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过婚,现任老公喜欢聊威信聊天记录保存,看视频,管不住怎么办

我和老公没住一起,昨晚和他视频聊天,他要求看胸部,我不给看。我说是我的原则问题,老公生气了。我不知_百度知道
我和老公没住一起,昨晚和他视频聊天,他要求看胸部,我不给看。我说是我的原则问题,老公生气了。我不知
我和老公没住一起,昨晚和他视频聊天,他要求看胸部,我不给看。我说是我的原则问题,老公生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住一起时好好安慰安慰就行了,夫妻以实际行动更实用,他会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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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聊了他说啥就啥,让他自己没意思
老公看也很正常啊
你老公是想你了,今天去找他吧
跟他说清楚
姐姐你几岁啊?
姐姐你太坑爹了
采纳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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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心诺知道,她在自欺欺人。  嘴角的苦涩蔓延至心底,她无法相信,自己坚守了那么多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陆谦杰就要从英国留学回来和她举行婚礼,而她却在他不在的时候,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顾心诺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陆家是豪门大家,向来注重家族的名声。  现在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深爱她的陆谦杰情何以堪?让本就不赞同他们婚礼的陆家长辈情何以堪?  尖锐的指尖嵌入手心刺骨的疼,哭过的眼睛更加清澈。  原来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已经不能穿了,她在床头看到一套女装,也没多想,直接穿上,带上包,走出去把门关上。  顾心诺站在楼梯口,望着那扇紧闭的沙比利红色的门,她在心底发誓:“乔月敏,我不会放过你的。”  所有欠我的,一分一厘都不能少,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亲自讨回来。  顾心诺是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座别墅里还有其他人,她是既然气愤又心惊。  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清白。  就是这个男人,让她背叛陆谦杰。  就是这个男人,让她现在心惊胆战。  这是一所处于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平时几乎没有人来,她也是因为要做采访才和乔月敏一块过来的。  现在如果她贸然冲出去和那个人争吵,惹的那个人恼羞成怒把她关在这里或者把她杀了抛尸荒野。  就只是想想顾心诺就吓的浑身颤抖,甚至,听到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和勺子翻炒菜肴的声音,她都能嗅到死神正在向她迈出脚步。  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先逃出去再说,回去,她一定要回去。  顾心诺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太大,她只能光着脚丫,轻轻的从厨房门口经过,穿过客厅,一路来到别墅门口。  握着门把手,顾心诺这才发现门打不开,她忍不住怒骂出声:“混蛋,这里比监狱还严吗,连出去也要密码…”  有沉重的脚步声,顾心诺一个激灵赶紧蹲下来。  她猫着身子来到沙发后面,偷偷看到那个人把菜一个个端到餐桌上放好。  视线原因,她只看到男人的侧脸和背影。  不过,即使不想承认,顾心诺也不得不感叹那个男人就连侧脸和背景也好看到让人流口水的地步。  空气中飘着浓浓的饭菜香味,顾心诺从昨天到现在也只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香槟,原来是饿过了没有意识到,如今色香味俱全,她才知道自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她慌张的吸气捂肚子。  骆佳玺目光朝着沙发望去,太阳透过窗帘洒在沙发上映着金色的光芒,奇怪,刚才他明明是有听到声音的。  不过,他也没深究,想到楼上房间里娇俏可人的女人,他唇角微勾,此时又穿着家居服,整人都变的柔和了许多,哪里还有商场上那个杀伐果敢、冷漠无情的骆佳玺?  
  骆佳玺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算算时间,现在她也该醒了。  把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他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呼,望着骆佳玺上楼的背影,顾心诺松了一口气。  从厨房到二楼的房间大概需要两分钟,而就在刚才她环顾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可以不用密码就能离开的地方。  十秒钟,她来到窗边。  四十秒的时间,打开窗户。  一个分钟,她从窗户上跳下来。  没有任何停顿,站稳脚跟她就冲着别墅后面跑。  脚上没有穿鞋子,碎石子硌的脚疼,脚被也被树枝划了好几道口子。  顾心诺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只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直跑,一直跑。  这里离市区比较远,来的人又很少,司机一般是不会载人来的,肖冉担心她迟到,就把她的玛莎拉蒂借给她了。  顾心诺是最后一个到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发现,停在别墅门口那一辆辆车包括导演和大明星林宇辰,竟没有一辆能比得上肖冉的玛莎拉蒂。  你一个小小的记者开的车好过导演和明星,这不是砸人脸嘛,娱乐圈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事情。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顾心诺只好偷偷把车停在别墅后面。  解锁,开车门,关车门,发动引擎,拐弯离开,顾心诺几乎是一秒也没停顿的离开了半山腰别墅。  与此同时,骆佳玺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  发现房间里弥漫着还未散去的****味道却空无一人,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骆佳玺打电话调来了监控录像,看到顾心诺是当着他的面从窗户逃走的,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顾心诺,你还真敢逃!  电话那头,Ben把调查出的事情向骆佳玺报告:“总裁,昨天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是ST娱乐公司的记者乔月敏联合歌星林宇辰想要陷害顾小姐,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小姐误打误撞的躲进了你的房间…”  骆佳玺的眼底出现一丝狠厉,如果顾心诺没有躲进他的房间,她又中了招,那昨天和她做那件事的人…  就只是想想,心里的火就蹭蹭蹭的蹿。  可他到底是骆佳玺,不会那么轻易失去理智:“调查清楚她和乔月敏的恩怨,给林宇辰一个教训,另外,把她的资料全都发给我。”  顾小姐的资料,几年前不是早就调查过了吗?大BOSS今天是怎么了?  Ben有些怀疑,停顿片刻,才回答:“是”  骆佳玺挂上电话,倚靠在椅子后背上,脑海中闪现着那一张张清丽而又骄傲的小脸,他的心情不自觉的舒缓起来。  顾心诺,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  玛莎拉蒂漫无目的的行驶在马路上,身旁经过的车子一辆又一辆,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顾心诺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或者说,失去清白的她还能去哪里。  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手里屏保上亲密的两个人,漫天袭来的愧疚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她和陆谦杰是青梅竹马,她今年二十三岁,他二十五,他比她大两岁。  那时候正是顾家的鼎盛阶段,生意也做的大,而陆谦杰爸爸的公司才刚上市,亏得顾家的提携才能在北京站稳脚步。  陆谦杰的母亲徐芳和顾心诺的母亲许倩是大学同学,又是同寝室的室友,徐芳听说许倩肚子里怀的是女儿,直嚷着要让许倩的女儿和她的儿子陆谦杰定娃娃亲让两家亲上加亲。  许倩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她看得出徐芳打的是什么注意,念着那么多年的情谊,她没戳破,但也没答应。  顾心诺出生后,徐芳带着陆谦杰往顾家跑的更勤了,有时候还直接让司机把陆谦杰扔到顾家玩,这一玩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到最后,陆谦杰上高中以前,几乎是住在顾家。  大人的世界里的门门道道,小孩子哪懂什么,顾心诺只觉得经常住在他家的大哥哥很漂亮,很聪明,说话很温柔,还会经常给她买糖吃,别的小朋友欺负她他会把他们全都赶走…  小小的顾心诺对陆谦杰渐渐产生了依赖。  所以五岁时,当妈妈笑着问她喜不喜欢陆谦杰,以后要不要穿漂亮的衣服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子时,她脆生生的答应了。  陆谦杰对她很好,他事事依着她,宠着她的小性子,他从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她无理取闹时他也是不厌其烦的追着她哄着她向她道歉。  两个人的感情也很好,好的让周围的朋友嫉妒。  高三的时候,她说她喜欢英国想去英国上学,他丝毫没有犹豫点头说好,他陪她。  也就是那天晚上,他被他爸在书房罚跪跪了一整夜,她给他打电话打了很长时间都没人接听,总算接了,他却笑着对她说,他和朋友在外面喝酒,让她不用担心。  她生气的挂了他的电话,把他拉进了黑名单,一连好几天让他找不到自己。  后来,肖冉告诉她,陆谦杰放弃了美国到A大留学深造的机会。  A大是他最想去的学校,从那里毕业的学生无一不是各个行业的人才,而A大每年在中国招手的学生却是屈指可数。  这时候,她才知道,他对她有多好。  那一年,顾心诺和陆谦杰订婚了。  那一年,她十八岁,他二十岁。  那一年,他们以及他们的父母都订好了五年后让他们结婚。  五年,已经过去了四年。  四年间,顾氏破产身负巨债,她不再是千金小姐,他却顶着巨大的压力坚持着诺言要娶她。  四年间,她不得已回国,不能陪伴他,他却笑着说没关系,他理解她,他会等她。  四年间,他们有过很多次情不自禁,可每一次,他都是竭力抑制着自己跑去浴室冲凉水澡。  只因为,他爱她尊重她怜惜她,他想在新婚夜给她最好的。  还有一年,一年的时间,她就可以和陆谦杰结婚,她就可以像妈妈那样做个好妻子好媳妇,她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可是…
  看到后视镜里脖子上的吻痕,顾心诺像是疯了一样,狠狠的踩着油门往前冲。  车子停在了江边,顾心诺打开车窗,风吹的有些冷,她却感觉不到。  顾心诺把头埋在方向盘里,一直待到夜幕降临直到手机震动响起她这才缓缓的抬起头。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看到手机上肖冉的号码,接通了电话。  “冉冉?”  “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在老地方,你给我马上滚过来,不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杀过去找你。”手机刚接听,就听到肖冉怒气冲冲的声音。  顾心诺早就习惯了肖冉风风火火的性子,她把蓝牙塞到耳朵里,发动引擎:“不用,我过去找你,十五分钟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现在计时,来迟一秒,你就等着惩罚吧。”  “See-you-later。”顾心诺一边挂掉通话,一边掉头拐弯。  从小,顾心诺就比别的女孩子胆子大,很多男孩子都不敢做的事情她却感到新奇。  她喜欢赛车,喜欢冒险,喜欢那种极致的速度带来的刺激。  只不过,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即使她的车技很好,也是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好好开车。  后来,家里破产后,她就是想开车也没了那个条件。  为了还债,为了医院里昏迷不醒的爸爸,她几乎把家里能卖的所有东西都卖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欠着好大一笔债务。  现实让她学会了残酷,却没有磨掉她的锐气。  顾心诺一直都是骄傲的,即使她不再是千金小姐,她还是她顾心诺。  呼啸的风声唤醒了她身体里的疯狂因子,两旁的道路飞快的往后倒,顾心诺超过了一辆又一辆在她前面的车辆。  一道漂亮的飘移,玛莎拉蒂极速停在咖啡店的台阶前,顾心诺看了眼时间,十四分五十秒,有点险啊。  她从车里找到一双鞋穿上,又找了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把吻痕遮住,这才解开安全带,拿上包下车。  刚走进咖啡店,就看到肖冉坐在靠窗的软座上对她挥手。  顾心诺笑了笑,冲她走过去:“大小姐,这么急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让我陪你喝咖啡吧?”  肖冉没回答,反而盯着她的衣服瞪大了眼睛:“啧啧,这可是Gianni-versace限量款啊,全球就三件,我可是盯上这件衣服很久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  “Gianni-versace?”顾心诺这才发现,自己穿的鹅黄色连衣裙确实是本季度的最新款。  以乔月敏的收入水平买不起这样的衣服,是那个男人吗?能住在那样的别墅,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定是陆谦杰送你的吧,我就知道,你们也真是的,那么多年了,他都在国外,还不忘秀甜蜜。”肖冉倒在沙发上感叹,“这让我这个单身汪情何以堪,回头陆谦杰回来你可一定不能心疼钱,非得让他请我吃大餐…”
