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科技大学陕西省图书馆馆长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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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母校的一位女生写的文章,比较真实,又由于是军校,所以我更加珍惜,整理至此,以为纪念!!!
  2000年开学的时候,我提前去了,住在大伯家里。记得当时五一路平和堂到湘江一桥那段路还没有修好。后来,在科大图书馆我无意间看到一本关于长沙的画册,上面一张五一路的照片就是我第一次到长沙看到的那个样子。        报到那天,我们搭了的士,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司机正好把我们送到了东门,而我刚进校门问路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又是正好是我所在的队的队长。所以,几乎不费周折,我就被他带到了我们的宿舍楼——图书馆对面的一栋红楼。这是所有2000级双向学员第一年的家。        因为高考的喜喜悲悲,我的情绪一直很压抑。关于大学,那个暑假我基本没有任何幻想。很多人跟我说起,军校有多么严酷,我也没有一点感觉,反而希望真的像他们所说的,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机械地活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宿舍楼上挂着红幅,写着欢迎的话。门前有很多人,还有凌乱摆着的桌子,大部分都是男生。一个在桌子旁边坐着的穿白裙子的女生倒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是我在科大见到的第一道美丽风景。后来,我知道她是二院98级的。当时,他们在那里迎接新生。后来,我在水房碰到她,也许是师姐的缘故,她主动跟我聊起来:“你是一院的吧?”我当时一愣:医院?随即脱口而出:“医院不是在东门口吗?”她看我误会了,解释道:“我说的是学院。”当时我还不知道科大内部对学院的称呼,于是傻乎乎地报出全名:“航天与材料工程学院。”她说:“那就是一院的。”于是,她一一跟我解释一院到六院叫法的由来。我也知道了一院是由以前的一系和五系合成的。后来暑假回家,在北大医学部读书的一个女生告诉我,他们对门的北航很奇怪,院系都是叫什么一系,九系的,我反而有熟悉的感觉。四年以后,我慢慢觉得2000年也许是个划世纪的年代。因为我慢慢的感觉到我们在科大四年是变化比较大而快的几年了。        女生宿舍在三楼,怎么描述我的第一印象呢。大学之前,我从没有住过宿舍。高中的宿舍我去过几次,印象是阴暗潮湿。所以高中住校的同学除了晚上休息和吃饭,都不会在宿舍呆久。虽然这个宿舍后来想想确实称得上荒凉:床围着墙摆了一圈,五张是上铺加下铺,一张只有下铺。因为我们有十一个女生。在房屋中间分做两处,摆了共11张桌子。就是这样剩下的地方还是很大,放张乒乓球桌都没有问题。我当时可是一点失望的感觉都没有,而且很听队干部的话,报完到就老老实实地住在宿舍,没有再回大伯家住。        我应该是第四个进宿舍的,当时和我桌子对面的女孩到楼下去了,我只见到两个,感觉长得很象,头发都短短的。头两天总是分不清。后来,处的久了,觉得好笑,怎么会象呢?可能我记人太差了。后来我发现,不约而同地几乎每个人的头发都剪得短短的,以至于最后到的一个女生小序被队长领上楼的时候,以为被带错了地方,进了男生宿舍。最后,看到了一个束长发的才长出一口气。就是这个唯一一个扎马尾的女孩阿瑶毕业被保送清华硕博连读。其实,她的到来让我对大学有了一点罗曼蒂克的感觉。因为她出现的时候,我刚好看到她背了小提琴的背影:高高束起的马尾,琴盒,个子高高的女孩。        到了29号,队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晚上队长把全部人集合起来说:“以后早上6点起床,晚上10点半熄灯,九点点名。”军校生活在形式上已经首先开始了。        8月31号开始正式军训。每天被带到我们院和二院军人宿舍楼之间的操场。当时有好几个院的,不过那时候我不熟,也没有记清楚。不过我们一院,二院和三院的双选生都在一起。当时我们的训练场地是在东面的篮球场。记得很深的是一个军人队正中间有一个个子又高又壮的男生,没有穿军装,反而是一件红色的短袖,特别鹤立鸡群。回到宿舍后,大家不约而同的提到他。后来听说,他个子太高,当时没有合适的服装,军训的头两天他就只能穿着便装。        关于服装的事,我们还愤愤不平了很一阵。那么热的天,我们穿迷彩的时候,军人学员穿的是夏短袖,过了几天,我们穿短袖,天气又凉了,他们开始穿夏长。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要把区别弄得明显一些,让人觉得自己是异类。呆了四年了,当时那种不被人认同,不被人重视的感觉已经不是很强烈,说起那些事也觉得没有那么义愤填膺了。可是,当时那种情绪一直弥漫在我们中间,无论去食堂还是服务社买东西,都觉得那些人对自己明显要冷淡一些。更为厌倦的事,碰到一些好奇的人,非要问问你为什么不穿军装啊。        
军训还是有很多事值得回忆的。通常都是这样,经过时间的洗涤留下的都是一些美好回忆。那些够不上痛心的伤很快就随时间淡忘。         每天早上八点,我们带队到训练场地,通常是先各院集合讲评,然后再解散由队干部带领训练,中间会有集体休息的时间。每天单调地做着立正,稍息,齐步走,后来是正步走。长沙的夏天,领教了之后就让你无法再对这个城市有好感。操场的地经常被太阳晒得很热,烙得脚疼。刚开始的时候也许新鲜,两天以后,我就时刻盼着休息的号声。        最有纪念意义的应该是九月一号吧。它真正意味着我正式成为了科大的一名学员,虽然感觉有些酸。翻了那天的日记,我才能完整记起那天的每个细节。有时候,你以为会记一辈子的事,也就这样淡忘了。        那天,我们五点二十就起了床,因为要升旗。这是入学以后,我们参加的第一次集体活动,队干部是很重视的。早早地带了我们前往主楼前的集合地点。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主楼边两条路上行进着赶去参加升旗的队伍。跑步声,喊号声,口令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整齐的着装又给这个早上添了些肃穆,也让我觉得有点悲哀。迷彩和军装的区别仍然那么明显,让我对这肃穆的早上的感动加上了一点悲哀。        第一次参加这么庄重的升旗仪式,我想我本来应该感动,甚至会忍不住流泪。就像四年后,我们全队在汇宾楼下最后一次唱“团结就是力量”,趁着夜晚的掩幕,我站在队伍里泣不成声。而我当时只是笔直的站着,看着远处的蓝天,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无所企盼。        升旗完毕,带回,休息,吃饭……我当时在日记里这么写着。八点又被带到俱乐部参加开学典礼。俱乐部的当时的设施已经是不错的了,后来跟高中同学说起来还是多少有点虚荣的。在队长的口令下,我们坐下,脱帽,其他的学员队也一样。一切都那么有秩序。这也是军校的风采之一了。我当时是喜欢这样的。正式开始之前,各队开始拉歌。后来虽然参加的集体活动也有类似的场景,但再也没有第一次听到那么洪亮整齐的歌声在大厅里回荡时的感动。也许是人不同了,毕竟新生还不知道油滑为何物,还有那么点点纯真。更也许是听的人的心境也不如那般。从歌声中,我似乎听到了一种力量,这才是从小长在红旗下,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我对军队想象的样子。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种当一名军人的冲动。我们队没有唱,我记得当时只有三院的双选因为和他们院的军人坐在一起,参与了。我们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听着。一道无形的墙就从那里竖起来了。我想我的同学们大部分都是失望的吧。那是相对于一个大的集体属于一个小的集体的孤独和悲哀。后来,一个六院的师兄帮我把这个理解上升到理论高度:认同感。四年的遗憾,就是没有过认同感。现实中,服装的不同,纪律的不同,种种不同都让你离这种感觉越来越远。我知道,当时应该有很多人想:为什么我不属于那边。虽然一两年后,我们成了被他们羡慕的对象。        那天下午,还是在俱乐部,全校新生上了一场政治课。后来可以戏谑为“洗脑课”了,似乎也有点过分了。但谁不是在那个时候对身为全军最高学府的学生多了几分自豪,多了些兴奋?还有那些为科大树了名的老前辈多了些了解和敬仰?还有之后,外事和保密教育让自己突然觉得自己还很是那么回事?以至于后来,考研复试被交大的老师问住的时候,我差点说出涉密不知道的话来。        接连下来依然是队列训练……我已不太记得那时都做了什么。但是,仍然印象深刻训练完疲惫地回到大宿舍里那其乐融融的气氛。没有功课的压力,再加上当时队干部说,出宿舍楼就得请假。刚来的孩子哪受的了这样的吓啊,反而当圣旨一样的遵守着。后来还傻傻地有点虚荣地写在给高中同学的信里。