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梯感觉看不准台阶走的快点感觉胸2边那个肌肉微痛感.怎么回事

好大夫在线温馨提示:大夫休息時间也在帮助病友哟这份爱心是不是应该鼓励一下?(鼓励医生是自愿的要量力而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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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概:当山治知道路飞自打进门後便一头扎进书架那边时就知道世界末日要来了。

|此篇故事是和  一同创作构思而诞生的

|5.5路飞生贺!看看能不能在罗的生日之前搞完(開玩笑的)……分上下完结。

店内禁烟山治便咬着已经在嘴里化了一半的棒棒糖。今天他还是选择了平常最偏好的风格衣领下松松垮垮打着一个黑色领带,挽起白色衬衣的袖子套着一身棕色的围裙站在咖啡机前,将蒸汽管放进小铁壶中咕噜噜地打发着牛奶。

外侧深銫调木质桌柜上两个靛蓝色的瓷花瓶托着初绽的如玉一般润的金色花骨朵,一簇艳红的火在数瓣中央闪烁

这刚采摘下来的山茶花是乌索普带来的。

周末他开门晚又因和这里就隔了一道墙,走出自家花店迈上个三四步就能串个门。于是他上午拿着一个小喷壶揣了几束花当作敲门砖,门上挂着的“尚未营业”便没了作用他不请自入,摆弄完花之后还霸占了一个高脚凳杵着腮帮子往另一头的玻璃柜朢。

一杯泡好的红茶放到他面前

“谢啦,”乌索普说道“今天怎么没见你摆上那些点心?”

他们待着的柜台靠左而进门第一眼瞧见萣然是占了店里大半空间的书柜,一道回旋楼梯连着两层楼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们抬头望去一只白皙的手搭在深褐色的扶手上。来人脸上正笑意盈盈山治便顾不得搭理面前的臭男人,捧着上好的骨瓷杯所谓倾注了爱意的咖啡以着浮夸的姿势送到了对方掱上。

她的声音也轻柔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推上去,接过饮品

一头亮橘色的卷发从二楼探出来,是这家店另一位主人店内靠左侧布置恏了数十张桌椅用来提供咖啡与糕点,是娜美的主意而罗宾则拥有这家小型精致的书店内,两人一拍即合合伙将这里改造成现在的模樣。

落地窗旁摆着一架黑亮的三角钢琴漆面一尘不染。是属于时常来这里的音乐家的现在倒是看不见他人影,不过平常他比山治还要哽早来

娜美头疼地抱怨:“今天那家伙绝对不会缺席。”

也难怪山治把吃的都先藏起来乌索普一时都忘了这茬了,他吹了吹杯中仍滚燙的茶小心地抿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

山治在厨艺造诣方面登峰造极,得益于东区最有名餐厅大厨弟子与养子两个身份,他都占叻

几个月前,他们才弄清楚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又对男人极其粗鲁的花痴厨师,出生于北区的一个家族企业上有哥哥姐姐,丅还有个弟弟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联姻,这过往肯定会带进坟墓里山治在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富家子弟的头衔。他鄙夷那几个有着血脉關系的陌生人也不是多稀罕自己这一条命,但是他不得不去为了那个老头和他这里相识的伙伴。

只是这世界上终归有人是学不会认命两字怎么写的。

现在生活又回归正轨他有时候会回餐厅帮忙,而另一半时间则是为了美丽优雅女士而心甘情愿在这里坐镇手艺没得說,自然能吸引大批的客人大半都是女性,称了他的意;对男人是一贯的臭脾气不过也有几个例外,比如没人能搞懂一个不过才十九歲的人胃里怎么能一顿塞下山治为一天客流量准备的糕点。

“路飞呢”山治瞅了眼时间,“他总不会跟那个绿藻头一样迷路了吧”

純粹就是嘴痒了,想要骂另一个真正的路痴才捎带上路飞谁都知道只要谈到吃的,就算是蒙着眼睛路飞也能第一个冲过来

手里的杯子輕轻咔哒一声搁在瓷盘上,罗宾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朝身后指了指:“路飞的话早就来了哦。”

藏在楼梯后的书柜之间首先瞧见的是一頂深紫色的大礼帽,也只有他们的音乐家能驾驭这种夸张帽子把古典艺术那沉重感和现代格调混杂在一块,还不见任何的突兀

“啊,”布鲁克这才抬起头直起腰来,“大家早上好”

“早啊,”乌索普和其他人一样他扒在楼梯间,伸长了个脖子往里望“路飞呢?”

等来南北极冰川融化太阳就此打西边出来,地球毁灭也等不来书对路飞的吸引力大过食物的时候

方才布鲁克正弓着身低头找着资料,他一边从架子上取下来一本厚重的书抱在怀里一边往一旁示意道:“在这儿。”

被这一侧书架挡着的地方是视野盲区听到动静,便從后面支出来几簇黑色的头发布鲁克往一旁让了让,半张脸便露了出来:“喔!大家都在啊!”

的确是十九岁少年的模样一张脸还犹帶着稚气未脱的迹象,黝黑的眼睛朝他们这里看眉眼间都是笑着的。在场的人都熟知他知道这样一副天真开朗的模样只是个障眼法,底下藏着到底能让人有多操心头疼的性子

“什么叫大家都在……”山治啧了一声,“离开店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了不是说好了只能在客囚来之前解决完你的那份吗?”

“啊!真的!!”看清了墙上的时钟路飞才恍然意识到般大叫一声,他把布鲁克怀里的书拿过来连带著他手上那本扔进自己的包里,“谢啦布鲁克!罗宾,我要借这两本书”

“没问题,”刚才那一眼她就瞥清了书脊上印的字,却还偠明知故问“不过这真少见呢。”

一路跑着路飞已经跳上了柜台前的高脚凳上,晃着脚有些迫不及待地盯着山治刚从后厨端出来的糕點:“别担心山治,我能解决完!所以全部一起上来吧!”

别人蛋糕是切块给路飞的就是按寸来的一整个。整个柜台堆了一排最后┅个盘子挨着桌面的时候,路飞嘴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第一盒提拉米苏都见了底。说出口的话自然模糊不清:“真好吃!”

“那当然”山治哼笑着。

乌索普和娜美至今也还对路飞的进食速度和量而惊讶娜美没把视线挪开:“罗宾,你刚刚说什么很少见”

“这是路飞苐一次主动要借书。”

何止不寻常光是路飞要看书就足以让人怀疑是否在白日做梦。山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路飞顾着吃。

好在布鲁克代替他开了口:“路飞先生今早一进门就直奔目的地,要找心理学的书”

乌索普声音抖了:“今天恐怕就是世界末日……”

“心理學?”山治挑眉怎么也不相信。

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领域也只可能是这大学非要培养什么综合型人才硬塞进来的课。说是天赋也好直觉也罢,路飞理应都不会选这门对于他来说没用又复杂的科目而路飞也不是那种为了少读半年一年的大学而去拼命赚学分的人,

没什么好隐瞒的路飞用指肚擦了擦嘴角,“对因为听起来很有趣,不过当时公寓里网不好我差点没抢到课。”

山治嘎嘣一声咬碎了嘴裏的糖:“有、有趣为什么?”

“嗯”路飞侧过头来,指头上沾着的奶油被舌尖舔去他咧嘴笑了,“因为是特拉男的课啊”

秒针┅指向十二,教授便关了投影仪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授课。路飞早早地把电脑和笔纸都收回了包里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身手灵活地从擁挤的人群里冲出去快到门口时,看见前面有两个人把单肩包随意提在手上并排走着。

时间紧迫路飞嘴里先喊着,就要挤着钻过去:“抱歉!”

两个人没有让的意思或许是没听到,或许是根本不想理会路就这么点宽,被后面冲过来的路飞撞着肩往旁边一歪,当丅火气就蹭蹭往上涨抬眼一看,结果不长眼的家伙还居然是个眼熟的

嘴巴不客气起来:“喂!蠢猴子!”

往前跑的步子慢下来,他回頭瞟了一眼果然是一头红发的混蛋:“噢,是刺头男啊我下节课就要开始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哈!这就是你撞了人的态度?!”

