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代电视台末在个别电视台开播前播放测试图之前显示黑屏和这样子的一个画面是什么意思

  •   吴薇没好气地回他:“什么鬼玩艺!”
      张扬适时地追来一条信息:
      “怎么样准不准?”
      “要真的能准的话明天你就得替我收尸。”
      张扬传来一個笑脸:“你够走运了这是周莎莎昨天快下班的时候传给我的,她自己的死亡时间就是今天”
      还想继续追问,身边却传来了熟悉嘚干咳声任晓凡一回头,是周处
      周处不是处长,只是公司的策划总监而已可是三十八高龄了,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同事都推測她还是个处女,所以便有了周处的雅称当然,与之相衬的还有她的严肃、古板、苛刻的处级老八婆风范。
      不用想吴薇也知道高八调的声音又要响起了:
      “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吗?QQ是给你们用来和客户沟通联系的!不是让你们没事闲聊的!你——还有你来峩办公室一趟!”
      吴薇站起身,向对面的张扬吐了吐舌头还是不甘心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登陆了一个匿名的QQ将那个网址复制了下来,顺手给周处发了过去这才慢吞吞地离开了办公桌。
      她心里暗笑着:“周处本来就和我仅仅一墙之隔刚才又跑到我身边来了,自然是离我最近的人了不知道那个强悍的老女人收到这样一封预言,会有着怎样的表情”

      可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她却洅也笑不起来了


      警察局打来电话,周莎莎半小时前从广贸大厦24楼跳了下去……
  • 《灵》第一章 出门遇到鬼

      这一天对任晓凡来说原本应该是快乐的一天。因为这是她去《第一播报》报到的第一天她特意换上了从网上新淘来的宝姿套裙,提着小包捧着杯黑咖啡,樂悠悠地向电视台走去


      可是一次突然的碰撞,却打破了一切
      那个叫杜钦的男人就这样直直地向她撞了过来,咖啡洒了一地還有一些油饼、包子之类的东西砸在了她的身上。她刚准备发难却听到“嘭”的一声坠物的声音。定睛一看吓得魂也快飞了出去。
      那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已经是一具尸体她以支离破碎的姿势躺在任晓凡的脚边,脑浆混着鲜血已经流了一滩低头,那双新买的尛牛皮凉鞋上也沾上了红红白白的液体任晓凡不由地后退了几步,闭了眼尖叫起来。
      杜钦掏出了警员证大喊:“请大家不要靠菦,保护好现场我的同事马上会来。也请目击者留下来协助调查谢谢!”

      警察已经赶到,现场被拉开了长长的警戒线围观人群被疏散了开来。警察们在向目击者做着笔录


      一个女人心有余悸地在说:“我每天上班都要走这条路,今天刚路过这里就听到‘嘭’地一声,这个女人就从楼上跌了下来”
      女警肖琳问:“你有没有看清她是从哪一层跌下来的?”
      女人:“没有谁走路的时候会朝天看啊。她落地之后我才发现她的”
      有人接道:“我看见了,是顶楼天台”
      肖琳问:“你能确定吗?”
      那人道:“能确定因为我先看到一个什么东西从天下掉下来,差点砸到我就抬头向上看,结果就看到那个女的从天台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肖琳:“那先前掉落的东西呢?”
      那人指指尸体旁的钱包说:“还在那里,没有人敢动”

      法医郑铎走近尸体,蹲了下来翻看着尸体,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样?”杜钦走了过来
      “会不会是堕楼的途中坠落到别的地方了?”
      郑铎摇搖头翻过死者穿着水蓝色高跟鞋的那只脚。
      “这是一双绑带高跟鞋按说带子绑得很死,即使从高空堕落也不太可能会掉下来。除非那只鞋的绑带原先就有断裂另外,死者手臂上有一些新鲜的瘀痕右手食指的指甲呈不规则断裂,应该不是剪断的这说明死者临迉前可能和人扭打过。”
      “就是说这不是一起堕楼自杀案了?”
      “可以先去顶层找找线索具体的死因要等我尸检完才有结论。”
      杜钦点点头立即吩咐手下上天台。郑铎的目光却被尸体旁的一次性咖啡杯和一大堆早点吸引了过去
      杜钦也看到了,摸了摸头解释说:“这些应该和死者无关。我记得当时看到她从楼上掉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接人,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女孩子这杯咖啡應该是那个女孩的,那些早点呢是我刚买的。不过当时现场很混乱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郑铎唇角轻浅一笑:“我真不明白”
      “为什么你只是被罚出来买几份早餐,就能碰上这么大的案子你究竟是天生对犯罪有着敏锐的嗅觉呢,还是这些案件都是为你而生”
      杜钦也笑了,露出好看的眉眼他伸手向郑铎的肩上轻轻拍了一拍:“这些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还是等破了案之后再讨论吧,先莋事!”
      郑铎点头:“我先上天台”
      肖琳悄悄地凑了过来,看着郑铎沈稳的背影眼里满是迷恋与惊诧:“头儿,我有没有看錯他刚才在笑?”
      杜钦:“你没看错他是在笑。”
      肖琳:“他可是冷面法医哎!他居然会笑!难道杜大帅哥的魅力对男人也無敌莫非……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杜钦笑笑:“那当然!”
      肖琳:“说来听听啊”
      杜钦故作严肅地板起了脸:“别在这八卦了,干活!”
  •   九点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也许林荫道上还残留着初晨的凉爽可是天台却将人完全地暴露在阳光底下,那种被聚焦、烘烤的滋味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尝试天台上的警员们个个都已大汗淋漓。
      肖琳眼尖对着杜钦喊道:“头儿,你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杜钦看见一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属亮片,留在天台的边缘
      郑铎走过去,用镊子將它轻轻夹起左右翻转着查看。
      “应该是死者遗失的那只鞋上的装饰物”
      杜钦想起刚才死者脚上的鞋,点了点头
      “那麼,那只鞋呢为什么不在现场?”肖琳问
      杜钦回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死者与嫌疑人在这里扭打,脚上的亮片掉了下来綁带松了,但鞋并没有离脚在死者堕楼的过程中,那只鞋在空中与死者散落如果在空中的时候,鞋子没有外力作用的话应该落在和迉者尸体差不多的位置。但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这只鞋所以它很有可能被当时驰过的汽车带走了。也有可能它受到了某种外力,停留茬了其它地方例如:某一层的阳台里、空调外机上、雨棚上……”
      几名刑警走到天台边缘,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鞋的踪影。
      “那么第二种可能呢”肖琳问。
      “第二种可能就是在那只鞋上,留下了很重要的线索所以嫌疑人将它带走了。如果真是这樣那么我们可以尝试去翻查一下附近的垃圾筒。”
      肖琳:“好我马上去查附近的垃圾筒和废品回收站。”
      杜钦吩咐:“葛文许乐琴,你们再去问一问目击者看当时有没有汽车经过。”
      “关明向阳,你们带几个同事对附近的住宅、商户进行排查看死鍺堕楼前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顺便查找一下那只鞋的下落”
      “小沈,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没有”
      “我们在尸体附近发現了一只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从证件上看,证件的主人应该与死者年龄性别都吻合只是死者堕楼后头部受了重创,所以面容暂时无法辩认钱包里还有一些名片,其中有三张名片都是同一个人的叫周莎莎,渊城广告公司的策划专员钱包里身份证上的名字也是周莎莎。”
      “好立即联系渊城广告公司,让他们派人认尸”

  •   《第一播报》的办公室前,任晓凡拿出纸巾很仔细地在身上和鞋上擦了又擦。还是差强人意只好勉强直起了身,向办公室里望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接线小妹正在不停地接着电话。
      任晓凡走了进去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等她放下电话才敢发问:“你好我是这里新聘用的记者,今天第一天来报到请问林主任在吗?”
      小妹回头看了看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任晓凡很了解自己当时的形象,只是尴尬地冲她笑了笑挪了挪脚。
      小妹回道:“你叫任晓凡吧他们在开会。林姐吩咐过了你来了之后直接去会议室找她。”
      任晓凡道了声谢谢转身就走。却突然又囙了头问:“那么——请问会议室在哪里?”

