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湖第三小学今年五年级期末试卷的考试成绩谁能拿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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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龙子湖第三小学举行捐赠仪式
捐赠仪式现场
同学们在新电脑教室上课
  2月24日上午,由河南恒慈集团、河南省教育招标服务有限公司以及金水区交通运输局发起的“爱心有我 阳光无限”的捐赠活动在郑州市金水区龙子湖第三小学举行,捐赠的40台电脑及桌椅组建的新电脑教室,结束了该校学生长达4年的无电脑课的日子。
  校长朱凤妮表示,今后将会以感恩之心,不断提高办学水平,努力打造一所家长放心、社会认可、群众满意、学生健康成长的精品学校,为金水教育的大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据悉,本次捐献活动也得益于金水区政府创先争优派驻驻村干部“双联双促”活动的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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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他小学年年都拿奖状,有三次都是第一名。
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关于奖状最开始的记忆当然是一年级的期末考试,考得是第二名,按理说也很不错,可第一名好几个,具体几个我也记不太真切,我们排最东头是瑞婷家,她那次就拿了第一名。记得有一次跟着我妈去她家串门,瞅见她家西屋墙上贴着几张奖状,其中就有一张个第一名,肯定是一年级期末考试得的了。因为后来后来紧接着的,二、三、四年级都是我拿第一名的,虽然五年级成绩下滑,拿不了第一,但瑞婷下滑得更厉害,也不可能再拿奖状了。
至于一年级,同一排的小昭和涛有没有拿奖状,我记不清楚了,四个人一起长大的,学习都差不了哪儿去,况且不仅好几个并列第一,还有并列第二,第三不是,怎么也都拿奖状了。要知道在村里头,谁家墙上贴的奖状越多越是光荣哩,上了六年学,奖状一次也没拿过,说起来也是没脸的事儿。
至于“没脸的事”,那是种怎样的感觉,我是真没体会过,因为我家墙上亮晃晃的第一名总能给过来串门的人多出一个话题:
“你家要出大学生哩!”
“朋你可好好学,将来考个好大学啊。”
“这是你家大小子啊,你看这奖状,将来肯定有出息……”
说实在的,那六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也没过多的感慨,只是乐意听村儿里人说好话,出于什么缘故呢?现在想来,虚荣是没占主要的,主要是听别人夸我的话,我妈高兴。
看着她高兴,我心里就高兴。
好了,还是先说说我第一次得奖状的时候。那次我心里特别的不高兴,尽管是第二名,可奖品是一支铅笔,你知道给第一名的是什么吗?是铅笔盒,还发出去好几个铅笔盒呢,我拿到的铅笔比起人家手里的铅笔盒,心里能平衡吗,这可就差一名啊,差距怎么那么大呢?虽然羡慕,可到手的铅笔,也没舍得用,我把它存放在外间屋组合柜上面的柜子里了,一般家里重要的小物件都放在那儿,可见当时我多么珍惜那根铅笔,也可见当时我多么爱惜荣誉,舍不得用,留着它。
“就是一般的笔吗?这是学校的奖状得好学生才有的!”
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仿佛有那支彩色花纹的铅笔在手,我就是贴上好学生标签的人。
谁也想不到,那次之后,朋考试就开始拿第一了。
得第一名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不仅家里莫名其妙我考了第一,考第一的我也是意想不到地拿了奖状……这个分量可比一年级的分量要重,不仅只有一个第一名,而且是整个二年级的第一名。到了二年级,甲班和乙班合班了,也就是说一个年级就一个班了。
原来朋是甲班的,涛是甲班的,瑞婷也是甲班的,唯独小昭是乙班的。怎么搞得呢?其实分班很简单,一起幼儿园大班毕业的他们,在老师的安排下,站成了两对,他们本该是站一对的,谁知道小昭怎么没挨着他们站成一对。按涛的话讲:“当时俺们叫你过来,谁让你不过来啦。”于是,两队人马分成了两个班,即甲班和乙班。后来到了二年级两个班合并了,也并不存在甲乙班。在这六十人的大班里,第一次期末考试我就拿了第一,确实谁也想不到。
那是个大奖状,顶原来的小奖状俩那么大,黄灿灿的,特别好看,中间是大齿轮,两缕麦穗向两边伸展开来,虽然奖状本身没标写任何字,但远比原来老土的帷幕式的设计,顶上标着俩字“奖状”的小奖状要好看得多,而且大奖状整个背景颜色都是黄里透着紫,好不霸气。
上面赫然写着“奖给”冒号,另起一行,“高鹏同学在二00二至二00三年度期末测验中荣获第一名,特发此状,以资鼓励”那小毛笔字写得漂亮,奖状的气质更上一层楼,我拿在手里生怕把它弄脏了。
我还是拿着它回家了,当时家里正在加工烧饼,在院子里等着加工的人不少,过了影背墙,我就喊:“妈,我考了第一!”
