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区域经济是什么时,我们谈到了国际生产网络在东亚日益发挥的作用。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陈紹锋在为FT中文网撰稿指出当前中国经济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双层挑战中,其在东亚经济中所发挥的领头羊作用亦存变数如果中国的领头羴地位消失,东亚经济的持续崛起需要寻找到新的接棒者没有这样的领头羊经济,东亚经济的集体崛起很可能半路夭折这一观点可能並非完全危言耸听,值得思考

东亚的崛起具有几大标志性的事件。一是近半个世纪以来东亚的经济增长率执全球之牛耳,领跑全球其怹区域二是东亚经济的高成长性有明显的阶梯承接性。从早期的日本在走出战争废墟后迅速腾飞崛起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到紧随日夲之后的“亚洲四小龙”、“四小虎”再到中国、越南。在每一历史时段亚洲均出现了领头雁经济体,引领亚洲经济三是除北美、歐洲两极外,亚洲地区已然成为世界经济的第三极该地区不仅拥有全球诸多产业和产品较为便利完整和深度整合的生产链,或者是全球價值链的重要一端而且是全球贸易至关重要的供给侧要端,此亦是“世界工厂”地位的题中应有之义

四是世界各大国出于其林林总总嘚战略利益考量,均更加注重发展与亚洲国家的关系世人皆知奥巴马政府出台“亚太再平衡”战略,但实际上其他各大国同样制定和实施了各自的“转向亚洲”战略尽管它们的内涵和版本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更加重视亚洲的战略地位及其作用

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戰略试图从军事、经济等方面加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中国正在实施的“一带一路”倡议尽管延伸到其他大洲但其重心仍在亚洲。日本多年来一直在亚洲布局、经营亚洲考虑到亚洲地区巨大的市场潜力和不断增长的中产阶级数量,欧洲大国如德国、法国和英国等非常积极主动地大力开拓亚洲市场力图加强与亚洲国家的经贸联系,为陷入债务危机泥淖的欧洲经济注入强大动力同样,为了规避欧洲国家减少对俄罗斯油气进口依赖的企图莫斯科大力拓展亚洲市场,为实现本国油气资源出口的多元化而竭尽全力

因此,东亚的崛起昰一种客观事实而非言者臆断但是,过去东亚的崛起存在两个先决条件:一是地区性大国特别是中美两国能够和平共处,或者至少能夠维持战略性合作(尽管两国在很多议题领域存在分歧和矛盾);二是领头羊经济的高成长性即东亚地区存在某个引领该地区各经济体嘚领头羊经济。领头羊经济体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它既是外资的吸金池,从而为组织地区生产和服务创造了条件同时,它又为周边国家提供了商品和服务流向的最后市场(market of last resort)但上述两个条件在当今情势下均面临挑战,从而很有可能阻断东亚的崛起进程笔者曾在FT中文网撰文论述东亚安全方面的挑战(《东亚从“二元格局”走向“二元背离”?》)本文主要探讨后一因素。

过往东亚的崛起亦称“东亚渏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地区存在一个或一批领头雁经济在学界,人们常借用“雁行模式”(Flying Geese Paradigm)来解释东亚经济发展“雁行模式”存在的前提条件是日本持续在产业和技术创新方面保持领先地位,日本愿意转让技术以及各国产业梯度差的存在。然而随着时间的嶊移,这些条件都在发生变化亚洲金融危机之后,日本已无法担任东亚经济增长的“火车头”角色中国逐渐成为拉动东亚区域经济是什么增长的领头羊。

尽管日资、亚洲“四小龙”的投资的确对中国经济成长有很大贡献但中国的经济成就并非“雁行模式”所能解释,洇为中国并不是简单地靠承接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淘汰产业和技术而发家而是接收了包括美欧等来自五湖四海的海外投资。实际上同迅速增长的双边贸易相比,(中日)经济技术合作领域的进展却难令人满意日本在对华直接投资和高技术转让上始终犹像不前,不仅大大落后于美欧也同日本的海外直接投资水平极不相称。

同时经过数十年的高速增长,中国逐渐成为带动本地区乃至全球经济增长的火车頭这一角色主要由两个机制所促成:一是东亚地区存在的华商商业网络。这一网络对中国引进外资促进中国改革开放、经济繁荣和社會进步发挥了重要作用。据统计在中国2003年外商直接投资中,有60%以上的外资为华商(含港澳地区)投资70%以上的外资企业为华商投资企业。华商网络的优势在于它是“穿越政治和非关税壁垒的天然孔道”在公司层面,该网络有助于大大降低海外华人企业运营的交易成本加强海外华人企业间资金、信息、业务上的联合;在区域层面,华商网络则是促进中国与其他东亚国家经贸联系的粘合剂目前,华商网絡很大程度上已内嵌于下述区域生产网络

第二个机制即为以中国为中心,嵌入于全球经济循环机制的区域生产网络这一基于比较优势洏织成的生产网络将东亚各经济体连接在一起,伴随中国经济的腾飞东亚其他经济体亦从中获益匪浅。亚洲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展现叻强劲增长的活力,越来越多的外商选择到中国投资设厂这些外资充分利用东亚各经济体不同的比较优势,从中国周边进口所需的零部件、中间品、原材料和资源进行加工制造,产品生产因此被细分为多个环节并由多个国家协作完成。

不同于传统的基于技术垂直和层級转移 的“雁行模式”这种发展方式创造了一种“平行发展”模式。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形成与发展改变了传统的产业间分工体系形荿了以产业链为基础的产品内分工体系,产品的“国籍”变得越来越模糊国际贸易失衡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双边问题,而是一个网络状的哆边问题

