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后档案放在哪里我就轻松了,不用学习了,可以尽情玩耍了观点赞成或不赞成为什么

“朱医师,我不赞成朱雨晴出去读初中”
六月一日晚上,我在房间看电视,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朱老师,朱老师”,开门一看是朱振华医师夫妻俩。我忙着把他们请进门,他们一坐下就关切地问我:“朱老师,你的脚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今天我们来看看你!”我笑着对他们说:“我好多了,你们怎么这样客气,买了那么好的茶叶来?现在我的一些学生家长都知道我好茶,就都带了茶叶来,昨天唐嫣刚刚送来‘碧螺春’,今天你们又送来‘安吉白茶’,每年学生送来的茶叶就够我喝的了。”
我对朱医师夫妇说:“你们朱雨晴很不错,这次我离开有两个月了,有的学生又忘记了许多,她和陈佳怡做出来的汉译英误差很少。听杨帆的爸爸讲,今年小学升初中都是就近入学,我们芦墟的学生一般就升入芦墟初中就读,你们知道吗?据杨老师说,因为现在学校实行绩效工资,学校招收外地学生对于教师来说就是增加了工作负担,没有什么经济刺激了,所以不大会有学校愿意招收其他地方的学生了。”朱医师说他不知道杨帆是谁。我笑了:“杨帆的妈妈是你的同事,杨帆还是你介绍来的,怕我责怪,你还让杨帆的妈妈别说是你介绍的,杨帆的妈妈连叮嘱一起对我说了。”朱医师终于想起来了,说:“对,我知道了杨帆是沈国琴医师的儿子。”我说:“杨帆的爸爸是芦墟中学的化学老师,所以我问了他,我想他一定很了解今年的小学升初中的规定。”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就问:“朱雨晴对我说,为了她明年的就读初中方便,你们在吴江买了房子,听说一直在传说吴江(松陵镇)要成为苏州市的一个区,对吗?”金敏大笑起来:“我女儿都对你说了?我们房子还没有买妥,她就说了?”我也随即大笑:“金敏啊,这就是孩子的真诚,我与我的学生之间的那种真诚谁也破坏不了——回去可别责怪孩子,不要让孩子从小就知道对人不能真诚啊!”朱医师接着就对我说:“朱雨晴小学毕业后我们想让她去苏州外国语学校上初中,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一直在思考,在去还是不去之间徘徊,觉得不管怎么做都是有利有弊,作出一个适当的取舍很难啊,这次我们与你也来探讨一下,你觉得朱雨晴明年的初中在哪儿读更合适?”
我说:“既然你来问我孩子的初中在哪儿读更合适,那么我就坦率地谈谈自己的观点,我这个人说话一向不喜欢模棱两可,我一直很愿意亮出自己的观点。对于这个问题我的意见是:建议你们在芦墟读初中,不赞成进所谓的‘高质量’学校,我觉得现在的中国纯粹是个物欲社会,无论什么地方也不管什么人都是唯利是图,我知道苏州外国语学校是苏州地区出了名的所谓‘贵族学校’,每个学年得花好几万的赞助款吧?你要明白高价未必高质量,恐怕你们的付出不会有相应的收获,可能学校里有一些外教,可是外教如果不那么懂汉语,他们能教好英译汉和汉译英吗?充其量也就是口语是他们的强项吧?单单学会一些口语就能学好英语吗?这是其一;其二呢,我觉得一个初中学生他的身体,他的心理都还是一个孩子,正在向青年阶段发育,他的思维他的人格都还极不稳定,这也是一个人人格品德的形成阶段,当然还有我们不能忽视孩子的这个人生阶段需要亲情,还需要父母家人的感情抚慰,我们不能那么早就让孩子处于一种没有家庭的温暖之中;其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我们要客观地评价他们还非常缺乏自制力和自控力,不要平时看看好像很乖,那是她在你们的家庭环境中,她已经习惯了晚上她要做作业要复习功课,如果她不这样做家长会‘温情提示’:‘朱雨晴,现在你可以看看书了。’她听了就自觉地回房间看书了,她不会有抵触情绪是因为她知道她应该这样做,再说她知道爸爸妈妈也是为她好。但是到了外地她住校了,一个宿舍有几个同学,中间也不乏有大老板大富翁的孩子,有的可能是不想读书的纨绔子弟,因为家长有经济实力让孩子读这样的‘贵族学校’,你想过没有?你的孩子每天接触的是这样的孩子,你能保证你的孩子不学坏吗?即使同学里面可能也会有一些像朱雨晴这样优秀的学习素质很高的学生,在脱离了家长视线后,你能保证你的孩子整天整夜与一群孩子聚在一起能静下心来读书吗?