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便谈论的意思什么”这句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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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现的一本小说、一篇文章!、、惭愧
侠之大者!啊~~
200、何邦内外无蠹贼作者:徐公子胜治小白笑了笑:“原来如此!”看来是鲍肆株式会社当年给了个别渔民头目私下里的好处,是这些人找小混混砸了胡洋的摊位,后来又都被刘佩风收拾了一遍。时黄亚苏忿忿的说:“志虚人是一盘散沙,一个志虚 ,三个志虚人就是一条虫!”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风君子手里的筷子突然断了,一根落地,半截落桌,他的右手上只拿了半根筷子。一看风先生的脸色小白就是一惊,只见一股威杀之意升腾而起,眼神凌厉如刃,不用他心通也知道风先生火了,而且这火气大的很。话说的好好的,就因为黄亚苏这一句,风君子陡然怒。在酒桌上用筷子指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是风君子拿着半根筷子直指黄亚苏,断碴几乎都要戳到他的鼻子上,用低沉但又清晰的声音道:“何邦内外无贼?宣扬此语竟有自得之意,一言遍辱国士,你就是国之贼!”风君子这么直截了当的骂人,黄亚苏一时之间愣住了,风君子仍在说道:“你了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你知不知道这几千年来博大精深的人文情怀?如此大国,各族杂居者甚众,若真的如你所说聚众为虫,今日早已分崩!历经几千年兴衰动乱,仍能相安共处,这一份包容内敛的合心之力,是你这双眼瞪的再大也看不明白的!”白少流小声劝了一句:“风先生,这句话流传已久,好像是一位很有名的人说的。”黄亚苏这句话说的确实不太合适,等于把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伊娃之外全给骂了,包括他自己。但是这句话确实不是黄亚苏原创,近代以来流传久已,总之人云亦云愤世嫉俗者多为引用。并自以为时睿智。风君子冷眼一翻:“我不管是谁说的。但是应该知道怎么听,如果你知道这句话,那就记在心中自省。而不是四处夸扬,以国人之身遍辱国人。虫者,为虫却不甘,遍指举国为虫方能窃意,贼者,为贼却自辩。遍指世上为贼才能安心藏身。此言在今日已有诛心之祸,传扬之人却不自知或别有用心,闻者醒惕而已,人云亦云便是国之贼!……肯迪夫人,我问你,倘若你公国中有贼人,你会在此扬言郁金香国中皆贼吗?假如你这么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伊娃没想到风君子突然问自己。愣了一下答道:“假如那样,我不是东西。”张先生见风君子火气不小,出来打圆场解释道:“人性的弱点,自古以来各国各帮各族皆有。非志虚国人所特例,将此无限放大。便是自堕之心。志虚国真正地是包容内敛怀柔致远,这与那种城帮分治为基础对外掠夺性地所谓纠结精神完全是两种含义。所以千年以来志虚国没有分崩离析,但是说实话,近代我们确实失去了很多东西,却没有醒悟该怎么找回来。”黄亚苏却冷哼了一句:“找回来?自古以来贪官污吏那么多,志虚国太够戗了。”听了张先生的话,风君子刚刚火气有些缓和,可是黄亚苏这一句又把他的火给勾上来了,一拍桌子指着他道:“贪渎四方确有其事,但你不能指狼骂羊,更不能指贼骂家,做此弃国弃民之论,国人无罪,你我也有责。……古圣人也曾经感叹礼崩乐坏,但有厌弃家国之言吗?”白少流看风君子面色又不善,也出来打圆场道:“风先生地话我明白,有些精神,和一时一世历朝历代的权柄无关,为国人共有,匹夫也应自强不屈。”黄亚苏今天被风君子指鼻子骂了好一顿,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他近来哪受过这种气,本来也想拍桌子火,可身边的长白剑派弟子听枫却在桌子底下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不让他起身也示意他不要和风君子冲突。而张荣道坐在风君子身边看着酒杯苦笑而已,洛兮只是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在听,伊娃事不关已就当看热闹,其它人倒也不好深劝风君子。风君子今天哪来这么大火气?那是有感而,却找不到火的对象,恰好不知趣地黄亚苏撞到枪口上,风君子就全冲他来了。他是在生谁的气?