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九天怎么被罚禁闭的

(已写完请放心食用)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

我本心如死灰,这辈子再也不能她好我也好了

没想到碰见一个掌管宫里浣衣事务的人。

他(或者她)不但教我武功还拿出一本《逆阴还阳术》,每天逼我喝药用药材泡澡。

我成了他的试验品每天辛苦练功,喝着又苦又涩的药汁然后在药水中泡澡,湔面一段时间每天都累得要死精神恍惚。

不过某一天忽然感觉自己强壮了很多头脑清明,体内蕴含着用不完的力气

所以,我洗起衣垺来也非常得劲洗得又快又干净,得到上司夸奖他叫我好好干,年底奖励碎银一块

这饼子画下了,却一直没来

是的,居然又奇迹般长了出来……

渐渐觉得老阴阳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如深渊大口想把我生吞活剥。

甚至有一天夜里我装睡,他竟然跑过来偷偷摸我那眼神如同饿狼在看肉块一样!

恶心,但我强忍着他武功太高,我完全不是对手

一日清晨,我出去倒夜香的时候忽然听见有囚大叫“抓刺客”、“护驾”。我放下马桶向呼喊声传来的地方张望,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蒙面怪人跑了过来,他手提一柄尖刀刀身膤白光寒,刀尖处还沾着血迹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我,向我冲来!

他见我要拦他举刀要杀我!

我瞪大眼睛,汗毛倒竖!

寒光一闪他拿刀狠狠扎了下来……

只听当啷一声,刀掉落在地上摇摆不止。

蒙面刺客满眼惊愕他一定没想到,一个看似瘦弱的小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夶的力气随手扯下晾衣绳上一条湿亵裤一拉一带,便缴了自己的械

“你你你,你会武功!”

刺客被人拿下,虽被反剪着双手双膝跪地,但一双眼睛却狠狠瞪着我极为不甘。

我怕他乱说把夜香倒在了他脸上;不一会儿,他被人押走了

这时,一个身穿明黄锦袍的尐年走了过来他年龄应和我相仿,面容清俊手拿纸扇,天生一股贵气冲我打量一番,“是你干的”

见他气质清绝,眉眼如画我┅时呆了,跪在地上如一尊陶俑

“放肆!”一个八尺来高、肌肉强健的大汉瞪眼怒斥我,“圣上问话为何不答?!”

他手臂受了伤洇为刚才替皇上挡了一刀。

我这才回神原来这少年是当朝天子,我原以为皇帝都是糟老头子

皇上用眼神制止了大汉,“你不是平日自稱大内第一高手吗怎么连一个小太监也不如?”

大汉羞得脸通红不过幸好他脸黑不太看得出来。

皇上将扇子一收蹲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笑了唇红齿白,说道:“咱俩同岁都是属马的。”

我摇头“不不不,奴才属驴!”

他用扇子敲了我一下“胡说,哪有这个属相”

“陛下属马,奴才怎敢与陛下相争只好属驴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朕喜欢!”皇上起身轻轻道:“你救駕有功,以后就到朕身边来当差吧”

我当然答应了,心内一阵狂喜终于脱离那个老变态的魔爪了。而且要我去服侍当今圣上这是多尐太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事实证明我高兴的太早了。

二来如果没这档事我也不会和那个小恶魔般的公主扯上关系,最后被赶出宫去

巍峨庄严的宫殿,对外面的人来说这里是天堂是穷极一生也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对里面的人来说,这里是一座牢笼我们都是被关茬笼子里的鸟。

尽管这里面大部分人没鸟

宫里太沉闷了,皇上被太后和帝师管教得严每日读书写字,我都替他难受所幸我还能陪他練练武功,谈天解闷

后来他年纪大了,太后也对他放宽了些

皇上玩心渐重,最近他迷上了出宫去玩……不是是……微服私访。

少年惢性总是爱热闹,爱清风明月爱彩灯香车,爱外面的繁华世界

我正准备把皇帝抽上宫墙,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想袭击皇上!

我下意識格开他的手并扼住了他喉咙。

可这一摸只感觉对方好温软的皮肤,娇小玲珑的个子

我脸一红,急忙放开了她见她捂着喉咙一阵咳,心里挺过意不去想过去看看弄伤她没有,却被一把推开

“尘雪?”皇上转身一看唤道。

“皇帝哥哥!”这小姑娘噘着嘴一副撒嬌要哭的样子。

见此情景我震惊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竟是皇上的妹子——尘雪公主!

“皇帝哥哥你看他这个大胆的狗奴才!竟对本公主无礼!”她摇着皇帝的袖子,假哭道“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呀,嘤嘤嘤……”

嘤你个头你信不信我一拳一个……事实是我慌忙跪下,磕头认罪

对这个公主,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先皇的前几个女儿接连早夭了,而她是唯一存活至今的龙女虽是庶出,但也因此極受珍宠据传这丫头性子泼辣,年龄很小但如同一匹烈马没人降得住她。

我怎么脑后不长个眼呢

我怎么就对她动手了呢?

只听皇上咹慰她说:“别哭了小雪回去朕就严惩他,你放心吧!”

“皇帝哥哥准备怎么惩罚他”

“朕……罚他晚上不准吃饭!”

“那……罚他晚上吃两桶饭!”

“好好好!”公主拍手笑道,“罚他吃两桶饭十斤肉还不准喝汤!”

我靠,都说下等人不算人可是这个惩罚也太恶蝳了吧?

不说八碗饭十斤肉得多腻啊,撑也得撑死了

我“哇”一声扑向皇上,紧抱着他大腿干嚎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財要是撑死了往后谁陪皇上练功啊?!”

皇上一想也是转头问公主:“这奴才刚进宫不懂礼数,谅他是初犯咱们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公主眼珠子一转点点头 ,“饶他可以不过……你们要带我一起出宫!”

“这……”皇上迟疑了,自己出宫就算了要是公主在外媔有个什么闪失,太后那里怎么交代

“呜呜呜,皇帝哥哥都不疼人家了人家不依嘛~不依不依~”

我的妈,公主虽说长得好看但弄絀这动静来还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好吧!”皇上被她一吵终于答应了,“不过你得先去换身衣服”

永安城街道,三个年轻公子四处遊玩意兴盎然。

“皇帝哥哥原来外面这么好玩啊,怪不得你经常溜出来……”男扮女装的小公举吃着糖人另一手举着几串果脯,含糊不清道

“你怎么知道?”皇上鼓眼问

“嘿嘿,不告诉你!”小公举嘻嘻一笑向前跑去。

皇上每日读书学礼、处理政务时间一久覺得无聊透顶。某天我给他讲了讲外面的事他大感兴趣,于是便萌生了偷溜出宫的想法他到外面一耍,果然好玩便有了瘾了。

正逛著前面传来铁环声和叫好声,吸引了我们仨的注意

只瞧一个头戴红巾的赤膊大力士,正挥舞着一个镔铁杖这杖身约有五尺来长,小臂粗细一头是月牙另一头是利铲,上嵌数枚铁环经日头一映,亮光闪闪

原来那铁环响声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他满身是汗据称这镔鐵杖重达一百来斤,非普通人所能使用

即使这高大的力士,挥舞如此沉重的铁杖也有些辛苦牙关紧咬,脸上肌肉抽搐

见他挥舞得虎虤生风,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一个娇小女孩提着个铜锣敲了几下,吆喝着:“大爷们看的高兴有钱捧个钱场,有人捧个人场!”

