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用"表里山河的意思"来称道关中的地利形胜对吗?考试用求大神帮忙

山西纪行(一)&&脆弱的北方生态环境
乙未(2015)暮春,缘往三晋,有龙城之游,得以观览晋祠、省博物院,行走汾河公园,阅三晋人文之渊薮,而感北地环境之脆弱。出太原,过阳曲、定襄,北抵五台,步亭林先生之遗迹,览五台山之形胜。又西南至祁县,游乔家大院,再至平遥游古城,领略晋商文化、北地建筑之超凡。
人生苦短,往来匆匆;浮光掠影,多不能尽心怡情。但求今后有余力骑行天下,从容经历,仔细看过,心有所得,以证读书之不诬。是为记。
2.山西山脉延绵起伏,雄险巍峨,东界太行山,西有吕梁山,北亘恒山、五台山,南耸中条山,中立太岳山。以其形胜,唐柳宗元誉之为“表里山河”。其地丘陵起伏,沟壑纵横,多山区、丘陵。
4.北方干旱,山地生态极其脆弱。看了这种地形,就容易理解八路军能够建立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原因了。
31.到汾河谷地了。整个山西地形,极像一片桐叶。史载:晋唐叔虞者,周武王子而成王弟。初,武王与叔虞母会时,梦天谓武王曰:“余命女生子,名虞,余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遂因命之曰虞。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圭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耳。”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遂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姓姬氏,字子于。(《史记.晋世家》)
32.太原,古并州。
33.汾河为黄河一大支流,下图为汾河人工湖。今天的汾河,不只水流量小,污染也非常严重,太原市政府也只好以人工湖来美化城市了。
40.在我们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中,不可避免受到现代化对我们所处的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异化规律无处不在。
42.晋祠人工湖
43.山西汾酒,历史悠久
44.山西老醋也很有名。
45.山西刀削面
47.这个可是武汉的热干面
49.平遥火烧
52.花生芝麻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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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走,走出的大散文 ——从《走进大秦岭》到《渭河传》
大约有10年时光了,王若冰一直走在路上。10年间,他行走的脚步时而声震空谷,时而低回辗转,但他的脚步从未有过虚怯犹疑,既然出发了,既然目标已经确定,那么,向目标迈进,无限接近目标,便是他在这一时段人生价值的全部。他的既定目标是秦岭和渭河的古往今来,他也如愿以文字的形式,完成了全景的秦岭,全景的渭河。这就是他相继为我们奉献出的两部长篇散文:《走进大秦岭》《渭河传》。
为何将王若冰为了写作这两部长篇散文的行走,说成是大行走?这不仅在于他脚步所抵达之地域的广阔,更重要的是,除了他的涉足之广,还有其涉足之深邃幽远。以时间关系而言,上至三皇五帝远古传说,下讫当下看得见的历史人文遗迹,历史是现实之因,现实为历史之果,一条条因果链,共同编织起湮没了但却活着的历史和正在进行的现实;以空间跨度而言,以秦岭和渭河这一山一河大致并列行走的自然坐标为轴线,秦岭延伸和连带之地,渭河流经和辐射之地,无不是作者驰骋见识、真诚和才华的场域。前者,倾情于精神的行走,后者则偏重于脚踏实地的行走,两种行走,都是个人对一个地域文明之旅的一次重走。重走是为了重新解读,这一来,他的这两部散文便有了大散文的品质。在这个由上下数千年的时间和纵横数万里的空间组成的坐标中,裸露于苍茫天地之间的,隐没于历史烟云之中的,沉潜于民族精神和情感深处的,这一切的一切,随着他行走的脚步声,随着他翻动典籍的窸窣声,随着他在不断地发现中,生发的个人与自然、与人文的相互应和声,一座立体的,充满神性、理性和感性的,华夏民族的父亲山秦岭,以文字的形式,矗立在我们面前;一条同样充溢着神性启示,人性光芒,还有母性温暖的,开启了华夏文明重要一脉的渭河,也随着作者的脚步和心灵,源流分明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王若冰两部大散文之“大”,也不完全在于其篇幅格局之浩大,而在于其秉持的散文理念之博大包容。也许,由于散文这种文体本身边界的模糊性,是否敢于对边界地段展开突破,是否真的有所突破,突破幅度的大小以及这种突破是否具有文体的、认识的、美学的价值,正好成为检验一个散文家的考场。王若冰自觉地给自己设计了这样一组考题,他也模范地完成了这种自我测试,从而实现了自我超越。这一切,根源于他的不懈行走,和行走中的苦心思考。在这个行走与思考的过程中,王若冰始终怀抱着三种“书”,一种是前人业已完成,高居于知识殿堂的各种著述,而这些著述,无不是前人行走和思考的结晶;一种是天地自然之书,这也正是人类一起知识的渊薮,天地变化无穷,天地生生不息,人类的精神之流也滔滔不息;一种则是个人的胸怀抱负,大视野大胸怀,才有望看得见装得下大世界,才有望结构起大文章,而大文章,正是撬动大众心灵的有力杠杆。
《走进大秦岭》自2007年问世以来,广受好评,便是明证。在掌声和鲜花中,王若冰并没有止步不前,而是立即迈开了继续行走的脚步。他将目光由秦岭转向了渭河。实际上,熟悉中国自然地理的人都知道,秦岭和渭河,一山一河,东西并行,秦岭分出了华夏大地的南北,渭河沟通了华夏大地的东西,秦岭为华夏大地挺起了自然的脊梁,渭河为中华文明注入了不可或缺的一脉精神之流。而王若冰的这两次大行走,出发地都在甘肃的天水。犷悍的秦岭由昆仑山一路从极西向中原腹地延伸,在天水地界,成为相对独立的秦岭山系,渭河发源于陇上秦岭北坡,盈盈一线细流,行至天水,在获得来自秦岭的众多水流接济后,宛然大河,然后,在秦岭与黄土高原之间,拓展出汇聚华夏文明重要成果的关陇谷地和关中平原,正所谓表里山河,天下形胜。于是,在横跨陇蜀陕鄂豫的苍茫秦岭中,王若冰从自然的秦岭入手,走出了神性的秦岭,历史的秦岭,人文的秦岭,父系的秦岭,而在蜿蜒于陇宁陕广阔黄土地带的渭河中,王若冰则将自然的河流和人文的河流结撰在一起,从而走出了自然的渭河,历史的渭河,神性的渭河,智慧的渭河,母性的渭河。殊途而同归,山为河之源,为河之屏障,河为山之情怀,为山之血脉。如是,在新近问世的《渭河传》中,我们看见的是一条华夏文明的源流史,一部炎黄子孙的成长史。孕育渭河的鸟鼠山,展露华夏文明最初一缕曙光的大地湾,开启华夏文明源头的人文始祖伏羲,诞生了周秦先民的关陇山地,汇聚了华夏十三朝文明成果的关中平原,而这一切,无不得益于秦岭的护佑和渭河的养育。
《走进大秦岭》和《渭河传》,虽是大行走走出的大散文,然而,毕竟是散文,大行走是散文式的行走,走出的大散文首先也是散文,也得守护散文基本的文体边界和美学规范。王若冰在这两部长篇散文中,怀着对散文的文体自觉意识,在力图扩展散文边界时,也在时刻守护着散文固有的疆域。在面对自然山水时,作者在着力描摹自然山川形胜时,将诞生于自然山水中的人文历史和人文现状恰当地镶嵌于其中,使得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交相呼应,在互相生发意义中,两相交融,浑然一体;在阐释有关业已湮没的、恍惚迷离的、亦真亦幻的、歧义纷披的历史文化现象时,作者则严格遵守学术规范,孤证不立,存疑待考,一分证据说一分话,以此为基本原则,从典籍记载中,从田野遗存中,广征博引,穷搜精研,然后辩难释疑,增加对事实事象描述的可信度、深度和广度。但却既不拘泥于成说,又将枯燥而刻板的考据学排除在外,以合乎情理合乎逻辑的想象力,力图复原研究对象的本来面貌,而在呈现方式层面,其叙述手段变化多端,行文婉转多姿,一如其鲜活生动的描述对象;在面对变动不居纷繁扰攘的世相百态时,作者则以体贴之心向善之情,设身处地,抽丝剥茧,在日常物理中洞察幽独玄机,在街谈巷议中,倾听来自大地深处的微言大义。如此种种,在10年的时光里,王若冰的两次大行走,走出了两部大散文,走出了秦岭渭河的大合唱,走出了一组旨在探索传承华夏人文精神的交响曲。
