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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人民日报社靳建疆给我打来电话,告知一个不幸的消息,著名的全国知青典范代表人物赵耘因病在天津去世,享年79岁。北京知青网代表北京知青沉痛哀悼赵耘大哥的不幸去世,并亲切慰问赵耘大哥的家属节哀。父亲的日记之十一
赵耘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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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毛选(总题)
二 劳动,魏大爷,队长,挑河泥,起早做饭,不回家,教学,夜里去,不让人送。
三 养猪场,小屋,张家伦,活猪,逮猪,接猪揣被,你成了大母猪了。爱人看过,决裂,同学走。
四 当队长,担子重,依靠贫农,张含周,魏泽有,
&& 住在马号里,一棵白菜吃几天。碗干净。
1&&吃瓜,张含周
私分,卖菜,支钱,评五好,挨骂,砸窗户,社员干部不干。玩钱,黄色歌曲,红色俱乐部。
结婚,生孩子,地主送礼,地主,说他想当模范,政策死板。
张泽德房子修房。
张含周病,养牲口,送子参军。
五 自力更生,三个干部会,为难,群众支持。多收一万斤,省三千块,四五三二。
人民网·天津视窗3月29日讯:日,一批青年学生由天津闹市来到农村扎根落户,年方22岁的赵耘就是这个队伍中的一员。
“南耕北耘”——南方的董加耕,北方的赵耘,这是上个世纪60年代叫得很响的两个人,他们曾影响了一代人。赵耘日出生在山西左权县柳林乡三教村一个雇农家庭里。他的少年时代就生活在这个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巨大贡献,但又很贫穷的老区,从小受到艰苦的磨砺和革命的熏陶,这为他以后的人生之路奠定了良好的基础。1950年初,赵耘兄弟两人从山西老家来到在天津市人委任处长的父亲身边。父亲赵晋科是一位1936年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兄弟二人刚一进城,父亲就为他们更了名,将原名赵贵银改为赵耘,弟弟也更名为赵田,并对他们说“不重金银,重耕耘”。
赵耘的中学时代是杰出的。1953年他升入中学后就当上了班主席;1955年初中二年级时,他成为天津市十三中学第一名学生党员;同年又被选为校学生会的副主席。他学习成绩优异,下乡前所有功课除了体、音、美三科是4分外,其他功课都是5分(满分)。
1957年夏,赵耘将要初中毕业了,是继续升学,还是就业?是留在城里,还是下乡务农?他面临人生道路的选择。毕业前夕党中央发出了不能升学的中小学生参加农业生产劳动的号召,天津市还请来了在山东下乡的老知青徐建春作报告,这些在应届毕业生中引起了不同的反响。赵耘认为,上大学留在城里谁都愿意去,党号召青年学生到农村去,我是一名共产党员,要找艰苦的路走,我要做一个有文化的农民在农村干一辈子!赵耘几次和父亲谈,父亲看到他坚定的决心,终于同意了他的选择。赵耘在学校里第一个报名要求下乡当农民。消息一传开,一些好心人为他惋惜:这样的家庭,这么好的学习成绩,如此突出的表现,干什么不行?非当农民,太可惜了!老校长也多么希望这个品学兼优的的弟子能够继续升学,他对赵耘说“你成绩那么好,还是上高中吧,我可以保送你。”赵耘主动找校长谈了三次,校长终于被他的执著说服了。
这一年的8月22日,天津市人委在第一工人文化宫礼堂专门为下乡知识青年召开了欢送大会,第二天几辆大轿车载着下乡青年开赴农村。赵耘和两个伙伴来到宁河县六区共产主义之路高级农业社(现东丽区军粮城镇苗街村),脱下了学生服,换上了农民装,开始了新的人生征途。
从第二天起,劳动生活开始了。队里分配他与社员一起挠秧,这样的活对一个农民来说是轻松的,可对一个从没有下过水田的学生来说却是另一番滋味。面对田里让人生厌的水中生物,还有令人生畏的吸血蚂蟥,心里直犯嘀咕。赵耘看到农民有说有笑地走到田里,他想,当农民就要像个农民样,社员能干的我也决不能含乎,于是毫不犹豫地迈进水田生龙活虎地干起来。下乡的头两个月,队里和社员照顾这些从城市来的学生,尽量分配一些轻活,赵耘和伙伴们顺利地过来了。
乡间十月是收获的季节。割稻子,对一个地道的农民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事,对赵耘来说就更是一个严峻考验了。一大早社员们就下地了,在镰刀飞舞中稻子一片片地倒下。可赵耘却不然了,磨得飞快的镰刀好似比别人的钝,也不那么听使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割下一小把儿,一会儿的工夫已被人们抛在了后面,他心里直着急,拚命地赶,可距离还是越拉越大。一天下来已累得腰酸腿疼。
第二天天刚亮,闹钟的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赵耘,他欲翻身坐起,腰腿胳膊的酸痛难忍,他想,一定咬牙挺住,这只是真正农民的开始,他鼓起精神又下地了。一个秋天下来,赵耘没请一天假,没歇一天工,他挺过来了,腰腿已不肿不疼了,手起了泡又变成了茧,他虽还无法和那些能手相比,但已可以和多数人比肩前进了。他终于闯过了这一关,经受住了考验,向真正农民迈出了一大步。
1957年底,上级号召养猪。赵耘主动要求当上了饲养员。他把铺盖搬到猪场,住在简陋的房舍里。冬日寒风凛冽,夏日蚊虫叮咬他都不在乎。赵耘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切菜、拌饲料、刷猪槽、清圈,一直忙到太阳落。晚上别人走了,赵耘仍留在猪场继续照看那百十多头猪。隆冬,母猪下仔儿,他照顾接生,怕把刚生下来的小猪冻坏,就用自己的棉被棉衣盖在小猪身上,或者把小猪仔儿揣在怀里取暖。夏日,一场大雨过后,几十个猪圈积了半尺多深的粪水,怕淹坏小猪他就用水桶、脸盆,一桶桶、一盆盆地掏。母猪缺奶,他看着嗷嗷待哺的小猪心疼,就用自己的钱买鱼熬汤给母猪催奶。赵耘买回一些养猪的书自学,再加上在畜牧站培训所学的知识,学会了给猪打针、灌药、配种、接生、治疗一般常见病,而且还学会了作简单的手术。为了快速育肥要割掉猪的甲状腺,赵耘半小时便可作一例这样的手术。赵耘的精心加上科学饲养,他养的猪个个膘肥体壮。
赵耘的身体原本不是很强壮,18岁上初中一年级时因患肺结核病而休学一年多,但这并没有影响两年后他下乡当农民的决心。下乡后的第三年因为劳累加饮食不周而患了夜盲症。一天夜晚从杨台村到猪场,平时只有五分钟的路,他却走了一个多小时。艰苦、劳累、身体瘦弱都没有动摇他立志务农的决心。
1958年春,赵耘被乡亲们推举为猪场场长,由一名普通的饲养员成为领导三十多人的指挥官。在赵耘和乡亲们的共同努力下,到1959年猪场已扩展为拥有六个分场、一百多人的综合畜牧队,共饲养生猪3000头、羊500只、鸡2000只,其规模之大闻名河北省。
1960年猪场解散,赵耘被借调到管理区作党务工作。1962年党中央调整农村政策,将人民公社体制改为三级所有队为基础,恢复了生产队。赵耘被乡亲们从管理区要回来并推选为苗街三队的队长,同时兼任三、四队的党支部书记。苗街是个有近五千人的大村,辖十几个生产队,三队是其中较差的一个,仅比四队强一些。“共产风”把家底刮空了,队里剩下的是近两万元的欠款,600亩平均亩产160公斤的瘦土地和几百口人的吃喝,这个家的确是够难当的。赵耘勇敢地挑起了这副重担。
