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吾国文史之渊薮是颟顸的渊薮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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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中国学术的地缘与流派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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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秒自动关闭窗口  前言    苏格拉底把人分为两种,一是痛苦的人或哲学家,二是快乐的猪。  这里明确告诉读者,哲学思考本身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想得越多、越远、越深,人就越痛苦。但——这种痛苦是自愿的!  如果本书没能让你痛苦,没能让你自愿地痛到极致,并脱胎换骨,那将是失败的。  前言不用多说,本书的价值不言而喻。  下面,个人在学习哲学过程中有几点心得,不吐不快。  首先,从哲学诞生起到现在这两千多年中,人类的智力并不见有任何长进。今人的知识可能远比古人丰富,但在对真理的认识方面,今人和古人同样无知。而哲人的智慧,正在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今人常自负比古人开化,古人亦未必瞧得起今人所谓的开化。现今学力最高的人在古希腊哲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帮小丑而已!  其次,哲学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反而是给人制造问题的。有了问题,人才会思想。而所谓现代西方哲学两大潮流,人本主义致力于解决生存的困扰,终是劳而无功;科学主义通过分析来解除形而上学问题,更是南辕北辙。所以,不要期望哲学会揭开什么人生真相,那是宗教的事情,哲学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次,哲学不是知识。哲学没有什么定律可供人学,有的只是个人观点,而其中凝聚着一个个哲学家的思考。学习哲学就是把前人的思考自己来回放一遍,从而让自己精神活跃起来。除此之外,哲学没有任何用处。而且,如果一种哲学做不到这一点,即是说它无关痛痒,那就是伪哲学。哲学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没有什么哲学是一定的,没有哪一个哲学家是缺他不可的,也没有哪一个哲学家可以替代另一个哲学家。每个哲学家都是独一的,他的任何学说只能代表一种观点。任何哲学观点都是主观的,客观的不是哲学。同一个概念,在不同的哲学家那里,意义相去悬殊。同一种哲学观点,对于不同人,也会有不同的价值。任何哲学都只是一条道路,那个终点、那个目标,始终在于个人的觉悟——内在的认识。没有一种哲学是绝对必需的,内心觉悟的人不需要接受任何哲学,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观——这又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哲学。  最后,每一个哲学家都是聪明绝顶的,他们思考过的问题必定都给出了最圆满的解答,他们建立的任何哲学体系都必定达到了最高峰,往后的哲学家都只能另僻蹊径,而不能说超越。因此,各个时代所有的哲学家都是并列的,没有高低之分。每个哲学家都会说自己的哲学就是全部,后人只需学自己的哲学,就学到了全部哲学。这种说法也当然没错,也不会产生任何矛盾,因为哲学的概念本身就是就是由他们各自定的。每一种哲学都具有真理性,任何哲学观点、哲理名言都是有道理的,永远都错不了。我们决不能怀疑哲学家的理智。凡人向他指出的绝大部分问题,都不是他没有经过再三思考的。后人无权评叛前人理论上的是非,因为后人所知道的真理绝不会比前人多,眼光也难得比前人看得更远。一切评价只有针对各人才有意义,评价的标准不是对错,而是有多少启发性。由通常理智看来显然荒谬的观点,可能很有启发性,具有相当高的价值。相反,看起来严谨无误的观点很可能一文不值。    最后说一下本书的体例。本书名为《哲圣心经》,意即西方哲学家和东方圣人的思想核心,以高度浓缩的语言呈现出来。内容着重于亲证的智慧,涵盖了玄学(形而上学)和心学(精神哲学)的主要著作,排除了理学(广义逻辑)和科学(硬性知识)的成分。所有篇目,除了导读以外,均系哲学原著的缩略,依原章节次序、哲学家的原话编译,删略的内容以“……”标出,移位的语句均加“[]”。  书中外国哲学部分原想从已有的中文译本中按句节录,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现今所有哲学著作的中译本都是直译,而外语精细的思维方式与汉语简洁的思维方式格格不入,直译过来未免太不近常言。所以,为了让本国人能够轻松地读上外国的思想著作,笔者宁愿走一条艰难的道路,用意译法译出了数十部哲学著作的核心内容,译时参考了最好的英文版和几乎所有的中文版。  当然,意译绝不是转述,而仍然是作者的原话,不过用语中国化了。例如人民出版社《柏拉图全集》有:    有个聪明人叫名苏格拉底,他既懂天文,又对地上的一切事物加以钻研,还能使较弱的论证变得能够击败较强的论证。……苏格拉底犯有爱管闲事之罪,他对地上天上的事物进行考察,还能使较弱的论证击败较强的论证。    连同省略的内容,有数百字了,而本书的译文只有23个字:    苏格拉底是个无事忙的为非者,他通天彻地,能强词夺理。    从准确性上说,笔者承认前一种译法更为符合原文,但读下来可费脑筋了。而后一种译法读起来朗朗上口,也好理解,更重要的是,意思都传达到了。  为了追求精简,体现经典,译文也适当地运用了文言词,如商务印书馆《伦理学》有:    每人各自辨别什么对自己是善的或者是恶的,每人各自按照自己的意思寻求自己的利益,为自己的仇恨进行报复,并且各自努力以保持自己之所爱而消灭自己之所恨。    本书译为:    人人皆得分别好坏,求其利,报其仇,存所爱,灭所恨。    西方哲学部目录  前言 4  哲学宣言 7  叔本华引:天才宣言 13  第一编 古希腊天人哲学 22  柏拉图引言:哲学王 22  1、前苏格拉底哲学 26  伊奥尼亚自然哲学 27  南意大利形而上学 32  综合与解构:从元素派到智者派 37  2、苏格拉底人生哲学 44  《申辩篇》 47  《斐多篇》 52  《国家篇》 54  《泰阿泰德篇》 60  3、柏拉图理想哲学 66  《美诺篇》 69  《斐多篇》 74  《斐德罗篇》 81  《会饮篇》 87  4、晚期古希腊哲学 90  亚里士多德的哲学科学 90  伊壁鸠鲁学派享乐主义 93  斯多葛派实践理性主义 98  怀疑学派批判理性主义 101  第二编 中古教父哲学 104  安瑟伦引言:信仰寻求理解 104  5、柏罗丁 108  《九章集》 110  6、奥古斯丁 129  《忏悔录》 132  7、安瑟伦 142  《独白篇》 144  第三编 近代唯理哲学 148  欧几里德引言:几何原本 148  8、笛卡尔 149  《方法导论》 151  《第一哲学沉思集》 153  9、斯宾诺莎 162  《伦理学》 164  10、莱布尼兹 173  《单子论》 177  《人类理智新论》 180  《通向一种普遍文字》 188  《综合科学序言》 192  11、贝克莱 194  《人类知识原理》 195  12、附:康德 207  《纯粹理性批判》 207  第四编 非理性哲学 227  克尔凯戈尔引言:日记选 227  13、帕斯卡 231  《思想录》 232  14、叔本华 253  《论人生的空虚与烦恼》 254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260  15、尼采 276  狂人语录 278  附:西方哲学家之最 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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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流、出版联系我:    内容简介:  西方哲学译著,20余万字(连东方哲学40余万字),高度浓缩了数十部哲学原著,条理与原书完全一致,采用地道的汉语进行意译,原原本本地彰显出大师的思想风范和至理名言,字字句句皆是经典,皆堪记诵。本书集人类2500年的智慧之大成,通过精读此书,好读书、爱智慧的人可以轻松体味至深的思想境界。    人是怎样一种怪物啊!多么奇特,多么混乱,多么矛盾,多么神奇啊!既是一切事物的审判官,又是世上的可怜虫;既是真理的摇篮,又是不确定与错误的渊薮;是宇宙的精英又兼垃圾。——帕斯卡    人生的确可悲,而且毫无意义:一个丑角也能给人造成厄运。我将教人以生存的意义:那便是超人,从人类的乌云里射出来的闪电。——尼采    若有生必死,死不复生,则众生终必死绝,无一活者。——柏拉图    