(作者系著名作家、评论家、甘肃省社科院文化研究所所长。《渭河传》天一书店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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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八十六 兵政十二地利上《卷八十六 兵政十二地利上》[] [] []1 前因时论二十形势       2 吴铤3 吾观天下形势之要有二。曰战。曰守。直隶北以辽东为关键。西以大同为枢纽。南以大名为门户。三者足以扼天下之咽喉而制其命。湖北以襄阳为门户。襄阳失则湖北不可以守。然论天下之势。则以荆州为重。以襄阳为守。不若以荆州为战。至武昌则又南扼乎江淮之险。河南南以开封为门户。北以邺为门户。而洛阳居其中。皆四达之区。战则足以争天下之势。守则三分五裂而无如何。此利于战者也。四川天险之国。财粟又足以资之。然其势能入而不能出。非得陕西。不能据西北之上流。非得两湖。不能据东南之上流。故宜于守。江南据三江之险。为财赋之所自出。然与其防江。不如防淮。防江不足以制上流之侵轶。防淮则以徐州寿州为重镇。狭而易固。此利于守者也。陕西以淆函为门户。据西北之上流。若得四川汉中。则又据东南之上流。进可以与中原争。退可以扼其险而守之。此利于战与守者也。要之天下之形势。非战则不能守。非守亦不能战。如是而已。吾观诸史所载兵事。必因历代形势。考其沿革。然后知其险易之异形。攻守之异量。进退之异变。了然可以锥指而得。则形势之所在。又有赖于沿革焉。夫形势之险易。固无不胜之道。亦无不胜之术。守成迹则同事而异功。构新法则异事而同过。缓则势已失而难复。急则势未合而难分。故势在人则以用奇破之。势在己则以用坚持之。百变而动中其会一成而不滞于用。是又则通形势者之自知也已。4 大清一统舆图序代严中丞    5 汪士铎6 昔周公诞保成王。乃作周官致太平。而司徒职方。咸掌天下之图。以周知九服之利害。汉时将相大臣。若萧何赵充国平当延年之徒。皆以地图治军防边行水。唐贾耽李吉甫父子之著书筹边亦以图。盖辅翼承平龛定暴乱者。皆宜先知塞之要也。明人惟朱思本图。为唐顺之等所不及。然世不多见。至我   仁皇帝天纵圣神乃复晋裴氏所言绘图之法。故康熙中二图。上系天度。豪发合符。   纯皇帝耆定西域。回疆青海金川藏卫。拓土三万里。命畴人挈仪器。测斗极。考月食。审正黄道经纬度分。以画中外封域广轮曲折之数。   睿皇帝续修会典。又益以内外喀尔喀蒙古百馀游牧。及科布多唐努山乌梁海阿拉善额济纳诸部落。于是宙合之内。高山广水之所盘纡而输写。郡邑斥堠之所星罗而辰共。此界彼域之所邪而离绝。莫不可坐知其略喘(┉田畯)隰之弧直猗诎。可不谓盛欤。是故东自鞨肃慎以南。西南尽六诏二垂际海。西梁澜沧。苞崃青衣。循党项吐谷浑之墟。逾瓜沙。渡居延。梯合黎。北河高阙。历元魏六镇。以会于龙城之阳。 山陵之所以奠。 宸极之所以尊。风化之所以端。贡赋之所以出。东三省外。为省十八。条为府县。画为井里。此   列圣旁召贤俊。廑宵旰。栉风雨。以安定之者也。芒芒禹绩。必思崇儒术勤吏治以覆育之。自唐三受降城以东。南卫边门。东凑松花江。北缘大漠。为内蒙古六盟。其外涉瀚海阻兴安。东滨黑龙江。西越阿尔泰山。为外蒙古车臣等四部。屏翰之蔽。所以宠之。甥舅之联。所以戚之。皮服上驷之贡。所以恤之。此   列圣所以勤攻同。申昏姻。而抚字之者也。无有远迩。悉供臂指。必思因其俗布其教以怀柔之。自玉门阳关以西。阶天山。跖星宿。陟昆仑。桥伊丽。为汉屯田车师乌孙之壤。北为铁勒。南为于阗皮山葱领。又南为吐蕃。定为将军都统参赞诸大臣治所。此   列圣简将率。厉威武。以耰锄垦为沃埜者也。要荒蕃镇。诎膝款塞。必思养之教之威之信之。自是以来。东为朝鲜日本琉球。北为俄罗斯。西为霍罕布鲁特。南为暹罗南掌廓尔喀缅甸越南诸属国。正朔所颁。共球所会。又其外则卜哈尔回回土尔其意大里亚。及图所未载之五印度瑞连英法荷美等重译贡市之国。皆   列圣不泄迩忘远而绥来之者也。管子有云。飞蓬在所不宾。燕雀在所不顾。惟籍之典属。委之舌人。来者抚摩。去者保护。德足浃之。约足羁之而已。于铄乎。礼有之曰。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凡有血气。莫不尊亲。今之谓矣。召康公之颂成王也。以谓土宇昄章。诚孔厚矣。然必继以弥性。申以孝德。期以多吉士。多吉人。盖惟修身任贤。乃足以康乂亿兆。讋栗水陆也。故树森之刊斯图。既以昭  圣代车书大同之盛。亦将以诒开济之才。俾其守边治河使绝域兴水利者。皆有所考也。7 大清一统舆图后跋代严中丞   8 汪士铎9 益阳胡文忠公兼资文武。深嗜舆地之学。尝病李申耆舆图。仅志郡邑。无它地名。且纸狭不复容增注。乃取 本朝康熙乾隆中 内府所颁图。延新化邹子翼世诒上舍晏圭斋启镇处士。钩稽考核。以成一编。揅摩历岁。甫成定本。而文忠已薨。馀奉 恩命。自豫抚移节是邦。追维畴昔知己之雅。大惧陨越以失规随之谊。商之相国官公。以亟成公志。又以斯图成于江宁汪梅村士铎孝廉。复使检志乘之精核者。凡府县之改易。大河之移徙。驿站之远迩。修明审定。上准禹贡昆仑析支渠搜之言。载属国。以昭我 国家域之广。   列圣声教之讫。而文忠经纬天地嘉与后学之惠。亦于是乎遂矣。图既成。故复纪其体例之恉曰。凡为图北上而南下。尊京师也。京师为辰极。万国所会归也。准之皇极而奠为中。由是而分偏东西。由是而判南北。上揆经度。纪以虚线。经度者。联两极而匀分三百六十者也。中南北者为赤道。则经度之近极者敛。而近赤道者侈。自赤道而南北。各匀分百八十为纬度。其距纬之圈皆平等。测以地平二百里一度。则纬度确而经度有嬴缩之殊。不能计道里。故复计里画方。方皆百里。以求其密。虽属虚空鸟道。而人迹经行之数。亦不甚径庭矣。其南北里差。以测北极出地高度而得。中国在赤道北也。其东西。以测月食加时而得。以交道之移先后也。凡域中自外兴安岭。北极出地六十一度。广东崖州。北极出地十八度。南北相距四十四度。东至费雅喀所居大洲。偏东三十一度。西至喀什噶尔所属什克南部。偏西四十六度。东西相距七十八度。则南北八千八百里。东西万有七百里。斜曲则难算计矣。域外华离昧任。传闻踳驳。概从简略。亦区画中外之理也。今定南北四百里为一卷。卷容二纬度。自北而南。上下相属。共三十一卷。东南北皆际海。西际地中海。大一统也。其称名断自同治二年。为省十八。省作回。朝鲜谓之道。为府百八十三。府作□。朝鲜亦谓之府。中外各和屯亦如之。为直隶厅十八。作◇啊蟆I⑻八十一。作◇。直隶州六十七。作回。散州百四十六。作□。县千二百八十六。作○。朝鲜之州县同焉土州二十三。作|。土县三。作。将军都统参赞领队办事大臣所驻之城。作囗啊!3鲜之郡同焉。驿作△。城守尉以下所驻堡镇。作。。卡伦作×。鄂博营屯作。西藏大寺。犹之城也。作△□。自行省外。曰盛京吉林黑龙江为东三省。自外各蒙古四卫拉特哈萨克土司喇嘛。虽纳贡赋。属主客。而纪载从略。又外若日本诸国。里不能翔实者。亦图其梗概。其四裔。自汉语外。杂用 国语蒙古语托忒语唐古特语俄罗斯语。春秋公羊家所谓名从主人也。而其大略。则必拉。河也。色禽。河源也。鄂谟。大湖。泊。亦湖也。阿林。山也。达巴汉。岭也。噶珊拜商。堡也。和屯。城也。昭。庙也。哈剌。省城也。珠克特亨。庙也。城也。多罕。桥也。戈壁。大漠也。林木。窝集也。曰柏兴。曰斯科。若中国之言郡邑也。10 附凡例11 一圣贤之学首在致知。舆地之益。不外考古。钦惟 经筵侍读。如尚书之禹贡。春秋之三传。以及通鉴史传之伦。但有注以今地之书。如方舆纪要之类。即可按图考索。 讲帷启沃。或有土 坏细流之裨。12 一儒者立朝。必期实用。如会通一河。实漕挽之至要。异时三楚吴越馈餫之所必由。自江溯淮。自淮入河。以抵通州。设闸疏泉。节节启闭。其详见于陆耀山东运河备考。今记梗略。以诒后贤。13 一自咸丰五年铜瓦厢之决。河复北流。由大清河入海。四方多故。未遑修筑堤防。然浊流迁变无常。曹考丰沛以东。为明昌以来故道。今仍存之。以备考核。14 一史起郑国。往牒留芳。欧公唐志。备载浚凿。然西北土厚水深。岸易倾圮。故水利徒托空谈。至冀豫二州。则沙土疏恶。随浚随湮。水反有害而无利。然乾隆中方观承督直隶。鄂容安胡宝瑔抚豫。疏泄横潦。以除水害。皆先讲求各河支乾原委。以为施工次第。今凡小港细流。缕析绘入。以为尽力沟洫之助。15 一口外军台驿站。邮政之所先也。今自西北两路。延袤万里。以及腹内行省。驿递鳞次。远近毕书。肃置驿者。必有取焉。16 一王源有言。名将必知地利。而后可以行师。故战守之规。必明形势。顾险要之设。随事有宜。非今古之殊形。乃前后之异势。昔李绛李德裕规画河北西川。有如指掌。非胸罗宙合。乌能控制得宜哉。17 一内外蒙古。皆元后裔。开 国之初。首先归附。 锡土疏爵。位冠通侯。共球之会恭顺惟谨。此周秦汉唐所未有也。志其游牧各旗。以见怀柔之远。而四卫拉特之在西域青海者。亦悉载焉。18 一新疆卫藏。为   纯皇帝耆定绥辑之邦。土沃泉甘。比于内地。戴德百年。风俗厚。今列其城郭。条其山川。抚御得人。必能改镇为州。可富可教。永沐升平之化也。19 一土司始于元明。叛服不常。著在前史。雍正乾隆以来。蹈德咏仁。改土归流者。悉为郡邑。其馀苗猺爨犵。罔弗讋栗。今取严如煜三省边防苗防诸书。志其方域。比于微卢彭濮。20 一自   列圣休养覆育。户口繁滋。物产所生。廑敷民食。前哲屡言兴中开平。可以屯田。 本朝如富俊之于双城堡。林则徐之于新疆。皆开荒兴屯。著有成效。可知北地虽苦沙霾。而川流所锺。皆滋灌溉。按图推类。富庶可臻。21 一图为鸟道径直之数。行旅驰驱。纡曲盘旋。道里迥别。然准以方斜之算。则所较不多。试取坚木。以寸五分为矩。矩作十分。则一分即为十里。皇华星使。任指津涂。纵横量之。足得大略。22 一舆地之学。先重准望。唐宋之图。传世绝少。明人朱思本图。号为致密。然世亦罕觏。地图综要总图。世云蓝本于彼。顾画方既狭。位置即易乖方。今依布帛尺。以一寸五分为一方。方为百里。庶几准望不误。23 一自康熙乾隆两朝 内府舆图外。推近人李兆洛之图为最确。然仅记府厅州县之名。而关塞要害诸小名。皆在所略。阅者不免茫然。今自山川城邑。以及险堡镇。巨细毕登。以便讨论。24 一李氏图北至外喀尔喀。东至朝鲜。西至新疆后藏阿里而止。今此图北抵俄罗斯北海。东至日本琉球。西至泰西人所云地中海。南至越南。琛赆所萃。尽日出入。戎索方名。靡不具列。所以见声教之覃。渐被之广也。25 一地球浑圜。仰同天体。亦分三百六十度。中国自赤道北十八里始。每二百里为一纬度。今以北极出地度数。旁记于图之右方。而赤道经度。北狭南。即以虚线记于图之上方。以便稽考。盖敬遵 内府舆图定式也。26 一顾祖禹自论其书曰。按之图画。索之典籍。亦举一而废百尔。又言了了于胸中。而身至其地。反愦愦焉。则见闻与传闻异词者之不可胜数也。顾氏之书。考镜精密。而其自言顾乃若是。则是图之漏略与舛。其不免更可知矣。惟是希贤有方。终磨始琢。经世之业。先知后行。要以斯为权舆。而非以斯为究竟而已。27 郡国方舆通释序 28 谢应芝29 览昔禹贡九州岛敷土。而幽营统于冀青。故为牧十有二。而为州者九。殷周以来。尔雅职方所载。或或离。秦置四十郡。汉衰而为三国。晋乱天下画分南北。自后分合不常。历唐宋迄元。西北之壤独辟。明兴。元裔归北。复号蒙古。而朝鲜实古嵎夷。周初以封箕子。燕满有此。遂不隶中国。交址实南交。汉之中叶。流于异域。