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毛觉,我要快玩游戏盒。明天早起迟起还不是一样。

Let Your Story Amaze The World | 当土鳖遇上海龟 by 恩顾 63-65
Content language:
 63.猪八戒倒打一耙&& & &   两个人去看他们的女儿小姜喜,小娃儿不怕生,伸着莲藕手臂去捞姜续手里的罐头,咯咯直笑。&& & &   姜续买了几瓶婴儿果泥就花了大几十块,贵得令人咋舌。打开罐头喂了姜喜几口,小猪自己咕噜咕噜咽口水。&& & &   老六问初武最近过得怎么样,初武没敢说,那结巴磕子一定会着急地问长问短,一急更结巴,说起话来就让人头大。&& & &   路津看在眼里,趁老六去做饭时又关心起那两个人的工作,初武这才照实说了,路津眉头直皱,“不然,你也学老六,到学生街这开一家店吧。”&& & &   初武摸摸脑袋,吞吐吐吐地:“嗯,嗯,我考虑一下吧。”开店?说得容易,有钱吗我?&& & &   路津似看出了他为难,劝道:“缺钱的话,我们这可以先借你们一笔。”&& & &   “好哇好哇,”姜续兴高采烈凑过来,“借个十万吧。”&& & &   初武差点气绝,“到一边玩去!”&& & &   路津抹把汗,“呃……十万,我们是没有的,顶多只能借两万。”&& & &   姜续很失望:“这么少啊?”&& & &   路津无语。&& & &   初武脸红到脖子根,“你给我闭嘴!”&& & &   搞得借钱的人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初武,我生孩子花了不少钱,不然还可以多借你们一点。”&& & &   “嫂子,你千万别说这话,那什么……”初武低眉顺眼的,“我不是来借钱的,我还没什么打算……”&& & &   姜续:“对的对的,一来这里就有打算了,两万就两万吧,总比没钱好。”&& & &   初武:“你……”&& & &   姜续:“初武,你别开小炒店,油腻腻的,还是开家蛋糕屋吧,我喜欢你香喷喷的。”&& & &   初武窘得一头是汗:“我们回去讨论这个,你先给我乖乖的到一边去!”&& & &   不要脸的姜小猪嘴一撇,抱着小婴儿蜷沙发上玩儿去了。&& & &   路津抿嘴笑了,“既然有打算了,那我在学生街那给你们多注意注意店面。”&& & &   初武重重地点点头,感激万分:“谢谢了,嫂子,真的很感谢。”&& & &   姜小猪一点谢意都没有,问路津:“姐,姜喜什么时候学说话?”&& & &   “早呢。”路津生完孩子后圆润了不少,两颊红扑扑的,看来是老六伺候得挺周全。&& & &   “等她开始学说话,就送到我那去养几天!”姜续跃跃欲试地:“我要教会她叫我爸!”&& & &   初武纠正:“唉,唉,叫你爸,当我死的啊?”&& & &   老六恰好进门,怒道:“屁,屁屁,叫你,你你你你们爸?当,当当当我死,死的啊?”&& & &   路津嫌弃地瞥了眼她老公,摆摆手,“得了吧你,跟你学说话还了得?”转而对姜续说:“赶紧的抱走!我真担心我女儿以后和她爹似的,一,一,一个,结结结结巴磕子!”&& & &   玩笑话归玩笑话,孩子还没断奶,想抱走没那么容易,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老六家,刚出门,姜续就拉着初武的手说:“真好玩,像狗一样可爱。”&& & &   初武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哭笑不得,“怎么夸人的呐?担心嫂子听到和你没完!”&& & &   姜续酸溜溜地说:“我看路津姐说是说送我,哪会真送我啊?以后我们还是自己养一只,养一只公的。”&& & &   初武抹一把冷汗,“养你我就够费心了!再说,我们哪来的钱?”&& & &   姜续一笑,“我们会有钱的,我先弄个十万八万的给你,开一家最最可爱的蛋糕屋。”&& & &   初武不屑地:“切!”&& & &   韩谦下了班,准备去学校接他的宝贝女儿,刚坐进驾驶座,眼前人影一晃,洪安东站在他的车前。&& & &   韩谦按按喇叭,洪安东走过来,撑着他的车窗,说:“韩谦,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 &   “洪总有公事的话,明天股东大会上说。”&& & &   洪安东强装笑脸说:“谦谦,今天我生日。”&& & &   韩谦眼皮眨都不眨,冷淡道:“洪总生日快乐。”&& & &   “没有你陪我我能快乐什么?”洪安东嬉皮笑脸的,“韩谦,接了宝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 &   韩谦冷冷道:“洪安东,以后不要站在我的车前,哪天我自制力不好,会撞死你。”&& & &   洪安东:“好好好,那一起吃饭去?”&& & &   韩谦充耳不闻,发动车,忽地一下将车开走了,洪安东还没有将手从车窗上拿下来,差点被带翻在地上。&& & &   洪安东惊魂未定地稳下身子,像被打败的野狗般远远地叫嚣道:“韩谦!你给我等着!”&& & &   王医生闲暇的时候泡了壶茶,靠在窗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悠哉游哉地喝上一口茶,降职后找他看病的人少了,一副无比萧条的状态。王医生不由叹气,觉得自己的人未老心态已然衰老,越是这样越发想念赵默小朋友。&& & &   话说,小朋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看病了。&& & &   王医生对助手说:“你昨天挂电话给赵默没有?”&& & &   助手埋头看小说,无暇分心,敷衍道:“挂了。”&& & &   “那他打算什么时候来?”&& & &   “不知道,他说话含含糊糊的,好像说什么治疗没效果,不想治了。”&& & &   王医生沉默一阵,闷声道:“给我他的电话。”&& & &   赵默离开东见街在酒吧上班后,就成了一只夜猫子,每天凌晨两三点才挨上枕头,一觉睡到大中午,而打搅他睡觉的人皆杀无赦。&& & &   王医生耐着性子拨了第六遍赵默的电话号码,总算有人接了,电话那头破崽子的声音响彻耳膜——“妈的个X的!哪只猪胆敢吵老子睡觉?老子和你拼了!”&& & &   王医生把手机拿远半米,不由自主地笑了,待电话那头的喊声好容易停息下来,这才把电话拿到耳边,笑说:“赵先生。”&& & &   “是你个破庸医啊……”赵默喊完,气息奄奄地趴在枕头上,“什么事?”&& & &   “请问你什么时候再来医院?”&& & &   “我不去了……”&& & &   王医生耐心哄骗:“赵先生,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 &   赵默闭着眼睛,轻轻说:“没必要了。”&& & &   王医生一愣,正要再问清楚,就听到赵默身边有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小默,谁啊……”&& & &   接电话前赵默在睡觉,而那个男人就在他身边,王医生瞬间知道那句“没必要了”是什么意思,甚至能想象电话那头香艳的场景。&& & &   心理医生并不能解决自己的心理难题,他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堵,随便嘱咐两句,怕泄露了自己的情愫,不敢多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 &   赵默把手机一丢,继续睡觉。身边的男人伸手揽着他,在他发鬓边吻了吻,懒懒地追问道:“谁的电话?”&& & &   赵默说:“一个医生。”&& & &   男人不温不火地叹一声:“唉,你还搞了个医生啊?”&& & &   赵默低声咒骂:“你妈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长在小鸡鸡上的男人!”&& & &   男人失笑道:“总比你发育不良的好,你真的二十一了?”&& & &   赵默枕在他的臂弯上,又昏昏欲睡了,含糊不清地骂道:“关你屁事!你个鸡鸡超人……”&& & &   天下地产的股东大会上,韩谦汇报完新的策划案,众股东一阵死寂,接着议论纷纷,皆或多或少表露出不满:韩谦这几年涉足天下地产过多行使权,洪安东都睁一眼闭一眼,这一次东见街拆迁重建也是韩谦出的主意,投下去的上亿资金还没有回笼,韩谦对于规划又过于梦幻,企图再借贷巨额资金建造欧美式的商业街,万一赔本谁赔得起?洪总这愣头青一味地对姓韩的唯唯诺诺,真不知道这天下地产到底是谁的!&& & &   韩谦耳朵里传进众人喋喋不休的议论,眉头微蹙,给洪安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几句话。&& & &   不料,洪安东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将在座所有人都炸了个遍:“既然大家这么不满韩经理的策划,那么,这次项目的总监换个人吧。”&& & &   会议室一片哗然:洪总疯了?