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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务可获得丰厚奖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的缘故,我从小就喜欢做梦,我做的梦很特别,这是我在问过很多人之后很悲哀得出的结论,小时候怕小伙伴们疏远我,我一直不敢说。我的梦是一直连贯起来的,很像一个长长的故事。  我叫秦梦,名字是爷爷过世前留下的,那时我爸还不认识我妈,很多人因为名字总误会我是个女孩子,为此我没少埋怨我那没见过面的爷爷。  我们村里就我们一家姓秦,据我爸说是爷爷小时候逃荒到这里,和家人走散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一方面等家人来找他,另一方面太爷爷看爷爷聪明伶俐,就收爷爷做了徒弟。  太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来找太爷爷做工的人很多,吃的好坏,也算有爷爷一口饱饭吃。没几年后,在太爷爷有意撮合下,我爷爷娶了我奶奶,算是安家落户了。就此生根发芽,有了我爸然后有了我,太爷爷的手艺在我爸那里彻底断了传承。  我小时候调皮,我妈总后悔着说,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叫雷把你劈死。我不止一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妈。  最后从我爸那证实,我妈这么说确实是有原因的。  我出生在阳春三月,是个下午,天上闷雷滚滚,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雷声就没断过,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来得及哭的时候,一声轰隆大响,房顶直接被轰了个洞,呼呼漏风。  一个人头大的球状闪电,突然就出现在屋里,接生的王婆吓的跪在地上赶紧磕头,我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起我从窗户窜了出去,把木头窗撞的四分五裂。据我爸说,当时我妈满身是血,满头头发直挺挺的立在头上,手摸上去,滋啦啦的还有过电的声音。刚开始我只当个笑话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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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了我妈胳膊上那一尺多长的恐怖伤疤,还有老坐在村口傻笑的王婆,我觉得或许这是真的,要不我的梦怎么和别人的那么不一样。  李小胖是我的邻居兼死党,按这货的说法,人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吃饭和钻进被窝的时候。  对此我一直不敢苟同,吃饭的时候还好说,每次钻进被窝对我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每天闭上眼睛,我能清晰的感到身体在不断下沉,意识不断上升,轻飘飘的升到很高的地方,然后我一阵头晕目眩,噩梦就这样开始了。自从接触到恐惧这个词语后,恐惧的感觉夜夜伴随着我,很长时间内,我害怕黑夜,不敢一个人睡。但我很喜欢听老人讲鬼故事,在农村前些年,最不缺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我试图找到一些和我相似的经历,可惜一直没找到,鬼故事却听了不少,闹的我晚上更是害怕了。睡着了怕做噩梦,不睡又怕黑暗里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用被子把头蒙上大口喘气。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里到处都是一片血红,脚下滑滑腻腻,用手一摸一手鲜血,我拼命奔跑,时不时滑倒,最可怕的是不时总会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我砍来,好像被人握在手里般,好多次都是眼看躲不过去了,刀总会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又突然消失,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森冷的刀意,不知道谁说过,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来临那种感觉。  我更加卖命朝前跑去,一个一身白袍,面白如纸手拿哭丧棒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眼中没有一丝生气,直挺挺立在那里。  我心跳骤然加速,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鬼气森森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嘿嘿……哪里?”
  眼前的景象惊的我睁大了眼睛,只见那人口里鲜红的舌头一点点吐了出来,越来越长,七窍开始流血。  我眼前一黑,醒了过来,李胖子肥腻的脸盘占据我眼前,我再次被吓一跳。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浑身湿乎乎的,从被窝钻出来,背后直窜冷气。胡乱将衣服套上,我习惯性去拿书包,都背在身上了。  李胖子贱笑着说是礼拜六,我气的用书包狠狠砸了孙子一下。最后经不起胖子软磨硬泡,拿了两个烧饼,给家里打了声招呼。去五里外的水沟里摸鱼,基本每回放假我们都去。  我总说胖子是属鱼的,看见水就两眼放光,我靠在树上看书,确切的说是鬼故事,正看的气劲,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吓的一蹦老高。看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坐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一脸风尘的样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我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责备的问道:“老头,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可吓死我了。”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看着我说:“孙子,爷爷饿了,把你烧饼给爷爷吃个。”说完满脸贪婪的望向我手里的烧饼。  我犹豫了好一会,伸手递给老头一个。老头接过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完后又眼巴巴看向我。我这人心软,咬了咬牙把最后一个也给了老头。  我说:“别乱叫别人孙子,我有爷爷。”  老头边吃嘴里边嘀咕:“本来就是,名字还是我起的。”  “什么名字?”我接口问道。  老头半天不说话,我说:“老头,吃完赶紧走吧,我还要看书。”  老头三两口将手上烧饼塞进嘴里,突然负手而立站了起来,目视远方嘴里咕嘟不清的说道:“爷爷我叫风凌子,别老头老头的叫。”  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我感觉这老头脑子可能不正常。自顾坐下不再搭理,继续看我的书。  老头看我不理他,拉过我的手,在衣服里摸索半天,摸出一个透明的弹珠,郑重的放在我手里,笑着说:“爷爷也不白吃你烧饼,这个给你玩去。”说完转身就走,我看了看手里一毛钱两个的弹珠,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书,心想这老头确实有毛病。
  不久后,远处村落里家家户户烟囱上都开始冒烟,胖子光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我又吓一跳。笑骂一句合上了书,问道:“怎么?”  “烧饼。”胖子的回答干净利落。  “刚才给一个老头吃了。”我无奈说道。  “哪来的老头,骗人也不打草稿。”胖子说完,伸手从我兜里掏出两个烧饼。吧嗒一声,我手上的书掉在地上,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另一只手里,老头给我的弹珠也不见了踪影。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好半天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刚才真有一个老头,老头吃了烧饼。”  胖子吃的直哼哼,伸手给我头上来了一下,笑骂道:“做梦了吧。”  本来我也以为是做梦,我朝左手看去,老头给我递弹珠的时候,拉了我的手腕,那里红扑扑的有五个指印,一股又痒又疼的感觉传来。我拉起胖子发足狂奔,胖子光着屁股被我拉着一口气跑回家,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我当时脑子很乱,胖子的节操就那样毁在我手里。  回家的时候那五个指印也消失无踪,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胖子解释。
  当晚我很晚才睡,意识又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耳边传来一句话:“孙子,你去哪里?”  我往下一看,今天见的那个老头,正坐在房顶上望着我,好像失重般我又向下坠。突然就出现在老头旁边,我连滚带爬离开老头好远,结结巴巴问道:“老头你……你是人是鬼?”  老头嘿嘿一笑,看着我说:“不是告诉过你爷爷我是风凌子。”  我背上直窜冷气,又惊又怕,瞪着眼睛望着老头,生怕一不小心老头又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  月光如水,我又怕又冷。度秒如年,我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只知道最后老头说:“孙子,爷爷走了。”  我满身冷汗醒了过来。这天村子里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头,跟我梦里见的风凌子一模一样。  有人看的话明天接着直播
  映山红我们叫艳山红小时候最喜欢吃了,我们说只有红色的才能吃还有一种白色的不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都不吃白色的。下面那个我们叫酸汤杆也是酸得出崽的不过还是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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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脖子上挂了个很脏的布口袋,挨家挨户要,每到一家门口,手里拿两个短木棍打着拍子,唱一段莲花落,一般每家都会给几个馒头。老头收了馒头深鞠一躬,又辗转下一家,身后跟一群小孩起哄。那时候农村还没通上电,更别提电视什么的,身后孩子越跟越多。  吃过早饭,我爸跟我妈到外婆家去帮忙,我们家在村东头,外婆家在村西头,我放学经常去,编了个写作业的幌子就没跟去,主要是确实要写作业,出奇的胖子今天没来找我,估计还在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那时候一般都是附近村子通婚,我们村最远的媳妇就是李小胖他妈,娘家离我们村有二十多里。  我正在屋里写作业,听见屋外一阵吵杂声由远及近,停在我家门口。我第一反应就是哪里要放电影了,丢下纸笔,搬了个小凳子就冲了出去。  一开门,就看见昨天梦见的那个老头,身后跟了一大群小孩,老头嘴不停开合,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背后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我感觉天旋地转,腿一软倒了下去,似乎是被人扶住了。  我仰起头来就看到胖子那张圆乎乎的大脸,身上似乎也不那么冷了,我挣扎几下又朝胖子怀里靠了靠,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看也没敢看老头,我哆哆嗦嗦的对胖子说:“就……就是这个老头。”  老头依旧微低着头唱着自己的莲花落,对我的异常反应无动于衷。  胖子一把将我提溜起来,我扶着胖子站稳了脚,不想胖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小凳子,还不忘埋汰我几句:“这要饭老头怎么了,人家就要点饭,你至于拿这个跟人干仗么。”说完胖子看了看后面看热闹的一群小屁孩,挥了挥手说:“都散了吧,不打架了,学谁没事干爱看热闹。”  我捂着心脏叹了口气,看来胖子确实是误会了。有热闹的时候,好像这孙子比谁都着急,这会又装上大爷了,想想就好笑,但我确实笑不出来,我鼓起勇气朝老头看去,老头动作不停,看也没看我,好像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想胖子刚说完,后面就有小孩子起哄:“光屁股,羞不羞。”一发不可收拾,星星之火,瞬间燎原。胖子老脸一红,一头扎进屋里死活不出来了。在屋里冲我喊道:“还不快拿两馒头打发走,还嫌不热闹。”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赶紧跑到厨房,摸了两个馒头,确实不敢到老头跟前去,去屋里求胖子给老头送去,胖子更是死活都不愿意去,不得以我只能用上了杀手锏。  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看着满脸通红的胖子,心底那丝恐惧多少冲淡了一些,无意照了下镜子发现,我脸色惨白,看起来很吓人。看热闹的跟着老头走了个一干二净,胖子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小心翼翼走到窗边,打开窗远远望了出去,老头被簇拥在人群中,脚下不停,脑袋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神秘莫测的对着我笑了起来。  我如遭电击,手上猛然用力,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脸上一股滑腻感传来,瞬间多了几道口子,胖子走过来使劲拍了我一下,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我竟然没有被吓一跳,可见我的神经已经麻木到什么程度。我颤颤巍巍的说:“那老头……头转过来了,他……他对我笑。”  胖子朝窗外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胡乱从我本子上撕了两张纸就给我擦血。我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可是我的作业本啊。”  “还有心情关心这个,看来还没傻,哎呦,这发型不错。”说着胖子竟伸手摸向我的头,噼噼啪啪有过电的声音,看来别人说头发被吓的立起来是真的。
