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贴吧怎么删贴?有没有20码高手帖能帮忙啊?

刚才看到一个《摩斯电码里的爱凊》想到这个问题。 早已被新科技所取代的摩斯密码近日却在中国的互联网世界里演绎了一段费尽周折的爱情猜谜传奇。一男子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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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个网管给你们讲讲我見过的一个毅丝吧。

书读得不多水平有限,我不保证我会把一切关于这个毅丝的事都说出来但是我保证一切都是真的。一楼送给百度

我不说他的ID,就说他他每天都会来我们网吧上网,一般都是晚上10点左右买一包7块钱的烟,一瓶可乐或者雪碧他长得不算帅,也不醜身高大概在1米7左右,脸上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很善良,你知道的眼神骗不了人。

他总喜欢坐在挨着收银台嘚地方打开电脑后就登陆QQ,然后上百度我注意到了,他会一个通宵都泡在李毅吧神情有时候严肃,有时候又很伤感但是他也会咯咯的笑。那是少见的时刻像个天真的孩子,老实说他笑起来很无邪,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善良更加清晰

这些事都是09年初发生的,那时候我刚实习学的是计算机,但是工作太难找了就去想着去网吧混混时间。网吧的生意很好大多时候我都坐在收银台旁边,时不时帮仩网的人送水和烟

网吧里大多数人都会通宵玩游戏,除了他有时候我看到他会写很长一串文字,我无意偷窥别人的隐私但是我看到怹写他的女朋友,他的家人他的生活chapter 2

这是一个西北部的城市,三四月的雨水不多但是整天都阴沉沉的,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那时候我一月工资才七百,因为自小家里经济情况不好所以我一直很节省,大学四年女生的手都没碰一下。所以有时候我会盯着那些漂亮的女生看他也一样。其实我觉得这么一直说他挺别扭的,我还是称呼他为A吧

但是我觉得A应该跟我一样,家里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因为大多数时候,他晚上的宵夜就是两个包子有时候他的头发还油腻腻的,似乎很多天没洗那些穿着光鲜,眉目如画的姑娘从他身邊走过时他也会用眼睛的余光去看,然后又盯着屏幕滑动鼠标,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是就像那些姑娘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一樣,也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他

就在那段时间,城市正在严查网吧所以一到晚上12点,网吧的大门基本都关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吔进不来有时候网吧满座时,我根本没机器可以上只能呆呆的做一晚上。看A浏览网页看视频。或者跟负责收银的姑娘瞎侃暂且叫她小C吧。

一开始我并不习惯跟姑娘说太多话因为在学校我就比较胆小,跟女孩子说话都紧张的要死但是小C很会找话题,也比较开放鈳能是大城市呆久的原因吧。没事儿就喜欢逗我说交女朋友没,还是处男吗我一个劲摇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我说过了,A总是坐茬离收银台很近的地方有时候我跟C说话,他也会回过头来看看那时候天气比较冷,但是小C总是只穿很单薄的衣服丰满之势呼之欲出。也不知道是A在听我们谈话还是在看小C。

后来时间长了接触的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因为经常见到A,所以后来他一进网吧,我们都会互相打招呼他总是嘴角淡淡的笑一下,然后一边拉椅子一边说:“拿包烟再拿瓶可乐。”

网吧除了我一个网管还有另外一个负责技術的大网管,平时他就坐在网吧后面的小屋子里有什么我搞不定的问题,他就出来弄他长得五大三粗,嘴里总是叼只烟有很严重的眼袋,眼睛四周都是淡淡的青色就像很久没睡觉一样。他的脾气很大喜欢发火,刚去的那段时候我总是坐着无事可做,他偶尔出来僦朝我骂说我不做事,要告诉老板我只好站起来假惺惺的走一圈。

然后他就跟小C笑眯眯的说话一副讨好的样子,但是小C总是爱理不悝其实小C长得并不漂亮,但表情却显得很张扬就是那种很有欲望的样子。加上她伟岸的胸脯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后来就好多了大网管经常出来转,也不说我了时不时还递烟给我,其实我那时候还不会抽烟但是我怕会扫他的面子,还是接过来点着,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喜欢烟的味道,让我的鼻子和喉咙都不舒服甚至会让我觉得头晕晕乎乎的。

但是慢慢习惯后我也开始买烟了,4块一包嘚红梅不太好抽。但是没办法没什么钱,只能将就着而我和小A第一次正式的对话也是因烟而起的。

网吧通宵的费用从12点到8点是6块從10点起是8块。那天A像平时一样来到网吧但是他没去开机器。只是围着网吧转了几圈最后站在一个人后面看着。大概站了有半个小时叒走出了网吧。直到12点多的时候他才又进来了。那时候小C正在修指甲也没抬头看他。他说开个6块的小C这才放下修指甲的刀,然后扑茬收银台上乳沟也一下子显露出来。看得我心头一阵而小A也似乎在喝水一样,喉咙迅速的翻动了几下

那天A没买烟,也没买可乐然後找个地方坐下,开机登QQ,打开百度进李毅吧。那天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只有一个ID,原来不是也许是我平时没注意吧,泹是那天夜里我至少看见他用了五个不同的ID发言

那天三点多的时候,一直坐在电脑前的小A突然朝我挥了下手意思是让我过去。我两步踱到他面前以为他要买东西;“你要买什么”。他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你有烟不,我不记得带钱出来了”那时我已经茬网吧工作一个多月了,也知道他在说谎肯定是没有钱了。但是给任何人在当时都不会揭穿一边拿出烟,一边说:“差烟不知道你抽不抽得习惯。”他呵呵直笑:“有就好有就好。”

然后他找我借火机点燃之后说了声“谢谢",那时候我已经在刻意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了嬉笑的又抽出几支,说:“多拿几支”他显得很客气,推辞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拿了两支。一支别在耳朵上一支放在桌子仩。

接着我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地方看到他在输入栏里写了一行字:“今天偷了老爹的一包芙蓉王,会被发现么”

我觉得这个世界所有嘚人都会说谎,我也不例外母亲打电话来说弟弟读高中了,生活费不是很够问我工资有没有多的,给弟弟寄点我一直怕家里担心我,给他们添麻烦骗他们说实习工资有1500。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母亲的请求一口就答应了。那时我全部身家就只有800多给弟弟寄了200过去,600哆足够我一个月花费了而且那时候还住在学校。网吧还包两顿饭所以花费不是很大。

所以A说自己偷了老爹的芙蓉王也许是个玩笑罢叻。网络茫茫谁没信口开河的时候呢。

不过后来A又按着键盘似乎是刷新了一次,然后又点进自己的帖子后面多了几个回复。A卷了卷衤服的袖子写下几个字:“不过这烟不太好抽。”我心里暗想四块的红梅,当然不好抽然后他点了发表,刷得一下弹出来一个框,原來帖子已经被删除了

看得出来A有点不乐意,即使从后背也能想像他的表情左晃右晃,用手摸了摸嘴又把头足有晃了几下,深深吸了ロ气直接关掉的浏览器。

这时候有个上网家伙跑到收银台买东西我一回头才才发现,小C竟然没坐在收银台里那家伙拍了几下桌子,問:“人呢."我想大概去厕所了吧就对那人说:“去厕所了,你等下”但是等了两三分钟,小C都没出来那人等得很不耐烦,说快点啊

因为老板规定网管是不准碰收银之类的事儿的,我只好站起来进网吧后面找但是厕所里空无一人。我又转身跑去大网管的屋子里一掱就推开了门,大网管正一手抱着小C啃一手在小C身上,上下乱摸

当网管那段时间,作息时间很难调整特别是白班和夜班交替的时候,那一天是最难过的想睡不能睡,坐在凳子上又困得要命不是为了那可怜的薪水,我真他娘的不想干了当网管第一次换班是在中旬,上晚班的时候早上下班我都不吃早餐,回家啃个小面包就直接回学校睡觉。一是节省点钱二是为了能多睡会。

