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死5是勇敢的两种最高贵的表现.的翻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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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来更新。对不起,之前由于个人原因耽搁了这么久,这次终于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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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只能怨伏尔泰……
La Faute à Voltaire, OFC
伽弗洛什:
我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怪卢梭。
公证人我做不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我只是只小雀儿,
这也只能怪卢梭。
他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怪卢梭。
公证人若做不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你就是只小雀儿,
这也只能怪卢梭。
伽弗洛什:
我是倒了下来,
上帝知道啥缘由!
野孩无父又无母,
没一个人能收留。
我就安家在这里,
下里巴人聚一起。
破衣烂衫没体面,
天生无忧又无虑!
他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怪卢梭。
欢乐是你的本态,
这只能怨伏尔泰;
贫穷是你的格调,
这也只能怪卢梭。
伽弗洛什:
衣服破落又褴褛,
赤脚却总有力气。
逍遥自在寻开心,
赚个小钱没问题。
叫笑闹斗做鬼脸,
专拿先生来逗趣。
您可别想抓住他,
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伽弗洛什:
巴黎处处见我在,
东南西北随便来。
除了巡逻小警察,
街头巷尾人人爱。
饱了上顿没下顿,
总有办法能过活。
贫穷是我的格调,
这也只能怪卢梭。
楠泰尔人丑八怪,
这只能怨伏尔泰;
帕莱索人大脓包,
这也只能怪卢梭。
公证人我做不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我只是只小雀儿,
这也只能怪卢梭。
他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怪卢梭。
公证人若做不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你若是只小雀儿,
这也只能怪卢梭。
你是只快活的小雀儿,
这只能怪卢梭~
La Faute à Voltaire, 1991
伽弗洛什:
亲爱的沙威探长,
我谨向您致敬。
或许我年纪小,
可我从来都不傻。
你自以为狡猾透顶,
这下也该尝尝教训。
小人儿也有大用处,
这回你可得记住。
我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怪卢梭。
别把野孩当顽童,
不然他们要发火。
您要是吃惊的话,
就请想一想
大卫与歌利亚!
小G的著名小曲儿,想必看过原著的各位都知道,就不多解释了XD
91版这段和Little people的长度一样,OFC处理成了一首完整的曲目,先是小G独唱,然后一帮孩子合声,伴奏是欢快的口哨,听起来就像电影版里那段一大帮街头小孩跟在头儿后面跑的感觉,非常有意思。另外两版在小G初登场时都有一句:“Suivez-moi, suivez le guide!”(跟我来,跟着向导来!)这里面guide的用法,正是介绍ABC出场时用在公白飞身上的“向导”一词。虽然许多人都觉得小G长大后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大E,不过由此看来,以后他或许也能成为Ferre这样的万事通学者呢。(咳,虽然据个人看来,他那副一本正经调戏大E的样子倒是比较像R……)
关于翻译,小G的唱词虽然不算多,但译起来却一首比一首头大。口语化不说,还挺多俚语用法,倒是非常符合他巴黎小野孩的身份,不过真是给译者出难题啊……此外就是韵的问题,其中反复出现的“都怪伏尔泰”几句,是直接选了李丹方于版翻译中的原文截取,其他部分为了保持形式上的一致性,也就设法凑了几句七言顺口溜,还有一部分用词选了《从巴黎的原子看巴黎》中的片段,比如“叫笑闹斗”等等,可能略显生搬硬套,见谅见谅。顺便吐槽小G的角色真是一版比一版会引经据典,卢梭伏尔泰,大卫歌利亚脱口而出………………【。
“巴黎处处见我在”的原文,实际上是一些地点的罗列,介绍了野孩们悠悠荡荡的地方。首先是<> ,前者是18区接近蒙马特高地处,后者则是“美丽城”贝尔维尔,是巴黎除蒙马特外第二大制高点,直到1859年前都是工人和葡萄种植农的聚集地,特色是酒卖得比别处便宜:)然后是<> ,前者就是第四卷里“百灵场”所在的地方(小马起的名字,从此他天天去那里以为能碰见珂赛特),有许多制革厂和工人。“人们顺着圣雅克街往上走,走过便门,便到了健康街,接着便是冰窖……”,而这个冰窖指的就是Glacière啦,在《安灼拉和他的副将们》里,被派去这儿打听消息的是弗以伊。最后是14区的Montsouris,它离Glacière不远,现在坐电车听报站时,“Montsouris”的固定广播就是一个非常俏皮的童声,和小G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7.2 伽弗洛什之死
La mort de Gavroche, OFC
伽弗洛什:
这一回,沙威探长,你可抓不了别人啦。
死神会抓你,判个终身监禁。
等到了天上,可别把我和你关一起,
就算在地上,我们也不是一边。
古费拉克:
天啊,伽弗洛什,你还在说笑。
俏皮话可没法把你治好!
无耻!他们竟向一个孩子开枪!
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扼杀了希望?
哪个神明这么残酷,要无辜人的血解渴?
为了他们满足,又要多少人痛哭?
伽弗洛什:
旗帜垂在了地上,
耻辱让它更红,
那蓝色已被玷污,
白色是我的愤怒,
来吧,祖国的孩子们!
有人见了我,大喊:&#8221;放过他!&#8221;
&#8220;法兰西革命&#8221;是我的回答。
他们倒向我打子弹,
诚实总叫人不高兴,
好吧,我总不能每回都赢。
拿去,朋友,把我这帽子给拿走,
我只有这个,现在也不需要啦。
我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怪……
令人心碎的一段,同样不必多说。91没有这一首,从英文版听起来,这段仍然是Little people的反复,OFC里则是重复了Donnez,donnez(Look down)的旋律。不管哪一种,都让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这里在情节上仍然是非常忠实原著。书中,小G跳出去拣子弹时大吼着让他回来的是古费拉克,把他抱回来的是马吕斯,因此加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关于蓝白红三色那一句,我在意思上并不是太有把握,哪位也懂法语的姑娘小伙请帮忙看一下……综合下面一首看来,OFC的小G年龄似乎比91和英文版显得偏大,原著中对他的描写是十一二岁,英文版选的是名副其实的“Little people”,而法文版听起来少年的感觉多点,唱词上也老成些。
“Allons, enfants de la patrie.” 祖国的孩子们,帕缇娅的孩子们,一个个走向战场,不再回还。原著中是安灼拉用洪亮的声音回答国民卫队“法兰西革命”,而这巴黎街头小小野孩的决心比起光芒万丈的领袖来,同样毫不逊色。
7.3 马吕斯与吉诺曼先生
Marius et M. Gillenormand, OFC
外公,您可原谅了我?