明尝置省而不能有。古九州岛皆以高山大川为界。秦郡始犬牙相临。唐十道之制如古。然画分险阻则易为守。不患外寇。而患在割据。疆壤交错以相牵制。则强臣不能自擅。又难守而易溃。伏维我 朝天下统一。四海大同。京师直隶。势居上游。自冀幽而东兖青。为山东省。西南豫。为山西河南省。又南徐扬。为江苏安徽江西。及浙江福建广东广西省。自扬而西荆梁。为湖南湖北四川云南贵州省。自梁而北雍。为陕西甘肃省。又自冀幽营转而北。为盛京吉林黑龙江。自雍西南昆仑析支渠搜。为伊青海西藏。自冀雍而北。为内外蒙古。凡布政司治十有八。将军治四。办事大臣治二。蒙古十有三。而都统参赞副将军治在焉。京师直隶盛京。北跨长城。居天下之首。沿边而西。山西陕甘为肩背。山东滨海而漕渠下通江淮为咽喉。河南两湖江西为腹膂。江浙福建四川两广云贵为四肢。吉林黑龙江蒙古伊青海西藏为身之外卫。昔舜北发息慎。南抚交址。而黑龙江直出息慎东北数千里。蒙古又延袤于西北数千里。越南即交址。南与广中琼州相值。计东西一万一千五百里。南北八千六百里。疆宇超迈前古有如此。东南皆距海。西至五印度。北至俄罗斯。则故元尝辟其土而未归中国者也。大地周九万里。中国得其四之一。又西有洲尽于海。广袤如中国。同在地之东半。跨海而西。又有洲在地之西半。绕出东海。西人之言四大洲。其名不雅驯。而地球面背之说。则非诬妄也。缀取海国。并载简末。见声教之四讫云。30 书方舆纪要后 31 谢应芝32 读史方舆纪要一百三十卷。常熟顾祖禹景范著。备采史书。旁及志乘。古今郡邑沿革。山川形势原委。而于用兵攻守成败得失之尤详。用兵而不明地利。是漫战以驱民于死也。兵言莫古于握奇经。其言虚实二垒。皆逐天文气候。山川向背。利害随时而行。以正合。以奇胜。孟子天时地利之说是也。遁甲之书。托始于太公望。而置闰超接星门飞转之法。为说不一。襄平甘国璧既正之矣。江阴徐宏祖穷历天下前人足迹未到之区。往往经行之。惜其记游之书。资于实用者寡。盖舆地非经目。虽绘图立说。止存匡廓。况古今川原迁改。险塞要害异形。乌容泥乎。然有定者势。无定者机也。因其势而变化出没。动而无定也。执其枢以运其机。又静而有定也。然则心之神明不穷。何患此书之匡廓哉。33 长江图说 34 马徵麟35 兵家重地利。得其厄塞。则门户完固。堂奥自安。江防门户。旧称廖角觜。廖。荆州宛溪作蓼。利病书作料。海门厅境。营前沙。属崇明县。南北相对。为第一重。狼山福山相对。为第二重。然皆江面辽阔。墐塞为难。今已另立内洋五营主之。至长江汛防。起自江阴之虾蟆山。则鹅鼻觜一带。在通局为内户。而于长江营制。实为第一关键。南岸大小石湾。与北岸刘闻沙。相距不过三里许。堤台v亘如堤。每堤可施数十位。两两相属。此易所称地险。大块资我守御者也。36 溯洄而上。则圌山为镇江门户。屹立南岸江中。顺江洲亘数十百里。与北岸三江营互相犄角。舟行其间。东折而南。层峰峭壁。重重险隘。此所谓表里山河者也。京口邗沟。互通南北。东南漕运之所经。盐课之所出。咫尺之地。半壁咽喉。顾不重与。37 又上则划子口。其南岸对出者为石埠桥。前扼长江。后控滁口。乌龙山与沙洲圩。堤对出。为金陵之门户。古称宣化镇。在六合县南。南岸对建康之靖安镇。最为冲要。当即此矣。38 堤之设。居陆地以制江面。与水师有唇齿之依。胜于濡须夹水置坞矣。究非陆师不能守。且无以专责成。水师以船为家。新章水兵住岸。迭有厉禁。势不得越俎以代。则肝胆楚越矣。牖户绸缪。宜迨未雨。39 又上则牛渚采石。中权之津要。东西梁山。安徽之屏翰。小孤澎浪湖口九江。豫章之喉吭。田家镇西塞山一带。全楚之锁钥。阳逻堡沙武口。荆扬豫三州之关塞。岳州为楚南閈闳。而全楚之腰膂。螺山鸭阑杨林临湘白螺道人诸矶。两两相对。又荆州岳州之扃鐍也。40 又上则筲箕洼。为沮漳之口。春秋时与江汉二渎。同为楚望。虎渡河别而为沱。当在周秦以后。求之禹迹。实为长江之乾水。荆河虎渡。二江双流。互为本支。据鄢郢之胜。握全楚之枢。上游有故。则操之有要矣。41 岳州一镇。势如高屋建瓴水。瓜州一镇。形若丸泥封函关。其间湖汉各营。络绎不绝。呼吸相通。姑孰山川阻险。扼要江津。居中驭驶。势若率然。触处为首尾。是故无事散之五标而不见多。有事聚之一隅而不见少。42 瓜州固。裕溪守。则淮南有蔽。九江固。则利尽南海。汉阳固。则郧襄高枕。岳州固。则滇蜀安堵。长江天堑。限南北而扼东西。长江之防。专防长江云乎哉。43 章氏山堂考索曰。江出岷山。经夔峡而抵荆楚。则江陵为一都会。沅湘众水。合洞庭而输之江。则武昌为一都会。豫章江与鄱阳之浸汇于湓口。则九江为一都会。今按皖南皖北。众水合于牛渚。则姑孰为一都会。南连吴越。北接淮扬。则镇江为一都会。疆域虽远。而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八尺之躯。筋脉之会。亦数处尔。宋吴表臣云。大江之南。上自荆鄂。下至常润。其要不过七渡。上流最紧者三。荆南之公安石首。岳之北津。即今荆河脑。一曰三江口。中流最紧者二。鄂之武昌。太平之采石。下流最紧者二。建康之宣化。镇江之瓜州。兵家因敌制变。犹水因地制形。未可刻舟胶柱以求。录此以当举烛。44 自昔江流壮阔。在在缘以为险。近代渐就淤填。一叶可矜飞越。江固非复昔日天险也。然分南北者利于。扼东西者利于狭。则今日之用长江。与昔日之用长江。移宫换羽矣。45 地扼东西。忽则铁榻远稀7缋不泊。天限南北。忽则浮梁不差。甚且捣虚飞渡。此亦一长江。彼亦一长江。岂伊地利。抑亦人谋也。是故得其道。则洪流障于一苇。违其道。则江河溃于蚁穴。46 或谓长江之师。不为寡矣。将以弥巨寇。在示形便以握其枢。若夫江湖数千里。分地设守。散之若无。会哨巡防。祗御小偷。不知会哨捕偷。所以肄勤劳。便舟楫。扰风涛也。调防以驭之。会操以聚之。所以操纵自如也。木石之转。羊之驱。风帆之利。非若陆营之居重镇。厄其都会。寓合于分。不亦可乎。又况楚有七泽。吴浸五湖。沮洳空旷。号为萑苻。萌芽不翦。滋蔓难图。戢小偷亦以弭内患。又可忽诸。47 狼山五阜。旧隔江水。不相连属。读史方舆纪要云。军山与刀刃山隔江数里。塔山有两石门相对。即元张瑄朱清海运故道。今五山断续相连。皆在陆地。江阴浮山。一名巫山。旧在江中。所谓巫门之隘也。今则寿兴沙壅为海坝。浮山附属南岸。靖江东北之孤山。旧在北岸。属泰兴县。其后岸圯。山入江中。去岸五六里。与江阴浮山相对。成化八年。潮沙壅积。化为膏腴。而山复居平陆。靖江县。旧为江阴之东西马驼沙。在大江中。天启后沙壅连属北岸。因开界河。与泰兴缘河为境。扬子江旧阔四十里。瓜州本江中一洲。后乃北与扬子桥在扬州府城南十五里。相连。而江面仅七八里。瓜州状如瓜字。唐开元以后。渐为南北襟喉。宋乾道四年。始筑城置守。近年以来。江涛震憾。五门已沦其四。今和州治为秦历阳。历阳典录云。历阳未县以前。江水泛滥。旧图谓渔邱渡。为伍员入吴济渡处。是昔时江流由今城中。而后乃徙而东也。安庆属县之小孤山。旧峙江北岸。与南岸山对立。为控扼处。成化二十年。江水忽分流于山北。而小孤遂有砥柱中流之势。黄州赤壁。旧侧江濆。今其下为湖。湖外为洲。去江数里。江夏鹦鹉洲。旧在江中。洪武时连属北岸。又云崇祯间荡决无存。今之称名。非复故址。枝江百里洲。嘉靖时冲决为二。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可胜道哉。48 关中形势论 49 魏源50 谢山全氏作诸葛武侯入蜀论。谓为先主孔明计。当弃荆州而图长安。乃使前将军日夜结怨于吴。且宛城之内应已平。张辽之援兵已至。即无陆逊。亦败而归也。况即使得荆襄。不若得长安之一郡一县。其论高而识卓矣。虽然。长安之一郡一县。亦何足得哉。凡欲守关中者。必先守潼关。以信陵率五国之师攻秦。秦人固守崤函。五国之师。逡巡而不敢入。自西汉移关之后。潼关之险。更胜崤函。以崤函纵攻不入。尚有洛阳可为退步。未若潼关在崤函关之内。潼关既守。则别出奇兵。由蓝田出武关。西塞崤函。东扼虎牢。使敌坐困于二关之间。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灵宝弹丸之地。无粮可徵。不出旬月。三军饥困。不战成禽。而长安洛阳。先为我有矣。乃始既不用魏延子午谷之计。袭取长安。而欲出上游。平取陇右。陇右纵可得。何足以制关中哉。其失一。再则屡出祁山。祁山固守。蹈攻城之下策。屡以粮尽而返。不知过城勿攻。直取长安。因粮于敌。其失二。最后乃惩粮运之弊。而屯田渭上。与司马懿相持。司马懿虽不敢战。而长于守。孔明纵不死。蚌鹬相持。何年破贼用兵之道。地利为先。从未有不守潼关而能有关中者。宇文泰与高欢相持于夏阳。而师先据潼关。击破窦泰之众。高欢遂东走。英雄成算。止争机先。彼哥舒翰孙白谷之出关辄败者。皆由朝廷中制。不知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谊。势非得已。情尚可原。安有位兼将相。进止自由。乃不据形胜。专恃节制持重。为不败之计者哉。全子又作曲端论。谓张浚富平之败。由防兀术重有渡江之举。故先出西北空虚之地以挠之。兀术千里赴援。富平虽败。而江左遂以高枕而无忧。呜呼。以四十万之兵。投虎狼之喙。尚得执干戈卫社稷之名。老成谋国。固若是乎。诚能固守潼关。纵敌入崤函之后。而遣奇兵。由蓝田出武关据崤函以断其归路。使金兵困守于灵宝之间者。上也。即不然。敌已入险。则为坚壁清野之策。于四十万众中。选简练之师十万。使吴璘吴玠刘子羽。各将一二万人。守富平华州凤翔。而自以三万人固守长安。深沟高垒。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敌攻长安。则三城各出劲旅以挠其后。敌分攻三城。则长安出劲旅以挠其后。声东击西。声西击东。更番转战。使疲于奔命。窘于粮饷。而后合军大战以克之。顺昌之捷。不可再见乎。奈何以刚愎无谋之将。御纪律不严之兵。一败涂地。中原遂不可复。尚不可以服曲端之心。更何以对李纲之劾也。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为用兵乡导之要。戚继光练兵纪实纪效新书。为训练之要。有节制而无地利者。武侯也。无地利而无节制者。张魏公也。姑举关中二事。以为千古兵家之鉴。