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里游泳突然踩到一个坑就好像陷入爱情了音译了好突然有上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卧槽]再说老娘是神经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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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再说老娘是神经病我
& & &老子是个女人,出生的时候九斤半,一出生直接克死老子的那苦命的哥。
& & 俺爹见我没有吵闹,认为没事,就把我拎起来回家了。回家后我娘看到我就疯了,强行把手帕扯下来,看到白色的头骨露在外面,晕了,俺爹就背着她抱着我冲进了医院。
& & 当时是凌晨2点多,医院表示夜班没有麻醉针,压力很大,于是直接给老子按倒缝了8针。现在老子头上还有一道疤,不长头发,悲剧。
& & 俺出院的时候俺爹蹲进了局子,据说砍了那人的一只手。不过很快又疏通出来了。爹于是决定传授于我各种痞子技能,从小培养。
& & 三岁的第二件事情可以由此展开,就是老子学会了游泳,开始学习喝酒,开始试着打架。他还试图教会我开车和赌博。
& & 三岁的第三件事情,就是我开始跟着他跑车。这件事情是一个诡异的开端,以后再说。 三岁的第四件事情,是老子毁容了。被我的姑妈亲手从2楼扔下来的,脸着地。原因是亲戚关系不和睦,具体不解释。我爹对此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抽了一晚上烟,我娘表示必须搬家,这些人。
& & 因为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老子左手臂也脱臼过,他们拉的。还让我跪在雪地里,说是可以帮助我活血化瘀。。结果老子的膝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 & 你要明白,一个三岁的小孩是没有辨别能力的。
& & 其实LZ我很命大,被爹的仇人揍,被爹的亲人揍,被爹揍,还要跑出去跟人家打架。还能活的好好的。
& & 于是爹在南方的一个城市买了房子,开始准备办户口。
& & 5岁,我会说话了,虽然有点晚,但是就现在来看,也没有耽误什么。
& & 这里再重申一下,老子是女人。
& & 风平浪静的,老子度过了的童年。老子学习钢琴,学习美术,学习围棋,还要天天打架,最重要的是老子成绩还很好。真他妈的自己都佩服自己。
& & 我爹不怎么打架了,每天最大的荣耀就是领着我出去走一圈,听到许多赞美声,然后装作不以为然。
& & 8岁,老子的娘派老子去学习英语,跟一个20多岁的男人。老子被这男人猥亵了一个暑假。可怜老子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不舒服,也说不清楚。后来哭着闹着不去了,被爹娘揍了一顿。
& & 顺带一提,因为老子3岁毁容了,所以老子长的很丑恶。
& & 妈的对这么丑的儿童你也下得去手,真他妈的。
& & 这事情给LZ造成很大阴影,十几年内都不愿意接触男性,颇为X冷淡。
& & 然后一家人搬家到南方了。
& & 因为和文化差异都比较大,而且我也无可否认自己是从小地方来的,所以一直被欺负。老子虽然很BH,但是老子也知道这不是我家那里,老子惹了事爹娘收拾不起这个烂摊子,就一直近乎被羞辱的躲避,就差给人跪下爬裤裆了。
& & 现在想起来老子也不知道那时候那么缩,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可能是换了环境吧。
& & 有人说小孩子善良,不像大人那样勾心斗角,但是我真的觉得,小孩子才是最恶毒的,尤其是小学生。
& & 我成绩很好,本来打算上重点初中的,但是就在确定推荐名额的前几天,老子打架了,几乎把全班的男生揍了个遍。因为什么忘了,总之是爆发了,然后显而易见的,老子几乎被学校开除,勉强毕业,进了一个流氓初中。
& & 其实老子的成绩是当时全班第一的,草。
& & 因为初中里都是流氓,所以老子不怎么读书就可以拿到全校前三。
& & 老子依旧长的很丑恶,不说话,也没。
& & 初二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男生,叫阿荣。很文静的男生,见他第一面,他就在台上对大家点点头,抱着他的书包,低着头好像很害羞。
& & 他成了我的同桌,他橘红色,到让人觉得不能。他的鞋子一定会有橘红色的logo,而且一模一样的买了3双,他的书包也是橘红色的,他还喜欢用橘红色的笔袋,手机壳子也是橘红色的。
& & 他还很喜欢他的书包,走到哪里都抱着。
& & 后来我们挺熟了,我那时候真的挺喜欢他的,但是也没有多想过,毕竟老子这么丑恶,还不像个女人,最多当哥们了。
& & 他很少话,很文静,字很漂亮,总是在本子上工工整整的抄写,很认真,可惜成绩不怎么好。
& & 那时候隔壁班有个很NB的流氓头子,叫秋哥。
& & 有天我放学回家,走到校园里一个大树环绕的小路上,秋哥和几个兄弟拦住我,笑嘻嘻的说,“喲,准备回家啦。”
& & 老子当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想惹事,再说老子的脾气也不是吃素的,就没答话,绕个路想走。
& & 秋哥他们又拦住我,还是笑嘻嘻的说,“姐姐借点钱来花吧,最近手头紧,过几天还给你。”
& & 我说,“我不认识你。”
& & 他大笑,说,“我可认识你啊,你不就是3班的XXX么。”
& & 老子当时觉得很惊诧,老子这么低调竟然也有人能记住名字,莫非是老子丑的太突出了?一有点神伤,就没接话。
& & 突然听到秋哥说,“行了行了,不为难你了。下次再一起玩啊,哈哈。”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 & 老子真的很莫名其妙,就回家了。在路上一直想着老子有多丑的问题,不小心摔了一下。插一句,老子的协调感一直很差,有时候走路就会突然跌倒,广播操之类的也学不好。
& & 第二天老子发现腿有点瘸,就瘸着来学校了,阿荣看见了嗔怪说,“女孩子家也不小心点,以后坑见到你都得绕着走。”
& & 我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我踩坑里了。”
& & 阿荣笑笑,不答话。老子自己琢磨了半天,莫非这小子跟踪我?
& & 时光飞逝,某一日,隔壁的秋哥被逮了,送进了少管所。日子从此太平多了。
& & 时光飞逝,秋哥又从少管所逃出来了。
& & 那天我给阿荣复习完功课,两个人打算回家,又是在那个大树环绕的小路上,秋哥噌的一下蹿出来,向阿荣扑去。我下意识地把阿荣挡在后面,大喝道,“你干吗!”
& & 是这样,老子天生就特别有保护人的欲望,尤其是保护男人。老子是白羊。
& & 结果老子就悲剧了。
& & 秋哥直接无视我,冲过来死死抓住阿荣的衣服,声音都变调了,“荣哥我求求你救救明子他们,荣哥我求求你,明子他们快被打死了……”
& & 千言万语也不能形容老子的震惊,当时惊得老子就岔气了,疼得老子弯腰捂肚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 阿荣过了一会才说话,“人在哪里啦。”
& & 秋哥忙不迭的说,“谢谢荣哥,谢谢荣哥,这边这边,荣哥快点,”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跑了,直接无视了老子。
& & 老子就回家了。
& & 草,其实也想去看看热闹,一提打架就感觉热血沸腾,但是他妈的老子现在要当个好学生不是么,再不回去爸妈就该着急了。
& & 晚上老子接到阿荣一个短信,说是要我做他女朋友,老子想想没回。
& & 为什么不回,老子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他妈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 & 第二天上学,阿荣还是在座位上安静地写写算算,老子突然就觉得他那书包特别碍眼。他走哪都抱着他书包,注意,是抱着,不是背着,比如他现在写字的时候,他就把包放在腿上靠着前胸。
& & 老子就突然把包拉了过来,阿荣一只手就拽住了包,过了一会他松手了。我看看他,他没什么表情,我就把包拉过来了,一入手还真他妈的挺沉。
& & 拉开之后,说实话吓了老子一跳,包里面有三四把大砍刀,还有好几根铁棍子,还有一大团红领巾和一大团报纸,好像是用来握着的。
& & 他看我看到了,就把包拿了回去,拉好,继续抱着,然后低头写题目。
& & 这样很平静的过了几天。
& & 几个星期后,有天早上阿荣没来。
& & 这是很反常的,阿荣每天都早早的来,从来没耽误过一天。说实话我有点坐立不安。上了2节课后,我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后门,一想就是阿荣。
& & 我赶紧跑出来看,吓了我一大跳,阿荣身上还穿着校服,但是到处都是血,还破了好几个大口子,后背上干脆就被撕掉一块,很多溅上去的血,他可怜巴巴地躲在门后面,“快给我件衣服,这件衣服不能穿了。”
& & 老子当时就黑线了,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了。
& & 过了一会阿荣回教室了,穿着我那件衣服,安静地挨班主任的骂,说他缺席,迟到,旷课。。等等。低眉顺眼,跟个小媳妇似的。
& & 老子觉得特别,这不知道是阿荣的悲哀还是学校的悲哀。
& & 然后初三了,班里又来了个转学生,一脸欠扁的SB样。大概187CM吧,戴个墨镜,穿着艳红的T,紧身牛仔裤,开口就是,“亲爱的同学们,hello~”还摆了个剪刀手。
& & 妈的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男人老子真的很无力。
& & 阿荣低着头写字,但是我很清晰地听到他嘟哝道,“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 & 我很诧异他为什么说这个莫名的话,看着他,他没理我。
& & 新来的这个人叫飞飞,他自己要求大家叫他小飞飞,或者飞飞,或者亲爱的飞啊,等。总之老子从没见过这么一个SB而张扬的男性,真是残到可以。
& & 时光又飞逝,飞飞做了我的同桌,阿荣搬到另一个角落,我觉得很恼火。从不跟这个飞飞说话,即使他是个的小2B。
& & 某一天阿荣突然递给我一封信,叫我别被别人看到。
& & 老子左避右挡,千辛万苦的掏出来,妈的老子还以为是封情书,结果是他妈的不知道哪个手残画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地形图,旁边写着,晚上6:30过来。
& & 老子研究了半天,地形图倒是看懂了,但是还是莫名其妙,这他妈的算什么。没听说过这种约会方式啊。
& & 老子心神不宁,最后一节课是自习,阿荣已经不见了,老子几乎也想提着包遛了,飞飞突然跟我说,“别去。”
& & 老子先愣了一下,然后觉得一阵凉意,“什么别去。”
& & 飞飞特大爷,看也不看我,继续在那做作业,“你不是要跟阿荣过去么。别去。”
& & 老子第一次感觉这个小2B有点气势,但是管老子P事,继续提包准备走。
& & 飞飞就叹了口气说,“我也去,我也去。”
& & 我简直莫名其妙,“你他妈的去干啥?”
