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提了个问题,说怎样死亡轻生无痛苦的最佳方式,这家伙,全都是教唆怎样死亡的,哈哈,网络真是无形的杀手啊

    人应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这是北大自杀学生遗言里的一句话。  触目惊心。    人应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这样坚决地,平静地。旁人竟是无法责备她的草率了。  算是给了自己理所应当的交待。然后,一个尚未展开的生命,戛然而止。    可是,人既然有选择死亡的权利,那更应该,有选择乐观生存的权利呵。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明天的明天,谁知谁解。只有活过了,方识个中滋味,评算得失。  (卡米拉等了35年终于坐上了王妃的宝座,而可怜的查尔斯王子在结婚一个月后悔然昔日美娇娘变了恶悍妇。笑。)    遗书中种种死亡的因由,大概为失恋、生存环境的压力,和内心的孤独。  感觉是很不成立的。  除去那极少数被上帝捧牢手心幸福得不可思议的人,汹涌人潮里,随便捉住一个问问,有谁没有曾经又或者正在经历着这样那样的伤痛?    年龄尚轻又阅历较浅的人,天大地大,自已最大,有了些挫败感,即能抵死郁闷。天也黑了,光也暗了,整个世界风雨飘摇,美好零落。  有一阵子手痒写短篇,自个儿并没有注意,至某一天,有跟贴评言曰:好是好,只是这已是你连续第三篇沾着死亡气息的小说了。--------现在想来,也许,在年轻的心里,只有死亡,才是解决问题最绝断的态度?    一天一天也成长了,管它心智成熟是否呢,这些懵懂少年时的胡思乱想也悄然搁了边儿。谁还有心思想这个呢,工作成绩的好坏,一日三餐的安排;上司要溜须拍马面前笑脸(背后可板脸),同事则谨慎相处不得放肆,朋友间常常联络互诉满腹唠叨兼快乐;对外要精明能干,对内要温柔体贴。甚至低俗到在超市里看到某品牌新出的辣白菜方便面比另一品牌霸占市场的同类产品低出近一半儿的价味道还差不离就乐到笑皱了半边儿脸。这个忙的。那些个抽象而玄乎的事儿,歇歇再说吧。    大抵内心敏感对生活细致的人,伤害也来得比旁的人更多。  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也许,没有什么,比内心的安宁和充实更重要更牢不可摧。  这是一个自己给自己建立的,别人无法触及的,逃避的城堡。------喘气,歇息,休养,痊愈的Never-neverland。    诗意地栖居,在自己从容的心境里。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同意。让一个一心向死的人活着简直就是强奸。
  跳自己的楼  让别人说去吧!
同意楼上的
但跳楼也要勇气,有时,觉得死真的比活还要勇敢。
  偶怕怕滴说,偶回家家了.
  生死只是轮回罢
  死于青春  还是苟活于黑暗  这是个难题  
  若为君故:    你知道安乐死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如果人自杀,用什么方式死去毫无痛苦?    
  中国的安乐死啊?记得很久前有个医生还是教授逼个女实习生给一个  病人注射过量冬眠灵?让她快速死去。  安乐死 我不大清楚,有些国家是在公海上执行,注射的药物成分可能镇静麻醉快速吧????  自杀无痛苦当然是注射了,有快速的 有麻痹的    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哦
提醒楼上的,你的回答会被做惫份的  
按照我国现行法律  
你有可能以协助谋杀获罪  
  哦,谢谢小若哦。  我是支持安乐死的。  
  小若,有人说在紧闭的房间里打开煤气灶,也是毫无痛苦的死法,而且跟睡了一样,不像跳楼那样恐怖,这是真的吗?
  恩 ,可能是对的吧  一氧化碳会破坏紅血球与氧结合,很快,可能是没有痛苦  不过要是没死就悲惨了  缺氧可能留下很多后遗症
楼上的,你如果肯对别人负责,就不要在这里问这种问题  
痛苦与恐怖都是个人体验,这个没办法等同  
希望不再有人回答你关于死亡方式的问题了  
也许你是出于好奇  
但我可以告诉你:一旦有人采用这种方式自杀  
又被警察查出他曾经在这里询问过类似方式的时候  
所有回答你的人会作为胁从犯受审并承受牢狱之灾  
  跳楼的,也不痛苦吧,就是说一瞬间撞击在地面上,是不是还没有感觉到一点痛苦就死了?  
  凯尔特霜冻 : 哪有这么严重,我想这种经验与体会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
这是人权。
  跳楼也许会挫伤体内很多器官,震荡甚至会让眼球脱落(听说)  而且这样的物理破坏方法应该是不能立即死去吧    谢谢凯尔特霜冻 提醒
你别跟我谈人权  
中国签署的《联合国人权公约》里涉及到这一点的只有一条:人人有免于匮乏和恐惧的自由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按照中国目前的刑事诉讼制度,如果你今天有什么意外,事后即使有证据表明系自杀身亡,“若为君故”完全有可能被起诉。
  人人有免于匮乏和恐惧的自由:    那么请问凯尔特霜冻:人人有没有追求匮乏的恐惧的自由?        
  人有选择自己行为的权利,但是结束生命是很悲哀的事情。    鹦鹉,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我就余生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也不想我坐牢吧~
  如果人人想免于恐惧的自由,很简单,走开,不视,不听,不看好了。这就叫自由。  如果我逼着哪位看了,那我就侵犯他的自由了。  我和小若在探讨问题,是我们之间的自由,  请问侵犯谁的自由了?  
  同意,自杀不是值得提倡的行为,但是自杀确实是人权的一种.
  若为君故 : 哈,我只是好奇啦。还没结婚养个小鹦鹉玩呢,自杀岂不亏大了。
  我也同问啊 若为    如果不算上注射 最无痛苦的死亡方式应该是什么呀?
匮乏的恐惧的自由  
MM你不觉得这词被你修饰的很矛盾的?  
自由意味着选择的多样性  
那又怎么可能是匮乏的?  
如果自由带来恐惧  
那么也就是说它威胁了社会利益  
而自由是需要被限制的  
但只有在违反和侵害社会利益的前提下  
并且这种限制本身不能无限制  
这样我可以回答你,人没有追求恐惧的自由  
至于匮乏的恐惧的自由,我不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这灌输自杀不明智,是痛苦的,  好让有些想死又怕疼的人打消念头。  我讲下我遇到自杀的病人吧 大多是一时气愤,  然后是拼命抢救,病人也不想死,结果呢,救过来了当然是最好  
还有些是死了。很多家属的痛苦我是历历在目啊
  若为,上吊自杀痛苦吗? 好像那也是一瞬间,比跳楼应该少点痛苦吧。
  嘿嘿,我知道一个自杀不是很痛苦的方法~  让凯尔特霜冻搞得我不敢说了。。。郁闷。  
  若为别怕 以我的法律知识来支持你    你这个构不成犯罪的~我只是cj地想知道什么死法比较无痛苦而已.
MM你继续挖坑扮天真,我在旁边看着若为君故主动往里跳  
该说的我都说了  
都成年人了凡事自己负责吧  
  说呀~什么方法~
  超企鹅踩破秋水;麻醉气体吸入!!口服药物!不过前者要求太高,后者起效没有注射快。    鹦鹉,上吊啊!好吓人的!死前要拼命扑腾。  不过有些变态的行为的人在缺氧的时候能感觉到性快感
  作者:凯尔特霜冻 回复日期: 3:24:33 
     MM你继续挖坑扮天真,我在旁边看着若为君故主动往里跳     该说的我都说了     都成年人了凡事自己负责吧  -----------------------    rite.    成年人都有脑子会判断的,不会因为若为介绍了几种无痛苦死亡方法就自己去try之啊~~听完就算,那些听了心里放不下的,该想想自己是不是太在意了呢.
  凯尔特霜冻 : 我认为自杀是一项人权。荷兰已经承认安乐死的法律地位。未来的社会一定会承认这项人权的。现在有些太超前了罢了。
  有些人说死比生容易,我觉得不然.骨子里大家都是爱身惜命的,本能会让你追求存活.    所以要死也必须考虑清楚.那些生不如死的,比如一些重绝症病患,逼他们活着简直就是比qj还令人发指的啊.
  哎,从医学心理学上说,对于厌倦生命的人要积极开导    我得开导下你们了~
  超同意企鹅的话。    绝症患者有尊严死去的权利~
抗议那些打着人道的幌子实则残忍看着患者惨无人道的死去的法西斯行径~    
拜托---有点法律常识也知道,荷兰法律在中国境内无效的  
至少中国立法上目前不支持安乐死  
虽然有过很多相关讨论,但不能因此就说它是合法的  
或者说是法律空白也可以  
但是协助自杀你可以参看刑法:  
 第二百三十二条 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二百三十三条 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知道什么叫过失什么叫故意么?我也只说有可能  
固然国内目前没有案例,但是如果警察尽心或者受害者家属追究  
协助自杀是逃脱不掉这罪名的  
你认为自杀是人权可以,但那不代表着法律也认同你的观念  
  哈哈.若为开始发挥医德了.    我突然想起<大象>里的一个场景,一群闲人坐在教室里讨论同性恋是否该合法化,却不知自己即将面对被屠杀的命运.所以说,讨论人家的生死是容易的.针不刺到肉时谁都不会痛.    我不提倡自杀有理论,因为毕竟会造成对亲人的伤害,而且对自己的生命过早下结论也是草率的.但是我提倡自杀无罪论,毕竟是人家的一条命,一个选择啊.
  有些病人家属要求放弃治疗,不准开好药    要不就把奄奄一息的病人带回家,不让抢救    这样死其实更加痛苦
  凯尔特霜冻 : 哈哈,你左一个刑法,右一个徒刑,可是你偏偏不晓得,证据哩?  假如劝一个人自杀,那个人肯定不会留下书面证据呀,口头上说一说,就成了杀人犯了?
  安乐死确实是一个有争议的命题.中国法律规避了这个问题,不过协助自杀是有以过失致死来判处的案例的.    不过合法不等于合理啊,是吧.    我很厌倦人家拿生命宝贵论来规避绝症患者是否应该安乐死的调调.因为我看到过晚期癌症患者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样子,已经彻底失救了,不过一天拖一天而已,家人付出大笔医疗费用,花费无数精力,病人身心俱痛苦,天天坐在一起对着哭.    相信若为看得更多吧.面对这种例子,我觉得不让他有尊严地尽早结束痛苦,这才是道德上和人性上的犯罪.