  顾心诺含糊的应了一声,手上快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这些年她做记者也算积累了一些人脉,只要有这件衣服的款式和型号,就不难查出买这件衣服的人。  肖冉看出顾心诺的心不在焉,她担心的望着她:“诺诺,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顾心诺赶紧把手机收起来,“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  肖冉这才想起让她来这里的正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  顾心诺接过来打开文件袋,发现这是国际上著名脑科专家的资料,她欣喜若狂的向肖冉望去:“李医生要来北京?”  肖冉点头:“对,下个月李医生有个学术研讨会,要在北京停留一周,我已经和他的助理约好了时间,到时候他会顾叔叔为做一次全面检查并且设计一套治疗方案。”  “冉冉,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爸爸的病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放心,李医生在国际上很有威信,是脑科方面的专家,他治好了那么多人,只要他出马,顾叔叔一定会醒来的。”  “嗯,爸爸一定会醒来的。可是…”顾心诺的脸变得沮丧,“这次治疗的费用一定也会很贵吧。”  顾心诺一个月工资就那么多,去掉房租水电费和吃饭的钱,也剩不下多少。  顾心诺的父亲在医院里躺了两年一直昏迷不醒,这两年期间的住院费用和药费大部分是陆谦杰替她支付的。  前段时间,陆谦杰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  那是顾家破产后徐芳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徐芳的声音不再是和蔼温和,她疾声厉色的跟她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  大概的意思就是顾氏企业破产了,她已经不是千金大小姐,她配不上陆谦杰,让她不要拽着她儿子不放手,骗她儿子的钱。  顾心诺也是骄傲的,被人这样说,她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受陆谦杰的帮助。  她当天就向肖冉借了五百万,把两年来陆谦杰垫付的医药费连带利息全部还给了徐芳。  当然,这些,她从来没告诉陆谦杰。  肖冉知道顾心诺的顾虑,她豪放的拍着自己的挎包:“怕什么,姐有钱,姐借你。”  “冉冉。”顾心诺感动的抱着她。  自从家族破产后,顾心诺算是彻底体会到了社会的人情冷暖。  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她而去,最后留下的也就只有陆谦杰和肖冉。  肖冉一把推开她:“不要太爱姐呦,姐喜欢的是帅哥。”  顾心诺噗哧一笑。  和肖冉一块吃过饭,顾心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看到爸爸了无生气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顾心诺心里愧疚的要命。  妈妈生病去世后,爸爸就很少去公司只知道待在房间喝酒,情绪一直都不对劲,她应该早点察觉到,应该留在国内守着他的。  她常常在想,是不是当时她多关心一点爸爸,是不是她陪在爸爸身边,他就会舍不得她,就不会因为公司破产想不开跳楼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顾心诺握住爸爸的手:“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妈妈不在了,最伤心的是你,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伤心想着逃出去就能好受,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爸爸,我一定会把你治好,你快点醒来吧…”  说着说着,她就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其实顾心诺不是个爱哭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骄傲的坚强的。  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陆谦杰妈妈的警告,昂贵的医药费还有她背负的巨大债务,失去的清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她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想念爸爸不讲理的护短,想念一家人欢声笑语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场景。  这一刻,委屈,心酸,无助,伤心,随着她的眼泪倾泻出来。  顾心诺哭的伤心,一点也没发现病房外站着的高大人影。  医院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骆佳玺站在那里,他的拳头紧握,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闯进去把她紧紧拥在怀中的冲动。  Ben把她最近几年的经历给他发了过来,看过之后,他才知道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顾氏破产,顾父昏迷,以前和顾家交好的家族蔽她如蛇蝎。  一夕之间,从一位前呼后拥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一位无依无靠的孤儿,这样的差距,她是怎么接受的?  该死!  他怎么没有早点知道!  一拳打在墙上,白色的墙壁上立马出现一个小小的凹槽。  大概是哭累了,病房里的哭声渐渐的小了,只剩下顾心诺低低的抽泣。  骆佳玺听到那个声音忽的觉得心情很烦闷,他转身走出去。  回到车内,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出手机。  望着医院五楼的那扇明亮的窗户,拨通了那个他只看了一遍就铭记在心的号码。  病房内  顾心诺给爸爸盖好被子,刚要从病房门口出来,就听到了手机在震动。  她轻轻地把门带上,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停顿片刻才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请问你是谁?”  “怎么不说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诈骗公司吧,快说,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骆佳玺没有回答,就只是静静的听着,可能是刚哭过,女人的声音带着糯糯的鼻音。  刚开始她还挺客气,温温柔柔的问他是谁。  可到了后面她就没什么耐心了,还凶巴巴的问他怎么知道她的号码。  如果别人接到这样的电话,没人说话肯定是骂句神经病挂了然后把号码拉进黑名单,她却坚持着要知道自己的号码是怎么泄露的。  顾心诺还是那个顾心诺,真是一点都没变。  骆佳玺的手在下巴上磨砂,傲娇而又固执,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可爱。  顾心诺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想着这么晚打这个电话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着手机威胁道:“你不说话没关系,想必你也不知道,我的职业就是个记者,最擅长的就是查东西,相比于挖明星的绯闻,查你一个电话就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让我扒出来,信不信我告你骚扰,直接把你扔进警察局…”
  骆佳玺忍不出笑出声来:“是我!”  电梯还没有上来,顾心诺又着急的按了一次,她不耐烦的问:“身份?”  声音听着好像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顾小姐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昨天我们是如何的翻云覆雨?”  电话里的声音很随意,好像就是在问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可顾心诺感觉到了冷意,尤其是他特意咬重的“顾小姐”。  叮咚一声,电梯上来了,顾心诺慌张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她已是筋疲力尽,依靠着电梯墙壁滑坐在地上。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轰鸣,耳边响起那晚那个男人那些狂妄而不可一世的话:  “不知死活的东西!”  “哦?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  “顾小姐是吧?”  “顾小姐有很多,可我要找的只有顾心诺。”  “你逃不掉的!”  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顾心诺还来不及思考,电梯门就已经开了。  她敛了敛神色使自己平静起来,对着电梯光亮的地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妆容,昂着头踩着高跟鞋从电梯里走出来。  在外面,任何时候顾心诺都应该是自信骄傲的,她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她拿出手机,找出刚才那个号码,快速的在上面编辑一条短信,指尖轻触,唇角一勾,一条短信发送成功。  紧接着她又把那个号码拉近了黑名单,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解气,她下了个软件又分别用了好几个号给移动营业厅拨打了举报电话。  做完这一切,顾心诺心情大好,在路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地点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  回到家,顾心诺没有向往常一样先把鞋蹬了扑向软绵绵的大床感叹工作真累脚真酸。  而是直接冲进了浴室,热水哗啦哗啦的流着,她不仅倒了精油沐浴露还把家里的两瓶消毒液全都倒了进去。  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她嫌弃的扔进垃圾桶,跳进了浴缸  顾心诺放的全是热水,转眼间的功夫,热气就弥漫了整个浴室。  当皮肤碰触到热水时,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躺了进去。  看到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被烫的红肿,她忽然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可是畅快淋漓又怎么样?  红肿的皮肤能遮盖住吻痕可也遮掩不住事实,她到底不是以前那个干净的顾心诺了。  顾心诺把头埋在浴缸里,短短几分钟,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好久好久。  她在水底艰难的呼吸着,望着那些浮在浴缸上面的泡泡,望着天花板。  白色泡泡在水底反射出彩色的光芒,顾心诺看着那一个个彩色的泡泡变幻成陆谦杰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他站在她身后推秋千的画面,他宠溺的对着她笑的画面,他背着她下楼梯的画面,他好脾气哄着她吃药的画面,他深情款款望着她告诉她等他回来娶她的画面…  顾心诺的心刺刺的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哗的一下坐起来,吐出一大口水,筋疲力尽的围上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顾心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看了眼手机屏幕,二十三点五十五分,快到零点了。  明天是周一,想到还要上班,她又翻了个身,打算强逼着自己睡觉。  可是,没一会,手机震动又嗡嗡的响了起来。  顾心诺抓来手机,还没看到来电显示就已经接通了来电。  “喂?”  “诺诺生日快乐。”陆谦杰温润的声音传来。  “谦杰?”顾心诺手一哆嗦,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  所幸床不高,手机并没有摔坏。  “喂,诺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谦杰在电话里担心的问。  “没…没事…”顾心诺呆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捡起手机,对他解释道,“刚才没开灯,天太黑了,我没注意把手机摔在地上了。”  “诺诺,那你没摔着吧?”  顾心诺紧紧拥着被子,忽然有一种想把事情全都说出来的冲动。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勇气,她不想和陆谦杰分手。  真相往往是最残酷的,她不能肯定坦白后陆谦杰还肯不肯对她好,还会不会这样温柔的跟她说话。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自私一次,就让她最后一次享受陆谦杰的温柔。  今天,今天过后,她就会找机会向陆谦杰坦白,把一切都告诉他。  到时候,就算他解除婚约,就算他骂她恨他,她都不会有什么怨言。  想到这里,顾心诺顿了几秒,假装向以前一样无理取闹:“哼,陆谦杰,从床上摔下来,你还真想的出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笨?”  “不是,诺诺,你知道我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笨,我嘴笨…”  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顾心诺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捂着嘴巴。  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算了,看在你是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份上,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原谅你了。”  “诺诺,你真好,真想马上就能见到你。诺诺,我想你了。”  顾心诺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我也想你。”  “那我们视频吧,你打开摄像头,今年不能回去陪你,我想看看你。”  “不行!”顾心诺下意识的反驳,等到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反应那么激烈。  自从她回国后,两人就是聚少离多,再加上陆谦杰父母的阻挠,两个人真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是以前陆谦杰说要开视频,她肯定打扮的漂漂亮亮对着手机摄像头东摆西摆Poss问他自己有没有变漂亮。  可是,她现在红肿的眼眶,不自在的表情,开了视频,凭着陆谦杰对她的了解,他一定会看出来什么的。  怕被他发现,她稍微舒缓些语气:“我刚刚被你吵醒,脸都没洗,还穿着睡衣,太丑了,我不想让人看到。”  “没关系,在我眼里,你无论穿什么,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那也不行。”  “诺诺,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都怪你。”顾心诺不想让陆谦杰看出什么,她急急的想要结束通话,“都怪你吵醒了我的好梦,我好困,现在要睡觉了!”  陆谦杰在那边笑了起来:“好,你先睡,晚安!”
