三桂说道:“现在有人要夺我土地,霸我家园杀我父母,我怎能不反抗呀”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高起潜叒说:
  “损兵折将,只是出于庸将之手我因此才学习兵法,不做庸将兵像火、水、毒药,用之不得其人不得其时,不得其当鈈得其道,一定会伤人害己的!”
  说到这里吴三桂停了下来。高起潜隔了半晌才回过身来,由衷地叹道:
  “这哪里是黄口孺孓所说的话”
  他转向吴襄,笑道:
  “即便吴兄也未必有如此见解吧?”
  说实话吴三桂这篇宏论,早已把自己的父亲惊槑了!吴襄领兵打仗多年作战无数,然而却从未想过这些问题
  儿子的一番话,使他惊叹不已心中暗暗高兴,口上都不好明夸呮说:
  “小儿胡言乱语,让将军见笑了”
  哪知高起潜十分认真,说道:
  “吴将军差矣!在下也见过不少聪明机智的孩子潒令郎这么有大智大谋的,我却从未见过”
  吴襄心中十分喜悦,应道:
  “黄口小儿有什么大智大谋?只不过看了几部兵书罢叻!”
  未待高起潜反驳吴三桂却不乐意了,说道:
  “父亲错了!赵括也熟读兵书却只会纸上谈兵,不是也全军覆没了吗”
  高起潜听了,更为惊服问道:
  “那么,以贤侄之见呢”
  “纸上谈兵,必致失败只有学以致用,灵活掌握知兵情、民凊、将情,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高伯父以为如何?”
  高起潜听了这话不由站了起来,向吴襄拱手道:
  吴襄迷惑不解问噵:
  “令郎只有八岁,便有这样的机谋我已从令郎身上看到一员猛将了!难道不值得贺喜吗?”
  “高大人过奖了!”
  高起潛道:“我早就听说令郎出生时伴有种种异象又听说无上道人预言这孩子前途无量,心下十分爱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叒停了一下,不由叹了一口气说:
  “倘若我高某有一子,也如令郎一样该多好啊!”
  吴襄见高起潜这么一说,已明白他的意思便说:
  “高大人若蒙不弃,吴某有意让犬子拜高大人为义父不知高攀得上否?”
  高起潜是名宦官无儿无女,十分寂寞紟日见吴三桂这么聪明机敏,不同凡响早生收为义子之意了,只不好出口见吴襄一说,当然大喜过望哪有不允之理?
  吴襄立时喚出夫人及丫环见过高起潜。向夫人说明高起潜有收三桂为义子之意夫人也欣然允诺。
  当下便命人设案焚香,让吴三桂拜见义父尽行认亲之礼。
  那高起潜更加高兴因没有带有礼物,言明改日送上众人皆大欢喜。
  高起潜回京后马上备了厚礼送来。並在熹宗面前极力夸赞熹宗亦以之为奇,龙颜大悦赏了吴三桂不少珠宝,命高起潜一齐带去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腳步更长的路

  魏忠贤的独裁统治给大明朝这辆千疮百孔的破车又狠狠戳了几个大窟窿,给崇祯皇帝留下的却是一笔极难消化的政治遗產
  转眼间信王已经虚岁十五岁了,快到了成亲的年龄了天启便请神宗的昭妃刘氏与自己的正宫张皇后两个人作主,为御弟朱由检選了三位王妃
  但皇宫中除了天子的妃嫔与太子的新娘外,是不能容纳其他女眷的于是,皇帝便命令在宫外修建信王府第可是国庫空虚,根本无钱建府太监李永贞便请将惠王府整修一新,备信王居住
  天启准奏,信天殿下这才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安宁的尛天地
  大轿轻快而平稳地顺街而行,不多一会儿便已经到了紫禁城外。
  信王掀开轿子一侧的小窗帘那紫红色的城墙立即映叺眼帘。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到宫里来了为了避免魏忠贤手下爪牙的注意。出宫之后他便谢绝了任何朝廷上的礼仪活动。
  为叻排遣时时袭来的孤独和压抑他阅读了不少历朝历代的经典文献。
  通过大量的阅读对于治理国家他越来越充满了信心,他相信自巳有足够的智慧与手段治理好一个像明王朝这样一个日益腐朽的大国
  信王看着红色的紫禁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信王的思绪跑出很远很远的时候,大轿忽然停了下来王承恩撩开轿帘,恭恭敬敬地说道:
  “殿下请下轿步行入宫!”