  其实我很不明白生产忧郁症导致自杀  不明白啊不明白  我问过一个教授,他说也不明白
  放心吧,若为这种介绍医学常识性质的绝对不是教唆自杀.要这样的话,我们同学没事还一起讨论哪种死法无痛苦呢,大家莫不都犯罪了~~可怕~    这算思想犯?
  中国不废除死刑,  到对安乐死视若猛兽~~  装什么文明~~嘿嘿~~  
  笔误,是(其实我很不明白
忧郁症导致自杀)  自杀是我国青少年死亡的第一死因。在15岁至34岁的青少年死亡人数中,约有26%为自杀死亡
说你没常识你还真是没常识啊
帖子都是有数据的  
如果警察觉得自杀者死亡原因不明或者家属不接受自杀的结论  
深入调查包括QQ和论坛的话  
这些东西都是会被记录的  
然后很容易根据IP和ID查找你  
至于你要说使用你ID的是不是你本人  
那就要你负责举证了  
不过我很怀疑在目前的环境下你是否能有说服力  
我只说这是是不是有可能导致诉讼  
至于事实上是不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无法预料,有这可能而已  
  没错,据说自杀已成为中国死亡人群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自杀方式。服毒、自缢、跳河、自刎、跳楼、跳崖,自焚、自爆。其中以服毒、自缢、跳河为最多。    
看看都可怕。
既然说这个,我也可以提供一个数据  
中国每年自杀的人数大约为三十万人  
  呵呵,同意鹦鹉的.而且还发生了法学专家联名上书为刘涌开脱死罪的事件.    想想真是恶心,这么多冤假错案,死了不少人吧?还有一些冲动犯罪的,还有一些值得同情的死刑犯,一个个都切了,凭什么轮到那鱼肉乡里罪大恶极的黑社会老大就可以用"死刑应该废除"的名义来保他命啊.自从那件事情后,我们同学都对那些编写我们法律教材的专家非常不屑之...    啊,走题了.若为,解释下产后忧郁症吧,我也很好奇~
  凯尔特霜冻 :我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所说得都是些理论上的东西,真要在实践中操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很可能会出现更多的问题。在现实生活中,一个身份证就是一个人,ID是网络虚拟世界的身体证,但可惜它具有现实中没有的巨大的不确定性,谁都可以拥有它。你怎么知道那个劝人自杀的ID就一定是本人?说不定是朋友送的,或者不认识的网友送的。IP也可以是公用网络上的, 怎么查?
  作者:凯尔特霜冻 回复日期: 03:39:37 
     说你没常识你还真是没常识啊      帖子都是有数据的     如果警察觉得自杀者死亡原因不明或者家属不接受自杀的结论     深入调查包括QQ和论坛的话     这些东西都是会被记录的     然后很容易根据IP和ID查找你     至于你要说使用你ID的是不是你本人     那就要你负责举证了     不过我很怀疑在目前的环境下你是否能有说服力     我只说这是是不是有可能导致诉讼     至于事实上是不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无法预料,有这可能而已  ------------------------    我觉得你模糊了协助自杀所包括的范围.  现在连刑法尚是空白,你怎么能确定若为的行为是教唆?    参照日本法律规定和武大的学术理论,还远远不到这个级别呢.
  产后忧郁症我不大清楚,也没接触过    也许是产后荷尔蒙分泌变化引起焦急等情绪失控,自杀概论我忘记了。不过平时心态好些的人能快的调整好吧
  企鹅MM: 提那个刘涌的事件就让人生气呀~~
真真是窃国者侯,窃钩者诛呀~
恨~~~    产后忧郁症我也感觉好奇,为什么生了小孩子,女的会想不开呢?她应该高兴才是呀,做母亲了,有了小生命了?    小若,怎么回事的。
我笑,小丫头,你把我国专政力量想象得太弱小了
听说过“不锈钢老鼠”案件没有?  
我说的不只是理论,在实践操作中也完全有可能  
只不过没发生在你身上,你不肯承认罢了  
我明白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勇气  
所以我不打算继续跟你争了,灌水拿分比较好
  小若,这么说,影响情绪有两个因素,一个是内因,一个是外因。外因是客观事物对人的影响。内因就是荷尔蒙分泌失调造成的情绪波动?  
  也有说是心理因素引起  我一个男人,怎么揣摩得那些产妇的心情啊?  呵呵 我老师也不知道的
  凯尔特霜冻讲的是实务操作的一些事,确实ip什么都可以查到.这个鹦鹉就不用和他争了,他是对的.    但是我和他讨论的是法律问题,就是犯罪客体,犯罪内容,犯罪对象之类的.    "我国刑法中目前与网络杀人犯罪相关的规定,主要是《刑法》分则第232条规定的故意杀人罪和总则中有关共同犯罪、犯罪的预备等规定。只有协助自杀行为勉强可以适用《刑法》第232条的规定以故意杀人罪进行定罪处罚,因为即便是协助杀人也是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对自己剥夺他人生命和他人死亡的结果是有明确的认识的,只有这种行为可以以故意杀人罪处理."gjm自马克昌先生.
  基本就是产后荷尔蒙失调的内因咯~~  这个概念大了去了,很深奥啊~~
我没定义若为的教唆  
我只是提醒他有这种可能  
我也不打算模糊协助自杀的范围  
要论法律效力,恐怕要参考高法的司法解释,目前我不了解有类似的条款。  
至于参照武大的学术理论,我看也不必了  
中国大陆,以刑法论,西政最强  
企鹅你是华东政法的么?  
  哎,凯尔特霜冻你这样说好像我智商很低一样,你这不是损害我的名誉吗,起诉起诉,要求精神赔偿费N人民币元。
  恩,这个问题很难驳出一片天的.不过实务方面...我还是觉得比较难定的.啊,真tmd烦啊~    我不是华政的.
你问问企鹅现在民事诉讼支持精神赔偿么
  恩,我国附带民事诉讼制度有待完善啊~^_^    不过我支持鹦鹉在网路上一砖砖拍他解气.    若为,继续医学常识普及吧~~
hiehie   
不定谁拍谁呢  
你不认为我现在气定神闲而某人气急败坏么
  为了虚无缥缈的法律问题大家对掐太费神了吧~~掐赢了又怎么样,中国还是不会合理化安乐死,而要死的人总是会想各种方式死的.    我其实很想听若为讲医学常识的.
  .cn/  这是中国心理网
  心理压抑的人去看看也许有收获  这是个心理问题免费救助电话(我没打过不知道通不)
  这贴已经被洪水淹了  若为好久没回了  闪啊  
  寒我的常识很糟糕的,虽然主任一直带教我,我的主任是个医学天才  我有2次还因为粗心开出了10倍剂量 寒啊!
  鹦鹉,那没有痛苦的上吊方法呢?小声点说吧~~    若为真是好人,把心理热线放上来了,其实该让楼主放在主文里~~
  时间不早了 我得睡觉去了  现在没以前的精神了  超企鹅踩破秋水,凯尔特霜冻   88
  再回答个 上吊的情况下人的神志是清醒的,这样就会恐惧,  然后压榨性的绳子会很不舒服的!你想想被人活活掐死的会没痛苦吗?  上吊和被掐死差不多吧
  恩哼,我也相信上吊该是极其痛苦的,似乎有断颈骨和什么什么的几种致死方式吧~~    总结下来,要求死,也是非常可怕痛苦地.而且最可怕求而不死,那就完蛋鸟.没事不要想着死,活下去可能很痛苦,可能有希望,谁知道呢?    再贴一遍:  .cn/  中国心理网      心理问题免费救助电话
  有时,觉得死真的比活还要勇敢。  
  有时,觉得死真的比活还要勇敢。  
  闪啊  
  不想说什么。
  ::我不想活,我想死了算了。
<span class="count" title="
<span class="count" title="
<span class="count" title="
<span class="count" title="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苏说.的喜欢 | LOFTER(乐乎) - 让兴趣,更有趣
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苏说. 的喜欢
&nbsp&nbsp被喜欢
&nbsp&nbsp被喜欢
{list posts as post}
{if post.type==1 || post.type == 5}
{if !!post.title}${post.title|escape}{/if}
{if !!post.digest}${post.digest}{/if}
{if post.type==2}
{if post.type == 3}
{if !!post.image}
{if post.type == 4}
{if !!post.image}
{if !!photo.labels && photo.labels.length>0}
{var wrapwidth = photo.ow < 500?photo.ow:500}
{list photo.labels as labs}
{var lbtxtwidth = Math.floor(wrapwidth*(labs.ort==1?labs.x:(100-labs.x))/100)-62}
{if lbtxtwidth>12}
{if !!labs.icon}
{list photos as photo}
{if photo_index==0}{break}{/if}
品牌${make||'-'}
型号${model||'-'}
焦距${focalLength||'-'}
光圈${apertureValue||'-'}
快门速度${exposureTime||'-'}
ISO${isoSpeedRatings||'-'}
曝光补偿${exposureBiasValue||'-'}
镜头${lens||'-'}
{if data.msgRank == 1}{/if}
{if data.askSetting == 1}{/if}
{if defined('posts')&&posts.length>0}
{list posts as post}
{if post_index < 3}
{if post.type == 1 || post.type == 5}
{if !!post.title}${post.title|escape}{/if}
{if !!post.digest}${post.digest}{/if}
{if post.type == 2}
{if post.type == 3}
{if post.type == 4}
{if post.type == 6}
{if drlist.length>0}
更多相似达人:
{list drlist as dr}{if drlist.length === 3 && dr_index === 0}、{/if}{if drlist.length === 3 && dr_index === 1}、{/if}{if drlist.length === 2 && dr_index === 0}、{/if}{/list}
暂无相似达人,
{if defined('posts')&&posts.length>0}
{list posts as post}
{if post.type == 2}
{if post.type == 3}
{if post.type == 4}
{if post.type == 6}
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1e9e84b6_1087670d',userId:,blogListLength:29};我看到了你的死亡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都市人,都市病。  生活在这个浮华喧嚣的城市中,每个人的心理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毛病。记得以前有个电影里这样说过,“现在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你没点什么毛病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有时候心理上的疾病比身体上的疾病更为致命。某时代巨星因长期受抑郁症困扰,纵身一跃结束了47年的生命。某新生代歌手也是受抑郁症困扰,用一个塑料袋结束了29年的韶华。  这些令人叹息的悲剧让我们更加重视心理健康知识的普及,现如今生活越来越好,人们对心理健康的认知更多了,其实心理疾病并没有那么恐怖以及无法控制。我们常见到的心理疾病就有密闭恐惧症、妄想症、自闭症、忧郁症等……  你呢?有点什么毛病?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总是一个人在走向黑暗的时候,就能不由自主的发觉有人站在那片看不见的阴影中,仿佛静悄悄地等待你的发现。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一个人走在幽暗的楼道时总感觉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在身后紧紧的跟着你!就算你猛地一回头也只能感觉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你害怕地加快了脚步,楼道里也出现了另一个加快脚步的声音……当你壮着胆子停住脚步时,只能听到楼道里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及胸腔里的心脏发出“咚咚咚”极速跳动的声音。而你身后悠长的楼道却像从未有人经过一般的死寂。你会不会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加快脚步,最后是连跑带喊的经过这段楼梯?