  第一部 西方哲学    第一章、前苏格拉底哲学  哲学最早奇迹般地出现在古希腊。从公元前6世纪起,两三百年的时间内,不断地有一等一的哲学家出现。他们以惊人的智慧和觉悟探讨了宇宙人生最深刻的奥秘,给后人留下了极其宝贵的精神财产。可以说,古希腊哲学是人类哲学史上最辉煌的一页。  今人费解的是,哲学时代来得相当突然。在此之前经历的一段长期的史诗时代和一小段箴言时代,都不见有什么深刻的思想。  史诗时代(约公元前700年)是一个信奉多神的时代,有许多关于神明的故事在民间广泛流传。已知的史诗人主要有两位:荷马和赫西俄德,他们把许多英雄事迹加以神化来歌颂。  箴言时代(约公元前600年)以雅典政治改革家梭伦为例。他的格言是:“言语是行动的镜子;最强大者和最有能力者为王。”  那么哲学是如何产生的?如果是人类精神文明发展的自然产物,为什么在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印度只有宗教思想,中国只有圣教思想,而且都是和生活密切相关的,为什么古希腊人会脱离生活而产生哲学思想呢?难道是泰勒斯追问世界本原一发不可收拾的结果?可是毕达哥拉斯的灵魂净化、赫拉克得特的人生感言等又从何来?况且本原问题到智者就已结束,人们只关心社会生活了。即使这一切都不算,单是苏格拉底对自身生活的反思就足以独当一面。且其誓死不渝的精神足以见证哲学绝非几个聪明人闲着无聊进行的思辨游戏,而是一种可称为爱智慧的伟大情操。  读者诸君,回头想想,这种反省思考不就是哲学吗?还需再问哲学的起源么?       第一节 伊奥尼亚自然哲学  泰勒斯(盛年约在前585年)  泰勒斯是米利都学派的创始人,人类上的第一位哲学家,单以其“哲学之父”的名号,就足以震烁古今。他和梭伦同被列为“七贤”。据说,“认为你自己”这句箴言就是出自于他。有人问他什么是困难的事,他说是“认识自己”;又问什么最容易,他说是“给别人提建议”。他还首次断言灵魂不朽,认为生和死没有区别。一个人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他说:“因为没有区别。”  泰勒斯一生没有写过什么著作,只留下了两句谜一样的话:“万物含神;磁石有灵”,“水是万物的本原”。  这两看似简单的话非常不简单,它是人类思想史上的一座丰碑,是人类第一次超越了生活和神话,进入纯粹精神的领域,思考起永恒的话题。前者也许是一种泛神论观点,后者则为本体论的思索,开后世形而上学之门,意义非同小可。  至于他到底如何得出如此玄奥的结论,我们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这决不是单纯靠经验或用逻辑能够得出来的;其中蕴含着一种万物一体、一切即一的宇宙情怀,很可能是出自一种神秘的直觉。  关于泰勒斯,有两个很有代表性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说,他夜观星象时掉进了井里,女仆把他拉上来,说他热衷于天上的事物,却看不到脚下的东西。  第二个故事说,有人指责他很穷以说明哲学无用,于是他就靠哲学预测到来年油菜将丰收,并预先租下了所有的榨油厂,然后赚了一大笔钱。    阿那克西曼德(约在前570年)  阿那克西曼德也是米利都人,泰勒斯的学生和朋友,有着极高的天才和魄力。他提出大地为球形,占据着心位置,月亮的光是借自太阳;他发明了日晷指针以测定四季之分;他制造了时钟和地球仪,画出了第一张世界地图。他不但把全宇宙纳入自己思想的范畴,而且构想了无量的世界,它们如何从本原产生、演化、灭归。他肯定是受泰勒斯影响,继续冥想宇宙的奥秘,提出万物的本原是混沌,即无定形之物。  混沌这一概念的提出,表示这位大师已经深刻地感觉到,我们无法追溯到一个很确定的源头,那个叫做本原的东西是多么地不可思议!  “万物由之产生的东西,万物又消灭而复归于它,这是命运规定了的。因为万物在时间的秩序中不公正,所以受到惩罚,并且互相补足。”   这是他以颇带诗意的语言说出的话,也是他本人流传下来的唯一一句话,然而却是哲学史上最为经典的一句话!前半句明确表达了本原的意思,可以说是老子“归根复命”的天道轮回思想的遥远回音。后半句则阐发了这种天道或命运的原由:世界之“多”是一种罪过,因而不断地通过衰亡来赎罪。任何产生出来的可感事物终必毁灭,没有什么有限的事物能够长存不朽,而本原则是那苍茫无限,渺不可知的东西,这是何等壮烈的人生悲剧意识啊!  阿那克西曼德最先使用“本原”一词,思入一种凌驾于宇宙论之上的本体论哲学。这种学说至为玄奥,注定难以为继。他的弟子阿那克西美尼退回到宇宙论的立场,用气化流行说来解释宇宙的生成和演化,认为元气或精气是万物的基质,有冷与热两种性质,及与之相应的凝聚与稀散两种运动,由此形成宇宙万物。  
  赫拉克利特(约前504年)  爱菲索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可以说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他不愿意在社会中与“浅薄”的“庸人”为伍,放弃王位的继承权而退隐山林,宁可与天真的儿童玩游戏。  赫拉克利特不写什么系统的著作,他只留下了一些精湛的格言,大都采取隐喻的表达方式,据说是为了不让庸人理解。从中可以看出他恃才傲物,蔑视群伦,大有那种尼采式的英雄主义气概。他说,应该把荷马赶出奥运场并抽他一顿鞭子。甚至对毕达哥拉斯和色诺芬尼这样的大师也要加以嘲骂,说博学并没有教他们智慧。至于一般的民众,那就更加鄙视了。  他也看不起国王,如他写了这样一封信回敬大流士王请他去波斯求教:“世上所有的人事实上都已经背离了真理和正义,他们由于邪恶的愚蠢而沉溺于对财富和名词的追逐中。而我已经忘记了他们所有邪恶和贪婪,只想远离同胞们的妒忌和虚浮的显赫,因此我不能来波斯。现在我已满足于卑微,我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而活着。”   在自然哲学上,赫拉克利特首先潜心思考了变化的问题,并象征性地把世界的本原归之于火。“这个万物自同的宇宙既不是任何神,也不是任何神所创造的,它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团永恒的活生生的火,按照一定的分寸燃烧,按照一定的分寸熄灭。”   火是元素,万物都无非是火的某种变化,通过稀释或浓缩而成。但他对此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解释。万物都根据对立面的冲突而产生,整个宇宙如同河流一样奔腾不息。万物都有终结,且只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从火中产生,并在一定的时间内再次为火所毁灭,如此循环往复;而且这乃是根据命运而发生的。在对立面中,那导致生成的一方被称为战争或冲突;那导致被火所毁灭的一方被称为和谐或安宁。(第欧根尼:《名哲学言行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其中的一切事物的生成变灭都只是那“火”的一场游戏。一切皆流,没有真正的存在,我们甚至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万物到处在互相争夺着,“多”的斗争本身就是公义!此外,他还找到一个贯穿一切的尺度或原则——道(逻各斯)。在他看来,老天就是永恒的流转着的火,命运就是那循着相反的途程创生万物的道。一如老子所言:“反者,道之动。”  在社会和人生方面,赫拉克利特也是非常有创见的。他是西方辩证法第一人,明确提出了对立统一的观点,说背反是相对的,对立面相生相随,且随情况而转变,因此切不可执着一端。这一洞见和老子常说的“微明”如出一辙,还有许多人生格言,都酷似老子的辩证法。    赫拉克利特著作残篇   这个世界,对一切存在物都是一样的,它不是任何神所创造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的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  一切转化为火,火又转化为一切,有如黄金换成货物又换成黄金。  如果爱菲索的成年人都统统上吊,把他们的城邦丢给吃奶的孩子去管,那就对了。他们放逐了赫尔谟多罗,赶走了他们中间那个最优秀的人,并且说:我们中间不要什么最优秀的人,要是有的话,就让他上别处去同别人在一起吧。  博学并不能使人智慧。否则它就已经使赫西阿德、毕泰戈拉以及克塞塞诺芬尼和赫卡泰智慧了。  最优秀的人宁愿取一件东西而不要其他的一切,这就是:宁取永恒的光荣而不要变灭的事物,可是多数人却在那里像牲畜一样狼吞虎咽。  