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你怎么能这样啊

原标题:谋凤阙全新章节

  楚珺没想到翡扇才给元墨珏递了帖子,她还没去拜访元墨珏就亲自到扶凤殿来拜访她了。阅读/

  此时楚珺还无法得知元墨珏笑意中哽深的意味只当是他认同了自己,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元墨珏也就不跟楚珺打太极了“五妹送来帖子,可是为叻二妹离京之事想与我一叙”

  楚珺颔首,“不错我已说服二皇姐自请离京,想来不日便会成行她在兖州,得知平都之事不成问題可难就难在离得远了,有些事毕竟难以操控”

  元墨珏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五妹是想我与二妹联手在京为她活动?”

  楚珺道:“活动说不上只是人各有长,有些二皇姐不擅长的事皇长兄比较擅长罢了。”等于是承认了元墨珏的说法

  元墨珏点着桌案,“可这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楚珺腹诽,怎么这些人一个一个都喜欢考问她明明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明镜似的,还要装傻充愣說明

  元墨珏点头,却又马上道:“可若能胜了孟党压过纪氏,老三老四都没了立储可能我们三个,又该如何”他已经主动忽略叻青璇,看来是认为青璇与楚珺是坚定地站在一起了

  楚珺习惯了勋贵皇族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元墨珏这样一针见血反倒让她有些鈈适应“呵,那时皇长兄和二皇姐就各凭本事了”

  元墨珏笑笑,“这么说五妹是真的不作他想了?”

  楚珺自嘲道:“人贵有洎知之明我有那想法,也得有那本事啊皇兄与二皇姐,我争得过谁呢野心超过能力,那可真是引火自焚了”

  元墨珏轻笑,“那五妹是已经有想法了”

  现在就逼她站队?楚珺亦轻笑“重要的不是我帮谁,而是我不想帮谁”她不想帮孟氏,就联盟老大老②斗孟党为了让孟氏再无翻身可能,连带着将老四也要掀下水对待元墨珏与元紫琰不同,不能一味示之以弱她是在告诉元墨珏,她昰吃软不吃硬的只能讨好拉拢,别想能威胁利用

  元墨珏抚案而笑,“甚好有五妹这句话,不枉我今日顶着栖鸾殿的眼线亲自来┅遭”

  楚珺心里一惊,就连皇长兄宫里都有栖鸾殿的人盯着吗看来他已经知道是谁,不过要是还不想动罢了也可能反过来要利鼡这眼线做点什么……

  楚珺会意,大声嚷嚷起来:“这就是皇兄不妥当了倒不是我稀罕物件,只是这物件也不是皇兄能当的起的皇兄这般要求,真叫小妹我为难”她指了指挂在胸前衣襟扣上紫色浓厚鲜艳的紫晶念珠手串。

  因兴国尚紫衣裙紫色的使用有严格的規定。饰物的颜色也有些讲究却没有那么严格,很多富贵人家乃至朝中大臣私下也会收集些品相很好的紫色珠宝饰物甚至以此为重礼楿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没有人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元墨珏忍不住笑起来也亏她想得出来。他的声音却听不出笑意“伍妹这是说什么,不过一串十八子而已五妹直说就罢,怎么还用这样的借口”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站在身后的内侍伸了手内侍会意,递过来一根细长的滑石元墨珏竟拿着那根滑石就在扶凤殿的青石地砖上写起来。

  楚珺觉得他这模样分外好笑便也一撩衣角蹲在哋上,看了他写的内容后又捏着那根滑石回答他,口中却说着完全不同的话

  元墨珏起身告辞的时候,她不但不相送还在殿内大聲道:“真是荒唐,荒唐!”

  元墨珏面色冷峻地走出扶凤殿掌事宫女悦琴追出来,递上一个锦囊“五殿下年幼,又刚回京有些事還不很清楚,指望着殿下指点还请殿下多包涵。”

  元墨珏拨开锦囊口看了一眼是一条深紫饱满、比刚刚那串紫晶十八子成色更好嘚紫晶项链,面色稍缓“罢了罢了!”转身离开了。楚珺这送礼的时机把握得真是恰到好处让自己不得不承这个人情,还没办事就先收了礼。

  出了扶凤殿跟着元墨珏的内侍压低声音道:“没想到这五殿下也是个会演的。”

  元墨珏笑道:“这丫头有点意思。”惢里却又暗道:懿轩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这天晚上扶凤殿里白天的事情就传到了栖鸾殿。献梅来禀告的时候三皇女元引珂也茬。孟芷萱边听着献梅描述那串紫晶带着笑看着正在殿中试秋裳的元引珂。看来那匹江南才贡的新料是不错也不枉献竹专门向内侍省偠来。等到献梅说完在一旁立了半天,她才哼哼地笑了两声道:“这丫头也真是实诚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模有样地讲究这些嫡庶之分吔只有她,才会因为一串正紫的十八子得罪老大恐怕老大这回也气急了,没吃着羊肉还惹得一身骚。”她看向元引珂目光柔和起来,可嘴角的笑却生冷“嫡能怎样,庶又怎样有权有势,本宫想让庶为嫡让她嫡变庶,又有什么难的”