原谅我私自离家,和我的想法?
一切都将如故,
若您还爱我的话。
吉诺曼先生:
孩子,是我该请你原谅,
原谅我对你的伤害和折磨。
我已老去,不该再一厢情愿,
我仍爱你,如你所说。
同一颗心,在两人的胸膛中跳动,
异见也将化为纽带,
让我们互敬互爱,直到永久。
我们两人与珂赛特,组成一个家,
保护她,远离风吹雨打。
她会生活在无尽的幸福中,
充满乐声与鲜花。
吉诺曼先生:
他们来了。
吉诺曼大姑娘:
我们走开吧,叫相爱的人们说说情话。
同样是OFC独有的小插曲,讲述的是马吕斯重伤回家后,与固执的祖父吉诺曼先生言归于好的情节,不过这段的旋律似乎没有在后续制作中出现过。
没有Turning,没有空桌椅,在小G之死后,连Final Battle都没有的OFC,直接加入了马吕斯回家的情节,事实上,书中的小马也确实对街垒中的事情只留下了模糊的回忆,他甚至无法确定那是真的,然后就沉入了能与心爱的珂赛特结婚的巨大惊喜中。在这一点上,OFC仍然忠实于原作。可在听惯了空桌椅中那段痛彻心脾的独白以后,这样的安排却显得突兀而不真实。它让我想起原作里那怎样也无法忘记的一段。
——我想起来了。
——什么事情,父亲?
——你不是有一个知己的朋友吗?
——有,古费拉克。
——他现在怎么样啦?
——他已经死了。
——这样也罢。
当时我问自己,难道就只有这样?然而,当翻到后面马吕斯的回忆时,我才发现,这真的是ABC们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了。那样珍贵而温暖的一个个名字,连血痕也没有留下就在心头逝去,只依稀留下梦的余波。所有这些宝贵的、苦痛的、勇敢的、可爱的或悲惨的人,这些怀着伟大的理想的热火朝天的人,他们是梦中之影还是真正存在过的?马吕斯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这是否也算后来制作人加入了Turning这些曲目的原因之一呢?我无法确定。然而,能有这些后来增添的曲子和情节,的确难能可贵。因为OFC缺失的部分,终究有人做出了回答。它多少给了观众一些慰藉,而我们,也比迷茫的马吕斯要幸运得多。
8. 明日曙光
Epilogue: La lumière, OFC
我不再孤独一人,
我是幸福的,
离开之前,
我又见到了你的微笑。
父亲,我的父亲,您要活下去。
您会活的,我要您活下去,听见了吧!
噢,珂赛特,你不许我死。我会听从的。
光明就在人心中,它也会烧光殆尽。
你们要彼此相爱,才能走过黑暗,
只要世上仍有傲慢、无知和悲惨。
光明必将来临,在公正的晨曦,
终将宽恕罪孽,主将降临大地。
珂赛特,爱他吧。
马吕斯,爱她吧。
彼此相爱者,亦当爱上帝。
Epilogue: C’est pour demain, 1991
为了人民的意愿,这呼声从不湮灭,
歌声永会重生,听啊,已经再次唱响,
为了照亮大地,为了改变命运,
长夜黑暗散尽,终会诞生光芒。
光荣之日必将降临,在通向理想的征程上,
人人将弃恶从善,将把进步弘扬,
即使一朝梦碎,也决不放弃希望。
你会加入我们的征途吗,坚信人类的理想?
一座街垒倒下,千百座升起在前方,
为了人民的意愿,听那远处战鼓洪亮,
那是宣告美好未来,为了明日曙光。
你会加入我们的征途吗,坚信人类的理想?
一座街垒倒下,千百座升起在前方,
为了人民的意愿,听那远处战鼓洪亮,
那是宣告美好未来,为了明日曙光。
明日曙光!
Epilogue,实际上91版在合声之前还有让叔去世与珂赛特马吕斯夫妇告别的一段,与英文版的台词基本完全一样,偷懒直接省去了。
OFC的终曲,名字是“光明”,直接取自原著台词,因此也没有按韵翻。在书中,冉阿让临终前曾对珂赛特夫妇说:“我看见光亮……”,或许就是题目的来源。这里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关于拯救的主题,还有光明和上帝降临的含义,是直接由让叔说出的:只要世上仍有傲慢、无知和悲惨,人们就仍需彼此相爱,才能见到基督,走出黑暗。很奇怪地,OFC这段的用词让我想起Lesmiz的开篇——只要这些不公的现象在世上存在一天,所有与本书同样构思和主题的作品,都不会是无益的,虽然二者主题原本不同,如同两条在面前展开的岔路。
而91的Epilogue,印证了这一点。与英文版革命之歌变天堂之歌不一样的是,法语版抛弃了圣经的用典,也不再处处透着基督教天国的暗示,而是明确地强调了永不放弃未来的意象:人们在征途上,即使一朝梦碎,也绝不否定希望。主的花园不复再提,取而代之的,是OFC里安灼拉曾经唱出的希望之歌:长夜笼罩,点燃火光,改变命运,照亮大地。而“人人将弃恶从善,将把进步弘扬”这一句,同样直接取自原著中“从假到真,从恶到善,从黑夜到天明”的那段表述,最终,它将使人类达到理想。革命与天国的道路,并未模糊地和解,而是如此鲜明地呈现:冉阿让终其一生背负十字架走向受难地的苦役之路,以及觉醒的人民不断向上攀登,以求扭转悲惨世界的斗争之路。前者摆脱枷锁得到安宁,后者战斗到底永不止息;一条通往救赎,另一条通往进步。
它们可能等同吗?不,就像雨果对奈瓦尔所说,上帝和进步从不能混为一谈。革命的失败就意味着进步的销声匿迹吗?不,进步是人民永久的生命,在和平普及大地之前,它总是以革命为驿站的。毕竟,光明总会重现,晨曦与复活是同义词;毕竟,在为人民而战斗终生的国民公会代表面前,是卞福汝主教真诚地请求他给予自己祝福。
最后,回到光,回到明日,即使仍活在黑暗中。正因前路黯淡如此,才需要踏上那条追寻光明的永无休止的道路,就像没有谁比瞎子更喜爱阳光。
-Bluefare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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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渣翻的厚爱&&继续写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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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8217;aube du 6 juin, OFC
我命令有家室的人出列。
父亲们,你们仍有孩子要抚养。
我需要四个志愿者,
跟我去重建街垒,
你,弗以伊;你,公白飞;
不,若李,你不行;你,博须埃。
还要一个人,必须是单身。
最后一个子弹夹,留给我。
不行,马吕斯,留下。对我们来说,你是已婚者。
年轻人,留下吧,你的领袖已发话。
让我来当最后一人。
这一位是从哪里来的,
先生,您是谁,在这儿做什么?