一群女孩子坐在宿舍里,不聊天怎么可能?后来我们班出了很多经典的话,都是那个时候的。就如“孩子”这个词,出自阿瑶的“幸福的孩子”,进而推广到“可怜的孩子,刻苦的孩子”所以,我们班说谁都是孩子,后来说习惯了,进实验室作毕设的时候,开玩笑地脱口说师兄了一句“聪明的孩子”,他气得瞪大了眼,怪我没大没小。        还有那个时候她们总拿沙沙开玩笑,装着严肃说:“沙沙,你的脚怎么了?”然后就看着沙沙无奈的脸色大笑。后来我才知道,训练的时候,喊完“立正”的口令后,她没有动,也没有打报告。刚好被教导员看见,训了一句。当时,她可是委屈的说了一句:“我…我脚疼。”结果被当时无情的教导员又说了几句。还有男生rock因为学舌卧姿装子弹而被队长罚,后来居然发展出来“卧姿睡觉”,“卧姿卧谈会”之类的名词。        当时,也闹了很多笑话。比如一次晚上,我和笛子正在洗澡的时候,停水了,我刚在头上抹了洗发水,她刚擦完沐浴露。又突然吹哨集合。我们慌慌张张擦了擦泡沫,冲出水房。我一时间来不及,只穿了迷彩上衣下去,下面却穿了一条睡衣裤子。到了活动室门口,引起一阵哄堂大笑。那次真是把人丢尽了。幸好那天是胡副队长点名,开了一句玩笑就过去了。否则我肯定挨批了。说起胡副队长,是个挺有意思的人。点名的时候,他会说:“嗯,我们呼点一下。”或者,看一眼手中的花名册,说:“没到的举手。”常常把我们逗得大笑。更经典的是,一次周日他穿了便装从外面回来,刚好有几个男生在队部看电视。有一个就赶快拍马屁说:“胡副,你穿便装好帅啊!”胡副把眼睛一瞪:“你是见了人说人活,见了鬼说鬼话,见了我你就说胡话啊!”后来,我们总结出来,如果科大自己毕业的学生当队长的话,一般管的比较松,而如果是陆院或下面部队上来的队干部,管得严得多了。那时,我们队长就是陆院毕业的,还带过兵。所以,我们都有些惧怕他的。  
  军训另两大内容自然是内务和打靶。教我们叠被子是军人队那边过来的一个师姐和师兄。当时,不知道他们是大几的。只记得师姐蛮漂亮的。我们偷偷看了她放在凳子上的贝雷帽里写的名字:“桑燕”。男生拿了沙沙的被子,铺在并在一起的桌上,用胳膊又是砸又压的,说被子要先压平,然后再示范怎么折。桑燕站在旁边做些补充,后来她问站在旁边的我:“你是哪的?”我说:“河南。”她叫了一声那个男生说:“看,一问就是你老乡。”那男生抬起头来笑了笑,继续他的教学。不过,我们谁也没听清他的名字是什么,到了今天,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然而,桑燕也算我们学院的名人之一,后来又见过很多次,是怎么也不会忘记了。当时,沙沙真是捡了便宜了。她的被子基本就不用怎么压了。我们几个在那里压了半天也比不上师兄压得平整,也只好蒙混过关了。后来,我们还要求套了被罩叠,更是难弄得平整了。反正我的被子是没有受过表扬。被子的问题解决之后,队长一一说明宿舍里其他物品的摆法:杯子在桌子上对成花形,水桶统一放在床下,鞋子均匀的摆在两边。暖壶摆在宿舍门口,把手统一朝向,成多少度角……当我们正式开始学习生活后,我真是恨透了整理内务了。一堆堆放不下的的东西,塞在褥子下,床下的水桶里还不能让检查内务的人看到。由于我们严厉的队长,直到大四他调到院里去了,我才彻底没有了整理内务的意识。只是需要偶尔应付一下检查的整理。        瞄靶是在操场里,本科生抱着五六式的步枪,趴在草丛里。与我们成垂直方向的是研究生在练手枪。我想我是没有什么机会碰那玩意儿了。那些留在本校读研的孩子还是能过把瘾吧。练了几天就拉到打靶场体验去了,当时很有点放风的感觉,因为从军训以后,我们几乎还没有出过校门。大一我们队是管得比较严的。外出也是严格请假和销假,只不过人数不限制那么死罢了。甚至大一上学期,队长还要求只要出了校门都得请假。后来,我们熟视无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打靶场离学校没有多远,放风让人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虽然高中军训我也有实弹射击的经历,早都没什么感觉了。教员讲了一些注意事项,我们就坐在那里等着轮到我们。当时我心里还有点紧张。坐在那里听得时候,枪声不过象炮竹声。等到我趴在那里拿着枪的时候,旁边人的枪声听起来震耳欲聋,吓了我一跳。虽然我的靶是最边上的,不容易打倒别人的靶上,我瞄了半天也不知道瞄准了没,旁边的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我就瞎打了一通。打完要把弹匣卸下来,虽然事先应经有教员演示过了。我抠了半天也弄不下来。在旁边的教员看不下去了,就帮我取下来,说下次要照这样做。然而打完连发后,我还是取不下弹匣,后来别人都站起来了,我还趴在那里卸弹匣。教员很无奈的说:“你走吧。”后来,成绩下来,我还打了38环,这可比我高中时强多了,那时也是五发子弹,打了15环。这次是实弹体验,不算正式成绩。不过,第一次印象总是深刻一些。到了真的考试的时候,倒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我们队的打靶成绩不怎么样,队长根本不愿跟我们提了。不过,那年好像六院有个满分的,还记了三等功吧。        还想提的是那年的中秋节。那是离家在外过得第一个中秋节,以前我都没有什么过节的意识。出门在外,到底感觉会不一样了,接了好几个问候的电话,挺感动的。下午,我们自己买了月饼,都吃得撑了的时候,楼下的男生又叫我们去领月饼。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或许不觉得过瘾,班长出去买了两瓶红葡萄酒,以我们班的名义邀男生共同赏月。当时,我们同楼的二院97,98的师兄师姐和他们院新生在我们宿舍楼前的一栋楼上开晚会。我们在我们系重点实验室南面的空地围坐了一个圈。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绿地了,没有当时的荒凉。每人用发的白搪瓷茶缸分了一点葡萄酒,随便的聊着天。还撺掇阿瑶拉小提琴来助兴。那天,月亮很给面子,又大又亮,毫不吝色地将银光洒向大地。还有东面的那个电视塔也亮了彩灯。现在想来那时候真的很土。但是快乐还是无法抹煞的。那时候,我也最先记住了几个男生的名字。因为后来才发现,大学大家除了上课基本都分散在自习教室和图书馆学习,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我不习惯主动跟人交流,自然认识不了几个人。一般都是我们班的人认识了,然后指给我看才将人和名对上。        国庆节到了,军训也差不多结束了。随之而来的田径运动会和国庆阅兵又使冷清的科大校园变得热闹起来。我个人是对体育运动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当时哪有选择的余地,比赛哪能不去看呢,我们还得充当啦啦队呢。当时还挺冷的,穿了迷彩坐在那里,我还鼻涕直流。到了下午,变成了没有休息而哈欠连天了。倒是阅兵又让我感动了一阵子。他们预演的时候我趴就在操场边看过。我想用文字描述起来,也只能想出整齐,庄严,肃穆之类的词。但这些怎么足以表达我那时的感动呢?我又一次想起开学升旗时,只听到那些护旗手踢着整齐的铿锵有力地正步声,看不到他们却可以清楚想象到他们脸上的庄严肃穆,夸张地就可以说是神圣了。参加阅兵的队伍比我往常在校园里看到的队伍自然是整齐百倍。当扛着枪的队伍踢着正步经过主席台,一声“哈”举枪不能让你精神一振吗?我想关于科大的感动于我已至高潮,有一阵儿,我甚至强迫自己去温习这种感动。比如坐在零三的自习教室,从楼下偶尔经过的队伍的口号声中去体味当时的感受。不过这种感动最终还是在后来被生活的平淡无味悄悄抹去。        刚开始上课还是挺有意思的,那么多人一个教室,上完课可能又要跑到另外的教室,甚至是另外的教学楼去上课,觉得很新鲜。不过就是上课前打仗似的占位子有点让我适应不了。首先,我跑不快,其次,反应也不快。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喜欢跟人争,而且还讨厌这样。我就是不明白为了一个位子,犯得着吗?而且大家都是同学,伤了和气多不好。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特别是我们队的男生。头几节课,女生基本都坐在后面了。而我更是经常坐在最后一排,结果那个个子小小的女高数老师的声音就听起来有点遥远了。这可能也是我一开始高数就学得不咋的的原因之一吧。不过,这种抢位现象应该也是新生特有现象吧。你看那些一上课跑的气喘吁吁的八成都是大一大二的,大三基本是专业课,都是小教室,没啥必要。大四,呵呵,我就不用多说了,谁还愿意去教室啊。不过那个时候,也只能适应这种情况了。不过,私下里我们也多少抱怨一下队里男生不会怜香惜玉了,又听说军人队那边对女生怎样怎样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后来也知道他们背后会议论我们怎么怎么不可爱漂亮,误会就慢慢产生了。我是不大主动跟人交往的。而班长阿婧是比较外向的女孩,她一开始就和很多男生熟起来。一般是她认识了,过不了多久,我们班基本上也就认识了那个人。然而我们队长过于紧张,一次集合隐晦地提到我们队有些男生和女生关系太近。解散以后,阿婧垂头丧气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你没听出来吗?队长是在说我!”我莫名其妙的:“他说什么了。”她告诉我,队长有一次撞见她和队里一个男生在食堂里一起吃饭。