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手把手教学,上电脑课时,跟不上lingobus老师课时费不管,问她说没时间,收费时说的天花乱坠,上课时是另一副嘴脸,

(自由,随我)
第三方登录:你似乎来到了没有知识存在的荒原...
来源链接是否正确?用户、话题或问题是否存在?& 那朵小喇叭花,开在旷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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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低头的队伍里,我一直形单影只,盈盈是现实主义——永远不跟现实低头。她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这么说,我就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爆发,而我是等待灭亡的。我的数学题越做越慢了。高老庄又叫人上黑板,看眼题目,我惯性低头,手里的笔在稿纸上乱画。“哎,又瞎画了吧,又瞎画了吧!”才一会儿功夫,花花老学究的口吻连声的传达无奈,烦死了!想找个帮我学理科的,没想找来个啰嗦鬼!“来,给你参考!”眨眼工夫,花花大方地递过自己的成品,我很没志气地接下:复制。等我揣摩透了,亚妮还在黑板挂着呢。其实这种情况也怨不得我们,不是我们笨了,也不是会做的那些家伙聪明了。对我们这个非人类集结的班级,理科老师从不讲解书上的定理、公式、习题、例题,通通自习完成。尤其高老庄,严格遵守这条特级规定,搞得女生们怨声载道。总之,我的文科成绩一天天绚烂,理科成绩一天天黯淡。期中考,我依旧在中流徘徊,这个结果让我很不满意。知道排名后,闷座位半天,我转向花花:“要你来有什么用?还说帮人家呢,你都帮我什么了?”没一点起色。“喔?原来你是要我来帮你的啊!”明知故问,我知道高老庄找他谈过话。见我翻白眼,花花开始自恋地卖弄,“你以为帮都怎么帮,手把手教啊,那也太低级了吧!我这是授之以渔不是授之以鱼,懂不懂?”谁知道哪个鱼在前?我在心里嘀咕,嘴巴却紧紧闭着,因为他是对的。他没来之前,我的安排乱了套,再没有中学里的沉着自如。每天乱哄哄一气,忙忙碌碌却不知道自己学了什么,盈盈说别人都说我认真,都没见我走动过。苏楠也说清平啊,别这么用拼命学,每次去厕所路过你班就见你埋着脑袋……我抗议,没人理会,其实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花花来了后,我一天天走上正轨,效率特高,这都是他领导的好啊。为了成绩,午饭我开始在校食堂将就,饭后就回教室,不是看书,是睡觉。每次睁眼,回家吃饭的花花必定不知何时赶来做完了最后或倒数第几道题。他跑完一百步的这个时候,我的五十步才起步:做作业。我绞尽脑汁,他美滋滋的捧着小说读。这个时候,高老庄正提倡我们大量阅读,一个数学老师竟有如此远见,难得。“你们班老师都是非人类!”苏楠如是说。我的嫉妒心理终于在一个晚自习爆发,一个数学题把我折磨得差点咽气,一扭头,花花又在美滋滋……像是有心灵感应,他抬头看我,笑得一脸惬意,脱口问:“哪题啊?”我不领情,冷哼一声:“你就看吧,你时间多了是吧?晚自习是用来看这个的,高老师说课后看,你倒把自习课当课后了是吧?……”我连珠炮似的发泄一通,花花的脸色跟着我的口气一路转下,“那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反正我作业都做好了,看看又怎么啦?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花花的最后一句让我冒火,我气红了脸,在心里发誓——绝不再理他。