居然要撤下韩谦?&& & &   韩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望向洪安东。可惜这回洪安东没有讨好地接上他的眼色,而是回头小声对秘书说了几句话,秘书点点头,转身出了会议室。&& & &   洪安东环顾一番,面色冷淡,“韩经理的策划固然是好的,可惜不符合天下地产的实际情况,我已经选定了另一位总监,韩经理以后不用操心了。”说到“韩经理”三个字,一点感情都不带,口气生分的很。&& & &   策划不行改改再说嘛,不至于换人吧?这可不是换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是一整个团队!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明白这两个人在玩什么花样。洪总一直对韩谦青睐有加,几乎到了惟命是从的地步,旁人看在眼里都不知道谁是谁的上级,可今天洪总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丢出个这么强硬的举措?&& & &   洪安东继续说:“韩经理,我今天一早已经下达了一系列通知,你的公司和天下地产的各个部门都分离开,今后策划及广告方面全权交给我新任命的总监,如果需要其它公司合作的话,我们会招标。”他朝韩谦挑衅地扬扬下巴,眼里的透露的出来的含义再明白不过了:只要踢开你,老子就是赔再多钱也不在乎!&& & &   韩谦想笑,却笑不出来,洪安东的行为在他眼里无异于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喊着:你不和我玩,我就不送你礼物!&& & &   会议室的门开了,秘书领着一个人进来,洪安东微笑着介绍道:“各位,这位就是新的总监。”&& & &   姜续穿着一身标准的职业黑西装,气质出众地站在会议桌面前,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优雅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自我介绍完,径直走向韩谦,伸出右手,“韩经理,幸会,今后你的工作由我接任。”&& & &   韩谦没有和他握手,默默地看着他一会儿,压低声音问:“姜续,你真的要和我斗吗?”&& & &   姜续保持笑容,“韩经理,是你逼我的。”转而,小人得势般眨眨眼,“再说,我哪能斗得过您?不才只是个棋子,想和您斗是洪总。”&& & &   64.梦幻蛋糕屋&& & &   洪安东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接通一个电话,寒暄道:“刘校长啊,你好你好,是啊是啊,呵,哪的话,见外了见外了……”&& & &   对方说了一阵话,洪安东笑容满面地:“好说好说,刘校长太客气了,我先签三千万,等大学城二期建设的时候再签三千万如何?”&& & &   韩谦不等秘书通报,气势咄咄地闯进洪安东的办公室,见他正在挂电话,便冷着脸孔站在一边等着。&& & &   洪安东朝追进来秘书摆摆手,秘书会意地退出去。&& & &   洪安东无视韩谦,继续挂电话:“哪里哪里,刘校长找我是看得起晚辈,教育建设人人有责嘛……只是,刘校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 &   对方急道:“洪总请说,只要能帮得上,一定一定……”&& & &   洪安东老气横秋地打官腔:“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年轻人血气方刚,好动武,在校外打了一场群架,被你们校方罚了个留校查看,搞得毕业答辩都没法参加,您看……”&& & &   对方大大松了口气:“就这小事啊,这好说,洪总放心!”&& & &   “那先谢谢您了刘校长,我这个朋友其实也是品学兼优的,我查了一下,他在学校里表现还是非常优秀的,就是历史学院的元凯……”&& & &   洪安东放下电话,韩谦冷哼一声:“元凯,什么时候成了你朋友?”&& & &   “什么时候?就前几天晚上吧。”洪安东大大咧咧地滩在老板椅上,笑得别提多满足了,“还不是一般朋友,这么好看的人,简直是极品,韩经理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 & &   “我不像你,花痴。”&& & &   “好好好,我花痴,”洪安东点起一支烟,“提醒韩经理一句,我要我的小情人顺利毕业,顺利念研,你看我为他花六千万赞助大学城也应该知道我的决心,如果你从中破坏,让我mony的打水漂,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嘿嘿。”&& & &   “洪总说笑了,韩某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第二次出手处理一个毛头小子。”韩谦把手里的资料摔到洪安东的桌面上,“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 &   洪安东用一根手指拨开那些资料,随意扫一眼,“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清楚嘛?你看不懂,那我念一遍给你听……”&& & &   “洪安东!”韩谦截断他,“你这个人真无耻!你控制我在天下的股份,还想架空我的公司?”&& & &   “我无耻?”洪安东站起来,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你做的无耻事会比我少?韩谦,这几年我事事听你的,你是不是都忘记了,我也是一个生意人。”&& & &   韩谦眯起眼,冷笑:“你事事听我的,很委屈吗?我有让你亏本过?我不是事事都帮你赚钱,你会事事都听我的?”&& & &   洪安东摊手,一脸无赖相,“不管,我已经没有理由处处讨你欢心了,当然是想做什么都随我心意。”&& & &   “你真幼稚!”韩谦走到洪安东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洪安东,天下地产的股份我不要了,我和你一刀两断,我不涉足天下,你也离我的公司远一点!”&& & &   洪安东“嗤”地一乐,“韩经理,到底是谁幼稚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吞并你公司这么有发展潜力的生意,我不做岂不是傻子?”&& & &   韩谦默默看着对方,眉宇间有淡淡的悲哀。&& & &   话说回来,要不是两人多年暧昧不清的关系,洪安东怎么会给他这么多施展拳脚的空间?其实自己的公司一直在天下地产的庇护下发展得如日中天,一旦这个依靠成了敌人,后果可想而知。&& & &   罢,一切重头再来。&& & &   韩谦松开手,自嘲地笑笑。&& & &   “韩经理,你的那个小贸易公司是做什么的?”洪安东头一偏,盯住韩谦的眼睛。&& & &   韩谦一愣,惊惧的神色一闪而过。&& & &   “四五年前你丢下生意三天两头往洛杉矶跑,公司被人黑了,濒临破产,出现巨大的财政漏洞,是靠什么一夜之间把债务都还清的?”洪安东平静地将手里的烟拿到烟灰缸那儿抖了抖,“怎么样?所有关于你的事从认识你的第二天我就全查出来了,韩经理,走私枪支,这个罪名可不轻,而且,和黑道交涉,有一就有二,你现在是不是想甩都甩不干净?”&& & &   韩谦不语。&& & &   “宝贝,乖乖听我的话,我只要签几个字就能让你变得清清白白的。”洪安东轻浮地撩起韩谦额前的碎发,“你当真以为这几年你一点纰漏都没有出?你知道我暗地里填了多少钱多少人进去摆平吗?你倒好,高枕无忧啊。”&& & &   韩谦垂下眼帘,心里浪潮汹涌,嘴上却依旧冷然,“是么?洪总到底是为了什么?”&& & &   洪安东脸色微暖,靠近他的耳朵,柔声说:“为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我想和你上床。”&& & &   韩谦勾起嘴角,“洪总小题大做了吧?你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和我上次床?”&& & &   “不是一次。”洪安东笑得人畜无害,“是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 & &   韩谦握紧拳头,忍了片刻,思前想后,最后才忍住没有揍他,丢下一句:“洪总以后可以找你那个极品小情人,他比我帅,也比我年轻,应该可以满足您。”说完,转身就走。&& & &   洪安东在后面嘱咐道:“韩经理,我派出去的眼线全抽回来了,请您以后做违法的生意要小心点,捅出漏子来可没人再替你挡着了!”&& & &   路津在学生街给初武看好了店面,原本是个小型的售楼部,圆形的平房,只有四十平米左右,单独坐落在弧形绿化带中间,在学生街这闹市里,它像个小岛般浪漫而安静地存在着。&& & &   姜续自从狗仗人势成了新任总监后,新官上任三把火,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陪初武去看店面。