  我说:“胖子,你刚才没看见老头对你笑?”  胖子叹息摇头,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打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洗把脸吧,看来你这两天肯定没睡好,眼花就不说了,你怎么老跟老头过不去。”  一提起老头,我背后就直窜冷气,微风从窗框吹进来,我能感觉到毛孔猛然收紧,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洗过脸后,伤口还是有点渗血,胖子掏出一盒火柴,把划火柴的两个黑条撕了下来,贴在我伤口上,这就是我们那几年的创可贴。  贴好之后,胖子就要回去,我望着一盆血水,拉着胖子胳膊不愿意撒手,最后没办法,锁了门跟着胖子去他家。  外面阳光大好,隐隐约约有蝉鸣声,夏天就要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温度。  刚好下午也没人做饭,顺便在胖子家蹭了顿饭,吃完饭胖子摸着肚子寻思去哪溜达溜达。我提议到镇上去,玻璃碎了得补上不是。胖子三两下就推出了他家那辆二八加重自行车,用棉絮沾了点油,小心翼翼的往车链子上抹,就一个字专业。  我回家慌忙收拾一下,锁上门,坐上胖子顺风车,去外婆家给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主要其实是要钱。我说家里玻璃不知道被谁打鸟给打碎了,我爸给了我五块钱,问都没问我脸上伤是怎么回事,那时候男孩子不隔三岔五打个架,确实不正常,我和胖子就没少打,打完就好,没有过隔夜仇。  胖子一路吹着口哨,载着我晃晃悠悠向前走去,走到村口的时候,那老头正躺在路边啃馒头,胡子上沾满碎屑。  我吓的赶紧收了腿,直接站在自行车后面,带着哭腔吼道:“胖子快走。”
  胖子口哨也不吹了,直接加速,远远的已经看不见老头了,胖子小口喘气问道:“兄弟,咋啦?”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就这一会工夫出了一身冷汗,用手扶着车座小心坐了下去,心有余悸的说:“那老头……”  不想被胖子打断:“出息,老头吃个馒头都能把你吓成那样。有哥在你怕什么。“  我闭上嘴巴,没有接话,老头的事我感觉没必要和胖子说了,说了他又会以为我看花了眼,我是家里独子,胖子上头有三个姐姐,好死不死这小子比我早出生那么十几天,在家里受惯了压迫,老想在我这里找点当哥的快感。为这个我们没少打架,自从这孙子身体越来越壮,我打不过他之后,我不得不默认了这个事实。好在胖子对我确实不错,像蹬自行车这种苦差事,从来没让我干过。  我花四块钱买了两块玻璃,告诉老板一会来取,胖子直接去游戏厅排队,只有一台机子,需求远远大于供应,什么时候去都有人在排队,出来的时候不觉间已经晚上九点钟,月光如水,我终于想起了我的玻璃,胖子的气门芯不知道被谁给拔去了,胖子从他自行车旁边车上拔了一个装上,我们两个走着去了玻璃店。  老板拉了张凉席,铺在门口,甜甜的酣睡着。最后叫醒老板被好好埋怨了一番,给自行车打上气,胖子载上我一路风驰电掣朝家里赶去。  从镇子西面拐上土路,我们一路向北,路两边都是田地,玻璃在我身后背着,到底姜是老的辣,被我几句话夸的高兴,玻璃店老板直接找了几个长布条,打了几个结直接把玻璃套死在里面,留了两个胳膊可以伸过去的套,像书包一样,我一路直夸老板是高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丝阴冷,按理说早就应该到去我们村子的路口了,月光照耀下,光滑的路面惨白如纸,无穷无尽般,蔓延向很远的地方。  我问胖子:”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胖子说:“我有点冷。”
  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跑过了,按说路口早就应该到了。”  胖子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没有过路口。”说到这里胖子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甩出去。  胖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苦着脸望向我咽了口唾沫说:“你说我们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我往前看往后看,路都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空气仿佛凝结般,四周静悄悄的说不出的诡异,我紧了紧衣服悄悄朝胖子靠近了一点,胖子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就在这时,胖子哎呦大叫一声,我顺着胖子的视线向前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前方的路上已经起了一阵浓雾,正向我们这边蔓延。  我头皮一阵发麻,大叫一声:“胖子快跑。”
  @湘北佬大
17:10:00  小说就小说,别TM装真实,把人当傻子啊  -----------------------------  小说多少得有故事原型吧,如鱼饮水,真假自知
17:05:00  看看,挺不错的  -----------------------------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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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我说,胖子大叫一声:“抓紧。”我默契的抱紧胖子后腰,胖子两脚蹬地,双手一提车头,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掉头,一上一下颠的我有点头晕。胖子脚下生风,我感觉像飞一样,不时回头像后望去,浓雾不紧不慢的总离我们三四米距离,怎么也摆脱不了。  其实按我的想法,原路回去在游戏厅凑合一夜,等明天再回家,可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我记得我们一路过来根本没柺过弯,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镇上。  偏偏出了意外,胖子一路上可谓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我就没见人骑自行车那么快过,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前方并没有出现我们想象中的镇子,我们像是迷途羔羊一般,彻底迷失了方向。  胖子脚下不停喘着粗气问我:“兄弟,咋办?还走不走?”能这么问,胖子肯定很累了,我想了想说:“停下吧,先喘口气再说。”  对照现在的诡异情况,我一脸苦相得出一个结论,我说胖子:“咱们可能是碰到那什么打墙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我想可能很多地方都有这么个讲究。  胖子可能也听人说过一些,刹住车子,边喘气边说:“我听人说用童子尿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路了。”
  这个我也知道,我问胖子:“你现在能尿出来不?”  “他老娘的,肚子里有点水都变成汗了,哪里尿的出来,你呢?”  我又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浓雾在我们身后停了下来,好像被无形的墙壁阻隔住了,不断涌动着。  我很没出息的说:“我紧张,尿不出来。”  只见胖子哆嗦着从兜里摸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看着我说:“带火了么。”  不用说我已经知道胖子要做什么,我说:“带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这不刚学吗,少废话,赶紧给哥上火。”  我哆嗦着从兜里掏出火柴,很悲哀的发现,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触手冰冷,胖子是一身热汗,头上还冒着热气,我是一身冷汗。  就这么一会功夫,前面也起了大雾,我们被困在原地,胖子倒也不着急了,索性放倒自行车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胖子稳定下来,我心里也不那么慌了,趁着这当口,前后观察起这诡异的大雾,雾气只在离地三米左右的范围内,最奇特的是,从地面向上五十公分,没有一点雾气。我用手捂着心口,压下一阵心悸,我说:“胖子,你有没有发现这雾很奇怪。”声音颤抖的厉害,好在胖子也没笑话我,抹了把汗,嘀咕道:“是他娘的挺奇怪。”说完,随手从路边捡了块砖头,朝雾里丢去,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竟像是丢在了棉花里面一样。  胖子捡砖头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是那种很宽大的青砖,上面还有花纹,以前农村这种砖很常见,听说是以前大户人家造墓的时候用的。想到这里,我头皮一紧,又出了一身冷汗。我哆嗦着说:“胖子,那砖。”说完坐在胖子旁边,一只手紧紧拽住胖子,这样多少能有点安全感。  胖子瞪大眼睛,可能也想到了这点。牙齿开始打架,看着我说:“这大路上怎么会有这玩意。”眼中的恐惧丝毫不加掩饰,我想我的也是。  这时候不光路上有雾,周围的田地里也起了大雾,我们彻底被围在中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来村里的老和尚老爱说什么?”胖子望着我问道。  我脑子里很乱,翻着眼睛想了半天,试着说道:“是不是阿弥陀佛。”  胖子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道:“好像是南无阿弥陀佛。”  话音刚落,周围不知道什么地方响起一声惨叫,那声音冷幽幽的,根本不像是人或什么野兽能发出来的,也可以这么形容,根本不是声带振动所发出的声音。
  我和胖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呼一声站了起来,谁知我腿一软,又倒了下去,直接躺在了地上。我还来不及喊疼,眼前的景象,彻底将我震的楞在当场。  胖子看我没了动静,踢了我一脚,没有任何反应,带着哭腔一把把我拉起来,左右开弓照我脸上就是一顿大嘴巴子,边打边说:“兄弟,你怎么了,说句话,别吓唬哥。”  恐惧已经填满了我的胸腔,肉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我知道胖子在打我,我也觉的那应该很疼,可我就是感觉不到疼痛,浑身一动不能动,思维都变的很缓慢。  刚才倒下去看到的那一眼,让我终生难忘,数不清的人,头朝下倒立着,个个脸色惨白毫无生气,最可怕的是,他们都挣着毫无生气的眸子对着我微笑,很僵硬,很诡异,我可以很确定那些都是死人,可是死人为什么会笑,最可怕的是,我竟然看到一个平常放在坟头的纸人,一样是头朝下,身子隐藏在浓雾里,晃晃悠悠的向我飘了过来,纸人竟然也咧嘴对我笑了起来,露出一口血色的牙齿。  胖子可能是打累了,竟然抱着我大哭起来,说不出的悲痛,我想告诉胖子我没事,我就是不能动了,喉喽仿佛卡了个异物,一想说话就生疼,好像是起风了,风刮着什么东西向我们扑来,胖子可能也感觉到了。  只见一个头上脚下的纸人晃晃悠悠的从浓雾中露出头来,胖子一回头刚好看到,我不知道胖子哪里来的勇气。  只听胖子一声怒吼:“你妈的。”一只手抡起自行车就朝纸人拍去,一声闷响,纸人被拍了个四分无裂。我之后向胖子证实过,胖子说他是闭着眼睛拍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胖子好像疯了一般,一脚又一脚狠狠的将纸人碾在地上,真是渣都不剩,被胖子这一折腾,空气里尘土飞扬,呛的我一阵咳嗽,脸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我张口抱怨道:“胖子,你他妈的下手就不能轻点,差点打死老子。”说完不光胖子震惊了,我也被震的不轻,身体好像又属于我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胖子赶紧过来扶起我,心有余悸的说:“你可吓死哥了,你刚才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张口撒了个谎,没敢告诉胖子刚才我看到的东西,看的出来,胖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偏偏这个时候,又是一阵阴冷的惨笑声响起,我们都听的真切,仿佛就在耳边。胖子很是生猛,直接举起自行车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砸到了树上。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这路两边都是庄稼,哪里来的树。  缓过神来,我感觉裤管里一股温热的感觉,刚才那一声冷笑,竟是直接将我吓尿了。  我激动了起来,指着裤腿说:“胖子,裤子。”  “你傻还是我傻,我不知道那是裤子。”胖子嘴上不饶人,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我说:“裤子,我尿了,童子尿。”
  胖子两眼放光,也不废话,三两下就扒下我裤子,简单叠了几下,朝脸上抹去。  睁开眼睛,直接楞在原地,好久之后冒出一句:“我的亲妈呀,这他妈是哪?”  我赶紧从胖子手里拽过裤子,朝脸上抹去,一股骚味直冲鼻子,抹到眼睛上竟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我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眼前哪有什么大雾,我呆愣许久,学着胖子说了一句:“我的亲妈呀,这他妈是哪?”
