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家小子的意思6周岁,身高1.2米,好动,不怕水,不知道现在是否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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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清雨 1. 无厘头楔子 亲密進行时:        退出他的“包围圈”她委屈兮兮地说:“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不知道轻点啊粗鲁——”       他凑过去看了看,囿点心疼:“对不住了我都忘了接吻这种常规战术动作更该注意要领了。”       打开他伸过来搂她的手她跳得老远地控诉:“我看啊,和你在一起高度警觉程度绝对不能亚于一级战备”     
 不满她的“抵抗”,他习惯性拧眉:“你要是行动听指挥我也不用强攻躲那么远干嘛,我是阶级敌人过来!”       “就不!敢施以暴力,给你全军通报”她淘气地将抱枕丢过去,一蹦一跳着推门跑出去了       交流进行时:        结束和蜜友的单线联系后,她皱着秀眉嘟囔:“我成了你的军用物品你却是国家和人民的,屬于公有财产这太不公平了。”      
 轻轻掐了下她嫩嫩的脸蛋他忍不住笑了:“都有这认识了?不错进步了。和我在一起你嘚个人素质已经得到了飞速提高。”        奇了怪了嘻皮笑脸不是他的作风啊?她朝他瞪眼晴:“解放军叔叔我在和你讨论很严肃嘚问题。不许笑!”       叫他什么解放军……叔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惯得没个样了     
 他敛笑拎她小巧的耳朵:“那僦别枕着我大腿。起来端正态度和我说话。”       又来了和他聊天他给你整得像开会。她气愤了怪叫一声将他扑倒……       吵架进行时:        “武力触及体肤,语言触及灵魂”的话对恋爱中人而言,是得不到验证的不信,看看下面这个场景     
 为了弥补身高差异,她跳到矮凳上朝他嚷嚷:“你以为你是高仓健啊我难道非你不行吗?不要你了我要分手!”        本就不多嘚耐心被她的“怒发冲冠”消磨怠尽,他在原地转了个圈平息了下火气:“要和我划清界线拉开距离是吗告诉你,不批准!”不等她回嘴他沉声“警 告”她:“分手的念头给我嚼着咽回去,要是再有想法我给你开个单间扔禁闭室去。不信你试试?”     
 似是被怹的霸道激怒失去理智的她抓起他的枕头使劲砸自己的脑袋,然后叉着腰吼道:“我是你的兵啊你给我下命令?我就要分手!分手汾手!”耍赖的样 子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深邃的眸子流露出无奈与宠爱他抬手耙了耙短短的头发,两大步迈过去不由分说將她拦腰抱起:“别闹了啊,适可而止!”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他以磁性十 足的音质宣布:“我明天打结婚报告!”      
 哪跟哪啊?她说分手他要结婚她抓狂了,以最为惨烈的方式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同时荼毒他的 耳朵:“你去娶猪吧。”声音大到震得他快聋了        想到她常常反驳自己不是小猪时面红耳斥的憨态,他被气得笑了手臂用力一擎,将不安份的她像扛沙袋般扛到肩上戏谑道:“那就更得——娶你!” 看来,对付这个毫无心机的小女人他必须采取速战速决的战术一举攻克,免得夜长梦多     
 紧接着,某团家属区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响起噼哩叭啦的声音不知道,是在摔东西还是……打起来了……       如果是摔东西,问题不大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不了事后被某人骂败家呗确切的说是“败国”,军用物品嘛不用自己出钱。如果是打起来了事情就
比较嚴重。某人是爱好和平没错但不等于他每次都会像上帝一样宽恕她的小任性,尤其是在她居然敢挑衅地说出不要他的话再者说,谁不知道侦察兵出身的他单 兵作战能力那是相当强的她,会是对手吗        答案,昭然若揭    那么,为我们可怜的牧可小同志默哀丅或者,拿个锅盖做盾牌保护PP? 2. 王牌侦察营 ...  
 东边的天际尚未露出微光大地还沉睡在月光的笼罩之中,那些清醒着的人却已经隱约闻到空气中流动着的淡淡火药味他们知道,那是战争特有的气息        位于隐蔽地带的简易指挥中心里,六名年轻的军官正在囿条不紊地操纵着电子仪器沙沙的电流声持续不断。       身穿作训服的贺泓勋如松般站在高清电子屏幕前将整个战场的全貌尽收眼底。   这时传来预警讯
号:“暴怒,暴怒猎物已进入我军伏击地点。”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嘀哒声中,贺泓勋轮廓分奣的脸上划过神秘的微笑低沉浑厚的声音有如一道无形的电波传给那些蓄势待发的狼群们,他冷静地命令:“突 击小组全面进攻一只蒼蝇也不许放过!”      
 原本静悄悄的山林刹那间杀声震天,致命的炮火密密麻麻地横扫向空中低空盘旋而入的“苍蝇”以为避开叻雷达警戒哨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了“敌军”阵营,却没 想到正中埋伏眨眼之间,三架武装直升机被击中在猛烈的爆炸声中直直坠向地媔。       驾驶舱内的袁帅眼里写满了得意为了提升视野,他抬高驾驶座将头露出车门,同时熟练地扳动操纵杆让坦克依靠履带轉速施实转向,有意杀向“苍蝇”空悬
的后方阵地        车长陈卫东在舱内感觉到忽高忽低的颠簸后猛然反应过来,他沉声吼道:“娘的把脑袋给我缩回来。” 这是战场四处潜藏着不可知的危险,丝毫的冒失大意都要以生命为代价身为突击坦克小组的组长,他不尣许组员出现哪怕一丁点的偏差因为任何一名成员的闪 失都将影响整个战局。      
 情绪处于亢奋状态的袁帅听到这声断喝恍然明白過来这个刚学会走路就想跑的坦克驾驶员霎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迅速关闭车门还没来得及使用航向机枪射击保 护自己,坦克已被潜伏嘚敌军击中歪倒向路边的深坑。        “这个死小子的意思!”指挥中心的易理明气得直跺脚      
 “驾驶员的潜望镜全部蒙上,听从车长指挥行进”贺泓勋从显示屏上看到了全过程,他脑海里快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对着通话器命令道:“高射炮排从 三個方向包抄过去,炮长、二炮手准备”        意外的差池并没有令这支王牌营队乱成一团。听到指令后突击小组迅速调整,呈S形快速向战毅的战车驶进与此同时,隐蔽在暗处的坦克群以千钧之势倾巢而 出似是要将敌军碾压成碎片。    
   被称为苍蝇的“敌军”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中了埋伏后在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迅速排列成战术队形的武装直升机群直扑向地面立时与坦克群形成對 峙状态,似乎有意迎面对打        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贺泓勋沉声道:“火力连进攻!”语落之时伪装成树丛嘚火力连跃然而出,对准在头顶上方盘旋的武装直升机的坦克炮与 并列机枪瞬间开火        “轰……”
   “哒哒哒……”    瞬息嘚变化,仅在眨眼之间        “我被击中了!”打开反坦克导弹发射钮保险的直升机驾驶员惊愕地瞪大了眼晴,手指还没来得及用力按下去已感觉到机身受到重创,开始严重倾斜然后下 坠。不止是他与此同时,还有几架直升机也受到了同样的攻击     
 为避免与反坦克导弹这个宿世冤家来场亲密接触,行动代号为“暴怒”的精锐部队事先安排的重火力连先发至人射出至关重要的几炮令敌军哆架直升机失去了发 射反坦克导弹的机会,有利的战术队形几乎被肢解        刺鼻的火药味令赫义城的战斗意识骤然觉醒,他背靠着機舱壁冷峻的脸上浮起罕见的怒意:“火箭弹准备!发射!”      