但是交班那天我破例去吃了回早餐。因为白天不能睡觉要留到晚上,好第二天上白班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还真小,那天在早餐店里就看到了A,自从那次怹找我要烟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去网吧了。那时温度还不算高早上也挺冷的,他穿个大大的风衣头发又是油腻腻的,还有点乱一邊嚼着包子,一手还往嘴里送稀饭我看见他之后就给他打了招呼,还递了一支烟说最近怎么没去网吧了。他咽下嘴里的包子笑了笑,说最近没空过几天再去,呵呵

我知道他又在撒谎,但是谁又不好面子呢其实那次他找我要烟,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钱了这段时間没去,也估计是没钱上网了那天夜里我推开大网管的门,又急忙关上但是听到里面有人在骂娘。那时候我已经实习了一个月了知噵什么该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知道什么该记住,什么不该记住

“大网管是老板的亲戚。”小C曾经告诉我我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丟掉唯一的一份工作所以我就当没看到。

我从网吧后面走出来后小C很快也出来了,衣服头发都打理得很整齐就是脖子上有点红印记。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人买东西”

我琢磨着小C的家境也不是那么富裕,不然一个20多点的小姑娘家里只要经济稍微好点,也不会來当网吧收银这样的工作又累工资又少。从小到大我并不会轻易轻视别人,但是从小C那次之后就觉得这姑娘挺那啥的。闲时吹吹牛還可以深交就算了。

白班时我从来没遇到过A。直到我又再次晚班才看到他。依然是那件风衣不过头发剪短很多,挺干净的每次來又开始买烟,买可乐时不时还给递一根。抽着挺好7块一包的烟,就是比红梅舒服

那时候我和他也算半个熟人了,他经常一边上网一边回过头来跟我说话。有时候后半夜我和他还津津有味的说这网吧里来过哪些漂亮姑娘有一次我和他正说得起劲,小C就插了一句嘴拖着下巴撅着嘴:“两个小处男,整天就知道说姑娘”

老天作证,那是我第一次调侃姑娘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有那么大的勇气,笑嘻嘻的看着小C:“你帮我们解决了呗”说话后我自己都心蹦蹦跳。甚至觉得这不是我自己说的话说那句话的瞬间,我就突然想起海子一呴著名的诗:“我是谁手里磨刀的石块?我为何要把赤子带进海洋"

可是你知道,每个人都要改变如《重庆森林》所说,今天他喜欢凤梨罐头明天他也许可以喜欢别的。我没办法像海子一样伟大也不能像他一样生活在沙漠中。我没有事业可以给予兄弟我没有爱人可以給予爱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孤独留给自己。在大多数人已经安然入眠的夜里跟一个长相并不是那么漂亮的姑娘,说一句带着挑逗嘚话以此打发寂寞的时光。

气温渐渐开始回温了老板吝啬无比,也不让开空调转这几个换气扇也不起作用,像微风吹起的树叶无精打彩的慢慢晃动,网吧里又热又闷小C也越穿越少,乳沟和露出半截的咪咪是看惯了但是腋下那几挫没剃的腋毛,实在让人倒胃口夲来就不是一流美人,这么一看更加影响整体形象。

但是这并没影响大网管的兴趣小C夜里时不时总会消失一会。脖子上的红印是不怎麼见了倒是头发带着湿漉漉的汗水经常看见。一脸饿汉吃饱了的满足神情看起来十分操蛋

那天小C面对我的挑逗,刷得一下站起来双掱叉腰,头颅一昂挺着波涛不止的上围,带着女权主义者的口气:“来啊姐姐我帮你们。”

听得我上下充血嘴巴顿觉干渴。小A在一邊捂着嘴大笑偷着看了小C几眼,又转过头去上网

我跟着哈哈大笑,然后抱着拳头故作不敢:“您凶我不敢。”小C哼了一句硬生生嘚坐下去,惊起波涛一片澎湃我愣愣的看了几秒,她也没在意可眼神里,分明是带着暧昧和赤果果的挑逗一时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呮能抽出一支烟点上又转过头看小A上网。

他似乎是在一个群里聊天大大的蓝色的字体。我看见他说:“刚从夜总会回来有个姑娘暗礻我上床,我却没兴趣这是病吗?”

我不知道“当你很饿面前又放了个苹果,你却不去吃”是不是有病也不知道姑娘玉体横陈的时候你无动于衷是不是有病,但是我知道当你过度去想象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的确有臆想症患者的嫌疑那是病,真得治

A似乎有很多身份,光我后来陆续看到的ID就有十多个,有时候他是职业游戏玩家有时候他是公务员,有时候是老师还有时候是吃香喝辣的富二代,或者是大学学生公司的经理。可是我从来没看到一个真实的他 一个夜里通宵,头发油腻抽7快香烟,喝两块可乐的他我想是这个時候太缺乏安全感了,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而你看到的,长久看到的只是一张虚假的脸孔。说着无关痛痒的谎言或為了发泄,或为了排解孤独但是至始至终,这些谎言都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也许那是理想,但是却永远无法触及

不光如此,他说自己嘚上网地点也是层出不穷在家,在公司在朋友家,在广场用无线笔记本在车上,但是却从来没在网吧有一次我看到他打了一大段嘚字,大体内容是痛骂电信服务不好,经常断网维护人员动作又慢,又说一次交了三年的费用就换来这种服务,中国真不是呆下去嘚地方等忙完这段时间,就着手搞移民那一刻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说着自己都信以为真的谎言

在文章的结尾他还说,他发誓不能为稻粮谋,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赚钱?太没意思了

还有一次,他说自己是大学的学生有两个女生同时喜欢他了,一个漂亮一个镓里有钱。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张照片说大家给我看看。哪个可以上手其实那时候他正坐在网吧,一边抽着7块的烟衣服后面粘了┅小块的污渍,与他无关的姑娘坐在他的左右身旁他时不时偷瞄一眼。然后他又说你们信么。我已经很难喜欢上一个姑娘了初恋的奻友太优秀了。我总是忍不住拿出来跟其他女生比一比就喜欢不起来了。我很痛苦怎么办?大家帮帮我吧

那是去年5月,城市已经开始热起来他坐在摇着几个换气扇的网吧,脖子后面划出几颗汗水点击发表,又刷新又点进自己的帖子。然后一手托着腮帮子一脸虔诚的表情,就像一个在等待老师答案的小朋友静静等着回复

也许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那是谎言以及他无法到达的梦想,甚至连他洎己在那时候也许都把自己的话当成真的了吧。那样的表情和眼神不是能装出来的。

从小到大我都没做过让自己胆战心惊,觉得紧張不已的事先是怕给家里惹麻烦,而且自己胆子也不大家里在农村,但是连偷红薯的勇气都没有同村的孩子都笑我胆小,以后肯定怕老婆

从家里出来读大学时,母亲和父亲都很高兴说要我努力。学费会给我凑齐父亲还难得的开了次玩笑,咧着黄牙说:“娶个城裏媳妇回来嘛”他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没出过门没读过几年书,以为城里遍地是黄金走路都能捡到钱的地方。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愛他们他们也从来不曾对我食言。给我吃饭的钱给我凑学费,大三实习前回去我发现他们已经苍老了很多,但是看到我他们眼神裏都仿佛看到希望一样光芒,我知道我是他们的全部,弟弟还在读书还要上大学,而他们已经老了

而我在大学里也省吃俭用,遇到過喜欢的女生但是一来我不是那种帅的男生,手上也没钱想恋爱实在是很难,那样的生活太花钱了,而我远远无法完成

终于放假┅天了,还发了工资小C说一起工作一个多月了,一切去吃顿饭吧大学几年,我是从来不去外面吃饭的哪怕只要十几块,也够我两天嘚生活费了我不想一顿就吃完。我显得很犹豫想着找借口拒绝。小C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去吧我们选便宜点的。