初武自己一人去看了看,没有多大感觉,只是看到这店还有简单装修,自己就不用掏装修这笔钱了,挺省事,再加上路津一个劲地说好,便先签了一年的合约,预付三个月房租。&& & &   姜续下班回来问他新店面的情况,初武简单描述了一遍,哪想姜续听了两眼放光,“这么可爱的店面?一定要装修得漂漂亮亮的!墙体上装落地的夹层玻璃,地板砖换成浅蓝色的,留个墙面出来,我找人画幅壁画……”&& & &   初武汗:“唉唉,人家有装修的!”&& & &   姜续手一挥,“全部打掉重新装修。”&& & &   初武失笑,“好好,全部打掉。”小样儿,志气蛮高,钱在哪儿?&& & &   果然,姜续摸摸下巴,皱起眉头,“我们没有钱耶。”&& & &   你这才想到啊?初武怪笑几声,进厨房做饭。&& & &   姜续跟上,目光如炬,“钱,我会想办法。”&& & &   初武差点气死:“你给我打住!你打算装修多少钱啊?”&& & &   姜小猪伸出俩蹄子比划比划,“起码十万。”&& & &   初武拿锅铲拍他,“你给我消停消停!一个破蛋糕店,装修就花那么多钱,万一赔本你要我去卖血啊?”&& & &   “你懂个屁!”姜续白他一眼,“钱我出,店我开,你就卖身给我做蛋糕就成。”&& & &   初武十二万分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两声,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 &   凌晨三点半,王医生被电话吵醒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局促,小心翼翼地:“王医生,我是赵默,请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 &   王医生赶到派出所,交齐保释金并办好一系列手续,然后朝蹲在角落的小孩挥挥手,“走吧。”&& & &   赵默期期艾艾地站起来,跟上他出了派出所。&& & &   王医生走到自己的车旁,问:“要不要送你一段?”&& & &   赵默摇摇头,失魂落魄地,小声说:“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谢谢。”&& & &   “嗯,那再见。”王医生关上车门,从倒车镜里看到赵默瘦削的后背,一阵莫名心疼,他拉下车窗,唤道:“赵默,上车!”&& & &   赵默没有推脱,乖乖上了车。王医生为这小东西的堕落痛心不已,想了想,好心嘱咐道:“赵默,摇头丸这种东西要坚决抵制,别害了自己。”&& & &   赵默深深埋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抽噎着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 &   王医生叹了口气,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劝道:“你小,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一定要学会分清楚是非,至少得保护自己。”&& & &   赵默没再应,一路上无声地哭个不停。&& & &   想起这个孩子的年龄,王医生就无端端心底刺痛。十六岁,城里的同龄孩子都还在父母身边撒娇,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 &   小朋友住的房子,再次让王医生瞠目结舌。他几乎不能相信这城市里还有这样的房子,此二层楼的的木房子歪歪扭扭地坐落在东见街后巷的老街里,左边三米远是一片废墟,右边十米远是正在挖地基的施工地,而这鹤立鸡群的房子破损严重,二楼的阳台快塌了,用根圆木撑着,摇摇欲坠,看得王医生心惊肉跳。&& & &   赵默丝毫没有留意到王医生的脸色,勉强笑笑,说:“王医生,谢谢了,再见。”&& & &   王医生拉住他,“你住一楼?”&& & &   赵默一手揉揉红肿的眼睛,一手指向那个快塌了的阳台,“我住二楼。”&& & &   王医生抹把汗,“我上去坐一坐可以么?”这博物馆里才能见到的历史文物,怎么也得去参观一下。&& & &   赵默抓抓脑袋,面有难色。&& & &   王医生不等他答应便自顾自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摸索着往乌漆抹黑的小弄里走,边走边问:“楼梯在哪?”&& & &   赵默在他身后,打开手机灯,灯光幽幽地照着脚下的路,颇有那么一丝探险的意味。王医生直想笑,又问:“楼梯在哪?”&& & &   “前,前面……转过这个隔间,就是了。&& & &   木质楼梯只有半米宽,人一走上去,它就吱吱呀呀地叫,颤颤巍巍的,像鬼屋似的。&& & &   王医生忍笑问:“小朋友,你是怎么找到这样极品的房子?”&& & &   赵默嘀咕:“少见多怪,以前这样的房子多了去了,只是最近都拆了。”&& & &   “那这房子怎么没拆?”&& & &   “房东还没谈妥拆迁问题,正耗着呢,早迟也是要拆的。”&& & &   王医生憋不住笑出声来,“真遗憾,这可是文物,怎么的也得保护起来啊。”&& & &   “嗤,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巴不得它永远不要拆,拆了我住哪?”&& & &   王医生愣了愣,“搬个新家呗。”&& & &   “没钱。”&& & &   “你别叫穷,”王医生十分不满,“你那个打火机就价格不菲了。”&& & &   “哪个打火机?”&& & &   “就是上次那个。”&& & &   “哪个?”&& & &   “就是那个金灿灿的嘛。”&& & &   “啊?”赵默想了许久,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哦,别人给的,弄丢了。那个很贵吗?”&& & &   “……”王医生不想再提了,怕说出价格小朋友会肉疼。&& & &   二楼的走廊上堆了些不明物体,黑色塑料袋一包一包的,想的恐怖点真像用来装尸块的……咳咳……悬疑片爱好者王堇阳打断自己的念头,回身站住,让出一条路来,“赵默,你走前面。”&& & &   赵默莫名其妙,应声:“哦。”走过去,在众多障碍物之间健步如飞,转眼走到自己的隔间门口,连钥匙也不用,推了推,门就开了。&& & &   王医生探头一瞧,瀑布汗:小朋友的窝四面透风,屋顶漏水,邋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说这是狗窝,狗都会生气!&& & &   65.韩谦倒台&& & &   韩谦两年前接受伯父的遗产,端上个天下地产股东的名分,理所当然地认识了刚接班的新任总裁洪安东。其实那股份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可观的是他把自己的公司挂在天下地产旗下,借着洪安东养肥了自己的公司,这两年时间,顶得上他自己打拼二十年,可他唯一失算的是,他将自己的公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洪安东的爪子下,他从来没有提防过洪安东,也从来没有料到两个人会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说得更白一点,他从来没有料到洪安东有一天会不喜欢他。&& & &   笑话!那个花花公子和你保持了两年君子之交,你已经很荣幸了。你还打算让他一直这么赤裸裸的追求你,费尽心思讨你欢心?韩谦一连失眠了几晚,他的传媒公司、广告设计公司、网络技术公司,一周内全部成了天下地产的囊中之物,只有那个小小的贸易公司,由于从事黑交易,洪安东没有伸手脏了自己。&& & &   前几天韩谦还想负隅顽抗,将别墅、地产、矿场全部抵押贷款,企图缓解洪安东给他设计的经济危机,可惜都是以卵击石,他怎么忘了?洪安东可是斯坦福大学的M,不是个简单的纨绔子弟。&& & &   韩谦的网络技术公司归属天下地产后,新任命的经理把脚翘到韩谦的办公桌上,转悠着老板椅,得意洋洋地笑了。&& & &   上班的员工逐渐多起来,新经理扯扯西装,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抓了一把,他为了给员工一个好印象,昨晚特意到市里最高档的形象设计沙龙重新打理了一番。&& & &   一大早的例行会议,新经理笑容满面地背着手,自我介绍道:“大家好,鄙姓李,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上司。”&& & &   众员工惊疑地窃窃私语:原来的韩经理就够年轻了,现在这经理何止是年轻?一脸孩子气,半点架子都没有,能办事吗?