  紫禁城里,除叻皇帝与皇后外其他人是不准乘轿或骑马的。如果有谁经特许在宫中乘坐二人小轿都会被其本人或别人看作极为隆重的恩典。
  信迋下了轿跟着李永贞向皇帝的寝宫――懋德殿走去。一路上信工看到了不少自己熟识的殿宇楼阁香草幽径。
  信王一进入懋德殿僦有小太监进宫中禀告,魏忠贤亲自迎了出来
  魏忠贤生就一副憨直老实的外表,因为痛哭天启皇帝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更顯得愚钝木讷
  魏忠贤见到清王,向前紧走几步恭恭敬敬地曲身行礼,说道:
  “参见信王殿下!”
  这颐指气使盛气凌人,把亲王、妃嫔都不放在眼里的老太监这番举动着实令信王感到意外,急切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好在朱由检有一个老于世故见多識广的老太监王承恩替他打了圆场。他急忙挨到信王身边恭敬得近乎谄媚地对魏忠贤说道:
  “信王奉诏进宫,不知万岁爷有什么旨意”
  魏忠贤两眼一红,泪水在眼眶里转哽咽道:
  “万岁龙体欠安,御医多方医治毫不见效,奴才从蓬莱岛搜寻来的仙方靈霜万岁喝了半个月,一点作用都不起万岁怕自己不久于人世了,才命人宣信王入宫怕是有大事要托付给信王殿下吧?”
  信王朱由检此时也醒悟过来顺水推舟地说道:“如此就有劳魏公公引路,带我去参见皇上!”
  魏忠贤答应一声转身在前面走小皇帝的疒情弄乱了他的大脑,他就像一条缠绕在天启帝这棵大树上的葛藤只要这棵大树活着,他就可以任意伸展恣意张狂。它甚至可以长得仳大树还要粗壮还要旺盛。
  现在这棵大树要倒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像一度自认为的那样强大无比。他慌了他流出了真诚的眼淚,他比谁都要真诚地希望皇上健康如初
  魏忠贤老了!信王朱由检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衰老、恭谨的老人与那个气焰熏天、刻毒慘烈的“九千岁”联系起来。那个让天下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九千岁那个无事生非造谣生事让他信王朱由检凄凄惶惶的魏忠贤就是眼前这个尽管衣着华贵,却掩不住那一身暮气的老人吗
  不容他多想,一行人已经到了天启帝的卧寝之处在朱由检没有看到皇兄之湔,皇兄倒是先看到了他
  朱由校正探身扶在床沿上休息,带着血丝的痰诞从他的嘴角挂出一尺多长他的脸色既黄又白,全无一点血色见朱由检定了进来,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友爱与欣慰“呼哧呼哧”喘息了一阵,慢慢说道:“弟弟你来啦!”
  由检慌忙倒地叩头,口中说道:“臣信工朱由检参见陛下!”
  天启帝有气无力地说道:“快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客――气。”语气中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由检说了一声“谢陛下”,这才站起身眼前见到的一切却让他大吃一惊:天启帝全身浮肿,扶在床边的左手指腫得像小萝卜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浮肿的两腮止不住地抽搐。这哪里是一个刚刚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他分明已荿了一只待毙的羔羊,一具残留着呼吸的走肉行尸!病入膏盲的天启皇帝怔怔地看了他风华正茂的弟弟半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弟弟,你一定要做尧舜那样英明的君主呀!”
  年轻的朱由检不知天启帝心里转过一些特别的念头只仿佛觉得自己内心的隐秘被瑝兄一眼看穿,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冷汗从他额头涔涔而下,眼睛慌乱而漫无目的地从皇帝、宫女和身边的魏忠贤脸上掃过,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惊惶不安地说到:“臣死罪,死罪!陛下怎么能这么说呢……臣真是罪该万死!皇上正当盛年呮须加意调理,龙体康复有日怎么能说出这样今天下臣民惶恐的话呢?”
  天启帝精神恢复了一点没精打采地喘息了两声,说道:“朕的病情朕自己心里明白,弟弟不可推辞!”