51 桂阳疆域志叙 52 王闓运53 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盖言兵者。尤喜言地形要害矣。桂阳被带楚边。五领据其二。自昔有两粤缄縢之称。其地居重山。无十里广平大陆。自顷寇乱。大小战守数百。惟州与嘉禾尝陷旋复。临武蓝山濒危卒全。地势形便使然也。夫要害之地有定。而兵之变无常。以有定应无常。则胶泥回惑。多备亦败。不备亦败。思杂而不专。兵分而力弱。士卒罢困。言地利者。其蔽常甚。智者尤患之。则掌固司险之职非与。且近世以来。亡羊补牢。惩羹吹齑。曹成走郴。则重顺头之防。山寇起武。则置嘉禾之城。猺酋乱永。则宁溪大桥毛俊锦田。今日增一官。明日立一营。险则皆险也。要则皆要也。利则皆利也。害则皆害也。至于事过情惰。官赘营弛。兵虚籍存。而向之所争俄空焉。谈者犹沿袭为言。据载于篇章。将以备当官告后来。何其迂乎。然则萧相知塞。马侯画攻取。又何晰也。今州比汉郡虽削。犹擅奇险。屏蔽衡湘。襟带零梧。当  圣治无外。不事规进取。跨领峤也。弓矢戎兵。用戒不虞。指其封疆。亦可言矣。州南境连连州。临武则顺头领。蓝山南风坳。皆屯兵御边之地。西界宁远江华。嵯峨阻深。宁溪有城。足应蓝山。而白水坳居新田之边。北屯白沙。关口陕隘。或云赵侯故营在焉。咸丰中。寇陷州城。将取间道走常宁。州乡兵投废露山ㄆ婀ΑV花园堡。遂称要汀S胫莩窍喔ā4私月渎浯笳摺F渲贫椽r。具载别篇。州南牛桥镇。旧设巡检。北泗洲砦。今移州同驻其地。临武南矮秋石。西南走马营。西水头营。南黄茶坪。黄一作王韭菜营皆拨兵。东北两路口旧设巡检。其西田心堡。尤重猺防也。蓝山东毛俊堡。西大桥镇。北乾溪。旧皆设巡检汛兵。嘉禾险称晋平山。然大要随地为守。不可胜载。又州西岩口近筑堡。临武北桂领。东金城。西北千仞山。蓝山西诸山。东南里营。民或避寇自守。亦足以固。于形势益疏矣。州之东逼郴。裁三十里。各守其境。当郴有事。法格畦畛。知其不能代谋也。不幸有急。则迫笮侵陵。虎狼游于门庭矣。接郴路平夷。黑山口名要隘。堂阃限耳。夫南荒之变恒趋郴。西边之患不必出今桂阳。自分设二郡。郴足累桂。桂不累郴。守土所宜知。大吏所宜闻也。州东诚不足言守。至其掎角郴服。领南北一奥区哉。若守郴。资州中城民。城郭资粮。与宜章永兴耒阳常宁补救连屯。州之与郴形势。在此不在彼。如舍郴自画地。以三十里捍外患。岌乎危哉。尚何形势之足言。54 郴州论 55 黄仲骐56 呜呼。以予观于天下之变。而知两粤之门户。郴当其冲。湖湘之籓篱。郴据其险云。黄巢之陷广州也。高骈奏请遣兵马使张璘将兵五千于郴州守险。僖宗不许。后巢逾岭泛湘。陷潭州。渡江淮。而长安遂陷。 国朝之制吴三桂也。将军穆占以陕西荆州之兵拔茶陵攸县安仁郴桂所属十二城。遂屯郴州。遣前锋统领硕岱等守永兴。贼悉锐不能攻。而衡州以平。且定鼎后。宜章桂阳各设参府一名。绿营额兵五百。   庙谟深矣哉。以无事之日而策及有事。今以有事之日而置若无事。此天下之所以多事也。咸丰二年夏四月。州守孙公甫郴。而西匪踞道州。维时承平日久。人不知兵。凡所为战守具皆未备。逾月。贼陷桂郴。统领提督军门向荣和春尾其后。所过诸要隘。皆弃之弗设守。贼遣其前锐。出永兴安仁。径攻长沙不克。沿江而下。此所以有金陵之变也。五年春。土匪杨老四窃发。会守备谌琼林督水勇五百至。败之于荷叶坪。乡人继之。歼其馀。时大宪以粤寇未靖。檄同知赵启玉督勇一千防郴。启玉年少气锐。不识方略。营于九峰。贼突至。环攻之。皆崇山箐岭。不能出。死之。而军遂覆。当是时。统领王同知周金城副将李辅朝。率南勇二千楚勇一千。相继至。仓皇不知所为。据城为营。贼本乌合。鲜器械火药。我军屡胜。五月二十九日。遇贼于大路之十字岭。败之。追奔十馀里。贼分股抄小路。出烟竹坪由七里洞。龙都司无以御而城陷。周李诸军皆溃。无一返者。贼收其散亡。蚁至蜂聚。乳源乐昌连州嘉禾蓝山诸贼悉附之。而势遂振。前股出永兴茶陵。所至披靡。市井一空。此所以有江右之祸也。己未春二月。江右贼由南安崇义犯桂阳。参府彭定泰副将刘培元。率勇二千不能军。城遂陷。贼分股一由黄草坪陷兴寍出东江。一由九峰出良田司会于郴桂。先后趋嘉禾道州寍远永州祁阳东安。呜呼。此所以有今日之乱也。夫郴之为州。在五岭以南。山高水驶。关隘林立。崇峦可控险。闲道可出奇设伏。守可为攻。逸可待劳。主可制客。此其大势也。而其最要者。南路则莫如折岭五里冲枫树坳。东路则莫如黄草坪水阻滩东江。西北则与桂郡相接壤之黑山口昭里渡蓝玉桥。及贼之由郴永而下也。东路则莫如桃花庙黑石岭。西路则莫如牛角井石壁塘矣。知地利者。其于边境隘塞。孰为通行。孰为蹊径。孰宜屯堠。然后择突敢死之土。扼要而守之。万夫不能前也。为先事之谋者。莫若以郴为重镇。高骈请以五千守郴。予仍谓非五千不可。计郴州现在关税。年终可得三十馀万。以郴州之利敷五千之勇。几何其不足也。而况其利之不可以计数者。不仅在郴州也。孙子曰。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予郴人也。知郴而已矣。作郴州论。条列其事于左。57 一防维宜先也。有险而不守。与无险同。守险而不善其始。与不守同。郴城小如斗。无可守者也。五年之役。师不出来鹤楼一步。其已事矣。郴地崇峦深涧。盘回纠互。而与属县毗连之处尚多。是故必周知五属之形势。而后知一州之形势。尤必周知全省之形势。而后知郴之为州。其屏蔽于上游者。至重大也。愚谓宜于无事之日。凡地之可以守。与其所以守之具。预为妥定。成竹在胸。而后猝然临之而不乱。若待事至而始设备。则必无把握。措手不及矣夫自古无不险之国。而亦无不可守之险。及其败也。究亦无不可失之险。呜呼。自撤籓篱。千古一律。未有御贼于门庭之内。而得免于操入室之戈者。方今之势不及早图之。一误再误。前车其未远乎。58 一查勘宜详也。郴之属县。宜章两桂。与粤境相接壤。兴宁永兴。与下游为通衢。其闲崇关峻岭。扼塞险要。固有舆图所不及载。传闻所不尽悉者。而我之所以用多用少用分用合用实用虚用奇用正之处。必先了然于心目之闲。神明而变化之。而后可与从事。使不一一致其精详。将有前陷沮泽而不知。深入穷谷而不悟者。乌在其能行军也。是故善言地利者。谋之于平日。用之于临时。而马所至。雨雪不能阻其程。酷暑不能缓其行。穷岩绝险不能疲其力。身亲历焉。如在山阴道上也。不然。智如阿瞒。尚悔恨于阳平。明如武侯。犹迟疑于子午。而况其它乎。唐贾耽云。地理之学。百闻不如一见。旨哉言乎。其斯为战守之准则欤。59 一延访宜殷也。当休明之时。崇文者望重。值仓卒之际。济变者功多。郴僻近岭南。魁奇忠信材德之士。固未易易见也。而自饮和食德以来。岂无一才一能。足资捍卫者乎。虽见闻较隘。衣冠近古。与之谈裨海之广。九州岛之大。声名文物之盛。茫如也。而试问风土。审利害。稽里道于山川。验民情之向背。路穷则逶迤可通。质鲁则信义易感。如指掌如响应焉。就其智者能者。朴实而英明者。从而引导之。则可得其实力矣。是当于未事之先。集众思。广众益。或招要以资其参谋。或亲临以广其顾问。在我补耳目之穷。而于人收指臂之效。事不劳而功易成也。古者开幕府。置上舍。招致天下豪杰。往往结交而下逮夷门。好士而心倾稷下。卒能济艰难而建奇勋。历观往史。不可胜数。夫乱世多才。英俊出。是在专阃者留心而已矣。60 一简选宜精也。守险之师。与鏖战异。当关之士。与对垒异。夫郴之所以可恃者。要隘也。利用守。而即以守为攻。其地率陡峭而难进。其势恒逼仄而易倾。此非堂堂正正之阵。十围五攻六花八门所能奏功也。愚谓宜以五千人中。择其短小便捷。骁勇有力。尤必胆气过人者。编成一军。口粮亦较他营倍优。百长队长。更于精中取精。除随时练习外。令赴各营以试其能否。其未及神熟者汰之。庶扼守有虎据之师。而我军无可动之势。 国朝陆世仪曰。若遇此等地势。夺隘争险。必于军中另选突敢死之士。聚为一军。以应卒然之用。知兵哉。61 一修筑宜备也。守御之资。固恃天险。而修补之助。亦藉人为。夫山林川泽。天地自然之形胜。而据高扼要。智者审焉。因天地之所不足。而益以人事之有馀。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诚以险成于人。而不徒恃在地也。愚以为郴属各隘口。宜先相其地势。察其夷险。权其重轻。或堑山筑城。断道起障。或石檑木。或广置戍逻。或挑挖濠沟。用工损而费不资。举事勤而功易集。且士卒习熟道途。贼以远来深入。欲进不可。欲退不能。将有收功于意外之数者。晋筑虎牢。蜀筑魏乐。古人当兵力强盛之时。不闻废险于此。而况纷纭有事之日乎。62 一民兵宜募也。天下多故。绿营额兵不足以御敌。而召募繁矣。召募之兵。湘兵其最著者也。队伍有法。进退有节。旗鼓步伐。军令森严。而试当崎岖之路。处险要之冲。恐人地生疏。所习非所用。所用非所习。将有变生不测者矣。愚谓不如添募民兵之可募者。两桂与兴寍南路之民。较为朴实。今试就五千人之中。汰其老者弱者技艺不熟者。即以其粮募民兵之骁者捷者耐劳而习险者。并一体训练。使之知法。以为可用。庶临事有熟习之兵。而于我军有先路之导。古名将往往就近调用民兵义兵以成大事。至明王守仁之剿浰头桶冈及擒宸濠。皆专用民兵。此非其成效乎。今之专阃者尚其效之。63 一训练宜勤也。将无事则逸。兵无事则靡。故久戍之师。不可与力战。古之人或聚米以为山川。或朱笔以涂道路。虽有闲暇。不忘忧劳也。今使建帅府于郴郡。以防粤贼之冲。贼倏东倏西。啸聚无常。而我军日就安闲。兵将不复愤发。将相习故常。髀肉以生。是未见贼而气先颓矣。愚谓宜于常操外。令营官按记日月。分拨各营兵数若干。随带赴宜章兴宁两桂。暨桂郡之临武蓝山嘉禾。所有扼塞要害之处。爬山扪萝。以验其足力之健捷。技能之工拙。又必分番轮戍。挨次不紊。此劳则彼逸。此逸则彼劳。劳逸既均。号令亦平。此亦整饬军务之一法也。64 一碉卡宜设也。宜章之三堡旧矣。楚粤交界之区。类多崇山峻岭。纡盘百数十里。塘汛之所不及。两面陡峭。人马难越。不独桂东之八面山也。而宜章桂阳。实为粤贼出入之路。其捍卫尤急。愚谓宜仿行苗疆碉卡之法。凡有往来要路。嵚奇陡狭。则扼设二三碉楼。或如品字。或如连珠。枪火药。米粮薪水。尽贮其中。查碉制高三四丈。每面一丈许。洞门一层。向外三面凸出。内空一面。凡三层。上两层作楼。层砌眼。下层以卫堡根。每碉相隔五六十丈。令枪接续相及。若地势者。或作五六碉。