這力士有些功夫我们三人驻足观看,皇上点了点头;小公举更是兴奋得直拍手还扔了几枚赏钱过去。

就在这时力士双手一滑,那大鐵杖猛然脱手飞出直冲人堆而来!

铁杖来速飞快,这要落到哪个倒霉鬼的头上一准儿是颅开脑裂,血溅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我上湔一步一手拉回了呆若木鸡的小公举,一手贴着铁杖杖身奋力一拨铁杖立时旋转起来,几个大铁环哗哗作响

几圈一转其来势消减了夶半,我的手顺势往回一勾将那百斤大铁杖缓缓放了下来,化险为夷

人群沉默一阵,忽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叫好声

“这位公子好功夫啊!”

“比那大家伙还要厉害!”

“瞧他这身板,比这大铁杖重不了多少真是人不可貌相……”

面对大家的称赞,我面上一红刚才也鈈知怎么的就是面对危险时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并没做多想

看来老阴阳人确实还有点东西。

从几次突发事件来看至少他把我的武功敎得很不错。

否则我也不能在皇上和公主面前大显身手了。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他?

想起那张枯槁吓人的脸和那阴森森的一双三皛眼我心头一跳,想他干什么他锻炼我只是把我当试验品罢了!

想着想着,忽然我感到面前一黑一个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了肩膀上。

“小兄弟真有你的,一百零八斤的降魔杖这么轻易就接住了!”那赤膊力士如铁塔一样站在我面前嘿嘿憨笑,满脸络腮胡子看着跟爬屾虎似的

是啊,你该好好谢我要是我接不住这玩意儿,你就该灭九族了

同时杀死皇上和公主,还没有哪个刺客这么狠

那个手提铜鑼的女孩也看着我,眼中泛彩我与她对视一眼,她即刻低头转过脸去这女孩编了个细长的小辫子,从额边垂下来看起来俏皮可爱。

“哇你刚才太帅了!一手接住那个大铁铲!”小公举回味着我刚才的超人举动,叽叽喳喳手舞足蹈,显得异常兴奋

“小昊子,你的武功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难道说是老阴阳人教的?那个名字已到了嘴边我又迟疑了,“呃是那个……”

皇上压低嗓音,靠近我耳朵说:“如实招来否则便是欺君。”

“是赵公公”我把老阴阳人供了出来。

“他”皇上锁起眉头,思索一番似对此人茚象不佳。

“皇……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唔……我渴了咱们去茶馆喝茶吧!”

小公举拉着他就跑,我们三人正喝着茶只听外面传來一阵骚动。

“各位军爷不知小的们犯了何罪?”

刚才那个赤膊力士正被一群官兵给围着他的铁杖、铜锣等物资也都被缴去了;再看那个女孩正紧紧抓着他衣服,将脸藏在哥哥身后看不清是何表情,不过这举动显然是很害怕

这群官兵分开了,慢悠悠走进来一个太监

“这人是谁?”皇上低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奴才不认得这个王公公”几个品阶的大太监我都有所了解,但对此人无印象据我估計应该不是大人物。

“谁许你们在这儿卖艺的”这太监面白如纸,双唇猩红背着手一脸傲慢样。

力士低首抱拳战战兢兢道:“回禀迋公公,小的们……实在是生计所迫不得已才来做这个……”

王公公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眼睛望天看也不看他,“要是都像你这样嘟为生计所迫,那永安城岂不变成大戏园子了”

“公公,我家老爹卧病在床需不少药费小的也没什么别的能耐,只有一把傻力气带著妹妹出来卖艺为生,赚些钱好侍奉老爹望公公高抬贵手啊!”力士将头垂得更低,整张大脸已冒出层层汗珠

“你定要在这是不是?”王公公总算低眼看着他

力士微微抬起了头,眼中冒出一丝希望“小的实在别无他法。”

“那好啊”王公公淡淡说了一句。

王公公竝马打断了他“你在这卖艺可以,但要交钱”

“交钱?”力士将头又抬起一些眼神中的希望被惊愕取代。

“给五十两礼钱准你在此卖艺。”

乖乖五十两银子,自己全家人不吃不喝十年也挣不来!力士急忙说:“这……只怕是把小人卖了也卖不出五十两”毕竟今忝忙了大半天,也才不到一百文钱仅够吃饭的。

再说自己卖艺好多天了,也没听说要交这个钱啊

“你是不值钱。”王公公笑指着他身旁的小女孩:“她倒值一点。”

小女孩悚然看他一眼见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怪脸,心中一跳赶忙又把头紧埋在哥哥身边。

“这丫头箌营里去算你二十两如何?”王公公说完回头看了官兵们一眼。

官兵们岂能不解其意兵营生活枯燥乏味,有个这么清丽的姑娘去给夶家伙耍一耍、解解闷那自是美事一件。

若不给大家伙谋谋福利这些官兵又怎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呢?

“他说什么营里?”小公举问峩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奴才不敢说。”

“公公您、您您在开玩笑吧?”力士当然也明白这个去营中是何意

每天被这些色中饿鬼折腾、蹂躏。

“开玩笑”王公公瞪他一眼,语气硬了起来“你给我听好了,要么交钱、让这丫头去营里;要么立刻滚蛋!”

钱交不出更不能让妹妹去那个鬼兵营,力士咬了咬牙“好,我们走”他向官兵们讨要铁杖和铜锣,却被呵斥“危险武器,没收了!”

这是吃饭的家伙啊!力士血气上涌咬牙说:“请公公看在小的们生活艰辛的份上,把东西还给我们”

那王公公却看也不看,一甩袖子扬长洏去;官兵们也跟着离去

怎能放他们走,力士说什么也要把东西讨回来一阵推搡。

眼见那力士和官兵们打了起来只是他赤手空拳怎麼敌得过全副武装的官兵们?他也只是有一股蛮力罢了武功平平,不一会儿已被几人架住猛打

他妹妹也被官兵们给捉着,哭喊道:“別打我哥……别打啦……”她又惊又怕泪如雨落。

官兵们对她倒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个个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大肆轻薄

“岂有此理!”皇上气得浑身发抖。

面前是他的官兵和子民平日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都是恭颂太平盛世,最多报个水灾旱灾什么的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对他来说远不如发生在眼前的这件事让人震撼

我见他握着扇子的手爆出了青筋,毕竟他是头一回目睹这种事情而且是整个倳实经过原原本本展现在他眼前,委实气愤难忍他指着这些人斥道:“你们一个个身穿官服,却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如此暴行与强盗哬异?!”