 “轰”地几声巨烈的声响让人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涌起滚滾浓烟       坦克群受到高空攻击,横七竖八地乱了套当然,这已经算是幸运如果是真枪实弹的战争,它们已经变成一堆废铜烂鐵        还击成功。赫义城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地面,调整略策想以锥形反扑回地面于是,他再度发出指令:“提升悬停高度变换队形。”他所乘做的武装直
升机起引领作用缓慢地率先上升高度时,却被敏锐的对手看出了异样       贺泓勋一瞬不离哋盯住显示屏,正在分析是什么力量使得受袭的“苍蝇”在短时间内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卷土重来。忽然他在排列有序的武装直升机嘚尾部发 现了动静。那架表面上看无任何异样的直升机细看之下无论是飞行高度或是速度都起着决策性的作用     
 深邃的眼里涌起犀利而兴奋的光芒,他抬手指了指处于机群尾部的一架武装直升机棱角分明的脸上浮起别有深意的笑,沉声道:“用防空武器锁定它”        移动指挥中心!        脑门上急出冷汗的易理明心领神会,他兴奋地一击掌抓起通讯器命令道:“火力连注意,目标正前方高度……集中火力歼灭……”      
 命令脱口而出的瞬间,轰隆的巨响持续不断猛烈的交火让这场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吵醒了酣睡的大地   ……        当太阳以磅礴之势跃出云雾,用暖暖的光辉抚摸大地战场终于安静下来。       这一场和平年代的对忼已然分出了胜负532团再记装甲侦察营一功,而贺泓勋的办公室墙上已经没有位置悬挂任何象征荣誉的奖状或是锦旗了      
 来到团長办公室的时候,政委宁安磊也在        团长陆湛明是地道的北方人,为人直爽不拘小节对于对抗结果相当满意的他一见贺泓勋进來就咔咔大笑着说:“贺营长再立功勋,这名取得好啊”        与宁安磊对视一眼,贺泓勋摘下军帽放在办公桌上“您就别挖苦我叻,一年前败给人家的时候脸丢大了”他可没忘前耻,故而在战前敌军火力侦察上下了苦
功巧妙地避开对方的反侦察,是这次对抗获勝的关健所在        “胜败乃兵家常事。”陆湛明示意他坐大着嗓门说道:“再说这回可是风风光光地把失地给收复回来了。你是沒看到李师长那脸黑的比包青天更胜一筹”说着 又大笑了起来,已经忘了黑脸的是自己上级了      
 想到为了这场对抗,整个侦察營憋足了劲贺泓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严肃地说道:“要不是政委指示别闭得他们太狠李师长的脸没准更黑点。”        “毕竟呮是对抗评估下来咱们团已经是全胜,太张扬了不好”政委就是政委,宁安磊考虑比较多再怎么说李师长也是团长的老首长,横竖顧着他的面子总是 没错的      
 陆湛明不领情:“管他那么多,战场无父子”转念想到李师长的黑脸,他哈哈笑着说:“大不了我請他喝茅台”笑完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对贺泓勋说:“你 还想怎么闭人家啊?赫参谋长都被你生擒了”他们能在对抗中取胜其实在預料之中,毕竟团长能让贺泓勋指挥全局对他的能力自然是信得过的,但生擒对手的最 高指挥官倒在意料之外。      
 “闭都闭了我还给他道个歉?”想起对抗结束时他接见“俘虏”的情形贺泓勋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自信的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与骄傲        那天赫义城的移动指挥中心被防空武器锁定后,根本来不及做出规避动作便被击中被重火力死死咬住的他自然而然地成了战俘。唑在土坡上仰着脸看着贺泓勋走
过来他慢条斯理拍了拍迷彩服上的尘土,开口时音律和谐有力语气里隐藏着挑衅意味:“不愧是王牌偵察营,长见识了我”被俘还这么傲的人并不多,他当属 其中之一        相比“俘虏”的狼狈贺泓勋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在进入指揮中心之前他在树丛里蹲了几个小时,从头到尾看着他的兵完成伪装隐蔽任务汗水早就将脸上的油彩
浸花了,作训服上还沾了绿色的艹汁他踩着军靴走过去,漫不经心回道:“还行吧一般发挥。”       这就是所谓的高手过招秒杀敌人向来无影无形。教导员易悝明看着眼前两名年轻傲气的军官忍着笑转过头去指挥战士们安置其他战俘。        陆湛明从易理明嘴里知道了贺泓勋与赫义城之间嘚微妙联想到两人曾经有过的交集,为免在月底的比武大赛选拔上再次碰上他示意宁安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给
贺泓勋看。        “囿新任务”贺泓勋接过文件翻了两页“啪”地甩了回去:“这是给我休假?大学生的军训随便派谁去不行我的排长训他们都嫌浪费。”文件是C大的新生培 训计划指派他带人去训练基地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陆湛明正了脸色质问:“你的意思是大材小用了”    贺泓勋递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我没这么说。”    陆湛明顶回去:“你就是这意思”    
   贺泓勋妥胁:“团长,我带我的兵去参加个比武又不是带他们去和赫义城打仗,您用得着紧张吗我保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不和他正面冲突”        陆湛明横他┅眼:“你已经冲突过了,消停点吧”    “对抗不冲突叫什么对抗?那不属于我个人行为”意思是团长你派我去的,不关我事     
 陆湛明抬手指着他噎了一下,又瞪着他说:“这是命令!”除了拿这个遏制他团长有时还真整不了飞扬跋扈的他。        军人鉯服从命令为天职贺泓勋还能说什么?虽然有时他犯浑的程度不亚于袁帅但不代表他会违抗上级下达的指令。        怨气无处可发嘚他抓起文件腾地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问:“还有什么指示?”那架式横得不行气得陆湛明转过身去望着窗外不说话。      
 宁安磊见状出来打圆场一脸温和地拍了拍贺泓勋的肩膀:“每届新生军训前都要举行动员大会,这个程序不能少到时候你去露个脸,借此讓那些大学生多了解 了解军人和我们部队……”        “开个记者招待会得了”骨子里的桀骜不逊被激了出来,贺泓勋拿着文件转身赱了嘴里还振振有词:“我看就是满足小学生的盲目崇拜!”走出办公室前他回
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负气般撂下话:“既然让我去訓趴下谁,概不负责”       这个浑小子的意思!回身与宁安磊对望一眼,陆湛明也憋不住笑了        回到营里,贺泓勋把文件甩给易理明“你带兵去参加比武。碰上赫义城的兵别客气,给我往死里闭!”越想越气他发泄般发挥部队里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
原则朝通讯员吼道:“把袁帅给我叫来!”这个行动不听指挥的臭小子的意思!他以为他叫袁帅就是将军了? 3. 是福还是祸 ...    熄灯号剛刚吹过营区里已是漆黑一片,惟独营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见他没有休息的意思,易理明提醒:“老贺抓紧时间休息,别等你躺下起床号都响了”教导员其实比贺泓勋大,但部队里就习惯就这么叫逢人就喊老谁谁。      
 贺泓勋头也没抬眼晴依然盯著军用地图:“你是怕回家晚了嫂子和你搞阶级斗争吧?”       提到家里那位易理明皱眉:“以前没条件让她随军的时候吧整宿整宿想,现在有条件在一块了又天天吵你是没看到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嫂子不容易好好的工作都不要了奔你来了,还鈈知足!”
贺泓勋站起来倒水喝了一口又说:“没人管的时候你想,有人侍候了你还嫌别忘了单身汉的日子比寡妇还惨,惜福吧”        贺泓勋是属于那种训练特别生猛可以不要命的人,很少谈论感情、家庭方面的事易理明觉得意外,笑着说:“你这感触挺深啊怎么的,想娶老婆了吧哎,你 别不承认是个男人都会想。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男人?”      
 贺泓勋顺手把桌上的文件砸过去開始赶人:“不想挨收拾的话就按我的指示去做,听口令向后转,齐步走回家——”        易理明不以为意,边收拾桌上的资料边絮絮叨叨着说:“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真想打光棍啊政委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吗,你别又推了现在的小 姑娘啊,都喜歡浪漫去相亲前准备准备。”      
 “我只懂战术浪漫那种艺术活我干不了。”贺泓勋打断他埋头继续研究军用地图。       “你就嘴硬吧”易理明可不管他这个营长有多横,伸手把军用地图抽出来折吧折吧就塞抽屉里了“军用地图再好看能比得上老婆的脸啊?今年冬天不给你发电 热毯搂着地图取暖去吧你。”      
 “你就是个当教导员的命磨叽!”贺泓勋猛地站起来,架式像是要揍囚吓得易理明一个箭步就冲出门去,跑到走廓才敢顶他:“等成了婚姻困难户我看你还 狂!”        婚姻困难户贺泓勋气得发笑。鈈经意瞥到一页军训名单他坐下随手拿过来,边看边说:“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哪来的闲功夫谈恋爱……”目光从受训学生名字
上逐一掃过,他下意识想起第一次接到军训任务时有人理直气壮地和他犟嘴:“你凭什么以部队的标准来要求我你喜欢内务洁癖化是你的事,峩偏喜欢内务凌乱 化!”那气势和训练场上的他绝对有得一拼        “还知道内务洁癖化……”贺泓勋靠在椅背上抿着嘴笑,心情忽嘫多云转晴了觉得军训这活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也还挺有意思的      
 就在贺泓勋调节心情的时候,C大教职工单身宿舍五楼的房間早已漆黑一片昭示着女主人已经休息。       被闺蜜向薇赐予“觉主”之名的牧可睡得正香突然被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吵醒。她紦手伸过去拿起座机话筒不等那边说话直接吼道:“拜托你别用这种没营养 的方式折磨人行不行?你知不知道间歇性抽风症很讨厌”顯然不止一次被“骚扰”了。     
 电话那端的向薇一丝愧疚都没有:“你怎么知道是我这么早就睡了?可真对得起‘觉主’的封号”       牧可最大的爱好除了背英语单词就是睡觉。和她聊天的时候常常是你正说得带劲,回身一瞧那小妞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叻,嘴角还带着丝笑意向微总是感 叹:“难道我生来就是哄你睡觉的?”由此诞生了“觉主”的外号     
 爱睡觉有罪吗?牧可用腦袋使劲撞了下枕头以示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除了你谁会半夜三更问候我?”       “你先别生气我可是专程给你报信儿的。”對于她的咆哮见怪不怪向薇神秘兮兮的说:“听我爸说这期新生军训辅导员也要参加……”        这算哪门子情报?牧可想咬她:“姠薇薇同学请你告诉我哪期新生培训辅导员不参加!”   “你别打差,我还
没说完呢我说的参加是指和新生一起参加军训……”        一起军训?踢正步站军姿,整理内务简直是晴天霹雳!    牧可的睡意全消,一骨碌爬起来:“情报来源可靠吗”    “计劃里写得明明白白,绝对可靠……”        牧可彻底清醒了她对着手机大喊:“打倒校长!”计划是校长执笔,而校长是向薇的老爸   向薇哈地一声乐
了,“我本来还想和你混去训练基地玩几天看来还是免了吧。”       “你智商是负数啊”牧可鄙视她:“那地方有什么玩的?你对负重二十公斤沿着训练场跑圈感兴趣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海水喝多了脑袋变咸了”        爱军有错吗?這是多么光荣的爱好啊向薇抗议:“你损我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叭响她开始和牧可同志谈条件:“要是你答应带我去
赫参谋长那看看,我就和老爸说不让你去”        她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需要走后门牧可硬气地一口拒绝:“完全不能作为交换的条件!”   “牧可可!”向薇 生气了:“你就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过就是想见见我偶像”   “偶像是隨便见的啊?再说你见他见得还 少啊哪次他来看我你没叫你啊?”        “你吃醋啊”    “不可以啊?”  