& & 飞飞瞪了我一眼,开始收拾包,“爷想怎么地就怎么地。”
& & 草,论身板老子的确不是他对手,结果是一起先撤退再说。
& & 话说那天飞飞和我一起到了地图指使的地点,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巷子。老子见识到了平生第一次群架。
& & 的确很,十四五岁的孩子打起架是最不要命的。
& & 我们两个很猥琐地躲在一个自行车后面,我看到阿荣一边骂人一边拿着个棍子疯狂的抡人,完全就是个标准的小混子。
& & 说实话我突然觉得挺可怕的,我问飞飞,“你干吗不让我来。”
& & 飞飞一脸的莫名其妙,对我说,“我不知道啊,怎么就打上了?”
& & 后来又闲扯了几句,我发现这个飞飞真是个快乐的小2B,根本没办法交流,就干脆懒得再问。其实我有点担心阿荣,但是不是很强烈。
& & 然后飞飞突然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句,“hello~”
& & 老子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突然阿荣从人群中扑出来,提着棍子指着飞飞说,“xx飞我X你妈,你不是说把人带来了就行了么,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啦。”
& & 飞飞手一摊,说,“对啊,人呢?”
& & “X你吗,你别管,一会就来。”
& & 老子听得莫名其妙,然后发现阿荣的眼神往这里横了过来,X你吗,老子就说这么个破自行车不顶事,挡的住屁个人啊,长眼睛的都看得到。
& & 蹲了半天腿也有点麻,就干脆站起来了,阿荣看着我半天没说话。飞飞继续手一摊,大笑说,“对啊,人呢?”
& & 我也发现情况不对了,马上就说,“怎么回事,阿荣你不是叫我来么。”
& & 阿荣突然棍子一扔,说,“x你吗,XX飞算你有种,你他妈的要上就上,跟老子有个屁关系。”然后就走了。
& &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个粗犷的声音,“老娘还没打够!你就想走啊?”
& & 听声音是个男的,怎么还自称老娘。老子实在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个喊的,就听到飞飞大笑道,“算啦算啦,走吧走吧。”
& & 我问阿飞是怎么回事,阿飞挥挥手大家散场,说,“阿荣上了我女人,我就叫他带他女人来给我上啊~”
& & 这话说的特悠扬,老子一开始还没听懂,后来突然明白了,草,请原谅老子的懦弱,说到底老子也只是个女人吧,撒丫子就跑。
& & 然后就听到飞飞在后面喊,“你跑啊,快跑快跑,千万别让我追上啊,哈哈哈……”
& &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情。草。我彻底陷入混乱。
& & 就在这天回家的路上,老子忽然觉得不想上学了。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上,这种感觉强烈到我几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想自己找个车撞一下,撞个住院一直住到毕业。
& & 我低着头走啊走啊,忽然发现地上有个什么东西,一大团色块,就像是电影没剪接好的那种感觉,丝丝缕缕的一大块,感觉很虚,不像是这个世界应该出现的东西。能体会吧,就感觉很虚。老子第一反应就是踢了它一脚,结果,踢空了。
& & 那种感觉就是,你看到那有个东西,就踢了他一脚,结果踢空了,那好象什么都没有。
& & 老子当时冷汗就下来了,马上左右看了看,发现有几个人有看sb一样的眼神在看我,然后就觉得头很疼,眼前的东西都很虚,就是像老式电影那样,是另外一个世界,自己不是在那个世界的。这感觉形容不出来,很邪乎,真的很邪乎,眼前很晕,像是在做梦。
& & 老子就这么一直晕晕乎乎的走回家去了。
& & 晚上做作业,发现那个字忽然变得很大,像是在用放大镜看,而且还跑到了桌上去,不是在书本上,草,老子真的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就起来到房间外面去,结果抓了2次把手才抓住,明明看见那个把手在那,你一握发现是虚的。
& & 当时真的很惊慌,马上冲进父母卧室跟他们说。
& & 我父母听说结结巴巴的说完,愣了一会,然后就说我读书读的太用功了(这话老子自己听得都不好意思),说要多注意休息啊什么的什么的。
& & 然后就把我哄走了。
& & 第二天上学,阿荣再也不理我,飞飞就像是没有那回事一样,依旧是个快乐的小2B,但是这些事情对我而言突然不太重要了,我就想知道他妈的老子到底怎么了,一会正常,一会又忽然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
& & 然后过了一个星期,星期五,老子刚走出校门口,忽然发现俺爹俺妈在门口等我,我差点没感动的落泪,虽然咱家离学校就这么点距离,但是你老两口竟然亲自来接我……这实在有点怪啊。
& & 他俩说带我去吃饭,我问了好多问题,他们两个都心神不宁,不怎么理我。我就奇了怪了,结果他妈的车停了,老子探头出去一看,妈的是个医院。
& & 而且还是这个城市很著名的一家医院。
& & 老子第一反应是以为要探望什么人,门口还站着一个白大褂,中年胖女人,看到我们三个激动的说,“来了啊,快快快。”然后就挟着我进去了。
& & 然后就是漫长的检查。
& & 爸妈没跟我说,但是老子基本也看出来了,就是前几天眼睛不对劲的事情。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仪器,一会要睁着眼睛不能动,一会要干吗干吗,最诡异的就是,他们把两个类似隐形眼镜那样的玻璃片放在了我眼睛里,一个玻璃片后面还连了一根电线一样的,这他妈的看上去不就是老子眼睛里长出来两根电线吗。我自己照镜子都被吓了一跳。
& & 反正就是这样的检查。
& & 最后医生跟我爸妈说,眼睛问题不大,如果你说的这种情况,还是去做个脑电图比较好。
& & 我们一家三口就回了。
& & 我没问什么,我妈一个劲的安慰我说,没事没事,你就是精神太紧张了,要中考了,什么什么的讲了一堆。
& &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继续上课,有个男人来找我,说是外校的。热情得可以,开口闭口老娘,还说认识我什么的。
& & 一听老娘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打群架最后喊了一嗓子的人,觉得很好笑,说,“你怎么自称老娘。”
& & 他说,“你不是还自称老子么。”
& & 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和这人很亲。他姓白,就叫他小白吧。
& & 一个星期后,又被抓去做脑电图。
& &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做过脑电图,我做的那个叫流程脑电图,要监测一整天,当时据说是引进这个仪器的医院很少,属于高,当时我们那个城市也就一台,要做得排号,一天一个。
& & 老子就被剃了头发。。。简直忍无可忍。。。
& & 因为他们要把那个电线贴在头皮上,觉得头发很麻烦,就把头发给剃了,贴了很多很多条电线,密密麻麻的垂下来,身上背着一个死沉死沉的铁皮块,那个电线就连到这个铁皮块里。从背后看就是一个人头皮里出来很多电线,披在身后,妈的整个一ET来了。
& & 老子还去医院外面溜达了一圈,所到之处无比引起围观,还去了超市,哈哈。还去了一个小饭馆吃饭,吃完后忘结账了,就走了,结果老板竟然没有问我要,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吃了70+,我记得是。
& & 脑电图做完了,出来了一张很长很长的波形图,医生看了半天,问我说,你下午睡午觉了?
& & 我说,没有啊。
& & 医生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那你下午干吗了?”
& & 我很老实的说,“我吃饭了,然后出去走了走,然后看书……”
& & 医生打断我说,“你有没有出现那个幻觉。”
& & 其实说实话是有的,更确切的说是一直在这个幻觉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袋抽了一下,就没有说实话,就说,“没有。”
& & 他又问,“你有过梦游么?”
& & 我大惊失色的说,“没有,绝对没有。”
& & 然后医生就好像很恼火,说什么,你们不配合我怎么办,你们这个写的太不详细了,反正现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什么什么,指责了一大通,然后就叫我们把那个脑电图仪器给拆下来,莫名其妙的被哄走了。
& & 不过应该看起来是没什么事。
& & 我又继续上学。跟小白的关系很好,几乎都忍不住要喜欢上这人了。然后某一天飞飞对我说,“小白是个女的。”
& & 。。。
& & 可以,可以,都来耍老子吧。
& & 听说这个消息我就炸了。
& & 老子虽然是个有点跑偏的女人,但是还是喜欢男人的啊,上来就**,老子有点扛不住。于是就开始刻意回避小白。
& & 这时候已经是初三下了吧,我拿到了保送名额,当时就在纠结填什么学校。
& & 我们这里制度是你拿到名额后,随便填什么学校,填了就进,无需中考。
& & 我想来想去,就填了一个从没听说过的遥远学校。也是市重点,但是从没听说过,因为老子看上了他的招生计划里面写的——各国学生欢聚一堂,学风自由开放,有俄、日、韩、美……反正写了一大串国家的学生。这多好玩,而且天高皇帝远,家里管不着。就屁颠屁颠的填了这个学校交了。
& & 很快就批下来了,学校准了我收拾行李滚蛋了,无须再读初三下。走的时候,小白,飞飞,阿荣,还有一干人等都来送行,还有几个声泪俱下,说什么要常来看他们,草,说实话,老子一眼都不想看这些人,一眼都不想。
& & 我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反正都跟我没关系了,还理你们干吗。就点点头,话都没说什么就走了。
& & 我爹娘在门口等我,拉我上了车,说要出去吃饭庆祝。
& & 这回前面某个童鞋你猜对了,这回给老子直接拉到了精神病医院门口。
& & 然后就叫我下车,我糊里糊涂的下了车,回头问他们干啥,就眼睁睁看着我妈含泪向我挥了挥手,然后车嗖的一下就开走了。
& & 就把老子一个人扔在这精神病医院门口。门里早就来了一个白大褂,特热情地把我招呼了进去。
& & 说到进了精神病医院。这个医院吧,左边是正楼,右边一排小平房,颇像某种废弃的小厂房,一小排,我就被带到这里,里面黑压压的很压抑,一排排都是房间。
& & 有个医生坐在里面,房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会议桌,但是感觉有点破败,窗帘是蓝色的,盖的很严实,反正在里面很压抑,还很。
& & 要说老子怕什么东西,就是怕虫子。特别怕,我连蚊子都躲。
& & 医生是个女的,中年,感觉很沧桑。就开始跟我聊天,问什么你今年多大啦,你在哪里读书啊,你成绩怎么样,你父母对你好不好啊,就这样的东西。
& & 我一向很bs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感觉就是换了个行头的神棍。就一直恩恩啊啊的点头,后来她忽然问了一个让我觉得难以回答的问题,“你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 & 能问出这个话来这医生水平也可以的,妈的你在哪里听不到声音啊?说话声敲门声放屁声什么不是声音啊,但是她又这样郑重的问出来,让我觉得似乎不会智商低到这个程度吧。就没有回答。
& & 她马上来了精神,继续问,“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声音?”