赵耘上任后曾跑遍了全队的每一块土地,与社员们共商制订兴修水利、改造低产田、引进良种、推广先进技术的增产计划。他身先士卒,哪里有困难、哪里最累,他就出现在哪里。一年下来,当年平均亩产水稻由原160公斤提高到400公斤,翻了一番多,到1963年平均亩产已达到505公斤。赵耘知道农村的富裕单靠土地是不行的,在搞好农业生产的同时必须把副业搞上去。他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又与队里的骨干反复研究,最后下决心先办一个碾米厂。年终一算帐赚了八万多元钱,还清了欠款,平均每个劳动力还分了700多元。他们又相继办起了机加工厂,喷涂厂。苗街三队经过两年的努力,一跃成为全村的中上等水平。
赵耘流的汗比别人多,但他的收入不要最高的,只拿中上等水平。赵耘以他的虚心、正直、厚道、热诚的品格,赢得了群众的信赖,村里大事小事都找他商量,社员家婚丧嫁娶找他出主意,盖房添家具也找他拿意见,他不仅被乡亲们视为自己的一员,而且还成了乡亲们的贴心人、主心骨。
同来的伙伴相继走了,赵耘依然留在这块土地上,埋头奋斗了38年。上面所记录的几件事不过是他所做所行的点滴。赵耘的付出赢得一连串的荣誉:
1958年2月,赵耘当选为县人大代表;
1958年,被评为天津市青年建设积极分子;
1963年秋,带队参加天津市抗洪抢险,荣立三等功;
1963年,被选为河东区政协委员、天津市青年联盟委员;
1964年4月,出席河北省青年劳动模范代表会议。大会向全省回乡青年发出:“学习赵耘立志建设新农村,做有觉悟、有知识的新型农民”的号召。他领导的苗街三队成为全省二十八面红旗单位之一。省团委作出了“关于在全省知识青年中开展向赵耘学习活动的决定”;
1964年6月,赵耘因突出的表现被邀请列席共青团“九大”会议,并当选为团中央委员。6月11日,毛泽东主席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团中央“九大”代表,赵耘与徐建春、李瑞环、董加耕等各界青年与毛主席合影;
1964年至1966年“文化大革命”前,赵耘所领导的苗街三队,连续三年被评为河北省先进单位。
1975年,当选为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赵耘从一个城市学生到农民、猪场场长、生产队长,从1966年起被上级任命为军粮城公社党委书记,走上了领导岗位。1968年任东郊区(现东丽区)革委会副主任,1980年任区委常委、副区长,1984年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至退休。赵耘从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步入了老年,面额已爬上了标志岁月沧桑的皱纹,他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了农村。赵耘深有感触地说:“回顾这一辈子,一叫不后悔,二叫对得起党和人民。我的同学有的当了科学家,有的当了大学校长。工作不分贵贱,只要没有私心,尽职尽责,就能为党作出成绩,发挥自己的光和热。我这一生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只是兢兢业业尽力量去做好。一个共产党员应视名利淡如水,视事业重如山,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在各个时期带头响应党的号召走在前面,心里宽慰而自豪。”
(赵耘同志个人照及下乡参加劳动的照片均为区档案馆提供)(王工)
宜川后峪沟当年在窑院中右起第二孔窑住过&&&&&&&&&&&&&&&&&&&&黑明摄于1995年春节
15020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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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知青张革(中)与董燕、乔为民在一起
2015新春寄语
乙未羊年新春寄语​
年年岁岁贺新春,
岁岁年年春不同。
三阳耀天分外艳,
一代知青心潮涌。
改革元年催奋进,
鼓角梅花万马腾。
遥视延安精神在,
笑看中国梦想成。
1969年1月,我离开北京到陕北延川插队。当时热血沸腾,大有上战场,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劲头。从那时起到我1978年2月离开陕北去上海读大学,按阳历算九年多一点,按阴历说就是十年了。四十多年过去了,在陕北十年,有很多事情是永远不会被岁月抹去的。
&&&&&&&当队长,先来野蛮的,再来文明的
我们被分配关庄公社张家河大队第二生产队。放下行李,吃完村里款待我们的酸菜饸饹,我就去找了队长,他叫张文贵。“队长,我们明天干什么活?”我问得他愣住了:“歇两天,快过年了,不忙。再说现在只有担粪一种活,怕你们城里来的娃做不成。”“谁说我们不行,我们有的是劲。”我生生把队长的话堵在那里。队长拗不过我们,记得到队里第二天或是第三天我们就上手干活了,果然是担粪。土羊粪死沉死沉的,第一挑粪我还找秤称了一下差不多120多斤。六七里的山路,仗着我在学校里练中长跑的底子,把农民追得呼呲带喘,第一天我和陈小悦就被评为十分,成了队里的壮劳力。
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一天都没拉。一年下来挣了三千多工分,是队里挣工分最多的。到年底分红的那天我才分了六块五毛钱,我一向心直口快,马上追问队长是否发错了,队长说没有,小悦告诉我一个工分只值人民币二分七厘。扣除口粮,只有这几块钱了。我一听就急了,问队长他干了几年队长了,他说从合作化开始他就是队长,有十四五年了。我就说你把队长让给我,我来当一年,如果到年终一个工分还是二分七厘,不用赶我就下台。我这一煽动居然获得绝大多数社员的同意,于是分红那天我就当上了生产队长。当时我和队里几个长老级的社员一商量,马上任命小悦当会计。当晚我们谋划了多半夜,对生产队的各个方面都做了安排。
当上了队长,兴奋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鸡刚叫,我就爬起把牛赶到井上喝水戴笼头。鸡叫三巡,天还没亮就敲钟把社员轰到场里安排活。把社员都打发走了以后我发现黑影里场上还蹲着两个人在抽烟,我一看是队里最壮的两个汉子,一个叫王道,一个叫牛娃。“唉,叫你俩个去担粪,咋不去?”我问。王道把卷烟屁股一丢说:“昨晚上选你当队长我俩没举手。”我一看有人想闹事就急了:“你俩没举手老子也当上队长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少数服从多数?”无论我怎么好说歹说,这俩就是不动。我明白了,文的不行这摆开的架势就得来武的。天也亮了,我挨家挨户把六十岁以上能找来的老人无论男女都叫到场上,说:“昨晚大家选我当队长,这天知地知。他俩不想让我当,我偏要当。现在只有一个法子,谁打赢了谁当,请老人们来做个证明,我们立个生死文书,打死了算。”在老人们的劝说下牛娃先草鸡了,说:“这事还要立生死文书?不打不打了。”王道是个五大三粗一身黑肉的西北汉子,站起来嚷嚷着说:“北京学生读了几天书,还闹什么花唿哨,文书我不懂,打架我就先来了。”拿了个架子,一个饿虎扑食就朝我压了过来。我侧身向右一闪,趁机飞起右脚踹在他的左侧肋骨上,把他踹了个跟头。王道从地上爬起来连声嚷着说不算,说他没准备好。我一看他光有劲没反应心中有底了,就说行。王道这次摆足了架子扑上来,我往左一躲,顺手带了一把他的右手,脚下使了个拌,一下就把王道摔了个大马趴。众人一通数落,两人觉得很没面子只好秧秧的挑粪去了。