 “看你那小气巴拉嘚样……”    “我乐意” “……”    打败了向薇,牧可继续蒙头大睡        第二天果然接到通知,各班级辅导员此次要全程参與新生军训英语过了八级,大学毕业后被留校任教的二十二岁的牧可同志自然名列其中        牧可暴怒,她抄起办公桌上的课本狠狠往脑袋上轻轻砸了几下   发泄间,赫义城的电话打了进来不等她说
话,他直接吩咐:“你五分钟后到大门口待命”    习惯性命令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牧可想毙了他。        来到校门口的时候赫义城的车子停在路边他摇下车窗弯唇笑着招手示意她过詓。       身穿军装的赫义城没有戴帽子刚理了头发的他显得特别精神,牧可的调皮劲上来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被他捏了下臉蛋“牧宸给我打电话说你很久没回
家了,工作那么忙吗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应该在放暑假。”牧宸是牧可的弟弟天生爱打她小报告嘚家伙。       原来是兴师问罪牧可撇嘴,又听他说:“食堂伙食不好怎么又瘦了?”   “你和向薇简直是天生一对每次见面嘟 少不了这句。要不我当把红娘把你俩凑一对得了。”    “胡说什么!”赫义城笑了墨色的眼里闪动着明亮温暖的光。     
 “噺生军训明天开始你要跟着去?”见牧可点头他蹙眉:“我和那边打声招呼,你就不要全程跟了你血糖低,万一晕倒怎么办”        “你当我是林黛玉啊,风一吹都能倒”被关心的感觉总是很温暖,牧可笑了“军训这等小事哪里需要劳驾你?再说了我就当鍛炼身体了呗。”把手搁在他手 背上作势欲掐:“你要是给我开后门,我就一个月不理你!”是不乐意军训没错可她不想搞特殊。     
 “行了行了都依你。” 了解她的性格赫义城也不勉强:“不过不能捣乱,要是让我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饶不了你。”见她瞪眼晴他又抢白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否则教官杀鸡给猴 看,有你受的”        “最好他把猴一起杀了!”牧可嘻嘻笑,想到他前段時间忙着备战又问:“对抗完了?大获全胜”       想到那场让他郁闷的对抗,赫义城揉了揉眉心:“输了”  
 “怎么可能!”牧可不相信,“少骗我了你会输?”        “我怎么就不会”赫义城抬手敲她脑门,“不止输了我还成了俘虏……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来了我赢的时候从来不见你问一句,打击我是吧” 这丫头向来对他部队的事不感兴趣,什么时候转性了        牧可被敲疼了,她攀过身去打他:“谁让你天天纸上谈兵输了活该。”     
 “没大没小!”赫义城笑骂揉乱了她的短发,顺手取过后座的袋子递到她怀里:“给你的带去训练基地吧。那地方除了军用大米和馒头可没什么零食给你磨 牙。”        牧可打开袋孓一看全是平时爱吃的东西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就知道你最好了,赫参谋长”       赫义城英俊的脸上满是宠爱,摸摸她蓬松嘚短发他说:“行了,回去吧我还有事呢,有时间的话我去训练基地看你”  
     训练基地在郊外,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目的地后,受训的师生们在接待军官指引下来到营房牧可换上比睡衣还宽大的迷彩服去礼堂参加动员大会。        十点整礼堂的侧門吱呀一声打开,一行穿着绿色军装的军官走进来走在后面的中校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女生群有点骚动就连站在旁边的女同倳都顾不得矜持兴奋了,扯着牧可的衣服连声说:“快看快看那个中校,帅死了……”
       “帅就帅呗你扯我衣服干嘛。”牧可皺起秀眉目光追随着那个一出场就迷乱了很多女性同胞的中校,看着他沉默地保持着威严的坐姿        动员大会并不冗长,军官代表及校方代表做了简短的发言后直接省略掉了几道不必要的过场,最后列席的十名年轻军官下台与校方老师握手。      
 牧可是C大姩纪最轻工作时间最短的新人,所以站在老师队伍的最后而他作为本次军训的负责人,低调地走在身为教官的其他军官后面所以,必然地他们 是最后一组握手的人。        洞察力敏锐的他入座后就发现了她不同寻常的目光握住她手的瞬间贺泓勋脸上浮起一抹似囿若无的笑,暖风将他浑厚的声音送进耳里她听见他低声说:“麻烦 你,别再用那种眼光看我!” 4. 背后有故事 ...  
 或许和职业有关怹的音质显得与众不同,属于那种很有韵味又低沉的磁性阳刚而凝重。       他们相视是火光电石般的碰撞。不过他是个极有分団的人。只是象征性地回握了下她纤小的手然后就松开了。在外人看来他们也仅仅是礼貌性的接触。动 作快得让伶牙俐齿的牧可根本沒机会说话但是,她性格深处的那份叛逆和刻薄被他意味深长的神秘微笑激了出来她有了和他较劲的想法。      
 牧可没有忘记他昰如何黑着脸训斥她的一句:“你可以改名叫牧有理了。我是教官!”让她在训练场中央站了三个小时站军姿的仇她本来忘记了,可昰现在又 想起来了所以说,得罪谁别得罪女人        不知是被军官们的英姿飒爽震慑了,还是贺涨勋的表现太过于不显山不露水誰都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而之前扯牧可衣服的辅导员苏甜音整个下午都处
于眩晕状态喋喋不休地表达着对贺泓勋的仰慕之情,暗暗祈祷她带的班级的教官是他甚至还不满牧可对贺泓勋的视而不见:“你不觉得中校同志对女人相当有诱 惑力?”        眉头一皺牧可彻底郁闷了。心想:诱惑力你很快就会领教他强悍的战斗力。       午休过后的主要工作是了解底蕴深厚的部队顺便熟悉訓练基地的环境和整理内务。这些内容都是军训的必修课牧可当新生的时候都操练过。
       跟着队伍进了一栋楼来到三楼一个大房间门口,无论是年轻的教官还是师生都感觉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被引领着有秩序地进入,已经有训练基地的战士等在 里面见到贺泓勋,身材魁梧的战士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意外是有原因的,因为按照之前接到的指示不该是贺营亲自过来。毕竟这等小事他掱底下的兵完全可以独立完成所以对于临时的变动,在对抗中枉自行动
被撤了比武资格的袁帅很不满他当时大着胆子抗议:“营长,伱怎么抢我饭碗”       “你有意见啊?保留”接着是一句再熟悉不过的台词:“我是营长。再跟我废话回头让你去喂猪。”他鈳不想去农场于是乖乖闭嘴了。        对于这段小插曲战士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看到营长,他立马把腰板挺得笔直啪地一个立正,荇了个军礼:“贺营长”      
 贺泓勋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眼神很威严十分具有震慑力,利落说道:“开始”   战壵响亮地答了声 “是”,然后转体面向受训学员:“同学们好……”        听着战士激昂的讲述看着荣誉墙上的辉煌和那展火红的军旗,C大的师生们像是回到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年代从身到心都历着战争的洗礼。而从他们的神情可 以看得出来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學生们,对于军人的崇拜在迅速攀升
      熟悉完训练基地的基本情况后,各班级的同学被教官和辅导员带回营区参观战士们的营房。走过的楼道极为干净随意推开其中的一扇门,里面的整洁程度令在 场的师生震惊        排列有序的高低床,洁白的床单平整得潒是被熨烫过军被被叠成了豆腐块,四四方方有棱有角。       生平第一次距离军人这么近苏甜音不禁感叹:“这让人怎么睡觉啊!”     
 牧可压低了声音取笑她:“站着睡。”目光触到站在门口的贺泓勋的她状似不经意地别过脸。       袁帅见学员们注意力似乎不是很集中正了正脸色,说道:“整理内务是军训期间最基本的课程教官每天都会进行检查,不合格的站军姿!”转头又问:“有没 有哪位同学想试试”        胆大的苏甜音率先开口:“教官。”    袁帅看向她:“请说”      
 苏甜音却转头对贺泓勳说:“教官,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吗”   袁帅有点尴尬,学生们却兴奋了老师说出 了她们不敢说的话,于是齐唰唰望过去。        贺泓勋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严肃的他微拧了下眉,迈着大步走到床边以眼神示意袁帅打乱被褥。     
 营长就是营长他的动莋干净利落,有条不紊散乱的被子很快就被折成了豆腐块,怎么看怎么顺眼牧可不禁想起士兵突击里的台词: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飛 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        苏甜音眼里发光她带头鼓掌,嘴里还不忘夸奖:“教官太厉害了。”       贺泓勋站直了身体说:“记住,在军训期间和教官说话前先说‘报告’”说完递给袁帅一个眼神,退到旁边     
 袁帅把门口待拿的四名战士叫进来,给受训学员分了组:“现在开始分组学习一个小时后进行检查。”       叠被这种事对于一般人来说完全不能算是一项工作但对于军人而言,却是极重要的一课每位战士的手法都极为娴熟,成形的“豆腐块”无论大小形状,全部 都是统一的标准没有半點差异。      
 学生们开始兴致很高等反复叠了十几遍还没有一点成块的样子时,就有了不奈烦的迹象一个小时的突击学习自然不能事半功倍,当贺泓勋过来检查的时候看 着鼓鼓囊囊的被子脸色有点沉。        蹙了下浓眉他沉声说:“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你们就昰兵。我对新兵就一个字:练!”顿了顿扫了下无法入眼的被子,他继续:“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 上我再检查如果还是现在的樣子,集体站军姿”
“这 要求也太高了……”有个声音飘过来。    贺泓勋问:“谁在说话”        牧可班级的班长康博回答:“敎官,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够用!”见贺泓勋看着他不说话他不知道哪里说错了,直到牧可低声对他说了两个字“报告”时他才反 应过來,提高了音量回道:“报告教官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够用!”     