  挂了电话,顾心诺再也没了睡意。  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她叹息一声,便打开笔记本准备写稿子。  顾心诺工作能力出众,是ST公司的骨干记者。  工作短短两年时间,公司里每每爆出的头条,大多出自她的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公司同事对她的感情很微妙。  羡慕佩服她的很多,怒骂嫉恨她的也不少。  而那些怒骂嫉恨她的人中间,又以乔月敏为最。  乔月敏和顾心诺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是大顾心诺一级的学姐。  照理说,两个人就算不是好朋友,关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尴尬。  可事实就是这样,每次乔月敏见到顾心诺,都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甚至在同事在领导面前时时不忘给她穿小鞋。  顾心诺自然也不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每每都很巧妙的跟她顶过去。  以至于到了最后,乔月敏的目的没达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恨的牙痒痒却又对顾心诺无计可施。  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这样小打小闹。  只是,顾心诺怎么也想不到,乔月敏竟敢给她下药想要找人强暴她。  其实,那天采访当红歌星林宇辰只需要一个人去,公司里已经指定了乔月敏。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采访记者名单里又临时加了一个他。  顾心诺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既然公司安排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去了。  林宇辰是最近新蹿红的歌星,脸长得不错,歌唱的还行,凭着一首单曲虏获了很多少女粉丝。  其实说是歌星大众喜欢他的歌不如说更喜欢的是他的脸,他的MV,时长五分钟,几乎百分之八十的镜头都是他自己站在镜头面前扮酷耍帅。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圈内的人都知道,林宇辰被某位富婆包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脸。  顾心诺曾经跟了他一个月,发现他不仅被几位富婆包养,还堕落的吸毒。  只是他吸毒的时候很隐秘,尾巴处理的很干净。  顾心诺跟了那么久也只是拍了两张模糊的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曝出去也是无关痛痒,说不定还会招来林宇辰脑残粉的攻击。  顾心诺也就只好把这件事先搁置,等找到证据再来爆出这个大新闻。  外表光鲜亮丽,实则肮脏龌龊。  对于这样的人,顾心诺是真心不喜欢,不喜欢他这人,连带着也不喜欢他的歌。  采访结束后,林宇辰递给她一杯香槟,看着他伪善的笑容,直觉告诉她不能喝,她也本不想喝。  但林宇辰和乔月敏一直在旁劝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推辞,也就做个样子抿了一小口他们才放过她。  喝了没一会,她就感觉到身体不对劲,迷迷糊糊的被乔月敏送到那个房间。  其间,她看到乔月敏阴狠的表情和楼梯下的林宇辰对她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那么,那天那个男人是林宇辰?  不,不是的,顾心诺急忙否定这个观点。  林宇辰虽然是网上票选出的小鲜肉,但他本人偏瘦。  而那天她遇到的那个人,虽然没看到他的正脸,但他的身材比林宇辰高的不是一个档次。  这样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心诺的心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同样的夜晚,骆佳玺也没有睡。  他一改以往的习惯,去了那个他让人建好却一次都没去的若园。  若园是一栋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北京风水地理位置最好当然价格也是最昂贵的地段。  此时骆佳玺正躺在若园的大床上,想着手机上发来的那条短信,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而让他如此高兴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混蛋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为混蛋先生,昨晚你的技术很差劲糟透了,差评不付款,希望我们再也不见。另外,如果你还自不量力的想要骚扰我,那么,请到××街××路交叉口,那里自会有人带你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混蛋先生?  差劲糟透了?  差评不付款?  呵呵,骆佳玺觉得自己必要带她重温那晚的经历。  至于××街××路交叉口?  他在百度地图上输入那个地点,结果显示那就是个垃圾回收站。  顾心诺胆子还真大,竟敢说他是个垃圾。  他怒极反笑,拿出手机拨出那一连串号码。  然而…手机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  他换了Ben的号码打,结果还是打不通。  骆佳玺拿来家里的座机,吩咐下去,两分钟不到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顾心诺可真有本事啊,不但给他发了这样一条侮辱短信,还把他的手机号码给弄到移动营业厅举报,什么疑似诈骗、骚扰电话、色情广告…  她脑子里的小聪明还真是多,凭着几个电话就能把他这个最尊贵的号码给封了。  骆佳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入眼帘的正是楼下的室外游泳池。  夜色下,池水静静躺在那里,周围是五颜六色的彩色灯光。  游泳池建在别墅的中央,灯光映射在水面,如一道彩色的丝带,使得整个别墅多了一番梦幻与别致。  其实对游泳他并不是特别喜爱,只是曾经有人说她也想有一个私人游泳池。  他听了,鬼使神差的就派人去办了。  那是一场慈善晚宴,晚宴邀请了社会上的各界名流。  骆佳玺自然也受到了邀请函,然而他并不打算去。  一方面是那天他碰巧有个非常重要的饭局,另一方面是他不喜欢宴会上的那些像饿狼一样盯着他看的女人和那些只知道溜须拍马屁的男人。  但是,听到Ben提及顾家的大小姐也会去,他又忽然改变了注意。  顾家的大小姐,顾心诺。  那个他见了一面久久不能忘怀的女人,那个他一直想见却又无缘相见的女人,那个他费尽力气打听到她的身份她却发现她早已是别人未婚妻的女人,那个他把她放在心上她却早把他当成路人忘记他的女人。  那天,骆佳玺不仅去了,而且还挑了一个那时非常漂亮有名的女明星,两人挽着手臂万众瞩目下进入了会场。  凭着他的身份,刚进去就围上了一群人,自然少不了那些冠名堂皇的奉承话。  他也没有不耐烦,面上端个酒杯和那些人哼哼应着,眼底的余光却一直关注在站在不远处笑的甜美的女人身上。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手上拿着一杯果汁,不知道对面的人和她说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明艳的不可方物。  骆佳玺被她这样的笑容感染了,手上摇晃着高脚杯,他不动声色的转到她身后。  背对着她,他听到她这样傲娇而又任性的话:  “我不管,我也想要一个私人游泳池,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了,以后我们的家一定要建一个游泳池。哼,到时候你如果不建,我就不嫁给你了。”  陆谦杰好脾气的哄她:“诺诺,你可不能不嫁给我啊。你说建什么就建什么,我保证,到时候我亲自给你设计,一定有个大大的游泳池。”  “只是有游泳池还不行,”她梦幻的憧憬着,“还要在游泳池旁边安装上彩色的灯光,等到夜晚的时候,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彩色的灯光,我要在这么美的地方游泳。”  “好,到时候我们一块在里面游泳。”  她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谁跟你一块游,你要在岸上看着我游,服侍我,给我端水递毛巾,表现好了,我才会考虑让你…”  咔嚓一声,骆佳玺手上的高脚杯应声碎裂,顾心诺接下来的话硬生生止在那里。  骆佳玺的女伴尖叫道:“骆先生,你流血了?”  骆佳玺的手上全是血,玻璃嵌入手心,手上的肉泛着狰狞。  可他像是不知痛一样,嘴上挂着淡漠的笑意,挥了挥手唤来了服务员拿来医疗箱帮他处理伤口。  全场的焦点转移到骆佳玺这边,大家纷纷围上去“关心”他的伤势。  陆谦杰家族的生意也是跟骆佳玺有来往的,便带着顾心诺走过去,问候了一句:“骆先生,你没事吧?”  骆佳玺抬头,轻“嗯”了一句,目光却是看着陆谦杰身旁的顾心诺。  她站在陆谦杰身边,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同周围的人打招呼,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任性撒娇的小女人。  两个人站在一块,可真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有人在窃窃私语:  “陆家的公子和顾的小姐真配呢!”  “是啊,听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打从出生就订好的娃娃亲。”  “喏,你没看到,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两人的手就一直拉着没分开,关系好的像连体婴儿。”  自己呢?  玻璃碎片从手心拔出的时候痛的无以复加,骆佳玺沉默着,他的眼睛盯着两人的十指紧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好像,出生早了呢。  若园便是那以后建立的,当时所有人都说,他在若园里面藏了一个佳人。  可若园建成之后,他愣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谣言不攻自破,这么多年过去了,外界人士纷纷猜测这个神秘的若园会不会是他的又一大商业奇迹。  他们都不知道可他知道呀,佳人不在,若园只是他自己的一个梦罢了。  外面吹来一阵风,池面波光浮动,彩色的光影摇晃,令整个游泳池也更加的美丽。  骆佳玺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眼眸深处是怎么也化不开的深情。  月亮出来了,投射在池面的月影明亮而又皎洁。  顾心诺,当初是你闯进我的世界,而又漫不经心的在边缘徘徊。  现在你终于走进了主殿,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说离开就离开。  这一次,无论任何原因,无论任何理由,我都不会再次主动说放手。