  静悄悄的,怎么感觉没人看啊。
  有人看,。,快写,不错,  
  路是那种被人经常走的土路,表面很平整,大概有五六米宽,两边都是参天大树,一边是柳树,一边是泡桐树,胖子的自行车正躺在不远处,身下压着胳膊粗的泡桐树枝,我深吸一口气,指着自行车问道:“胖子,你是使了多大力气?”  胖子一脸茫然,这其实也没什么可茫然的,大家都知道泡桐树木质很脆,好在干了之后不易变形,城里装修用的龙骨基本上都是这种木头。  微微起了一阵风,惨白的月光下,树影摇曳,说不出的阴森。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们村周围五十里我和胖子基本上都跑遍了,根本就没见过路旁边种树的,看样子,我们现在最起码都在离家五十里开外了。  最奇怪的是,路两边种的树竟然不一样,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问题,我们两个都想知道,我们到底是在哪。  胖子三两步过去扶起他心爱的自行车,推回到路上,重新装好车链子,看着我说:“我觉得最起码,现在应该找个人问问这是在哪?”  我想了想说:“好,我们就选一个方向朝前走,遇到最近的村子找人问问。”值得一提的是,玻璃店老板绑玻璃的手法确实玄妙,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玻璃竟然没碎。  胖子又前前后后把自行车检查了一遍,确定还能骑后,自认潇洒的一拍后座,冲我抛了个眉眼,得意的说道:“走,陪哥去兜风。”  我坐了上去,朝胖子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大喊一声:“驾。”  我开始佩服胖子神经的大条,被这么一闹,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就是脸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的脸已经肿成面包了,张嘴说话都感觉生硬的别扭。
  我一边在心里诅咒胖子,一边不时回头望一眼,刚才的诡异经历还历历在目。我很害怕身后又突然起一阵大雾。  只有胖子不断蹬自行车的声音,和我们的心跳声,夜很静,但在我的印象里,不应该这么静才对。  胖子悠悠叹了口气,突然冒出一句:“兄弟,哥这十几年的英明算是毁在你手里了,去学校估计杏花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心里也很内疚,捂着脸说:“这事你不用管,我就是偷,以后都把杏花偷来给你当媳妇。”  胖子竟然当真了,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异常郑重的说:“男人说话。”  “男人说话。”我认真的回到。  我想想不对,胖子怎么突然说这个,尽量简短的问道:“怎么想起这个?”关键还是脸疼,一说话更疼。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胖子的语气里竟然有了一丝颤抖,胖子说:“我就是想说说话,随便说说的。”  我说:“我脸疼,一说话就更疼。”  胖子顿了一下说:“那我说你听,你光嗯就行。”
  “嗯”我回到。  之后胖子开始絮絮叨叨回忆起我们的童年,不知道为什么,胖子说话的声音越发颤抖的厉害。  我感觉到一丝不寻常,我说:“胖子,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我说了你不准害怕。”  “嗯”  “抱紧我。”  我听话的紧紧抱住胖子后腰。  胖子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我们是两个人对吗?”  “嗯”  胖子声音一变,已经类似于哭腔,近乎吼出来:“那他娘的地上为什么会有三个影子。”说完脚下发力,速度又快了几分。
  我循声向地上望去,我和胖子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在我们的影子后面一米左右,不远不近的还跟着一个影子,有头有胳膊有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抬头望了望月亮,不知为什么,我眼里的月亮竟镀上了一层血红色。  我揉了揉眼睛又朝地上望去,恐惧如潮水般泛滥。按影子距离看的话,这个看不见的人应该在我身后一米左右跟着,可是后面空空如也,我吓的一声大叫,我能感觉到,这次不光头发立起来了,浑身的汗毛全都立起来了,好像身上过了电一般。  我开始佩服胖子,感觉到呼吸很费力,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用哭腔朝后面吼道:“老子看见你了,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唯一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影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我的心脏越跳越快,我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从我胸腔里跳出来,别人常说的把心提到嗓子眼,可能就是这么种感觉。  好在那个多出的影子一时半会没有什么举动,我一边死死的盯着地面,一边催促胖子骑快一点,慢慢的我发现一个规律,我们快它就快,我们慢它就慢,总是保持对等的距离。  我鼓起勇气说:“胖子,要不咱两停下,看它还走不走。”
  胖子刹了十几米才把车停下来,趴在车头上大口喘气,有个叫心力憔悴的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我们现在的状态。  好在我猜对了,那个多出的影子也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事到如今,跑也不是个办法了,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们又没有酒,只能两个怂人互相壮胆。  我深吸口气问胖子:“胖子你怕不怕?”  “不怕是孙子。”胖子边喘气边说。  我接着问:“还记得那个纸人不,要不咱两干孙子一仗。”  “好,等我先把气喘匀乎了。”胖子气喘如牛的说道。  我盯着地上一瞬不敢移开,时间分秒流逝,我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就在我要喊胖子动手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发出一声轻咦。  我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头发胡乱披在肩上,五心向天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看我们。  我捏紧拳头,手心汗如泉涌,胖子开口问道:“老头,你是人是鬼?”
  老头站起身,向我们走来,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胖子,又悄悄走了回来。  老头在我们面前三步站定,爽朗一笑答道:“年轻人这问题问的好怪,我就是我,何来是人是鬼一说。”说完老头望了一眼地上多出的那个影子,开口喝道:“上次打你还不够,又出来瞎捣乱。”  只见那个跟了我们一路的影子,似乎怕极了眼前这老头,跪下磕了几个头,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悄悄趴在胖子耳根上说:“小心点,这个老头更怪。”  其实不用我说胖子也看出来了,试探性问道:“老头,刚才那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接着道:“是什么东西?”  “听过孤魂野鬼么,刚才那个就是一个孤魂,执念太重不肯往生,也是可怜。他没有恶意,只是以为你们是同类,找你们戏耍一番。”  我拳头依旧紧紧攥着,没好气问道:“难道我们两个看起来那么像鬼么?”
  老头似乎很不愿意和我说话,没有搭理我,看着胖子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胖子打了个哈哈,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其实我们确实没搞明白。  问清楚我们家住哪里之后,老头着实吃了一惊。沉吟许久说道:“你们那个村子我知道,离这里少说都有三百多里地,我就在离你们村子不远的无涯山修行,一会顺路把你们送回去。”  胖子突然来了精神,张口问道:“修行,老头你是神仙?”  谁知道老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偷偷朝天上瞥了一眼,悄声道:“年轻人,话可不敢乱说。”  其实我还在思考老头刚才说的话,我们那附近哪来的什么无涯山,这老头可能也不是个人,一念至此,我倒吸一口冷气。
  看的出来老头似乎很喜欢和胖子说话,我暗自蓄力,不断的给自己坚强的理由,突然一个箭步冲到老头面前,一抬手按向老头胸口,微弱的心跳接连不断的传来,我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只要这老头是个人就好,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我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如一滩烂泥。  不曾想,老头又是一声轻咦,看着我异常认真的问道:“你左手拿的什么?”  我摊开左手,一个透亮的弹珠,在惨白的月光下,竟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胖子好奇的伸手来拿,手指竟然从珠子上直接穿了过去,好在今天发生的怪事足够多,胖子倒也没给出太大的反应。  老头后退三步,竟是对着我的左手认认真真跪拜了起来,我一时有点云里雾里。老头来了个三跪九叩大礼,竟然有了和我说话的兴趣,苦笑着说道:“年轻人,我不是拜你,是拜你手上的龙隐,老夫我看走眼了,原来你也不是普通人。”老头这话说完我更迷糊了。一肚子问题,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想了想问道:“老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胖子认真的看向老头,看的出来,胖子也很关心这两个问题。  老头沉吟许久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我就明说了,穆桂英当年大摆迷魂阵你们知道吧。”  “哦,不知道。”胖子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其实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穆桂英摆的迷魂阵出桑入柳,其实就是套用的这里。”老头说到这里又不说话了,似乎是等着胖子接话。不知道为什么,听老头说话这么啰嗦,我感到很牙疼。  胖子似乎很不配合,老头等半天看我们没动静,干咳一声又继续说道:“这里是鬼市,入不了轮回的孤魂野鬼都生活在这里。我来是换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跟鬼换东西?”胖子一脸稀奇的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吗?”老头瞪大眼睛问道。  “鬼不是都是摸不到的么,怎么拿东西?”  老头直接在胖子头上狠狠拍了一下,没好气的道:“谁给你说的鬼不能拿东西,生死之间的玄妙与恐怖,又岂是那些愚人自以为的那么简单。”  胖子吃痛,哎呦一声也不敢反抗。  老头嘴角微扬,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笑容,看着我们两个说:“既然来都来了,你们自己又回不去,不如跟我去鬼市长长见识怎么样?”  我们两个心有灵犀的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老头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天,慢条斯理的说:“你们可想好了,一会我走了再有什么孤魂野鬼来找你们,老头我可管不了了。”  这已经算是威胁了,并且很起作用,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纠结,胖子向我递上一个询问的眼神,可能是老头那长长见识四个字用的特别好,我这样安慰自己,缓缓点了点头。  最后老头抓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叫我们抹在九窍之上,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和胖子死活不愿意,威胁也不行。  最后老头无奈妥协,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不要离开他一臂范围,换句话说就是,一巴掌能打到的地方。自行车放在原地,老头用人品保证绝对丢不了。我和胖子一左一右成了老头的保镖,这是好听点的说法,其实我们被老头一手拉一个,随着老头一脚踏出,身后哪还有自行车的痕迹。  天上的月亮变成了黑红色,借着月色朝周围望去,什么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一股阴冷的感觉瞬间将我包裹,我哆嗦着叫了声胖子。  谁知老头用力捏了一下我手腕,压低声音说:“不准说话,你不想走了。”我乖乖闭上嘴巴,关键是气氛太诡异,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环境,仔细看去,竟发现路两两边蹲满了披着黑袍的人,刚开始竟是没看见,每个人身前都铺着一块黑布,上面琳琅满目的放着一些我从没见过的东西。跟我们平时在镇子上赶集一样,只是路上没有一个人走动,除了我们三个,老头目不斜视,我和胖子不敢说话,都好奇的东张西望,每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这么多人竟然静悄悄的,针落可闻,好奇恐惧两种情绪,不断在心里碰撞。  不得不说,这很刺激,心跳莫名就加快几分,突然脑袋一阵眩晕,伴随着耳鸣,我竟有了一种缺氧的感觉,大口呼吸起来,听着胖子粗重的喘息,我终于发现了异常,这里的空气竟然稀薄的可怜,老头加快了脚步,一股不祥的阴云瞬间笼罩在我的心头。  老头停下脚步,轻车熟路从怀里掏出两个碧蓝色的珠子,丢在面前一人的黑布上,蹲下身子从上面拿了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没有想象中的讨价还价,甚至没有看见老头怎么跟那人,或者说那鬼有交流。