窄者或作一二碉。地方官劝谕奖励。富者出资。贫者出力。令就近绅士董其事。以次缮完。每碉设碉长一名。碉卒十名。闻警则各堡有备。可以堵截。并挖濠栽棘。可以防限。诚为御贼之至计。今楚粤之边患。将未有已也。万山丛杂。易于伏莽。且贼踪出没。亦无定所。虽一时战伐之功。扫除烽烟。兵撤而事变旋生。故不如建立碉楼。为御贼久远之计也。65 一约束宜严也。王者之师如时雨。仁人之兵若春风。不闻其骚扰也。大丈夫提三尺剑。杀贼立功。奠安桑梓。亦已壮矣。而顾此无辜小民。糜烂之馀生未几。迫胁之残喘何堪。马牛牲畜树植蔬果之属。何一非烬馀也。且用兵之道。安民为先。丧乱之馀。抚恤宜急。主兵营弁。虽无司牧之职。而既已捍蔽一方。屹然重镇。则亦民父母也。兵勇恃众骄横。小民诉冤莫伸。地方官以其为客勇而置之。主兵者以其能战阵而恕之。撄怒积忿。为害滋深。愚谓约兵宜严。待民宜。深惟兵民一体之意。而凡有便于民者。三令五申以禁之。违者惩之。昔高帝入关告谕。而关中感泣。即以魏武之奸。而侵犯稻田。几至毁体。虽为狡猾之故智。而要其号令严明。有犯必惩。此亦主兵者所当为法也夫。66 永州论 67 黄仲骐68 黄子曰。以今日之形势。足以捍湖湘而制粤西者。非永州乎。永州东距常宁。西距广西全州。南距广西富川。北距邵阳。倚山为城。前有长江之险。地多峻岭岩关。以为阻隘。柳子厚所谓环以山延以林麓者也。唐镇海节度使高骈请分兵守四州之险。永其一也。崔沅豆卢瑑阻之。厥后编筏泛湘。而潭州遂陷。周保权遣兵代永州戍。道出衡阳。湖南将张文表惧。遂驱之以袭潭州。夫古之潭州。即今之长沙也。是永州之与长沙。实有相为唇齿之势矣。咸丰春。西匪陷全州。由东安趋永州。会大水河溢。贼不能飞渡。遂踞道州。当是时。使建重镇于永州。南路出锐师屯东安。以扼其险。祈山黄华山龙虎关。皆其重地也。西南则遣兵巡江华永明。以遏灌阳之冲。贼必不敢轻进。而吾得以阻塞险要。因利乘便。以制其死命。贼将有卷旗息鼓逃遁之不暇矣。金陵之变。何缘而至此乎。夫事每成于有所警。而祸恒中于有所幸。方西贼之攻长沙也。当事者悉心调度。几经辛苦。而固守之以无虞。亦已幸矣。事已过而不加察。祸已至而不思惩。西贼既长驱于前。东贼复猖獗于后。门户一开。腹心滋害。人咸知其为病。而不知其受病之由。可慨也已。今年春二月。贼习其故智。由崇义陷郴桂。不直达永兴安仁以窥衡湘。而趋宁远。出永州之祁阳东安。以攻宝庆。所赖诸戎轩急援而数窘之。贼固多所失。我亦未为得也。然而贼之志。尚未一日忘湖湘也。是贼之势。将不知其所终也。乱天下者。自粤西始。今之君子。支持于东南之际。今日失一城。明日复一城。而防之不胜防。克之不胜克。贼日愈众而势日益危。曾亦思贼之源何以清。贼之流何以止也。譬诸水焉。知下游之为害。而不疏瀹其上流。导其性。分其势。使之就故道。而汇为江。潴为湖。无怪乎污漫横决汪洋恣肆而不可为也。夫衅之启也愈迟。则其发也愈炽。贼若以大股据永州。而分锐以窥衡湘。则可以扼我之首。而籓篱之撤危矣。将长沙亦不能以自固。兵法曰。地有所必争。此之谓也。今夫地利之设。至无定矣。有千古不易之形势。有一时制敌之形势。谋国者所当急讲也。今置永州于闲散之郡。一任其出入而不豫为之备。及至有警。方传檄远调。贼之迁徙无常。而我之徵调屡易。岂不谬哉。愚以为永州当粤西之冲。其势与郴并重。且相距仅三百馀里。两镇既立。屹然如太华并峙。强兵悍将。声势联络。互相为援。于此收指臂之效。胜于十万之师矣。尚何粤贼之足云。或曰。衡州。亦上游之势也。当亦策时者所必争。今不守衡而守永可乎。馀曰。永州环山据水。崇峦闲道。可出奇。可设伏。利用守。亦利用攻也。若衡者。莽荡平衍。虽近冈阜。而旁无隘塞。故吴逆僭号。不旋踵而败。若无永是无衡也。吾愿今之置重镇者。不曰衡而曰永。69 客有难予者曰。子之以郴永为重镇也。先事之图。而后事之论也。子何不言之于十年以前。庶或有知之而行之者。今时已过。而喋喋焉。毋乃非智欤。予曰。否否。不然。夫古今治乱得失之机。当事者行之。识事者言之。行之者不得其人。而言之者无罪。史册所载。往往类然。可慨也夫。虽然。莫谓言之者无其人也。记与友人谈此事时。有自京师来者。语及给事中陈坛奏称。郴永为黄巢入中原之路。急须先为设守。而朝议不省。事遂寝。夫陈坛一輶轩使耳。郴永盖两次下车焉。衡文之馀。犹能细审其形势。自抒所见。入告于  天子。虽其言之不见用。而要其言之可用者自在也。且子不见夫医家乎。医者之于病也。求其生而已。得其方而生。失其方而死。医者之事也。乃得其方而生。亦得其方而死。则非医者之事也。而况于失其方乎。此医案之所以作也。客曰。审如子言。子之论郴永诚善矣。然则东南之大。疆域之广。岂无可守者乎。子曰。奚为不可守也。难易不同也。而况不得其人乎。今夫疆域一定者也。形势无定者也。得其人。则沟涂可以限戎马之足。林树可以隐奇兵之用。虽平冈陇阪。神明而变化之可也。是故有子房之谋。而后垓下可以困项籍。有武穆之策。而后洞庭可以擒杨么。不得其人。而曰舍山川险阻之固。将欲收功于都会之区长江之界。夫岂然哉。呜呼。贾谊李纲不世出。吾不知今之所谓贾谊李纲者。将何以处焉。悲夫。自记70 跋杨忠武行状 71 汪士铎72 杨忠武遇春行状。载滑县之平。   仁宗皇帝召询。以川省教匪。何以蒇事之迟。与滑相反。忠武对以川省事权不一云云。严溆浦观察三省边防辑览云。当时幸不放贼入平地。故易以蒇事云云。按二公所说非也。川省之难平。以其老林深箐。出没靡定。故难骤加芟柞。非关事权不一也。且其时勒额诸大帅。先后后都统。事权何尝不一。若放贼入平地。则飘忽蹂躏。如水之流。其残破甚众。而铁骑蹙之。其獮斩亦较易。特兵不可寡尔。善乎淮南王安之谏伐闽越也。其言曰。汉书严助传越人绵力薄材。无车骑弓弩之用。然保地险。中国之人。不能其水上。非有城郭邑里也。处溪谷篁竹之中。习于水。便于用舟。地深昧而多水险。以地图察其山川要塞。相去寸许。而间独数百千里。阻险林丛。弗能尽箸。今发兵资衣粮。入越地。舆轿隃领。舟入水。夹以深林丛竹。水道上下击石。林中多蝮蛇猛兽。夏月暑时。欧泄霍乱之病相随属也。领水之山峭峻。漂石破舟。不可以大船载食粮下也。今兵入其地。必雉兔逃入山林险阻。背而去之。复相聚。留而守之。历岁经年。长老言秦使尉屠睢击越。使监禄凿渠通道。越人逃入深山林丛。不可得攻。留军屯守空地。旷日持久。士卒劳倦。越乃出击之。秦兵大破。以上截录安所上书后汉书马援传。援征五溪。至临乡遇贼攻县。援迎击斩获二千馀人。皆散走入竹林中。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贼每升险鼓噪。竟不得进。耿舒云。大众怫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以上合援传及耿舒书按所言闽粤西楚南虽不同。大抵领峤苗。未郡县时。犹川省未添设诸厅以前。及苗红苗情景。其人不能出为大害。而征之则不易。以高山未作。大木未拔。路不通也。柞棫松柏之载芟。则一切如内地贼之所流。残害易广。而大兵诚众。收功亦易。杨严二公之言。非笃论也。大约川黔滇楚南两粤八闽。山县居多。其去县三十里以外。村寨居民。无士商者。皆须细察地形。于冲要多立巡司。以讥察其动静。旦夕以闻。农工巫师有犯。比照回民及颍州匪徒。加倍惩治。寍重毋轻。盖士商习于弱。而农工则习于强。巫师则习于诬惑。皆乱之藉也。士商多者。其俗刁诈倾险。争蝇头尔。其害不大。若辈则洪秀全杨秀清林清刘之遴也。然始皆谋于深山穷谷。去县僻远。煽惑裹胁。必非一人一日。才有萌。大兵不以县差役也锄之。毋曰为逆未成。妄从四救胡涂之谬论。则一家哭不至一路哭。更不至如今十一省哭矣。顾亭林言天下治。小官多。大官少。天下乱反是。所谓小官者。其仿古乡有游徼。而多设巡检乎。73 时务策一咸丰元年 74 尹耕云75 我朝定鼎中原。广西最后下。方顺治四年二月。丁魁楚之弃桂王也。桂王将依何腾蛟于湖南。瞿式耜陈桂林形势。固留不听。式耜自请留守。乘我总兵李成栋回兵东救。遣焦连陈邦傅破阳朔平乐。下浔梧。迎其主还桂林。七年九月。我军薄全州。明诸将退守榕江。旋弃而走桂林。赵印选倡众溃遁。十一月。孔有德入桂林。执督师瞿式耜等。八年。李定国乘闲袭桂林。广西复陷。十一年春。我广西守将线国安等。得尚可喜舟师以定浔梧。乘定国与湖南大兵相持。尽复平乐桂林。广西略定。康熙十二年。三藩叛。十三年。广西将军孙延龄以桂林应贼。十六年反正。十七年。桂林又为吴世倧马宝所陷。十八年。贼复围马雄之子承荫于南宁。至莽依图倍道往援。吴世倧负伤而遁。南宁围解。广西尽复。由是观之。广西之困于兵燹久矣。夫开国之初。师武臣力。瞿式耜以蕞尔抗拒天兵。李定国吴世倧等相继背叛。豺牙虺毒。越两   圣人而后定。 国家二百馀年。   圣圣相承。休养生息。澹灾洗痏。向之险巇冞阻。称逋逃渊薮者。率皆荡平正直。文武大吏。整纲饬纪。以为郡县表率。兴贤育才。野处而不匿其秀。令行禁止。兵可百年不用也。不幸有墨者虱于其闲。大吏既不能自缩而不敢问。又谓边地不可久居。亟亟为适彼乐国之计。则属吏愈肆其贪。鲸吞蚕食。棰楚狼籍。于是民始忍以骨肉仰赖之身。弃之于盗贼。黠者为之倡。聚众拜盟。烧香结会。一二廉能之吏。捕其渠魁。请置重典。而大府则体天地好生之德以宥之。驱虎豹于山林。纵蛟鳄于江海。而觊幸其祸发之。不及于我身。如是十馀年。而广西遂无地不贼。无贼不横矣。夫今之广西。与开国之时异也。天命维新。人心未靖。川陕楚粤之闲。非武庚纪叙之顽民。即张角流亡之馀党。故瞿式耜之据桂林也。乘陈邦彦张家玉陈子壮之兵起也。李定国之袭桂林也。以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之氛炽也。吴世倧之陷桂林也。以祖泽清尚之信金光祖之从逆也。当其时。懿亲秉钺。楚旅专征。援东失西。鞭长莫及。故广西一隅。扰乱二十馀年之久。非其真有丸泥之封。天堑之险也。今之倡乱者。非有由榔之位号。可以感人心也。非有瞿式耜李定国吴世倧马宝之同恶相济也。湖南广东。又皆有重兵镇压。非可乘虚而动伺衅而起也。天威所临。以碬投卵。犁庭埽穴。旦暮可期。然而老师糜饷。旷日持久。  天子宵旰焦劳。百姓肝脑涂地。岂乱之易而定之难欤抑其山峻水恶。民俗嗜杀乐有以致之欤。夫火之为害也。曲突徙薪。上策也。彻小屋。涂大屋。陈畚挶。具绠缶。中策也。穷奔尽气。濡手足燎毛发以赴之。