我决绝地转过身,花花继续他的名著,没一会儿就见他扔了书,趴到桌上。胳膊压了我的试卷,我用力抽回,清脆一声响,撕成两半!引来众人目光!我真的发誓了。第二天历史课,花花还伸手要我试卷,我头也不抬,“不借!”花花不再和我说话,这次没有人将他调走,我自己放弃了一个数学天才。反正后面都是天才,我才不会惋惜。我转头问苏皖数学题问周啸威化学题问王鹏……花花又抵我,“喂,‘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是薛宝钗还是史湘云说的?”他做语文卷的吧。我头也不抬,牙缝里嘣出三字:“不知道!”我听见周啸威小声的问苏皖,“他怎么啦?”“不知道。”我突然很难过,是他还是她?几天后的晚自习,教地理的王老师坐班,我们在下面安静自习,他在讲台批当天练习。课间休息,发放卷子,他敲几下讲桌,等我们都安静的抬头看黑板,才慢吞吞的说:“报到名字的上台来领试卷。”这是个震动人心的时候,几分钟后,我们全班一致这么认为。四十多双目光的关注下,只见我们敬爱的王老师拿着不知谁的卷子,嘀嘀咕咕:“这谁的啊,名字怎么写的?”紧接着,石破天惊般,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赶着似的钻进我们耳朵里:“张绵羊,叶宝宝……”这次我没有后知后觉,我跟着全班放声大笑。盈盈的脸黑了,一个男生的脸黑了,还有下一个、又一个……我们交头接耳,中奖的摩拳擦掌恨不能立马登上讲台狠揍还大放厥词的这地理天才。好好的名,怎么到他嘴里都换啦?见我们笑得不像样子,敬爱的王老师一脸莫名其妙神情,而有幸承他改名的同学,在台上台下巨大的反差面孔下,黑着脸领回了各自的卷子。张冬洋——张绵羊?叶盈盈——叶宝宝?沈嘉明——沈春晓?风波过后,很长一阵儿我不叫盈盈,改唤“宝宝”,这可是地理天才送她的啊,怎么说也有点纪念价值呢。盈盈起初反抗,后来也习惯了。自然,这昵称成我专利,读了大学我还不时揪它出来念叨念叨。就在整个班级哄堂大笑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的花花欲言又止,我笑得更放肆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或许阿Q心理作怪的吧?不跟他说话,我日子过的不比谁差,他嘛……似乎不能哦。日子就这么紧张又单纯的重复,我成了一朵会自己宠爱自己的粉红色小喇叭花,开在空旷的田野上,我一个人生气一个人说话,一会儿摇摇摆摆一会儿抖上抖下,一会儿默不作声不理你不理他,可是只要有一点阳光,我就高高兴兴长大啦。我对阳光的要求这么少,对花花的要求却在平衡理论中直线上升,我和他的冷战记录难得的持续僵持着。女生的小心眼让我第一次这么有毅力,以前周啸威也没这能耐。苏楠说:“那是因为你已经到了不轻易原谅人的年龄,心大了要求也高了。”盈盈说:“这点小事也能闹到这地步,我可真佩服你们,累不累啊?有这力气不如多看看书呢。”我觉得还是盈盈与时俱进。※ ※ ※忙过了又一次月考,计较了又一次排名,见识了高老庄再次壮志激昂的班会总结,和一个个非人类登台述职立志……秋天就这么接近尾声了,校运动会也在这时到来。高老庄发动员令,“开学我就要你们运动,这会儿用兵一时了吧。”盈盈报八百,我不甘落后,边绞着道数学题,边嚷嚷:“你报八百,我就一千五!”邻桌围满报名的热心人士,花花正做记录,百忙中好斗的本性竟没丢,就听轰轰乱的人堆里嘣出个冷冷的一哼:“还一千五呢,就你那五短三粗的样儿,别要人家笑我们班没人了!”门缝里瞧人!小人。我啪地扔下笔,“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报去,别以为我忘了某人当着全校眼珠子倒地呢,好意思说?”