说起来和尚云飞有关,可惜尚云飞今天不在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听见小白的话风君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他的脸色红已经有几分醉意了,话匣子打开止不住,又对小白说:“读志虚近代史,国人郁闷,有一句流传甚广,这句话看似有理,但闻者言者若心中没有根基,却比那虫龙之论更有诛心之祸,你知道是哪一句吗?”白少流眼珠子转了转,答道:“落后就要挨打,应该是这一句,风先生认为有什么问题?”风君子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的玻璃窗边一指下面:“海滩上有个小娃娃,手里有个棒棒糖,他很弱,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比他厉害,难道你就可以去把他打一顿抢走棒棒糖吗?对你其实没有好处。”白少流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云天大酒店在海边,远处的海滩上还真有一个小孩拿着个棒棒糖,穿着开裆裤乱跑。他笑着问:“风先生,这里可是三十七楼,你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楚?”洛兮也眨着眼睛问道:“风先生刚才说话地时候根本没往外看,你怎么知道外面海滩上有个小孩拿着棒棒糖?”风君子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回答,张先生笑道:“有人火的时候脑袋糊涂,风君子一生气感觉就特别敏锐。……风君子,你的话很有道理,但这么说出来,也太为难这帮孩子了。好些年没有听过你论道了,今天在酒桌上,你就解一解其中经义吧,这句话不解清楚可不行。”风君子:“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自强好胜地立志之言,也可以理解为屈心丧志的祸乱之源,课堂上地老师这么对孩子说,却没有把它解清楚,这其实是近代外来强加之语。世上曾有多少文明强盛一时,为什么只有志虚一枝仅存?当今世上,以山魔国势焰最盛,但我断言,五百年后山魔不复而志虚仍在。……白少流,今天你就来解一解吧,破立论道之法,我教过你的。”风君子却不想再多说,让白少流开口,张荣道也用考问的眼光笑眯眯的看着白少流
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出自何处已不可考,如果说它义,是不断提醒一个人要不弱于人自强不息。这么理解倒没什么错,但它的逻辑却成问题,是一种强权悖论逻辑。“落后就要挨打”可以是欺人欺心之语,更像是强者逼迫弱者顺从时说的话,它不应该从弱者嘴里说出来,如果你认同落后是挨打的理由,那么揍了白揍,一转身又会拱手相迎暴徒为贵客。这也不是志虚国人应有的精神。志虚国积弱百年,曾饱受列强欺凌,别说落后,就算不落后也不能一个打八个。这句话淡化了应该追究的罪恶源头,用“落后”两个字很大程度上掩盖了暴徒的罪行性质,开口公义已失,又如何能昭扬公义,他人又怎能认为你心中有公义?责他人无公义却开口弃公义,应当言而不弃、弃而不言,否则悖也。君子不屈于力在于不弱其心,至今志虚国也不比强国更强大,但也不算弱,那么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这句话稍一纠缠入偏,就是屈心而屈膝的暗示。“落后就要挨打”如果理解为落后容易挨打,倒也是可以的,原因在哪里?因为世界上有欺凌弱小之人,因为他们强大。但是如果将这个现象作为一条准则,推论却很有问题,世上国众多,邦中族众多,必然有强弱。其实谁也不想落后,但现实必然如此,以此为准则。弱者何以自守自立?——“立身不屈强权”方是正解。“落后就要挨打”。此言在心醒惕即可,不便宣扬,这句话分明在告诉别人——只有能独裁天下时你才有安全感。本拒强权所欺,却出强权之语,徒招人忌,强时自树敌,弱时自取辱。有自强之心不屈不息足矣,真正能那么做的人。从来不会那么说,他们只会说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保护弱民不为强权所欺,不论真心假意必然会那么说。此言出口弱者心态无疑,却凭空浮躁示恶,并非韬晦与征抚之策。近代以来志虚与西方交流的事实如此,这是一段史实,却不应该成为一种准则,那怎么看待这个现象。或者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让白少流来解实在为难他了,额头有点冒汗,勉强说了这些之后看着风君子。风君子神色不动,没摇头也没点头。张荣道也不说话。白少流明白自己解地还不让人满意,想了想接又说了一句:“若指时事而言。