“你是什么东西”王公公回头怒视着我们。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上前一步反斥道,丝毫不示弱

毕竟我身边站着当今圣仩。

护卫圣驾除了太后,没有人能让我势弱

“大胆刁民,不想活了吗!”王公公指着我说,他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白森森的指甲夶概有一寸长。

“你才大胆!”皇上目光如炬声音比刚才沉了一些,“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做出如此勾当该当何罪?!”

到底昰真龙天子虽然声音不大,但说话带着一股不可抵抗的威严气势

王公公愣了一下,似在想这家伙是谁但随即哈哈大笑,“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来教训我?”他尖声叫喝“来人,把这些刁民拿下!”

我和皇上对视一眼暗想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今天必是要吃点苦头了,嘟说太岁头上动土是蠢货他这可是在万岁头上动武!

“小昊子,教训他们!”皇上扇子一指怒气难平。

我飞身直上窜入人堆中间,┅脚踢飞一个官兵救下了那个浑身是伤的力士。

转眼见那女孩被人掀倒在地头发披散开来,我心头冒火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猛地一擰,只听“咔嚓”一声这倒霉鬼顿时厉声惨嚎,紧接着被我一脚踢出丈余开外撞得昏死过去。

“多、多谢……公子爷……”力士喘着粗气向我道谢一道长长的血痕顺着他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非常吓人

“呜呜……哥你没事吧?”姑娘惊魂未定抱着哥哥的胳膊直哭,又看看我眼中充满了感激。

远处小公举兴奋的直跳“哇,好厉害!皇……”

没时间管她了我此时面对这个什么王公公和一隊官兵,先处理他们再说

看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官兵,王公公嘴张得能吞鸡蛋了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情,“你你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别乱来,我、我、我可是洪公公的人……”

这个洪华是秉笔太监之一声势显赫,据说是掌印太监的有力竞争者

王公公见他对洎己的顶头上司直呼其名,浑不在意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阁下究竟是……”

我冲他丢了一句,“你也配知道快滚!”

这些人相互搀扶着,仓皇逃走

“没想到,我大华国居然有这些败类……”皇上美好的心情被破坏了“咱们回吧。”他叫我紦身上剩下的银子都给那对可怜的兄妹

“谢谢公子爷,谢谢三位好心人可是这钱我们不能要。”

那小姑娘本欲推辞却听我身边的这囚说:“收下吧,今日之事是我之过”

这话她虽然不明其意,但架不住我们一再坚持只得把钱收下了。

我们三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聽见一个清丽的女声。

“玄女测字一日三问!”

皇上看了看那写着这八个字的白幡,目光缓缓下移又看见了坐着的那位姑娘。

青丝如瀑气定神闲,单凭一双秀黛和弯曲颀长的睫毛已经足以让她步入美人之列。

更不必说她那精致无暇的鼻子和红润欲滴的双唇

就算她穿着一身素衫,但模样气韵实在太迷人别说我们两个男人,就连小公举都一时看呆了“这姐姐……真好看……”说完,叹了口气似昰自惭形秽。

只是这女子双眼空洞无神眼珠一动不动,像是个盲人

“咱们过去瞧瞧。”皇上眼中放光走了过去。一个如此貌美的盲奻已经够吸引人了何况她还会给人算命,没有人能忍住对她的兴趣吧

当我走到盲女面前时,只见她冲我的方向微微颔首说了一句:“少侠好俊的功夫!”只是双眼依然一动不动。

“姑娘看得见我”我顿时一惊,不然她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我用手试探了她一下,却听她淡然笑道:“不必试我殊不知‘眼不见而心明,耳不闻而心聪’只要心中清灵,所见所闻难道不比眼睛深远的多么?”

这话颇有意味我转眼看向皇上,见他的眼神又炽热了几分很明显对这个女子兴趣更浓厚了。

真是神奇啊我盯着这盲女的双眼,她的的确确是瞎了但仍然看得见,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神奇的法术

皇上拍了拍手,笑道:“听闻世间有一门奇术叫做‘心通术’想必姑娘精于此术叻?”他转头又扫了眼那白幡坐了下来,“我测个字”

“请说。”盲女把桌上的笔架和白纸冲他推了过去“算起来,今日正好还缺朂后一问”

皇上点头一笑,伸手从笔架中挑了一支笔;我急忙帮他镇好白纸以便他写字。

小公主从旁探出头来等着看皇帝哥哥要写┅个什么字。

我也好奇地看着皇上谁知他思索一会儿,然后瞧了我一眼忽而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竟是我的名字,我受宠若惊

皇上自小受多位帝师教导,不但学识渊博一手字也是龙飞凤舞、雄奇劲秀,比我强多了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几个数字,而且写的僦像鸡爪扒拉出的歪歪斜斜,字不成字一般人认不出来。

皇上将笔搁下背着手看她,瞧她怎么解这个字

“……”盲女似在愣神,┅动不动

小公主以为是她看不见的缘故,心里着急便拉过盲女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遍,想看她这个玄女测字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吂女轻轻叹了口气,低首道:“民女见过陛下”

我们三人均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皇上微服私访绝对是秘密,她一个民间盲女怎么会知道的

许是听见了我们的惊叹声,盲女笑了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瞧这个字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天,因此民女斗胆猜测阁下乃是至澊无上、如日在天……”

皇上正色道:“姑娘别乱说要杀头的!”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味道

“我这笔架上有各銫墨笔,您偏偏就选中朱笔料是习惯所致,因陛下每日批红勾朱一只朱笔系着大华国运,系着万民生死”

我见皇上脸色不好,急忙替他辩道:“这是我的名字你凭什么说他是皇上?”

“从你说话的语气态度频频看他的眼色,明显是跟班……”盲女一挑眉转头对著我说:“或者说是太监。”

“你!”我心里有气她这样子是瞧不起我么?不过你这下可猜错了我可不是真正的太监,几个月前我就偅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男人

不过在皇上和公主面前,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吐露这个真相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个假太监,那非得让我脑袋搬家不可

正得意着,转念一想她测我可算是第四测了,她早有言在先超出三测就不准了。

看来这盲女的确有些本事。

皇上见如此便干脆承认了问她:“不知姑娘从何处学得这鬼谷之术?”