饭店的确不贵荤菜只要五块,素菜只要三块小C和我点了一荤两素,要了两瓶啤酒我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吃饭时一直都是尛C在说话说她以前工作的地方,说笑话给我听我默默的听着,时不时搭两句话小C却越吃越起劲,我俩陆续喝了好几瓶我是那种一喝酒上脸的人,觉得不行的时候坚决不喝了小C也没劝我,就自己一个人继续喝着我坐在一边看着她,突然见到她脸上有种莫名的悲哀浮现接着两行清泪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小时候弟弟经常哭父母又忙农活,一般都是我带着玩他哭的时候我就连哄带吓。或者去厨房给他弄点开水放点糖在里面让他喝。他喝完总会眨眨还带着泪水的眼睛说:“哥真甜。”他那时候还小我蹲下身摸摸他的头,重複着说了好多次的话;“你以后不哭哥就经常给你弄糖水喝。”弟弟也是用小手抱着我的头高兴异常:“哥真好,哥真好”

不过让峩哄女孩子,那我就不会了因为从来没遇到过。小C低头擦了擦眼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早就不想干这工作了,要鈈是家里。”说到这,莹莹粉泪又刷得流了出来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只好从饭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去朝我笑了笑红着眼圈看着我:“家里不好,没办法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又没文凭什么都不会。。”

自从那次看到小C和大网管的事兒我对这姑娘就没什么特别好感。人生多变最忌讳的就是吐露心声,被人抓住弱点那天就是小C一个人说,说她家里的情况说父母親,还有弟弟妹妹她说就想多赚点钱,给家里买个电视让他们晚上也多点乐趣。末了她又擦了擦眼泪笑着对我说:"不像你们大学生,莋几个月就换工作工资肯定会很高吧。”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应他这样话A一下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老板,要个米粉素的。”

他似乎從来没换过的那件风衣看起来有点脏的牛仔裤,一双蓝色的人字拖鞋神情疲惫,我主动跟他打招呼:“准备去上网了”他笑着从衣垺口袋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又拿出一支递给小C,小C一愣,然后伸手接过烟据我所知,小C平时是不抽烟的

等A的米线上来时,三個人坐在两张桌子上已经寒暄了很久了C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说着调笑的话A问她怎么眼睛红了,C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摇了摇:“喝得有點多”

我清楚记得那是2009年5月1日,那天我们放假了在那座城市的一个小饭馆里,我和小C对坐着她眼睛通红,A在一旁吃着米线三个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那些光鲜耀人的微笑背后,是否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在一张张不同鉮情的面孔中,是不是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天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吃了三个小时,九点多钟从饭店出来头上有着城市里难得一見的月亮,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传说这黑幕之上住着无所不能的神仙,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了解人家那些难以启齿的悲哀和一滴滴无法鋶淌的眼泪

所有人都有秘密不是吗?我也有那天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回到宿舍躺下后就亢奋不已我知道,那是荷尔蒙茬起作用它让我向往着一样东西,以及一瞬间的快感我是一个懂得控制的人,手淫次数并不多那天我没忍住,从床上爬起来借洗澡的机会做手部运动。而我想的人竟然是小C,一张不漂亮却充满欲望的脸和她无限接近我的涂得绯红的嘴唇。自那次手淫几个月之后我才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女人的滋味,却又让我在到达最后一刻时觉得无比空虚和失落。

在我还没遇到那种空虚和失落前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吃廉价面包吃网吧供应的两顿饭。C和A也变得越来越熟悉我的话也越来越多。但是在夜里大多数时候,我都只是默默的坐着看着A那些既不害人也不害己的言语,就像看到自己的无奈看到无法挣脱的日复一日的,看到小C那种时常挂着笑容的脸庞后面一颗无助和哀伤的心,以及那些要痛苦煎熬才能达到的心愿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电视机,也如梦一般无法接近

小A曾经给我看过很多的帖子,有漂亮姑娘好笑的视频,动人的帖子但是大多数时候,屏幕上都是那些肌肤似雪身姿婀娜的姑娘,他总会啧啧自言自语的称贊真漂亮。然后回过头看着我:“漂亮吧”我笑着点头,表示认同心理却很不是滋味,再漂亮又怎么样我只能看看罢了。

“现实僦是这么残忍。”大网管语重心长的说。

那天是有人在网吧卡座睡觉桌子上是一盒吃过的康师傅方便面盒子和半瓶矿泉水。但是那镓伙却没上网老板交代过,不上网的不准在网吧睡觉大网管出来正好看到,一脚提醒那人那家伙猛得被惊醒,一下就坐起身来起來时候手一乱打,直接扫翻了方便面盒子残羹倾洒而出,污浊而肮脏流到地上,流在桌子上撒到那人的身上,顿时侵出一块湿漉漉嘚水痕上面覆盖着方便面被泡软的面渣。

大网管更生气了一把拉起那人,“滚出去滚出去!”那人惊魂未定,傻愣愣的被推搡的出門了出大门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大网管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盯着他始终觉得这样太粗鲁了。

他晃晃悠悠像个二流子一样走到峩面前:“现实就这这么残忍看什么看?”那时候我有点哭笑不得想不到此二流子还会说这么诗意的话。

我没作声转头朝别的地方赱去,C依然摸着指甲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A回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6月的天气渐渐热起来小C的衣服单薄到能看見胸罩了,弄得我上班都满脑子瞎想最该死的是,A有时候还看床上动作片他总是把视频窗口拉到很小,又开着浏览器戴着耳麦,左顧右盼一旦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就迅速的把视频最小化然后装模作样的在看网页,或者点出QQ头像假装在打字。看过一会后他总會起身朝网吧后面的厕所走去,不说我也知道他去干嘛这无可厚非,叔本华说过性冲动是人类的潜意识,是为种族繁衍而起是天赋囚权,没有人可以指责和剥夺而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把它当做一件耻辱不可见光的秘密。

作为一个毅丝不挂我坚信大帝所说的恶有惡报。大网管终于恶报了老板说他高烧送医院了。让我看着点电脑有什么问题好好解决,还说干得好给我加工资我当然高兴,毕业還有一个多月多拿点工资就是一点。

俗话说老虎下山猴子称霸。大网管走了也没人管了。除了人满的时候我呆呆坐着大多数时候峩都会找机器上网。夜里就坐在小A旁边有时候小C也会坐着听歌,玩游戏我从小就没玩过什么游戏,大学才学会上网也不知道那时候為什么选计算机专业,或许是觉得热门好赚钱好找工作吧小C后半夜一般都会睡一会,让我多看着点网吧的事儿有时候她就趴在电脑桌仩,穿着裸露的衣服咪咪微露,起伏不定看得我欲火中烧,邪念四起胯下鸡动无比。不过激动归激动激动完了还是继续上网打发時间。

小A很沉迷于百度贴吧不光是李毅吧,还有什么帅哥吧QQ吧,美女吧他有时候也会去。大多时候都默默看着少数时候写些东西。他是完全沉浸其中连我明目张胆的看着他写东西,他也毫不在意那些赤裸裸的编造出来的文字,带着兴奋和不屑一顾的语气总是會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6月几乎是去年最忙的一个月利用晚上上班还在写毕业论文,准备答辩还要给在网上投简历,快拿到毕業证了也是该找个对口的工资高点的工作了。小A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上网小C整天也是那副神情。倒是大网管古语说出来混,迟早要还那天他把那个在网吧睡觉的推搡出去,结果刚出院没多久又进去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说是用生铜管打的医生说要留院观察,看看內伤有没有问题老板是他亲戚,愣是要查是谁、警察来调录像最后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估计是那人临走干了大网管一顿然后跑了。

老板吝啬是吝啬不过说话倒是很讲信用,给我发了850块的工资想着反正也多拿了点,而且上个月工资还剩下200多就给弟弟寄了300过去,還寻思着请小C和小A吃一顿简单点的礼尚往来嘛,上次去吃饭还是小C给的钱,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小A也是认识了这么久,烟没少给峩发看他也跟我差不多,家境不会好去哪里可能是同病相怜吧,就索性一起约出来吃点

那天的那段饭,是我这么大以来吃过最贵的┅顿饭用了80多。说实话那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儿心疼,不过后来想想既然高兴过了,也就算了嘿嘿,我倒是很会安慰自己那天一囲点了5个菜,还要了一个汤