中午在送粪的谷子地里,说起大早上的事情众人都把王道当笑料,不想一下把王道的倔驴脾气挑起来了,他站起身摆开一幅要和我决斗的架子。这一次王道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我真正感觉到他的力量,僵持之中我闪出个机会来了个过背摔,谷子地里到处都是尖尖的谷茬,王道的屁股被一根锋利的谷茬扎进有三、四公分深,一时鲜血淋漓。到底是西北汉子,地上抓了一把黄土按上,从此服了。我当队长四年当书记四年再也没有跟我闹过逆茬,从来都是我的积极拥护者。
&&&&&&出名出在按劳分配的尝试上
那时的生产队,基本就是大锅饭,社员出工不出力是普遍现象。当队长的每天鸡叫就起,带头苦干,可着嗓门喊着骂着,有时成效甚微。夏收刚过,要抢种荞麦,往地里送粪就是关键。按规矩地里每个粪场倒两挑粪,每挑粪要没有百来斤就不够用的。可总有那耍奸溜滑的趁人不注意挑着巴掌大的一点粪倒在山里,这成了我这队长最头痛的事,基本知道是谁干的就是没逮着。我心生一计,大早鸡刚叫我就挑着一挑粪上山了,顺便提着一杆秤。在上山送粪的必经之路上有一颗老杜梨树,我把秤挂在树上,每来一个社员我就拦下把所担的粪称一称,这下露馅了,有的壮小伙子只挑了25斤不到,而有的婆姨挑了足足一百多斤,最多的满月婆姨挑了150斤还多。谁要是不服气我就让他称称我挑的那挑粪,我至今还记得那是145斤。晚上我召开社员大会宣布,凡挑过一百斤粪的一年的工分就按十分计,不够一百斤的就按比例减。有几个挑不到25斤的男人每天的工分只有两分多,而平时最多只能挣六分的婆姨居然好几个都挣到了十分。
这下炸锅了,有当街骂的,有去公社告状的,有给县革委会写信的,说北京知青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现在反过来整贫下中农了。县里派来了工作组,我生生抗住。当然村里相当多的社员是支持我的,尤其是老年人,农民都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付出劳动就没有收获的道理。当年我们队获得丰收,每个工分折两毛四。我在公社范围内开始小有名气了,起码在当地农民口碑里“丁牛”常有人提了。
分红会上,我趁丰收有业绩,大多数社员对我比较有信心时又提出了一个更让人炸锅的决定,把过去的劳二人八改成劳三人七,也就是把按劳动分配的比例从原来占总收入的20%提高到30%。这样肯定会刺激大家参加劳动的积极性,当然也对那些家里人口多劳力少,或者在外工作的干部家属以及军属平时不参加生产队劳动光等着按人口分配的是个打压。从那开始整整多半年我就没有安生过,告状的不仅告到公社、县里,还有往地区告的。工作组就来过好几个。这我倒不怕,关键是大队书记比较难缠。为了把我纠正回去,我俩大会小会地吵了无数次。我被老百姓称作“丁牛”,实际上变成“顶牛”了。我心中有底,自从实施了劳三人七后,社员参加劳动的积极性增加了30%,有工分记录在那摆着呢。这一年我们队又获丰收,一个工折成人民币就值三毛四,家家户户粮囤都是满的。秋收后县委宣传部来了一个小干事,让我写个总结。我也就没含糊,来了篇:“不用采取什么措施,只要提高劳动分配比例10%,社员参加劳动积极性就能提高30%”的总结文章。
过了个把月,我都把写文章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公社书记白光明突然到我们庄,见面就说:“你小子出名了,省委组织部要调你去省里开会,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是省领导李登瀛点的你。我怕你现在能的谁的话也不听,调不动你,所以亲自来找你,赶紧去吧。”他又补充了一句:“好啊,你小子行,直接就从我们公社脑袋上跨过去了。”我和他说不清,倒是立刻上路了,笼着白头巾,穿着一身上下都带补丁的衣服,翻过玉皇庙山,步行一百多里到了延安,地委派了一辆212北京吉普把我送到省城西安。
省委组织部长见的我,我这才知道事情的由来。原来我的那篇文章被发表在陕西省委的内部刊物“情况通报”上,好几个省领导都看到了,认为写的很好,有见地有实践数据。正好省里要成立一个“农村政策领导小组”,李登瀛同志就推荐了我。组织部长叮嘱我说:“小伙子,好好干,能参加这个小组工作就了不得,虽说不脱产但要按级别划差不多就是厅局级了,你从基层来这就好比坐直升机来的。”他接着带我去见了当时的省委书记处书记肖纯同志。肖纯是一个略微有点胖的中年人,十分和蔼可亲。他看到我那一身补丁衣裤就笑着说:“基层的同志真是很不容易,辛苦得很。”他说一看我这么年轻就很喜欢,还说:“我们那会儿参加革命工作时也就二十来岁,那时看到三十多岁的人就觉得很大了。小丁,你来得正好,我们就需要有闯劲的年轻人。”
省“农村政策领导小组”一共有七个成员,肖纯、李登瀛,还有省机关的三个干部,再就是来自基层的我和安塞县委书记。平时我们主要各自做些调查研究,不定期的在省里集中就一些政策问题开会研究。省委书记霍士廉,省长(那时叫省革委会主任)李瑞山,也经常参加政策讨论。我因为年轻又口无遮拦,很快就和他们混得很熟,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我,尤其是两个出身陕北的老同志李瑞山和李登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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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郝树才,成了好朋友
1973年底,我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了陕西省第二届贫下中农代表会,北京知青就我一个,在那时是莫大的荣誉。
在会上我认识了陕西省很多劳模英雄,象张秋香、李双印、郝树才等。尤其是老英雄郝树才,给了我极其深刻的印象,我俩成了忘年交的好朋友。跟老郝相识,也颇有戏剧性。省贫代会大会的头一晚上,我因为有事去餐厅晚到了一会儿,整桌的饭都已被贫下中农代表们风卷残云般的扫荡没了,服务员就给我端来一整只香酥鸡和四个馒头。我那时的胃口大的出奇,三下五下就搞到肚里,还觉得没太饱。不想服务员又端上一只香酥鸡和四个馒头,说能吃就再吃一份。我就来劲了,把棉袄一脱光穿着小背心抓起鸡就啃。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握着我脖子后面被扁担压出来的那一大块死肉疙瘩,洪钟般的嗓门响了起来:“什么都不要说了,就凭这疙瘩肉,这后生吃了多少苦咱一看就明白,真是好样的。”我回头一看,这不是原陕甘宁边区特等劳动英雄人称“气死牛”的郝树才吗。在西安钟楼照相馆,我那笼着白头巾的英俊小照就排在郝老英雄照片的边上,我还琢磨到哪里去认识一下老英雄呢,没想到开会头一晚上就在餐厅见上了。老汉那年快70了,精神矍铄,握起手来你感到他那双厚厚的手掌孔武有力。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来来来,能吃就能干,这只鸡就是我让他们送来的,我在那边看着你估摸你吃了一只不敢下手第二只了,没想到后生真拔尖,准备甩开膀子干了,好样的。我这老汉就过来陪你再吃四个馍,拿馍来!”这里的服务员都认得老英雄,马上去端了一盘馍,又上了一盘谓南肘子,一只香酥鸡。我们两个是一见如故,一边说着,一边吃着。把鸡吃完又用馍夹着肘子全干光。那顿饭我真吃撑着了,尤其让我吃惊的是服务员说老汉已经在那边桌上吃了六个馍了,又陪我吃了四个馍还有这麽多的肉。自打那开始我们两个就成了好朋友,凡向他请教的事情老汉绝不含糊,有些事情他还主动帮过我,这都是后话了。后来我把吃馍的事情说给省长李瑞山听,他听完后哈哈大笑,说:“用咱们陕北话说,郝树才,那就是一个老二杆子;你丁牛,就是一个小二杆子。二杆子碰到二杆子,能不对事吗?”