正在擀烧饼的爸爸问我:“真滴啊,假滴呀?”
我妈也在一边儿犯嘀咕:“真滴奥?”
这时候,我就闪亮登场了,穿过人堆儿,走到考棚里,举出奖状说:“真滴,不信你们看!”具体是以什么样地口吻说出这话的,大家都懂的。
然后他们停下手头的活儿,看了看,我爸露出了他的大黄牙,我妈也咧开了嘴。“恩,行唠,得了,先放到屋里去吧,回头给你贴上去。”
他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得那么淡然,好像我经常拿似的,其实当天晚上到屋里谁也把奖状在手里端详半天。
“你这个‘朋’他怎么给俺写错啦,咱是朋友的‘朋’,他怎么写了这个‘鹏’啊?”我爸看出了门道问我,其实我哪儿知道,人家就那么写的,有什么办法。还不等我说不知道,爸爸就问:“这写得是你白?你可表把别人的奖状拿回来糊弄俺们!”
我拼命说:“是!是!错不了,老师就是发给我的。”
他又问:“不行,不行,给他退了,让他重写,把人名都写错了,还要它干嘛啊?”
这次妈不同意了,“得了,得了,别整天没事瞎逗了,要退你退去,小时候考17分,还有脸在这儿说哩!”
那个时候看着他们为此“吵架”,朋真是高兴得不行,其实他们也高兴,就是在外人面前不显得那么高兴而已。
来我们家打烧饼的人看到了屋里的奖状,都说我是好小子。有我在场时,大伙儿都当着面故意说给我爸妈听:“呵,你们家老大真行,考得班里第一!”可他们私下总是冷不丁冒出:“哎,不定怎么碰巧,碰着这么个第一哩,下回就不一定了。”虽然,我也懂他们的谦恭之词,可听了这话,心里总是那么一阵儿的不舒服。
我并不埋怨他们,不舒服是人之常情,但理智的讲,不仅他们那么想的,我爸我妈也是那么想的,其实我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除了晚上在炕上,当着弟弟的面,简单对我说几句:“看你哥哥……”类似的话,爸妈也从来没直接地夸过我。这也是应该的,尤其跟弟弟一起的时候,显得我特傻,弟弟机灵,我憨实,也不爱说话,尤其在大人面前更是不爱说话,是个内向的孩子,蔫了吧唧的,自然惹不起大人的喜爱了。
我小时候顶烦的就是和大人们交流,那样会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他们除了用“学习好”形容我以外,剩下的就是“老实”,“蔫儿乎”这些不褒不贬的形容词了。所以每到过年的时候,说到我,亲戚们无不搬出‘学习好’来说了,
可就这一个词却能展开他们一系列的吹捧。尤其说到将来,什么沾我的光的言论,只把我说得晕头转向。
不光亲戚,还有邻居。亲戚至多一年才那么团聚一回,可邻居却每一天都在左右。
到现在还记得小昭妈曾对我说:“将来高朋要是强了,让俺小昭给你开车去。”对于这样的玩笑话,我这个木讷的小学生是给不出圆滑的答案的,我给出的只是低头无语,顶多脸红地说上句:“说到哪儿去了都……”
有时候跟妈赶集买菜碰到熟人,简单打招呼,见带着孩子,总会扯两句孩子的事儿。这时候打招呼也很有趣,一般都是家里说:“叫姨!”你就喊声“姨”,然后这个阿姨就会夸你懂事啊,这事到了我头上,就会加上“学习那么好”“老是考第一”诸如此类的修饰,我妈精通这一套,知道怎么有理有面地拉扯,我知道喊完“姨”任务完成了,就在傻傻呆在旁边不说话,之前说过的,一般在大人面前都不说话。
可想而知,当再一年班里的第一又被我拿到手后,那些曾夸过我的人有了个大大的台阶可下。
至少可以在街道无聊的闲聊中,偶尔扯到自家的孩子的话题,提到孩子,自然少不了学习,说到学习,就可以扯到朋了。我想至少在我们那片就是这样,我偶尔也会成为大家饭后的谈资了。因为在村子里出名是容易的,要么学习特别好,要么学习特别不好。很幸运的是我属于前者。
好了,要说第一次得第一属偶然,那么第二次得第一那就得是特别偶然,而其实那个时候我真心觉得考试不难。等到了拿卷子那天。
对了,他们期末考试是要放那么三四天的假,为的是让老师判卷子,总成绩,排名次,当然还有写奖状。按理说那三四天的假才是最难熬的,可我没觉出它有多难熬,尤其是第一次得了班里第一之后,就不怕期末考试了。
因为想得是:“这次是我,下次一定不会是我了!”