& & 我真的想砍了她,草,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奇怪的声音。
& & 我就很呆滞的对她说,“有。”
& & 她马上追问说,“什么声音?”
& & 我就面无表情的说,“大概是隔壁的放屁声吧。”
& & 马上就变成她很呆滞了,我几乎要笑出来,但继续装得很呆滞地看着她。
& & 后来她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说,“小妹妹啊,你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你不要紧张,听说你因为中考压力很大,所以就是给你缓解一下压力,别害怕啊,过几天你父母就把你接回去,好吗?”
& & 我能说不好吗,草。
& & 老子的手机啊钱包啊什么东西都扔在那个车上的包里,我现在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 & 然后给我安排了除了一张床狗屁都没有的房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这个楼很安静,感觉都没有人。非常非常安静,到处都是蓝色窗帘,感觉有一种安逸得近乎诡异的气氛。
& & 我以为精神病医院到处都有疯子抓着栏杆大吼的。
& & 老子就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每天有一小时的时间让你到楼下坐一会,也有护士盯着,平时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心里医生来跟我说了2次话,都和第一次差不多,没什么其他的问题。
& & 厕所有人跟着去,吃饭送到屋子里来,妈的,这就是坐监狱吧。而且老子犯了什么错了,干吗爹妈就给我扔到这里来。
& & 当时嘛,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吧,少年人很,而且很青春,很容易想不开,老子就在这里精神分裂了。
& & 大家别紧张,什么叫精神分裂呢?就是人家说你分裂了,你就分裂了。
& & 因为太无聊了,我突然就喜欢上一个,自己跟自己角色扮演,比如说像这样。
& & “我叫XX,你叫啥?”
& & 然后自己再换个声音回答说,“我也叫XX,这么巧啊,哈哈哈,交个朋友吧。”
& & 等等等等,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自己对话玩。
& & 妈的老子不觉的这个游戏有什么深刻啊?然后就突然有一天被护士听到了,然后我就成了精神分裂者了。
& & 精神分裂了之后,爸妈迅速的来医院了。
& & 他们跟医生谈了很久,出来后神色复杂,叫我回家。
& & 我简直不能,我以为还要继续在这里受折磨,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主义好啊社会主义好。
& & 老子马上屁颠屁颠的就回家了。然后马上质问爸妈,爸妈众口一词,“你压力太大了,带你去医院看看啊。你都出现幻觉了,精神压力还不大吗?”
& & 我只好说,“我没有幻觉了,我没有压力了。”
& & 其实呢,幻觉还在继续,不过不是很严重。
& & 爸妈决定带我出去旅游。继续放松。
& & 其实各位还是否记得我3岁就开始跟我爸跑车的事情?这件旅游的事情可以和它搭起来了。胆子小的童鞋就到这里止步吧,因为下面的事情不太能用科学解释。
& & 老子不是要讲鬼故事,不过说实话老子讲鬼故事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 & 重申,这不是YY文,这不是鬼故事。
& & 我们确定是去秦皇岛。自己开车过去,我爹是个非常到位的,技术很好。那里有朋友的一套房子,现在没人住。钥匙给了我们叫我们过去。
& & 在秦皇岛。
& & 我下海了去游泳,我娘不会,坐在沙滩上观望,我爹懒,跟人家开快艇的在搭讪。老子就一个人往深海里面游,越往里面人越少,水慢慢就变成黑蓝色的。我一直是非常喜欢水的,那种深蓝色的海很可怕,但是有一种非常强大的诱惑,你忍不住往里面游,忍不住离人群越来越远。
& & 然后老子的右腿就抽筋了。
& & 其实我不理解为什么抽筋是很可怕的事。就我个人而言,我首先会忍着痛继续游,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疼痛,如果实在动不了,就干脆只用两只手和一只腿游,或者只有两只手,也可以游得动。我经常抽筋,因为我从来不做热身运动。
& & 所以我不慌,所以我很不优雅地继续往前游,抽筋抽着抽着就会自己好的。但是老子没想到,右腿没有好起来,很快老子的左腿也抽筋了。
& & 然后不知道是精神作用还是什么,就觉得左手也开始疼,说实在的,这样玩笑就开大了,老子就是哪吒在世也不能就靠一只右手游回去吧,那个时候有点开始慌了,四下一望,根本看不到海岸,倒看到前面有片灰蒙蒙的东西。所以老子决定先游到那个灰不拉叽的东西那去看看。
& & 那几步游得很艰辛。过去看到那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铁丝网,拦住了海面。老子其实是一个很无知的人,老子不知道那个就是拦鲨网,只觉得有东西挡住了去路很不爽。所以钻上钻下看有没有空挡可以过去。
& & 然后我就看到有个人在拦鲨网的对面,浮在那里,往这里看。是活人直立地浮在水上,露一个头出来那种,不是浮尸,不要慌张。
& & 我当时就很不爽,他他妈的怎么过去的,他在那边,我在这里被拦住了,就冲他大喊,“喂!!”
& & 那人没理我,就突然沉下去了,他不是一个猛扎扎下去的,是一点点沉下去的,这游过泳的应该都知道,这肯定不可能的,老子就开始有点冒冷汗,死盯着那人沉下去的那个点看,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大概有五分钟,或者10分钟?我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反正这人没有再浮起来过。
& & 后来就稍微有点飘小雨,水里冷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抽筋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又游回去了。
& & 回去后我爹娘还在各自发呆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过我的,真他妈的悲凉啊。我就到岸上冲了个澡,不想再下水了。后来雨有点下起来了,我爸就开车带我们到四周去兜兜风。
& & 我爹说是他跟快艇小伙搭讪得到的情报,说这边来了一个什么文物展览,是下午刚张罗着开,他非要过去凑热闹。
& & 兜了半天找到了,那个地方简直没法说,就觉得自己来到了大村子,到处都是黄土,有几个农民朋友蹲在那搓牙花子,脚上还都是红袜子,真的没法说。那个村子一样的地方有个古代建筑,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就是像电视剧里看的那些大庙一样的建筑,当然它不是庙了,而且泛着一种很土的感觉。那些文物就放在里面,非要交45块的门票进去。
& & 爹买了2张,娘害怕,说那个庙阴气森森的,不敢进,在外面等我们。
& & 有一个彪形汉子在门口守着,看到我就摇头,一直推我了一大堆当地话,完全听不懂,我爸给票也不行,反正就拦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爸火就上来了,揪着那人大声骂他,然后跑来了四五个农民兄弟,围在一起唧唧歪歪了一大堆,后来就很不愿意,很勉强地让我进去了,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草,老子招你惹你了,当时真的很不爽,但是那种感觉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感觉民风很彪悍。
& & 进去之后有点什么乱七八糟的文物什么的,里面还有三具古尸,应该说是,骷髅,都装在玻璃棺材里面,那个手长得诡异,手指感觉特别长,还有头发,头发是青绿色的,很长很长,垂在屁股那里,还是裹小脚的。我倒是没害怕,但是那个幻觉马上就来了,就一直觉得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什么,好像身体也失去触觉了,一直耳鸣。
& & 那个庙里面是没有灯的,很黑很黑,每个文物旁边都配了一个地灯,就是那种埋在地里发出一束绿光的那种灯,草,这帮子人一看就是故意的,营造这个什么狗屁气氛。因为很黑,我也看不清,隐约看到有人在晃动,以为是我爸,就过去拽了他手,结果手特别特别凉,而且很瘦,我爹的手是很结实的,那一摸就不是,我吓得一下子缩回来了,那个人被我抓住也没回头,就一直往前走,我爹就突然在我后面“嘿~”了一声,又吓我一跳。
& & 我不好意思说认错人了,就跟他说,“我还以为你在前面呢,刚才看到个人以为是你。”
& & 我爹跟我说,“你眼花了吧,啊?就进来咱俩两个人啊。”
& & 我以为他是逗我的,就说,“怎么可能,你说这屋子里就咱俩两个人啊,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了。”
& & 我爹一连串的说,“你看,门口那个布帘子,如果有人进来,掀开布帘子,肯定有光亮进来吧,你看到光了没?如果这屋子里有人,你
& & 能听到说话声吧,你听到了没?你看看,哪个文物周围没有灯啊,你看灯旁边有人吗?如果有人的话不看文物进来干吗?”
& &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讲了一大串,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那个毛的啊,草,就一直拽着他要出去,还被他嘲笑了半天。
& & 这件事情我跟我爸讲过,他死活不信,硬是拿出马先生那一套抗人,我扛不过他,算了。不过我成年了之后,他倒是跟我讲过,他也见过这种说不清的东西,第一次见就是我三岁那年,他带我去跑车,好像碰到一个鬼上身一样的人,他说我一直哭,从那个人上车开始就哭。不过这事情我记不得了,完全是我爸口述。各位看官要是没兴趣就不讲了,这事情有点渗得慌的,反正我也记不清。
& & 然后我就上了高中。高中住宿,一个寝室5个人,条件很好,校园的硬件很NB,NB到我进了大学后跟谁说谁都大吃一惊,应该算是半个贵族学校了,但是收费还是很合理的。大概因为留学生多吧,赚留学生的钱。
& & 这个学校有很多诡异的传说,这个就不提了,哪个学校没有诡异的传说,是吧,每个学校都有的,世界上每一个学校都有它的诡异传说。所以听到的时候也没在意。
& & 我一进这个学校就觉得很压抑,不是别的,主要是不吧,集体,而且高中生嘛,该谈恋爱的也谈恋爱了,该怎么地都怎么地了,老子我依旧相貌太丑恶了,没人理,也没朋友,所以特压抑。你说人家小姑娘都是春光灿烂的季节了,老子往那一杵就跟一夜叉似的,想灿烂也灿烂不出来啊,是吧,就越来越。
& & 高中时候老子很孤僻,几乎没和什么人说过话,成绩也就一般偏上点,因为没有朋友嘛,老子就疯狂地喜欢上了自己和自己对话的那个游戏,几乎是没办法控制。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大家都热烈的跟朋友组成小组讨论什么的时候,我就飞奔进厕所,刚插上门就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你觉得咱们小组选什么课题?”