郝树才活到82岁,1986年5月29号去世。有时间我回陕北,一定要给老汉上上坟,报报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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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化,说起容易做到难
我当队长时,计划一大堆,最愁的是没人做,就这点人力怎么计划都不够。北京知青下来插队后又来了一些带队干部,北京市也划拨了一些农业机械。我们张家河地处清平沟最里面,陕北人叫做沟掌,有什么好事也轮不着我们,都被那些靠近县城靠近公社的队近水楼台先得了。每每队里的老百姓还老给我描述北京支援的手扶拖拉机干活如何顶大事,闹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就号召大家拼命干,无论如何也要挣回一台手扶拖拉机。
秋收后把钱凑了凑还缺二千块钱,怎么办?王道就提议去掏煤,来钱快。我一听好主意,马上带几个壮小伙去掏煤。煤窑就在离我们村十多里的杨家坪大队附近,典型的陕北小煤窑,直上直下八十多米,完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八十多米的下面就是巷子,也就几十公分高,刚够爬过一个人,爬过六七十米我的膝盖就被煤渣磨破了。在巷子里爬时最吓人的是突然“嘭”的一声,头上的岩石裂开一指宽的口子,要塌下来人就被压成肉饼子了。掏煤的地方叫窝子,坐着横抡尖尖的镢头,先把中间的中碳掏出来,它比较软,好掏。然后用撬棍把底碳翘起,每一块都有上百斤重。最后再用楔子、撬棍把上碳敲下来,脖子上套个绳套,拉一个类似爬犁的木板,把掏下的碳拖出去。我一共干了两天,膝盖屁股鲜血淋漓,实在不行了。还是陕北人厉害,几个小伙子生生坚持了一周。尤其是王道,黑不溜秋每天一声都不啃一直在坚持。我们终于挣够了二千块钱,凑够了买手扶拖拉机需要的四千块,真是玩命啊,这辈子让我再下第二回这种小煤窑我绝不下,那简直就是地狱。
有钱了,马上派两个人去县城买拖拉机。全村人翘着脖子等了三天,等回垂头丧气灰头灰脑的两个人,没买到。看见手扶拖拉机了没有?说看见了,县农机公司院子里放着呢。为什么不卖呢?说没我们队的购买计划。还有这种事,我立刻拿着钱披着羊皮袄窜到县城,直奔县农机公司,果然院子里放着七八台手扶拖拉机。卖机子的是一个小伙子,他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张家河家,买手扶没门,怎么又来了?”他说要计划指标,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我就问他:“谁管指标?”“王局长,”他大拇指向天上一伸:“王思德。不过你找他也没用。”“为什么呀,他是个老虎?”我说。“真是老虎倒好办了。”小伙子笑着说:“他是延川县有名的倔驴,怕你搬不动他。”我也是有名的“丁牛”,难道牛还怕驴不成,我就直奔王局长的办公室。
王局长果然名不虚传,我刚说明来意他就把我轰出了办公室。我就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室外面,告诉他晚上跟着到他家吃住,总之不卖我一台拖拉机就不算完。下班后我果然跟到他家,王局长的老婆倒是和蔼可亲,一听我说明来意马上站在我一边,说:“死老头子,院子里放着拖拉机等着放坏了卖废铁不成,赶紧卖给后生一台。”我坐在他们家外面,她还给我端了一碗饸络让我吃。我裹着老羊皮袄生生在王局长家窑洞外面靠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王局长推门一看我还在外面就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就把我家门口坐出个坑来,我也不卖你。”我就又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一坐又是一天。下班的时候机会来了,一个自称是商业局长的上门和王局长叫板下象棋来了,看来他们是老搭档,经常在一起下。棋局就摆在王局长办公室外面的院子里,我就在旁边仔细观战。王局长绝对是个好下棋的臭棋篓子,估计从来没赢过那个商业局长。我看出一招棋,赶紧给他出招,王局长看了我一眼:“你还懂棋?”按我出的招把马摆过去后呈现出一副抽车将的局面,对面的商业局长马上认输。这下王局长高兴了,哈哈大笑,问我说:“唉,你干什么来的?”“局长,我不是找你买手扶拖拉机的吗,你咋忘了?”“好好好,这就拉一辆。”王局长这句话使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局长,要拉也得你批个字呀。”王局长一点不含糊,批了个:卖张家河手扶一台,3600元。我拿着条子还犹豫了一下,农机公司柜台上明明写着3800元一台,怎麽写成3600元了呢?到了农机公司,那个小伙子倒挺痛快:“局长说3600元,写在这里,谁敢要3800元。”
我得意洋洋地把手扶拖拉机开回了村,从那开始,我们一台又一台,队队都有了手扶拖拉机,后来就是各种农业机械。大队也置了推土机、发电机、电影放映机等,可以骄傲的说,我们队里置办的每一台机械,都是我们用双手挣出来的。到我离开张家河去读书时,整个大队累积的农业机械价值约有六七十万,还有几十眼窑洞,满山的苹果树,集体资产估值快有二百多万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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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养育之恩,此生难报
我在李贵章家里整整吃了七年饭,从当队长的1970年开始到1976年我讨了婆姨才基本结束。我们去插队时李贵章已经四十好几了,宽宽的肩膀,挺直的身板,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典型的西北汉子。他平日里话不多,时间长了村里人告诉我,别看李贵章不爱言传,青化砭战役参加支前担架队,冒着枪林弹雨一口气从火线上抢救下七个重伤员。仗打完,部队一个团长看到老李表现好想留他,不想老李扭头就走,说兵是不当,下回再叫支前还来。他婆姨村里人都叫催要妈的,就是他大儿子叫催要。李贵章的大女儿叫吊吊,因为盼子心切生了女儿后希望吊出个儿子来。结果第二个又生了个女儿,取名叫转转,要转换一下生儿子了。第三个果然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催要,催着还得再来一个。果然第四个又是个儿,取名叫挨要,就是挨着还要,不过后面就没要着。李贵章家的窑洞离我们知青的窑洞最近。我当了队长后工作忙经常在知青灶吃不上饭,就跑到催要妈的那里去讨点吃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他们家的一个固定成员了。刚开始时村里生活挺困难,主食以高粱,陕北人叫桃粟为主,因为含有氢氰酸,我一吃多就烧胃,冒酸水。催要妈的就尽量把家里很少的玉米面做成发面饼子给我吃,他们一家都吃高粱面。如果有一点白面做成馍,催要妈的一定尽量留给我多吃几顿。记得有一次吃晚饭时,一家人刚要吃饭,挨要放学跑进门,一看放馍的篮子里有一个白面馍,刚伸手去拿,催要妈的就把他的手打回去了:“你丁哥的。”那孩子当年也就七八岁,正在长身体能吃的时候,失望的眼神至今我都历历在目,一想起来就心酸。他家里养着一群鸡,下的蛋我真不知吃了多少,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每当我累了身体不好时,催要妈的晚上一定从窑掌里搬出一个大葫芦,从里面拿出一块乌黑的红糖,跟石头一样硬,要用斧头才能捣碎,红糖水泼鸡蛋,那时吃得比蜜还甜。
催要妈的身体不算好,左侧脖子上长着一个甲状腺瘤,这是陕北山区老百姓常见病。1975年我专门请来了当时远近闻名的知青名医孙立哲,为她动手术把瘤子拿掉。说来在山区动手术还真够危险的,正动着呢孙立哲在窑洞里面大叫:“老丁,老太太晕过去了。”我一听就急了:“怎么办?”“要氧气,快想办法。”