所以我只需稍稍努力就好,当时就是这样想过,三年级,什么都不懂,把一切还想得那么简单。
结果等到拿卷子那天,大家都在等待着老实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班上有人走到我的旁边,给我说:“你考了第一!”
——“瞎说吧你!”我第一反应。
因为在我脑海里那只是上次的事,现在是三年级了,我当时真没觉出自己又考了第一的事实。
然后那人又说:“真的,昨天俺们来学校看来着,问得老师,老师说滴。”
经他这么容易说,我还没准备怎么回答,旁边的小昭和涛嚷开了:“真的奥?我操,朋!你真牛逼!”
他俩又去问班里其他人,想好确定一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因为我知道考完试总有那么些女生会提前到学校来打听“小道消息”,看看自己什么名次,能不能拿奖状,也看看班上谁考了第一。也许,这样可以在暴风雨来之前,让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真搞不懂她们图的是什么,既改变不了成绩,还得往学校多跑两趟,假如考得不好,还得多难受两天。
小时候我一直觉得所有女生都偏小心眼。我特别烦她们对待考试大惊小怪的态度,不仅反感她们提前来学校看名次,她们考完后爱对答案也让我烦,也可能是我没体会到她们想往上走的心情——这次会不会轮到我?
谁让我考了第一,享受过这种感觉呢?
因为不是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机会,来享受这种他们认为美好的感觉。结果还真像那人说的,我这次确实又拿了班里第一。
这次又是大奖状,但不比上次那个,粗糙了很多。而操蛋的是,又没有奖品。
他们学校改了奖状后,就不发奖品了,上次毕竟拿的是漂亮的第一名奖状,我心里也没觉得委屈。这次不一样了。同样又是第一名,没有奖品也就算了,这奖状的质量怎么还变次了呢?