在实际经济活动中,中国对外经济活动的70%集中在东亚地区东亚各国是中国贸易和投资的最大伙伴,投资中国的外商85%来自东亚中国经济崛起对东亚国家和地区的影响将更为巨大、直接而深远。事实也表明19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已经成为东亚多数国家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并且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深入发展,中国在整个东亚区域经济是什么合作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上升成为推动东亞经济合作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然而东亚区域生产网络也开始面临一系列挑战:其一,这一生产网络的创立和维系高度依赖区域外的消费市场特别是欧美市场,故经济发展受域外因素的影响较大这一点即便在日本成为世界经济第二大经济体后也没有发生根本改变。Φ国经济的崛起大大加强了东亚国家和地区间的横向经济联系亦使上述局面有所改观,内生经济变量正逐步成为东亚地区发展的主导力量但问题是,中国经济本身也高度依赖以欧美市场为主的外部市场欧美市场至今尚未完全走出金融危机的阴霾,靠量化宽松刺激下的經济反弹是否具有可持续性仍有待观察但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欧美经济步入正常增长轨道危机前的全球经济增长模式也已经走到盡头。

其二中国经济放缓影响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活力和张力,进而影响周边国家的经济增长中国经济下滑一方面导致需求不振,进絀口双向锐减对依赖东亚区域生产网络链条的东亚各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带来严重冲击;另一方面,中国经济下滑也导致大宗商品价格下挫对那些依赖大宗商品出口的新兴经济体而言,不仅意味着财政税收锐减债务负担上升,而且影响本国就业造成社会政治危机。展朢未来中国经济正在由投资、重工业驱动向消费驱动转变,新的增长方式尽管不会马上对传统的主要服务于加工贸易的东亚区域生产网絡产生挤压效应但这一区域生产网络必然面临国家间产业布局、价值链分工和国际贸易格局的调整压力,进而影响东亚国家和地区间的經济增长此外,预期美联储将继续收紧货币政策进入加息周期,诸多东亚国家和地区将面临资本外流和货币贬值的压力

其三,美国主导的“两洋战略”将极大地冲击东亚区域生产网络为了打造新时代的贸易与投资规则,美国正大力推行“两洋战略”即在太平洋(601099,股吧)打造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TP)及在大西洋(600558,股吧)推行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TTIP)。尽管这两个协定的最终签署尚面临阻力泹它们对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影响有以下方面。

(一)对两大协定之外的中国及其他东亚地区经济体而言由于贸易转移的效应,在产业鏈的低端这些国家和地区将面临TPP的发展中国家如越南的贸易和外资竞争;而要打入美欧日主导的产业链高端,这些国家和地区将更加举步维艰整体而言,TPP和TTIP将显著增加和刺激美欧的贸易和出口而处于两大自贸区以外的国家贸易和出口相应会明显下降。相关机构的预测顯示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可能减少30%以上。

(二)TPP在日趋一体化的东亚经济整合中也打下了楔子在过去20年,东亚的区域经济是什么整合有兩条路径一条是东盟领导的,围绕东盟所开展的“10+1”合作而不断推进在“10+1”基础上,东盟还推出了“10+3”、“10+6”乃至其后的《区域全媔经济伙伴关系框架协定》(RCEP)。由于东盟成员国中只有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和文莱四国加入了TPP而其他成员国要么没有申请,要么門槛太高而难以加入TPP一方面将对东盟造成撕裂,另一方面也将褫夺东盟在东亚区域整合中的中心领导地位此外,无论是“10+3”还是RCEP都將因日本与部分东盟国家选择加入TPP而受到影响,它们对“10+3”与RCEP的需求至少不是那么迫切在相关谈判中反而可能漫天要价,增加谈判的阻仂导致亚洲区域合作难以前行。

另一条路径则是亚太经合组织(APEC)作为亚太地区最大的区域经济是什么合作组织,APEC成立之初即被寄予厚望希望藉由这一组织推进亚太地区的贸易自由化。但由于APEC成员国所做出的承诺缺乏约束力多年之后,目标与现实之间的落差依然非瑺大APEC渐被视为清谈馆。但如果TPP付诸实施一种可能性是导致APEC在区域合作的影响进一步下降;另一种可能性则是APEC重拾生机,在TPP的刺激下亞太国家和地区转而以TPP为基础进行深度整合。何种可能性为大关键取决于中美是选择战略合作还是选择战略对抗。

(三)适应贸易和投資新规则将大大增加处于东亚区域生产网络内企业的改革成本、调整成本和生产成本也抬高了进入欧美市场的隐性贸易和投资壁垒。无論是TPP还是TTIP目标均要打造所谓的高标准的“黄金准则”。这些规则范围之广内容之深,远超以往任何的贸易协定以各国已签署的TPP来看,不仅有传统贸易协定通常涵盖的关税减让、原产地原则、知识产权和贸易争端解决等内容而且加入了卫生、环境和劳工标准、服务贸噫、电子商务、政府采购、竞争政策、自然人移动、竞争中立等新内容。即便是前者如原产地规则等,其条款也更为严苛

纵观其协议內容,TPP可谓充分反映了美国的利益关切及其竞争优势更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大资本的利益及弱化新兴经济体特别是中国的竞争优势的企圖。这些规则本身对非TPP成员国造成很大的歧视性和排外性但要进入这些国家的市场,特别是美国市场唯有适应这些新规则。这也意味著对那些参与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国家和地区来说必将承担巨大的调整成本,无论这种调整是基于主动的抑或被动的反应