  脑袋眩晕的越来越厉害,看东西已经有点眼花了,终于老头拉上我们,步履匆忙,向着我们来的方向走去,我的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每迈一步都要使出好大力气。好在老头手上不时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好像黑暗中的灯塔,让我倒不至于晕过去。  就在快要走到我们来的那个位置,九十九步,我数的很清楚,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就暗暗留了个心眼,偏偏第九十八步的时候,我和迎面过来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虽然隔着衣服,一股很有弹性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不少。定睛一看,我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对面的人已经被我撞的坐在地上,身上的黑袍滑落一边,满头青丝随意铺洒在肩后,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一对黑亮的眸子像最纯净的宝石,眼中满是迷惑神色,雪白的肌肤不着寸缕,充斥在我的视线里,我下意识望了望女子胸前一对白兔,想起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心里如小鹿乱撞,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眼前的环境似乎都跟着明亮了许多,女子的一举一动就那样生生刻进了我脑海里,此情此景我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多年后我终于知道了怎样描述那种感觉,那叫一见钟情。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我本能想伸手去扶起女子,把老头的叮嘱早就抛在了脑后,老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老头拉着我和胖子一步踏出,我的视线一直被女子吸引,回头望去的时候,女子似有感应,向我看了过来,我能感觉到,她根本就看不到我。  回过神来又回到了我们碰到老头的地方,我和胖子扶着腿不断大口喘气,任凭空气尽可能的把肺灌满。大约有十分钟,总算缓了过来。  老头不断抚着胸口大叫好险好险。  待我站起身来,老头照我头上就是一下,打的我险些趴在地上。我心中正郁闷的难受,看也没看吼道:“老头,你想打架?”  “打你个大头鬼。”说完老头又给我一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刚才给你们说什么,别说话,别乱动,你还想过去拉她一把是不,你想留在那里老头我可不想。”
  我不知道老头为什么生这么大气,想想也是怪自己,弱弱的争辩道:“可是,我把人家撞倒了。”  “撞倒了,你信不信你拉她一把,不光能把她吓死,我们也出不来了。”老头气呼呼的说道。  “你是说,她不是鬼。”我有些兴奋的说。  不想老头竟然打上瘾了,对着我头又一下,没好气说道:“谁给你说鬼就吓不死了,鬼被吓死了那就真的魂飞魄散屁也没了。”  我很识趣的闭上嘴巴,脸还在疼,我不想头也疼。感觉鼻子湿乎乎的,用手一抹,借着月光,我看到满手鲜血。下意识就想看看胖子怎么样了,一眼望去,胖子鼻子也在不断淌着血,双眼无神,在那傻笑。  我就说怎么感到不对,要搁平时有人敢打我,胖子早冲上来了。我终于怒了,热血上头一把捏向老头,吼道:“你把我们怎么了?”老头轻松挣脱,过去照着胖子头上就来了一下,我发现这老头特别喜欢往人头上打。  胖子哎呦一声回了神,苦着脸对我说:“兄弟,我看了别的女人了,是不是特对不起杏花?”再结合我们两个淌个不停的鼻血,再不知道什么事,我就真是个傻子了。  我安慰道:“没事,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老头咳嗽一声刷存在感,胖子三两步窜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老头说道:“太吓人了,太刺激了,刚才那月亮咋是那么个颜色?”胖子问完,我伸手抹掉了胖子脸上的血,越抹越匀。  老头负手而立,抬头望天,酝酿了好一会说:“那是月亮的另一面。”
  最后我们再问什么老头都不再搭理我们,感觉眼前一晃,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仔细看去,周围熟悉的环境,我们竟然到了镇上,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有一股不真实感。  好巧不巧,还是在我买玻璃那家门口,我朝胖子头上来了一下,胖子哎呦一声,撇着嘴问我:“你干嘛啊。”  我说:“没事,疼就证明不是做梦。”  胖子这一声哎呦可能声太大,玻璃店老板还在门口睡着,揉了揉眼睛,手里拎个棍子就朝我们走了过来,看的出来也是个英雄豪杰。  我远远喊道:“叔,你别激动,是我们。”  老板揉着眼睛走到我们面前,看了好半天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关键是看到我身后背的玻璃了。说完还不忘大笑几声,指着我们问:“这一会不见,咋叫人揍成这模样了。”  我和胖子对望一眼,满脸血痕混合着月光,确实有点不忍直视。胖子编了个幌子说:“没有,就是骑自行车摔了一跤。”说话的时候竟有些扭捏,很少看到胖子这样说话。  那叔也是个好人,领我们去他家洗了个脸,满脸清爽,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我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问那老板:“叔,几点了?”按说折腾这么久,应该是天快亮了。  老板去卧室对我喊道:“九点半。”
  我和胖子震惊的无以复加,也就是说我们走了根本就没有多久。老板出来看我们神色异样,甩给我们一人一根烟。  那是我和胖子第一次抽烟,呛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抽了两口就扔了,老板是真仗义,以为有人要打我们,我们不敢回家。二话不说从后院牵出一个大狼狗,拴在自行车后面,给了我们一个安心的微笑说道:“走,叔送你们回去,看哪个兔崽子敢动你们。”  我本来还想推辞一番,一连串的经历已经将我的勇气消磨殆尽,本来还纠结要不要回去,我看了看胖子,胖子脸上僵硬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我拉着胖子认认真真给那老板鞠了一躬,满心感动的说:“叔谢谢你。”  “行了行了,停,你们这再鞠两躬就剩下把我送走了。”说完我们三个相视一笑。  老板将我们送到村口掉头就走,让我想起两句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当晚我和胖子睡在他家,一晚上我们没敢脱衣服,更没敢睡,我们紧紧挨着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那是我长那么大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晚。那个奇怪的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踪影。  醒来的时候我睡在自己家里,正发着高烧,听我妈说胖子也发高烧,一个礼拜后逐渐恢复了过来。  我妈说当天我穿的那身衣服,干了之后上面一层白色的粉末,埋怨我大晚上的游什么泳,这下发烧了,安心了。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解释,有些事情说出来会被人当疯子的。那些白色粉末可都是我身体里的盐啊,想想就心疼。那几天我每天都喝很多水,很少撒尿,尿出的尿也是黄的发红的颜色。  我不断找村里老人打听,附近哪有一个叫无涯山的地方。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最后还是老村长告诉我,叫无涯山的地方倒是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附近村子有一颗树叫无涯山,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事。  听完后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树怎么能叫无涯山。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我决定去看看,当然少不了胖子。经过这几天的思考,那个老头是什么我不敢确定,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人。好在看当时的情况,老头不像要害我们的样子。没有那老头说不定我们还真走不回来了,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胖子偷了他爸半瓶酒,我用线穿了几个黄豆,揣在兜里。那时候鸡基本上都是散养,白天在村里到处跑,一到晚上就各回各家。在村子后面我把线绑在一棵小树上,把那一把黄豆撒了出去。我跟胖子坐在不远处,一人一口喝胖子拿的酒。不一会半瓶酒的一半又没了。  身后传来鸡受到惊吓的叫声,还有不断扑腾翅膀的声音,我和胖子相视一笑,去收获我们的猎物。鸡吃东西都是直接吞下去,有时候啄一些小石子就是为了帮助消化。我拉着线把那只肥母鸡拽到跟前,胖子一把捏住鸡脖子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眼前的花母鸡竟感到一丝熟悉,晚上回家后我妈说丢了一只鸡,我挠了挠头没敢吱声,这都是后话。  胖子载着我到离村很远的地方,在地上掏个洞,和了点泥把鸡连毛一裹,放进洞里,盖上土,在上面升了一堆火。  我们远远坐着,胖子望着瓶里所剩不多的酒,不断的舔着嘴唇,看了看我还是忍住了。  到老村长说的地方,真有一棵树,一棵十个人都无法合抱的皂荚树。那一瞬间我被震撼的无以复加,我围着树转了一圈,终于在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拳头大的无涯山三个字,很明显已经被刻上去好长时间了。  下面还有几句诗,我记得很清楚。  一叶一世界,一树一无涯,一来一场梦,一去一轮回。