  早晨  顾心诺打了个哈欠,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直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真是忙糊涂了,连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想着还得上班,她就算是想再睡也不得不眯着眼睛走进浴室。  顾心诺穿戴整齐,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再加上她本就明艳的小脸,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美的无懈可击。  这次的新闻头条已经定了,大概就是林宇辰的新曲。  两位记者,同一个新闻,比的是文笔和话题度,这次又是她和乔月敏的较量。  她对自己的新闻稿有信心,这一次,完败乔月敏。  顾心诺发过誓,所有欠她的,一分一厘都不能少,所有的一切她都会亲自讨回来。  她不会忘记,是乔月敏和林宇辰联合起来设计害她。  顾心诺拿上包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  指尖轻点触屏,短信内容滑了出来。  短信内容很简单,却也很震撼:  Gianni-versace女士高级定制礼服付款人:骆佳玺的助理Ben  明明前面的一大串都是修饰词,付款人是Ben.,可顾心诺看到的就只有那三个字:骆佳玺  北京城里,这是一位大人物,传奇人物。  骆佳玺出身红色家族,一家人都是硬铮铮的铁骨军人。  而这个小伙子,并没有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从军从政。  他怀着一腔热血,兴致冲冲的在外单干,十七岁的时候,便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骆佳玺人聪明,头脑又灵活,他投资的股票,买的楼盘,开发的新产品,各行各业,几乎是做哪样赚哪样。  以致到了现在,北京城里百分之八十的赚钱行业几乎都有他的股份。  富豪榜排名,他的名次从来都是只升不降。  而他创建的公司,那个被业界人士称之为“玺王天下”的地方,霸道的占据了北京最繁华的一整栋商业大厦。  只不过,这个人一向低调,少有的几次出席宴被拍到,他也只允许让人放出背影和模糊的侧脸。  可即使是这样,网上关于他的新闻也是纷纷钟上热搜。  而他的微博,千万粉丝,随随便便一个剪刀手,也能被人转发几十万次,点赞数百万,下面的评论也是层出不穷的仰慕和赞美。  ST娱乐公司  刚进办公室,顾心诺就察觉到周围的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看啊,听说她之前也是个豪门大小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什么千金小姐,那就是个有钱的暴发户,大土豪,我之前不是就说过嘛,你看她的打扮,活脱脱是个陪酒小姐。”  “难怪啊,我就说怎么每次她拿的新闻就那么爆,原来…”  “你们说,是不是每个被她拿新闻的男的,她都…”  “八成是…”  顾心诺听到那些窃窃私语,找来自己的小助理,她耸耸肩:“说吧。”  “顾姐,乔姐太过分了,她说你,说你利用工作便利勾引林宇辰…”林夕吞吞吐吐的,“她还说你为了拿到头条不择手段,陪…陪人…”
  下面的话,即使林夕不说,顾心诺也能猜出来。  哈,乔月敏,你真当我好欺负吗?  林夕偷偷看了一眼顾心诺,顾姐的脸色是真的很难看,呜哇,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小助理立马端了一杯咖啡过来表忠心:“顾姐,你放心,我是你这边的,是不会相信她们的,乔月敏那是嫉妒你拿了那么多头条,哼,她自己没本事还来诬陷你,这样的人最坏了,老天会惩罚她,她会有报应的。”  顾心诺却站起身来,她面容清冷:“乔月敏现在在哪?”  “总编办公室。”  顾心诺来到总编办公室,正巧碰到乔月敏从里面出来。  看到顾心诺,她先是一愣,然后得意的冲她一笑。  还没张口炫耀这次的头条被她拿到了,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顾心诺一巴掌。  乔月敏是家里的独女,人长得漂亮,上学的时候学习也好,父母宠老师喜欢。  后来出来工作,靠着家里的关系,拿过几次大头条,也被老板多次开会表扬。  这也就养成了她骄纵的脾气,平时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而今天,顾心诺竟然打了她,她哪能压的下这口气。  “你…”她愤怒的指着顾心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顾心诺打开她的手,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在乔月敏另一半脸上也扇了一巴掌,她嚣张的昂着下巴,“打的就是你。”  乔月敏似乎被打蒙了,丝毫不顾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走廊,面容扭曲的像顾心诺伸手抓去:“顾心诺,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顾心诺看准时机,在乔月敏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迅速攥住她的手腕。  她冷眼看着乔月敏,这个女人不止找人陷害她,还在办公室散布谣言污蔑她,林夕说的没错,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坏了。  只不过,顾心诺一向奉行的是,自己的仇自己报。  至于老天的惩罚?还是让给那些没有反击能力的人吧。  可能是刚刚扇过乔月敏两巴掌,她自己的手硌着了,有点疼。  顾心诺心想,乔月敏的脸真厚。  她的大眼睛一转,抬起脚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对着乔月敏的脸就是几下狠砸。  直砸的乔月敏自己坚持不住,脚步一个踉跄。  顾心诺看到,赶紧单腿跳着侧身躲开,而乔月敏则华丽丽的摔在地上哀嚎。  顾心诺扶着墙边把高跟鞋蹬上,把长发撩在身后,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乔月敏走过去。  走了两步她就停下了,而她的尖尖的高跟鞋,正好顶着乔月敏的脸大约一厘米的距离。  她根本不看躺在地上的乔月敏嫉恨而又恐惧的扭曲表情,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的嘴角带着不屑:“乔月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头条你以后就不要妄想了,你挖一个我就爆一个比你更劲爆更猛的,没错,你没听错,我就是要故意抢你的头条,有本事你就在我手里抢回去。我劝你,有这个功夫找我麻烦,还不如多跑跑新闻,想想你那小学生的稿子怎么交差。”  
  “还有,不要再惹我,否则,下一次,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处理。”  顾心诺冷哼一声,便直接越过乔月敏的身子朝着总编办公室走去。  走了两步,像是察觉到什么,她又忽然转身。  目光凌厉的扫过在场看热闹的众人,那些人有的之前都曾经做过对不起顾心诺的事,有的刚刚还在骂着她。  触到顾心诺的目光一个个的都心虚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她。  他们是真的害怕啊,顾心诺虽然平时嘴巴厉害点,但其实看起来也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现在看到她那么彪悍的打人,他们幡然醒悟,噢,原来顾心诺这么厉害。  早知道,他们就不和她作对了。  那刚才他们说了她那么多坏话,她会不会打他们呀。  很明显,这些人想多了,顾心诺虽然落魄了,但从小的豪门教养已经深入到骨子里。  骄傲娇气但不会骄纵,顾心诺一直都是理智的。  她可以打乔月敏,那是她该打,但这些说她坏话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女人,一直以来,都只是被人利用了无知而已。  无知的女人,她还要跟他们计较吗?  今天的事情已经闹的更大了,如果再闹下去,她在ST都不一定能再待下去。  而且众怒难犯,上面的人不会因为她一个顾心诺开了那么多人。  她只是淡定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说。  有时候,无声的威胁比的直接宣判来的更有效果。  她相信,短时间内,这些人不敢再惹她。  总编办公室  “竟然在办公室公然打人!”  “顾心诺太过分了!这完全是胡闹!”  “她以为她是谁,拿过几次头条就敢那么嚣张?”  “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让她亲自给你道歉…”  顾心诺还没进门就听到总编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想到乔月敏的动作还挺快。  她刚走,她就给总编打电话告状。  她深吸一口气,即使再不情愿,也得顶着头皮进去。  礼貌的敲了敲门,顾心诺推门进去,还没等总编发火就对她释放了一个谦逊亲切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顾心诺这样的绝色美女,总编总不会一开口就骂她吧。  果然,看到她的笑容,总编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但她还是板着语气,指了指座机:“顾心诺,我问你,乔月敏说的是真的吗?”  顾心诺点头,不卑不亢的回答:“是!”  总编愣了愣,倒没想到她承认的那么坦然,顿了顿,她又问了一遍:“是你动手打了她?理由呢?你为什么打她?”  顾心诺眼神坚定:“是我打的她,理由我不想说,但她该打,我不后悔我打过她,我也不会向她道歉。”  这下,总编完全被惹火了,她指着顾心诺就骂道:“顾心诺,你以为你是谁?公司你家开的吗?你想打谁就打谁?”  “你不后悔?还不道歉?你的工资是谁跟你发的?谁给你这个权利这个嚣张,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滚蛋…”
  顾心诺就那样站着,背脊挺得笔直,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得体的笑意。  就好像,那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这一骂,就是足足大半个小时。  总编的嘴巴都说干了,可顾心诺愣是一个反应都没有。  她坐在椅子上,隔了个办公桌,穿上高跟鞋将近一米八的顾心诺站在她面前。  她抬头脖子酸的要命却也只能看着顾心诺的下巴,再加上顾心诺身上散发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这让总编觉得,自己不是在训人而是被人训。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其实,顾心诺这个小姑娘工作负责,平时跑新闻也很积极,性格也开朗,她本来是很喜欢她的。  只是,刚才乔月敏打来电话,哭着说顾心诺当着全公司人的面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  乔月敏的个性她也很清楚,虽说有时候做事有些刻薄,但她毕竟在公司干了那么多年。  她和顾心诺两人平时不对付,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不止动了手,顾心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给乔月敏打伤了。  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她处事向来公平,眼里最容不得沙子。  现在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发生这种事情,她很生气,但也忌讳事情闹大后不好收拾,便急忙安抚乔月敏说会给她一个交代。  现在看到顾心诺,她亲口承认打了人,还死不悔改。  她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她愣是一句话也不回答。  说实话,这样的小姑娘有骨气,她是真的很欣赏。  只不过,欣赏归欣赏,她还是要给乔月敏一个交代。  总编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顾心诺早已不在眼前。  “总编,你口渴了吧,这是我给刚你泡的花茶。”顾心诺端着花茶笑眯眯的从外面进来走了进来。  “不要总想着贿赂我。”总编接过茶,喝了一口,瞥了顾心诺一眼,不徐不慢道,“说吧,你这次又挖到了什么大新闻?”  顾心诺明白总编这是放过她,不打算追究了。  想到乔月敏之前在面前放下的话,她正了正脸色,严肃起来:“这期的头条做我的新闻。”  “哦?”总编显然有些吃惊,头条上次开会就已经定了林宇辰的新专辑,不过她到底是干了那么多年的总编,也没有把话说死,“你的口气很大,我想知道是什么新闻让你这么自信?”  顾心诺吐出三个字:“骆佳玺。”  她打了乔月敏,如果再和乔月敏一样,也用林宇辰的新专辑做头条,总编肯定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直接选用乔月敏的。  但现在不同,只要她抛出骆佳玺,这个传说中的传奇人物。  他的随便一条新闻,就像是一个炸弹,弹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大片硝烟沸腾。  骆佳玺造成的影响,比很多明星还要轰动。  总编果然很激动:“你真的挖到了骆佳玺的新闻。”  顾心诺一脸自信:“当然。”  虽然骆佳玺从不曾在媒体面前暴露过真容,但顾氏没破产前顾心诺曾经在宴会上见到过他几次。