下策也。出乎上策。火可不作。出乎中策。烧可不延。出乎下策。焦头烂额。既出乎下策矣。万一蹉跌。则燎原之势成。而扑灭之功晚矣。可不慎哉。76 时务策二咸丰二年 77 尹耕云78 自古用兵。必审乎敌所必出之路。唐黄巢之乱。初入广南。高骈请守桂梧昭永四州。不听。而巢果从桂州浮湘水历衡永抵潭州。蒙古之取宋也。兀良哈台由宾州象州逾山岭而北破沅辰。战于澶州城下。明永历之据桂林也。何腾蛟自全州遣焦连胡一清张光璧等陷永州。使王进陷宝庆。马进忠陷常德。堵锡取衡州。进围长沙。使非徐勇昼夜拒战。则长沙危矣。昔人言用粤东不如用粤西。为其所出之途易。而湖南之险与我共之也。故吴三桂之反也。陷沅州。陷常德。陷长沙衡州岳州澧州。 朝命安亲王岳乐。以湖南一隅。四方寇所观望。今荆州兵未能渡江。岳州城坚难骤进。宜由袁州直取长沙。长沙一破。贼势瓦解。荆州大兵。即可乘势进攻。煌煌   庙谟。指掌万里。故虽以枭獍之全力。而不能得志于永兴。咆哮跳梁。老死湖南之境。则以顺承郡王勒尔锦方守荆州。安亲王岳乐方驻江西。松滋之足一摇。而安亲王已由醴陵萍乡攻长沙矣。水师已截常德之道。断长沙衡州之援。取岳州矣。盖湖南一省。长沙界江西宜春。岳州界湖北通城监利。澧州界湖北公安。衡州界江西永宁。辰州界贵州镇远。永州界广西全州富川。靖州界贵州永从广西融县。郴州界江西龙泉广东孔源。永顺界四川酉阳。六省之所毗连也。自古善用兵者。当以天下算一隅。不当以一隅忘天下。粤贼初起。大将南征。是时当以一军剿广西。一军守湘南。如剿广西之兵或有挫却。则以湖南之兵援之。援兵入粤之路。即可断粤贼窜楚之途。计不出此。金田之师一散。贼遂由全而入楚省城之围急。而达近大兵。皆聚于长沙。吾不虑长沙之围不解。正虑围解之日。江西之九江湖北之荆襄为可忧也。智者见危于无形。域于咫尺。而与揆千里。其不以所言为河汉也鲜矣。79 时务策三咸丰三年 80 尹耕云81 四月二十一日。粤贼分股扰滁州。三十日。李嘉端奏凤阳失守。先是十六日。琦善奏贼至六合。又浦口地方有贼船数十只。浦口在江浦县东二十五里。志所谓浦子口城是也。六合西至滁州一百二十里。江浦县西北至滁州五十里。滁州西北至凤阳府二百二十里。贼起浦口六合。综其道里远近。盖不下三百里云。十五日之闲。失陷二城。贼氛虽恶。防不少疏欤。凤阳西连汝颍。东通楚泗。建业之肩背。中原之腰膂。春秋时。吴人观兵淮上。遂能争长中原。自秦以后。东南多故。起于淮泗闲者。往往为天下雄。南北朝。锺离常为重镇。岂非以据淮之中。形势便利。襟带山水。战守足资乎。宋绍兴六年。刘豫寇淮西。朝议弃淮保江。张浚曰。淮南诸屯。所以屏蔽大江。使贼得淮南。因粮就运。以为家计。则长江之险。与敌共有。江南未可保也。又曰。淮东宜于盱眙屯驻。以扼清河上流。淮西宜于濠寿屯驻。以扼涡颍运道。真氏曰。有濠梁之遮蔽。则敌不得走历阳。盖以锺离天险。控扼长淮。当日保固江沱。诚不可以资敌。今日规复江表。又岂可以假贼乎。兵法云。在我为要。在彼为害。此其说也。贼自滁州扰凤阳清流关。形势冞阻。周显德三年。败南唐兵于正阳。皇甫晖姚凤等。自定远退屯清流关。赵匡袭之。晖等陈于山下。方与前锋战。匡引兵出山后。晖等大惊。走入滁州。我师自凤援滁。正宋祖北来之路。乌合之贼。讵皇甫晖姚凤比耶。当时我东三省劲旅。及各路徵调之兵。方围扬州。扬距滁东西才二百数十里耳。简选精骑。昼夜兼行。尾蹑其后。贼必狼顾。其大股方被围于江宁。镇江扬州水师。足以牵制其势。贼之扰滁凤者。不过数千。益以陆遐龄之子。众亦不能过万。何以长驱直入。如行无人之境也。兵法云。善用兵者如率然。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身则首尾俱应。远近二三百里之内。不能呼吸一气。亦安见其为率然乎。淮南子曰。近静则固。专一则威。分决则勇。心疑则北。力分则弱。故十人同心。则得千人之力。万人异心。则无一人之用。荀卿曰。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两视而明。耳不两听而聪。夫功成于独断。政败于多门。太阿。利器也。十手操之。不能截豪毛。飞黄。良骥也。十夫御之。不能及跛。晋六卿之所以败于邲。唐九节度之所以溃于邺也。抑又有虑者。淮水自凤阳府北。又东北经临淮县北。又东北经五河县南。又东经泗州城南。盱眙县北。汇于洪泽诸湖。高家堰一长堤。捍卫下游诸郡县。贼踞凤阳。则长淮之险与吾共之。使决高家堰。则淮扬数百万生灵。将为鱼。而扬州一带大营。遂与河北官兵。声势阻绝。徐宿诸州。不得不弃之于贼。其为患岂浅鲜矣。82 湖北水陆形势预筹防堵疏咸丰二年  83 监察御史王茂荫84 窃臣本月见贼匪逃窜。奏请严防岳荆武等府。而不知岳州先经失守。言之已后。深切悚惶。现奉  上谕。严饬徐广缙驰赴岳州绕出贼前迎头截击并令武昌汉阳荆州各路一律防堵。昨又伏读  上谕。派河南布政使郑敦谨驰赴信阳一带会同南阳镇总兵柏山扼要筹办署河南巡抚琦善驰抵楚豫交界地方督饬严防等因钦此。仰见  圣心先事预筹。无微不至。惟查湖北一省。地居腹里。势控上游。水路有二。一最宜防。陆路有二。皆当备之。何则。水路乘长江逆流而上。则入西蜀。西蜀僻处一隅。且巫峡夔门。江流险急。逆上甚难。况贼不由洞庭之西。而由湖东岳州一带。意不在四川而在湖北。已可概见。此路似非吃紧。惟长江东下。由江西九江。过安徽省城。直指江宁。顺流扬帆。不过旬日。漕盐两务。皆在东南。 国家养命之源。一经骚动。关系非轻。此一路所以最宜防也。陆路一由孝感达河南之信阳。一由襄阳达河南之南阳。与陕西之南山。贼若由孝感三里城至信阳一路。南北通衢。可以直犯中原。若由襄阳而至南阳。则河洛震惊。若至陕西之南山。则尤易出没。此两路所以皆宜防也。防水路之法。请以江西兵勇调至九江驻。以江南水师调至安徽之小孤山。拦江截守。以安徽绿营兵弁调小孤山之两岸。此处江面最狭。不过里许。而小孤山壁立中流。水师依山据险。迎头奋击。两岸兵弁枪夹攻。贼匪自难飞渡。惟小孤山南岸皆山。有险可守。北岸旷远。非得重兵掘濠修垒。不足以资堵御。且北岸宿松望江一带。亦系通衢。不可不一律兼防。此水路设防之情形也。陆路之防。信阳州一带。现已有郑敦谨前往筹办。惟信阳接壤湖北之孝感。此为南北通衢驿站。固宜严防。信阳以东。则光山商城。与湖北之黄安麻城交界。俱有平坦大路可通。其闲如黄土坪界岭等处。亦有山隘可守。信阳以西。新野与湖北之枣阳交界。山溪亦甚险要。处处皆宜严防。不独信阳一州而已。且守信阳。必须进兵驻湖北孝感之三里城。距河南边界三里。此处地当孔道。而四面环山带河。可以固守。可以设伏。请 饬郑敦谨一筹办。南阳一路。则请 饬河南南阳一带官兵。就近调至襄阳。驻樊城地方。其地虽属湖北。而实系河南门户。过此以往。地势平衍。无险可扼。且樊城紧据汉水北岸。易于设防。从古用兵。北方有事则守襄阳。南方有事则守樊城。此一定之势也。更可虑者。由襄阳而至河洛。此正路也。其闲道自襄阳沿汉水入山。由老河口过郧阳。直达陕西之商州。进金紫关龙珠寨。绕出潼关背后。则关中无险可守矣。应请 饬陕西巡抚拣派能员督率兵弁。严备商州南山一带。杜其绕入潼关闲道。以固关中人心。其馀山溪僻径。相机妥办。此陆路设防之情形也。防堵果严。并可进兵策应湖北一切地方。庶不至临事仓皇。然水陆两路。虽云如此设防。而沿边之府州县。不得文武兼备之才。不足以共济其事。请 饬下两江总督河南陕西江西各巡抚。将各该省与湖北接壤之府州县。拣选各省中才兼文武足胜防堵之任者。无论实缺候补。权宜调委。以备时艰。该弁兵祗可剿贼守险。而抚民练勇。坚壁清野。非贤能之吏不办。地方官与兵将实兼重也。臣为预筹防堵起见。是否有当。伏乞  皇上圣鉴。85 论长江形势请急图九江疏咸丰五年  86 王茂荫87 窃臣知识庸愚。见闻浅陋。各路军情。鲜能深悉。然于访闻所及。而以形胜揆其大势。窃谓南方之势。全在长江。长江之要。全在九江。此陆建瀛当日之败逃。所为关东南全局也。夫以曾国藩塔齐布水陆两军。三日而克武汉。长驱直下。势如破竹。独于九江数月不下者。贼以九江为扼要。故悉全力以守之。如扬州瓜步。虽屡挫败。终不肯舍也。今之分窜汉口。正欲使我师回救。彼乃得保九江而无忧耳。若曾国藩等一行回救。不独前此之功。废于一旦。即后此欲复至九江城下。窃恐难矣。何则。贼惩前失。但得我师一动。必悉九江之全力以上拒。使我不能下行也。贼势之盛。全在得长江千数百里之地。恣其游行。数省沿江郡县。恣其劫掠。兵无阻处。粮无断处。故得肆行无忌。今自汉口至九江。其闲亦几六百里。我兵驻九江不退。则此段江面为我有。虽不回救。而与上游声势联络。尽可调兵拨船于其闲。贼终有所畏忌。不能往来自如。一退则全江皆为彼有。下游消息不通。纵留兵于九江。亦必被其拦截。此九江之所以万不可舍。而回救之非策也。或曰。不上救武汉。则下攻金陵。此尤不能。九江以下。彼必皆有防守。我兵岂能直达。倘贼情诡谲。故纵我兵东下。因而抄袭我后。腹背受敌。祸更难测。为今之计。惟有专心壹志。力图九江。九江未下。不独将不可轻动。即兵亦不可多分。九江既下。亦必多用兵勇扼要驻。以成重镇。此地为贼所死守。即为贼所必争。其守瓜镇者。意在扼我之吭也。其守九江者。惧我之扼其吭也。我得其吭而扼之。彼岂肯遂甘心。惟以重兵驻之。以大将守之。使汉阳之贼不能下窜。安庆之贼不能上驶。全江之险。为我所踞。上下调度。呼应皆灵。此九江之守与不守得失攸分。而万万不可轻动者也。其攻九江之策。曾国藩等自必筹之已熟。而由臣愚见。我兵若由闲道入江西。与江西之兵联为一气。从南康星子一带。水陆横冲而出。彼必难防。若曾国藩由内攻出。塔齐布等由外攻入。似更易于得手。湖面既清。江西安堵。更可招募练勇。多备饷需。为严扼九江之助。至于汉阳之贼。总督则有杨霈。将军则有官文。若能办贼。似不必定须曾国藩等二人。若皆不能办贼。专恃二人之来。则恐二人虽来而亦无济。然此则在  圣明筹度之中。非臣下所敢妄为拟议也。臣以愚昧之见。私为悬揣。是否有当。伏乞  皇上圣鉴训示。88 请饬重臣分驻江北要害疏 89 陈庆镛90 臣接读邸报。知奉 命前往安徽兵部侍郎衔周天爵。工部侍郎吕贤基。现在皆驻宿州。伏思皖省被陷。江北府州县。咸仰周天爵声息。望之如望岁。惟驻宿州。地处一偏。恐难调度。吕贤基专办团练。亦当居中扼要。急遣司员分督各路。不当与周天爵聚处偏隅。