  我对着这首诗发了好长时间呆,直到胖子喊我,我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一股熟悉的感觉在脑子里不断翻涌,可我偏偏不知道那感觉从何而来,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像心里又一块肉被人抢走了一样。  胖子看了看我的脸,着实吃了一惊,开口问道:“你哭个什么劲?”  我抬起头抹了抹眼泪,尽量装做轻松的说:“没事,眼睛进灰了。”  “来,我给你吹出来。”胖子说着就翻开我眼皮,我后退一步躲了过去,压下心里那股悲意,说道:“没事,出来了。”  到底有没有无涯山我和胖子不知道,至少以我们的能力,这就是我们能找到了无涯山。不管那老头是什么,也算是救了我俩的命,我和胖子今天来说是感谢人救命恩确实有点可笑,我们只是想求个心安,至少我是。  我和胖子对着大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胖子拧开酒倒了一点点在树身上,小声说道:“老头,我们也找不到你,这就算把你感谢了。”  我有样学样,拿出还有点温度的鸡,在大树面前晃了晃,轻声说道:“你说你也不能吃,这酒也有了,肉也有了,我们就替你吃了。”说完坐在地上,我和胖子迫不及待一人掰了个鸡腿,连盐都没有,不过确实很香,一口肉一口酒。正吃着,我感觉手里拿着的鸡肉被人拿走了,刚开始我以为是胖子,没好气的说:“你急个什么劲,小心噎着。”  “什么。”胖子含糊不清的应道。  “算你们两个小子有点良心。”听说话的声音不是昨晚的老头是谁,我一回头就看到老头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我的鸡,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这大白天突然冒出个人,着实把我惊了一下,不得不说经过那晚的事情,我感觉我的神经大条了好多。  我们还未待说两句感谢的话,谁知道老头神色一变,大叫一声,丢下一句:“你们吃,老头我要跑了。”不见了踪影。  “老头你叫什么啊?”我也不知道老头人在哪里,大声问道。
  “无崖山。”不知道从哪飘出这么一句话,想来老头已经走远了。  我还没缓过神来,远处一个身影在我越来越清晰。那个要饭的老头又出现了,看样子还是向我这边走来。  我头皮一阵发麻,浑身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拉了拉胖子说:“胖……胖子,那要饭的,我们……我们跑。”  胖子把鸡腿叼在嘴里,跨上自行车,含糊不清的喊道:“上车。”  我仍了手里的酒和鸡腿,直接蹦了上去。胖子脚下发力,我们像风一样离去。我目不转睛盯着老头一举一动,看到老头走到树跟前,捡起我仍的鸡腿和酒,嘀咕一句:“年轻人,真浪费。”靠坐在树上,大口吃喝起来。  看老头没追来,我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只见那棵老树的叶子,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开始枯萎,凋零。  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直接劈在树上,把树劈成了两半焦黑。强烈的光闪的我直流眼泪,我视线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老头看着我笑,我如坠冰窖。
  有人看吗?有人看的话每天直播。
  一直在追哦  
  当晚我又做了噩梦,我先是梦到那个被我撞倒的女子,望着我向我无助的伸出一只手,就在我飞奔上去,快要握住女子手的时候,女子的脸渐渐变成了那个要饭的老头,我掉头就跑,老头在后面追我,任凭我跑多快,老头总不紧不慢跟在我身后,一抬手就能抓住我,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我摔了一跤,然后就醒了过来,摸索着点着了煤油灯,我坐在床上,脑袋无力的靠在墙上,被子已经被我蹬破了一个大口子,白花花的棉絮直晃人眼睛。  我就那样坐着,睡了过去,意识不断上升,身体不断下坠,脑袋一阵刺痛,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耳旁有声音传来,隐隐约约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扭过头去,看到一个筷子长短,一指宽的裂缝,往下看深不见底,有冷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  我耳朵趴在缝隙上面,试图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微弱的呼救,还有很多人的惨叫,声音很嘈杂,我屏住呼吸,想要听的更清楚点,那个裂缝像个吃人的猛兽,一口将我吞了下去,随着不断下沉,我好像被卡在了裂缝中,巨大的压迫压的我呼吸困难,我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像是上了锁,我想喊,喉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睁开眼睛,意识又回到了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像是我被卡在缝隙深处,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压的我呼吸困难。我找了个树枝开始不断往下挖,不断有土从缝隙漏下去,我似乎都能感到那一丝丝土正压在我身上,我越发呼吸困难,更加卖力的向下挖,又小心翼翼的不让周围的土掉下去,底下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越来越微弱了,突然间我身体一动不能动,呼吸越发困难,我感觉不断有土撒在我身上,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抚摸我的脸,挣开眼睛,又看到要饭老头那张脸,他笑着说:“这下不跑了吧,以后晚上……”我的梦到这里又醒了过来,满身冷汗,好半天还没有从梦里缓过来。  煤油灯还在忽明忽暗的烧着,我想站起来,谁知坐的时间太长,两腿发麻,直接一头栽到床下,好在我睡觉经常滚到床下,早练就了一身抗摔的本事,两条腿又麻又疼,我揉捏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忽明忽暗的灯影照在土墙上,我想到了刚才的梦,又想到了棺材,又想到人死后装进棺材,埋进土里。越想越害怕,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我不敢回头,头皮一阵发紧,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煤油灯旁边,忽大忽小的火光多少给了我点安全感。  看了看闹钟,才凌晨三点,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觉我是真不敢睡了,拉开抽屉,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杂七杂八的东西里一包烟安静的躺在角落里。这还是我上次在路上捡的,本来说给我爸的,结果放在抽屉里给忘了。  我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像做什么坏事一样,颤颤巍巍打开烟盒,抽出一根,划了根火柴点燃,猛吸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脑门。呛的我好一阵咳嗽,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烟确实有麻醉作用,心里安定不少。  这时只听院子里面一声闷响,我紧绷的神经像被拉断一样,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  胖子一张肥脸突然出现在窗户上,冲我贱贱一笑,小声说道:“乱吼什么呀,小点声。”  我爸也听见了动静,大声吼道:“儿子,咋了?”  我喊道:“没事,一只野猫。”  我爸我妈住在前院,我住后院,胖子也是同样待遇,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成家以后就会搬去前院,老一辈再搬到后院。家里顶梁柱挡在前面,寓意很好。  我打开后院门,把胖子放了进来,胖子一进我屋就鼻子不断抽动,像狗一样,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享。”  我直接拿起那包烟,一把扔进胖子怀里,没好气的说:“随便拿,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瞎溜达什么?”  “你不也没睡?”胖子抽出一支烟似模似样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凑到灯上点燃,看着我说:“我心慌,睡不着,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我没有接话,胖子又深吸一口烟,看着我说:“给你说个事,你别害怕。”在我印象里,胖子每次说这话,准没好事。  我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因为被窝能给我安全感,看着胖子说:“你说,我尽量不害怕。”  胖子随手拉下外套,揭开上衣,我看到胖子肚子上,多了一个刺青,巴掌大小小树的样子,颜色很逼真,最主要的是,这个刺青竟然是活的,像树在微风中一样,仅有的几片叶子不断的抖动着。  我一时间有点目瞪口呆,胖子很镇定,看了看我的表情,缓缓说道:“我家里人都看不到,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就想试试看你能看到不,这纹身他娘的怎么是活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尽量平静的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回来的时候。”听完我掀起衣服,向我的肚子上望去,还好,什么都没有。
  “陪我去无涯山看看,想来想去问题可能出现在那里。”胖子眼中满是坚定神色。  我说:“好,门口集合。”胖子点了点头,翻墙回去取自行车,我给我爸说刚才一只野猫将把我书包叼走了,我出去找找,我爸竟然相信了。  胖子又偷了他爸半瓶酒,一路上我们一人一口换着喝,主要是为了壮胆。五点的时候,我们到了无涯山,远远的就闻到一股焦糊味,那棵参天大树,已经变成一堆灰烬,我再一次泪流满面,好在胖子这次没看到。我心里并不想哭,可是我的眼泪偏偏止不住。  我们在灰烬里不断摸索,找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屁收获没有,一人弄一身灰。胖子耷拉着脑袋,有点垂头丧气,我安慰道:“说不定那个叫无涯山的老头知道怎么回事,等碰到那老头好好问问。”  “也只能这样了。”胖子无奈应一声,我们无功而返。回家吃了饭,我想起玻璃店老板说他家狗下了一窝狗崽子,都满月了自己养活不过来,就跟我爸商量能不能养条狗。  征得我爸同意后,我和胖子去了镇上,那老板正好要出门,我们赶了个正着,被抓了壮丁。听说是附近村子谁家要给儿子娶媳妇,把家里玻璃全部换新的,顺便把家里门窗全部再用油漆刷一遍,活倒简单,就是那么多玻璃他一个人不好拿,我们一个人背后背了几块。有我和胖子的帮忙,当天下午就把活干完了,那户人家给了钱,多少要留我们喝酒,盛情难却,喝完酒已经晚上八点多,好在月光不错,路也好走。  胖子酒量好点,我是喝的晕晕乎乎的,老板给我的小狗我一路都捂在怀里,一条纯黑的狼狗,两个黑亮的眼珠子透着一股机灵。  走到村口的时候,一路一声不吭的小家伙,近乎哀嚎叫了起来,肚子上一暖,竟是尿了我一身。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狗东西。”  胖子一个急刹车,把我从后座甩了出去,我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冷。  我们村八十多岁的老村长,一脸鬼气森森的站在路中间,奇怪的是今天没有拄他那从不离身的拐杖。  狗叫的更厉害了。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老村长穿的,竟是寿衣。我头皮一麻,赶紧走到胖子跟前。  我不知道看没看出来,只听胖子憨厚笑了一声,甜甜的问道:“老村长爷爷,大晚上的站村口干嘛?”  “我等你们两个啊。”老村长说话语速很慢,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老村长转头望向我,瞪大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莫名奇妙说了一句:“秦家小子,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是四个人。”语速比刚才更慢,听起来阴森的可怕。说完就转过身,一步一步朝村里走去。  我趴在胖子耳朵上,小声的说:“事不对呀。”  “傻子都知道不对,谁没事干穿着寿衣到处乱跑,跟上去看看。”我和胖子跟了上去,眼睁睁看着老村长走回了自己家里,我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村长直挺挺的躺炕上,已经咽了气,屋子里围满了人。  我看到我爸也在,挤过去问道:“啥时候的事?”  我爸小声说道:“你走没一会人就不行了,硬是一口气掉着,这不才咽气嘛。”  “一直在这躺着?”我问道。  “不躺着难道还能走不成。”说完我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说道:“我在这就行了,你回去吧。”  我心里很烦躁,最近发生的事,一直在颠覆着我的世界观,临走前,我又望了一眼老村长,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竟然看到老村长偏过头来看着我,瞪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嘴角很僵硬的扬了起来,竟是对我笑了。  我大叫一声:“胖子。”撒丫子朝门口冲了出去。