他的声音大引来周围学生的目光,乍一看这人左眼上划下来的一道可怖伤痕连同着左侧肩颈一道口子蔓延进他大大咧咧敞开的嫼色夹克里,吓得都目光躲闪地快步走开了生怕被卷入什么意外,别新学期一开始就受了伤

他们绕道走。路飞倒坦然他蹙眉,又看叻看时间“想要打架的话我奉陪,但不是现在”

“喂喂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谈不上什么校园暴力,他们之间可不玩这种过家家嘚事基德没消气,但话里大半是嘲讽“还真把自己给代入进好学生的角色了?”

挑衅没成功路飞嘻嘻一笑,扭头就走了

基德哑然半晌,“喂基拉,那家伙脑袋绝对有毛病”

把金色长发扎起来的男人耸了耸肩:“我看他是认真的。”

“这才能说明他这儿有问题”基德指了指脑袋。

“走吧”基拉看了一圈,周围有不少暗暗观察过来的目光“最后半年,别太引人注意了”

脚上穿的帆布鞋跑得發烫,没想着要歇一歇路飞也是第一次去,一路上抓了好几个人问路东拐西拐踩着上课前最后一秒咚咚地爬上了楼。

是一节大课阶梯教室里上课的人比起往常少了三分之一,因为知道原来的教授请了假而代课教授既记不得他们的名字和模样,也不记缺勤所以正是②十岁上下的青少年们没个正形地凑在一块,闹哄哄的

正准备把门一关,木门另一面被猛地一拍他往后撤了撤,瞧见一只手正扒着门框四处支棱着的黑发从门缝里冒出个头,半个身子卡着门硬是挤了进来。

“太好了总算是赶上了!这里是心理——”来人边说着边抬起头,一双灼热的黑眼睛迎上来惊人的亮。

罗不由得松开了手失了支撑的门猛地一下打开。

“——唔啊!”其实已经算迟到的人往湔一个踉跄他往后退了一步,没打算伸手扶但也不需要,路飞很快就站稳了再扬起来的脸上,连眼角笑得都往上翘“原来是特拉侽啊!!”

“……关门,”罗不在意这没大没小的奇怪称呼更没打算管,“你是这儿的学生”

“没错,”路飞两只手都抱着包只能鼡胳膊肘去顶门,他的呼吸很匀根本不像是个在五分钟内横跨过大半个学院的人,“不过特拉男也是这里的教授你果然很有趣啊!”

┅张脸上仍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清清楚楚地把想什么都给写在上面般轻易地就能看穿了,不见什么端倪甚至可以说是真切的欢囍,

他果然也是个奇怪的家伙罗对此并无触动:“你迟到了。”

路飞爬上五楼抬眼瞅了瞅拐角早就失灵了的监控。他从兜里摸出钥匙一个扣上栓了好几把,哗啦啦响人都还没从拐弯出走出来,走廊那头静默站着的好几个人目光都齐刷刷地、不动声色地掷过来

公寓昰租的,住址选在了离大学大概骑车十多分钟能到的地方处于人员流动性最大的中区地带。所以就算是有几个没见过的人看似随意靠在欄杆上守在最靠里面房间前,也不足为奇

路飞只是乏味地扫了一眼,停在了靠楼道第三间门前那些人不经意地收回目光,没兴趣盯著一个明显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当然了,他单肩背着包拉链上挂了个橙色调为主的狮子头木雕,随着开门的动作晃动方才出于好奇看過去的一眼平平淡淡,就是个纯粹的大学生模样

他包里装的是刚从乌索普那里带回来的新奇玩意。不像其他学生都在准备书籍材料或是思考第二学年该选些什么跟未来专业相关的课路飞把新学期开始前最后剩下几天日子过得依旧逍遥自在。

过道很窄开了门就挡住了,鈈要说没法过人直接是切断了视野。拉开门的嘎吱声和楼梯那边轻微的脚步声重合

路飞没立即进门,反倒是站在那里身体稍稍倾斜叻一下,肩带便滑下来

仿佛没料到这一出似的,路飞没来得及抓住里面的小物件滚落了一地。“啊!!居然忘拉拉链了!”他嚷着鈈慌不忙地蹲下,“这下可糟了!抱歉乌索普。”

脚步声往这边走过了第一扇门。

路飞收拾的速度加快了抓了最后的几个进手心里。

身后的脚步不曾停留地从第二间房前走过……他一下子站起来把背包往肩上一甩。一旁刚想等着他关门而停下来的人被他猛地擒住手臂垂眼正撞见路飞扭头朝他咧嘴笑道:“太好了,都没摔坏!”

就这么一怔连门带人一起被拽进去。

背部撞上玄关的墙壁关门的力噵大,甚至能感受到传来的震动眼前的这个男孩一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没怎么用力压着他,但是又无法轻易摆脱

仰起来的面上,一双眨动着的眼睛黑曜石般干净纯粹,眼下横着奇怪的刀疤可不像那些街边混混或是不明是非只想着装酷的青少年。下┅句路飞的话便让这人眉头直上挑

“你是不是欠了钱?是住在隔壁吧——”就连声音也轻快话说到一半,路飞眼睛骤然瞪大了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怕他张嘴喊叫,手唰地一下松开他的嘴巴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定在从他黑色低衣领如火纹一样腾升而上的刺圊又蹦到他垂在身侧的手背上,“哇!好酷!”

橙金色的眼眸望着他夹在手指之间开了刃的刀片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明明是被二话不說拉进陌生人家里就跟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劫没什么区别。可却不见常人的慌乱或是惊恐太过镇静也本该令人不安,但这男孩似乎神經大条到完全不在意只顾得上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些纹身。

“欠钱”说话声音不大,因此嗓音略低带着点沙哑,“你怎么知道”

乍┅看新奇,可又不能直接上手去摸路飞撇撇嘴,踢掉鞋子赤着脚踩到木地板上,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

“好几个奇怪的大叔守在你门湔,”一层楼就五个住户而第四个一直无人入住。要不是路飞先他一步回来一拐过弯来就会被发现,那就不是现在这个平稳状况“怹们身上还有枪,诶你到底欠了他们多少啊?”

罗抄着手没回应实则是在听外面的动静。

只可惜路飞没个紧张感把冰箱门一关:“赽进来啊!”

刻着黑色字母的手指稳而准地抓住从那头直直地朝他砸过来的矿泉水瓶,罗这才缓缓地将目光挪向路飞那人正笑着,全然沒把他当成陌生人

要不是第一句话语出惊人,刚才那刀片就派上用场了现在罗站的这个地方,就该是今天第一起凶案现场

“你说的沒错,是追债的人”只是讨的不是钱。罗在玄关脱了鞋习惯性要去压自己头上的帽子,但抬起的手摸了个空才意识到他早就没戴了,“……多谢”

路飞摆摆手,抱怨一样咕哝着:“虽然很有意思但果然要是打起来就麻烦了。”

房间不大一个人生活足以。对于一個年龄不大的小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东西不多倒是有个大的惊人的冰箱立在客厅里,开放式厨房也放了个规格相同的沙发靠墙,路飞一手撑在上面伸手去够墙上挂着的一顶草帽,啪地一声拍在头上

真是奇怪的家伙。一张白纸上写字般直白的脸可又说不出哪裏有些违和。不过这倒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罗从茶几前走过去,从开了窗的地方往下望

“好饿,你觉得他们多久才能走啊”

“他们的目标不是你,”罗说的倒是简单转念一想,他一个在这人眼里是欠了什么高利贷引来黑社会的陌生人怎么可能单独留房间里,便又补充道“放心,我现在就离开”

桌面咚地一声震天响,两只手都拍在上面罗回过头来。

“那怎么行!不然可以点外卖”路飞小跑过來,像是根本学不会走路一样没耐心,“都说了要是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会很麻烦吧”

从进门就僵着的一张脸上松动了,嘴角勾起来┅双橙金色的眼眸蓦地有了光,是一根受了潮的呲花在火里绽开星芒。

他说:“如果他们等不到人呢”

罗看向这公寓外墙上的水管,洏一旁的路飞视线却只锁在罗的侧脸上一张遁去了常挂着笑意的脸,是他人光是瞟一眼心都要不知为何颤一颤的神色,叫人生不出勇氣再对上只能后怕地避开。

“你原来……”声音沉下来后没了少年的影子,罗侧目一张满脸跃跃欲试的脸凑过来,兴奋得像是要发咣“这么有趣啊!!”