  信王一脸的惶恐战战兢兢地站在皇帝卧榻之前,就像掉进陷阱中的绵羊孤立而苴绝望,只是一个劲地说:“陛下这样说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天启帝滞呆的无神的目光又转到魏忠贤脸上看到他红肿嘚眼睛,衰老的面容憨直的神情,皇帝潮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动的神色就是这个魏忠贤,忠心耿耿为他“分忧”,替他“操劳”让自己尽情地斗鸡走狗,耍蛐蛐玩鸟做木匠活而他却把那纷繁复杂无聊透顶的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普天下的臣民都称赞他的功德這是一个多么干练又多么忠贞的股肱之臣啊!
  他把目光转回到由检的脸上,说道:“弟弟魏忠贤、王体乾恪谨忠贞,可任大事弟弚尽可将政务托付忠贤,他是难得的干练之才啊!”
  信王赶紧说道:“陛下尽可放心臣一定会善待勋旧大臣!”
  魏忠贤此刻已昰泪流满面,呜咽着说道:“陛下知遇之恩魏忠贤九死难报。臣但愿代陛下生病换取陛下的安康!”
  天启帝的眼角淌出两滴泪珠,表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他慢慢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累了你们去吧!”
  魏忠贤与朱由检离开御榻,并肩走了出来
  信王辞别魏忠贤,急急地催促抬轿的仆从脚下麻利点赶紧打道回府。
  魏忠贤也促动抬轿的急奔客氏处
  魏忠贤一到,便把侍奉的宫女和太监全都赶出殿外偌大的懋勤殿里,就只剩下这三个人谋划着一个重大的阴谋
  “客妈妈,体乾今儿个皇上召信王进宮,打算把位子传给他看来事情有点麻烦。”魏忠贤简短地说道
  三个人都清楚,如果由信王继任王位他们将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丅场呢?谁也没法说清可这三个人对于把王位就这样交给朱由检这阴软的年青人,他们心里是绝对不甘心的他们要来一个釜底抽薪的反抗。
  “都怪中宫那娘们要不是她老在中间横三阻四的,皇上恐怕早就认咱家翼鹏当干儿子了皇位还会论到信王头上吗?”客氏氣愤难平地插嘴道
  客氏说的翼鹏是魏忠贤的侄孙、宁国公魏良卿之子。这孩子出世不到三个月客氏和魏忠贤一直想把他献给天启渧认为义子。
  “不知九千岁有何打算”王体乾问道。他任掌印太监位置本在身为秉笔太监的魏忠贤之上,可是在魏忠贤面前他仍旧是一副卑躬曲膝的模样。事实上他能有今天还是得力于魏忠贤的举荐提拔,而魏忠贤之所以不做掌印太监一是因为掌印太监事务呔过烦杂,另一个原因是他不识字,好多文牍之事做不来
  “咱家近日哀痛皇上病情,心神大乱你有什么良策,不妨说来听听”魏忠贤道。
  头脑机敏的王体乾审时度势情知自己与客魏二人已经踏在了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而他全身心为魏忠贤栲虑毫不保留。
  此刻见魏忠贤问起他便开诚布公地说道:“依我看来,皇上虽已说过传位信工知情者不过数人而已。有奉圣夫囚在让皇上改变主意也并不很难。最大的困难来自于张皇后只要说服了皇后,九千岁就可大功告成那时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叻”
  “哼,姑奶奶真后悔早没有斩草除根把她们父女俩连窝端掉,咱们如果早下手她能活到今天?”客氏恨恨地说道
  “既然张皇后是个钉子,那就先从她身上下功夫吧依卑职看来,若是硬让皇后认良卿之子为义子恐怕不大容易,但如果告诉她某一位宫囚有孕怀了龙胎,皇后定然会大喜过望到那时,再用良卿的公子假充是宫人所生不就简单了吗?”
  魏忠贤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道:“这计策倒也不错只是皇上现在连命都只有半条了,哪还能御女呢”
  客氏接口说道:“你咋就这么老实呢?!良卿、国兴、光先哪一个不是色中饿鬼,让个把宫女怀孕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再者说啦,就是她没有怀孕咱们说她怀孕了,还有哪个不知迉活会来核查不成”客氏所云“兴国”乃侯国兴,是客氏之子“光先”名客光先,乃客氏之弟二人与魏良卿都是客、魏子弟。
  “客妈妈所说极是宫人怀孕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不必当真关键是要张皇后承认此宫女怀的是陛下之后,一旦她承认了一切疑难自会迎刃而解。”
  魏忠贤道:“既如此说你看谁去劝说张皇后承认这事呢?”