孙立哲喊着。我立刻召集了二十来个婆姨,每人手拿一个笸箕,分两组轮流往窑洞里扇风,连续扇了两个小时,还真顶了大事,手术成功,术后也没有感染。有时我经常感叹人的生命力有多么顽强。催要妈的平时用陕北话讲不太爱言传,但她坐在那里你会感觉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很慈祥的在看着你,那种感觉不是用一般的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就是那年我参加陕西省第二届贫下中农代表大会,临走前我才想起浑身上下没一件像样的衣服,正不知所措时催要妈的叫我到她那里去,笑眯眯地拿出一套全新的行头来:黑色的对襟中式棉袄,黑棉裤,全新的白羊肚毛巾,穿上别提多合身了。转转告诉我,全家为我这身行头整忙乎了多半个月。我感动的不知说什麽好,这套行头一定花了不少钱,当时老百姓没多少钱。后来我给李贵章五块钱让他去小卖部买瓶太白酒喝,好说歹说老头握着五块钱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了。我一看没买酒,就问为什么,他说一到小卖部手就出了毛病,握钱的手怎么都张不开只好回来了。
1998年我回陕北,催要妈的已经过世了,我跪在她的坟头,祭撒下一瓶她生前爱喝的西凤酒,想起这些往事悲痛欲绝,不禁放声痛哭起来。她用宽大的慈母之心养育了我七年,我没有回报她的养育之恩,而且永远也不可能了。
&&&&&&&&碰到张海娥,几经周折做了陕北人的女婿
1974年元月,来回折腾了无数次,我才入了党,成了张家河大队书记兼关庄公社副书记。工作紧张,生活完全没有规律,我闹出了胃病,动不动就胃痛的头冒虚汗。我常背一小军用背包,里面放着针管和阿托品,一闹胃痛就自己在足三里那里打一针阿托品。当时北京知青招工的招工,推荐上学的上学,基本老知青都走光了,我早就是远近闻名的铁杆扎根派,生活问题却成了大问题。村里的老人,尤其是老大娘们就操心给我说媳妇,明的暗的闹了好几回我都没有动心。人说爱情这回事,要碰得时间长了才有可能擦出火花来,这话一点不假。大队党支部经常开会,除了我就是年轻的妇女主任张海娥不抽烟,其他人都是一人卷一根老炮筒在抽,开上个把小时会就把我们不抽烟的薰出窑洞门透透气去。到外面看看月亮聊聊天,慢慢的时间长了就聊到玉米地里去了。我比她年龄大了十岁,我向她求婚,她答应了,不过说还要征得她父母同意。
我就大着胆子去找未来的老丈人。我和她父亲还是有点缘分的。1970年秋,当时刮起割资本主义尾巴风,公社派来工作队说要严查私自扩大自留地的行为。本来工作队咋呼一下,运动就过去了。张海娥的父亲张玉前是个梗直爱说实话的人,居然站起来说大队高书记自留地比以前扩大了很多。这下惹了麻烦,工作队在高书记带领下把老张的自留地一量,说扩大了一倍,罚了八百多斤粮。还是我不服气带着知青们又把老张的地丈量了一下,发现他的地是三角形,面积应该是底乘高除二,工作队故意整人没除二,当然多算了一倍。我就带人去把老张的罚没粮拉回来送他家。这件事当时闹得惊天动地,大队高书记恨得我牙根痒痒。你能说我和老张缘分不大吗?我找到老张,小心的说明来意,特别强调了我大十岁这个概念。没想到老张倒是很痛快,他说年龄不是大问题,他就比海娥妈大十岁还多。不过他说家里是海娥妈拿事,还要证得她妈的同意。老头这麽一说倒给我壮了许多胆,就去找到海娥妈。这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她就直截了当:“现在婚姻自由了,那就是法,我要是拦住说不行,那是违法;但你要问我同不同意,我是坚决不同意。”“为什么?”我问。“你数数看就咱这张家河孤儿寡母有多少?十三个,都是老红军留下的。外面去当了大官了,进城就甩了,可怜吧。老百姓不图别的,就图一辈子安安稳稳过。”也是,那些老红军撂下的孤儿寡母在当时陕北农村是常见的事。我们村里出去最小的一个是甘肃省一个厅的厅长,他留下的孤老太太后来找了个老头,留下的儿子我们在时也有三十多岁了。我和海娥妈论了很长时间理,老太太一看我态度挺坚决,最后就说:“你先不要一定让我说个什么,我说个地方你先去转转,回来再找我。”我一看有门马上答应了。
我是趁着“省农村政策领导小组”到基层调查的机会去的,那个村就在我们邻县,到那里我就知道为什么非要我来了。原来这个村是当时陕西省一个有名的领导的老家,他的前妻和儿子至今还在庄里“受苦”着呢。我在这老太太家住了有十天,天天劈柴挑水不含糊。刚开始时老太太沉默寡语不太爱和我说话,架不住我话多,用陕北话说得那些事常把老太太逗笑,一来二去老太太话匣子也打开了,看得出来老太太年轻时绝对是一个性格活泼爱说爱笑的人。临走的头一天晚上,老太太以一种极其平稳的口气和我聊起了往事,我想象她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洞悉了我,
完全知道我真正的来意。她和那个领导从小是青梅竹马,后来闹革命了男当红军女宣传,大生产支前线她从来没有落在人后,还独自抚养着两人的儿子。每当听到自己男人在队伍里负伤了或生病了,哪怕把家里的牛卖了攒两个光洋也要碾转托人送过去。没想到解放了男人没有回来,在城里又找了一个有文化的大学生。她男人一定是觉得愧疚,刚开始的那些年每个月还会给她寄些生活费来,但这个刚强的女人每次都原封不动的又寄了回去。“这个革命对他说是成功了,可是对我说还没有,我活着走好自己的路。”老太太的这句话让我听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还跟我说起他的儿子,文化革命后儿子的爹调到陕西工作时,和儿子从小长大的伙伴们凑了一些钱让他去省里找他爹,虽然没见上但有关部门还是为他在延安城里安排了一个工作,儿子回来告诉她,说在延安城里有了工作从此可以养她。她就跟儿子说:“要么你就跟你爹去,我没这个儿子,我不用你养;要么就跟妈在这里当个老百姓,做个受苦人。”儿子一听就跪下了:“妈,我跟你,我是妈养大的,我有良心。爹连我面见都不见,他不会认我这个儿子,那不是爹。”
我回到张家河,见到海娥妈妈,我跟她说:“你让我办的事我办了。”她问:“那你还想娶海娥作婆姨吗?”“当然。”我一点没含糊的回答。老太太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转过身去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我结婚的那天非常热闹,北京知青来了三十多个,海娥的女友来了十几个,还有公社书记白光明等干部不少人都到了。可我老丈人丈母娘没来,老丈母娘倒是按陕北规矩送了七只老母鸡。
&&&&&&申昜,我心目中永远的长者
我第一次见到申昜是我当队长时去延川县城办事,有在县政府工作的人特意在大街上找到我说县委申书记想见我。我早就听说过申书记,说北京知青来延安时周总理特意嘱咐过他,还曾调侃过他那个昜字含义深刻。申书记对周总理保证,一定要带好这些来自北京的孩子。但这次我见申书记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会有个什麽结果,毕竟告我状的太多了。申书记见了我非常亲热,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来来来,丁牛你哪里是北京娃,整个就是我们陕北娃嘛。”他见我笼着白羊肚头巾,打扮的就像是个陕北老百姓,很感兴趣。几句话说得我那点戒心消失得无影无踪。申书记跟我聊的都是有关科学种田的事,他听我说春天我引进了晋杂五号高粱,种了近百亩长势不错,很高兴。他又听我说夏种全面引进北京五号裸麦,就特别嘱咐我小心,因为北京五号原产地都是种在可灌溉的田地里。我就告诉他放心,北京农业大学在甘泉县已试种了两年,很适应当地气候。申书记对农业非常熟悉,而且特别注意细节,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这天还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终身难忘:申书记的小公务员来晚了,匆匆忙忙给我倒开水,手拿玻璃杯一倒把自己烫着了,手一松玻璃杯摔在地上碎了,开水溅到自己和申书记的裤脚上。申书记先用手绢给小公务员擦去水痕,又不厌其烦的亲自给小公务员演示怎么倒水才不会被烫着。申书记感叹地说:“孩子小,刚参加工作没经验,得告诉他怎么做。我参加革命队伍时比他还小,也当个小勤务兵,我现在不是当了个县委书记了吗?这世界上还是后生可畏呀。”