& & 然后马上换个声音说,“就选XXXXX吧。”
& & 再换回来声音,“我觉得XXX比较好啊。”
& & 对,就是这样,自己跟自己说话,还会制造冲突和矛盾,NB吧,老子自己都佩服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都是讲完了之后,老子才突然发现刚才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
& & 顺便说一句,噩梦依旧继续。而且我开始自虐,经常用刀划自己,手臂上都是伤疤,所以就是夏天老子也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我爸妈当初也特不理解,后来我都大学了他们才知道原因。
& & 而且我还很容易发狂,经常一个人歇斯里地的怒吼,还试图自杀,还试图杀了我爹,因为那会我俩关系不太好。
& & ——总之种种的迹象表明,老子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但是很可惜,我爹我娘没有发现,他们以为我有点儿——青春期的叛逆。
& & 有一次,我在我们学校的天桥上,从医务室出来。我胃不好,经常要跑医务室,那天天气很热,我出来就被晒得恍恍惚惚的,那时候是上课,所以校园里没人。我在天桥上,就听到上面有个女人在笑,笑的很不和谐。
& & 老子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后来一想不对,他妈的我在天桥上,上面没有建筑物了啊,老子头上就是天啊,怎么还有声音从上面出来??我很SB的往天上看看,没人,往身后看看,也没人。反正一圈都打量过了,就是没人,而且是很空旷的天桥,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 & 那个鬼声音还在笑个不停,说实话有点像我们当时一**学,老子真是毛骨悚然,想想妈的这学校弄个烈士碑过来镇镇还真不是吹的,草,撒腿就跑。
& & 那个笑声也没有跟着我,还可以,还可以,没有小说中的那么恶心,我到了教学楼里稍微安心点,然后那天继续上课,也没什么异常,一直到下午课。
& & 是去上体育课还是上完体育课不记得了,反正我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在前面走,那些女生都三个五个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走,后来忽然有个女的尖叫道,“啊!XX,你脚上是什么啊!怎么啦?!”
& & 那个声音高亢啊,顿时大家都围过来,我低头一看,萎了,草,老子当时穿的是白帆布鞋,右脚整个鞋帮,后脚跟一块,全部是血,而且是已经干涸的,有点棕色的,很可怕,整个帆布鞋后跟都被浸透了,老子当时就腿一软,半天没说出话。
& & 匡威那种高帮大家知道吧,我穿的就是那种,白色基本款,整个后跟都是棕色的,像是掉到泥里一样,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血,因为还有点暗红色。
& & 大家就慌忙上来扶我,说,“怎么弄的啊?你疼不疼啊?怎么回事啊?”
& & 但是很莫名其毛的,老子不疼啊,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被吓得腿肚子有点软,这个脚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 & 然后大家马上架着我去医务室,医务室老师还在里面吃小饼干,一看我的脚一下子被噎住了,咳嗽了大半天才过来看我的伤。一点点帮我脱鞋子,脱袜子,她自己都吓得够呛,一直问我怎么样,怎么弄的,疼不疼。
& & 但是老子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啊。一直到她把袜子脱下来才有点疼,那个是因为血干了,和皮肤黏在了一起,硬撕下来就有点痛那种感觉。一脱下来我俩都看到,有个硬币一样大的伤口,为什么说它是伤口呢,因为那里的血痂最硬最厚,而且颜色很深,几乎是黑色的。她就开始责备我,“你穿的鞋子不合脚,磨的。”
& & 我草,你家鞋子给你脚磨出这么大一个窟窿来你还不疼的?
& & 然后她就给我用酒精还是什么的消毒,问我疼不疼,可是老子还是不疼啊,她就擦啊擦啊擦啊,然后就悲剧了,那个血痂被擦掉了,他妈的完好无损的一个脚跟。
& & 一点伤口都没有,那些血都被擦掉了。
& & 草,这叫什么事情,诡异吧?那个医务室的人目瞪口呆,老子一联想到中午那个女人的奸笑,就觉得生不如死。
& & 总体来说其实老子是个乐观的人。真的。
& & 那个时候大概是高二吧,反正我一边精神分裂着,一边抑郁着,一边还怕着鬼,总之生不如死,成绩也不怎么稳定。然后忽然有个人给我写了封信,一看是,小白。
& & 大家还记得不,自称老娘的那个女的,看起来很像男的的那个。
& & 这一封信,对于我这样一个而可怜的人真是雪中送炭啊,于是我开始乐此不疲的跟她写信,回信,天天就想的是这个,只有写信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稍微不那么孤僻吧。然后他妈的信的内容就越来越离谱,从问候彼此的生活一直到以后要出去旅游,一直到要买个房子住一起什么的,草,天知道我俩是两个女人啊!!
& & 我琢磨着是不是已经超出友情的范围了,但是还是放不下那种,有一个朋友,有人关心的那种感觉。
& & 后来终于有一天,老子事情玩大了,小白同学要求成为我的男朋友,否则就要来学校找我。草,这个事情,怎么说,想风平浪静的解决,不太可能了。
& & 老子很怕小白来学校闹事,这他妈的老子不就悲催了么,这么丑恶,这么孤僻,还是个同性恋,这他妈的在学校里得闹出多大的事来,老子还想太太平平的毕业呢。
& &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一点事就是,毁尸灭迹。
& & 老子想来想去,用了各种卑劣手段,把我写给小白的那些信骗了回来。这是很悲剧的一个过程就不提了。
& & 我们学校是很严格的封闭式学校,即使是双休日,想出校门也只能一级一级申报,起码要审批4道,都通过了才能出去。所以老子无从毁灭这些信,撕了吧,怕有人找到一言片语的,冲走吧,又怕马桶没这么大威力,倒时候卡在那还得靠老子亲手捞,这不是太悲剧了么。最后老子决定,烧了它。
& & 老子是千辛万苦从门卫那里骗来一个打火机啊,几乎是半抢走的,说是同学生日他才同意。老子就闪进二楼厕所最里面一间,开始烧信。
& & 各位是不知道啊,这他妈的现在这个信封质量叫一个好啊,烧都烧不动,我怀疑是上面挂了什么浆,反正火苗越来越小,就烧黑了一个小角,老子这个蛋疼啊,这他妈的得烧到猴年马月去啊。就干脆全部扔在地上,同时点燃,然后一直扔餐巾纸助燃。
& & 反正老子在里面折腾了有几十分钟,汗都出来了,火苗才开始渐长。
& & 草,然后就制造了本校的最大一起蓄意纵火案。
& & 老子眼前那个火苗越来越旺,我都怀疑会烧到自己,然后黑烟滚滚,呛得老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后外面一阵骚动,听到有人大喊道,“着火啦!!啊!!!”听到外面很混乱,老子也开始慌了,怎么这么大动静,草,但是跑又不能跑,得看着这团东西烧光才能走吧?熏得老子脸都黑了,后来听到外面有人喊,“是这里吗?还有人在里面吗??”
& & 我一想,他妈的,到底是出去还是继续躲着看信烧完?老子还在踟蹰,外面就一记佛山无影脚,就把门踹开了。
& & 大家想想,他妈的他从外面往里面踹门,就这么大地方,一个沟,一大堆火,还有一个我,草,老子该何去何从?
& & 老子先被门撞得差点吐血,然后一脚踩到沟里还崴了一下,还被火烧了一下,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灭火器,老子被夹了出去。
& & 到外面一看,这个烟啊,草,老子自己吓了一跳,整个厕所全是白茫茫的,走廊里都萦绕着白烟。
& & 很好,大家可以想象接下来老子的遭遇了。
& & 悲催的老子开始写各种检讨,各级干部抓住老子开始开批斗,重点在于——如何青春期叛逆的学生对学校的仇视心理,我草,你们干脆说我是“叛逆少年不辨男女,一心纵火只为杀人泄愤”算了,还青春期叛逆,他妹啊!
& & 我口风很紧,死活就说是我上次月考不及格的成绩单,实在让老子黯然神伤,不如一把火烧了。这下老子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名人有两种知道吧,一种是人人都认识,四海皆朋友的名人,还有一种名人就是,人人都认识你,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其他人嗖地鸟兽散的,老子就是那后一种。
& & 对了,学校给我留校察看的处分。
& & 然后高二暑假吧,爹娘又带我去旅游。说实话儿时的阴影已经离我远去了,我说过我这人很乐观,他妈的,于是老子又好死不死的上路了。
& & 这次去玩漂流。因为我喜欢水嘛,玩的是那种皮筏漂流,挺的那种。悲剧又来了。
& & 我爹娘乘一个皮筏,我自己一个,其实前面没多大意思,但是后面有个落差还挺大的,很多人到那里都会从皮筏里飞出来,水流很急。在落差之前我们两个皮筏本来距离挺远的,后来爹娘的那个就在落差边上被卡住了,就在那里用竹子戳戳戳的想出来,我的皮筏又在旋流激荡中撞了过去,结果两个皮筏几乎是一起从落差上面掉了下来。
& & 就在落下来的一刹那,我看到我娘屁股离开了皮筏,就保持着坐的姿势飞了起来,我草,那一幕真是惊心动魄,老子想都没想就伸手过去想抓住她,但是当然了,我没有抓住,她被我爹抓住了,嗖的一下又坐回去了。然后飞出去的就变成老子了。
& & 我就嘭的一下栽进水里面,呛了一口水沉了下去,穿的那个救生衣一下子飘走了,本来就是只靠那种破破烂烂的肮脏带子系着的,我又没在乎这点水,根本就没系,就稍微套了一下,所以一冲一下子就飘走了。当然了,这老子能慌吗?草,三岁就开始练,咱玩的就是水。我掉下来太突然,肺里没空气憋不住,刚要往上一窜,就看到我的皮筏嗖的一下砸了下来,正好扣在我的脑袋上,又把我砸了下去。
& & 我刚才那一窜根本都没上去呼到气,就又被砸下来,又呛了几口水,肺里本来就没吸进气,这下就沉不住了,觉得整个人憋得要爆炸了,草,那个感觉真是太不爽了。
& & 而且那个皮筏子还牢牢地扣在我上面,我好不容易蹿到旁边才出来呼吸到气,马上觉得胸肺那里很疼,挣扎着往四周一看,草,人人都在皮筏上咧着一张大嘴一闪而过,不知道在笑我还是什么,因为那里水很急,都嗖的一下被冲走了,没法停留,所以也没看到我爹娘。我就拼死扒着我的翻过去的皮筏,草,人家是坐在皮筏上过去的,我是趴在翻过去的皮筏边上冲过去的,还几乎扒不住,没多久手就很酸。
& & 后来水稍微平缓一点的地方了,我还记得那个环境,两面都是很高的山,很绿很高,显得这个水很幽静,很绿,很深邃的样子。我就在那试着能不能把皮筏翻过来,当然了半天都不行,就在我狼狈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我娘的声音,一看她穿着一救生衣,在前面的水里扑腾着,没命的大喊,“救命,救命!!”
& & 我一看就慌了,赶紧游过去,当时也没有想到为什么我爸不在,也没有想到我娘穿着救生衣沉不下去,反正就是慌了,马上大喊,“妈我来了!坚持!”