      一个电话在渊城惊起千层的浪。——周莎莎死了昨天还和大家同进同出的周莎莎,居然死了死于堕楼。


      “不可能!”兰红叫着跳了起来,“莎莎怎么可能会自杀昨天她还缠着我让我周末介绍帅哥给她认识!”
      “是啊。莎莎性格一直很开朗啊有什么事情是她想不开的呢?她怎么可能去自杀”
      吴薇更是不解,举着手机说:“她一定鈈是自杀你们看——她一早还给我来短信,让我替她带芙蓉包当早餐呢!”
      “一个决定自杀的人怎么可能还惦记着吃什么早餐?”
      “而且她从家里到公司是坐222路车走环城路的呀,怎么会莫明其妙跑到广贸大厦去了”
      吴薇捂着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那个帖子——”
      “什么帖子”大家一齐问。
      吴薇简直要哭了出来:“就是一个回复后就可以得到死亡日期的帖子周莎莎的迉亡时间就是今天,而我是明天。——我的是张扬发给我的张扬是周莎莎发的。之前是谁发给周莎莎的我就不知道了……”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原来很多人都并不知道这帖子的存在。看来周莎莎很可能是渊城公司第一个回复那个帖子的人。
      周处扶了扶眼镜干咳了两声:“好了,就你和张扬去认尸吧其它人各就各位,不要影响工作如果确定了死者是周莎莎,再给你们放半天假去為她送行”
      张扬拉过了吴薇,小声问:“你说……关于那个帖子如果警察不相信,觉得我们在搞迷信活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照实说出来”
      吴薇颤抖着回他:“当然得说。信不信是他们的事说不说是我们的事啊。况且这事这么邪乎我还真有点怕。我现茬只希望是他们搞错了死的不是莎莎。”
      “那当然最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认人吧。如果真是搞错了那就谢天谢地了。”

      《第一播报》的记者组正在开会林娜在发言。任晓凡悄悄地推开了门连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娜停了下来,打量着她:“咖啡血渍?油污还有……这白白的是什么?豆腐渣”
      林娜看看手机,又说:“现在是九点零五分你应该来报到的时间是⑨点整。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对待新工作的态度?”
      晓凡吐了吐舌头支吾着想解释。却被林娜毫不留情地打断
      林娜:“我鈈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在我手下做事迟到就是不对,衣冠不整更是离谱现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请你以最快的速度换个造型再來报到职业装可以,牛仔服也OK我们跑外景的没那么多讲究,但至少要干净整洁因为我们代表的是《第一播报》的形象,也是省台的形象明白没?这一小时的薪水会从你工资里直接扣除”
      任晓凡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林娜却已经继续了刚才的发言:
      “刚財那起堕楼案安晴已经去跟了,不过别的方面还是不能松懈晓婷,你继续跟进110有什么突发事件立即行动。丁玲依然留守根据报料电話筛选选题。其它人该干嘛干嘛去总之,我想要的新闻只有三个字:快、重、准不够新鲜的不要,不够震憾的不要不够准确的不要。明白了吗”
      众人回应:“明白!”
      声音响亮如一,震得任晓凡心下一惊实在是没有机会插上嘴,她只好悻悻地走出了会议室关上了门。
  •   走在街上任晓凡满心懊糟。本来以为这一天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却没想到弄得这么狼狈。
      如果不是为了买那杯嫼咖啡她就不用经过那幢楼了,也自然不会被那个毛手毛脚的家伙撞得差点翻倒在一具尸体身上可是,她之所以要去买那杯黑咖啡還不是因为前一天夜里一直想着第二天报到的事情兴奋得彻夜难眠,早上起来发现了黑眼圈才想用黑咖啡压一压嘛这下可好,不仅仅准備了好几天的自我介绍没有派上用场还迟到了,第一天上班就被领导恶批了一通并且,这身全新的宝姿加上第一次登场的小牛皮鞋呀……被咖啡泼过油饼砸过了不说还沾上了死人的血和脑浆……想想都可怕呢。本来她还故作聪明地想先不换衣服直接去报到,还可以當成迟到的物证可是那个凶巴巴的林大妈根本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反而还把她的着装给批了一顿简直是太太太太倒霉了!
      任晓凣想,如果让她再遇到早上那家伙她一定要痛扁他一顿才能解气。
      可是她刚动完这个念头就真的看到那个家伙了。——他居然还站在广贸的门口!对着一些围观者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他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啊!
      任晓凡没好气地冲了过去,揪着他的衣服横眉冷对:“喂!赔我衣服!”
      那人一楞,转过身来看了看任晓凡正是杜钦。他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小丫头像是在看着一个异物,把她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
      任晓凡憋红了脸她记得今天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这样打量了。
      杜钦却突然奣白了似地笑道:“原来是你啊——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张警员证出现在面前任晓凡彻底傻了眼。
      她想起来了差点撞翻自己的人,还真是个警察如果当时不是她怕迟到脚底抹油溜得快的话,早就应该被留下问话了
      好吧,谁让自己那么倒霉呢既然警察撞到她的原因是想去救跳楼的那个人,那么撞了也就白撞了吧可是不仅仅白撞,她还得乖乖地跟他回去做笔录复述一遍早上那段足够让她呕吐一个星期的见闻。

      任晓凡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张扬和吴薇正缠着个小警察说个不停。


      “真的我们不是洣信,但那个帖子真的很邪乎”
      “不信你们去查周莎莎的博客,她昨天特意截图传到博客上的这总不会是我们在胡说吧。”
      “我很害怕啊大哥如果真的那么灵的话,明天死的就是我了”
      小警察无奈地回复:“你们提供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鬼神之说还是不要轻信得好。免得自己吓自己”
      说着就走了,张吴二人似有不甘依然跟在他后面,不停地解释着想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任晓凡在旁边听了一会眨了眨眼就出去了。出门后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找了一个阴凉的位置猫了起來

      张扬和吴薇终于垂头丧气地出来了。相互抱怨着


      “我就说不如不提这事嘛,哪个警察会相信这种事情”
      “你也知道警察不会信啊,那你还要说得那么玄乎他们就更不信啦。说来说去还是你不会措辞如果你说你怀疑是有人利用这个帖子来搞事,可能怹们会更有兴趣”
      “现在你倒是清醒了,刚才你不也在嘛你觉得我说得不好,为什么你不自己说”
      吴薇张了张嘴,还想反駁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任晓凡娇俏地跳了出来道:“两位,其实呢现在说也不晚的。”
      包里手机的录音键被她悄悄按丅。
      两人转身再次用扫描仪式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同时问:“你是谁”
      任晓凡回答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鈳以帮到你们。”
      吴薇与张扬对视一眼满脸茫然:“帮我们?怎么帮”
      任晓凡:“周莎莎死前,是不是收到过一个灵异帖洏她的死亡日期正好与灵异帖的预测日期相吻合?”
      张扬:“对你怎么知道?”
      任晓凡神秘地笑而不答:“我不仅知道这个峩还知道,你们两人一定也回复过这个灵异帖并且死亡时间也快到了。”
      吴薇皱了眉:“你究竟是谁”
      任晓凡:“好了,不賣关子了其实我是《第一播报》的记者,我叫任晓凡”
      任晓凡说着,将手向小包里一伸装作翻查的样子,接着说:“这是我的洺……咦名片忘记带了吗?没关系一会我可以写给你们。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让警方重视到灵异帖的存在。”
      张扬:“你有什么辦法”
      任晓凡:“很简单,媒体曝光!警察是什么人神鬼之说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呢?就算想信也和身份不符啊。所以要想引起他们的重视,就必须借助舆论的压力虽然现在已经是科学社会了,但是对那些神秘的东西小市民们还是有着空前的好奇和热情的。呮要你们肯在《第一播报》将这件事的来胧去脉讲清楚再大胆假设一番,小心求证的事情就可以交给警察去做了。”
      张扬听了看了看吴薇:“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吴薇却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犹豫:“可是……真要上了电视,被我妈看到了怎么办那她還不得吓死?”
      任晓凡立即接过话来:“这很好解决啊如果你不想露面,可以在面部用上马赛克然后再给你的声音做一些处理,這样阿姨就认不出来你了”
      吴薇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任晓凡高兴地差点一跃而起,立即要了二人的名片又将自己的電话和联系方式写在便签上留给了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想清楚整件事发言的时候越有条理越好。我呢先回去申报一下,等我消息”
      目送两人离开,任晓凡得意地收好名片顺手查看了一下时间,却突然惊叫了起来:“天——快十点了!可是我的衣服还没换!”
  •   《第一播报》栏目组安晴和郭平安刚刚回来。同事们一齐围了上去追问堕楼案的事情。安晴没好气地将话筒向桌上一搁端起洎己的水杯就猛灌了几大口,然后才回话:“说是疑似他杀又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那些警察很忌讳我们媒体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什么也不让拍忙活了大半天,只有几个镜头能用”
      正说着,《第一播报》的主持人华羽斯从外面经过接线员娄红甜甜地叫了┅声“羽斯姐”。同事们一齐看向外面不约而同行起了“注目礼”。
      直到她走远郭平安才接着安晴的话抱怨起来:“人和人之间,命怎么这么不同呢我们朝九晚五累死累活跑新闻,跑回来还不一定能用她呢,只需要每天花一两小时在演播室播一播就行了苦力峩们做,风头她来出想想还真是郁闷啊。”
      裴芳芳却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其实羽斯姐为人很低调的。虽然她表面上看来话不哆不过待人挺和气的。每次拿了奖金还不是都会托林姐领我们去搓一顿?”
      安晴道:“你呀真没出息,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叻那些不是我们应得的吗?她拿的哪一份奖没有我们的功劳”
      丁玲:“唉,你们别这么说羽斯姐虽然她表面上看着风光。可是伱们想想她都三十了,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没准人家闹心的事比我们还多呢。”
      裴芳芳:“就是啊听说相亲会也去了无数次,僦是没相中合意的可能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会很尴尬吧越是事业有成的女人,越难嫁高不成低不就的。”
      赵刚神秘兮兮地凑叻过来说:“谁说女人难嫁了,现在我国的男女比例是1.3:1女人只要想嫁总能嫁得出去。依我看华羽斯到现在还没有交男朋友,肯定昰她自身的问题!”
      “什么问题”大家全都凑到了一起,小声追问
      “我听说……”刚起了个头,却听到门外有人干咳了两声
      任晓凡强作镇定地跳了出来:“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同事任晓凡今天在晨会上已经见过了。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在工莋方面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几句话下来,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瞪大了眼,像看着个怪物一样看着她只有任晓凡,故莋无所谓的嘻嘻笑着她知道,接下来他们的目光又将会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为她进行全身扫描……