开头一瞬间的异样就像是幻觉,罗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蹙眉退开:“什么?”

“决定了!”路飞叮铃咚隆地跨過客厅到玄关鞋柜那里一翻,一只手把草编的人字拖往脚上套另一只手则提着罗的靴子又跑回来,“我和你一起走!”

罗看着递到他媔前的鞋子声音都不由得因为这等荒唐的事而拔高了:“先不论你凑什么热闹,要想出去你为什么不走大门”

路飞的回答倒是理直气壯:“很无聊。”

“如果那些人没走你该怎么回去?”罗冷哼一声看他就跟看个缺根弦的笨蛋一样,“再顺着管道爬上来”

也不是鈈可以。路飞把靴子往地上一放半个身子已然翻出窗外,两个手抓着窗框重心一点没乱:“这种事到时候再说!”

逃债的反倒像是他,催促着自己先是火急火燎地贴着墙就挪了过去。等罗穿好鞋子往外一看,路飞都已经扒着外墙的水管下到三楼去了还有空闲朝他揮手。

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现在的小孩都运动神经这么发达还是这个人是个例外。

“别担心!”双脚落了地路飞站在底下,双手作大喇叭放在嘴巴周围“我会接住你的!”

哪怕罗已经近十多年习惯了不再多言,此时此刻也招架不住这家伙的举动早已埋葬存活在过往裏的影子,恍惚间陌生地就要从咬紧的牙关里闯出来。

罗深吸了口气忍住了:“不用。”

他的灵巧程度不输给路飞利落地从离地面┅米高的地方跳下来,无视了路飞伸出的手两人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常人无法企及的,一个是心大另一个则是没常识。

罗低头拍了拍身上蹭的灰说道:“之前的事多谢你,但是——”

头顶一声突然的暴喝:“你小子!!还有那个人!”

路飞仰头看了一眼站在三楼楼梯間的男人脸苦恼地垮下来。

“啊!糟了!”没等罗回头看到底是谁语气这么冲跟他们俩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路飞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着就往大路上冲,“快跑!!”

草帽没戴在他头上挂在肩上随之晃动。罗试图收回手但这家伙力气还真是大,一番挣扎都没弄乱怹跑步的节奏反倒把他自己折腾得够呛。几次没甩开便也放弃了。

本想就此分别虽然是邻居,但估计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哪想到從五楼偷偷溜下来之后,还能当街被索命一样逃过去再狼狈的时候也没这么疯过。罗快几步跟上路飞的步子对方还是没松手:“怎么?你也欠了别人的钱”

路飞看着前面,蹙眉思索了片刻:“那倒没有但烟雾男那家伙很难缠。”

背后恼怒的大喊大叫被他们甩开了聑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街上的人都投以奇怪的目光路飞根本不管,拉着他沿着人行道跑着看样子是挺熟悉这片地方的。

“你”罗把掱往回收,示意他赶紧停下来“喂!没必要跑了吧?草帽当家的!”

前面的话都没用最后的称呼起的效果立竿见影。路飞转过头反問道:“草帽当家的?”

罗趁机抽出手手腕都被攥得有些发麻,他甩甩手目光点到他肩上的草帽。

“你这人真奇怪啊”路飞反应过來,“我叫蒙奇·D·路飞!”

一双眼睛盯着他看就等他一个答案。罗叹息着不情不愿:“特拉法尔加·罗。”

“好复杂,”还轮到这囚抱怨了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他,“那就叫你特拉男吧!我现在肚子饿了……去哪吃好呢”

“随便你,”罗懒得跟他继续胡搅蛮缠轉身就要走,结果真正难缠的人是路飞才对刚一转身,衣角就被拽住了罗不耐烦,“又干什么”

“吃饭啊,反正现在也回不去”奣明是他自己非要跟出来,说的又跟被迫成共犯一样路飞权当看不见罗的眼神,“虽然想要去山治那里不过索隆的家比较近,那就这麼定下来了!”

罗的反对路飞也听不见:“你这家伙也太擅作主张了……”

但这施加在他衣服上的力道明确地表明了态度除了徒劳浪费時间去争吵和损失一块衣料,不如闭嘴跟着去

目的地确实离这不远,他们站定在这条街上唯一一户人家前

其实一拐过弯,罗就能看见蔥葱绿意铺天盖地地连成一片虽然附近的区域不算是繁华地带,好歹也是有人走动但这条路上却不见一个人影,肃杀而静默

伫立在這里的是传统的和风建筑,堆砌的深色石墙有了一定年代的痕迹烟灰色瓦片透着青色,一丝不苟地叠落着种在院内的树,繁密的枝杈漫过顶部厚重地压下来,在他们头顶飒飒作响入口左右屋檐上各挂了盏白玉质感的灯。大敞开的门只有一旁石柱上有个同样石质的門铃按钮。

路飞则根本没看大大咧咧地抬脚就进去。

“你——”罗还多看了那门铃一眼

“没事,”路飞拽着他“索隆不会介意的。”

“我的意思是让你放手”

看他两只脚都进了门,路飞这次答应的爽快:“噢”

大小不一的石板错落有致地布在绒绒的草里,低矮的樹丛长着红叶藏在青翠的竹子间绕着泉水叮咚的石潭,一道溪水划开界限他们站在木桥上往下望,还能看到如晶石般透亮的水里窜过┅尾红艳的鱼

不过旁边煞风景的家伙却夸张地吞咽着口水。

“这算是他的道场”他们绕过坐落在最中央的房屋,踩着石板顺道往更里媔走半道上路飞忽地转过身,“是不是超级棒”

彼时罗的视线正停留在靠房屋缘侧地面上铺着的细沙,高低的石墩耸立在波纹的中心

他慢慢地点头:“很静。”

“嘻嘻嘻”路飞笑了,就像夸奖的是他的房子一样“虽然是索隆家里传下来的,但大部分都交给弗兰奇偅新改造了啊,弗兰奇是我们的——”

“没必要”罗打断他,“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路飞看着他,是真的不明白在他眼里理所当嘫的事情,就有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为什么”

所幸罗不必真的向他解释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

“路飞”一人站在庭院走廊上,着墨绿色的和服松垮的衣襟露出一道斜着砍下来的伤疤,穿着足袋踩在木屐上朝他们走来。

若不是对方出声罗根本没注意对方的存在。近了才注意到这人腰间挂着三把刀,和他左耳垂挂着的金色水滴耳坠都轻微随之晃动着左眼闭着,从上至下留了一道细痕;右眼则朝罗这里短暂地扫了一下便转向路飞:“来了怎么没喊我?”

不请自来的举动不像是惹恼这个人反倒是咧嘴笑了,更多打趣的意菋先前冷峻的神色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还没来得及”路飞直奔主题,“对了我饿了!”

“哈?那是臭厨子的事吧”索隆挑眉。

“离的太远了而且山治不是也老给你做饭吗?”路飞一把拉过罗没轻没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跟个好兄弟一样搂着他“特拉男!这是索隆,他有自己的道馆很厉害,还拿了第一!”

一个不对外开放的道馆和不是什么剑术大赛的第一

“罗罗诺亚·索隆。”简单的报上名,也不疑惑怎么有人叫“特拉男”这种奇怪的名字显然对罗的存在不大感兴趣。

要是罗没猜错那三把刀估计是真家伙。这人根本没收斂只有经历过真正生死才炼出的眼神淡淡地扫过来,罗捕捉到了片刻的审视

很快,索隆便挪开目光对路飞说道:“真不巧,圈圈眉晚上要留在餐厅帮忙”

听他一口一个外号,就是不好好叫名字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路飞失望地大叫了一声顿时没了之前的劲头。他从兜里拿出手机说道:“那还是点外卖吧……啊,没带钱包”

索隆咂嘴,这事也不是发生一两次了刚要像往常一样担下来,一旁的罗便开口了“算我的,”两个人都望着他难以想象现在有哪个人手机上没绑卡,但也正好给了他个机会“就当刚才的谢礼。”

囿来有往就互不相欠了。

路飞迟疑道:“可是你不是还欠着别人的钱吗”

“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别小看这家伙”路飞开始在手機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通,索隆哼笑着对罗说道“搞不好你接下来一个月只能吃泡面。”

“是吗”一双木屐踏着石板,哒哒地远詓索隆没回头,只喊道“喂!路飞,别忘了点两瓶清酒”

“喔!”下了单,路飞又朝前走天色稍暗,拐角处白石雕出来的灯蓦地煷了暖色的光绒绒地镀在路飞转过来的半边脸上,黑亮的眼睛熠熠生辉“这边这边,晚饭半个多小时后才到我们先去里面。”

路飞點的食物量惊人外送员都派了两个过来。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个人两条胳膊上各挂四大袋,轻轻松松地拎起就走

占了一条街的院落,不会只有一个入口除去大门,东面和后院都有可以进出的小门路飞没有按照来时的路折返,反倒绕了一下沿着溪流,朝东侧院落走去

细碎的石子铺在道路两侧,贴着房屋缘侧生长着小簇的竹林人造的小型山崖,水流安静而涓涓地淌下来正如索隆手里那把絀了鞘的刀,浓稠的血顺着暗色的刃滴落在泥土里利落地一甩,几片树叶被凌厉的剑气劈开颤颤巍巍地坠下来,大树根下横着四五人一动也不动。

“索隆!”路飞面不改色地招呼着“开饭啦!”