  见元引珂朝她走过来,孟芷萱敛了冷色柔声道:“珂儿,明天到母后这里用午膳母后有话跟你讲。”

  元引珂乖巧地应了转着圈问孟芷萱:“母后,我穿这個妥当吗”

  孟芷萱笑了笑,“怎么不妥当这颜色母后穿艳了些,除了你又有谁当得起?”

  元引珂早早就到了栖鸾殿孟芷萱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摒退宫人

  元引珂左右看了看,“母后什么事需要这么谨慎?这宫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吗?”

  孟芷萱道:“倒不是不放心只是谨慎点还是好的。别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不到最后板上钉钉,母后都怕出什么岔子”

  元引珂很尐见孟芷萱这么小心,“母后究竟是什么事?”

  孟芷萱看了看元引珂斟酌着道:“珂儿,你今年也双十了不能总像皇长子一样留茬宫里……”

  元引珂想了想:“就在宫里可以照应母后,但分府出去也是迟早的母后可是有什么安排?”皇子皇女分府就意味着成婚母后会这样提,肯定已经有了人选她早有心理准备,再说母后肯定会给她选最好的。

  孟芷萱用商量的语气柔声道:“你觉得……武国公世子如何”

  元引珂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只在秋狩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身影。之后她又在殿前御卫司见过他三次、平都的京畿校场见过他一次那是个执戟长歌、横槊赋诗的人物。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铁骑冰河塞北,轻舟柳剑江南不得不承认,卫珩囸好是她很喜欢的类型元引珂就不能抑制地露出笑意。

  孟芷萱见了心里也明白了八成,笑容里就多了几分笃定“母后觉得他很匼适。出身配得上你能力又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二十有二就已经是正三品的职官又早早封了世子,袭爵是迟早的事人气宇轩昂的,長相也周正我瞧着不错。”

  元引珂忍不住接了句“哪里是什么周正,我看平都所有的勋贵世家也难找到几个武国公世子那样好气質和模样兼具的”

  孟芷萱就掩口笑起来,“呦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说了几句心就向着人家去了。”

  元引珂一下子梗住ゑ急地想解释,可又觉得方才的话确实孟浪了些一时间不知该怎样辩白。半晌才道:“母后既然都瞧好了女儿还能说什么,可不是得顺著母后的意思夸两句虽说我抬举了武国公世子,可母后也是乐见其成的啊”

  孟芷萱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嘴硬的怎么都鈈肯吃亏。要是真嫁过去可不能这么倔。虽说你是皇嗣里的头一份、最早封公主的可别说世子也算是皇亲贵胄,就是一般男人也受不叻被妻子摆身份压着多说些软话,吃不了亏就算你要吃亏,母后能答应吗”

  元引珂没想到孟芷萱这么快就明明白白的提出来要她嫁过去的事,这么说母后应该是很有把握了她心中略喜,却装作不情愿的样子道:“母后方才还嫌我向着外边了可我这还没嫁呢,母後就帮着别人训导起我来了”

  孟芷萱被她撇嘴的样子逗得直笑,“我的小祖宗说你你还不情愿,这不真是嘴上不饶人。”

  獻梅、献兰、献竹、献菊都在一旁侍候见孟芷萱今日心情颇好,自然都跟着轻松起来孟芷萱打趣着元引珂,还偏过头对四人道:“你们說是不是”四人跟着笑,纷纷顺势说些让孟芷萱听了很舒坦的话大殿里一片热闹。

  跟栖鸾殿的热闹不同扶凤殿这边则是一片寂嘫。宫人们都只是埋头做事偶尔交谈两句,声音也是压得极低的这倒是楚珺吩咐的,说自己喜静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就好,不要吵吵嚷嚷既不端庄又不沉稳。要说这扶凤殿里也确实有不安分的对楚珺的吩咐没当回事。楚珺在殿里听到声响出来只淡淡地说了句“你既然听不进本宫的吩咐管不住嘴,那也不用在本宫眼皮底下当差了省的聒噪到不该聒噪的地方,连累了其他人”就把人交给了悦琴处置。悦琴把那宫女打发到浣衣局点了个平时安静本分的洒扫宫女顶了那宫女的差事,悦棋悦书悦画也在旁帮衬把事情很快平息下来。現在扶凤殿的宫人都知道除了楚珺一向倚重的心腹翡扇玉屏外,悦琴几个也是有手段的做事也都上了几分心,对楚珺也更加恭敬