我说,那又怎么了?她说,光这还罢了,她经常让那个男生帮自己占座位,肯定队长也知道了,所以才那么说。我觉得很莫名,她经常让男生占座位,只不过那一段她经常和那个在一起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不过,这次事情之后,队里男生和女生之间开始保持距离了。有时候在路上碰到了,把头一低就过去了。        倒是爱学习的阿瑶与几个爱学习的男生熟悉起来。有时,看他们在图书馆讨论问题。我一直都不喜欢问人问题。高数做不下去很郁闷,就跑到一楼社科室去看书。而常常一看又忘了时间。一直以来,我特别喜欢图书馆的气氛,后来我们搬到北便门住的时候,我还不辞辛苦地天天从北门跑到那边自习。而考研那段时间,基本是常驻图书馆四楼。军训时,阿黄和阿笛一天晚上请假去了图书馆。回来一说我忍不住也想去了。第二天中午吃完饭,阿丽问我:“想不想去图书馆?”我正是求之不得啊。就趁着吃完午饭不用请假的当,我们还穿着迷彩进了图书馆。当时特别胆小,站在阅览室门口往里面张望了半天,却不敢进去。后来,我们站在201前正在商量要不要进去看时,一个和蔼的女教员走过来了,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她应该是下班了,往楼下走,看到我们两个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地样子。问道:“怎么不进啊?”我们傻傻地问:“可以进吗?”她笑了,说:“可以啊,噢,你们是新生吧?还没有证件吧,那是不能进。”看我们一脸失望,她又说:“没关系,你们进去吧。”我当时是很有些忐忑的,紧紧地抓了阿丽的手进去了。我们直接就想跨过那个检测器时,图书管理员站起来,却被跟进来的教员拦住了,说:“她们是新生,参观一下。”于是,我们就进去了,女教员和图书管理员聊起了天。当时是中午,又刚开学,201里几乎没有人。我们把后面几排书架粗粗的看了一遍,还跑到邻近门口的桌子上去看那些书,还煞有介事的翻了翻。我隐隐听到女教员和图书管理员在笑,大概是在说我们傻傻的样子吧。如果放往常,我肯定会觉得难堪,让人看到我这么笨的样子。不过,那次却没有。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嘲笑。那个教员跟我们说话的样子和笑容,一直叫我觉得温暖。后来在科大我还遇到好几个温暖的笑容,让我时时想起她。后来她跟我们一起下楼,大概告诉我们一楼社科室不用证件可以进,其他的要么要证件,要么要签名。那是我们在上仅有的两节图书馆课之前对图书馆的最初了解。知道了这些,军训那些无聊的晚上总是想到一楼去看书,只不过碍于每次请假的麻烦,去的倒不是很多。后来我听阿瑶说,四楼是个自习教室,很大,好奇又跟了去看,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可能是因为自由吧,桌子宽大,可以把书堆满桌子,凳子也可以随意移动。比起教学楼的自习室舒服多了。想我在科大四年,自习呆得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最不怎么喜欢的是01教学楼,可能因为她太旧,冬天暖气不够热,夏天没有空调。还有一阵儿,老觉得凳子和桌子离得太远了,写会儿字就觉得累了。若不是2003年的“非典”,我跟她几乎就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了。有时候上完课,觉得麻烦的话,会在03的自习教室写写作业。有一次,就在那里认识了五院的一个女生,她问我时间。可能刚进学校的孩子总是想结识一些人。顺便就跟我聊起来,最后我们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但是,却再也没有联系过。我隐约还记得她的名字“江海燕”。我想她是上研了吧,科大的女生都很优秀的。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一晃一晃地过去了,晕晕糊糊的考完期末考试,大家都暂时分别,回家去了。记得很清楚第一年回家,一下车我就鼻子发酸,到了家门口还是五点多钟,天都没有亮。我一边拍门,一边哭,把开门的妈妈吓了一跳。后来,我呜咽着说,回家太激动了。再后来,放假回家就无聊了。在家的时候想回学校,在学校的时候想回家。生活的围城真是无处不在。    然而过完寒假回到学校,又马上陷入繁忙的功课和总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中。这个学期我把舅舅送给我的电脑也搬到学校了。后来,发现这并不是个好的决定。课后,我渐渐沉迷于电脑了,作业更少做了。女生宿舍在楼上,借着队长不方便查夜,我经常玩电脑到很晚。结果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就犯困。大一下学期还换了个老先生教高数,讲课像催眠术,就算不困都睡着了。后来,老头子看着大片大片睡觉的学生发火了,但还是阻挡不住瞌睡虫的搅扰他的学生。        日益提不起精神学习,我内心深处还是隐隐不安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像别人那样,反映灵敏,一听就懂。再加上队长见了我总是说我不够努力,没有刚进校时成绩好。我真的有点失落,后来几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还不是落后很远,如果继续努力,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不过,我是个很怕别人批评的人,越批评心里会有压力,反而打不起精神。可能是我内心总是自卑吧。初中的时候,我年年考全级第一,也没有觉得比别人强多少。反而像认为是自己运气好。后来初三的时候,我英语成绩比别人差一点点,英语老师就批评我,哪怕我考了95,但是有人比我多2分。我当时是很不服气的,不过他批评的多了,就算开始不放在心上,后来就总是觉得不舒服,考试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想起来,结果成绩下降得更多了。他是我们隔壁班的班主任,想他可能妒忌我们班优秀学生太多,把我毁了他比较高兴。我干脆后来不理他说什么了。那是我第一次开始反抗老师。从那以前,我一直是个极听老师话的好学生。大一新生的羞涩自卑还没有完全褪去,我还是很把队长的话当作一回事的,只是行动上不知道如何实践。总是觉得郁闷,我没有什么别的乐趣,就玩电脑解忧,结果是恶性循环。        而且长沙一直阴雨连绵的春天更加重了这种郁闷,我常常在楼上看着远处一片雾蒙蒙而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而每次下雨的时候就痛快一点。躺在床上听雨声,是我的最爱。有一次下雨,我独自撑了伞从跨线一桥走到二桥,后来蹲在01前的花坛里看那些矮矮的路灯旁的草儿上挂的水珠,很有点发痴。        早就听过说,大一是迷茫。当时是不清楚,经历过后才幡然醒悟。那时不是不愿意好好学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像高中那样拼命。从小学开始,老师就灌输,现在少玩点,到了大学随便你玩。可是,事实上大学不是这样的。她是怎样的,没有人能准确完整地定义。对一个人来说,她就有一个定义,对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意义。如果大一的时候,你还没有明确今后的人生设计,职业规划。我想大四结束的时候,你也许会有和我一样的遗憾。现在的社会和竞争压力,似乎是叫人一刻都不能放松。除非是那种知足常乐的人。那时候,很希望有一个经历过这些的人,来帮我指点迷津。可是,没有跟师兄师姐住在一起的我们,就这么小个圈子。也许有的人早就胸怀大志,但是谁又会毫无保留的说给别人,不可能也不现实。我想很多人还是没有目标的。        在这样的迷茫中,时间是不会等人的,仍是静静地按自己的速度流逝着。每个人都有每天的24小时,可是质量却不一样了。        军校的生活比起地方大学还是枯燥一些,没有什么活动。那时,真是觉得和高中差不了多少。三点或四点一线的生活,消磨着人的心志。队里的团组织也总想搞点活动,却总是光提议没有行动。后来,组织了一次出游:南郊公园烧烤。如果单以我们班来说,玩得还是开心的。可是就增进队里人的关系还是无效的。我们和男生分别占了很远的两张烧烤桌,谁也没有参与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很快到了学期末,迫于考试的压力我远离了亲爱的电脑。但是临时抱佛脚没有什么大效果。我只能期待不要挂科,已是万幸。最后,老天还算好心,我以数科六十险过。那个学期也是我们整个队都有些懒散的一个学期,而我们其中的一员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期末一下子挂了4科而提前结束了在科大的生活。  