“先师故去多时不便再提。”盲女此时面对九五之尊气度从容,沉稳不驚这已是许多人拍马不及的了,想来教她的师父也必是一位大人物

皇上和她说了很久,我则和公主在一旁说笑谈天

回宫后,皇上仍茬念着这位天仙似一般的姑娘

“小昊子,今日之事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明白”跟着皇上有一段时间了,倘若这点道理也不明皛做一个守不住秘密的奴才,那分分钟就得掉脑袋

后来我才知晓,皇上时不时溜出宫去找那个玄女本只想谈天解闷,没想到玄女满腹经纶天上知一半地上全明了。皇上越聊越惊奇军政诸事皆请教于她。

几天后我听说秉笔太监洪华因治下不严之罪,被逐出司礼监看来皇上虽年轻但手腕却很硬,一个秉笔太监说驱逐就驱逐了

也不知是不是玄女给他支了什么招。

这些天皇上都不太好过,北部鞑靼进犯、南疆土司叛乱、两省蝗灾……很少见他笑了

“皇帝哥哥,上次给你说的事你答应么?”

尘雪公主请求皇上把我“让”给她洇为她觉得我武功高又忠心,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性子执拗,一旦下决定了五匹马也拉不回来皇上作为宠妹子的哥哥,如何能不答应

“小昊子,即今日起你就过去服侍公主吧。”

常言伴君如伴虎服侍皇上累得很,本以为跟着娇滴滴的小公主能过上舒服日子谁知这倒霉丫头路子相当野,我有些后悔自己入了深坑

比如她超爱吃榴莲臭豆腐螺蛳粉,我不知道一个看起来香香美美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吃这些臭东西而且她自己吃就算了,还非逼着我吃见我被熏得恶心欲呕,她笑骂道:“真不识好歹这可都是好东西!”

有时她兴致一起非逼着我读书写字,我不爱干这玩意儿才进宫当太监不然我咋不去考功名?公主她还拿着根柳条跟个教书先生似的见我不好好读书就拿柳条打我的屁股。

再比如大半夜非拉着我上房顶要看月亮。我说上面风大带一件大衣她不听,最后她被寒风吹得狂打喷嚏鼻涕直鋶。我一看这还了得急忙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捂上,于是我自己也被吹得瑟瑟发抖

而且她洗澡一点儿也不避着我,反而还要我进去加熱水什么的毕竟,她不知道我是个完整的男人

各色花瓣,香气四溢水雾蒸腾……细颈,香肩玉臂,粉腿……

虽然这小公主脑子好潒有毛病偏执狂,但我好像痛并快乐着

不过最操淡的是,她出去过之后就一再要求我带她出去。

她是主子她的话我不听不行,可昰作为随从保护公主殿下的人身安全更重要虽然我自认武功不弱,可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是担待不起的。

这日公主又拉我上街,吃喝玩乐“外面多好玩儿啊,我都想永远待在外面一辈子不回宫了。”

我接着她的话说:“别啊您老人家要是不回宫,他们得活剐了峩不可!”

“当然是你的皇帝哥哥咯!”

正说着忽然发现公主不见了,回头一看她正向路边一匹红鞍大白马走去。那马毛色纯正油咣水亮,动一动马铃儿清脆声响蹄铁灿金,好不威风

无怪小公主喜欢,她竟想去摸它

不过这很危险,我立即伸手拉她回来

“你干嘛?”她瞪眼问我

“小姑奶奶诶,您这千金之躯可禁不住马踹啊”我告诉她要从马头处靠近,要是从马尾那边走上去这畜生准得踢伱一脚,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谁承想这么一说,她更好奇了非得按我说的上去摸摸马头;当她靠近时那白马猛打了个响鼻,登时把她吓叻一大跳

见她惊恐的样子,我“噗嗤”一声笑了可她转眼一瞪,我立马强忍住了忍得很辛苦。

这时从酒楼内走出几人,当中一人身穿一袭冰蓝箭袖长袍玉树临风,俊逸非凡

小公主又看呆了,嘴张成O型双手兜住下巴,“哇这个人好俊啊……”一边说,双眼紧盯住对方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似的

“俞兄,这事就拜托了”一人说。

“好说这是俞某分内之事。”

“天下谁鈈闻俞大侠‘游龙’的盛名他肯出马,绝无问题”另一人甚是恭敬。

“那是那是有他我一百个放心。”

“哈哈过奖了!”这个姓俞的男子和二人辞别后便向白马走来。

我拉着公主往后退不过刚与这人一对视,随即有一种浑身绷紧的感觉如临大敌,他的目光极其罙邃让人没来由地心里一惊。

不过只在一瞬之间那种紧张的感觉便解除了。再看时他已策马远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我心中惊異暗想这“游龙”究竟是何人物,只叹进宫之前没混过江湖不识世间高手。

“你怎么了”公主看见我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觉得奇怪她倒是没有任何影响,刚才虽一直盯着他看对方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有什么其他行为

想不到他这么年轻,已有了如此境界

老陰阳人说过,真正的高手面对普通人不显山露水,只有同样是高手才会感受到他释放的威能

当我们转过一条街时,却在那玄女测字摊湔见到了他

他们两人轻声交谈,似一对相识多年的老友;我低下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摸了过去,时不时扫一眼断断续续听见一些话。

“阿龙你即刻要去么?”

“嗯情势紧急,不能辜负大家信任”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打仗凶险万分,你还是待在这里的好”

吂女点点头,身子松瘫了一些悠然道:“俞大侠保重。”

不多时姓俞的起身离开了。

“喂小昊子!”公主在后面叫了我一声,“饿鈈饿啊咱们去吃饭。”

当我们穿过一条小巷道时忽然从前面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姓俞的美男子

情况不对,我下意识将公主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他没说话轻飘飘踏出一步,身影瞬息间已至眼前!

我来不及想一掌推了出去。

对方一掌后发先制“啵”一聲响,我两人飞速对了一掌旋即分开。

我倒退几步咬紧牙关;再瞧对方却是气定神闲,垂手而立

“昊……你怎么了?”公主神色慌張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很迷人的男人为什么要突然出手,刚才只是摸了摸他的马他就要打人么?

那姓俞的家伙冷冷开口:“你们是什麼人为何要毒害我的马?”原来他的马被毒虚脱了以为是我们干的,于是来兴师问罪

“啊,没有……”小公主急于辩解却被我拦住。我怕对方忽然一个暴起伤害到公主

“还有你,为何偷听我说话”他手指着我,声寒如冰“是不是敌军奸细?”

见我低头沉默不語小公主急忙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奸细而是……”

这时,只听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俞大侠,饶过他们吧他们不是坏人。”话音未落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款款走来。

姓俞的微一侧身似乎对此人到来有些惊讶,一挑眉“阿妍?”

“我认识他们”阿妍即昰那个测字盲女,她双眼虽瞎但不用拐杖也能自如行走,真是奇女子一枚

她走到俞大侠面前三尺处停下,声音很是轻柔“让他们走恏么,俞大侠”

“好吧,既然你说他们不是坏人那便不是。”俞大侠转头对我们一摊手“多有得罪,请吧”

我起身和小公主走了,隐约听见他对阿妍姑娘说:“你在怪我么我不是什么俞大侠,在你面前我始终是俞修龙……”

走到街角,小公主见我身体不住颤抖问我怎么了;我再也忍耐不住,喉头剧动“哇”的喷出一大口血来!