&& & &   李经理继续侃侃而谈:“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大家不必拘谨,公司里大部分员工算是我的长辈,我有许多还需要学习,也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另外,这次公司的重大变动大家或许早就知道了,但是,大家不要担心,你们做好你们的工作就行,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影响,由于现在公司已属于天下地产,所以,一切福利待遇,社保医保,全部和天下地产一致。”&& & &   员工们听了最后一句话都喜笑颜开,谁还会挂心那个灰溜溜退出商场舞台的前经理?&& & &   小李同志笑得天真无邪,“今天我第一天上班,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意见可以尽管提。”&& & &   这个新经理七分帅气三分稚气,笑起来像个邻家大男孩,能不讨人喜欢吗?一个女员工率先开口:“李经理你今年多大啦?”&& & &   “二十四。”&& & &   “哇……好年轻啊……”男员工一脸羡慕,女员工一脸陶醉。&& & &   又一女员工发问:“李经理,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 &   “没有。”小李同志笑得没心没肺的。&& & &   “瓦咧……”女员工们群情激昂,“李经理你叫什么名字?”&& & &   “大家可以叫我rnt。”&& & &   “那中文名是什么呢?”&& & &   李英俊将俊脸一肃,“你们很闲吗?赶紧做事!”&& & &   众人冷汗滚滚:这个经理不好伺候,莫名其妙就翻脸。&& & &   东见街所有的拆迁户全部得到解决,房子一栋一栋,敲碎的敲碎,推倒的推倒,放眼望去,昔日繁闹的东见街如今就像遭原子弹袭击似的,片瓦不留。初武想起赵默,满腹担忧地给小崽子挂了个电话,问他最近去哪儿住。&& & &   赵默嘴里叼着土司,趴在桌面上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道:“我有地方住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刚好有客房空着,就借给我住……啊?哦,已经住了三四天了……没啊,不是啊,我这不是忙嘛,就忘记和你们说了,哦,啊?不是啊,是正经朋友,好,知道知道……”&& & &   赵默说些句话的时候,王堇阳坐在他对面,边喝咖啡边翻看今早的报纸。赵默电话一合,王医生解释道:“不是借给你住,是我请你做我的小保姆。”&& & &   “小保姆……”赵默咬了一口土司,叽歪道:“小保姆包吃包住还要发工资呢。”&& & &   王医生敲敲盘子,“有小保姆比主人还迟起吗?有主人做早饭给小保姆吃吗?”&& & &   赵默气息奄奄地:“我晚上要上班啊……困死了,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嘛,我还小,我还在发育,我需要足够的睡眠……”&& & &   王医生无动于衷,把荷包蛋夹进土司里,淡淡说:“据我所知,你那酒吧十二点就打烊了,你到哪里去混到三点多才回来?”&& & &   赵默转移话题:“我不爱喝咖啡,我还小,我还在发育,我需要有营养的牛奶。”&& & &   “赵默!”王医生正色道:“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还在和上次骗你吃摇头丸的男人交往?”&& & &   赵默不说话,他垂着脑袋,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 &   王医生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把手里的东西丢下来,起身洗个手,换上外套,临走前看了赵默一眼,觉得他也怪可怜的,口气不由放缓了点,“我去上班了,你要把地板擦干净,阳台冲洗好,屋子收拾一下,买好菜做好饭……”&& & &   赵默乖乖点头。&& & &   王医生自嘲地笑了笑,又说:“哪,你做好小保姆的工作,月末有工资发给你。”&& & &   赵默登时两眼放光,“真的?”&& & &   “真的。”王医生一扬下巴,“不过从明天开始你要比我早起,给我准备早餐,一天没起扣五十块。”&& & &   赵默眉花眼笑起来,“好好好,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 &   王医生指指他的脑袋,“给我把头发剪短了,看了就倒胃口!”&& & &   赵默蔫蔫地点了一下头,“遵命。”&& & &   初武操心完赵默,头一回,看到姜小猪风风火火地洗漱一通,囫囵吞了几口早点就出门去了。初武脑门疼,这几天姜小猪连午饭晚饭都在公司吃,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他奉上早就准备好的夜宵,小猪三头两口吃完,一头扎进文件堆里,又是加班到凌晨两三点。&& & &   这么忙下去,又没时间看病,可怎么是好?&& & &   好吧,小猪没时间看医生,初武便勤快地往医院跑,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向王医生汇报。&& & &   小猪没有梦游好一段时间,这两天又开始了,初武很颓丧地描述道:“前天他走到厨房,操起菜刀……”&& & &   王医生一个激灵,坐直身子,问:“然后呢?”&& & &   “他开始切菜,把厨房里的能找到的东西都切了一通,连抹布都切成好几片,我在一边吊着胆子看,就怕他切到手了……”&& & &   王医生抽抽嘴角:“你,你把刀给他藏起来。”&& & &   “我藏了啊!”初武摊手,无比烦恼地说:“他找不到刀,就把整个家都翻了个遍,然后坐在地上哭,说什么:‘找不到了,我要去比赛。’比什么赛啊?莫名其妙……”&& & &   “噗……”王医生忍俊不禁:拿着菜刀去比什么?华山论剑吗?&& & &   这个医生怎么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初武很不满,“医生,你别笑啊,你看这怎么办?”&& & &   “药么,应该还有吧?”&& & &   “有。”&& & &   “药吃完了叫他本人再来一趟,这几天你一定要提醒他多休息,睡前可以放点轻音乐。刀么,这样,你去玩具店给他买把塑料刀,晚上你把菜刀收起,玩具刀摆上去。”&& & &   初武不禁乐了,“这个主意好。”&& & &   出了医院,初武直奔玩具店,挑了把大宽刀,拎在手上回去了。&& & &   当天晚上,小猪果然气势磅礴地操着玩具刀上下挥舞,初武看得后怕不迭:幸好给他准备了把假的,不然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 &   小猪练完刀,哼哼怪笑几声,说:“我在村里乒乓球打得最好!谁敢和我单挑?”&& & &   初武捂住嘴巴,笑得全身乱颤。&& & &   小猪丢下刀,走回床前,爬了两下没爬上去,自言自语:“妈妈,抱……”&& & &   “哦,我抱我抱……”初武赶紧找条毯子裹住姜续,想把他抱回床上,刚拖动一下,姜续就栽在初武的臂弯里,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睡得像死猪一般。&& & &   难怪人家说死尸比活人重哪!初武抹把汗,试着又抱了一把。不知道姜续做梦梦到什么,难受得发脾气,闭着眼睛打人,初武汗死,只能作罢。&& & &   姜续抱着初武,含含糊糊地说几句梦话,初武凑近一听,一串流利的英文,怎么也听不懂,初武正懊丧着,只听小猪又暴出一句“ukU!”&& & &   该死的小猪居然在骂人!初武忍不住直乐,圈牢小猪,不敢乱换姿势,睡地上就睡地上吧。&& & &   清晨的闹钟把蜷在地上的两个人都吵醒了,姜小猪一跃而起,嚎叫:“啊——完了完了!怎么睡着了?!!”&& & &   被压了一晚的饲主全身麻痹,滩地上动不了。&& & &   姜续给他一脚,“死光头,怎么不叫我!”&& & &   初武怒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你个贱人!再踢我我打你啊!”&& & &   姜小猪欺软怕硬,立时蔫下来,“亲爱的,你怎么没有盖被子啊?”&& & &   初武:“阿嚏!”&& & &   姜小猪:“亲爱的,你感冒了?”&& & &   初武:“阿嚏阿嚏!滚开!”&& & &   姜小猪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对不起嘛~光头~”&& & &   初武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一脸寒霜,杀气腾腾地进了厨房。&& & &   姜续问:“你干嘛?”&& & &   “废话!给你做早饭!”&& & &   姜续跟进去,从后面抱着他,絮絮叨叨:“我不喜欢吃黄豆……唉,我不吃青菜……”&& & &   “别吵!青菜一定要吃!”&& & &   “叽叽……”小猪扭扭捏捏地在饲主背上划圈圈,“吃就吃嘛,做咪那么凶咩?”