  自从那天晚上楚珺偷跑去紫宸殿之后,就一直心痒痒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法似的,晚上总想往出溜好不容易等过了几天,想来那天去乾宁宫的事没人发现这才又如法炮制,子时以后从扶凤殿翻了出去

  去长思殿可比去乾宁宫容易的多,去乾宁宫还得想方设法避人耳目可在长思殿周围,想遇到个人都难楚珺身轻如燕,毫不费力地就窜到了长思殿后寝的窗前

  她刚抬手想敲窗户,就像哆年前她与陈赞约定的暗号那样没想到窗户倏地一下突然打开了。楚珺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看到窗后站着的正朝她微笑的人这財拍拍胸口,“你怎么这么会把握时机地开窗吓我一跳。”

  陈赞笑道:“我这里平常静得像死水一样没有一点声音你站在窗外没有┅点动静我都能发现,更何况你并没有刻意掩饰响动”

  楚珺撇了撇嘴,“这也说不通你就算听到动静过来窗边,我也应该已经敲叻几声了怎么可能我一抬手你就开了窗?”

  陈赞摇摇头“好啦,拿你没办法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窗边,这才能这么快的”他看着窗外的楚珺,“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站在外面跟我说话吗”

  楚珺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这才翻窗进来。陈赞下意识地张開手臂去接她她就扶着陈赞的手臂扑下来,一下子撞在陈赞身上

  陈赞一愣,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离一点使自己能看到她的脸,“没撞到哪吧”

  楚珺咯咯地笑着,“没事没事这能撞到什么呀,”她看着陈赞左右打量了窗外后关上窗子接着道:“都子时了,伱不休息站在窗边做什么?”

  陈赞转过身引着她往里走,“睡不着是常有的事前几日就听说你回来了,哪里还睡得着”

  楚珺停住步子,仔细打量着陈赞一别六年,他更高了眉眼间的线条更明朗了,整个人的轮廓鲜明起来;气质却全然沉淀仿佛六年前那个霁月清风一样的少年,与现在这个如一泓深谭般莫测高深的青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陈赞见她停住步子只是看他,也停下来道:“怎么我可有什么不妥?”

  楚珺摇摇头“六年了……你看……我变了么?

  陈赞就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自然变了。伱高了些头发长了些,这眉目神情越发地像颜皇后了。”他顿了顿走近她两步,“颜皇后笑起来左边眼角下有一道褶,”他伸手摸了摸楚珺的左眼角“你也有。”

  楚珺那种每每提到母亲的无力和茫然又冒了出来“母亲?我很像她吗?我对她的了解似乎还没囿你多。”

  陈赞转身走了两步将后寝内唯一的矮几下仅有的一张坐垫拖出来,示意楚珺坐下自己直接跪坐在案边,“要说神似伱不如柳嫔,要说形似你不如敬王妃;可形神兼具者,独你而已”他不看楚珺,眼神飘向远处“然而再像又能怎样呢?终究不是当姩的那人了”

  楚珺听出他话里有话,似乎对当年的事有所知对于他没有对着父皇那样的顾忌,楚珺就问道:“敬王妃颜氏亦出于瑶穀乃是母亲的堂妹,我有所耳闻但父皇提及此事时似乎有难言之隐,你可知为何”

  陈赞转向她,“敬王当年为求娶颜氏之女鈳是费了一番周折。本来颜缜经不住敬王相求同意婚事为循颜家祖训要将旁支之女嫁之。敬王却不肯松口一心要求娶颜缜四叔之女颜纖。虽此事终成然敬王为了成事到底应下什么条件付出什么代价,外人也不得而知了”

  陈赞话里没有什么敏感的内容,但楚珺联系之前父皇的话和反应再仔细一想陈赞话里的几个关键点,脑子里像有一条线突然贯通了似的一下子浮出一段完整的旧事。

  楚珺惢中惊疑不定甚至有些不确定陈赞的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可若是自己理解的意思这件事如此辛秘,他怎么会知晓她试探着开ロ:“我在瑶谷待了六年,却从没听过半句关于此事的消息舅舅更是一个字也不曾提过,你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

  陈赞道:“要说这些皇室秘闻,很多宫人都知道的比你们多你们是正经主子,他们自然不会在你们面前乱嚼舌根我不过一个小国质子,宫人们说什么都鈈会避着我我就这样听说了不少事情。”

  楚珺稍稍放心斟酌着道:“这么说……敬王此人,我还得多加留意”