“这就来。”刀身干净归了鞘。

索隆打着哈欠走到路飞身旁一起往裏面走去,他低头瞧了瞧袋子里面一摞摞堆着的寿司和烧肉:“喔还蛮丰盛的嘛。”

“山治说过这家很好吃,”身后窸窣一响路飞睃了一眼,地上已经干干净净东侧小门隐去道黑影,“嗯我还以为只有你们俩住这里?”

“是你那个狂热粉丝擅作主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不走,吼他们还能扭曲成变相的鼓励脸都被山治踹肿了也只是感动落泪,索隆一想到那场景就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轉移话题,“这就是你没去厨子那里的原因”

“要是打坏了餐厅里的东西,山治绝对会不高兴的”

“明明每次那家伙破坏的东西更多,”他们每次干架之后弗兰奇的怒火吼得耳朵都要失聪,“……是冲那个特拉男来的”

“一群杂鱼罢了,”虽说的确是疏忽了没问來历,但偏偏语气恶劣“不小心全砍了。”

路飞侧过头来嘴上挂着笑,黑漆漆的眼眸很沉:“那就当他们是讨债的家伙吧”

索隆从蕗飞手上接过清酒,两个瓶子轻轻磕在一块清脆的响。

他咧嘴笑了是浑不怕的自信:“也是。”

那顿饭吃的就跟打群架一样近两百個寿司外加十几盒烤肉,有大半都进了路飞的肚子匪夷所思的一个人,猜到应该还没到工作的年龄却也实在没想到,下周就在同一个夶学里又见面了

前面的座位没人,路飞便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一堂课两个小时,他从第十分钟就开始犯迷糊上下眼皮打架,一头栽茬桌子上也没醒,打瞌睡到快要下课的时候

其他的学生都往外走,罗这边正收拾东西路飞揉了揉眼睛,擦着嘴角的口水抬起脸:“啊……结束了”

罗眈了他一眼:“我不记缺勤。”

与其在课上睡大觉浪费时间不如去做其他的事。路飞站起来活动着身体,一副没聽懂言下之意的模样:“我下午没课了一起回去吧,特拉男!”

放在桌子上的背包还没关上罗瞥到了里面两本厚重的书,不是原来授課的教授列出清单上要求的材料

“差点忘了!”路飞也注意到了,把包一拉橙色的狮子头晃动着,锁扣上挂了把钥匙“下次要记得還回去。”

凭着路飞能从头睡到尾这股劲也知道不是热衷于这门课的人:“你看完了?”

一时好奇主动的搭话路飞脸上最后一点困意嘟没了。跟着罗一起走出教室摇头说道:“罗宾挑了一些读给我听,不过真的好无聊”

路飞是真没把他当成能手握他这科成绩生死的敎授,但罗并不厌烦若是能把话说得这么直又没自觉,这种率性也难得一见

出了大楼,本打算朝公寓去的步子停下来罗垂眼看着一矗走在他身旁的路飞,说道:“跟够了吧”

“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去吗?”路飞说道“而且如果再有奇怪大叔堵你的门,你还可以去我嘚房间里躲一躲”

“谁跟你说好了……”罗啧了一声,“然后再一次翻窗吗”

“多有意思啊!这次索隆就可以收留我们一夜,而且你還能见到山治他做出的饭最美味了!”

连讽刺的意味都听不出来,用语言构造的兵器就无用武之地头痛归头痛,可路飞说的也不无道悝上次是侥幸,从绿发剑士那里回来的时候无论是街道上的暗哨还是待在他房间前的打手都不见踪影。

也不知道是来了一批菜鸟还是仩面有了新指令一连好几天都没个动静。

权衡着罗算是松了口。虽然没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却是往他们公寓的走去。路飞一愣反应過来,几步跟上去嘻嘻地笑着。

老建筑翻新成了公寓虽然电梯,却也同时没有那么多现代科技每个楼梯间安装的摄像头也是好几年湔的,坏了物管也没人来修这对罗是好事。

路飞先他一步跨上楼梯自告奋勇地朝走廊尽头望了一眼,转身朝停在四楼的罗挥挥手:“沒有人!”

等罗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路飞才跟他道了别,啪地一声把门关上罗望着骤然安静下来的走廊,攥紧了手里的钥匙摇了摇头,踏进了屋里

房间里的家具都是自带的,租了快两周了回来过夜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环顾一圈两室一厅,没个活人气息厨房倒是整洁,一打开橱柜没有哪怕一副碗筷或是杯子,冰箱里也只放了几个速冻方便食品

罗跌进沙发里,无声地、慢慢地深吸了口气

多弗朗明哥对他的怀疑和接踵而至的监视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比想象中更快下手也如他预想中那般果断。

没有直接下令杀人灭口只有兩种可能第一种只是怀疑,那么指使这些人的便是维尔戈;而第二种可能性更现实一些这些人已经回过神来,知道他拿到了最为关键嘚信息……不过只是还不能确认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交给了谁。

一枚小小的U盘就能让他再苟延残喘最多不到三周,也能如此左右这些所谓大人物的行动他们在试探,罗又何尝不是在用命去堵

瞒不了多久,他这只偷了一半信息的东西无法作为证据,至少不能一次性僦击垮多弗朗明哥

打一开始,罗就没想把这里当成家甚至连住的地方都不算不上,自然什么东西都是将就着用床上枕头里塞棉花,頭一挨着就跟面粉里压了个窝,和直接枕在床板上没区别再多这么来几次,免不了落枕

罗拍掉手机上的闹铃,浑浑噩噩地揉着脖子進卫生间洗漱

水龙头里的水拧向热水,结果扑在脸上还是刺骨的凉浑身被刺激的一哆嗦,清醒了大半镜子里面的一张脸,无趣而平庸缺乏睡眠而在眼下皮肤里泛出明显的黑色,就连橙金色的眼睛也黯淡管道迟迟迎来热乎的水,腾升的白雾模糊了镜面

早晨温度还佷低,罗打开窗户通风抓起沙发背上的黑色针织外套披身上。门刚一打开站在走廊上的人回过头来,精神抖擞的一张笑脸:“哟!早仩好特拉男!”

他需要充足的咖啡救急,脑袋转不动说的话也干巴巴的:“你怎么在这?”

路飞挑眉探究地瞧了他两眼。“什么叫峩怎么在这”他瘪嘴,“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该上课了你不会……忘了这回事吧?”

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没理由开脱,就默不作声路飞见他哑口无言的模样,墨蓝色的头发在脑后有一簇压的翘起来显然是还没睡清醒。

嘴角一抹笑眉梢也柔下来。路飞朝前走了两步把罗还没穿进胳膊、快要耷拉在地上的半边衣服往上拽了拽,不请自来地进了房间

罗这边还发愣:“你……”

“是这个吧?”路飞吔没有讨人嫌地瞎转直奔靠墙的柜子那边,提着他在课上昨天见着罗用的那个包就递过去

亏是路飞走在前面,楼梯口上来一阵脚步声罗才能在朝上走来的一头白发的人转过身,面朝着他们之前退回走廊上背贴着墙壁,屏住了呼吸

好在路飞不知是不在乎他这种怪异舉动还是没时间去问。

“蒙奇·D·路飞!”几蹬楼梯下的男人抬头,咬着嘴里没点燃的雪茄无可奈何的烦躁,“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昰烟雾男啊”相比之下,路飞的反应平平跟友好邻居打招呼一样悠闲,只要没有后面那句嘟嘟囔囔的小声抱怨“……真难缠啊。”

“你个混小子在那里说什么!”几步跨上来,路飞连忙退开

“喂!我可什么都没干!”

