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炒股很厉害的人的特点给我些建议?我现在就是年龄30,女,单身未婚,工作只做过文员,最近还经常做几个月就

亲爱的,让我们谈情说爱(原名《女人帮》——2012年最好的新年礼物,带这本书和一个爱人回家过年。献给寻爱的人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谁会孤独终老,总有一个人站在爱情里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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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版 社:
中国画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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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让我们谈情说爱chapter 1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
001恋爱三人行,必有人输焉。能抢走的爱,不叫爱,不如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反正总有被爱情伤着的人。当下最要紧的问题,是要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优秀,到底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上加霜?chapter 2 这个“捕爱”的年代
019在这个“捕爱”的年代,有一种单身叫“宁缺毋滥”。她们相信缘分、相信爱情,一直寻找着真爱。和浪子恋爱,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像过山车,像荡秋千,晕乎乎的。chapter 3那不是你的爱情
生命中遇到的人,有一些人永远只是你的经历,不是你的爱人。撕心裂肺也好,杜鹃啼血也罢,都是一个人的欢喜悲哀,折腾过后,你依然还要精神抖擞地开辟新的战场。chapter 4显示全部信息生命中遇到的人,有一些人永远只是你的经历,不是你的爱人。撕心裂肺也好,杜鹃啼血也罢,都是一个人的欢喜悲哀,折腾过后,你依然还要精神抖擞地开辟新的战场。chapter 4闻香识女人,挑瓜识男人
051闻香识女人,挑瓜识男人,这男人就像西瓜,好瓜坏瓜,能挑个上手的瓜,那得有“望闻问敲”的真技术。但遇到了,爱上了,是件无能为力的事情,至于他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她明白。爱情都是私人的,冷暖自知。chapter 5爱你爱到骨头里
077她几次狠下决心对他说“分手”。因为她不想用所剩无几的青春,再去赌这样一个充满不确定因素的男人,她浪费不起了。可试了好多次,她都狠不下心,更说不出口,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中毒太深了,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撞了南墙也在所不惜了。chapter 6智商高低与结婚概率
097男人爱一个女人完全是另外一些东西,而不是她的聪明。男人爱她的美貌、她的年轻、她的调皮、她的温柔、她的个性、她的缺点、她的乖僻,上帝知道还有哪些别的无法言说的什么东西,仅仅聪明智慧燃不着男人的爱火,激发不起他们的热情。chapter 7 人生是一场限时恋爱
117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疯狂地思念他,心中的思念就像无数的小虫子在疯爬,让她坐立不安,可她清醒地知道,如果他爱她,在乎她,是一定会来找她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始终都没有来,始终都没有。一相情愿的事情实在太令人难堪了。chapter 8距离一场真正的爱情还有多远
145在10000人中,可能有6000人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擦肩而过,剩下4000人里有3000人你们互相不来电,剩下1000人里有900人不喜欢你的性格,剩下100人里有90人不喜欢你的胸部,剩下10人有5人不喜欢你走路的姿态,还剩5人,这里面有你的双亲和你的密友,重要的是还有个他(她),也只有他(她),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依然喜欢你的人。chapter 9
爱情就是一场修行
179三十岁还在约会,这到底是宁缺毋滥还是过分挑剔?如此坚持,到底是希望还是绝望?说到底,她们只为寻求一份光芒万丈的爱情,爱如一棵挺拔的大树,相爱的心就是参天向上的主干,任何纷杂的枝杈都阻挡不了。chapter 10如果我不爱你,那该多好
197如果我们分手后,某天再次相遇,你若问我过得幸福吗?我一定会说“幸福”,但那一定是伪装的,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呢?她说:“记得吵架,我跑掉,你从不追,现在怎么追了?是不是越来越爱我了?”他风趣地说:“不追你,是怕把你锻炼成长跑冠军。”chapter 11
总有一个人会在爱情里等着你
225他走了,她以为永远也就这个样子了。可他又回来了!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从没分开过,他是她的紧箍咒,婚礼上她成了逃跑新娘!这世上有一个人会永远地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番外 235
内容简介《亲爱的,让我们谈情说爱》内容简介:遇到了,爱上了,那都是无能为力的事情。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爱情的诱惑,即使被上一次的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痛说再也不爱了,可下次遇见,还是爱得奋不顾身。要结婚的就去结婚吧,要单身的就去单身吧,反正最后你们都会后悔的,我爱你,这很重要。
1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恋爱三人行,必有人输焉。能抢走的爱,不叫爱,不如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反正总有被爱情伤着的人。当下最要紧的问题,是要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优秀,到底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上加霜?
1叶之之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整理自己的工作胸牌,小跑加快走,她要去2046室约见一位情感倾诉者,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甩葱歌》恰如其时地响了起来。叶之之,28岁,漂亮、优雅、清高,颇具才华和思想的女人。是《鲁城晚报》情感倾诉栏目的编辑,2046是情感倾诉工作室。电话是好友陈渔打来的。陈渔,27岁,长相平平,淳朴善良,是一广告公司的文员。曾一天相亲六七次,久经沙场,最终让她明白一句话:女人长得不好看,谁要啊。为此,陈渔真得对自己狠了又狠,做了两件自以为最给力的事情,一是,把她的龅牙收一收;二是,让小眼睛开一开。足足用了三年时间,终换来她在镜前微笑长舒的一口痛快气。陈渔思想简单又很务实,一生不想成就什么宏伟大业,只想与子执手,相扶到老,崇尚爱情至上,是绝对的爱情唯美主义者。“亲爱的,有事快说,来不及了,我要去2046,快要迟到了。”叶之之对陈渔说。“如果一个男的突然把手放在身边的女孩手上,那女孩没躲,过了一会儿,她假装拿东西把手抽出,她是什么意思?”陈渔用最快的语速问道。“她的意思是:我不烦你,但也没爱上你。”话一说完,叶之之旋即进了2046。陈渔暗笑心想:“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原来陈渔要恋爱了。来2046室的,大都是女性,有未婚的,有已婚的。总之都是因情感而搞得内心纠结疲惫不堪的人。显示全部信息chapter
1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恋爱三人行,必有人输焉。能抢走的爱,不叫爱,不如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反正总有被爱情伤着的人。当下最要紧的问题,是要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优秀,到底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上加霜?
1叶之之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整理自己的工作胸牌,小跑加快走,她要去2046室约见一位情感倾诉者,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甩葱歌》恰如其时地响了起来。叶之之,28岁,漂亮、优雅、清高,颇具才华和思想的女人。是《鲁城晚报》情感倾诉栏目的编辑,2046是情感倾诉工作室。电话是好友陈渔打来的。陈渔,27岁,长相平平,淳朴善良,是一广告公司的文员。曾一天相亲六七次,久经沙场,最终让她明白一句话:女人长得不好看,谁要啊。为此,陈渔真得对自己狠了又狠,做了两件自以为最给力的事情,一是,把她的龅牙收一收;二是,让小眼睛开一开。足足用了三年时间,终换来她在镜前微笑长舒的一口痛快气。陈渔思想简单又很务实,一生不想成就什么宏伟大业,只想与子执手,相扶到老,崇尚爱情至上,是绝对的爱情唯美主义者。“亲爱的,有事快说,来不及了,我要去2046,快要迟到了。”叶之之对陈渔说。“如果一个男的突然把手放在身边的女孩手上,那女孩没躲,过了一会儿,她假装拿东西把手抽出,她是什么意思?”陈渔用最快的语速问道。“她的意思是:我不烦你,但也没爱上你。”话一说完,叶之之旋即进了2046。陈渔暗笑心想:“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原来陈渔要恋爱了。来2046室的,大都是女性,有未婚的,有已婚的。总之都是因情感而搞得内心纠结疲惫不堪的人。推开门,叶之之就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工作室里没有添置鲜花,那么这香味肯定就是从桌前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她没有扬起带有泪痕的脸,困惑般地问点什么。自始至终,她说话的语气都是很轻松,没有伤心的味道,叶之之以为,如果爱上别人的男朋友,况且爱得死去活来,这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至少令人纠结。但,她没有。好像她和叶之之是好朋友,在聊天,聊的全是别人的事,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叶之之在纸上做着记录,不禁在心里暗笑,心想:“反过来,倒让我觉得困惑不已。”叶之之仔细地看了看她,她叫Rose,修眉,粉底,双眼皮,紧身毛衣,前凸后翘,一头黄栗色的性感卷发,嘴唇红得悍然,那腰身熟极而流的扭动也带有几分魅惑的味道。“女人为爱生,男人为欲生。”Rose顺溜溜地说,以不经意的样子,向叶之之的脸上掠去:“可他的女朋友却不懂得。殊不知,让男人死心塌地喜欢自己一辈子,是要不断修炼自己的,由内到外,床上床下。”叶之之抬头看了她一眼,Rose简直像个妖精,风骚、发嗲。如果自己是个男的,在她面前肯定招架不住。Rose摆弄起胸前的红宝石吊坠,宝石鲜红美艳,灿然呈露在她那白皙的胸前,在叶之之看来,像红指甲一样。