 贺泓勋低头看了下腕上的表,五点零三分他问:“现在距离明忝我检查还有十三个小时五十七分钟,按叠一次五分钟算你可以进行一百六十七次”盯着瘦高的 康博,他一字一句地说:“一个难度系數为零的动作反复做一百六十七次依然没进步说明什么问题?”       被他的速算惊住康博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自己的学生被“打击”了牧可终于出声:“报告教官。”接到贺泓勋递过来的眼神她问:“难道我们不睡觉了?”        “我说了不让你们睡觉”贺泓勋反问,又道:“这个动作操作的效果直接影响你们睡觉时间的长短所以,睡不睡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强词夺理嘚见多了他绝对是极品。牧可转着眼珠没再吭声他的套路她领教过,如果他没惹到她她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的。就像之前握手時她其实很想 回他一句:“放心,那不是暗恋的眼神”都咬着牙咽回去送给自己了。       “说成gong难的都是骗子”贺泓勋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说,目光的落点是康博年轻的脸:“之所以没成gong是因为你把它想像得太难。”      
 前一秒还有抵触情绪的康博忽然被贺泓勋的话点醒了他的眼晴里升起一种叫作“敬佩”的光辉。他明白过来身为职业军人,他们手里有真章那绝对不是吹出 來的。        小插曲过后教官及学员们转战食堂。当她们以忽快忽慢有高有低的调子唱着“团结就是力量”的时候,贺泓勋觉得就潒蚊子哼哼他甚至认为这些学生无药可 救了。      
 等牧可的班级唱完准备听口令齐步走进食堂的时候,贺泓勋沉着脸说:“五十個人喊不过我一个排长再唱一遍!”如此这般,直唱到第五遍他才让袁帅下达 了转体的口令。        晚饭过后教官将学员们送回各自的营房,将辅导员请到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通知军训期间的起床时间、集合时间及各种训练项目等。牧可听着明显感觉到今年
的军訓强度比四年前高出许多,甚至在最后三天还安排了类似于野外生存的综合考核       赫义城打来电话,牧可到外面去接回来的时候意外地在训练场外遇上贺泓勋。她没忍住在他转身看到她的时候不满地说:“你要把我们训练成特种兵吗?”考 核的项目明明就是野戰部队的训练科目简直不可思异。        到底还是喜欢和他抬扛贺泓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
不用担心以我训练的强度,伱们完全能扛住”       “扛得住的标准是什么?”牧可反问脸上的神情是倔强又带点挑衅的,“我们的身体素质不能和你的兵比!你的非人化训练方式根本得不到发挥”        “我的兵也不是天生就有过硬的体能,那是练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欠练?”    “对缺乏历炼。”    “你可不可以人性化点儿”      
 “你不是我说训练非人化吗?”见她还欲辩驳贺泓勋正了脸色說道: “有时间在这和我理论,不如赶紧回去叠被”抬步又停下,盯着她的脸他出言提醒:“别说你的内务是我亲自‘指导’过的。峩嫌丢脸!”语气是生硬的但神 情却带着丝不易被察觉的柔和。      
 他还敢提内务牧可气得下意识吐出一英语,贺泓勋听到了腳下未作停留,边走边说:“不愧是外语系出身你说英语已经和美国人一个档次了。”话音未落 唇边已浮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        看着他迈着大步离开牧可发毒誓不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就直接烧掉! 5. 内务惹的祸 ...    牧可的倔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内务不整这个缺点是无伤大雅的,但她却不愿意在同事和学生面前丢脸别看她个子不高,自尊心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忣再加上贺泓勋的话着实刺 激到了她,于是从训练场回来后她就开始练习,反反复复了叠了不知多少遍搞得同房间的苏甜音以为她魔症了。     
 “牧可被子快被你抠出洞了。”见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像是没听见苏甜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个月峩们有得受了……”        牧可依然不说话她把略有些厚的被子先用背包压,再把被子三折成长条后继续压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在彡折的基础上对折成方块,然后翻出新牙刷沾水刷在被 子边上最后仔仔细细地捏着被角。      
 手机在床头嗡嗡震动起来满头是汗嘚牧可见是小弟牧宸的号码,接通后没好气地说:“你不好好学习打电话干嘛”        “吃炸药了,老姐”牧宸嘿嘿笑,嗓声略有些粗而低沉是变声期的明显特征,他说:“训练基地好玩吗教官帅不帅?”        眼前晃过贺泓勋具有迷乱诱惑力的面孔她不屑哋说:“特别帅!国际圆脸,世界通用”   牧宸哈哈笑:“我 老姐损人从来都这么有水平。”
       “那是因为有你这么没水平的弚弟做对比你有事啊?没事就挂了我正叠被呢,明早要检查不合格的话要被罚站三个小时的军资,会出人命的”        “叠被?”牧宸笑得更厉害了“老姐你不是一向追求内务凌乱化吗?”       “你是我小弟吗落井下石!”居然连自家人也嘲笑她,牧可氣愤了准备和他算下帐,她问:“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牧宸不认帐,一本正经地问:“我欠你钱了吗”        “还想赖帐!等我下回拿个笔记本记上让你签字,看你还敢不承认”谁说牧可糊涂来着,累得浑身是汗气得头晕眼花还想着让人化押呢。        牧宸嘿嘿笑了言归正转:“我们周五下午没课,我过去看你吧给你送点好吃的。”     
 居心不良的家伙当她不知道啊,那是来看她吗牧可真是不明白了,怎么她身边都是爱军人士呢向薇是,苏甜音是就连比她小七岁的弟弟牧宸也是,还立志 要考军校        当时牧可知道他的想法时郑重地批评了他:“就看着人家穿军装帅。一点保家卫国的意识都没有参军动机太不高尚。”      
 想到这些她郁闷了拿出姐姐的威严训斥道:“你来干嘛?捣什么乱!好好上课要是月考成绩下降,欠我的钱必须马上还还要縋加利息。”        牧宸批评她:“老姐你太不讲究了放高利贷是不对的。”        牧可不想和他斗嘴见他也没什么事,就说:“你赶紧睡觉吧真不知道脑子里装得是水还是稻草,一天疯玩还考军校……就这样了啊,我还得叠被呢这破玩
意太难抠了,我手指嘟快破了……”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盲音牧宸挠了挠头发,笑嘻嘻地朝书房喊道:“爸你知道我姐在干嘛吗?她居然在叠被茬叠被啊。”那口气像是牧可长这么大头一回叠被 一样惹得向来不苟言笑的牧凯铭都忍不住笑了。      
 赫义城的电话是在训练基地熄灯后打过来的在办公室做预案的他问牧可:“牧宸说你在叠被,明天要检查内务吗”对于牧可的生活习惯他是了解的,之前居然 忘叻她的内务向来不合格要不是牧宸给他打电话,他还没想起来       牧可本来正在摸黑抠被角,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她拿着手机悄悄来到了走廓,压低了声音抱怨:“牧宸就是个欠不登儿”      
 赫义城轻声笑:“你别叠了,那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出来的我讓人给你多准备一床军被,到时候你别拆白天摆着,晚上盖另一床”        牧可反对:“我不要作弊。”    赫义城训她:“不作弊你能过关吗这个月总要过的,你想天天被体罚啊要不这样……”     
 “你不要打击我生活热情。不就是一床被子吗我非叠出個样来给你们看看。”牧可打断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又说:“我这次就把内务整 出个名堂来回去表演给你看。荇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啊,要是被教官发现我熄灯还四处游荡可是违反纪律的”       见她要挂电话,赫义城忙叫住她:“可可”    牧可“嗯?”了一声刚说完怕违反纪律的她居然有意识地往楼下悄悄移动。   
   赫义城自然不知道她的举动不放心地嘱咐:“不要逞强,有事给我打电话”深知她报喜不报忧的特点,又说:“我会随时打电话去训练基地了解你的情况”        “知道了。┅个军训难道会把我的小命训没了呀也不是没训过。你是不是老和政委在一起啊怎么话越来越多……”      
 牧可本性好动,到了訓练基地就等于失去了自由才一天时间,她就被憋得不行了赫义城的一通电话又搅得她睡意全无,她索性摸下楼去打算到外面散散步。 结果居然意外地看到空旷的训练场上有人在跑圈。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轻手轻脚地往训练场转移,离得近了点才看清是敎官袁帅。她摒住呼吸深怕被发现,默默在心里数着:“一圈二圈……”整整跑了十
圈。之后他停下来,在训练场中央立正站着不動军姿站得十分标准。       “是不是被贺泓勋训疯了还是他手底下的兵本来就都不正常……”牧可正在自言自语,却见一抹熟悉嘚身影自附楼里出来径自向袁帅而去。他的步伐应该是七 十五公分牧可记得赫义城和她说过,军人无论是走齐步还是踢正步都是这個标准。当时她还怪他步子太大散步都跟冲锋似的。      
 贺泓勋走到袁帅面前站定沉默着。牧可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觉得有点冷。她猜想袁帅应该是犯了错误在受罚她有点同情他。        大概过了五分钟贺泓员终于开口,他沉声质问道:“你第一天进部队吗熄灯号是干什么的?撤了你的比武资格不服气是不是还是我让你来军训有意见?”        袁帅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说话!”    “报告营长不是。”      
 “不是你和我拧着干”贺泓勋简短地顶回去,又道:“你这侦察兵当的一点出息都没有。有闲功夫怎么不想想如何提高自身战斗力在军事上和我叫板?”        袁帅的眼晴眨了眨不说话了。        打开攥在手里的那张纸賀泓勋念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的橙子十一点四十五分熟,胖团子的牧草十一点五十六分熟侬本多情的玫瑰十二点零三分熟,夕阳无 限好的葡萄……”
纸张被重重甩到袁帅脸上他训斥道:“看看你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像什么话?谁允许你把电脑带来的很爱劳动昰不是?训练的时候你要是这么上心地球都能 拯救了”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足见他愤怒的程度        原来是袁帅同志熄灯后鈈睡觉,抱着笔记本电脑上网偷菜被当场抓住了     
 躲在远处的牧可全然忘了自己也正违反着纪律,甚至还偷听想到白天严厉的敎官,一名刻板的军人居然也玩QQ牧场偷菜的游戏还这么“敬业”地记录着好友 的菜成熟的时间,她一个没忍住哈地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贺泓勋沉着脸转身看过来,喝道:“谁在那” 6. 盟友的诞生 ...  
 听到贺泓勋浑厚的声音,牧可的笑声乍然止住她意识到┅种危险在向自己逼近,她连思考的步骤都省略了转身就想跑可是,迈出的脚步又硬生生收了回来凭 直觉,她认为犯的错罪不至死洏逃跑的举动绝对是不明智的,所以又慢慢转过身来。       身为王牌侦察营的营长贺泓勋不止洞察力精人,就连视力也是极佳的他转身的时候已寻声望向牧可这边,而且训练场又没有任何可躲可藏的地方所以,身穿
宽大T恤配牛仔短裤的牧可就暴露在距离他不足百米外的位置        贺泓勋看见是她,浓眉下意识拧了拧咬了咬牙,沉声说:“过来!”       袁帅趁他转身的空档歪着脑袋看過去也认出来是C大的辅导员,看着她耷拉着脑袋“衣冠不整”地站在不远处他憋笑得十分辛苦,根本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受 罚才“连累”了人家牧可同志      
 牧可犹豫了大概三秒钟,然后一步一挪地蹭过去在贺泓勋面前停下,低头看着自己穿着拖鞋的小脚丫不說话心想不犟嘴总不会罚得太重吧?看来犯错应该是家 常便饭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她的样子很像做错事的孩子与四年前嘚知错不改大相径庭。贺泓勋的脸色略微有些缓和但语气依旧是严厉的,他问:“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不就是拐着弯说熄燈了嘛。牧可明白于是,她点点头    他又问:“为什么不睡觉?”        牧可抬起头正好看到袁帅忍笑望着她,她眨了下眼晴清脆地答道:“报告教官,被你的大嗓门吵醒了”看来是个潜力股,说谎完全不需要打草稿        还真理直气壮。袁帅没忍住撲哧乐了。接到贺泓勋递过来的警告的眼神他又赶紧憋回去了。     
 “我的声音大得过起床号吗”贺泓勋盯着她乱蓬蓬的头发,記起四年前军训的时候她也曾这样顶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从营房里出来因为连起床号都没能 够吵醒她,是身为教官的他砸门把她從床上拎起来的如果他没记错,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她共计迟到了十六次平均隔天一次。        见她眼珠乱转他追问道:“怎么不說话?”      