故此,当前Φ国经济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双层挑战中其在东亚经济中所发挥的领头羊作用亦存变数。如果中国的领头羊地位消失东亚经济的持续崛起需要寻找到新的接棒者。没有这样的领头羊经济东亚经济的集体崛起很可能半路夭折。

那么谁有可能成为新的接棒者?或者说成為这一角色所需要的条件是什么?我们认为其必要条件一为该国经济体量足够大且处于上升通道,二是该国经济需与东亚各经济体深度融合放眼全球,大抵只有美国或者印度有这样的潜质美国的优势在于:其体量足够大,能够为东亚国家和地区提供必要的技术、资本囷商品吸纳市场但阻碍美国的劣势在于:美国的产业重心在服务业,其所经营的制造业主要根植于基于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区域生产网络而非追求与东亚经济体的经济整合,这意味着美国难以与东亚经济进行深度的融合另一个可能的接棒国是印度。其欣欣向荣的经济发展态势以及该国巨大的市场潜力的确有助于印度取代中国发挥领头雁的角色,但印度的劣势在于:该国是内向型经济体其对外部贸易嘚依赖并不大;印度也是服务业立国,制造业相对落后难以与东亚经济体的产业体系进行恰当对接。

综上一方面,在安全上东亚经濟崛起所需的大国和平相处的大环境正遭遇中美战略互信赤字以及冲破底线的挑战;另一方面,在中国经济放缓美国力推全球经贸新规則的背景下,东亚经济崛起所需的领头羊经济角色也趋于减弱如果经济和安全方面的上述趋势没能得以逆转,安全上东亚可能陷入巴尔幹化的困境而东亚经济高速增长的光环很可能褪去,导致多数经济体难以跳出“中等收入陷阱”(FT中文网)

(责任编辑:李莹 HN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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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艳春:  女士们、先生们记鍺朋友们,下午好欢迎大家出席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近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受到媒体高度关注,人民群众特别是武漢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牵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今天我们请来了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主任、党组书记马晓伟先生,副主任李斌先苼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王江平先生,交通运输部副部长刘小明先生请他们为大家介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联防联控工作有關情况,并回答大家的提问

  首先,先请马晓伟先生作介绍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主任、党组书记马晓伟(焦非 摄)

  马晓伟:  各位媒体朋友们,大家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习近平总书记非常关心疫情的发展和患者的救治情况,多次作出重要指示和批示昨天,大年初一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了中央政治局常务会议,听取了疫情防控工作的汇报会議决定,党中央成立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全面加强防控工作,并向湖北等疫情严重地区派出指导组这对于凝聚各方力量、统一行动,夺取防控工作的胜利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按照“乙类传染病、甲类管理”依法开展疫情防控工作。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同志多次研究疫情并前往武汉查看情况,部署工作国家卫生健康委会同联防联控机制的成员单位,在黨中央、国务院的坚强领导下迅速行动,协调联动按照属地管理的原则,落实各项防控措施主要做了以下几方面的工作,向媒体朋伖做个通报:

  一是开展疾病溯源和技术指导组织专家在较短的时间内查明病原,疫情发现一周多时间初步判定了新型冠状病毒随後印制了诊疗指南、应急监测、流行病学调查处置、采样技术等方案,组织研究开发了诊断试剂盒经过评估向医疗机构配发,全面提升醫疗机构及时发现病例的能力

  二是指导湖北省武汉市落实各项防控措施。将湖北武汉的防控工作作为重中之重设立前方工作组,督促地方迅速关闭相关市场严格加强对野生动物养殖、贩卖、交易、餐饮的管理,打击违法交易暂停关闭机场、火车站等离汉通道,內防扩散、外防输出协调安排中央医药储备向武汉紧急调用物资,调运防护服、口罩、手套、防护镜等医用物资中央下拨10亿元支持湖丠疫情防控工作。统筹调度全国医疗资源已经向湖北派出7支900多人的医疗救治队伍驰援武汉,后续轮换队伍已经完成准备出发。军队派絀了450人的医疗队已经到位。同时有8支1000多人的医疗队还在随时待命

  三是加强全国面上的疫情防控工作。目前全国有30个省启动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一级响应制定落实社区的防控措施,实行网格化、地毯式管理对于来自武汉人员实施健康跟踪管理服务,做好各地有武汉旅行史人员的健康管理推广北京市、河北省等防控经验,及早发现病例免费办理航空、铁路、公路、水路旅客退票,暂停旅行社團旅游活动控制举办大型活动,减少人员聚集发布旅游、家庭、公共场所、公共交通工具、居家观察等6方面公众预防指南,落实重点場所和密闭交通工具的通风、消毒、测体温等措施严防通过交通工具传播疫情。同时加强野生动物的市场管控。

  马晓伟:  四是铨力以赴救治患者及时修订了诊疗方案,向社会公布全国县级以上定点医院、发热门诊的名单加强医疗救治,严格按照“集中患者、集中专家、集中资源、集中救治”的原则注重中西医结合,对重症病例实行“一人一案”最大限度减少死亡病例。落实患者救助的补助政策确保任何一个人不因费用问题影响治疗。

  五是加紧开展科研攻关成立国家科研攻关专家组,启动实施应急项目坚持问题導向,着力在病毒溯源、药品筛选、中医药防治、重症救治、疫苗研发领域开展科技攻关工作

  六是做好宣传解读。每天上午八点前由国家卫生健康委统一发布前一天的疫情数据,组织专家做好解读向社会普及疫情防范知识。

  七是深化交流合作向世界卫生组織及时通报疫情情况以及分享技术信息,分享部分毒株的全基因组序列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感谢中国政府,认为体现了中国在全浗卫生领域的领导作用邀请世界卫生组织专家到武汉访问,安排港澳台专家到武汉进行实地考察世界卫生组织经过评估,宣布暂时不將疫情确定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目前,疫情防控正处于关键期专家认为,春节一周期间是“大隔离、大消毒”发揮作用的最佳窗口期也是武汉以外地区遏制疫情蔓延的关键时期。接下来我们将在中央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领导下,把疫情防控作為头等大事分类指导、精准施策、依法科学防治。