Rose 娇俏地笑了笑:“这是他给我买的,呵呵,总抓得我心里痒痒的。”她喝了点水,白色的纸杯上赫然留下了她半月般的红唇印,Rose兴意盎然地接着说道,“每个男人都是好色的,有的女人呢,总觉得自家男人是最老实,是最不好色的,这话听来简直就是在掩耳盗铃,殊不知,那是她家男人在紧要关头,把劣根性统统藏了起来。”叶之之停笔,抬眼看了Rose 一眼:“那这么说来,男人都是好色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隐藏或深或浅的问题。”“是,我呢,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归根到底,我们总是要在一起的。”叶之之从Rose散发着的自信与优越感里嗅到了千里之外,必有一位黄脸婆般的女人在撕心裂肺地哭泣,在歇斯底里地痛骂负心郎。Rose起身告辞,叶之之拿起文件夹相送,Rose朝叶之之的工作证看去:“叶之之,很好听的名字。”“谢谢。”还没走几步,Rose回过身,媚笑着对叶之之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之之一副懵懂的样子,待要问,Rose接着说,“那就把这话,作为上期《是什么让我们的爱情阁楼轰然倒塌》的读者评论吧。”叶之之顿时恍然大悟,在心里叹息道:“上期来过的那个黄姐可真够可怜的,棋逢对手,败在了这个妖精身上。”同情心不禁蓬蓬然。回到办公室,叶之之脑袋里还闪现着别人支离破碎的爱情,欷歔不已过后,叶之之给相恋半年的男友孙淳打去电话,叶之之小声地说道:“亲爱的,我刚才碰到了一‘蜘蛛精’。”“别招惹它。”孙淳担心地说。叶之之自得其乐地笑了起来:“我说的可是人,是个坏女人。”“亲爱的,你太会搞笑了!一时没领略到你的幽默。”“孙淳,我问你,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的吗?”叶之之认真地问道。一时间电话那端的孙淳好像嗅到了凝重的空气。他倒手接过手机,同样以认真的语气回答:“我不知道别人,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不是好色之徒,要好也只好你的色。”“真的吗?”“当然。”2叶之之刚挂断电话,陈渔又打了进来,电话那端她眉飞色舞地说:“晚上请你们喝咖啡,新开的一家店——‘素年锦时’。”还没待叶之之说话,陈渔就挂断电话了。叶之之回忆起陈渔问起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男人手,女人手,搭在一起……”到了地方,叶之之见陈渔一脸欢喜的样子,原来她恋爱了。当她俩正聊得起劲儿,她们的另外两个好朋友——安灰和杨淇也都忙完各自的事情赶了过来,她们四个女人是生死与共的“铁党”,她们有工作、有收入、有学历、有容貌,她们年近三十,对爱情将信将疑,对男人挑三拣四,不管她们甘不甘心,都被贴上了“剩女”的标签。她们哭过、笑过、彷徨过,在这个越来越大的城市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爱。目前叶之之领先她们一小步,她已经恋爱着。安灰,32岁,影楼老板,事业心特别强,个性强硬,心直口快。杨淇30岁,职业是一名出色的车模特,有着让人艳羡的脸蛋与身姿,风情万种,时而跋扈,时而娇柔,喜欢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并乐此不疲。叶之之向安灰和杨淇宣布:“陈渔恋爱了。”“真的假的?”安灰和杨淇虎视眈眈地看着陈渔,异口同声地问。“嘿嘿,是真的,我和他目前处在蒙眬的暧昧状态。”陈渔说。“他人怎么样?”安灰问。“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恋网,绝对靠谱。”“和我7岁的侄儿还有70岁的爷爷是一样一样的。”杨淇开玩笑地说。“我觉得正常平常如常,有什么不好?找一个整天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狗一样的男人,热情周到,长袖善舞,人前人后心眼活泛得像人精一样,那才让人纠结。”安灰说。叶之之笑着安静地看着她的姐妹们。杨淇笑着说:“对,是,各人投其所好,就像我喜欢吃炸酱面,陈渔喜欢清汤挂面外加细丝小咸菜。幸亏这种男人没砸在我手里,不然会耽误一个好男人的成长。”四个女人哄笑起来。安灰又要了一些酒:“行了,别笑了,我过两天去北京购买些婚纱装,有跟我一起去的吗?”大家都摇摇头耸耸肩。“我建议你呀,不要自行开车去进货。”见安灰一脸的疑惑,叶之之接着说道,“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发生在旅途中,不论风景还是爱情,这都有可能呀。”“对呀,对呀,人在旅途,充满未知的新鲜与刺激。”陈渔欣喜地说。“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一节车厢里,正好赶上的姻缘!”叶之之补充道。“嗯,对。过后还会有人递给你张神秘的纸条,上面写着某天某时某分在某地方等你,不见不散。”陈渔说完,一副陶醉的样子。就这样,叶之之和陈渔你一言我一语地构思着浪漫旅途,安灰听得心里荡漾开来,当下一拍桌子,大有一锤定音之感:“好!姐妹们,那我坐火车去北京。”杨淇在旁不声不响地喝着红酒,心里暗笑她们三个的愚拙,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平稳地说道:“诸位,妄想完了吗?”“什么叫妄想啊!”叶之之和陈渔一同反驳道。“你们想想,有型、有钱、有品的男人谁去车厢里挤呀,放屁打嗝昏暗逼仄,还艳遇呢?编故事的吧?情节荒诞得一塌糊涂,真成了茶余饭后的闲情,没一点用。”“安灰,听我们的,你就坐火车去,说不定,你新进的婚纱装中,有一套是属于你的,是某个绅士为你买下的呢,一切皆有可能呀!”陈渔说。“对!情节看似一塌糊涂,结局有可能皆大欢喜呢。”叶之之说。安灰的手机响了,大家齐看向她,这时已经是深夜近11点了,谁会在这样暧昧的时刻打来电话呢?大家一脸讪笑地看着安灰从包里拿出手机,等待她揭晓答案。可安灰只看了一眼,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啪”地挂掉了手机,大家探头探脑地凑到她眼前问:“谁?”“时常惦记我的10086。”安灰说。大家颇感扫兴,脸上重现百无聊赖的神情,杨淇说:“唉,我还以为有血有肉男呢?”“你说这世界他妈的这么大,怎么靠谱的男人这么少?这真是个捕爱的年代,我想好了,我要撒大网去捕爱。”安灰一口喝掉杯中酒,一副要远征的凛然样子。散场时,杨淇恭祝安灰:“亲爱的,希望你不是人在囧途,我会为你祈祷的。”3安灰果真坐火车去了北京采购婚纱装。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乍一看像极了苦大仇深的小老头,许是被丈母娘和房子压的吧?对面一位像是暴发户,财大气粗,体格结实,头颅显得壮硕,手指上戴有10克左右的大黄金戒指,在昏暗的车厢里闪着咄咄逼人的光,他不停地打电话,大喊大叫,虚张声势,旁若无人。惟独有这么一位男士A,像一道霞光射入安灰的心扉。他眼神干净,温暖,凌厉中透着一丝柔情,简直像极了一本书的精致封皮,看上去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安灰很想靠近,生起阅读的欲望。“许是让叶之之和陈渔她们说对了,爱情果真降临在我眼前了?”安灰心里这么想着,脸突然红了。A君冲安灰笑了笑,安灰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疑心自己心跳的声音被他听见,她不时地抬头看他,闲散中透着微妙的精心和在意,安灰在心里窃喜:“传说中说的‘一见倾心’就是这么回事吧?”她默不做声,双手交叠在一起,有种微醺的醉意,让她软软的,仿佛回到了十七八岁。到站了,就像唱歌唱到高潮的部分,忽然灯光、音响全部灭掉,声色全无。车厢里顿时充满躁动与喧哗。下来车,安灰与A君相视一笑,欲要张嘴说话,可就在这时,A君的手机响了,安灰猛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爸爸……”在安灰心里,这两个字开始硬起来,像瞬间拉起的水泥墙,高高地、大大地矗立在她眼前,她把脸一耷拉,面皮就像刷了一层糨糊,干硬且皱巴。她没多想转身跑开了,感觉世界上所有的白眼与嘲讽都扑向她来了。安灰暗骂着自己:“刚才真他妈矫情,竟然脸红心跳加快呢,真是莫名其妙!”第二天,安灰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姐妹们要给她接风洗尘。杨淇说市中区新开了一家餐馆,特别好,于是她们四个一同前往。这家店的名字真是好特别,叫“青红皂白”。一落座,她们几个吵着要安灰讲旅途“风景”。“有没有邂逅浪漫?”陈渔急切地问。安灰掩面不语。“说说呀,车站可是最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叶之之说。杨淇插一句:“怎么样?没有人在囧途吧?”安灰沮丧地说:“他对我笑,我也对他笑,貌似一见钟情,一往情深的样子。可下了火车,人家女儿打来电话。”“哈哈。”大家哄笑起来。叶之之开玩笑地说:“车站茫茫人海,就没一个英雄遇美人?王八对绿豆?”安灰哭笑不得地说:“人是很多,同行的也不少,可他们对‘出口’、‘入口’、‘洗手间’,格外的一往情深。”杨淇说:“只要人没事儿就行。”对于浪漫相遇之事,陈渔大谈起来:“茫茫人海中,怎么才能称得上相遇?相遇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遇见并且相互驻足回眸,互道一声,‘哦,原来你也在这里。’这应该是前世的缘分,在今生相遇,如果只有一个人回眸,即便回眸无数次,花开又花落,下次相见终还是陌生人。”就在她们几个谈笑风生时,邻桌过来一女人,一身鲜红的衣服,煞是扎眼。叶之之偏头一看,这红女郎恰巧也看了过来:“哟,叶之之呀。”声音发嗲到极致,说完,起身与叶之之握手。叶之之同时也想起了她:“你好,Rose,这么巧,你也来这儿吃饭呀?”“嗯,是的。”“要不,一起吃吧,这些也都是我的朋友。”叶之之礼貌地谦让了一下。“不,你们吃吧,我老公一会儿就来,我胃不好,他去对面帮我买豆浆去了。”“你老公真好。”说着叶之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杨淇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叶之之同姐妹们低声说道:“她去过2046室,得意诉说自己抢别人老公的事。”“那一会儿要出场的就是她抢来的?”“嗯。”“一看就是个坏女人。”陈渔说。她们四个正要点菜:“豆浆来了!”这是多么令人耳熟的嗓音呀。她们四个循声望去,Rose抱过他的头,向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亲爱的。”电光石火间,这个男人实在是让她们瞠目结舌,他就是孙淳!“啊!天哪!”安灰、陈渔、杨淇她们三个同时无比惊讶起来。叶之之心中更是一惊,她怒火中烧外加黯然神伤还顺带着一丝悲喜交加,一切真相大白,这是一场预谋,Rose去2046室找叶之之,实为敲山震虎,恶意示威,叶之之想起那些嘲讽、得意的话,铺天盖地全是说给近在咫尺的自己听的,反倒是千里之外的那位黄姐要为自己扼腕惋惜了,棋逢对手,一位很傻、很天真,一位很黄、很暴力。爱情的光辉最终没能抵得住外在的诱惑,恋爱三人行,必有人输焉。叶之之记得孙淳说过,婚姻就是五毛加五毛凑到了一起。但现在却是三个五毛一起舞,浩浩荡荡,惊起一滩的鸥鹭。叶之之又一次看到Rose胸前灿然呈露的红宝石吊坠,像红指甲一样,一把一把抓得她的心血肉模糊。她受不了这戏剧性的画面,眼前一阵晕眩,好似一地鸡毛,呼啦啦地铺天盖地,脑子里一团乱,像盆糨糊一样,没有了纹路。杨淇一怒之下揭竿而起,两步迈到桌前,端起豆浆向Rose的脸上泼去,恶狠狠地说:“不缺钙,不缺爱,就缺德!这亏得不是卸妆液,不然你是多么的丑陋!”Rose成了个大花脸,委屈得直往孙淳怀里扎,孙淳木木地立在那儿,一脸愧疚的样子,他那与生俱来的幽默感顿时销声匿迹。陈渔极其鄙夷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很好的一个人,太让我失望了。”安灰对着孙淳痛骂起来:“骗子!什么东西!吃里扒外!”