且上次武昌失陷。奉  上谕命署抚骆秉章择荆襄之地办事。今新任安徽巡抚李嘉端。未奉明文驻于何府。官吏傍徨既甚。兵民观望尤殷。臣窃谓三大员宜分驻要区。互相犄角。扼逆贼北犯之路。莫要于滁州。清土匪出没之薮。莫急于凤阳。汇全皖上下之势。莫大于庐州。滁州环郭皆山关砦险隘。城周九里。四面为濠。西障合肥。北屏凤颍。控淮泗之咽喉。东通六合。南下和州。制建康之肩背。周天爵宜驻于此。夫贼既得金陵。必大股东犯维扬。而分遣贼目北窥凤徐。其舒城陆路。芜湖水路。皆可取道合肥以至凤阳。而贼既越安庆而东。必不回出此路。若自和州北来。则有州西之斗焰关夹山关与含山县之东关昭关可守。若自浦口北犯。则有滁州之清流关可守。此数关者。昔皆居南御北。今则反北拒南。周天爵既募勇二千。截饷三十万。正可广为招募。以数百人守一关。足堵数千之贼。况重山复岭。多布疑兵。贼之来也。必非大队。岂敢越此而过。如是。则凤庐可保矣。防堵既固。然后进而与向荣大军相应。或出贼之不备。而潜师袭之。或乘贼之方骄。而弃利诱之。万不失一。则周天爵宜驻滁州便。江北土匪蜂起。出没在庐六滁凤颍之闲。徽宁而下。尚属安靖。则团练之法。上游为急。下游次之。吕贤基素协乡望。以之保卫里闾。当能得力。然必居凤阳以控制诸路。南则指挥滁六。北则屏蔽淮徐。中驭蒙亳寿宿。莫此为要。若单守宿州。恐鞭之长。不及马腹。矧凤阳一带。素多猾豪。若非有威望镇压之不为功。则吕贤基宜驻凤阳便。若夫扼江南之吭。据淮右之要。则在庐州。明初曾设江淮行省于此。城池深广。商贾殷阗。为上江八府冠。抚臣李嘉端有统驭之责。宜暂驻该城。集官吏。招兵勇。筹钱粮。东应周天爵。北翼吕贤基。其安庆业经兵燹。势难居住。仍留臬司在彼抚绥。毋庸兼顾。且庐州距省不过三百六十里。呼吸尚可相通。文移亦无稽迟之弊。则李嘉端宜驻庐州便。抑臣尤有虑者。自来滁州合肥。为守江者所必争。逆贼虽入金陵。而大队居舟。其志在于掳掠。其锋专向吴越富庶之区。江路扼于向荣。不能东下。万一弃舟陆窜。轹滁庐。践凤徐。过河而北。步步可虞。臣以为今日防剿全局。水陆并严。东北交急。未可稍分轻重。日内恭读  上谕。咨调各省精兵。星驰会合。两路并力进攻。仰见  皇上神谋周密。布置咸宜。惟办理土匪。兼剿逆贼。两非易事。应令各大臣添拨兵勇协助。周天爵与吕贤基李嘉端。刚柔相济。谋勇相资。外防逆匪之窜入。内奸民之勾应。必使江淮北路。无隙可乘。而后向荣杨文定东剿方可得手。若株守宿州一隅。未为得也。臣未履安徽地界。询诸乡论。参诸舆图。实为要害之地。应请 饬下周天爵吕贤基李嘉端公同商酌。自行审度形势。择要而居。相机而动。即分驻三城。地之相去。或百馀里。或二百馀里。往返无难函商。其有可采择之处。出自 宸断。伏乞  皇上圣鉴。91 暂设皖南巡抚议咸丰五年 92 杨沂孙93 为今日之江浙计。非设皖南巡抚。不足以为屏蔽。为今日之皖南诸郡计。非设巡抚。不足以一事权而得战守之宜。夫皖之为省。北据淮。南扼江。自古用兵必争之地。自弃安庆。迁省会。而长江之险。遂为贼。有安庐凤颍六滁和泗四府四州在江北。池太徽寍广四府一州在江南。今日南北之势。非特有长江之隔也。江之北为安庆各属。贼全据之。又北为庐和各属。贼全据之。又北为凤颍滁泗。始无贼。巡抚提军驻营之所。在庐城东北。其南至江。实隔二府之贼地也。江之南为太平池州各属。贼全据之。又东为宁国府。又东南为徽州府广德州。贼踪时至。佹得佹失。其北至江。亦隔二府之贼地也。今安徽巡抚之令。不能及于庐州以南。又焉能及于江以南之池太。又焉能及于池太东南之徽宁。遣委员驰文书。必历江苏浙江二省之地。非数十日不至。一有警报。岂能望其拨兵救援哉。此非皖抚之推诿也。势不可也。皖南四府。池太既为贼据。徽宁又为贼扰。徽宁之于皖北。有无固无足重轻。徽宁之于皖南。安危实大有关系。盖今日之徽宁。固江苏浙江之屏蔽也。今之议者。有以徽宁归浙江统辖者矣。此固见及徽宁为江浙之屏蔽。然犹未为尽善也。徽宁池太广必合而为一。然后有守地。有战地。必得大吏专制之。然后事权一而可以有为。今仅以徽宁割隶浙江。则池太之贼。时时轶人。徽宁无一日之安。即浙江无一日之安。浙江尚为完善之地。月出饷需十馀万。以给金陵庐州江西徽宁之军。而不使之休息。得以尽心催科。合力捐输。则饷需恐无以为继。浙省先尚安静。近以徽宁之警。遣兵招勇。出省防剿。渐致人心不靖。稍稍蠢勤。外患未弭。内忧可虞。则割隶徽宁。非所以卫浙江。适所以扰浙江。况浙抚之于徽宁。惟调遣兵勇出境防堵。得以专制。其它钱粮之徵解。官吏之调补。皆听皖抚办理。而皖抚又远隔江北。不能尽理。所以两年以来。吏民徘徊瞻顾。无所适从。黠者罔利。庸者偷安。以致良化为莠。顺变为梗。不可救药。不然。徽郡四塞之地。一人守险。百人难过。何至屡为贼躏。如入无人之境哉。就使两省抚臣和衷共济。不分畛域。然上之事权不一。下之耳目多歧。即如徽郡收复以来。浙抚委员署理各缺。皖抚又委员署理各缺。何所从违邪。浙省与皖省参办失守各员。闻见既殊。轻重即异。何所折衷邪。在各抚臣据事办理。固无偏好偏恶于其闲。在各属员昵就本省。能不生私怨私恩于其际。官吏不和于上。绅民不和于下。而望其齐心团练。同心杀贼。势必不能。故为今之计。惟有合徽宁池太广之地。暂设一皖南巡抚。重其职守。一其事权。钱粮之徵解。官吏之举劾。要隘之堵防。兵勇之调遣。悉专制之。宣歙之闲。得一重镇。则足以抚辑疮痍。征缮固守。以屏蔽江浙。又足以乘闲出兵。收复池太各县。渐次屯兵江岸。以应援金陵。牵制安庆。此则非仅为徽宁计。又非仅为江浙计。实为天下之大计也。94 难者曰。皖南大吏。不有安徽宁池太广道乎。得专折奏事。不有安徽学政乎。更设巡抚。不又当设藩臬两司紊官制多纷更且重费乎。不又当设抚标增兵额乎。皖抚既鞭长莫及。浙抚又非统辖。两相牵制。即两相推诿。何不请 钦派大员专办军务乎。且皖南四府一州。地本狭小。今贼又据池太二府。区区之地。又何必设一巡抚乎。馀应之曰。徽宁广壤地虽小。而峰岭陡峻。溪流回绕。径杂路歧。非亲历其地者。不足以知其险阻也。其言语诘屈难通。其性情好尚不一。非亲习其人者。不足以知其风俗。其民习商贾。牟利于外。家竞盖藏。其土硗瘠。多产茶木。而少五谷。仰食于浙江江西。非熟悉其故者。不足以通其有无也。徽宁两郡守。每分畛域。不能互相救援。事缓则泄沓。事急则仓皇。非置巡抚。不足以统率属官。而从容布置也。虽有徽宁池太广道。而自贼破安庆以来。常以知州潘筠基护理。又在向营差委。不暇理地方之事。自后何桂珍恩禧皆未到任。就使到任。仍须禀承于皖抚。而不能奏事。学政虽能奏事。而地方之事。非其专责。军事非其所长。如请 钦派大员。纵能用兵矣。能纠察官吏矣。而黜陟迁补之权之不属。地方公事。不便与闻。地方官又往往掣之肘。则非设巡抚。不足资震慑弹压而操纵自如也。钱粮既多蠲免。刑名又多下结。招勇调兵。足资捍卫。则不必更设藩臬。增兵额。而事已足办也。故曰。为今日之江浙计。非暂设皖南巡抚。不足以为屏蔽。为今日皖南诸郡计。非暂设巡抚。不足以一事权而得战守之宜。江浙固。则足以出赋税以供诸军之用。徽宁固。则足以出兵池太。扼长江。断贼路。以应庐州金陵之军。此天下之大计也。 95 浔阳失利以后。贼驰骋而陷金陵。皖省迁而复失。大江以南。鞭长莫及。太平池州既全为贼据。而徽宁亦突入突出。蹂躏无常。惟浙江及江南之苏常。尚为完善。月出饷银。以供大军之用。然苏常之咽喉在东坝。而宁国太平为之门户。浙江之咽喉在遂。而徽州为之门户。贼窥东坝。必由太平宁国。贼窥遂。必由宁国徽州。不扼徽宁。无以固江浙。不扼池太。无以固徽宁池。太徽宁不合而为一。则金陵之上游全失。而皖南官吏无所统摄。苏浙亦无一日之安。此常熟杨先生咏春暂设皖南巡抚议之所由作也。昔明宸濠之变。志在直趋南京。王文成公自丰城扼定九江南昌。羁縻贼于鄱湖。贼遂不敢南下。而宸濠就擒。康熙十三年。耿精忠之变。志在直趋两浙。李文襄公扼定衢州。羁縻贼于仙霞关。贼遂不敢突入。而精忠投降。自古大儒用兵。必度形势以利要害。先生何先后与之同符也。此议甫脱稿。当事者莫不称赏。以有所牵制。未能上达。今季夏。侍郎仁和沈公兆霖采以入奏。先是 上命前江西巡抚关中张公芾督理徽宁团饷。至是又 允沈公之奏。命乐平石公 为皖南道。专辖徽宁池太广地方事务。加按察司衔。得以专折奏事。又增设皖南镇总兵受节制。而皖南之势大振。芜湖屡获胜仗。徽宁安如盘石。皆此议为之嚆矢也。冬十月。先生以筹饷婺源。出以示儒学教官当涂夏炘。炘老矣。庠序章句之儒。何敢妄谈天下大事。平生有所论箸。皆垂空文以自见。然读此议。辄怦怦有动于中。窃叹儒者经世之功。所及者远。他日贼氛底定。长江南北。天堑之险。联为臂指。饮水思源。其能忘疏导者之功与。乙卯长至日。夏炘谨跋。96 请暂设皖南巡抚疏咸丰三年 97 沈兆霖98 窃臣自咸丰四年二月回籍后。即住浙江省城。夏秋之闲。宁国徽州两府。屡有警报。本年正月。贼由石埭窜入羊栈岭。黟县休宁徽郡相继失守。人心十分惶惧。幸向荣分兵来援。浙省兵勇亦能得力。旋即收复。臣常推求其故。实皖之为省。在江北者。为安庐凤颍四府。六滁和泗四州。在江南者。为池太徽宁四府。广德一州。而安庆以省会居南北之中。故能控制裕如。今则江北之安庐和江南之池太。皆为贼据。皖抚驻营于庐城东北。徽宁广三属。距抚臣驻札之所。中隔池太安庐和五属之地。文书往返。必经江苏浙江两省。动辄月馀。故徽宁广虽隶安徽。几为抚臣号令所不及。事急则向浙江请兵请饷。事平则泄沓如前。不加整顿。官吏之贤否。皖抚不及知。浙抚虽知之。而无黜陟进退之柄。亦难越俎而谋。兼之浙省派兵勇驻彼防堵。主客各存意见。不肯协力守御。本年杭州府知府徐荣战殁。皆由于此。此所以旋收旋失。徒以殃民糜饷。而莫有终极也。臣曾与浙省之绅士私议。有谓宜请 钦派大员专办军务者。有谓宜将徽宁广三属暂归浙抚兼辖者。臣以为督办军务。不能兼管地方。将帅疆臣。易生龃龉。恐呼应仍不灵。号令仍不一。至将三属暂隶浙抚。则浙省与江苏安徽江西。处处毗连。三面受敌。调兵筹饷。公事已极疲烦。若再三增辖二府一州。精神难期兼顾。则二说皆未为尽善也。其实徽宁二府。地皆可守。山川险固。民亦健奋。徽州所属之歙休二县。殷户尤多。地方官果能抚驭得宜。与绅民联为一气。贼断不敢屡屡窥伺。以臣愚见。莫若暂设一皖南巡抚。使之专辖四府一州。庶足以饬吏治而固民心。盖徽宁池太广五属。虽设兵备道一员。而一切皆须禀命督抚。不能专决。迁延守候。必至坐失机宜。