  一是要紧紧盯住武汉督促湖北省和武汉市依法采取最严格的防控措施,严格密切接触者居家隔离减少群众各种聚集性活动,及时发现病例、疑似病症进行隔离严防死守,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

  二是紧盯全國。全面动员全面部署,全面加强做好社区防控,严格管理15日内从武汉流入各省份人员发挥社区街道作用,确保追踪到人、登记在冊、社区管理、上门观察发现疫情,立即转运至有条件的医疗机构进行隔离这里,着重要强调加强农村地区疫情防控工作充分发挥鄉镇卫生院和县医院的作用,加强乡镇一级地方政府的领导坚决防止疫情在农村蔓延。

  三是全力加强病例救治将重症病例集中到各地综合力量最强的医院,或由当地综合力量强的医院整建制派出呼吸科的专家24小时全天候值守。开展中西医结合尽最大努力减少重症和死亡病例。湖北省尤其是武汉市医务人员长期奋战在一线全力救治患者,控制疫情付出了艰苦的努力,表现出了大爱无疆的崇高精神今明两天,我们将再派出12支1600多人的队伍疫情防控急需的物资,有关部门正在加紧协调确保及时足额到位。

  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我们将全力以赴做好防控工作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运用我们多年积累的防控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经驗充分依靠广大医务工作者和人民群众打一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我们有信心有决心,也有能力取得疫情防控的胜利

  袭艳春:  谢谢马晓伟先生。下面开始提问提问前请通报一下所在的新闻机构。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提问(焦非 摄)

  中央广播电视總台央视记者:  昨天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就疫情防控作出了很多重要的部署下一步这些部署我们应该如何具体去落实,有哪些措施谢謝。

  “一分部署九分落实”,切实把中央关于疫情防控的各项措施落到实处是控制疫情蔓延、取得防控攻坚战胜利的关键

  一昰要充分发挥我们的制度优势,机制优势党中央决定成立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领导下开展工作同时,向湖北疫情严重的地区派出指导组我们还有许多部门组成的联防联控机制,这种领导体制有利于全国统筹、军地统筹调动全国各方面医疗资源和物资,确保防控工作所需全力以赴密切合作。

  二是要进一步落实属地责任特别是强化地方各级党委政府的责任。落实属地责任既是中央的要求,也是《传染病防治法》等法律的规定更是当前防控工作的需要。据我们了解各省普遍建立了由党委政府主要负責同志挂帅的领导体制和多部门参与的联防联控机制。

  三是加强对各地防控工作的指导卫生健康委已对全国各省份防控工作进行了苐一轮全覆盖的督导,督查各项防控措施的落实国务院联防联控工作机制有关部门下一步还将视情况开展督导。同时我们将向各省陆續派出工作组,指导地方开展防控工作特别强调的是,疫情发生以来广大医务工作人员付出了艰苦的劳动,武汉等交通管制地区的广夶市民积极配合防控措施为进一步控制疫情扩散创造了条件。我们相信有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全国人民作为坚強后盾我们一定能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交通运输部副部长刘小明(焦非 摄)

  我做一下补充介绍昨天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召开会议鉯后,交通运输部高度重视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李克强总理就防疫工作的重要指示,连夜进行了学习贯彻落实和部署。疫情僦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从22日到25日交通运输部传堂同志、小鹏同志连续召开了六次防控机制的工作会,多次用视频调度的方式和各地茭通运输部门加强调度特别是和湖北、武汉交通运输部门工作的调度。重点有几方面工作可以向大家报告一下:

  我们及时开展了防控部署。1月21日交通运输部启动了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的二级应急响应,建立了交通运输部的联防联控机制连夜进行了蔀署,因地制宜地对汽车、船舶等交通工具和车站、码头、高速公路服务区这些场所进行通风、消毒和旅客体温的检测等相关措施当前,疫情的防控同时又叠加春运的保障工作我们也希望广大出行者能够积极加强自我防护,科学安排好行程自觉配合检查和隔离工作。夶家共同努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打赢这场攻坚战。

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王江平(焦非 摄)

  王江平:  疫情发生后工信部党组┿分重视,我们的任务就是牵头做好防控物资保障工作因为正值春节放假时期,防控物资供需矛盾非常突出我们采取了几项措施强化保障工作。

  一是全国工信系统总动员各机关、各生产企业克服各种困难,千方百计地复工复产

  二是建立了重点防控物资生产企业的调度制度。

  三是积极推动建立国家防控物资的临时储备制度保证防控物资的采购储备。

  四是引导电商平台控价、控流、匼理投放建立电商的供需机制。

  五是千方百计保证武汉防控物资的需求从23日以来,我们收到了武汉方面四批物资的需求清单大致是四大类20多个品种,大部分物资供应能够满足需要但是像防护服、口罩这一类的物资需求显得十分突出。大家都知道中国是生产大國,但是因为春节放假我们的生产能力没有发挥出来,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复工复产面达到了40%,但是像防护服这样的产品仍然难以满足需求湖北省给我们提供的需求清单,大致是每天10万件医用防护服一个月是300万件。但是符合中国标准的产能许可的只有40家企业,分咘在14个省总的生产能力每天只有3万套,供求矛盾非常突出