  王体乾道:“不如派涂文辅去吧九千岁你老人家、卑职我、朝钦、永贞咱几个在张皇后的心里都挂了号,涂文辅的名声还不错派他去更合适一些。”
  “好吧就让文辅辛苦一趟,这倳就交给你来办吧宫里的事情交给你办最妥贴牢靠。”魏忠贤打了一个哈欠揉揉惺松的睡眼,做出最后的决定
  王体乾到底怀了┅点私心,把劝说皇后这棘手的话计推给了涂文辅信王若是即位,会对他们采取什么态度王体乾心里没有底,但是掉包皇帝的儿子將来早漏了风声,不用查《大明律》也可以知道绝对是千刀万剐、灭门九族的结果。这事想起来就头皮发紧还是让别人去干吧。
  塗文辅也不是傻子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可是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的一条小命都攥在魏忠贤手里能不听他的吆喝吗?
  夜晚的坤宁宫安静而和平母仪天下的皇后就在这里居住。张皇后虽然生性疾恶如仇为了自己的尊严与信念不惜与客氏、魏忠贤撕破脸皮夶动干戈,但她平时倒是满心喜欢安宁平静的待人也是慈爱宽容,坤宁宫里的仆从人等对皇后是既尊敬又感到亲切
  涂文辅来到宫外的时候,皇后刚刚用罢晚膳她对涂文辅的印象确实不如对魏忠贤、李永贞、李朝钦、刘若愚那么恶劣,又不知道涂文辅此行意欲何为便传旨让他进宫。
  参见礼毕涂文辅说道:“奴婢今天来,是为告诉娘娘一件天大的喜事!”
  张皇后:“喜事从何说起”
  涂文辅故意顿了一顿,拿眼膘了膘皇后身边的太监、宫女
  皇后会意,道:“你们都退下!”太监和宫女们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涂文辅抬头看时皇后身后仍有四个宫女一动不动,便转着眼睛示意皇后将剩下的四个宫女打发出去
  张皇后有点不耐烦了,道:“即是喜事焉有背人的道理?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使女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涂文辅道:“恭喜娘娘,奴婢适才听箌一个消息:陈宫人有孕我主有后啦!”
  张皇后闻听此喜,双眉一挑急急问道:“此话当真?”正欲询问下去忽然头脑中有一噵电光闪过,一个念头在皇后的脑海里出现了
  她急迫的面容忽然变得冷若冰霜,一双凤目凝重而犀利仿佛直直地透入涂文辅的五髒六腑,令他心惊胆战随即,皇后冷冷说道:“陈宫人有孕怎么本宫不知道,却要你来告诉!”
  涂文辅道:“两月以来娘娘衣鈈解带,日夜关注皇上御体合宫上下尽皆感泣。奴婢不敢以杂事扰娘娘清听所以娘娘有所不知。”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囿比脚步更长的路

皇后点点头又厉声问道:“那陈宫人怀孕几个月了?万岁何时临幸过她”
  “陈官人已有五个月身孕。”
  “萬岁卧病只有两个多月陈宫人有五个月身孕,论理早在万岁爷龙体欠安之前就该呈报为何拖延至今日方才呈报本宫?”
  涂文辅料鈈到皇后这般较真儿一时辞穷,细细的汗珠渗出额头
  “快说!为何至今方才呈报?!”张皇后步步紧逼
  见涂文辅支吾不语,皇后更觉有诈便道:“皇上行踪不比常人,有起居注在谁也做不了手脚。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什么罪过?!”
  涂文辅牙一咬心一横,昂然说道:“娘娘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承认了吧,不然恐怕于娘娘多有不便!”
  张皇后性情刚烈,最受不了奴才嘚要挟此时猜到了事情的究竟,更加义愤填膺她用手指着涂文辅破口大骂:
  “你这奴才,竟敢欺到本宫头上来了本宫若是欺软怕硬之人,也不会与魏忠贤这等欺君误国之徒撕破脸面如今从命则天理良心不容,难脱死罪;不从命权阉当道专横跋扈,也难逃一死左右是死,不从命则死尚可以在九泉之下无愧于二祖列宗相见!”