“喂,你哪只眼睛看见啦,啊,你说啊?”越来越小气的男生,没出息!花花军训的丑闻给我又一揭,周围同胞很配合的笑起来。他们可都是两只眼睛看见的,我很有肚量,立马不屑跟他辩的指着众人,“我没看见,我是没看见,就我没看见喔!”我很阴阳怪调,哼!不信我气不死他。“任睿,你省点吧,周啸威早吃过她亏的了!”盈盈好死不死,偏这会儿来个落井下石。我刷地射向她,不等我发威,盈盈吓得忙摆手,笑说:“对不住,对不住,揭你老底啦!呵呵,我改我改!我马上闭嘴,清平……啊!”不等她闭嘴,我早一个响指落下,正中盈盈脑门。而据盈盈所说,早吃过我亏的周啸威,没一点反应,人家该忙什么,照样儿忙什么。我转过脸时,苏皖埋在书堆下,周啸威右手拿笔,草稿纸给他划得刷刷刷……大概发觉有人盯着自己,没过几秒,周啸威忽而抬起脸,一副严肃的表情。我装作担心的问:“你看看你,眉头拧得这么紧干吗,做不出也不知道拿来大家讨论讨论!”周啸威竟不理我的茬,又埋头演算起来,我讪讪的回身坐正。心里却骂他没一点默契,原想要他给我个台阶,让我那绞了半天也没头绪的数学题有机会跟他“讨论讨论”……盈盈还在跟花花争取她的八百,我觉得自己失败,边用笔敲着桌面,边灰心的说:“一个个都这么叫人失望……”放学路上,我跟苏楠夸苏皖有多用功,苏楠很不谦虚的说:“我哥就是有定力,你们等着瞧吧。”恋哥情结!有什么好瞧的,不就是想着北飞嘛,他会我就不会?我酸酸的想。这场运动会,我们班从上到下重视,从下到上忙活。搬桌子的搬桌子,写稿的写稿,搞后勤的搞后勤,拉拉队的拉拉队……石小舟领着她的文娱队伍——包揽黑板报、班级周报工作的男男女女,在操场上冲锋陷阵,比运动员还活跃……我负责后勤,考虑到我们班人才众多,体委也是校体育部长的花花死硬不让我上。我人前大放厥词,人后乐得差点岔气,其实我跑什么啊?我八百跑不到一半就喘,还一千五呢?我学着花花的口气笑自己。望着硝烟弥漫的运动场,我正乐得天花乱坠,盈盈一个巴掌拍上我肩膀,我真的岔气了。盈盈瞧都没瞧我,拉起我就跑,边跑边说:“男生4×100接力,快点!”跑到场地,我来不及喘息,立马开始自以为专业的评估:花花第一棒,直跑道,这个安排不错,他爆发力强——就在刚才,某人100米独占鳌头,我可记得呢!周啸威第二棒,赶上跑道拐弯,不利。我评估到这儿,冲口就喊:“周啸威加油!”我一喊,四周所有的目光像触了电似的,刷的聚焦到我身上,像看个怪物似的。是啊,还没跑呢我鬼叫什么啊!几个班的拉拉队员马上嘀咕起来,我恨得没地缝可钻,惨淡着扑向盈盈。谁知,她也笑——憋着的笑!我……我是为我们班打气的好不好?“啸威怎么脸红了,不会给晒的吧?咦——,不会的!军训那太阳可比今天的毒,”沈嘉明这家伙,一点班长的风范都没有!还第三棒呢!眼看比赛要开始,他还有力气搀和,我闷在盈盈身上,只听他又嗲着嗓门说:“颜清平,你说你这后勤怎么办事的,连口水都不舍得给啸威,这将来等你……”一阵比雪天送炭还应急的口哨尖锐地吹响!“各就各位——,”一阵脚步乱……我长长舒口气。“预备——,”发令枪响!……苏皖冲刺!我的兴奋一浪盖过一浪,石小舟的人马分散在每一个需要的角落,苏皖那边最多。一棒接一棒的传递,最后所有人都涌向了终点的方向……我也跑去,这次我可比盈盈快!盈盈喊我等等她,无意的一扭头,只见花花正从亚妮手里接过一罐啤酒,仰头就灌,开后门!我立刻不平的想。花花灌了一口,大概良心未泯,竟把目光投来我立着的方向,他当然不是看我的。他关注苏皖的。盈盈赶了上来,问我看什么,我顺手一指,便恨恨的回过身,心里边咒这家伙桃花运不错,边看不起亚妮这么直白的对男生好。我边想边跑,边跑边和着石小舟她们的“加油”……我一直以为亚妮那次为自己请命冲着石小舟,后来嘀咕的多了,盈盈胳膊肘撞我,眼珠子示意道:“我看是冲你边上这位吧?”当时听了,我忙转向花花,他正盘算一道高深数学题,眉头紧皱,侧着的脸很好看,我觉得他值这个价码!