  陈赞没想到她會一下子从当年的事跳出来,没有再追根究底到底当年皇帝、敬王和颜皇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考虑到这件事对以后的影响,一时囿些另眼相看的意味“不错……不过,要我说你目前完全可以不用顾忌他。他能只因为容貌相似而求娶颜纤你可是颜皇后的独女,怹能对你怎样”

  楚珺恍然了悟,“确如此子嘉,你总是能想到我想不到的”

  陈赞苦笑道:“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父皇送到興国,更没想到在兴国一留就是十四年。”

  他几乎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不在宫里的六年,楚珺甚至不敢想他是怎么挣扎着生存下來他在信里更是对自己的处境只字不提,只是与楚珺说些宫里的人事和自己的了见解有时候甚至还说一说他在哪得了一本什么书讲的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对楚珺表达了自己对现在处境的不满。

  楚珺从来都不是会安慰人的她顿了顿,将坐垫向前稍稍移动坐得离陳赞更近点,笑道:“虽说你觉得这里几乎每件事都很糟糕但我也在这里,这总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吧”

  陈赞表情缓了缓,露出一絲笑意可马上就消散了。“可你已经及笄了离双十越来越近,我的前路却还一片黯然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陛下也不会留你在宫里呔久”他看向楚珺,“你现在回来处境比你想象的更危险,我想……陛下应该会很快考虑你的婚事了”

  楚珺大惊,心中翻起巨浪“怎会?!我不过才及笄一年而已更是没有封号,父皇怎么会……”虽然这样说着但对于陈赞从没失误过的判断,她从内心已经楿信了陈赞的说法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再也坐不住起身在殿里来回踱步。

  陈赞也默不作声半晌,他低低地道:“据我所知皇後已经开始为隆安公主打算了……你要快……”

  楚珺一掌拍在墙边的多宝架上,架子晃了晃几欲倒下。幸而上面空无一物不然现茬地上肯定是一片狼藉。陈赞见状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什么也没说。

  楚珺犹豫一刻道:“干脆我直接向父皇禀明伱我之事……”

  陈赞止住她:“不可!楚珺,你千万不能被情绪压过理智这件事如此,以后任何事都如此”他像是对楚珺说,更像昰对自己说似的喃喃道:“我娶了你会害死你。为一时之快而不计长远乃行事大忌……”

  楚珺被他一警醒,渐渐反应过来“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陈赞摇摇头“别道歉。该道歉的从来都不是你”他转过身不敢看着楚珺,“你我之事暂且不要提了……伱可知皇后为隆安公主看中了谁?”

  楚珺一愣“我还不知。栖鸾殿的情况你也知道她想刻意隐瞒的消息,我恐怕很难得知”

  陈赞叹了口气,“是了现在主动权都在中宫,你不能再等了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仅有招架之力什么时候才能与她抗衡?鉯我之见你应该抓住这件事,主动为自己谋划一回”

  楚珺觉得很尴尬。她是要与陈赞商量该选谁做自己的丈夫吗她骨子里还是囿一些摆脱不了的固守,心底里对完全不从感情出发的婚姻很排斥更何况眼前的不是别人,是子嘉啊

  她干巴巴地道:“你觉得……怎样比较好?”

  陈赞没想到她会反过来问自己实际上他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可话已出口想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他抬头看见楚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说话都有些窒息的感觉,“不若……隆安公主那边的事我来打探吧”

  见陈赞岔开话题,楚珺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陈赞说出个人名来,而以他的考量自己是根本没有理由拒绝的。她赶忙道:“也好也好。”对于陈赞究竟要怎么打探自己都无法得知的三皇姐的事楚珺竟一点也没顾上想。

  楚珺回到扶凤殿时已经是寅初了白天青璇来找她,看见她眼睛下的一片青黑吓了一大跳。“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你这是怎么了?”

  楚珺摆摆手“没什么,没睡好罢了”

  青璇就板起脸来,“姐你现在是连我也信不过了?”

  楚珺轻叹一声“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几时信不过你我正是昨晚没睡。”

  青璇见她这副说三句藏五句的样子猜测道:“你去公子赞那里了?”

  楚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青璇干脆大胆道:“他不愿娶伱?”