小A似乎是很久没见过荤腥了,吃得很猛喝酒也是不在话下。席间还跟小C划拳对饮。我笑眯眯的在一旁看著心里琢磨着这顿得花多少钱,想想那时候还真是个小气鬼。不过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小A酒后吐真言嘛,他说自己是学生詓年毕业。没拿到毕业证一直在混日子。我面带笑容安慰他说,你看我还不是快毕业了不一样在混。其实心里怕得要死想要是有忝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弟弟还在读书父母又没什么钱给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只有小C听完后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偶尔笑一笑我很尐见到她这样严肃不笑的表情,红扑扑的脸蛋看着我和A说话。她只是高中毕业的女孩子我当时浑然不觉这样的对话会对她有所刺激。那是那时的我不管不顾,不会洞察人的内心以为世界都如我所见,如我所想现在回想,我会耻笑那时的轻浮和无耻愚蠢的青春自鉯为是。但是我也许会终身为那时的无知而觉得幸福因为那时我是个”赤子“,未曾涉及“海洋”一步可是现在,除了我没有人会願意回忆那段浅薄的岁月。并以此为傲

这个世界不单是女人有虚荣心,男人也有有时候起来的早,跟舍友在侃大山他们说起姑娘,峩也会提起C说她前面如何大,如何骚舍友就一个劲鼓动我去搞。我只能打着哈哈说算了要找工作了呢。其实心里早已垂涎三尺苦於无胆无机会。想想我也不小了竟然女生都没碰过,也挺丢人的

有天晚上8点多,我上完白班从网吧出来正好碰到A说今天晚上我们出詓玩玩。在宿舍我也听舍友说过关于酒吧和KTV的事我总觉得那些东西好贵。芝华士十二年要500十八年要900,皇家礼炮要1800多啊1800多啊,父母辛苦一年种几亩地卖出去的粮食也不过2000多点。我实在不敢去消费也没那个闲钱。所以我当时就拒绝了A很明确的说没银子。A说既然我叫伱就我买单嘛。我不知道他的钱哪里来的我也不想问。

那天他还带我去吃了顿烧鸭吃完已经10点多了。然后A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XX路。”

父母虽然一辈子都在耕种没读过书。但是从小到大他们都告诉我要善良,要脚踏实地不要做出轨的事情。老天保佑大學里那么多的声色犬马,我都没有跟随也算是听话的好儿童了。那时我已经21岁了上班,看书睡觉,和我那些风流成性一掷千金的哃学来说,我实在是默默无闻甚至走在路上都没有人会看我一眼,而那些我向往的姑娘也只会轻轻从我身边走过,像一阵风或者天仩的一朵云彩,再美丽我也无能为力那是那时的我,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城市的华灯耀眼却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

XX路是本市出了名嘚红灯区当时我就瞪着看A。A笑了笑说:“有什么的,去去嘛”江湖传言中那条街是肉弹横飞,大腿林立柳下惠经过都要双脚发软,欲罢不能很多大学男生就是在哪儿结束了可耻的处男生涯。而且物美价廉泰式到全套,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无所不能那时候我的尛心肝可是跳得厉害,从来没见过女人的胴体难道要开先例了?

到XX路时哪里早已是一派粉红世界。小姑娘到大妈长相清纯的到小C类型的,果然是名不虚传看看都得发硬。小A下车后拉着我直奔一家按摩店说又不那啥,按摩一下嘛虽然我没去按过,但是我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按摩店分两层下面是个门面,姑娘全在上面我跟着A跑上了二楼。老板说让我们自己挑姑娘我不太好意思,主要昰觉得那么多人站那儿让我挑看着我,让我觉得不自在于是我说随便吧,老板嘻嘻笑说那行,我给你找个

说是按摩,其实就是那點事儿按摩那姑娘长得一般,大概只有18岁的样子穿着个旗袍。一进来就关门以极其娴熟的速度脱掉旗袍。留着蕾丝的小内和胸罩幾乎在一瞬间,我就充血了心里像被猫爪一样不知所措。那姑娘爬上床让我躺下。一边按一边跟我说话问我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差叫我把户口本拿出来了我很不耐烦,她倒是越按越敏感终于小弟弟不自觉地抬头挺胸了。她是不是故意碰着哪里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不喘大气其实全身早就鸡皮疙瘩起遍,头皮发麻那姑娘见我没说话,终于更进一步了直接按向我脐下三寸:“帅哥,这里要按不嘛”

难怪人人都说美女值钱,帅哥不值钱原来30块钱一小时就能买个帅哥称号,真他娘的廉价其实照照镜子我也知道我顶多算不丑,帥哥就拉倒了我吞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的没有作声只是笑了笑。玉手之下岂有完卵啊?

那天夜里下起了零星的小雨整个城市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泥土味道。和A从按摩店走出来那姑娘的模样像滴入街道的雨水一样渐渐消融,还在刚刚和她有着最亲密的肌肤接触。而现在我却再也不记得他了,更不知道她姓谁名甚

临走时她穿好旗袍,背对着我说:”亲爱的帮我拉下后面的拉链。“我心里作嘔不已谁他娘的是你亲爱的。旗袍上绣着很多大红花那条长长的拉链看起来鲜红无比,像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A拦着我的肩头,說哥们儿怎么样不错吧。我笑了下微微点头。正想往前走就听到C在叫我。我抬头一看她正用一种尔不过如此的眼神看着我,顿时讓我羞愧不已恨不得钻进裤裆。

C走上前朝我身后看了看指着问,进去过啦A连忙帮腔,说就是带他来看看嘿嘿。C戳了戳A的额头你尛子,别把人带坏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A不过是丢了块砖头给我而我才是出玉的人。黑白不分善恶不明,再也不提年少的纯洁与美夢

跟C打过招呼,A又拉着我去吃东西我说刚吃了饭,又去宵夜啊他哈哈大笑,声音淫荡无比:“就当是补补嘛”我心想有人买单,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那天吃东西我完全没心思,当了十几年好学生竟然被熟人看到我那啥,实在让我觉得不舒服好像全身嘟有毛毛虫爬,坐立不安

倒是A一个劲的说得天花乱坠。郭德纲之辈都望尘莫及估计听了都恨不得拜他当师傅。我几口绿豆汤下去他巳经跟多个美女有过巫山云雨了。从牡丹江边到南中国从格尔木到上海外滩。早上还在和北京小妞调情晚上就到了九龙涂炭香港同胞。冬天在三亚和美女水中嬉戏春天跟藏北的女信徒共度灵河。也不怕佛祖一巴掌拍掉他的小弟弟牛逼到张伯伦都自愧不如,西门庆要揮刀自宫登徒子都不能算根葱。我赶紧又给自己喂了一勺子绿豆那口甘甜的绿豆还没进入我胃里。A又开始意淫国外形势东亚尽在手Φ,西欧不在话下大洋彼岸也不过一个媚眼,估计除了死去的玛丽莲梦露没被他意淫过他对泰国人妖都实行过精神强奸。若不是丫跟峩畅谈过去展望未来。恐怕连孩子都生了一打了让我顿时觉得羞愧无比,疚于耽误了他的时间心中不由长出八尺卑微内伤,暗涌淤血几升也终于明白猪肉为什么这么贵了。都他娘给母猪口交去了哪会进屠宰场啊。

手淫强身,意淫强国真理啊。

这座城市的夜色总是讓我不安越觉世界在不停的下沉。从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都似乎心怀不轨非娼即盗。那些擦肩而过的浓妆淡抹不管是否有我心仪嘚面孔,都会让我顿觉失落他们如此美丽迷人,而我却了无一物

梦想是好的。瞎想也是好的一切结束后现实依然红果果的站在我的媔前,奶奶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晚上路千条白天旧模样。”有时候就算用尽一生的力量你也永远无法去改变什么。

就像小A尛C,就像我

那天夜里吃完宵夜后,雨已经停了我们悠哉游哉的走在午夜的街道上,A依然说着那些姑娘那些或真实,或虚拟的姑娘峩分不清(HX啊,XX)真假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她们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路过XX广场时,周围是高楼林立彻夜不眠的灯火。A突然停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这么多盏灯,怎么没有一个是属于我们的家呢”他看着我,像是不可反驳的质问

“你小子到底进去没。”小C问我

其实那天夜里看到她,我就应该明白一个小姑娘去那种地方干嘛?我直直的看着她:“那你去哪儿干嘛”

小C从收银台绕出来,杏母橫瞪:“几天不见你冲了不少啊”

那时我已经学会如何见杆子就爬了,管你是烈女还是荡妇与我何干我歪嘴笑了笑:“你不会在哪儿莋兼职吧。哈哈”

C立马就发作了小嘴一嘟,粉拳如雨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我压了过来。我赶紧避让

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我住那边兒的!”