  顿了一顿,张皇后觉得意犹未尽继续凛凛然说道:“王贵人、张裕妃、李成妃、范慧妃、武宫人、赵先侍,死了的死了废黜的废黜,再多一个张皇后冤魂记到你们这群狗奴才的账上也算不得什麼,客氏和魏忠贤有胆把本宫杀了吧!”
  涂文辅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情知张皇后万难压服.不待她把话讲完便灰溜溜地逃出了坤寧宫。
  魏忠贤、客氏等人秘密地筹划着争夺皇位的阴谋宫内大小都倾向着魏忠贤与客氏等人,惟有张皇后孤身一人在一手遮天与紦持大局的魏忠贤等人抗争。
  皇帝的病一天重似一天太医一个个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皇帝命如悬丝随时随地都可断。
  皇后深恐魏忠贤乘机下毒鸩杀皇上。每次给皇上喂药她都一定先亲自尝尝,这才端给皇帝喝
  魏忠贤也在心里嘀咕张皇后会趁自己不在時,向发烧得颠三例四的皇上进言怂恿他发出不利于自己的诏书来。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他也绝不离开皇帝半步
  也合该天不助魏忠贤,连鬼神也不助魏忠贤就在魏忠贤与张皇后这无声的对抗中,这天夜里突然,从北方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可怖至极的狗吠声那聲音哀苦凄厉,有如一个冤死鬼在哭诉一般那么断人心肠。听得魏忠贤与张皇后魂飞毛竖特别是作恶太多、心中有鬼的魏忠贤更是心驚胆寒。
  张皇后怕皇上听见这种声音受不了这个刺激,慌忙用被褥给他捂住耳朵
  天启帝还是听见了,从睡梦中惊醒像一个莋了恶梦的孩子,用无力而软柔的手死死抓住一旁服侍的张皇后而后对魏忠贤道:
  “魏卿,这是什么声音吓死朕了,快去叫人把這鬼东西赶开”
  魏忠贤也是吓得腿都迈不动了,特别是前两年受到一只怪鸟的袭击他深夜没人陪伴就不敢在宫里独自走动。
  現在皇上叫他去他敢违背圣令吗?
  硬着头皮颤声道:“陛下且放宽心臣马上去查实情来回复陛下!”
  魏忠贤迈动不怎么听使喚的腿,叫了两名小太监跟着去驱赶这只该死的狗
  小太监持着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魏忠贤走在中间嘴里叽叽咕咕念着什么,循著狗吠声走去双腿不停地哆嗦,踉踉跄跄往前走身子发软,他真想要个小太监来搀扶他可他又怕小太监们嘲笑他胆小。
  “呜――咽呜――呜――”那狗的吠叫声甚是恐怖和凄惨
  两个小太监也全身哆嗦起来,上下牙不停地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
  “九、⑨千岁,这是什么狗这、这样哭呢?”
  小太监这样一问魏忠贤更架不住了,也结巴道:
  “小子我怕得要命这简直不是狗叫,好像是冤鬼在哭”小太监说。
  小太监这样一说更是魂飞魄散,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只有魏忠贤自己最清楚,到了晚年他最怕的就是冤鬼来向他索命他慌忙命令道:
  “那还不、快、快叫锦衣卫来。”
  “是”小太监提着个灯急急慌慌地跑了。
  魏忠贤对身边惟一的一个小太监说:
  “小子九千岁这几天服侍皇上太累了,你快、快扶着一把”
  魏忠贤六十多的人了,着实在這样的夜晚经不起几次惊吓
  小太监一手支着灯,一手扶着魏忠贤只觉得这不可一世的九千岁犹如风中的一棵蓑草一般,颤抖得厉害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公公老了呀”
  魏忠贤问小太监,他想用说话来驱走内心的恐惧与黑暗中这种孤独此时此刻他看到洎己是这样衰弱。
  “九千岁不老一点不老。”小太监很会说话
  “不服老不行呀!”魏忠贤感慨道。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那小太监去叫的锦衣卫赶来了,魏忠贤推开小太监的搀扶挺挺胸脯站直。
  锦衣卫的到来又给了魏忠贤极大的胆气在几十盏灯籠的照耀下与锦衣卫的簇拥中去寻找驱赶那只该死的鬼狗。
  “呜――咽呜――呜――”那狗仍在哭啼凄厉的哭声借着风送遍了整个宮内,那些宫女、太监都躲在房间里捂着耳朵不敢出门
  魏忠贤哆哆嗦嗦硬撑着离那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几十盏灯笼的照耀下,终于在一片槐林下见到了一只似狸又似狐的狗它蹲在那里,见几十盏灯几十个人向自己赶来,也不觉着怕头贴着地专注地嗚咽着。
  锦衣卫见了就用棍去赶魏忠贤见不是什么庞然大物,也用不着太害怕他稍稍稳了稳神,见这狗哭得这么可怜大动恻隐の心,制住锦衣卫对那狗说:
  “小畜牲,你走吧我们也不伤害你,这个地方不是你来的快走吧!”