  有人在看吗?我想知道有多少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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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4:00  @打鬼鞭 :本土豪赏(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感激不尽  
  早安世界,我是来顶帖的。  
  说在前面的话,感谢阗阗宝贝的打赏,这是楼主第一次被打赏,第一次哦,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胖子在人堆里听见我喊他,三两步冲到门口。一路大声喊道:“兄弟,咋了?”人没到声先到,声刚到我就看到人群中顶出来一个大肚子,一抬头,看到满脸肥肉的胖子,我的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我上前一步拉着胖子,朝我家里走去,手心不断沁着细汗,我能感觉到,胖子被我拽着的衣角都湿了。胖子问了几句看我不说话后,就默默跟着我。  一路上我走的很快,平时五分钟的路,大概有三分钟就走到了。我推门而入,直接钻进被窝,不知道为什么,被窝总能给我安全感。胖子看我不说话,自顾从我抽屉里翻出我那半包烟,扔给我一根,又自顾点上,火柴燃烧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光明,胖子点燃了油灯,满脸肥肉映着跳跃的火光,忽明忽暗着,看起来很恐怖。  我哆哆嗦嗦点上香烟,猛吸一大口,浓烈的辛辣呛的我好一阵咳嗽。就在我要张口说话的时候,胖子直视着我,看的我很心慌,满脸犹豫神色。我知道准没好事,结果不出所料,胖子猛吸一大口烟,看着我说:“兄弟,给你说个事你别害怕。”  我说:“你等下,我先平复下情绪。”胖子点头,足足过了五分钟,我示意胖子,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疯,我开始有点佩服我了。  胖子顿了顿说:“我刚才看到老村长睁眼了。”说到这里,灯光猛然一暗,莫名起了股阴风,最可怕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胖子的语气说不出的阴冷,不似活人。  我下意识站了起来,暗自戒备,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  胖子抬脚向我走来,背着光,我看不见胖子的脸,我能感觉到胖子每一步都走的很吃力,好像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离我还有两步的时候,我终于隐约看清胖子的脸,满脸狰狞,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毛孔涌出来,这么一会功夫,胖子的嘴唇没了一丝血色,惨白惨白的。胖子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在说:“快跑。”说完,艰难的扭过头去看着门口方向。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出于对胖子的信任,我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村口,老村长家嘈杂的说话声隐约可闻。我像是蒲公英,瞬间迷失了方向,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关键是没有起风,我的脑子像被棍搅过一样,彻底乱作一团。  随手穿好差点跑掉的鞋,我猛然惊醒,我是跑了,可胖子还在,胖子这会应该很危险。最近一连串的变故已经将我的胆量消磨殆尽,我是真的不敢再回去了。  想告诉家里人,我怕被当成神经病,可胖子现在很危险,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最终我硬着头皮,又去了老村长家,必定那里人多。  远远就看到,院子中间升了一堆火,一群男人围了一圈在那抽烟,顺便吹吹牛。张望一番,最终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爸,心里多少有了点安全感。三两步冲过去,拉起我爸就走。我爸一脸莫名其妙,好在也没问,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胖子他爸刚好从屋里出来,看我着急的模样,远远问了一句:“出啥事了?用不用叔帮忙。”  我心想正好,头也没回的说:“要。”  胖子他爸和胖子基本一个性格,除了不胖,其余都挺像。如果不是这一点,我真怀疑胖子是捡来的。  我一路走的很急,胖子他爸大步流星追在后面,和我爸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走到家门口一看,大门已经上了锁。我记的很清楚,我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关门,一股阴云瞬间笼罩心头。我摸出钥匙,突然感觉到很冷,哆嗦着好几次都没把钥匙送进锁心里。  我爸终于感觉到不正常,一声大叫:“咋了儿子?是不是家里遭贼了?”这么一喊,吓的我又是一抖,钥匙掉在地上,等我捡起来,我爸已经打开了门,随手从门后抽出两根木棍,递给胖子他爸我李叔一根。两个人不由分说就像屋里冲去,其实也没啥可着急的,那几年家里最值钱的就是粮食。拿又不好拿,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没人愿意偷那个。关键是偷东西被抓住的话,后果很悲惨。先是被暴打一顿,去掉半条小命,然后绑村口树上挂一夜,剩下半条小命又去个七七八八,第二天才会送派出所。我见过好几次小偷看见民警激动的放生大哭,抓住救命稻草般,恨不得早点进班房。  就这一会工夫,我爸他们两个把屋里转了个遍,看看没少什么东西,这才回过头来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尽量平静的说道:“胖子不见了。”天知道当时我心里已经慌成什么样,说完之后我心里瞬间空了下去,陪伴我十几个春秋的胖子不见了,感觉我的生活瞬间崩塌,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抱着我爸的大腿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重复一句话:“胖子不见了。”  谁知我爸和李叔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只听李叔笑着说:“我还当什么事,刚才你跟你爸在老村长家里说话的时候,胖子和小六去隔壁赵村报丧去了。”  “那刚才跟我一起回来的是谁?”我随口问了出来。  “傻小子,你是不是喝酒了,刚才你一个人回来的。”我爸说完,凑到我脸上闻了闻,肯定是一股酒味,就以为我喝醉了,开始耍酒疯。  苍天在上,我确实喝酒了,但我确实没醉,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我爸只会以为我喝醉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爸丢下一句:“早点睡觉,别乱跑了。”两人又去了老村长家。
  我如坠冰窟,如果胖子之前就走了,那跟我一起回来的又是谁?我敢肯定跟我回来的绝对是胖子,那跟小六一起的胖子又是谁。越想我心里越害怕,后背发冷,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吓的我赶紧向屋外冲去,到门口的时候,一声呜咽声吓的我腿下一软,一头撞在门上,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冰冷的感觉混合着空洞的风声不断向我脑子里钻,手脚僵硬,半天不能动弹。一股温热的感觉出现在我脸上,我头皮一麻,吓出一身冷汗。来回好几次之后,我终于反应过来,今天抱回来那只小狗,边呜呜叫,边在我脸上舔,看样子是以为我死了。  一想到死字,我又是一身冷汗,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小狗看我坐了起来,在那高兴的直摇尾巴。我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今天这一着急,差点把你小子忘了。”  也不知这狗东西是听懂了还是怎么,很配合的汪汪叫了两声,对着我的脸又是一顿猛舔,竟是把我心里的恐惧驱散不少。  我说:“行了,行了,再舔我就不要你了。”别说,还真起作用,小狗呜呜叫了两声,收回了舌头,满脸委屈的样子。以前听人说有的狗很聪明,我本来不相信,现在来看,这狗确实能听懂我说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心想得给狗起个名字吧,本来想叫胖子的,一想到胖子,我的心跳又慌乱了起来,心不在焉的说道:“以后就叫你狗东西。”  “汪汪。”没想到小狗听到我又叫它狗东西,又高兴的叫了起来,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有小狗陪着,我像是有了主心骨,一口气冲到我房间里,拿起书包把书倒了个干净,把狗放进去,背上书包就往外跑。家里是不敢呆了,老村长家也不敢去了,胖子又不见了,思考许久,我决定还是要先找到胖子。  村子里的人都去了老村长家给帮忙守夜,晚上都不回来,周围死气沉沉的,本来想给我爸打个招呼,想起老村长把我和胖子堵在村口,又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就出现了两个胖子,我是再不敢去了。  天大地大,能去的地方都给不了我安全感,一念至此,我用手戳了戳书包说道:“给个动静。”  “汪。”  虽然我听不懂狗东西在说什么,至少心里安稳了些。  一想起去赵村的半路上有好几个乱葬岗,我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学着胖子偷了我爸半瓶酒,喝了几大口,脑袋一阵犯晕,不得不说,酒壮怂人胆,说的很有道理。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我不断给自己打气:“鬼都见过这么多了,怕个鸟。”  深吸一口气,跨上自行车,一会功夫就出了村。  月色朦胧,视线不是很好,我不断提醒自己骑慢点,可脚就是不听使唤,越蹬越快。快走到乱葬岗的时候,想起以前听老人说的,不干净的东西会坐在你车后面跟着你,我想回头看看,又吓的不敢,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变成了个笑话,我有了一股掉头回去的冲动。  不远处的坟包像一个个择人而食的野兽,野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未知的东西,更可怕的是,我已经见过了不知一回。  脚下不由又加快了速度。到乱葬岗边缘的时候,我类似吼着说道:“狗东西,多给点动静。”  “汪汪汪。”终于在狗叫第三声的时候,我冲过了乱葬岗,心里刚松一口气,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我头皮一紧一声惨叫,冲进了路边的田里。  早上这个为阗阗宝贝而更,晚上还要更新,从今天起一天更新两次,基本在晚上,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很激动。
  挺好看的  
  @花落嗚啼
10:05:00  挺好看的  —————————————————  谢谢  