亚妮多高傲啊。苏皖不负众望,我抱住盈盈尖叫!“小点儿声,别把喉咙吼破了!”花花冷冷的声音,没来由的让我讨厌,难道不该高兴?班里的大才女捧着他,他还有什么可讥诮?运动会开在双休日,两天的疯狂并没有就此划上圈。余波浩荡……长眼睛的都发现我们班附近的怨妇怨夫猛增,卫生区也不再光亮,杂物一夜间漫天飞舞,然后楼上不时咚咚咚……,下楼拣书的、拣练习本的……一拨又一拨。又一天,我和盈盈苏楠从食堂回来,一篮球就这么从天而降!我……我以为我们仨得有个短命了,赶紧闭眼。尖叫没能如愿听到,当然也没从我嘴巴里要别人听到!篮球落地的啪啪啪……倒听见了,还有楼上惊呼。盈盈捡起球,带进班,我还没明白过来。那球到底怎么转向的?盈盈说:“我把它挡开了呗。”进班没一会儿,门口一个脑袋探进来缩回去,探进来又缩回去,又探进来——盈盈很潇洒的冲那脑袋砸去篮球,球撞上门框弹去了外面……两个球都没再出现。我很崇拜的握起手,仿佛跪在耶稣象前祈祷般,极其真诚的说:“宝宝,你好强喔!”盈盈呕吐状趴到桌上。楼上又落下篮球后,盈盈说:“清平,咱们以后别打花坛前面招摇了,乖乖的走廊上走吧?”苏楠也叫嚣着要我们别狂。这什么跟什么啊,怪我们吗?正经的该叫楼上安分点儿才是。※ ※ ※转眼又是新一年,元旦放假,前一天下午分班级开晚会。石小舟的人马又到用武之地了,亚妮也不甘人后,忙前忙后,吩咐这儿指点那儿。我和盈盈是绿叶,还是专搞后勤,搬桌子排桌子,系彩带挂气球贴窗花……粉白的教室经过一番折腾,我不得不为它说句公道话——真漂亮!在我拉盈盈去水池洗手,来去的路上,只见整个校园的座座教学楼,每间教室都那么青春洋溢,彩色招摇。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兴奋。回到班级,只见周啸威在黑板写艺术字:元旦快乐!亚妮站在他身后,看他写完,笑说:“原来你字这么好看,加入我们黑板报吧?”周啸威帅气地挥手,我看见亚妮撅嘴,心里沾沾自喜。盈盈也一样。走上坐位还没沾到板凳,石小舟不知打哪儿蹭过来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她看看我跟盈盈,说:“你们俩今天一定要唱几首。想好唱什么没有?”“啊——?” 我跟盈盈见瘟神似的,赶紧摆手。这辈子就没想着上台面。虽然爸爸早教训过我,说什么要自信点儿,什么都好了。打死我也不信。石小舟仍是恰到好处的微笑,话却很强势了:“不行,你们一定要唱,最好男女二重唱!”我恐怖的瞪起眼,“好,好,随你安排!拜托你啦!”哼,想得美!我才不让你如愿,大不了我溜。终于送走了瘟神,我跟盈盈心神甫定的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参透怎么就给她盯上了?我们交情很浅的。晚会开始,高老庄致开幕词,石小舟沈嘉明主持。我觉得还是盈盈主持比较好,因为初中的光辉岁月,管它什么活动盈盈可都是一把手。我才嘟哝,盈盈淡淡的说:“今非昔比,我早给自己定位了。”对面的桌,苏皖正跟男生天南海北,面前的瓜子早嗑了一堆。他活的这么自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能让他不镇静。如果盈盈是现实主义,那么苏皖……苏皖呢?苏皖是超现实主义,超越现实的。我追啊追啊,总是跟不上。我很早就不懂以貌取人,因为在我本该懂的年龄,我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别的地方。后来终于懂了,又发现相貌在一个人的生命里,根本不值得多在意。对苏皖的向往,我越来越相信也是一样的道理,从最初的潜意识的躲避他到现在的迷恋,不舍得错过他哪怕丁点的言谈举止,我都坚定的认为不是因为他长得好。