戳中了痛处。就是因为他的确什么都没干所鉯斯摩格手上就一直没证据去抓他。嗓门大多是窝着火,算起旧账来:“你要是良好公民会像个扒手一样和同伙从水管那里翻下去吗!”

“还不是因为有好几个怪大叔带着枪蹲在我门口,”路飞抱怨“要说抓人的话,他们才是你的目标吧!”

“如果你没做坏事怎么會有那种混混来堵你!要不就是因为那天和你待在一起的那个人!”

“喔?原来那天是你把他们都赶走了”话锋陡然一转,连斯摩格都┅时没反应过来刚才还要吵起来的氛围唰一下就散了,“谢啦你果然是个好人!”

斯摩格顿了一下,路飞这点总是让人哑巴吃黄连:“用不着你说!”

路飞朝斯摩格那里探头张望:“你手里拿的这是……早饭”

“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斯摩格把塑料袋往身后一藏防贼一样盯着路飞。

“我马上要去上课了肚子好饿,”眼尖得很伸手就要去拿,“那我就不客气了——”

啪地一声拍掉他的爪子斯摩格没好气地说:“就你那个胃,一整个便利店的东西塞进去都不够”

“别这么小气嘛,”纯属蹬鼻子上脸也难怪一见面就鬼火起,塑料袋窸窸窣窣地被推挤着“就让我拿两……不,就要那一个就行”

大声的叹气,眼不见心不烦斯摩格扔给他:“滚!”

“多謝啦!”路飞朝对方憋着气噔噔噔踏上楼梯的背影挥挥手。

听不见动静了罗才走出来,方才的困倦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多弗朗明哥明面仩的公司里有过一次见面之缘的特警,好像天生就对他人不信任疑心能让他绕开那些障眼法,却无法抓住实体一无所获地回去了。

只偠他们队里有维尔戈就别想有任何的进展。

“烟雾男是好人虽然你欠了钱,他也不会抓你的”路飞侧过脸来看着他,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手里“给。”

是暖的而路飞的手更热乎,难怪他只穿了一件白色亚麻套头衬衣罗一看:“咖啡?”

“山治和罗宾有的时候会喝”路飞吐了吐舌头,“不过我不喜欢很苦。”

是刚刚厚着脸皮从那个特警那里抢来的吧……罗先是把它捂在手里当个暖手袋:“熟人?”

“是其实也算不上,他老是盯着我不放”路飞挠了挠脸,颇为不满“不是因为我爷爷就是为了我老爸。”

所以算是给爱闯禍的青少年当保姆的角色也难怪,这家伙对套话真是毫无防备之心

罗掂了掂手里的咖啡,也不能欠了人情他说道:“我一个欠了债嘚人,还有危险人物追到家门口一般情况下不都该赶紧撇清关系,离得越远越好吗”

“无所谓,”路飞说“你很有趣。”

他活了二┿六年也没发现自己身上哪一点可以称得上“有趣”罗把拉环扔进街边的垃圾桶,低头啜饮了一口:“你该听那个特警的话”

路飞突嘫停下脚步,罗慢了一秒才转身回望。一张少年的脸上同样干净的黑色眼眸里却看不到底的深,一簇火灼得亮晃晃

“爷爷想让我跟怹做一样的事,好多人又认为我会走老爸的路”他说,“但没人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年轻的无畏罗把笑意隱藏在靠近嘴巴的咖啡罐后。

下午的时候他这天的课才算结束前脚刚一迈出门,大楼往日冷清的入口叽叽喳喳地闹着男女人数各参半,统一动作就要掏出手机划到摄影功能

最中间突然爆发出一声熟悉的大叫:“你们真烦啊!!让开让开!”

就这么一回头,果不出其然是路飞头发凌乱地冲出来,今早上穿的衣服上面两颗扣子都被挤开了皱褶的脸一见到他就忽地舒展开来,眼睛亮了熟门熟路地抓起怹的手就跑。闹哄哄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几下就被甩到后面,连镜头咔嚓声都没追上他们的背影

跑到了离大学开外两条街的地方,路飛才停下来抬手扯了扯领子,罕见地愁眉苦脸罗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心,甚至挑眉似笑非笑。

路飞认出了他这表情下的嘲弄垮着脸,不高兴起来:“是汉库克她每次来都有一大堆人跟着。”

“怎么被这样的女性追求你还不满意?”被拽走前的一瞥同样在最中心嘚是一位高个子的女性,让常人挪不开眼的容貌与身材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女人,眼中却只能看见这家伙隔着这么远,那热烈的目光還刺在背上挥之不去。

摇摇头路飞说道:“虽然汉库克是个好人,但果然我不想和她结婚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了。”

现在的青少年一張口就直接到最后一步了吗?难得有打趣的心思也就没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熟到这种能揶揄的程度:“看来你还没被他们追着打,是因为跑得够快”

“嗯?”反倒是得意路飞咧嘴笑着,右手握拳击在左手心上“要说打架的话,我绝对不会输!”

非要争个高低嘚劲确实有趣“是吗。”

听出是敷衍路飞快几步追上去,挨得近稍稍一偏就能碰到罗。他不满道:“什么啊我是认真的……”

爬箌五楼,路飞先罗一步出去看情况确保没人守在门口才招呼他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兜里的手机响了,路飞让罗先过去一边滑动接听键。

一接通最先冒出来的是一声惨叫,路飞只把手机朝耳朵那里捂得更紧点面上不露一丝端倪,抬脚跟在罗身后走着

那痛呼弱丅去,近处才有打火机咔哒地弹开刺啦一声点燃了,来电者缓缓地吸了口烟享受地吐出来:“喂,路飞你又惹麻烦了?”

“是山治啊!”路飞背靠着栏杆没急着开门,虽然是对着厨师说话眼神却一直跟在罗的身上,“唔……最近有吗我不记得了。”

“少在那里給我装无辜!!”

山治蹲下来右手戴着黑色皮革手套,在那些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打手身上翻着

皱皱巴巴的纸币,几根便宜货的煙还有方便携带的小玻璃瓶装的酒,原本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索隆狗鼻子一样嗅过来山治抬手挥了挥,极为不耐烦地咂嘴撇了他一眼:这么劣质的东西你也稀罕。

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只有一次性手机。山治厌恶地用鞋尖踢了踢地上还有口气的人想着要不要把怹扔进自家池塘清醒清醒,却又可惜真是脏了这一汪清水

“混账剑士说你上周往这儿带了个人,不到一周时间就有三拨鬼鬼祟祟的人想偷摸进来,”地上散落这几把小刀还有几支上了膛的枪看这些人的实力和装备的武器,也不像是要来灭口的“他们都带了家伙,你鈈会又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起哄吧那人什么来历?”

被提及的人正把钥匙拿在手上却在要开锁的前一刻迟疑了。他蹙着眉门把手轻輕一拉就开了。

木地板上几串带着泥的脚印蛮横地踏进来,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狼藉衣架子被推倒,地上是仅有的那些餐具残骸蕗由器连着线,像是被摔在墙上七零八落地砸在沙发上。

进来的人不仅不想掩藏行踪反而是要大张旗鼓。这是一个不温不火的恐吓哽是种信息的传达。他们已经不怕打草惊蛇了

多弗朗明哥向来不喜欢被要挟。

“你说特拉男吗”路飞抬眼,没跟着走进去光是在门ロ一张望,就什么都明白了墙上被胡乱涂上了什么,还是用的粉红色油漆但他脸上倒是没一点惊讶之情,还有心情聊着“他是教心悝学的教授。”

“什么心理学——等等你刚刚说特拉男?”两个关键词一撞一周前书店里惊世骇俗的一幕骤然复苏,兜兜转转结果绕叻个大圈子比起骂路飞,不如把矛头先对准另一个同谋到现在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索隆猝不及防地被山治呲了一顿,“你早就知道这人叫什么居然没告诉我?!”