多数人对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不假思索,即便受到教训之后也还不了解,虽然他们自以为了解。  他们的心灵或理智是什么呢?他们相信街头卖唱的人,与庸众为师。因为他们不知道多数人是坏的,只有少数人是好的。  人们既不懂得怎样去听,也不懂怎样说话。  浅薄的人听了无论什么话都大惊小怪。  一个人如果最优秀,我看就抵得上一万人。  人的灵魂当身体的某一部分受损害时,就连忙跑到那里去,好像不能忍受身体的损害似的,因为它以一定的联系牢固地联结在身体上面。  与心作斗争是很困难的,因为每一个愿望都是以灵魂为代价换来的。  如果一个人所有的愿望都得到了满足,对于这个人是不好的。  这道虽然万古长存,可是人们在听到它之前,以及刚听到它的时候,却对它理解不了。一切都遵循着这个道,然而人们试图像我告诉他们的那样,对某些言语和行为按本性一一加以分析,说出它们与道的关系时,却立刻显得毫无经验。另外还有些人则完全不知道自己醒时所做的事情,就像忘了梦中所做的事情一样。  如果要想理智地说话,那就必须用这个人人共有的东西武装起来,就像城邦必须用法律武装起来一样,而且要武装得更牢固。然而人的一切法律都是靠那唯一的神圣法律养育的。因为它从心所欲地统治着,满足一切,战胜一切。  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认识那善于驾驭一切的思想。(智慧是一,就是去认识那遍在于万物中而统治着万物的东西。)  最智慧的人同神相比,无论在智慧、美丽或其他方面,都象一只猴子。  在神看来人是幼稚的,正如在人看来儿童是幼稚的。  因为人的心没有见识,神的心却有。  一个人怎能躲过那永远不灭的东西呢?  因此应当遵从那个共同的东西。可是道虽然是大家共有的,多数人却自以为是地活着,好像有自己的见解似的。  如果你们不是听了我的话,而是听了我的道,那么,承认“一切是一”就是智慧的。  道为灵魂所固有,是增长着的。  我们踏进又不踏进同一条河,我们存在又不存在。  我们身上的生和死、醒和梦、少和老始终是同一的东西。前者转化,就成为后者;后者转化,就成为前者。  不死者有死,有死者不死:后者死则前者生,前者死则后者生。  善与恶是一回事。医生们用各种办法割、烧和折磨病人,却向病人索取报酬。  相反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一切都是通过斗争而产生的。  战争是万物之父,也是万物之王。它使一些人成为神,使一些人成为人,使一些人成为奴隶,使一些人成为自由人。  没有不正义,人们也就不知道正义的名字。  上坡路和下坡路是同一条路。  在圆周上,终点就是起点。  
  哲学翻译“信达雅”还是以“信”为主较好,雅毕竟是其次的,比如楼主翻译的:  “苏格拉底是个无事忙的为非者,他通天彻地,能强词夺理。”一句。    这个“天”到底指什么呢?汉语中“天”的意思很多,可以是nature,也可以是heaven,甚至是god,这样一来,原文到底在强调苏格拉底是个天文爱好者还是个笃信上帝者,就不知道了。    我觉得楼主这种译法对初入门或者随意翻阅的读者是好的,便于快速吸收,但是对于真正想认真学哲学的读者,恐怕不适合。
  另外看了一下目录,不知道为什么把诸如阿奎那、洛克、休谟、黑格尔等重要哲学家漏掉了,还有非理性哲学这一章的选题也不太合理。
  非常感谢荑杨朋友的指正。  1、我查我“通天彻地”,是个成语,字面意思通晓天地,引申意很明确:形容本领十分高强。的确有些不“信”。但任何译法都不可能绝对地“信”,如商务和人大译的赫拉克利特的同一句话:  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认识那善于驾驭一切的思想。  智慧是一,就是去认识那遍在于万物中而统治着万物的东西。  只有一个词能对应,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吗?况且,很多话老外也许只是随意说说,又不是不刊之论,照译过来纯属废话。与其如此,倒不如——  2、阿奎那、洛克、休谟、黑格尔我把它归入理学或科学,枯燥晦涩,令人望而生畏。个人觉得那纯粹是思维游戏,于人生没有意义。人迫切需要的、我重视的,是心灵感悟,而不是推理。所以本书中,行文美妙的非理性哲学将占很大的篇幅。
  第二节
南意大利形而上学    毕达哥拉斯(约前531年)  毕达哥拉斯是一位神秘主义者,他不相信我们和谐的宇宙仅仅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物质,而本原则是那虚无缥缈的无限。宇宙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绝对的东西,作为宇宙秩序的生成者,万物的本原,它就是数——定数——天道!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这与他对数学和音乐的研究不无关系。毕达哥拉斯是一位数学家(数学是哲学而不是科学),他发现了直角三角形的勾股定理(亦称毕达哥拉斯定理),并由此产生出一种无法表述的数——无理数,从而打开了神秘之门。在音乐上,他发现谐音的产生取决于弦长的比例,也就是由数来决定。由此他推断,一切事物的秩序都是如此,整个宇宙的和谐也是由于数的支配。  “一切可以认识的事物都包含着数;没有数,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被思维或认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把它与《周易》联系起来看,就会发现二者之间有一种惊人的相似!  如果说米利都学派把感性事物推穷到极限,以此开创了自然哲学,那么毕达哥拉斯则完全超越了感性事物,开拓出抽象的乃至神秘的范畴,实为形而上学之祖。  毕达哥拉斯在克罗顿创建了一个带有集哲学、政治、宗教于一身的学术团体,主张借助音乐和哲学(主要包括数学)来净化灵魂,以达到一种神秘的境界。他还热衷于政治活动,主张为所有人的利益行动,从培养人们的心灵品质着手,创建和谐的人类社会,后来遭到严重的迫害,本人也被政敌所杀。他的门人则散布到希腊各地,广范地传播着他们的思想,使毕达哥拉斯学派经久不衰,柏拉图学派从中获益不少。  毕达哥拉斯学派最新奇的观点是永恒轮回,这个学说后来被尼采赋予了极其非凡的意义。  “已经发生过的事物还会以循环的方式重新发生,没有什么纯新的事物。”  “同一个别事物将会再现,那么,你们将来还会像你们现在一们地坐着,我将再次对你们讲话,手里拿着这根教鞭。任何其他事物都将会和它现在一样再现,并且相信那时的时间也和现在一样。”  这两句话之深刻远非人的理智所能设想。它并不是简单地沿袭印度的轮回转世说,而是对永恒存在的全新体验。  阿尔克迈翁甚至说:“人们由于不能将开端和终点连结起来而死亡。”也就是说,人们生命终结之时,亦即再生之日;人们出生之日,实即他日后死亡之时。这就相当于一切都在重复!时间本身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环!万物都受制于它,万物都有定数。谁后谁先?  真子曰:说到永恒轮回,人们多会认为那是印度固有的思想,在西方则为尼采独创,实则不然。印度只有业报轮回,没有永恒轮回;尼采虽大力宣扬永恒轮回,却从未正视它;另外,叔本华力主永恒,却未谈及轮回。只有老子说及了归根、复命及恒常,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巴门尼德(约前500年)  巴门尼德曾就学于毕达哥拉斯学派,后来吸收了流浪诗人色诺芬尼“万有是一”的宗教感悟,创立了爱利亚学派。  正当赫拉克利特对毕达哥拉斯和色诺芬尼大肆嘲骂之时,巴门尼德开始为先师平反,打出存在论的招牌,把赫拉克利特的宇宙论贬得一文不值。  在他看来,真实的世界不可能像赫拉克利特所说的那样“即存在又不存在”。存在物必定永恒一如地存在着,而变灭者根本从来没有真正地存在过,我们眼见的万物流变仅仅是假象。  他在《论自然》的诗作中,借女神之口,说出真理和意见两条道路,后者混淆存在和不存在,如赫拉克利特的流变说和对立统一观,巴门尼德对此作了尖锐的批评:  “在那条途径上,那些什么都不明白的凡人们两头徬徨。因为他们的心中不知所措,被摇摆不定的念头支配着,所以象聋子和瞎子一样无所适从。这些不能分辨是非的群氓,居然认为存在者和不存在同一又不同一,一切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向!”  “所以只剩下一条途径,就是:存在者存在。在这条途径上有许多标志表明,存在者不是产生出来的,也不能消灭,因为它是完全的、不动的、无止境的。它既非过去存在,亦非将来存在,因为它整个现在,是个连续的一。因为你愿意给它找出哪种来源呢?它能以什么方式、从什么东西里长出来呢?它既不能从存在者里生出,这样就会有另一个存在者预先存在了;我也不能让你这样说或想:它从不存在者里产生;因为存在者不存在是不可言说的、不可思议的。而且,如果它来自不存在,它有什么必要不早一点或迟一点产生呢?所以它必定是要末永远存在,要末根本不存在。”   