今夜我已考虑清楚,你们需要我。
我老了,孤独一人,没什么用。
为了进步的事业,我愿意献身。
您看起来忠诚可靠。
是的,先生,我相信。
如果您自愿加入,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我都要致以感谢。
您救了我的朋友。
不要谢我,我有个请求。
先生,请说,是什么?
处决这个密探。请让我动手。
扭曲天理,黑白颠倒!!!
我们都同意。
这个探子是您的了。
伽弗洛什:
当心,一队小分队要来破坏街垒,
还有其他的士兵,在后面打了埋伏。
都出去吧,朋友们。
过不了多久,我们在天上再见!
小插曲,在OFC里出现,91版里没有特殊对应的曲子。专门挑出来是因为这一段是对原著的忠实还原,此外也能看到大E不多的八卦的一面——不让小马和小兔牙去,领袖同志您对部下们的情感状况知道得很清楚么XD 咳,不过若李、博须埃还有忘了名字的姑娘三人间的复杂关系,好像还真不是简单一句单身与否可以概括的……
另外一个有趣的,就是这里的小警察了,尽管抗议公理颠倒和嚷嚷着天上碰面都是原著剧情,不过那难得的三个感叹号实在有违小警察……呃……淡定……(?)的形象。但这个“天上见”的梗后来又在小G牺牲时出现,这次可真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5. 与我同饮/悲伤之夜
La Nuit d’angoisse (OFC)
为何要举起枪口,
只为与加害者对抗?
为何要掌握权力,
只为推翻暴君,再度凌驾人上?
若游戏规则不公,
又究竟为何祈望?
这或许是最后一颗子弹,
最后一次幸免。
干杯吧,朋友,
在致命一击之前。
在死亡来临之际,
请把我的杯子斟满。
来吧,朋友,
拉马克已经去世,
我们敬佩他的英勇。
可他没有死,
他是苦难者的旗帜。
我们一无所有,
因此,让我们不懈坚持,
巴黎必将属于人民,只待明日。
你可记得往日幸福时光?
你可记得我们的誓言?
你我年岁加到一起,
仍不到四十余年。
你可记得往日幸福时光?
你可记得我们的誓言?
鲜花、衣衫与绸带,
还有恋人的私语万千?
你可记得往日幸福时光?
你可记得我们的誓言?
Souviens-toi des jours passés ?(1991)
你可记得往日时光?
还有那歌曲,我们曾高唱?
勃鲁维尔:
你可记得爱之春天,
还有那些花儿般的姑娘?
为我们,她们曾敞开心怀,
和爱情的温床。
让我们干杯,祝她们健康!
格朗泰尔:
你可记得往日时光?
当命运来临,不要害怕死亡。
人生苦短,大梦一场。
觥筹交错,燃尽余生,
生命消逝,不过虚妄!
往日时光?
年少轻狂?
往日时光?
年少轻狂?
愿神圣友情地久天长。
男/女声:
友谊之酒,杯中流淌,
让我举杯,祝你健康!
让我举杯,祝你健康!
等待枪弹降临,等待拯救,
没有珂赛特的生命,
只是无意义的空想,
若我死去,珂赛特,
你是否会为我哭泣?
珂赛特,你是否会
因我神伤?
(因为个人最偏爱这首,所以拉拉杂杂写得特别长,大家包涵~)
OFC的La Nuit de l’Angoisse,发生在小E殉难之前,不同于英文版的沉痛和悲悼气氛,从歌词的安排上看倒更像是Drink with me一曲的前身。因此,我把它和91的DWM相提并论。这两段虽短,难度上却不输篇幅更长的人民之歌。
悲伤之夜,是一幅群像。每人吟唱着或哀伤或激愤或沉着的语调,交汇在一起,像极了原著中《在深渊中如果不谈话,又干什么呢?》那一段的描述。
Feuilly(没错,又是Feuilly)一开口,我几乎呆掉——这难道不该是格朗泰尔的台词?质问采用暴力的意义,直截了当地问:如果规则不公,祈愿又有何用?难道推翻暴君只是为了重蹈覆辙?这份腔调实在不像是书里豪放又坚定,以拯救世界为己任的制扇工人,而应该属于那个什么都不信的酒鬼,那个即使在每个人眼中都激荡着起义的风暴时,还会干脆了当地说“你们的革命在我看来实在是可有可无的”,怀疑一切的酒鬼。
继续看下去。前四句唱出后紧接着是公白飞的旋律,尽管歌词是感伤的,调子却并不消沉,一气呵成。连庄严又温和的向导公白飞也感叹起了“在死亡来临之前,请把我的杯子斟满”,街垒里的形势似乎把每个人都变成大R上身了:)兴许,后来R的形象确实是OFC这些细节的综合吧。
Feuilly的悲哀和公白飞的感叹后,是安灼拉,坚定得一如既往,他的旋律也没有变,仍是在ABC咖啡馆中指挥若定的那一段。我有理由相信,这样的大E确实堪称领袖,是在明知情势无望之后仍然会精神饱满地宣告“展望未来世界”的人。
(至于调子的欢脱度和动次打次的违和感就不吐槽了,至少OFC的演员爷爷气势十足嘛……)
三人的唱段之后,DWM的旋律响起——这就是“与我同饮”在OFC中第一次出现。无论是信者还是怀疑论者,此时都怀念起了往日幸福时光,青春,誓言和爱情。“你我年岁加到一起”那句,便是直接改编自诗人勃鲁维尔那首动人的抒情诗,是发生在这深渊中的一线平静。
They were schoolboys, never had a gun. 想到ABC们牺牲时的年龄,不由心里一痛。正如歌词所写,他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到四十岁,却早早地消逝在孤零零的街垒上,只留下一个幸存者,空桌空椅对凄凉。
扯远了,来说歌词。Feuilly的歌词虽然只有四句却让我为难了好久,因为手头翻到的几版法语歌词里全都没有涉及到标点问题,而这个细节却是致命的。标点决定了断句的位置,后者又直接关系到整句的性质。在断句无法确定的情况下直接产生两种可能:疑问和设问。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前者是最终我译出的这种情况,后者,却可能是另一种效果:
为何要举起枪口?