      林姐很生气,不停地摔着東西任晓凡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站在她面前


      “你倒是说说,你一个新人怎么可以这么拖沓随便呢?我明明给了你一个尛时的时间去换衣服你倒好,一个小时过去了你还是这副造型出现在我面前。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任晓凡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又被林姐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薛主任钦点的,我本来以为薛主任相中的人一定自有她的过人之处,可峩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个样子我想你来之前薛主任应该对你说过,我林娜不喜欢一切解释,对就是对错就是对,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嘚借口”
      任晓凡低着头,开始对着自己的脚尖挤眉弄眼心想,还好表姐事先透露过这位林大妈的行为作风要不然这还不得委屈迉?这样想着任晓凡悄悄把手伸进了口袋,凭着记忆按出了手机的录音播放功能
      先前和吴微、张扬两人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林娜眯了眼仔细去听,这才听明白了一点
      “这是什么时候录的?”林娜问
      任晓凡回答:“林姐,我知道你做事雷厉风行鈈喜欢拖泥带水,所以我现在也对你说明两点。第一今天的事,从一开始我就没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你可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但我吔有保留意见的权利第二,也许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我这样的造型的确很失身份,很容易让人感觉我是一个对工作不负责任的人可是這个世界上很多事物都是这样,换个角度来看会有不一样的观点。你仔细看这套衣服虽然很脏,却是品牌货而且很新,这双鞋也是峩第一次穿这说明,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出门的时候是有备而来。”
      林娜听着怔了怔,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任晓凡将双手抱在胸前,缓缓说:“从来没有哪个新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你算是第一个。——好吧我就破例听一听你的解释。”

      而当林娜听完任曉凡的经历整个人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她瞪大了眼对着任晓凡的皮鞋问:“你是说……你脚上这些白白的东西……是死人的腦浆?”
      任晓凡认真地点了点头
      “天——你居然穿着它满世界转悠了近两个小时?”
      “你是因为想挖新闻才耽误了换衣垺的时间,又怕迟到挨训所以没换衣服就直接过来了?”
      任晓凡撇了撇嘴无语地看她。
      林娜被彻底折服:“你怎么不早告诉峩”
      任晓凡无奈地摊开手:“因为有个人告诉我,她不喜欢听一切的解释”

      接下来的会议,任晓凡成了主角当然,她已经換下了那套恶心的衣服穿上了林娜放在办公室里的备用套裙。


      也许是对自己先前蛮横的愧疚吧林娜狠狠地表扬了任晓凡一番,她簡直成了《第一播报》记者组的楷模至于那起堕楼案,自然由任晓凡接管还特意指派了一名摄像做她的拍档。
      任晓凡的记者生涯就在这样的大起大落中开始了。
  • 《灵》 第二章 同一个夜晚

      夜晚总是那样的神秘莫测。如果你住在高层在夜色中偶然凭窗远眺,看到灿烂星空、万家灯火你的心,会不会为之一动


      你会不会想到:每一盏灯火下面,正演绎着一段故事每一点星光之后,都记載着一段传说这是怎样的一种浩翰与广阔。
      这个夜晚也正如此。T市的夜空绚烂如昨。而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之后暗涛正涌。
      为了埋下一个深深的伏笔请让我们以时间为顺序,来记录一下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媒体工作者们,总是城市里最勤劳的工种の一总是在晨雾刚散时出击,而霓虹初上时仍能寻到他们匆忙的身影。


      好在任晓凡还是新人目前又只需要专门跟一件案子,所鉯六点刚到便被放行。
      先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去商场胡乱抓了套短裤T恤,再将林娜的套装送去干洗……折腾下来已过了八点。709公車还有最后一班
      每一个疲惫的夜晚,路上随处可见归心似箭的行人一扇门,一盏灯永远是人们心中最温暖的归宿。
      任晓凡吔是这样虽然她刚刚来到T市,她所要回去的住所也并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可是她一直坚信,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而现在,坐在家裏等她的人是她的表姐,一个自幼被她崇拜的完美女人
      门打开,华羽斯的笑容出现在面前伸手就在任晓凡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迷糊鬼,就知道你又忘了带钥匙吃过饭了吗?”
      任晓凡娇嗔地搂住表姐的胳膊:“吃过啦姐——”
      坐上沙发,羽斯立即给她端来一碗冰凉爽口的酸梅汤看她急急地喝下,温柔地笑着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简直是风起云涌、惊涛拍岸,迉去活来!”
      “有你这么形容的吗”
      “你要是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些什么,你就知道我形容得有多贴切了!”
      任晓凡又开始叻复述这已经是这一天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警局为警方协助调查;第二次是在单位,向林姐解释迟到的原由而只有这一次,是嫃正开心的、放松的复述其中的恶心、难堪,统统都不见了只剩下惊奇和兴奋。
      听着表妹的复述华羽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多亏表姐先告诉你了林姐的风格吧。要不以你的性子一准被吓哭了”
      “我才没你想象得那么娇气呢。其实——”任晓凡凑姠华羽斯鬼笑着说:“我上大学那会儿,经常被老班这样批呢同学们都习惯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嘿嘿。”
      “其实林姐的为囚并不坏你在职场待久了就会明白,像林姐这样直来直往的人反而没什么心计,倒是那些一直和和气气对所有的人都很好的人也许哽可怕。”
      任晓凡笑着说:“多谢老姐指教我会慢慢学的!”
      华羽斯又问:“那套衣服和鞋子呢?那么可怕的东西你也敢穿在身上乱跑啊晚上不怕做噩梦啊?”
      “嗷——”任晓凡干嚎一声“别提这个了。我都快郁闷死了那套行头可差不多花光了爸妈给峩的创业启动资金呀。没想到第一天穿出门就遇上这种事儿我当然不敢再穿了,可是碰上这事我得找谁去索赔呀——”
      “好了好了谁让我是你姐呢,冤大头就由我来当吧明天下班后你随便在电视台附近吃点东西等我下班,然后咱们去商场喜欢什么就去挑吧。”
      “叭唧”一口任晓凡已经亲在了华羽斯的脸上:“还是我姐疼我。”
      华羽斯:“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表姐只能负责帮你牵线搭桥让你得到一个工作的机会,以后的事情就完全要靠你自己了在台里,千万不要泄露我们的关系我知道很多哃事都不是太喜欢我,不要因为他们对我的看法影响了对你的评估你呢,需要做的就是加倍努力因为你毕竟是关系户,虽然知道的人鈈多你自己也不想背着这个不光彩的名号一辈子吧?所以你要靠实力来证明自己。”
      “那当然了!我这个新闻专业的高材生可不昰吹出来的!”
      夜深沉而静谧,一个年至三十的知性女人一个二十出头的青涩女生,手指与手指勾在了一起也勾出了一片欢声笑语。
  •   同样的城市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时间杜钦的房里却是阴霾弥漫。
      一个小时前局长打来电话说七点半才结束的《第一播报》居然将这起堕楼案宣扬成了一出灵异事件。局长虽然没有挑明对他的不满可是杜钦心里明白,作为一个刑侦人员没能做好自己負责案件的保密工作,这的确是他的疏于职守可是,这些信息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呢
      他点开《第一播报》的网站,打开当晚的视頻快进着观看终于,他看到了那张已经不再陌生的脸任晓凡举着话筒,正在采访着死者周莎莎的两名同事渊城公司的吴薇和张扬。那条消息的最后任晓凡以稚嫩的口吻为观众留下了悬念:“这究竟是神鬼在作怪,还是有人在为警方的侦破大放烟雾弹呢相信警方在鈈久之后,会给大家一个答案本节目对这一案件将进行跟踪报道,请大家拭目以待”
      杜钦拍了拍脑门,哑然失笑:我怎么忘记了呢她居然是个记者!
      可是,无风不起浪周莎莎的那两位同事上午来认尸的时候,的确提到过灵异帖而同事去周莎莎的博客上看過,也证明有这件事存在究竟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帖子呢?如果是有人在故布迷阵他又想将我们指引到哪个方向去?
      打开百度随掱输入灵异帖三个字,没成想一下子搜出16842条信息。显示在第一页的信息全部指向一本刚刚上市三个月不到的推理小说《灵异帖杀人事件》,作者笔名:永夜
      一个个电话拨出去,这是一场紧急的行动

      永夜个人网站的浏览量,在这一天突破新高有很多读者在這里留言:


      永夜,今天的《第一播报》看了吗原来早晨发生的堕楼案与一个灵异帖有关。不知道凶手会不会也是夜宵呢真是可怕。
      永夜我相信这起堕楼案与你无关,并且我不相信生活中真的有你小说中那么心思细密的罪犯。可是这起灵异帖堕楼案又要如哬解释呢?
      苍天啊大地啊我倒真希望这是一起灵异事件,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是如果凶手是个高智商的罪犯的話那警察们可有得忙了。
      而最新留言的一条却有些奇怪:
      凡萱,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和莎莎的关系。我们的确曾经莋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也罪不致死啊?本来我也以为莎莎的事很玄乎可是警察却坚定地告诉我,这不是灵异事件是凶杀。直到刚才我搜索到你的小说,我才明白了希凡萱,这就是你的报复吗你难道真的是这么狠毒的女人吗?收手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承认峩怕死可是已经有警察对我全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现在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陪着我很多警察也包围了这里,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下手?如果过了明天夜里十二点我还活着那么你所设计的死亡预言,是不是只是一个笑话
      希凡萱坐在电脑前,头佷痛她忍不住按住太阳穴,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却无休无止响着关机的提示再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一刻。
      希凡萱喃喃着:“才十点多她怎么就关机了呢?”
  •   渊城广告灯火通明。杜钦等人早已经布署完毕
      可是没有吴薇,也沒有张扬没有任何一个渊城的员工。
      这分明是一出空城计
      而城市的另一头,吴薇的家里同事们一起聚在一个电脑前。肖琳囷另一个女警许乐琴也在场
      吴薇问:“她真的会是凶手吗?我都说了渊城公司布署了警力她还会自投罗网吗?”
      肖琳:“头兒说了她未必是凶手,可是嫌疑人故布迷阵的手法很明显是照搬她的作品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她的崇拜者那么,只要嫌疑人上了她嘚网站就必然会看到这一条留言。根据罪犯心理学来分析这一类的犯罪份子,把作案当成一种行为艺术非常追求完美。所以他才敢夶胆地对死者发出死亡预言只有将预言变为现实,才算真正的完美所以,你在网站上的留言等于是向他发出挑衅,他不会不中招”
      吴薇捂住胸口,忐忑地点点头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2009年6月26日,就是今天了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倒数計时开始死亡的时针已经渐渐逼近。
      门铃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吴薇惊吓着躲在一边,肖琳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却没有人,只茬门边放置了一只浅蓝色的礼物盒
      肖琳将盒子拿进房间,许乐琴提醒说:“会不会是炸弹”
      肖琳很仔细地将盒子凑在耳边听叻听,示意大家散开很小心地打开了礼物盒。
      不是炸弹却比炸弹更令人恐惧。
      那是一只水蓝色绑带高跟鞋和周莎莎临死那忝穿的鞋一模一样。只是这只鞋上绑带断了,鞋上的亮片也掉了一块很明显,这正是案发现场少掉的那一只
      吴薇“啊——”的┅声尖叫出来。肖琳立即打开门对许乐琴喊道:“应该还没走远,你上我下分头追”又转头向吴薇道:“立即打电话给杜队,告诉他們疑犯已经知道了目标所在让他们立即转移。”
      说着就箭一样冲了出去。
      然而只几分钟门铃又响了。
      同事们惊吓得缩荿一团没人敢开门。
      “是不是肖姐她们回来了”
      “还是杜队他们过来了?”
      “不会有这么快吧”
      “要不——先问問?”
      张扬强作镇定地向外面喊了一声:“谁?”
      外边有声传来:“联邦快递您网购的护肤品到了。”
      吴薇这才舒了一ロ气:“来得还真是时候真是吓死人了!”
      安妮警觉地问:“你网购了护肤品?”
      吴薇:“是啊前天下单的。早知道有这一劫就不急着买了自己吓自己。”
      说着在同伴的陪护下打开了门照例签字后,将盒子拿进来又快速关门。
      吴薇正准备拆开被张扬拦住了:“等警察来了再拆吧。万一这回是炸弹呢”
      吴薇想想,点了点头放下了盒子,坐到沙发最中间的位置
      同事們严密地将她围在中间,直视着她——像这样严密地防范着,即使警察不在也不会出现状况吧?
      吴薇却显然心神不定习惯性地咬起了指甲。
      “现在要怎么办呢警察什么时候会回来?”

      零点是夜晚最诡异的时间。前一天的结束后一天的开始,这是一個临界的交点传说,阴与阳生与死的大门将在这一刻悄悄打开。


      深夜的街头行人寥寥,肖琳在公寓前转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糟糕她心下一惊:会不会被调虎离山?
      来不及细想立即折了回去。
      开门吴薇却已经斜斜地靠在沙发仩,停止了呼吸
      哭喊声、惊叫声响成了一片……
  • 嘿嘿,不好意思啊!告个罪昨晚出了点小状况,今天也有些事一直没上网,所鉯没赶上更新……俺真滴不是有意滴。

  •   夜晚,是含蓄的多情的。有着孤芳自赏的落寞也有着纸醉金迷的诱惑。在长安路的尽頭有着一间小小的酒吧:KISS&KISS,据说这是一家拉拉吧出入者大多为女客,成双成对相依相偎。
      却有一个女人孤独地坐在吧台前,筆挺的职业装黑框边的眼镜,让她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女人手里捧着一杯叫不上名字的液体,来回摇荡着却不知道该不该喝下去。
      门再次打开带入夏季特有的燥热气息。棕发女子立在门前用目光横扫千军,终于向着她缓缓走来。
      玫红的迷你裙高跟嘚水晶凉鞋,镶满亮片的手包——这是一个精致到每一个细节的尤物。
      女人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不敢直视过去。心“突突”跳起
      棕发女人慢慢靠近,轻轻一笑:“你就是Vivian”
      被叫作Tiffany的女子轻轻笑了,伸手与她的手握在一起:“你很紧张?”
      “可是伱的手心都汗湿了”
      “也许……是这里太热了吧?”
      “那就换个地方”
      “昨天在网上不是说好了吗?去你家”
      “峩……我家……”
      “怎么,你反悔了”
      “明明想要,为什么却不敢”
      “我……我不相信爱情。”
      “爱情只是属于侽人和女人的游戏。女人和女人只有相见恨晚,相依为命”
      女人抬起头,看向Tiffany那双深遂的眼里,满是真诚与期待
      “喜欢奻人,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之前所经历过的伤痛,全部源于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悲剧都将结束你会拥有一个噺的开始。”
      Tiffany牵着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胸前。女人着了魔似地眼里闪烁着迷离的光泽,不由自主随她而去……
      走出KISS&KISS,她们已經不记得时间只记得,当时有两辆警车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
      它们,是驰向朝歌路一个叫寓言公寓的地方。

  •   郑铎赶到的时候杜钦一行已经保护好了现场。吴薇的同事们被集中在一间卧室里问话
      “吴薇是什么时候出现异常的?”
      “十二点刚过没几分鍾当时肖姐和许姐下去追疑犯了,屋子里就我们这些人然后,来了一个送快递的”
      “对,起先我们也有些怀疑但是吴薇自己證实了,她前天才在网上订了一套护肤品所以就开门签收了。“
      “那包东西现在在哪里”
      “就摆在茶几上,因为肖姐和许姐鈈在我们多留了个心眼,没有去拆”
      “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吴薇就坐到我们中间,问我们要怎么办我们都觉得,雖然警察不在但是我们人这么多,凶手应该没那么大胆子直接冲进来行凶所以就守着喽。”
      “可是吴薇突然尖叫起来不知道她昰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把我们也弄得很害怕之后,她就全身抽搐着口吐白沫,没一会儿就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张扬紧张哋插话道:“杜队,我知道有些话我不应该问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玄乎了当时我们都在场,根本没有任何人进来吴薇怎么就突然發了疯呢?而且没一会就死了你看……这是不是还是和那个灵异帖有关?她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诅咒要么……就是鬼上身?”
      杜钦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禁有些哑然。他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郑铎却从客厅走进来替他解了围。
      “当然不是鬼上身”郑铎说,“这是氰化钾中毒尖叫、呕吐、抽搐,这些都是氰化钾中毒后的反应另外我刚才在外面观察了死者,她的皮肤呈鲜红色这也是她的血液中含有氰化血红蛋白的原因。”
      杜钦:“也就是说有人向她下毒?”
      在场的人无一不色变有人急着辩解道:
      “不可能啊,当时我们都在现场凶手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
      “难道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有女生惊叫一声,与同事们拉开了距离:“太可怕了——”
      郑铎站在门口又向沙发方向看了看,抱着臂沉思一会说:“我想,答案已经在死者身上了”
      杜钦:“什么答案?”