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成人来说也得有一定的定力才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得到心无旁骛地勤勉读书吗?一旦因为环境的影响她的心思散了,到时你要懊悔都来不及。我想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海’超市对面开皮鞋店的罗雨虹,她的孩子是我这次退休后收的第一个学生,也是在她好几次的建议下我开办了现在的英语辅导班,她对我极好极好,经常烧了好菜给我送来。她的孩子从一年级开始上吴江实验小学当了住校的小学生,每两个星期回家一次,她的意思是她开店没有时间去督促辅导孩子,就让孩子从小学起就住校得了,每个学期的学费都得六七千。在她孩子三年级时我专门去找她谈了一次,觉得这个孩子在吴江实验小学的读书环境不太好,可能比在芦墟当地读还要差,读书的效果也不会好,我就我的观察我的分析建议她不要让孩子在那边读了。罗雨虹对于我的建议很感谢,但是她不准备让他回来,她还是觉得应该在那边读效果更好,回来说不定更不行。各人当然都有自己的观点,我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建议’罢了。
“朱医师,你认为你花了大钱,学校里的教师就会像家长那么悉心得关注每一个学生吗?他们有这样的精神有这样的胸怀有这样的精力有这样的时间吗?我看每个教师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难道现在的世界还有愿意为学生付出自己一切的教师吗?我想我们不能苛求别人,就是我们自己也做不到。说句不客气的但是很客观的话,人的成才在于自己的智力,你承认人的最大差别在于智力吗?我们想种好一棵植物,那么最最重要的是要有适合植物成长的土壤,我们可以在土壤中种上各种植物,但是我们不能在石头在水泥上种植物,我就是这么看待事物的。你家朱雨晴是棵好苗,你们作为家长在设计孩子的前途时一定要慎之又慎,你们的选择决策错误对于孩子的未来造成的后果在许多时候是不可逆转的,那时你们家长可就追悔莫及了!所以,我还是规劝你们一句:明年朱雨晴在哪儿上初中这件事一定要慎重!”
朱医师与他的夫人说他们也正在考虑呢,觉得这个问题太棘手,一直在思考在徘徊!
临走,朱医师对我说:“如果明年我们朱雨晴在芦墟读初中,那么读初中阶段还会在你这儿读英语,你同意吗?”
我笑笑说:“到那时你们决定了再说吧!”
我也知道今年我这里有一个学生也准备去读吴江实验初中,今天我说的这些也给王逸君和她的家长一点参考吧!我也知道到明年我的大班同学都将进入初中,在这里也算是给那些同学的家长作一点“温馨提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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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高考不好,一旦真取消它,有没有人同意?”“嗯,恐怕是有的……”“有没有人反对?”“这个,恐怕也是有的……”“什么人同意?什么人反对?反对的多,还是同意的多?”“这个……那个……”
  一 谁不赞成取消高考
  三十年前的入学申请书
  有一天吃晚饭时,我们聊起了中国的高考……矿矿突然问我:“大家都说中国的高考不好,但真要取消高
   考,有没有人反对?什么人会反对?”我一时语塞。2002年,我回国讲学。在谈到中国教育体制改革时,台下一
  个高中生很激动地发问:“大家都说中国的高考这不好那不好,其实,我比谁都知道高考不好,我被高考煎熬得快疯了!但是,如果真的取消高考,谁能保证所有的学生有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我家没门没路,只能靠考高分来解救自己。”这个学生停了一下,看看我,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奔赴刑场的口吻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知道吗?高考是无产者解放自己的武器。”
