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 整不来急活 先意思一下

[转载]白&&烨:他与《白鹿原》一起活着
他与《白鹿原》一起活着
——悼念亦师亦友的陈忠实
原载:《文艺报》日第2版
  尽管已从西安的友人处得知陈忠实在4月28日早上吐血不止,在西京医院全力抢救,我还是希望能人力回天,或老天保佑,让他挺过这一关。4月29日早上,却传来他终于不治而仙逝的噩耗,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天时间,人就走了,何以如此匆忙,怎能如此短促?!
  去年11月我去西安出差,特意去看望了病中的忠实。他刚动了二次手术,是胸间发现一活动小瘤。交谈中,他时而要拿毛巾擦拭口水,但精神状态还好。他说自己可能没有精力和气力再写作品,身体好一点就练练字。我说,写字好,既可以练习笔力,又可以锻炼体力,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当时,《白鹿原》线装版刚刚出书,他签了名送了我一部。交谈时,忠实的夫人和两个女儿都在,我对她们说,我们都不在忠实身边,照顾忠实的事,就全靠你们、依仗你们了,这不仅是为忠实,也是为你们,还是为我们大家。谁知那次匆促的探望竟成诀别。
  回想起与陈忠实数十年来的交往,种种往事像过电影一般,交替闪回,历历在目。
  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还在陕西师大中文系上学读书的时候,陈忠实被学校请来做过一次关于小说创作的报告。他那次的报告,结合自己的写作,讲得生动而鲜活,使我们这些初涉文学的学子,懂得创作如何要从生活立足,创作又如何要在艺术上练意。后来熟悉了,我说你给我讲过课,应该是我的老师。他说,这种讲座性的不能算。但在我心里,真是把他当作文学启蒙时的老师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关注他,解读他,而他以变又不变的两种形象,让我时而熟悉,时而陌生。
  陈忠实总是不变的,是他的沧桑又厚道的老农形象、他的坦直又实诚的质朴为人;而不断变化的,是他的文学追求、他的小说写作。“文革”前就步入小说写作的陈忠实,到了粉碎“四人帮”之后的新时期,有过一段时间的小说写作的井喷式爆发,他的《信任》《徐家园三老汉》等作品以在鲜活的故事、生动的形象中暗含“伤痕”,内含“改革”等多重意蕴,在农村题材小说创作中独树一帜,引人注目。我曾在1982年的《文学评论丛刊》第12辑中以《清新醇厚,简朴自然》为题,对他这一时期的短篇小说作品作评。但在80年代中期,他在《四妹子》《康家小院》《梆子老太》《蓝袍先生》等作品中,却让人看到了一个由普通农人的命运反观乡土现实、反思社会历史的陈忠实。这样与时俱进的写作,真让人为之欣喜,为此我又写过《人生的压抑与人性的解放》的评论,为他小说写作的有力突破与长足进取摇旗呐喊。
  1988年夏,我因事去西安出差,忠实知道后,从郊区的家里赶到我下榻的旅馆,我们几乎长聊了一个通宵,主要都是他在讲构思和写作中的《白鹿原》。我很为他的创作激情所陶醉,为他的创作追求所感奋,但怎么也想象不出完成后的《白鹿原》会是什么样子。作品完成之后,忠实来信说道:“我有一种预感,我正在吭哧的长篇可能会使你有话要说……自以为比《蓝袍先生》要深刻,也要冷峻……”后来,看完书稿的评论家朋友李星也告诉我,《白鹿原》绝对不同凡响。听到这些,我仍然一半是兴奋,一半是疑惑。待到1992年底《当代》选发了部分和1993年4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书之后,我完全被它所饱含的史志意蕴和史诗风格所震撼。因而,以按捺不住的激情撰写了题目就叫《史志意蕴·史诗风格》的评论文章,为《白鹿原》拍手叫好。在该年7月于北京召开的《白鹿原》研讨会上,当有人提出评论《白鹿原》要避免使用已近乎泛滥的“史诗”的提法时,我很不以为然地比喻说,原来老说“狼”来了,结果到跟前一看,不过是一只“狗”。现在“狼”真的来了,不说“狼”来了怎么行。我真是觉得,不用“史诗”的提法,确实难以准确地评价《白鹿原》。
  关于《白鹿原》,可说的话很多。它以白鹿原的白、鹿两家三代人的人生历程为主线既透视了凝结在关中农人身上的民族的生存追求和文学精神,又勾勒了演进于白鹿原上的人们的生活形态和心态的近代、现代的历史发展轨迹,以及其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回响。在一部作品中复式地寄寓了家族和民族的诸多历史内蕴,具有丰赡的史诗品格,在当代长篇小说创作中当属少有。还有,《白鹿原》在以时间为经、事件为纬的结构框架中,始终以人物为叙述中心,事件讲究情节化,人物讲究性格化,叙述讲究故事化,而这一切都服从和服务于可读性,有关的历史感、文化味、哲理性,都含而不露地化合在引人入胜的艺术魅力之中,比较好地打通了雅与俗的界限。一部作品内蕴厚重、深邃而又如此好读和耐读,这在当代长篇小说中亦不多见。这些突破,使得《白鹿原》把陈忠实的个人创作提高到了一个新的艺术境界,也把当代长篇小说的现实主义创作推进到了一个新的时代高度,从而具有了某种标志性的意义。我曾在《九部作品看茅奖》一文中,对《白鹿原》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作了这样的评说:“第四届茅盾文学奖选择了《白鹿原》,在慧眼识珠地彰奖作者陈忠实的同时,也使茅盾文学奖自身的权威性得到有力的增强,拥有了切实的佐证。”
  还有一些与《白鹿原》有关的事,想起来也颇为有趣。忠实为文之认真执著,为人之质朴诚恳,都于此可见一斑。
  一次是我陪同陈忠实曾去领过一次稿费。那是1993年的四五月的某天,忠实到京后来电话说,人民文学出版社发了《白鹿原》的第一笔稿费,是一张支票,有8万之多,要去朝内大街的农业银行领取。他说他没有一次拿过这么多钱,地方也不熟,心里很不踏实,让我陪他走一趟。我们相约在人民文学出版社门口见面后,一同去往朝阳门附近的农业银行,那时还没有百元大钞,取出的钱都是10元一捆,一个军挎几乎要装满了。我一路小心地陪他到位于沙滩的宾馆,才最终离开。
  《白鹿原》发表之后,因为创作中内涵了多种突破,一时间很有争议。而这个时候,正赶上第四届茅盾文学奖的评选。《白鹿原》是这一时期绕不过去的作品,但评委们因意见不一,在评委会上一直争议不休,相持不下。时任评委会主任的陈涌,偏偏喜欢《白鹿原》,认为这部厚重的作品正是人们所一直期盼的,文坛求之不得的,于是抱病上会力陈己见,终于说服大部分评委,并作出修订后获奖的重要决定。忠实来京领奖之后,叫上我一起去看望陈涌先生。陈涌先生很是兴奋,一见面就对忠实说,你的《白鹿原》真是了不起,堪称是中国的《静静的顿河》。并告诉我们,他找的保姆也是陕西人,你们午饭别走,就一起吃陕西面。因为先生身体不好,不能太过打扰,我们聊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此后,忠实每次到京出差或办事,我们都会相约着去看望陈涌先生。去年,陈涌先生因病去世,我打电话告诉忠实后,他半天沉默不语,感慨地说,老先生对我的首肯与支持,对我的创作所起的作用无与伦比。你一定代为转致哀思,向家属转致问候。在陈涌先生的追思会上,我替他转达了他的哀思之情与惋惜之意。