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只要你全心全意认真在做某件事的时候,当一切安静下来,你会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跑动,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或者有人“咔咔咔”搬弄窗户的声音,你起身仔细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低头洗脸时,会感觉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想要从上方掐住你的脖子,你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双手离你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他的衣袖碰触到你的后衣领子,他手上竖起的汗毛磨擦着你耳边的头发,甚至你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他担心你发觉而屏着呼吸,表情狰狞的样子,他慢慢伸过手来探寻你颈动脉的位置。你的汗毛惊悚地瞬间竖起,憋着气立刻抬起头,只会发现镜子中除了狼狈的自己带着惊恐的眼神,满脸是水或洗面奶,其余什么都没有。但那种恐惧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洗澡的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只要一低头、一闭眼,蓬头里流下来的不再是纯净的水,而是夹杂着黏稠又腥气的鲜血,被水冲淡的鲜血仿佛一点点地从头发顺着脸颊流向全身。  每天回家,开门的刹那,都觉得紧挨着门站着一个人,手中拿着闪着寒芒的匕首,想在进门那一刻给你致命一刀。  过马路时,会觉得某个不知名的路口有车会突然飞驰过来撞向你。看见卡车经过身边,就觉得它马上就要翻车压死你。  游泳的时候,觉得有人在水下使劲拉着你的脚,把你拽入水里溺死。  一起吃饭的时候,总要看做饭的那个人哪道菜没有吃,就感觉那道菜有毒,仿佛泛着幽幽的光泽。  睡觉的时候,总会感觉有只冰凉的手会从被子的缝隙伸进来,抚摸你。你吓得赶紧把被子紧压在身下……  这种情况被称为被害妄想症,是心理疾病中众多的一个,也是妄想症中最常见的一种,它也是诸多精神疾病的一个重要症状。主要是指患者往往处于恐惧状态,并胡乱推理和判断,思维发生障碍,坚信自己受到迫害或伤害,这样的人往往会变得极度谨慎和处处防备,还时常将相关的人纳入自己妄想的世界中。  患者往往处于恐惧状态,感觉被人议论、诬陷、遭人暗算、财产被劫、被人强奸等……患者往往有自杀企图,如果不早诊断早治疗易酿成大祸。  发生妄想症的人,往往有着特殊的性格缺陷,如主观、敏感、多疑、自尊心强、以自我为中心、好幻想等。这常与病人童年时期受过某些刺激,缺乏母爱,缺乏与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等有关。  对于在这城市生活的我们而言,妄想症真的不算是什么罕见的疾病,可谁又会追根究底地去看心理医生,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呢?  往往这种疾病只不过是城市人过于孤独的结果吧,不被记起,不被重视,那我们只好自己关注自己。  一般这样的人只会被大家笑称为想象力过于丰富,然而并不是,他们时刻都活在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中,感觉身旁每个经过的人这一秒还正常,下一秒都就会来伤害自己。  慢慢地习惯,再到适应,直到最终妥协,不再去想那些,变成一个心思细腻而又努力去粗糙的人。慢慢地变成了两种人格,一种是一旦害怕一个人,便会想方设法地让自己融入到别人的世界里。另一种是习惯了这样,不想与人过于亲密,怕得到后再失去。当回归一个人的时候,当初那种恐惧不像现在,就习惯了。  李一凡就是一名被害妄想症患者,这个常常被忽略的疾病患者,总是调侃自己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  然而当有一天,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众多被害妄想症患者中的一员,但他所看到、感觉到的迫害却变成了一个个血淋淋、活生生、并且正在发生的残忍虐杀时,他该怎么办?  究竟是人性的冷漠还是道德的丧失……  是无意中的发现还是早已命中注定,他该何去何从……
  “准备好了吗?”  “恩,好了。”李一凡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尽量放松自己。  “这次又看到了什么?”白苒的目光凝重又严肃,看着李一凡,手里拿着他之前的病历,把它放在大腿上。  这里是白苒的心理门诊,布置的干净而整洁,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旁边的绿萝上,显得生机勃勃。  李一凡和白苒有段日子没见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他俩永远都不要在这种情境下见面。  来这里是因为李一凡又看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这种情况从九年前那次事件之后,有段时间一直频繁地出现。李一凡也因为那次事件接受了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现在的他很少有被害的妄想,已经不再接受系统的治疗,只是定期地做些基本的心理状况评估。  而这次,那种真实的、仿佛正在经历一般的被害感觉又出现了……  那是两周前,周二晚自习期间,李一凡和室友受不了教室的闷热,逃了自习去打篮球。这个如火炉一样的城市的夏天,就算是晚上依旧热浪滚滚。  打完篮球后,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时候去篮球场边的水池冲洗下,会感觉无比畅爽。几个大小伙子边冲洗边嬉闹,互相拿水抛洒对方打起了水仗。  李一凡并没有加入进去,只是低着头在水龙头下洗着脸上和头上的汗水。宿舍里最爱开玩笑的吴帅看他一个人、便悄悄跑到李一凡的身后,用手按住正在水龙头下洗头的李一凡,想要吓唬她一下。  在入水的一刹那,李一凡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进了水里,在那一瞬间,仿佛鼻腔里、嘴巴里、耳朵里都充满着冰凉又泛着土腥味的水,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了。  他四肢瘫软,全身虚弱,用不上一丁点力气。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蹭”地一下注入他整个身体。他惊恐地想要把眼睛睁大寻找周围可以用来逃生的一切,却好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受到自己慢慢地下沉,沉入身下那无边的黑暗,而那冰凉又泛着土腥味的水把头上飘荡的长发缓缓地缠到他的脸上……  “长发?”他不由吃了一惊,神志仿佛清醒了一些,但他越沉越深、周遭越来越黑,此刻的水那么冰凉,仿佛连水都带着恶意冲进他的肺泡,他努力想要张大口呼吸,却永远也灌不进来空气。他又努力睁了睁眼睛,就看到身下那缓缓飘起的粉色长裙。而手边漂着一个红色的包,里面的化妆品和镜子漂了出来。李一凡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一个粉色卡袋里的学生卡,看不清名字,隐隐约约只看到照片上是一个长发的女孩,恍惚中他看到飘过来的镜子里“自己”的脸,是一个女孩的清秀面庞,她半眯着的眼睛只剩下绝望,看着岸上她依然留恋的世界。  李一凡感觉那股恐惧已蔓延至全身,他拼命的想挣扎,拼命的想向上游,但却只能任水流把他拉下去,他看到波光澜澜的水岸上,路灯下,一个男人手扶着岸边的护栏站在那,由于他是背着光,脸的位置只有一团黑影,但即使是这样,李一凡仿佛也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戴着墨镜,墨镜后是冰冷的目光。他冷漠的看着水里的自己。波澜的湖水把岸上的景象冲淡,化成一条条斑驳的色彩,最后,直到那昏黄的路灯发出的最后一点光芒消失在视野。  “难道她要死了吗?不!是我要死了!”李一凡感觉到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怖,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这种恐惧感。他使出了骨头里的最后一点力气,紧闭双眼将头一扬,因为用力过猛,连身体也随之向后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周围的人惊讶地看着李一凡,他大口的喘着气,整个身体也在发抖,就像刚刚从水里爬了出来。他第一次感觉能呼吸到空气就是最大的幸福,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熟悉的路灯和篮球场,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让你不要和他开玩笑,你怎么又这样!”室长一边扶李一凡起来,一边生气地骂着旁边一脸尴尬的吴帅。另一个室友也匆忙跑过来帮忙把李一凡扶起。  “一凡你没事吧?我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大的反应!”吴帅一边帮李一凡拍着短裤上的土,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我最多就按了你几秒钟,我也没使多大劲呀,你要是害怕可以挣扎一下,我看你半天没反应,还以为你没事呢,后来我看你一个人在那绷着劲,我一拉你,你怎么就一屁股坐地上了。吓我一跳!”吴帅看李一凡没什么事,反而一副李一凡把他给吓得不轻的样子。  李一凡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仍然在大口地喘着气。周围三个室友看他这样也不敢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喘气……  “叮玲玲!”下晚自习的铃声打破了尴尬。  李一凡“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刚洗脸突然想到明天就要交美术史的作业,一下子就憋气过猛。”李一凡强装镇定地掩饰自己惊魂未定的心情。这会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从体育场离开了,路过的几个人都好奇地看向了这边。  “啊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真是的,我竟然都忘记了!”三个室友抱怨着,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连说时间不早了要赶紧回去了,边打边闹的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刚刚经历的这一切还不到十几秒,李一凡却觉得像经历了一个真正的恐怖夜晚,一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心里的恐惧无限加深,那种只能默默等待死亡的感觉太痛苦了,那种溺水而亡的真实感仅仅十几秒,却依然在脑海盘旋。过了好久李一凡依然不能正常呼吸,一直在大口地喘着气……  回忆完了,李一凡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像又经历了那场溺水一样,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呼吸急促。白苒让他慢慢放松心情,调整呼吸,他于是闭上眼睛深呼吸,理了理思路,缓了缓神。  那晚过后的几天里他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总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李一凡现在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做些奇怪的梦,只是下意识地抗拒过去的回忆,因为害怕、恐惧还有内疚。有些梦醒了后还会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可是转眼的功夫也就忘了。而这次溺亡的感觉,却一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每次看到水、听到水流声时,脑海就突然浮现出那时的画面,李一凡刻意地避免回忆,想要忘记,但是越不愿去想起,这些痛苦的感觉却一再袭击了他,每次想起像是又经历了一次。  “白苒姐,你说以前那种感觉是不是又回来了,我不会又要吃那些药了吧!”李一凡对于自己的妄想也很无奈,小时候就因为这个问题,妈妈总是没日没夜的哭,要不就和爸爸吵架,最后两个人走到离婚的地步。小时候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所以小时候每次感觉到有奇怪的事,李一凡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敢给妈妈说,害怕又让她伤心,妈妈一个人拉扯李一凡长大,确实很不容易。  “九年前那会,我和现在的你差不了多少。”白苒一边翻着手里的病历,一边整理着思路。“初步诊断,还室妄想症,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算是太严重,好好配合治疗,一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李一凡和白苒是在他小时候搬家后认识的,虽然白苒比李一凡大七岁,可是两个人关系很好,小孩子就喜欢黏着比自己大的孩子玩,何况小时候的李一凡长得很可爱,听话又懂事,很招人喜欢,白苒就更喜欢带着他一起玩。  “还是那几种药?”李一凡接过白苒递来的医嘱单,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些是吃上只会占肚子的药。  “嗯,先观察一段时间,目前我们先采用保守的药物治疗,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依照目前的状况,还没到几年前那么严重,我给你加了些缓解精神紧张的药,其他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吃,每种药吃上有什么反应你比我更清楚。”白苒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  在白苒这蹭了顿晚饭后李一凡就回了学校,刚下公交车他就收到了白苒的微信,嘱咐他一定要按时吃药。他对着手机微微一笑,对,药不能停!  七点多的校园已经沐浴在黄昏中,这回学校的一路上,李一凡感觉也是特别的坎坷,特别的不太平……