不能只期待将来如何强盛就不受人欺,无时无刻也不能自认容欺,方有自强受尊之望。”风君子喝了一口酒,似乎感觉滋味不错,微微点了点头,张先生笑道:“那一句话作为默省警言,可以;作为口号宣言,大谬。若在学堂之上传之孩童,又不能解清其义,有误人误国之嫌,风君子所指在此。……肯迪夫人,你听那一句话有何感想?”张先生也问伊娃,她想了想说道:“我是郁金香公国人,如果论国力强盛,郁金香小国远不如今日大国志虚,我听志虚人说这句话,不论他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也必然厌忌。”张先生又问:“若换成小白刚才说地另一解——立身不屈强权,你又会怎么感想?”伊娃:“我会佩服他,哪怕是作为对手。”风君子这时坐回到桌边,对张先生说:“我上中学的时候,唐卿老师曾用一堂课的时间专门解这句话,不知道现在地老师会不会那么讲课?”张荣道:“唐老头可不简单,他那种人不多。”小白也坐下问:“风先生,你的老师到底是怎么说的?”风君子:“不要问别人,你自己心里是怎么认为的?你能解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但是从论道的要求来看,还没有透彻,也不痛快!你继续说。”这时听枫已经松开了黄亚苏的脉门,对他耳语几句,黄亚苏强自将怒意压下,仍然很不满地说:“今天我们就不要纠缠这个话题了吧?菜都凉了,边吃边谈点正事。”白少流:“那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吧,我做一个假设,除了立身不屈强权之外,假如有一天不落后了,该怎么收拾那些让落后者挨打的人?”他确实还有很多话想说,有些还考虑不透,有些当着伊娃的面不好说,这一句是他最想问的又不好直接问出口的,其实他想的问题是该怎么应对教廷。张先生笑着道:“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你自己想罢!”白少流:“众人自然可以这样相容,但也有人不容也不受。”风君子淡淡道:“那就移其志、化其民、革其教、诛其心。……也是无奈啊,世人出自丛林不应毁于丛林,否则那《圣经》中所记末日的审判迟早会到来。其实当力量强大到可以互相毁灭的时候,世上就没有什么绝对意义地强者了,就看自己怎么做。”
众人自勉之!
284、仙踪飞尽羽衣飘(大结局)作者:徐公子胜治 下载:人欲TXT下载
路兮眼睛一亮嘻嘻笑道那你就络顾姐姐和在姐姐算一算。钱就不用还了,这样好不好?”
风君子:“被你们抓住把辆了只能这样了那今天就算一卦吧算的准不准我可不敢保证。”
白少流:“只要风先生尽力,我等感激不尽!”
风君子站起身来,挥手道其它人都躲远点别愉听,庄茹和顺影站这就行。”.小白领着其余几人跑到了远远的海边,没有听风君子在说什么。
风君子先问庄茹:“你为什么想要我这青春之泉。”说你心中最直接的念头。”
庄茹低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小白。可他要娶我我自然是打心底里愿意的,但我终究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有点说不下去了。
风君子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人间的夫妻就是这样,小白既然要娶你就应该想到这一切。其实他不应该告诉你这么多的,带你来就是个错误,而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要嫁给他,就要面对这种选择否则还不如算了。”
庄茹弱弱地说此时此地现自己看不见青春之泉我突然想明白了。凡人终会老去。但有这一世厮守足已。小白不弃我我又何必自怜呢?有没有青春之泉并不重要,我遇上他与青春之泉并无关系。
风君子:“真地想明白了?”
庄茹抬头道我真地想明白了。谢谢先生
风君子点点头又转向顾影道顾影子,唉,你呀!”
顾影有些不安的问道:“风前辈何故叹息?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风君子:“小白碰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就像清尘碰到小白一样。”
净白莲台**有十二品莲台化身,你只取其一。你是不是对,白说过这样的话?”
顾影微微有些脸红风先生怎么会知道?
风君子:“我不知道。我是猜的。看来我猜中了”
顾影:“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风君子:“据我所知小白修成地第一品化身是当年那个纯真初遇的少年。却被清尘一枪斩灭。我问你假如小白也修成一品化身与你相见,你会不会斩灭?”