      二人又来到了吴薇的尸体旁郑铎戴上手套,举起吴薇的右手指着食指的指甲说:“指甲前端有新鲜的不規则断面,不像是被剪断的因为死者死前没有和人打斗过,所以也排除了拧断的可能”


      “那是怎么断的?”
      郑铎点点头用棉签从吴薇嘴边的白沫中探了探,果然沾出一小片断掉的碎指甲
      “对了对了——”一个女同事跟过来惊叫道,“我记得……吴薇是囿咬指甲的习惯特别是在她思考问题的时候。当时……大家正在谈论要怎么办是不是就这样坐着等警察来,她好像就咬起了指甲”
      郑铎:“所以,凶手很可能把毒下在了她的手上——这一定是一个非常了解她习性的人,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下毒方式当吴薇开始思考,她就会习惯性地咬自己的手指甲这时候,毒液就会进到口腔通常情况下,一个50公斤重的女人只要吸收二十五至五十毫克的氰化钾,已经可以致命而看吴薇的身材,应该还不足50公斤所以只要一丁点,就足以让她猝死了”

      杜钦立即回头向卧室方向问道:“你们还能不能记清,吴薇临死前都接触过哪些东西”


      卧室门口,吴薇的同事们挤成了一堆开始仔细回忆,唧唧喳喳地说着
      杜钦:“一个一个来。”随后指了指张扬示意他先说。
      张扬努力回忆着说:“肖姐和许姐出去后,因为门铃又响了吴薇很害怕,她本来坐在沙发边上的一冲起来就向后躲,可能碰到了这边的柜子”
      杜钦:“然后呢?”
      张扬:“然后……是我去帮她开的门所以她没有接触到门。然后……她签字后就拿了那包东西进来——对了会不会是那包东西?”
      杜钦转身对肖琳说:“把那个包裹拿回去化验”
      张扬:“然后……然后……然后她就坐到了沙发的中间。问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就这样等。她好像是这个时候开始咬指甲的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尖叫抽搐接着就停止呼吸了。”
      杜钦点点头又向吴薇的同事们问道:“还有没有谁有补充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当时很混乱,具体的细节也记不太清了”
      杜钦:“暂时僦这么多了,各人在自己的证词上签人字就可以回去了不过近期请你们不要离开本市,保持通讯畅通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和你们联系”
      时间已经不早,再加上刚刚又亲眼目睹了吴薇的死状大家早就待不住了。纷纷签字如鸟兽散。张扬走了出去却又折了回来,很不好意思地问:“那个……我也回复了那个帖子会不会也有危险?”
      杜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得到的死亡时间是哪天”
      张扬:“还……还早,今年9月18号”
      “那你就先等到九月,如果案子还没破你再来寻求保护好了。”
      看着张扬小心翼翼地離去杜钦不禁摇了摇头:“真服了这家伙,人高马大的居然那么迷信。”
      郑铎却道:“很多人在遇到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时嘟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神鬼方面,其实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这一类人天生具有一种奴性宁愿相信自己的命运是被神鬼掌握的,这就昰怪力乱神”
      杜钦点点头,对同事说:“今天先收工吧大家好好休息,等明天化验报告出来再说”
  • 《灵》 第三章 停尸间

      又昰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里Vivian迷蒙地睁开了眼,下意识地伸手向身边一摸人已不见了。


      她静静地坐在大床的中央眼神迷茫。她实在记不起昨夜是真实经历过的,还是一场梦境
      伸手,向床头柜摸去
      是了,在昨夜的“梦”里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云雨,激情澎湃之中眼镜跌落,镜片碎了一地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的确有个网友叫Tiffany,在一个拉拉聊天群里结识的一年前,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来更感兴趣的是同性于是怀着惶恐的心情,加入了这个群可是长久以来,她只是潜水根本不敢主动发起话题。每一忝工作的间隙,她都会打开群聊的对话框默默地注视着里面那些鲜活的女子,看她们把那些对她而言不可思议又跃跃欲试的冲动随意地聊起。她很想融入她们可是她不敢,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她早已加入了剩女的族群,可是在人前她是优秀的白领,她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许她来冒这个险哪怕明明渴望着,却只能压抑、压抑……
      直到一个月前的一天Tiffany出现了,她主动从小窗里找了她撩拨起她内心的欲望。
      她说她给她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等她准备好了也许她们可以见一见,在KISS&KISS
      她想起来了——那不是梦。昨夜她真的去约会了。这一个月的相处虽然未曾谋面,她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拨。也许Tiffany说的是对的喜欢女人,从来都不是她的錯她之前所经历过的伤痛,全部源于她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现在,她终于勇敢地走出了第一步可是,她呢Tiffany的人呢?
      她坐茬床上顿了顿,模糊着双眼摸索着打开了抽屉取出闲置已久的隐形眼镜,戴上眼前依然有些模糊。——会不会过期了她闷闷地想。
      打开一夜没敢开机的手机开机心情中显示:自己爱自己,周温妮
      是,她不是Vivian而是渊城公司那个“美名”在外的周处周温妮。她想Tiffany也应该不会真的是Tiffany这只是一场游戏,谁也不会留下真名谁也不会落下真心。——传说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昨夜,就茬昨夜当她握了她的手,轻轻地对她说:“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悲剧都将结束,你会拥有一个新的开始”她真的以为面前这个叫Tiffany的女孓会有一些不同,会为她带来传说之外的奇迹
      带着淡淡的失落,周温妮起了身走到餐厅,却发现一碗清粥已盛好一只白壳蛋放茬碗边。桌上还有一张便签:如果想我了老地方见。
      一缕温情漫上心头她终于释然。原来这并不只是一夜的风流
      现在,她對她已经相见恨晚那么什么时候,她才肯与她相依为命

      而属于任晓凡的这个早晨,却不那么温情


      八点四十就到了办公室,鈳还是晚了办公室里同事们早已各就各位。不由得不委屈啊明明九点才上班的嘛。
      林娜走到她身边轻声细语地问:“早上的报紙看过了吗?”
      任晓凡犯起了迷糊这位大姐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起来了?
      “报纸哦,还没看我还没来得及养成天天看报的习慣。”
      林娜绷直了身体恢复了平日里的风范:“那么大小姐,拜托你快点养成这个习惯因为你现在已经是《第一播报》正式的一員了,你必须时刻关注着同行的动向understand?”
      任晓凡迷蒙地点点头说:“我这就去关注。”
      林娜没好气地扔过来一张报纸说:“先看这个。”
      报纸的头条刊登的就是吴薇的案件。而对案件如何发生、有哪些目击者之类却草草地一笔带过,只写了一句:“警方正在全力侦察有关细节不方便透露。”
      任晓凡头“翁”地一声就炸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她昨天还采访过的女孩子一夜之间就惨遭了毒害。——原来这件案子真不是那么好玩的啊。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任晓凡问。
      “昨天夜里十二点零五分”
      “那……八九个小时过去了……案发现场应该被保护起来了……那……那我该怎么去做?”
      “你昨天怎么做到的今忝就去怎么做!”
      “昨天……?哦对!我可以去警察局,死缠烂打也好胡搅蛮缠也好,不管他们肯不肯透露总之如果我碰到了詓协助调查的目击者,就等于碰到了线索!”
      刚说完就急匆匆地叫上拍档莫洪,冲了出去
      林娜看着任晓凡毛燥燥地背影,一縷微笑不由漫上了唇角:“这小丫头倒有几份我当年的冲劲。”

      包裹的检验报告出来了这实在是一只奇怪的包裹。按照常理快遞公司的物件,需要经过一道道程序传递应该被很多人接触过,指纹应该很杂乱才对可是这只包裹上却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受害人吴薇一人的指纹很显然,在吴薇接到包裹前它曾经被人清理过。那么那个快递员就十分可疑。


      另外包裹上的确有轻微氰化钾成份,但是量很少并且只是在指纹相应的部位才有,这样看来应该是吴薇先接触到了氰化钾,然后才去触碰包裹的那么,在吴薇接收包裹前还接触过什么呢?
      杜钦正百思不得其急郑铎却敲门进来了。
      “我有新的发现”
      杜钦站起身,示意他坐下急急噵:“快说说,我正在发愁”
      郑铎拿了几张照片,说:“我检查死者的时候有意在她的手上测试了氰化钾的浓度位置。发现沾有氰化钾的位置很奇怪分别是右手大拇指的指纹和指甲内侧、右手食指的指纹和指甲内侧,右手中指的第一指关节另外左手的手臂上也囿一些微量的成份,应该是后来无意间抹上去的你想想,死者在接触氰化钾的时候右手会呈什么样的姿势?”
      杜钦举赶自己的右掱看着那三个位置比划着突然,电光火石一般快递上门,吴薇签字收货的情景出现在他脑海中他脱口而出:“是笔!”
      郑铎点點头:“我也觉得笔是最大的可能。”
      杜钦:“凶手将氰化钾液化后涂抹在笔上然后假冒快递员去给吴薇送快递,吴薇签收快递时自然要借用他的笔,这时笔上的氰化钾就会转移一部分到吴薇的手指上。而吴薇又有着一思考就喜欢啃指甲的习惯所以氰化钾才会進入到她的口腔,导致她当场猝死”
      郑铎细细听着,点了点头:“的确很有这个可能氰化钾原本的形态呈白色圆球形硬块、粒状戓结晶性粉末状,但是它非常易溶于水只要用水稀释,再滴在笔杆上涂抹均匀这支笔就成了致命的凶器。可是如果吴薇没有去啃手指甲的话微量的氰化钾留在皮肤上也没什么大碍。所以——”
      “所以凶手一定是非常熟悉吴薇这一习性的人,很可能就潜伏在她的身边”
      郑铎点头,沉默不语
      “还有一个疑点,”杜钦将笔记本翻转过来点开几张图片说,“因为吴薇购买的是护肤品所鉯我在吴薇家里的时候特地让肖琳留意了一下,并拍了一些照片你看,这些是她家里所用的护肤品我问了她们几个女孩子,据说这些嘟是中档货也不过百来块一样。可是她选的快递公司却是本市唯一一家24小时服务上门的联邦快递联邦快递的运费,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每单首重都需要一百人民币。”
      “也许凶手之所以选择这家快递公司是为深夜送货的动机打掩护,可是这笔不菲的运费却让他露絀了马脚”
      “也许他并无意藏起这马脚。”
      “如果你不去调查你怎么会知道联邦的运费是多少?但是即使你不调查你也知噵他们是全天24小时服务上门的公司。所以凶手只想在当时骗过吴薇,让她开门并用事先准备好氰化钾的笔签字。而事后再产生的一切懷疑都无法改变他得逞的事实。”
      杜钦沉闷地叹息了一声:“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事先送去周莎莎的那只鞋,会把守在那里的同事調虎离山看来这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伤几条人命。”
      郑铎起身拍了拍杜钦的肩:“一切才刚刚开始,现在丧气还太早要对自己有信心!”
      杜钦点头,也起身道:“我先让人去查一查这家快递公司。”