& & 我就猛地游过去,我先学的蛙泳,所以我一着急惯常用的都是蛙泳,学过蛙泳的应该都知道,蛙泳本来速度就不快,如果在水面上换气速度更是不快,只有深吸一口气猛地扎下去在下面狂游,这个速度才稍微快点。我就深吸了一口气往下狂游,但是马上发现在水里没有位置,看不到我妈。我赶紧上来确定方位,一看我妈还在那扑腾呢,还叫我快过去,我又赶紧游,但是水里看不到我妈的腿,看不到有人,当时很疑惑,但还是一个劲的往前游,后来我觉得这地方差不多了,就是这里吧,就想浮上去再确认一下,忽然有人拉住我的腿。我本来一口气就差不多了要浮上去换气的,他他妈的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在下面拉我的腿,吓死我了,回头一看,我妈在后面,还穿着橘色的救生衣,拼命拽我腿。
& & 当时我忽然觉得有点害怕,然后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她穿着救生衣还可以沉下来?也就这么一想,就马上过去拉住她,我也感觉一口气顶到头了,肺又开始疼,我想往上扑腾,她忽然蹬了我一脚,然后踩着我就往上扑腾。
& & 这一脚她是上去了,老子又下去了。
& & 我沉在水下,扑腾了半天还上不去,那瞬间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他妈的,老子怎么死也就算了,这么一个游泳健将,竟然是被水淹死了太他妈的遗臭万年了吧。 我恍惚听到我爸的怒吼,我妈在那一个劲的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爸还在怒吼,好像在问我在哪里,老子一想我爹来了,他们的游泳健将的爹来了,马上就放心多了,然后就听到我妈尖叫道,“别管她了!先送我上船!别管她!”
& & 草,老子现在写到这一段还是忍不住难受,当时老子在水里听到这句话真的,都没敢相信。在水里听不太清楚,但是这句话我听得特别清楚,特别清。
& & 然后老子就想,他妈的老子不能死在这,就拼命扑腾,但是还是在原地。然后我就看到我爹突然出现了,都没有看到从哪个方向来的,就拽着我上去了。
& & 浮上水面,感觉呼吸不过来,很难形容,就是感觉来不及呼吸,好像肺炸了或者什么,就是呼吸很困难,但是还是挺清醒的,也很虚弱,我爹一直拉着我,我看到我娘抱着一个皮筏,大叫道,“快过来帮我啊!让我上船!”
& & 我爹看了我一眼,我就说,“你去吧,她不会游泳,我没事。”
& & 然后我爹就游过去了,把她弄上船,然后我自己也游过去了,我爹把我也推上去。
& & 后来的事情老子也不想说了,反正大概就是我爹说下去游泳,就把她扔在皮筏上了,然后她在上面自己动来动去的就掉下去了。
& & 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就跟我说,“我不会游泳,我刚才吓死了。”
& & 我爸很生气,就说,“你怎么能说别管孩子呢,她就算会游泳也是个孩子啊,你是大人,你是他妈!”
& & 我妈就不说什么。
& & 她蹬着我上去那事我也没再提,但是她怎么好好的忽然沉到下面去了,还穿着救生衣沉下去了,我问她,她说她一直在水上扑腾,没下去。
& & 草,我也不知道是我娘她不想承认还是这事情灵异了,反正老子不想去想了。
& & 顺便说一句,那天回宾馆后天降暴雨,真他妈的爽,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宾馆玻璃都被震碎了,太爽了,雨点疼得像针扎一样,密集得都没法呼吸,还看看到雷劈倒了一棵大树,真是BH啊。
& & 然后就回去了,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的都没再提,老子宁可相信是老子灵异了,是他妈的那种幻觉又来了,老子相信俺娘。
& & 回来后,继续面对小白,和这个万恶的学校。
& & 我烧了证据之后,就换了手机号,再也不和小白联系,然后她还真的找到学校来了。老子就一概抵赖,不认识这人。草,然后老子就被华丽丽的打了。
& & 不能说老子不能打,老子跟俺爹打过一次,他说我可以的。所以不是老子不能打,关键是6V1,这个实在,扛不住。
& & 就是回家路上,马路上,不过没有商业区,两边都是比较安静的住宅区,人流量也很小,但是关键是很小不代表没有啊,草,老子就这样被打了。
& & 对面那个小区的保安还在那看着,苍凉啊。
& & 六个人,我至少可以其中5个是男的,还有1个看不出来,颇有非主流的气势,也没说是谁派来的,在背后叫了我一声,我一回头,他们6个兜头都打。
& & 打完之后没什么感觉,觉得浑身麻辣辣的,其实还好了,他们手下的也不重,也没用什么武器是吧。打完了之后一时半会没站起来,在那躺了一会,脸上怎么样不知道,身上就破了一些口子,右手上比较严重,大概得缝针,还有就是右腿很疼很疼,是韧带什么被踢坏了。
& & 不过他们也不是全身而退啊,草,当老子是吃素的啊,他们中起码3个人得去缝针。
& & 我爹娘由此知道了小白的威胁,瞒也瞒不住了,是吧。我爹要去给我报仇,我娘要报警,两人天天在家里吵,就因为一点事。其实他妈的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俩前段时间提了离婚的事,不过后来怎么样我不清楚,草,他们闹他们的吧。无所谓,老子一个人也习惯了。
& & 手上也缝针了,不过就5针,腿挺严重的,那个医生说了一大通学名,我也没怎么听懂,总是就是韧带或者软组织什么的坏了,还发炎了,得等它自己长好,所以我得瘸上半年,不能运动,最好不要走动,草,老子想起来给老子拔牙的那个神人——最好不好吃饭。
& & 回了学校,又是血雨腥风啊。为什么呢?因为昨天老子挨打的时候被我们年级组长看到了,她认为我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有一腿,所以执意要开除我。
& & 那段时间,真的难以形容,各种灵异,各种狗血。父母要离婚,学校要开除,所有同学看到我都像看到瘟神一样,还时不时出现灵异的幻觉。老子天天像僵尸一样,不过我们班主任还是可以的,当时给我去争取说是留级或者查看怎么样,不要退学。然后老子受了点刺激,就不太正常了,或者说,离精神病越来越近。
& & 然后我娘把我家所有钱的拿跑了,和人家去做生意去了。问我跟谁,我说我跟你。她问为什么,我爹也问我为什么,操他妈的,老子不知道,没力气想了,大概就是随便说说的吧,可能因为不忍心看我爹一个人,所以就干脆一起抛弃他,哈哈,老子也不知道。
& & 然后我就转校了,和我娘一起做生意的那个人帮我办的,也是个女的,高三下学期转校,NB吧。我娘和我爹还在一起住,不过在找房子准备搬出来了,手续办没办我还不知道。
& & 老子来到了新学校,是个区重点,果然条件很差。
& & 于是——“这是我们新同学,大家欢迎!”然后老子我就拖着一只瘸腿进来了,他妈的,被小白那帮人踢的,还没好,真他妈的丢脸啊。身上的伤都差不多了,就是那个缝的伤口还是很明显,因为有针孔排在伤疤两侧,好多人都以为是猫挠的,我就赶紧点头称是。
& & 新学校很安稳。我又要说了,因为老子相貌丑恶,所以依旧没有朋友。真的,不过倒也不至于没人和我说话,附近几个人还是有时稍微讲讲话的,我就说搬家了,所以换了学校,对于过去,一概隐瞒。
& & 然后呢,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学校举办了一个什么学校交响乐演奏会什么的,反正大家要去给捧个场,就去了呗,音乐和谐,我也很无聊,就干脆出来乱走。因为是新学校,也不太熟悉,就走到一个玻璃门附近,那个玻璃门是锁掉的,还是那种很厚重的大锁,好几排的那种,而且玻璃挺脏了,一看就是锁了很久了。
& & 我就趴在玻璃门上往里面看,发现里面都是一排排的教室那样的,就和我们现在的教室差不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封起来了,干吗把教室封起来,这不是越多越好么。
& & 我还在巴望,就看到里面有个白衣服的人站在走廊上,看不清是正对着还是背对着,玻璃也很脏,而且还有倒影什么的,看不清。
& & 后来觉得好像是穿着白色校服,当时的校服T嘛,是白色的,别的就看不清了。
& & 老子又开始兴奋和不爽,他妈的凭什么他可以进去老子进不去,是不是还有别的门,我决定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门,刚一回头,吓老子一跳,后面4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我。四个男的,差不多高,差不多胖瘦,都穿着校服,脸由于太紧张了没看清,反正他们四个都愣在那里,就跟四胞胎一样。我赶紧走了,他们还站在那,谁都没说话。不过我感觉路过他们的时候有股烟味,大概是中途跑出来抽烟的吧。
& & 我跑回音乐厅,旁边人问我哪里去了,这么久,我就跟她说在玻璃门哪里看到的人,问有没有路能进去,为什么把教室封掉等等。
& & 因为男生女生分开坐的,我周围都是女生,那个女生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马上跟旁边人窃窃私语,我后面也有女生伸脖子过来,惊叫道,“你看到了?”
& & 反正就是周围窃窃私语一片,都盯着我。
& & 我顿时感觉这场景很熟悉,他妈的,八成刚才看到的那个又不是人。
& & 然后终于有好心人给我解惑了,说,“那里本来是教室,上课的,后来那里死了一个学生,好像是上吊死的,因为压力过大。然后经常有学生说看到一个白衣服的人在那边晃,学校就把那一排教室给封上了。”
& & 很老套的情节,我宁可相信他妈的当时是背后几个男人其中一个人的倒影映在那玻璃上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老子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是每次听到这些事情,老子第一个反应都是不信,并且嗤之以鼻。
& & 然后事情就传开了,说他妈的老子有阴阳眼,草,那是什么东西?不是说好几个人都见过了么,现在阴阳眼这么普及了?
& & 然后家长会了,我们班主任找我妈去谈话,内容是——青春期的孩子容易受到煽动和蛊惑,不要让你家孩子妖言惑众。
& & 我妈回来了,先是给我树立一下社会主义下学生的应该有的面貌,然后讲了一堆唯物主义至上并且解开我的压力,最后说再要带我去看看眼睛。
& & 我的第二次眼睛检查就这么拉开了序幕,很痛苦,各种奇怪的仪器,折腾我一个下午,眼睛很疼很疼,不断要你睁开眼睛强行注视那些刺眼的光芒,觉得自己真的要瞎了。
& & 然后医生问我是不是很怕光,没错,他妈的,老子非常怕光,正常的天气里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只能低着头。医生说这个可以开个手术,还可以治疗一下我的近视。
& & 反正我当时没有听,我妈一直在和医生讨论,然后我就被推进去做手术,说是一个小手术,十分钟就可以搞定了。
& & 所以老子很轻松。被带进了手术室,一个很大的仪器在等待我。我躺上去了之后,医生温柔的说,“你别紧张,一定要放松,一点都不疼的,马上就好了。”
& & 我的确特别放松,然后那个医生手一挥,大喊一声,“按住她!千万别让她动!”