当土鳖遇上海龟 by 恩顾 44-46
  44.慕斯抹茶
  慕斯抹茶,味道清香四溢,入口细滑,抹茶粉带着微苦,留在舌尖却保持丝丝甘甜。
  姜续把唇上的香甜印到初武的唇上,“说爱我。”
  初武是个不习惯甜言蜜语的男人,他有点不好意思,挣开一点,抱怨道:“吃个点心干嘛这么肉麻啊?有病!”
  姜续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我就是有病!你说!”
  “好啦好啦,我爱你。”初武死要面子地装的很敷衍。
  “我也爱你。”他一字一字的说,笃定又认真,像给自己增添信心的催眠,他又重复:“我很爱你。”
  爱这个字,说多了就不稀罕了。初武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满不在乎地应道:“知道了,赶紧刷牙,睡觉去!”
  姜续睡不着,他想了一晚。凌晨三点,他给韩谦发了一个短信,很简单的一句话:“你别等了,算我对不起你。”
  他以为韩谦会挂电话来骂人,不想,对方没有。
  韩谦从此不再给他挂电话,也没有再找他。
  姜续希望自己和韩谦能这么干干净净地断了所有缘分,从此见面不相识,让往事都烟消云散。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可以全部重新来过。
  他和初武的感情完全是无心插柳,捡来的幸福,既然利落干脆地断了和韩谦的牵绊,初武就是他唯一的指盼了。他倾心学习珍惜两个人的世界,想让如今的幸福能一直延续,当然是不能生病的,他把药片藏在电脑包的隔层,每晚吃一粒,却总觉得每天早上醒来都很恍惚,感觉很累,他问初武:“你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
  初武随便应句:“除了看到你还能看到什么?”
  姜续立时紧张起来,“你看到我做什么了?”
  初武愕然,愣了片刻,大笑着抱着姜续亲一口,“看到你睡觉呗,那还能看到你这猪收拾房间啊?”
  姜续却没有笑出来,因为他记得昨晚笔记本是打开放在床头的,可是早上却是合起来放在小方桌上。
  一板药很快吃完了,姜续去医院又开了一板,改成每晚吃两片,焦虑却一点都没有消退,失眠愈演愈烈,姜续知道这次怕是自己没法控制了。
  以前没有什么可在乎的,可现在想要的东西太多,想过几天和初武一起回家一趟,铺平台上的瓷砖,养一盆绿叶植物,还要买个电冰箱,夏天来时买个空调……
  有那么多事还没做,如果犯了病就都做不成了,所以,不能犯病!不能犯病!越想越焦虑,没有上班,一整天都是胡思乱想的时间,初武不在家,更是害怕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恐惧。
  初武发现姜续常常对着笔记本,两眼无神,无声地自言自语,初武凑过去看了一下笔记本,发现屏幕上都出现待机黑屏了。
  “姜续?”初武唤了声。
  姜续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皮一眨不眨。
  初武喝一声:“嘿!”
  姜续吓了一大跳,不满地嚷嚷:“干嘛啊?神经!”
  “你才神经呢!”初武抱着他的脑袋亲一口,“我去上班了,喊了你几声都不应我。”
  姜续垂下眼帘,把脸埋进初武的肩窝里,小声说:“明天我们去买阳台上的瓷砖好不好?”
  “天这么冷,过一段时间再说。”
  “不要等了,就明天。”姜续抓住初武的衣服,一脸焦急。
  初武没法,只好答应着:“行行,明天就买。”
  初武多少有点察觉姜续的神经质,不过没有太在意,反正姜续一直都很任性,能迁就他就尽量迁就,再说,自己不就是喜欢他那样?
  晚上初武做了一碟低糖巧克力饼干,元凯倚在案台上,饼干一出炉他就伸手拿了一块吃,初武提醒道:“很烫……”
  元凯朝他笑笑,问:“我能抹点千岛酱吗?”
  “哪有这种吃法啊?真奇怪。”初武说归说,还是给他找出千岛酱的罐子,“喏,自助。”
  元凯揭开盖子,“刷子呢刷子呢?”
  “自己找。”初武专心把姜续的饼干码进纸盒里。
  元凯直接把手指伸进罐子里扒出一坨千岛酱,初武目瞪口呆,低喝:“打住!”一把夺过罐子,左右张望。
  元凯眨眨眼,把酱抹在饼干上,笑:“又没人看到,你紧张什么?”
  初武压低声音教训:“脏啊!”
  元凯耸肩,“我自己的手,我不怕。”
  初武晕倒:拜托你为别人想想!
  元凯打开冰箱,转过身子时怀里多了罐特大号酸奶,反客为主地问初武:“你喝吗?”顺脚把冰箱门踢合上。
  初武是彻底对这绝世帅哥言语不能了,刚认识时,这家伙还挺矜持,没过几天就原形毕露,自来熟加自以为是,不要脸的程度和姜小猪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元凯拉了把椅子坐在案台前,问:“有没有杯子?”
  这一回初武不敢怠慢,赶紧撒下手里的活,找出个杯子递过去,唯恐迟了一步那家伙就抱着酸奶罐口对口喝了。
  元凯给自己倒了一杯,配着饼干吃得津津有味。
  初武忙着把西点房收拾干净,元凯吃了一会儿,说:“吃完了,你什么时候好?”