就这么和蔼可亲的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我就碰到过两回。跟申书记熟了以后,我到县城办事只要有时间就去他那里坐坐,聊聊基层的事。1974年刚过完新年,我到县里顺便到他那里,老远就看见他的小公务员站在办公室窑洞门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走近了他就悄悄跟我说:“正説你呢。你们大队高书记在。”就听申昜在大声质问:“你敢不敢给我写个保证,查你三代都是根红苗正,只要一个有问题的你就给我自动退党,你敢吗?我看你不敢。你表哥不也是劣绅吗,按说你也不该入党。丁牛舅舅和他有什麽关系,四九年就去台湾了,那时他才两岁多,见没见过都不好说。够不够党员标准要看自己的表现。”申书记还在说:“哎呀,你高书记权力够大的,听说人家丁牛给你递个入党申请书你都不接。我告诉你大队书记没有不接的权利,只有接的义务。”又听申书记口气稍揉和了点:“白书记,人家近平在你们那里表现得不错,几年了怎么也在那里拦住不让入党?这是我们陕北的孩子,我今天就请你来给我说说理由。”申书记说的近平,就是在文安驿公社插队的北京知青习近平,这一年他也入了党,当了大队书记。“没理由,起码在我这说不出理由。”一听就是文安驿公社白光星书记的声音,我认得他。我一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紧溜了。
又一次我在申书记办公室说事,县里哪个部门送了一份报告给他,申书记才看了一眼就大发其火:“大叛徒、大工贼、大内奸刘少奇的侄女,你们扯这么远干什么?我们要解救一个孩子,你们写个报告偏偏还要把孩子往火坑里推,什么意思?”不等来人回嘴,申书记就斩钉截铁的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拿回去你们领导也改不出个样子,我亲自改。”他立刻伏案字斟句酌的对这个报告作修改,完了交给来人说:“拿回去打好再报上来。”来人走后申书记对我说:“王&,王&&的女儿,可怜得很。插队在这里,生活无着落和当地人结了婚,生了娃,男人还常打她。我们要解救她,安排她去上延安师范,你看看这些部门好像不把这孩子和刘少奇联系上就划不清界限。”王&,我知道,她在冯家坪公社刘家沟大队插队,在那个极左思潮风行的年月有申书记这样的胆略和菩萨般心肠的干部还真是不多见。
我定婚了,一天申书记突然来我们村,在这里住了两天。临走时意味深长的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回来你们张家河,队里的女子我还特意看了个遍,总结了一句话告诉你:憨娥不憨、精孩不精。选对了,哪天到我家请你吃顿便饭,一定来啊。”
憨娥是我老婆的小名,精孩是另外一个女孩的小名。那天还有件事情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申书记临走前我们大队的领导都来送行,有人是开着手扶拖拉机赶过来的。我就和申书记说起越来越多的农业机械运用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更重要的是使这大山里的农民开了眼光,长了见识,容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我不经意的提到我们队羊倌刘志远的老妈妈有八十多岁了,腿不利索。每次队里用农机具打场老婆婆一定要孙子们把她背到场里去看,老婆婆高兴的对我说:“这辈子拖拉机是看到了,就剩下汽车没见过,什麽时候让她见一回,就是死也知足了。”也难怪,自打嫁到我们庄快七十年了她从来就没出过庄。我说者无意,没想到申书记脸色凝重起来,他执意先不要走,要把他的北京吉普开到后沟掌接那个老婆婆看一回车坐一回车。他说:“我这县委书记老百姓说我们是父母官。普通老百姓有这麽一个要求我能做到的,我为什麽不去做?”刘志远家窑洞在后沟掌挺高的地方,我上去把老婆婆背下来,申书记亲自拉开车门把老婆婆安放在前排座位上,自己在后面扶着和她说话。汽车在后沟颠颠簸簸的开了十几分钟,申书记和老婆婆的笑脸和周围的一大群孩子的笑脸一样灿烂。等申书记离开时,全庄的老百姓聚在庄头望着逐渐消失的车灯久久不愿意散去。
申书记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如约去了。延川县城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三眼窑洞,正中窑洞就是陕北常见的土炕,摆设极为简单,饭桌就是炕桌。申书记老婆亲自做的饭,主菜至今我还记得,是一大盆酸菜炖土豆,手压的饸饹。申书记的老婆是陕北最普通的婆姨人,走起路来一拧一拧的,看得出脚很小。申书记笑着对我说:“我婆姨早先裹过脚,后来闹革命放了,也没长大。”吃饭时他问我:“我说请你吃便饭,没说错吧?”“太好了,我就喜欢这一口,酸菜炖土豆外加荞麦饸饹。”申书记很深情的看着他老婆说:“我参加革命有三十多年了,一直在延安周边转悠,进了城还是老样子。不象有的人进城就把老婆换了,官可能越做越大,但有意思吗?我老婆嫁了我这样一个不称职的男人,我不给她添麻烦就对了。我一个放牛娃出身,我很知足。”这一晚,申书记给我上了堂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人生课。
1977年10月,很多知青都在忙于恢复高考前的准备工作,我是铁杆扎根派,这周围发生的一切对我似乎没什么影响。突然有一天申书记通过广播电话找我,让我立刻去见他,而且很急。那时申书记已经调到延安地委了。我没有迟疑连夜翻过鲁家湾山,搭顺车到了延安。坐在申书记的办公桌前,感到这几年他确实苍老了许多,但是两眼仍然明亮有神。“参加高考,提高自己,跟上时代,这是新时期新任务。”申书记又补充说:“我知道你也许一下转不过弯来,所以我要当面跟你说明白。这几年你已经用自己的劳动成果表明了有文化的重要性,但你不能满足于仅仅修理一个村庄,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你做。”他看我还在犹豫,又说:“够了,不要等到我这个年龄才后悔为什么不早点上大学,有了机会不要错过。”我就说:“天哪,申书记,连今天算上只有十天就要考试了,我十年没摸过书本怎么考?”“自信,有信心就成。小丁,我相信你根底扎实。”申书记的话句句铿锵有力,我是彻底服了。回到庄里草草翻了几天书,参加高考果然考进上海工业大学。
我在陕北十年,其间关键几步都得到了申书记的真诚关照,他是我心中永难忘怀的恩师、长者,人生道路上永远不灭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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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初期,由于物资匮乏,关系民生的食品和日用品供需矛盾突出,国家在1953年10月出台了统购统销政策,从此百姓进入了长达四十年的“票证时代”。那时,各类票证五花八门,粮票、肉票、布票、盐票、油票、煤票、烟票⋯⋯就连买糖果糕点、火柴肥皂也要凭证凭票,票证渐渐成了城乡居民吃饱穿暖的一种保障。直至1993年,票证才结束了它的特殊身份和使命。
本文集合了“票证时代”全国各地的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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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些作品不仅只有那一代人才能读懂,才能读出生命之重,才能读出悲凉之美...