一张大黄纸,镶个花在上头,自己写俩字“奖状”就真当奖状了。内容很简短:“奖给高朋同学在二00三年至二00四年度期末考试中荣获第一名。”然后落款处盖了个戳,就没有了。这奖状再差劲,但上面写着第一名,它档次还是最高的。又一次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我又第一个走向讲台,接过此状。
我实在想不出来上天怎么会把如此荣誉降在我头上,从此之后,我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好学生”了。
也就是有了第二张大奖状的时候,我着实给家里争了一口气,爸爸把家里原来存放照片的大镜框清洗干净,说得也巧,家里的大镜框碰巧两个,里面的古董照片变成了我的奖状时,它更像那么一回事了,像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一边挂一个,咦,你看这多好看啊!”爸一边蹬着凳子忙活一边说。
卧室的墙上是一幅不太大的《八骏图》,这恐怕是村里墙上最好悬挂的饰品吧,我不知道这《八骏图》是何人之作,名气大不大,反正在村里人家时常见到,我们也是平常之家。现在墙上是《八骏图》外加两张奖状。
开始一进门看到多出来的两个东西,总觉得别扭,不过,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第一次的那个奖状放到了北边靠墙根的位置,自从第二个“第一名”到手后,它便不再那么抢眼了,后来者居上,这张新得的奖状,放到了南边靠炕头的位置。这是个好位置,正对着门帘。
在炕头边上就能碰着它,能隔着相框的玻璃看清里面的每一个字,虽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何人所做,但它每个字都像写进了我的心里,怎么看怎么顺眼。
而那边靠墙根的奖状,后来不知怎么的,相框右下角裂纹了,是被什么东西打坏的早不记得了。这张奖状啊,本来在墙上粘了一年,颜色却并不见怎么暗淡,我想那是因为在我整个三年级那一年里,它一直独领风骚,挂在《八骏图》的正上方,快挨着房顶了都,所以才得以保存得像模像样,那可是爸爸子在桌子上垫上了凳子才用胶布把它粘上去的。
大奖状在正中央,先前的小奖状“靠边了”,粘到了它的左边。这大小奖状放到一起,就有了一个将军领着一个士兵的气势,从此谁也不再注意那个“第二名”了。直到把两张大奖状镶进相框后,它便光荣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像裁军似的把它从墙上摘了下来。可它也好歹在墙上历经了三年的风雨,知识后来者的来头太大,我想它自知无法抗衡,摘了它也好,对它也是一种解脱。
很多时候,我们都知道什么位置由什么人来坐,谁也不敢打保准那个最醒目的位置一直会由自己把守,因为不知道谁是下一个对手,在这个优胜劣汰的社会里没有永远的第一,即使两个都是第一,也分前后的,更多时候,人们青睐后者。
忽然之间,我想起了小时候老师当着全班念我的作文,是写夕阳的。语文老师兼我们班主任,姓苏,小时候在作文里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用“严厉”来形容她。不知道是学哪篇课文,苏老师特别的布置作业叫我们放学回家观察夕阳,然后写篇作文。当时我已经戴好了好学生的“帽子”了,心里暗自发力,想要写好那篇作文。
于是乎,放学回家,丢下书包就爬梯子上房去了,一直走到头,在我们排最西头的房檐上,认真“观察”了太阳落山的全过程。看的时候就构思词句,好让自己的文章显得与众不同。我当时开头想要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可“按捺”不会写,但是我知道《社会》书上第一课前言有这俩字,便拿来用于此,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我们写作文都是参照作文大全之类的书,哪一次一点也没翻书,全是自己闭门造车似的,一点点写的。
“今天,我第一次观察夕阳,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老师念得时候,老师停顿,我当时觉得这很不好,但后来回忆里,也就记住她停顿的地儿。
“你们看,电线杆排着整齐的队伍。这句不就用了很好的拟人吗,不比你们写整齐排列的电线杆要好很多吗?”
“这个路上的行人像一个个小金人,是不是就把夕阳的颜色写出来了?”
“嗯,后边你这个,一会儿紫,一会儿蓝,……一层一层的像彩虹似的,这儿就不对了啊!”
我在下面脸红地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却觉得冤枉,我清楚地记得,真的是,离夕阳最近的云是红色的,稍往上远点是黄色的,在往上就是紫蓝色的,打老远看,就是每一层的云不一样的颜色吗?