设巡抚则权有专属。令可必行。道府既有所禀承。士民又得所归向。内可度地险以设防。外可奋兵威以协剿。皖抚得以专心于江北。浙抚不至牵制于皖南。为今日之皖浙计。似亦救时之一策也。倘蒙  圣心垂察。不以臣言为迂妄。可否发交廷臣集议。细心商核。抚标应否分隶。藩臬能否兼摄。并应驻札何处。皆须妥为区画。总期于有利无害而后行之。事关添设大员。不能无一二窒碍之处。但期事有实效。不妨暂议更张。且据今日徽宁广言之。即不另设巡抚。亦宜急筹善法。俾民心不至散涣。否则吏治日益因循。贼踪忽来忽往。民无所依。欲不从贼而不得。其为患岂有极耶。臣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  圣鉴。99 议覆江南北分省片 100 曾国藩101 恭奉  谕旨。据御史陈廷经条陈善后事宜内。疆舆略为变通一条。臣查苏皖未分之时。跨江淮而为省。古人经画疆里。具有深意。我朝   圣君贤相。未尝轻议更张。若必画江而分南北两省。则亦宜画淮而分南北两界。淮北如苏之徐州。皖之颍州。将割隶何省乎。唐之十道。宋之十五路。其于江南江北。皆截然分而为二。与该御史所奏。大指略同。然唐自中兴以后。声教不行于河北。宋自中兴以后。号令并不行于江北。画疆太明。未必果能久安。论形势控扼之道。守江南者。必须先固淮甸。弃淮则江南不可保。昔人如吴师道胡安国杨万里暨赵范叶适辈。言之详矣。臣愚以为疆吏苟贤。则虽跨江跨淮。而无损于军事吏事之兴。疆吏苟不贤。则虽画江分治。而无补于军事吏事之废。此等大政。似不必轻改成宪。区区愚见。未审有当万一否。102 议覆安徽省城应仍建安庆疏 103 曾国藩104 窃臣承准议政王军机大臣字寄。咸丰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奉  上谕。有人奏咸丰三年贼陷安庆未据守等因钦此。仰见  皇上睠怀南服慎重江防之至意。臣查安徽一省。跨于大江。江以北四府四州。江以南四府一州。安庆府城处滨江适中之地。实为形势所必争。咸丰三年。安庆城陷。江面悉为贼有。千艘往来。飘忽莫测。官军无一舟一筏。可以应敌。周天爵等请以省城改建庐州。系属一时权宜。舍此亦别无万全之策。是年腊月。庐州复陷。官军屯于郡北定远一带。于是合肥以南之州县。尽沦于贼。而皖南中隔大江。贼氛布。文报梗阻。巡抚不能过而问焉。咸丰四年。   谕旨令徽宁等属暂归浙江巡抚兼辖。廷臣因上疏请仿前明南郧阳之例。设立皖南巡抚。   文宗显皇帝饬吏部核议。不设巡抚。而稍重皖南道之权。令其仿照台湾道例。专折奏事。添设皖南镇总兵一员。数载以来。皖南道一缺。例由督臣保荐。皖南钱粮刑名不隶藩臬。奏报不归巡抚。俨若另为一省。而皖北抚藩等官。散处于颍寿临淮泗州等处。几无定所。公事废阁。号令纷歧。改建省城之弊。此其明证。现在安庆已复。江路疏通。欲办苏浙之贼。必自力图皖南始。欲办皖南之贼。必自守定安庆始。臣愚以为如原奏所请。安徽省城仍应建于安庆。抚藩臬如前驻札。庶足以资控制而一事权。至所称设立提督统辖水师官兵。江西九江镇就近归安徽提督节制一条。查水师陆兵判然两途。犹耕织皆所以资生。而不能使一人而治两业。安徽寿春镇所辖。向系捻出没之地。皖南镇所辖。又系万山丛杂之区。皆与江防毫不相涉。应请仍归安徽巡抚节制。江西九江镇所辖。如抚州建昌等处。离大江六七百里。亦系陆路专政。应仍归江西巡抚节制。该两省向兼提督衔。均应遵守旧章。无庸更改。至江防局面宏远。事体重大。臣愚以为应专设长江水师提督一员。目下大江水师。归彭玉麟杨载福等统率者。船只至千馀号之多。位至二三千之富。实赖逐年积累。成此巨观。将来事定之后。利器不宜浪抛。劲旅不宜裁撤。必须添设额缺若干。安设此项水师。因即以壮我江防。永绝中外窥伺。其提督衙门。或立安庆。或立芜湖等处。自提督而下。总兵应设几缺。副将以至千把各设几缺。暨分汛修舰各事宜。统俟 谕旨允准之日。再由吏兵等部详核议奏。臣等如有所见。亦必续行奏咨。略参末议。至俸薪口粮修补船等项。当于长江酌留厘卡数处。量入为出。不必再须户部筹款。其福建广东原设提督。不必据议裁缺。所有遵 旨筹议缘由。谨会同安徽巡抚臣李续宜署江西巡抚臣李桓恭折覆奏。伏乞  圣鉴训示。105 请添设徐州四界重镇疏同治元年 106 潘祖荫107 窃自军兴以来。捻匪披猖。日炽一日。举凡教匪幅匪。称名虽殊。而为害则一。其尤甚者惟四者。安徽山东。捻匪之窟宅也。江苏河南。捻匪之冲衢也。向来筹办之法。曰团练乡兵。曰坚壁清野。曰剿抚兼施。此皆古人制贼之要策。而行之数年。不独未能荡平。且滋流弊。臣尝揆其弊所从生。究其弊之终极。知非统筹全局。扼制要冲。则虽以劲兵四出。而欲其尽敌而反也。势必不能。伏查安徽之贼。蒙城迤西而南。数百馀里。多为贼巢。而大股屯聚。则在宿亳太和灵璧一带。其地西界河南。北界江苏。安徽之边境之也。山东之贼。匪类纷杂。啸聚掠。出没无常。不独曹濮之闲。邻于直隶河南者。丛生奸宄。其沿海则曰青曰莱。其在山则曰蒙曰泗。而贼势尤炽之处。厥惟沂郡之西。兖郡之东。其南界江苏者。山东之边境也。河南之地。其界于山东江南者。曰陈州。曰归德。而贼踪之往来。贼垒之屯集。则虞城夏邑永城之东。履错而踵接也。是河南之边境也。江苏之地。徐州一属。实界三省。贼之窜匿海沭者。其馀焰耳。若邳州。若萧砀。则狼啕其穴。而虎负其嵎也。是江苏之边境也。夫统计四省。而贼之所据。边境最多。是由封疆大吏未忘畛域之心。致使草泽奸民日长蔓延之势。贼之出掠。名曰装旗。任其所之。而被掠遂为习见之事。贼之归巢。名曰回哨。听其自反。而贼巢俨如化外之乡。势必举数省交错之地。委而弃之。使贼得而蹂躏焉。盘踞焉。且分歧而错出焉。而邻省州县。止为诿卸之谋。边境防兵。徒作送迎之计。揆兹积弊。有由来也。且夫团练之法兴。而械抗粮之案。逾时迭出矣。坚壁之议建。而分疆绝界之图。立寨争雄矣。招抚之策施。而阳奉阴违之患。乘机窃发矣。近来东省皖豫。圩寨皆成。其显据为贼巢者。固无论已。至如江苏徐属境内圩寨头目。类多恣睢自专。通贼藐官。截遏行旅。骄蹇跋扈。无所不为。不于此时画策以制之。臣恐阴怀叵测。据有事权者。驰一介之使。要结而迫胁之。奉其号令。恃其声援。一旦有变。固东路咽喉之虑。亦中原心腹之忧也。臣闻方今剿匪。僧格林沁一军。督战最力。捻逆畏威。往往望风纳款。受降之后。给与免死大旗。及至兵退。而焚掠如前。地方官莫敢过问。现如邹县凤凰山一带之匪。既降复叛。候补府来秀重往晓谕。竟不听从。反将出口堵塞。拥众数万。劫掠公行。名为就抚。其实缓兵。此明证也。是即转抚为剿。而岁月迁延。饷需糜费。事机更变。精锐摧残。臣不知一战之胜。贼被芟夷者几何。旷日持久。庸有济乎。臣旧闻徐州府属。其地当孔道者。设有四界司一官。彼固末秩微员。据四县之冲而名之耳。108 窃见徐州一郡。实为四省交冲。拟请添设四界镇总兵一员。四界分巡兵备道一员。凡四省沿边州县。悉归管摄。其住之所。必酌乎四界之中。其饷由四省筹备。其兵由四省酌拨。抑或自行召募。务使粮足兵强。克为重镇。然后责以办贼。来者拒之。过者遏之。四界之内有警则救之。四界之外乘便则攻之。与以专制之权。即重以守边之罚。并令界内寨圩。听其节制树置头目。一切禀承。或更选各寨头目之子弟。置之军中。量能委用。羁縻驾驭。必协其宜。庶乎诸路有进捣之军倾其巢穴。而冲要有控扼之镇固我疆圉也已。臣尝反复筹思。方今四省拨兵甚难。查有田在田一军。素在徐属屯。田在田统兵无律。畏葸居心。曩时捻匪出巢。田在田名为巡剿。其实避道而趋。今春捻逆窜扰清淮。田在田行至宿迁。并未见贼。欲进城圩。居民防守甚严。不能纵掠。竟敢开枪攻圩。踏毁宿迁县坐轿。抢夺守城将弁器械。田在田并不查究。所统兵勇。又多系徐宿之人。与贼潜通。是不独虚糜军饷也。即有制寇之兵。而田在田一军在彼。牵掣扰乱。势必无功。相应请 旨将田在田从严查办。按其现统兵数。加以挑选淘汰。作为四界镇主兵。其有不足。再由四省酌令添拨。方今将才难得。时会难稽。拟请 饬下两江总督曾国藩保送文武干员。并会同署漕运总督吴棠暨四省巡抚妥速具议章程。规画既定。备御必周。夫而后分道会剿者。不必多为守兵。即溃围狂奔者。不致成为流寇。窃料贼于斯时。进无所乘。退无所据。痛剿之下。当亦帖然就抚耳。惟投诚者反侧未定。若给以免死号旗。务既注明限期。令其速为解散。倘逾限不遵。仍敢句结团聚。托为团练名目者。不独首恶必诛。凡党与之怙终。亦虔刘而无赦。请 旨饬下统兵各大员。毋稍蒙于贼智之欺。毋轻假以庇身之具。果能策善攻心。思革面。所谓不战而制胜者。是亦存乎其人焉耳。臣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  皇上圣鉴。109 与骆吁门中丞书 110 陈庆镛111 近阅邸报。悉荣署湖北巡抚篆。吾道幸甚。天下幸甚。拯民涂炭。在此一举。特武昌既为贼据。巡抚衙署一败涂地。  天子命于荆襄两地。酌量地方紧要。暂行驻。此诚  圣虑之周详也。窃计全楚之地。襄阳胜于荆州。与其驻荆州。莫如驻襄阳。何也。 朝廷调直隶精兵及东三省劲旅。自北兼程前进。会合兜剿。布置严密。贼势胜则下江南。贼势败则入川陕。此情事之必然者。查武昌汉阳之西北。径抵襄阳。水陆齐驱。一过襄阳。东折则入汴梁。西折则入长安。其地实南北之咽喉也。现在武昌汉阳之闲。南东北三面筹备夹攻。祗空西北一面。则贼所垂涎者。未必无意襄阳。请以形胜言之。武昌者从古之都会。襄阳者从古之要害。要害之地。我据之则可以制贼。贼据之则可以制我。唐颜师古所谓在我为要。在贼为害者也。春秋楚之兴也。以其灭郧子之国而有襄阳。楚之亡也。以北献上庸于秦。使秦人得开武关而南下。是武昌都会之命。实悬于襄阳要害之地也。自后南北之争。亦以襄阳为胜败。南人之必争襄阳也。汉刘表之踞荆州。蒯越劝其北据襄阳。向使刘瑶不举襄阳以降魏。则魏师安能乘胜而南下。此南人失襄阳之害也。东晋之时。前有桓宣守襄阳。继有桓温镇襄阳。而桓温能以陈师灞上。修洛阳诸陵。柳元景得进据潼关。而战于峡下。若非据守襄阳。安能至此。南宋初立。赵鼎张浚辈所疾呼以图固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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