而是他身上的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是这些东西让他好比太阳令所有的行星都围绕着自己转动一样,令我也无法找到新的轨道而只能长久的这么围绕着他。如果他不消失,我会永远绕着他运行下去的。他会消失吗?沈嘉明第一个上台,一般来讲,第一是不怎么受欢迎的角色,不管在什么情况。但班长究竟不是当着玩的,沈嘉明独领风骚地跳了出什么舞。我还眼花缭乱,他就下去了。满坐尖叫不绝。苏皖跟着登台,在我们眼巴巴盯着他,等他出招。人家变戏法似的亮出支箫,独奏。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我会背。苏皖的姿势很优雅,我看见对面桌的女生眼睛放光,原来疯狂的不止楼上那些。我倒觉得打篮球的苏皖更好看,他的天地很大,他的心很大。苏皖并没有吹完整支曲子,太长了吧。我才背到“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曲子突然断了。我惊诧不已,纳闷怎么突然停了,却见苏皖脸色很不对劲。这次掌声更响!苏皖坐回了对面的位置,脸色还是没能恢复过来。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是不是缺氧了?”我问盈盈。盈盈“啊”了声,我又问了一遍,她吐出三字——“不知道”。盈盈见我疑惑的盯着她,将捏在手心的德芙塞进了笔袋。我随口说:“你怎么不吃?”盈盈望向台上,反问我:“你怎么不吃?”几个节目后,有人耐不住了。石小舟邀苏皖合唱,一首俄罗斯民歌,我彻底看到自己的渺小。盈盈说我也是。我从不拜偶像,倒不是认为自己多伟大,的确没兴趣。所以会的歌少得可怜。我的上帝是一活生生肉体凡身。他离别人很近,离我很远。石小舟的声音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淑女,我都快化了。苏皖也化了吧,他又是往常那副表情,他应付女生都这副神情!我听不懂他们的歌,但我看得懂。某个地方仿佛忽而缺了一角似的,我心里一酸。这时亚妮窜了过来,抓我桌上的德芙巧克力。我紧紧护着。花花超有钱所以超大方,下午一进班就散喜糖似的一人一块(我很遗憾张天宇不在,否则多一块呢,四班学生有福了)。我笑嘻嘻看亚妮,装傻的问:“你也有干吗还抢我的?”亚妮笑眯眯回我:“你不吃放着可惜,我替你吃不好?”“不好,我看着也好。”亚妮无言,叹息一声,“怎么你吃东西都跟做人一样!”我把巧克力藏口袋里,听俄罗斯民歌。我都参不透自己,管别人怎么说去。花花周啸威上场,还排戏呢!主持人说演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燕尾服、白色婚纱、水晶花冠……我开始相信石小舟这伙有些实力、势力!那么多道具,哪儿来的?我想周啸威你真行,排这么出大戏连个风都不透!要生在旧社会,这伙人绝对都是间谍的料儿!我边想象边瞧这出冷门——:周啸威扮罗密欧,花花扮情敌,朱丽叶呢?亚妮扮演的朱丽叶,躺在腾出的一空桌上,桌面早铺上粉红布料,谁知道是不是床单。我看啊看,知道了演的墓地那一出。“罗密欧”俯在“朱丽叶”身旁,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撕心裂肺的脸正好对着我们这边,我想起小时候的周啸威,他从来会演戏……千万别假戏真作!我拉过盈盈的手,有点鸡皮疙瘩。突然一声响,“罗密欧”警觉,叫声:“不好!有人来!”花花扮演的“情敌”,表情沉痛,现身舞台一角。“我闪!”周啸威闪了。情敌上了,台下哄笑!“周啸威,你简直糟蹋经典!”我不服气的喊。有这样篡改的吗?亏他刚才还有本事装一副惨绝人寰的神情!我没溜成,盈盈带头起哄。她这叫大义灭亲,还说我要上她就逃过这大劫了。她想得美!我扭捏着站到讲台,很像亚妮做不上数学题挂黑板的架势。