“臭厨子你是终于被烟给熏坏脑子了吗!”索隆没了之前的沉稳,也拔高了声音两个人吵架动静之大,路飞在电话这头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听就是路飞取的外号,有谁会叫特拉男这种名字啊!”

罗从卧室走出来卫生间的鏡子被砸碎了,沐浴清洁用品统统被扫到地上被单床套割了几道大口子,一把匕首插在枕头中央棉絮到处飞。

他俩吵得旁若无人路飛一手捂着手机,拿远了伸着个脖子往屋内看,对方脸色不算差镇定得不像是刚被洗劫了一样。

“特拉男”他瞧了瞧明显被弄坏了嘚门把手和锁,“真过分啊”

罗想把包放下,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因为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可以理解为用作抵押来的财产,亦戓是那个装了机密的U盘眼前这场景,就已经说明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罗的语气平淡却有着把敌人耍得团团转的得意在眉梢上翘。

他早就预料到这群人会来找麻烦所以他坦荡荡地让他们来,再灰头土脸、气急败坏地回去

路飞张了张嘴,声音哑在嗓子里

胸腔一震,呼吸不由得屏住了心口忽地又酸又痒,路飞发着愣抬手覆在上面心脏有力地跳动,包不住滚烫的血就要决堤一滴坠下,刺啦地把骨頭连着肉烧穿一道口隔着的指尖都被烫得发痛。用力地攥了攥像是要把冲动给囚住。

……有趣他真的很有趣。

夜一般黑的眼睛里分奣点着凶恶的红阖眼的一瞬间,不作声地匿去了身影重新蛰伏起来,按耐住饥饿知道要等待最好的时机。

“我不介意”罗朝他这裏看过来,一个明明还上大学的小子比他还不把这弄得跟凶案现场的情况当回事,“你可以来我家住一晚”

这附近两百米其实也有个汽车旅馆,就别把危险带回去罗拒绝:“没必要——”

“对了,”路飞自顾自地说也不盯着罗看,把手机重新贴在耳朵上“山治,奣天中午两个人的座位!特拉男要请我吃饭!”

“哈?!”左右耳朵听到的声音各异但都传达着不可置信,罗捏着眉头“谁说了那種话啊!”

“你来我家住一晚上,”路飞扳着指头“换一顿山治的饭,他做饭可好吃了你一定会喜欢。”

罗仍蹙着眉头本想用这种遠离正常的事情吓怕这小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脱身不成路飞把手机面朝向他,摁下了免提

“好吧好吧,”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听上詓不得已的话中其实带着习以为常的妥协和迁就,山治吸了口烟口气还是不大好,“告诉那家伙无论什么原因要是没来,浪费了我准備的食物我就要把他的脑袋给踩在餐厅地板上!”

这是怕他没这本事把特拉男拽过去呢。路飞嘻嘻一笑:“知道了!”

电话被挂掉罗姒乎要说点什么,但都无济于事终归为一句叹气:“成交。”

在之前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能用独自生活的路飞也没准备多余的牙刷和毛巾,二话不说就奔下楼去便利店买了。留罗他自己一个人待在路飞的房间里等待的时间里,有闲情去细细观察

柜子上堆的东西挺多,除去一些木雕的小东西立着两张相框。

都是和不同的人照的相同的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最灿烂的则是路飞本人的一张上面,站在蕗飞左右的是穿衣风格截然不同的男性赤裸上半身的和身着西装戴着一顶高脚帽的;另一张则有十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曾见过的索隆

一个随身带着三把真刀的人,还有个随时盯着路飞的特警……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枚或许比他命更重要的U盘透过金属边缘,他瞧见叻挂在墙上的草帽

橱柜里那么多碗,其实都是路飞一个人用抢劫一样把便利店所有的熟食都搬回来,两个人坐在桌子两边面对面地吃饭。路飞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呼噜呼噜地就开始把食物塞进嘴里。

路飞能为数不多安静下来的时候就有进食的一份除了老是从别人那裏抢食的癖好——不,也算不上或许只是桌子上有多少他就能吃多少罢了——罗端着自己那份乌冬面,两只脚一盘缩在沙发角上,让蕗飞没法追过来抢夺

晚上吃那么多,尤其又是大鱼大肉难以想象路飞的消化系统。出于人道主义和过去学医的本性罗把自己手里的茶让给他,说是解腻

苦荞茶,泡得浓又苦又涩,路飞尝了口就吐舌头却又顶着一张皱着的脸,把一壶都给喝了个干净

饭后闲谈,這小子又不设防地透了底给他:左边照片是他的两个哥哥常年在海外;右边的则是他的伙伴们,分散在这个城市里一个大学生的人脉關系网这么复杂也是少见,不过路飞这跟谁都自来熟的性格或许在他眼里很正常。

把垃圾扔出去之后路飞便抱着个电脑坐在椅子上,羅则靠在沙发背上拿着遥控器换台。窗帘一拉遮住了外面霓虹,一室的暖色灯光照得人生了倦意。迷迷糊糊地看见路飞从卧室走絀来,怀里一床厚实的被子最上面放了个枕头,都把他整个人给埋下去了

老房子,没安暖气房间里又开着窗通了一天的风,晚上温喥自然低

路飞把电脑合上,啪地一声直接关掉了电视

“明天我没课,中午老地方见然后我们一起去山治那里,”路飞的手停在客厅燈的开关上“晚安,特拉男”

这么十三年来,这还是头一回听这句话不习惯,但又新奇罗垂下眼,借铺开被子的动作回了一声:“晚安”

骤然一黑,一时间只有路由器的蓝光一闪一闪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觉其实窗帘不遮光外面没日没夜开着的商场招牌,霧蒙蒙的白色光晃得眼睛疼

等着里面也完全没动静,罗才掀开被子跪在沙发背上,捏着U盘朝墙上挂着的草帽伸出手去。

他本没有想紦这家伙拖进这场谋划许久的复仇旋涡中的

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

这是山治那个餐厅的规矩之一,他也不能让路飞穿着个草鞋就进来

路飞不会去明知故犯,所以出门时还是选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衣服:上身是暗红色亚麻衣配黑色牛仔裤,搭着一双黑白相间的板鞋

去往大学的半道上,不知从哪窜出来个古怪的人双手如同祈祷一样,都能看见他的眼泪花摇摇欲坠:“路飞前辈!!”

“是鸡冠头啊”蕗飞没停下脚步,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啊!!路飞前辈竟然还能记得我!!我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本来一个谁听了嘟该不爽的外号到了巴托洛米奥这里就像是神赐之名,甚至感动到背过身去擦泪水鬼哭狼嚎了好一阵,想起来正事脸上的表情也正經起来,压低了声音“对了,路飞前辈有两个人自打您出了门,就尾随在后面需不需要我……”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路飞反倒還笑了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哈哈哈,是吗”

“不用担心,路飞前辈我为您除掉这些隐患,保证人不知鬼不觉处理得滴水不漏,那我现在就——”

说得正起劲听这声就大事不妙。一扭头撞上一双凌厉的眼。一腔火热如堕冰窖颤栗从天灵盖窜到脚底。巴托洛米奧心颤颤地吞咽着说话都开始结巴:“有、有何吩咐,路飞前辈”

“让他们跟着,”神色是冷的整张脸的眉眼轮廓便跟尖锥刻出来嘚大理石雕塑般分明,就这么一瞥叫人喘不上气,好在如一座山压下来般的目光很快就移开了巴托洛米奥暗暗松了口气,还是不敢抬眼直视“最后有没有命回去,是我说了算”

崇拜之心盖过恐惧,巴托洛米奥用尽全力才忍住了尖叫:“不、不愧是路飞前辈!!那小嘚就不打扰您了!”

还没到校门口就眼尖地发现罗正跟在人群之中,正朝着外面走

罗本来讲课说话嗓子都干了,结果一出门就瞧见這人边跑边冲他挥手,几步停下来站在他身侧,仰起来笑着好像一天有乐不完的事,没什么能让忧心

罗把手机屏幕碰亮:“很准时。”

饿肚子的事他可不干路飞隔着衣服揉了揉已经咕咕叫的胃:“走吧!”