  李一凡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平凡,家里人当时给他起这名字,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要说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有点被害妄想症。说来这个病也没什么特别,现代人的生活压力这么大,谁还没有点心理疾病。像李一凡这种,长辈自然地称之为想象力过于丰富,谁的父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孩子心理上有毛病。李一凡这种心理疾病一旦追究下去,严重点就被列入精神病,那就更不好了,以后的日子恐怕得在同学朋友的嘲笑和愚弄中度过。  小时候,李一凡的父母只是一股脑地把他丢进了美术培训班。想象力丰富,那就学习画画,正好可以被用上,也算是找些别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孩子就是孩子,心里的难受,慢慢的就被眼前的快乐给取代了。  现在的李一凡,是一个油画专业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偶尔画些恐怖悬疑的四格漫画之类的赚点生活费。刚步入大学校门时,李一凡还是个孤僻又忧郁的男孩,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做什么事也显得不合群。也许是机缘巧合,李一凡却和三个年级有名的活跃份子分在了一个宿舍。宿舍四个人,一个是校篮球队的后勤部部长刘思怡,也是他们的室长,另一个是校宣传部部长张瑞,还有一个闹腾的家伙,校宣传部的骨干,同时还是某直播平台当红主播吴帅,没事就在宿舍里扯着嗓子和人一顿胡侃,最后一个就是李一凡,四个人当中,也就李一凡最为平凡,没特殊爱好,没特殊技能,没参加社团。之前被舍友们强拉硬拽地进了几个,最后都因为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而消除了社员资格。  渐渐地和这帮逗比室友熟悉后,李一凡也慢慢敞开心扉,开启了自己的逗比人格。在这个宿舍里你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那是不可能的,有这三个活宝,任何地方都不会太平。在他们的带领下,李一凡开朗了很多。心理上的问题在这三年的大学生活里没有怎么出现过。至于那偶尔冒出来的妄想,他也早已习以为常。  “每次我在洗脸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身后有个人,正在拿着一把刀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脖子,那感觉特别真!”李一凡偶尔也会调侃下他自身的“技能”,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刀的长短。诸如此类的,他每次讲些他自己仿佛亲身经历的事时,几个室友都觉得没什么,很正常,谁都一样。  “那有什么,我偶尔也有这样的感觉。”吴帅自恋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一边敷着面膜一边说,“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只要胆子放正,就没事的。哎,我说一凡啊,你平时少看些恐怖片,少画点你那灵异悬疑漫画。多画些积极阳光的,保证你看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吴帅总是这样说着,都习惯了,这么多年李一凡也就不把这种感觉当回事了。  就算这会儿天还没黑,一个人在教学楼里,他就好像看到拐角处,有一袭白衣飘过。李一凡也只会调侃道“哟!又哪个系的姑娘穿白衣出来吓人了。”  但这些天很奇怪,妄想症这半个月以来频频出现。李一凡掂了掂手上提的那一大袋药。白苒特意用一个带拉链的无纺布口袋给他装的药,应该也是为了保护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在服用精神类药品吧。他不由得调侃起自己来,对于他这种做什么事都感觉有人要害他的人,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像自己这么普通的人,估计随便在人群里找一下,都能找出一打,一个广告牌掉下来都能砸死仨,谁那么无聊,没事要来害他。  可走在路上,李一凡不是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是看着路边那电线杆随时要向他砸过来,或者就是迎面走来的人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就觉得对方下一秒会拿出刀来刺向他……  一路上的感觉都不怎么好,过个马路他都能想出一个灾难片来,最近只要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干什么都要胡思乱想好一会。  李一凡闭上眼,摇了摇自己的头,从走进学校开始,头就疼的越来越厉害,他加快了步伐向宿舍走去。  这会宿舍里的几个活宝还在上晚自习,他头疼的厉害,便径直回了宿舍。他照了照镜子,好歹他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这怎么一天天走在路上像个姑娘家一样。  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宿舍里,少了舍友的声音,感觉很不舒服。先倒杯水,把药吃了吧。这白瓷缸子刚放在嘴边。李一凡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水倒映着自己的脸,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没有细看,摇摇头不去想,一闭眼、一口气喝了水吃了药。  点个熏香,听点放松的音乐。这个方法是白苒教他的,白苒上大学的时候,每年回家就给他带CD和熏香,说这样可以放松心情。这个办法虽然管用,可李一凡一个大男生做这些事情,多少会让人觉得像个娘炮。但为了让自己不再产生那些幻觉,这方法他已经坚持了好几年。  吃了药后,感觉头就没有刚刚那么疼了。李一凡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看到自己发表漫画的平台编辑又在催稿了。因为之前的事,他有半个月没有更新漫画了,最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更没什么心思好好画漫画了。他闭上眼想缓缓神,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天感觉到溺水时,岸边出现的那张男人的脸,这次更清晰了些,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有了!”李一凡拿起笔在数位板上飞快的画着。之前他画了一个女孩被人尾随的草图,因为没有灵感,再加上这几天自己不在状态便一直没有画下去,这下他把感觉到溺水时看到的那一幕幕场景和之前的画结合起来,这不就变成了一个很好的悬疑故事了。  不一会,那天溺水的事就被他有头有尾地画在了电脑上,内容很快画完,他开始填色,因为他画的是四格漫画,并不需要过多的细节。画好后他又仔细画了下当时在水里看到的学生证,还有镜子里女孩的脸,虽然当时视线模糊,他依然能感觉到这个女孩清秀而饱满的脸蛋,还有那柔软的长发随着水流从脸庞滑过的感觉。那种窒息感,无力感,恐惧感……好像再一次体会了一遍。  把画好的图保存好,登陆漫画平台,一一上传。李一凡蜷了蜷身体,又看了遍自己刚刚上传的漫画,目光停留在那个岸边的男人的脸上。其实想仔细刻画一下的,可怎么也画不出,毕竟当时他背对着路灯。盯着盯着就出了神,电脑突然黑屏,屏幕上好像浮现了一张带着狰狞的笑脸,李一凡“啊”的一声,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一下子身体向后摔倒在地……
  那个男人当时不是无意路过岸边的,他在看着水中的女孩笑!  李一凡一下子炸毛了,他从地下站了起来身体不由地发起了抖,想到那张黑洞洞的脸一边狰狞的笑,一边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慢慢沉入冰冷的水里,一股寒意就涌了出来。虽然这些只是自己的妄想,但那切身的体会如此真实,他的脊背便阵阵发凉……  他还惊魂未定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他又是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刚刚想的太入神都没有发觉已经下晚自习有一会了,舍友都站在外面敲门,一边敲一边骂。李一凡长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想想都知道是吴帅在敲门,估计再不给他开门他能把房顶掀了。  “看,我就说他在宿舍里吧。”吴帅一边对身后拼命在包里找钥匙的张瑞说,一边一手抱着一摞书,勉强用自己的一条腿顶着门,一边把另一只手里提的一个塑料袋往李一凡手里送。“喏,给你带的夜宵,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以为你又睡着了,我们刚刚一起吃了米线,今天味道不错给你也带了一碗。”吴帅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不愧是主播,天天喊麦,这肺活量也是练出来的。  之前在白苒的心理咨询室里,怕打扰到白苒的治疗便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估计回来画漫画太专心了,没有注意到手机有响过。  “不愧是兄弟,有好吃的知道想着我,室长呢?”李一凡笑着端过米线,对吴帅表示了谢意后,就问张瑞室长去哪了,怎么就他们两个回来了。  “还能去哪?不就和那英语系美女班长约会去了。”张瑞说这话时带着点醋意。  要说室长也是个奇才,他从小喜欢打篮球,到了大学更是一心念着要进篮球社,想在球场上崭露头角,可他身高不足,还是个大胖子,最后没办法,为了留在篮球社只能去后勤部了,这一待就是三年,从后勤部跑腿干活的成员到当上操心整个球队的后勤部部长,也是不容易。后来因为他认真负责受到了大家的肯定,一致推选他成为了油画班这学期的班长。  慢慢地他也从本来被赛场淘汰下来自卑的大胖子,成为了一个球队的后勤保障和一个班级的领导人物而越发的自信。  这不,系花级的啦啦队队长焦婷刚和旁边工商学校系草级的篮球队长分手,伤心的每天一个人在球场哭呢,就被刘思怡捡了个漏。两人来了场毕业就分手的爱情宣言。  大家当时听完一个个都惊愕了,三观一下就被带正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屌丝逆袭白富美嘛。在大家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两人已经你侬我侬的在一起半个月了,可谓是羡煞旁人。  这焦婷在我们学校是公认的美女,虽算不上校花,但在英语系,一个美女如云的地方,焦婷被称为系花也没几个人说不字。人家专业课更是厉害的紧,一直担任班长。自打她进了学校啦啦队后,更是追求者无数,有多少人都拜倒在她有活力的小短裙下。  要不是因为被外校帅哥勾搭走,估计这追求者更是前赴后继。刘思怡不知道积了几辈子德,作为篮球社后勤部长,每天最后一个离开,要不然他也看不到那些天日日梨花带雨的焦婷,也更不会有这一段“佳话”。  不要说张瑞有醋意,论周围谁看到了不由得都会羡慕嫉妒恨。  李一凡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拿出手机给漫画平台的编辑发了条短信,自己已经把漫画上传上去了,希望对方尽快审核。  吃完了米线,收拾完东西,随便洗漱一下,李一凡便带着耳机上床睡觉了,前面吃完药一直在犯困,这会已是困得不行了。他闭着眼睛,耳朵里虽然塞着耳机听着音乐,但还能听到吴帅在电脑前扯着嗓子录直播。  