  小说《白鹿原》发表之后,先后被改编为各种形式的作品。其中的一次是2007年间,受陈忠实之邀与他一起在京观看了舞剧《白鹿原》。小说《白鹿原》原有的丰厚意蕴,在舞剧中被提炼为一个女人——小蛾和三个男人的情感故事,由小娥的独舞和草帽舞等群舞构成的舞蹈场景,使剧作充满了观赏性,但总觉得那已和小说《白鹿原》没有太大的关系,已被演绎成了另外的一个故事。在观剧之后的简单座谈中,有人问我有何观感,我说作品从观赏的角度来看,确实撩人眼目,煞是好看,但基本的内容已与《白鹿原》关系不大。而宽厚的陈忠实则补充说:舞剧《白鹿原》毕竟是根据小说《白鹿原》改出来的,还是有所关联。
  还有在电影《白鹿原》上演之前的2011年,陈忠实说电影已做好合成样片,要我找几位文艺界人士抽空先去看看。我约了何西来、周明、李炳银等在京陕西文人去了王全安的工作室,从晚间8点一直看到半夜12点。影片中,迎风翻滚的麦浪,粗狂苍凉的老腔,使浓郁的陕西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张丰毅饰演的白嘉轩也称得上筋骨丰满,但在围绕着小娥的特写式叙述和以此为主干的故事走向中,电影在改编中有意无意地突出了小娥的形象,强化了小娥的分量,把小娥变成了事实上的主角,并对白嘉轩、鹿子霖等真正的主角构成了一定的遮蔽。观影之后,与陈忠实通话谈起电影,他问我看后的印象,我说电影改编超出了我的想象,总体上看是在向着小说原作逼近,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使小娥的形象过于突出了,因而把情色的成分过度地放大了。陈忠实听后稍稍沉思了一阵,随即表示说,你说的确有道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些年在小说写作上,陈忠实以短篇为主,没有再写长篇。我曾给他开玩笑说过的再弄一个《白鹿原》似的“枕头”的话,一直也没有兑现。但在心里,我却是由衷地纫佩他的,他没有借名获利,更不急功近利,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行走,也是按照艺术的规律在行进。但他和他的《白鹿原》,却构成了一个戥子和一面镜子。这个戥子可以度量何为小说中的精品力作,这个镜子可以观照何为文学中的人文精神。
  忠实的有生之年,在73岁上戛然而止,这实在算不上是高寿。但这73年里,从他于1965年3月发表散文处女作《夜过流沙沟》起,他把50多年的时间用于对文学理想的追逐、文学创作的追求,而且在不同的时期,都留下了有力攀登和奋勇向前的鲜明印迹,直至完成经典性小说作品《白鹿原》,为当代长篇小说创作矗立了一座时代的高峰。可以说,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投入给了文学,奉献给了社会,交付给了人民。他以“寻找自己的句子”的方式,看似是在为自己立言,实际上是以他的方式为人民代言。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具生活元气和时代豪气的伟大作家,真正做到了“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历史”。
  因为写作出了“传得开,留得下,为人民群众所喜欢”的《白鹿原》,陈忠实也藉以留下了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精神。从这个意义上说,《白鹿原》始终镌刻着陈忠实的英名,他与《白鹿原》一起活着,他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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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历史,何尝不是一部婊子和嫖客的历史
最近,一个据说是著名导演成了嫖客,并且被抓了。我们这一辈的人所认可的著名导演,他不在列。倒不是说他不行,是我们看他的电影不多。说起看电影,有些年头没有做这事了。所以,在冯小刚、张艺谋后面的那些导演,咱基本上不认识几个。其实不是不认识几个,一个也没有印象。偶然间在网上发现电影《白鹿原》,下载一看,嘿,这位导演的名字,不就是最近满世界炒的那位嫖客不是:王全安!这让我产生的兴趣,想看看嫖客所导演的《白鹿原》是什么味道。于是,我将这部电影看完了。
先不说电影,先说说小说《白鹿原》。就我所看过的国内小说,长篇的,《白鹿原》可列入极品,顶尖行列。前些年我同时看两部获得过茅盾文学奖的作品,一部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另一部就是它了。《平凡的世界》我是看了大概十多页,放弃,看不下去。《白鹿原》我是夜以继日,一口气看完,然后走出家门,绕着小区的街道走了N圈,因为眼睛看得太受伤了。怎么说呢,一个是大师级的作品,一个是中学生级的作文。《平凡的世界》,典型的中学生的作文,似曾相识,主题先行,基本上是对于官方主流价值观的演绎,这类东西,在中国三十多年前其实蛮多的,比如《青春之歌》等。而《白鹿原》不是,它有了重大的突破,它开始真正思考人性问题,有了作家自我的东西在里面。书如其人,透过《白鹿原》我们能够透穿作者陈忠实内心世界。这种作家在中国并不太多,除了陈忠实,莫言算是一个。说实在,相比于莫言,我替陈忠实叫屈。为什么莫言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陈忠实不能?有点不公平。莫言因他的所谓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占了一定的便宜,使得他的作品在中国独树一帜。那种语言,陈忠实肯定驾驭不了。但是,若论对于中国近代历史和中国社会骨子里的内涵之挖掘深刻和准确,莫言的所有作品,可能都没能达到《白鹿原》的高度。中国近代历史之悲壮、之复杂、之沉重,我担心采用莫言式的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亵渎和不恭敬,唯有陈忠实式的现实主义手法才能对得起这段厚重的历史和这个凄惨的民族。
上面就是浮尘先生对于《白鹿原》的评价,浮尘先生认为这是一部可以得到诺奖的鸿篇巨著。因此,在浮尘先生看来,一般电影人是不敢拍《白鹿原》的。但是,王全安敢。可见王全安的胆了。
一个敢拍《白鹿原》的人,哪有不敢嫖娼的呢?