顾影沉吟良久。这才缓缓答道:“我不会。”
风君子:“方才你说话时心念犹豫,干脆一些回答,会还是不会或者就是犹豫难决?说出心中地答案。”
顾影闭上眼晴又想了想,睁眼很坚决地点头道:“不会!”
风君子追问:“清尘这么做了。而你不会?”
顾影是的。我不会。我不是清尘。”
风君子还在追问真的不会吗?清尘能看见青春之泉,而你看不见,尽管如此。你也不会那么做?”
顾影突然笑了:“是真的,刚才风先生问时我答不上来,因为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问题,当时确实没想明白。先生所言点中我的心思,清尘能见而我不能见。但就算如此我也不会那样做。此时我想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风君子一摊双手。对顾影和庄茹道:“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阿芙忒娜上前一步。拍了风君子的手臂一下:“好了可以了,顾影,左茹你们看一眼那边吧。说话间手指青春之泉的方向。
顾影与庄茹不由自主转头望去身体一下僵住了。眼中露出惊叹的神采,齐声呼道:“青春之泉!”
听见这呼声。远处海边上地众人一起跑了过来。洛兮高兴的一把抱住顾影:“顾姐姐。你也看到了,真是大好了!“小白捉住庄茹的手管柔声道:“其实我如果什么都不告诉你,(,尽在.(第一眼就会看见她。”
众人欢声一片,风君子却皱着眉头冲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走过去问:“风先生还有何吩咐?”
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风君子在刚才坐的那块石头上捡起一本很厚的笔记本。递到小白手里。
这是什么修行秘籍吗?看样子是一本笔记,小白很好奇也有些激动的打开第一页,看见上面的六个大字却愣住了:“志虚国策十论?你怎么给我这个?”
风君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是我这此年来在人间思考的一些事情,都汇某记录在此。白少流,你学地就是世间法,交给你很合适。
想过将来还要做什么吗?我建议你好好干,有机会去竞选志虚国总统”这句话一开口周围地人全愣住了。
.小白飞快的一伸手把本子又塞回到风君子手中。头摇地家波浪鼓一般:“您还是拿回去吧。我可没这个打算。正想过几年舒服日子呢。”
阿芙忒娜对风君子笑道我早说过。这种事他不会听你的,小白志不可夺。”
风君子叹气:“在网土。小白两个字可是骂人的话。”
白少流一耸肩:“那也无所谓,反正我就叫小白。”
小白总有一天会成为老白。到那时你再想想,这本国策就留在这里。”风君子一挥手,笔记本飞了出去,落在小木屋中的架子上。他弯腰拿起黑如意,脚下旋云升起冲天而去,身影很快不见,天空还有声音传来:“这青春之泉在眼中,也在人心欲念中,曾经看见也可能迷失,曾轻不见也可以见到。常来看看总有好处,今天的事不必谢我就算报答小白的教命之恩听说那一葫芦闻仙醉还没喝完,过年的时候带到芜城哈我。”
顾影走到阿芙忒娜身边问:“雅纳老师,风先生怎么一个人走了?”
阿芙忒娜捡起地上那张仙人指路地幌子卷了起来。微笑道:“他回家过节了。”
白少流也问:“你们不是一起来地吗?”
阿芙忒娜:“我就在此地,他是听说你们来找青春之泉,赶到这里等候地,恰好遇见我。”
白少流:“看时间风先生也该回家吃饭了。”
阿芙忒娜:“你怎知方才遇见的风君子不是他的化身?”
