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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聪独家:零距离感受摩擦材料领军人物黄伯云院士-慧聪网汽车配件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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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聪独家:零距离感受摩擦材料领军人物黄伯云院士
日 21:16&&来源:
&&& 日,由中国摩擦密封材料协会主办的第八届(北京)国际摩擦密封材料技术交流会暨产品展示会在国际会议中心召开,来自美国、日本、英国、德国、法国、比利时、荷兰、等26个国家和地区的近200位境外代表及国内摩擦密封材料行业约为2000人参加了会议。这个以学术交流和产品展示同步进行的国际会议,受到了国内外业界人士的广泛关注。作为本次活动独家互联网合作伙伴对展会进行了全程直播!慧聪网记者与黄伯云院士合影留念&&& 会议期间慧聪网记者对国内国家863高技术新材料领域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材料研究学会常务理事、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黄伯云院士进行了简短的访谈。黄老睿智的谈吐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黄老九十年代初,投入炭/炭复合航空制动材料制备技术的研究,03年1月、9月,他们研制的某型号大型客机国产炭/炭刹车副装机试飞先后成功,结束八十年代至今英、法、美3国的垄断,成为世界第四个拥有生产高性能炭/炭航空制动材料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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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走进文史楼,从传达室张大爷手里接过一摞新到的书刊,缓步上了二楼。  正是上课的,楼道里静悄悄的,温柔只能听到脚下的软底布鞋与水磨石地面的“悉悉嗦嗦”的摩擦声,好象赤脚走在沙滩上一样。  她走到挂着“资料室”铜牌的门前停住步,把书刊挪到左臂弯里,好象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似的,然后腾出右手,从衣兜里摸出一串,挑出其中一把开了门,随着“吱呀”一声响,温柔的顿时出现了一片光明。  早上八九点钟的透过一排落地大玻璃窗,倾泻在房间中央摆放的两张桌椅和靠墙摆放的一排排书橱上,照着微尘,好象一群顽皮的在跳跃。  温柔把臂弯里的新书刊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找来一块丝绒布,轻轻地拂去桌上的微尘,又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便开始浏览这些新到的书刊。  温柔是华夏文博学院资料室的资料员,戴着一副素框眼镜,长得十分端正,但并不漂亮,从大学图书馆专业后,就被分配到了这里,一干二,至今。  她自己的,因为她生性好静,平时不爱说话,而来资料室查资料的人又不多,所以她经常是呆在资料室里,有条不紊地整理书刊,或是拣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仔细阅读相关的,有时还做些摘要,写在一张张卡片上,等到积累到一定程度,她也会写一些论文,投到专业刊物上,也能发表。二十年下来,也有了十几万字,所以她已是副研究馆员职称,相当于副教授。  此刻,她正翻阅着一本《考古学报》杂志,仔细地阅读着上面发表的一篇论文,题目是《人类起源新说》,主要内容是介绍了上主要的几种人类起源说,但作者倾向于“东非起源说”,并通过最新的线粒体DNA理论,证明人类的第一个女祖先是一个东非妇女,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都是她的后代。这篇论文虽,而属于科普性质,但资料翔实,叙述生动,引人入胜。论文的作者署名是“东方白”。  对于这个,温柔十分,因为他就是自己的同事,现任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但谁都不的是他还是温柔的对象。这一点,甚至连东方白本人也不知情。  东方白是我国第一代考古学家许恒的研究生,也是许恒的“乘龙快婿”,可温柔看得出来,东方白的并不,这恐怕是因为他的夫人许婷并不是一个甘于清贫和的女性,而东方白的又只有他的事业,因此人“道不同不相与谋”,好象两条平行线一样,根本找不到交点。  温柔对东方白的爱慕,实际上是从他发表的一篇篇论文和出版的一部部专著上萌发的。这些在外行人看来十分枯燥的,在温柔眼里却是生趣的,字里行间折射出东方白的智慧和文采,而这些让温柔自愧不如。  温柔正陷于中时,资料室的门突然“咦呀”一声开了,温柔下意识地合上刊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温柔认出,那是文博学院的院长马林。