作者: 一个人失眠  回复日期: 12:00:27   过完暑假返校,我们搬到了北门的新宿舍。新宿舍是四人间,我们班就只好分占了三个宿舍。不满四个人的那间后来住进了01级的小师妹。新宿舍是标准的大学生公寓式,床下是一套组合家具,电脑桌,书架和衣橱三位一体。这下子再也很难搞起来内务了。尽管刚开始队长还是要求我们书架要整齐之类,但是统一是再也行不通了。有了宽裕的地方放东西。女生的小玩意就多起来了,终于再也不用理会那该死的内务了。            大二刚开始,下定决心再也不能像上学期那样迷茫颓废。一开学我就背了书包去教室复习计算机二级。说起计算机二级,应该提一提报名处的老太太。我那天似乎心情不太好,她很热心的指点我怎么填表,又问我大几,我告诉她后,她就开始夸我:“小姑娘长得真可爱。”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只好傻笑。我填好给她后,她又问我大几了。得到答案后她赞道:“才大一就报这个啊。”我说,这学期刚好学,再说开考我都大二了。她说那也还小啊。检查完我的表格,又说名字也起得好。把我夸得笑眯眯的,都不好意思出门走了。回到宿舍后,我想了很久。是不是她看出了我进门时的一脸不高兴,故意说那些话来鼓励我呢。不管怎样,我是很感激的。那时很久都没有遇到这么热情可亲的人了。她的出现让我的心温暖了好一阵。后来,我就特别喜欢那些慈眉善目的有点上了年纪的老师。而且我也是很仰慕这些人。因为这些人很多是哈军工的老前辈了。从他们身上还多少让人感觉到学校那种知识氛围和人文氛围,也是他们让我对科大渐渐产生了一点点眷恋。          大二上半期对我而言,几乎除了学习就没有别的,因为我终于明白还是学习重要,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回自己的价值。记得阿黄大一在西门吃饭的时候遇到几个研究生,他们说科大分三种人,一种是白道,就是“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的那种;一种是红道,大概是从政治说的;还有就是黑道,什么都无所谓的。当时他们问阿黄是哪种,她却反问他们看自己是哪种。他们开玩笑说她应该是三种皆有。我想我只会也只愿做第一种。电脑不怎么玩了,经常和小序一起泡在图书馆啃书。甚至有人在宿舍里看碟的时候,我都不再有以前的兴趣。甚至别人都在干什么也不关心了。不过最后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使我我备受打击。似乎是不约而同的那个学期全队的学习热情都很高,似乎都有点走出了大一的迷茫.隐隐约约地为自己寻找到了定位.而后来保送的很多人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已经定型的了.          而到了大二下,无论是女生和男生大部分都开始明白自己要追求的,开始为以后的目标努力了.阿瑶过了六级拿到良好就开始准备六级口语了.其他人也都渐渐明白大学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吧.上课好好听听,不求全懂,只求有个印象.课后认真做作业.考试前猛啃啃书,看看笔记,良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当然优秀甚至满分不下点工夫是不行的。当时,基于上学期仍没有把成绩提高,我对于自己已有些失望,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力有问题.不过,因为个人的某些私事,那个学期我的生活过得很紧张.后来听男生说,那时候宿舍里那么一两个学习狂人就把整个宿舍带起来.后来,我听说的,看到的例子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近朱者赤,近朱者黑.也许在一个竞争力很大的宿舍,你会很不开心:每个人回到宿舍,埋头对着自己的那片天地玩命k书,没有幽默风趣的谈笑,甚至连大学里最常见的卧谈会都少得可怜,人际关系似乎一直都冷淡着.但四年以后,被别人羡慕的牛人可能就是你了.当然,有时候玩的力量也是很大的.有多少人将时间如数交给电脑,交给网络游戏,而无奈离开的时候,也不是少见的.可是留下回忆的东西却不是这些在图书馆啃书的日子,不是宿舍里的冷冷清清,为什么不能在学习和生活的乐趣之间找到一种平衡。曾经有一度我相信这之间也许一定存在着矛盾,当你无法改变现实的时候,妥协是唯一的选择。我想大二我的呐喊还是孤单的,其实仍旧迷失在自我里。所以,我觉得把时间和精力奉献给学习的时候,依然没有取得应得的结果。或者是其他的同学已经找准了方向,比我更快的适应了吧。多年以后我一定还会记得那个三科满分的牛人杨。          怀着对自己的失望,我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作者: 一个人失眠  回复日期: 12:02:27   新的学期就这样不太愉快的开始了。然而第二天我就又开心起来,因为我们约定好到烈士公园去完。那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吧。    
正如刚刚陷入恋爱的人中一样,我每天的生活开始由于思念而变得充实起来。不知道是否老天帮忙,工院那时本来还没有电话。但是开学没多久,学校给他们也装上了电话。也许,刚开始都不能想象以前的工院的封闭程度。没有电话,没有女生,又地处偏僻。听说2000级的基础合训旅刚开始住的还是那种平房。学校可能是觉得太委屈他们了,也给了不少特殊的照顾。给他们学员队派特别的辅导老师。他们也很大胆,什么问题都敢跟队干部反映,食堂饭菜还算正常,没有电话也罢了,就连女生太少都说,真是有点可爱了。而从那天开始,他们的郁闷生活总算有点改善了。后来,他跟我说过好多次,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三月八号——刚好还是妇女节。电话一接通,他立马就给我打电话。但是当时我并不在宿舍,是阿京帮我接的电话。阿京这个人最热心别人的这种事了,她知道当时我和小序在图书馆学习,就打小序手机,告诉我电话。小序后来气的要死,要知道那个时候手机费很贵的,她的手机号还是家里的,平常不过发短信用的。虽然觉得有对不起她,我的喜悦却像漫出来的水流淌啊流淌。迫不急待的从自修室冲出去,跑到南院食堂门口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穿过图书馆的走廊,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走廊里宽大的玻璃照在身上,突然记起很早看到的一句话:阳光在手心跳舞。我摊开手掌,情不自禁的奔跑起来。呵,原来阳光真的会跳舞,正如我的心情:欢腾雀跃。    然而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点明,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明白,经常会对对方的态度很敏感,也许无意的一句话就能引起一天的猜测,然而一个很小的笑话也会让人乐上几天。虽然我一天三遍的打电话,每次都掐好了时间他在宿舍,没有训练的时间。八个人的宿舍,电话又刚装上,刚开始的那几天,比热线电话还要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有毅力,抱着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拨,每次都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忙,请您稍候再拨。”丝毫都不能打击我的积极性。阿京就经常在旁边嘲笑我。那时候我们还写信。他一直在信中问我,为什么会和他那样的人做朋友。我不知道他指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碍于女孩子的自尊,我也不能问得很明白。但是,迟迟不了解他的态度,又让我很难受。有一次卧谈会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向寝室的姐妹们坦白了我的心事。阿瑶听完我说每次打电话时候手心总是微微出汗,笑着说,你真的很喜欢他啊!阿京说,那你就告诉人家啊。我说这怎么可以,女生怎么能先说这种话呢?后来,她私下里跟我说,那又有什么?当初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主动说的。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虽然受了她的鼓励,我还是宁愿忍受这不清楚的猜测的痛苦。    最后这痛苦终于在三月底的某一天结束了。他的信中最后一句话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我记得当时在上英语听力课,看到这句话后,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心跳迅速地加快。仿佛是期待了很久的礼物,那种兴奋和激动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我在心里说道:I will。    那个时候上课的事我是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似乎天天在跟他讲电话。天气是什么样的,周围人的在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直到很久,我才知道隔壁宿舍的小士也有了男朋友,是三院98级的一个男生。不过,大家私下里都说那男生似乎配不上她。不过,后来我们住一个宿舍,我好奇地问过她,怎么跟那个男生认识的。