  高考牵涉千家万户,涉及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如果说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那么高考这种选拔人才的方式就会影响到国人的素质,甚至民族的兴衰。如果说世界上有一样东西,让人爱又爱不起来,恨又不能丢掉,那就是高考。
  二十多年前我就在《人民日报》上撰文,呼吁取消高考。十
  多年后,当我把自己对高考的思考变成系统的文字时,我又一次
  感到这个话题的分量。
   高考是我们社会的一个复杂话题,是我们国家的一个敏感话题,是我们民族的一个沉重话题。
   高考的荣辱是非,一言难尽。
其实,我们这一代人对高考有着任何一代人都不可能有的特殊感情。小时候,曾读过高玉宝的《我要读书》。农家孩子没钱,上不了学,只好躲在学堂的窗下偷听。没想到,我们后来也成了“高玉宝”……
   当一个人被剥夺了读书的权利而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读书时,那种默默的心灵挣扎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时,我刚读完初二。因父亲曾被划为“右派”,继续上学就只能是睡梦中的权利了。后来到农村插队,一去就是三年。这期间,我把初中的校徽偷偷戴在上衣口袋里,整整戴了三年。后来有幸抽去工厂当工人,一当又是七年。同辈人中有许多都生儿育女了,我还在苦苦地自学那些学了又忘,忘了又学的初中、高中数学。床上整整齐齐地堆了半床书,梦里就伴着书睡觉。有一年,妹妹来给我洗蚊帐,一洗全都烂了,只剩书堆挡着的那一块仍崭新如故。当时,我对在等什么,学来干什么,全然不知……
最近,整理旧物,无意中发现“文化大革命”期间写的一份要求上大学的申请书。一张印着毛泽东语录的发黄信纸上写的都是些隔世的文字,细细读来,哭笑不得。试录如下,让读者也时空倒流一回。
   亲爱的车间党支部,并转有关部门:工农兵上大学是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毛主席教育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
我出身于教师家庭,父亲又犯过“右派”的错误,在“文化大革命”前,我这个所谓的书香子弟报考大学也许会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正统观念,殊不知,这正是孔孟之道“学而优则仕”的“正统”、资产阶级商品生产——“技术私有”的“正统”!正当我的正统观念在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影响下日益膨胀的时候,毛主席一声号令——“打倒阎王,解放小鬼”,汹涌澎湃的红卫兵运动把我推到了“文化大革命”的风口浪尖。经受了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疾风暴雨的洗礼,我开始明白了许多事理。“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我到了从前还是陌生的农村插队落户,和贫下中农同吃一锅饭,同点一盏灯,同淌一把汗。知识分子的儿子脚上沾上了牛粪,贫下中农的汗水却把他洗刷得干净多了。三年多来,在车间党支部的领导下,在工人老师傅的教育下,轰轰烈烈的生产斗争和思想革命更使我取得了一定的进步!火热的斗争生活,给我上了一堂在旧学校里永远上不到的极其深刻的一课。我真正认识到:“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儿。”
“从亭子间到革命根据地,不但经历了两种地区,而且经历了两个时代。”
   九年后的今天,我又提笔写要求上大学的申请书,这是不是
  正统观念又发作了呢?不!是斗私批修的熊熊烈火在心里燃烧;
  三线工地上老工人语重心长的教诲在耳边回响:“苏修设计的机组漏洞百出,我们要有自己的知识分子……”随着“批林批孔”的深入,在“学理论”的热潮中,我深深地感到:工农兵是多么地需要自己的知识分子啊!
抱着完全不同的目的,今天我申请上大学。我总想,一个犯过错误的旧知识分子的儿子,要“把自己的思想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读上新型的无产阶级大学,成为一名工农兵自己的大学生。鲜明的结果,深刻的对照,这将具有多么不平凡的意义啊!