白少流一指阿芙成娜手中地幌子看见这个招牌。就知道是风先生本人。”
阿芙忒娜笑了:“说地没错,有此物在手。我也不必长留此地了,你们玩地开心点,告辞了!”她并没有召唤出天使的羽翼。而是随着海风飘飞而起,金色的卷在空中舒扬渐渐远去。
芜城九连山脉相传有九片蜿蜒相望的山匹,世俗中所见地却只有昭亭,飞尽,白莽,留陵,妙门,齐云六峰。其中飞尽峰最高,主峰顶上有一块巨大的飞尽岩。左右石翼伸出状如玄鸟展翅,直欲破空而去。巨石中间却很平坦,如玄鸟之背可容几人对坐。坐在飞尽岩土可摇瞅芜城人烟,远远相对的昭亭山峰峦秀色也尽收眼底。
这里山势险峻人迹罕至,也是一处绝佳地隐居修行之所。想当年有个叫七叶的修行人,离开终南派来到芜城,在这飞尽岩上修得出神入化大神通。下山后在忘情宫之会上夺得神器呈风节威震天下,随后又夺玄冥道场立海南一派。成就一代宗师功业。
七叶野心勃勃欲夺天下之志以君临,与昆仑最年轻的大宗师风君子相约在昭亭山决战,被风君子喝破五衰削尽福报杀了他,并以诛心锁捆住无神打入轮回世世为驴,也是那一战暴露了风君子身为在世仙人的秘密,风君子也从此封印神识混迹红尘。七叶从出飞尽到登昭亭世,世事云几多激荡,然而从此处看去。不过是跨越了一座山峰,令人唏嘘感慨。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当年的风君子只有十七岁,而如今人已壮年。两鬓白早生,在阳光下银光点点。这一天是大年初一。这处芜城张灯结彩不时有爆竹烟花添佳节喜庆。风君子独坐在飞尽岩上,身边放着一个雪白莹润地葫芦和两只玉杯,手摇一把洒金白云扇。他没有远眺芜城人烟景家,而是望着秀美昭亭出神,眼中有落寞与期待之意。
其时风轻云淡,风君子突然似被什么动静打扰,朝飞尽岩下朗声问了一句:“枯荣新岁。鹤驾何来?”
闲云飞尽。见立地仙山。”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随着话音有一人飘然登上飞尽岩来到近前,正是冈比底斯教廷新任教皇约格。
风君子笑道:“原来是教皇陛下。您可不是闲云!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请见谅!”话虽说地客气,但人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
约格看着他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不是以教皇的身份来此。我说风君子,大冬天打扇子,你不觉得冷吗?”他径自在风君子对面坐了下来。
风君子:“携风有雅趣,与寒暑无拘。我说约格,你手上的扳指很精雅啊,比教皇地戒指还漂亮。”
约格左手戴着象征征教皇地位的戒指,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连亭送他地蝶纹披指形法器银梭,他抚摩着银梭道:“百炼成绕指,化刚柔一器。风君子,你怎会在今日独坐飞尽?”
风君子:“想当年就在此处。我手持黑如意开口欲收七叶为徒。却碰了一鼻子灰。”
约格瞪了他一眼:“哦?你还记得!感觉丢不丢人?”
风君子一笑:“有什么好丢人地?我又不是人!要说丢,倒是丢了一头驴。”
约格倒不生气也笑道:“你我之间不必斗口舌了。想当年一山论道时机锋已尽。”
风君子拿起雪葫芦点头道:“对。今日已不必论道斗法。真想斗那就斗酒吧。这葫芦里还有八百斤闻仙醉,你我不用神通,谁放倒谁都够了!来来来。这是得自西昆仑闻醉山仙府的琼玉斗光杯用来盛这闻仙醉再妙不过,你的运气真不错。”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约格接过葫芦斟酒:“多谢忘情公子赐酒,我再给你满上。敬你一杯。”
风君子:“你让我不必客气。自己怎么又客气了?”
约格:“有话想请教。只是奇怪你今日怎么没摆上仙人指路地招牌?”
风君子:“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摆摊算命的半仙也得放假过年啊你我有什么话就问吧,何必仙人指路?今日虽然无菜,但自古妙语声闻皆可下酒一句一杯。”
约格饮了一杯问道:“我挣脱诛心锁,却换了这副炉鼎成了冈比底斯教皇。你事先想到了吗?
风君子:“未曾想,但在我所愿之中。恭喜你,没人比你更合适了!我也问你。彼处所求缘法与昆仑有何异趣?”
约格:“你最近在梦中常与雅纳小姐讨论神学,那么一定知道《圣经》中诺亚方舟的故事吧?”