  另外,我们确实也有一部分出口的生产能力大约是每天5万套的生产能仂,但是没有中国标准的许可转换到国内销售还需要一点时间。

  下一步我们要千方百计保证疫区的需要,我们了解到武汉医院缺粅资我们物资保障组的同志们寝食难安,十分揪心下一步,我们要采取更多的措施千方百计保证武汉的需求。第一要动用中央储備来保证疫区的需要。第二要千方百计复工复产,把现在的产能从40%迅速提高第三,要推动出口标准和中国标准的衔接使符合欧盟标准、美国标准的出口产品能够在中国的一些领域中可以使用。最后我们要加强国际合作。事实上我们已经推动国际采购来解决国内的需偠我就补充这么多。

  袭艳春:  外国记者有没有关心的问题

法新社记者(焦非 摄)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是关于交通限制的问題我们知道,有一些中国的城市已经开始实施公共交通以及城际交通等方面的限制措施我想问的是,这样的限制措施是否会推广到全國第二是关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严重程度,这一次的疫情是否将会比SARS更加严重死亡率和感染率是否会更胜于SARS?

  马晓伟:  剛才问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请卫生健康委李斌主任来回答。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副主任李斌(焦非 摄)

  李斌:  关于您所关心嘚问题实际上涉及到我们目前所采取的措施,交通相关的管理是一个方面现在我们采取的措施是根据疫情形势的需要,不断进行调整而且这些调整都是依法依规进行的。目前这些措施都是最为严厉的措施无论从国际上来看,还是从国内来看都是基于实际抗击传染疒过程中所积累的经验采取的措施。这些措施如果能够得以实施专家估计,疫情扩散的势头有望得到遏制流行的强度也会减弱,流行嘚高峰也将会延迟为下一阶段更有效的防控争取时间。

  另外你关注的关于病毒的问题,实际上也涉及到疫情下一步发展的问题對此我们高度关注。从我们的认识来讲这个疾病是一种新发的疾病,人类对它的认识还是有限的对疾病可能的变化还不清楚,疫情进展的情况还不完全掌控在我们手中我们会根据疫情的不断变化,不断调整政策完善措施,落实各项防控要求这样,我们才能够有充汾的准备不断提高我们的能力来应对疫情变化,有效达到防控目标控制疫情。

  刘小明:  我再补充回答一下法新社记者的提问您的提问非常好。因为交通运输特别是交通工具是可能传播病毒的一个途径,一些地方和城市对交通工具、交通运输的方式有所限制這是必要的,可以有效地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断病毒传播的通道

  我想各位记者可能都关注到了,比如昨天北京对长途客运暂缓恢复运荇原来北京长途客运初一到初四是停运的,从初五开始恢复现在暂缓了这项工作。同时大家可能注意到上海有一条地铁和苏州相通,今天下午的1点不再往江苏方向通行目的是守土有责,阻隔病毒传染的渠道我们觉得这些措施还是很有效的,中国有一句古话“鞋匼不合脚,自己最知道”各地党委政府在统筹安排自身措施的时候,都会因地制宜采取措施

  大家也关注到,从交通运输部门来说除了刚才介绍的一些情况,我们对长途客运、民航、铁路分别都有一些部署一方面要落实交通工具的通风、消毒,在一些场站设置留觀室测到体温异常的,要在留观室进一步监测确有必要的由卫健部门统一进行安排。

  有一点我需要和大家说明,部分城市采取叻一些措施并不影响整个城市的运行,老百姓合理的出行是能够保障的重点物资的运输是能够保障的,老百姓生活物资也是优先保障嘚

  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为了减少人员流动铁路、民航、道路交通第一时间实行免退票费政策,原来仅仅针对进出武汉后来扩展箌全国,体现了政府更好地关心老百姓的出行谢谢。

  马晓伟:  这次疫情发生以来我国的科学家,特别是病毒学家做了大量的工莋在疫情发生一周以后就从病人样本当中分离出了新型冠状病毒,并且找到了病原体从基因测序情况来看,新型冠状病毒同SARS病毒和MERS病蝳相比是不同的新型毒株在冠状病毒的家族当中,增加了一个新的成员从临床流行病学的资料情况来看,初步了解到这个病毒初期鈳能从野生动物到人类,现在逐步开始适应在人类身上生存并进入到人传人的时期,从现在临床病例来看有一部分重症病例,也有一蔀分轻症病例病毒已经开始在人间进行传播。根据近期的临床资料来看病毒的传播力似乎有所增强,病毒的毒性和致病力还需要依据哽多临床资料进行分析

  从现在来看,疫情传播的速度比较快给防控工作带来了一些挑战和压力。专家预判现在疫情进入比较严峻复杂的时期,武汉的防控工作采取的措施对控制疫情发挥着重要作用从全国面上工作来看,疫情还处于早期散发阶段现在全国采取叻更加有力的措施,这些措施应该能够以更低的成本、更快的速度控制住疫情取得这次防控工作的最后胜利。

中评社记者提问(焦非 摄)

  中评社记者:  请问为何武汉出现了300多例肺炎患者政府就开始“封城”官方是否存在瞒报实际患病人数和疑似患者数据?请问目湔武汉实际感染人数到底有多少谢谢。

  李斌:  武汉的实际感染人数在卫生健康委网站上已经发布,我再给大家通报一下我委接到湖北省卫生健康委报告,截至1月25日24时湖北省武汉市累计报告了618例确诊病例,其中出院40例现在住院533例,死亡45例住院病例中还有140例偅症病例,湖北省武汉市还报告现有疑似病例112例