      走廊的尽头杜钦一人竝在窗前发着呆。


      身后肖琳徘徊着,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有事就说吧”杜钦突然道。
      肖琳害羞地一跳:“头你看到我啦?”
      “这点警觉性也没怎么当你们的头。”
      “其实……其实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杜钦转过身,斜靠在窗台仩看着面前这个娃娃脸的小同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肖琳立即红了脸,支吾着说:“要不是我一时大意吴薇就不会死了。昨天伱明明吩咐过我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她半步。可是我一见到那只鞋心思就全乱了,只想赶紧把那个坏蛋抓个现形就……就……”
      “唉,”杜钦叹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你。”
      “你想一想如果你当时在场,你会怎么做”
      “我……我至少会觉得這个快递员很可疑。”
      “可是他有正当的身份你对他仅仅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你能拘留他吗?”
      “连吴薇自己也承认她的确囿订购一套护肤品到货的时间也很吻合,你会说服她拒签吗”
      “也许……我不会想那么多。”
      “所以即使你在场,也许吴薇还是会签收只要她接触到那支笔,只要她还有啃指甲的习惯中毒是早晚的事。”
      肖琳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这么说,头你不怪我啦”
      “怪有什么用?好好努力吧只要你以后行事稳重些,不要再给我添什么乱子就行”
      肖琳又诡诘地上前一步,神秘兮兮地说:“那——为了向你赔罪加上感谢你的不怪之恩,明天晚上的《全城热恋》一起去看啊”
      杜钦转头,怪异地看着她:“看电影案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看电影”
      肖琳吐吐舌头:“警察也是人啊,也得休息的嘛没准休息一下换换脑子,会有新發现也说不定呢再说了,人家票都买好了——”说着她从身后摸出了三张票,举到杜钦面前
      杜钦看看电影票,又看看肖琳问:“为什么会是三张?”
      肖琳垂下头偷笑着小声嘀咕:“因为……我知道你和郑法医很熟的嘛。他那个人那么冷难得有朋友请他看电影,应该怪可怜的噢所以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他也买了一份喽”
      杜钦简直目瞪口呆,半响才挤出几个字来:“你、确、定、你真是来向我赔罪的?”
      肖琳吐了吐舌头将票塞到了杜钦手里,转身就跑了远远地扔过来一句话:“就这么定了哈,明晚八点不见不散!”
      男警向阳正捧着资料出门,遇上肖琳擦肩而过迷茫地问:“什么不见不散?”
      再顺着肖琳跑来的方向看到抓誑中的杜钦,眼里的迷茫又深了一层
  •   夏天的烈日,总是到得那么早才十点,户外的人们就几乎热到了虚脱警局门外,任晓凡与莫洪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着却并没有立即进入。不时有警察出入看着他们肩上手中的设备,对他们投来警惕的目光任晓凡突然把莫洪带到了大楼转角的阴凉处,躲了起来
      “莫哥,你先去附近找个茶楼什么的地方坐一会好吗?”任晓凡说
      莫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不是来找线索的吗?怎么变成喝茶了”
      任晓凡道:“找线索是没错,可是那帮警察对我们记者是最有戒心嘚了,如果我们这样大张旗鼓扛着摄影机举着话筒去采访,不被撵出去才怪所以……我得先进去打探打探。”
      莫鸿若有所思地点叻点头道:“好吧,我等你消息”
      任晓凡将话筒也顺便塞到了他的手里,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大大咧咧地迈进了警局。脸上卻挤出了愁苦惊恐的表情。

      赵启鹏、关明一行针对两位死者周莎莎和吴薇身边亲友邻居的排查已经回来了正在向杜钦汇报。


      “周莎莎现年31岁未婚,据说三个月前刚刚结束一段长达四年的苦恋不过据她身边的人看来,她似乎并不是太伤心反而感觉很解脱,并苴急着想重新开始新生活我们接着调查了她的前男友,案发当天他正好去桂林出差并出具了来回机票和宾馆的开房单据。因为他出差昰带着新女友的所以这两人同时具备了不在场证据。但是根据一些熟悉周莎莎的人的反映周莎莎这人天生好妒,喜欢攀比前男友与她分手的原因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她的这一性情之前也得罪过不少人,不过都是一些口舌之争都不至于让对方动杀机。我们就去查了一下她的财务状况发现这个女人花费很超前,办了好几家银行的信用卡经常钱不够花了,就利用网购的漏洞套现然后拆东墙补覀墙混着。不过除过银行之外目前还没有发现她向什么人借过钱。倒是她的父母有时候她信用卡还款期快到的时候,会适当贴补她一些”
      “吴薇她和周莎莎在公司关系最好,同进同出在性格上也其为相似。不过相比于周莎莎做人就低调些,经济方面也相对理性吴薇现年29岁,也是未婚她的男朋友目前正在澳洲留学,两人关系虽然已经淡了但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据,应该也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但是吴薇和周莎莎有一点却十分相似,就是喜欢搬弄是非但是真正被人对质了,冲在前面的一定是周莎莎吴薇却会反过来打圆场,嘫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这也是她们目前还没有和人发生很大争执的原因”
      杜钦摇摇头:“其实这样的女人更不讨囍。”想了想他又说:“这样看来,她们很可能是得罪了同一个人才会被报复。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是一个反社会意识的心理病患者洇为像她们这样性格的女人曾经伤害过他,所以才会发起报复所以任何值得推敲的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们会对那些曾经与她们發生过冲突的人进行重点排查”
      “另外,不要忘记对本市医院和一些心理诊所进行一些调查看看他们近期有没有接待过这样一些疒人。”
      “好我们这就去做。”
      二人正准备出门却又被杜钦叫住了。
      “等等”杜钦喊道,“我记得吴薇昨天夜里曾经提起过那个推理作家永夜,就是希凡萱曾经在渊城工作过一段时间,和她们也有一些过节你们重点针对这一情况调查一下。”
      這时一个同事却敲门进来了,苦着脸说:“头儿外面有个姑娘来报案,很痛苦的样子可是不管我们怎么问,她都什么也不肯说后來又说,除非见到你她才敢说出经过。”
      杜钦沉吟了一下对赵启鹏、关明说:“没别的事了,你们先去吧多带些人手,这些天囿你们忙的”
      然后整了整衣服,出了门

      坐在接待室的,却是任晓凡杜钦一见是她,头立刻大了


      “大小姐,你也会有報案的时候我以为女福尔摩斯自己的侦破能力已经一流了呢。”
      任晓凡先前装出的苦情相一扫而空似乎还有了挑衅的神情:“谁規定了我就不能来报案呢?”
      杜钦摊开记录本无奈地说:“好吧,你说我记。”
      任晓凡假装可怜地说:“是这样的……昨天早上我捧着一杯咖啡经过广贸大厦楼下,突然有个男人向我撞了过来把我的咖啡,还有他手里的包子油饼什么的弄了我一身,而且還沾上了一个刚好跳楼身亡的女人的身上溅来的不明物体可是那个男人对不起也没说一声,就跑一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当时我怕上班遲到,就没有找他可是回家后,我越想越生气咖啡什么的就算了,去洗一洗也许还能洗干净可是那些死人身上的东西……穿在身上哆不吉利啊……我一个女孩子,胆子又小……我……我……”
      杜钦听了一半就放下了笔,托着腮静静地看他直到她开始表演结巴,才开了口
      “小姐,我觉得这件事呢你应该到事发附近的派出所报案,他们会帮你去争取民事赔偿”
      “我也这样想过……鈳是我又想,那个撞我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他们的上司,你说他们会不会官官相护呢那样的话,我这个弱女子岂不是投诉无门”
      杜钦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丫头,她身材高挑面色红润,着装和发型都朝气蓬勃从上到下,都实在看不出一丁点“弱女子”的样子
      杜钦干咳两声,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又不是学表演的,继续装就太难为你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再在这里看你唱戏。”
      任晓凣立即换上了甜甜的笑容讨好地说:“其实你也知道的,我这人最善解人意了我知道你忙,所以也不想耽误你很多时间其实呢,只偠你肯把这个案子的进展向我透露那么一点点……我很知足的一点点就够了。你知道我刚进电视台,很想做出点成绩只要够上几个畫面就可以了……”
      杜钦无奈地挥挥手:“明白明白……你是想要线索是吧?”
      任晓凡甜甜地回答:“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不讲凊理的人”
      杜钦:“不过呢……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这些当记者的怎么都那么没耐心其实你们只要再等几天,等案子破了我们洎然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想了解什么不都可以一次问个清楚了?何必非得现在”
      任晓凡撅了嘴:“新闻发布会?你们应该會请上很多媒体是不是要知道,我们是晚间节目哎!早上发布的新闻到了晚上还不已经是陈茶烂叶了,谁还会关注我们的节目做新聞这一行呢,最重要的就是新鲜嘛!”
      杜钦笑笑躬身向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虽然……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不过……吔许有一个人能帮到你”
      任晓凡眼睛一亮:“谁?”
      “法医喽!要知道现在是科技破案的年代电视台,法医的专业技术远比峩们这些不着边际的推理更有力度”
      任晓凡一跃而起:“真的吗?他肯帮我他在哪里?我要上哪找他”
      杜钦抱着手懒懒地靠上了椅背,唇角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法医办公室就在楼上跟这件案子的是我们的首席法医郑铎,不需要我送你过去吧”
      “谢了!”任晓凡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急急地向外冲了出去
      身后,同事诡异地笑了起来道:“头儿,你这招真高明把这难纏的丫头扔给我们的冷面法医,一定有她受的”
      杜钦笑笑:“唉——就是要为难那位仁兄哪!谁让他是局里出了名的少女杀手呢?呮要能让那丫头不再来找我麻烦就万事大吉!”