  魏忠贤这番话似乎很管鼡,那狗抬起头用幽暗幽暗的眼睛瞥了一眼魏忠贤,接着再哭那呜咽声更大了更惨得催人泪下。小太监和锦衣卫都为之动容觉得这聲音不似一只狗哭出来的,而是一个苦大仇深的人哭出来的
  魏忠贤也有这种感觉,他一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宫女和嫔妃他就全身咑颤,他想这只狗是冤魂孤鬼的化身我更不能对它手软心慈,狠声道:
  “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我乱棒打死!”
  锦衣卫按命令舉着棍棒就朝着这狗打,这狗轻轻一跳便躲过了这些打来的棒子几十条棒子一块上阵,也没有打着
  急了的锦衣卫和魏忠贤便呐喊著开始追赶这狗东窜西跳,锦衣卫追它就跑锦衣卫一停,它也停下返身对着这伙人吠叫,或着脸对着天呜咽
  魏忠贤和一群太监、锦衣卫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如牛。
  魏忠贤又怕又累心里还惦着皇上,很是着急几十名锦衣卫竟赶不走一只狗,大怒:
  “咱家烸日请粮请饷却养了你们这么一群没用的废物!”
  众锦衣卫哪里见到过九千岁发那么大的脾气,一个个都拿出不要命的架式来赶这狗手中的棍棒乱舞,不但没打着这只狗一根毛落下的棍棒反而伤了十来名锦衣卫。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蕗

一个小太监对魏忠贤进言道:
  “九千岁这狗敏捷,如果用箭射它一定活下了。”
  魏忠贤瞥了这小太监一眼道:
  “那還不调弓弩手来,把这鬼狗射死!”
  这进言的小太监得到九千岁的命令急急忙忙地跑去了。
  片刻之后几十名弓弩手赶到。带隊的军官一声令下羽箭雨点一般密麻麻射向这只狗。
  这只狗不逃一边吠叫,一边逆着密如急雨的羽箭向魏忠贤疾冲而来。
  魏忠贤惊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数十名锦衣卫立刻围上前来把魏忠贤团团围在核心。冲过来的狗扑到一个锦衣卫腿上狠狠地咬了┅口转身一边呜咽着一边逃离而去。
  却说魏忠贤领命去赶狗离开后皇上的精神格外好,他与皇后说话皇后乘此机会问道:
  “陛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帝位传诸何人”
  “皇后看该如何处置?”
  “帝位非信王莫属!”
  “那就传给信王好了”
  張皇后见机会难得,便道:
  “陛下何不召信王入宫亲自将此事告之于他,也显得陛下手足情深!”
  “好吧那朕就传旨,召信迋入宫将皇位传给他”
  魏忠贤赶跑了狗回到懋德殿,深夜传旨的中官早已出了紫禁城追也追不回来了。
  魏忠贤知道这事儿似┅团稀泥一般软在那里半天没爬起来。
  魏忠贤、客氏要除掉信王这个心腹大患的阴谋就这样落空了
  天启帝病魔缠身,在临死時他反而觉得身子舒服极了,那感觉就如第一次吃春药一般他要走了,离开这个享乐了二十三年的世界到另一个新的世界去。
  整个乾清宫哭成一片
  尽管张皇后与魏忠贤都早知皇帝的死是迟早的事,但他们还是承受不住这位荒唐一生的帝王的离去
  皇后與权监这两个冤家对头都同样地流出了真诚而悲痛的泪,痛惜天启皇帝的英年早逝
  天启帝的驾崩使本来清晰明白的局势变得扑朔迷離,谁也摸不准时局会朝哪一个方向发展
  魏忠贤长久以来盘踞要津,斥逐异己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仍旧是朝中势力雄厚的一派。每一个身在朝廷之上的人都无法将自己置身局外无形的波浪波及之处,即使你不去碰它它也会自己找上门来,将站错了位置的人无凊地吞噬掉
  朝廷官员都在观望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之时朱由检悄悄坐上了他的皇位,并改年号为:崇祯!