整个存在乃是绝对的“一”,它不可分割,不变不动,无始无终,永远同一。它也不能是无定形的,它有一个完美的形状——球形。  巴门尼德将现象与本质隔离,纯粹用理性来认识“存在”,这一思维模式在西方哲学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几乎每一个哲学家都试图在此基础上对“存在”作出解释,并毫不犹豫地以之为第一哲学。  真子曰:我们看到,早期的西方哲学和中国古老的思想,特别是道家思想有许多相通之处,到了巴门呢德始产生鸿沟。他说存在是“一”,却不是化生万物、寓于一切的太一,而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存在。    芝诺(约前468年)  芝诺是巴门尼德的得意门生,素有诡辩大师的称号,他的工作就是论证感觉的虚幻以维护其师的存在论。他提出了 “二分法”、“飞矢不动”、“阿基里斯追不上乌龟”等著名悖论,借此否定变动的可能性。“运动的物体即不在它所在的地方运动,又不在它所不在的地方运动。”  “二分法”是说一个物体,如果要从一处运动到另一处,那么它不是一下子完成的,必须先走过一半;而它要走到半中间时,又必须先走过一半的一半,以此类推,这样它就有无穷的一半要走,因此它不能有一丁点的移动。  “飞矢不动”的论证是说箭在飞的过程中任一瞬间都只能处在一个地方,而不能同时处在两个地方,也就是说它是静止着的。  最后,假如前面十米远有一只乌龟在爬,阿基里斯虽然是飞毛腿,要追到那里总得花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乌龟再慢也能向前爬上一毫米,他又得花时间来追,追到那里时,乌龟又向前爬了万分之一毫米,他还得花时间追,尽管每次当他赶到时,乌龟已经不那儿了,这样他就永远也别想追上乌龟。  另外,芝诺也提出了否定多的一系列论证,大意是说,若存在物是多,则总是可以设想无限制地分割下去,以至于无,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事物是多数,它们就必定既大又小,小到根本没有大小,大到无限。”  这样,芝诺采用归谬法的论证,得出了与常识完全相悖的观点。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恰恰要说明常识不是真实的。你不能做实验,和乌龟来赛一场,以此证明他错了,因为你通过五官感觉到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假象,唯有思想是与存在同一的——这正是巴门尼德的观点。  芝诺悖论在人类思想史上具有重大的意义,后来佛教中观派正是在条道路上走得更远了(芝诺悖论与龙树破相论比起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在禅宗那里则登峰造极,它无须证明就可以说乌龟长了很长的毛,并且在天上飞。    色诺芬尼著作残篇   从最初的时候起,所有的人都向荷马学习。  荷马和赫西俄德把人间认为无耻丑行的一切都加在神灵身上:偷盗、奸淫、尔虞我诈。  凡人们幻想着神是诞生出来的,穿着衣服,并且有着同凡人一样的容貌和声音。  可是假如牛、马和狮有手,并且能够像人一样用手作画和塑像的话,它们就会各自照着自己的模样,马画出、塑出马形的
  综合与解构:从元素派到智者派(从略)    元素派  自从泰勒斯把人的精神引向自然哲学的沉思,阿那克西曼德一上来就把它推向绝巅,毕达哥拉斯和克塞诺芬尼则步入宗教神秘主义的领域,赫拉克利特万物流变的宇宙论和巴门尼德存在是一的本体论激烈地碰撞着,芝诺的悖论给自然哲学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人类的理性呼唤着一种哲学能够对调和这一切的观点,于是元素派诞生了。他们为存在和变化找到了一种新的解释——多元论,一致认为“一切会消灭的东西,真正说来并没有什么本质(一作“产生”),它们的灭亡中也没有什么终止。有的只是混合以及混合物的交换。本质只是人们给予这些东西的惯称。” 所谓产生不过是基本物质的混合,消灭只是它们的分离。绝对的生灭是没有的,只有相对的变化。    智者派  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希腊哲学已经达到一个相当高的水平,相继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千古绝伦的大哲,把形而上学推到高不可攀的境地。但是,在那些根本性的问题上,仍然没有找到确实的答案。宇宙的奥秘似乎远远不是人类的知识能力所能达到的。  到了公元前五世纪,以雅典为中心,希腊的经济、文化变得相当繁荣,整个社会的精神状态开始躁动起来。人们热情洋溢地追求着美好的生活,把传统和权威抛在一边,进行自我奋斗。这种个人主义精神迅速高涨,从而造就了思想和行动上的主观主义:我想是对的,就是对的,其他人也一样。  这时的人们热衷于社会活动,好出风头,卖弄才智,鼓动众民,赢得声望……智者就是这样一些人,他们才思敏捷,周游各地发表演说,专门训练青年人的思维和辩论才能,以此为业。后来被贬称为诡辩家。  
    第二章 苏格拉底人生哲学    苏格拉底(前469-399)贬称智者为销售精神食粮的人,而自称为爱智者或哲学家。他相信宇宙中有绝对的真理,永恒的神明,它是和人类密切相关的,或者说它就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每个人必须反省自身,认识自己。不要追求外在的东西,真正有意义的是人内在的知识和良心,其它一切都无关紧要。人活着就应该求知人生的究竟,“不经考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  苏格拉底的方法是提出一个平常的问题,通过不断地追问对答的合理性以澄清概念本身,最后得出一个精确的定义。知识和智慧就这样来获得的,根本不需要教,只需要一个引导者向他不断提问,反复思考,就会显出智慧,这就是“精神助产术”。苏格拉底终其一生都在以此化导雅典公民。他在雅典城内遇到人就盘问,让人家对常识进行反思答辩。他与人辨论起来激烈有力,致使许多知名人物恼羞成怒,拳脚相加,最后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以亵渎神灵和毒害青年两大罪名将他处死(这件事不久后就令雅典人追悔莫及,于是放逐或处死了他的三位控告者,为他塑造了铜像以表敬意。)  苏格拉底是伦理学的创始人,他提出了著名的美德即知识一说:  事实上,就我们一开始所说的好东西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它们本身生来怎么个好法,而在于下述情况。如果是无知在引导它们,那么它们就是比它们的对立面更大的罪恶,因为它们侍奉起这个恶的向导来更加能干;但若是理智和智慧在引导它们,那么它们是更加伟大的善,但就其本身来说,它们无善恶可言。——除了智慧是善、无知是恶以外,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所谓善与恶。(《欧绪德谟篇》281D)   例如勇敢,就是关于什么该怕什么不该怕的知识,若盲目自信就成了鲁莽,因怕死而不敢参战纯粹是出于对死亡的无知。  趋乐避苦是人的本性。而快乐本身是好的或善,痛苦本身是坏的或恶。为了更好地趋乐避苦,人们不仅要考虑当前的苦乐,还要考虑其后果是乐是苦,最终先择较大的善和较小的恶。所谓被快乐征服而去作恶,除了不知其快乐会造成更大的痛苦,没有别的原因。所以,没有人有意为恶,作恶都是出于无知,把恶当成了善,看到小善而不知大恶。用耶稣的话来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苏格拉底死后,他的信徒们分散到希腊各处,从不同的层面了发扬了苏格拉底精神,形成了三个小苏格拉底学派(区别于柏拉图的大苏格拉底哲学)。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重视自我,甚至有唯我主义的倾向。  犬儒学派得名于它宣扬人应该像狗一样采取一种最简单粗陋的生活方式。该派的世界观颇似中国道家,他们鄙视一切社会习俗和道德规范,以自然本性来对抗人为矫饰,主张反璞归真。代表人物第欧根尼的自我主义言行可谓惊世骇俗,简直是个疯子。他常年住在一只废弃的大木桶里,除了一只水杯外身无长物。亚里山大曾经访问过他,问他需要什么。他说:“我需要你走开,别挡着我的太阳。”  他痛恨群氓的愚昧无知,不识“自我”。在他眼里,只有极少数有反省智慧的人才称得上真正的人。他曾经大白天打着灯笼寻找“人”。——当柏拉图把人定义为无毛的两脚动物时,他就把一只鸡的羽毛拔光,拎到演讲室,说:“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人。”——一次在从奥林匹亚返回的路上,有人问他那里是否有很多人,他说:“有很大一群,但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称为人。”