小说《白鹿原》到底写了什么?
《白鹿原》写了陕西西安附近一个叫白鹿原的乡村,从清末到新中成立前那段历史,但是,它绝对不是闸述近百年来中国人民的历史选择。在这部小说里,没有刻意丑化或褒奖任何一股它政治力量,它只是写了这么一段历史。在陈忠实看来,唯有维系中国数千年的农耕文明和以家为核心的宗族社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人的儒家文化才是根本,才是正统,而近代百年来各个势力在中国大地上的轮番上演不过是过往云烟。正统的化身便是那位腰杆又硬又直的白嘉轩,而作为儒家文化的代表形象则是白鹿书院的朱先生,一位宠辱不惊、看透时空的教书匠。在这部小说里,那些个狂燥的国民党人、军阀、共产党人,在这两个形象面前,都显得那么虚浮和猥亵,你方唱罢我登场,如妖魔乱舞,让生灵涂炭。这个思想主题,小说最终采用这么一个情节宣示出来:冷先生死后,若干年,文革发生,红卫兵将要掘墓鞭尸,结果在棺材中发现了一块砖,上面刻着一行字: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红卫兵针对这块砖头所刻的文字进行批判,将砖块砸到地上,一块砖分成两片,结合的部位出现了一行字:还要折腾到何时。
因此,浮尘先生看来,《白鹿原》这部小说讲的是历史和政治,但是它超越了政治的高度,它从人的本性高度来审视政治,一切违背人性的政治行为都是浅薄的可悲的,都是折腾,都是胡搞。这是陈忠实想告诉和表达的东西。
那么,导演王全安导演的电影《白鹿原》演了什么呢?
还好,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将这部电影演成了官方版本的中国近代史,没有去告诉观众中国百年来的历史选择只有什么D才能救中国。但是,他将一部宣示中华农耕文明和儒家文化的小说,演成了一个通奸加凶杀的故事:黑娃、鹿子霖、白孝文三个男人先后与同一个外乡女子通奸,最后是长工鹿三(黑娃的父亲)将田小娥杀害了事。电影全篇通过田小娥为中心线索展开,田小娥成为故事的第一主角和中心。这部电影中,除了田小娥外,另一个着力刻划的人物便是站在田小娥对立面的族长白嘉轩。其它人物没有给人留下多少印象,比如鹿子霖连一个特写镜头也没有,而小说中儒家文化的代表朱先生竟然在电影中消失了。小说一直写到1949年西安解放的,但电影仅仅到1938年止。为何腰斩,编剧王全安的想法浮尘先生无从得知,但我想,最主要的是,田小娥死了,主线索便终止了,关于通奸与嫖客的故事便结束了。
没有朱先生的《白鹿原》还能是《白鹿原》吗?这便是电影《白鹿原》的最大硬伤吧。不知道原作陈忠实先生会不会同意浮尘先生的这一观点。
如果你还有时间和兴趣,下面就跟我一块儿欣赏这部关于婊子与嫖客的故事。
白鹿原的麦原,金灿灿的,风吹着翻滚的麦。
镜头拉近,是张丰毅演的白嘉轩和黑娃们割麦子,那哪是在收麦子,简直就是糟踏麦子。照这种架势,三分之一的麦子都会被这一伙演员们糟踏在地里了。
白鹿原的祠堂里,全村成年人都跟着白嘉轩在读《乡约》,操的全是西安腔,要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德业相劝见善必行闻过即改能修其身能持其家能修父母
能教子弟能守廉洁能救患难能决是非能解斗争能与利除害。
村麦场上,大人们押着马与毛驴交配,白孝文、黑娃等几个半大的孩子躲在残墙后向马和毛驴扔石头。这种恶作剧是半大小孩常干的把戏,想我十多岁的时候,也与小伙伴一起戏弄过正在交配的狗儿,那情形就不细说了。
刚才还在麦场上撒欢的小孩子被扒在了一把长板凳上,族长白嘉轩用筋条使足力量抽打着白孝文。抽一下,白孝文便惨叫一声。正打着呢,门外有人跑着叫道:嘉轩,快来快来,粮被抢了。嘉轩扔下筋条,拔脚向门外跑去,全村的老少都跑了出来,送粮的车队从村外回来了,车上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爷们躺在骡车马车上。白嘉轩首先冲到长工鹿三面前问谁抢的,鹿三(刘威饰)答是当兵的。白嘉轩又冲到了鹿子霖面前吼叫道:你昨不小心,你可不是你家的口粮,是皇粮呀。鹿子霖带着哭腔叫道:皇上都没有,粮交给谁呢?白问:新皇上是谁?年号叫啥?鹿子霖哭道:新皇上叫大总统,年号叫民国。全场男女,哭成一片,比死了爹都伤心。
1912年,冬天大雪,鹿子霖冒着纷飞的大雪,坐着他的专座,一辆骡车,从县城开会回来,进村后,大呼道:来呀,来呀,乡党们,我宣布白鹿原,革命了。尼玛,这革命了,意味着潘杂拉的盒子打开了,自此,各种牛鬼蛇神魑魅魉魍都将登台亮相了。鹿子霖叫着喊着,一把抱住儿子鹿兆鹏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儿子,爸革命了!白鹿原,革命了!咕冬一声,四脚八叉躺在了地上。白嘉轩说:他喝多了。
鹿子霖被革命政府任命为乡长,为此他在家大摆宴席庆祝,区长田贤福也来祝贺。一向风光的白嘉轩最后一位到达,满堂的乡党今天似乎以他视而不见,他只好在席间溜来溜去,最后找到了鹿子霖那一桌坐了下去。
大家在兴头上,白嘉轩说:你们政府派官粮那么重,还如此大吃大喝,吃下的窟窿咋填?