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头越来越重,耳边的音乐声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李一凡感觉不知道是谁打开了头顶上的灯,白晃晃的灯光让他有些烦躁,无法睁眼。半梦半醒的时候,李一凡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从床上拖到了地上,一步步拖动着他,他的拖鞋也随着拖动掉了,他的双腿传来地板上冰凉的感觉,脚后跟因为拖在地下摩擦,有些疼痛感。那双放在他腋下的手很热,摩擦着他,胳膊也被拽的生疼,腿上的冰凉和胳膊下的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拖着他从一间卧室慢慢划过客厅再到卫生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疼的厉害。他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周遭的事物也模糊一片。他只能使劲集中注意力去感受周围的环境。他感觉这个人慢慢的把他抱起来,小心的把他放在浴缸里,把他在浴缸里摆正还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帮他整理了衣服,他能清楚的感觉背后浴缸那种陶瓷的硬度和冰凉,刚被放进来的时候,他的神经都被这冰凉刺痛的跳动了几下。  慢慢的,眼皮撑开一条缝,他能模糊看到卫生间里蓝白相间复古的小方块瓷砖。  此时的李一凡感觉就像是三斤白的下肚又整了六瓶红的,感觉整个人头痛欲裂,又昏昏沉沉,就像酒劲上来了一样,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不停的转动。他艰难的从那好不容易能对焦的视线里分辨自己和周围的事物。  李一凡试着低下头看了下他自己,却看到占了半片视线的,起伏不停又袒露的双乳,他下意识的“唰”一下脸红了。  我怎么又变成女的了?好不容易才从那醉酒般的头痛和难以对焦的视线中分辨出自己,此刻的她穿着一条露背的白色吊带连衣裙,胸前的两颗扣子早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个拖他过来的男人好像在客厅翻找着什么,她能听到他急躁地拉抽屉和翻物品找东西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她想提一提神清醒过来,可此时浴缸中的她莫名地从心头袭来一阵阵恐惧,此刻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观察周围事物上。  她看到自己有一双雪白而修长的腿,模糊间看见脚趾甲上一个个涂着绿色的指甲油,他能闻到周围有一股由淡然到浓重的香水味,还有从喉咙的最深处传来的猛烈的酒精味。  李一凡听到客厅里传来那个人的脚步声,一股仿佛死神逼近的恐惧感让她逐渐睁大双眼。  那个人过来后把浴缸上的蓬头和浴缸下的水龙头依次打开,李一凡感觉到水哗哗地流了下来,蓬头里的热水拍打着她的面庞,也打湿了双目,顺着脸颊缓缓流向全身,浴缸下面水龙头的热水顺着她的脚在身下蔓延开来。  水流把她蓬松的长发打湿,湿软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视线,水有些烫。男人调了调水温,把她脸上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拨开,但是任凭如何努力,她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这时的李一凡能感觉到水慢慢的莫过她的腿,再到腰的位置,快速的向上升着。男人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声的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感觉男人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在诉说什么,说着说着,好像还带着点哽咽和抽泣……  李一凡想强打起精神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可是自己的意识就像那将要漫过全身的水一样,越来越模糊,怎么也听不清。  突然男人拿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拿起李一凡的另一只手让她来拿着刀,使劲按着她拿刀的那只手向另一只手的手腕重重的划了下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自手腕发出,蔓延至全身,男人把李一凡的双手放回浴缸,温水下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就这样她的意识逐渐被抽离,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纯白又透明,她感觉自己开始变轻,慢慢升起,她回头看到了睡在浴缸中的自己,一个男人面对着她沉睡的躯体,仿佛一动不动……  
  “醒醒!……一凡!……快醒醒啊!……”  李一凡感觉耳边有嗡嗡的声音,渐渐的声音开始清晰,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脸色苍白,浑身冷汗,头痛欲裂,整个人仿佛都处在一种失血过多的虚脱中。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那么模糊。屋里的光线太亮,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哎呦我去!我给你们讲呀,就前几天,我们一起打篮球,我那室友……”李一凡头昏昏沉沉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听到宿舍吴帅在那扯着嗓子和人侃前几天的事,果然这种事他能和人聊几个星期。  “恩……亲爱的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也爱你,我这就去排队……”阳台上室长刘思怡在和他啦啦队女友通电话。  看清周围状况的李一凡,慢慢地把挡光的手放下,周围的事物开始变的清晰,那仿佛宿醉的头痛也慢慢减轻,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一转头李一凡就看到张瑞关切的眼神。“你没事吧?”张瑞拍着李一凡的肩膀有点紧张地问他。他们宿舍的床是那种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的结构,李一凡床铺的位置正好在宿舍里面贴近阳台。  “我刚出去倒垃圾回来看到你在床上一个劲地抽搐,满头都是汗,吓坏我了。赶快摇了你一下,你就安静了下来,叫了你好几声你才醒。”  “哎呦,一凡你可算醒了,我们都吃完早饭回来了,你还睡的死死的,平时你都是最早醒的呀,今天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张瑞还以为你出事了,观察你半天。你刚怎么了,张瑞叫了你半天你一直也不醒,跟死了一样,看你还有呼吸才放心。”吴帅放下耳机转头看着李一凡,一口气说了一连串话。看了李一凡两眼,又转过头去录直播。“谢谢,这位大姐送我的星星。”看来是有人给他送礼物了。  “额……”李一凡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用手快速地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我没事呀,可能这段时间睡得不好,昨天晚上吃了点药睡得太死了,张瑞叫我也没听到。”李一凡强装镇定地说,他不想室友为自己担心,更不希望他们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一样看待。  “没事就好,快起来吧,还好今天周六不用上课。”张瑞看李一凡没什么事就不再多想,回自己的位置上了。“哦,一凡,前面老谭来电话了,那会看你没醒我就帮你接了,他说让你周末有时间去他那一趟。”张瑞坐在自己的电脑前,这几天宣传部在准备迎新晚会,作为骨干成员,他一直都比较忙。  “嗯,我知道了,我等会回电话给他。”李一凡想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力气。醒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跳才慢慢的恢复平静,刚才和张瑞说话的时候,他强装镇定,怕张瑞看出他的不对劲。  此时的李一凡还没有从前面的梦境中缓过神来,那个梦感觉如此真实,真实到就算此刻他醒了,却依然能感到血液快从身体里流光的恐惧感和虚弱感,那种被人看着自己慢慢死亡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他有点熟悉,似乎和之前溺水的感觉有些像。  李一凡坐在床边开始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放空,却因为那种恐惧感,眼神不自觉的有些发直。  过了两三分钟,那种因为梦境的真实而带来身体上的乏力感慢慢的消失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梦里那种被人用美工刀割伤手腕的感觉那么的真实。他摘下手上那块形影不离的表,手腕上一个明显的疤痕出现在视线里,他伸手摸了摸那条疤痕,好疼!不由地身体震了一下,这种疼痛就像这条疤痕是刚刚割的一样。他匆忙戴好表又甩了甩头,从床边的梯子上爬了下来。  “哟!我说一凡,你什么时候更新的漫画啊,我这边好多听众都是你的忠实粉丝,之前一直跑我这来问你什么时候更新。”吴帅看张一凡下来了,便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估计是这几天都在聊那天篮球场的事,自不而然的就帮李一凡大大地宣传了下他还在连载的悬疑漫画。其实李一凡的漫画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四格漫画,比起平台上那些每一页就像宣传画一样的大师,就像大盘鸡里的葱花一样平凡,只能说是正好赶上了这几年中国漫画大发展的浪潮,特别是悬疑漫画的火热,看的人一直都挺多的,只是他这不定期的更新导致他失去了很多漫迷。  “最近更新比较慢,实在没有灵感,不过还是谢谢帅帅你帮我推荐了。”李一凡随意地谢了下,吴帅却抓住机会连说让他多画些,要不他怕他的粉丝又跑来找他要漫画。李一凡尴尬地笑了笑,便去洗漱,准备随便吃点饼干垫一垫肚子,好把药吃了。还要给老谭回电话,从起床到现在,他的头还是有些疼。  李一凡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拿起电话看到老谭之前已经打了三个电话。李一凡不由地皱了皱眉,便回了过去,电话那头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这下轮到老谭不接电话了。  李一凡一仰脖把手上一把药全吃了,一边还在想要不要再打一遍过去。  “叮!”短信响了,是老谭的,“我这会在开会,不方便接您的电话”。  老谭是他们大一时的专业课老师,在美术上的造诣颇高,可纵然一身的艺术细胞,却毁在嗜酒如命上,导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综合类的大学的美术老师,他今年刚满31岁,但作为他的学生,大家还是替他的一身才华感到惋惜。照他的话就是,如果那次,还有那次没喝多就怎么怎么样。  “好吧是你不接的,到时候可不要和我吵吵。”李一凡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  “老谭不接电话嘛?估计是在开迎新晚会的会议,老师那边开完会我们宣传部还要再开。”张瑞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了椅背上。  还记得大一那年举办的毕业生晚会时,那会的张瑞刚当上宣传部主持人。第一次主持大晚会,他那个兴奋呀,大半夜睡不着,非要叫李一凡他们几个陪他一起排练。而现在当上了部长,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由他来操办,看他那两个熊猫一样的黑眼圈,也知道他最近有多累。  “哦,这样啊。”李一凡放下电话,打开电脑登陆漫画平台,今天一大早编辑就审核过了,到现在已经几百多条评论了,都是问他凶手是不是岸边那个男人之类的,或者就是各种分析案件的,要不就是求更新的。  李一凡打了个电话帮自己和吴帅叫了份外卖,开始做这周的专业课作业。他们虽然学的是油画专业,也不是光是画油画,还要学习插画,还有些设计类的。  吃完了外卖,作业也快做完了,看看时间将近三点了。保存之后休息一下,之后再继续,李一凡又打开昨天发的漫画,看着读者的留言,有不少人是跟着一起分析漫画里的故事的。  李一凡刚开始画漫画的时候,也就是把自己平时走在路上看到的怪异现象编辑一下,画到漫画上,以灵异悬疑的题材做为主题。后来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吴帅便想了个办法,在录直播的时候带动观众一起帮他想故事。李一凡的第一批读者也就这样来了,后来画的作品就从灵异漫画转成了悬疑漫画。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谁,他会留个悬念让读者自己去分析。  这会儿的评论大多都是各种分析案情。滑动着鼠标滚轮,一条评论突然跳出来,引起了李一凡的注意。  一个用户名叫“边城大将”的在李一凡的漫画下面发了好几条留言。  “难道你当时也在现场?”  “你认识这个自杀的女学生?”  