反倒是,叶之之一句话也没说,隔着三米的距离黯然地看着孙淳,她的心在流血,她告诉自己,曾经这么爱着这个人,到后来,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叶之之决定对他的两面三刀来个一刀两断,就在三秒的当下,她和孙淳的距离已经远了,远到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叶之之拿起包,转身疾走,孙淳欲要追出去,叶之之回头厉声说道:“别这样,你这样,我更看不起你,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刀两断!”说完,叶之之的整个心坠入了阴曹地府。4叶之之和孙淳的婚姻大事快要水到渠成时,却忽然来了场急刹车,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失恋后,叶之之在家疗伤,那段日子晨昏颠倒,不洗脸不刷牙,不穿衣服,过得昏天黑地。缘起缘落,爱来爱去,个中滋味,冷暖自知。姐妹几个没事就来陪她一起疗伤。叶之之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她在剪照片,这些照片全是她和孙淳的合影,两人看上去恩爱无比,亲密无间,每一张照片都让叶之之想起孙淳说过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原来有时诺言和谎言是一样的。她操起剪刀,大义凛然地把他那部分齐齐地剪下,只有她剩了下来。杨淇看着叶之之剪下的照片说:“哎,这张没剪完呢,你的嘴唇还留在他的脸上。”叶之之看后,顺势剪了过去,安灰故意较真地说道:“你把他的脸剪了下来,那你的唇还在他脸上呢。”叶之之赌气地说:“不剪了,烧掉。”“失恋就像抽丝剥茧,非要将他从你心中彻底抽离这才是正道,剪这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杨淇说。安灰和陈渔起身帮叶之之收拾起照片,叶之之痛苦地说:“从头到尾我是最可笑的人,与情敌和平共处、风调雨顺地聊着同一个男人,还竟然与情敌礼貌握手,并夸奖她老公好,这真是极大的侮辱与讽刺!”“还想邀请人家共度晚餐,打算吃一个盘里的菜呢。”安灰揶揄道。“行了,你就别刺激她了,叶之之,你应该高兴才对!庆幸没成他的糟糠,不然你这会儿真就像那红心儿萝卜早糠了。”杨淇安慰道。“对!别和怨妇似的,悬崖勒马回头便是柳暗花明,灭掉他一个,还有后来人。”陈渔铿锵一句。“真没想到,这小子他还想骑驴找马。”安灰兀自说道,话一出口觉得不顺耳,又忙改口道:“哦,典型的他是在骑马找驴嘛。”说完后,安灰好像觉得还不太恰当,干脆说道:“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提那个人。”这时杨淇从梳妆台上拿来镜子递给叶之之,说:“你照下镜子。”叶之之不情愿地接过镜子,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要重新开启一段新的恋情以此来完成情感的新陈代谢。叶之之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换上漂亮的衣服和姐妹们去吃饭。这时陈渔刚交往的男朋友王小军打来了电话。王小军激动不已地说:“我要你嫁给我!”陈渔听后一脸陶醉的样子,她觉得这句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真是太受用了。陈渔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甜蜜地说:“嗯,好的。”“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我可以不要钻石的。”陈渔很识趣地补充道。“我……我有间歇性癫痫。”“……”陈渔一听,脑袋顿时大了一圈,忙挂掉电话,泪眼婆娑地惊呼道:“啊,天哪!”说完一头栽在沙发里,好像她有癫痫病似的。就这样,陈渔的爱情戛然而止。这一天她们四个落在了同一战线上,都成了单身女青年。那晚她们以铿锵的自由宣言为借口,拒绝恋爱。从酒吧里出来,她们觉得这个城市突然变得好大好大,自己好小好小,踽踽独行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中,也优雅,也淡然,也顾影自怜着。5杨淇去了青岛参加车展,她很是忙碌,这次车展大概是杨淇经历过的最多款车型的一次了,先是Q7,接着是A6L,然后是Q5,中间是R8,最后是新A4L。车展结束后,一策划公司的朱经理私下找到杨淇,说要让她做代言广告。“杨小姐,你美丽、性感,有着咄咄逼人的性格,做代言最合适不过了。”这位朱经理色眯眯地说道。杨淇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什么产品?”“床上用品。”朱经理眯起小眼睛说。“那广告怎么个拍法?”杨淇问。“我想,如何让床上用品活色生香起来,引起消费者的购买欲望,那就得靠你杨小姐了,一定要大胆地裸,不色无味嘛。”杨淇一听,皱眉觑眼地看着这朱经理,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杨淇插不上一句话。“只用三五分钟的时间,就会让你人气一路飙升,这可是一些人辛苦三五年都达不到的效果。”许是为了营造慷慨激昂的气氛,企图煽动起听者激动的蠢蠢欲动的心,杨淇怀疑朱经理现在说话的语速完全省略了标点符号,和一开始抑扬顿挫的腔调截然相反,他继续说着,“如果你同意,策划完床上用品后,我们还可以重金来策划包装你,让你一夜走红!”朱经理说得欢天喜地,说完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杨淇做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朱经理如何让我一夜成名呢?”“策划个‘艳照门’,事先精心拍一些裸照,然后故意流传在各大网站。”朱经理欲言又止,他意味深长地冲杨淇狡黠地一笑,给了一个不可辜负的眼神。杨淇冷嘲热讽地说道:“此处应该有掌声呀。”朱经理得意扬扬地好像还略带谦虚似的笑着,杨淇表情正盛,愤怒喷薄欲出,她冷冷地说,“真是令人作呕呀,我总算明白了祖宗留下的一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想送你两耳光!”说完杨淇起身整理下衣裙,甩甩头发,扭动着腰肢悻悻然离去,身后空留下朱经理一脸的愕然与茫然。真正愕然与茫然的是安灰,这天,安灰的影楼里突然停电了,她赶紧下楼去摄影棚看看,随即打电话叫来供电公司的维修人员。今天来摄影的人很多,大概有十五对,所以要抓紧时间修好电路。安灰在店里焦急地等待,十分钟后,维修人员来了,安灰像遇见了大救星一样恭敬地迎了上去。这维修电工工作起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不说废话,有条不紊地快速处理。不一会儿,电路修好了,摄影工作得以继续进行。这时维修工人抬起头来和安灰相视一笑,这小伙子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笑的时候有些羞赧,不知所措。安灰为表示感谢,塞给他一百块钱,这小伙子说什么也不要,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由于刚才停电,几对拍照的新人都在休息区等待故障排除,6号的新郎和8号的新娘聊到了一起,他们聊得很是投机,从相谈甚欢到相见恨晚。可巧的是,6号的新娘去化妆台前补妆,8号的新郎躲在卫生间抽烟。十五分钟后,线路故障排除,摄影工作继续,摄影师误将6号的新郎和8号的新娘叫进摄影棚,他们将错就错,在一棵相思树下摆起了造型,这一场景被8号的新郎看见了,于是火冒三丈,就从三楼打到一楼的楼梯口。安灰听见他们的吵闹声。摄影师极其无奈地说道:“哥们儿,我都说十遍了,我是乱点鸳鸯谱,但他们好像心照不宣,偷偷乐,他们应该承担全部责任。”这时6号的新郎和8号的新娘异口同声地说:“好像没有吧?”他们脸上有着夸张的委屈。8号的新郎大骂起来:“什么破影楼!简直就是垃圾!”空气中充满躁动和不安的气息,果然气极败坏的8号新郎冲到前台,把电脑给砸了,把水晶桌给踢翻,一些画册呼啦啦倒地,影楼里一片狼藉。这时那个电工小伙子身手敏捷地一个箭步上去,把正在叫嚣的8号新郎按倒在地。安灰的心有些震颤,她没想到他会来帮忙,心里升腾起一种微妙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此时她心里既喜又急,按捺住莫大的火气,对8号的新郎直言说道,“你真是愚蠢得可怜,在我们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你说什么!”8号的新郎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安灰不答理他,对着6号的新郎和8号的新娘说:“行了,你们别在心里偷偷乐了。”8号的新郎转身看见他俩手拉着手,愤怒顿时急转直下,一泻千里,对着新娘便破口大骂:“当初要不是你妈死皮赖脸地要我娶你,我还真不想答理你。”话音刚落,6号新郎冲8号新郎挥了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这时110及时赶来了,就在安灰有些诧异时,电工小伙向她报以淡淡的一笑。大家都忘记了6号新娘在哪?她在楼上哭够之后,擦干眼泪,“噔噔”地跑下楼来,一副看破红尘秒杀爱情的架势,顺便看了一眼8号新郎,大家都以为会发生戏剧性的一幕,以为她会去挽8号新郎的胳膊,可没有,6号新娘甩甩衣袖,绝尘而去。临走,电工小伙递给安灰一张名片,还说:“晚上如果那男的再来闹事,你打我手机,速度绝对比110快。”他叫高大全,1.85米,体格魁梧,模样俊秀。安灰记住了他。第二天,安灰把影楼风波说给她的姐妹们听,她们发表着各自的看法,杨淇笑着说:“真是太有意思了,像极了蹩脚的电视剧,如不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陈渔说:“这么说来,更加坚定了我寻找真爱的信念,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我,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他们爱得不够结实,能抢走的爱,不叫爱。他们四位好像都应该感谢你才对,让爱情恰逢其时地死去。”叶之之笑着说。“就是。”安灰得意地说。“可总有被爱情伤着的人,比如6号新娘。”陈渔抱着同情的态度说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两人在牵手跳入坟墓前,总是危机四伏。”叶之之说。“即便是跳进那深如海的坟坑里,对女人来说,一样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安灰说。“这么说来,跳或不跳,我们女人都得一辈子忙碌战斗在爱情、婚姻、男人、小三儿、孩子之间吗?”陈渔掰着手指算,“天哪,简直成了奥运五环,成了我们的跑道,没有真本事,还甭想上场?”陈渔不解地问。“天哪,活得完全没有自我。”杨淇长叹一声。“不,有自我的时候,那得看你身体争不争气,熬到他70岁的时候,才算真正为自己活。”安灰说。“为什么?”陈渔问。“古语: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叶之之替安灰说道。安灰接着补充道:“七八十了,对风月没什么追求了,可心脏病、冠心病、糖尿病闻风追来了,体弱多病走不远了,偌大一个屋子,眼珠上下看、左右看全是你了。接着俩人互为糟糠,不离不弃,相扶到老。”“听你说的好悲凉。”陈渔说道。“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安灰耸耸肩回道。“那请问诸位,见或不见?爱或不爱?”陈渔问。她们三个一声不响,假装扭头各忙各的了。6安灰去参加她的朋友夏达的婚礼,礼毕,夏达关心地问安灰:“你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吗?”“还是那样。”安灰轻描淡写地说。夏达亲密地挽着老公的胳膊,无比幸福地说道:“安灰快结婚吧,结婚很幸福的。”这时一桌的人听后,都向安灰投来匪夷所思的眼神,那眼神像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安灰的心里,这是她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缺爱如缺德似的羞愧。饭还没吃完,安灰便讪讪地离开了。剩女是碗青春饭,到底能泰然自若地端多久?安灰一向手执女权主义大旗,可是这会儿她心里却惊起一滩鸥鹭。