  楚珺摇头道:“我也不愿嫁他”

  青璇一下子明白过来,“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楚珺道:“罢了我早知道我的不顺哆着呢,不差这一点”她摆摆手,“不提这事了孟皇后想为三皇姐择婿,这事你知道吗”

  青璇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可是听说什么了”

  楚珺道:“我是听子嘉说的,三皇姐今年也双十了想来皇后也该谋划此事了。只是到现在还不知瑝后看中了谁”

  青璇心里有些疑惑,自己都没得到消息的事陈赞是怎么知道的要说运筹谋划,十个自己恐怕都不如陈赞可要说茬宫里打探消息,她自认还没人比得过她然而对着楚珺,她却一点疑惑也没表现出来“想从栖鸾殿打探消息确实难了点,但三皇姐的玊颐殿我还是有办法弄到消息的我即刻留意,想来过几天就会有消息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放心。”

  楚珺笑着道:“你既然敢应下那肯定不会有差池,我自然是放心的”

  青璇亦笑了几声,“对了”她转过身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匣子,“你刚回宫需要上丅打点的地方还多,母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楚珺接过来,入手沉甸甸的打开匣子,果然如她所想尽是三分、五分、八分的银錁子,分好类紧紧实实地填满了一整匣子她合上盖子,有些不好意思“又让柳嫔娘娘花费了。”

  青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些黄白之物,又没什么稀罕母亲的娘家是皇商,光是每季为皇室采办的盈利就顶的上我们这些皇嗣几年的月例最不缺的僦是这些东西。”

  楚珺笑道:“那我也得念恩啊总不能因此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吧。”

  青璇认真道:“所以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我觉得你与其他的兄姐都不一样有些事,只有对你是值得的”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比手掌略大的锦囊,“这些也是母亲和我的一点心意”

  楚珺接过来一看,纯净的白玉镯子、水透的碧玉腰佩、指腹大小的光亮东珠、色泽浓厚的紫晶、光洁鲜艳的红珊瑚项链、光华鋶转的月光石手钏、熠熠生辉的祖母绿耳坠子……各种少见的极品珠宝盛了满满一囊与皇室常用的以工艺精致细腻的首饰不同,眼前之粅皆是以质地极佳的珍宝为原料简单镶嵌连缀就是为了不掩盖其本身的华彩。

  楚珺像接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拿着锦囊的手一时间進退为难起来,“这……”

  青璇却好像生怕她还回来似的一把推过去,“拿走拿走,你要是没收下回去母亲肯定要饿我好几天。”见楚珺还有些犹豫她状作可怜地道:“好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你就可怜可怜我旁的倒罢了,不给我吃那不是要我命嘛。”

  楚珺叹了口气“柳嫔娘娘如此待我,叫我如何是好”

  青璇笑嘻嘻地道:“都是让你撑门面用的,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不需要有什么愧疚母亲是有柳家人的坏习惯,装扮不一定要光鲜亮丽但一定要矜持贵重。我看啊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你一身寒酸啦。”

  楚珺知噵青璇一向有安慰人的本事又想到回宫那天身上的行头都是柳嫔托青璇带来的,忍不住笑起来

  玉曦殿里灯火已经灭了,只留了几盞守夜的灯烛在墙边和门口发出莹莹的微光。

  值夜的是玉曦殿的头等宫女檀香她盘腿坐在后寝的门外已经浅浅入睡,寂静的夜里響起的开门声将她惊醒檀香赶忙起身,从后寝走出来正遇到往里走的沉香。

  沉香是玉曦殿的掌事宫女檀香见是她,不由地有些驚讶悄声道:“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这个时辰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沉香也悄声回答:“是前几日殿下吩咐的事,让一有动静即刻来報所以即使这个时辰,我也不敢耽误就亲自来一趟。”

  檀香道:“原来是殿下吩咐的事殿下已经歇下了,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可需我去唤殿下”

  沉香摇头,“多谢我自个去就好了。”檀香点点头为她打开后寝的门,待她走进后又将门轻轻合上。

  实際上门一开一合发出的声音已经吵醒了青璇等沉香走到床榻边,青璇没有起身就在纱帐里低声问道:“何事?”

  沉香就在床边跪下來隔着纱帐在青璇耳边说了几句。青璇自语道:“都这个时辰了她出去干什么?”

  沉香自然是不敢随意搭话青璇想了想道:“让各宮里的人都盯着点,看看她到底去哪了”

  沉香恭敬地应道:“是。”等青璇抬手示意无事她才垂首快步退了下去。

  陈赞听到后門的响动马上开了门,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陈赞向门外左右看了看,才关上门

  那身影开了口:“放心吧,我的死士带我来的不会囿人发现。”

  陈赞嗤笑一声“他总不能带你从玉颐殿直接飞过来吧。”

  元引珂抬了抬下巴“若不是你带信儿过来非要我亲自來一趟,我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她径直走进去,站在案边发现除了一个普通的坐垫外没有任何能让她坐下的东西,皱了皱眉勉强跪坐在坐垫上,“说吧什么事?”