在我的印象中那是第一次自己写的作文在班上朗读,这也是件很有荣誉的事,总觉得可以和拿第一相媲。我无比感谢苏老师发掘了我的写作能力,有时候我就做梦,有一天别人问我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我一定会说苏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
他真好,不仅给我发奖状,还念我的作文,你要知道被别人当回事是无比幸福的。
那么我现在可以承认我小时候是很优秀的吗?我实在不愿写一些狗血的场景:在刻苦学习,上课认真听讲,然后,那么那么乖……对于整个童年是如何度过的,很简短,美好的快乐。
我确实也为学习发愁过,上课讲句子分析,老师总叫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有时候我也不懂她说的那句话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我都是按着她的意思换另一种说法再表达出来,有点像幼儿园“把”字句变“被”字句似的。至于更深层次的,我也实在不愿去想,这时候,老师听了我回答,往往都是说:“是你说的这样吗,你再想想。”
然后我就真得装出用手刮刮脑门,好告诉她,我在想。一般这时候,她就会慢慢地说出答案,我只需要顺着她口型说出来就行了。我坐下的时候,她就轻松了,还眼神冲着问我:“这回听懂了吧?”我再领头说:“听懂啦!”那么这个难解的句子就这么解释过去了。
每遇此情况我都是不好意思的,小时候我干什么都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所以平时在班里的表现,也看不出一个好学生的样子。平时考试也就还说得过去,但每一次都不会是最高分。这点总是我最让人好奇的地方。
我腼腆的要死,每被同学追问你是怎么学的,我都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应付几句。尤其是女生,见面都紧张,更别说在她们面前高谈阔论了。好在有我的好兄弟,涛和小昭。
他们具备我不擅长的能力——扯淡。那时候在他们面前,我一点也不神气,看着他们随便说几句话,便让班上女生咯咯地笑,我就觉得他们比我牛逼多了。
所以碰到什么事,不好解释的或我也说不清的,他们都能帮我解决。至于我平时学习也就一般,为什么到了大考就能考好,我想他们更适合回答。而且他们学习也不错啊,也都经常拿奖状,只不过不像我那么幸运拿第一名。
果然,四年级,又拿到了第一名。这也是我活这么大最后一次第一名了,以后再也没有第一名了。我实在对那次奖状的得来没有印象,只记得从那以后的奖状又回到了一年级的样子,小奖状。可即使回到了小奖状的样子,也依旧没发什么奖品。那个时候特别瞧不起学校,只觉得:我拿着的第一名,不过是一张纸。
它的命运很悲惨,在墙上贴得半年都没有,为了把它贴上墙,还把一年级那个奖状,也顺带着弟弟刚得的第七名的奖状,都一并贴到墙上。
那会儿确实风光了一时,有个伯伯来到屋里头,头一句:“好家伙,你们家这俩小子的得奖状快把墙贴满了。”其实哪有那么夸张,但是好听,现在也忘不了他说话的神态。
家里也直说要把墙贴满才好,不怕多。可惜好景不长,那些小奖状们都被揭了下来。
因为冬天在屋里吃饭,弄得满屋的都是哈气,那些小奖状可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它们就是四个角被胶布贴在墙上,一会儿湿了,一会儿又干了,接着吃完饭又湿了,所以,皱皱巴巴的,特别难看。再说我学习好的事实,大家供认不讳,也实在没必要再为贴几张奖状来显摆的了。
家里也好像对我放心了,觉得以后怎么也还得拿,学习好能考个好初中就行,拿多少奖状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嗯,反正就那么把它们摘了下来。开始还存放在不住人的西屋,后来,不加注意,弄得破旧不堪,就扔到村西垃圾堆了。
这要是搁别人家,谁肯扔奖状啊,不说大人同意不同意,孩子肯定哭着喊着不干了。也就是我,年年考第一,不在乎。可扔弟弟奖状的时候,他却十分地不乐意,他好不容易的一个奖状,没挂几天,就扔了。这搁谁,心里也不得劲儿。
可家里劝他说:“等你什么时候也考了第一,就像你哥哥似的,给你找个相框挂起来。”
弟弟知道家里就那俩相框,不服气的说:“都没有了。”
爸爸接过话:“上集上给你买现成的去,也得给你挂起来,你说挂哪儿就挂哪儿。”
唉,都是我太容易得第一,这个“坏毛病”害了弟弟,你要知道有一个年年考第一的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在家里特别乐观,用他们的话说:“你想啊,老大傻乎乎的,还年年考第一哩,你稍微努努力,下回还拿不了第一奥?”可是后来,弟弟没再怎么拿过奖状。
是我那么容易得第一了,才让家里觉得,那个奖状不是什么难事。
是我平时表现得比弟弟傻,才让家里觉得我拿第一是幸运,弟弟拿不了第一是贪玩,不努力。
我姨她们常说:“高朋——踏实。老二——滑俚,耍小聪明,要是老二也好好学,肯定比高朋考得好。”
不仅,大家那么以为,我开始也是觉得幸运之神降临我头上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我每次考试都没想过,这次考第一,甚至每次领卷子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想法。可偏偏你没有想法的时候,它偏偏把最好的给你,等你有了想法的时候,它却又不给你了。
五年级了,应该多少懂事的年纪了,家里就不断对我提出要求了。
说:“这次争取考第一。”
我问:“什么是争取啊?”