她说,是大二上学期快元旦的时候,她在01自习,那个男生突然跑过来交给她一封信,说想交个朋友。信上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小士不愿意,就把信扔掉。这更引起我的好奇心,小士平时很寡言少词的,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方式吧。我求了她很久,她才透漏一点,那时快考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复习大学物理实验,有个师兄问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我有点骇笑,就一个考试?也许什么事开头都是叫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结果也是难以预料的。不过,我真的很佩服那个男生,当时他只剩下半年多就要离开了,在教室里偶遇了一个女生多次,就认定她是他今生的追求,并真心真意的去追求。从他们相识到相恋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除去寒假,他一直执著的每天早上到楼下去接她,陪她自习,晚上又送回来。这种毅力也不是一般的男孩子或者说这个年代的男生甚至男人会有的。现代的人都太实际了,还有多少人会为了心中的梦想而坚持,而不会因为挫折而向现实妥协呢?当然在科大这种环境,他还是幸运的。大四如果不考研,晃悠晃悠就过去了。所以他才可以有那么大的精力那么多的时间去追女孩子。我想很多男生其实也会这么做,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阿京的男朋友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了。我觉得,阿京应该是那种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的人。她高中也谈过朋友,大学没多久就分了。这是大学爱情里最常见的情况了。距离远了,接触的人和环境都变了,我们不可能不接受新环境而沉浸在对往事旧物没完没了地回忆伤感中。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感受的文化氛围都不同,最终失去了共同交流的语言。分开是迟早的事。不仅感情,和朋友之间的联系也不是这么渐渐变淡了。大一时高中同学还经常联系,后来有了qq,有了E-mail,甚至后来都有了手机,联系更方便,却又不怎么联系了。    她男朋友比我们高一级,是六院的国教生,大二就开始在东门外的网吧打工。那时候,我们都刚刚开始学习上网并迅速沉迷其中。大一五一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不知道谁提起去上通宵,结果全班都出去了,又都撑不住,纷纷撤回宿舍。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她的男朋友。直到他们在一起了,我都一直没有认清楚网吧里哪个人是她男朋友,那时每次去上网都是网络的魅力要大于我身边出现的人,所以我是很茫然的。后来,接触多了,他倒底是跟社会接触多的人,待人接物都要成熟一些,想事情也周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让我们班,甚至我们全队都认为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此是后话。    这个时候,似乎我们女生班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开始转移到感情上了。这对队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其实,科大是有明文规定的:男女学员不许谈恋爱的。还好这已经是21世纪了,并不是象几年或十几年前那么不人道了 (科大历史上是有因为恋爱被开除的)。只要不是太张扬,领导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后我们毕业的时候,私下和院领导吃饭的时候,他甚至拿这事开玩笑问我们:“你们有没有谁违反校规了啊?”不过,当时,我们队长似乎是把这当成“早恋”来处理的,总是不时的暗示我们要以学习为重。而那年学校发生了一件事情:二院跟我们同届的一个男生居然在01教学楼的教室里把自己挂掉了。真正原因我们都不太清楚,但震撼力是很大了。学校领导急了:每晚都应该有例行的集合和查夜,他怎么彻夜不回,队干部都不知道?于是,就连我们原来并不是每天都查的都开始查夜了,而且是队长亲自查。一次周五下午的例行集合后,队长把有男朋友的女生依次叫到队部谈话,绕着圈子暗示我们不要为了感情怎么怎么的。只有小士没有被叫。后来我才发现队长真的是很了解我们班,小士是那种不能被人说的。我们后来的队长因为值班电话的事,很和气的跟她说起,她就哭了。    当然也有人仍然是很刻苦的在学习,例如阿瑶和阿丽。不过,巧得是两个人都有一个聊得不错的网友,平常打电话的兴奋被我们看在眼里,也猜测着。不过,后来只有阿瑶的成了男朋友,这也是后话。
作者: 一个人失眠  回复日期: 12:03:26   有点讽刺的是本来我每天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了打电话跟男朋友聊天和对感情的迷恋中,学习却并没有拉下。虽然隐隐担心会影响学习。可能是因为从小受的正统教育还是会时不时起着作用。更因为大二上学期全队只有笛子一个人挂了物理。本来队长很喜欢她的,就因为她和队里一个男生相处,而队长不喜欢那个男生,对她的态度也不同了,加上考试的事,队长似乎也更不满意她了。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不行,更不想证明队长的话是对的。所以考试前简直是豁出去了。当然也不仅仅在于考试前,因为从阿黄那里学到,其实像学理工科的,其实有高中一半的学习精神就可以搞定大学里考试了,还是一个原则:多做题,只是没有必要搞题海战术。如果老师好点,甚至你只要把平时作业搞定,拿个高分是没有问题的。当然阿黄的水平是我无法达到的。不管谁学习也好,谁恋爱也好,她永远钟情于自己心爱的电脑,看碟,打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书,偶尔心血来潮会和我们一起出去自修。不到两个小时就大喊受不了,撤回宿舍去了。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癖好,每逢考试前必要找一个游戏来通关了。有一次,她用游戏修改器作弊,突然大叫起来,说她终于明白汇编语言里指向的意思了,我们顿时晕倒。学习的方法很多,关键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其实,我们都应该庆幸,在中国这种教育体制下,我们很容易找到方法。真正想要成功的人,不仅要有能力,还有坚持自己的毅力和勇气。    一开学我就买了很多专业辅导书,刚开始是打算跟着上课进度做的,不过太懒了,最后考试才真正开始看。不过,对待作业的态度,我已经不像以前了:尽量都好好做,不会不懂就马上问。其实那时很快做作业还有一个原因,晚上才有时间进行我的每晚必修课:打电话。我那时打电话很凶的,二十块钱的电话卡,三天就没有了。要知道市话才2毛钱一分钟。我的最高纪录是打到早上四点钟。我同学都很惊讶我每天打电话到很晚,第二天却依旧可以精神抖擞的上课,纷纷概叹爱情的力量的伟大。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精力,不过过后来看那样不是太好,因为我在透支着自己的体力。不过,那时候我更加坚信一个人的毅力的力量是无穷的。很欣赏Disney的一句话:只有想的到,才能做得到。我一直是个不自信的人。男朋友那时常常跟我讲一句话:“消极的人在金子中发现大便,而乐观的人在大便中发现金子。我就是那种在金子中发现大便的人,而且还是个理想主义者。所以常常是对生活失望,对自己失望,而忘记了肯定自己,欣赏自己的优点。而男朋友跟我就是刚刚相反,尽管他的自信有时候在我看来有时是盲目自信。还有就是他对我的肯定和赞扬。我当时是很被他这种自信吸引,又受着他的鼓励,所以对学习和生活的认识也变了,对自己的定位似乎更现实了一些。后来,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恋爱使男人了解女人,使女人了解自己。        那年的期末考试简直是个奇迹。大二一般都是课最多的一个学期,课业压力很大,而我还谈恋爱,做了一阵家教,占用了不少时间。真害怕考试会挂,我仿佛看见队长未来那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的表情,和同学们私下议论的声音。所以考试前几周真的是豁出去了,疯狂地做那些买的习题书。而最后有五门课要在一周内考完,害得我只好做一会儿这个,又做那个。最后数电只做了五章,三章没做。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也只做完了概率部分,而这门课是我最怕的,因为我上课都没有怎么听过,作业因为那本习题集上有答案,平时都是抄的。考试前队长又警告这门课很容易挂,搞得我更紧张。