风君子:“这你也知道了?你要是这么问,不是无谓多喝酒吗?”
约格神色不变又问了一句:“你在志虚长大,不可能没有听说过鳐禹治水地传说吧?”
风君子呵呵笑了:“此言甚妙。当与你同饮此杯。”两人举杯对饮而尽,风君子又问:“自古开宗者以善恶劝世规徒,而有后人立教,你既为一教之皇。能答这善恶由来吗?”
约格反问:“你是问无名还是有名?”
风君子:“先从无名。”
约格:“有私,生息轻回者为生,知我,可行逆天者为灵。自世工生灵知有我时起,即知趋避,以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斯为独欲之心亦是蒙昧源流。”
风君子淡淡一笑:“答得倒挺顺,若没有最后一句,活脱脱就是当年七叶。但错了两个字。”
约格喝了一杯酒,也一笑:“是有两字不妥,应作利我者为善。害我者为恶。既然始出无名,当无善我。恶我之说。”
风君子也喝了一杯酒问:“名成之后呢?”
约格:“既然名成。则有规度在心,以此规度量知他人何行善我。何行恶我,善恶之名抽离而出。为世间众人规度,不复为我独欲利害之心,至此蒙昧省醒,始可该人间修行。
风君子:“你说出这番话,我当浮一大白!”他又喝了一杯。
约格:“这酒好。你就抢着喝吗?我也问你世上狼吃羊。本无善恶。何解?”
风君子:“此为世间法则而非人心规度,狼不比羊更强大也未必活的更好。蚊虫尚可吸虎狼之血,生息轮回而已。若引世间法而比,狼奔突求食,犹如人劳作求酬,羊或葬身狼吻。犹如人有老病祸变之。苦不可比之于人间善恶之行。你我非狼羊,狼羊不通灵也未能谈及人间修行,世人也多有不省而自识者。约格,你问偏了。”
约格笑:“是啊,我问偏了,自罚一杯!不过我也知道世上妖精通灵为什么都要化成*人地样子了?再从前言。善恶从无名到有名,有何变?
风君子:“由世间规度洗练独欲之心,而证来源本心,这一关不悟尽则跳不出这轮回。我问你,假如当年世上还有七叶,你如何与自我相处?”
约格苦笑:“我就是被你这个诛心锁这么锁住的,想想也冤啊,我若没有化身神通,你地仙术也锁不住我”
风君子也苦笑:“你若没有化身五五大神通,我用的着花那么大代价吗?何必施什么仙术?高射炮是用来打*飞*机的,自然打不着蚊子。”你就别喊冤啦,来,喝酒喝酒。
喝着喝着两人都微有醉意,风君子眯着眼晴又问:“约格老弟,你知道何为教吗?就是你在冈比底斯地那个什么教,还才九林禅院那三个老光头信地那个什么教。”
约格:“刚才谈世间规度皆出同源。却因时因世而变而进,然其终究之路指向何方?这些你问我干什么。怎么不去问阿芙忒娜?”约格答了一半突然觉得风君子的话有点多。
风君子:“呵呵,多问一句不是能多喝一杯酒吗?我再问你,当大劫来临,绝灭者为谁?”
约格瑞着杯子有些得意地答道:“我告诉你,是恐龙!”
风君子正在喝酒,听见这句话一口酒喷出来,差点没呛着,指着约格道:“这么说话可不是你当年地风格,跟谁学的?”
约格摸了摸耳朵:“好像是和小白学的。”
风君子:“白少流是你门下传人0却没有正式拜师?”
约格:“其实说起来。我和卜白是互为师友。没才他,我脱不了诛心锁,等大年初三,我还要去小白村看看。”
风君子一挥手:“是应该回去看看,那是你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约格把他的手臂打落:“风君子,怎么喝了酒你就越说越歪了?今天本来是我想请教你,怎么你问的怪话比我还多?哪有仙人的样子?”
风君子带醉而笑:“和你,不必多言了,再谈只有天条了。”
约格:“我听说你在教堂门口摆摊算命。还和一个**谈天条,说什么不可拟己心为天心,不可在世自称神,不可欺夺他人之信。这三条是天条。’是真有其事还是你自己随口杜撰的?