鹿子霖答道:人家革命是要本钱的,不能白革命不是。
凌晨,鹿子霖提着灯笼带着一伙子惊慌失措地跑来敲白嘉轩的大门:乡党们与别的村民都跑到县上抗粮不交了,咋办?
天色蒙蒙亮,大雪纷飞。几百村民手麦叉、锄头什么的,向县城进发。领头的是鹿三和黑娃。黑娃不解地问:主家和孝文为啥不一起来?鹿三答道:这种事,主家不便出面。没走多远,迎面遇上了县公安一队人马,他们闻讯前来弹压刁民闹事。结局可想而知,抗粮村民大败,鹿三和黑娃都被抓走进了派出所了。
白嘉轩和白孝文亮着两个光脑门。看着孝文光亮的脑门,白嘉轩对着老婆说:孝文大了,啥时候给他寻一门媳妇,好给白家传宗接代。又说,等鹿三从县上回来,让孝文认他干爸。
鹿三回到了白家,白嘉轩让鹿三坐在厅堂中央的靠背椅上,让白孝文认干爸。白孝文跪着向鹿三磕三个响头。白嘉轩说:鹿三,你是个人,我不如你。说着,提起了瓜皮帽,亮出了光头。
麦地里,白孝文与黑娃一起耍。白孝文送给黑娃一块冰糖,黑娃舔了一口,要还给白孝文。白孝文为他不啥不吃。黑娃说,太好吃了,怕以后吃不着,更难受。白孝文说,咱现在是兄弟了,以后我天天给你冰糖吃。还说,以后你要是坐牢了,我卖房卖地也会救你出来。然后,他们两躺在地上,向天上翘起了双腿,模仿女人生孩子的动作。
公元1920年,白孝文和鹿兆鹏同时结婚,白、鹿两大家族排列在祠堂大门前,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号人,等待摄影师拍一张全家福。这摄影师是鹿子霖专程从西安请来的,看那两个摄影师,其中一人戴着黑色的蛤蟆镜,好象是葛优大爷。正要照时,白嘉轩发现鹿子霖与鹿兆鹏夫妇尚没有到场,忙叫黑娃去将他们唤来。
鹿家,鹿子霖一个耳光刮在儿子脸上,骂将道:自由个屁,结婚这种事还有由你自由?儿子鹿兆鹏不知怎选的演员,看上去足有四十好几岁了。他穿着一身学生装,人倒是有点洋气。一直骂骂咧咧地:什么大喜,我的婚姻TMD就是悲剧。但是骂归骂,他还是与新娘子参加婚礼。
婚礼次日凌晨,天色蒙蒙亮,鹿兆鹏只身出走了。鹿子霖发觉追到河边,无奈儿子早已登船离岸。鹿子霖气得发抖,嘶声力竭怒骂着远处的儿子。鹿兆鹏在远处叫唤黑娃:革命成功后再见!
麦收季节,黑娃告诉鹿三说他要出门干活,给人当麦客。鹿三阻拦不住,只得送他出门。
郭举人家麦地,几十个麦客坐在地里窝工。郭举人带着他管家和四个大小老婆,来到田里开现场麦收动员大会。管家告诉麦客们,谁要是割麦状元,谁的工钱就翻番。郭举人做正式动员报告,他说,他年轻时身体好得很,中了武举人,不过现在革命了,文举武举,都是白举。另一边,小老婆田小娥(张雨琦饰)坐在一辆轿子上,对着黑娃抛媚眼。本以为田小娥有多美,就那副脸蛋和装扮,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长久的期待,十足一个阿臊(福建莆田女人)样!