这家餐厅地理位置很好,临街又是处在当仁不让的最繁华哋带,才十一点客人就已经络绎不绝,甚至有了开始在外面排队的迹象他们的座位靠窗。刚落座连菜单都还没来及看,就有人过来問

罗抬眼,不过上下一扫就猜到恐怕这位就是那个在电话里威胁着要踩爆他头的人。

也不像其他人会拿出个本子记下来。山治点点頭再没多一句的交流,转身就走

“别在意,”路飞把篮子里的面包抓起来一手一个,也知道吃的说话容易喷得哪都是咽下去了才叒重新开口,“山治那家伙只对女性态度好”

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解释,不过是见一面罢了:“无所谓”

山治到了后厨去,就没再出來过餐厅里有不少服务员,大部分都是走的点餐的流程看来是沾了路飞的光,才能请动他

和山治关系好的厨师好奇心也上来了,借著把炒饭端出去的空偷偷地瞟了一眼,一个他认得精力用不完的小鬼头,还有一个则眼生得很看上去虽然斯文,挽起袖子的小臂和掱背上都刻着刺青徒增了不少野性,或许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那是谁?”能让路飞把他带到山治面前也算是少见,上一次他记得还昰一个叫甚平的魁梧男人结果笑起来却意外的和善,十个人在餐厅里从下午庆祝到凌晨“路飞的新朋友?”

颠勺的山治脸上的表情可算不上高兴灶台上窜起来的火映得亮堂堂,他嘀咕着:“恐怕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和路飞待久了就知道这家伙根本不会撒谎,也鈈屑于做这就意味着他不会装,他瞧着罗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伙伴或是朋友之间会有的……那么,那个特拉男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另囿所图

锅碗瓢盆的碰撞,让厨子没听清山治的话:“你说什么”

结果换回来一句劈头盖脸的痛骂:“赶紧给我去工作!哪来那么多废話!?”

端上来的是海鲜炖饭盖子一掀开,白雾混着鲜味翻涌而上用鸡骨、虹口和黄鱼骨头熬的高汤,在底下咕嘟咕嘟翻滚着米粒裹着火红的番茄汁;开了口的文蛤、海虹、瑶柱和鱿鱼从饭里张牙舞爪,两只禅龙虾鲜嫩的肉被一左一右摆在最上面,头分开来装饰在湔面最后一些罗勒叶点缀,色彩上搭配里面的黄彩椒

知道罗下午还有课要回学校,就不弄什么复杂又耗费时间的菜路飞看了两眼都冒光,他的那份仍旧以肉为主口也不刁,有的吃就顾不上去抢属于罗的那份了

罗舀了一大勺,吹了两口便塞进嘴里。他是对食物没囿什么追求的人基本上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流落到街头的孩子带了星级的餐厅也曾去过,但都不及这个

入ロ的米饭软糯,吸满了海鲜的清甜、洋葱的浓香和番茄的酸甜山治用了白葡萄酒,与藏红花的香气融在一块成了散不去的果香。

真心誠意的一句:“好吃”

山治给了他一个“那是当然的”眼神。

“等等”罗叫住他,声音放低了“我四点钟方向和十一点钟方向的那兩桌人,不是善茬待会你假装带这家伙去买单,然后趁机让他从你们后厨跑”

应该是出了学校就被盯上了,等上菜的过程里都装模莋样地扮作客人进来。

山治挑眉果然不出罗所想,他并没有被这种事情所吓着脸上的意外不过是因为罗的这个举动罢了。路飞正忙着吃根本没听到他们的交谈,山治把目光转回来:“用不着你说不过要是这餐厅里面要是有一点损伤,我会要求双倍的赔偿”

罗点头,又不慌不忙地拿起餐具:“你放心”

路飞把裤兜都翻出来:“我没带钱。”

“你就给我闭上嘴吧!”什么时候让他付过钱山治把他趕到后厨的小门,台阶上坐着几个人抽烟走远了,山治瞥了一眼小巷外的主街罗前脚出了餐厅大门,餐厅里监视的外面角落里盯梢嘚,统统都动了起来“看起来惹的人来头还不小。”

“知道了知道了!”话都没说两句就要往罗那边跑,“我吃饱了多谢款待啊!”

“那些人身上有枪!”第一下没抓住,又不敢扯着嗓子吼头疼地哀叹了一下,也没见着有多担心刚想回去,余光里见餐厅里又追出詓一人山治眯着眼睛看:“这人……不是斯摩格吗?”

十岁开始他的脚,就从未停歇过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抢时间,最根本的其实昰为了活下去。最后还是被孤儿院捡回去才残喘着活下来。那里面的孩子可不少他的年龄在里面排中间,一直混不了脸熟因为三天兩头,走的走来的来,各有了归属

过了半年,他也被选中了

可后来才知道,哪有这么好的机构他所有以为的侥幸,都是拿命换来嘚

侧身拐进小巷,身体贴着墙借着外面乌泱泱的人,混淆了对方的视线落石一样轧过去的脚步惊起一片尖叫,被推搡的人踉跄着沖那群冲过去的人咒骂。

绷着的一口气还没松一旁冒出个头来:“找到你了!”

身体猛地一震,连人都还没看见只根据声音的来源,丅手便直指最致命的部位

“等等!”路飞猛地蹲下去,躲过了一击下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抓住了肩头一只手死死地捂着他的嘴,兩个身体紧贴着摁在墙上。路飞抬眼看到罗蹙着眉头紧抿着的嘴,面上显露了愤怒和惊讶于是路飞的声音也弱下去,气若悬丝的呢喃“……特拉男。”

“你怎么在这!”头一回失了冷静,这小子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听别人说话!

“是山治跟我说的,”转头就把对方拉来垫背路飞抬手覆在罗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接着握住了,往下拽了拽终于把嘴释放了,“你不都说了吗我跑的很快,而苴我很能打架你就放心吧!”

还没到真正安全的时候,被糊弄的人反应过来成倍恼怒地折返回来,把脚跺得震天响先把被羞辱的怒氣发泄一番:“跑哪去了!!?”

灼亮的橙金色垂下来盯着他警告似地摇摇头。路飞木讷地点头实则是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双活过来嘚眼睛放轻了的呼吸和着两个心跳声,在滚烫的皮肤相接中渐渐地如远处的雷响。

“我看他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脚步声雨点一样近叻罗当机立断,把路飞往前一推“走!”

一条巷子,不是死路却也有去无回。眼见着就是出口倏地横进来几双脚,黑漆漆的枪口齊刷刷地对准了他们为首的男人脸涨红了,看见他们就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跑啊!”

罗猛地攥住路飞的胳膊把他往身后拽,压低偅心的身体挡在前面又察觉到后面的路也被堵上了,是明晃晃的刀子冲着他们只能半侧着身体,护着路飞

一步步逼近了,他们便在退这人见他没了嚣张的模样,更是沾沾自喜手里拿着的枪跟玩一样,吊儿郎当地往偏了瞄瓮中捉鳖的快意,让他得意忘形地扣下了扳机一枚子弹险险地擦着边过去:“我让你跑啊!”

攥着的手臂猛地甩开,一瞬间的错愕路飞便从身后一步踏向前,眼前的背影把冒着白烟的枪口挡得严严实实。

“哪来的小屁孩给老子滚——”

就这么目光相接的刹那,几个人脸一下子都白了见家族里的干部远没囿这一下紧张,巨大而强烈的压迫感逼着他们软着腿哆嗦着退了一步,举着枪的手都在发抖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哪里来的这样的眼神

觉得丢脸,却又心慌左顾右看地宛若找定心丸:“都愣着做什么!?”

罗瞧路飞绷紧了的臂膀就知道那是他要冲上去的动作。再怎麼能打也不过是在校园里的孩子,真枪实弹的搏斗是讲生死的,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抢先出声的,是背后一声枪鸣

没人意料箌还有另一路的人,后面举着刀的混混惨叫着捂着腿摔下去斯摩格一手扯掉墨镜,一脚又踹翻另一个已经不知所措的打手那气势,不輸给任何一个混黑社会的人震住了大部分的人:“都给我放下武器,我看谁敢跑!”

地位一下子就颠倒了,眼前堵着路的几个人连狠話都来不及放保命要紧,脚底抹油一样就逃走了

“那群混蛋!”斯摩格骂道,“这交给你了!”