——有一次,他大喊:“来人呀!”当人们聚拢后,他又用他的棍子赶他们,并说:“我喊的是人,不是垃圾。”——一个人将他领进一座豪宅,并吩咐他不可随地吐痰,于是他清了清噪子,将痰吐在那人的脸上,他说因为他没有找到比那里更脏的地方。  第欧根尼嘲讽人的技量简直不在赫拉克利待之下,他称酒神节的表演是献给愚人的大偷窥秀,称煽动家为群氓的走狗。他常说,每当他看到医生、舵手、哲学家时,他就会认为人是所有动物中的最聪慧的;但当他看到释梦师、占卜家和那些追随他们的人,或那些因荣誉和财富而沾沾自喜的人,就认为没有比人更愚蠢的动物了。  可以想象,犬儒主义者对自己的同胞爱之深,恨之切,正是这种拯救世人的热切愿望,驱使他们走向了极端。  麦加拉派的欧几里德结合了爱利亚学派的存在论思想,把“善”扩展为宇宙的普遍原则,只有善是绝对的存在。门徒欧布里德深入研究了辩论术,提出了“说谎者”等诸多悖论,说明“非存在”的矛盾。他们抛开感性和智性事物,以求体悟至善,达到神我合一的境界。这可算是十足的东方精神了。  昔勒尼派或享乐学派主张善就是快乐,把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作为自己一切行为的准则和宗旨。他们把自己关闭在自我感受的圈子里,用情感体验来取代客观真实,并提出了一套快乐主义理论,教人如何利用一切事物和调节自己的情欲以确保快乐。  
    《申辩篇》    先生们,你们如何受我的原告们影响,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自己,听了他们那娓娓动听的言辞,几乎要忘记自己是谁了。他们信口雌黄,简直没有一句真话,其中最离奇的是,警告你们要提防我,不要为我的巧言善辩所蒙蔽。这真是无耻之极。因为事实就要证明,我丝毫不善辩,除非他们以说真话为善辩。如果他们这么说,我会承认自己是个辩说家,但不是他们那种。……  我有两批原告,一批久远的,一批当前的,我先对第一批答辩。先生们,很久之前就有许多人控告我,在你们面前说些毫无根据的假话。阿努图斯(控告苏格拉底的三人之一,辩说家)等人固然可怕,但相比之下我更怕这批人。你们多数人自幼就听信了他们对我的诬告,说:“苏格拉底是个无事忙的为非者,他通天彻地,能强词夺理,并以此教人。”大体如此。如你们在阿里斯托芬的喜剧《云》中所见,有个苏格拉底自命能腾云驾雾,还有许多无稽之谈。……  我得此恶名,无非是因为某种智慧。……有德尔菲的神为证。你们认识凯瑞丰吧……这个冒失鬼竟到德尔菲求谶,问是否有人比我更智慧,女祭司卜言没有。如今凯瑞丰去逝了,但他的弟弟在你们中间,可以为我做证。  我之所以提这事,是想要告诉你们,对我的诬蔑是从何而起的。听到神谕,我就自己寻思:“神说的究竟是什么,他打什么哑谜?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智慧都没有的。他说我最智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神按其本性是不会说谎的!”神谕让我久陷疑团之中,而后花大气力去探明其真意。我拜访了一位以智慧著称的人,想在他那儿我可以反驳神谕说:“这个人智过于我,而你却说我是最智慧的。”   我不用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反正是一位政治家。和他交谈过后,我得到这么个印象:虽然许多人认为他很智慧,他自己尤其如此,但其实不然。于是,我试着告诉他,虽然他自以为智慧,其实不智慧。结果,我遭到他和在场许多人的忌恨。我离开那里,自己寻思着:“虽然我与他都不知道美与善,但是我比他更有自知之明,因他自认为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而我不知就是不知。我想,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比他智慧,即不知为不知。”我再拜访一位比他更以智慧著称的人,也是同样的情况。于是,我又遭到那人和别的许多人忌恨。   在这之后,我拜访了一又一个人,明知会结怨,又是苦又是怕,可是必须把神的差事放在首要地位。为了探求神谕的真谛,我就要去找所有以智慧著称的人。指神犬为誓,先生们,我的真实经验就是如此:我禀神命考察之后,发现那些最知名的人是最无知的,倒是那些无名者看来更明智些。我要告诉你们,我的奔波真是做苦工,我这才觉得那个神谕无可反驳了。  在拜访这些政治家之后,我去拜访一些诗人,包括咏史、颂神及其他方面的诗人,想当场证明我比他们无知。我拿他们最精彩的作品来询问,本想同时能得到一些指教。诸位,我真不好意思于说出实情,可是必须讲出来:几乎所有在场的人讲他们的诗都比他们本人讲得好。于是,我就明白作诗不是靠智慧,而是出于天赋的灵感,就像神巫和预言家之流说了很多漂亮话而自己都莫名其妙。同时,我也看到,他们因为会作诗,就认为自己在别的事情上也是智慧过人,而其实不然。  最后我仿问了手艺人。我自知在这方面一无所知,相信会发现他们知道的远更丰富。这一点我没弄错,他们知道我所不知道的,在这一点上比我智慧。但是,先生们,这些手艺人和诗人们犯了同样的毛病,因为有一技之长,就个个自以为在别的事情上,哪怕天下大事上,也是智慧过人。这种自以为是遮蔽了他们那种智慧。因此,对于神谕,我扪心自问:是这样保持故我好,还是像他们一样亦智亦愚的好?我对我自己和神谕回答说:还是保持故我好些。  由于这样的考察,许多劲敌指向我,给我制造了许多谣传。于是我被称为“智者”,因为,每一次在场的人都认为,我在什么问题上揭穿了别人的无知,我在那个问题上就是有智慧的。而其实,只有神才真是智慧的。那个神谕是说,人的智慧微不足道。他说无人比苏格拉底智慧,只是借我的名字,以我为例,提醒世人,仿佛是说:“人啊,你们中最智慧的,就是像苏格拉底那样,知道自己所知不算什么。”  至今我还在遵照神的旨意,四处访察每一个我以为智慧的国人和外邦人。每当发现一人并不智慧,我就替神作证明,指出他不智慧。为此我无暇顾及国事、家事,因为服务于神而一贫如洗。   非但如此,有些富贵闲青年自愿追随我,喜见我盘察人们,自己时常摹仿我,也去盘察别人。我想,他们发现了许多的人自以为知,而其实知之甚少或一无所知。于是,被盘察的人都迁怒于我,骂道:“苏格拉底最可恶,把青年都败坏了。”若有人问:“苏格拉底对青年做了什么,教了什么?”他们又说不出,他们不知道,偏要装明白,便信口控诉所有爱知者,说什么“通天彻地”“强词夺理”“不信神”云云。我看他们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无知被揭穿了,而这是非常明显的事实。他们野心勃勃,精力旺盛,人数又多,异口同声,合起来攻击我,用诽谤之辞充塞你们的耳朵。靠了这些,莫勒图斯、阿努图斯、卢孔出来起诉我。其中,莫勒图斯为诗人们出气,阿努图斯为艺人和政治家复仇,卢孔为演说家鸣不平。  ……  
  (续)  神安排我一生从事哲学,考察自己和别人,我如果因怕死或顾虑其他而擅离职守,那才是异端,才堪抓我到法庭,告我不信有神,贪生怕死,无知以知。诸位,怕死无非就是无知以知。因为,无人知晓,死没准对人是最佳境界,而人们都害怕,一如确知死是最坏的境界。无知以知,岂不可耻?诸位,这也许就是我与众不同之处,我如自认智慧过人也就在于此:我不甚知晓冥界之事,就不自命知之。但我知道,对胜过自己的神和人行不义或不服从,是坏的和可耻的。与这些我明知是坏的事情相比,我绝不害怕、逃避那些我不知道没准是好的事情。刚才阿努图斯说,不抓来这里也罢,既抓我来此,就得把我处死;如释放我,你们的孩子就会行苏格拉底所教而败坏。如果你们不听他的话,释放我,但有个条件:以后不得那样考察,不得从事哲学,否则仍要死。如果以此为条件放过我,我可对你们说:“先生们,我敬爱你们,但是我要听神的话甚于听你们的。只要一息尚而力所能及,我就不会放弃哲学,我接触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以我习惯的方式劝诫说:‘朋友,你是这个最伟大、最以智慧著称的典雅城邦的公民,只想着尽量聚敛钱财,猎取荣誉,而不关心智慧、真理和灵魂的最高修养,你不觉得惭愧吗?’如果有人回敬说他关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他,而是接二连三盘察他,如果发现他自称有德而实无,就责怪他贬低了生命中最伟大的部分,而高估了无价值的东西。我会这样对待我所遇到的任何人,无论年龄国别,而首先是咱们雅典同胞,因为你们和我关系更为切近。你们要清楚,这是神命我做的事。我认为,我为神办此差是本邦再好不过的事。我在城中转悠,所做的无非是劝诫你们老少,不要那么关心身体和财产,要把灵魂的最高修养放在首位。对你们说:‘不是德性来自金钱,而是金钱和其他一切公益私益所以为善,都是因为德性。’这就是我的教义,若此能败坏青年,那就是有害的。但若有人说我教人的不是这些,他就是在说谎。所以,先生们,不论你们是否被阿努图斯说服了,不论你们是否放我,我都不会改行易操,虽九死而不悔。”   不要喧哗,先生们,听我说话,对你们有益。而我要对你们说一些话,你们听了或许会叫起来。但是不要这么做。