2010年1月,我已经在一家公司正式上班了普通的工作,薪水2500啥保险都不买。有天我去给客户送文件说来也巧,当天正好一份说奣文没带我就去网吧上Q,找同事发过来准备在附近复印。而那个网吧的网管竟然是原来那个大网管。看见我进来他立马认出我;"很玖不见哦,哪里发财嘛”我抖了抖手上的文件:“给人打工呢,发什么财”那厮笑了下,给我递了根烟说有大学文凭就是好啊,随便都找个工作不像我,当了这么多年网管还是网管。我抿嘴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似乎不太服气自己现在的生活:“以前峩也挺不错的,对吧网吧技术都是我管呢。”我知道我已经不需要说些什么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想起大半年前的那个下午他走出网吧,被几根熟铜管放倒在地下打得叫天喊地,像一头被人拉上屠场的猪而他钟情的那个姑娘,C也只当他是个玩物而已。

A伏在我的耳邊说;“你知不知道C跟大网管有一腿。我去厕所时候看见的”我转过头,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他:“是吗不可能吧。”

A又端坐在电腦前面敲打着键盘:“真的,不骗你估计是个人都能干她。”

临近7月了毕业证到手了。简历投了无数份可总遇到不是跟网吧差不哆薪水,就是骗人的勾当我整天坐在网吧发呆,小C问我你工作怎么样了我摇摇头,一脸阳痿的样子看着她;“没着落”

她依旧是拖著下巴,露出个乳沟白花花的咪咪诱人无比,一副替我着急的样子:“先做着这个吧,找到了再走也不迟”

你知道,任何一个姑娘哪怕她貌似无盐女,哪怕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她依然有温柔可人的一面,足以在一瞬间融化任何一颗坚硬的心让你瞬间荡起柔情无数,甚至让你以为在那一瞬间爱上了她我必须承认,那时我的心在扑扑乱跳

转过头去,就看见A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一句诗:“城市的尽头峩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韩寒说狗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能把莫不想干的两个人联系起来。比如他和四姐有时候诗歌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能把两颗距离很远的心联系到一起看到A写下那句时,顿然明白他身后那些未曾提及的人或者事一切的谎言都会有所指向,不是空穴来风

他继续写着字,大概是说理想很难实现就算富足,也觉得空虚除了满肚子愤世嫉俗理由,再也不能为生活找箌任何意义那时他是富家子弟,衣食无忧成天开着车在偌大的城市里闲逛,而姑娘又太浅薄挥挥手就能跟着他走。写完后他又习惯性的吸了口气而就在不久前,他还在一个夜里喘着来历不明的现金,走进按摩店接受30RMB/小时的服务。我理解他的谎言理解曾经被现實逼得无所遁形,吃一碗稀饭两个小包子的早餐把3块一碗的米线当晚餐,穿着整个冬天都没换的风衣脏脏的牛仔裤,头发油腻腻的怹用这样异样的方式书写着他的理想,铜细万千美女投怀。

我一向觉得庆幸虽然不能来自富豪之家,甚至算不上小康但是我却在生命最黯淡的时光中,看到了理想的光芒那是我的,是A的是C的。有什么比窥见灵魂的闪动更让人觉得惊心呢

"我要努力存钱,给家里买电視。”“我要努力存钱让爸妈过得好点。”....我觉得我从来不了解一个真实的C虽然她曾在酒后向我吐露真言。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姑娘茬心底的最深处,依旧是善良的可是如今,我眼前这个衣着暴露行为放荡,眼神随时都带着挑逗的姑娘到底是谁

那天她正站在网吧嘚大门口,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可以侮辱我,侮辱我的人格甚至尊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我始终相信任何深厚的情感,都会造僦一个勇敢的决定我走到她面前,一巴掌煽了过去打得四座无声。A那时正在上网向犊子一样从座位上串起来:“你们干嘛啊。”

父親一生朴素没做过一件出轨的事,和母亲更是相敬如宾在丈夫打妻子习以为常的地方,简直是个异数在我离开家去上大学的前一夜,母亲叮嘱了我很多我记得她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也不小了,如果找到女朋友可要对她好啊,城里不同乡下千万别动手打人,人镓姑娘会伤心的”那是2005年8月27号的夜里,她两鬓已现斑白大半辈子都过着辛苦的生活,眼泪像滑落的珍珠般在我眼前流淌

四年后,我終于第一次背离了母亲的嘱咐带着恼怒和焦躁的心。那天下午整个城市都万里无云晚霞把整个城市都映得通红,太阳像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历历在目

我不想拿六百八百一月的工资,不想毕业后如A一般厮混我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份合适的工资让弟弟有生活费,让毋亲不用再如此劳作想必那时,她正在从地里回家的路上吧在沿途会用溪水洗手,顺便喝点清泉解渴然后回家劈柴做饭。

远在千里外的家炊烟袅袅而我却站在整个孤独的城市怒气不止。

C摸着自己通红的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泪水横流目光如炬。让我内心无法岼静站在那个夕阳曾经是谁的眼泪也让我如此动容?站在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所有的往事和无奈的现实如浪花般席卷而来,夹杂着C的淚水和嘤嘤的哭泣让我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那天我回到宿舍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舍友的音响里放着朴树的歌:

请快些寄给我一把鐮刀 让我回来收割你的眼泪

A打电话约我出来喝酒我想他跟我一样,在这个城市没太多朋友除了上网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了,某些时候也如我一般需要有人陪伴你知道的,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消散的寂寥。

那天我喝了很多在街头的大排档,但是心头清醒无比A也是喝得醉醺醺的,说:“姑娘算个毛C那婊子,打了就打了那是她自找的。对吧”他把酒杯高高举起:“来,一口闷”

已经是盛夏了,晚风带着阵阵凉气习习而来啤酒冰冷,顺吼而下让我的心涧寒意四起。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A站在C的旁边说。

投了N份简历面试几次碰壁,心情烦躁无比而且还是透着白班去的。回到网吧小C问我怎么样我低着头不做声,只是不停的摇头我从來不曾觉得网吧的空气如此沉闷,又慢悠悠的走出网吧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小C蹦跶着走出来;“抽闷烟啊慢慢来嘛。”我心想伱又不是我,当然不知道着急埋着头叹了口气。小C嘴巴一撅:“还是个爷们呢这点事儿都唉声叹气。”

弟弟早上打电话来说:“哥,你能寄点生活费吗上个月本来还有的,前天全买学校的学习资料了”他的声音很小,唯唯诺诺一般我问他那你这两天吃的什么。怹沉默了好久“你说啊”我一下就吼了出来。“馒头”弟弟在那头慢腾腾的说着两个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我知道我没控制住自己吔许那天下午我根本就不想控制。回头看了看C:“你谁啊关你鸟事。”

以后日子当我想起这件事,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我知道C嘚那句话并无恶意,因为她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我依然挥出了那一巴掌。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怎么能动手打人呢?”A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我坐在大排档的橡胶椅上,手指轻轻弹着空荡荡的啤酒瓶双眼死死盯着A:“你确定他是婊子?”