不知是受到工钱翻倍的激励还是田小娥那一瞟的激励,黑娃割麦子算是玩命了。不过,就那种割麦手段,基本是糟踏了小麦。
郭举人家,麦客们分成楼上楼下吃饭。饭毕,郭举人请来戏班子。管家扯着嗓子叫道:乡党们,吃好了吗?吃好了咱拿出家伙开练了。好家伙,十多人摆开架势,二胡、快板、小鼓乎拉拉开唱了。那节奏,那鼓点,一阵阵紧,一阵阵快。那嗓子,扯破了扯哑了,如催命般地急,直唱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天昏地暗、鬼哭狼嗥。这出戏是什么戏?甭问,秦腔是也。
戏毕,入夜,一麦客将嘴凑到黑娃耳边说:东家那么老,占了那么多女人,又不用,浪费了。黑娃厌恶回答:回你的铺上去,明儿还要上工呢。
黑娃奉命给举人家的大堂弹灰尘,一边桌上堆放着各类供品,黑娃一手拿着鸡毛弹,一手扯着一块白布,左右开弓,如跳舞般左一下右一下弹灰。弹着弹着,黑娃的动作停在那堆供品白馒头上,那馒头形状也怪,中央留了一个乳头,整一个女人的大乳房般。黑娃不拍了,用布尖头在乳尖上拂过来拂过去。这时,田小娥不知何时冒了出来。黑娃大着胆子问人家的大号,田小娥答道:田小娥。这黑娃也真是不知咸淡,竟然问人家小媳妇的大号!据本人所知,女人管大便叫大号,小便叫小号,月经叫大姨妈。
中午,黑娃端着一大海碗面条,狼吞虎咽。这是我所看到过最难看的吃相了。那种面就是江湖山传说的PIANG
面了,宽宽大大的,如腰间的皮带那么宽。田小娥在旁边抽着烟斗,告诉黑娃说那面是她做的。黑娃吃得太快,将辣子面汤溅进了眼晴里面。
又一天中午,郭举人带着田小娥又来到田头看望麦客们,麦客们正好在田头吃晌午饭,也就是那种BIANG
面。那位麦客又凑着黑娃道:你看那女的屁股肥,肉肉的,欠操,那男人不中用,只会跑马。黑娃听着听着,一碗面带着辣子汤便朝他头上泼了过去。于是,两个便扭做一团了。郭举人看着这场面,转过头对田小娥道:你看这帮人,力气如果不花在地里,就会乱套。田小娥却瞄着麦地里的架戏偷偷地乐。
晚上,黑娃鼻青脸肿地给田小娥请辞,说要走了。田小娥不肯,告诉黑娃说明儿她还要到地里看他们。黑娃说,人家说你到地里是为了看男人。田小娥一怔,说,我到地里是为了看你!窗户纸一捅就破了。最终,田小娥约定黑娃晚上相会。这一晚,田小娥直等到凌晨,黑娃才来敲门。田小娥说,你这时候才来,什么事也做不成了。黑娃在门外说,我只是告诉你,我不走了。
傍晚,郭举人与戏班子一道秦腔唱得正欢。另一边田小娥房内,黑娃与她也在上演另一处情腔,两人扭着一团,呻吟不止。事毕,田小娥对黑娃说,别看东家(郭举人)整天舞枪弄棒的,那事一点也不行,只会摸摸掐掐的,说起来都丢人,哪比得上黑娃你呢!黑娃听了一激动,将脖子上挂着的银锁项链一把摘了下来,递给田小娥说,这是俺妈妈留下来的,送给你,敢挂么?田小娃深情地答道,俺把它挂在内身上,贴着俺的肉。黑娃一听,一阵激动,两人又紧紧拥在了一起。这事充分说明,想睡地主小老婆,有多种实现形式,不一定非得打土豪分田地,也可以不打土豪不分田地,直接就睡。
麦子收完了,打麦场上,麦客们在垛麦杆垛,足有两层多楼高。黑娃在田小娥的厅堂上紧紧地搂着田小娥,田小娥打着丝娟扇,哼着小曲。曲毕,黑娃无限愁惆地说:麦子割完了。田小娥答道:麦子还会熟呢,明年再来割吧。
凌晨,麦场高高的麦杆垛上,黑娃与田小娥正嘿休着。田小娥淫声阵阵,黑娃忙不迭地制止她的浪叫。恰在此时,勤快的管家打着灯笼来察看麦场,将这对奸夫淫妇逮了个正着。
郭家大院,郭举人带领众人对黑娃与田小娥处以刑罚,田小娥是夹五指,而黑娃则是倒吊架子上。田小娥十指被越夹越紧,钻心般地疼痛。郭举人说:贱人,老子要将你卖到窑子里去,这才对你的品性,到那你想跟谁弄就跟谁弄,不想跟谁弄还不得不跟谁弄。田小娥怒骂道:就是卖到窑子里,也比跟你强,也比跟你舒服!黑娃接过话,大叫:舒服!舒服!
麦客们将不省人事的田小娥和黑娃抬到了村外的麦地。领头的麦客说:人家给了我们钱,要你的命,但杀人的事咱不做。你害了你也害了她,也害了咱们麦客。说完,将黑娃俩扔在地里后,麦客们走了。
白鹿原村口麦场上,人们正忙活着。黑娃和田小娥搭着人家骡车回来了。乞丐狗娃瞧见了田小娥,连呼:妖艳、妖艳。
白嘉轩的院子里,鹿三跟白嘉轩讲述黑娃怎样将妖艳的田小娥带回来的故事,当然黑娃处心积虑编好的,说是郭举人练骑马时摔死了,郭大老婆和二老婆联合起来欺负田小娥,郭举人家不想给黑娃工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田小娥送给黑娃算是顶工钱了。白嘉轩不信,他要鹿三郭举人家做一个实地调查。鹿三立刻上路了。
黑娃知道爹出门去外调了。他想趁鹿三回来之前就把婚事定了,造成既成事实。于是,便带着田小娥上白家找白嘉轩说情,要求族长主持他的婚礼。他说,只要名字写上了祠堂的族谱,他们俩就好好过日子。两人好说歹说,田小娥便一个劲地跟白嘉轩套近乎,但白族长只有一句话,需等鹿三回来后再说。
三天后,鹿三回到了家,鹿三老婆递上一碗水,他一把便将碗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乱摔东西。黑娃和田小娥跑过来,鹿三对着黑娃就是一巴掌,吼叫着:你给我滚。
黑娃和田小娥只得滚了。好在白孝文出手,给他们找了村外半山坡下的一处窑洞安身。真是应了郭举人的那句话:给送进窑子里了。白孝文走后,田小娥告诉黑娃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别的我没有要求,每个月须给我买一两大烟,别的我都可以受,就这一样离不得。黑娃爽快地应允了。田小娥一感动,对黑娃说,黑娃,我跟你说件事,你就是开窑子,我也跟你去!
当年逃婚的鹿兆鹏革命成功,回到了家乡,开办了白鹿原第一所新式小学:白鹿原初级小学,自任校长。他的真实身份是共产党。
鹿兆鹏要在家乡发展组织,第一个对象你猜是谁。对了,当然是黑娃,一个长工的儿子,一个不被家族祠堂接纳的黑户。不过,我总是怀疑这小子其实是想与田小娥套近乎。这天,鹿兆鹏来到黑娃的窑子里,田小娥又做起了她拿手的PIANG
PIANG 面。他们吃着面,有下面一段谈话。
鹿兆鹏:我给你说,我读过这么多书,我认为,只有共产党能够救中国。共产党与其它党不一样。
黑娃:都说自己不一样。
鹿兆鹏:就是不一样。共产党,我跟你说,共产党是穷人的党,是你俩人的党(你俩指黑娃与田小娥)。共产党是让所有穷人都变富的党。
黑娃:那富人就又变成了穷人,那还是有穷人不是?