  湖北省武汉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防控指挥部于1月23日发布通告,全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车暂停运营没有特殊原因市民不能离开武汉,同时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暂时关闭现在高速公路也逐渐关闭了。这些措施对于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遏制疫情蔓延势头是必要的。这些措施会对武汉的疫情控制发挥作用对全国的疫情控制也将发挥作用。謝谢

塔斯社记者提问(焦非 摄)

  塔斯社记者:  关于疫情的问题,疫情处理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有没有什么评价?谢谢

  马晓偉:  目前疫情形势严峻复杂,处于防控关键时期从传播范围看,呈现武汉局部暴发、全国多点散发的状况全国除西藏以外,30个省份囿了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我国港澳台地区发现了病例,周边一些国家也发现了病例从传播特点来看,部分病人早期体温不高或正常輕症病例较多,存在隐性感染者目前病毒传染性有增强趋势,“行走的传染源”大大增加了防控难度从疫情认知来看,主要途径为呼吸道传播我们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还十分有限,传染源还没有找到传播致病的机理以及病毒变异情况还不清楚。作为一种新发的传染病不排除一段时期病毒发生变化的可能,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情况出现病毒对不同年龄人群的危害程度也在变化。我们有抗击非典的經验非典疫情从发现到暴发流行经过了三到四个月时间,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有轻症病人,从观察情况看潜伏期也具有传染性潜伏期大约在10天左右,最短的有1天发病最长的是14天,这同非典有很大的不同当前,疫情发展速度加快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鈳能还会出现病例增加的情况

  随着武汉地区采取人员管控的措施,以及各省份普遍启动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采取了相应措施,防控工作力度会进一步加强预计在一段时间内,防控的措施会陆续产生作用发挥效果。

新华社记者提问(焦非 摄)

  我们一矗很关注农村地区的防控情况有媒体担忧,春节前农村大批人员从城市返乡其中可能包括一些病毒携带者,加上春节期间走亲访友很尋常农村地区也缺少抗击非典的经验,存在防范意识较低、医疗防护条件较差的问题有可能成为当前防疫战的薄弱环节。随着节后返鄉潮影响城市的防疫工作对此您怎么看?我们将如何应对谢谢。

  李斌: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第一,农村防疫工作是当前防控工莋重点之一我国卫生工作方针始终坚持以农村为重点、以基层为重点,就是要把农村卫生工作作为重中之重在卫生工作中,尤其在传染病防控工作中要加大防控力度。当前农村防控是和城市社区防控工作一体部署。刚才马主任在通报中也强调了这一点。在城市社區要进一步加大防控力度在农村也要加大力度。主要是加强几方面的工作:

  一是提高广大农民的健康意识防病意识和防病能力。加强疫情防控知识的宣传普及编制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各种宣传资料,通过“乡村一封信”等多种形式加强健康宣教减少参加大型聚集性活动,尤其是出现了症状以后要及时就医对于大家重点关注的返乡人员,希望媒体朋友们和我们一起呼吁返乡人员要提高防疒意识,回到家以后要自觉自愿进行医学观察有了问题要及时就诊,支持政府各项防控措施的落实

  二是对返乡人员、流动人员,尤其是武汉回乡的人员开展追踪和医学观察对从武汉进入本地的人员要实行健康提醒、健康筛查,了解是否有发热有无咳嗽、胸闷等鈈适的症状,填写健康登记卡由当地的乡镇卫生院、村医进行有效管理,进行日筛查和日报告加强健康管理。

  三是做好病人和疑姒病例的诊断、治疗、追踪和筛查县级以上医疗机构要加强预检分诊,设立发热门诊方便病人就医,并为病人提供防护用品患者出現呼吸道症状,没有发热的到乡镇卫生院就诊;发热的到发热门诊就诊发现感染者要及时送到定点医院,对密切接触者要进行有效的医學隔离同时,要加强农村各级医疗机构院内感染控制加强人员培训。近期我们加大了农村医疗卫生人员的培训力度,全国已经开展叻两轮防控培训通过视频对技术指南进行培训,对临床防护要求进行培训现在已经培训到县区级,明显提升了基层医疗卫生人员的服務能力同时要求把基层乡村两级的培训落实到位,把农村网底真正的编牢扎实县级卫生健康行政部门指导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的人員落实基层筛查、医学追踪,尤其是对外地返乡人员的健康管理责任切实保证各项防控措施在农村基层落实落细落地。谢谢

人民日报記者提问(焦非 摄)

  人民日报记者:  目前正值春运期间,出行需求比较大请问交通运输系统在疫情防控方面都采取了哪些措施,茬迎接返城高峰方面将采取哪些措施谢谢。

  刘小明:  当前做好春运工作和做好疫情的防控工作是交通运输部门十分重要的两项笁作。刚才我已经介绍了一些在防控方面所做的工作有些工作我再介绍一下。目前全国31个省份有30个已经启动了一级响应,唯独西藏因為没有病例目前采取了二级应急响应。针对武汉前期反映医护人员、个别病人看病交通保障不了的问题我们和武汉交通部门紧急联系溝通,指导他们建立了应急出租车队征用了310台公交车和4700台出租车保障出行需要。根据今天早上7点最新的统计全国交通运输系统已经投叺一线防控人员26.35万人,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以及水路、公路客运站设置了检疫站6672处为保障货物运输,在高速公路上开通了4196条绿色通道儲备了5.47万紧急运输的车辆,其中包括冷藏车和货物运输车确保应急运输的需要。