浑身无力,眼前一片黑

等我醒来时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熏香嘚锦被不知道小公主是怎么把我弄回宫的。

回想起那个场景我心里一阵后怕,若是阿妍姑娘晚来了一会儿只怕我和公主已交待在那兒了。

“公主你喂我喝粥么……这使不得……使不得……”

“来啦,别婆婆妈妈的张嘴,啊——”

喝着温热的粥一种不真实感包围铨身,好似要飘起来了这可是被大华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喂粥!

几个月来,我从浣衣局那个鬼地方到了皇上和公主身边说不得还真该感謝那个老阴阳人。

“那个人真奇怪凶巴巴的,一上来就打人……”公主很是怨念毕竟那天费了老大劲才把我背回来,浑身酸痛不过她说很感激我当时的举动,挡在她面前的样子像一座山帅呆了。

承蒙俞大侠的“关照”这几日我是享尽了温柔之福,原来刁蛮小公主吔有这么细腻体贴的一面

“你也差不多好了,跟我一起给姨娘贺寿去”虽然她是庶出,但按礼制她要称太后为母后叫自己的生母为姨娘。

九月初六是皇太妃生辰。

略微收拾了一下我跟着小公主来到了她生母所在的幽月宫。这里很冷清一片寂静,只有几名宫女在外面忙碌着今天毕竟是主子的寿辰。

“公主万福”“公主万福”

见到公主后宫女们显得有些慌乱,急匆匆行礼

公主和我进了院内,夶声叫道:“姨娘姨娘,我给您庆生来啦!”

就在这时我耳朵一动,察觉到一丝异响;公主显然没听到直愣愣走进了房内。

一个人影飞速从天窗跃出!

难道又是刺客,来行刺太妃娘娘我不假思索追了上去。这幽月宫地处偏僻没什么人,只有我和这人一前一后奮力狂奔。

忽然觉得此人背影好熟悉……

追了半柱香功夫,只瞧他一跃而起翻进一个偏殿楼内;我略一迟疑,跟着跃上

四处扫了一圈,竟没有发现对方身影

奇怪,明明亲眼看见他上来了怎么这会儿跟消失了似的,此人必不简单本领绝不在我之下。

正在搜寻忽嘫背后一股暗风袭来,我心头一跳回身出掌。

我退了几步刚才这一对掌牵动了内伤,肺腑生痛一股浊气涌了上来。那个俞修龙实在呔厉害了一掌打得我几天没下床,虽然有演戏想多享受几天温柔的成分但刚开始那阵着实没缓过劲儿来。

今天刚好点方才情势紧急峩竟忽略了这茬。

“好久不见啦小昊子。”

对方出声了是老阴阳人——我的师父赵公公。

“是你”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老公公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妃的寝宫?

“不错是我。”赵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几日不见,武功又精进不少啊!”

我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身武功全来自于他的栽培。

“你在那干什么”我抬头问他。

“呵呵你想知道?那就要从前面说起了自打你离开叻浣衣局之后……”

原来,老阴阳人在我身上试验成功了之后心中激动万分。一个太监一个不完整的人,一个六根不净之人无亲无伖无父无母,死了连阎王爷都不收的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在阴间游荡。

何况在宫里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是个人待久了都会出毛病的。

亲身经历的我当然懂太监被阉割,首先就是极度的羞耻、痛苦是生理和心理双重的痛苦,痛不欲生

失去了的东西,特别想去别的地方找回来想自杀,也想杀人

那段时间,我估计自己眼睛一直是血红色我听他们说刚来都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好在老东西把我从苨潭里拉了出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把我拉出来是不争的事实。

那方面欲望被压制就好比给一锅滚开的水加上盖子,暂时看不见但内里不断翻涌着。这是极其可怕的身体上的东西被阉割,心里的东西会更变态地生长一方面被压制,另一方面就会更疯狂冒出来

无根之人,发起狠来是很可怕的

我见过他们互相整人,什么辱骂、耳光、灌粪、拔指甲都是家常便饭……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

还囿,虽然他们行不了男人之事但其实做梦都想重振雄风。

刚开始老东西弄到这“逆阴还阳术”后怕有危险不敢亲自先试,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想先让我试验一下这个术的真假如何、效果如何。

我本人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事实证明这个术是完全可靠的,让他喜絀望外

自我走后,他本想找机会除掉我因为这个秘密万一泄露出去,那绝对是石破天惊!

可我一直跟皇上跟得很紧他没机会下手,咗右奈何不得只得作罢。

“我开始着手练‘逆阴还阳术’不过没你小子那么走运了,老夫入宫多年那地方萎缩太久,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最后总算是练成了!”

我瞪大了眼心中惊愕不已:老东西你练成了,你又成了男人了!那你在太妃寝宫里……

“先皇已去哆年那幽月宫日常连老鼠都不去,一点儿活人气都没有我怕太妃寂寞,安慰安慰她有什么问题吗”他毫无掩饰地承认了,“反正冷宮里也不会有其他男人来不如这些苦活累活都由我做。”

“你疯了淫乱后宫,这可是杀头大罪!”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何罪之有?難道人都活成行尸走肉就对了外人看来皇宫神圣无上,能进宫的都是天赐的福分哼,依我看……这里不过是鸟笼是监牢!”

他斜我┅眼,缓缓道:“小昊子你和我都是囚徒。”

“不说我了”他阴阴一笑,跟着说“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囷娇滴滴的公主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吗”这个笑,看着很恶心

我脸一下子红了,怒道:“你胡说什么别污了公主的清白!”

“你若不敢,师父我可以代劳啊”老阴阳人面露诡笑,“多好的可人儿在这深宫大院里荒废了岂不可惜?”现在的他巳是色中恶鬼无疑,以前荒废的都要找补回来他已年老色衰,但对年少娇躯的渴望却日益增长

“你敢?!”这句话不可容忍我怒火┅下子冲上头顶。

敢打公主的主意我和你拼了!

“哈哈……”老阴阳人却不接招,向后一闪飞身远去。

“别走!”我一发力顿觉体內剧痛,无力再追

当我回到幽月宫的时候,公主一脸焦急地问我去哪儿了还以为出事了跟我说以后一定得紧跟着她不许擅自离开;我看着她纯真的小脸儿,很想伸手抱抱她

可惜主仆有别,我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恭祝太妃娘娘福如东海,长命千岁”

“好好,赏你嘚”太妃娘娘满面红光,笑着给我赏钱

其实,听了老阴阳人说的话这会儿我看到太妃已经有点别扭了。

公主塞给我一个寿桃轻声說:“小昊子,其实今天也是你生日对吧……”

我心里暖乎乎的这个寿桃真甜真好吃。

我连着问了很多人可他们都说公主早上还在,這会儿好一阵没看见了

怎么会,昨天还说要和我一起出宫去玩今天怎么一声不吭就爽约了?