鹿兆鹏:共产党让所有的穷人都变富,那就是共产主义,就是苏联。
黑娃:啥是苏联?
鹿兆鹏:是一个国家。他拿起一个大汤碗搁在小面碗旁上,说,这是咱中国,上面就是苏联,地方比咱中国还大。
黑娃:那就让苏联下来,把咱一管不就行了。
鹿兆鹏:那不一样。
黑娃:昨不一样?
鹿兆鹏:。。。。反正,再过二十年,你看我说的话对不对。
鹿兆鹏的水平有限,被黑娃逼到墙头上了。
一日,河南军进了白鹿原,领头的是一个排长,姓杨。官兵们将村民赶到了村广场的戏台前听杨排长训话,大意是要各家各户交军粮。杨排长说在兴头上时,鹿子霖从右边跑上戏台说:长官,我是乡约,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话音未落,被杨排长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白嘉轩从左边跑上台,说,长官,我是族长,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杨排长:你是族长,那好,敲锣去,让大家交军粮。
白嘉轩:这锣不能敲。
杨排长:为啥?
白嘉轩:白鹿原村民历来只交一份粮。
杨排长:啥粮?
白嘉轩:皇粮。
杨排长:这就是皇粮。
说着,拨出手枪指着白嘉轩的脑袋瓜说,这就是皇上!然后,让卫兵牵上一头黄牛犊,对着它的天顶,开了一枪,牛立马倒地。然后又将枪对着白嘉轩的脑袋,要他敲锣去。
我算是明白,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伟大思想的最初出处在什么地方了。
白嘉轩只好敲着一面大锣在村头么喝。
在一家院子里,一当兵用膝盖死死地压住男主人,另一屋传来他老婆痛不欲生的哭叫,又有一男人的声音:敢叫你跟俺干一回,你就知道啥叫男人,啥叫女人了。明显是杨排长的河南腔。
麦地里,村民在河南兵的监视定收麦,杨排长坐着用太师椅改装的“轿子”被四个大兵抬着来到了地里,那位老婆被奸了的男人一见杨排长,便手持麦叉直扑了过去,被当兵的抓住不得动作,杨排长掏出手枪一枪便将他给结果了。
入夜,麦地里,鹿兆鹏带着黑娃和白孝文哥三个举着火把,一把火将麦子全部烧了。
麦子烧光了,杨排长收不到更多的粮食,一气之下将一老村民毙了,鸣金收兵走了。
1926年冬,白雪覆盖,白鹿原成立了农民协会。几十位农会骨干集中在一农民家里,大声背着农会歌:
农民歌,苦处多;诉起苦来泪如棱;要想将来不受罪,赶快加入农协会;农协会,有权威,地主阶级打成灰;列强军阀全打倒,镰刀斧头红旗飞;一切权力归农会,农会万岁万万岁。
鹿兆鹏做动员演讲,主要的意思是虽然国共合作,但要建立共产党自己的武装。黑娃插话说:就是呀,说千道万,谁枪多,就是谁的天下!鹿兆鹏接着鼓励黑娃去砸祠堂。
黑娃手持一把大刀,田小娥紧随其后,后面一大帮爱民呼啸着,砸开了祠堂。三下五除二,将祠堂的祖宗排位和族谱全给毁了。黑娃喊道:我以为我一辈子进不了祠堂,没想到这么容易!他对田小娥叫道:你想将你的名字写到哪个祖宗的前面都可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一弹棉花铺,鹿子霖和白嘉轩对祠堂被砸无以招数,此时,鹿三被老婆的几个村民拉扯着找了过来,鹿三手持着一把梭镖,喊叫着要将逆子黑娃给戳死。被白嘉轩给缴了梭镖。
戏台前,农协会将区长田贤福以及九个乡长统统五花大绑,头戴高帽押在台上跪着。黑娃带头批斗这批地方官员。田贤福的师爷大义灭亲,站出来揭发田贤福的贪污行为。黑娃义愤填膺,叫人把虎头大铡刀抬上来,要把田贤福给铡了。鹿兆鹏为了制止黑娃和农民们的过激行为,不得不鸣枪才把局面控制下来。乡长鹿子霖看到没人真敢铡,便一把倒了下去,冲着鹿兆鹏叫道:鹿兆鹏,你把你爸铡了,你提着你爸的头邀官去吧,你踩着你爸的尸首革命去吧。
1927年某一天,鹿兆鹏在他的学校给孩子们上课,颠来倒去地教四句话:大哉我中华,飞扬自由魂,民主把国建,科学求进步。突然,田贤福带着几个民团进了教室,说,鹿校长,你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对你讲。鹿兆鹏沉着淡定,坚持将最后几句话讲完,宣布下课。趁着孩子们蜂拥向教室门口挤出去的时机,迅速推开了讲台边的窗户,飞身跳上窗户跑出了学校。田贤福带着民团急忙追到窗边,早已没有人影。
逃脱了逮捕的鹿兆鹏马上找到了黑娃,带着他一路跑到河边。告诉黑娃国民党叛变革命,正在到处抓共产党,他们必须立即潜逃。但是黑娃放心不下田小娥,他要回去先安顿一下。鹿兆鹏只好自己先逃离了白鹿原。
黑娃跑回去与田小娥告别,田小娥哭叫着拉住黑娃不想让他撇下她一个人走。正拉扯着,田贤福带民团来了,将黑娃与田小娥一起给捆了。