台下又吃又嚼,没一个像有可怜我的表情,我可怜兮兮问:“要我唱什么啊?”我很希望有人挥手赶我下去。可惜——“随便,什么都行……”“一个人没意思,快,上个男生!”“男生快上一个啊!”……我终于相信,这年头善心人早绝迹了,台下叫一声,我跟着咒一句! 不知谁的馊注意,周啸威在起哄声中给沈嘉明推上台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算是倒霉到家了,运动会好心的为班级喊出那声“周啸威加油”后,从此成了众人取笑的话柄。 周啸威还一身燕尾服,舍不得脱呀?简直不伦不类!简直糟蹋!我说的是人,不是衣!“周啸威,我们唱什么呀?”手拿话筒,我跟搭档商量。台下一片抗议,像有几百只鸭子在叫:“就唱明天就要嫁给你啦,明天就要嫁给你啦……”都不要命了!?我呆了,眼珠子转也不转的望向坐正位的高老庄……高老庄摆出大智若愚的脸孔,笑眯眯地回看着我,我回过神来,赶紧去大堆碟片里帮着选歌。※ ※ ※元旦一天假,盈盈跟周啸威不准备回家,找借口说路太远了。住校生总是早起晚睡,比走读的学生用功,我知道他们俩也是这用功的一族。收拾教室的时候,一个念头冒出脑袋,我跟两人说:“明天去我们家吧,我请你们吃一顿,我早就这么想的了。我爸爸他们前两天还说起你们俩,要我们常拉你们回去加餐呢!”我才说着,一个冷哼又冒了出来,我有免疫力了。“啊?”周啸威一副赶鸭子上架面孔,有人得了便宜还这样的吗?盈盈停了手里东西,想了很久似的,“这样不好吧?”我快气死了,“我等了半天就等你们这句话啊?不行,你们一定得去,你们要是不去,要是不去……”“你就怎么着?”花花等不及了。“不怎么着,总之你们一定要去。”“包括我啊?”花花指自己。“少臭美!”我凶恶着脸。两人终究被我拉下了马,我爸我妈的那个热情啊。尤其我妈,还记得当年的小红车子事件,说得周啸威又一副赶鸭子上架的表情,事隔多年还连声道歉:“阿姨,当年太小,不懂事。”我想莫非你现在懂事啦?瞧着他们热络,我看不过自己给晾一旁,大声的说:“第一次上门,是我拉你们来的,今天我下厨!”盈盈连声附和,周啸威说我理菜。一点成就感都没!我妈赶紧说:“都一边去,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能要你们动手?”周啸威盈盈奸诈了,两人一起说:“阿姨,您这话就不对了,照您意思我们以后还好意思再来?”我妈赶紧住手,边笑边不放心地一再表示,“以后到周日就来,啊?”这奸诈了的两人果然紧遵教诲,连连点头!我们仨在厨房忙活,我跑进跑出,就听我妈我爸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咬舌头:“还是乡下孩子让人塌实啊……”还是乡下孩子让人塌实啊,这话多中听。从此周日,我家桌上多两双筷子两把勺子,盈盈周啸威的。我们相处融洽,和和美美比亲戚还亲戚,比一家人还一家人。苏楠再来窜门都酸酸的呢。又一个周末,气氛正热闹,我煽动家里两位:“妈妈,你认他们作干儿子干女儿吧?”我妈怔了半秒,也不管我爸意见,立马说:“我倒想呢,就怕人家不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家肯定答应。”盈盈脱口而出。我推周啸威,巴巴的问:“你呢?”“现在这样不很好嘛!”某人干巴巴一句,我泄气。他什么眼神嘛,像我等不及要他做我哥哥似的。书上说人的情绪会影响生理周期,我为自己的大姨妈光临一次就不再出现而顿悟。我的理解是情绪会推迟生理周期的到来,本来嘛,快半年没消息了。元月的第二天我知道我错了,情绪的作用还在于催促大姨妈的光临。这次同样尴尬,我绷着脸忍着痛却还不明状况,惊讶再一次在厕所发生。盈盈问我,“你准备了吗?”“啊?”“你怎么就没一点长进啊?”这个对话好熟悉,我的脑袋很快的调出记忆里的一幕。