为了与加害者对抗。
为何要掌握权力?
为了推翻暴君,不再凌驾人上!
这种自问自答式的近似国际歌的气势,倒是像Feuilly本色了。
不过,鉴于Feuilly在OFC里承担的酒鬼功能(……),加上也有tirer/meutre和dominer/dominateur的对应词域,和朋友讨论下来,感觉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这段的用词严厉度比英文版强得多,如果说英文版还只是抽象式的“难道生命不过一个谎言”,法文版却直接提出了对手段的质疑和对目的的思考——为了他人钳制思想和破坏自由,而用暴力手段挑战统治者,尔后再度获得统治,那么一切的一切岂非只是一个循环?无论是犀利度还是激进度都比英文版上了一个台阶啊。
扯完OFC再来看91版,这段祝酒歌许多地方采用了四音节形式的译法,希望尽量能往原文的断句法上靠拢。人物方面,大R出现后Feuilly就自动让位,开心地和若李小诗人一起怀念起了姑娘,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让酒鬼做嘛:)于是91版大R也尽职尽责地承担起了搅局功能,专注给大家泼冷水一百年……这里还是有些很有意思的细节,比如N&#8217;aie pas peur quand l&#8217;heure viendra. 原本的疑问句变成了虚拟式下的祈使句,从“你是否害怕死亡?”到“不要害怕死亡!”,与后面的“人生苦短,大梦一场”联系起来,似乎见证了从怀疑论走向彻底的否认,而“生命消逝,不过虚妄”(直译:Your death is for nothing)也是对这一点的证实吧。不过这台词倒不像对E说的,更像是一种夹带着苦涩的自嘲,独白性质强于疑问性质。(裘卡姑娘做过一个四版DWM里的R对比,感觉法版R更接近肉排和GB小哥演出的这种“感慨”和“自嘲”的效果,而我很难相信AC叔叔或者Joe的R能当面对着E唱出这种台词还不崩溃。)所以,大概法版R比较接近书里那种醉劲儿一上来就开始感悟人生没边胡扯最后得出个结论——“我啥都不信!”的家伙XDD (然则我也很好奇,这段法国人到底怎么演啊?至今好像看不到相关视频,嘤嘤嘤……
R怀疑一切,然而出发点是什么?这是我从看原著得知R这个人物的立场起,就一直挥之不去的疑问。这种彻底的犬儒主义究竟出自天性的洒脱,还是由于见过太多苦难和失望而变得愤世嫉俗?至今没有答案。从法版歌词过少的信息里,也无从得知。都说大E复杂,可R的复杂和多变程度,也一点不输大E啊:)
6. 时光流转
Tourne, tourne.(1991)
枪口下的花朵,出发去战场,
那街垒只留存一晚上。
孩子们已倒下,肩并肩长眠。
也有母亲曾唤他们入睡,
亲吻他们的脸。
无名的英雄,不曾穿军装。
手握着武器,满怀着理想,
只有路石被血染,装点在墓碑上。
天真的学生,从没拿过枪!
徒留白发人,流泪到天亮。
一切都没变,
一切将如常!
岁月带来又一个孩子,
又一年要忙。
省省眼泪吧,还有愤怒和迷惘,
收起你的祈祷,既然传不到天堂!
流转,流转,流转,时光流转不停,
流转,流转,流转,时光不停流淌。
轮盘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赢家永远是赢家,输家也一样。
一切都没变,一切如以往!
流转,流转,流转,时光流转不停,
流转,流转,流转,时光不停流淌。
(部分译文参考了E大的英译中版本)
这段歌词OFC里没有出现,是91版根据英文版后加的,其意相差无几。它的第一句,是促使我写这篇东西的直接原因。
Ils sont partis, la fleur au fusil. 枪口下的花朵,出发去战场。
La fleur au fusil这一句,初次听到时我激动得发抖。因为,它正呼应了看到安灼拉而垂下武器的军官那一句话:“我感觉自己要去枪杀一朵花。”(Il me semble que je vais fusiller une fleur.)
不同的是,这里的战场之花,不再是屠杀者看到那个阿波罗般的青年后,因他的明洁风姿而发的单纯感慨,而是献给所有牺牲在街垒上的青年们的赞歌。临刑前高呼未来万岁的诗人,至死不忘扶持他人的公白飞,最后一刻终于坚定地喊出共和国万岁的格朗泰尔,身中八枪而屹立不倒的安灼拉……这些折于炮火下的花朵,却是代表了革命,激情,理想和未来的至极浪漫。
法文版的歌词,似乎更人性化一些。比起“No one ever told them that a summer day can kill”的犀利残酷,这些劳作的女人们,她们却唤这些孩子为花朵,叫他们是英雄;想到他们的家人,独守在家的母亲……他们离去,徒留一个个家庭,泪水涟涟。
这一段,我很喜欢电影版里的设计。街上的女人们洗着血痕,轻轻唱起哀悼的歌,歌声飘进重伤的马吕斯的梦境,将他猝然唤醒,他带着一身的伤痛,艰难地走上楼梯,回头看空空荡荡的缪尚咖啡馆,青年终悲恸不已。
哭泣吧,哀悼吧,然后继续前行。逝去的,终将成为亲切的怀恋。
后篇链接:
写在前面:
这篇东西是关于音乐剧《悲惨世界》两个法语版本,即1980概念版(下简称OFC)和1991Revival版唱词中的一些小Neta。说起来得感谢Neige给我洗脑,她跑来找我的时候说还不抛弃英文版跟我一块来萌法语版,听几遍下来果然萌,想到关于LM的英译诸多,法译倒似乎没怎么见过,加上前两天和风铃姐闲聊,最后决定写个汇总的,权当抛砖引玉。由于精力和兴趣所限,只总结了和ABC们有关的部分,现贴出来供大家一笑,也顺便为我一波三折的求学路攒RP…………TAT
关于唱词,基本上都是我自己译的,参考的是网络上贴出的OFC和91版歌词,也有参照法英对照版和部分中文版。虽然有些地方为顺口而尝试了押韵,但并未按照可唱版的标准来译。此外,为了句子通顺和结构美观,一些地方也采取了意译+句序颠倒的做法,倒是跟译诗的方法有点像了(虽然以我的水平肯定还做不到译诗这么高级的东西,囧)。由于时间仓促,又非专业翻译,自然会有疏漏和错误之处,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注:所有译名均采用人文社1992年李丹、方于译本。
1. Les Amis de l’ABC ( ABC Café )
2. Rouge et Noir ( Red and Black )