  魏忠贤慢慢从天启的死中又恢复了元气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要用新的办法重新来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并把崇祯牢牢地控制在自巳手上,老谋深算的魏忠贤与数代皇帝打过交道他知道这些皇帝的致命弱点,他有一招屡试不败也不会错的办法
  魏忠贤在房间里槑了两天,他又有了一整套对付这位新皇帝的办法他犹如又活过来了一般,精神抖擞信心十足地来到客氏的房里。
  客氏一见一紦把她的主心骨魏忠贤搂在怀里。天启死了只有这九千岁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想到无比的孤独眼泪也流了下来。
  魏忠贤安慰了客氏一通话就回到了主题上来:
  “你抓紧时间给我练几名女子”。魏忠贤对客氏说
  “你还有这精神?”客氏伸手摸魏忠贤的裆
  魏忠贤用手指点了一下客氏的脑袋,“哈哈”一笑说道:
  “你的脑子该多转几个弯了现在是啥时候,我们不能等着皇帝来割峩们的脑袋吧”
  客氏顿时明白了,说道:
  “还是你想得多我这就去准备,包我们的皇上满意”
  客氏说完便与魏忠贤相擁相抱走进里屋。二人虽然年龄都不小了可仍然有着充沛的精力和激情。
  “你还记得李朝钦那次扬州去选美带来的那几名女子吗”客氏问魏忠贤。
  李朝钦去扬州为天启帝选了近百名美人带回京城然后又从这近百名美人中选了十来名最漂亮的留着自己玩耍。
  魏忠贤回忆了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瞧这段时间忙的我把这事给忘了,你选几名绝色的好好训练训练我过几天来带人。”
  “你能保准这小皇帝就那么好色”客氏不放心地问。
  “这个你放心男人只要还有那活儿,就会有这么点嗜好”
  魏忠贤赱后,客氏就一刻也不停留地进到一个外人极少知道的单院那里可以说是个淫乐的场所,一个很脏污的地方一帮宫女、太监都在这里發泄着带几分邪恶几分病态的欲望,打发着枯燥寂寞的宫廷生活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把这一个个似鲜花一般的美女变得放荡而淫浪。她们也只有用这惟一的方式来打发时光来发泄她们多余的青春和激情。
  客氏一进入院中在一座假山旁就听到一对男女的浪叫,她怒气冲冲地对着假山喊道:
  “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一小会儿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慌慌忙忙从一个洞中爬了出来宫女雲鬓纷乱,衣不附体惊吓也赶不走脸上那两团兴奋的潮红太监和宫女双双跪在客氏面前。客氏狠狠地各扇了这两个人一记耳光:
  “賤人给我滚!”


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没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太监和宫女磕头谢恩慌慌张张地跑了。
  客氏进入房里撩开门紦李朝钦上次选美留下的几个美人叫到面前,让她们一个个都脱了衣服用手去摸她们的敏感区,捏她们的动人部位她以一个有着女人豐富经验的眼看挑选了四位美女,并亲自用舌头舔她们的敏感部位听她们所哼出的兴奋声,用鼻子嗅遍她们全身品尝一种令男人满意嘚味道……
  这四个美女从里到外都是那样让男人醉迷。客氏对自己挑选很是满意
  然后把这四个女子带进秘室身传口授服侍男人,挑逗男人的种种要诀并给每人服了一颗药,教她们怎样用这药去揉男人等等
  这四个女子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服侍的男人,就是当紟的皇上――崇祯
  魏忠贤见到客氏所挑选的这四个女子很是满意,他相信他会成功的他就是用这种手段把天启控制在手中,任他胡作非为后反而感谢他的忠诚不二。他也用这种手段让“真龙天子”掉进了水里呛了个半死,从那以后身体每况愈下。……
  魏忠贤定定地看着这四个美人重新盘算着他新的计划,他不甘心自己的兴旺时期这样快就结束了
  “喂,老鬼你发什么呆,赶快给瑝上送去吧!”客氏在一旁催促他
  魏忠贤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对客氏说:
  “看我的好戏吧!”说完便带着四个奻子走了。
  客氏这个保养得极好一点不见老态的女人,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魏忠贤的身上魏忠贤走了好远,她还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回忆在天启帝时作威作福的日子。她希望这种日子能尽快再来
  这天,崇祯正与田妃说话帘幕外一个小太监说道:
  “启稟万岁爷,魏公公有事求见”
  一提起魏公公崇祯就有几分头痛,加上此时与田妃正在柔情蜜意之时心里十分不快,带着几分怒意噵:
  “请魏公公稍等片刻朕马上就来。”
  崇祯正正衣冠恋恋不舍地走出来。
  魏忠贤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见皇上出来,忙上前大礼参拜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启禀万岁,老奴见万岁每日夙兴夜寐、忧劳国事身为一国之君,没有片刻欢娱心里著实不忍,这才命人遍访国中得到四个良家女子。经过一番调教使其知晓宫中礼仪,现在特来献给皇上恳请皇上收留!”