须知,杀了我这样一个人,你们对自己的伤害比对我的伤害更大。无论是莫勒图斯还是阿努图斯都不能伤害我,因为我相信,坏人伤害好人是神所不许的。也许有人能杀我,放逐我,剥夺我的公民权,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大害,我却不以为然,而是认为他谋杀无辜的罪祸重于所加于我的祸害。先生们,我远非像常人想象的那样,是在为自己申辩,而是在为你们申辩,以免你们判我的罪而有负神的赐予。如果你们杀死我,将不容易第二个像我这样为神所赐予你们的人了。打个不雅的比方,良马因肥大而懒惰迟钝,需要牛虻经常性地刺激它才会有活力。神把我绊在此邦也像牛虻粘在马身上一样,一天到晚刺激、劝说、责备你们。像睡眠中被人惊醒,你们会恼我、打我,阿努图斯的话,轻易杀掉我,从此你们就可在沉睡中度完余生,除非神另派一人来烦你们。我就是神派来的这样一个人,你们由下述违反人情的事实会明白的:多少年来,我自家的事尽抛之脑后,总是为你们忙碌,逐个专访,如父如兄,劝你们修身养德。如果我从中得渔利,还说得过出。可现在,你们亲见,那些控告者无耻地在别的所有事情上控告我,却不能无耻到找来证明说我拿过报酬。而我可以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所言假,那就是我的贫困。   也许有人会奇怪:我奔走忙碌,席不暇暖,私下劝说别人,而从不公然对众讨论国是,发表政见。此事的原因,就是你们常听我说起的,亦即莫勒图斯在诉状上所嘲讽的,有神灵感召于我。从小就有一种声音降临我心,每次总是阻止我做我要做的事,却从不促进我做什么。就是它反对我从政,而我认为极是。先生们,须知我若从政,早就一命呜呼了,于己于世都无益。莫怪我说实话。法家为国除弊,全都死无葬生之地。(下面举自己在三十僭主时为了维护公道宁死不屈差点送命)  ……  这是一件奇妙的事。那个常临于我的神秘声音以往每对我示警,甚至极小的事如不应做,都要阻止我。而你们看到,现在我被判死刑,可谓人皆以为患害之极。但是,从早晨离家,到法庭来,直至发言的整个过程,神都没有一点阻止我的征象。我在其他场合发言时,它往往中途截断我。而现在对我的言行概不干涉。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告诉你们吧:这意味着我的这番遭遇是好事,若以死为害就错了。神兆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若我所践非善地,那声音不会不警示我。   换个角度考虑,善地大有可望。死地无非是下面的两者之一:或是全空,死者毫无知觉;或如世人所说,是灵魂从此迁到另一个世界。死若即无知觉,有如酣睡无梦——这连国王都求之不得,岂不妙哉!因为,那时的无穷岁月不过一夜而已。 而死若是从此迁到另一个世界,而且果真如人所说,先人亡者全在那里,那真是善莫大焉!……   诸位,我的儿子们长大以后,如果他们关心钱财之类甚于德性,自以为是,请以我之道还治我子之身。这样我父子就得到了你们的公平对待。  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斐多篇》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热切地希望知道那门被称为自然研究的哲学,希望知道每一事物存在及生灭的原因。我认为这是一项崇高的事业。我总是激励自己去考虑这样一些问题:生灵真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是热和冷引起发酵时生成吗?我们借以思想的究竟是血呢,还是气,还是火?或许都不是,脑子才是听觉、视觉和嗅觉之本,从这些知觉产生记忆和意见,由之又产生知识?然后,我又去考察事物的毁灭,还考察了天上和地下的事物,最后才得出结论:我自己完全没有能力作这种研究。这一点我将充分地向你表明。因为,我已经被这些问题弄得两眼昏花,有些东西我原来认为自己和别人都知道得很清楚,现在也迷惑解了。我忘掉了以前认为自明的真理,例如人的生长的原因是吃喝。……我心中模模糊糊地有了一种新的方法。  后来,我听说有人在阿那克萨戈拉的书里读到过,心灵是安排一切的原因。这种可敬的学说使我感到高兴,心想:如果心灵是安排者,那就会把一切都安排得最好,使每一事物都处在最好的位置上。要想找出某物生灭和存在的原因,那就必须找出:哪一种存在、行动或遭受状态对该物最好。因此,只须要考虑一件事情,即什么对那物和它物最好,从而也就知道什么最坏,因为二者是包含在同一种知识里的。  我很高兴地以为,在阿那克萨戈拉身上找到了正合我意的关于原因的权威。我以为他会首先告诉我这大地是扁的还是圆的,而后进一步说明其所以如此的原因和必然性,并从至善的原则出发,指出这样是最好的。我想,如果他说大地在中心,就会进一步说明为什么这一位置最好,我也就满足于他的解释,不再去寻求别的原因了。我还想再听受他对日月星辰的解释,其相对速度、运转周期、主动和被动的各种状态,并解释何以这一切都是最好的。我从未想过,一个断言事物是由心灵安排的人,会不以最好状态来对事物之所以然作出解释。我想,他向我详细说明了一切事物的原因之后,还得指出对每一事物和全宇宙的最好所在。我这些希望是金不换的。我拿来那些书尽快地读,急于知道好和差之所在。  我怀着多么大的希望,但马上就破灭了。我往下看,发现这位哲学家完全丢掉了心灵,而是求助于另一些原因,如气、水、以太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的前后不一致就好比人说,心灵是苏格拉底一切行动的原因,后却提出具体的原因来说明我的某些行动,说我坐在这里,是因为我的身体是由骨肉构成的;骨头是硬的,一节一节的,肌肉是有弹性的,包在骨头上,外面又包着一层皮;肌肉收缩或放松就把骨头顺着关节拉起来,弯曲我的肢体:这就是我之所以弯着身子坐在这里的原因。他也会用类似的方式来说明我同你谈话的原因,归之于声音、空气和听觉。他可以指出成千上万种诸如此类的原因,但就是不提起那真正的原因,即:雅典人认定判我有罪比较好,我也认定留在这里服刑比较好,比较正当。因为我想,指神犬为誓,我这团骨肉是早就可以越狱跑到麦加拉或波埃提亚去了的,因为骨肉认为这样对它最好。这中间有一种严重的混淆,没有分清原因和条件。诚然,如果没有骨肉之类,我是不能做我认为对的事情的;可是说我这样做是因为有骨肉之类,说心灵的行动方式就是如此,而不是选择最好的事情,那就是非常轻率的说法。这样说是分不清事什么是真正的原因,什么是使原因起作用的条件。有很多人在暗中摸索着,在这个问题上总是出错,把条件叫做原因。这样,就有人认为天是一个漩涡,绕着地转,使地固定不动;又有人认为地撑着天,是一个扁平的槽。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使这些东西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正是一种要把它们安排得最好的力量。他们不在事物中找出一种神力,却希望另外找出一个更强大、更不朽、包罗万象的阿特拉斯。他们丝毫不想善这种持载一切、包罗一切的力量。而这正是我乐意向任何人请教的本原。    
  人人皆得分别好坏,求其利,报其仇,存所爱,灭所恨。  
  《国家篇》  ……  塞拉马西柯:听着!我说公道不是别的,就是强者的利益。……难道不是谁强谁统治吗?每一种形式的政府都按统治者的利益制定法律,民主政府制定民主法律,独裁政府制定独裁法律,以此类推。他们制定了法律明告百姓:对政府有利的就是公道的;有违此法就是不公道,要受到处罚。诸位,这就是我理解的公道,在任何国家都适用,所谓公道就是当局的利益。政府当然有权,所以理所当然:不管在什么地方,公道就是强者的利益。  苏格拉底:我也赞同公道是利益。不过,你给加上了“强者的”这个条件,我就不明白了,所以得好好推敲一下。……  塞:尽管推敲吧。  苏:你不是说服从统治者是公道的吗?——各国统治者难免会犯点错误。——那么,他们立法有对也有错。——立对法对他们有利,立错法对他们不利。——不管统治者立的什么法,人民都得遵守,这是你所谓的公道。——那么照你这个道理,不但奉行有利于强者的是公道,而且奉行不利于强者的也是公道了。  克利托丰:也许他所谓强者的利益,是强者自认为于己有利的事,弱者必须奉行,这便是公道。  波勒玛库斯:他可没这么说。  苏:这没有关系。如果他现在要这么说,我们就权当这是他的本意好了。塞拉马西柯,你所谓的公道是不是强者自以为的利益,而不管实际上是否于对自己有利。我们能不能说这是你的意思?  塞:绝对不行。你以认为我会把一个犯错误的人在他犯错误的时候称为强者吗?——医生治病有误,你是不是就此称他为医生?会计算帐有错,你是不是就此称他为会计?此言差矣。医生误诊、会计算错、老师教错,这都是马虎的说法。实际上,如果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就不得有错。依你所好严格说来,没有一个艺人会出错。因为知识不够才会犯错误,犯错时他与自己的头衔并不相称。工匠、贤哲、统治者也是这样。