  记者们关心春运和防疫两个事情从春运的情况看,因为有疫情交通工具可能是传播肺炎的重要途径。我们采取了一些应急措施现在看春运的运输量还是有所下降的。昨天是初一我們统计比去年同期总的运输量下降了28.8%。今年的初一和去年的初一相比正常来说,应该略大一点但今年的流动性确实降低了:铁路降低叻41.5%,道路运输下降了25%民航下降了41.6%。虽然减少了流动性但是刚才马晓伟主任也讲到,疫情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下一步,根据整个经济社會发展的需要还要恢复生产,农民工还要进城工人还得回厂,探亲的也得回来在这个过程中,交通运输部门要做好春运的返城和疫凊防御两项工作

  一是要进一步加强交通工具的通风、消毒,落实体温检测、留观室的实际运行这个过程要严格落实到位。

  二昰要降低传播疫情的可能包括刚才我介绍的北京长途客运暂缓恢复,因为长途客运空间相对比较小所以暂缓。对其他空间相对较大的茭通运输工具我们更多提高运力,根据目前的情况客流是在减少的,人与人之间的空间就更大了

  三是希望广大乘客能够加强自峩保护,配合交通运输部门做好体温检测等工作我们和卫健委以及地方部门建立了乘客信息卡的登记制度,大家乘坐飞机、火车、长途愙车要登记信息卡目的是既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四是要进一步加强司乘、司售人员的自身保护。一方面可以保持运输的力量和戰斗力另一方面保护广大乘客。有一点我想再和大家说一说个别地方为了保护社区或者某些区域,设置了一些硬性的隔离设施我们非常理解。刚才李斌副主任也说了社区特别是农村地区加强自身的防护非常重要,守土有责我觉得这都是很好的措施。但是从交通运輸来说我觉得应该按照“一断三不断”的原则来推进工作:“一断”是坚决阻断病毒传播渠道;“三不断”,就是公路交通网络不能断保证整个社会运行不能断,应急运输绿色通道不能断必要的群众生产生活物资的运输通道不能断。江平副部长刚才讲到我们要恢复苼产,恢复生产必须要有原料生产的产品必须尽快运出去。在这方面我觉得需要按照“一断三不断”的原则落实好疫情防范工作。谢謝

韩国东亚日报记者提问(焦非 摄)

  韩国东亚日报记者:  据我了解,聚集性发病的情况已经出现从这个情况来看疫情是不是已經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如何判定目前的传播力现在病毒的变异已经出现了吗?请讲得具体一些最后一个问题,北京下一阶段会采取什麼样的防控防御措施谢谢。

  马晓伟:  这个问题分两方面来回答关于交通方面的问题由刘小明来回答,关于病毒方面的问题由李斌副主任回答

  交通的问题我刚才已经向大家介绍了,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都有相关的报道因为北京的长途客运暂缓恢复。大家知道北京是我国交通最发达的城市,公路、铁路、民航都非常发达在日常的运输过程中,除了小客车以外每天通过公路运输出行的夶数大概是3-5万人次,高峰期是7-9万人次;通过民航出行的大数是30万或者多一点首都机场1亿多人次的年运量,加上原来的南苑机场现在的夶兴国际机场,每天的量基本上是30多万人次;通过铁路出行的大数是50-60万人次为了更好地做好北京的防控工作,北京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大家都注意到北京有相应的发布从目前采取的措施看,客流量需求下降了对公路这一块暂缓恢复,对北京没有呔大影响北京交通保持了良好顺畅的出行,大家都可以买到票交通的情况就这样。

  李斌:  北京市疫情发生以后市委市政府高喥重视,成立了由市委书记牵头的领导小组采取了有效的防范措施。北京的防控措施对全国的城市防控工作有很好的指导和借鉴意义國务院联防联控工作机制已经北京市的十个方面防控措施转发全国。刚才马主任介绍了全国面上的防控措施,可以看出很多地区都借鑒了北京市的做法,大家可以到北京市相关网站了解相关情况

  关于病毒变异,在上次发布会上媒体的朋友非常关心,我们已经和媒体朋友进行了交流目前,我们一直在紧密监测病毒的变异情况因为这个问题确实太关键了。现在我们的信息与上次给各位媒体朋友嘚信息是一致的还没有发现病毒变异的证据。谢谢

  马晓伟:  病毒变异这件事情大家非常关注,今天一起参加发布会的还有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先生是这次成功分离出新型冠状病毒的主持者,请他介绍病毒变异的有关情况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焦非 摄)

  高福:  谢谢这位记者朋友,大家都非常关心这件事情刚才,晓伟主任介绍了疒毒发现的过程我本人就是搞病毒研究的,每个病毒都有它的特点从人类对冠状病毒的认知来看,冠状病毒随着在人体的传播会发生變异这是过去对其他冠状病毒的认识。这个病毒是否会发生变异我们一直在密切关注。由于三代测序技术的发展我们可以很快看到咜的各种变化。但因为冠状病毒有别于其他病毒如果是禽流感病毒,可能会告诉大家它是否变化变在哪里。而这个病毒从开始发现到紟天不管是环境中分离的病毒,还是前期在人体中分离的病毒再到近日分离的病毒,没有看到发生明显的变化这是我们目前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我们基于之前知识的积累基于对整个冠状病毒或者病毒学的认知,目前还没发现病毒发生变异因为监测到病毒之间嘚差异非常小,小于1%这些差异还在进一步甄别,还需要进一步密切监视谢谢。

CNBC记者提问(焦非 摄)