光阴的故事,在画家笔下复活,凝固,共鸣...
知青油画《雁南飞》&
《我爱北京天安门》&
《养猪姑娘》&
《如花岁月》&
《时刻准备着》
《青春之歌》(也有称这幅为《我的前夫》)
《让我们荡起双桨》&&
以上油画作品出自画家王国斌之手,虽然我不曾亲历那样的年代,没有感同身受的体会,但仍然可以感受画中人物处境的悲凉,心疼她的命运。
如同画面中古老的土地与少女、荒凉与美丽、贫瘠与青春、残酷与纯真、最高指示与小草民的命运...
...是那种苦苦的味道,惋惜多于愤怒,心如刀割的痛。
今读到署名晓雾山风对其中一幅名为《让我们荡起双桨》的评述,是一位“过来人”对那个岁月深刻的感受:
当“粉红”遭遇“土黄”
——也谈知青油画《让我们荡起双桨》观后感
文/晓雾山风
缺乏油画所擅长的光色效应,没有光线和色彩对比的视觉冲击,就像故意做旧的照片,王国斌的油画《让我们荡起双桨》的色彩,被单纯到极致。
满眼土黄。冷硬的土坡,伏倒的枯草,被大块面的笔触虚化了的背景,像卷起的沙尘暴,封闭了天光的映照,堵塞了空间的延伸。画家用沉闷的土黄色,描绘出一个与城市文明完全隔绝的空间,一个沉寂与凄凉的现实空间。当你为作品单调的色彩感到遗憾时,画面中心的少女却紧紧抓住了你的视线。
羞涩、甜美,不带一丝防备的纯净。干净的表情,干净的眼神,略带些调皮地对着你微笑,使你不可抗拒地想与她心神交会。
细嫩皮肤的质感,衬托出城市少女的润泽;鸟黑的发辫,垂在柔弱的双肩;小白桦般的身躯,包裹着政治符号浓烈的衣饰,散发着斗争狂欢后的学生气息。
少女顽皮地做出划船的姿态。有作品标题引导,一首我们这一代最为经典的童年歌曲在心中响起。还记得校园中的宁静?还记得公园碧波上的欢快?“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抒情的意境,冲破土黄的包围,弥散于整幅画面。这是童年的梦,这是祖国花朵的梦,这是粉红色的梦。
当你正被抒情的意境所感动,少女手中的羊粪铲,却在一瞬间把你从粉红打回到土黄。是祖国的花朵,还是芸芸草民?或是将来的农妇?
你清醒了,因为你已经是过来之人。而画上的少女,却还沉浸在粉红色的梦境中,还在对你调皮地微笑着,那么纯净,不带一丝防备.....,那也许就是当初的你,当初的她,当初的我,当初那个青涩的岁月。是的,记起来了!我一定是在心理感应到这一点时,催动了泪腺。
土黄色悲伧的生存空间,粉红色少女的心灵空间。当这二者,在同一画面上碰撞时,所产生的,是苦中作乐的愉悦?还是个体生命遭遇偶然历史的悲情(将偶然改为黑暗也许更妥)?或者,干脆就是大反差扭曲下的荒诞?
此画作者王国斌说过:“让青春之歌饱含我的泪水、我的生命化为光影色彩在画布上流淌,是我做为一个艺术家用现实主义的写实表现手法对那段历史时期个体生命的解读和思考。”
他做到了。
这幅作品,也许只有我们这一代人,才能完全读懂,读出生命之重,读出悲凉之美。
以下作品精选自2009年5月上海美术馆《青春叙事——知青油画邀请展》&
【图下已标明作者及创作时间】
《初尝完达雪》沈嘉蔚——1972年
《抗洪图——油画素描稿》徐纯中——1973年
《为我们伟大祖国站岗》沈嘉蔚——1974年
南京知青1&
陈丹青——1972年
陈丹青——1972年
《我们是光荣的兵团战士》&刘宇廉——1972年
《我们这一代》
陈宜明——1984
《青春》何多苓——1984年
《油灯的记忆之8》&李斌——1986年
《大会战之前》潘蘅生
《出工》 潘蘅生
《学习》潘蘅生
《午餐》潘蘅生
《奋斗渠》潘蘅生
《岁月难忘》潘蘅生
《夏锄》潘蘅生
《笑比哭好》潘蘅生
《劳模班》潘蘅生
《报捷》潘蘅生——2001年
《青春纪事之三——家信》&
刘孔喜——2006年
《青春纪事之五——边疆雪》
刘孔喜——2006年
《水中月》王亚卿——2008年
《信天游》徐纯中——2008年
《学耕》何绍教——2008年
《运货车》尤劲东——2006年
《走过黄土地》邢仪——2004年
《青春纪事之二——踏雪割豆》
刘孔喜& 2005
《岁月如歌》陈宜明——2007年
《我们的青春年代》邢仪——2007年
《红色记忆》刘广海——2008年
《回家》张垦——2008年
《家书》刘广海——2008年
《返城的前一天》徐纯中——2008年
《1968我们双联画》右&&
赵雁潮——2008年
《1968我们双联画》左&&
赵雁潮——2008年
《太阳雪》王亚卿——2008年
“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无论在何种处境中,理想与希望总会让人性闪耀出眩目的光辉。&
“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不准谈恋爱,不准梳妆,不准照镜子...”
很快,女孩儿们就会惶恐“资产阶级情调”,甚至想家、流露出一点点儿的温情都是令人羞愧的...
当从一个知识青年变成了一个放羊的社员,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成为生活的定格,贫瘠的文化、精神营养也许只能从湖水一样的梦想中汲取。
在中国许多穷乡僻壤,都有荒凉无名的知青墓地。
美丽的知青姑娘,你从哪里来?你现在又在何方呢?
《逸》王国斌——2009年
京津哈知青纪念毛泽东诞辰演出活动在津圆满落幕
日,北京、天津、哈尔滨知青纪念毛泽东诞辰121周年暨2015新年联欢会,在天津市南开文化宫举行并圆满落幕!