严格说来,统治者只要是统治者,就不会犯错误,他总是制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种种法规,叫老百姓照办。所以,正如我一上来就说过的,公道就是奉行强者的利益。……你要反对,尽管放马过来,别心慈手软,不过可惜得很,你不会得逞的。  苏:照你最严格的说法,医生是挣钱的人,还是治病的人?请记好,这里说的是真正的医生?  塞:医生是治病的人。  苏:医术考虑的不是医术自身的利益,而是对人体的利益。  塞:是的。  苏:马术考虑的也不是自身的利益,而是马的利益。任何技艺都不是为它自身,而只是为它的对象服务的。  塞:似乎如此。  苏:但是,塞拉马西柯,技艺是支配、统治它的对象的。  〔塞拉马西柯表示同意,但是非常勉强。〕  苏:没有一门技艺是考虑强者的利益的,而只能是考虑它所支配的弱者的利益。  〔塞拉马西柯开始想辩驳一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苏:舵手是水手们的统治者,他要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被他统治的水手们的利益。——任何统治者本然考虑的都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被他所统治者的利益。他的一言一行都为了老百姓的利益!  〔说到这里,大伙都明白,公道的定义已被颠倒过来了。塞拉马西柯不回答,反而问道:〕  塞:苏格拉底,告诉我,你有奶妈没有?  苏:怎么?该你回答的你不回答,却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  塞:因为她听任你流鼻涕,不帮你擦干净。——你以为牧羊或牧牛的人把牛羊喂得又肥又壮是为牛羊的利益,而不是为他们自己或他们主人的利益。你更以为各国的统治者真正说来不是在牧民,日夜操心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头脑简单的苏格拉底啊,你要好好想想,公道的人跟不公道的人相比总是处处吃亏。……极端不公道的人就是僭主,不论是圣物俗物、公产私产,都巧取豪夺。普通人犯了罪,查出来就要受罚,背受逆贼、强盗、拐子、骗子、扒手的恶名。但是那些不仅掠夺人民的钱财、而且奴役人民自身的人,不但没有恶名,反而被认为有福,不但受国人称颂,而且享誉四海。人们之所以谴责不公道,并不是怕做不公道的事,而是怕吃不公道的亏。所以,苏格拉底,不公道的事只要干得大,就比公道更有力、更如意、更气派。所以我一上来就说:公道就是强者的利益,而不公道就是个人的利益。  
  您说:“哲学不是知识。哲学没有什么定律可供人学,有的只是个人观点。”    哲学如果连知识都不是,那它又是什么呢?它还能是什么?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不应该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稀里糊涂,信口开河,随便胡说。    还有,形式逻辑的那几个规律或原则,是不是可供人学的定律?它们是不是哲学的一部分?是不是知识?它们只是个人的观点而不是全部哲学家的共识吗?    冲动是魔鬼。哲学家也不能例外。要清醒一点·冷静一点才好。
  越看越觉得荒唐。
  本文中除了您自己的一些观点,其余部分对初学者或缺乏基础知识的人而言,还是很有帮助的。
  作者:xjkt129t55zxwtb
回复日期: 13:32:00    本文中除了您自己的一些观点,其余部分对初学者或缺乏基础知识的人而言,还是很有帮助的。  =============================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感激不尽。
  (续)  〔塞拉马西柯好像澡堂里的伙计,把大桶的高谈阔论向我们劈头盖脸浇下来,然后就要扬长而去。但是在座的都不答应,要他留下来为他的主张辩护。〕  苏:事情清楚了。没有一种技艺或统治术,是为着其自身利益的,而是像我们已经讲过的,是考虑对象利益。它谋求弱者的利益,而不是谋求强者的利益。所以我说,没有人甘愿充当一个治人者去揽人家的是非。担任这种工作都要报酬,或者给名,或者给利,或者不干就给予惩罚。……你承认公道与不公道是一善一恶吧!  塞:这是明摆着的。  苏:公道是善,不公道是恶,对吗?  塞:你太天真了。像我这样主张不公道有利,而公道有害的人,能说这种话吗?刚好相反。  苏:你说公道就是恶吗?  塞:不是恶,而是生性忠厚单纯。  苏:那么你说不公道是刻薄吗?  塞:不是刻薄,而是精明。  苏:你认为不公道者既智又善吗?  塞:是的。窃国者就是如此。即使是偷鸡摸狗之徒,只要不被逮住,也是有利的,虽然跟窃国大盗相比不值一提。  苏:我不能不表示惊讶,你把不公道归在美德与智慧这一类,把公道归在相反的一类。……请问,你认为一位公道者会不会想胜过另一位公道者?  塞:当然不会。否则他就不是现在的这个天真的好好先生了。  苏:他会不会想胜过不公道的人,认为这是公道的?  塞:他当然想,不过他做不到。  苏:做不做得到不是我要问的。我要问的是,一个公道的人不想胜过别的公道者,但是他想胜过不公道者,是不是?  塞:是的。  苏:那么不公道者又怎么样呢?他想不想胜过公道的人和事呢?  塞:当然了。他想要超过一切。  苏:他也想胜过别的不公道的人和事,使自己得益最多?  塞:是的。  苏:那么我们这样说:公道者不要求胜过同类,而要求胜过异类。至于不公道的人,则对同类异类都要求胜过。  塞:说得好极了。  苏:而且不公道者又智又好,公道者又笨又劣。  塞:这也说得好。  苏:乐师和乐盲,哪个智哪个不智?  塞:当然是乐师智,乐盲不智。  苏:智是好处,不是智是坏处,对吗?  塞:对。  苏:关于医生也能这么说吗?  塞:能。  苏:你认为一个乐师在调弦定音时,会有意胜过别的乐师吗?  塞:不见得。  苏:他有意胜过乐盲吗?  塞:必然的。  苏:一个又智又好的人,不愿胜过同类,而愿胜过异类。——但是一个又笨又劣的人,对同类和异类都想胜过。  塞:似乎如此。  苏:那么我们就得出结论:公道的人又智又好,不公道的人又笨又劣。  〔塞拉马西柯承认这个结论并不像这般容易,而经过一挣扎才勉强同意的。当时正值盛暑,他大汗淋漓,浑身湿透,我从未见他脸这么红过。最后我们一致认为:公道是智与善,不公道是愚与劣。〕  苏:这一点可以定下来了。不过前面还说过,不公道是强有力的。塞拉马西柯,你还记得吗?  塞:我还记得。可是我并不满意你现在的说法。我在这方面还有话说。但是我要是讲出来,你要说我大放厥词了。所以现在,要么让我随意地说,要么由你来提问。但是不管你讲什么,我都一个劲地说“好”,点点头或摇摇头,就像敷衍讲故事的老太婆一样。  苏:既然已经证明公道是智与善,不公道是愚昧无知,那么,谁都能看出来,公道比不公道更强而有力。不过,我不愿意这样马虎了事。塞拉马西柯,你会说,世界上有不讲公道的国家,用很不公道的手段征服了别的国家。  塞:当然。尤其是最好的,也就是最不公道的城邦,最会这样做。  苏:我懂,这是你的道理。可我所要考虑的是:这个帝国体现其势力要不要公道?  塞:照你说公道是智慧,那就要公道;照我说就不要公道。  苏:很好,塞拉马西柯,你不光是点头摇头,还作了极好的回答。  塞:为的是让你高兴。  苏:我非常领情,还请你再让我高兴一下,回答我这个问题:一个国家、一支军队、一伙盗贼,或者任何团体,要共同做不公道的事,如果彼此相处毫不公道,你看会成功吗?  塞:肯定不成。  苏:如果他们不这样,结果会好一点吗?  塞:当然。  苏:塞拉马西柯,这是因为不公道使得他们分裂、仇恨、争斗,而公道使他们和谐友好,是不是?  塞:姑且这么说吧!我不愿意跟你为难。  苏:不论在国家、家庭、军队或者任何团体里面,不公道首先使他们分裂、争吵,不能一致行动,其次使他们彼此为敌,并与对手为敌,与公道的人为敌,是不是这样?  塞:确实是这样。  苏:那么我想,不公道存在于个人身上也会发挥其全部本能: 首先使他自我分裂,自相冲突,不能行动;其次使他与自己为敌,并与公道者为敌,是不是?  塞:是的。  苏:现在我们看到,公道的人更智更好更能干,而不公道的人根本不能合作。……彻底的无赖、完全不公道的人,绝对做不出任何事情来。——下面再考虑公道者是否比不公道者活得更好更幸福。  塞:请吧。  苏:每一事物,凡有某种功能,必有某种品质——籍此发挥其功能。  塞:你说得不错。  苏:耳朵如果失掉它的品质,就不能发挥它的功能了。  塞:肯定的。  苏:同样,灵魂有其功能……也有某种品质。——灵魂一旦失去了它的品质,就不能发挥它的功能。——公道是灵魂的品质,不公道是灵魂的缺陷。——那么,公道的灵魂或公道的人生活得好,不公道的人生活得坏。——生活得好的人必定快乐、幸福;生活得不好的人则相反。——所以,公道的人是快乐的,不公道的人是悲惨的。  ……  