考试头一晚,我看到一点多,第二天早上又就挣扎着爬起来去看书。直到记下了显著检验和线性回归的公式,我才怀着要吐的心情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下午考试时,我做得出奇的顺利,也是运气好吧,老师只出了统计的两道填空题,大题全是关于概率论的。结果我就是错了两道填空题,一道判断题,其余全对。这门学的最差的课考得最高:91分。而最后,我那学期的总成绩居然到了专业第三。至此,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学里的学习就是这样的啊!而对于恋爱要影响学习这样的说法我就彻底嗤之以鼻了。        其实,无论做什么事,态度总是第一位的。《阿甘正传》不就是在向我们揭示这个道理吗?科大课堂上睡觉的成片成片是最为壮观的景象了,除去那些指挥类确实训练多而比较辛苦。为什么不愿意听课,排除老师的原因,我想更多的是没有目标而没有动力。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你的未来是被设计好的,不能被自己左右的,就算是改变也只是在很小的一个范围。而没有目标就不会有生活的激情。就像Trueman里的主角虽然试图追求生活,却陷进他父亲设计好的他的一生。不过,军队这种政治的工具,过分强调个性肯定是不行的。从开始选择那身军装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不过,现实的选择总是无奈的,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并不能选择我们自己喜欢的生活。当认识到这一点,我想对待在科大的郁闷中的人,如果不能改变这种现状,就应该能更好给自己一个定位。这些都是我后来的感悟,当时还没有上升到这种高度。    
虽然我们不穿军装,准军事化管理。但是,大环境是这样,从一个懵懵懂懂的高中生一下子就进入这样的环境中。就算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类似“我是谁?我要干什么?”这种问题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困扰着我。然而更为可怕的是受着被设计要的服从的影响,会使我们忘记了争取的重要性。有一个老师曾说我们所有人是被“圈养”的,被圈养的动物只有被屠宰的份,幸好,我们是人,如果暂时失去了觅食的本领,只要愿意还可以再学习。然而,如果献身军队的话,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考虑的好。    
应该感谢的是,在这种夹缝中生存,反倒教会我们另一种能力:经历失落,然后去面对它。在科大,让你郁闷,觉得变态的,不人道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但是你不可能一直郁闷一直愤恨。当你不能改变环境的时候,那么就去适应它。这不仅是在学校,更是在社会上更经常遇到的事情。
作者: 一个人失眠  回复日期: 12:05:44   回家的前几天,阿京买了一本杂志《希望》,附送了一本小小的关于星座运程的书。其实,以前对于星座也没有特别的爱好。后来,有一阵很信这个,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因为上面说的很详细,很象那么回事。它说摩羯座的我,在2002年会遇到生命里的“真命天子”。不知道真的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我偏执的相信,或许是沉闷的生活暗示我去期待一些转机。在火车上我似乎很留意身边的男生:究竟会是哪个?                虽然每年回家的时候,这趟车大部分都是学校的人,已经很习惯了,每年最后一批离开长沙回家过年的学生都是科大了。连一个人回家的寂寞都不会有。似乎科大的小生活搬到了这短短的一截车厢上。我感谢那些在火车上遇到的科大的同学们,一路上有你们,漫长的路途不再无聊。不论遇到什么人,总是能聊得很开心。四年里,除了大一寒假,我一直一个人走,一个人回。我也感谢那些湖大的,师大的同是学海中人。就算没有遇到校友,有时候跟他们聊天也是很愉快。我后来喜欢上这回家的火车,确切的说是载满学生的火车,因为你们,因为我们,生活似乎单纯简单了,妈妈嘱咐的不要与陌生人讲话,成了不必要的担忧。              这次回家因为怀着有点“不怀好意”的期待,使我对聊天失去了兴趣,何况我周围坐得都是大一的小孩子,看着他们一个个因为回家而兴奋的闪亮的脸,手忙脚乱的放行李,我有点过来人的虚荣。于是有点故意不参与这我认为幼稚的谈话中。正当我低头看脚的时候,对面又坐过来一个人,依旧是熟悉的绿色。四年了,不同深浅绿色的军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深的印入我的记忆,并且生了根,发了芽。多久以后,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上街的时候看见别人穿绿色的裤子,就忍不住多看两眼。不是我变态,你知道有多少科大的军人喜欢周日的时候上衣便装和军裤出现在校园里,步行街,五一路,河西……?而且就是敢穿着最不容易搭配最忌讳的红上衣与绿裤子。曾经我们私下里嘲笑过,讽刺过。事后,我怀疑过究竟妒忌占得多些?还是鄙视多些?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被承认不被认同都是我们这些军校中另类最大的遗憾和伤痛。四年以后,我依旧摆脱不了这种心灵的困扰。在交大的开学典礼上,一个学生代表说,今天我以交大为荣,明天交大以我为荣。我却没有办法以科大为荣,当别人知道我是科大毕业的,好奇总是要大于羡慕。从2000年的夏天开始,我似乎就陷入了这没完没了的解释中。              很多军人学员都讨厌没有型的有点肥肥的冬装。从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人穿上去其实很可爱。现在我都不好意思去回忆初次见面的情形,真的是心态不同了。然而那时接下来的整整半年,我一直温习火车上初识的情形:看他的第一眼,我迅速判断了一下,大一?大二?五秒之后,我放弃了。只觉得不像是年级太低的。没有大一的稚气,有一点高年级大学男生的懒散,但又不是颓废。而且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我迷惑了。              没多久,火车缓缓地开动了,车厢内响起一阵欢呼。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我微微笑着,一抬头发现他也在微笑。我们的目光刚好碰在一起,他冲我点点头,我有点不好意思。等车厢里稍稍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们面对面坐着的六个人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故意不说话,因为只有我一个女生,肯定过会儿他们会有人先开口的。不出我所料,坐我旁边的二院同是大二的男生问我:“你是湖大的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跟你一个学校的。”他很有点惊讶。我跟他说,其实我的票是老乡帮我订的,可是那个人把自己的票提前了一天,我有考试只能那天走。所以,我才会坐到他那里。要知道我们号连着那几个位子坐得很多他们学院的。学校定的火车票都座位有序啊。轮到对面的男生介绍的时候,当听到他说:我大一的……我忍不住打断他:“你是大一的?”“是啊!”他有点奇怪,“难道不像?”我觉得有点失言,还是说了出来:“是不太像。”他顿了一下,说:“不过,我是合训旅的,在工院。”(注:现在合训旅已经与工院合为学院了,也不再有他们这种五年的双学位学制,也没有这种学员了,跟双选生一样。2000年产生,绝迹于2003年)我才恍然大悟。早就听说,他们平常除了上课,还要训练。纪律训练严于本部的技术生,学习要求又高于指挥类。我们大一经常看到2000级的合训旅的学员队,骄昂地在学校里走过。曾经听谁说过,学校里只有两种人挂牌牌(胸卡),一种是高科班,一种就是合训旅的。阿瑶大一的时候去参加学校里的什么会,发言的合训旅的学生都一股傲气。不过,他们列队过去的时候,确实比本部的军人队看起来整齐些,更有气势一些。02年之前,本部里还是多姿多彩的,四个年级各有特色。稚气的,昂首阔步走在线上的,肯定是刚刚军训完的大一新生。稍稍有点懒散,肩章半旧不新的,应该是大二的。走路匆匆忙忙,在教室里学习忘了时间的应该是大三的;走路一晃一晃,军装看着有点点污渍,肩章也磨得起了毛的估计都是大四的了。              后来,列车员过来检票,我拿出来自己的学生证(其实应该是学员证,我从来没有丢过证,所以靠那个假军人证混了四年),把夹在后面的车票拿出来。他们大一(01级)的证换成大的壳更硬的,所以跟2000级之前的已经不一样了。他拦住我要放回口袋的手,拿着我的证看起来,这回轮到他惊讶了:“你是83年的?”迄今为止,我有两件事最讨厌跟人解释,一是我是国防科大毕业的,二是我是83年生的。不过,当时我很有耐心的跟他说,不要只看到年嘛,其实离82年很近的。因为我在家里都按阴历过生日,所以是算在82年的,但是我的证件上都记的是阳历的。所以就算到83年的。关于属相的问题。