觉得自己确实没长进,我着急了,“那怎么办啊?”盈盈可怜又可气的看着我,“有钱没有?我帮你买去。”我递过钱,和书包。“这个时候倒清醒了。”盈盈接过包,不忘夸我。我说:“再笨这点常识我还有的,总不能光天白日提着那个走吧。”我很佩服盈盈,她可以在大庭广众下买这个买那个,我死都不敢。接过盈盈买来的卫生棉,我被她扶着走进教室。我发现花花脸红得不正常,呸呸……赶紧打消联想,自己不正常就怀疑人?那次的小疙瘩还横在我们中间,哪天不和他来几回拉锯我必定心痒痒,我想这个时候已经和小气无关了。周啸威也已经不问苏皖谁又怎么了,大家过得都不错了。没到座位,盈盈突然说:“我帮你买那个被任睿看见了。”我“啊”一声,脑袋短路,脸可以烫熟鸡蛋。※ ※ ※转眼又期末考了,又排名了,又发奖品了,又几家欢乐几家愁了,楼上帅哥美女又下来送贺年卡……就是石沉大海了!转眼又寒假了,又不用天天看书、天天数学课、天天抬不起头做人、天天低人一等红着脸四处求援了,最重要的,再不用面对某人的丑恶嘴脸了!转眼过年了,又看望姥姥了,又骗吃骗喝闹得承志受尽委屈了……再眨眼,承志又躲屋千呼万唤不出门槛了!不用再眨眼——天天瞪着眼,想同学想书本,开始不讨厌某人丑恶嘴脸,越来越想某人笑脸了。再瞪几天眼,学校……开学了!我看到苏皖的笑脸,看到可爱的老师可爱的同学,看到喂得团团的盈盈周啸威,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丑恶嘴脸——有点心口不一了。在寒假的某天,当我瞪着眼拼命看,却看不到一个人。我开始习惯拼命听一首歌,听到不再想看不再伤感,然后放手。我打算着某一天把这习惯升级:习惯拼命想一个人,想到不再想他不再伤感,然后放手。新学期我有了这样一个认知,我曾经的克星,周啸威的混世魔王转交花花!我边做作业边哼歌,他边哼歌边做作业。我边吃苹果边看书,他边看书边啃鸡爪。我边看数学边痛苦,他边哼小曲儿边小说……我?“你旧病复发啊?”“啊?”“装死!把你的鸡爪给我收起来,再吃我要你好看!”“好看?我倒天天瞧某人难看呢!”“你……?”“干吗?你有话说啊,你要是有话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虽然你很着急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啊,你你你你什么啊你还指指我也不懂啊脸红干吗啊脸红我就懂啊……”“任睿——!”他千夫所指了!没见过有比唐僧更恶心人的,今儿算见识了!我们的问题最终这样解决的,花花不再吃鸡爪,我们说好和平相处。其实我早不恋战了。他一说正合我意,赶紧答应。花花一副死皮赖脸,像给骗了似的说:“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啊。”“你亏?无商不奸,你亏?我还亏呢!以后再敢小瞧我看我……”我觉得跟这奸商的斗争,遥遥无期……※ ※ ※学校花坛里姹紫嫣红开遍的这个时候,洗拖把的水池边在某个早晨突然绽放大朵大朵雪白的花团,花叶一层压一层又一层,边缘撕裂——自然力的作用。值日时路过,我大叫。盈盈说:“好漂亮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跳进花坛,发现更多沉甸甸的花蕾,硬邦邦地。我说:“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高二才开生物呢。”洗完拖把,赶紧回去宣传,课间黑压压一群奔出教室,很多男生都去了。我拉住花花,劝道:“别去了,去了也挤不上!”扫视寥落的教室,我数啊数,亚妮在,石小舟在,花花在,苏皖在……周啸威不在。黑压压赶着自习课的铃声奔回,周啸威落后走进。我笑着问:“你也去看啊?认不认识,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上课别讲话。