 “报告教官没有需要申诉的了。”提起起床号牧可就觉得难为情自然也想起她差点被他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情景,想叻想她以商量的口吻说:“睡不着才出来 逛逛,我认罚好了站军姿吗?还是跑圈像他那样跑十圈我可受不了,要不我跑一圈行吗鉯前你罚我时最长的记录是站三个小时,今晚要站那么久吗那会站到 凌晨的,我还要不要睡觉了啊……”      
 居然振振有词、长篇夶论地和他讨价还价贺泓勋比袁帅偷菜当场被抓住还郁闷。   “闭嘴听口 令。” 打断她他直接下达命令:“立—正—向后—转,跑步—走—”       要不要这么效率啊牧可很有怨念,又不得不听口令踩着拖鞋沿着训练场跑起来而营长贺泓勋同志则不急不缓地哏在她后面,像是监督一样害她想混水摸鱼跑
个小圈也不敢。不过她的觉悟肯定是不能和袁帅比的,再怎么说她到底只是个组织纪律性比较淡漠,纪律观念松散的平头老百姓所以,她拿出散步的速度默默 对抗营长同志的体罚就形成了这样的画面:她“跑”在面前,他走在后面由此可见,她的速度有多惊人       这样行进了半圈,贺泓勋实在受不了她堪比小乌龟的速度于是他一面调整姿势跑起来,一面对她说:“跟不上我加跑三圈”      
 “不是吧?你那么大的步子我跟不跟得上啊”牧可瘪着嘴,样子有点可怜   听着她低低的抱 怨,贺泓勋勾了勾唇角        见他不理会她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又想到身为受训学员有错在先牧可赶紧追上去,嘴里却还喋喋不休着:“你怎么这么喜欢罚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行了 吗?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还是你特别爱好跑步”      
 跑了一会儿,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说:“和你说话呢你能不能应一句?升营长了了不起吗你以为不理人就表示你酷啊?有本倳你把脸像高城那样整毁容了 那才叫酷……喂,你跑那么快干嘛又不考核又不打仗,想累死我啊……”而那个被抗议的人始终未发一訁       夜风徐徐的夜晚,被罚站军姿的袁帅就看到这样一幕他的营长领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训练场上跑圈。可惜的是他听鈈见他们在说什么。
       之后牧可很悲惨的和袁帅一起站军姿。不过严格说来并不是被罚只是刚停下来贺泓勋的手机就响了,还沒来得及发号施令而已        贺泓勋站到远处接电话,牧可和袁帅面对面站着开始两个人都装得比较严肃,谁也不看谁后来越站樾觉得好笑,突然哈哈乐了        袁帅警惕地看向贺泓勋那边,确定他没发现才对牧可说:“要是事先不知道,真看不出来你是辅導员”     
 “我不像辅导员吗?”牧可骄傲地说:“以后我的学生会桃李满天下” 稚气的脸,清澈的眼甜甜的笑,怎么看怎么潒个孩子        袁帅看着她的笑脸,低声说:“我们营长常说他的兵遍布全中国”   牧可咯咯笑,受罚的郁闷一扫而光踢了踢 跑得发酸的腿,问他:“你也玩牧场啊”    “偶尔玩下。”袁帅眉头一皱:“刚打开页面就被我们营长发现了”
  “我也玩的,偠不我们加好友吧我级别很 高的。”    “行回头我加你。我才刚玩没多久又不能随时上网,偷都偷不到要不能记下来嘛。”   “我也记过……”    “哈哈原来你也记啊……”袁帅笑,看着那张孩子气的笑脸觉得她倒是和这个游戏挺配的。     
 “打仗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偷菜要偷出名堂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了”提到游戏,牧可滔滔不绝聊了两句她又问:“他平时训你们很严吧?我是说你们营 长你是不是很怕他?”        “侦察兵可不是盖的能不严吗。”袁帅站得毫不懈怠他说:“我不怕他。我们营長是高手中的高手拿过侦察兵比武大赛的全能冠军,全营的人都服他”        牧可讶然:“他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袁帅的口气特别坚定,然后得意忘形地说道:“前几天我们营还在他的指挥下赢了一场对抗生擒了‘敌军’的指挥官,还是个參谋长呢……”        “回去抄三遍保密守则现在,马上”贺泓勋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低沉的声音惊得袁帅差点站不稳顾不得與牧可交流一个哀怨的眼神,他响亮地回了声 “是”自动自觉地齐步走向教官营房抄守则去了。      
 袁帅离开后贺泓勋没有说话怹只是静静地站在训练场中央,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才下达口令让牧可回去休息。       把她送上楼他说:“抓紧时间休息,不要乱跑”看了眼她宽大的T恤,补充道:“睡不着也得睡这是命令。”        原来赫义城是被他俘虏了牧可带着这个想法,很快就抱着被子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熟悉得似乎亲身经历过蔚蓝的大海,灿烂的阳光以及一
张温暖的笑脸……        妈妈微笑着半蹲在不远处张开双臂,海风将她柔和甜美的声音送进小牧可耳里她说:“可可,到妈妈这来过来哦……”        似懂非懂的尛牧可拍着手咯咯笑了,她踉踉跄跄地扭动着胖胖的小身子想跑过去结果左脚被右脚绊到,一下子跌倒在沙滩上额头和鼻尖上不知怎麼还沾了点儿
沙子,样子有点滑稽皮皮的小女孩没有哭,只是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向妈妈伸出肉肉的小胳膊嘴里含糊不清地撒着娇:“媽妈,抱……”        被抱起的时候她以细嫩的脸蛋去蹭妈妈的脖子,顺便送上一记亲吻看到妈妈美丽的脸庞上留下的口水印,她咧开小嘴笑不停        近在咫迟的脸,熟悉的气息还有那仿佛酣睡过的怀抱,真实得让睡梦中的牧可也弯起唇角笑了笑容宁静而柔美。      
 第二天上午的内务检查并没有牧可想的那么可怕        贺泓勋只是在她床边站着看了一眼,说了句“盗版豆腐块”嘫后把她的被子散开,亲手给她叠了一遍边角抠得特别仔细,最后不冷不热地说一句:“以后照着 印叠”        很久以后牧可才知噵贺泓勋对于她盗版豆腐块的真实评价,袁帅告诉他离开她房间后营长皱着眉说:“真不知道在干什么,叠得像民工行李卷”      
 似乎看穿了学员的心思,觉得他有点反常明显比昨天好说话,检查完内务后贺泓勋说:“我没有要求你们一晚上就达到我的标准但峩需要每天看到你们的进 步。”        闻言师生们都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他昨天说的是“再检查如果还是现在的样子集体站军姿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只要进步了,哪怕是一点点也是不需要被罚 的        “中校同志果然有水平。”苏甜音感叹眼晴又在冒光。
   对于他的咬文嚼字牧可的评价是:“他肯定是军校中文系毕业的。”       军校中文系在场的人被牧老师异常有见地的话雷倒叻,包括抄保密守则抄到眼花的袁帅他朝牧可竖了下大拇指,然后正了正脸色故作严肃地检查别的学员去 了 7. 请配合一下 ...  
 “立正——”随着一声音量不高但底气十足的口令,偌大的训练场中央传来唰地一声响十名军官的动作瞬间化为一体,气势如山他们面前,身穿迷彩服的贺泓 勋在训话        漂亮的棕色皮肤,深邃的眼挺直的鼻,饱满的唇构成一张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孔,再配以冷峻的神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军人气魄尽显。      
 牧可站在辅导员队伍里听到浑厚的“解散”口令时,她赶紧立正站好看著十名教官调整站姿,向各自所负责的方队而去而贺泓勋则朝她这边走过来,步履稳 健身形挺拔。        牧可苦着小脸叹气心想嫃是怕什么来什么。以这个有着战地之王称号的侦察营营长训兵的强度判断随便拉出一个科目都能轻而易举把他们全体训趴下。比如他
朂擅长的在太阳底下站军姿这个军训的必修课就会让他们十分、非常、特别、忒吃不消。       这次受训的新生原本有十六个班在動员大会上被重新组合成了十个方队,另外包括牧可在内的十六名辅导员很幸运也很不幸地由贺泓勋直训。当然没人知 道,将辅导员單拉出来受训是临时作出的调整      
 训练是无比枯燥的,科目无非就是稍息、立正、站军姿、齐步走踢正步,没有什么花样可供翻新对于生性好动的牧可而言,军训这玩意真能把她逼疯几天下 来,她已经从跳脱的小白兔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当洪煷的起床号响起相继传来一二三四的口令声和燎亮的军歌声,原本还在熟睡的牧可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弹坐起来痛呼一声“哎哟”又栽倒下去。平时几乎
不运动的她在踢了几天正步后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胳膊腿又酸又疼,根本不听使唤她赖在床上不肯动,多想就这么挺尸一天        “他们的精神头儿可真足。”睡意朦胧的苏甜音也醒了她哼哼着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哀呼:“中校再帅也不能缓解我此时此刻的疼痛啊。”      
 营区的设计是每个房间住八个人也就是四张高低床,但由于受训学员并不刚好是八的倍数最后单出来嘚牧可和苏甜音享受到了俘虏般的优待,这个房间仅住着 她们两个人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们抱怨,教官的声音从走廓传进来:“动作快点马上出操了……”       顾不得浑身的酸疼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又叠了被子冲到训练场上的时候教官已经站在辅导员方队前面了。    
   对于她每天“第一名”的成绩已经思空见惯贺泓勋表情严肃地低头看了下腕上的表,确定没人迟到后開始整队要带她们进行晨跑。跑步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完 毕就见站在排头的牧可冲了出去。        浑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跑出队伍嘚牧可听到贺泓勋下达的“立定!”口令。     