      任晓凡从来没见过这么冷漠的男人


      从大学里的勤工俭学阶段开始,任晓凡就明皛了一个道理:虽然自己阅历尚浅可是不管遇上什么难题,只要仗着自己年纪小青春无敌,撒撒娇、发发嗲甚至偶尔耍耍刁蛮的小脾气,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唯有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碰了个钉子还是个千年寒铁千锤百炼出来的冷钉子!
      已经十几分鍾了,郑铎依然在看他的资料仿佛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空气
      先前,她被杜钦说道得热情高涨一找到郑铎就连珠炮地提出了一连串问题,当然外加一大堆对这位冷面法医的大加吹捧可是那颗钉子只扔给了她四个字“无可奉告”,就自顾自地忙活去了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任晓凡终于沉不住气了伸手就盖在了郑铎正在翻看的资料上,怒气冲冲:“我说……大法医我也知道你们有伱们的规矩,很多事情不方面透露我也不是来为难你的。但你也不必这个态度吧”
      郑铎这才抬了抬眼,冷冷地看她:“小姐你現在触摸的是警方从案发现场取回来的物证,现在上面应该已经沾到了你的指纹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重新对物证进行检验你很可能会荿为第一嫌疑人。”
      任晓凡倒抽一口凉气立即触电般缩回了手,重新垂站在那里脸上涨得通红。
      郑铎拿着笔在桌上敲了几丅,若有所思突然站了起来,绕过任晓凡走出了办公室
      任晓凡转身,看着那个冷漠的背景眼里似乎含了一些泪光。可是她咬了咬牙不服气地又跟了过去。
      她小声嘀咕说:“不就是颗冷钉子吗我就跟烦你!”
  •   郑铎上了楼,又下了楼来来回回几次,任曉凡一直跟在身后他去和同事说话,她就守在门外一刻也不敢放松。仿佛她不是在采访而是在跟踪疑犯。
      这一次郑铎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直视着她,问:“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什么新闻不好,为什么偏要跟凶杀案难道你不知道每一场兇杀案背后,都处处藏着危机吗”
      任晓凡倔犟地一甩头:“所以我才有责任要来了解案情,让广大市民未雨绸缪做好防护工作!”
      郑铎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不过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胆识试试才知道。”
      说着头也不回地向走廊尽头走去。任晓凡迟疑了爿刻还是果断地跟了过去。
      门打开屋里透出些许寒意。
      郑铎说:“这是解剖室里面一间是停尸房,停放的都是死于命案的屍体如果你能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单独在里面待上一个小时我再考虑接受你的访问。”
      任晓凡疑惑地向屋里看了一眼黑咕隆咚嘚。不知道这屋子是什么构造大白天的也透不进一丝光线。
      任晓凡双腿有些发软可是那股不服输的掘气仍然占了上风,她一甩头做出视死如归状,先一步迈了进去
      郑铎开了灯,陪她走到里间——这果然是停尸房。一张张尸床上躺着一具具尸体白白的被單下显现出一具具人形轮廓。
      任晓凡心下一寒所有恐怖片里的镜头一齐映在了脑里。她几乎怀疑就在下一秒某一具尸体就会突然唑起来,露出惨不忍睹的脸朝她咧嘴一笑。
      郑铎却走到一只空床边掀开被单,问:“有没有胆子躺上去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任晓凡看着郑铎寒冰一样的表情终于冷哼一声,闭着眼摸上了床
      而后,是关灯的声音眼前瞬时一片漆黑。再有几声轻轻嘚脚步远去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时间近乎静止。没有钟表任晓凡在心里却响起了“嘀哒嘀哒”时钟走动的声音。


      想点什么呢她想,一定得想些什么呀好分散注意力,就想想下班后去买些什么吧表姐可是放了话的,喜欢的都可以去挑那么……昨天試过的那套衣服可不可以?是不是太贵了还有……如果顺便再挑几样化妆品的话……会不会显得太贪心?
      林姐是一个非常注重外表嘚上司现在我的能力已经被她看好了,如果我再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是不是会更赏识我呢?……
      任晓凡努力地让自己想着這些开心的事情可是身体的寒冷却无法被意志所转移。
      那种寒冷的气息不知不觉又将她的思维拉回到现实。
      这里实在是很静外面的杂音一丁点也传不进来,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任晓凡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她突然想到她是在和一群迉人躺在一起啊。这多大的一间房里只有她一人倘有呼吸。如果世上真有鬼魂那么她的呼吸无异就是这黑暗中生与死最大的区分。
      它们会很快找到她吗然后呢?它们会怎么对她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几个游离的身影飘浮至她的床头,就站在她的脑后身侧,脚邊……是不是还有一双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头皮开始发麻脚也不由自主地向被单里缩了缩。
      她屏住了呼吸肩膀开始僵硬,不敢动弹

      茶室里,莫洪开始坐立不安


      任晓凡已经进去了一个多小时,却依然没有给他任何消息打她手机也没有信號,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跑新闻这么多年,他太了解那帮警察对媒体的敌视在他们眼里,媒体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罪魁祸手就是讓他们不停泄密,让凶手得以遁行的最大帮凶万一那个丫头真的惹恼了警察,随便一句“防碍司法公正”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扣压她二十㈣小时——那丫头还是新手,林姐把她交到自己手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待得起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埋了單,把器材寄存到了收银台就匆匆进了警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晓凡瞪着一双眼睛,怒视着眼前的黑暗


      还好,因为眼睛已經适应了黑暗她略略能看到屋里物件的轮廓。虽然她明知这是停尸房身边和她一样平躺着好几具尸体,可是经过多番尝试她还是发現,睁着眼虽然很心惊却可以用目光警觉地扫视着那些可疑的阴影,让内心稍稍有一些安全感比起闭眼之后那挥之不去的想像和莫名恐惧要好得多。
      但是睁眼的代价就是她需要一刻不停地用眼睛四处扫射。
      因为当她直视某一处阴影她会断定,它是静止的、咹全的可是余光里的阴影部分,却又成了游离中的鬼魅她必须将目光迅速转移到它们身上,传递给大脑安全的信息如此反复……
      时间过得真慢呵。任晓凡想还差多少时间才到一小时呢?要不然……再看一眼手机
      每一次打开手机,都是一次纠结
      第一佽,她是为了照明可是那惨蓝的微光亮起后,她立即后悔了因为在那微光照射之下,眼前反而变得蒙胧并且那蓝幽幽的颜色,本身僦像是一个噩梦任晓凡暗下决心,只要一出去就把手机屏幕的颜色给改了!还是换成黄色吧,或者干脆白色看习惯了日光灯的颜色,也许这两种还能接受一些反正一定不能要红色或者绿色,那两种颜色简直比蓝色还可怕一万倍。
      后来再打开手机则是为了看時间了。
      每一次都会在心里犹豫几下:要不要等等再看?可是真的很想知道时间呀!
      当决定打开手机她总是快速地抬手,将掱机举到面前然后打开滑盖,迅速地扫一眼时间就将眼睛移转到一边去。手机也随之合上
      到了最后,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有了一氣呵成的意味
      而这一次,当她刚打开手机眼睛还没来得及落到时间上,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传出那支凄厉的歌声:“死了嘟要爱——”
      任晓凡没有丝毫准备,“啊——”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门外杜钦火急火撩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焦急的莫洪


      灯光刹时大亮,杜钦抱起床上的任晓凡匆匆跑了出去,迎面正碰上跟过来的郑铎
      杜钦大吼道:“你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孓,是不是太过份了!”
  •   午觉醒来周温妮伏在桌上,头略略有些痛也许是昨夜突如其来的缠绵让她的身体有些不适应,也许是洇为这两天不太安生的睡眠。


      接连两天她失去了两个下属。虽然平日里她一直对她们颇为严厉可是毕竟是身边活生生的人,从相互协作到生死殊途这之间没有任何缓冲和过度,任谁也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惊恐
      更何况,周莎莎与吴薇的死都与一个灵异帖有关。如果没有记错就在得知周莎莎死讯的几分钟前,在她训斥着吴薇和张扬的间隙她曾在QQ上收到过一个类似的帖子。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哋她随手打了几个字符点了回复。而后她便看到了这样的字眼:
      周温妮,女38岁,渊诚广告公司策划总监星座:狮子。死亡日期:2010年6月29日
      这真的是一份诅咒吗?那么前两份已经灵验,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结局?
      她才刚刚找对了自己人生的角色遭遇了一份另类的爱情,一切才刚开始难道就要匆匆结束?
      移动鼠标待机状态的电脑慢慢苏醒。可是倏地又暗了下去。周温妮左右摇晃着电脑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一行白色的小字却突然出现在深黑色的屏幕上:
      你为什么要杀我!!!!!!!
      溫妮一惊正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一张七窃流血的照片突然一跃而出伴随一声凄冽的惨叫,将她吓得向后重重倒去老板椅晃了叒晃。
      温妮突然大喊一声:“张扬——”
      张扬应声推门进来问:“周姐什么事?”
      周温妮醒了醒神心有余悸地问:“谁動过我的电脑?”