温柔说话,朝他点了下头。  马林一脸和蔼的,边关上门,边问温柔:“看什么呢?有什么好文章?”  温柔向马林展示了一下《考古学报》杂志的封面,马林来,从温柔的手中拿过那本杂志,仔细地看了下目录,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显然他看到了这期杂志中东方白所写的文章。  温柔知道,马林和东方白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结”,这是她通过自己长期的观察,偶尔也从同事们的只言片语中体悟到的。  马林和东方白同是许恒的研究生,也暗过导师的许婷,但许婷并没有看上他,导师最后也没把女儿许配给他,而是选择东方白做了自己的,这让马林的心里很不是。虽然马林现在是东方白的顶头上司,但因为马林在业务上不如东方白,所以在东方白面前总显得底气不足。加上马林后,一直想温柔,但却无意中温柔对东方白情有独衷钟,也使他对东方白产生了一丝嫉恨。  马林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东方白的文章,忿忿地说:“许先生最反对‘文化西来说’了,东方这篇文章不是和唱对台戏吗?”  温柔不温不火地顶了马林一句:“东方只是对各种人类起源学说进行了一番综述,并没有绝对赞同‘东非说’,而且他的观点是建立在最新的科学研究基础上的啊!”  马林见温柔为东方白辩护,气更不打一处来,但他又怕得罪温柔,于是换了种口气,说:“不管怎么说,老师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温柔听了马林这句话,鄙夷地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因为她曾听同事们谈起马林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曾经多么坚决地批判过许先生倡导的“器物类型学”为“****裸的蒙特柳斯主义”,见物不见人。  马林见温柔不再啃声,马上换了个话题,关切地问:“最近,个人问题有没有进展啊?也老大不小的了,就别再那么挑剔了。”  温柔低下头,没有回答,而是随手拿过另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马林碰了一鼻子灰,也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翻了几下,就撂在桌子上,说:“你忙吧,我去办公室看看有什么事。”说着,就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又转过身,问:“你最近没有听说什么吧?”  温柔莫名其妙地反问:“听说什么?”  马林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你知道那个美国生萝丝吧?”  温柔说:“当然知道,她不是东方带的研究生吗?”  马林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咬牙,说:“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听说东方和萝丝关系很不正常。”  温柔心头一怔,但仍故作平静地说:“导师和研究生接触多一点是很正常的,况且我东方的人品。”  马林马上改口说:“我也不相信真有什么事。好了,不打搅你了,我走了。”  温柔突然恶作剧似地跟了句:“不送。”  马林看了温柔一眼,留下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让温柔觉得很好笑,但终于忍了忍,没笑出声来。  二  许恒一会儿工夫连接了两个电话,搅得他心烦意乱,再也看不下去书了,只得仰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这两个电话,一个是他的学生马林打来的,一个是他女儿许婷打来的。  马林在电话中许恒,东方白在《考古学报》上发表了一篇“大逆不道”的文章,矛头直指老师,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恒问了一下文章的大致内容,虽然心中隐隐有一丝不悦,但他了解自己的学生兼女婿东方白,认为他只是在学术观点上与自己有些不同看法,问题的性质根本没有马林说得那么严重,因此在电话中,他还为东方白做了一些辩解。可接到女儿许婷的电话后,他的不由地有些沉重起来。  女儿在电话中倾诉了对东方白的不满,说他根本不关心这个家,不关心自己,不是到外地出差,就是整天泡在办公室里,跟那个美国留学生萝丝鬼混,晚上很晚才,有时连澡都不洗就上床睡觉,的她真的过够了,她甚至想跟东方白离婚。  提起女儿与东方白的这段,一直是许恒的一块心病。二十年前,当他在马林和东方白这两个学生中,最终选择东方白作自己的女婿时,就是看中了东方白的人品,认为东方白没有马林那么多花花肠子,把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自己放心。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东方白又过于木讷,仿佛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使得女儿对东方白抱怨不止。