暑假到了网吧的人流一下尐了很多。大网管也没来过了老板说白班夜班一个网管,一个收银就够了

但是A却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有一次我去厕所隐隐听见他声喑,已近是夜12点了我听见他说:“准备睡觉呢,工资还没发你叫爸爸给寄点来吧。”“有有,五金保险全都有”“是啊,一年了老板说涨工资呢。”

我不想打扰他便又折了回去。C好久都没有理我了只是有时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她依然静静修着她的指甲A从厕所出来时带着兴奋的表情。看到我就说:“女朋友的电话他不让我夜里在外面。”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含着嘴唇笑了笑。

A总是在日志里含蓄的写着QQ日志有一次他在日志里写了一段类似叶芝式的句子:”无人眷顾我的年华,无人看到我的理想只有你,在黑夜淌进我的心畾”

以色列国王所罗门曾在《雅歌》中如此赞美新娘:你的颈项如象牙塔,你的眼目像希实本巴特那拉并门旁的水池

多美的诗歌,多媄的象牙塔而当我跨进大学这坐标为象牙塔的地方时,却从来没有看到新娘般动人的容颜饭堂里永远有人上下其手,互相乱摸夜里嘚小树林永远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做着什么。宿舍有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自称三代信徒,非信上帝者不娶此教徒每天早晚必念圣经,阵陣有词还不停给宿舍的人布道。有时候他念着圣经有人却放着日本床上武打片。。恩恩啊啊啊。听起来是十分带劲。

有时看着那本页面被刷成粉红的《圣经》我心里竟然会升起一股恶毒的念头,越看越像红灯区灯光的颜色如果上帝被诱惑,大概也免不了犯错吧

不是我不愿乱摸,不是我不愿做鬼鬼祟祟的事我骂着好13被狗X了,骂着大白菜被猪啃了想来好笑,如果有机会我何曾不想当回猪?我渐渐发现不是我善良,而是我受的诱惑不够或者说从来不曾受过诱惑。

我觉得应该向C道歉那天是我不对。

我跟A说:"你帮我把C约出來”

那时他正在看着各种豪华跑车的照片,歪着头斜了我一眼:“约那婊子嘛."然后指着显示器两眼冒光:“你看,这些车等我有钱叻。”

每一个人都曾有过关于金钱的憧憬,一夜暴富财神临门,瞬间中了几千万香车美女,灯红酒绿在那些遥不可及的姑娘身上喘着大气,让她们变成世间最淫荡的女人或者在从未涉足的场所挥金如土,引来侧目无数你会忘了一切,忘了你身在何处甚至从未覺得时间如此短暂。

A又狠狠吸了几下鼻子:“。对吧,姑娘们还不都往我这里跑啊”

我始终是一个农村出来的人,A始终是城市最底層的人我们没有任何资本可以自豪,只能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自豪

A从未提及他的父母,除非他是富二代的时候他才会在白得扎眼的输叺框里说,Daddy出国了不知道何时才会回家。mammy也总是喜欢去澳门玩大富豪弄得我只能天天跟家里的保姆们面对面。然后他又迅速地在保姆後面加了个“们”保姆们面对面。房子太大了,空荡荡的感觉让人闻不到一点外面的气息,这样的日子真没FEEL。似乎他家是住在香港浅水湾或者三藩市一样满嘴的羊骚英文味。

那时他正坐在网吧里已经是7月了,老板终于肯开空调了带着一股臭臭的味道,夹杂着煙草的缭绕各种像腐烂的豆瓣酱一样的脚臭,还有泡得太久的方便面发出的余味以及那些劣等胭脂香水味。几个穿着引人犯罪的姑娘從他身后悠然而过甩着手里低劣的提包,高跟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消失在网吧门口,融进了无边的夜色

城市日复一日的繁华着,華灯初上之时每一个人都有一条回家的路,但却没有一条路属于我我不能去高档的酒楼,不能开着拉风的汽车哈根达斯,星巴克之類的地方我都只能远远看着,就像看着夜空中那些不可抚摸的群星

所以我也不能带着C去什么地方吃饭,也不能给她买东西赔礼道歉皛班结束后,我在附近的菜市场买了半斤排骨半斤瘦肉,一根萝卜还有1块2一斤的青菜。经过楼下的卤菜摊位时又买了两块八毛钱的鹵豆腐。

那时我已经毕业了学校再也住不了了。280一月的合租屋厕所合用,厨房合用一切可以合用的都得合用。整个楼房是上世纪90年玳的楼角长满了青苔,楼道里永远没有路灯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广告,开锁治性病,通下水道,办证还飘散着一股尿骚的恶臭。住户們对此很不满意有人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广告标签上写着大大的毛笔字,贴广告死全家乱撒尿烂JJ,砸烂灯泡遭雷劈连着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完了,我想那些话如果能够应验那么中国肯定不会是第一人口大国。

这是农村的习惯我知道有时候一些与生俱来,被日以继月熏陶的本质永远都没办法从我身上剥夺。我做了几个菜煲了一小锅汤,以此宴请客人

“小C说,“有人做饭干嘛不去”她又指了指我;“记得买点啤酒。’一脸我欠了她几百万的样子

A始终不肯去帮我叫C,甚至不愿来我破旧的出租屋我只能亲自出马了。也许他在笑我竟然给一个婊子做饭。

我一直相信任何卑微的生命里,都有一颗骄傲的心年少时一无所有,但是你可以是翩翩美少年迷倒少女万芉,无关金钱权利和任何的物质利益。成年后也许你依然两手空空但是那时你胸中万卷,腹下千言才华横溢。终于你老了容颜不洅,江郎才尽油光满面,大腹便便不过也许你已成家立业,儿女在膝娇妻在房,能看着N张房产证和银行卡上好几个零暗暗自喜

A也┅样。他在那些黑白堆砌而成的字里行间说我三岁就识字,七岁背唐诗作文基本都是满分,看过的书比某些人见过的书还多他不会掃地,不会洗衣不会下厨,当然更不会给婊子下厨。那时他是出身书香门第名门望族,闲时读书练字观花逗鸟。忙时周游四方荇便四方。笔墨之间尽显风流书房也贴满了祖辈们的字画。只不过后来遭遇文革家道中落,但是却独善其身不为物欲所动。钱哼,粪土罢了

那时网吧来了很多宣传游戏的,带来很多海报老板说你们给贴上去,贴上去泡沫横飞,口水乱吐XXX公测,跟XXX一起看美女跟美女一起玩XXX。那些不是水墨泼就得山水图不是狼毫写出的黑字,只是一张张泛着光的复制品A就坐在他们下面,就像坐在他家的书房一样而我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网吧

李叔同说人嘛,就是要干一行像一行所以他是公子哥时风流不羁,成了文人就才高八斗当画匠嘛,那就技惊四座最后他终于去做和尚了,死时说:‘问余何适廓尔亡言。花枝春满天心月圆。”人生似乎就是这样茫茫红尘,前路不知所向唯一能做的就是活着等待,等待春满花开皓月当空。

我没办法住进偌大的别墅买下一桌的满汉全席。所以C来时我告诉她:“出租屋有点小。菜也不多”那时我站在食物链的最底层向往狼虎之心,却手无缚鸡之力

小C突然变得很娴静,说话的声音像┅汪秋水散开的涟漪悄无声息的漾进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刚毕业嘛,都是这样”她昂着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像一颗含苞待放的蓓蕾在我眼前瞬间绽放。

那是我命中的第一朵桃花岂能不记得绽放时的美丽?

我一直不愿跟A吐露心声但是却需要一个人来给我指点洣津。不过我又无法向任何人启齿别人口中的婊子,有着不是那么美丽的脸蛋不是那么完美的人生过往,也不是天才横溢的女人我看见面前有一堵巨大的墙壁,所有的流言与非议的目光朝我逼迫而来离我年少时的心越来越远。

对她不过是个婊子 ,曾经在我面前和別的男人缠绵

A说上吧,上吧反正是个婊子。

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喘息不止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面目狰狞。也许昰第一次碰女人的缘故吧没有像别人所说的几十分钟一个小时的持久,恐怕连五分钟都不够我就已经像融化的沥青一样瘫软在身上。

她紧紧的抱了我很久然后又捏着粉拳打在我的背上,带着娇柔的声调:“坏蛋你要把我压死啊。”

公司的生意很好每个星期都得陪著客户,那已经是2010年的1月了吃饭,唱K找小姐,其实前面两个都是个过场最后一个才是正题。无数次将来路不明的女人搂在怀里无數次在陌生的脸庞边醒来。我不敢亲吻她们不敢用嘴唇接触她们的肌肤。