我曾经跟宿舍的姐妹争了很久,她们说我是属猪的,我说自己是属狗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想到就算我属狗,也属于狗尾巴,这下可好了,立马有人说,属猪就是属猪头了!这是后来的笑话了。              他还是感叹了一下:“好自卑啊,我82年的才大一。”我安慰他说:“我们那里小学读5年,所以九年义务教育就读了八年。”聊天的气氛渐渐浓重了,车厢里又热闹了。男生聚在一起就是谈论政治,军事,我的存在,加入了一些花边新闻。我们也聊到了科大的陈年旧事。              窗外的夜色渐渐浓重,困意渐渐萦绕着每个人。周围几个大一的小孩子可能因为太兴奋了,早早就趴在小方桌上睡着了。只有我,二院的男生和他还在聊。最后,二院的那个男生实在坚持不住了,也怕在桌子上睡了。我和他依旧聊得热烈,确切来说,应该是我聊得热烈,因为我说话说得太多了就兴奋,越兴奋就越想说,肯定不困的。他到12点左右的时候,困得都不行了。不过,当时我说的兴奋根本没有看出来,是后来他告诉我的。              过了午夜之后,我突然感到一阵惶恐和焦虑。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间在我看来流逝的越来越快的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跟他聊天真的很快乐。我喜欢看书,喜欢想象。可是却一直没有人交流。那天晚上,虽然一夜没有睡,我们谈到了很多我们看的书,阅读的感受。不可否认,虽然我一直选择理科,读了工科。但我的思维一直是偏向文科的。高中的时候,我一直不理解别人解物理题的时候思路总是对的,而我总是错的。大学的时候,我也看不惯他们只会读一些没什么深度的小说消遣,或者根本就不看长篇大论的文字。现在更好了,我室友绝对是时尚的发烧友,她书架上的杂志都是有着漂亮彩页关于衣服美容化妆的《瑞丽》,《秀》。跟他聊天似乎就是在一群只会理性思考的人之间遇到了知音。让我突然对生活有了感动。              后来,我开始不停的看表。看着指针从一点到两点,三点……我知道如果不主动去争取,可能就再也不会见面了。虽然都是一个学校,就算是住在一个校园里,也很少碰到你火车上曾遇到的人。何况是不在一起呢?那个时候,去工院的交通比现在还要不方便。有一次,我买了真维斯一件T恤送过去,等了半天,公车不到,只好打的。打的来回29块钱,正好是那件T恤的价钱。他们也只可能又实验或集体活动才会到本部一次。我害怕上天给了机会让我们相遇却因为犹豫而让彼此相互错过。我又一次想到那个星座预言。可是当时我太在意自己的感受,却没有好好想想他是否有同样的感受。后来,后面座位上老乡的同学因为曾见过我,跟我要电话号码,说回家后给我拜年。作为礼貌我肯定也记下了他的电话。攥着那张小纸条,我很想趁机让他也留了电话号码给我。可是,女孩子的矜持让我迟迟不敢开口。我也不是那种会主动的人,可能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也是最后一次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这期间我看了不下二十次手表。他笑着打趣我:“不是吧,这么想回家啊?”我心不在焉地否认着,心里骂着:笨蛋,你怎么不主动一点呢?本来以为别人要电话号码,会给你一点提示,你怎么这么木呢?最后,我咬咬牙摊开在手中攥了半天的纸条,问他:“你家的电话号码呢?”他笑了笑,从上衣口袋中拿出钢笔,写了下来。到今天为止,我一直都保存着那张纸片。有时候,我很偏执的,恨不得把经历过的拥有过的东西都保留着,虽然我不会去翻,任它在角落里落满灰尘。但是,它毕竟是存在的,并不因为我的不注意而消失。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书架总是凌乱,我的头脑里记下了太多的琐事而不能太灵敏的思考。而过于敏感的心灵和敏锐的感受力又让我能多年以后清楚的回忆起当时的感情。              得到他的电话,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然而还是有点不舍。从来没有意识到时间会过得如此飞快。我已经到站了,他帮我拎皮箱,在车门口递给我,自己并没有下车。而一年以后,我们又一同回家,我记得他一直把我送下车,居然忍不住流出眼泪。            在我拖着皮箱向着出站口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车门处已经空无一人。紧接着汽笛声响起,列车开动了。我也转过身,大步向出口走去。
作者: 一个人失眠  回复日期: 12:07:04   回家后,我例行的要先睡上一觉,通常是下午才会起床。有时候甚至能睡到晚上。高中的同学都知道我这习惯,高三同桌总会在下午五点左右打电话把我叫醒。这次,没有等到她打电话,我自己居然醒了。我是很能睡的,如果我能很早爬起来,只有一个原因:心中有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和他聊天,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的,似乎再也不会忘记。到旧历二十八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拨了心中默念几遍的号码,我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拿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着。当第一声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突然后悔了:如果是他家人接的怎么办啊?结果还真被我料中了,他出去打球了。我慌慌张张的跟她妈妈说了再见,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客厅里转了几个圈,平静自己激动而紧张的心情。有多久没有这样激动过,没有这样兴奋过?似乎自从2000年的那个夏天,我就再也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了。初中的时候,我曾经默默喜欢过一个男生,那种暗恋的感觉酸酸的甜甜的,莫名的心痛,看到他就似乎阳光灿烂,天也特别湛蓝。初中毕业选择高中,高中选文理科,我都义无反顾地选择跟他同校,只为了可以常常看见他。同学了四年,毕业的时候全班人都知道了。最后他也知道的,可是什么都没有说。高中的时候,他一直那么优秀。我知道自己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追随他进入全国最好的高校。于是开始劝说自己放弃,然而结果是高考考他没有发挥好,留在了离家很近的一个城市。我却远离家到了长沙。我的暗恋就这样不疼不痒地枯萎掉。然而那种忐忑酸甜的感觉却永远留在回忆里。            然而时间这把锉刀,一点点地磨砺着这种感觉——我想要拼命留住的感觉。最终还是淡了,消逝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再喜欢人。也许将来会为了结婚而结婚,虽然那时我还没有满二十岁,心态却如同三十岁。而2000年的夏天,就再也没有给我真正快乐开怀的机会。摩羯座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钟情悲剧,缺憾的美会让我记得一辈子。也许当时也太不成熟了。            而这次相遇,似乎在暗淡的生活里燃起了一道亮光。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更积极的面对生活,更快乐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第二天,我又一次鼓足勇气在晚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他很惊讶。后来我们说起这件事,他说他觉得当时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只是形式上的礼貌。他觉得顶多我会在三十的晚上给他打打电话。其实,我知道那是他可能自己会做的事情。其实如果我没有提前打电话给他,连过年的问候都不一定有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开始的主动似乎就预示了将来的我一直处于下风,并为此痛苦不已。然而当时的我,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根本不愿去想,只是要紧紧抓住这感动,哪怕是一个人的感动。            寒假里一直都是我打电话给他,每次都半个小时以上,那个月我们家的电话费多的被停了机。妈妈后来把我狠狠得训了一顿。可是聊天的快乐让我怎么也舍不得放不下电话。一两次之后,他再傻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一次,他对我说:“这样子老打电话,我老妈都起疑心了。我跟她说,你有男朋友了,好不好?”当时,我的心似乎被针狠狠得刺了一下,拿话筒的手都抖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可能觉得有点异常,问:“喂,你怎么了?”