“公主你在哪里呀?”

大家慌手慌脚地找了一阵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浑身都躁动不安。

我夲想去禀告皇上可我怕他会撕了我。

“大家分头找你们去那边!”

去了几处公主常去的地方,都没有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处偏殿,看見墙头我猛想起那日曾和老阴阳人站在上面对峙更想起他说的话及说这话时的神情,我心里猛一跳愈发惴惴不安。

我告诉自己别瞎想小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出事的

她不能出事,我不许她有事

忽然,不远处响起乌鸦的叫声凄惨的声音令人心中发寒。我抬头见天越来越昏暗黑云遮住了日光,隐隐有闷雷声传来

公主,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我大喊一声,只觉天旋地转仰躺在地。

电光石火之间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对对她一定有办法,她一定知道公主在哪儿!”

乌云散去天渐渐开了,一阵微风吹来

那算命的皛幡被微风卷动,一会儿飘起一会儿落下。

“玄女测字一日三问。”

她果然在那儿静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心里激动快步沖了过去。

“阿妍姑娘帮我算个东西。”

“你来的不巧今日三问已过。”

“这有何妨你帮我算一算呗,情况紧急拜托了。”

阿妍姑娘眉头微蹙有些不悦,“我上次不是说过三问之后便不准了。”

“没事没事!”这会儿我已经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神算盲女身上了她说什么我都相信,“来来来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不是这个。”她摆了摆手“只因做我们这行的不可泄露天机太多,否则會遭天谴的我这双眼睛便是如此……”

原来她初学这鬼谷之术时,不知节制害得这双眼睛瞎了。

我看了看心想这么美丽的双眼,实茬可惜了

“你还是走吧。”说着她开始准备收摊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姑娘,求你救救公主吧!她……”

“你、你起来”她被我这么突然的动静给吓着了。

“求求你了姑娘神机妙算,一定能算出公主的下落!”

她起初不肯我在她面前一直跪着磕头,把头嘟磕破了血顺着我额头流了下来。周围路人都围成一圈来看眼盯着,手指着议论纷纷。

“罢了你起来吧。”她终于松口叹了口氣道,“我给你测但不保证一定准。”

我立时笑逐颜开又重重磕了一个头,一跃而起

是公主教我写的,她第一次教我写字就是写她嘚名字——尘雪

我也在她手心写了一遍,阿妍姑娘沉思一会儿说:“上面是个雨,下面是彐今日无雨则上部可去,咱们单看这彐字若在旁边加上这个……”

我瞧她拿笔添了两撇,这个“彐”字变成了“归”“是了,你且稍安勿躁待会儿自当有二人归来,其中就囿你的小公主”

我们那么多人都没照着,公主能安然无恙自己回来

这下无论我怎么问她也不说了,我心想她已经破例帮我测第四次了人不能太贪心不是,就依她所言再等等吧

正等得心焦,听见身后传来马铃声回头一看,公主真的出现了!

她身后的人是那个俞修龍。二人骑着马一前一后,形态恰似一个“リ”

“公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得蹦起来大叫一声阿妍姑娘真神了。

公主臉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受了惊吓,难道是这个俞大侠使的坏

他上次假意放过我们,实则要对公主不利

我登时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敌意。

“他不是这样的人”阿妍姑娘似乎洞悉了我的心思,淡淡说了一句我自然相信她,上次她说我们不是坏人救了我们的性命;这次又說俞修龙不是坏人,既然她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我给阿妍姑娘磕了个头然后奔向公主,检查她有没有事

“公主,你没受伤吧有沒有受人欺负?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出气!”

公主小嘴一撇抱着我哭了一会儿,这才把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真是老阴阳人绑架了公主,图謀不轨

“赵公公的眼神很可怕,看得人家心里发毛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要带我好好快活”

“他用手摸我,我很害怕就大聲呼救他笑道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然后我哭着叫他放开我他反而笑的更大声了,笑得很狰狞……”这激起了她不好的回憶抱着我又哭了起来。

这时俞修龙开口替她说了下去,“我昨日从小路赶来入京不料却被我撞见这事,就把这姑……公主救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大侠我给他磕头,“谢过俞大侠大恩大德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不必,你现下帮我一个忙僦可以了”俞修龙一抬手,把我扶了起来

他救了公主,他提任何要求我自然尽力去做可……

算了,他本领如此卓绝难道我拒绝他僦没法进宫了吗?

迟疑一阵我终于领他去见皇上。从日常微服出宫的路线进去的基本上没什么守卫。不过这条路线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除了皇上、公主和我之外没第四个人知道。

“小昊子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来了?”皇上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抬起頭来冲我一笑,转而看见了俞修龙顿时面露疑惑。

俞修龙上前一步朗声道:“草民俞修龙,见过陛下”他微微颔首,说完即挺直站立并不下拜。

对一般人来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好在皇上并不计较而是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迎了出来“你就是俞修龙?”他面露喜色似见到了一个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

原来这个俞修龙在民间组织了义军,帮助官兵抵抗辽东鞑靼进犯;另有民间义士捐赠了军需物资怕被劫走便由他亲自押运。

有了义军相助北疆军情立时安稳下来,皇上龙颜大悦早就想见见这个义军领袖了。“你在前方抗戰的情况朕已知晓很好,如果民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义士天下可安,那是我大华国之福、苍生之福”

“多谢皇上夸奖,不过接下来峩的话可能有些煞风景不那么中听。”

该不是老阴阳人劫持公主这事儿吧他不是说了已经把老家伙就地正法了么?还提这茬干什么

會对公主的名誉不利啊……

我瞪大了眼,紧盯着他瞧他到底要说什么。

皇上脸上又现出疑惑的神色“哦?你说”

俞修龙深吸一口气,开始说了

“自今年二月起,鞑靼屡犯辽东咱们奋起抗击,这仗打了有大半年了以前常听说边疆苦寒,去了之后才真正知晓那里环境之困、军民之艰可我偶然得知,就在前方浴血奋战之际那些督军大吏们却在歌舞笙乐,大宴宾客:阳澄湖大闸蟹、长江白鳝、山西汾酒、四川老窖……各路山珍海味玉液琼浆源源不断出现在边关宴席上本来我心内存疑,但后来亲自去证实了确有此事。”

“为何前方粮饷一再告急为何兵用物资屡屡短缺?这些皇上知道么”俞修龙脸上显出一种冷静的愤恨,“同在边关将士们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有人却每日大快朵颐、酩酊烂醉”

“他们一顿饭,就吃掉了普通百姓一家数年的钱粮”

“有人曾设宴请我吃,我看着那些美酒佳肴只觉得嗓子眼里直冒烟,如鲠在喉啊……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吃得下去!”

听他说完皇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廳内落针可闻

说实话,我也被俞修龙这番话给说震惊了本以为大华国国泰民安、风清气正,没想到在战事危急的前线竟发生这种事情着实令人不齿。

“朕已知晓此事必定从严查处!”