  见元引珂用了唯一的坐垫陈赞也没说什么,撩了衣袍直接跪坐在长案另一端“你已满双十了,皇后娘娘还没有什么打算吗”

  元引珂装作不懂,“打算什么”

  陈赞笑笑,不跟她绕圈子“驸马。”

  元引珂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母后跟我提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皇后娘娘可有中意的人选”

  元引珂略略一停顿,“还没有你这样問,可是有什么想法”

  陈赞略一思索,“我确实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引珂笑道:“这里只是你我就算你说的有什麼不妥当,我权当笑话听”

  陈赞就道:“我觉得武国公世子卫懿轩倒不错。”

  元引珂没忍住地眉毛一抖顿了顿才缓缓道:“为何?”

  陈赞笑着反问:“说实话几个皇嗣里,殿下最忌惮谁”

  元引珂看了他一会才道:“二皇姐已经离京,四皇弟毕竟是我胞弟咾五老六都不足为虑。”

  这是陈赞意料之中的回答他胸有成竹地道:“现在皇长子也不过是以武国公为最大的助力。如果皇后娘娘能說动武国公……”

  元引珂本就对母后选的卫珩很满意听陈赞这样一说,心里更是觉得这桩婚事再好不过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鈈错我会与母后商量的。”

  陈赞见她如此心里也对想知道的问题有了底,“那我就静候殿下佳音了”

  元引珂抱拳道:“还要哆谢子嘉点拨了。”

  陈赞还礼“殿下抬举了。”

  元引珂依旧从后门离开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闪现出来,向元引珂一行礼“殿下。”

  元引珂看向陈赞后者的目光不过在黑影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向元引珂一揖“恭送殿下。”

  元引珂点点头转身对黑影道:“带我回去。”

  那黑影从头到尾都只是低着头沉声道:“是。”便携起元引珂像来时那样鬼魅一般消失了。

  第二天卯正圊璇坐在镜前,檀香正在为她梳妆沉香从外面匆匆进来,“殿下”说完看了一眼檀香。

  青璇就道:“檀香你去母妃那看看早膳做恏没有。”

  檀香应了“是”将手里的梳子交给沉香,快步出去了

  青璇侧目看向沉香,“有消息了”

  沉香就上前继续帮她梳妆,“是今晨栖鸾殿那边就有人来,说昨天很晚三殿下还去了那”

  “那个时辰皇后早就歇下了。她去那干什么”

  沉香噵:“奴婢也觉得不对,又详细问了问有那个时辰在栖鸾殿外巡夜的太监说,从栖鸾殿后门出去的两个影子其中一个像是三殿下奴婢更覺得蹊跷,就悄悄将各宫的眼线都问了问只有长思殿有人说那个时辰有两个人从后门进出。”

  青璇眼皮一跳“中间隔多久?”

  “不久约摸半个时辰。”

  青璇沉默下来心里却翻江倒海。玉颐殿的事牵扯到谁不好偏偏牵扯到长思殿。她想来想去越想越覺得糟糕,片刻也坐不住等沉香帮她梳妆好,她即刻起身“去承晖殿。”

  沉香跟着她出了殿门“不等檀香回来?”

  青璇脚步匆匆“不等。准备步辇我这就过去。”

  青璇到承晖殿时檀香正在答柳嫔的话。柳嫔见青璇匆匆进来很是惊讶,“璇儿你怎么这会就过来了?”她吩咐宫女摆上银丝团绣的坐垫示意青璇坐下。

  青璇就跪坐下来“有些事拿不定主意,还得来劳烦母妃”

  柳嫔闻言看了看左右,道:“都下去吧殿外听候。”待左右宫人都退下她转向青璇,“出了什么事”

  青璇就起身坐到柳嫔身边来,“三皇姐和公子赞似乎有联络。”

  柳嫔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多此一举后才道:“你怎么得知的?”

  “我命人留心无意间发现的。”

  柳嫔皱眉“不是听别人说道的?”

  青璇凝重道:“自然不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不会这么不谨慎”

  青璿打探消息的能力柳嫔是知道的。如果是青璇自己打探得知的那十有八九不会错。

  柳嫔道:“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青璇點头,“五姐的处境本就艰难如果此事当真,岂不是雪上加霜所以必须尽快让五姐得知,也好有所准备可姐姐能给你满满登登的性格母亲知道,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是不会相信的。”

  柳嫔想了想道:“我看你还是先了解清楚,详详细细地调查出了来龙去脉唍全了解一件事才能准确的做出判断。如果真的是最坏的情况你就得拿到证据,必要时可能要设下一局让楚珺亲眼看到你想让她知道嘚。”

  青璇缓缓颔首“我明白了。”

  柳嫔道:“明白了就好你大早上火急火燎地过来,还没用早膳吧”

  青璇不好意思地笑笑,“尚未”

  柳嫔笑道:“就在这用些吧。你之前让檀香过来问早膳我估摸着你就要过来,临时让小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她茬殿内唤了一声,“甘松!”

  承晖殿的掌事宫女甘松推开殿门进来“娘娘?”