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随便你,不过我要有男朋友了,还老给你打电话,我有病啊?你妈也不是三岁小孩,她会相信吗?”可能这话太直接了,我们两个都开始沉默了。最后还是他先打破了僵局:“还在听吗?”我挺生气的,故意不说话,他“喂,喂”了两声,我还是不理,他就自言自语道:“咦,没有声音了,电话坏了?””听到他说话的语气,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他“吁——”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我还以为电话坏了呢!”我笑得更厉害了。笑过后,大家还是不能像先前那样海阔天空的聊了,总是会有沉默。后来我们就老在打哑谜了,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说:“这样说话好累啊!”他笑了:“不要急嘛,慢慢来。”            寒假过完返校的时候,为了能跟他再同乘一趟车,我坚持不跟老乡一起走,还非要提前一天回学校。我不知道他当时是否也期待着回学校,故意提前一天是因为想要见面。然而他一直迟迟未订的返期,开始叫我失望。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又在一厢情愿。可是他说话的口气,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叫我无法分清。后来,虽然我们还是在一趟车上,但是他跟同学在一起,没有一个车厢。中间他曾经过来跟我说过几句话,就再也没有出现了。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返校,整整十四个小时二十六分钟我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过。而那年不知道为什么车上人很多,我还在坐在靠在过道最边上的位置,睡觉都没有办法睡。后来第二天早上,旁边的人主动换了位子给我,我才睡了一会儿。            下车的时候,因为没有约定好一不一起走,我在车站张望了好一会儿。这时,一个男的走上前来问我可不可以帮他忙,他自称是从北京来实习的学生,因为跟老师和同学走散了,身上的钱也丢了。他想打个电话给朋友,似乎要问我借钱。我当时真的很傻,掏出自己的电话卡给他打。但是他说自己实习的东西涉及秘密,而不肯透漏自己的学校。我开始起了疑心。于是留了心眼,看他拨的是北京的号。为了消除我的疑虑还叫我跟对方说。但电话里嘈杂的声音更引起了我的怀疑。后来挂了电话,他跟我说自己多么无助,要找个地方跟我聊天,像结识一个朋友。我再傻也不会相信了,匆匆忙忙的甩掉他走了。但是心情却大大的坏掉了,我匆匆忙忙找了一辆的士,想要尽快回学校。突然发现学校真是个让人放心的地方。我都同意了那个黑心的的士司机20块钱的要价,他居然又拉了别的客人。我气坏了,愣是坚持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箱,改坐公交车。那个时候136路的站点还不是在火车站出站口的正对面,跟113路是一个地方。而且当时136路车也较少,很长时间才有一辆。我实在不想在鱼龙混杂的火车站久留,就挤上了一辆113。当我在位子上坐下来的时候,突然看到车窗外我们队里的几个男生在下面走。当时真有看到亲人的感觉,鼻头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差点没有忍住冲下车。而这时车缓缓开动了。我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到了东门,我背着沉重的背囊,拖了行李箱往北门走。浑身燥热难受,长沙的天气依旧潮湿难忍。听着皮箱轮子撞击地面的声音,觉得好孤单。开始有点怨恨他,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孤零零的走?也怨恨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然而,后来他的一个电话又让我一下子原谅了他。其实除了原谅我还能做什么呢,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是。我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去埋怨?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敢承认,也才愿承认: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没有特别的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子的。男生虽然不会像女生一样心思缜密,但是在乎不在乎一个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作者: 香山红枫  回复日期: 16:49:27   楼主,你就是“他”吧?  我们是校友。我还以为只有国教生会感到军校中的隔阂呢——至少,双选的分数.待遇还是与军本的很接近;而现在科大地方生都送到政院去“隔离”了。  有人说“大学是心灵的家园”,有时候想想,在等级似乎明确的校园中,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家园——如果说大学时代是彷徨的年代,我们的彷徨中似乎又多了一些……怎么说呢,应该是悲哀吧。  扯远了,顺便问问,那个女孩现在好吗?
作者: brightboy  回复日期: 13:00:53   文中提到合训类的学生纪律训练严于本部的技术生,学习要求又高于指挥类。  这是带着个人好感有倾向性的说的,要是换句话说,就是纪律要求低于指挥类学生,学习要求又低于技术类。这么说就显得......呵
作者: yifanger  回复日期: 13:24:34   呵呵,深有感触啊,在这个学校里的局外人  大学四年,要毕业了,在这里的记忆算上现在除了看到军人觉得亲切以外  就没有别的了  也曾喜欢去图书馆,也曾迷恋着电脑游戏,上网潜水  唯一不同的就是一直也没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人,感情路上一片空白  想想也纳闷,不晓得自己是太幼稚呢还是太理智,唉.....  就快要离开这个学校了
作者: 本帖作者  回复日期: 14:46:11   谁是你心中的“only one”   介绍中国335所招牌大学最具特色、最有优势的东西  让你了解该校的历程、实力、定位、不足  看看这所大学是否适合你  看看这所大学是否是你心中的唯一  选对志愿,改变一生  高考,考研必读    其他大学介绍书籍,笼统罗列各所大学在教学、科研、管理、后勤等方面的数据。主要是讲能否进该校、如何进该校。  而本书有所选择地挑出335所名牌学府,对学校最具特色、最有优势的东西加以概括、浓缩。把这些考生最想知道的一所大学的精华部分提炼与总结出来。加入一定的学术思考、人文分析、教育研究成分。对一些学校的问题也做了轻度的、点到为止的反映。让你心里更清楚这所好大学是否适合自己。    出版单位:中国国际广播音像出版社  国内统一刊号:7-  开 本:32开  页 数:292页  定 价:24.5元  购买8折:/auction/33-84/item_detail-0db1-7fe95eccdb7d0c362dcd.jhtml  
作者: wbxbst  回复日期: 17:51:18   呵呵!我水王来了!签名永远不换!   就是为了鄙视现在有些衣冠楚楚,满口礼仪道德的伪君子还没有这些江湖朋友讲信用和职业道德!  
2003年当时我女友要办一个“大专毕业证”,当时办证的要求女友把资料和照片邮寄给他,证件办好后贩子给女友邮寄回来,前一段,女友找一个专业“网络代办证件”的(他邮箱)办“英语四级证”和“本科毕业证”问办证的怎么给他照片和资料,办证的让女友把数码照片传到一个指定的邮箱,没多久做好的证件就传到女友的邮箱里,后来我看女友拿到贩子EMS特快来的证件,和真的一模一样,跟她同学的真证件对比几乎就看不出来真假!大家说这叫不叫与时俱进???他留的邮箱(请把#符号替换成@符号,谢谢合作),呵呵,有需要的GGJJDDMM也许可以救个急,别砸我啊,现在社会不就是认证件不认能力吗?!
作者: 为异端呐喊  回复日期: 22:05:08   顶了,我一直喜欢科大的低调,和科大学生的自信,我就是科大毕业的......科大的学生有一股傲气,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有一中乐于助人的心,这点问一问在科大学习的非军校学员就知道了.....典型的例子,有些非军校学员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他们的学费科大根本不会催的,他们的生活费有那么一部分热心的军校学员每月自愿从自己的生活费中扣除冲到他们的卡上,这在其他学校能有吗,其他我不想多说了,有想法的自己去了解,我就是科大毕业的,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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