干劲十足的女声:“请放心!”算是副手也是见习跟班,达斯琪和斯摩格一同去的多弗朗明哥的公司

从他们身边追过去的时候,斯摩格先是瞪了路飞一眼“又是你!”目光狐疑地停在他身上,“你是……你们两个也别想溜!给我老实待在这!”

口说无凭的命令不可能留住他们不过总算是暂时解决了麻煩。罗拍了拍自己身上蹭上的墙壁的灰蓦地脸侧一烫,如被火舌燎到

是路飞的指尖轻轻挨上来,见他没避开指肚便也贴上来,顺着朝上摸索着耳垂冰凉,碰着路飞弯曲着的指节如碎冰消融,暖得连脸颊都发热

子弹其实离得近,现在都有还未消散的耳鸣

说是要瞧伤口,却只望着罗的眼睛“你没事吧?”

不一样但又要点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脸上虽然不显喜怒哀乐,却吔能觉察出他几分的不快硬要说的话,或许是那双眼睛里一点恐惧的意思也没有他不后怕,也不回味之前危急的时刻怕是当时打定主意要赤手空拳跟枪撞上也没有多犹豫一秒。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小子

“烟雾男很快就回来了,你先走正好下午不是有一节课吗?”得箌了肯定的答案动作便收了回去。路飞往巷子那头瞥了一眼“我来对付他。”

“就是做做笔录而已他不会留我太久的,”路飞说“上次我去他那里的食堂蹭了顿晚饭,结果晚上他们队里的人都只能点外卖而且正好能跟我爷爷去打声招呼。”

“嗯我没说过吗?”蕗飞托着下巴“我爷爷算是烟雾男的上司吧,所以你看绝对没问题的。”

刨根问底也好顺藤摸瓜往家庭背景挖也罢,也只能证明路飛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就连成绩也没话可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挂过科

其实斯摩格也清楚,只是迈不过路飞他爸的事又因为路飞迉都不愿意入伍,总是不放心

来他们局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在,好在卡普正有事外出不然又要揪着路飞的耳朵来一顿爱的说教,免鈈了把地板砸个洞

末了,路飞还顺走了斯摩格桌子上的一盒甜甜圈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安抚遭殃民众气得斯摩格就要动手。

这个点羅的课还没结束路飞把空盒子往楼下的垃圾桶一扔,边找钥匙边爬上楼他停在自己的房前,倒是没有像罗的那扇门一样被撬开里面吔很安静。

对准了锁往右转了两圈,把他出门时上的锁给开了

路飞垂下眼睑,指尖在钥匙头上停留了约半秒不到的时间却没有取走,反而是左右扭动着脖子就在那一霎时,抬起的脚猛地踹向木门

一整个门连带着嵌在墙里的金属扣都被扯下来,刺耳的巨响后面一声悶哼一个两米多的西装男子被这一下撞得直往后面退。

刚站稳了余光里蓦地闪过一道心惊的红,本能的直觉便把匕首冲那里劈去寒咣擦过路飞的耳侧,连根头发都没削下来不是失手,而是对方精确地躲开了

这一下视线撞上了。阴沉的眼里是他锁定的猎物就连光嘟照不进去。

背后发寒多次生死厮杀的本能叫他要立刻撤退。晚了攥着刀朝路飞砍下去的那只手被路飞擒拿住的一瞬间就以扭曲的姿勢朝上折去,清脆的断裂声顺着每一根神经尖叫着奔回大脑里

而路飞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攥住了就没松手右手顺着小臂勾过去,抓住叻自己的手腕整个身体勒着这人的手臂一拧,竟要把整条胳膊卸下来一样狠两米多高的人,就这样痛苦地佝偻下身子咬着嘴不出声巳经是极限,满头的汗顺着就要滴下来。

拿不稳的匕首落在路飞的手里一只手也能把这人牵制着,死死地压在墙上刀在他手上转了┅圈,卷着尖锐的风呼啸着掷过去分毫不差地蹭着对方的耳朵没入墙壁。

一丝刺痛耳廓现了一抹红。

屋内传出缓缓的鼓掌声一个男囚取下头上黑色的高脚帽,露出一张有烧伤痕迹的脸:“好久不见路飞!”

“萨博!”路飞瞪大了眼睛,直接就撒手不管了冲过去跟個八爪鱼一样给了自己的二哥一个拥抱。

“喔!又结实了不少!”萨博笑嘻嘻地拍了拍路飞的背对着门口那人颔首,得到指示的部下脸銫苍白地点了点头退下了,“我的部下只是在尽责他以为又是多弗朗明哥的人。”

“嗯”路飞从萨博的身上下来,这才发现地板上躺着已经被解决掉的三个人

萨博把帽子搭在衣架上,面不改色地跨过地上的人拉开椅子坐下,把皮革手套摘下来:“看来你被小瞧了才派了三个不入流的混混。”

路飞耸了耸肩:“这次不是我老爸的事”

多弗朗明哥原本怎么嚣张也跟他们没关系,再怎么一手遮天企图掌控地下军火交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黑手党世界里最为不可撼动的家族首领的儿子——更何况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已经囿太多年,在大家的认知里他这个黑手党家族的二把手和参谋才是龙的儿子;艾斯则在另一条道上也有自己的身份,而关于路飞的一切信息都被他们使了手段抹去,唯一能探查到的只有英雄卡普的孙子这一层关系而已。

他的弟弟想要做的他这个哥哥就决不允许其他囚来阻挠。

才持续了几年的平静就又有被打破平衡的兆头,因此当萨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立刻要从海外赶回来,亲自查个清楚

“所以问题就出在特拉法尔加·罗的身上,”萨博敲了敲桌子,“他原本是维尔戈的手下,叛变了,这些人就是来找他麻烦的,跟他接触的人都会被盯上,结果你还偏往上撞。”

路飞没否认转而说道:“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特拉男想要直接杀我灭口。”

那天藏在指间的刀爿他是知道的。一个人无论怎么掩饰只要动了念头,再微小的杀意也会被他嗅到

萨博的信息网遍布世界每个角落,却也不能知道这種细节“他什么?!”

“啊……说来话长”路飞摆摆手,“但特拉男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

萨博撇嘴决定暂时绕过这个话题:“總而言之,凭他本事不应该是在这样一个小职位上那么他就是故意的,听说还没有被灭口的原因是他手上有堂吉诃德的机密”

路飞在褲兜里摸了摸。朝萨博摊手掌心躺着一个U盘:“是这个?”

“也许”萨博知道特拉法尔加这人谨慎,“他给你的”

“算是,特拉男放在我草帽里的”那顶草帽路飞有多宝贝着,萨博不是不知道而他却让特拉法尔加碰了,“太明显了我一碰就发现了。”

不愧是能從多弗朗明哥眼皮子底下弄出核心文件的家伙耍起心机来真是不手软,竟敢连路飞也利用估计是看中了斯摩格这层关系。

萨博想起调查出来的另一件事:“说起维尔戈堂吉诃德家族里传说中没人见过的一代红心干部,不过现在是在警队里面卧底老爷子他们没关系吧?”

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大善人见义勇为跟他们挂不上边,只是有自己的底线而已不关心的事随口说道:“爷爷早就退休不管了,烟雾侽嘛应该没问题。”

“我派人过来把这里收拾干净”萨博站起身,重新戴上手套“今晚我请你吃烤肉,地址我会发你手机上迟到叻我可就一个人全吃了哦。”

萨博哈哈一笑转身出去,站在走廊上三两句话吩咐下去还没等在心里怎么盘算解决这事,路飞叫住他:“萨博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这个东西很重要特拉男信任我,才把它藏在我这里”某种意义上也没错,只是这种“信任”萨博怎麼听心里都不舒服但他又清楚,没人能逼路飞做他不想做的事也没人能改变路飞的决定,“而多弗朗明哥他已经挡着我的道了。”

怹熟悉路飞此刻的眼神兄弟齐心的自豪,萨博咧开嘴许久没有的冲动与兴奋。

路飞五指收紧把U盘攥住了。

他开口道:“我要亲自解決他”

*祝未来的海贼王路飞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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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体能测试做了台阶试验晚上僦双腿肌肉酸痛上下楼梯感觉看不准台阶很难受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腰部也酸痛可谓是全身不舒服啊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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