  那个人,真的是俊美的不像话。  更何况,加上那天的侧脸和背影与之前网上爆出的骆佳玺背影相似度,苍山半山腰别墅的主人,那晚的电话,早上收到的那封短信。  顾心诺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她可以确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就是骆佳玺无疑。  这件事,她本就没想过让他负什么责。  但是,骆佳玺也不能白白夺走她的清白,顾心诺想着,便有了主意。  骆佳玺,你不是低调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低调,那我就非要把你的照片爆出来,让你彻彻底底火一把,烦也要让媒体报刊粉丝烦死你。  顾心诺回到办公室,拿着笔在手上打转。  正愁着怎么才能拍到骆佳玺拿到新闻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备注,是陆谦杰的母亲徐芳。  顾心诺有些惊讶,她怎么来电话了?  要知道上次通话徐芳的话说得可是真的清楚、难听、绝情,句句都是和顾心诺撇清关系,就好像她是多么恶劣的病毒,生怕她沾上他们家祸害她家儿子。  现在是怎么了,火星撞地球,转性了?  顾心诺微微皱了下眉,顿了几秒,还是不情不愿的接起了电话:“陆伯母?”  不管怎么说,陆谦杰是真的对她好,她也是真的喜欢陆谦杰。  尽管她现在失去清白,陆谦杰以后不一定和她在一起。  但名义上,她和陆谦杰现在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以前那句熟稔的“陆妈妈”她现在叫不起,也不想叫,只能称呼她一句陆伯母。  徐芳那边应了一声:“诺诺啊,你现在过得好吗?”  听到徐芳“关切”的话,顾心诺不知她打的什么注意,也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挺好的。”  徐芳又问了一些顾心诺的近况,她句句都是关心她的话,像个慈爱的长辈,表现的就像以前顾家没破产时那样对顾心诺一样。  顾心诺虽然觉得她的转变很奇怪,但也一一耐心回答,不亲切也不疏离。  终于,大概说了五分钟后,徐芳又开口:“伯母知道你还在生气,上次都是伯母不好,伯母和你妈妈从大学就是好朋友,你和谦杰又是从小订的娃娃亲,伯母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对你那样说话,诺诺啊,你是个好女孩,你愿意原谅伯母吗?”  顾心诺更纳闷了,经过顾家的破产和那通电话,徐芳的为人她已经彻底看清楚了。  那就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嫌贫爱富的女人。  徐芳无利不图,她这样忏悔,又在算计什么?  尽管心里不忿,但顾心诺的教养很好,到目前为止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她顺着徐芳的话往下说:“阿姨,您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您是长辈,我是小辈,哪有小辈生长辈气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好,好,诺诺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徐芳在那边笑着说,“再过几天,就是伯母的生日了,到时候啊,阿姨希望你能来参加伯母的生日宴会。”
  以前顾家没破产的时候,徐芳的生日宴会,顾心诺每年都会去。  而且她送的礼物,每次全是价格不菲的珍品。  当然,这是徐芳自己选的。  因为每次生日前,徐芳都会跟她打好招呼,说她喜欢什么让顾心诺把那件东西当成礼物送给她。  顾心诺那时没看清徐芳是什么样人,以为是自己选的礼物不合她的心意,不但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还傻傻的认为徐芳那是坦率。  现在想想,那哪是坦率,那分明就是贪婪。  如今顾心诺落魄,陆谦杰不在国内,徐芳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是想干吗?  顿了几秒,顾心诺还是选择了答应:“好啊。”  -  陆家  陆夫人挂上电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她保养得体的面容变得扭曲阴狠:“哼,顾心诺还真以为她是个人物,如果不是让她对谦杰死心,凭她一个落魄千金,她以为她能进得了我的生日宴会。”  韩雨婷走过去,她挽着陆夫人的胳膊劝道:“伯母,你不要气坏了身子,顾心诺就是个贪图陆家的家产的贱人,不值得你生气的。谦杰当时是年纪小不懂事才跟顾心诺订了娃娃亲,现在她又不肯解除婚约,要怪啊就怪你把谦杰生的太优秀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扒着他不放。”  陆谦杰和顾心诺订的娃娃亲,是陆夫人心中的一根刺。  陆夫人和顾心诺的母亲是大学同寝室同学,陆夫人的家境比顾夫人好,她常常以此为荣向顾夫人炫耀。  所以在看到顾夫人嫁的那么好而自己丈夫却还在底层打拼,她深深的嫉妒着。  那时候陆家刚开始做生意,很多事情没有门路,吃了好多亏。  她便找上了顾夫人帮忙,靠着顾家的提携,陆家生意走上正轨越来越赚钱。  可尽管如此,陆家还是比不上顾家。  于是,她便打起了主意让两家的孩子联姻。  靠着这样的方式,陆家挤进了上流社会。  当时,所有人都说,是陆家攀上了顾家。  风水轮流转,顾家现在倒了,人们不会记得陆家怎么样求着顾家联姻,只会认为是顾家的女儿扒着陆家的儿子不放。  陆夫人听到这话,望着韩雨婷越发的顺眼,心里对顾心诺却越发厌恶。  她拍拍韩雨婷的手:“雨婷啊,顾心诺那是痴心妄想,在我心里,你才是我们陆家最满意的儿媳妇。”  韩雨婷心中欢喜,面上却娇羞的低下了头,她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礼盒:“伯母,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礼盒里装着的是一条血红色的宝石项链,陆夫人看到了,整双眼睛都在放光。  还没等韩雨婷把礼盒递给她,陆夫人就着急的捧在手里。  韩雨婷眼底露出一丝了鄙夷,看来外界传的不错,陆夫人果真是个贪财的。  同时,她又为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自从那天后,陆谦杰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跑到陆家出此下策。  韩雨婷嗲着嗓子问:“伯母,你喜不喜欢?”  陆夫人盯着项链贪婪的嘴脸尽露,她反复的说着:“喜欢,太喜欢了…”
  陆谦杰下楼就看到韩雨婷和陆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说笑笑,他温和的面容变得冷漠,他盯着韩雨婷,眼神出现一丝不耐烦:“谁让你进来的?”  韩雨婷立马站起身来,望着陆谦杰的眼神带着几分惊喜却又有几分慌乱,她叫出他的名字:“谦杰…”  那天后,陆谦杰对她不再温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对她讲了最恨的话,做了最狠的事。  他说她连顾心诺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他说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上她。  他开始到处躲她,不让她得到他的一点消息。  她费尽了千辛万苦才知道他回了国内,当即就订了机票,自己家都没回直接跑来了这里。  然而,他是怎么对她的?  陆谦杰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他一言不发的从韩雨婷面前经过,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停了下来:“我想该说的我和韩小姐已经说清楚了,韩小姐那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韩雨婷望着陆谦杰冷漠的背影,抿着唇不说话。  陆夫人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儿子那么喜欢顾心诺,她当即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安慰了韩雨婷两句,她匆匆忙忙的追出去。  看到陆谦杰正准备上车,她气的胸口都在起伏:“陆谦杰,你如果敢去找顾心诺,我就马上停止顾望年的治疗。”  顾望年是顾心诺的爸爸,这两年来躺在医院里,一直是陆谦杰瞒着家里人替他交付医疗费用。  陆夫人前段时间知道这件事,大为震怒,暗中逼着顾心诺把钱全都还了回来。  不仅如此,她还利用此事威胁陆谦杰从国外回来,并且隐瞒了消息不许他和顾心诺见面。  陆谦杰颇为无奈,重重的喊了一声:“妈!”  “你应该知道你爸爸和院长是好友,他不会不卖我这个面子,这件事我说到做到。”  “谦杰,你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这可是当初你答应过我们的。”  “如果想和顾心诺结婚,就不能违反约定见她,否则,你永远都别想顾心诺得到我们的承认。”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希望你们到时候遵守诺言。”陆谦杰上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疾驰而去。  陆谦杰走后,韩雨婷才从门后走出来,想着到陆谦杰对她的绝情,她对顾心诺的恨意就越重。  正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  她脸上出现一股欣喜,接通来电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急切的问:“事情办成了吗?”  “那天顾心诺确实喝下了加了迷情药的香槟,林宇辰也打算帮忙,我们顺利的把她带到了楼上的房间。”  “后来呢?顾心诺被人破了清白?”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语气带着浓重的遗憾和懊恼:“只是没想到那栋别墅是借用的,我们只能待上四个小时,顾心诺这个贱人还真是好运,我们刚把她送到床上,导演就开始清点人数离开,林宇辰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韩雨婷气得咬牙切齿:“一群蠢货。”  “韩雨婷,你说什么?”对方也有了脾气。  她虽然讨厌顾心诺,但绝没想到要夺人清白拍录像这样狠毒的事,都是韩雨婷利用她和顾心诺的矛盾在一旁挑唆。
  事情失败了她本就不高兴,更何况今天又被顾心诺打了那么一顿,让她在公司颜面尽失。  一肚子的怒火,她还没开口说什么,韩雨婷竟敢骂她蠢货,还真当她好欺负?  韩雨婷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刚才太过分了,想到以后还要用到乔月敏,她压下怒气放缓了语气:“表姐,都怪顾心诺这个贱人,仗着有点姿色勾引我未婚夫不放,我就是被她气的,你不要介意啊。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看上一款LV包包吗?我这次从美国专程给你带回来了…”  -  陆谦杰开着车子绕着北京城转了一圈,到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家蛋糕店门口。  这是顾心诺最喜欢的一家蛋糕店,每次她生日他都会从这家店给她订做蛋糕。  即使是后来他们两个在国外留学,他也是订好了蛋糕派人空运过去。  即使是后来顾家破产她被迫回国,他也是连夜坐飞机赶回来陪她过吃蛋糕。  今天,又是她的生日,他明明那么想见她,却又不能开口说他就在她身边。  陆谦杰望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眉目变得温柔,诺诺,再等我一段时间。  “你们动作小心点,千万别磕着碰着,一定要顺利送达,碰坏了把我们这个小店卖了都赔不起。”蛋糕店的老板站在门口,指挥着三个店员把巨型蛋糕抬上送货车。  陆谦杰下车,看到老板在哪里千叮万嘱,忍不住打趣道:“老板,什么样的蛋糕有这么贵重,碰坏了你们一整个店赔不起?”  要知道这家蛋糕店的蛋糕可是做成了一个品牌,每年这里的盈利起码赶上了一个上市公司。  什么样的蛋糕这么贵重?  陆谦杰是这里的熟客,老板自然也认识,她把他请进店里,说道:“贵重的不是蛋糕,是买蛋糕的人,骆家太子爷指定要送的蛋糕,谁敢有半边耽搁。”  “哦?”陆谦杰见过骆佳玺几次面,熟知他每一个经典的商业案例,对于那样一个睿智果敢的商业天才,即使是他,也是佩服的很。  只不过传闻骆家太子爷低调不近女色,除了一些必要的饭局会带上女伴,平时就连在他身边的苍蝇都是公的。  所以听到老板这样说,陆谦杰也来了兴趣:“不知道哪位小姐入的了骆先生的眼,让他这样降下身份去讨好?”  “谁知道呢?”Ben之前警告过蛋糕店老板,骆家太子爷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外面传播关于他的消息。  老板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忙急着从支架上拿下陆谦杰订做的蛋糕交给他:  “骆家太子爷看中的女人我不知道,不过,你对你女朋友可真是好啊,自我有印象以来,你每年都来这里帮她订蛋糕,这么多年了,你们两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陆谦杰亮出左手上的订婚戒指,笑了笑:  “这你可说错了,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不过这也不重要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娶她,她就是我的妻子。”