& & 马上我的周围围了一圈护士,全部死死地按住我,草!还真是一点都动不了!
& & 然后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就像有人在用钢针扎你的眼睛,撕心裂肺,但是我一直没有叫出来,咬着牙在那里闷哼。
& & 那种感觉,草,万箭穿心也就这样吧,疼得我几乎昏过去,眼前不断的看到各种光芒和黑洞,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归位了的时候,一切疼痛都消失了,只觉得眼睛很不舒服,就像掉进去了眼睫毛那种感觉。
& & 医生轻松愉悦的说,“好啦,这不就过来了嘛。”
& & 老子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 & 简直不能想象那种恐惧,你睁着眼睛的,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老子瞎了,草。我拼命的眨眼睛,问,“怎么看不到东西?”
& & 那个医生很惊奇的说,“你看不见吗?”
& & 老子心里顿时一凉。
& & 然后听到医生说,“扶她出去,”然后两个人就把我架了出去,我听到我妈的声音,按住我的手,问,“医生怎么样?”
& & 医生点点头说,“很顺利,非常顺利,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可能看东西不太方便。”
& & 我抓住我妈说,“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 & 我妈也吓了一跳,赶紧问医生,医生说,“不要紧的,正常的,每个人手术后反应都不一样的,过几天就好了,不好你再来找我好吧?好了好了,下一个。”
& & 我就茫然地被我妈带走了,我感觉她在哭,一边哭一边说,“抬腿,小心台阶,慢点慢点,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医生说了会好的,这是大医院,我们得相信医生。”
& & 老子就在家躺了2天,什么都看不见。
& & 第三天的时候,我睡醒了,迷迷糊糊看到有光,周围很亮,一直往外掉,然后我就看见了,他妈的,就跟电视剧里的狗血镜头差不多,老子就这么又看见了,我就走到窗外去,看到外面树特别绿,天特别特别蓝,像画一样,就忍不住哭了,草,不要嘲笑老子,当时的确情不自禁,这世界真他妈的美好。
& & 然后继续回学校去读书。很不幸的发现,幻觉依旧存在,这也就算了,老子还是怕光,而且比以前更怕了。这也就拉倒了,是吧,草,最悲催的是,老子夜盲了。
& & 光线暗的地方,老子就什么都看不见,一般来说适应了暗光线可以看到一些东西的是吧,老子就完全茫然,什么都看不见,跟瞎子似的。
& & 老子是不是很悲剧?
& & 我跟我妈说幻觉已经不存在了,但是稍微有点夜盲,她倒觉得没什么的,说只要没幻觉了就行。
& & 接下来的岁月,老子就只能一个人扛了,草!!狗屁医院。
& & 这时候已经快高考了,老子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好像一切都可以接受了。这时候,亲爱的阿白同学又来了。
& & 那一日,老子正在放学的路上背着小书包快乐地走着,忽然我听到一声呼啸,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腾空,落地。
& & 我躺在地上,看到一辆红色的摩托车,上面的人套了个头盔,停在那里看着我,我看到她胳膊上的刺青。是小白。你大爷的。然后她就发动了摩托车走了,什么都没说。
& & 老子躺在地上说不出话,也起不来,浑身像断了一样,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很快我周围就围了一圈人,大家指指点点,老子觉得很羞愤,但是又起不来,只能装死。忽然人群中涌出一个老太太,奋力地把我揪起来,大概六七十岁了,还挺胖挺结实的,她一边奋力揪我,一边有点抽抽噎噎的说,“来,姑娘,可怜的姑娘,去告他!起来!先起来!”然后也有几个人来扶我,我总算站起来了,感觉两只腿不是自己的,不会打弯了,身上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擦伤。那些人都看着我,有好几个人说,“你记住他的车牌号没有啊!去告他啊!”
& & 我就很无力的摆摆手,笑笑就走了。
& & 这次因为感觉没什么伤,也没去医院,但是老子的膝盖废了。
& & 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就是膝盖不能弯,不然疼得厉害。后来身上的伤都好了,才发现膝盖大概有点问题,只要一弯曲,就感觉骨膜在摩擦,好像有点错位的感觉,但是去医院拍片子又没什么,而且完全不能碰,用拳头稍微砸一下就疼得直冒金星,像抽筋一样的疼。更别说跪在地上什么的,完全可以疼晕过去,而且膝盖这里经常肌腱发炎,一发炎就要瘸上几个月,草,真的彻底废了,什么都干不了。医院又查不出什么。
& & 老子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高考考场。完全发挥失常,草,沦落到一个三流大学里。
& & 这所三流的大学其实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专业比较好,就业还是不错的,可惜它还是三流,就是三流,草他妹。
& & 这个暑假老子过的很郁闷,忽然就毒火攻心了。
& & 怎么个攻心法呢,就是老子忽然间全身长癞,以脸上最为严重,颇像癞蛤蟆。全部是红色紫色的疮,还有各种像肉疙瘩一样的肿起,远观近观都是癞蛤蟆,老子本来就丑,但是现在这不是丑的问题了,是可怕。
& & 我娘天天以泪洗面,带我去各种皮肤医院。吃进几千块钱的药,丝毫没有效果。然后就决定做那个什么激光手术还是什么,但是医生说了,激光手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先试验一下,怎么试验呢,就是先激光一下老子手上的癞,看看效果怎么样。
& & 然后激光了,老子闻到整个走廊都是一种BBQ的味道,老子手里还要拿着一个大管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对准这个烧烂的皮肤。
& & 于是就回家养伤,哦yes,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老子这个被激光的手长了一个肉瘤出来,我草她妹啊!!!
& & 于是继续去皮肤医院,医院左看右看,是这么说的,“你这个是肿瘤嘛,你去肿瘤医院割掉它。”
& & 于是老子到肿瘤医院,医院了半天说,“你这个属于皮肤美容嘛,你要去整形美容医院的。”
& & 于是老子又跑到美容医院,医院一锤定音说,“你这个是皮肤问题吧?你要去皮肤医院的呀!”
& & 所以老子说,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地方是什么?法庭,学校,和医院。法庭里黑的可以说成白的,医院里活的可以说成死的,学校里无论你黑白生死,说你是什么你就得是什么。
& & 他妹。
& & 没有人解决这个肿瘤,没有人解决老子满脸的癞,所以老子就他妈的自暴自弃了。每天躲在家里,也不去医院,也不见人。
& & 还有一个月就大学开学了,草,老子都不想去上了,这时候我娘拉着我说,咱再跑最后一次,咱去看中医。
& & 就去看中医了,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真是他妈的帅啊,标准的小白脸,丹凤眼,看样子也就20来岁,老子就用生癞的脸看着他,他竟没有被吓住,NB。然后就开了一副煎药,跟我说喝一个疗程看看吧。
& & 草,那个药真的是,难喝的可以,还是那么大一包。老子就天天喝天天喝,也没见好。后来那一个疗程快结束的时候,我看到还有三包,然后就跟我娘说,“什么狗屁中医,害的老子天天没食欲,快喝完啦。”
& & 一抬头,就看到我娘就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睛嗖嗖嗖的在冒绿光,声音颤抖着说,“孩儿啊~~~去,去照镜子!”
& & 我奔到镜子前面,撩起来头发,草!!特别光洁,特别白。
& & 什么狗屁疣啊癞啊疮啊痘子啊全都不见了,草,老子皮肤从来没这么好过,什么都没有,他妹的!!!老子顿时喜极而泣。
& & 身上的癞也基本都退了,除了手上那个肿瘤。
& & 我娘兴奋得给我到处买衣服,草,整整一个衣橱几乎都塞满了,然后给我打扮得特别女人,特别女子化,然后带我去弄头发,什么的,全部收拾下来,老子都没敢相信是自己,好像突然间老子就变得好看了,莫名其妙,三岁时候被摔的疤也褪得差不多了,眼睛特别大,而且眼睛周围不知道长出来什么东西,一圈阴影,好像化妆的眼影一样,美中不足就是嘴难看了点,而且颜色发黑,反正他妈的看起来的确是个正常人了!
& & 我娘跑去中医院感谢那个小白脸医生,还问人家婚配与否,吓得小白脸语无伦次把我们赶了出来。
& & 很快大学开学了,临行前,我娘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要记住,你要重新开始,收起你的流氓习气,你给我安安稳稳的做个女生,就是装也他妈的给我装住!”
& & 顺便说一句,老子173CM,所以非常突兀。
& & 老子就这么活蹦乱跳的上了大学,我操,那个环境,破得可以的,草,好像校园旁边就是养猪的种地的,当天晚上新生介绍。
& & 哦~大家想象一下吧,老子身高173,披着到腰的长发,连衣裙,巧笑嫣然,顾盼生辉——哎哟我草,哈哈哈,自己都恶心到了,但是是,老子没有能够执行我娘的夙愿,老子下面穿了一个有很多扣带那种的黄军裤,上面穿了一个很大的白T,就这么晃悠悠的上台了。
& & 每个人都在上面说了很多,“我叫XX,我喜欢XX和XXX,我以前高中是XXXX,希望大家……XXXX”
& & 轮到老子的时候,老子器宇轩昂的上去,拿起话筒,看着下面一大群的人头,忽然间就噎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面人就看着老子,老子就看着他们,然后觉得开始有点发抖,草,不行,绝对不能暴露,老子就低沉的说,“我叫XXX。”然后就话筒一扔,下去了。
& & 人群愣住了,没有掌声。草,明明说的那么烂的都有掌声的。老子就灰溜溜的下台了。一路都感觉有目光在目送老子,草你妹,看屁看,没见过流氓痞子啊??