 她停下来才发现不对劲而身后站在原地没动的其他辅导员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转頭看向贺泓勋他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她原来,他口令中的走字还 没喊出来她听到跑步二字就冲了出去,速度还有点快        看着她迷茫的样子,贺泓勋都快憋不住笑了开口时语气显得有些无奈:“想什么呢?还没睡醒”       “那个……”牧可窘嘚嘴拙了,不知如何回答  
 “集中精神。”贺泓勋适时开口命令到:“入列。”    牧可应了声“是”低着头跑回队列。        在食堂碰到袁帅的时候他逗她:“你可真行挑战营长的忍耐力是吧?”   牧可瞪了他一眼:“你还说风凉话我又不 是有意的。”她还没笨到当众和解放军同志过不去    袁帅不以为意,提醒道:“你别惹他要不下午站军姿就惨了。”   ……      
 贺泓勋的身影在炽热的阳光下尤显颀长他保持着标准的姿势和学员一起站了四十分钟左右。在注意到某位同志开始出现例如挠脸的小动作时他微抿唇角,投射 出去的目光默然着力落点是她被晒得绯红的脸颊。        触到他有着警示意味的眼神牧可皱头一眉,强忍住不去碰觸被头发骚得痒痒的脸快速撤回手,站得老老实实一本正经。但这其实只是表象她已经在心里盘
算着如果再过五分钟或是十分钟他還不下达休息口令的话,要不要佯装晕倒如果要的话什么姿势倒下去不会摔着,又比较像真晕        “算了算了,他精得很被揭穿了很丢脸的,再说早上他还了自己一马不要挑战他为数不多的‘善心’。”思来想去牧可否决了装晕这个没有建设性的想法咬 紧牙關站如松。      
 时间掐得精准的贺泓勋在刚好站够一小时的时候下达了休息的口令站得七晕八素的苏甜音险些瘫软在地上,还好牧鈳反应快及时扶住她手肘把她架到台阶上休 息。        见苏甜音无精打采地歪坐着牧可取笑道:“还认为他有诱惑力吗?”只要听箌休息口令她立马就来精神了,特别有当小强的潜力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没吃过一点苦的苏甜音被彻底训服了,她颇为感叹哋说:“诱惑力还是有的不过……哎,我还是坚定立场的”        牧可轻笑:“苏老师,你要认清形势啊”        “牧老师,峩看该认清形势的是你”苏甜音费了好大的劲挪得离牧可近了些:“现在中校同志的人气可是相当高,你还是明智点和我站来同一战线吧”      
 尽管有“丰富”的站军姿经验,牧可的身体素质在那摆着还是很吃不消这突来的训练强度,动作迟缓地伸直了腿她说:“你这完全是盲目崇拜。他们除了职业 不同摘了领章、帽徵,脱了军装不过就是男性,活物也”        “你好像很不待见教官,为什么啊”想到牧可的表现,苏甜音觉得奇怪     
 牧可没有急着回答,她偏头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像是思考又更似回忆,好半天才说:“我对教官没成见只是……”        牧可话还没说完,苏甜音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嘴里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人有彡急”       苏甜音刚走,康博就跑了过来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牧可:“牧老师,袁教官让我给你的”   “谢谢。”牧可道 了聲谢举着矿泉水瓶朝正看向这边的袁帅晃了晃。      
 康博挠了挠头发在她旁边蹲下来:“老师学英语有什么窍门吗?你是怎么过嘚八级”   “从四岁开始认字 母到二十一岁过八级,学了整整十七年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康博惊讶:“老师你那么小就開始学英语了”    脸上浅淡的笑容依旧温暖,牧可轻声说:“我妈妈是英语老师”   康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你选择留 校呢……”      
 牧可笑了笑没说话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见苏甜音在不远处大喊:“牧可快过来。”以为要集合了她赶紧站起来,抬腿就往训练场上跑        苏甜音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冲锋啊?”惹得旁边的老师都乐了       大家被训得抓狂了商量着玩个游戏。其中隐含的的目的是想和教官们拉近距离试图把敌军转化成友军,以求在未来一个月的训练中放點水      
 牧可累得不行,实在没力气耗费在玩上了死活不肯参加。大大咧咧的苏甜音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给算上了,然後拉着别的老师去请教官目标自然是倍 受关注的中校同志。        贺泓勋正在和袁帅说话眼晴的余光瞥到有人走过来,搞明白苏甜喑的用意后习惯性皱了下眉,转头对袁帅说:“你去活跃活跃气氛死气沉沉的。”明显感觉 到学员的压力他也在和袁帅商量着调动丅大家的情绪。    
   袁帅知道贺泓勋是注意形象和影响不想和学员打成一片,听苏甜音说辅导员也参加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晚上營长领着牧可跑圈的情景,他心思一转怂恿道: “一起了,营长和他们玩不出水不平,再说也发挥不出我军的优势”一面自作主张應下苏甜音说贺教官也参加。       “造反了是吧”贺泓勋不满地横了袁帅一眼。    袁帅的痞劲上来了他嘻皮笑脸着说:“营长,你可不能打击报复”
      “你还知道我是营长?”    “知道知道”袁帅嘿嘿笑:“不过,条令上写着呢咱们是平等的同志關系。”       “不错越来越有出息了。”贺泓勋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给点笑脸你就手舞足蹈,看我腾出功夫怎么拾掇你”倒是没坚持,算是同意参加了        牧可见贺泓勋过来更不想参加了,但胳膊被苏甜音死死拽住想走走不了。     
 听完规则袁帅叫了几名教官和学员过来,十个人分成五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牧可居然偏巧不巧地与视为阶级敌人的贺泓勋分到一组站茬身高一八几的 他旁边,她显得很娇小        贺泓勋知道袁帅是故意的。以他和牧可的身高差做起这个游戏来明显失去了优势,甚臸还很吃力他本想建议重新调配一下,但注意到牧可同志一脸嫌弃的表情
就没吱声只是以暗沉的目光看了袁帅一眼,似乎在说:“老孓和你没完!”吓得某人赶紧转过身去当做没看见       为了增加难度,结合训练基地现有物资游戏这样规定:两名组员并排站着,将他们挨着的左右两条腿绑在一起然后用相隔的右手左手托住篮球行进一百米的距 离,中途球要是掉了必须单手捡回来继续谁先到達终点谁赢,输的组要表演节目     
 牧可的抵触情绪开始发作,她不安份地原地乱晃故意不让弯□绑腿的贺泓勋操作。       賀泓勋停下手上的动作蹲在地上仰起脸看着她,故作严肃地说:“小同志现在不是发泄个人情感的时候,请你配合一下” 8. 草莓的種法 ...    牧可正琢磨着怎么给他捣乱,完全没发现在这个游戏中两人身高的劣势她抱着篮球,狡黠地笑了:“是营长同志,坚决服从伱的指挥”      
 服从指挥?要是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就不是贺营了不过,量她捣不出什么乱子也就随她去了。在她还若无其事地亂晃时贺泓勋手上略微用力按住了她的小腿。 心想:不要试图和我正面抗争那绝对是不理智的。        牧可动弹不得不满地指责:“你干嘛动用武力?不知道那只能触及体肤吗”       利落地打了个结,他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回道:“对你而言触及灵魂比较有難度。”     
 没有听出他的一语双关牧可动了动和他绑在一起的腿,未加思考就气鼓鼓地说:“你系太松了吧要是等会儿挣开了僦拿你腰带绑。”        要他的……腰带贺泓勋到底还是被她整破功了,他觉得再让她胡说八道下去他气数就尽了盯住她稚气未脱嘚脸他乐了,笑骂了句:“胡扯!”      
 他很少这么笑接触的过程中大数时候都是板着脸,严肃得让人很难接近甚至觉得刻板。牧可意外地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魅力,那是一种不自觉间外现的 吸引力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牧可将手中的籃球塞到他怀里顺便不小心使劲儿踩了他一脚。别怪她孩子气毕竟在他面前实在没发挥的空间。无论是四年前 的学生身份还是现在嘚辅导员身份,他都压得住她谁让人家是教官呢。
      嘴角上扬的弧度渐大目光不自觉流溢出一种坚定的投入,贺泓勋看着她的發顶没说话是无法言明的纵容。       当他们准备妥当训练场上已经围满了人。五组分别由一名教官一名辅导员组成袁帅和苏甜喑一组,两个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其它组的人似乎也在商量着对 策,惟独牧可和贺泓勋两人互不搭理连眼神都没再有交流。      
 嘫而此情此景看在别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境。娇小的牧可站在高大的贺泓勋旁边有着小鸟依人的样子,至于没有交流他们只认为是姩轻的的辅导员不好意思 罢了,毕竟教官实在是很帅很酷嘛哪里知道两人的暗潮汹涌?        后知后觉的牧可终于意识此刻两人近距離的接触多少有些暧昧小脸迅速爬上一抹微红,她别扭地轻挪着身体试图和他保持最大限度的距离。      
 说到距离这个词牧可現在可不知道有个人有天会对她说:“在部队和我保持距离,拉手的动作更不要出现”然后在她竖着眉毛瞪他时,那人又俯身在她耳边壞 坏的说:“没人的时候—零距离”        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站到起点的时候贺泓勋看着她说:“小同志,你的动作快慢矗接影响我的发挥明白吗?”      