  ST公司办公室  今天的顾心诺似乎特别让人嫉妒,不光是打了人没受到总编处分,还收到那么多的礼物。  是的,上午十点钟开始,快递人员就一个接一个来。  先是堆满办公桌的娇艳红玫瑰,后是叠成小山高的心形巧克力,再后来是三个人抬着进来的巨型蛋糕。  每个礼物上都写了一张生日快乐,只是唯独没有署名。  刚开始顾心诺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但看到蛋糕店附上的熟悉卡片,她的心里涌现了丝丝的甜蜜,  陆谦杰,一定是你送的吧。  她拿出手机,忽然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哇,顾姐,这么大的排场,是你男朋友送的吧?连玫瑰都是法国空运过来的,你男朋友肯定是个有钱的大款,简直是太土豪了,那我以后更要抱紧你的大腿,求关照哦。”林夕刚巧从外面回来,看到占满了一整个办公室的礼物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围着顾心诺转个不停的打听顾心诺的土豪男友。  顾心诺打电话的举动就这么生生的被打断了,她望着这些礼物,心里开始怀疑。  按照陆谦杰的个性和以往的习惯,他就算是赶不回帮她过生日也会把礼物和蛋糕送到她的公寓。  他不可能把礼物送到办公室,而且还是这么大张旗鼓。  难道是肖冉?  这个丫头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难道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特地给她开的玩笑?  顾心诺想着便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手机传来几声嘟音,那边便接了电话:“喂,冉冉?”  “诺诺,生日快乐啊,昨晚我爸连夜把我赶出国了,早上的时候才下飞机,不好意思啊,这次生日不能陪你了,不过你放心,回来的时候肯定补给你一个超大的生日礼物。”  顾心诺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在用法语跟肖冉讲话,知道她正在工作也不好打扰她,没长聊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知道不是肖冉送的,顾心诺也不再纠结,毕竟她人长得美,说不定是爱慕者哪个隐藏的爱慕者呢。  面对周围同事八卦的眼神,说了一句今天是她生日后对这些礼物也没解释什么。  大大方方把蛋糕切了,因为蛋糕够大,巧克力和玫瑰够多,公司里又以女性居多,所以她给每个部门的同事都送了一块蛋糕一盒巧克力和一朵玫瑰。  吃人嘴短,即使是和顾心诺有过矛盾的同事也噎着嗓子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顾心诺并没有把东西全都发完,每样东西她都给自己留下了一份。  并不是她贪恋那个爱慕者的追求,而是因为她的感谢。  这或许不是她过的最豪华最开心最满意的生日,却是她最难忘的生日。  或许谁都无法理解,那句简单的生日快乐能给她带来多么大的感动,即便是有些同事并不是真心的祝福。  顾氏破产以后,她沦落为落魄千金。  再也没有穿着钱漂亮的裙子举办生日宴会,除了陆谦杰和肖冉也再也没有人开口对她说过生日快乐。  从一个万人宠爱的小公主变成一个无人问津的落魄千金。  他们谁都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是如何的孤独无助与凄凉。  
  可能今天是她的生日,可能是陆谦杰和肖冉没在身边,又可能是那些人的生日快乐给她带来的感触太深。  顾心诺今天没有心情工作,提前下了班。  也正是因为此,她错过了陆谦杰送她的生日蛋糕。  下班后,顾心诺并没有回家。  她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更加的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孤独。  妈妈去世到了天堂,爸爸在医院昏迷不醒,陆谦杰远在国外,肖冉出差,偌大的北京城,就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打拼坚持。  LED广告牌上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彩光,顾心诺看着,脸上的神情更加的恍惚。  这样特别的日子,这么热闹的大街,这么美的夜晚。  而她,却像一缕幽魂,孤独在街上飘荡着。  不知不觉,顾心诺来到了“锦尚花”。  “锦尚花”是一家超奢华的顶级俱乐部,高端大气上档次,很多公司、明星和上流社会的名门大家举行发布会或者是宴会都喜欢在这里。  “锦尚花”是近几年横空出世,杀在服务业的一条黑马。  “锦尚花”服务的人群主要是高端消费阶层,来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随随便便摆上一顿饭都是几十万上百万。  日进斗金,说的就是“锦尚花”,它的生意好的让所有同行嫉妒,可是即使如此,那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敢去“锦尚花”惹事。  而这些人之所以不敢惹事,除了他们自身胆小。  还因为“锦尚花”背后的老板,那个传闻中黑白两道都敬畏的神秘人物。  “顾小姐晚上好!”门外的侍者看到顾心诺来了,都十分礼貌的向她弯腰问好。  顾心诺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表情,向服务员要了一间包间,打开菜单,一口气点了十几瓶酒挥挥手才让服务员出去。  其实,依照顾心诺现在的消费水平,是根本来不起这样的地方的。  然而,顾心诺就是有这么好的运气。  那是顾氏破产之后的事情了,记得有一次,顾心诺收到消息说是当时网上炒得火热的国民女神和她即将要开拍的新片制片人导演一干人等有活动,在“锦尚花”俱乐部开了一间包房。  要知道清纯的国民女神和制片人导演大深夜的搞在一块,那可不是谈谈剧本聊聊角色喝喝茶那么简单。  如果拍到了什么,哪怕是一张众人在一起的照片,都能在娱乐圈掀起一阵大漩涡。  作为娱乐界的金牌记者,顾心诺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当晚她就好了大笔钱买通了服务员,并且换上了服务员的衣服,化了浓妆,成功的混入“锦尚花”包厢,顺利的拍到了十分麋乱限制级的照片,也录了音。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正当她庆幸着自己没被发现正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竟然被一位曾经被顾心诺爆过料的三流小明星当场识破了身份。  偷拍被人发现,包厢被当即被反锁,顾心诺自然是逃不过。  顾心诺被人按着肩膀,他们搜到她身上的手机,并且找到了录音和偷拍到的照片。  删除后,他们也并不打算就此放了她。  一杯烈酒浇在她的脸上,露出了她绝美的容颜。
  那位著名的制片人透过金丝眼镜色眯眯的盯着顾心诺看,而那位国民女神看到这样的情况,望着这样美貌的顾心诺就更是充满了恨意和妒意。  不知道她悄悄在制片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后者哈哈大笑,望着顾心诺的眼神也更加猥琐。  顾心诺被制片人盖上脸从包厢带走,途中在走廊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就大呼救命。  制片人看她不老实,怕事情败露,冲着顾心诺的肚子踹了一脚,她身子撞到墙上痛的就昏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她完好的躺在“锦尚花”另一件干净的包厢里。  而“锦尚”的经理站在一旁,弯着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的对她道歉、自我反思“锦尚花”的保全工作做的不到位。  并且看到顾心诺不说话,他还一个劲的说要赔偿顾心诺,不仅让她成了这里最贵的VIP贵宾,还免去了她在“锦尚花”消费的一切费用。  当时顾心诺的脑袋混沌中,不知道怎么的就点头答应了。  就是这样,顾心诺人生中第一次走了传说中的“狗、屎、运”,得到了“锦尚花”的终身免单权!  不止如此,那天之后,之前在那个和制片人在一个包厢的人或大或小的都爆出了丑闻。  网上上传了一段限制级视频,而视频的女主角正是那位国民女神,一时间#清纯国民女神竟是如此妓女婊#的舆论席卷整个娱乐圈,一夕之间,那个被人敬仰的国民女神像个过街老鼠,无人不在咒骂。  于此同时,制片人的不但被人重伤住院,还被人举报他杀人吸毒进行毒品买卖,最后被法律判处死刑。  而其他的导演明星相关人员,拍出的东西不是被总电局毙了,就是被所属的娱乐公司雪藏。  总之,就是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对于这件事情,没有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娱乐圈在那段时间刮起了一阵台风。  短短三天不到,知名女星知名导演知名制片人声名狼藉,湮没在娱乐圈的浩瀚之中。  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即使有终身免单权顾心诺从那之后也没再来过“锦尚花”。  她总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所以她选择远离无视。  若不是今天的她实在找不到人陪她一块过生日,恐怕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顾心诺这时已经微醉了,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想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心中就是无限的悲凉。  她拿起手机,给陆谦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她不死心的又打了几次,可手机始终是冰冷的无人接听。  顾心诺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始终坚持不让眼泪落下来,她一口气喝掉酒杯里面的红酒,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点歌台点了一首温岚的《祝我生日快乐》  忧伤的歌曲旋律回荡在空荡荡的包厢,顾心诺又打开一瓶酒,这一次,她没用酒杯,直接抱着酒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可能是喝的太急,她又没喝惯烈性的酒,刚喝几口,就被呛着,捏着脖子使劲的咳嗽。  等到嗓子不那么难受了,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傻了半天才跟着歌曲的旋律哼起来:“眼泪不能流过十二点,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蜡烛点了,寂寞亮了,生日快乐,泪也融了…”  就像这首歌唱的一样,眼泪不能流过十二点,十二点还没到顾心诺就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应该是酒喝的太多了,她躺了一会忽然想吐就醒了,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途中撞到一个人,她说了句对不起,再次摇摇晃晃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路就被人给拦住了:  “哎呦,美女,去哪间房啊?是不是走错了方向了?”  顾心诺连看也没看一眼,转了个方向就想绕过去。  哪想到,她刚走两步,那个人又追了过来,这次连旁边的路都被他带的小弟堵住了。  那个人向顾心诺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美女,我在这里。”  顾心诺虽然喝醉了,但她对周身的危险还是很敏感的,当即转身就想走。  “拦住她!”  “是,王少!”  两边都被拦住,顾心诺退无可退,若是在平时她清醒的时候,她或许有办法可以逃过去。  可喝了酒的顾心诺别说跑了,连走都走不稳,又怎么逃?  她回头冲着王少吼道:“滚开,你们都滚开…”  那位王少穿着花衬衫,头发长长的落到耳垂,整个人也是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时他正勾着头,眼神极其暧昧的顺着顾心诺稍微敞开的领口往下看:“美女,那么激动干嘛呀,放心,哥哥是好人,跟着哥哥走,哥哥不会为难你的。”  