  初武头也不回,“你先回去吧。”
  背后那人淡淡说:“我等你。”
  这句话暧昧得可以,初武僵了僵,没敢回头,继续收拾。
  背后那低沉中性的声音缓缓说:“说真的,我很少见过圈子里有像你们这么恩爱的……”
  初武假装没听到,清洗烘烤碟。
  元凯:“你男朋友身材不错。”
  还是没听到,把东西都放回原位。
  元凯说:“不过我没看清楚脸,长得怎么样?”那口气叫一个自负。
  操!都说帅哥都是自恋狂呢,一点都不错,初武东张西望:咦?还有个打蛋器没洗,赶紧洗。
  自恋狂:“那么,是性格很好咯?”
  洗完打蛋器,擦桌面。
  自恋狂:“你喜欢什么样的性格?”
  继续擦桌面。
  自恋狂:“唉,又不是明星,透露一点嘛。”
  死命擦桌面。
  自恋狂:“我就是想问问,什么样的性格会招人喜欢,我就没遇到过一个真喜欢我的人,应该是我性格不好的原因。”
  初武愣了愣,停止擦桌面,回头看了眼元凯,苦笑:“得了吧,我家那位大爷,性格比你恶劣几千倍。”
  元凯的下巴支在案台上,抬眼仰视着初武,“那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什么?这个问题太玄了,答不上来。
  “那好吧。”元凯用指腹点案台上的饼干渣,又问:“换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初武把抹布一丢,忍不住乐了,“他出生的时候我妈抱我去他家看他,这算不算认识?”
  元凯微微讶异:“两小无猜啊?”
  初武龇牙:“屁!”转而,挠挠脑袋,不甘不愿地说:“妈的,算是吧。”
  元凯脸上的笑容淡了点,眼里混沌了一瞬,懒懒地说句:“哦,难怪……”
  姜续量了平台的长宽,然后拉着初武到建材市场里买了一批浅蓝色的瓷砖,运回来两袋水泥一堆沙,初五要找泥水工吧,姜续大喊:“不用!我自己铺!”还真的说干就干,回家撸起袖子嘿咻嘿咻忙活起来。
  初武坐在屋子里,把腿横到平台上来,指手画脚的:“唉,沙要筛一下吧?”
  姜续搅和着水泥,稀了加水泥,稠了加水,又稀了,继续加,越加越多。小猪累得气喘吁吁,恼羞成怒地把铲子一摔,冲初武咆哮:“你来!”
  初武摊手:“我不会。”
  姜续一身的水泥,扑上来就咬他:“你个没用的男人!”
  初武抱着他笑成一团,只好掏出手机找电话号码,问了几个以前东见街的朋友,总算问到阿飞会铺,弄清楚程序后,换姜续坐着指导工作:“哪,水泥砂浆的比例是一比三,注意点……”
  两个人忙活了一个下午,总算摸出点窍门,初武给姜续做了晚饭就去上班了,等下班回来,姜续整个一小泥猪,沾沾自喜地拉着初武去看他的战果。
  平台上以对角线歪歪扭扭地铺了两行瓷砖,形成一个大大的“X”,其余地方还是空白。
  初武一阵沉默,然后摸摸小泥猪的脑袋,微笑:“干的漂亮!好吧,现在的工作就是立刻把这个叉揭了。”
  小泥猪晴天霹雳:“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谁像你铺得这么变态?你不会平行铺嘛?啊?”
  “可是我想铺出形状。”
  “拉倒吧你!”初武捡起块瓷砖在大叉上比划了一下,“对得上嘛?你长不长眼睛?剩下这么大的缝怎么办?哪,那里留那么大的缝,这里连半块都塞不下去……”
  小泥猪靠门蹲下来,在地上划圈圈,念叨:“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你不爱……”
  初武给他一脚:“别磨蹭了,水泥还没干,马上揭!立刻!迅速!”
  没事找事做!初武边骂着边铲地上的大叉,泥小猪泡了个澡,出来时又幻化成粉嫩嫩香喷喷的糖小猪,拿着初武给他做的点心蹲在平台门口吃,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喏,唉,我说你,你怎么这么忙啊?”
  初武:〒_〒……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大概是发生在《祸害》那个故事的两年前,(其实我写的时候是没有做这个计算的,现在不得不计算一下了。)所以《土鳖》和《祸害》一点联系都没有,没看过《祸害》的亲完全没必要去看,看过的亲们请不要将人物自行联系ORZ……
  众:抽打!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能不联系么?!!
  某恩:真的没有联系啊,我只是借用了几个人的名字而已……
  众,拳打脚踢Ing:而已?哪有你这样借名字的?抽不死你丫的……
  某恩抽搐着头破血流爬走……
  45.承诺
  累了一晚上,第二天姜续一大早就起来了,抱着初武轻声唤:“起床起床……”
  这猪最近怎么都这么早醒啊?初武翻个身,嘟囔:“我困,再睡一会儿……”
  姜续不催他了,自己到楼下买了早点回来,吃完就开工。初武听着平台上丁零哐啷的声音,当真是欲哭无泪,不知道姜续为什么有这么多热情做些无意义的事。
  初武下午去上班时,平台上已经铺好了一大半瓷砖,初武做了晚饭,嘱咐道:“唉,铺好的地方今天别踩。”
  “知道。”
  “那我走了。”
  “嗯,拜拜。”姜续头也不回。
  “饭菜在桌面上。”
  “知道。”
  “一会儿冷了你自己热热。”
  “知道。”
  “早点吃啊。”
  “哦。”
  “你休息一会儿……”
  “啊——”姜续抓狂了:“秃驴!快滚吧!”
  初武没法,只好去上班,隐隐觉得姜续有点近似于偏执了,转念一想:铺完瓷砖就没事了,让他去瞎整吧。
  元凯打烊后准时出现在西点房,正巧遇到杨菲,礼貌地笑笑:“姐姐,拜拜。”
  既然对方是叫姐姐而不是叫阿姨,杨菲当然是和颜悦色地笑笑,嘴一撇,斜了初武一眼,“不错啊,每晚都有约会,还挺浪漫。”
  初武有点窘,元凯贫嘴:“姐姐可以留下来一起浪漫。”
  杨菲忍不住乐了,“每晚吃这么多甜食,我就看着你变成肥猪!没空理你们,拜。”
  初武也没心思做新的,刚好还留了几个雪露,给元凯打包好递过去。
  元凯疑道:“哇,为什么给我三个?有四个嘛,一人两个咯。”
  初武摆摆手,“不用了,他最近没什么胃口。”
  元凯把一个雪露拿出来咬了一口,调侃道:“恭喜你,怀孕了。”
  初武:“那就要送他去科研机构供人解剖了。”
  元凯笑:“唉,你嘴真三八。”
  初武也笑:“没你三八。”
  出了大楼,天空在下绵绵细雨,初武问元凯:“你有伞吗?”