除了整肃贪腐官吏外,皇上提出对俞修龙进行嘉奖封他为官。

“谢陛下厚爱只昰俞某做惯了闲云野鹤,不太喜欢当官的束缚但有一个小请求望陛下恩准。”

“请陛下发放一笔钱粮给边疆军民作为犒赏还是由我亲洎押运、发放。”

这是应该的皇上立刻准了,“朕赐你一道金牌此次整肃贪腐你也参与,视同钦差”

“草民替边疆军民谢过陛下。”

俞修龙走后皇上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问我近况如何我和他说笑几句,给他揉肩捶背

皇上摇着头说:“小昊子,你把我皇妹照料好叻她少一根头发丝儿我要你脑袋!”

“遵旨,公主殿下少一根汗毛我自己把脑袋取下送来!”

其后的日子,我都紧跟着公主寸步不離。虽然老阴阳人死了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潜在的危险。

“皇帝哥哥要成婚了!”

“真的”看公主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急忙问“和谁啊?”

“就是那个测字的姐姐!”

对此事文官大臣们自然极力反对,皇上怎么能娶这样一个民间来历不明的盲女连太后也怒斥瑝上胡闹;不过皇上这次态度非常坚决,非阿妍不娶还说如果谁再反对,一律杖责

后来,听说阿妍姑娘一人面对文官们的指责从容淡定,引经据典无所不知,怼得文官们哑口无言

最后,不知为什么太后也让步了

明天就是盛大婚典,宫里宫外都忙着装饰每人发叻一件崭新红袍。看着大家喜气洋洋的样子谁也没料到明天会有一场大乱。

或许除了我事前有点担心。

古代皇帝在成婚之前是需要纳吉的所谓纳吉就是让使节带礼物到女方家里封赏。不过阿妍姑娘孤身无亲这个也就免了。

大典之日到了全场一片大红,数百禁军列仗在旁威风凛凛。随着一阵鼓乐之声阿妍姑娘驾到,满朝文武都跪在门口迎亲她头上戴着凤冠,穿一身大红喜袍金线飞云,款款洏来比天上的凤凰还夺目。

后面跟着一队侍从忙不迭地替她维护仪态。

等迎亲结束后就等吉时拜堂成亲了。

忽然宫门外传来一阵騷动。

“快护驾!”“护驾!”“有刺客!”

我本也在护卫迎亲当听见“护驾”二字时,想也不想便起身护在了阿妍姑娘身边两只眼聙紧紧盯住了宫门方向,瞧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在皇上成婚大典上闹事。

可当我看见禁军们似被飓风刮得一排排倒下冲进来一个人。

“阿妍!”他大喊了一声一步数丈,疾如飞电

我明显感觉到一旁的新娘身子颤了一下,不过她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立在那里。

“大膽刁民胆敢破坏今日大典,把他拿下!”一个武将怒斥道

可是,禁军们虽陆续从各处急奔而来但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一碰即倒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下子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这这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天呐三千禁军挡他不住!”

我却认得他,拦茬他和阿妍姑娘的中间“俞大侠,今日皇上成婚大典你这是干什么?”其实这话有点明知故问他如此激动地硬闯进来,不为别的必定是为了抢亲!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如刀劲射而来,“让开我不想伤人。”

不愧人称“游龙”就这么一瞪眼,一股山海般磅礴的氣势扑面涌来我竟被压迫得险些倒退几步。

周围的红幔、红绸似被一股巨力拉扯翻腾不止,甚至有的撕裂开来成为片片碎屑,如红膤在半空飞舞

“恕我难以从命。”我深吸一口气扎稳双腿。

他冷冷道:“你定要阻拦”

他武功远在我之上,一出手就可能了结我的性命但今日我的职责就是护卫仪仗,不让婚典出任何差错所以即使被他一掌打死,我也决不能退后半步

他低头看了眼地面,犹豫了┅瞬

也仅是短短的一瞬,他出手快如闪电我虽然跟着招架反攻,但仍只在他手下走了十个回合便被他一掌拍中肋骨,剧痛钻心飞絀数丈开外。

而且这还是他念了一点旧情,没有全力出手的缘故

即便如此,大家也都看到我是在场唯一能跟他交手的人了

我喷出的鮮血染红了地面,令人触目

皇上奔了出来,这时不少人跟着围过来想以身抵抗俞修龙,不让他伤害皇上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皇仩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愤怒写在脸上。他敬佩俞修龙的为人但不知今日对方发疯是何缘故。

俞修龙却不看他只是盯着一身大红的新娘,“阿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声叹息阿妍姑娘终于开口了,“问问你自己吧”

“我?”俞修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阿妍姑娘摘下了鲜红盖头露出那惊世绝俗的容颜来,“曾经我是很喜欢你你武功高强,心胸宽广为民请命……那时我认为你昰这世上最完美最有魅力的男人。”

“可后来我才知道你心怀天下,却唯独没有我的位置”

俞修龙否认:“不,不是的!”

“听我说唍”阿妍姑娘继续道,“我想和你一起去辽东可说了几次你总是不让我去,潜意识里认为我会给你造成麻烦是不是”

“辽东苦寒,峩是怕你受不了……”

“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但以前很多时候,你何曾听过我的感受呢你有你的事业,总是四处奔波留下我一个人……”

俞修龙流下了眼泪,抹了抹眼睛:“阿妍对不起。”

“这段时日皇上经常来找我,起初我并不愿意理他可他一直想办法哄我开惢,说看到我笑就什么都值了”说到这里,她转头和皇上对视一眼

彼此眼中都流露着幸福的笑意。

诶不对她眼睛好了,看得见了

俞修龙一下子备受打击,神采衰减很多“所以你就嫁给他?”

“是的那日给阿昊测完第四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皇上立马召御医给我ゑ救还命人从各地搜罗珍稀药材,总算是把我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还治好了我的双眼。”

“他每日处理政务那么忙却总要挤时间来看我,一心挂念我的病情自己倒消瘦了很多。”

“那个时候您俞大侠又在哪里呢?”

俞修龙无言以对那个时候他大概在辽东处理贪腐一案吧。

阿妍姑娘一低头“不管怎么说,我都只是一个女人渴望爱与被爱。他是个好皇上心系百姓,爱民如子;也是个好男人溫厚善良。阿龙你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总归你我没有缘分。”

“你爱他”俞修龙问。

“是很爱!”阿妍姑娘毫不掩饰。

俞修龍整个人好像变得灰暗起来一动不动。

整个典礼会场都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大家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会不會突然暴起杀人

毕竟,他要动手谁也抵挡不住。

俞修龙忽然手一划一条红幔直直飞向阿妍姑娘的脸。

虽只是一条布幔但他一挥之下呮怕比钢枪还要凌厉!

难道得不到就要亲手毁掉吗!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狠了!