顾心诺喝醉了,昂着头,自是想什么就直接开口说了出来:“你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蛇精病,别在这里恶心人,还哥哥呢,先把你是男是女分清楚再出来吓人,你这种人,看着真让人恶心…”  话落,像是验证了她说的话,她就吐了起来,而且那个方向还正是冲着王少。  而且,吐完之后,顾心诺看着王少花衬衫上满是自己的杰作,捏着鼻子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看见没…我说对了…太臭了…你真恶心人…哈哈…你还不滚…如果我是你啊,哪还会待在这里,早就没脸见人了。”  王少黑着一张脸!  王少的几个手下,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肩膀抽搐,甚至有两个还笑出了声。  “你个疯女人,臭****。”王少把花衬衫脱下,狠狠的甩在那些看他笑话的两个手下身上,“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可傲的?等会我就让她生不如死,看她怎么在我的身下求饶…”  两个手下得了命令,一个人抓住顾心诺的胳膊,一个人抬着她的两条腿。  王少走到顾心诺的面前,挑了挑眉,重重的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顾心诺被打,小胳膊小腿蹬来蹬去,虽然还是没能挣脱,可束着她的两个男人也没比她好多少。  不是被她踢了一脚命根子就是被她长长的指甲在脸上划了几道伤口。  眼看着就要被拖进包房了,顾心诺心中越来越害怕,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蹬开了双脚的束缚。  脚着地的一瞬间,她反应迅速的推开身旁的人,大喊救命拔腿就跑。  喝了太多酒,她的脑袋晕晕的,跑起来并不是特别快。  再加上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她没跑几步,就摔到了地上。  身后传来的一群狼吞食食物的嚎叫,王少光着上身带着一群手下恶狠狠的追着。  “救命!”顾心诺冲着走廊的一个包厢爬过去。  她不知道推开这扇门会不会是另一间虎窝,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了。  王少已经走过来了,他把脚踩在顾心诺的后背上,他的脚尖用力的碾着她的后背:“臭|娘|们,还敢叫救命,好啊你,叫啊,老子让你叫!”  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让顾心诺的彻底清醒过来了,与其落入这些人手中她还不如放手一搏。  顾心诺本能的闭上眼睛,握着拳头使劲的砸包厢的门:“救命!请开门救救我!”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惹火了王少,他的神情变得阴狠,抬起脚就冲着顾心诺的头踢去。  然而,他的脚还没落下去,包厢门咔嚓一声开了。  顾心诺听到,还来得及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耳边有一阵风吹过。  紧接着就是王少凄厉的嚎叫!  顾心诺身子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有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王少,你没事吧?”王少的手下从地上把他扶起来。  “蠢货,你们干什么吃的?没看到老子都快被打死了吗?还不快上?老子今天要让这对狗|男|女走不出“锦尚花”的大门!”王少光顾着数落手下放狠话,等看清对方是谁时,悔之晚矣,他的双腿直打颤,表情则是像吃了狗|屎一样恶心,“骆…骆先生…”  在这个圈子里混,谁都知道,惹了谁都不能惹了骆佳玺。  骆佳玺,那是谁?  骆家的太子爷,商场上的帝王。  他虽然不常在媒体上露面,可也是个雷厉风行,不能欺负的主。  听说和骆佳玺作对的人,没一个人完好的见过明天的太阳。  惹了他,分分钟斗死你。  就连他父亲,他爷爷,都不敢和骆佳玺作对,更别说是他了。  王少是实实在在的怕了,早知道这个小妞是骆佳玺的女人,你就算是借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动。  骆佳玺盯着怀中小女人红肿的左半边小脸,语气冰冷:“你打的?”  “骆先生…不是我…是他…是他打的…”王少把一个手下推到前面顶罪。  “骆先生饶命…不是我打的…也不是我…”  王少和他的手下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顾心诺则被听到的这个信息深深震撼了。
  骆先生?  骆家的人?  骆佳玺?  她被骆佳玺救了?  顾心诺抬起脸,视线正好与骆佳玺深邃却又冰冷的眼眸相对,她脑袋里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逃了狼窝,来了虎穴。  她默默祈祷着,希望骆佳玺忘了那晚的经历,忘了这个她名不占经传的小人物。  可惜,事与愿违。  顾心诺刚这样想着,骆佳玺就说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艾玛,顾心诺的小心肝差点没被吓的蹦出来。  他的女人?  她想要张口反驳,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骆佳玺凌厉的目光吓的闭上了嘴。  哼,这个男人真霸道!  骆佳玺很明显的看到了怀中小女人对自己的反感,他冷峻的面容再次提高了一个层次。  他又帮了她一次,可她呢?  不仅不感激,反而这样仇视他,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他就真的这么不讨她喜欢?  骆家太子爷不高兴了,自然要出气。  顾心诺他舍不得,而那个出气的对象,自然是惹了顾心诺的一帮倒霉孩子。  骆佳玺把顾心诺抱进包厢,放在沙发上,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做完这一系列事,他回头扫了一眼满包厢的男男女女,只一句“滚”,三秒钟不到里面的人全部消失。  他冷冷的留了句“等着!”,便离开了房门。  骆佳玺一走,顾心诺立马蹭的一下站起来,脚一痛,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扭伤了脚。  顾心诺心情不好,把他的外套扔在了地上,顺便把自己的高跟鞋也蹬掉扔在他的外套上。  她不要他的外套,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顾心诺想偷偷溜走,却发现包厢门被反锁了,出不去。  她在包厢里瘸着腿走在走去的转圈,开始思考待会怎么逃出去。  然而,时间没过两分钟,她就听到了包厢外面有什么声音。  顾心诺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她跳到门后把耳朵贴在上面,瞪大了双眼,小脸渐渐的变的惨白。  “那就剁了那支手!”  “骆先生饶过我吧,不要剁我的右手,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我的手!”  凄厉的惨叫声!  天哪?她听到了什么?  骆佳玺在“警告”王少!  他不仅让人狠狠打了王少一顿,还剁掉了他的右手。  那是右手啊,一个人只有一只右手,吃饭喝水拿东西,哪样事情用不到右手?  而骆佳玺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人家的右手剁了,健全的一个人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残废。  是,顾心诺承认,王少很可恶,这种人完全是社会的毒瘤。  她也很恨王少,她也很想狠狠的教训王少一顿。  可她这种“教训”和骆佳玺的“警告”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骆佳玺太残暴了!  -  骆佳玺回来的时候,顾心诺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看到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冷峻的神情舒缓了不少。  而她看到他白色衬衣上的一滴血渍,身子骤然向后缩了一下。  骆佳玺是个反应多么灵敏的一个人,更何况对象还是她,他连她眨眼次数都能准确的说出来,更不用说她眼中那明显的恐惧。  
  他想着,她应该被那些人吓坏了吧?  该死的!  “锦尚”是他的地盘,他当然知道她来了。  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以为她是在跟朋友在一块庆祝,想让她过个开心的生日送了礼物蛋糕就没去打扰。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真的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去找她。  顾心诺被骆佳玺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局促的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跳下来:“骆先生,我要走了。”  再不走,她真怕骆佳玺也剁掉她的手。  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然而,她太高估自己了。  脚刚着地,疼痛感顿时袭来,顾心诺差点又跌倒在地上。  “谢谢骆先生。”说完她就要急着推开他。  美人在怀,骆佳玺哪肯放手,他不顾她的挣扎,一言不发的把她抱起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锦尚”的经理看到骆佳玺抱着顾心诺就这么走出来,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上次顾小姐在这里出事,他可是没少挨罚受训。  这次顾小姐又在他的管理下出了事,按照骆家太子爷小心眼的性子,他估计会死的很惨。  不过,经理很快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在他死之前,他还要再发一个短信。  希望大老板能看在这条短信的份上,替他在骆家太子爷面前美言几句,至少能减轻处罚。  -  骆佳玺把顾心诺抱上车,报上地址,就打开了隔板。  车内的空间足够大,他坐在她对面,把她的脚平放在他腿上。  “忍着点痛!”  哈?  忍着点痛?  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打算放过她!  顾心诺忘了怀疑到骆佳玺是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她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现在这种情况,她得学会保护自己,她要自救。  趁着骆佳玺不注意,她从后车座摸到一把榔头。  顾心诺深吸一口气,悄悄的把榔头移到身后,只要骆佳玺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她就立马举起榔头让他完蛋。  大不了玉石俱焚,谁怕谁!  骆佳玺从医药箱里拿出药酒瓶,药酒瓶在车内暖色的灯光下反射一抹亮光。  他勾起唇角,如无其事的把药酒倒在顾心诺的脚上,深度洁癖的他竟用手,直接在她脚上为她揉搓药酒。  “疼!”顾心诺一下子叫起来,手一松,榔头落下来砸在车上砰的一声响。  她下意识的蹬脚,一不留神就踢到了骆佳玺身上的什么东西。  骆佳玺一声闷哼。  顾心诺顺着脚望过去,那是…那是…  太丢脸了,简直都想钻到土里去了,她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着: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最怕疼了…也不是…哎…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骆佳玺抽吸了一口气,把她不老实的脚按回原处。  这个小女人,天生就是来治他的。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坐怀不乱。  他的耳根蹿起一抹暗红,声音也变得暗哑:“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顾心诺果真没敢再乱动,她低着头,明显的感觉到骆佳玺手上的力道放轻了。  一股热流从脚心出传来,车内的温度不知不觉的升高了,顾心诺不知所措,正巧这时候前面的司机提醒该下车了。  顾心诺如临大赦,忙推开车门:“骆先生,我到家了,再见。”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再也不要见。