  李一凡知道这个人,他好像是他们这一片区的警务,他经常会在李一凡的漫画下面留言,并带领大家一起分析案件。  李一凡看着这个人的留言,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加他的时候,平台编辑来电话。  和编辑聊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说他拖稿时间太长,昨天放上去的也太短,让他尽快再放一章进去,要不然读者会慢慢流失的。这个编辑是白苒介绍给李一凡认识的,了解李一凡家里的情况,平时也给了他很多帮助。  李一凡坐在凳子上又回忆起昨晚那个梦,就看着电脑构思了一下,便打算把那个真实的梦画进了自己的漫画里。和上次一样,他先画了草图,再刻画后面细节和颜色的加工。  没过多久,电话突然响了,李一凡于是戴上耳机接听电话,手还在数位板上继续画着。  “喂,一凡,我这出大事了!”老谭慌慌张张地的电话那头小声地说着,看来他是刚开完会出来。  “谭老师怎么了?”李一凡漫不经心的问道,老谭每次打来电话第一句几乎都是这种风格。  “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我借了一个学生帮我完成一批画嘛,你俩还见过一次的,就那个瘦瘦高高的,长的特白、还挺漂亮的那个小刘!”老谭着急地问李一凡还记得不,这会他的声音大了一些,看来是和刚开完会的老师们分开了。  “记得记得,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惦记起人家小姑娘来了。”  大一的时候,老谭觉得李一凡的画画风格和他很像,平时上课总是会多点拔李一凡。画画这事,如果有个人能在你画不进去的时候,给你指点一下会更容易开窍,进步更是快的很。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老谭和李一凡他们宿舍几个也熟络了起来,再到后来,老谭知道李一凡家里有困难,便有点什么在画上能赚钱的活,都把李一凡带上。两年多前老谭也就28岁刚出头,他本来在课堂上是位严肃的老师,慢慢的和李一凡他们接触多了,就变得像朋友一样了。  “哎呦我去,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不是因为我有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了嘛,周二的时候她还给我说画好了,让我去拿呢。这都过了几天了,电话也不接,她要是没画完就没画完吧,可是不接电话!我这头可是着急要呢。”从老谭的语气听来,他是着急的不行了。  那个画集李一凡也有参与画了一些。他们说的那个女生,分担了一部分的填色工作。前几天老谭已经催李一凡把他画的那份交给老谭了。这个画集是老谭要拿来参加国际上的比赛的,过几天就要截稿了,估计他再不寄过去这比赛算是没戏了。这次如果得了奖,老谭的知名度就会提高,工资估计都要涨不少,以后有人再找老谭画点什么,估计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老谭为了这次比赛,整整准备了一年多时间,一直在构思和修改作品内容。我和那个女生各自填各自的色,老谭的保密工作也是做的相当到位的。  “那你给我说,我也没办法找到她呀,我就见过她一面。“李一凡懒得理老谭这些事,自己借来帮画画的人,联系不上了来问他,根本就是没答案啊。  李一凡没理会老谭那头的着急,手上依旧不停地继续细致他的漫画,希望赶下午饭前就能把画放上去。画漫画的和写小说的一样,时间长了不更新,慢慢的就被人给遗忘掉了,平台也会慢慢的把你给剔除。  “我把她负责的部分又重新整理了一套出来,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呗?”老谭试探的问了问,见李一凡没有回话就算是默认了。就更厚着脸皮的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头再找人试着联系她,另一边我俩把她负责的部分给画了,这叫双保险。我一会就让思思给你送过去。”还没等李一凡开口再说什么,老谭就爽快地把电话给挂了。  李一凡也是无语了,他看了看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无奈地摘下了耳机。  “唉……”李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让自己现在的主要经济来源都仰仗着老谭呢,真是拿人的手短呀!吴帅转过头来看了下唉声叹气的李一凡,心领神会的笑了下,又继续转过头去录直播了。  李一凡和老谭那些事宿舍的人都知道,李一凡的家境宿舍人都清楚,这学美术的,大部分学生家庭条件都是很不错的,艺术类本来就比别的专业学费要贵的多,特别是他们画油画的,不光在颜料和画具上很费钱,现在又要开始学设计,那电脑要求配置上也要非常好,这些都是正常的开销。如果学生能帮老师画东西,都是光荣的不能再光荣,这说明你画的好,说明你优秀。吴帅自然会为李一凡这份“光荣”献上真挚的祝福。  李一凡只能无奈地收下吴帅的这份祝福,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便又埋头继续把漫画画完。  “一凡,出去吃饭不,我一粉丝喊着要请我吃饭,咱一起走呗。”吴帅在阳台的半身穿衣镜前一边比划着要穿哪件衣服,一边问李一凡。  “我就不去了,我等下打电话让张瑞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我这漫画就剩一点了,我得赶紧画完。”李一凡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又看了看自己的漫画,就剩最后的填色和细化。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别忘了给张瑞打电话呀,估计他回来会晚呢。”吴帅换好衣服和李一凡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呼……终于画完了。”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李一凡好不容易把漫画画完,准备上传,他靠在椅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整个宿舍也是漆黑一片,就他一台电脑屏幕亮着,发出幽幽的光。不由地,一些不好的妄想又出现了。他赶紧跳起来,打开墙上的开关,把宿舍的灯全点亮。  “呃……”就这一个剧烈动作,让李一凡又一阵阵的头疼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赶紧打开药盒吃了药,就坐了下来休息。感觉好点了,就给编辑发了条短信,又给张瑞打了电话让他帮自己带点吃的回来,正好张瑞他们刚开完会,正准备回来。  没过多久,李一凡就收到了编辑发来的短信,说明天八点更新。看到这个他一下就放松了,接下来这几天可以轻松下了。  “咦,思思怎么还没过来。”李一凡无聊的翻看手机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老谭让思思帮他送图,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他不是火急火燎的么,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叩叩!”电脑上的一声响,打破了寂静的宿舍,李一凡看向电脑,是有人加他QQ为好友的提示音。现在用这个聊天软件的越来越少了,平时只是为了收邮件和打游戏用。一般看到有人加自己都是直接忽略的。可是这人的名字是白天评论他漫画的那个“边城大将”。  李一凡搜索到这个人的QQ,进了他的主页,看着这个人好像还真是个警察,主页里发了很多安全知识之类的宣传语。  “咦?这个人是我的表哥,你怎么在逛他的主页,他这个人特死板。”张瑞回来了,提着一份河粉站在李一凡的身后,他看李一凡在逛表哥的主页,不由的有些吃惊。  李一凡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张瑞。“他是警察?还是你表哥?”李一凡认真的问。  “是呀,他是刑警大队的,怎么了?”张瑞疑惑地看着李一凡。  “他是经常看我漫画的一个漫友。”李一凡打开漫画的评论区,让张瑞看他表哥留的言。  “额,用不用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张瑞看着李一凡问。  “先不用了。”李一凡知道这个人是张瑞表哥后,便放心地加了对方的QQ。不一会儿,QQ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对方就发来了好多疑问。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在案发现场?”  一连串的问题把李一凡和张瑞都看懵了。  “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你表哥真的是警察?”李一凡一脸疑惑地看着张瑞,这哪里是警察,感觉就是一个比自己妄想症还严重的患者。自己无意中的妄想怎么可能变成真的,简直是太扯了。  ”呃,我先打给他吧,我也好久没有联系过他了。”张瑞翻找到他表哥的电话后,便拨了过去。”喂,哥,我是瑞瑞,你这会忙么……”  张瑞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对方不耐烦地问他怎么了。“哦,是这样,我一舍友在网上画漫画的,我看到你在平台里给他留言了。便问问你……哦,好的。”张瑞把电话递给了李一凡。“我哥说让你接。”  李一凡接过了电话。当他听完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  他根本不敢相信电话里说的那些事情……
  “你好,我是蒋冬,是本市西区刑警大队的队长,我怀疑你所画的漫画,和我市最近发生的两起女大学生自杀事件有密切关系,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再接到电话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电话一通,蒋冬就先自报了家门。  “恩,我知道……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了,你说的是我画的哪个作品?”李一凡一听又是昨天那个刑警,想起昨天的对话,还有点紧张。但漫画和案件一样应该很正常吧,他之前画的很多漫画都是网友推荐他画的一些案件。李一凡从小就怕警察,当知道蒋冬是刑警的时候,就更害怕了。  “就是你于昨天早上和今天早上更新的两篇漫画,你漫画里所描述的场景和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特别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女研究生在自己的公寓里自杀的案件,和你今天早上更新的漫画高度相似。因为你是张瑞的同学,他也确认了你前天凌晨一点到三点期间在自己的宿舍里,这些话我就给你直说了,你现在牵扯到两桩命案,警方这边马上会传讯你。”蒋冬大致讲完了事态的严重性。  李一凡颤抖地把电话给挂了,他愣在那里半天,才把蒋冬的话给理解明白了。这种事情在九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那会他梦到了好朋友的死亡过程,最后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并没有抓捕他梦里的罪犯。  那时的李一凡才十岁出头,接受了长期的心理治疗后,他选择性的遗忘了那段记忆,而现在那些片段又浮现了出来。他浑身颤抖地坐在床上,整个人因为恐惧而瑟缩成一个团。  “一凡你怎么了?”张瑞被李一凡的电话吵醒,看了看表才八点四十,他起身看到李一凡这个样子,便担心地问他。  “没事没事,只是你表哥说有个案件和我画的漫画很像……”现在李一凡脑子有点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瑞。  “怪不得我表哥前面又发短信问我你有几个时间点都去哪了。没事!我们这么多人帮你作证呢,怕什么,你漫画里的本来就是一些网友说的案件,有些相像是很正常的,而且你那灵异漫画脑洞大的很,警察又不会因为有人画的像就抓人吧。“张瑞安慰着李一凡,和他认识三年了,李一凡一直是个特别敏感又爱胡思乱想的男生。当然李一凡的人品他可以拍胸脯保证,每次让他帮忙做个作业或干点什么,他总是义不容辞,从来没有怨言。  ”嗯……“李一凡坐在床上呆呆的想着,等下警察局来人了要怎么给他们解释,这只是他的妄想,他们会相信吗?还是坚持说这只是巧合。李一凡的妄想症只有白苒和父母知道,他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了,更不希望大家把他当成是疯子、神经病一样看待。  李一凡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男孩在前面低着头走着,他白色的校服上被人用签字笔写着‘疯子’两字,旁边还有几个脚印,他的书包上面全是土,身后还有几个男生一边嘲笑他一边对他吐口水拿石头扔他……李一凡更加害怕地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  张瑞爬下床站在李一凡的床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拿起他的杯子帮他去倒点水。突然李一凡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给白苒的微信上发了求救信息。  张瑞把水杯递给李一凡,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李一凡笑了笑说:“没事,已经好多了。”张瑞还是有点担心李一凡,看到李一凡电话响了,是白苒打来的,他就回自己位置上了。  虽然对李一凡这过于紧张和恐慌的态度感到奇怪,但一想到李一凡一直都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也就没往深处想下去,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李一凡这样。李一凡也讲过他自己有点被害妄想症,总是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李一凡爬下了床走出了宿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喂,怎么了?”白苒在电话里懒洋洋地问着。  “你还记得我几年前那份病历上的内容吗?我是不是有说过自己的妄想变成了真的事情。”李一凡走到阳台上,小声地问着白苒。  “嗯,我老师的那份病历上是有这么写过。”