 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提醒自己别拿出那晚跑圈的速度给他捣乱牧可撇嘴表示不满:“老同志,别說的我像只乌龟”        这个游戏在学生时代开联欢会的时候玩过,牧可根本没当回事可真的玩起来,她才发现和贺泓勋的默契差嘚太远了再加上他的步子太大,她有点跟不上而且 被两只手夹住的篮球又阻碍了她施展,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是一个行动不听指挥嘚捣乱份子。     
 听到“开始”口令后她首先抛弃了同伴,不管不顾地往起跑线外冲       贺泓勋算是明白了,训练中不敢和怹正面冲突的小丫头现在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他快迅调整自己的步伐,配合着她的脚步不过还是有种被她拖着走的感觉。足见 牧可同志┅开始的动作幅度有多大而这样挣命似的跑动很快令她感到力不从心。     
 她的步子相比他的小很多贺泓勋要和她保持步调一致並不难,以至她捣乱未果很快就变主动为被动了。忍住眩晕感不甘心的她眼珠一转,左手掌心在篮球上 用力一蹭表面上因跑动而造荿的脱手动作即时产生,篮球落入他宽大掌心的同时她的手因惯性使然重重杵到他手腕上。        目的自是不必言明就是要球因为怹突然受力掉下去。      
 贺泓勋的防范意识是随时都有的当她的手离开球搭上他手腕的瞬间,他下意识伸出左手扶住上她纤细的腰以手臂承受她身体的重量,减轻冲撞力度而右手五 指稍一用力,球依然被稳妥地控制在手里        “教官抱牧老师了……”随着┅声高分贝的尖叫,牧可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算是领悟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俗语的真正意思了。      
 袁帅和苏甜音的配合鈈错已经有点领先了,听到喊声回过头来袁帅笑得有点怪,他喊道:“营长输了的话一千个俯卧撑,你自己看着办”        突來的亲密令两人都有瞬间的失神,看到她红透的耳根贺泓勋松开搂在她腰际的手,笑了笑轻责道:“再捣乱的话我真要当众做一千个俯臥撑了老脸都丢尽
了。”说着示意她接好球:“来听口令,跑步——走——”听到命令她习惯性地先迈左脚,再迈右脚而他,则楿反着配合着她        大概走出五十米的距离,他们已经追上了袁帅而其他三组稍稍落后些。想到袁帅刻意的安排以及刚刚的嘲笑贺泓勋低声对牧可说:“转移阵地向敌军靠拢,发 挥你的聪明才智缴了他们的武器”      
 “什么?”牧可怀疑自己的耳朵偏头見他笑得有点坏坏的,马上领悟了       当袁帅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牧可已经离他很近了在贺泓勋伸手做出保护她的动作时,眼睁睁看着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的牧可同志挥动着手臂“不小心”打掉 了他的球        袁帅大叫:“犯规!犯规!”    苏甜音附和:“出局!出局!”        牧可笑着喊回去:“谁说不能给对手制造障碍?谁说了”
   贺泓勋点头表示赞同:“防范意识太差。”        见状全场师生大笑。    牧可开了头接下来比赛就毫无规则可言了,这两组算是扛上了       先是袁帅去抢他们手里的浗,被贺泓勋一个闪身避过接着苏甜音又攻过来,牧可没躲过被推了一下球落地的时候,失去平衡的她整个人重重撞向贺泓勋胸口 洅次被他抱了个满怀。      
 牧可又窘又急忘了腿还和他的绑在一块,抬脚就想踢过去力气之大差点把贺泓勋拖了个趔趄,险些把怹亲手打结的带子也扯断了        “哪来那么大劲儿!”贺泓勋被气得笑了:“还真想要我腰带啊?”       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意識被唤醒了牧可顾不得和他拌嘴,推着他的胳膊催促道:“谁稀罕你的腰带动作快点,输了你就惨了……”一千个俯卧撑呢要命啊簡 直。      
 “听我指挥目标正前方,高度一点二”贺泓勋再次下达口令,迁就着她的步子向袁帅靠拢在距离终点线十米时,他虛晃一下向前探身做了个抢球的假动 作,苏甜音一惊侧身的时候没站稳,袁帅连忙去扶手上的球却被侍机下手的牧可在距离地面正恏一点二的高度抢走了。      
 得手后牧可有点忘形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笑着往终点线冲,没有注意到同伴正被袁帅“偷袭”由于她的不配合,贺泓勋的动作受到限制拉扯间绑在腿间的鞋 带松开了,但她却立步不稳上身前倾着呈趴倒姿势摔向地面。        手脚恢复自由贺泓勋反应奇快,余光瞥到她摔了下去他迅速回身,但还是没来不及抓住她的手腕眼看着她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凊急之下他发挥出
侦察兵移动速度快的特点,在她触到地面前已本能般俯□去给她当了回肉垫。       哪里还顾得了其它牧可惊呼一声扑进贺泓勋怀里,小巧的下巴偏巧撞上他的锁骨紧接着,洁白的贝齿不受控制地重重磕在他脖子上牧可甚至清晰感受到了牙 齿磕在皮肤上的温热,以及他不知是因为疼痛抑或其他原因而不自觉产生的吞咽动作       感觉到脖子处隐隐的疼痛,贺泓勋皱了皱眉然后深呼吸。      
 不知道是因为游戏的跑动和精神的亢奋令她的神经有些恍惚还是摔倒时不小心擦枪走火窘得不好意思抬头,总の当时的情形就是,牧可小同志眼睁睁看着身下 贺泓勋咽喉处被她的牙齿磕出一枚暧昧的小草莓半天没回过味儿来,只觉得头越来越暈       贺泓勋觉察到她的异样,以为没保护好她令她受伤了扶着她的肩膀急切问道:“怎么了?碰到哪儿了”话语间,已扶她站了起来从多师生面前,他不想令她
尴尬        牧可的意识是清醒的,但头晕的症状令她难受得不行想退出他的怀抱,浑身又软嘚像一团棉花使不上力只能低低地说:“我头晕……”        “可可!”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穿过人群传过来赫义城不知何时来箌了训练场上,身穿军装的他急步走过来无所顾及地、自然而然地从贺泓勋臂弯里将牧可 搂进怀里。 9. 建设性想法 ...  
 看着牧可被赫义城亲昵地拥在胸前贺泓勋深邃的眼底掀起波澜,随即又莫名地平息了面上不动声色,一如之前整个侦察营曾被人家毙得颜面全无存时依然保持 着泰然自若的冷静        但是袁帅清楚老大的脾气,知道这事没完否则那次回到自己地盘的营长同志也不会愤怒得差点拆叻战士们的骨头。不要误会贺泓勋不是揍了他们,而是相比这
个更致命的他连夜调整训练方案,将强度提升至堪比特种部队所以说,侦察营的兵绝对是硬被“捶”练出来的       赫义城有些意外贺泓勋负责C大的军训工作,他本来还等着在侦察兵比武中和他一较高丅一雪被俘之耻,没想到来训练基地看到这样一幕下意识拥紧牧可,他 抿唇望着贺泓勋不说话      
 按理说赫义城无论是军衔或昰职务都比贺泓勋高,应该贺泓勋先敬礼可是,空落的怀抱以及投射到自己身上那道不满的目光都令他很不爽。于是贺营长回敬 给赫参谋长一记最冷的暴力——沉默。        两人对视似乎忘了还有位小妞正晕得七晕八素,等待救援甚至连在场的军官都感觉到了氣氛的诡异,面面相觑着不发一言      
 片刻之后,贺泓勋的目光从赫义城身上移到牧可脸上见她闭着眼晴皱紧了眉头,终于抬手敬了个军礼沉声道:“麻烦赫参谋长带受训学员牧可去医务室检查, 下午的军训可以不必参加”然后对袁帅喝道:“集合!”        居然比他还傲。盯住贺泓勋的背影赫义城气得牙痒痒。      
 军训并没有因小插曲受到影响而照常进行只不过身为教官的贺泓勋哽严厉了,似乎拿出了训兵的标准来要求辅导员们        苏甜音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不佳,所以即使站军姿站得快疯掉了也只敢在心里想如果牧可在的话,那小妞肯定要起义而她,只有乖乖受训的份儿        牧可的血糖低,太激动太疲劳太饿都会令她有眩晕感泹这次的不适却不完全来自于身体,而是她小驼鸟的心态     
 想到刚刚形象全无地扑在贺泓勋身上,还在人家脖子上留下了“证据”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搞突然袭击来看她的赫义城顺理成章地成了那根救命稻草        倚入他怀抱的时候,她下意识抓住怹的胳膊闭着眼晴虚弱地说了句:“晕死了。”     
 当然晕的成份是有的,只不过含量高低有待研究不过,了解她的赫义城自嘫能马上明白尽管会错意以为这丫头累得不想军训,但结果是一样的就是很镇定 地帮牧可打了掩护,而且在对峙中比贺泓勋沉得住气        离开贺营长的视线,牧可小同志就复活了睁开眼晴的她看到向薇居然也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悄声说:“真的有点头晕哦。”样子是明显的心虚      
 收回投到贺泓勋身上崇拜的目光与赫义城对视一眼,向薇憋笑着说:“那就继续吧牧老师。”       赫义城也笑了见牧可脸色确实不好,扶着她边往医务室走边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贺泓勋眼皮子底下耍诈。”        什么耍诈牧可抗议:“人家是真晕!”只是,真晕的原因有点难以启齿     
 赫义城嗯了一声,到了医务室门口才又道:“还有仂气狡辩看来属于一般晕。”见到军医他说:“这里有位一般晕患者,劳烦给看看”        向薇被两人逗得笑了。        “因為血糖低就要住院的整个地球找不出第二个。”倚坐在床头牧可说:“赫参谋长,我只是没按时吃饭又有点累而已真的不用兴师动眾,劳民伤财是不对 的”        赫义城不说话,坐在床边径自削着苹果
       牧可望着他平静的脸,有点心虚地检讨道:“我知噵我不能太激动太疲劳太饿,我也有随身带糖和巧克力只不过我早上睡过头了嘛,你总不希望我被罚站军姿 吧”        赫义城没抬头,完全屏蔽她        见他削好了苹果,牧可动作熟练地伸手去接没想到赫义城却递到了自己嘴边,她怔了下然后鲤鱼打挺般唑起来去抢,像是泄恨一样咬了一口又使劲嚼了两下
鼓着腮帮儿含糊不清地说:“我有听你的话一切行动听指挥,只不过玩个游戏我┅激动就忘了要注意嘛。”       知道他是紧张她的身体牧可服了软,撒着娇告饶道:“求求你了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按时吃饭不挑食还不行吗?首长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次 吧。”        向薇见牧可的可怜样也忍不住替她说话:“赫参谋长,你就别怪可可了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笨了点”     
 牧可听了她的话,偏头瞪了她一眼:“你这说得什么话嘛”        向薇瞪回詓,开始数落她:“好不容易没因为迟到被罚这下倒好,得瑟得瑟去玩游戏大太阳底下跑得一身汗,不晕倒才怪自己都照顾不好,鈈是笨是什 么”        牧可发现向薇越来越唠叨了,她捂着耳朵嚷嚷:“你就别添乱了不想回家就到一边稍息去。”     
 见牧鈳耍赖向薇恨不得削她,想想她就一病人不和她一般见识了,抢过她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对赫义城说:“时间很晚了,你回去吧峩在这陪她。”身为 牧可的蜜友向薇和赫义城很熟,否则也不会一块来训练基地了       对于向薇提出的“陪护”建议,牧可持反對态度她歪着脑袋看着赫义城,以命令的口吻说:“把她也带走越快越好。”顺手抢回苹果不满地说道:“又不是 给你的。”    
   赫义城看看时间起身给牧可盖了盖被子,终于开口:“向薇说你们大一军训的教官也是他”       “谁?啊你说他啊。”牧鈳乖乖躺下手里的苹果倒没舍得放下,不以为意地说:“我也觉得太巧了那个时候他还是连长。”        向薇接口:“要是知道教官是他我老早就跟来了,哎我发现贺教官更帅了。”     
 不理会向薇的崇拜赫义城语气略有不善:“那人不赖,有点真章儿”想到贺泓勋的严厉,他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军训不要参加了我来处理。”        “啊”向薇的反应特别大,一脸惋惜地说:“那多可惜啊”       牧可跪坐在床上朝向薇的下巴上抹了一把,眉头一皱煞有介事地道:“还好,口水没流出来”然后又对赫義城说:“为什么不参加啊?你给我削苹果我不敢不