3. A la volonté du peuple (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 )
4. L’aube du juin 6 (OFC, The dawn of June 6 )
5. Souviens-toi des jours passés ? / La Nuit d’Angoisse ( Drink with me/The night of anguish)
6. Tourne, tourne ( Turning, turning, 1991)
7. C’est la faute à……/ La mort de Gavroche /Marius ( Little people/ The death of Gavroche)
8. Epilogue: La lumière / C&#8217;est pour demain ( The Light/It will come Tomorrow )
1. ABC咖啡馆
3. 人民之歌
4. 日黎明(OFC)
5. 与我同饮/悲伤之夜
6. 时光流转(1991)
7. 都是伏尔泰的错/伽弗洛什之死
8. 尾声:明日曙光
1980版歌词(法语):OFC
1991版歌词(法英对照):Revival
1. ABC咖啡馆
Les Amis de l’ABC, OFC
六点,时间到了。所有人都在,很好。
朋友们,听我说,
确保没人打扰,每人轮流发言。
你从交易所桥那边回来,
古费拉克,你先讲。
古费拉克:
交易所桥那边一切已部署妥当,
格朗泰尔已等在梅恩便门,
雕刻工和云石工人仍在迟疑,
但蒙特勒伊的泥瓦工将会加入我们。
拉马克将军去世了。明天我们将为他送葬,
失去了他,祖国的土地只是一座坟墓。
他是人民之子,一位伟大的将军。
即使是皇帝都赞赏他的英勇。
我们应该为他的理想而战,
他的心属于人民,他已宣告。
他没有死,
拉马克活在每一个倒下的人心中,
他是一无所有者的旗帜,
巴黎的街道属于我们,
明天,自由将与威权对抗。
圣安托万区的人们已拿起武器,
蒙特勒伊便门的军火商也与我们一起,
他们在分发子弹,
还有双管步枪。
卫队仍在监视,还未进行干涉,
只待明天挑起事端。
古费拉克:
第六龙骑联队部署在则肋斯定,
第十二轻骑联队尚在待命,
庞坦区已聚集了三万士兵。
他们为了一口面包,不惜残杀手足!
为了明天,
让我们全力以赴,因为我们一无所有。
奋力一搏,破釜沉舟!
Les Amis de l’ABC ,1991
交易所桥那边一切已部署就绪!
民众已聚集在梅恩便门。
古费拉克:
雕刻工、云石工们已沸腾,
渴望加入我们。
蒙特勒伊的泥瓦工也会全力以赴。
朋友们,时机已至。
近在咫尺,敌人伺机而动。
我们要当心,别让酒精冲昏头脑!
酒馆里高谈阔论,再容易不过,
而国民卫队手里,可是真枪实弹!
我们要让心中的烈火点燃,
传遍巴黎的大街小巷。
局势已不容有失,
人民武装起来,会像浪潮汹涌!
无论是OFC还是Revival,两版法语台词在细节上都很好地对应了原著,这段唱词“Les Amis de l’ABC”,就是原著第四部《卜吕梅街的儿女情和圣德尼街的英雄血》第十卷《一八三二年六月五日》中的《埋葬:再生之机》这一章。差别在于OFC对于这一段的描写非常详尽,日期、起义前后经过、乃至骑兵联队的部署,都能在书中见到(详细得有点过头,简直是考翻译巴黎地理TAT);1991版对此进行了简化。另外,OFC的古费拉克同志就是勋伯格爷爷自己……
关于拉马克将军的逝世,并不是小G跑来报告,而是直接由大E唱出,然后众人哀悼决心造反。对待拉马克的问题上法版比英语版人性化一些,至少还给了一段实实在在的赞美而不是“拉马克挂了啊哈哈哈哈机会来了”……(Neige说她当年就是看了这一段导致对大E的好感度下降||||)但是调子为什么是那样欢快的啊囧,欢脱得我几乎出戏,尤其是后面“悲伤之夜”里它又出现了一次,简直成了大E主旋律,于是再次一秒出戏……另外,原著里明明一帮富二代们,居然还用“一无所有”这种唱词!咳,不过OFC整体涉及革命的情节都是很激进的(比英文版猛多了),Feuilly那句“他的心属于人民”,直译是“他属于左派”(这句不确定,请高手鉴定),激进得一览无余…………
两版都提到了梅恩便门,这个地方在英语版中被忽略掉了,著名的不争气的大R把男神气跑情节所在地XDD。搞笑的是OFC直接略过这段,还给R洗白了——“格朗泰尔已等在梅恩便门”(难道是因为派来说情的R太不靠谱才导致大家“仍在迟疑”?),看上去跟一个热心革命的大好青年没两样。悲摧的是OFC里的大R只出现了这么一回,后面的情节统统木有,喝酒摔瓶子啦调戏小马啦质问革命意义啦完全消失,就更别说喜闻乐见的ERG一家三口的互动。挽回了在男神心中的形象丢了戏份,这到底是福是祸啊R……
不过,虽然大R角色被砍,上面提到的情节倒是没有完全删掉,只是被其他ABC成员瓜分。比如R&B里和小马的对手戏由向导同志担当,DWM里怀念过去和提出质疑的角色变成了Feuilly(OFC的Feuilly特抢戏),等等。后来的英文版大概就是综合了这些ABC成员在法语原版中的特质创造出了现在这个大家喜欢的R吧:)
91版相对简单一些,也省去了翻译地名的麻烦。据风铃姐说91基本上就是英文版的歌词再翻过去的,因此我们就看到了大E劝告众人“酒馆里谈天说地固然容易,对方可是荷枪实弹”的情节。有趣的地方在于“别让酒精冲昏头脑”一句的细微差别,英文版和电影版里貌似E这句话是直接冲着R说的,而法语版是“Ne laissons pas le vin nous monter à la tête.”第一人称复数形式,即“我们”而不是“你”。看来领袖大人是担心大家都鸡血上头,而不是专门警告某个整天酒瓶子不离手的家伙别喝多了……
Rouge et Noir, OFC
我一生从未见过这景象,这陌生的美丽姑娘,
或是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言,就像梦境一场?
我从未梦到过像她这样完美的女郎,
让人找回自己,生命如诗一样。
红,是愤怒的人民,
黑,是大地的希望,
红,是我澎湃的热血,
黑,是没有她的哀伤,我因她而苦,为她痴狂!
她每日午后出现在花园,
那一两个小时,将我不幸的人生照亮。
而当她消失,便带走我所有勇气,
我茫然无知,不作他想,
一切该如何是好,
除了战死沙场?