我不是专门去,洗手的。”我讪讪闭嘴,又没人说你专门去。校园里的花草越来越茂盛了,蝴蝶开始翩翩起舞了,出操时也不再只有数年不变的唏嘘无数有意无意的眼球了。花花带头捉蝴蝶,绕着花坛绕着队列……这像体委样儿?简直给我们班丢脸!走进塑胶草皮操场,蝴蝶没了,他们放手了。做着操,我依然全心全意虔诚的就差没五体投地,有个人可是隔着不远喔。在队伍的后面。整列回府,才归队站定:“清平,别动,千万别动!”盈盈在后面怪叫,我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不敢动,头也不敢扭的问:“怎么了?”“看你右肩膀,蝴蝶!”我用眼睛一扫,心里那个得意!“颜清平,快走!”花花发挥体委职责,前面的走好远了。亲爱的蝴蝶,Bye Bye了!我得意的向队伍追过去。蝴蝶翩翩飞走了。“清平,你可真有本事,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怎么它们就不落我身上,我又没追它没捉它……”盈盈难得的不现实,“任睿,你以后别追蝴蝶了,有本事你也像清平,站着不动让它送上门来!”“我没本事,你有没?”花花嘲笑盈盈。我正笑着,身后一个声音喊——:“颜清平?”“啊?”我回过头,周啸威走了过来。“我想起那花的名字了,是芍药。”“喔?”周啸威在我懵懂的目光下,加快了脚步。盈盈在花花那儿讨了没趣,竟还看着我笑!我想了半天才懂周啸威意思。下面一节是历史课,我正听得痴迷,盈盈捣我胳膊,小声的说:“看你旁边在干吗?”我斜眼一瞥,不吭声,心想有什么好看的他能干吗?没几秒盈盈又捣,“你看看啊,看他在干吗?”我窝火,上课不许讲话——鉴于不能讲话,我只得在心里火了。多早晚开始,盈盈也对个花花公子来兴趣了?扭头看,仔细看……我杀气太重吧,花花也抬头看我,表情特无辜!我目光下移,只见花花的手在动,还在动!花花无辜的眼神很快低下,继续他手里的活计……不知过去多久,我终于懂了,花花忙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我看着他的手指按啊按,历史书上□□的头像怎么就不对劲呢,怎么就不对劲呢?花花随手拿过张橡皮大点的纸,上面又一头像——眼熟,花花前翻再前翻,历史书上一页赫然“大洞”,胶带纸哗啦,粘上……他……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他给□□换头像!茅以升,□□,换位!花花粘啊粘,手指按啊按,不时抬脸,表情还那么无辜还那么单纯!他还想十全十美,见胶带纸多了一块少了一角,立马给加加减减……我看啊看,气啊气,真怕憋死自己……我掐盈盈手背,笑得快断气了。下课铃响,我、盈盈合力,夺过花花历史书,全班巡展!全班笑倒。主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几天后的午休,我照常趴桌上猛睡。花花位置一响,我就知道他来了,很多时候我是不知道他啥时来的,他安静得没一点儿声音呢。我听见前排徐瑾小声问,“阿睿,楼上那位要借你英语笔记!啊?干吗摇头?她可你旧相好,你怎能这么绝情啊!喔?(婉转腔)我知道了,你怕你旁边这位醒来生气啊……”“你胡说什么,你给我闭嘴!”徐瑾闭嘴了。他们以为我没听见其实我都听见了,不过男生间的定势游戏呗,我干吗生气我这么有影响力啊?花花的旧相好?唉,现在的女孩子,要么太多情要么太薄情,我才不要这么俗。我的数学,我的化学,我的物理,我的……大学!我继续趴,我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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