白苒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分析结果是,白天有接触过类似的事情,在梦中留下影像,潜意识影响了自己的梦和妄想。”白苒用白话翻译了下病历上的术语。  “我这次出现的妄想好像也在现实中发生了!”李一凡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我并没有接触过妄想里的人。昨天一个警察找我,说我画的漫画和最近发生的案件一模一样!今天他又打来电话,说我早上的漫画跟案发现场一样!“  “你的漫画不是一直都是根据别人给的故事改编的嘛,就算一样也和你没关系吧。”白苒不能理解李一凡有什么可紧张的。  “你还记得那天我过去找你,给你讲的看到的溺水事件么?后来我又看到了一个女孩被人割腕。我把看到的画成漫画了,是这两次妄想和现实中真实发生的案件一样。可是我身边并没有自杀的和失踪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见过这样的事,或这样的人,关于我的妄想,在现实中一点印像也没有。”李一凡有些激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没事,你先不要着急,警察也只是说怀疑,又没有说跟你所想的一模一样,等他们调查清楚后就好了,你那只是妄想,不行的话我可以给你开证明。”白苒先是安抚着李一凡激动的情绪,让他先平静下来。  “警察马上就要传讯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被问话,不想再被当成疯子……”李一凡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开始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哽咽的有些绝望。  “放心,市里好多警察我都认识,很多犯人在我们这边做心理评估。”白苒好久没有见过李一凡这么脆弱了,她一下心疼起了他,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他时,李一凡还是个无助脆弱的小男孩,儿时的她总会挡在李一凡面前保护他。白苒大学时坚决的从临床医学转修心理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李一凡。现在白苒又不自觉的保护起他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证明,现在又没有你在场的证据,你怕什么!”有一种信任是无条件的,白苒对李一凡的信任就是这样。  “恩……白苒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李一凡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和心情,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告诉所有人自己有病嘛。  刚挂了电话,李一凡就回宿舍洗漱了,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等待警方的传讯。宿舍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大家都知道张瑞的哥哥要传讯李一凡的事,都安慰起了李一凡。他们几个都是坚信李一凡和这些案件是无关的,案发的那几个时间点他们都在一起。  李一凡先吃了些早点,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这一早上真的太难熬了。他倒了杯水,把药盒里的药吃了。不一会电话就响了,上面是一个座机号,李一凡颤抖地接起了电话。  “您好,我是本市西区刑警大队的工作人员,请您这会到西区警察局来一趟,我们这里有两起案件需要您的协助,请尽快过来。”电话那头一个生硬的声音说着,李一凡连连答应后,对方便挂了电话。  李一凡拿起手机准备出门,张瑞担心李一凡,想跟着一起去,李一凡说没事,让他们放心,便一个人出去了。出门前他先用手机查了下学校到警察局的路线,便坐上了公交车。倒了好几班车才到警察局,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城市里的大学一般都会在郊区,他们学校也不列外。  “你是李一凡吧?”刚走进警察局大厅,就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走过来问李一凡。“我们蒋队长已经等你有一会了,你和我到这边来。”对方带着李一凡上了三楼,穿过一条长廊,把他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对方便出了门。  李一凡紧张地看着审问室里的环境,他又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一幕。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白墙。和那一个个扭曲的脸孔,还有那一遍遍对他大声喊话的警察。李一凡不由得缩了缩身体,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你漫画里画了两个死去的女孩,在现实中确实有这么两个女孩也死了。“蒋冬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又瞟了眼坐在凳子上的李一凡,准备递烟给他,被李一凡回绝了。  “案发现场的环境和事物都和你漫画里的一模一样,第二起案件的现场和你漫画里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死者手机里多了份遗书。警方初步认定第一起案件是意外,第二起案件是自杀,而你漫画却画的是他杀。”  李一凡惊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蒋冬,他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刑警现在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一起案件发生于十六天前,晚上八点四十到九点之间,一名李姓大四女生,在离开实习单位回家的路上,不慎失足滑落掉进公园的湖里。前一天有下过雨,案发当晚天气闷热,湖边的路面是潮湿的淤泥。湖岸边本来有三个路灯,前不久坏了两个,只剩一个可以照明,当时周边的环境非常昏暗,和你漫画里所描绘的一模一样,甚至连下过雨后周围泥土的湿润度都一样。”蒋冬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为了昨天早晨发生的案件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过。  “……”李一凡看着对面的这个刑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低下头,脑子里在努力的一遍一遍回忆当时溺水女孩周围的环境。  “只是有一点,我们感到很奇怪,那名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湖边,她下班回家应该从公园里的另一条路穿过会比较近,但是如果从湖边走,算是绕远路了。而且湖边有护栏,还有植被,她为什么一定要沿着全是草和灌木的湖边走,这是案件里唯一的疑点。”蒋冬停了下来,他在等待李一凡的回答。  在湖边做第一道勘察的时候,认定为女孩是失足落水。蒋冬在自己勘察完现场后曾经怀疑过并不是自杀,但家属来认领尸体时,女生家属的表现,还有围绕女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蒋冬再次觉得女生是有自杀动机的。直到他看到漫画的时候,他才开始怀疑这个是否有意外的隐情。  “那……现场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待过的痕迹吗?”李一凡在来之前,本打算做好问任何问题都只回答是因为巧合的,可是骨子里的正义感,还有对自己妄想里和现实中这种莫名的契合想要更进一步的求证。  蒋冬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学生,想起了来之前,手下调查李一凡时给他拍到的两张资料图。那是一个十岁少年的心理分析结果和九年前一个案件的一份证词。看到心理评估资料上的人名后,蒋冬愣了下。  “怎么可能,我看到他……不,我见过……不对……”李一凡有些激动,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当时真的有看到那个男人站在湖边,就在路灯下,那张黑洞洞的脸,还有那个笑容。  “我确定他就站在那个路灯下的围栏边。”李一凡知道自己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信,便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天白天,刚好有园林工去那边修剪灌木,他们一直到傍晚才走,地上到处都有泥印。”蒋冬这样说,李一凡应该能听懂吧,不是没有发现有人到过那里,而是没办法提取证据。  李一凡无助地把双手搭在桌子前面,低下头靠着手。和九年前是多么像,他勇敢地站出来,却换来一个因证据不足被释放的杀人犯和被人唾弃辱骂的童年。  “你能形容下那个人的脸吗?”蒋冬看着这样的李一凡,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通过随意的妄想就看到案发过程,但是蒋冬这个人一直都相信证据,刚开始他也怀疑过李一凡是否是杀人凶手,李一凡的漫画是以死者的视角来记录周围,况且还有不在场证明。于是蒋冬不得不怀疑李一凡是否和凶手认识,如果不是那些铁打的不在场证明,他绝对怀疑李一凡当时就在现场。  “……”李一凡摇了摇头,他也希望自己能看见凶手的脸,他也不想那个女孩就这样无辜的死了,他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和没用,心理全是自责,哪怕他并不认识那个女生。  “那我们来说说第二个案件吧。割腕自杀,死者手机上的记事本里在死亡前一天就打好的遗书。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点,唯一的疑点是死者的血液里酒精超标,案发现场和死者口腔里却没有酒精被提取到。根据她电话里的通话记录,死者已经失联三天。只是通过对死者的背景调查后发现,她并没有自杀的动机,她的所有行为都不像是一个要准备自杀的人。”蒋冬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李一凡的面前让他看。  “你见过这两个人没?”  李一凡抬起头,把面前的两张照片摆正,这是两张女生的生活照和案发现场的照片。他把其中一张照片拉近,仔细地观察了会。认出了照片里这个皮肤白皙的女生,这不就是老谭找来帮忙填色的学生嘛!李一凡惊讶地拿起那张照片,他仔细的辨认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我见过……她……死了?”李一凡满脑子的疑问,回忆着到底是哪个妄想里出现过这张脸。  “嚓……”蒋冬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他眯着眼睛,隔着一层薄烟看了看眼李一凡手里的照片。“她就是浴缸里自杀的那个。”  “她叫刘……”李一凡想不起这个女生的全名。  “刘晓菲,她没有任何自杀的动机,在死亡前三天依然频繁的有社交活动。根据现场的调查,没有他人在场的证据,排除他杀,没有服用迷幻药之类的药物,除手腕处的割伤,没发现其他外伤,这个女生死亡的唯一可疑点就是自杀的动机。  “……”除了沉默,李一凡也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  “难道你不想讲讲你漫画里的故事,或者你的……妄想?”蒋冬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李一凡。他才不相信什么妄想,在蒋冬看来,李一凡一定是和凶手有什么联系,或者是凶手把杀人过程告诉了他。如果不是在现场没有找到摄像头之类的设备,他会怀疑李一凡在死者的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案发时看着死者慢慢的死掉。越这么想,他越看眼前的这个少年不顺眼。  “那只是我的梦,在我的梦里,她们不是自杀的。”李一凡眼神坚定地看着蒋冬,蒋冬抬眼示意他继续。“她们的恐惧我能感觉到,还有……还有那种想要活下来,那种拼命求生的欲望……那种看着自己死亡的恐惧感……”李一凡的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去摸衣服口袋里的药,赶紧拿出来,把中午的那顿药喂到嘴里,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一股脑地喝了进去。水是蒋冬进来的时候让手下买来的。  “你看到了什么?”蒋冬盯着李一凡,一脸轻蔑的问道。  “我目睹了她们死亡的全过程,或者说,我感受到她们死亡的全过程!”李一凡擦掉嘴边的水,坚定地看着蒋冬。  “噢?”蒋冬冷笑了一下,又吐了一口烟,等待李一凡继续诉说。  李一凡扶着他仍有些疼痛的头,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闭上眼睛,一边回忆着那天溺水的全过程,一边给蒋冬讲着所看到的全部的细节,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照你的意思,当时是有人推她下去的?”蒋冬听完了李一凡的讲述,在确定李一凡真的“看到了”案发全过程后,让旁边的手下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记录着李一凡所说的所有重点和细节。  “恩,是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力量,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把她推下了湖。”李一凡回忆道。“她当时一定是被人下药了!”李一凡又想起了刚掉进湖里时,在水里那迷迷糊糊的感觉,一定是被人下了药了才会那样。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她,如果按照白苒的说法,我应该在她遇害前见过她才对。”李一凡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生。  蒋冬敲了敲桌子上的打火机,听到白苒的名字后愣了一下。他表情凝重,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突然,他放下手中的打火机,严肃地对李一凡说:“不!你见过她,就在那里!”  