红,是愤怒的人民,
黑,是满心的忧伤,
红,是我澎湃的热血,
黑,是我无望的爱恋!
马吕斯,你太夸张啦,
爱神自有它的道理,
但它不会把你抛弃。
它会听到你的祈祷的,
只要你真心实意。
明天,你就能再见到她。
红,是我澎湃的热血,
黑,是我满心的忧伤。
红,是愤怒的人民,
黑,是大地的希望。
Rouge et Noir, 1991
你迟到了!
出了什么事,马吕斯?
你莫不是在朝着天使发笑?
格朗泰尔:
喝口酒,跟我们说说!
或许是吧!你说她是个天使?
原来这就是原因,
她的光芒照亮了我的灵魂,无所遁形!
格朗泰尔:
我的酒瓶都见底了,
马吕斯倒是照见了太阳:
他的小提琴都快跑调了,哈哈哈!
我们正要奔赴战场,
这儿却来了个上情场的唐璜!
这可比歌剧还好看哪。
歌剧落幕了!
黑夜已经来临,
但人民的声音在歌唱,
这是时代的飓风,在觉醒的人民中央。
若没有献身的觉悟,
就请转过身去,回家歇息。
朋友们,钟声已响起,
是时候了,重占巴士底狱!
红——是愤怒的烈焰,
黑——是愚昧的长夜,
红——是世界的新生,
黑——是弱者的毁灭!
啊!若你们见到了她,
或许就能明白我的柔情,
一见倾心,甜蜜又忧伤,
啊!若你们能见到,
她凝视我的那一刻,
就能懂得我倍受煎熬的心。
一道激情的光芒便能点燃世界,
有如革命的火焰。
格朗泰尔:
是我心燃烧的爱火,
格朗泰尔:
一刻失去她,我便在地狱!
是正在萌生的爱情,
是逐渐熄灭的光芒!
马吕斯,醒醒!从云端下来吧,收起你的意外之喜!
听这召唤我们的声音,让你的小心灵冷静冷静!
我们是为了更崇高的事业奋斗,
渺小的生命不值一提!
红——是愤怒的烈焰,
黑——是愚昧的长夜,
红——是世界的新生,
黑——是希望的毁灭!
在OFC里,《红与黑》这首是出现在ABC咖啡馆情节之前的,91版则大致保持了和英文版相似的结构。老实说OFC安排的这个顺序非常囧,上一首里马律师还跟着安灼拉和小G在街头慷慨陈词呢,下一秒就不知道怎么的碰见女神了,而且抒情还抒得挺乱,照理说红与黑应该是两种对立色,到了OFC这儿,黑色一会儿是忧伤一会儿又是人民的希望。或许是在这一首里群众情感已经被激发起来,所以紧接下来的ABC那首就变成货真价实的“安灼拉和他的副将们”了。
虽然小马一如既往地满口女神女神,不过OFC的安灼拉根本懒得劝他,反倒是万能的ABC政委(等等!)跑过来开导了几句,不愧是知心哥哥公白飞。而到了91版,调戏小马的任务就交给R啦。咳,这段的腔调读起来真是跟任何一首19世纪前期的抒情小清新诗没两样。
好玩的是91的文艺版大E,R跟他乱嚷嚷什么歌剧,他倒是也不恼,还特淡定地顺着R的话茬把这段给接过来了:)歌剧落幕,剧院已经关门了年轻人,但革命还是要闹的啊,连重占巴士底狱这种词都唱出来了,可见法版的激进度。最后劝小马,“Descends de ton nuage!”这句让我一边翻一边笑,本意应该是“别做梦了!”。不过大E用的动词是“降落”,加上字面意思,就被我搞成了“快从云里下来吧,没人关心你寂寞的小心灵”(petit coeur)。虽然也有“没觉悟的人请回家”这种严厉的措辞,但总体感觉上,法版大E对众人的劝导少一些,也更坚定一些,连带着唱词也有了更浓厚的浪漫主义感——或者该说,法版的歌词普遍比英文版要文艺几分啊。
3. 人民之歌
A la volonté du peuple, OFC
为了人民的意愿,
为了进步的明天,
在心头斟满叛逆的美酒,
致未来,忠诚的朋友!
尽管长夜笼罩,
我们仍愿点燃火光,
为了改变命运,
将大地照亮!
田野正待耕耘,
我们要赢得战争,
荡清人世苦难,
让和平的果实如金色的麦穗,
飞舞在自由之风中。
为了人民的意愿,
为了进步的明天,
在心头斟满叛逆的美酒,
致未来,忠诚的朋友!
尽管长夜笼罩,
我们仍愿点燃火光,
为了改变命运,
将大地照亮!
为了人民的意愿,
我将献身于此;
若要为之牺牲,
我愿从我开始:
愿希望的纪念碑上,
最先刻下我的名字。
为了人民的意愿,
为了进步的明天,
在心头斟满叛逆的美酒,
致未来,忠诚的朋友!
尽管长夜笼罩,
我们仍愿点燃火光,
为了改变命运,
将大地照亮!
A la volonté du peuple, 1991
为了人民的意愿,
为了进步的明天,
在心头斟满叛逆的美酒,
致未来,忠诚的朋友!
若你的心声激荡,
像那远方战鼓敲响,
为了全人类,
仍有不灭的希望!
我们将筑起街垒,
象征新时代的开端。
我们将踏上征途,
在神圣法兰西大地心间。
古费拉克:
从此我们都是战士,
我们的队伍勇往直前。
为了人民的意愿,
为了进步的明天,
在心头斟满叛逆的美酒,
致未来,忠诚的朋友!
若你的心声激荡,
像那远方战鼓敲响,
为了全人类,
仍有不灭的希望!
为了人民的意愿,
我将献身于此;
若要为之牺牲,
我愿从我开始:
愿希望的纪念碑上,
最先刻下我的名字。
为了人民的意愿,
为了进步的明天,
在心头斟满叛逆的美酒,
致未来,忠诚的朋友!
若你的心声激荡,
像那远方战鼓敲响,
为了全人类,
仍有不灭的希望!