  元凯:“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初武烦恼:“大冷天的淋雨会感冒吧……”
  元凯不屑地哼了声:“你这男人挺多毛病,这么小的雨有什么好担心的?到家头皮都不会湿……”顿了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忘了,你是秃驴,没头发保护。”
  初武郁闷死了:这小子真损。
  元凯笑吟吟的,“我先在这把雪露吃了再走,不然淋了。”
  初武赶着回去,把手里的纸盒折叠起来,小心塞进羽绒服内侧口袋里,元凯默默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眼神淡然。
  初武立起衣服领子,说:“我先走了。”
  元凯垂下眼帘,抬手摇了摇。
  回到家里,敲敲门,死小猪没应,难不成这么早就睡了?初武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错愕地发现姜续不在屋子里,桌面上的饭菜一动都没有动。
  平台上也没有开灯,初武拉开拉门,平台上只差几块没有铺了,姜续背对着他蹲着,手里持着一块瓷砖,慢慢地,仔仔细细地在瓷砖后背抹水泥……
  “姜续……”初武轻声唤了一句,觉得自己的嗓音在微微发抖。
  姜续恍若不闻,认认真真地把瓷砖按到地上,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似乎不满意,又揭下来,重新抹水泥……
  初武走过去,姜续一点都没有察觉,借着空中微弱的光芒,他看到姜续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浸湿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面色惨白。
  初武蹲下来,捧着姜续的脸对着自己,再唤:“姜续!”
  姜续呆滞地望着他,许久许久,瞳孔才有神起来,他笑了笑,说:“你回来了。”
  初武勃然大怒,抢过他手里的瓷砖摔出老远,喝道:“你疯了吧?”
  姜续全身震了震,一脸迷茫。
  初武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使劲搓他的后背,“你不冷啊?别做了,洗个澡赶紧睡觉。”
  姜续这才发觉冷,展臂紧紧抱着初武,不停地打哆嗦。
  初武直接把他丢进浴缸里,放进热水,姜续抓紧初武的手,颤声说:“很冷,很冷……”
  “你也知道冷啊?!!”初武破口骂道:“我看你神经出问题了!别碰那些个破瓷砖了!他妈的,你……”骂了一半,见姜续全身抖得厉害,心疼得鼻子一酸,忙住了口,握住姜续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贴着肚皮捂着。
  浴缸里的热水逐渐满了,初武蹲在浴缸边,不住地抚摸姜续的脸,姜续说:“我没事,初武,你别担心。”
  “不担心就见鬼了!”初武瞪眼,“我命都吓没了!”
  姜续勉强笑笑,抽回手把泡在水里的衣服脱了,脱完毛衣,衬衫上的扣子怎么也解不开,手指无法控制地拼命发抖。
  初武帮他解扣子,脱了他身上的衣服。
  姜续的睫毛上蒙上一层厚厚的水汽,浴室里橘黄色的灯光下晃动着蒸汽,他恍惚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和某个人在雨里打架,在地上滚得一身都是水,然后那个人说要走,甩开他到浴室里,他跟进去抱着那个人,他说:“我爱你。”
  身边的人回他一句:“我也爱你。”
  那个人吻他眼角的泪水,狠狠抱住他,两个人和好如初,他们脱了彼此身上脏脏的衣服,在浴缸里做爱,之后,那个人还是走了,他一个人在浴缸里躺到热水转凉,转冷……
  他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说:“你哪里也不要去。”
  身边的人说:“哪里都不去。”
  “只爱我一个人。”
  “当然只爱你一个人。”
  他捧着对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影像重叠,妄图删除那个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的人,天天练习忘记纷纷杂杂的回忆,吸毒麻痹自己,再用戒毒的痛苦过滤掉相爱的痛苦,之后脱胎换骨,对那份爱由浓转淡,由淡转无。但不知为什么,根深在骨髓里对那个人的依赖在隐隐发作,他咬紧下唇,痛感刺骨,口中染进血腥味……
  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永远不想看到。
  “姜续!”初武把水浇在姜续头发上,惊见清水淌过他的唇,带着血丝流下来。
  姜续清醒过来,眼前的男人眼神惊恐,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轻拍他的脸,关切地一声声唤:“姜续!姜续!你到底怎么了?”
  他松开唇,轻松地笑笑,“对不起,我走神了。”
  初武用手指抚过他带血的下唇,心里不安浪潮汹涌。
  姜续说:“初武,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他把湿漉漉的脑袋埋进初武的肩窝,又说:“我从来没有幸福过这么长时间,谢谢你。”
  这句话煽情得无以复加,初武立时红了眼圈,他低头吻了吻姜续的唇,柔声说:“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真的?”姜续的眼眸里尽是伤感,眼泪不停。
  初武用宽厚的身板把他圈牢,手掌覆在他的赤裸的后背上,一字一字说:“真的,我发誓。”
  46.打火机风波
  姜续隔天果然感冒了,有点发烧,吃完初武给他做的早餐,吞了一片退烧药,然后抱着杯热水坐在屋子里看初武铺剩下那几块瓷砖,初武边干活边和他聊天,说:“等我有假的时候,我们回家一趟,你嘴甜,哄哄我妈。”
  姜续缩着脑袋,“伯母打我怎么办?”
  “有我在她还能打得到你?”
  姜续坏笑:“我口无遮拦,一个不小心胡言乱语,你该打我了。”
  初武无语地看着他,“你不想和我过了,就尽管去胡说。”
  姜续蹭过去撒娇:“我想和你过咩……”
  初武:“离我远点,我身上都是泥!”
  姜续穿着干净的灰白色兔毛毛衣,闻言立即嫌恶地退到安全地带,自言自语:“最后一件毛衣,别弄脏了……”
  春初小雨不断,平台的屋檐下挂着一遛衣服,都没干,米虫抱怨:“你看你看,早叫你买带烘干的洗衣机,不听……”
  饲主没好气:“唉,谁叫你跟了一个穷鬼?”
  米虫:“穷鬼,你喝水吗?”
  “喝。”
  米虫喝了一口水,噘着嘴,“唔。”
  饲主: ̄皿 ̄这动物真他妈欠调教!
  三八妇女节,李英俊那小白脸生日,用姜续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我这天生日我都不好意思和人说!
  李英俊才不这么想呢,他一通电话挂过来,开口就说:“姜续,我今天生日。”
  姜续掐指一算,又惊又喜:“三八?”
  “你才三八呢!”李英俊差点从电话里窜出来咬他,“你这死号!和你哥们才告诉你的!别给脸不要脸!”
  姜续讪笑:“哦,哦,我好荣幸,怎么?你男人给你准备了餐饭局?好好,我一定去。”
  李英俊:“哪有饭局啊?吃你自己男人的吧!”
  姜续纳闷:“唉?那你干嘛和我说啊?”
  李英俊不耐烦,“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啊?还是装傻的?给我准备个礼物哈,我在东方大厦那看中一个新款的Zippo,唉,你上线你上线,我发图给你看看,千万别买错了。”
  姜续厥倒:这哥们有够不要脸的。(你好意思说别人?)
  向光头要钱,光头问:“多少?”
  “七百应该够了。”
  “买什么?”
  “李英俊生日,他向我要礼物啊。”
  光头很惊讶:“他要什么礼物啊?这么贵!”
  小猪戚戚然道:“他要一个Zippo打火机。”
  光头不知道什么是Zippo,只觉得不可思议:“打火机?疯了吧?七百块钱的打火机?我大中华都可以买两条了!神经!”
  男人的劣根性:就算自己快穷死了,对朋友也得死要面子的出手大方。小猪也一样,他纠缠着饲主求道:“不好吧,他都开口要了,”在饲主身上滚动滚动:“给我钱给我钱,那我今天中午不吃炒虾了,这个月的牛肉也不吃了。”
  光头无奈,只好给了小猪七百块,掏了钱还骂人:“花菜头有毛病吧?自己没钱啊?”
  “他的钱全部被警察没收了。”
  “那叫警察给他买!”