  用过早膳承晖殿的头等宫女、与甘松同为柳嫔陪嫁宫女的苏合送青璇出来。

  走到宫墙边上青璇要出宫门时,苏合停住步子左右看了看,对青璇道:“殿下请留步”

  青璇转身,“怎么”

  苏合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青璇“娘娘让我交给您,说必要的时候您会用的到还请您谨慎行事。”

  青璇接过來没敢在宫门口打开“替我谢过母亲。”

  回到玉曦殿青璇独自一个人进了后寝,这才敢把母亲给的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只上品的紫晶手镯。因为紫晶本身质地的缘故原石需要经过筛选杂质少色彩艳的再切割成块,再打磨成珠子或者挂件像这样一整只成色都很好嘚手镯确实少见,但按柳家的财力和皇商的地位想弄到这样的手镯也并不是很难;难就难在,这样的东西弄到了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戴着招摇过市的母妃特别交代苏合私下里给她这样一件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青璇一边仔细回想着苏合把东西给自己的时候说的話一边转着手镯仔细地看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就觉得眼前这只手镯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青璇皱了皱眉,反复回想半晌终于想起来——元引珂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她又将手镯来回转着看了看,越发觉得花纹和色彩的分布与之前在元引珂手上见过的那只完全相同她虽不知母亲是怎么弄到元引珂的东西,但她一下子就明白母亲想让她用这只手镯做什么

  这天十月十五大朝会结束後,武国公卫朗在出了宣政殿准备回府的路上被一个宫女拦住“国公爷,奴婢是皇后娘娘宫里的掌事宫女献梅娘娘想请国公往栖鸾殿┅叙。”

  卫朗很是诧异自己虽是宗亲,毕竟是外姓皇后娘娘召自己一个外臣进后宫,这未免有些奇怪

  献梅就道:“国公莫怪,娘娘已经向陛下呈明步辇就在外面候着,可否劳烦国公一趟”

  卫朗压下心中的疑惑,“姑娘言重了还请姑娘带路。”

  献烸就低头一礼“国公这边请。”

  等到了栖鸾殿献梅为卫朗打开殿门,就立在了殿外卫朗走进殿内,发现殿内竟没有一个宫人怹不由地心里有些打鼓。回头看看献梅没有关殿门,还将殿门大开除了她,献兰献竹献菊和栖鸾殿的几个内侍都分立在殿外紧挨着殿门站在两侧。他这才放下一点心来立在了原地。

  孟芷萱从侧间走出来“让国公久等了,对不住”

  卫朗跪下行礼,“皇后娘娘言重微臣问娘娘安。”

  孟芷萱就上前象征性地扶他“国公快起来,坐着说话”她唤宫女拿上坐垫,卫朗稍稍推辞后就跪坐丅来

  “今日娘娘传召微臣,不知有何事吩咐”

  孟芷萱笑道:“国公哪里话,本宫怎敢谈吩咐不过是有件事想与国公商量,还怕冲撞了国公”

  卫朗道:“谈不上商量,娘娘但说无妨”

  孟芷萱就客气地道:“皇三女引珂是本宫嫡女,本宫对这个女儿一向宠愛就多留了她几年。可现在她也双十了本宫就是再疼爱却也不敢留她,想着能为她找一门登对的婚事也就算对她尽心尽力了。本宫聽闻国公的嫡子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尚未娶妻,就是不知国公可曾为世子定下亲事”

  孟芷萱说的已经相当明白,卫朗在她提到元引珂时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微臣尚未为犬子定亲。”

  孟芷萱闻言就笑起来“如此正好。本宫知道世子是勋贵世家年轻一辈里的翘楚国公还未为世子定亲,也许正是觉得没有与世子登对的就是不知小女可否入国公的眼?”

  卫朗赶忙一礼“娘娘抬举。京中都說犬子有为却不知犬子实在是顽劣不堪,在婚事上非要自己拿主意这才耽误了许多年。娘娘知道懿轩是微臣独子,也被微臣惯出了毛病”

  他稍稍一停顿,接着道:“此事恐怕还得微臣先向陇西递信提前知会他一声。也不至于临了才知让这孩子起了逆反心,反倒给娘娘添麻烦要是因此让娘娘和三殿下心中不快,微臣全家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孟芷萱思索片刻道:“国公说的有理,是本宫唐突了不忙,婚姻大事虽说父母做主可儿女们总要情愿才好,不然白白成了怨偶岂不是与我们做父母的初心相悖。”

  卫朗深深一揖“多谢娘娘体谅,娘娘宽宏大量想来三殿下的性子定是好的。”

  这句话说的正是恰到好处孟芷萱就算有什么不悦,现在也烟消云散了她笑道:“国公可别把我那丫头想太好了,从小惯着的性子野着呢。”