同时,我知道名额有限,申请的人很多,能读与否,应看革命的需要。既然是为革命读书,就应以革命的需要为重。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工农兵永远是我们最好的老师,三大革命永远是最好的课堂。一定做到去留安心。
   特此申请!致革命敬礼!黄全愈日
三十多年过去了,当我坐在静谧的书房里,读着这封半通不通的“入学申请书”时,感慨万千。矿矿他们这一代人可能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在“轰轰烈烈的生产斗争和思想革命”中挣扎的感觉。当然也无法理解那种望“校门”兴叹的心情。
   只有曾经被剥夺读书权利的人,才能体会到没有书读只好去背《新华字典》的苦闷心情。
1977年10月,一位朋友到自治区首府出差,带回一本《高考复习大纲》。我看到这本小册子已是晚上10点多钟,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我知道,当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的了,于是用油布包好小册子,从市郊的工厂踩自行车回家,一个多小时,路上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暴风雨和我……
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成为七七级中的一员。到了大学一看,同学中要么是“文化大革命”前读了老高中那些人,要么是“文化大革命”中读过高中的人。只有初中底子来的,据说就我一个,我是代表整整一代人去读大学的。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很少有人像我一样对高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高考是对“文化大革命”践踏人才的野蛮行径的有力否定,它赋予千千万万的青年以神圣的公平竞争的权利。根据《羊城晚报》日的报道,73.8%的受调查者认为,恢复高考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前途。高考的公平竞争,促使全国形成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风气。
因此,恢复高考被认为是20多年来对中国青年影响最大的事件!但是,感情是一种需要理智来抖开的包袱。恢复高考至今,已经历了33个风风雨雨的年头。33个365天,
  很长也很短。当年参加高考的第一代考生,如今已在考场外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焦虑不安地等待他们参加高考的儿女们。高考,曾让我们七七、七八级挺直脊梁;但如今它又压弯了七七、七八级的后代的脊梁。
《南方周末》曾报道,有一个女生以《我要“武装起义”》为题,撰文道:“……如果有一天,全国的学生进行一次新五四运动,炸学校、拒考试、烧课本,那本人积极参加……”
尽管高考已是千夫指、万人恨,但真要取消它,恐怕又人人顾虑重重、忧心忡忡。甚至就是当年那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意气风发,乃至有点“杀气腾腾”的女生,恐怕也会思虑再三,踱步难决……
日,我在中央电视台录制《读书时间》节目时,主持人刘为先生说:“黄博士,您在《素质教育在美国》中提出废除高考……”
   我当即更正道:“我主张的是‘取消’高考”,而不是‘废除’高考!”
   “废除”和“取消”是两个有着微妙区别的不同概念。
   比如说,科举要“废除”,高考只能是“取消”。
“废除”,是在制度的功能上“废”掉它的“武功”,然后在思想观念上清“除”它的余毒。也就是说,“废”掉制度,清“除”思想。
“取消”,是针对高考的形式,以更先进的方式“取”而代之,并且在理念上“消”除它的影响,是在发展的基础上进行否定,从而达到“否定之否定”的更高境界,也就是说,“取”代形式,“消”除影响。  沉重的代价
   既然人们已经对高考深恶痛绝,为什么又如此难分难舍呢?其中一个原因是高考的相对公平。
有人把科举称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这不无道理。科举反世袭,为平民提供平等竞争的机会,为人类的文明和历史的进步抹下一笔浓墨重彩。
作为科举考试的延续,今天的高考也有其合理的一面。比如,它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机会。许多平民百姓的孩子就是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然而,历史发展到今天,高考的弊端越来越明显。这里,只对这个相对公平的高考问几个有关公平的问题,其他的弊端,暂且不谈。
  统一高考,但不统一录取分数,这公平吗?在山东、湖南等省连上专科都可能有麻烦的考生,在北京却可以上重点大学,这公平吗?有的地方一考完试,真实分数尚不知道,就要孩子估分填志愿(要知道,有时甚至是一分定终身呀),这合理吗?冤假错案尚能平反昭雪,一考定终身的高考,竟然不让查分,这公平吗?合理吗?
退一步说,即使这个高考确实相对公平,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相对公平,去毁坏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呢?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相对公平,不惜以损害后代的身心健康为代价呢?