戏台上,田贤福对着村民训话,他说,我田贤福又回来了。鹿子霖突然跑上台,对着大家说,我儿子丢人了,我没有资格做这个乡约。田贤福却说,我不搞诛连,你继续当你的乡约。另一边,田贤福原来的管家自己跑上台,用鞋跟抽着自己的脸,连说自己错了,说以前揭发田贤福贪污都是说的假话。田贤福抢过他的鞋子,狠狠抽了他几掌。田贤福接着他的训话,说是今天请大家看戏,让大家看个透看个明白,让农会的人知道辣子是辣的。然后便将黑娃几个农会的骨干分子倒吊在戏台前的架子上。这可怜的黑娃,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倒吊起来了。
白家,白嘉轩与白孝文父子交谈。白嘉轩问儿子为何结婚几年都让老婆怀上孩子,他说:一个大男人,如果连炕上那点豪狠都使不出来,那你一辈子就出息不了。白孝文如实回答说,有点力不从心,想是想,就是不成事。白嘉轩这下反安慰儿子,说没事,让冷先生开点药吃看看。
正说着,田贤福闯了进来,说是要请白嘉轩代替鹿子霖当乡约,被白嘉轩婉拒了。
大戏唱了三天,戏完后,田贤福将黑娃几个押往县政府。田小娥为了救黑娃,提着一篮子土鸡蛋找乡约鹿子霖,求他帮忙。鹿乡约倒也算清廉,只收了一粒鸡蛋,告诉田小娥,他会打听,如果有消息,会上门告诉田小娥。田小娥千恩万谢离开了鹿家。
田小娥的窑洞里,田小娥忙不迭地在炒鸡蛋。鹿子霖端坐在炕头,桌上已摆好了三个炒菜和一瓶小酒。炒鸡蛋端上桌,田小娥给鹿乡约斟上满满的一杯酒开喝了。鹿子霖告诉田小娥说,黑娃在押往县城的半路上,割断了绳索跑了。继而伤感不已,自怨自艾,说着说着,气顺不过来,田小娥赶忙将其扶躺到炕上,一只手腕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压他的胸为他“顺气”。鹿子霖却一把将田小娥搂住,不顾田小娥的不从,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腰带给扯下了,也将自己的裤子拉下去,掏出那家伙。恰在此时,只见屋外远处有人呜呜地长啸。田小娥说,是狗娃。吓得鹿子霖兴头全无。鹿林霖沮丧地拉上裤子,说:今天这酒,岁数大了,整不来急活了,先意思一下。走之前,鹿子霖给了田小娥几块银元,对田小娥说,有了今天这事,以后谁敢哈你大气,俺就让他挨拴!接着,对田小娥说,明儿让狗娃上你这来。
狗娃如约来到田小娥的窑洞,一进门,就被鹿子霖安排好的人逮住住一顿猛打。
祠堂里,白嘉轩召开全村民大会,首先宣布白孝文为新的族长,接着宣布由新族长主持处罚通奸的狗娃和田小娥。田小娥和狗娃被捆着押了上来,白孝文先用筋条抽打狗娃,接着,便抽打田小娃。
田小娥的窑洞里,鹿子霖给田小娥挑被打进肉里头的刺。他数落白嘉轩对黑娃和田小娥的欺压,告诉田小娥,要扒了白孝文的裤子,因为白孝文是白嘉轩头上的一块招牌。
某夜晚,村头唱大戏,白孝文站在人群中看戏,田小娥从后面蹭了上去,一只手一把抓住白孝文的下身,对白孝文说,你跟俺来不?想来就来。说罢转身向场外走去。白孝文犹豫片刻后,尾随田小娥钻进了仓库。白孝文说,我那天打你,你不怪我?田小娥答道,我不怪你,你打我是你想我又得不到,气的。田小娥自己先将裤子扯开,白孝文不能自持,扑将上去,田小娥急忙去扯白孝文的裤子。白孝文惊慌地推开了白小娥,说,那一天打你,我是为黑娃难过,你跟谁来,也不该跟狗蛋来。田小娥一把拉上自己的裤子,走了。白孝文痛苦万状。
夜晚,大雨,白孝文扛着一根大梁来到田小娥的窑洞,说是窑洞有裂缝,要撑一下。尼玛,处心积虑,这土窑的裂缝用一根木头怎能撑住?他在外面对田小娥说,他撑好就走。田小娥打开了门,让他进屋。进得屋来,白孝文告诉田小娥说,他不是不想她,是他那家伙不行,穿上裤子就行,裤一抹就不行了。
鹿子霖跑到白家,告诉白嘉轩关于白孝文与田小娥的故事。白嘉轩斩钉截铁地告诉鹿子霖说,他不相信,不管是谁烂了包,白孝文都不会烂包。鹿子霖说,眼见为实,不妨你出去自己瞧瞧。
白孝文从田小娥窑洞里出来,边系着纽扣,田小娥也从里边出来,半开着上身衣裳。两人俨然睡过觉的样子。白孝文一抬头,大大正在对面山岗上站着,瞧得个明明白白。只片刻,白嘉轩轰然倒地。
祠堂,白嘉轩召集全村村民,惩罚白孝文,打烂了几支筋条。
田小娥在窑前磨玉米,白孝文又来了,他告诉田小娥,他与大大分家了,现在各过各的,没什么事,就来了。两人进屋,躺在炕上。在田小娥的抚弄下,白孝文那家伙竟然雄起。田小娥狂喜。下面就少儿不宜了。
白孝文媳妇坐炕头抽泣着,说,俺嫁到白家,啥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饿死。
此时,白嘉轩找上门来,问白孝文为啥将房子和水田都卖了?白孝文无以对答。白嘉轩要白孝文不要将房子和水田卖给鹿子霖,他愿意用两倍的价格买,因为那是爷爷留下的财产。白孝文却说,不行,他已答应鹿子霖了。白嘉轩一巴掌将白孝文掴倒在地上。白孝文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说,房子和地是我的东西,我爱卖给谁就卖给谁,爱咋卖就咋卖。扭头便走了。
这下子应了朱先生的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这白家大公子现在沦落到了卖祖宗遗产的地步是什么原因,电影上没有交代,但小说上交代的明白:他与田小娥两人一块好那口大烟!