  东方哲学部目录  泰戈尔引言:人生的亲证 300    第一编 古印度宗教哲学 306  辨喜引言:印度与宗教 306  1、吠陀与瑜伽 307  梨俱吠陀神曲选 317  《依沙奥义书》 322  《歌者奥义书》 323  《广林奥义书》 327  《由谁奥义书》 330  《羯陀奥义书》 332  《薄伽梵歌》 335  《瑜伽经》 342  2、佛学基础 348  马鸣引言:无常颂 350  譬喻经(全文) 351  五王经(全文) 352  五无返复经(全文) 355  阿含正行经(全文) 356  杂阿含经(节要) 359  法句经(举要) 367  增壹阿含经(节要) 368  禅行法想经(全文) 371  治禅病秘要经(节要) 371  禅法要解(节要) 373  般舟三昧经(节要) 375  3、大乘般若学 377  疑经引:圆觉经 379  般若心经(全解) 381  文殊般若经(要略) 382  入法界体性经(节录) 387  诸法无行经(纲略) 388  师子吼经(节录) 390  维摩诘经(要略) 391  4.大乘唯识学 397  引言:宗镜录序 399  如来藏经(节选) 400  大法鼓经(节要) 402  楞严经(概要) 406  入楞伽经(要旨) 411  心地观经(观心品) 414    第二编 中国道禅哲学 415  5、先秦道家哲学 415  司马谈引言:论六家要旨 415  《道德真经》 416  《通玄真经》 429  《南华真经》 437  6、禅宗心法 459  引言:不说之说 459  逍遥自在,诗意禅境 461  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463  万法唯心,即心即佛 467  触类是道,任心为修 474  言语道断,心行处灭 476  7、超佛越祖禅 480  引言:宗门机关 480  机锋棒喝,振聋发聩 482  理超四句,体绝百非 485  指东道西,截断众流 488  呵佛骂祖,透脱自在 493  机辩纵横,越祖分灯 495  狂放不拘,后续禅宗 500  8、宗门语录 504  引言:一指禅 504  绝妙禅语录 505  奇言怪行录 508  宗匠悟道录 510  大梅法常语录 513  归宗智常语录 514  药山惟俨语录 515  香严智闲语录 517  夹山善会语录 518  岩头全豁语录 519  
  《泰阿泰德篇》    苏格拉底:你跟德奥多罗学几何……兼学天文、音律、算术。——我也在向他和其余有识者学习。我一向对知识是什么感到困惑,你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泰阿泰德:我认为,从德奥多罗所学的便是知识,如几何学,以及你方才所提的种种;此外,如鞋匠和其他匠人的技艺,无论统称单举,莫非知识。  苏:你真慷慨,我向你要一样西,你给了我一大堆。……然而,我问的不是知识的内涵和门类,而是知识本身。——且考虑这一点:若有人举浅近的一物问我们,比如问什么是泥。我们答复他说是陶工的泥、灶夫的泥、砖瓦匠的泥,岂不是笑话?……  我是一位产婆之子,你可有耳闻,我也行接生术?……我的接生术与产婆的大致相同,只是我的技术施于男,而不施于女。我关心的是生育的灵魂,而不是身体。我的技术最高明之处就是能从各方面检验青年的思想,究竟是生产幻想错觉,还是真知灼见。如产婆都不生子一样,我在智慧上是不生育的。众人责备我尽发问,自己却因缺乏智慧从不作答,这是对的。上天督促我接生,禁止我生育。所以我自己绝不是有智慧的人,并无创见可称灵魂的子息。然而,那些与我相伴日久的人(有些起初无知),个个蒙上天启示,有惊人的进步,自己与他人都发觉到了。显然,他们不曾从我学到什么,而是在自己内心发现了许多好东西,生育出许多好子息。上天和我只负责为他们接生。……那些与我为伴的人像孕妇一样日夜受苦,且又远甚。而我的技术既能引起痛苦,也能止痛。……你的灵魂正受怀胎之苦。我是产婆之子,自己也能接生,请尽你所能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验出你所产出的论断为假,将它抛弃,千万莫恼,如妇人失其头胎爱子。以往许多人这样对我,因我剔除了他的愚妄之见,恨不得咬我一口。他们不想我此举是出于好心,更不知神绝不会恶意对人,我又怎能包藏祸心,只为不能忍受谬误和委曲真理而已。泰阿泰德,从头试说知识究竟是什么。莫以不能为辞;只要上天指点,你有胆量,何患不能。  泰:苏格拉底,你既如此鼓励,我若不竭尽所能一吐心怀,那真要汗颜。我想,知道一物的人即觉察到自己所知,所以,知识无非就是感觉。  苏:爽快!就要这样表达自己的见解。我们一起来检验一下这是真胎还是假胎。——关于知识,你恰巧提出一非同小可的理论。普罗泰戈拉也说过同样的道理,只是叙述方式有所不同。他在某书上写着:“人是万物的尺度,存在者之存在,不存在者之不存在,标准都在于个人。”其意岂不是说,你我都是人,事物对于我就是它向我所呈现的,对于你就是它向你所呈现的?——有时对同一阵风:你觉得冷,我不觉得冷;我感到有点冷,你感到非常冷。——所以,风本身无所谓冷或不冷,而是对感到冷的人是冷的,对不感到冷的人则不冷。——事物对人呈现与其人感觉到是一回事。——感觉总是对于真实存在物的感觉,作为知识,它不会是虚假的。[至于做梦和病态之类,及疯狂引起视听等方面的种种错觉,这方面是有争议的,尤其是关于睡梦与醒觉。——假定有人问我们此刻是睡着还是醒着,是在梦中想事还是在醒中谈话,我们有何证据足以判明呢?——两种状态各方面都极为相似。没有什么迹象表明我们此时的谈话不是在梦中进行,我们谈到梦时不是在梦中说梦。——甚至人生是梦是醒都成问题。睡与醒时间各半,在每一状态中,心灵总是坚持当时的见地最真实。因此,我们有相等的时间承认梦境与醒境的真实性,并且同样自信。——除时间不相等外,同样的论点也可加于病痛与疯狂。]……这个学说的结论只有一个:物与我彼此相对而存在,必然地相捆在一起,而不与他物或自身捆在一起。……我的感觉对我是真实的,因为即时即境我所感觉者,其为物和我相对相关,缺一不可。而我,如普罗泰戈拉所云,是判断人,判定对我存在者存在,对我不存在者不存在。——所以,知识就是感觉。在这一点上,三大学说是一致的:荷马、赫拉克利特及其同道说:万物皆流,没有一定的存在;大智者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泰阿泰承前贤之说得出:知识就是感觉。是这样吗,泰阿泰德?这便是为你接生下来的婴儿。你意下如何?  泰:我势必同意,苏格拉底。  苏:经过艰难的分娩,婴儿终于诞生了。我们必须从各个角度检察所生婴儿是否值得抚养,抑或只是一个假胎。——你可知道我对贵友普罗泰戈拉所感诧异者何在?  泰:什么诧异?  苏:他主张事物对任何人实际上就是向他呈现者,此说其他方面我很满意,只对《真理》一书开场白感到诧异,他怎么不说:猪是万物的尺度,狒狒或其他有感觉的怪兽是万物的尺度!他尽可傲然呵责我们因其智慧钦之如神,而其实他的智力并不强于蝌蚪,更不要说比其他人更聪明了。如果由感觉所达到的见解对每个人都真实,无人能比自己更有资格鉴别其认识之真伪,一如无人能比自己更能判断切身之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识,没有不正确、不真实的。那么,朋友,普罗泰戈拉怎能称智者,怎堪为人师而收取优厚学费?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智慧的尺度,又何以见得较愚而须受业于他门下?……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的智慧毫不亚于任何人,甚至任何神,你难道不会感到诧异吗?  泰:你这样问,使我愕然不知所答。任何事物对于任何人实际上就是向他所呈现的,这一说法,我们研究其意义时,我觉得很对,现在忽然变得荒谬了。  苏:换一个角度看,我们所见所感的东西常能记得,闭目无感时也记得。……如果说知识就是感觉,结果就荒谬了。  苏格拉底:智慧就在于真思想,愚昧就在于假意见。——人的意见并不总是真的,而是时真时假。请想一想,德奥多罗,你,或任何何一位普罗泰戈拉之徒,岂敢坚持无人以他人为愚,以他人的意见为假?  德奥多罗:不信有人敢坚持,苏格拉底。  苏:你判断一事,依普罗泰戈拉之说,它于你为真。然而有千万反对者持与你相反的意见,以你的判断、你的意见为假。  德:诚然。如荷马所说:这世上有无数的反对者在给我找麻烦。  苏:也就是说,你的意见于你本人为真,于彼千万人为假。  德:结论似乎必至于此。  苏:普罗泰戈拉相信人是万物的尺度,而举世不赞同,则其非超过其是。  德:是非若依各人意见,结果就是如此。  苏:此外,他既承认每个人的意见皆真,便不得不承认反对者以他的意见为假是对的——这岂不就承认了自己的意见为假?——普罗泰戈拉的《真理》既遭到所有人的反驳,则对任何人,甚至对他自己都不是真理。  德:咱们对我的这位老朋友太苛刻了,苏格拉底。  苏:再说,任何人都要承认,有人较智,有人较愚。——比如健康方面,妇孺或动物并非都懂养生,都能治自己的病。——社会政治方面,谋国者有善谋不善谋之差,国策有得计失计之别。……只有智慧过人者才是尺度,像我这样愚昧无知的人丝毫不必强为尺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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