  我们来看一个杜撰的小故事。
   某日,国王要选宫女。
   某家有五朵金花,个个都想成为三千宫女中的一个。但每家只能推出一位候选人。
二老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给五个女儿一次“公平”的机会:给每人1000英镑及三年时间作准备,然后参加选美,由三姑六婆组成选美委员会。为了公平,委员们采取公开亮分的方式。谁分高,谁将参加宫女竞选。
   于是,五朵金花开始揣摩怎么样才能得到三姑六婆的高分。
   据说,自家镜子出西施。三姑六婆一定以为自己最美。
   结果,有人按大姑的样子缠小脚,有人按二婆的模样扎细腰,有人文眉,有人隆胸,有人用美国进口的激光机拉双眼皮……
最后,第三朵金花胜出。因为她模仿三姑六婆最形象,变化最大,以致二老都认不出领奖台上的女儿了:小脚,细腰,丰胸,柳眉,只可惜美国进口的激光机把眼皮拉坏了……
   这是一个杜撰的荒唐故事,博人一笑。
如果说高考仅仅是相对公平的话,为了这个相对公平,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们必须使自己不像自己,我们不得不抹杀自己的(甚至是孩子的)创造性和个性去成为考试机器,我们不得不牺牲自己的(或孩子的)童真童趣去做暮气沉沉的人,我们不得不把珍贵的生命消耗在无用甚至是无聊的重重复复的题海之中
  更何况,我们为之牺牲太多的高考还很不合理。
  “公平”与“合理”实质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人们常常
  把它们连在一起,更是常常把它们当成一个概念来使用。“公
  平”的,不一定“合理”;“合理”的,不一定“公平”。
  一个残疾人和一个运动健将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进行一场赛跑,
   这种竞赛,公平吗?合理吗?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公平,
但“残疾人和运动健将赛跑”——不合理。一考定终身,甚至一分定终身,这合理吗?在一分定终身的情况下,落后地区的考生,本来已处于不利
  的竞争地位,但他们的提档分数线必须高出经济、文化、教育都
   发达得多的现代大城市的考生一两百分,这公平吗?为了这个某种相对公平,我们的牺牲太大、代价太高。
  “扩招”不是绝招
有人是这样推论的:中国教育的种种弊端来自应试教育→应试教育恶性竞争的根源是高考→千军万马拥向独木桥的根本原因是高校招生名额太少……于是乎,出路在扩大招生——以为扩大招生可以缓解应试教育的恶性竞争,从而实现向素质教育的过渡。
他们的结论是从美国“高考”的现状反推出来的:
  大前提:美国高校的招生量非常大;
   小前提:美国学生不需要通过激烈而残酷的“高考”来竞争上大学;
  结论:所以美国可以从容地搞素质教育。
这个推论非常糟糕,漏洞非常多。比如说,这个推论忽略了竞争的永恒性。美国大学教育的普及率在世界上位列前茅,但美国第一名校普林斯顿的门槛仍然非常高,2003年的录取率为9.9%,100个极优秀的申请者中只有不到10个人被录取。在全美国100多万高中生里,普林斯顿只能录取1000多人,虽然尚达不到万里挑一,但申请者想上普林斯顿已是非常困难了。也就是说,即便普及了大学教育,进入名牌大学的竞争依然存在。想一想960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有13亿炎黄子孙,就算扩招、扩招、再扩招,清华、北大仅此两家,再怎么扩招,激烈的竞争仍然存在,而且是永远存在。
  普林斯顿大学校园的建筑
   曾经收到一位自称是佛山普通市民的读者的来信。其中有一段很有意思:
这几天,正遇上一年一度的高考,报纸免不了侧重这方面的报道。跟往年一样,高考那几天,考场一带实行封路,不准车辆通过。据报道,送孩子参加高考的家长们自发、自愿、自觉地组成一支维护考场交通秩序的队伍,凡是经过的车辆一律被拦停,连执勤的警车也不例外,要关掉发动机推着走。高考第一天上午九时多,考场附近的一家小店跟往常一样要开门做生意,当店主把卷闸门拉到一半时(拉卷闸时会发出响声),几个愤怒的家长飞跑过来制止店主,不让他动,店主只好等到考试结束后才开门做生意。
我想,像这样的情形在美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也难怪家长,因为现时的高考制度才是迫使家长们采取这种超常做法的根本原因。大家都知道,仅有一次高考机会,孩子如果考不上,就game
over。因此,家长们不得不想尽办法来保护孩子,让孩子的水平得到最佳的发挥。
   我总在想:如果问这些家长要不要取消高考,我不知道他们
   会怎么回答,但假若你问他们要不要扩招,他们肯定赞成!扩招需不需要?非常需要!但是,我认为,首要的是变革陈
  旧而落后的评价体系,改革高考,然后才是扩招。
  道理何在?打个比方:一个正在发育的青年无疑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和营养。但是,如果选取食物和营养的方法不科学、不正确,摄入体内的可能就是不利于机体发育的食物,甚至会是毒素。
  据报道,通过扩招,中国的高等教育的规模已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的龙头老大。看到这则报道,我是亦喜亦忧,但忧更大过喜。因为,如果不变革陈旧而落后的评价体系,不改革高考,而是一味地扩大招生,不但不能解决中国的教育问题,反而会因此培养出更多不符合要求的学生。近些年一直有大量大学毕业生面临待业的状况。当然,这有经济尚待发展等原因的制约。但是,在人才选拔、培养上是不是有值得我们从教育的角度去反思的问题呢?在这人数相当多的大学毕业生的待业大军当中,有多少因接受脱离实际的应试教育而难以进入人才竞争市场?有多少需要到技校去“回炉”才能适应生存环境?……
在规模上,中国的高等教育已经是世界上的No.1。现在,国内的一个热门话题是中国能不能建立世界一流的大学,能不能在质上来一个飞跃。
   能否成为一流大学,影响的因素很多,但重要的一条是看你怎么招生,招什么样的学生。
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第一流的大学需要培养出第一流的学生。但是,如果选拔进大学的人才并不是一流的可造之“材”,怎么能培养出一流的毕业生呢?