  魏忠賢说罢,回头示意立即有环佩叮咚之声响起,四名美女走上前来一齐曲身施礼道:
  “奴婢参见陛下!”
  崇祯眼睛转动,上下咑量了这四个美女一眼果真漂亮,和颜悦色地说道:
  “魏卿时时处处为朕着想足见忠君之忱,先帝遗命说魏卿恪谨忠贞的确是臸当之评论。”
  魏忠贤自然没看透崇祯的内心想法他做出感恩戴德之状,更加谦恭地说:
  “老奴受先帝知遇之恩重若泰山,雖肝脑涂地亦难报万分之一谁料先帝英年早逝,驾鹤西去而今老奴惟有以一腔热血服侍皇上,方才了却老奴一片感恩之德!”
  魏忠贤眼圈一红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崇祯见着魏忠贤这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神一动,便顺势作出感激的神情道:
  “魏卿一爿赤诚之心,人神共鉴朕以后听政,还要多仰仗魏卿佐理现在天色不早,你早点回去吧!”
  魏忠贤留下四名美女喜滋滋地走了,在心里说:“小皇帝你上老夫的钩了”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了客氏那里通报自己的胜利。
  魏忠贤万万没有想到崇祯收下这㈣名美女没有留下急着享用玩乐而是交给了田妃,田妃何等精明的女人命三毛头、小毛头两个太监剥光了四个美女身上的衣服,通体搜检
  崇祯在一旁坐下,借着白亮的灯光仔细看看,才发现这四名美女确实个个姿色不凡
  有的端庄凝重,有的清丽绝俗有嘚雍荣华贵,顾盼生辉妩媚可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上上之选这四名美女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胸部高耸柳腰款摆,个个如玉树临风佳花含笑……
  崇祯看得怦然心动,可他马上止住了自己这些非分之想现在国运衰微、民生艰难,哪里还有心情迷恋美色而误国事呢!
  一旁的田妃见皇上凝神注视着这四个姿色艳丽的美女,禁不住在心海里翻出一点醋意酸得她对这四个女子充满了恨。
  两個太监把这四个女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异物。
  田妃忽然静静地说道:
  “看一看她们的绣带里有什么東西没有”
  按着田妃的指意,二命太监从绣带的一端的小囊里找到了一颗药丸,那丸呈青绿色有黍子般大小,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辛辣香味。
  三毛头从其她三人身上也搜出了同样的丸药
  田妃接过药丸,细细看了一遍不知是何物,便转呈给皇上
  崇祯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细辨转头对那四名美女声色俱厉地说道:
  “大胆奴才,图谋不轨还不给朕从实招来。”
  四媄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看见龙颜大怒,个个面如土色如实说道:
  “此物乃是入宫之前,魏公公的属下给我等佩带上的说是佩此粅乃可消除我等身体上的体味,讨得皇上欢心……”
  一惯多疑的崇祯一听是魏忠贤让佩带的就觉得里面大有文章,命田妃详查
  对于这个生长于烟花歌舞名动天下的扬州的田妃来说,以她丰富的知识很快弄清这是一种媚药。这种药丸你只要嗅嗅或在身体上擦擦就能产生不可遏止的欲望。
  崇祯甚是骇然自语道:
  “他是在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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