& & 我回到座位上,后面坐了一个光头男,也不是光头,近乎光头的那种短寸吧,脖子上还纹了个纹身好像。老子也没在意他,坐下来就自言自语说,“草,脸丢大了。”
& & 然后就听到这个光头男惊天动地的一声爆笑。
& & 老子马上回头看他,他马上低下头,好像还在笑,草。观众席没有开灯,全是黑乎乎的,老子又夜盲,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他妈的,老子跟他仇结下了。
& & 人家那中药方子是治癞的,就皮肤不好肯定不能用啊。什么方子我哪知道,反正就是给你一大包草药,回去自己煎吧。不过中医真他妈的有用,皮肤不好就该去中医看一看,真的很神奇,真的非常神奇。
& & 开学后来老子一直很庄重,非常安静,以至于博得班级里很多男性的好感。这些破事就不说了,概括的说,很久后的某一天,我看上了一个男人。
& & 这男人很帅,长得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帅哥形象,瓜子脸,丹凤眼,小酒窝,粉红薄唇和修长手指,肩宽腰细,无体毛,无胡子,无眼镜。最重要的是,温柔可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不非主流。草,这年头,有点长相的男人不是去做受就是去非主流了。
& & 老子做梦都想找这么一个男人,这个就是梦中情人。忽然间就出现了,草,就算老子知道自己配不上,但还得出手啊。
& & 这男人有一种猫的气质,就叫他小猫。
& & 老子用尽手段,温柔贤德,拼命打扮,三个月,终于把他弄到手了。
& & 定情那天是风光明媚的五月,老子带他去游泳。草,说白了当然是想看他身材,最好是在水里扑腾的那种可怜无助的样子——原谅老子的恶趣味。
& & 说实话,老子的身材。。不提也罢,要胸没胸要腰没腰,我们班最胖的那个胖子的胸都比我大,胖子是男人。
& & 老子把他带到了造浪池里面,然后怂恿他游到了最里面。然后浪就来了,他吓得紧紧的抱住救生绳,一张小脸被呛得惨白,老子就趁机抱着他,不停地安慰他。
& & 然后悲剧了,忽然天降暴雨,救生员马上疏散了人群,那个浪就不受控制地越发高涨起来,老子奋力呼喊救生员没看到我俩。可怜的小猫在我怀里冷得瑟瑟发抖,嘴唇都成青色的。
& & 然后,来了!定情片段!
& & 小猫哆哆嗦嗦的跟我说,“你游出去吧,别管我了,我知道你行的。”
& & 老子想了想,用情甚深地说,“你等我,别松手,就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救你。你相信我,很快。”
& & 他马上抱住绳子,表情那叫一个死忠,“我等你。”
& & 老子就疯狂地游了出去,草,真的比在海里还刺激,又是浪又是雨,我跑到岸上,都没什么人,就抓住一个来不及撤退的中年男人,差点就给他跪下了,“叔叔,求求你借我游泳圈用一下,求求你,我朋友在里面出不来了。”
& & 那个人疑惑了很久,老子真的给他跪下了,他就赶紧把游泳圈给我了,老子又推着游泳圈疯狂地往回游,一看小猫还在那缩着,赶紧把他套在游泳圈里,推着他又疯狂地往回游。等这回到了岸上,是小猫把老子拖上去的,草,真的,一步都走不动,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而且冷的像是要死了。
& & 小猫就一直抱着我,草,还在下雨,还在刮风,所有人都从沙滩上跑光了,小猫就抱着我坐在一个玩具碉堡下面,因为那里比较避风。
& & 狗血不?真他妈的浪漫,这是老子这辈子最浪漫的事情了。
& & 从此小猫就坚定不移地跟着老子了。
& & 这男人怎么说呢,真是贤良淑德,温柔可人。买菜做饭洗衣服,扫地洗碗收拾屋子,样样精通,毫无怨言,很快我的内衣内裤也都交给他负责了,。老子真的很得意,这个就是老子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情,真的,倒霉了,就这么一件事值得骄傲。
& & 草,刚才接了个电话,什么狗屁华尔街英语,都一个月了,还沾包赖了!!??忍无可忍。
& & 继续。
& & 老子依旧表现得比较贤惠,不敢过于暴露流氓习气。某日,老子和一帮小女生坐在一起看小猫他们打球。
& & 然后一起娇羞地鼓掌,“哦~好棒好棒!”“哇~好帅啊~”老子双腿并拢,斜坐在树荫下,手搭凉棚,真他妈的温柔,对吧?
& &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两群人就冲突起来了。
& & 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大声叫骂,开始有人挥拳头了。然后有个眼镜哥在那里打电话叫人,我忍不住就站起来了,往人群那里走。
& & 忽然听到背后,“啊!天哪!怎么啦!”回头一看,那些女生都抱在一起,一边后退一边惊叫,老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跟她们一起惊叫才对啊,然后一回头,就看到小猫在眼镜男旁边好像在抢他电话,那个眼镜男一拳就搭在小猫脸上。
& & 老子彻底歇斯里地了,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我说过,老子是个乐观的人。
& & 那一拳应该也不重,但是老子彻底他妈的疯了。
& & 老子怒吼着冲进人群,一把揪住那个眼镜男,照着他脸就开始揍,一拳他眼镜就碎了,好像扎在他眼睛里了,他就大叫,“啊!!!!”
& & 旁边好几个人都停手了,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老子完全没有想那么多,抓起那个男人就把他头往地上磕,三下就出血了,然后我就感觉有人死死地从后面抱住我,老子疯狂地挣扎,最后给了后面一个手肘又挣脱出来,突然就发现地上有个棍子,是那种铁的双截棍,不知道是谁带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就在篮球架子下面。 老子几步奔过去就捡起来,一回头,看到所有人都在晃来晃去,嘴里喊着什么,老子那种幻觉又来了,觉得头很疼,那个眼镜男躺在地上对我怒吼,“老子找你惹你了!?你要杀人啊??”
& & 招我惹我??草你妹!!老子当时气得手都抖了,哆哆嗦嗦的拿棍子指着小猫说,“你敢打他?老子就打死你!老子男人你也敢动!”然后就扑上去,然后好几个人好像同时抓住了我,稍微阻了我一下,也没阻止老子一棍子下去。
& & 草,那人的血就像小溪水一样,从头上汩汩而下。
& & 大家全都傻了,好几个人扑过来喊,“120!打120!!”
& & 老子也解气了,棍子一扔,对对面一伙人骂道,“妈的谁再敢碰老子男人,弄不死你。”
& & 我们这边阵营的人全傻了,好几个人过来拍我说,“姐你威武,你**,”小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那边好几个人回头骂,“你SB啊!!你想杀人啊?!!”
& & 老子马上从地上把棍子摸起来说,“他妈的再说一遍?”
& & 那边有人要冲过来,又被拦住,就没什么声音了,我气急败坏的把棍子一扔,说,“这谁的棍子,替我谢谢他。”
& & 很明显,这棍子没人敢认领了。我又抓过水喝了一口,还是气的心肝乱跳,然后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 & 草,完了,小猫知道我是流氓了,大家都知道了!!!
& & 老子很沧桑的看着小猫,小猫忽然清醒过来,揪住我怒吼,“你疯了啊?你疯了啊??你是不是疯了??”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老子觉得无须再装了,刚才好像把嘴给咬破了,就吐了口口水很大爷的说,“你脸没事吧。”
& & 小猫皱着眉头看着我吐的口水,准备说什么,然后就听到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 & 那群人把那个不省人事的送进救护车,两个poli.ce下来,人群很自动地散开了,那俩poli.ce就直奔我和小猫而来,四下看看,开口就是,“行了,走吧。”
& & 我扭头不看小猫,很平静的说,“就我一个人,跟他们都没关系。”
& & 然后我看到有poli.ce在那边问几个朋友怎么回事,我听到他们那边在说,“那边先动手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看清,我们这边没怎么动手的,那个人就忽然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清楚,没看见。”
& & 我听到后就笑了,草,朋友就是朋友啊,但是他妈的事情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poli.ce在旁边说,“行了,上车吧。回去说。”我看了看小猫,他还站在那,一脸赌气的样子,往这边看了一眼。
& & 草,老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 & 回局子里,就是无穷无尽的录口供,老子也没什么隐瞒的,就实话实说了,不过强调了是对方先动的手。那个poli.ce就感叹,说一个小姑娘你凑什么热闹。然后就给我弄了个房间进去了。
& & 我进去的时候大概是下午4点吧,后来就没出来过。里面就一个椅子,外面有保安一样的人,搞不清楚,穿的衣服不是poli.ce的,是黄色的。
& & 然后觉得肋骨啊,手指啊都火辣辣的疼,大概是擦伤什么的,扭打得太激烈了。
& & 我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也不知道家里知不知道。
& & 后来有poli.ce进来跟我说,“你个姑娘家的可以啊,把人家脑袋给开了你知不知道,在医院抢救呢。他不醒过来你就出不去,知道吧。好像挺严重的,你得有思想准备。”然后就笑着出去了,临走还说一句,“手够黑的啊。”
& & 老子纯当是赞美了,赞美。
& & 草,谁知道医院那小子是装死还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反正他现在是躺着,老子是坐着。
& & 对于外界完全一无所知,老子就在里面坐了一晚上。大概晚上几点啊,可能半夜吧,外面人都睡了,有人递进来两瓶水,是维体,老子真是大吃一惊,这个局子蹲得待遇够好的啊,喝的都是维体呢?
& & 晕晕乎乎的睡了一会,又醒了,感觉像是小时候坐火车的那种感觉,破旧,沧桑,颠沛流离,说不出的感觉。
& & 第二天,我也不知道几点,感觉像是快中午了,我被弄出去了,说是那边医院的人抢救过来了,醒了,准备赔钱吧。
& & 被弄到一个什么屋子里,有好几个poli.ce,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中年人,看到我就像是要把我活吃了。就谈价格,他们开口就要5W,操你妹啊,老子就一棍子要5w?那边说那人头骨裂了,缝了多少针,而且脑震荡,现在还不太清醒,什么的,最后谈了2w拉倒了。
& & 等老子走出公安局的时候大概已经下午2点多了,一出来就晒得我恍恍惚惚的,然后老子就看见一个帅哥坐在小花坛上哭,就跟一没人要的小狗似的,过路的人都回头看。
& & 我就悄悄走过去,嬉皮笑脸的说,“小妞,跟爷回家吧?”
& & 小猫一抬头,然后就嚎哭了出来,一把抱住我,哭得跟杀猪似的,那么凄惨,那么响亮,草,周围人都停下来看我了,一个大男人能哭成这样,老子真是太佩服了。
& & 连哄带骗的总算把他弄出公安局了,他还被哭噎住了,一个劲的打嗝,然后给我一张存折,里面有6W。我楞了一下,问他哪来的,他说他借的。
& & 老子就把折子丢给他,叫他哪来的还哪去,草,老子还不至于为2W这样。
& & 我爹娘知道这事情,竟然没去接老子,说是我自己惹的事自己搞定,草!!
& & 而对于我的丰功伟绩,她只说,“以后少出去惹事,你给我老实点。”我爹闻讯兴奋不已,一直追问我把那小子打得怎么样。
& & 因为我爹也是经常蹲局子的人。这显然是优秀传统。
& & 老子回到了学校,猜猜遇到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 & 是的,从辅导员到系主任到教务处,老子接受了一连串的辅导教育和审讯。
& & 最后教务处对我轻蔑的说,“你这种学生,我们不退学就很好了,你肯定是拿不到毕业证书的,如果你以后表现的好,我们可以考虑给你留校处分或者是什么。”
& & 老子知道自己是个流氓,但是从来没这么沮丧过。
& & 老子垂头丧气出了办公室,小猫在外面等我,马上问我说,“怎么样?”