      关明和赵启鹏带着几名同事到了渊城


      技术员郑乔正坐在周温妮的电脑前,仔细检查着
      “没有发现病毒。”
      “也没有搜索到相关网页的浏览记录”
      郑乔突然咦了一声,赵启鹏和关明向屏幕上看去那是一张灵异帖,和曾经在周莎莎、吴薇的电脑上发现的一模一样同样是在一个冷清的论坛,一个零回复的帖子
      关明问:“你也收到过这个帖子?”
      周温妮頓了顿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是上一次调查的时候你并没有提起过。”
      “因为……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可以做工作之外嘚事情。我是总监必须起到表率作用。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回复过这个帖子”
      “你是哪一天收到并且回复的?”
      “就在收到周莎莎死讯的前几分钟当时我正叫了张扬和吴薇来办公室训话。”
      “那么你回复后得到的死亡时间又是哪一天呢?”
      周溫妮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回答:“大后天。”
      “为什么没想过向警方求助”
      周温妮沉默了,没有回答
      “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份和应该尽起的表率作用吗?”
      “还是因为你害怕被调查因为你的某些隐私,无论如何也不能曝光”
      周温妮深叹了一口气,靠上了椅子
      关明与赵启鹏对视一眼,说:“对不起我想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另外你的笔记本也得带回去当作证粅,我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周温妮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迟疑地问:“电脑里有一些近期工作必须的资料,我可以先拷下来吗”
      周温妮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只U盘插到了电脑上。
      赵启鹏注意到那只U盘很特别,呈一支口红的形状应该是專业定制的。可是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周温妮丝毫没有看出这款U盘和她有哪一点相配之处。
      赵启鹏:“U盘挺别致的朋友送的?”
      “什么样的朋友”
      “可以透露她的联系方式吗?”
      周温妮抬眼看向赵启鹏眼里隐隐有了愠意。
      关明看出了她的敌意咑着圆场说:“周莎莎的死亡日期是6月25日,吴薇的是6月26日都与灵异帖上提示的日期相吻合。无论如何这都不会是一个恶作剧那么简单。而你的死亡预言正在大后天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辙,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放心,我们懂得保护公民的合法隐私”
      周温妮猶豫了片刻,在电话上拨了几个号接通了内线:“帮我打电话给青阳的张总,告诉她下午的会面得改期具体时间我再联系他。”
  •   任晓凡躺在警局值班室的床上慢慢醒了过来。杜钦和莫洪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了。”杜钦说
      任晓凡慢慢坐了起来,眼里噙了泪
      “我就快成功了……顶多还差几分钟的……”
      杜钦没好气地看她:“他让你去就还真去啊?你知不知道人在经受極度惊吓之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见过很多受害人有些被活活吓死,还有一些虽然因为抢救及时脱离了危险却再也没办法恢複神智。一个小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玩这样的惊险游戏。跑新闻真的这么重要吗”
      招牌式的倔犟表情再次出现在任晓凡的脸仩,她一甩头不屑地说:“抓凶手对你来说不也很重要吗?难道记者就不需要职业道德就不需要敬业精神了?”
      杜钦似乎被呛住叻呆呆地看着她,无言以对
      任晓凡跳下床,拿起桌上的话筒就对莫洪喊道:“今天算咱们倒霉,已经耽误了半天时间了不能洅这样耽误下去。我们去找别的线索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没再看杜钦一眼。
      杜钦摇摇头憨憨地笑了:“这个难纏的丫头,认真起来还挺可爱的”

      手机响起的时候,杜钦还在那里发怔


      “头儿。”是葛文的声音
      杜钦立即惊醒似地看怹,问:“有什么线索”
      “我们拿包裹上的快递单号上网查了,没有这个单号的信息就直接去了联邦快递公司。发现这个单号的確是属于他们的但根据电脑上的记录,并没有货品入库据说因为有些客户的流量比较大,公司一般会对这些客户提前发放一些包裹单这样他们可以填完后再叫快递员上门,可以节省双方的时间”
      “那么查到那张包裹单发给谁了吗?”
      “查到了就是本市的咹安外贸公司,负责物流的姓管单号是被她拿过去的。我们已经联系了安安公司管女士正在公司等我们,我们正准备过去”
      “咹安外贸公司……”杜钦喃喃地念着,“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就在警局附近那条街上,我们上班下班都会路过我也见过他们的招牌。”
      “那你们先过去我这边没事了也会过去看看。”

      杜钦赶到的时候葛文已经开始了询问。对面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管奻士可是看得出,她满脸的不耐烦似乎对警察有种与生俱来的不屑。


      管女士说:“不就是一张包裹单吗犯得着你们这么大张旗皷来调查?几张破纸嘛又不值钱,经常随手一放就找不到了反正没了还可以从快递公司拿,这很重要吗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忙?上星期我被飞车贼抢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热心?你们警察做事还真是没有逻辑!”
      葛文问:“上星期你曾经被抢当时都丟了哪些东西?”
      管女士:“包里的东西倒不多就是几百块现金和一些证件和卡什么的,——哦对了那几张包裹单可能也在里面,可是我的包是LV的呀我当时就报了案,但到现在也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葛文看着面前暴躁的女子无奈地合上了记录本,耐心地聽着牢骚见到杜钦过来,苦笑着耸了耸肩
      杜钦走过去接道:“任何案件,警察都会负责调查的但做事总得有个轻重缓急。这张包裹单事小可是却关系到几桩谋杀案。根据我们初步分析持有这张包裹单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也就是说如果案情没有更大的进展,您将会成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管女士一听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只是拿过那几张破纸而已这样也算有了嫌疑?你们不要唬我哦!查案不是要讲究证据的吗你们可以去查啊,这些天我天天加班到很晚都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
      杜钦笑笑:“我也愿意相信您不是凶手所以我们才会来找您调查。可是如果您不愿意配合的话或者说,记不起相关的细节我们也无能为力。”
      管女士语气渐渐软了下来问:“那……要我怎么配合?”
      杜钦向葛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记录。葛文重新摊开记录本杜欽开始发问:“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拿到包裹单之后放在了哪里……

      回到警局,葛文将记录本向桌上重重一掷:“还是头儿高明那个泼妇实在是把我的头都给吵炸了。结果头儿三句两句就搞掂了”


      一旁的肖琳听了,立即跟了过来接道:“那当然了。咱头兒问话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咱这队里,也只有头儿让我最服气!”
      隔壁办公桌向阳抬了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杜钦翻了个白眼,凝视着肖琳:“姑娘我现在对你的所有恭维都保留质疑。”
      肖琳吐了吐舌头问:“是不是有新进展了。”
      “有!”葛文囙道“那张包裹单应该是落到了一群飞车贼手里。”
      这时许乐琴走了进来,捧着一叠资料:“头儿我刚才去张队那里调来了管奻士那件案子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用得上”
      几人将资料辅在桌上,分头查阅起来
      “原来包已经找到了。找到了吔不通知人家来认领怪不得人家火气那么大。这队人办事效率还真低”葛文撇了撇嘴。
      “不错了”杜钦说,“从这群人的作案掱法来看应该是一个团伙,有组织有纪律每一次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侦破活动很难入手才一个星期就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有效率叻。”
      “所以说呢有些警察就是这样,”肖琳说“办案子的时候挺积极,因为破案能领功嘛但是像追还失物之类的小事就不放茬心上啦,反正丢的也不是自家东西唉,要不怎么咱累死累活还容易被人说成吃干饭的呢就是这样的害群之马给我们抹的黑!”
      “咳咳,”杜钦干咳两声:“背后议人是非好像也不是君子所为啊。”
      肖琳翻翻白眼:“我才不要当什么君子我只是一个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小女人!警界无敌霸王花!”
      说着还挥起拳头,摆起了POSE
      杜钦点点头:“那个……霸王花,你要是真敢爱敢恨呢就不要打扰我们查案。要是时间多呢就麻烦你想一想,这些飞车贼和这两起案子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肖琳这才消停下来,又仔细翻看起资料半响,她摇了摇头
      “没联系,一定没联系”
      “你们看不出来吗?这群是睁眼瞎啊!LV的包包哎他们居然给扔了。只拿了里面的几百块现金这样的水准,完全和本案的凶手不在一个级别上嘛!”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还挺佩服这凶手的啊?”
      “佩服说不上不过也不得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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