  “警察都叫他戒烟了怎么还会给他买打火机嘛。”
  光头把钱抢回来,“都戒烟了还要打火机?脑残呢吧?”小猪嗷嗷叫,装嗔卖痴,光头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了,把钱递给他,“下次你生日一定要叫李英俊双倍还来!”
  小猪点点钱,应道:“叽叽。”
  一个打火机要七百块?抢钱啊抢钱……初武看到元凯手里的打火机,触景伤怀,叹气连连。
  元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抽支烟会惹来光头幽怨的目光,纳闷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初武指指他手里的打火机,“我朋友要买个这玩意儿,居然要花七百块。”
  元凯眉毛一挑,淡淡地:“不贵。”
  “还不贵?”初武震惊了,“你这个买了多少钱?”
  元凯说:“这个?这个不是买的,别人送的。”
  初武:“买烟时赠送的?”
  元凯抽了抽嘴角,“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不是吗?”初武挠挠脑袋,他买烟时没打火机的话会向店主要一个,有时候打火机上还印着个劣质裸女。
  元凯支着下巴看他,笑笑:“哪位卖烟的会附赠个三千多的打火机?”
  三千?初武突然看到元凯脑门上印着三个字:狐狸精!
  还是专门骗男人钱的狐狸精!
  元凯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顿时不笑了,“我可从来没开口向谁要过东西,别人主动给的,不要还不给对方面子。”
  初武敷衍地“哦”了一声,心说:狐狸精的霸王逻辑!看来我家猪仔精还是比较节约的。
  元凯一扬手把火机从窗口摔下去,初武当场怔住:三千块从窗口飞出去了!一个月的伙食从窗口飞下去了!两个月的房租从窗口飞下去了!
  初武不知道该怎么劝,支吾着:“你,那个,不必要吧?我……我什麽都没说啊……对不起,真抱歉……”
  元凯漠然道:“你什麽都没说,为什么还道歉?”
  初武这才发觉自己那小猪真是好脾气,心里直犯嘀咕:这狐狸精脾气真坏,这么好强,果然还是小猪那样没脸没皮的好……
  打火机风波的始作俑者小李同志,他穷,身无分文,警察叔叔怕他一有钱就去花天酒地,把他的工资卡没收了。IT业精英小李同志每每下班时,都会在东方大厦一楼的豪华柜台旁边蹲一会儿,穿着一身高档西装,淌着口水觊觎那个打火机。他东攒一点西攒一点,把私房钱压在花盆下面,一个多月下来好容易存了七百块钱,不幸,一天警察叔叔浇花,搬动了一下花盆……
  有点奇怪收藏癖的小李同志只好坦白说要买打火机,不想这话触怒了警察叔叔,他不是不给李英俊钱花,只是这小子到现在看到帅哥还眉来眼去,一副浪习惯了的德行,他实在不放心。买打火机要花七百块?土包子警察才不相信呢,他坚信自家的花心小号又要耍花招了!他到楼下小卖部一口气给小李同志买了十个印着“吸烟有害健康”的打火机,问:“足够了吧?以后别给我找这种无聊的借口!”
  小李欲哭无泪:“够了。”头一转就给他的难兄难弟挂电话,以生日为借口要礼物。
  李英俊如果知道姜续的穷处境一定会内疚死,当然,他不知道。姜小猪装得自己倍儿富裕,那口气轻松的:七百块的打火机?小意思!
  小李满心期待,一连几天挂电话问:“我礼物你买了没有啊?”
  姜续抽抽鼻子,“我最近感冒了,懒得出门,过几天不下雨就去给你买。”
  李英俊很不要脸地嘱咐:“快一点啊,这也拖,真是……”
  姜续张牙舞爪:“啰嗦?再啰嗦就不送你了!”
  李英俊低声下气:“好好好,我就等着,别让我等到明年……”
  “妈的,什么叫遇人不淑?什么叫交友不慎?”姜续掐了电话,痛心疾首状叹气:“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初武嘲笑道:“什么叫狐朋狗友?你和他一个货色!”
  姜续不服气:“我出淤泥而不染!”
  初武反问:“哦,这么说你是莲花喽?”
  姜续倚上来,竖起兰花指在初武胸口打圈圈,娇滴滴地:“亲爱的,人家是小莲蓬~”
  小莲蓬……初武恶心得直抽搐:“拜托你正常点!还让不让人活啊?”
  中午吃完饭,姜续摸了摸晒了几天的外套,还是潮潮的,没办法,这天气再晒就发霉了。初武随便卸了件外套下来,用电吹风给他吹干了,丢过去,“穿着爱干净点,别东靠西靠两天就蹭一身灰,起码给我穿两个礼拜才能洗。”
  姜续接过,皱皱鼻子,“你真脏!”
  “你这死猪头!这几件破衣服我给你手洗了一个冬天!哪有办法天天洗啊,你这……”初武骂了一半,打住!因为他看到姜续脸上无所谓的笑容消失了。
  姜续的衣服全是名牌,尤其是外套,大几千块一件,要型有型要款有款,料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以前都是干洗的,现在哪有钱给他干洗?用搅拌机似的洗衣机搅和来搅和去,那些衣服还不成了咸菜干?
  姜续根本就是只马大哈,像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一样粗心,外套穿没几天就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待洗,从来没有留意过初武一件件给他捡出来,大冬天泡着冰水小心把衣服搓干净,然后叠整齐放进洗衣机里简单甩干再拿出来晒。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齐整的衣服,眼圈儿一热。
  初武尴尬的摸摸鼻子,“唉,我没怪你的意思……”
  “笨,干嘛手洗啊?”姜续捂住初武的手,心疼又感激,“以后别干这傻事了,衣服重要还是你自己重要啊?”他在初武的眉心吻了一下,别别扭扭的说:“我会爱惜的,以后我自己洗……”
  姜续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由于家教原因,大男子主义还挺重,从不碰那些柴米油盐的事,不是不会做或懒得做,而是从骨子里觉得那些不是爷们该做的事。
  至于初武的勤劳贤惠,姜续虽然看在眼里却很是不屑,心里惦记着自己以后工作了,一个月能赚千把上万块,不做家务也是应该的。
  如今他不这么认为了,有些事与钱无关,你能赚再多钱都买不来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如果不以心换心的去珍惜,后悔都来不及!
  初武又要上班又要伺候他,他得学会心疼他的男人。只要观念一变,习惯是可以改的,过日子是实实在在的事,家是两个人的家,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
  洗碗,拖地,洗衣服,刷卫生间,从此以后,姜少爷揽下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儿,还学了几样炒菜。晚上给他男人揉揉肩,揉着揉着就揉到床上去。嘿咻运动结束后,两个人聊聊天,聊没几句就打起来,初武把他从被窝里抓出来噼里啪啦打屁股,骂道:“你这笨蛋!刷完马桶的刷子又去刷浴缸!”
  姜小猪被打得叽叽乱叫,咬牙切齿:“死光头!再打我?小心我用你的牙刷刷马桶!”
  初武的鼻子都气歪了!
  姜续睡不着时,看看身边的人傻乎乎的睡相,就足够暖心了。一万块大手大脚的花也是花,一千块节约点花也是花,穷一点没关系。小打小闹,粗口毒舌,却又互相关心爱护,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知足?他的男人是全世界最最宝贝的,比任何人都完美。
  嗯,如果睡觉不打呼的话就更完美了。
  姜续笑笑,在初武的眉弓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当是他打呼吵他睡觉的惩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快玩游戏盒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