著名的人民之歌。关于这首英文和法文版的差别,E大已经很详尽地写过了。简而言之,从视角而言,英文版的关键词是“你”,而法文版的关键词是“我们”。
前者,热烈而忘我,着眼于听众,是对眼前人的质询,是对是否有决心和信心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灵魂拷问,是耳边传来人民之歌时合着战鼓激荡的回声;后者,高贵悲壮,没有质问,没有鼓动,是黑暗中压抑的街垒上降临的一线光明,是披发的天神驾着星星组成的战车,高声说,哪怕眼下夜幕弥漫,哪怕街垒孤立无援,然而,希望终会来临。
(抱歉,一不小心就扯多,也许我太煽情了。)
“为了人民的意愿,为了进步的明天”,这种近似于祝酒辞式的形式两版都没变,差别是91版里加入了ABC众学生的戏份,不再像OFC一样是大E一个人的剖白。在祝愿明天之后,又加入了“为了全人类的希望”这句,把主题再次提升了一个高度。另外纪念碑这一句改由Feuilly来唱,也很符合他的工人身份啊:)Feuilly在英文版和91版中都被定位成了坚定热情的类型,这大概就是这个角色经常是大E替补的原因?
比起英文版和91的革命基调,OFC虽然没有“为了全人类”这样直接的台词,但无论是用词还是配乐风格上来看,它都透着非常浓厚的法国气质。叛逆的美酒、金色的麦穗、和平、自由、忠实的友人……这种理想与至美交织的特点正是OFC所传达的,独一无二。(当然,既然连麦田都出来了,你叫它小清新版大概也是可以的……)
OFC的最后四句(“长夜笼罩”),也是副歌部分,在91的人民之歌里被删去了。然而它却在Epilogue中再次出现(Epilogue的歌词明天贴,跑题一句,法版的Epilogue我非常喜欢,比起英文版毫不逊色,宗教意味更弱,革命和进步意味却增强了),大概是重写歌词时有意重现的部分。
我说过,我第一次听到英文版的Epilogue时,就觉得这个情节的灵感不应该是主的盛世和救赎,而是大E在街垒上那段令人终生难忘的演讲。是这段演讲,奠定了雨果反复强调的“进步”意象,也是这段演讲,昭示了这群可敬可爱的人们,纵使世间苦难都尝遍,被打击被背叛甚至被消灭,却永不放弃的精神。而法版Epilogue把这段独白保留在了最后,或许证实了这个观点吧。
相反,OFC倒是没有最后这段人民之歌复现,只到让叔和小C夫妇重逢后结束。不过它也是有迹可循的,因为,这一首的标题叫做“La lumière”,也就是“光明”。
光明。永远是光明。处决蒙昧,祛除谬见,带来理想。复生,前行,希望,永远美好的名词。从黑夜到白昼,从欲望到良心,从地狱到天堂,从物质到心灵。从七头蛇开始,以天使告终。
后篇链接:
街垒里的人,你们都听着
没有人会来帮助你们战斗
你们孤独无援
你们没有战友
放下枪投降,否则是死路一条!
去他的警告,都是一派胡言
人民必将起来奋战
去他的警告,都是一派胡言
人民必将起来奋战
(沙威攀越街垒)
朋友们听我说
我履行了诺言
我走进他们的队伍
他们的人数我一清二楚
我会将所知一一转告
最好提高警惕,
他们军力充裕
我们处在危险境地
要运用所有的聪明机智
才能将他们击败。
保持信心!
只要知道他们怎样调动
他们的计谋足可击破
人民自有一套战斗方法
将他们的力量胜过
我偷听到他们的计划
今晚不会有任何进攻
他们要先耗尽我们的粮食
再适时发动攻势
从右侧向我们攻击。
英文歌词:Javert&#8217;s Arrival
伽弗洛什:
晚上好啊,警官先生。
亲爱的,今晚天气真是好。
和他是老相识了,朋友们,
他的大名就是沙威警官。
所以,他的话一句也别信
因为没有半句是真的。
现在你们可以看到
小人儿也有大用处。
我们小人儿清楚,
我们小人儿打仗,
看起来容易对付,
牙齿可是锋利非常。
不要以为小狗儿好惹,
就去踢上几脚;
我们要比二十支军队还厉害,
而且决不逃跑。
要是小狗儿已经长大,
你最好找个地方逃。
英文歌词:Little People
每次我在CSR里跳过Gavroche之死的时候,我就想,Enjolras在命令“女人和孩子的父亲”离开街垒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孩子”也包括在内呢?大概他是想起这首歌了吧。(补:后来看到视频之后发现,原来那时大家是把Gavroche抬走了的,只是他自己又跑了回来。)
So never kick a dog
Because he&#8217;s just a pup
We&#8217;ll fight like twenty armies
And we won&#8217;t give up
看来,威严的Enjolras也不敢在他屁股上来一脚把他踢出去呢。想起小说里,伽弗洛什向叫他“野孩子”的安灼拉回敬“毛头小伙子”的时候,就觉得好笑,一贯严肃的安灼拉,也有哭笑不得的时候。
可惜英文版里这段太短了,不像法语版那么有趣。法语概念版里的La Faute A Voltaire,用了小说里的歌谣,加上活泼的口哨,好玩极了。
你可听见人民在歌唱?
在黑夜的迷谷中流浪?
这是向光明登攀的
人民的歌声在回响。
那一点不灭的火光,
把这悲惨世界照亮。
最黑暗的夜晚也将结束
随着那升起的朝阳。
他们将自由地重生
在那上帝的花园中
他们将努力耕种,
他们将远离刀锋。
枷锁终会摆脱,
人人各享光荣。
你可会投身我们的战斗?
勇敢的人,你可会和我们同一战线?
在街垒的那一边
那渴望已久的世界,你可看见?
你可听到人民在歌唱?
啊,你可听到那鼓声在远方?
那就是未来,与他们同在,
随明天到来。
你可会参加我们的战斗?
勇敢的人,你可会和我们同一战线?
在街垒的那一边
那渴望已久的世界,你可看见?
你可听到人民在歌唱?
啊,你可听到那鼓声在远方?
那就是未来,与他们同在,
随明天到来。
英文歌词:Finale
这段尾声,是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的再现。慷慨激昂的旋律在此变得宁静而庄严,随着合唱歌声自远而近,从微弱变得清晰而坚定,生者与死者在舞台上重聚,唱出永恒的希望。全剧在辉煌的大合唱中落幕。
本来,这是一个光明的结尾,死者得到安慰,生者看到希望,我却无端地听到了最深的悲伤。
还记得那个假日的下午,对照着歌词听《Les Miserables》,所有令人心酸落泪之处,似乎都在多次聆听之后有了免疫力,却毫无预兆地在这乐观主义的尾声里泪流满面。全因这两句歌词:
They will live again in freedom        他们将自由地重生
In the garden of the Lord.          在那上帝的花园中
在我听来,这给人以希望与安慰的词句摧毁了一切希望。那些牺牲了的人们,要的并不是在上帝花园中的自由重生,而是尘世间大众的自由与幸福。如果能让悲惨世界中的人们在俗世间得到自由与幸福,而要他们自己堕入最黑暗的地狱,恐怕他们也是乐意交换的吧。如今,他们可会感到快乐?