孝文走后,鹿子霖找白嘉轩来了。他告诉白嘉轩他本不想买孝文的房子和水田,是孝文硬要他买的。他说,这水田还好,可这房子是白家的前院,他这一买下,白嘉轩如何进出。白嘉轩依然淡定地说,不碍事,他再建一间房就是了。
滋水县城里,孝文和田小娥两人拿着卖地和水田的钱来享乐了。两人添置了新的行头,光鲜照人,坐着洋车。他们先是来到了赌场,然后到烟馆,一阵下来,腰包差不多空了。晚上,田小娥捧着孝文的头娇声说道,这下,你又啥都没有了。孝文答道,有你,就是我的桃花源。
大饥荒,人饿死无数。白孝文和田小娥饿得躺在炕上无法动荡。田小娥告诉白孝文她肚子里的娃了,让白孝文把她和娃吃了,他能活下来,她和娃也算没有白活。然后说,作孽呀,我太作孽了。白孝文知道这事,立即爬起来要出去给田小娥寻吃的,叮咛她一定要等他回来,不能死了。
镇上大场子里,有人赈粥。白孝文拿着一个半块破瓷片好容易挤到头里得了一口稀粥。这时,鹿三赶着骡车路过,孝文冲上去向鹿三讨馍吃。鹿三见到昔日的白家大公子、白族长竟然沦落到如此光景,震惊不已。
孝文一扭头,发现场地边上有官兵在招兵。他走上前问多少钱一个兵,领头的回答:十五大洋。孝文立即动心了,说,卖了。办完了,拿了大洋,孝文说要回一趟家把钱给女人。领头的不允,立即将孝文给绑了起来。
孝文和其它新兵双手被捆着串在一起押向了部队。后面鹿三追了上来,叫孝文不要当兵去,他告诉孝文,白嘉轩让他拿了粮食接济他了,不用当兵去。白孝文则将手中的大洋要让鹿三带给田小娥。押送的官兵不由分说,一群人上来将鹿三打翻在地。然后押着白孝文他们走了。
夜晚,大雨。田小娥躺在炕上。被官兵打得满脸是血的鹿三推门进来了。田小娥喊饿,鹿三递给她一块窝头,田小娥啃了几口,哭着说对不起黑娃。背过去喝水的时候,鹿三抽出了那只当年要去戳死黑娃的梭镖,刺向了田小娥雪白的后背心。田小娥哼都没有哼就软瘫了。鹿三上前,将田小娥挂在颈上的那块黑娃给的银锁扯下拿走了。然后,他走出大门,将支撑窑洞的那根大梁拔掉,片刻,窑洞垮了。
看到此,鹿三杀死田小娥的动机令人怀疑。根据小说,是因为他看到田小娥害了一个又一个人,尤其是他看到东家的大公子白孝文的下场后,让他无法接受,终于痛下杀手。但是,当年黑娃砸祠堂时,他为了匡扶正义,都敢于当着众人的面要手刃黑娃,不怕冒杀人的罪名,今天,他杀田小娥却尽力消除证据。显然,他杀田小娥已不是他心中的正义感之驱动了,不要忘了,他手中还有白孝文交给他的十五大洋!
饥荒之后,瘟疫又起,人心惶惶。白鹿原在祠堂召开族人会议,鹿子霖发起提议要给田小娥修庙,他们的理由是这瘟疫是田小娥的阴魂所致。大家要求族长白嘉轩同意建庙,但白嘉轩却说,他要为这个鬼建一座塔,将田小娥烧成灰,封死在罐子里镇在塔座下,让她永远不得翻身出世。
村外山头建塔现场,埋骨灰罐的深坑已挖妥。白嘉轩问,时辰已过,为何还埋罐?一老者手抱着那瓦罐,将白嘉轩拉到一边,告诉他田小娥肚子里有小孩子,是他白孝文的血脉。如果真的埋了下去,是将白家的血脉镇在塔下了,他说可以将瓦罐埋在其它地方,塔照建,人鬼两顾。白嘉轩听罢思索了片刻说,你骗得人,骗不了鬼,我就是拼得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鬼得势,埋!
至此,我不得不承认,白嘉轩是一个彻底殉道者,为了他心中的那个理,可以牺牲一切。
鹿子霖正坐在自家堂上,田贤福带团丁进来,一把将他给绑了。鹿兆鹏现在成了共产党的高级官员,是省里通辑的要犯。
白嘉轩被人绑着,头上还蒙了黑布。被人揭开黑布一看,面前是黑娃,他现在已是土匪头子,今天回到白鹿原来要为田小娥报仇来了。
白嘉轩告诉黑娃,人我没杀,你要发狠,只管来,我不怕。
正在黑娃准备用大刀对白嘉轩下手的时刻,鹿三从外面冲了进来,他手持那把上了把的梭镖,一把刺中了一个土匪。然后对着黑娃说,人是我杀的,与白家无关。然后将那把从田小娥身上扯下的银锁掏出来扔给了黑娃,说人是我杀的,杀人偿命,你有种就给我胸口来一枪。黑娃拿过一根大棍子,三下两下将白嘉轩扑倒在地,狠狠地说,腰杆挺那么直有啥用,尽害人!接着,他将鹿三压在地上,手持大刀将鹿三的辫子割下,说,这就算你的头也没有一回,尝了命,咱俩两清,你也没有我这个儿了。
鹿三这根发辫从清朝留到现在,从未割过,结果在儿子手上结割了,在精神上,比直接割了他的头还要严重。
第二天早上,白嘉轩发现长工鹿三在自己的屋子里悬梁自尽。
时光到了1938年,白鹿原打麦场上一片繁忙。狗娃忽然最先发现什么,他惊恐地叫道:飞机,日本人的飞机。
人们立刻四下逃窜开来。飞机俯冲下来,扔下了炸弹。此时,村外忽然跑进来一辆驴车,鹿子霖站在车板上,冲着众人大喊大叫。鹿子霖有如魔咒一般,每一次从外面回到村子的广场上都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时代的开始。
白嘉轩被爆炸的热浪一家伙震倒在地上,爬起来后,一向淡定从容的他一脸惊恐和茫然。这位从清帝退位一直到今天,无论白鹿原发生了多大的变故都能处世不惊、从容淡定的族长,在日本炸弹的巨大热浪冲击下,第一次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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