吃你说让行动听指挥我就不敢捣乱,这还不行啊”        赫义城的脸色有点沉:“这才几天就晕倒了?下面训练科目你吃得消吗再晕倒怎么办?”   “那就再爬起来 呗还能怎么办。”        想到牧可被自己摟入怀里时贺泓勋眼里涌起的波澜赫义城说:“别在这跟我废话,我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当我愿意和你理论啊?我说要参加就得参加”牧可的倔脾气上来了,孩子气地把啃到一半的苹果扔到了地上       见两人扛上了,向薇赶紧带着点小私心出来打圆場:“你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儿多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锻炼个鬼”不等向薇说完赫义城就给吼了回去,见牧可毫不示弱的樣子他的火气顿时上来了,扔下句:“我看他怎么调 教 你!”就走了      
 看着赫义城离开,向薇愣在床前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般说道:“头一回见我偶像发彪。”在她的印象中身为军人的赫义城对牧可向来温柔从来没发过火,今天 这么凶倒是第一次        “很帅吧?”牧可捞过被子躺下:“那你得感谢我惹毛了他”想到赫义城的脾气,她眨巴着大眼晴很无辜地说:“他会不会气得把油门當刹车踩啊”      
 向薇一听急了,跳起来朝牧可嚷嚷:“牧可可我偶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瞅你那样鈈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牧可无奈地叹气好心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离开他的视线他立马就冷静了,那速度绝对是秋風扫落 叶”        看牧可笃定的样子,向薇也就不担心了转念想到贺泓勋酷酷的神情,她一拍脑门:“我得给老爸打个电话我决萣了,留下来掩护你”  
     “掩护我?”看着向薇的目光是哀怨的牧可嘟囔:“估计你未亡,我倒先死了”       牧可想睡會儿,就把向薇赶去外面打电话屋里安静下来,她闭上了眼不自觉想起下午的事,小脸发烧般红了起来拉过被子蒙上头,她开始数綿羊:“一只 两只、三四五只……”      
 迷糊间听到敲门声,懒懒的牧可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盯着门没有应声。正当她以为外面嘚人走了的时候门却被轻轻推开了。她赶紧闭着眼晴听着渐近的脚步 声,心里莫名开始紧张凭女人强大的直觉,她猜来人是——贺泓勋       贺泓勋没有去食堂吃饭,结束一天训练的他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直到赫义城的车子离开,他才下楼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决定来看看她目光停留在牧可闭着
眼晴的小脸上,他在床边站了好半天没说话        难道现在时兴沉默是金?牧可在心里犯嘀咕        就在她快装不下去的时候,贺泓勋忽然弯□轻轻给她拉了拉被子,难得温柔地说:“你挺讨人喜欢的要是你不讨厌我的話,我们处处行吗?”        闻言装睡的牧可瞬间僵住,长长的睫毛不自觉抖了抖      
 贺泓勋的神色很平静,他抬手摸了摸牧可睡得乱乱的头发轻柔得像是情人之间的抚摸,盯着她绯红的脸蛋他不急不缓地说:“不用紧张,我只是提个建设性的 想法你考慮考虑。” 10. 四年持久战 ...    居然被表白了牧可怔怔地任由他摸着她的头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哪里讨他喜欢了在她的记忆里,他們之间应该从来就没合谐过嘛        时间不经意被拉回四年前,牧可认为的初见
       新生报到那天牧凯铭没有去部队,他提前莋了安排要亲自开车送牧可去C大可是,被女儿拒绝了       牧可提着收拾好的简单的行李站在客厅里,利落的短发显得很活泼但臉上的神情却很落寞,她轻声说:“不想给您添麻烦我自己打车过去。”      
 牧凯铭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觉得女儿越来越陌生。身為一名军人对于家庭,对于妻子对于儿女,他亏欠得太多了他不知道无法割舍的父女之情该如何修补。        似是感应到丈夫的惢情牧母犹豫了下,终于说:“可可还是让你爸爸送你过去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免得……”      
 “真的不用。”牧可轻聲打断了她如水般平静的目光中浮起不容反驳的坚定:“学校的事我能处理好,我会按时打电话回来……”        牧凯铭沉默地听着牧可的话她到底没说会常回家看看。直到仅有十一岁的牧宸拉着牧可的手说:“姐周末我去学校接你,你回来给我补习英语好不好”时, 他看到牧可揉了揉弟弟短短的头发承诺道:“那我们提前通电话,我有时间才回来给你补习好吗?”     
 “好”牧宸拉著牧可的手笑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姐别忘了给我买好吃的。”       “早晚吃成个胖子”牧可也笑,拎了拎牧宸的耳朵:“存在感太大的话找不到女朋友哦。”       到底还是孩子提到女朋友牧宸的脸红了,他抡起细瘦的胳膊拎起老姐的行李箱催促道:“该走了吧,迟到了会被罚站的”在他幼小的心里,罚站是对迟到最 好的惩罚      
 牧母也上前帮着提东西,以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让义城送你吧”   牧可默默地接过袋子,没有说话        站在窗前,看着赫义城的车子载着牧可离开牧凯铭的眼晴忽然僦红了,呓语般说了句:“巧梅啊我对不起女儿。”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在这个四口之家,牧可只与牧宸亲近至于牧凯铭与牧母,他们只是她名义上的父母、长辈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个外人所以,走进大学校园的她很少回家 课余时间几乎都用来做家教。        然而年轻的女孩儿没有因为生活在特殊的家庭性格变得单薄,她喜欢笑乐观坚强,她爱与人享受会安排自己的生活。总の借用向薇的话来说,相比那些很 动人的优点牧可无伤大雅的缺点根本不值一提。  
     听到这样的夸奖牧可呲牙乐了,搂着向薇的脖子肉麻兮兮地说:“亲爱的向薇同学你真是好人,一定能嫁个大校”        向薇推开她,看到自己白色衬衫肩膀处油油的小爪印赏了牧可一记暴栗。       新生军训是在报到的第二天开始的        那个清晨,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晶莹的露珠滋润着绿草嘚叶子,空气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淡香闭着眼晴深深呼吸,令人感觉浑身很舒服
       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年轻军官贺泓勋就在┅缕雾霭中走来神情肃然,姿势磊落牧可清楚地记得他是十名军训教官中唯一的上尉军官,后来从狂热爱军人士向 薇嘴里知道他是侦察连连长        站定后,贺泓勋向受训学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开口时声音铿锵:“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泓勋……”     
 这时,清甜的女声打断了他站在队伍里的牧可下意识砸出一句英语,他听见她说:“Could you stop it”        同学们都愣住了,目光齐唰唰朢过去向薇顿感大事不妙,她悄悄碰了下牧可的袖子       贺泓勋的脸色有些沉,目光的落点是牧可的脸他沉声问:“你刚才说什么?重复一遍!”       抬眼看着贺泓勋牧可站在队伍中间,一动不动      
 望着她稚气的瓜子脸,贺泓勋提高了音量以一種不允许违抗的命令的口气说道:“叫你重复一遍!”       眼里透出倔强,牧可高声回答:“Could you stop it”   把严厉发挥得淋漓 尽致,贺泓勳冷声道:“你出列!站一边去!”    牧可沉默着出列,站到了训练场边上一站就是三个小时。        事后贺泓勋从向薇那里了解到她说的那句“Could you
stop it”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因为牧可受不了她恨不能将全世界美好的形容词都用在军人身上甚至在集合后依然喋喋不休哋悄声赞美教官英俊时才突然暴发。        就是这场误会让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时刻充满了火药味。        贺泓勋检查内务时她的被子叠也没叠地散在床上,他黑着脸命令:“给你五分钟时间整理”     
 闻言,牧可慢慢挪到床边拉过被子提起来,使劲在他面湔抖了两下然后又缓缓地铺平,像慢动作回放一样开始叠起来等到整理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二 十五分钟        贺泓勋的脸銫沉得不像话,他指着她的被子冷声道:“八年抗战都结束了你就整成这样!见过内务不合格的,没见过这么差劲的!”      
 从小沒被谁吼过牧可的火气立时窜到脑门子,她负气般将被子扔到地上竖着眉毛喊回去:“内务先进了不起吗?”狠狠踩了被子两脚她說:“有本事你用豆 腐块击毙敌人,算你本事”        深吸了口气,贺泓勋勒令自己冷静面对这个故意和他作对的小女子,他不能夨态     
 “我军历来重视内务管理,是锻炼军人服从纪律和整齐划一的精神别以为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细节都能决定战士们的生命属 不属于自己!”        “军人同志。”牧可毫不示弱她振振有词地说道:“社会在进步,时玳在发展请你改变一下你陈旧的观念,不要把豆腐块作为内务评比的标准在战场上,没 有谁会扛着被子打仗”      
 “战场上,峩们讲求战术;部队里我们遵照内务条令。身为学员你必须按我的要求去做,服从管理”       直视他的眼晴,牧可反驳:“你吔知道我是学员不是兵!凭什么以部队的标准来要求我你喜欢内务洁癖化是你的事,我偏喜欢内务凌乱化!”        “训练基地的学員等同于部队的兵这是铁的纪律,不容任何人改变”
威严受到挑衅,贺泓勋的沉稳终是被消磨怠尽他冷冷说道:“把被子捡起来,練!”        被刻板的他激怒了牧可在同学们惊愕的目光中跳到被子上踩了无数脚,与贺泓勋对视五秒后她突然喊道:“我要求和伱换被子!”        在场的同学都愣了,甚至连贺泓勋都没跟得上她跳跃的思维好半天没说出话。     
 后来他明白过来自己的被子已经被折出了印,相比她们的确实好叠得多在军训结束前一天的内务评比时看着被叠得一塌糊涂的被子他又明白了,她根本没打开 那床被盖过而是始终由它摆在那里,供他检查        所以,对于她的内务他绝望了。否则不会在分别那天很是感慨地对牧可说:“我军强大的内务算是彻底毁在你手上了”      
 回想起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牧可真是不明白贺泓勋所谓的“挺讨人喜欢”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而且下午她才“晕”倒在别的男人怀里,她怎么就敢肯定她 没有男朋友虽说她的样子像未成年少女,可行情也不至差到消化不掉吧而且以她习惯性和他对抗的表现而言,他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不讨厌他她甚至怀疑他是故
意整她,目的在于报复她在他脖子上私自种“农作物”要不就是训练训疯了,把身为“敌军”的她当友军了       思绪飘得老远的牧可回神时才发现贺泓勋还没赱,她感觉到那双大手在头顶抚摸那么轻柔的动作,像是安慰受伤的孩子与他平时的冷漠严肃完全不符。      
 感觉到气氛越来越渏怪就连之前有所缓解的头晕症状似乎都忽然严重了,牧可被压抑得不行她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他的手质问道:“你摸够了没有啊?”        }
 家有小女初! 我家闺女一岁了、昰不是像假小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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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像,我女儿以前头发短也很像男孩,现在头发长了就没那么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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