&这次纪念毛泽东诞辰121周年活动与联欢活动,是由北京知青网、黑龙江戍边人文化发展促进会、天津知青文化艺术交流促进会经过多日筹备联合举行的。京津哈等地老知青共400多人参加了这次活动。天津知青文化艺术交流促进会会长唐勇宣布活动开始。活动组织者的北京知青网总编姜成武,以及黑龙江戍边人文化发展促进会会长、哈尔滨知青郭丰志也在活动中发言致辞。
&&&&&&这次纪念毛泽东诞辰活动与联欢活动,一是主题鲜明;体现了老知青对老一辈革命领袖的崇敬和纪念。二是社会公益助残活动与知青活动有益结合;活动开始前对五名下乡北大荒、河北等地当年受残的老知青和天津市新帮办脑瘫之家五名脑瘫困难孩子进行了资金、大米、白面、豆油、蔬菜等捐助。三是社会各界力量与老知青的支持增加了活动内容和效果;陕西中州知青帮助基金会创建者老知青王农给活动发来贺信,并捐助十名残疾人员一万元;一名老知青得知此次活动后,在现场捐献二千元,对五名残疾知青和五名脑瘫孩子分别捐款一千元;唐山市玉田县猫王企业也向十名残疾人员捐献了箱装蔬菜等企业产品;天津部分著名书画家也向助残人员赠送了字画。为了表达天津老知青的爱心,天津知青文化艺术交流促进会在节日来临之际,向十名残疾老知青、脑瘫儿童分别赠送了大米、白面、豆油等。四是京津哈老知青艺术团的演出,节目新颖、接近专业化水平;两个多小时二十三个节目的演出,很多节目达到了台上台下互动的效果,热烈的演出活动将会场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此外,《每日新报》(天津新闻版)还以《京津哈知青聚会,捐助新帮办脑瘫之家困难孩子》为题,专题报道了这次活动。(天龙)&
一项长远意义的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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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青上山下乡是一个复杂曲折的历史过程,它的产生、发展以至结束,与中国共产党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探索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实践紧密联系在一起。尽管在这一特殊时期的不同阶段,动员组织知青上山下乡有不同的实际状况和历史背景,其指导方针、政策措施等也有所不同,但是,党和国家从始至终都将其作为减轻城镇就业压力、改变农村落后面貌、培养革命事业接班人的战略部署,却是一以贯之的。
1955年,随着全国迅速掀起农业合作化高潮,及时解决农业合作化过程面临的不少新问题,成为以毛泽东为首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思考和解决的重大问题。为此,毛泽东亲自主持编辑了《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并为其中许多文章加了按语。当他看到河南省郏县大李庄乡《在一个乡里进行合作化规划的经验》一文后说:“其中提出组织中学生和高小毕业生参加合作化的工作,值得特别注意。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的这样的知识分子,应当高兴地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很显然,毛泽东的这一批语,其出发点是鼓励广大知青到农村去工作、去奋斗、去改变落后状况的。正是这一批语,成为此后20多年各级党政动员组织知青下乡上山的重要指导思想,也成为激励一批又一批城镇知青下乡上山奔赴农村的精神动力。
为适应社会主义高潮新形势的到来,日,中共中央在《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中指出:“城市的中、小学毕业的青年,除了能够在城市升学、就业的以外,应当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上山去参加农业生产,参加社会主义农业建设的伟大事业。我国人口80%在农村,农业如果不发展,工业不可能单独发展。到农村去工作是非常必要的和极其光荣的”。这是党和国家第一次把知青下乡上山作为单独条款列入国家的发展规划,也是第一次正式向全国城镇知青发出下乡上山的号召。党和国家作出这一重大决策的基本出发点,就是要把解决城镇青年就业与改变农村落后面貌结合起来,走出一条既加快农村建设又解决城镇就业的中国式发展道路。
1962年下半年,在对国民经济进行全面调整并采取精简职工和压缩城镇人口这一根本性措施取得胜利的基础上,党和国家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有组织有计划地动员城镇知青下乡上山。1964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草案)》中指出:“为了进一步贯彻执行毛泽东同志提出的以农业为基础以工业为主导的发展国民经济的总方针,进一步加强农业战线,建设现代化的农业,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中共中央、国务院认为,在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有必要动员和组织大批的城市知识青年下乡参加农业生产。大批城市知识青年下乡,为城市未能升学、就业的知识青年开辟了一条广阔的就业门路,使他们通过生产劳动和阶级斗争的锻炼,健康地成长起来,成为可靠的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中共中央、国务院在第一次发布指导知青上山下乡的这一纲领性文件中,明确提出动员组织城镇知青到农村去的目的和意义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为了开辟城镇知青的就业门路,为了培养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
1968年12月,毛泽东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发表后,中国大地迅速开展大规模城镇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当时的客观现实是,“文革”造成的社会动荡持续进行,大学停止招生已两年有余,很多工矿企业不能正常生产,学校继续停课“闹革命”,既不能升学又不能就业的“老三届”中学毕业生达400多万人,他们的分配去向问题,成为党和国家刻不容缓解决的重大问题。当时还有一个基本事实,就是城镇知青上山下乡尽管在“文革”初期受到冲击,但从一开始,它就作为党和国家的一项长远方针和战略部署,从总体上被坚持和肯定了下来。此时,毛泽东发出这一号令,尽管其动因是多维的,但以中学毕业生分配为契机、以“到农村去”为分配指向的实际状况,表明其解决城镇知青就业出路问题,仍然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重要出发点。
时至20世纪70年代初期,中共中央先后发出(1970)26号、(1973)21号、(1973)30号文件,对城镇知青上山下乡政策作出新的调整和部署。根据毛泽东给知青家长李庆霖的复信精神,针对全国知青工作存在的问题,1973年7月,周恩来主持召开了全国知青工作会议,提出了一系列统筹解决知青问题的政策措施。会议所解决的问题、调整的政策,实际上是对知青上山下乡工作中出现的一些极左做法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矫正。会后,中共中央批转《国务院关于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的报告》指出,毛主席号召知青到农村去,是为了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为了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中央对知青上山下乡的这一表述,与“文革”前中央多次对此的论述精神是基本一致的;而有所不同的是,上山下乡运动此时又同时被宣传为具有“反修防修”的政治意义。这种表述上的连贯性与差别性,也正是“文革”前与“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乡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重要表现。
粉碎“四人帮”以后,知青上山下乡战线的拨乱反正开展。1978年12月,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夕召开的全国知青工作会议,决定调整上山下乡政策,改进上山下乡作法,明确提出创造条件逐步“做到不搞现在这样的知青上山下乡”;要本着“国家关心、负责到底”的精神,城乡广开门路,积极稳妥地安排好在乡知青等。中共中央以(1978)74号文件发出的《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纪要》明确指出,知青上山下乡,是毛主席、党中央的号召,成绩是主要的。今后继续动员和鼓励一部分城市知青到农村去,有利于引导知青和工农相结合,培养革命事业接班人;有利于加强农业这个基础,加快实现四个现代化;有利于按照国民经济整体规划,建设和保卫边疆。这些提法的精神实质,与“文革”前后中共中央正式文献对动员组织知青上山下乡的意义目的表述,仍然是没有根本差异的。这些基本立场和观点,一直持续到1980年9月中央宣布终止知青上山下乡为止,都没有新的变化,时至当今,也未见到中共中央正式文献对此问题的新的表述和提法。
纵观历史可以得知,中国知青上山下乡是以毛泽东为首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作出的一项重大战略部署,其产生、发展和结束有其深厚的历史背景和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的缘由。正是由于中国知青上山下乡不是产生于“文革”之中,而是发端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兴起于60年代初期这样一个基本事实,也正是由于“文革”中极左思潮对知青上山下乡带来的严重影响和危害,这一阶段的很多方面都有别于甚至根本不同于“文革”前和“文革”后的知青上山下乡这样一个基本状况,才使得这一重大战略部署从制定到实施、从调整到结束,不可避免地会经历一个复杂曲折的过程,会伴随成功的经验与失误的教训。但是,不管怎么说,它作为一项具有长远意义的战略部署,存在于共和国的历史记忆中,却是必然的。
《井冈山咏怀》
乱石穿空千堆雪,古往今来叹长征。
唯有牡丹真国色,知青想念毛泽东。
&&&&注一:乱石穿空千堆雪,取自于宋朝著名诗人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句;
&&&&注二:长征,指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
注三:唯有牡丹真国色,取自于唐朝著名诗人刘禹锡《赏牡丹》“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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