这天晚上,安灰紧急组织碰头会,十点,在“大森林”咖啡馆,幽暗的环境,舒缓的轻音乐,一对对的情侣们在低声说笑,四个单身女青年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声势浩荡地聚在了这里。安灰把酒席上的遭遇说给姐妹们听:“夏达劝我结婚,简直就像在劝顽固不化的浪子回头。一桌的人都在看我,众目睽睽之下,我突然好像很在意‘剩女’两字,好像我没有爱和被爱的能力,那眼神像是在看……”安灰若有所思。“艾滋病人!”叶之之脱口而出。“变态狂!”陈渔说。“同性恋或不正经的女人!”杨淇说。“我们到底怎么剩下来了?要找找原因,不能光长岁数,不长心眼呀。”安灰痛心疾首。“无外乎两种原因:一是男人。二是我们自己。我们有学历、有容貌、有工作、有收入,衣食无忧、独立自主,一些普通男人根本靠不上边;而优秀的男人呢,我们有的他早已有了,而他看我们则主要是看年龄,四舍五入要奔三,则无男人问津也。”叶之之喝了口水接着说,“其二,我们眼光犀利,高不成低不就,不甘心草草嫁掉,就此摇摆。”“我们看上的吧,要么错过了,要么就是结婚了。看上我们的吧,总觉得彼此之间有种怪怪的感觉。老师说过,爱情是美好的。我相信老师的话,于是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寻找着爱情,真心倔强地等待。”陈渔由衷地说。“狠狠一闭眼委曲求全地嫁掉,可一睁眼就觉得真命天子就在身边,就这样左右摇摆,喜忧参半,一睁眼,一闭眼,青春就这样过去了,大龄剩女标签就这样尴尬地被贴上了,像狗皮膏药一样,想揭都揭不下来。”杨淇说。“我觉得有学历、有容貌、有工作、有收入,这些只是一种谈资,这和爱情没关系的。”陈渔说。“这是一种谈资,但是它绝对能把你的脚跟垫高喽,让你看得更高更远,以此有更多的选择,要知道没的选择、山穷水尽是件最可悲的事情。”“站得高,看得远,但如果掉下去,摔得也惨,所以一览众山小,高处不胜寒,未必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叶之之说。“姐妹们,试想下,一个健康的优秀男士会去挑一个没学历、没脸蛋、没身材的灭绝师太吗?答案是不会的。要搞清楚,我们活在当下,这是一个速食爱情、快餐婚姻的年代,没有时间与耐心去了解一个人,更没有时间去原谅与守候一个人。”安灰直截了当地说。“反正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奔着我的内心来的。”陈渔说。“那你怎么还整牙齿、做双眼皮?你应该龇着龅牙、眯着眼睛等待他的来到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陈渔有些生气了。“这不是事实吗?再说我是在开玩笑,干吗这么生气?”杨淇辩解道。叶之之和安灰赶忙打圆场,没想到却越劝越乱,两人的战火升级了。“是的,我是爱情至上,在阅人无数的你来看,觉得我迂腐可笑,是故作清高闷骚着。非要和你似的,像妖精一样招摇过市,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对不起,我做不到,和你做朋友,都觉得脸上无光。”陈渔眼泪横飞,摔门而去。杨淇气得怒火中烧,直呼,“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这次聚会因陈渔和杨淇的争吵而早早结束了。7第二天,叶之之还沉浸在昨天她们讨论的话题中,越想越觉得心烦,她独自出去走走,顺着“紫荆路”漫步到海滩,叶之之看到前面的海景别墅,想起同事说过的一段话:“现代有些夫妻,他们辛辛苦苦打拼,然后买了个海景别墅,还房贷每天压力巨大,早出晚归,而他们家的保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抱着他们家的狗狗在阳台上看海,喝咖啡。”叶之之不由得笑了起来。就在叶之之转身的一瞬间,她看见一个女人在别墅旁自娱自乐般地做着瑜伽动作。叶之之心想,看那养尊处优的神态与穿着打扮不像是保姆,像女主人。可巧,这位女主人也向她看了过来,并喊出了叶之之的名字,叶之之有点疑惑,走上前定睛一看,才知道,这位女主人是叶之之的高中同学,她叫王婉婉。叶之之看见王婉婉的那一刹那,第一感觉就想闪。因为上高中那会儿,大部分同学都以学业为重,为的就是考个好大学,但是王婉婉却不这样,她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镜子前度过的,束青丝描红唇,乐此不疲。至于学习,好像是件无足轻重的事,这让叶之之十分瞧不起王婉婉。“真巧,在这儿碰到你。”王婉婉操着韵味十足的腔调说道。“是呀。”叶之之说出后,自私且不甘心地快速想象着她们相遇的另一版本:王婉婉以恶俗小三儿的身份,鼻青脸肿地哭着向2046室来倾诉。叶之之会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优秀了,优秀的男人才肯出现。末了,还会嘱咐一句,多看书少照镜子才是正道。但是!但是!人家没成小三儿,成了小三儿的前辈,成了聪明的正牌女主人。“这是我的家,欢迎来做客!”王婉婉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感。是的,在叶之之跟前,她确实领先一步。面朝大海,背靠青山,妆容精致,锦衣华服,过得生机盎然,令许许多多女人望尘莫及。为了表示礼貌,叶之之做出很乐意的表情和她一同前往别墅,叶之之能想象得到别墅里面金碧辉煌的样子。进去后,果不其然,脚踩在厚如松针的地毯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奢华的吊顶灯,琉璃幻彩水晶垂饰,像天花绽放,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美态。左边有一巨大的飘窗,推窗便见大海与海滩,叶之之不由惊喜地说:“在这里生活,太美了!”叶之之转身对王婉婉说,“挺羡慕你的。”“这没什么,只不过,当年你修的是哲学,我修的是爱情学,我征服了男人,得到了世界,仅此而已。”“哦,那我得找咱们老师说理去了。呵呵。”叶之之开玩笑说。“呵呵,女人若要一门心思学文化,学得多了,并不见得是好事,爱情不是数学题。”“那我就请教同学,我该怎么样百炼钢为绕指柔?”“千万别受恶俗的电视剧《剩女无敌》的荼毒,一个女人若得不到异性的爱或男人的求婚,这对一个大龄女来说,绝对是个侮辱。”这时她家的保姆端来一盘点心,王婉婉待保姆走后,向叶之之招了下手,示意她把耳朵贴过来,叶之之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心想:“搞什么,这么神秘?”王婉婉悄声附耳对叶之之私语一通。叶之之得到了真经,见时间不早,便与王婉婉告辞。原来每个人在爱情里都应该有自己的一套路数,不但要有无坚不摧的三十六计,还应该有随机应变的七十二变,见招拆招,化险为夷,化腐朽为神奇。朋友就是把你看透了,依然还能爱你的人,杨淇和陈渔冰释前嫌,又成了好朋友,大概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的吧。星期六的晚上,叶之之招呼大家去新开的酒吧喝酒。刚一落座,叶之之说:“优秀,到底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上加霜?”“当然是锦上添花了!你越优秀,优秀的男人才肯出现。”陈渔断言道。安灰并不这么认为,她说:“一个女人,博士后毕业,优秀吧?可她除了肩膀上立着一脑袋学问还有鼻梁上架着厚如瓶底的眼镜外,有的便是大把的年龄。优秀并不代表有优势,能玩转ABC123xyz,未必能降服一个八尺的男人,要知道男人找老婆很简单,他要的不是教母,是小女人一个。年轻漂亮,柔情温婉,知书达理,哪怕带点小野蛮也没关系。”杨淇翘起了她的兰花指:“女人还是优秀点好,就像鲜花的刺,如果鲜花没有刺,无疑是一种缺陷,这也是为什么狗尾巴草可以一把一把地放心薅,而玫瑰却要用心地诚心敬意地来摘。不然,非诚勿扰!扎疼了谁,活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而抛出此话题的叶之之却在一旁安静地喝酒,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事实证明,优秀的女人未必受人待见,相反聪明的女人极受热捧。”大家把眼光注视过来,等待叶之之的下文,她痛心疾首地说道:“没想到昔日让我特别鄙夷的一个人在今天见面了,更没想到,她居然是海景别墅的女主人,嫁了一个好男人,昂首挺胸地在海景别墅里做幸福的小女人,她是我的高中同学王婉婉。”“你羡慕嫉妒恨了?”安灰问。此时叶之之说话的欲望占了上风,她说:“就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上高中时,为了能考上好大学,奔个光明前途,我累得身心交瘁,而人家天天照镜子贴花黄,到最后,我的大学毕业证书上盖的不是理想中清华大学的印,到现在,理想中的爱人也迟迟没能出现。活到30岁了,想要的,一件也没得到。”“爱情和会不会微积分没关系。”杨淇说。“让我那么不屑一顾的人,到最后,竟然……真是恨得牙痒痒。”叶之之说。“这是命,人不能跟命争。”陈渔安慰道。叶之之几杯酒下肚后,有些醉态,狂呼道:“不!我不认命,我决定我不能再浪费时光了!我要捕爱!”8中午饭后,在安灰的“浪漫百合”婚纱影楼的二楼服装间里,好像全世界的星光灿烂都集中在这里。叶之之、杨淇、陈渔仔细欣赏着安灰新购置的婚纱,一时间按捺不住试穿的喜悦,但叶之之、杨淇远没有陈渔那样的热烈冲动,只见她高兴得手舞足蹈,拿起一件又一件的好看婚纱往身上比量,自我陶醉道:“描丹青,点朱唇,一袭白纱,迈上红地毯,两人十指相扣,深情地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看来这里能唤起她比以往更为强烈的结婚欲望。”杨淇打趣道。安灰笑着说:“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一偏僻农村的住宅墙上,看到一则广告——母猪发情找刘二。”陈渔假装生气,追着打安灰,她们哄笑起来。四个单身女人站在一排一排的婚纱装前,绝对像是一幅反差明显的讽刺漫画。从服装间出来,陈渔对大家说:“我决定,我要进军相亲的大本营了。”杨淇毫不疑迟地说:“我才不去相亲呢!一男一女端庄地坐在一起,貌似一个颔首低眉,一个温文而雅,哼,其实都是心怀鬼胎、刀光剑影,特别是男人,暗地里各自都打着如意小算盘,噼里啪啦、翻江倒海。干吗把自己搞得像被即将打折出售的变质商品,让男人来评头论足,实在毫无面子可言。”安灰的一句话把杨淇的骄傲从头浇灭,她说:“亲爱的淇,要搞清自己目前的行情,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哼,几斤几两也用不着放他们秤上称。”“不要这么悲观嘛,相亲方式和阅人感觉是完全不搭边的,即使你把相亲说得多么恶俗无聊,也会有一见钟情呀。”“这叫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杨淇说。“关于和异性的其他遇见方式,王婉婉向我传授了一独门真经,想不想听?”叶之之故作神秘状说。“当然了,亲爱的,快说。”杨淇来了兴致,手托腮,调整好坐姿,一副认真的样子。叶之之轻咳了下说:“首先是味道,把自己装扮得既要风骚妩媚也要优雅端庄,就像一副扑克牌,黑桃、方片、红桃K要什么有什么,将众口难调摆平。”“没听明白,继续。”陈渔说。“然后是地点,千万别去农贸菜市场还有赌场。要去高档会馆之类的地方,最好是去银行。瞅准了帅哥靓男,在他开着宝马或奔驰驶向你这边时,目测好安全的距离,然后急奔过去,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车下。”杨淇热情激昂起来,忙说道:“哈哈,最后这节,我帮你想,最后那男的走下车。”她故作深情状,“慌张无措地用宽大的手臂揽你入怀,然后爱怜般地唤醒你。”安灰忙抢过话头,继续说道:“唤了好久也没唤醒,这男的觉得万一撞成了植物人,不就麻烦了吗?于是他扔下你,去发动车,往后一倒,然后挂前进档,踩下油门,不偏不倚地从你身上碾轧过去。”杨淇说:“哈哈,你这么悲观,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最怕一腔热情扑空,无法收场。”陈渔说。“任何可能都有呀,这样去捕爱,我不去,危险系数太大,万一碰一火冒地雷,炸得血本无归。”安灰说。“放心,你长得又不是恐龙,万一碰出爱情火花,这不皆大欢喜吗?”叶之之打趣道。“反正这种狂飙型、技巧型的捕爱方式,不适合我,还是稳妥的相亲更适合我。”陈渔说。上班的时间到了,她们从影楼出来,各奔东西。安灰目送着她们铿锵三人行,街口的音像店里播放着当下的流行歌曲《见或不见》——“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chapter