以高考的考分作为录取与否的唯一标准,选出来的是一流的“考生”,却会错失许多综合素质一流的可造之“材”。更为严重的是,高考这个“指示灯”、“风向标”引导着全国的中小学教育、学前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去“残酷”地培养一流的“考生”。
在北大校园思考“一流的学生从哪里来”的问题。
这几年高考的文言文作文常有考生得满分,有些名牌大学在尚未知道考生名字的情况下,就迫不及待地表示要破格录取这些考生。从一考定终身发展到一文定终身,致使许多孩子打算苦钻文言文,以便一“文”惊人。
   不改革高考,不变革评价体系,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我曾向普林斯顿大学的前招生院院长哈格顿先生提过一个问题:普林斯顿大学近些年来雄踞美国高校排行榜榜首,与其招生选材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他所处的地位使得这个问题较为敏感,他未予正面回答。我的潜台词是,把什么样的学生招进来,既反映了学校的办学特点,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学校的施教基础。教育讲究因材施教,这个“材”就凸显了招生的学问有多深。如果因材施教的“材”是一流的可造之“材”,一流大学就能培养出一流的人才。
  哈佛不讲“门面”,校门还比不上国内一些小学气派。
同世界一流大学相比,中国的大学差在哪里?有人说差在硬件,也有人说差在师资,还有人说差在资金,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至今还很少有人指出:中国的高考招生制度是制约中国的高校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瓶颈之一。高校用什么尺度评价学生、招收学生,直接影响的是学校的办学方向——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培养一流的“考生”,我们只能在国际奥林匹克知识竞赛的考场上的已知世界的现成答案中徘徊,却难以培养出敢于创新、善于探索未知世界的诺贝尔奖得主。
我们还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教育观念落后的后果之一是评价体系不科学,评价体系不科学的直接后果是无法招收到潜质好、素质高的学生。中国有一句俗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北大的人事改革曾让我很激动,甚至有过不眠之夜。为建设世界一流的师资队伍,北大动真格了。但是,我又想,即使我们有了世界一流的师资和教学设施,但因我们的评价体系出了问题,我们得不到一流的“米”,我们招收不到一流的可塑之“材”,我们的巧妇也将难为无“米”之炊——因此也无法培养出高素质的人才。培养不出高素质的人才,一流大学就永远是海市蜃楼。更何况,落后的评价体系还有许多间接后果,如误导老师的教学方向,误导学生的发展方向,误导学校的办学方向……
  因此,谈素质教育不谈改革高考不行,谈高校招生体制改革
  不谈“高考”不行。我认为,取消高考的关键,是建立一套全新
  的评价体系,改革相应的招生制度和措施。
   其实,要不要取消高考已经不是问题,而能不能取消高考才是人们举步不前的主要顾虑。
  换句话说,高考的弊端太多太多,绝大多数人会同意取消高 考。问题是以什么方式来代替目前这个高考,才是国人踌躇不前的根本原因。我曾有机会在台下聆听一位教育部领导的报告。他很诚恳地说:“我们也知道高考的问题,但苦于找不到代替的方式。如果谁有良方,请拿出来……”不算数的“高考”来美国十几年了,一直都在同教育打交道。其实,在我开始学高等教育管理之前,我就开始对美国的“高考”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因为对美国的“高考”感兴趣,才使得我后来时时注意比较中美的“高考”体制,并且选修了高等教育管理的专业。
1999年1月,矿矿第一次参加美国的“高考”(SAT)。矿矿的实战让美国的“高考”制度在我的眼里变成了活生生的教材。