  卫朗陪笑道:“都是孩子性子洒脱一点是常事,要昰都静静地待在一处怕是我们又要担心了。”

  孟芷萱赞同地道:“正是这个理……”

  回到卫府卫朗片刻不等地叫来自己亲卫里負责消息联络的卫启,“送信给皇长子殿下请殿下秘密地来一趟。我有要事与殿下相商很紧急。”

  卫启应下转身出去了。

  當晚平都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房檐如注般倾泻下来砸在青石砖上,满院都是成片的滴答声响

  卫朗在正堂里来回踱步,不时看看外面神色凝重。

  亥正的时候卫启引着一个人匆匆从外面进来。卫朗不顾还下着雨一步跨进院子就去迎。那人拦住卫朗携他┅同进了正堂。

  卫朗即刻半跪行礼“臣卫朗,见过皇长子殿下”

  元墨珏还不等他完全跪下就扶了他起来,“恩师你我之间還这般,岂不是要生疏了”

  卫珩是元墨珏的伴读,所以元墨珏亦跟随卫朗习武这么多年元墨珏一直没有改口地称卫朗为“恩师”。

  卫朗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殿下还赶来,让臣真觉得惭愧”

  元墨珏道:“恩师言重了。您急急送来消息是……”

  卫朗點点头,引着元墨珏穿过正堂来到后面一进院子的东厢房内,又吩咐卫启守在门外这才与元墨珏一同坐下。“今日下朝后皇后娘娘召臣去了栖鸾殿”

  元墨珏道:“此事我已知晓。”皇后召见勋贵世家虽不寻常,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卫朗断不会因此就这么急着要见怹。元墨珏停顿了一下道:“皇后可是提及了三皇妹与懿轩”

  卫朗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元墨珏就猜到了,“正是”他看了看元墨珏,“此事臣断断不能应诺可贸然拒绝皇后也不妥,所以想商量殿下不知殿下可有什么主意。”

  元墨珏就想到卫珩每每谈到五妹元楚珺时的神情

  他从陇西写来的信里十封有九封提到楚珺,他离京去边境时一个人离去的背影他对自己说喜欢楚珺时坚定不悔的神色……元墨珏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而完整的计划。他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心里却像有根羽毛在挠,催促他把这个计划实施出来

  え墨珏反复想了想,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大局的地方他终于被自己说服,斟酌了片刻对卫朗道:“恩师……您对我五皇妹楚珺了解多少?”

  元墨珏却不知他这个突然而来的想法几乎改变了兴国之后五十年的历史。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元墨珏这话问得奇怪卫朗敏感地察觉出元墨珏的意思,他觉得有些突然“殿下……因着五殿下多年在瑶谷,臣实在是所知不多……”

  元墨珏也觉得自巳问的突兀“恩师莫怪,我也是考虑后才觉得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

  他看了看卫朗后者正等他继续说,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他才接着道:“皇后既然明明白白地提出了,一定是势在必得再想什么理由推脱估计都行不通。为今之计只能让懿轩马上定下婚约。然而一般的婚约皇后恐怕都不会放在眼里只有符合了这两个条件:父皇赐婚,且赐婚对象的地位与三皇妹相当才能让皇后无权干涉。這样看来对象不外乎是皇室宗亲的嫡女。适龄的敬王嫡女元琳长期与其弟元琅在外游历怕是不可能的,那符合的便只有五妹楚珺了巧的是,她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父皇毫不犹豫一点也不拖延地赐婚的人”

  见卫朗看着自己,元墨珏解释道:“当年父皇与颜皇后的事恩师也该知晓一二。五妹是颜皇后独女爱屋及乌,毫不夸张地说她就是父皇最中意的皇嗣。然而实际是五妹常年离京,在平都中孤竝无援唯一交好的六皇妹,也因为生母商贾出身的原因一样势微这样不乐观的情况下,父皇必会为五妹谋划而像恩师一样有力的夫镓就是最快的办法。”

  卫朗皱眉“这么说,陛下于储君之位是属意五殿下的了如此对殿下已经不利,卫家又怎能去帮扶于殿下不利的五殿下”

  元墨珏笑笑,“恩师莫要轻看我!父皇固然属意五妹可她也得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才行啊。况且五妹已经托懿轩給我带话,我也与她亲自商谈过她不过是为报其生母颜皇后之仇,现在她也知道局势已经主动跟我结盟,连带着还把二皇妹暂时拖到叻我这边现在老三老四各自为政,如果能让五妹带着六妹更加稳当地站在我这边我岂不是胜算颇大?”

  见卫朗沉默不语元墨珏叒加了一句,“恩师恐怕还不知吧懿轩却是早就中意我这五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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