  我能感觉到,有个东西冲破了身体的束缚冲了出去,我的反应和神经都变的麻木,摔的满脸是血都感觉不到疼痛,大脑仿佛电脑死机般卡在那里,我忘记了恐惧,没有了害怕的情绪,寂静的夜里有脚步声传来。  吧嗒……吧嗒,走的很慢,书包里的狗东西摔了出来,声音清脆的汪汪叫了起来,我试着坐了起来,脑袋说不出的沉重,麻木和眩晕不断侵蚀着我,眼皮很沉重,我使了很大的力气睁着眼睛。望着向我走来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遇到了老朋友般,心里莫名一股喜悦情绪。  狗叫的越发厉害,一声声撕裂这里的宁静,我怕这么叫下去真会引来什么东西,想开口喝止,一股气憋在胸口愣是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已经走到我面前,走路有声,肯定是人错不了。我内心平静了下来,像被微风拂过一样,这段时间慌乱的无处安放的情绪彻底烟消云散。  背着月亮看不见来人的脸,只听那人憨厚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他们说的鬼呢,吓着你了吧。”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胸口憋的那口气直冲脑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最后我隐约看到,狗东西向那人冲了过去,一口咬住那人裤脚。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个坟包间游荡,每个坟包上都站了一个人对着我微笑,嘴唇惨败,满脸僵硬死气沉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害怕,就那样漫无目的的游荡,怎么也走不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一声声的呼唤我,听声音像是胖子,我试着回应一声,发现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声音。  “秦梦,兄弟……”  我循着仿佛来自很遥远地方的呼唤,一步步向前走去。  醒来的时候,我仿佛躺在谁怀里,脸上不断有湿热的感觉传来,我知道那是狗东西在舔我。要不是中间夹着狗东西,胖子一张肥脸几乎贴在我脸上,扯着嗓子不断吼着:“秦梦,兄弟……”胖子似被人揍过,一只眼睛眯成一道缝,高高的肿起。  我张嘴咳嗽了两声,尽量大声说道:“胖子,你叫魂呀。”  我突然一嗓子把胖子吓了一跳,猛的后退几步,手捂着胸口说道:“哎呀兄弟,你终于醒了,这次你还真说对了,胖哥我还真是给你叫魂呢。”说完不怀好意的向我身后望去。  我扬起脖子,看到了一张好看的不得了的脸,此刻我就躺在这张脸主人的怀里,不断有温暖的感觉传来,我心里竟说不出的安稳,我发誓,我对男人绝对没兴趣。  胖子用力的提了提裤子,抬脚向我走来,我猛然醒悟,喊道:“停脚,你是谁?”  胖子双眼神色一黯,咧着嘴骂道:“那个叫初九的孙子,看你把人吓傻了吧,胖哥我跟你没完。”说完挽起袖子双眼冒光,快不朝我冲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冲向我身后那个人,还有跟在胖子身后的小六,小六两只眼睛都肿着,嘴角还有血,看着更凄惨。  胖子那下起手来可绝不含糊,不知为什么,背后这个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恶化,赶紧开口吼道:“胖子,你他娘才傻来了。”  胖子停下脚步,长出一口气,嘀咕道:“没傻就好,没傻就好。”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站了起来,脑袋一阵犯晕,差点栽倒,好在身后那人扶了我一把。我着急弄清楚这个到底是不是真胖子,学着电影里学到的口吻问道:“那胖子,说暗号。”  胖子随口接到:“暗号没有,诗有两句。”  我问:“怎么说?”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诗是好诗,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  “夏天写的。”  说到这里,暗号算是对上了,其中深意就不方便细说了。我大叫一声:“胖子”,朝胖子冲了过去,一把把胖子抱了个结实,把胖子弄了个莫名其妙。  由于还有两个人看着,胖子把两只手高高的举起,一脸尴尬小声说道:“兄弟,哥不搞断背,另寻别家吧。”本来挺好的气氛被胖子一句话整的支离破碎。  我后退一步照着胖子胸口就是一拳,我感觉我没使多大力气,胖子捂着胸口,瞬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嘴角不断抽动着,看样子很痛苦。  我望着拳头一脸茫然,胖子打架在我们那方圆二十里,有口皆碑的猛,三五个人一时半会绝对放不倒,我有多少斤两我还是很清楚的,人贵有自知之明嘛,我感觉一丝不寻常,把胖子拉起来,试着问道:“你咋了?”  胖子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指着我身后那个人说:“还不是被这孙子打的。”  我这才来得及认真观察后面这个人,剑眉虎目,一米八几大个子,外表很能唬人。  只见那人挠了挠头,傻笑一阵说道:“我不是孙子,我是初九。”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叫初九的是个傻子,一个看起来不傻,笑起来傻的傻子。古人常说人不可貌相,果然没有胡说。  胖子找到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于今天的怪事只能回家去商量了。胖子又成了我的司机,关键不知道为什么,我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背着狗东西都是一种很大的负担。关键是那小东西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让碰,没办法,自己背出来的狗,哭着也得背回去,不过这狗东西确实挺讨人喜欢。  那个叫初九的一听说我们村死了人,死活都要跟着我们,胖子和小六都摸着脸不情不愿的同意了。主要还是干不过人家,拳头硬就是道理,这玩意还是个傻子,很明显跟傻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路上胖子问了初九几个问题都被一句:“我不跟打不过我的人说话。”给顶了回来,胖子闹了个尴尬。  我发现这傻子特别喜欢和我说话,聊了一路我发现这傻子其实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前提是你得让他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这很有难度,我一路绞尽脑汁试着和这个傻子沟通。  按初九的说法就是,他很能吃,谁给他吃饱饭他就听谁的。今天晚上就是吃了隔壁大叔家几个馒头,隔壁大叔让初九给他抓个鬼回去看看,正常人都知道这是在逗傻子玩,没想到傻子当真了,就碰上了倒霉的我,把我魂都吓丢了。好在小六他爷爷经常给他讲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小六多少知道点,指点胖子硬是把我魂给招了回来。  小六他爷爷最常说的一句话,有些东西,不管你信不信都有,现在我是彻底相信了。  初九一路不依不饶问我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晚上的,虽然有好几个人陪,我还是渗的厉害,左右张望一番小声说道:“就是看起来像人又不是人的东西。”  “哦”看样子傻子似乎是懂了,又问道:“那小丫是不是就是鬼?”  这问题把我问了个措手不及,重点是我确实不知道小丫是谁,一来二去我摸清了和这个傻子交流的律动,想什么就说什么,千万别拐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拐进去了。  我试着问道:“小丫是谁呀?”
  “你傻不傻,小丫是我邻家妹妹。”初九说完一脸鄙视的望向我。  一时之间我张口结舌竟然无言以对,按初九的意思,他一个傻子都认识的人我们更应该认识,可是这个道理确实不是个道理。  我苦着脸说:“胖子,我心里咋这么憋屈。”  “你这才憋屈多大会,我他妈从碰到你晕倒都憋屈到现在了,忍着吧,找谁说理去。”胖子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我脑子越来越乱,最近一件件离奇的遭遇还没理出头绪,没想到认识个傻子就连傻子都说自己见了鬼。  我偷偷朝天上望了一眼,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线,拖着我不断向前,坠入越来越深的迷雾中。仔细想想最近出现的一系列牛唇不对马吊的怪事,隐隐似乎有某些联系。  刚想到这里初九又开口打断了我:“梦哥,你说小丫是不是鬼?”  我确实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试着转移话题:“我说初九,以后别叫我梦哥,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初九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想了半天,憨厚一笑说:“秦梦哥,你说小丫是不是鬼?”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用手捂着额头说:“你还是叫我梦哥吧。”  “哦,梦哥,你说……”  不用想我都知道这傻子想问什么, 我开口打断道:“你为什么说小丫是鬼?”刚问完,我感觉背后一凉,像是有人趴在我后背上吹冷气。  初九想了半天说:“小丫淹死了,放在木盒子里都埋到土里了,天天晚上她还找我玩,往我身上压,好重的。梦哥,你说小丫是不是鬼?”傻子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  人都埋到土里了,不是鬼还能是什么,我试着准备找个傻子能接受的方式告诉傻子。  谁知道傻子突然一声大叫:“小丫,你趴梦哥背上做什么?”  条件反射,我身子猛然一甩,胖子哎呦一声,我们又翻到了路边田里。
  今天没人看了吗
  感谢楼主,这故事真的很好看,谢谢了!
  @阳光魅力88
01:46:00  感谢楼主,这故事真的很好看,谢谢了!  -----------------------------  也谢谢你
  傻子来这么一下着实把我吓的不轻,好在胖子肉够厚,我皮够糙都没什么事,可苦了跟着我的狗东西,这一会功夫连摔两次,好在狗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最初摔倒的时候汪汪叫了两声,又趴到我身上开始舔我的脸,我竟然开始习惯这种感觉,我真怀疑再这么一惊一乍下去,狗都被摔习惯了,把这当成玩游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张口问道:“狗东西,没事吧。”  回答我的是三声狗叫,看来是没什么事。  胖子骂骂咧咧的说:“白疼你这么多年了,不问我怎么样先问狗。”说实话,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给狗起名字叫胖子。没想到初九倒是慌了,连自行车带小六一起放倒,三两步就跨到我跟前,看这阵势,也难怪胖子干不过这傻子。正当我以为傻子要扶我起来的时候,谁知道这傻子看也不看我,走到我旁边,蹲下身去扶着空气做了个扶人的动作,对着空气说道:“小丫妹妹,你没事吧。”  我的人生观彻底崩塌,连滚带爬扑到胖子身边,大脑一片混乱,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胖子狠狠抽了我两巴掌,也不知道是怪我一惊一乍还是怪我害他摔跤了,下手特别狠,双耳一阵嗡鸣,我从那种接近疯子的状态清醒过来。  我本来还想责备胖子几句,谁知道胖子恶人先发狠,看着我吼道:“真出息,傻子的话你也信。”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我冷静了下来,一番折腾又出了一身冷汗。  初九冷着脸看着我们说:“你们两个坏蛋,走小丫妹妹,傻哥哥背你。”说完半蹲着身子,做了个背人的姿势。三两步走到路边跨上自行车,不管初九是不是傻子,大晚上来这么一下,小六是不敢坐初九的车了,好在离村子已经不远。胖子让小六坐在前梁上,载着我们两个,初九跟在后面,一路上我不时回头望去,好在一路上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真怕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刺激。  到了村口,不用我们指引,光听热闹劲就知道哪家死人了。初九还了小六自行车,连招呼都没打,朝着老村长家走去,背微微驼着,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那么一瞬间我再一次相信,初九背了个人,那个人叫小丫。  小六摸出几根烟,分给我们,随着擦火柴的声音,我们相继点燃。小六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望着初九的背影连着重复好几次:“真他老娘的刺激。”  我猛吸一大口烟,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斥我的胃里,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震的我的脸生疼,我看着胖子问:“你信这傻子的话不?”  胖子也猛吸一大口烟,意味深长的说道:”正因为是傻子,所以更没有骗你的必要。  初九的身影已经隐没在视线里,我拉了拉胖子,示意避开小六,刚想把今天碰到个假胖子的事告诉胖子,没想到,老村长家的方向瞬间炸了锅。远远的就听见,许多人大声喊道:“鬼啊,闹鬼了。”  