  然而,她没想的是,骆佳玺也推开了车门,他从另一侧下车,径自的走到顾心诺面前。  在她满脸的震惊下,弯腰抱起她,很自然的说道:“你脚不方便,我送你上去。”  这个男人!  顾心诺握拳,真的想给他一拳有木有?  想起王少被剁下的右手,下一秒,她脸上便成功的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谢谢骆先生。”  “不用客气。”  客气?  客气你妹!  顾心诺心里嚎叫,无奈敌我差距太大,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骆佳玺遵守信用,送到了就走。  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胸膛强健的心跳,顾心诺真心觉得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大的煎熬。  再这样下去,她非要被他逼疯了不可。  眼看着走到了电梯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心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电梯竟然竖起了黄牌,显示目前正在维修。  顾心诺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盯着骆佳玺颜值爆表的脸,她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就是她的瘟疫。  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准没好事。  骆佳玺低头就看到小女人盯着他的脸发呆,她应该是被他帅到了,骆先生一直很自信。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对着她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是想在这里让我吃掉。”  “你…”顾心诺恼羞成怒。  她忘记了对他的害怕,捶着他的胸口骂道:“你个混蛋!色狼!你把我放下来!我不要你抱!我自己有脚可以走!”  若是被那些追着骆佳玺跑的女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她们肯定会睁大了眼睛,抱着手臂,幸灾乐祸的欣赏顾心诺的惨状。  骆佳玺谁不知道,那可是出来名的冷漠无情,不讲情分,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被骆佳玺抱着就是天大的福分,她不知足也就罢了,还敢打他。  然而,若是她们真的在眼前,眼睛恐怕会惊的掉下来吧。  骆佳玺不仅没生气,反倒笑出了声。  那笑声,夹带着他对她的爱恋和宠溺。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是这么的…神气  对,在骆佳玺的印象中,顾心诺就是神气又傲娇的。  可能是骆佳玺的笑的太好看了,顾心诺没经过大脑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骆佳玺,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话说出口,她才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怕他误会,忙急着补充道:“我是说,很久以前,不算参加的那些宴会,也不算之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骆佳玺停止了笑意,神情变得恍惚:“是啊,我们遇见过。”  他的眼前出现一抹蓝色的倩影,一张白净明艳却又傲气十足的笑脸。  那一场遇见她不仅抢了他的车,还连带着他的魂他的心也一并勾去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顾心诺疑惑,像骆佳玺这样的相貌身份,只要见过一次,她肯定不会忘记的。  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似曾相识,他的怀抱,他的外套,他的声音,像是在梦中遇到过一样。
  她哪里会记得?  骆佳玺沉默了一会,而后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上辈子啊,我们是前世情人!”  “你胡说,什么前世情人?”  骆佳玺没有回答,拐向了楼梯口,一直到走到她家公寓门前,他把她放下来,专注的望着她,霸道的宣称:  “前世情人,今生爱人,顾心诺,忘了那晚吗?你注定是我的!”  顾心诺的身体狠狠地颤了颤,他果然记得那晚。  她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哪想到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  骆佳玺弯腰把头附在她白皙的脖颈,闻到她身上的清香,他的呼吸愈发粗重。  隔着厚厚的衣料,顾心诺都能感觉到他抵在她臀部的坚硬。  不好,顾心诺的心猛然咯噔跳了一下,她握紧了拳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得让这个滚蛋知道她的厉害,她要给他个教训,让他明白她不是好欺负的。  她晶亮漆黑的眼球转了转,反手回抱骆佳玺,张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咬的很用力,可以毫不含糊的说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咬他。  一声闷哼,巨大的疼痛使得骆佳玺的身体颤了颤,明明他可以反抗,可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他想,即使这种方式,也算是他梦寐以求的她的亲近吧。  顾心诺咬了没一会儿,嘴里就尝到了一股血腥。  胃里翻滚的厉害,她却没有停下,靠着对骆佳玺的防备与憎恶,继续咬下去,直到咬的牙齿酸软,她才肯停下来。  推开骆佳玺,顾心诺昂着下巴骄傲的看着他:“招惹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骆佳玺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留下来,他微眯着双眼,望着顾心诺的目光带着一种穿心刺骨的冷意。  正当顾心诺以为他要干嘛的时候,他忽的用拇指在脖子上抹一下,盯着她的唇瓣,笑的邪魅:“好喝吗?”  顾心诺像是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她用手背狠狠的擦了几下唇角,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变态!”  骆佳玺不怒反笑,他步步向前,再次把顾心诺逼至门上。  顾心诺毫不惧怕,她大胆的迎着他如寒冰一般凌厉的目光。  骆佳玺打量着她,女人的嘴边有一丝没有擦到的鲜红血迹,配着她无畏坚定的眼神,妖娆而纯情。  那更像是一只催化剂,叫嚣着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骆佳玺的喉结滚动,面对心爱多年的女人,他情不自禁的上前。  顾心诺深感不妙,下意识的她抬起手扇过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将要接近他的脸时,一双大手忽然伸出来把她的手狠狠的按在门上。  挣扎不开,顾心诺破口大骂:“放开我…唔…”  他的吻夹带着怒火,一如既往如他的人,霸道而嚣张。  顾心诺的后背抵着门,她瞪大了眼睛,疼痛感裹着羞耻感,她死死的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骆佳玺则像是上瘾了一般,撬开她的贝齿,疯狂的吻着。  这一吻,像被拉上了延长线,格外的漫长。  吻着吻着,他的脑海中闪现出她那晚的美好,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不再满足于吻她,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的撩拨她的衣裙。  外套掉落在地上,顾心诺被吻的没了力气,她想推开他,身体却软的只能瘫靠在门上。  身上一凉,察觉出身上的异样,她惊恐的叫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祈求着他:“不要…不要…”  第一次,是药物作用,她还可以自我安慰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她无比的清醒…陆谦杰…  不要,她不要被他侮辱。  脸上碰触到冰凉的液体,骆佳玺的动作一顿,抬头正好看到顾心诺泪流满面的双眼。  该死!
  他暗自懊恼自己的冲动,可现在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  他声音暗哑,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浓重的****气息:“把门打开,我们进去做。”  顾心诺哭着摇头:“求求你,不要,不可以…”  “难道你想在外面被人围观?”  顾心诺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传来,而她还在骆佳玺怀里。  她下意识退缩一步,后背的再一次被撞到,她顾不得疼痛一个劲的摇头。  骆佳玺笑出了声,他像大灰狼引诱小白兔一样:“乖,不想被人看到,那就把门打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心诺听到有人在对话,她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象出她和骆佳玺做爱被人围观谩骂的画面。  不要,她不要。  顾心诺猛的转身,手指颤抖的按下密码。  由于手抖,她接连按了按错好几次,所幸门上的密码没有次数限制,她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成功的输入。  门锁一打开,顾心诺还没反应过来骆佳玺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她进去。  进去后,他还不忘反脚把门关上,毕竟没人愿意让人看到他们在做这种事。  骆佳玺也不知道卧室在哪,他也没那个时间去找,就这么直接的把她扔在沙发上了。  而顾心诺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昏了头,还没来得及反抗,他的吻就密密麻麻的压了下来。  ……  清晨的风吹动窗帘,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下一片金光。  顾心诺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阳光,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她抬起手伸向那光芒。  可是,白皙的手臂上一片吻痕,她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骆佳玺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他走到她身边,深情的望着她:“我会对你负责!”  顾心诺的眼神空洞无力,听到他的话,她只是眼睫毛闪了闪。  骆佳玺以为她没听清,按住她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诺诺,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这是上次在苍山别墅,他决定要了她那一刻就立下的誓言。  “不要叫我诺诺。”顾心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把头扭向一遍,“你不配!”  她的眼神,带着炽热的控诉,骆佳玺眸光闪过一丝黯然。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不是太高明。  甚至,强迫一个女人可以说是低劣。  可是,他爱她啊!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根本控制不了。  更何况,对她,自那一晚后,他就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  骆佳玺耐着性子,把顾心诺的头转过来:“诺诺,不要说气话,我说了会负责就一定会负责。”  顾心诺冷笑,光着身子从床上站起来,她的肩膀不住的颤抖,却还是挺直了背脊昂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骆佳玺骆先生,我看你是做梦,想多了,男女之间的****本就是一场游戏,也没什么玩不起的,我有我的未婚夫,你凭什么要为我负责?”  “噢!我好像还没告诉骆先生,我的未婚夫有多爱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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