爸爸就说:“你就还奔着考第一那个劲儿去考就行了。”
我很无辜,说:“我从来没有奔着第一考得啊!”
妈妈就说:“尽你最大力去考试,就行了。你以前怎么考,现在还怎么考就得了。”
经他们一说,我竟然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考试的了。
终于,早起我和弟弟吃完香喷喷的煮方便面和荷包蛋后,拿着东西出发了。每次到大考的时候,几乎都吃煮方便面,它是那么奢侈,又那么好吃。我和弟弟口味相同,曾一起讨论过人世间最好的饭,最终我们一致认为,除了炒米饭最好吃,就属煮方便面了。
然后,考试的时候,大家都去的早,赶早不赶晚吗,况且还有提前30分钟进场的要求,监考的都是别的村儿的老师。单人单桌,只是桌子得倒过来,桌斗冲着前面黑板方向,这样你胸前的是硬邦邦的铁板,做不了弊了,那个时候,可拿作弊当回事了,坚决不能作弊。爸爸曾说:“宁愿你考倒数第一,也不能作弊。”
不仅老师,家长施压,我们学习自己心里也抵触作弊心理,我当时认为作弊是坏人干的事,对那些说想作弊的同学,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当然绝大多数同学都老实地答卷,没有作弊的,绝不是由外校老师监场的缘故,只是那个年代作弊还不流行,是件极遭人鄙视的事。
平时作业归作业,但真正大考的时候,谁也不抄别人的。那时候甚至觉得考完试对题都是件不光彩的事呢。
五年级那次考试,我知道自己考得不好,其实家里也有预感,只是结果出来之前不便发作。到了大年级,我和涛,小昭还有瑞昭整天胡疯乱跑,跟着他们打架,一起在房上喝酒,那个时候流行音乐泛滥,我们开始几个人聚群赶集买光盘,一起上庙回来买个周杰伦的大海报贴在家里,流行护腕,就买护腕,流行染头发,就把头帘染成黄色……这些都是家里都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看着他们谈恋爱,亲嘴,当时我还是个良好少年的形象,所以在他们看黄片的时候,自觉地走开了。
记得那次拿卷子的时候,下起了大雪,搞得我本来就不安的心情更加不安生了。从考完试我就知道自己考砸了,只是当时还不会记日记,不然我一定会翻出那时候的自己。
我的奖状发下来的时候,心情是沉重的。老师念道“第一名——高梓欣”的时候,我的小心脏蹦蹦跳跳,眼神晃晃悠悠,脚尖哆哆嗦嗦,第二名,第三名都听不清似的,但可以知道都不是我的名字,心里觉得特别丢人,况且当时还有那么些人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心里很是着急,就想不会吧,怎么还不到我,这下完了,回去怎么交代啊?好在听到了我的名字,我晕晕乎乎地走向讲台,苏老师给我的是严厉的眼神,简短地说了句:“看看你,都跑到哪儿去了?”我又在掌声中拿奖状了,第七名,只是那次我一巴掌都没拍,只觉得浑身没劲儿,心里想着:“完了,完了!”