风君子:“待会儿你下山后,到芜城找个卖水果的关大嫂问问就知道真假了。”
约格:“到大街上找个大嫂问天条?真有你的,我这就去问问。”
风君子:“这就去吗.不喝酒啦?”
约格站起身来:“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其实你今天真正要等的人不是我,她就快来了,我不打扰了。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你不是一直在人间混吗,怎会知道天条?难不成也是问了卖水果的大嫂?”
风君子拿起葫芦直接对嘴吹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天条也可能是我定下地,你能相信吗?”
约格怔住了,站在那里看了风君子,半天终于释然道:“不敢不信又不敢相信。就当你是说醉话而我没听见。告辞了,请受我一拜!”
他说完后对风君子以师礼下拜,风君乎一摆手:“受你这一拜,可真不容易,你去吧。”
约格走后,风君子独做饮酒,手持雪葫芦细细的抿。不似在饮酒倒像在品茶。眼神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不知在期待什么。
“公子,山间风冷而壶中酒烈。还是少饮为佳。”身后有女子的话语传来,如山风微颐送来的天籁之音。
风君子放下酒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见了她。这女子身着碧绿色古典宫装长裙,云鬓高挑,眉目如画。不知何时已婷婷袅袅站在飞尽岩上。很难形容看见她是什么感觉。她很美,非常美,但是在面前你却不会只注意她的容颜,仿佛觉得这天地之间一草一木峰峦万物在这一瞬间都充满了奇异的神韵。她走来,就像穿越这红尘被唤醒的千年一梦,又似这天地山川间最清灵的一抹云烟。
风君子出神了,就这么看着她,忘记了答话。那女子被他看的有些羞意,微微低道:“我在昭亭山中听闻公子论道颇有所得,特来向公子致谢。”
风君子一指远处的昭亭:“那么远。你也听得见?”他的语气很轻柔。柔和中带着怜爱之意。
绿衣女子款款答道:“实不相瞒,我非人,乃是昭亭山神木林中千年草木精灵。得山神庇佑,于今日修炼成形,化形而出,恰闻公子论道特来现身相见。”
风君子:“你为何要叫我公子?”
绿衣女子:“山神对我说公子在飞尽峰上,要我去见他。”公子,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风君子不答却喃喃自语:“看见你,我这是醉了吗?”
绿衣女子:“公子眼中确有醉意,待小女子煮茶为你醒酒。”她一挥裙袖,飞尽岩上凭空多了一张桌案,桌上有一个红泥小火炉。火炉上放着一把精巧的铜壶。旁边还有一把紫气红云砂。她变戏法一样的凭空变出这些东西,而风君子一言不的看着她,眼中醉意更浓。
壶中水滚,冲入紫砂之中。绿衣女子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粉青釉,倒上一杯茶,不知不觉四周已茗香环绕,女子芊芊双手奉上:“公子,请用茶!公子方才与人论善恶,有谈及草木通灵与人间修行之语,对小女子多有点化,谨以此茶为谢。”
风君子接过粉青釉品了一口。端着茶杯道:“其实我们刚才并非在论善恶0”
绿衣女子有疑问之色:“那你们在谈论什么?”
风君子幽幽道:“太上有云‘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我们刚才所论,都是在解这一句。你扎根昭亭山千年有余,春风化雨落叶成泥,秉天地灵机而润万物。这不也是你的修行吗?”
绿衣女子:“今日化形而出就闻公子指点太上之言,我之幸遇也。”
风君子:“难道你记不起这些?不知道以前有人曾与你细细讲解。”
绿衣女子低头:“我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没有人为我讲过。”
风君子面露微笑:“这也无妨,我可以再从头与你讲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宇?”
绿衣女子抬头:“我没有名字。”
“不,你有名宇的,这杯中佳茗就曾因你而得名。说完这句话,风君子看着她,她也看着风君子,面前人似曾相识。一阵山风吹来,拨动了风君子的丝,鬓角额间的白在阳光下银光闪闪,这点点银光竟随风被吹走,纷纷扬扬飞舞漫天,化作了满山飞雪。
片片雪花飘舞,晶莹剔透中映射出她的绿衣碧色。
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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