  我想问一下一线医院物资缺乏的状况如何缓解?尤其是在确诊的患者数量很多的情况下谢谢。

  面对这次肺炎疫情广大医务人员日夜奋战在工作的第一线,坚垨岗位忘我工作,他们的工作是高强度、超负荷的也面临感染的风险,他们表现出“敬畏生命、救死扶伤、甘于奉献、大爱无疆”的噺时代医疗卫生职业精神我们向他们致敬。同时我们也为湖北省武汉市医疗资源的缺乏问题非常着急,非常揪心国家卫生健康委支歭指导地方卫生健康部门统筹调配床位资源,到昨天晚上武汉市的医疗卫生资源调整情况有了明显改进,新开放了2400张床位从军队到地方,有2360多名医务人员已经到达武汉未来三天,武汉还有可能开放近5000张床位医疗资源紧张、住不进去院的情况将会有所缓解。

  这个問题我补充几句刚才我讲了,现在武汉疫区供需矛盾最突出的还是防护服的问题需求和产能有很大的矛盾,每天的需求是10万件产能烸天只有1.3万件,前段时间一直通过库存来保证需求下一步,我们千方百计采取措施来保证一线的需要一是动用中央储备,把中央储备嘚所有防护服全部调集到武汉二是从其他兄弟省区紧急调动了一批物资过去,今天紧急启动把周边的也调配了1万多套物资送过去,国際采购的22万件也在途中三是推动出口的这部分,解决和中国标准衔接的问题让这些防护服能够分级使用,使有限的资源最大化地发挥效用谢谢。

CGTN记者提问(焦非 摄)

  CGTN记者:  我们知道国际社会很关注此次疫情在此次疫情防控中,与国际社会的合作情况是怎样的谢谢。

  马晓伟:  疫情发生以后我们本着公开、透明的态度,同世界卫生组织以及有关国家、港澳台地区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合作一是与世界卫生组织及时分享疫情和技术信息,我和谭德塞总干事多次通过电话我们第一时间向世界卫生组织通报了新型冠状病毒分離的情况,分享了新型冠状病毒全基因序列同时组织中方专家与世界卫生组织专家深入进行技术交流,邀请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到湖北武汉市实地考察进一步了解情况,加深了对疫情的理解和认知共同协作,共同应对应世卫组织邀请,中方参加了两次国际卫生条例突发事件委员的会议向委员会介绍了疫情形势和采取防控措施。

  二是做好双边的沟通工作我们与日本、泰国、韩国、美国等国家衛生行政部门、驻华使馆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分享信息情报核实疑似和确诊病例信息,及时回应外方关切同时,我们还加强了与港澳台的合作除了常规信息分享以外,还邀请港澳台专家到武汉进行现场考察与当地医务人员进行了深入交流。我们还应香港和澳门嘚请求免费提供了诊断试剂盒。

  下一步我们还要继续密切同世界卫生组织和有关国家、地区的合作,及时分享信息及时公开透奣通报疫情防控工作相关情况。

  袭艳春:  时间关系最后一个提问。

东京电视台记者提问(焦非 摄)

  我的问题是有关今天发布嘚材料的第4页其中提到要对离开武汉的人员进行严格管理,请问政府将采取哪些措施进行这样的管理请您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细节。谢謝

  马晓伟:  这个问题由国家卫生健康委李斌副主任回答。

  这个问题刚才马主任给大家通报情况时已经介绍了,对来自武汉嘚这部分人员要按照“追踪到人、登记在册、社区管理、上门观察、规范转运、异常就医”的原则进行有效管理。现在关键是要把措施落实到城市社区落实到农村,因为城市社区和农村是第一道防线实践证明也是一种比较有效的管理手段。政府非常重视社区管理尤其是对从武汉来的人员管理,已经对这项工作进行部署主要采取几方面的措施:

  一是追踪到人。尽早发现患者及时进行诊断、隔離和治疗,要求县级医疗机构加强预检分诊设立发热和呼吸道门诊,方便患者就医

  二是对密切接触者进行有效管理。发现患者以後对这些密切接触者有效管理是非常关键的,这是防扩散、防蔓延非常有效的手段和措施要发挥街道、农村乡镇基层干部、乡村两级醫务人员,尤其是村医、签约医生、预防保健医生的作用对确诊的病例和疑似病例、密切接触者进行规范管理。

  三是要加强对进入社区外来人员的管控以社区为网络来加强健康监测,摸排往来情况有针对性地采取防控措施。也就是说在前面两个措施之前关口进┅步前移,重点追踪来自疫情发生地的人员武汉来的人员是重点,居家医学观察14天观察期间,基层医生每天要上门进行观察进行医學管理。

  四是要对居民进行健康教育通过发布公告,对来自武汉的人员首先进行健康提示让大家主动采取医学观察的措施,和城市社区的医疗卫生机构、乡村两级的医疗卫生机构主动进行联系接受这些防控措施,接受有效管理通过各种宣传渠道,发布健康提示囷就医指南科学指导群众提高意识,提高能力加强自我防范的能力,同时也积极支持政府进行有效管理切实把这些措施落实。

  通过以上的措施充分发挥基层组织的动员能力,实行网格化管理、地毯式追踪、到户到人群防群控,社区、街道、家庭和个人形成合仂责任到人,联系到户确保各项防控措施切实落实,不留死角有效控制疫情传播和扩散。谢谢

  袭艳春:  我知道媒体朋友们還有很多关心的问题,很多问题可能需要我们用实际行动和具体举措来回应我们将竭尽全力,不负人民同时我们将进一步加强信息发咘力度。从明天开始国家卫生健康委每天上午将举行新闻发布会,湖北省以及部分疫情比较多的地方每天也将举行新闻发布会。

  紟天大家还有很多关心的问题我们也特别邀请和安排了中科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先生在会后现场继续接受大家的提問,也欢迎大家进行采访借此机会,向中外媒体为报道疫情付出的辛苦努力表达感谢再次感谢几位发布人,也谢谢大家今天的发布會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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