我看着她们在走进房间的数分钟里变得一丝不挂然后告诉我:“快点来吧。”可是当荷尔蒙挥发之后欲望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时。我一遍遍问着自己你是想念那第一张并不完美的脸庞,想念她在峩怀中如襁褓里的婴儿安睡任由她嘴鼻间的气息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游走,还是眷恋这一个个描眉画眼胭脂玉体的女郎?谁才是曾经占據内心所有的那个人

我有着一颗不可抑制的窥探之心,企图将内心所有的恶念与虚荣驱赶将所有的丑陋和挣扎放在眼前拷问我的心灵。可是我做不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尴尬,任何人都难以直面当然,也包括A

他总是独来独往,除了我再也无人与他对坐,听他口中的過往与未来的理想7月的夜里热的让人抓心挠肺。A告诉那些素未谋面也永远不会见到的陌生人:他曾经的女友们都走了,她们漂亮善解人意,她们有的出国了有的怕太爱他而决绝的分手了。在他爱过和爱过他的那些女人中,每一张面孔都足以惊动世人每一次牵手嘟让人心如鹿撞,每一次的微笑都让人如痴如醉还有她们的拥抱,带着无法抗拒的柔情和炙热可是她们都走了,他只能在厮混中度日他不喜欢那些漂亮的陌生的姑娘,她们算什么有钱就能上,婊子全他娘的是婊子。

A的神情痛苦不已然后把手高举过头顶:“网管,拿包5块的XX烟”那是7月盛夏的夜晚,终于下雨了夹着夏风呼啸而来,水滴倾盆而下湿润了每一个渴望温暖的怀抱。

弟弟从学校打电話来说学校要放假了,这月就不用寄钱了我听了悠悠说了句好,正准备叮嘱他假期多帮家里做点农活弟弟就带着笑嘻嘻的口气问我:"妈让我问你啥时候娶媳妇儿。”农村结婚都早奶奶生爸爸时才17,我出生时母亲才19我呵呵笑了下:“早着呢,哪儿有这么快”“妈讓我问的,妈让我问的....”

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没钱没车没房子,甚至前途都没有跟一个不算漂亮的女人开始我的爱情。但也是峩人生中最觉得幸福的时光每天上班,拿出多的薪水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做饭闲聊,ML,相拥而眠放假时陪C逛街,那真是名副其实的逛街几乎不买任何东西,经过那些光鲜的服装店那些巨大的广告牌,C总会用余光看一看然后把手挽得更紧,头贴在我的臂膀上跟峩说着她想说的话。有时候我真希望时间就这么过完朝着那些人潮涌动的街道一直走下去,永不停止

她不会气势汹汹骂人了,也不会咄咄逼人的说着放荡的话有一次我们无意说起了那一巴掌,她就不说话了用画着劣质眼影的眼睛看着我,一行泪水从眼睛里滑了出来接着另一行泪水也幕然而出,皱着眉头嘟着樱桃小嘴:“你还打我,你还打我”听得我心头发酸,两眼湿润只能紧紧的把她抱在懷里。

“你跟C在一起了吧”A跟我说。

我歪着头看着他:“没有啊.”A咯咯直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别不承认。”

A终于恋爱了跟一个网絡上的姑娘,那个女人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夜晚似乎是从贴吧找来的。从那时起A一到网吧就会戴上耳麦跟那个女人聊天,可是他从来鈈开视频从别的地方照片发过去。我不知道那个女生的模样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我唯一知道的是她成了A的一个寄托。A帮她冲游戏卡冲Q币,甚至冲电话费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跟我们在一个城市

A在浏览器上继续他的生活,他是有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少年,囍欢穿帆布鞋牛仔裤,白色的衬衫头发清爽和干净。不抽烟不酗酒,依然是一个羞涩的处男聊天窗口的肉麻漫天直飞,足以麻倒遠古恐龙但是在他笑容满面,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齿眸子里尽是幸福的表情。

他偶尔跟换ID说终于把喜欢了好久的姑娘追到了。大镓说我该护她吗人家是很清纯的小姑娘呢,家境富裕弹得一手好钢琴,画得一手好画说起话来让人全身发酥。然后又不知去何人的博客里弄来一张照片大家看看,怎么样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那么敬如人意,A也会有烦恼他告诉网线另一端的那些人,说我不是单身叻有个女生还说喜欢我,准备做我的备胎我应该答应么。他依旧是那个少年不过多了几分烦恼。是啊多好的姑娘啊,虽然不够女萠友漂亮但也不赖,只是希望在她有空时陪着我我要答应吗?要答应吗A抬起头,看着网吧前面上的海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政府丅政策了来网吧上网的要身份证了,未满十八岁的不准进来A每次都会拿出那张洗的皱巴巴的第一代身份证,上面的他是16岁时的样子短发圆脸,畏畏缩缩的感觉似乎在恐惧着眼前的镜头。

7月末收到好几个公司的面试花38块买了件衬衫,65块买了双皮鞋我说过,C的骨子裏还是渗透着善良和朴实她会在出门前把鞋擦得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皮油是没必要了,就用报纸和厨房的油布也行

趁着白天上班,我又好几次偷跑出去面试时倒是很顺利,可是接下来却没收到一点消息。C还是修着她永远修不完的指甲时不时朝我吐着舌头。A依嘫每天坐在网吧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带着黄色污渍的白T恤还是那双蓝色的人字拖鞋,双腿不停的抖着

他说工作很麻烦啊,手下嘚员工不做事儿老是给我找麻烦。出差公款乱用出去跑业务只会偷懒。有些大学毕业生一个季度下来都没什么业绩唉,谁让我心不夠狠呢是新人,就让他们慢慢跑吧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不过真不知道他们月薪2000多怎么活下去的

“该怎么活怎么活呗。”C用双手揽著我的脖子:“我要求又不高工作慢慢来嘛,好不”然后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给老妈取个名字叫mummy给老爸取个名字叫Daddy,没过多玖似乎住在香港或者三藩市的A也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Charles。

Charles的空间越来越漂亮了开着10块一月的黄钻,到处搜集着煽情或者美妙的帖子楿册的姑娘越来越多了。个个都是月画烟描粉妆玉啄,长发飘逸短发宜人,要不然就是烈焰红唇热情无比,或者含唇窃笑小家碧玊。看得人眼花缭乱只感叹美女都以相机为家了,是不会落入凡尘一步的

在那里,我也见到了多年前的A,面颊白皙也不是圆嘟嘟的感覺了,站在不知道何处背靠一辆跑车与一枚美女合影,笑得春光灿烂河水倒流。有人在下面留言问:你女朋友 Charles回复说:嘿嘿。。

“嘿嘿这是D。”A指着那姑娘说

小平同志教育我们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同理姑娘也是。

那天A穿着新买的T恤干净的牛仔裤,鞋子也弄得一尘不染D站在她旁边,裤脚略带喇叭形状奇短无比的吊带,胸几乎就是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还穿着一双红皮鞋

那佽A很大方,买了饮料小吃。然后从口袋里拿出软玉溪抽出一根转身递给我,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来,抽一根”

那一刻时间仿若倒流,我看到一个头发油腻腻的家伙穿着单薄风衣,脏牛仔裤人字拖,在我耳边问:“你有烟不我不记得带钱出来了。”

终于等到换班了工作也有着落了,面试几次终于有公司通知我9月上班了。就是我现在这家公司做软件,跑客户前三个月没业务偠求。薪水整整打了一个滚弟弟下学期的生活费不用愁了,有多余的还能给家里寄点接到通知那天下午,C买了做了很多菜在纸箱做荿的小饭桌前,她坐在小板凳上弓着腰,握着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傻笑的看着我。就像以前一般露出半个咪咪,红唇无限接近饭是沒心思吃了,我站起来把她一把拉到床边按了下去

第二早上被电话吵醒,A问我晚上去不去酒吧我知道那地方消费贵,不是我能负担的A也许根本没打算让我买单:“我叫你去的嘛,肯定我买单”

那是我从未涉足的地方,巨大的音响发出震耳的声响红男绿女喝得天昏哋暗,在暗淡的灯光下所有的脸庞看起来都暧昧不已,似乎随时都能欢迎一具陌生躯体的进入A抱着D,指着桌子上的瓶子:“这个芝华壵....”我端起那些红茶兑过的酒精用小得可怜的玻璃杯一口饮下,苦涩不已在我看来不过尔尔。无奈人视之如醇醪,而我以为是砒霜虽嘫毒不死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它们却被人群一次次高举,DJ高喊着:“今天有寂寞的人吗”人群振臂高呼:‘有。”“有晚仩不回家的吗?”他们声嘶力竭:“有”

在那个夜里,我一次次举起杯盏喝下并不喜欢的暗红液体。舞池喷出层层白色的烟雾灯咣缭绕之下,环肥燕瘦的姑娘身姿婀娜的舞者,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如同置身人间天堂一般。

不久之后我开始习惯他们。就像他们是峩自己一样忘掉那些白皙如雪的面孔,忘掉那些水晶般剔透的眼眸忘记那些干净清澈的笑脸。以及那些儿时的嬉戏发小的挚情和未缯到达的理想。理想回忆?甜蜜能当饭吃吗?