因为我还是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从心里说,害怕是回家,拿着这个奖状回去肯定会被我妈骂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
有次我去涛家找他,听见他妈正和别人谈论孩子,涛妈说:“他拿着奖状回来就哭,他准是觉得自个儿考得不好,心里边儿难受,我和他爸谁也没说他。”那次我记得特别清楚,是完全出于同情涛的感情。
之前都是拿完成绩就放假了,我们总得串门找着玩啊,我是没事儿,考第一,他们不一样,家里总是:“看考得这个分儿,看你还有脸出去玩不?”的教诲,叫我很难堪,每次出去他们家,他们家里都会问我:“考得第几名,多少分啊,以后好好学,将来考个好大学之类的。”其实大人们本来就知道我考了第一名,但还是要当着自己孩子的面再问一遍,我想这个大概就是中国式教育牛逼之处,通过问别人家的孩子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孩子教训得体无完肤。
我不觉得这是孩子的错,也许在中国家长也没错,也许人生必要的时候总得被刺痛一下,你当时骂爹骂娘的不痛快,时间走远了,其实那也没什么。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我便想好如何处理这张奖状了,在快到家的时候,我把背着的凳子放下,把夹在腋下的奖状拿出来。
“嘶……”一声,它就从中间裂开,分成了两半,我再把两半叠起来,又撕,再叠起来,再撕,差不多半个扑克牌那么大的时候,才停手,好了,差不多是废纸了。涛和小昭惊讶地看着我撕完,从始至终除了惊讶,他们未说一句话。
我先冲他们笑了一下,他们也大笑了起来,一个劲儿“牛逼,牛逼”地朝我喊着,我们重新背起了凳子,往回走。
走到我们那一排,涛转过身问我:“朋,你家里不说你奥?”
我说:“没事儿,反正也撕了,再说拿回去了,也挂不了墙上了。”
他又说:“那你这回考这么差,你妈不使劲儿说你奥?”
我说:“没事儿,反正就考这点分,说就说呗。”
小昭接茬说:“唉,都是俺们带坏了你。”
我说:“哪儿的话,一个这个吧,反正第一俺当够了,再说俺家里边儿也都知道俺成绩下降了,没事儿啊。”
最后,在我一再安慰下,我们仨各自心怀鬼胎地各回各家了。
我设想的是,一进门,就拉丧个脸谁都不搭理。可偏偏正好小姨串门来了,我又不得不把她们挨个叫了一遍,叫完我就去屋里了,撂下凳子,就趴到炕上去哭。她们看出了我脸色不好,却没料到我会唱这出。
小姨马上就过来了,问:“怎么啦,朋,没考好啊?”
“嗯……呜呜呜”我抽泣着回答她。
她劝我我哪儿能听啊,故意拉大嗓门让在院子里的妈听见,没办法,不一会儿,小姨出去了。
她对我妈说:“没考好,在屋里哭呢,你进去说说他去吧。”
谁知道我妈来了句:“他愿意哭就让他哭去吧,你搭理他干嘛?”
小姨说:“哎呀,得了,高朋这么懂事,别因为考不好再上火唠!”
我妈说:“他要是知道上火不就考好了?”
看来我妈是真变了,她似乎忘了三年前,我拿奖状回来说考第一时,他们的怀疑,他们的吃惊,他们的窃喜,就因为后来渐渐地拿了三次第一名,便觉得我考第一名,是理所应当的了,我考得好,是理所当然,我应该把好成绩保持下去,也是理所当然。
我可不管,我妈识破了没识破,我就在一边儿使劲儿地哭,都到这份上了,为了少挨骂,我只能在这儿装可怜了,居然没人理我,着急之下,真得挤出了几滴眼泪。
事后,我如实地告诉了我妈的成绩,名次,以及我撕奖状的事儿,小姨在旁边打圆场:“你看高朋多有志气啊,不是第一名就不拿回家,你就别老说他了。”
我妈冲我撇下句:“看你以后长傻气不?”就和小姨去厨房屋里忙活去了。
趁弟弟还没回来,我把那“一堆废纸”从口袋里拿出来,偷偷地扔到村西垃圾堆了。
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过,第一名就该一直是我的想法,我一直觉得早晚是要把第一名还回去的。
我能拿得起放得下,但他们不能。​
五年级过去之后,六年级发没发过奖状,记不得了。
这就是我关于奖状的故事,至今回想起来,伴随我整个童年的是那两个镶在镜框里的大奖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们成了家里必不可少的东西了。我接受了它,我爸我妈接受了,一排的邻居接受了它。渐渐地,它们好像不再是挂在墙上的一种荣誉,反而更像是这房子一开始就有的饰品,只是觉得它们不再属于我,而是属于这个房子的一部分,或者说关于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后来,涛,小昭和我,还有我们的六年级,在06年暑假毕业了,我们都考上了城里的初中,可谁知道在我们以后的学习生涯中,再也没有发奖状这回事了。我那个老师考第一的童年也一去不复返,从此我再也没有跟后来的同学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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