这个“捕爱” 的年代在这个“捕爱”的年代,有一种单身叫“宁缺毋滥”。她们相信缘分、相信爱情,一直寻找着真爱。和浪子恋爱,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像过山车,像荡秋千,晕乎乎的。 1培根说过,最纯粹最可怜的孤独便是缺少真正的朋友。叶之之、陈渔、杨淇、安灰姐妹几个互为知己朋友,不算可怜也不算孤独。这个周末,大家照例聚到了一起,在叶之之家里,吃早餐,看报纸,谈八卦。一个轻松惬意的周末就悄悄开始了。杨淇挑起了个话题,她说:“说说你们心中理想的爱情吧。”陈渔高举着手说:“我先来说,我的理想爱情是,执子之手,共泛舟于清江之上,同枕眠于朝夕之间,不在乎他是贫穷还是富有。”陈渔话刚说完,杨淇冲她劈头盖脸一顿说,“我劝你还是现实点好,没钱,吃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去泛舟,公园门儿都进不去呀。没钱了,不得想办法去赚吗?早起晚睡还外带经常加夜班,根本不可能‘同枕眠于朝夕之间’。”杨淇说完,转眼问叶之之:“你呢?”“找个情投意合的,我爱他,他也爱我的人。”叶之之一边看报纸一边说。“你这个吧,属于皆大欢喜,应定为二般情况,实属不易。一般情况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他十分爱你,你一分也不爱他。”杨淇摊摊手,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没等她看向安灰,安灰甩来一句,“别问我,有些事,说得再好,也是种理想,一些事还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安灰的一句话,把杨淇的兴致打消了。大家都默不做声,各自忙各自的。这段时间里,她们几个都相安无事,好像是在静心等待下一段爱情的开始,休养生息为下一段爱情攒足力气,使劲儿折腾。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爱情的诱惑,即使被上一次的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痛说再也不爱了,可下次遇见,还是爱得奋不顾身。说着说着,陈渔便去相亲,是去参加某电视台举办的相亲活动,陈渔是23号。相亲现场不在室内,是在一露天场地。导演也真够煽情的,让每位男生女生的手里都拿一束花儿。陈渔一转身的刹那猛然看到一位男士,这位男士是她很喜欢的那种款,高大、阳光、小麦色皮肤。曲里拐弯,陈渔和他隔着七八个人呢,她下意识地偏了下头,瞅了瞅他的模样。那张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觉得一见如故,心里不禁有些小欢喜,陈渔低下头,含羞地嗅着手里的百合花。他是18号,陈渔是23号。注定,他比她早入场。陈渔情急之下给叶之之发来短信,求助。叶之之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小声说道:“陈渔,你要让他看到你,不要错过。”挂断电话,叶之之心想“还好总算遇到她心仪的那一款了”。叶之之还有些不放心,给陈渔发来几条鼓励的短信,三五条下来后,陈渔的气势空前地高涨起来。陈渔做得很好,她微笑着上前,左右前后地闪过七八个人后,来到18号面前,很自然也很大方地向18号说:“能不能借我一朵蓝玫瑰花?”归根结底,18号总比23号要早入场,陈渔看着他走上台前,当然台上已经站有三名漂亮的女生。陈渔放大胆,仔细看着18号,有点心痛的感觉。当主持人问他,对台上的几号女生中意时,18号表示歉意后,大声地说道:“玫瑰配百合,应该十分的好看,所以,我选台下的23号。”陈渔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世上的确是有一见钟情的事。大家微笑着报以热烈的掌声,以示祝福。18号过去拥抱陈渔,自此,陈渔的爱情味道就是他身上散发的清香味道,18号叫郎峰,27岁,美术学院毕业的,现在和朋友开了一个雕塑工作室。当晚姐妹几个设宴庆祝陈渔携爱凯旋归来。陈渔春风满面地捧着一张画回来了,这是郎峰给她画的。姐妹几个争相看着这画像,差点被撕毁,陈渔赶紧抢了过来,放在怀里,无比珍重的样子。“王八看绿豆,对眼了?”杨淇笑着说。“这世界还是有一见钟情的。”陈渔欢喜地说道。“碰到自己喜欢的,要勇敢地向前一步去取悦别人,同时这也是在取悦自己,对自己好点,有什么不对吗?要自信,不要困惑和难为情,因为那个他,或许也同样,在茫茫人海里找你。”叶之之说。安灰插言道:“就是!这绝对是一个‘捕爱’的时代,恋爱市场的竞争力尤为激烈,所以对于爱情,我们还是要花点心思,或主动出击,或静如处子,这需要我们有足够的智慧来决定。”“所以不要明日,明日又隔天涯,不要错过,错过,就是一辈子。”陈渔总结般地说道。杨淇随即唱起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2情人节的到来,对于没有男朋友的女人,简直就是如临大敌,诚惶诚恐。安灰在心里自怨自艾着“没见玫瑰花来,大姨妈倒来了”。她自嘲:“只有每个月如期而至的大姨妈提醒我还是一女人。”因情人节影楼提前下班,安灰注意到店里所有人在三分钟之内全部收拾完毕,老的少的全部走光,店里空空如也,只有晚上看店的大爷早早地来了,依然拿着那本厚厚的金庸小说集。安灰给几个姐妹打电话,可都没空,陈渔和郎峰在一起过第一个甜蜜的情人节,杨淇去了外地做车展,叶之之窝在家里,不想出门。安灰心想:“越是没人爱时越要懂得爱自己,唉,这是多么可怜的话。”一个人过情人节,也得要精彩,安灰决定给自己买一个LV包,LV和LOVE都是奢侈品,两“L”得到一个也很不错。安灰结账时,前面是一对情侣,男的没有刷卡,而是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大沓鲜红的人民币。安灰看着那么厚墩墩的方方的一大沓,心想:“摸上去应该是温软温软的,花男人的钱应该有一种微妙的喜悦力量。”那女人顺势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男的像放过血的一样,看上去像英雄且光辉灿烂。到安灰结账时,她要刷卡结算,心里暗骂着未来的那一位:“行,算你狠,不过你早晚都会出现的,我把购物清单全给你留着,总有一天让你报销掉!”看来钱不在多少,是别人的就好。安灰想在街上溜达着回家,刚从商店里出来,没走两步,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问道:“阿姨,你怎么没去过情人节呀?”安灰暗想:“天哪,连小孩子都知道情人节啦。”她没有回答,笑着对小孩说,“你爸爸妈妈呢?”“他们去前面的花店里买花去了,我在这儿看店。”安灰笑着向小孩告别,然后仓皇而逃,一边逃一边想:“还不如学叶之之呢,窝在家里不出来,这是情人节最稳妥的方式。”只顾低头走路,没有抬头看路,安灰差点撞在电线杆上。“呵,是你呀!”安灰定睛一看,原来是电工高大全:“这么巧呀。”“没过情人节?”高大全问。安灰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也没过情人节?”高大全幽默地说:“我和电线杆子过。这不,刚接到紧急通知,让我过来看一下电路。”高大全麻利地爬上电线杆,排除故障后,两人去了酒吧。安灰看着包里的一些零碎购物小票,心想,他得爬多少根电线杆呀。此时,叶之之窝在床上看杂志,看累了,打开电脑,QQ、论坛一片清静,为了能跟上目前全国上下的大形势,叶之之下线,去洗澡,去美容,去理发,磨蹭到晚上11点,她长舒一口气:“嗯,大概可以上线了。”情人节这天,陈渔可就浪漫多了,郎峰带陈渔去郊外游玩,他们像两只蝴蝶。步入大自然的陈渔像个孩子,兴奋得翩翩起舞,浅唱轻吟,累了就躺在一席诗情画意的大自然里,憧憬着甜蜜的爱情,感受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郎峰幸福在她的幸福中,偷偷地吻了陈渔一下,霎时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两腮。郎峰快速地拿出纸和笔,惊呼道:“太美了!别动!”陈渔闭上眼,偏过头,端坐在那儿,郎峰笔酣墨饱“刷刷”地画着,手中的笔上下畅游,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这时郎峰的手机响了,是客户打来的,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突然将手机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抛向身后的草丛里……一点点痞,一点点邪,漫不经心地又一次虏获了陈渔的芳心,她要不遗余力地对他好。晚上他们和郎峰的一些朋友在一起吃饭,那晚郎峰喝多了,他大着舌头说:“女人如衣服,谁抢我衣服,我断谁手足!”陈渔听后,感动得一塌糊涂,心想只为他这一句话,就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了。这句话是她情人节里收到的最有价值的礼物。3情人节这一“劫”前脚刚过,后脚又有一“劫”让叶之之赶上了。总编叫叶之之去办公室,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不知有什么事?推开总编的门,叶之之才知道原来是要跟他去应酬饭局。不好推托,只好前去。饭局,就像下棋,浩浩荡荡落满了棋子,让人战战兢兢。路上,胡总编笑着夸奖叶之之:“之之,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呀,我喜欢。”叶之之坐在后面,听着最后三个字“我喜欢”,软塌塌的,又黏又腥,像鼻涕,真恶心。饭局开始,桌上有五个人,做东的是市交通局刚退下来的局长,姓齐。齐让老胡帮他修家谱,家谱名叫《百年沧桑》,推杯换盏间,一再嘱咐老胡,在家谱最后的十多页里,要好好地写下他的一些丰功伟绩。旁边的一个瘦子,恭维地说:“这在家族里,可是个大乖(官)哟。”饭局结束,回去的路上,老胡突然将车停下,黑暗中,他狡黠地一笑,笑里藏刀。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反复地摩挲着。叶之之的脑袋里有些乱,他是她的上司,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关系着她的工作、她的心情、她的生活品位。这是叶之之喜欢的工作,她因此会心情好,通过工作换来的钞票,能让她买衣服、买唱片,日子有声有色。突然间,老胡的手抓住了叶之之的手,另一只手从腰间试探性地滑到叶之之的大腿上。他的手很固执,寸步不让。他恩威并施,想让叶之之乖乖地就范。叶之之哪肯,激烈地抵抗,两人的手在暗中开始较劲儿,逼仄的车里充满着诡异与骚动。叶之之挣脱开老胡的手,其愤怒喷薄而出,朝着老胡半秃的光亮脑袋顶,一把一把地抓起来。她趁机逃脱,这时对面驶来一辆车,叶之之来不及多想,招了招手,车停了下来,叶之之拉开车门看了下,觉得这人不像是坏人,于是她赶紧上了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个男人问,语气温和充满了关切,听上去像是朋友之间的问候。叶之之有点感动,被人这么一问,委屈的泪水就想往外流。她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儿,只是搭不上车了,有点着急和害怕,所以就向你招了手,很冒昧,请谅解。”“呵呵,要不是前面十字路口信号灯处的36秒,恐怕你就搭不上我的车了。”这个男人又严肃又调侃地说。这个男人把叶之之送回家,在小区的楼下,叶之之礼貌周全地向他表示感谢,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叶之之仔细地看了看他,西装革履,面目俊朗。喜和悲就像人的前胸后背一样,没有距离。叶之之想起和胡总编的激烈交战,简直像一场情节跌宕的电影。此时叶之之的脑袋里,像电视机一样没了信号,出现满屏的雪花点,她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叶之之劝慰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脑思维由ON扭到OFF。