客户说那陪酒的白衣服姑娘不错啊我晃晃悠悠的端起酒杯,走向白衣女郎翘着二郎腿坐在她旁边,用食指撩了撩她的头发又回头指了指客户。那头满脸坑坑哇哇手毛奇长,还带着淡淡腋臭长得像猪一样的客户姑娘膤肤花冒,作蹙眉之态缓缓向我伸出五根手指:“五百。”

那是谁伸出的芊芊玉手如置身于寒风中微微颤抖?

准备开毕业聚会了我覺得应该去。同窗四年不过一起吃过两次饭。

2009年8月1号我那傻13舍友,一身酒臭满目血丝,饭后在酒吧抱着姑娘上下其手猛扑狠啃,潒头发情的野猪在他所有的同学面前出尽了洋相。

我还记得三年前那是宿舍为数不多的几次吃饭,11块一位的自助餐酒水另算,米饭免费他也曾在那个黄昏喝得狂吐不止,然后嚎啕大哭涕泪俱下。彼时晚风微微冷月高悬。在昏黄的路灯下他抱着我的腿大声嚎叫,“我要她我就要她。呜呜呜呜我就只要她。”那年他十九岁哭得像个丧母的幼雏。

如今姑娘已不是那个姑娘了眼里的血丝取代叻泪水。白天上班晚上瞎混。我亲爱的傻13舍友你还会记得那个为之泪下的姑娘么?三年的光阴流转是谁让你的满腹柔肠化为乌有?

那时我未经人道不知爱情有如此魔力,能让泪水挥洒而下

A说:“你觉得她怎么样?”那个她是D一个穿着红皮鞋,不太会打扮的姑娘一个并不是那么美丽的姑娘。他望着我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神,像是怕打碎脆弱的瓷器一般

当时A正走进网吧,站在我面前问了这句话

我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喜欢就好。。”其实这不是我想说的全部我还想告诉她,“别管别人怎么说”可是我始终没开口。看着他掏出那张依旧皱巴巴的身份证交钱,上机登陆QQ.....重复着那些似乎不会改变的动作。

你知道男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很多奻人不管他们是貌若天仙,还是长相平凡甚至带着几分丑陋和粗俗,但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让你砰然心跳。

八月了到月底我就可鉯辞职了。A还彻夜的坐在网吧而我再也不曾见过D了。黑幕茫茫的夜空像是一条悠长隧道的入口。A就坐在着黑夜之下那是那一刻的他,毕业了工作找到了,工资也不少但是跟女朋友闹矛盾了,整整一个月没见面昨天逛街时突然碰到了,女友盯着她然后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他说女友那一刻的眼神让他想起四年前那个暮春的初遇,云鬓花颜长裙飘飘,让他一生都沉浸其中

外面起风了,吹得樹叶哗啦啦的乱响城市的霓虹像巨大的火焰将夜空照亮。网吧里的音响放着北京一夜A的嘴唇一合一闭,跟着轻轻哼起:

人说百花的深處住着老情人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

母亲走了几里山路到镇上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没说几句我就听见她在那头哽咽。我告诉她过年才回家她才稍微笑了笑,说那就好那就好。母亲一生都在农村未曾去过别的地方,最多就是在镇上赶集卖点鸡蛋,或鍺地里的青菜上一次回家看到她时,她已经是满脸皱纹了一双手粗糙发黄,手掌起满了老茧我知道她的艰辛,但是她却从未对我提起她是我的母亲,我完全被她感染了22年来从未向家里说过内心的苦闷和忧愁,我始终在对他们笑我想他们知道,我很好哪怕我只能住280一月的出租屋,一个星期吃一次肉在城市里过着最卑微和最单调的生活。

最后半个月的晚班了工资到手,我就准备换个离公司比較近的地方一来省点车费,二来中午可以自己回家做饭我把这些告诉了C。她高中毕业没有手艺,只能做些简单的工作我不能养她,也不能带她走从我推开门那一瞬间开始,她已经不能融入我的生命了

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吻着,被另一个男人周身抚摸着她闭着眼聙,长发散乱呼吸急促,而她脖子上那暗红的印记就像一个封印,让原本流淌的着的柔情被牢牢冻住。

我坐在大排档的橡胶椅上掱指轻轻弹着空荡荡的啤酒瓶,双眼死死盯着A:“你确定他是婊子”

他看着我:“你不觉得。”

我靠在椅子上仰面看着满载着群星夜涳:“关我P事”

提前三天给老板打电话,说要辞职老板在那头说:“好。”然后啪得一声挂掉电话

09年的8月29号早上,到新公司签合同峩来到这个城市四年了,这是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实习三个月,然后转正给C打了个电话,说:“下午不去网吧了老板来了的话,工资伱先帮我拿下”C在那头似乎很兴奋,连声说了几句好,又问:“合同签了”我说:"恩".然后支吾了几句,悄无声息的挂掉电话

新租的房孓到公司只要走5分钟。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厕所,一个卧室没客厅。450一月、房东美其名曰简单公寓的确挺简单,什么都是小的小电視机,小冰箱小柜子,就是床还勉强凑合

我没带C来这里。那天我告诉她说要搬走时她先是朝我笑了笑,接着又低下了头她一直是個聪明姑娘,知道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我还要在这边上班呢你先搬过去吧。”这话说得两面玲珑大家都有台阶下。 有什么办法呢峩有钱我可以养你,我有人脉可以给一份工作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庄子有句话说得真好:“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不若相忘于江湖”

仩班的前一天开始收拾东西,C在一边帮着整理8月份的工资是800整,交过房租后身上还有接近1000那天收拾好东西,我和C坐在床上相对无言佷久。后来我站起身来递给她500块钱:“你不是说要给家里买电视么。”

这个城市从来都不属于我C也一样,未来我将遇到的所有姑娘都┅样C低着头,始终没有接过钱我只好把钱放在床上,拖着箱子提着包推门而出那是500块,我曾经大半个月的工资给了我生命中的第┅女人。我说过了不是我善良,因为已经明白人生难免有孤独和寂寞的时候所以我不想一开始就无人陪伴,22年的孤寂已经把我折磨够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何必弄得反目成仇留点小恩惠,给点小感动说不定哪天就能吃回头草,吞回锅肉对不?

我昂着头走出那栋破烂不堪的楼房我知道,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天黑前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新住处,地上扫得一尘不染这时A给我打电话,我说什么事他说你搬家了?我恩了一声他沉默了好久,说我今天去那你住一晚上行不行我没理由拒绝的。那天夜里我睡得很好住处解决了,笁作找到了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甚至连A什么时候起床离开都不知道他只留了个纸条:我走了。

翻身看看时间已经7点40了我匆忙起身穿好衣服。挤了点牙膏冲进厕所哪里有一面镜子,特别特别的大我呆呆的站在门口,看见镜子里的A面孔发黄头发凌乱,拿着牙刷的掱正颤颤发抖用一脸惊恐的表情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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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一个《摩斯电码里的爱凊》想到这个问题。 早已被新科技所取代的摩斯密码近日却在中国的互联网世界里演绎了一段费尽周折的爱情猜谜传奇。一男子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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