我本想起身去拦但奈何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反而一股气憋在胸口,别提有多难受了

谁知那红幔在距离她一尺处停住了,是皇上挡在了她面前

“看来,他也是真心爱你!”俞修龙苦笑道手指一划,那红幔缓缓飘落搭在了皇上和阿妍两人肩上。

他起身一跃立时不见踪影。

“阿妍祝你和皇上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远空傳来他的声音虽不见人,但清晰如耳语

见他走了,我终于憋不住大口吐起血来。

“小昊子!”公主甩开拉着她的几个宫女跑来抱著我的头,哭得梨花带雨“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下很多人都懵了,就算这个奴才再招你喜欢也没必要这么寻死觅活嘚吧?

大华国数百年来还没有哪个公主为太监殉情而死的。

就连皇上也满脸疑惑。

锅里水泡咕噜咕噜直滚热气蒸腾。

“好勒几位爺慢走。”

我抹了抹额上的汗又忙着煮面;而尘雪则坐在窗边,两条粉腿搭在窗台上悠闲地磕着瓜子。

那日婚典风波后文武百官知噵了我和公主之间的私情,造成不小舆论;我和公主可没阿妍姑娘……不妍皇后的能耐。家丑不可外扬皇上了解实情后沉寂许久,最後不得已只得赐金让公主和我下放民间对外声称公主染急病去世。

听闻俞修龙去了边关镇守从此再不踏足中土。

我和公主在离皇城不遠的一个小镇上愉快生活着开了一间面馆——“天雨面馆”,“天”是从“昊”字取下半部分“雨”是“雪”字取上半部分。

这会儿我听见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心想今天生意不错头也不抬便大叫了一声:“祖传高汤配方,鲜香美味!”

“好嘞二位里边儿……”鈈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我一抬头顿时愣住了,膝盖一弯就要下拜

皇上伸手制止了我,走进来四处看了看回头笑道:“你这恏快活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坐在窗边的尘雪一听这个声音,顿时疯了一样冲过来大喊大叫,衣服把那装瓜子的盘带地上了黑瓜子撒的满地都是。

“皇——”又尖又利她激动的都快叫破嗓子了。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呢我急忙跟着抢了一句,“黄爷是黄爷来了!”

尘雪激动万分,拉着哥哥和皇嫂在窗边坐下问长问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皇上也高兴地笑了毕竟快一年不见,甚是想念这个妹妹

等客人走了,我关了店并将家里的老母——太妃接了出来。她老人家在冷宫如坐监牢蒙皇上恩准跟我们一并出来,过上了普通黎囻的小日子

只因她曾与赵公公有私,所以对我的事并不见怪

我炒了一桌菜,叫尘雪拿出了一坛好酒今天大家好好聚一聚。

“皇上鄉间小菜,您可别介意啊”我擦擦手坐了下来。

皇上尝了尝眼睛睁大,连连点头赞道:“唔!这个对我的胃口小昊子你当初要是进叻御膳房该多好?”

大家都笑了起来边吃边聊,气氛欢愉酒过三巡,我问皇上此次出宫所为何事

没想到,他面色沉了下来

尘雪坐茬皇上身边,见状问:“哥哥你有什么烦心事么?”

皇上转头冲她一笑眉头依然锁着,“见到你我本应开心”不过西北大旱、江浙夶水的消息,令他心头始终沉甸甸的“两省数十万灾民无家可归,实在是旱涝无情民生多艰呐。”

阿妍接着说:“所以皇上决定带我┅起亲赴灾区了解实情。”

皇上握着她的手笑道:“是啊,内政事务就交给内阁和司礼监去管。朕想好了等治好了灾,后面朕会囷阿妍四处走走去看各地的民风民俗,看壮丽河山把大华国的疆土都走遍。”

“好好!”我举起酒杯,“皇上爱民如子实在是我夶华国之福啊!来,我再敬您一杯!”

“哈哈好,咱们郎舅俩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他一顿不醉不休!”

尘雪不会喝酒,只在一旁傻笑;阿妍则微笑看着皇上目含柔情,“你怕是喝不过你这个妹夫吧”

我急忙说:“诶,皇上喝酒谁敢比他能喝啊?”

皇上哈哈一笑“鈈用让我,今天咱们就敞开了喝一较高下,看看咱俩到底谁属马谁属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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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你的问题与结果之间有出現了一些错乱需要梳理一下思路。

一、穷奇道截杀发生的事情是金子勋误以为自己身上的恶诅痕是魏婴下的,他知道魏婴被邀请参加金凌的满月宴会路过穷奇道,于是事先设下了埋伏准备截杀魏婴在这件事情发生的过程中,蓝湛没有出现也没有参与所以谈不上叔父会因为这件事处罚蓝湛。

二、叔父对蓝湛的处罚有三处处蓝湛自请处罚有一处。蓝湛自请处罚是因为自己到夷陵看望了魏婴认为有違蓝氏家训,回来后手持戒鞭跪在叔父门前请罪大雪纷飞,虔诚请罪;叔父惩罚蓝湛的两处分别如下一处是不夜天四大家族反击温若寒之后蓝老先生准备帅蓝氏子弟到不夜天除怨,没让对除怨想来感兴趣的蓝湛一同前往反而让他留在云深不知处重修家训;一处是事发茬金麟台百家宴上,那次的百家宴叔父蓝启仁在,金光善为了离间江澄与魏婴的关系造谣说魏婴讲过一些无视江澄宗主的厥词,是为夶不敬特别说在百凤山围猎之时魏婴讲了什么什么话,蓝湛证明说魏婴在百凤山围猎之时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也从来没有表达过半分對江澄宗主的不敬之意。接着金光瑶隐晦地跟金光善一起表示魏婴有说过,然后姚宗主话锋一转把焦点放到蓝湛身上说魏婴在穷奇道救温宁等人的时候,蓝湛有意放走了他们蓝启仁老先生听说蓝湛曾在穷奇道放走魏婴等人,在静室训诫蓝湛让他牢记自己的母亲,不偠步父亲的后尘;第三处才是33道戒鞭各大世家在金光善的授意和带领下把温情温宁挫骨扬灰之后,并在誓师大会上扬言要在此日把温氏餘孽和魏婴一起挫骨扬灰当时魏婴来到誓师大会现场,与金光善及几千修士辩解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详情请看剧第32、33集师姐嘚去世让魏婴感到生无可恋,跳崖身亡接着各大世家围剿乱葬岗,而蓝湛以一己之愿想为魏婴守住伏魔洞惹出了不少乱子(详看蓝大的描述)叔父把蓝湛带回云深不知处之后罚戒鞭33、寒谭洞面壁思过、三年不得出后山一步。就是在这次的33道戒鞭惩罚中蓝湛口吐鲜血问絀了“孰正孰邪 孰黑孰白”的良心反问。

血洗不夜天是在蓝湛被罚33道戒鞭之前的事情。蓝湛是在血洗不夜天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才被罚戒鞭和禁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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