  蒋冬把旁边的小韩叫了过来,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小韩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带了个笔记本电脑进来。他打开了一段视频给李一凡看。视频是公园出口附近一个监控拍下的画面,画面的最下角有一对情侣在公园里吵架,过了一会儿,有七八个男生经过了那里。  李一凡一眼就认出了那群人,十几天前,李一凡和他们班几个同学一起去画廊看最新的画展,刚好路过一个公园,当时看到一对情侣在吵架,但他们当时也只是看了几眼而已,当时那个女生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指着面前的男生骂着。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所以李一凡他们当时看了几眼就转头走了。只不过照片上的女生看起来温文尔雅,和当时那个满脸泪痕骂人的女生完全对不上号,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当时我们经过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男生吵架,只看到一个女生哭着骂一个男生,并没有多注意……”李一凡心理想着,看来白苒的报告是对的,他在潜意识里对某个人即将发生的事进行了妄想?  “我现在就让你来帮我确认一下,什么事情是你看到了,而在我们的现场调查中却忽略了的证据。”蒋冬想了想,又继续说:“为什么你一直觉的他们是被杀?”虽然第一个溺水案一周前就已经结案了,死者的家属也已经领走了尸体,只是在蒋冬的心里依然存有疑问,虽说报告已经交上去了,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当他看到李一凡的漫画时,他几乎怀疑李一凡就在案发现场。现在蒋冬更怀疑李一凡和这个案发现场的男人是一伙的,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看到死亡过程这种胡话,他现在只想让李一凡更加清楚地交代案发的全部过程。  “那个男人……对!就是那个男人,你们当时有没有看监控里有没有那个男人。两起案件中都有一个男人,我敢确定第二起案件也是个男人干的!”李一凡激动地说着。”我还记得他当时拖着我的那股力气,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都是男人才有的。”  “什么味道?”蒋冬问他。斜眼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男生,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强力的不在场证据。蒋冬可能会在看到漫画的时候就逮捕了李一凡。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男生的外套才会有的味道,和女生的衣服味道不一样。”这些是吴帅告诉他的,只要这个男人是直男,就算他再是个娘炮,他身上的味道都和女人的不一样,吴帅说男人身上的那种是像风一样的味道。  “恩,还有什么吗?”蒋冬看着眼前的李一凡,只觉的他说的这些都是在瞎扯。什么身上的味道,听着都觉得可笑,蒋冬只是等着李一凡交代事情的经过。  “那……监控呢,公园里应该有监控吧,难道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这会的李一凡有点激动,他感觉出了蒋冬怀疑他的态度。是呀,又有谁会相信有人能在妄想里看到别人被杀,呵呵,就算给李一凡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心里都开始嘲笑起自己,他竟然还期待着警察会相信他!简直太可笑了。  “第一起案件里,河边的摄像头都在前些天坏了,只有入口处的,有清楚的记录到死者进来的画面,剩下的就是一些跳广场舞的老大妈。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从各个路口的摄像头经过,也没有发现其他人从死者落水处的路上经过。”蒋冬看着手上的报告,把内容大概的说了下。  “怎么会有那么巧,那天白天有园林工……在那里工作?”李一凡扶着依然头痛的脑袋,凶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照这样看,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李一凡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狰狞的笑容,这是多么缜密的计划。  “……”蒋冬看着眼前的记录,当时确实有很多的疑点,他也曾怀疑过。  “那……小刘的……公寓呢?公寓楼里也一定会有监控之类的,不可能没有发现嫌疑人!”李一凡看着蒋冬,一定会有什么证据的,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  “当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电梯监控和楼道监控都没有。”李一凡所说的这些,蒋冬他们警方早就调查过。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再回答对面李一凡的问题。带他来本是要审问他的,而他却总是在问问题。  “那个……小刘……刘晓菲的尸体上,有没有被拖拽的痕迹……在胳膊的下面,还有脚后跟。”李一凡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在房间里被拖动的全过程。  蒋冬看着眼前这个做着怪异动作的少年,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又翻看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本子上记载着刘晓菲身上并没有其他痕迹。当时在确认不是他杀后,就以自杀结案了,只是蒋冬觉得还有点可疑,就把结案档案压着,一直没有交上去。  “……”李一凡看着面前蒋冬的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是啊,他凭什么觉得别人会相信自己。  说完蒋冬就起身准备走了,李一凡也跟着一起走出审讯室。刚到门口的时候,蒋冬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谭的老师?他昨天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现在应该也在被调查当中。”李一凡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便随着蒋冬走了出来。  蒋冬给旁边的人说了点什么,对方就带着李一凡到了拘留所的一个单间里。对方以李一凡在这两起案件中有关为由,扣押李一凡二十四个小时。李一凡坐床上,微微地蜷缩起身体,让整个因为无助而有些颤抖的身体靠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白晃晃的太阳,李一凡觉得有些迷茫和委屈。  就在和李一凡分开后,蒋冬就回了办公室,刚才和李一凡的对话还是很有收获的。他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两起案件中都有一个男人出现,而这两起案件都被极力的伪装成自杀,难道是连环杀人案?当然,在李一凡的妄想如果是真的的前提下,他一直强调这两起案件中都有一个可疑的男人。不能让这两个姑娘在本该是花样年华的年纪里就这样白白的死掉。案件里还有那么多的疑点,他一定一步步的逐个击破。  “呵呵。”蒋冬都开始嘲笑起了自己,真的是没有其他证据了,竟然会相信那种话。蒋冬看着桌子上关于这两起案件的监控记录,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第二起案件中,死者在三天前就已经失联了……”蒋冬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韩。“你说……凶手会不会在三天前就已经潜伏在死者家里了?”蒋冬突然一激动,一巴掌拍在小韩的肩膀上,这一巴掌力道相当大,小韩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了。“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由于蒋冬拍小韩的时候力气有点大,导致小韩手上的一摞资料一下子都滑落了下来,掉了一地。蒋冬一边笑骂着说小韩手无缚鸡之力,一边帮他一起捡资料。这会的蒋冬像是找到了案件的突破点,难以掩饰的激动。蒋冬站起来想把资料给小韩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是关于李一凡的病历记录,他又看到了病历下那熟悉的名字,李一凡之前也有提到过。  “嘟……”蒋冬拿起了电话,和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在一边打起了电话。“白医生你好,我是蒋冬……”虽然电话的那头的声音早已非常熟悉,蒋冬还是先自报家门。“有些关于李一凡的事情我想询问你一下。”求证了资料上的病历,询问完情况后蒋冬有点不知所措地挂了电话,他对于白苒刚才的态度感到有些惊讶。  不一会蒋冬的手机响了,白苒发来了三张资料图给蒋冬,本来这些是不能外泄的,估计白苒想帮李一凡,但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最后白苒发了一段语音过来,听了那段语音,蒋冬有点愣神,认识这么久的白苒,第一次用那种恳求的语气跟他说话。  
  蒋冬坐在监控室里,嘴里叼着烟,脑子里想着案件的各种线索。蒋冬叫来了小韩和监控室里的一些警务,一遍一遍地看着刘晓菲家的视频。  经过一个下午的苦苦奋战,他们终于在视频里找到了这名可疑的男子。最先发现这名男子是在刘晓菲家的电梯和小区的监控里,在刘晓菲失联的前段时间还有失联的那几天这个}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轻生无痛苦的最佳方式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