早上6点钟,有人在敲房门,叶之之打开房门,有些疑惑。这个男人耸耸肩,很自然地说:“你的手机落在我车上了,着急了吧?”叶之之昨晚回来后,倒头就睡着了,浑然不知自己的手机落在这个男人的车上了,“谢谢你呀,真是不好意思。”叶之之顿了下,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门牌号?”“哦,昨晚送你回家,看你家灯亮了,我知道你安全上楼了,那时我才走的。我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吧?不然今天早上我就得挨家挨户地敲门了。”这个男人幽默地说。叶之之听后心头一软,痴傻傻地想,“这个男人真不错,十字路口的36秒,他是我要寻找的另一半吗?”4胡总编的脑袋被叶之之抓挠得一道一道的,脑袋顶显得有些幽暗,没了先前的光亮。那两天叶之之见过老胡一次,后来,他就在家休养,没来社里上班。叶之之这两天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觉得那头顶上的道道血痕,一定潜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和叶之之不同,安灰的手机里飘来一条让人欢喜的短信,是高大全发给她的。他说:“我要尽我的最大努力,让你来我的怀里,不经风、不受雨,幸福快乐地生活。”安灰看后,觉得幸福极了,之后高大全几乎以狂轰滥炸之势,每天热烈地给她发情诗,安灰只要拿出手机,就会春暖花开。又是一个休闲的周末,姐妹几个聚到了“大森林”咖啡馆,她们都喜欢来这儿,这儿幽暗,像极了一个幽静的大森林,点一杯醇香的咖啡,聊着各自的喜怒哀乐,给人感觉特别好。安灰看上去眉飞色舞,她心情好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断定她遇到男人了,她恋爱了。“如实招来。”杨淇诡秘地笑问。安灰把和高大全相遇的经过简单地说了出来,叶之之笑她:“室内来电,心也来电呀。”“快说说他。”陈渔说。“他叫高大全,27岁,老家是农村的,父母健在,有三间大砖房,五头猪、六只鸭还有一条看门狗,弟兄姊妹四个,他是老二。”安灰流利地说出。“我怎么听着像是希望工程里的事呢?”杨淇皱眉道。“情况就是这些?”陈渔有点不依不饶。“哦,”安灰似乎想起点什么,如实说道,“他父亲体弱多病,两个妹妹还在读大学。”“天哪,听上去有点雪上加霜般的凄凉。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是博士生,公务员之类的呢。”陈渔有点失望。叶之之插言道:“听人说,和博士谈恋爱,很有面子,是这么回事吗?”“你说得不完全,应该是:有了面子,伤了里子,整天左脸康德,右脸黑格尔,还让人过不过日子。”安灰直言地说道。“那您这位是干吗的?他身上总得有点闪光的地方吸引你这双慧眼吧?”杨淇不解地问道。“一开始不都说了吗?高大全,中专毕业,目前是供电公司一名维修员,说白了就是小电工。”安灰扬扬自得,“叫我说,才华够用就行了。”姐妹三个听后瞠目结舌地齐望向她,杨淇问:“4加8除以2等于多少?”“6呀。”安灰漫不经心地说道。“还好,智力看来与您同在。”杨淇长舒口气。陈渔忍不住:“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安灰想想,说道:“他善良、帅气、勤劳而且能吃苦。”“原来挑三拣四之后是这般景象啊。”杨淇彻底绝望了。“这些品质大街上的任何一个朴实的民工都具备。”陈渔补充道。安灰也觉得听上去好像算不得什么理由,可她实在想不出令她们满意的答案。便说道:“反正爱了就是爱了,不需要理由。”叶之之说道:“爱是一种感觉,根本没有理由。”安灰大赞叶之之:“知我者,之之也。”她继续发表着心得,“爱情来得如此猛烈,哪管其他呀。你只要爱上了,才明白那些所谓的条件一点也不靠谱。我准备把他当一支潜力股来培养,他很有能力和野心。”姐妹几个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安灰,一向女权主义的她,现在让那个高大全拐带得如此温婉多情。这时安灰的手机响了,是高大全打来的。安灰挂断电话,她幸福地向她们仨说“拜拜”,其红光满面的脸,有种微醺的感觉,临走还得意地自语道:“高大全,这名字真好,很有安全感,像胸怀,厚实温暖,不像有的男人的名字,诗意得像文竹,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姐妹三个望着安灰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一相情愿的事情是最没有办法的。”“爱情真是毒药,我看她中毒了。”杨淇说。“我们真的应该为她祝福的。”陈渔由衷地说,“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让你找不着北。”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郎峰打来的。陈渔接完电话像接到光荣使命一样,她咧嘴笑着说,“再见了二位,我要去给他和泥巴去了。”杨淇不屑地说:“我看你才找不着北呢。”5第二天轮到杨淇找不着北了,她让车给撞了。杨淇刚从家里出来,一辆疾驰的车从她身边擦过,她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她扶着疼痛的腰,龇牙咧嘴地看着撞倒她的车,心里暗自庆幸是辆奔驰车。奔驰车停了下来,开车的人回头一看,又接着倒了回来,电光石火间,杨淇突然想起安灰预想的那不堪结局,她有些后怕,担心奔驰车从她身上碾轧过去,这时想躲闪也来不及了,杨淇干脆闭上了眼。奔驰车在她身旁戛然而止。杨淇睁开了眼,一位绅士出现在她的面前,焦急中带有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着了吧?我送你去医院。”“谢谢。”杨淇当下声线温柔,眼睛充满了媚态,自信能够使男人神魂颠倒,心想,“要是这会儿能晕掉才好呢。”和男人有没有故事,她只要五分钟就可以了,她确定,有。两人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并无大碍。从医院出来,两人去了酒吧。他叫唐伟,38岁,是华美热电公司的经理。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弥漫着欲望与暧昧的气息。杨淇没想到他们的开场白竟然是从他的婚姻开始的,他说:“人年轻的时候,并不了解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有可能别人的起哄就能促成一桩姻缘,等你成熟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违心的蠢事。”他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杨淇说道。“是的,我们的婚姻就像死水一样,同在一个屋檐下,没人抱怨、没人解释,相处十五年,净说些天气阴晴之类的话。”唐伟坦诚地说。杨淇吃惊地说:“简直难以想象。”同情心不禁膨胀。“不过,我们快要离婚了。”吃惊一个接一个,杨淇暗想:“一个男人对你说完糟糕的婚姻,然后又说快要离婚,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娶你?”“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时地利人和今天全齐了,我想娶你。”唐伟说道。杨淇笑了,薄薄的嘴唇,嘴角露出无限的俏皮。杨淇从酒吧回来,兴高采烈地直奔叶之之的住处,把浪漫撞车一事,说给叶之之听。“什么感觉?”叶之之问。“大地震动,仙女散花。知道吗?他温和、儒雅、沉稳不失浪漫,是一个具才干、具魄力的男人,他的优点远不止有钱那么简单。”杨淇沾沾自喜地说。“又一个找不着北的人。”叶之之笑着说,两人笑了起来。杨淇扬扬得意地说:“估计他现在还魅惑沉醉在我的风情当中呢。”直到杨淇说到唐伟有家室时,叶之之惴惴不安起来,说道:“你可不要乱来啊,告诉你玩火者必自焚。”“他自己要离婚的,这和我没关系。”“这种事说得清吗?”“15年了,他们很少有性生活,他老婆信基督教,性格古怪,生性冷淡,她与人唯一的接触,知道吗?就是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的不是诗歌,是记载着他们家族生、死、婚嫁等事,整个人心境完全是一个浅灰色的世界。”叶之之听完,不由得吃了一惊,她依然郑重其事地说:“反正你有第三者插足的嫌疑,我不希望我的最亲密的朋友是小三儿!”这让叶之之和杨淇同时想起了孙淳和Rose。杨淇知道,叶之之是最痛恨小三儿的。杨淇担心叶之之想起旧情而伤心难过,她拥抱着叶之之说道:“串门是串门,过日子是过日子,这我还是知道的,自有分寸,放心吧。”杨淇临走,叶之之又叮嘱地说了句,“没有婚姻的爱情,同样是不道德的。”这晚安灰和陈渔没有前去聚会。她们都有事在身,安灰和高大全去商场购物。陈渔在郎峰工作室和泥巴。这段时间只要郎峰的一个电话,陈渔立马就到,和曹操差不多了。工作室里,陈渔汗流浃背地和泥巴,偶尔还会宽衫大褂、满脸泥点地站在一旁,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郎峰给裸体美女画画。“陈渔有点儿眼力见儿呀,快去扶下模特。”郎峰埋怨道。陈渔带着一丝歉意与委屈上前去扶模特,并给她披上一块遮布,模特皱着眉头厌恶地说道:“真土气!”陈渔一脸的惊愕。晚上郎峰去送模特回家。陈渔被留在工作室打扫卫生,她看着一件件裸体的雕像,蹙起眉头说道,“土气就土气,我才不稀罕!”说完拿起一块布齐胸包了起来,收拾妥当,陈渔才灰头土脸地准备回家,可从工作室出来,一直打不上车,这时她给郎峰打电话,郎峰直言道,“我在和模特一起吃饭,也是刚作出的决定,不然就会叫上你了。”陈渔听后心里有些不舒服,随后郎峰又十分诚恳地解释道,“人家就是我的作品,这次是要评奖的,这对我很重要,希望你要理解。”陈渔无言以对地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儿,郎峰又给陈渔发来肉麻的短信:你就是我的小可爱,我这辈子在乎的就是你!看得陈渔眼泪稀里哗啦的。她给叶之之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叶之之赶到后,看到她那副样子简直哭笑不得。陈渔满脸的泥点和泪痕外加开心灿烂的笑脸:“你这是怎么了?”“为爱流眼泪,为爱笑灿烂。”陈渔得意地说。“这个郎峰把你搞得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这叫为爱疯魔。”这晚同样有人为爱疯魔着,安灰为高大全买了三套衣服,从里到外,焕然一新。“我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为我花钱。”高大全歉意地说道。“以后不许这样说,我们不分你我。”安灰宽慰他。“我爱你。”高大全深情地说,听得安灰荡气回肠,暗地里心花怒放。6叶之之很客观,她接受别人帮她介绍男友。这天叶之之在“彼岸”咖啡店等约会对象,离约定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了,叶之之皱眉觑眼地看着手表埋怨道:“差劲儿,如此不守时。”说完百无聊赖地舒展了腰身,偏过头,隔着桌,叶之之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原是那个帮助过她的西装革履男。“真该死,见过两次面,居然还不知人家叫什么。”叶之之迟疑着想逃,在这种环境下,相亲多少有点让她不自在。当她抬头一看,隔着三步远,约会对象满面春风地来了,他叫马军。“对不起,实在是太忙了。”马军说。“没关系。”马军是个直肠子,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都不小了,就不绕弯子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送你一辆价值三十万左右的车。”叶之之低眉浅笑,马军觉得她默许了,神情里带有一点兴奋:“真的,我觉得我们很合适。”激动之下,马军拉过叶之之的手,深情地说道:“成功男人的背后,需要你这样温柔贤惠的妻子来支持。”叶之之忽然发觉,他再说下去,大有求婚的趋势,事出意外,她猛地将手抽出,怔怔地看着他,慌乱地说道:“不,马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合适。”