那年,矿矿刚上初二,在美国叫八年级。一天,他从学校带回一张通知,说是天赋班的孩子可以提前参加SAT考试。SAT?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没有搞错呀?孩子才上初二,怎么就参加SAT考试?”高考高考,高中还没上,考什么考?细读通知才知道,原来这是西北大学天赋开发中心组织的活动。通知说,那些在历年全国统考中,平均分在99%以上的孩子,都可以参加当年的SAT考试。考试的目的是测试孩子的成绩,让孩子试试身手、练练拳脚,为今后的SAT考试投石问路。据说,这个活动每年都在参加考试的上万个孩子中选拔出佼佼者,并给予特殊奖励,而这个奖励对今后申请大学会很有分量。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多参加考试对孩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学校来了通知,我们大人更是没得说的。矿矿听到可以同高四年级的准大学生同场较量,眼睛一亮,一口就答应参加考试。因为考试是非正式的,所以我们没有要求矿矿作任何准备,学校当然更是无动于衷。考不考,怎么考,完全是你个人的事情。矿矿是带着绝对轻松的心情去考试的。原以为每个初中可能就是那么三五个孩子去参加SAT考试,谁知到考场一看,人头攒动,想同高中毕业生“切磋切磋”的初中孩子还真不少。有趣的是亚裔孩子特别多。一个月后,矿矿拿到了成绩单。在近3万名提前“试拳脚”的中学生中,数学进入97.1%,语言(英语)进入86.9%,综合平均为95.8%。这个成绩不算好(比不上许多亚裔孩子),也不算差(比许多高四年级的毕业生要好)。后来,西北大学还给矿矿寄来了优秀成绩纪念证书什么的。据西北大学的统计,在那次考试中,有好几个初中生的总成绩达到了99%的水平。材料里没说,但我估计恐怕多是亚裔孩子。
如果光看矿矿的SAT成绩,已达到许多大学的录取线,但作为研究教育的父亲,我非常清楚这个还在上初中的稚气未脱的孩子根本没有达到“上大学”的水平。这就引起了我的深思:怎么会“高考”成绩合格,但又没有达到“上大学”的水平呢?或者换一种说法:虽然当时矿矿的“高考”成绩要比许多高四毕业生的高,但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并不比许多“高考”考分比他低的高四学生更有资格“上大学”。
  考分不算数,美国的“高考”怎么有些如同儿戏?
中国高考前,有“一摸”、“二摸”、“三摸”,一旦来真格的,就是一考定终身。而美国的“高考”,摸底考试也来得太早些了。高中还没有上,能摸出个什么名堂来?我发现让孩子在初中就参加SAT考试的家长大有人在,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在历年统考中达到99%的成绩才能参加SAT考试。只要想考,交几十美元,谁都能考。根本没有人去管你历年的统考是否达到99%。愿意摸几次你自己摸好了。学校不鼓励不制止。成绩来了,用也好,不用也好,随君自便。同中国至高无上的高考相比,美国的“高考”显得过于随便。
到辛辛那提最大的书店去看看,偌大的书店简直像个小超市,还有吃有喝的。但是,有关“高考”的书籍,就那么两格书架,每格不过两米宽。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为“引玉”而抛的小“砖”一块,就像饭店先拿出来的开胃小菜,一定在什么地方有特大的“高考”专柜或者专室。找来领班一问,她很自豪地指着那两格书架宣称拥有辛辛那提最多的“高考”书籍!看我目瞪口呆的傻样,她一定以为我被他们的储书量吓坏了呢……
随着对美国“高考”研究的逐步深入,我发现,矿矿经历的八年级SAT考试,不过是美国“高考”体制的冰山一角。美国的“高考”、美国高校招生,如同中国的高考、中国高校招生一样,玄机道道、奥妙重重。我们面临的公平招生问题,也同样存在于美国的高校招生中。我们经历过的五花八门的分数计算,也同样困扰着美国学生。从矿矿第一次参加美国的“高考”(SAT)开始,我就带着国人的种种疑虑,去观察、去研究、去亲历了美国的高校招生……
   其实,国人的种种疑虑,都能在美国的“高考”中找到相似的答案。
   美国高校招生中有许多值得中国高校学习借鉴的地方,当然也有值得我们警惕的东西。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请读者带着各自的种种疑虑,与我一道一步一步地去了解、去思考、去分析美国的“高考”;同时,也去比较、去质疑、去反思中国的高考……
  “我觉得,美国的高中阶段,有点像中国的应试教育。”“为什么?你不是调侃吧?”“整天都是考试、考试、考试!”“这么说,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并不矛盾,素质教育也要考试。”“我老爸说有矛盾!我也搞不清,这种问题,你还是同他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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