胖子又犯了爱看热闹的毛病,不由分说拉着我向老村长家走去。小六一手推个自行车,一路小跑跟在我们后面。  快到老村长家的时候,我身后的狗东西发疯一样叫起来,再怎么喝止也止不住。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女人,都是吓的跑出来的,院子里不断有男人的吼声:“拿绳子,快捆,捆结实。”  胖子拉着我不断向里面挤去,我另一只胳膊猛然被人拉住,我心里噗通一下,一回头看到我妈板起来的脸,满嘴严厉的说:“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回去睡觉去。”  胖子笑着给我妈打了个招呼,我卸下书包送到我妈怀里,死皮赖脸的说:“给你个宝贝,别给我弄丢了,我就看一眼,嘿嘿,就一眼。”  说完就和胖子挤了进去,远远听见我妈的骂声:“这兔崽子,早知道叫雷劈死你。”  胖子每回听到我妈这么骂我,总会意味深长的冲我一笑。  我没好气骂道:“你倒笑个屁,绝对是亲妈。”  院子里面很吵杂,中间夹杂着很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某种猛兽般,清晰的传进我和胖子的耳朵里。  我们使了好大力气,终于挤了进去,眼前的场景我终生难忘,之间老村长像粽子般被捆了个严实,绑在院子中间一个磨豆腐的磨盘上,双眼怒睁,没有焦距,没有一点生气,粗重的喘息就是老村长发出来的,偏偏看不到老村长胸膛起伏,随着一声声喘息,一丝丝白色的雾气不断从老村长七窍往外涌,凝而不散,不一会功夫就把老村长整个人包裹。  这突生的变故让人群瞬间安定下来,都小心翼翼等待接下来的变故。  “喵呜”一声猫叫,一只黑猫瞬间从房上蹦了下来,向老村长的方向跑去。  “把猫赶走。”  其实不等人喊已经有人动了,就在猫就要扑进那团雾气里的时候,一根棍子从天而将,打高尔夫般,一声惨叫,猫已经被打飞到墙外。小六抹了把冷汗,仍了棍子,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雾气,这才感觉到害怕,三两步窜到我和胖子跟前。  胖子一把拍向小六,夸赞道:“你小子出息了。”一把将小六拍的坐到地上。  小六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出息什么,还不是我爷爷逼我的,我那老头爷爷还说的真准。“  再问小六什么也不说了,好在这也不是重点,我和胖子任由小六坐在地上喘气。  异变又起,只听一阵绳子绷断的声音,老村长的尸体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出了浓雾,雾气瞬间散了,没出现过一般。身后满地两指粗的麻绳短节,散落一地。  ”小六,快回去取爷爷的那个百年柳木鞭。“一个老头排众而出,正是小六的爷爷易老头。易老头死死盯着老村长的尸体,老村长似有所觉,一人一尸对视在一起,空气仿佛都有了重量,凝固般,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时间分秒流逝,唯心跳咚咚可闻。  小六家那个木鞭子我和胖子都见过,据说是取百年以上的柳木心,每棵树取一节,总共九九八十一节,铆接在一起。触手冰凉,通体黑红,小六说那是龙血。  原谅我,刚开始我真是当笑话来听,木头鞭子,看着都不结实,哪能用来打人,原来竟是我没猜到用途。现在看来,小六家这鞭子可能来历很不寻常。  小六也不含糊,迅速窜起来,一溜烟不见了。  我和胖子都瞪大眼睛看易老头怎么抓鬼,心底的兴奋彻底压过了恐惧。  就在我凝神静气,不准备放过每一个细节的时候。背后被人猛拍一下,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我现在很不喜欢别人从背后拍我,一回头看到初九一脸急切的样子,满头大汗,边喘气边问我:”你见没见我小丫妹妹,我小丫妹妹不见了,找不到了。“  看着初九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阵悲意在心里开始肆虐。  我说:”我没见。“  ”初九哥哥,我在这里。“一个阴恻恻的女声突然从老村长尸体方向传来。语速很缓慢,只一句话,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我头皮一阵发麻,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初九一把推开我,一脸兴奋朝老村长尸体冲了过去,易老头一把拉住初九胳膊,初九轻易挣脱。易老头轻咦一声不再阻拦,我也看出来了,凭老头那身板也拉不住初九。  初九在老村长尸体面前小心翼翼站定,扭捏半天小心说道:”小丫妹妹,你怎么又乱跑了,我差点找不到你了。“说完伸手就要拉老村长的手,我不知道初九的眼里看到的是什么,或许真是那个他整天挂在嘴边的小丫妹妹。  ”别动。“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响起。  之后老村长的尸体又望向易老头方向,不见嘴唇涌动,阴恻恻的声音又响起:”我没有害人的意思,我傻子哥是个傻子,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他心智太坚,我入不了他的梦,想给他打声招呼我好往生,我说话他根本听不见,这成了我的执念,不得已除此下策,望老先生莫怪,说几句话我就走。“说完上半身僵硬的弯了下去,对着易老头鞠了一躬。  易老头单手扶着下巴,眼珠不断滴溜溜转动,似乎再思考什么。  ”小丫妹妹,我听梦哥说你是鬼,是不是真的?“初九满脸期待望向老村长尸体。  ”是,我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还能和我玩,你们都骗我。”初九说话已经有点梗咽。  “罢了,人行人道,鬼走鬼路,念在你没有作恶,我给你个机会跟这个傻子说清楚。”易老头似乎是做出了决定,说出这么一句话,转过身站定。  老村长的尸体对着易老头背影又鞠了一躬。  “你再鞠一躬是不是想把老头我送走。”易老头抱怨道。  “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阴森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就在这时候,只听小六子大喊道:“爷爷,打鬼鞭拿来了。”  人群都转过头朝门口跑来的小六望去。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小六一句话全毁了,我看到好多人都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只见小六捧着那个所谓的打鬼鞭,双手托举高高举过头顶,一直低头走路,递到易老头手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甩掉额头上的细汗,看大家都像他望去,给我递上了个询问的眼色,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易老头双手不断摩挲着手里的鞭子,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像望向情人一般,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小六已经走到我和胖子中间,小声问胖子:“怎么了?”  胖子没有说话,用手肘把小六顶到身后,小六张了张嘴,最终没敢说话,老虎不发威它也是老虎。  没一个人说话,气氛很凝重,就在这时。只见初九疯了一般,双臂一张一把将老村长尸体抱在怀里。甩上肩膀就要扛着走,老村长的子侄一看肯定不答应,七八个人瞬间把初九围了个严实。  “傻哥,你干嘛?”小丫的声音又响起,也没见怎么动作,暂且就以小丫称呼吧,小丫又站在了磨盘旁边。  初九瘪着嘴,一脸委屈神色,小声说道:”我知道我傻,你刚才说那么多话我听懂了,你是要走了,你走了,谁和我玩。“说完两行清泪出现在初九眼角,听的我鼻子一酸,我仰头看了看天,把差点涌出来的眼泪给倒了回去。  就在这时,只听易老头张口说道:”快点吧,时间不多了。“语气说不出的沧桑,依旧背对着小丫。  初九又有了动作,抬脚向小丫再次冲去,双眼竟闪着红光,完全不似人的眼神。老村长几个子侄朝初九扑了上去,三两下把初九压在地上。只听一声大吼,压着初九的七八个人像沙包一样飞了出去,跌落人群中,瞬间压倒一片,开始出现了混乱。  ”喵呜“一声猫叫,只见墙头又窜出来一只黑猫,足有土狗那么大,满身皮毛黝黑发亮,一双眸子竟然全是血红颜色,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妖怪。人群一哄而散,场中只剩下十几个人。还有几个直接瘫软在地上,黄白之物顺着裤管流了一地,竟是吓的失禁了。站着的就剩我胖子,小六和他爷爷,再就是初九和小丫。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满是毫不掩饰的震撼,不得不说,我得感谢最近遇见这么多神神怪怪的事,要放在几个月前,估计我早被吓晕了,好在我已经有了一点免疫能力,心里竟隐隐有些兴奋,既然有鬼的话,那有妖怪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今天竟然见到了一个活着的妖怪。  只见那只黑猫紧紧盯着小丫,微微眯了眯眼,叫了一声,留下一道残影向小丫冲去。  小丫违背重力般,身子向后一倒躲了过去,黑猫一头撞在磨盘上,哄隆一声,竟是撞了个四分五裂。  一阵尘土飞扬,黑猫从烟尘中窜了出来,又向小丫扑去,小丫似乎怕极了这只猫,惨叫一声堪堪躲了过去。  黑猫转头看了易老头一眼,易老头依旧没有回头,留给我们一个后脑勺。只见那猫如人般人立而起,竟是对着易老头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唉,一啄一饮,天道如此,你收你的债吧。“易老头说完,竟然起了一阵微风,风扬起易老头的衣角,易老头肩膀猛然一塌,背驼的更厉害了。  黑猫再次转头对准小丫,眼神中迸射出一股热切的光芒,深处舌头舔了舔鼻子,喵呜一声,张口吐出一大片黑雾,剥茧抽丝一样,迅速将小丫捆了起来。  只听轰隆一声,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初九不知道从哪里抱了一个碾麦子的石碾子,咬牙切齿把黑猫砸了个正着。少说有五六百斤的石碾子瞬间四分五裂,黑猫扭头望着初九,如人般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猛窜起来,一爪子打向初九脑袋,伴随着一声细密的破空声,看这力道,不脑浆迸裂怕也差不多了。  ”初九,蹲下。“  ”爷爷,你怎么这么无情。“  胖子和小六同时出口喊道,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轰隆一声,周围陷入一片漆黑,我只知道我被气浪冲的倒飞了出去,背后一痛苦,伴随着瓦片破碎的声音,竟是砸到了屋顶上。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谁知道脚下一滑,一种失重的感觉,我一头载了下去,屋檐离地面少说有四米,我眼睛一闭,心想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怎么死的我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竟会死的这么憋屈。  我只来得及喊了声胖子,就感觉脑袋撞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脖子扭了一下,倒在地上。  之后我就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感觉像是胖子的声音,只听胖子骂道:”秦梦,我倒是把你爸叫叔,胖哥我没被吓死,差点被你砸死,哎呀,屎都被你砸出来了。“说实话,我没有一点想笑的意思,依我对胖子的了解,这一下肯定是很疼,不然胖子不会骂娘。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把你爸叫叔其实潜台词是,我把你爸叫哥。不到万不得已,我和胖子不会这么说话。  我一手捂着脖子,赶紧朝胖子的方向摸去,好在胖子目标足够大,一把就摸到了胖子肚子,软软的,滑滑的,一股温热的感觉。我来不及细想,摸索着朝胖子脸上摸去。只听胖子骂道:”怎么这么臭,你他老娘把什么抹我脸上了。“  ”别管那些细节问题,你没事吧?“我着急问道。  ”我呸,叫我把你砸一下,你没事我以后管你叫哥。我感觉浑身都疼,骨头好像散架了。”胖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气不够用的感觉。  我吓坏了,蹲下身把胖子抱在我怀里,眼泪不争气的滑了出来,我哽咽着说:“胖子,你可千万别死,你还没娶杏花呢。”  “我尽量吧……“胖子的话断在这里,我疯了般大喊:”胖子,胖子“  ”你叫魂呢,我就是累了,没力气说话。“听到胖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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