& & 我摇头叹息,“他们说肯定不给毕业证了,草。”
& & 小猫就暴怒了。小猫的暴怒我见过几次,很狰狞。他拖着我就走进了教务处,老子大惊失色,这厮要干什么?把教务处连锅端么??
& & 那老师也很吃惊,问,“你们干吗?”
& & 小猫放开我,跟那个老师说,“老师,咱们换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 & 那老师更吃惊的说,“你有什么就在这说。”
& & 小猫说,“我叫XXX,老师,你最好调一下档案,查查我的高考成绩。”
& & 没错,老师和我的感觉一定一样,这小子喝鸡血了。
& & 那个老师看了小猫一会,说,“你叫XXX?”
& & 小猫点头。
& & 那个老师就开始查电脑,过了一会转了过来,好像很吃惊,说,“你们跟我过来。”
& & 然后就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办公室,没人。
& & 那老师把门仔细关好,问小猫,“你的成绩……”
& & 小猫说,“老师你应该看到了吧。我叫XXX。”看那老师没反应,小猫又重复了一遍,“我姓X。”
& & 那老师恍然大悟,一脸吃惊地看着小猫,说,“那你想怎么样?”
& & 小猫又换上很诚恳的表情,说,“你看,老师,这是我女朋友,我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不然我家里面子也不好看,是吧。再说那个事情,也不是我们先动手的,你们应该调查清楚的呀,我女朋友是被冤枉的。老师你看呢。”
& & 那老师看了我俩一会,然后说,“你们在这等一会。”然后就走了。
& & 我抓着小猫问怎么回事,他拍拍我头说,笑着说,“放心吧,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回去跟你说。”
& & 过了一会老师回来了,说他们再调查调查,考虑一下处分的事情,叫我们回去等消息。
& & 小猫鞠个躬,说,“那就麻烦老师了,你们要调查清楚啊。”拉着我就出来了。
& & 老子莫名其妙,赶紧抓住他问,“什么高考成绩,怎么回事。”
& & 小猫翻着白眼说,“你难道就没发现咱们学校校长跟我一个姓嘛。。”
& & 老子五雷轰顶啊,惊叫道,“你爸??”
& & 小猫又继续翻白眼,“我爸哪有那么老,我家一个远方亲戚而已。”
& & 我问他,“那人家要是不管你呢?”
& & 小猫笑得很阴险,“我爸是教育局副局长。”
& & 老子顿时觉得他这个姓很伟大。后来果然,老子的处分很快下来了,是个警告处分,而且老师再三向我保证,毕业前一定会撤销。
& & 我操他妹,当官的就是NB啊。
& & 上次说到官宦子弟小猫是吧。
& & 对了,顺便提一下,老子上大学做的那个比屁还短的自我介绍,不是碰着一个光头男嘛,那个就是早年的小猫,哈哈,当时他受挫了,暑假剃了个光头,真是他妈的。。古怪。这也是老子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一件事。
& & 还有那次蹲局子的两瓶维体,也是小猫买的。他自己说买了山大的一堆吃的和饮料,poli.ce不让他见,说托人送进来,结果他妈的到老子手上就只剩了两瓶维体。
& & 其实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顺序老子有点记不清了。先说红杏撞墙的事吧。这个当然是在小猫身上。
& & 他妈的小猫长成这样,没人敢惹,也多亏了老子像夜叉一样杵在旁边。但是不代表没看到老子的人不敢惹。这不,他们高中就来了个红颜知己,前来骚扰小猫,草。
& & 一开始对于这件事,小猫是百般隐瞒,说就是一个同学,很无聊,他不理,之类。老子也就没往心里去。后来他妈的,老子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妈的原来这个女人是小猫前任女朋友。
& & 这他妈的关系就不单纯了吧?不单纯了吧?还跟我瞒。草,谁知掉他跟那个女人背地里搞什么。老子一个气愤,就甩了小猫。
& & 这段时间,我家出了点事,就是我哥来了。
& & 我有个堂哥,跟我一个姓的,比我大三岁,跑来南方工作,一开始住在我家。我操,我纳了闷了,我爹妈对他这叫一个好啊,简直把他当祖宗了。
& & 老子说我哥这人的,非常古怪,几乎不说话,眼神像刀一样嗖嗖嗖的,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好像没有感情一样,对任何人都直呼姓名,他就没有叫过 爸 妈 爷 奶 这种称呼,都是直呼姓名。
& & 他大概188左右,又瘦又高,长的有点像个混血,很白,头发自然卷。但是常年一副扑克脸,就他妈的跟他家常年办丧事一样。他他妈的性格有问题,总是喜欢折磨动物。老子小时候也没少被他虐待。
& & 他算是军校毕业的,在部队里呆过几年,在一个什么看守所之类的地方工作,老子也不清楚,问他什么都不理我。
& & 后来我就带他出去兜兜玩玩,草,真他妈的就跟带了个假人一样,没反应,不说话,走哪都一个样。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癞蛤蟆之类的东西。
& & 然后跟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婚礼。婚礼上碰到了老子的青梅竹马。他家看到老子这叫一个惊喜啊,一直把我俩往一起捏,还说什么“不要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 & 但是这件事的关键是,这青梅竹马长的也太惊世骇俗了,草,比老子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大兄弟你长相丑恶也就算了,爹妈给的没办法,那身材还跟一柏油桶似的,我一问,230斤,妈的社会主义给你吃啥好的了?
& & 这人还对老子动手动脚的,老子又不敢发作,只能一直往我哥身边靠。
& & 那人终于发现了我哥的存在,说,“这谁啊?”
& & 我说,“我哥。”
& & 那人马上换一副狗腿子的笑脸,伸手就拍我哥的肩膀,“大哥好啊,大哥,以后就一家人了大哥。”
& & 我草她妹,老子的野蛮真是呼之欲出啊!
& & 我哥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存在于跟我们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对一切都熟视无睹。
& & 老子正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小猫的短信来了。
& & 太好了,老子就颤颤巍巍的捧着一个手机,不停地发短信,不停地回,以此逃避猪头男的袭击。小猫也惊喜万分,因为这是老子说分手后第一次回他的短信,还频率这么高,不停地解释他的清白。
& & 那个猪头男一直在旁边说,“谁啊?谁啊?你还回个没完了?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 & 我草她妹!老子要野蛮了!但是这实在大庭广众,人家那边还结着婚,老子在这边打人?
& & 老子站起来就走,猪头矫健地反手拉住我,“你去哪啊?”
& & 老子气急败坏的说,“厕所!”
& & 猪头男一跃而起,“我陪你去!”
& & ***妹!老子怒吼道,“不用!!”这一桌的人都惊愕地抬头看我。
& & 猪头说,“你看你,怎么还急了呢。走走走,我陪你去,正好散散步,这里人太多了,咱俩正好单独呆一会。。。。”
& & MB的,你这是自己找的,待会到了楼下别怪老子野蛮你。草!!
& & 他就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了,到了楼下,夜风一吹,真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我就往小角落走,猪头跟在后面乐颠颠的说,“看你这么大个人还害羞了,还非要找个角落啊?”
& & 老子实在忍不住了,停脚,回头照他鼻子就是一拳,当时他就鼻血了。
& &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子,老子说,“不是要二人世界么?”
& & 那个猪头呆滞地看着我,没说话,也没动,然后老子就雄赳赳气昂昂地独自回到酒店。一出电梯门就看到我哥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觉得惊异万分,他妹的,这人竟然会自己出来找地方坐着,就问他,“你出来干吗?”
& & 这时我哥做了一个特别妖娆的动作,他低着头抚摸着手机,微微抬头,眼睛往上挑,说,“等你。”
& & 我操,老子真吓了一跳,脑海里掠过无数的片段,因为老子周围发生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他鬼上身了。我再一看,他手机摸的那个手机是老子的!
& & 老子就说,“把手机给我。”
& & 我哥就笑了一下,然后突然猛地把手机摔在地上。老子用的是诺基亚的,应该比较抗摔是吧,他妈的但是那一下,瞬间四分五裂了,后盖、电池、键盘都弹出来了。
& & 老子顿时觉得无边的愤怒,关键倒不是心疼,也不是他BT,而且。。这是他妈的小猫跟老子一起买的手机啊!跟小猫的还是情侣机,我草!!
& & 然后那个猪头的妈就从里面奔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急急的就乘电梯下去了。那时候我腿迈不动步子,感觉浑身僵硬,但是脑袋特别清醒,草,难不成那个猪头在下面哭着打电话——妈咪,我被XX打了!你快来啊!
& & 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边又在对我哥冒火,很混乱,就僵在原地。
& & 我哥忽然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然后大踏步的就回酒席上去了。就剩老子一个人在那,忽然觉得欲哭无泪,草,就这么一点念想也要给老子断了?
& & 老子就过去拿那堆碎片,然后就听到后面一个女人尖叫着,“XXX,你想怎么样?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 &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老女人,我把那些碎片都装在口袋里,那个老女人往前一步拦住我,“你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我儿子招你惹你了?”
& & 麻痹的还真是恶心,就这么一小拳就这么哭爹喊娘的,真他妈的恶心。
& & 酒席里跑出来几个人,往这边看,不过我都不认识。我就跟老女人说,“你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吧,你要是想在这吵起来随便你,你和你儿子不要脸我还想要呢。”然后老子一推她的手就走了,她估计也看到了门口出来了几个人在看,就没在吱声。老子也算是给她个面子,先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回来后果然,那一家人都走了。
& & 我哥还在旁边,旁若无人地继续吃东西,老子坐下来,想说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跟他说,“我先回去了,你跟我爸我妈说一声。”
& & 老子出来就开始找修手机的地方。草,虽然知道不可能修好,但是他妈的帮老子把这些碎片粘回去也行啊,起码老子看得到个形状。走了几家,都不肯修,老子就来气了,他妈的不信了,在街上暴走。
& & 然后就很狗血的看见了小猫,他站在我刚才参加的那个婚礼的酒店门口,正在往里面看,周围那个灯火辉煌啊,夜景璀璨,车水马龙,照的他特别特别落寞。老子按捺住内心的狂喜,站在他背后,正斟酌着措辞,忽然他就回头看见了我。
& & 然后一点惊喜也没有,对,眼神里一点惊喜也没有,跟我说,“我走了,再见。”
& & 老子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然后觉得像噎了只苍蝇。很愤怒,就也没挽留,也没问为什么,转身就走了。草!!
& & 后来回了学校,一切如常。就当没见过小猫这人。
& & 老子狗血的BH的目前告一段落了,谢谢各位捧场。
馆藏&16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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