“为什么?”马军不解地问。“你真的很好,可……很抱歉。”“我不明白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的条件很好,我不是没动过心,我也可以做出假装喜欢你,而且让你看不出来,可我真的不想骗你,爱情这东西是骗不来的,抱歉,我……我对你真的没感觉。”“我很感谢你能对我说出真话,你不是庸俗的物质女人。”“谢谢。”“我还要赶飞机去签合同,再见。”“再见。”马军走后,剩下叶之之带有一丝的惆怅,有一种单身叫“宁缺勿滥”,她们相信缘分、相信爱情,一直坚守并寻找着真爱。此时叶之之注意到,原来西装革履男也在约会,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好像在问:“你喜欢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西装革履男笑而不答,礼貌伸手:“再见。”那女人悻悻然地离去。这一切都被叶之之尽收眼底。这时西装革履男也向叶之之这边看了过来,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他走了过来,郑重其事地作自我介绍,颇有相亲的隆重趣味。“你好,我叫骆坤。”叶之之将计就计:“你好,我叫叶之之。”说完,两人同时笑了起来,骆坤问:“你在相亲?”“你也相亲?”“结果怎么样?”“他走了。”“你呢?”“她来了。”骆坤说。听得叶之之一脸的疑惑,骆坤一脸的坏笑,让叶之之明白:“她来了”的她指的正是自己。叶之之的笑,让他悠然神往,两人各怀心思地彼此看着对方,叶之之心想:“从十字路口的36秒到今天兜兜转转落座在同一桌前,这一定是上天发出的暗示,这就是缘分。”临别,两人含情脉脉、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再见。”相亲回来后,姐妹几个聚到一起,所有人都对叶之之拒绝马军的做法提出了质疑。“有车有房,有品有貌,马军条件这么好,你都没答应呀?”陈渔一脸愕然地问道。“你保证不会后悔吗?”安灰问。“亲爱的,他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杨淇坏笑着问。叶之之不得不作出回答:“马军条件是好,但我和他不来电,相夫教子,背后默默支持他,壮大他的事业,我找不到牺牲的幸福感。所以我不会后悔的。”这时叶之之的手机响了,是骆坤打来的,叶之之起身跑到一边,激动地接电话。“没事儿早点睡觉。”骆坤关切地说。“嗯,好的,你也一样。”叶之之甜蜜地说。挂断电话,姐妹几个是一通的盘问,叶之之不得不和盘托出。“哈哈,又是一个找不着北的人。”杨淇、安灰、陈渔异口同声地说道。7早上郎峰气势汹汹地给陈渔打来电话说:“打扫卫生才是你的正事,你凭什么把我的作品一件一件地都用破布包起来,这是在包垃圾吗?”“我只是觉得……”陈渔心中无比委屈。“你只是什么,我看你心存邪恶!简直一点艺术品位都没有,真是糟糕透了!”郎峰恶狠狠地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陈渔委屈得泪眼婆娑,晚上去找叶之之倾诉,还没上楼,郎峰的电话打来,电话那端,他一个劲儿地道歉,“谢谢你帮我洗的衣服,收拾的房间,哦,还帮我钉齐了三件白衬衣上的纽扣。你对我的好让我无地自容,我很自责!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冲动!”寥寥几句话,又把陈渔搞得像团烂泥巴。叶之之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又哭又笑的陈渔。“恋爱事小,疯魔事大,你可别因此得精神病呀。”叶之之一半认真一半调侃地说。陈渔像作诗一样感慨道:“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像过山车、像荡秋千,这爱让我晕乎乎的。”“搞不懂!这是在谈恋爱吗?简直就是训练泪腺和笑肌。”叶之之嘲讽道。她掰开一块“德芙”分给陈渔,叶之之吃着巧克力,看着陈渔的样子,她也不清楚自己将要开始的这场恋爱,会是怎么样的?因为爱情是私人的,冷暖自知,痛并快乐着。这晚安灰和高大全在饭馆吃饭。“你觉得你帅吗?”安灰看着眼前这个确实有点帅气的男人问道。“我没觉得自己帅。”“有人说你帅吗?”“那是他们说的,你觉得我帅吗?”高大全问道。安灰笑着肯定地说:“帅。”高大全满意地笑了,安灰接着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恋爱中的言语就是这般无聊,但不令男女厌烦。高大全由衷地说:“喜欢你的聪慧。”“我知道,当一个女人漂亮得不突出的时候,男人就会夸奖她聪慧,对吗?”“不,在我眼中,你很漂亮。”“那没入你眼前,我是不是不漂亮?”“第一次见你,我没敢仔细看,其实你很漂亮。”高大全将话说得滴水不露。安灰对自己不依不饶的问话自得其乐地笑了。同样这晚,杨淇穿得光鲜亮丽地也去约会了,当然是和唐伟了。灯红酒绿,谈情说爱……午夜时分还没散去,微醉的杨淇问道:“你喜欢我什么?”“我喜欢你的所有。”唐伟笑吟吟地说。杨淇娇俏地笑起来,唐伟神志开始迷离。孤男寡女,两片热唇叠合在一起,情欲在心中蠢蠢欲动,他们在偷情,这是一种神秘的喜乐,黑暗罪恶的喜乐,左手让右手不知道,激情时分,欲念在灵魂深处抬起头来,喷薄欲出,宽衣解带,电光石火间,杨淇一把将唐伟推开。“你能接受短发、短裙、短暂恋情,可我不能,我要婚姻。”杨淇郑重其事地说道,可话一出口,她把自己给吓到了,真是莫大的讽刺呀。她不是一直热衷于水深火热的生活吗?不是一直和男人谈情说爱乐此不疲吗?如果让安灰她们听到后,一定会觉得那不是她了。唐伟说:“我给你。”“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的爱情底牌是情,不是性。”杨淇冷静地说,今晚她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原来她也和姐妹们一样热切地盼望爱情的降临。唐伟一脸疲倦、绝望的神态,对着杨淇点了点头。静默,静默,沉重的静默。8这几天叶之之没有骆坤的消息,她好几次都想给骆坤打电话,但是终究没有打过去。她想:“如果他在意我的话,一定会打电话来的。”一个上午叶之之都守在手机旁,不离不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骆坤的电话来了!叶之之有些兴奋,按捺住心中汹涌的喜悦,沉静地应了声,“你好。”“你好,对不起,这两天我出差了,实在是太忙了,没顾得上你。”骆坤歉意地说道。“没关系。”“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下班后去接你。”骆坤说。“好吧。”挂断电话,叶之之心中狂喜,笑靥如花。这是她和骆坤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她决定要打扮得光鲜点儿。正想到这儿,同事喊叶之之去开会。叶之之战战兢兢地走向会议室,她知道潜伏着的某种危险即将来临。这是胡总编休假后第一天来上班,胡总编正襟危坐,环顾四周,与叶之之相视,两人心照不宣,叶之之注意到他头顶的血痕已经结了痂,看样子完全好了。人到齐后,胡总编宣布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职务调整的事,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言简意赅,情感专栏由马思思来负责,叶之之负责中缝版块。”他用沉稳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完,会议室似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映照出同事定住不动的惊讶画面,四下里一阵交头接耳,大家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叶之之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怒火中烧,胡总编狡黠地回给她一笑:“希望大家不要有什么意见,只要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中缝同样精彩嘛!散会!”叶之之气结,这一天她过得一阵喜一阵悲。临约会前,她把安灰、杨淇、陈渔全都叫来,把潜规则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叶之之激烈地叫嚷着:“恶心死我了,想潜规则?没门,我炒他鱿鱼!”“对,遇到这事,就得揭竿而起!”陈渔气愤地说。安灰问道:“你想辞职?工作、收入、生活品位,一环扣一环……”没等安灰说完,杨淇打住话头,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感谢老胡。”大家一脸的疑惑看向她,叶之之问道:“为什么?”“你想呀,如果不是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你能和骆坤相遇吗?”大家觉得这话还有点儿意思,叶之之想起了骆坤说的,十字路口的36秒,心中不免有些释然:“那我是因祸得福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杨淇说。“你若失身,就不是福。”安灰说。杨淇和安灰此时像皈依佛门的教徒。“对,缘分就是很微妙的,也许你那晚从了老胡,就真遇不到骆坤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陈渔认真地说道。叶之之发泄完心中的怨气,快速地去冲了个澡,过一会儿,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姐妹们面前,前一秒是乌云惨淡,后一秒又风和日丽,失业、恋爱轮番上阵,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将会得到什么!这时叶之之家的门铃响了,她知道这是幸福来敲门了。叶之之和骆坤去“巴和”吃饭。叶之之内心无比幸福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骆坤——多么帅气的名字,正如他本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身上散发着男人的锐气和成熟的魅力,性格强势,干练,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骆坤笑着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得放大胆仔细地看。”“呵呵,古董吗?是真品还是赝品?”叶之之笑而不语,骆坤端起酒杯,边喝边看叶之之,那种带有欣赏的眼神,让叶之之感到很受用。“你今天很漂亮。”骆坤说。叶之之回他一句:“你今天很潇洒。”两人相视一笑,干杯。叶之之说:“你工作时很风云气,休闲时很文艺气。”骆坤不置可否,接着说道:“我能替你补充吗?”“当然。”“生活中有时还会孩子气。”骆坤笑着说,这时走来一位男士,向骆坤打招呼:“骆总,也在这吃饭呀。”骆坤笑着回应道:“要不一块儿吧。”这位男士看了一眼叶之之,一副很知趣的样子:“是客户吧?那不打扰了,你们吃。”骆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男士走了。突然之间,叶之之心有不悦,暗想:“我不是他的客户,为什么他不解释一下呢?”叶之之感觉被他束之高阁了,成了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解释?”这个念头一直蛰伏在她的心中。骆坤脸上没有一丝窘迫,后来许是骆坤觉察出叶之之的不悦,他说道,“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用不着解释。”叶之之怔了会儿,忙回过神来说道:“我倒觉得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会?”骆坤反问道,叶之之抬眼看他,觉得他眼睛里有一点儿慧黠,富于涵养,又有一点儿真诚和坦荡。“那是我多想了。”叶之之说。骆坤讪笑地说道:“女人天性敏感,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不过,我不希望今晚你不开心,不然我会难过的。”