或许,承诺里的永生并不仅仅针对牺牲者,而是给予所有善良而受苦的灵魂,但是,将希望交给上帝,虽然未必虚妄,却是隔绝了现实的希望——如果对生前的自由幸福仍有希冀,又何需给他们一个死后的承诺?
也许这确是事实,尘世间的乌托邦不过是美好的梦想。也许我终是世俗之人,无法在宗教中得到安慰。但即使如此,这个尾声还是给我们这些在尘世中挣扎的人以希望——
For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那一点不灭的火光,
There is a flame that never dies.       把这悲惨世界照亮。
而我亦可以听到人民的歌声,听到远方的鼓声,我知道有人在奋斗。
这就足够了。
军官(内场):
街垒中人你们仔细听
巴黎人仍沉睡未醒。
毫无希望,
毫无生机,
为何将生命抛弃?
我们死亡,也要直面敌手
我们的生命要以鲜血交换。
让他们付出高昂的代价
古费拉克:
让他们为每个人偿还。
让他人起来
代我们战斗
直到全世界自由!
(持续密集的枪声。马吕斯被打中。安灼拉牺牲在街垒的最高处。除受伤昏迷的马吕斯和冉阿让之外,街垒中所有人都牺牲了。冉阿让发现马吕斯还活着,背着他走进阴沟,试图逃生。
沙威攀越街垒,寻找冉阿让的尸体,没有找到。他想到冉阿让一定进了阴沟,于是去他必经的出口等候。)
英文歌词:The Final Battle
最后一战,唱词很少,而更多的是管弦乐下的战斗场景。
开头,管弦乐奏出“街垒”主题,一段长长的沉默,战士们向Gavroche致以最后哀悼。
接下来,是军官的“劝降”主题,在之前已经出现过,而当时,Enjolras和他的伙伴,用的是Red and Black的音乐主题回应,充满希望,明朗而高昂。这一次,则是孤独的抵抗,他们却沿用“劝降”的音乐主题作出反击。Enjolras、Combeferre、Courfeyrac的答话仿如鼓点,Enjolras最后的宣言则如同号角,战斗的悲壮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这场惨烈的战斗和牺牲如何在舞台上表现。后来,在一个关于悲惨世界制作的影带里看到了这个片断的演出——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这一幕实在是我不忍注视却又忍不住要注视的。
Enjolras倚在街垒上,抬起头,——“像是一只受惊的狮子把他的鬃毛散成光环”,唱出他最后的诗句——
Let others rise
To take our place
Until the earth is free!
在战斗的音乐主题中,Enjolras转身向上攀登,被击中,身边的朋友拉了他一把。接着,朋友(应该是Marius?)被击中,他回头一看,上到街垒的顶端,解下插在街垒上的红旗,挥动着……
枪声。音乐。
悲壮的旋律到达了高潮,飘扬着的红旗却从Enjolras手中滑落。两声枪响,Enjolras倒下……
过去, 我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最后要让Enjolras在街垒顶上挥舞红旗,是为了向小说中的马白夫先生致敬?是为了给Enjolras营造一个悲壮的牺牲?无论如何,这似乎不是一个好领袖应有的举动。但仔细看过不少演绎的片断之后,渐渐欣赏起这个安排。一方面戏剧效果确实很好,另一方面,在前后短短的几十秒中,我们可以触及到Enjolras复杂的内心世界,理解Enjolras、Marius、Grantaire之间的情谊。
无疑,Enjolras一直是那么热烈地拥抱革命与斗争,也许他也很清楚战争的残酷,很清楚他们要付出的的代价,但当Gavroche这个孩子的死逼到面前时,那段长长的沉默,令人想到,他内心是否涌起一种负疚感。而目睹Marius被击中, 这个他曾经像兄长一般地激励过、安慰过的人,正被自己带入了死地,他便再也无法冷静,毅然决然地冲上街垒,在枪林弹雨中挥舞红旗,既是英勇的战斗激励,也是绝望中的自我牺牲。也许这时,他心中闪过的念头,就像Jean Valjean所唱的那样,If I die, Let me die。但不仅是对Marius,更是对他的所有战友。
虽然小说中Enjolras与Marius似乎只是友好的同路人,在音乐剧中却始终亲如兄弟,从ABC Cafe中的晓以大义,到Night of Anguish中的无言安慰,在战斗前夜,Enjolras将双手放在Marius肩头,劝他好好休息,在Second Attack,Enjolras又伸出双手,将自告奋勇去捡弹药的Marius一把拉回……Marius真是幸福得让人嫉妒,Jean Valjean不是他的父亲,却爱他有如父亲,Enjolras不是他的兄长,却又胜似兄长。
而Grantaire看到Enjolras倒下,也同样按捺不住,冲上街垒,在战斗中倒下。亦正如Dawn of Anguish中所唱的那样,If I die, I die with you。无论是小说中的携手赴难,还是音乐剧中的前赴后继,愤世嫉俗的酒鬼Grantaire的最后旅程,都那么令人动容。
枪声渐疏,舞台旋转,战士从容辗转于枪林弹雨之间,缓缓倒下。
枪声停息,舞台旋转,牺牲的战士一一倒卧在街垒上。
静寂中,一支双簧管,奏起了Bring him home的旋律。
Enjolras仰面躺在那面红旗上。黑暗中,一道白光照下来,雪白的衬衣,金灿灿的马甲,殷红的旗帜,特别引人注目,不远处,是小小的Gavroche的尸体……
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段主题再现。在舞台上,这是一个寂寞凄凉同时又崇高神圣的场景。硝烟散去,为明天而战斗的人们却没有看到曙光。曾经高扬的旗帜,如今静默地低垂,激昂的歌声逝去,伴随着他们的只有这曲Bring Him Home。
没有歌声,没有言词,只有清冷的管乐,只有琴弦在轻轻拨动;没有激愤,没有痛楚,只有平静的哀伤。而在表面的平静之下,有感情的波澜在涌动,渐近高潮之处,包含着一丝难以体察的崇敬。
Bring Him Home,为什么是Bring Him Home呢?不管作者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觉得它是一个暗示——在这里,这无词的歌是一阕安魂曲,给他们寂寞的身影以安慰,向他们高贵的灵魂致以最后的敬意,引领他们走向圣洁的安宁。
(修改于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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