骆坤说完,叶之之心中怅惘的阴影慢慢地消失了,笑容重现脸庞。看到叶之之笑了,骆坤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真诚地说道:“我相信我们是有缘分的,我会好好珍惜的。”饭后,骆坤开车送叶之之回家,到了楼下,骆坤深情地说:“我看着你上楼,灯亮了,我离开。”叶之之心中升起美妙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和骆坤依依惜别,从一楼到四楼,32个台阶,叶之之走得很慢,心里却涌起无限的喜悦,就像是踩着音符一样,每一脚踏上去,都是那么幸福和甜蜜。她多么希望,这幸福的台阶,变成长长的,走也走不完。楼下的骆坤一直盯着四楼的窗户,可不见灯亮,情急之下,骆坤迅速下车,一个箭步向楼梯上奔跑,上来三楼,看见叶之之在楼梯间站着,骆坤一把拉过叶之之,将她拥进了怀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我……我只是想慢点走。”叶之之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眼里有泪。骆坤如释重负地笑了:“傻瓜,吓坏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叶之之泪流满面,她的内心像蜜一样甜得化开来。晚上11点,杨淇的电话打了进来,盘问叶之之约会的情况:“他很不错,你很有眼光嘛。约会怎么样?”这时叶之之已经躺在床上了,笑着说:“还好。”杨淇坏笑着说:“没发生点‘意外’情况?”“没有。”“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们俩现在在一起暧昧地痴缠呢。”杨淇说。叶之之笑笑,说了那幸福的32个台阶,接着又说了自己的心事:“他朋友误认为我是他的客户,他却不置可否,一笑而过,后来才解释说,那个朋友是无关紧要的人。”杨淇冷静地分析道:“总有个人在骆坤眼里是无关紧要的,不出意外,那就是他的朋友,出意外的话就是你。总之,有些男人就是只暧昧不爱情,这也是他们不愿公之于众的最大原因。”“真是搞不懂他。”“你得养足了精神,沉住了气,恋爱是场持久战。”挂断电话,叶之之百感交集。9说到百感交集,放在陈渔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每周周末依然都会抽空去郎峰家,帮他打扫卫生收拾房间,为爱神魂颠倒,患得患失,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这一次她在卫生间里发现一条黑色丝袜,她去质问郎峰,没想到郎峰对她质疑的眼神暴怒起来。“你这是不相信我,那是我表姐来这儿借宿留下的。”郎峰信誓旦旦地说。陈渔看着他认真的神态,简直像董存瑞举炸药包,也就接受了这个子虚乌有的表姐。“哦,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陈渔将信将疑地说,但那条黑丝袜始终阴森森地像蛇一样盘踞在陈渔的心上。后来几天,郎峰每天下班都去接陈渔,晚上陪她一起吃饭。日子过得风调雨顺,陈渔心中的那条黑丝袜也就顺风顺水地消失了。周三的晚上,姐妹几个都很清闲,叶之之提议去看美国电影《命运规划局》,这是一部爱情励志片,爱和命运的搏斗让人惊心动魄,百感交集。从影院出来,她们都为大卫不屈于命运,死心塌地地用力去爱艾丽丝而无比感动。叶之之不由地感慨道:“用沉默隐藏爱情。”安灰说:“用激烈捍卫爱情。”杨淇说:“用谋略夺取爱情。”陈渔则怔怔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眼神都看向她,正好路过“素年锦时”咖啡馆,她们进去小坐了一会儿,看到陈渔因郎峰那副神魂颠倒的样子,话题不得不扯到郎峰身上。“才气、不羁、张扬,这就是典型的刀锋浪子呀。”安灰由衷地说道。“刀锋?说得好吓人呀。”陈渔作楚楚可怜状。“杨淇,你阅人无数,你给她点真经。”安灰调侃地说。杨淇像是来了兴致,清咳了下,故作深沉:“这男人就是江湖,本人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就告诉你点真经,有的男人喜欢你文艺,有的男人喜欢你厨艺,有的男人喜欢你床艺。他是哪款?”陈渔说道:“应该喜欢我文艺多一点。”“搞清楚就好,看什么男人下什么套,你多看点文艺书,提高品位就可以了。”杨淇一副指点迷津的态势说道。叶之之不说话,只在一旁偷着笑。安灰听完,补充道:“往简单了说,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鸡味狗味,臭味相投。”听得陈渔准备重整旗鼓,向恋爱挺进。这几天,陈渔白天黑夜地看了不少关于人体艺术的书,坚信“品位决定恋爱滋味”。准备好后,直奔工作室,想着让她的郎峰刮目相看。郎峰和模特两个正聊着艺术品位,陈渔坐在一旁为他们斟茶倒水,忙前忙后。好不容易停息一会儿,陈渔见缝插针地也想参与进来,为引起他们的注意,讲了个自作多情的笑话,他俩一脸风情不解地听完,继续相谈甚欢,剩下陈渔百无聊赖,整个屋里,也就左手边的那个雕塑最配合她了,那是个笑得有点夸张的搞怪模型,陈渔看着雕塑,读出几丝嘲笑的味道。chapter
那不是你的爱情生命中遇到的人,有一些人永远只是你的经历,不是你的爱人。撕心裂肺也好,杜鹃啼血也罢,都是一个人的欢喜悲哀,折腾过后,你依然还要精神抖擞地开辟新的战场。 1两三天了,杨淇总是惶惶不安的,车展会上,人群中总会有一道咄咄逼人的眼神向她射来,那双眼睛看上去令她毛骨悚然。杨淇注意到,她40岁左右,一身灰色的衣服,总是面无表情地,怔怔地看着杨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唐伟的老婆。接下来几天,每次车展会上,杨淇所到之处定能看到这个女人的身影,她像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顺着墙壁在走廊里往来穿行。杨淇心神不宁,好几次都在走神,根本不在工作状态当中,她惊恐地躲开那眼睛,她怕这个女人箭步上来,出其不意地拿硫酸来泼她的脸,当众骂她勾引人家老公,然后她深陷众人围猎,辱骂声唾沫星子向她汹涌而来;她更害怕,这个女人会什么妖魔法术,在她的那本生死簿上,写上杨淇的名字,画个圈,打个叉,死亡指日可待……一想到这些,杨淇脑袋就昏昏沉沉,一切陡然迷茫惊悚起来。这几天里,杨淇出门总要草木皆兵地往四下里瞧一瞧,走在大街上,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她,她一步三回头,后面有一彪形大汉示威似的相跟着,她停下,他也停下并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她走,他也走,简直就像一场情节跌宕的电影,太令人发指了。杨淇忍无可忍,大声喊道:“为什么跟踪我?”“跟踪?我为什么要跟踪你?”“别绕嘴了,快说!为什么?”“神经病吧?我停或走,在于红、绿灯,又不是因你一身的姹紫嫣红。”杨淇无言以对,大汉往前紧跑了两步,加入到前面的施工队中,这里的地下管道严重堵塞,需要维修,大汉戴上安全帽和工作手套,忙碌起来,不忘对杨淇说了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杨淇松口气,觉得自己真有点神经质了。下午,那个女人出现了,杨淇与她在公司电梯里相遇。杨淇的直觉得以验证,她就是唐伟的妻子,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着,暗自揣摩对方的内心世界,那一定是波涛汹涌、刀光剑影般热闹。明天她要约杨淇谈话,特意叮嘱不能告诉唐伟。杨淇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一定是喧哗和骚动。晚上杨淇无精打采地参加姐妹党的聚会:“他老婆要见我。”“什么?!”姐妹几个蹙着眉,神色大变地看着杨淇。杨淇理直气壮地说:“我们目前只是朋友。”“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叶之之说。“我们只是约会,从来不曾睡觉。”杨淇坦诚地说。“没想到你放荡的外表下居然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呀。”安灰嘲讽道。“真的,天地良心!”杨淇郑重其事地说,呆了半晌,伤心地说:“我爱他,他也爱我,可他们还没有离婚,我该怎么办?”“对不起,我们都没搞过婚外恋,太单纯,太嫩了。”叶之之嘲讽道。“天哪,人家是真心的。”杨淇哭笑不得地说。“撞车撞出麻烦来了吧,别光看那光鲜亮丽堂皇又气派的汽车,坐在里面的人,心里全都有一团麻的糗事。拿我们愈加弥足珍贵的时间陪他们瞎折腾,弄不好鸡飞蛋打,哼,凑热闹的事,我们陪不起啊。”安灰俨然像一位生活的智者。陈渔担心地问道:“他老婆会不会打你呀?要不然,明天我们和你一起去见他老婆。”“对!怎么说,我们也是有组织有力量的团结姐妹党嘛。”安灰诙谐地说。“你们谁都别去,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的行踪,24小时之后若找不到我,就打110。”杨淇看上去很悲壮的样子,像即将出征的勇士。2杨淇赴约,已经做好要适应气氛凝重、剑拔弩张的谈话氛围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改成和杨淇一起逛街,这看上去是多么和谐的一种谈话方式,杨淇能感觉到她一身的静气,眉宇间好像写着:“切勿喧哗”,让杨淇不得不沉静下来,在一个拐弯处,杨淇差点被台阶绊倒,她伸手扶了过去,两人很局促地相视一笑,浓浓的尴尬气氛被化开,好比大路拐了一个弯,景色全非。她们俩人聊婚姻聊爱情,讽刺也好,虚伪也罢,这都是必渡的河,不然谁都别想上大道。杨淇说:“我知道你很优秀,只是女人嘛,还是要以家庭为重,照顾好老公才是最要紧的,家还是人生最终的归宿,希望能好好地经营家庭。”杨淇说完,她的心告诉自己,这是她的肺腑之言,杨淇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有点神经错乱。她对杨淇说的也是一番恭维话,这就是一和三之间的对话,有意思吧。一和三的谈话结束后,杨淇极其郁闷,整天为唐伟纠结着,爱或不爱,简直成了她痛苦的抉择。可就在第二天,她有了答案,再也不用痛苦了。唐伟又约杨淇。“我正在和她谈离婚的事,我希望你再给我点时间。”唐伟信誓旦旦地说。“我希望你离婚的理由里没有我。”杨淇由衷地说道,当然她没有把他妻子找过她的事告诉给唐伟。“我明白。”唐伟去了洗手间,这时桌上唐伟的手机响了,响到第二遍的时候,杨淇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王大叔。杨淇向卫生间出口望了望,唐伟还没出来,手机依然在响,她担心这个王大叔有什么急事要转告他,于是情急之下,杨淇接通了电话:“亲爱的,你怎么才接电话呀?”手机里传来洋洋盈耳的女人声,这让杨淇大惑不解,忙看了下手机屏幕,是“王大叔”呀,怎么会是女人声?她接着听:“今天人家肚子好疼好疼,你以后能轻点吗?”言语如此暧昧,弱智才会相信这是变了性的“王大叔”,这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小妖精。杨淇恶狠狠地迅速挂掉电话,翻看唐伟的“通讯簿”,暗想:“会不会也把我存成什么‘杨大爷’‘杨哥’之类的名称?”手往下一按,杨淇看见了自己的手机号,果不其然,上面赫然写的是“杨哥”。杨淇慌忙放下手机,心里排山倒海起来,这时唐伟回到桌前了,杨淇看着道貌岸然的他,恨不得上前抽他一耳光,她用又热烈又恼怒的眼神看着他,恨恨地说:“大叔都是从哥当过来的吧,看来她比我早!再见!”杨淇悻悻然地离开了。失恋也有前赴后继的,杨淇前脚刚失恋,后脚陈渔就跟上了。杨淇对待失恋风轻云淡,一笑而过:“归根结底,我是离他而去,没成刀俎上的鱼肉。再说,我与他才认识短短一段时间,爱不可能爱得那么深,恨也不可能恨得那么切。”八个小时之后,陈渔哭着来了。陈渔这天去给郎峰打扫卫生,推开房门,这次陈渔在郎峰的床上看到的,不是丝袜,而是内容,是一双没穿丝袜的玉腿。郎峰没挣扎也没争辩,争辩什么,总不会说那玉腿也是他表姐的吧?陈渔伤心地摔门而去。两个人的形影不离,变成了对影成三人,最后成了别人可有可无的背影,陈渔被PK掉了,她的眼泪泛滥成灾:“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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