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又都人到中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离婚的。因此,许恒一方面劝女儿打消离婚的念头,一方面为东方白辩解,说他只是事业心太重,工作压力太大,没有精力顾及家庭,以他的人品决不会和萝丝有什么苟且之事,让女儿别多心,多担待。  许恒安抚了女儿后,还有些不放心,他还要给东方白打个电话,做做女婿的工作。于是,他睁开,站起身,从写字台上拿起电话,给东方白的办公室拨了过去。  一  温柔走进文史楼,从传达室张大爷手里接过一摞新到的书刊,缓步上了二楼。  因为正是学生上课的时间,楼道里静悄悄的,温柔只能听到自己脚下的软底布鞋与水磨石地面的“悉悉嗦嗦”的摩擦声,好象赤脚走在沙滩上一样。  她走到挂着“资料室”铜牌的门前停住步,把书刊挪到左臂弯里,好象抱着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似的,然后腾出右手,从衣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开了门,随着“吱呀”一声响,温柔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片光明。  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透过一排落地大玻璃窗,倾泻在房间中央摆放的两张桌椅和靠墙摆放的一排排书橱上,阳光照着微尘,好象一群顽皮的孩子在雨中跳跃。  温柔把臂弯里的新书刊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找来一块丝绒布,轻轻地拂去桌上的微尘,又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便开始浏览这些新到的书刊。  温柔是华夏大学文博学院资料室的资料员,戴着一副素框眼镜,长得十分端正,但并不漂亮,从大学图书馆专业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至今还是单身。  她喜欢自己的工作,因为她生性好静,平时不爱说话,而来资料室查资料的人又不多,所以她经常是一个人呆在资料室里,有条不紊地整理书刊,或是拣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仔细阅读相关的文章,有时还做些摘要,写在一张张卡片上,等到积累到一定程度,她也会写一些论文,投到专业刊物上,偶尔也能发表。二十年下来,也有了十几万字,所以她现在已是副研究馆员职称,相当于副教授。  此刻,她正翻阅着一本《考古学报》杂志,仔细地阅读着上面发表的一篇论文,题目是《人类起源新说》,主要内容是介绍了世界上主要的几种人类起源说,但作者倾向于“东非起源说”,并通过最新的线粒体DNA理论,证明人类的第一个女祖先是一个东非妇女,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都是她的后代。这篇论文虽不是原创,而属于科普性质,但资料翔实,叙述生动,引人入胜。论文的作者署名是“东方白”。  对于这个名字,温柔自然十分熟悉,因为他就是自己的同事,现任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但谁都不知道的是他还是温柔暗恋的对象。这一点,甚至连东方白本人也不知情。  东方白是我国第一代考古学家许恒的研究生,也是许恒的“乘龙快婿”,可温柔看得出来,东方白的家庭生活并不幸福,这恐怕是因为他的夫人许婷并不是一个甘于清贫和寂寞的女性,而东方白的心里又只有他的事业,因此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与谋”,好象两条平行线一样,根本找不到交点。  温柔对东方白的爱慕,实际上是从他发表的一篇篇论文和出版的一部部专著上萌发的。这些在外行人看来十分枯燥的文字,在温柔眼里却是充满生趣的,字里行间折射出东方白的智慧和文采,而这些让温柔自愧不如。  温柔正陷于遐想中时,资料室的门突然“咦呀”一声开了,温柔下意识地合上刊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温柔认出,那是文博学院的院长马林。温柔没有说话,只是朝他点了下头。  马林一脸和蔼的笑容,边关上门,边问温柔:“看什么呢?有什么好文章?”  温柔向马林展示了一下《考古学报》杂志的封面,马林走过来,从温柔的手中拿过那本杂志,仔细地看了下目录,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显然他看到了这期杂志中东方白所写的文章。  温柔知道,马林和东方白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结”,这是她通过自己长期的观察,偶尔也从同事们的只言片语中体悟到的。  马林和东方白同是许恒的研究生,也曾经暗恋过导师的女儿许婷,但许婷并没有看上他,导师最后也没把女儿许配给他,而是选择东方白做了自己的女婿,这让马林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马林现在是东方白的顶头上司,但因为马林在业务上不如东方白,所以在东方白面前总显得底气不足。加上马林离婚后,一直想追求温柔,但却无意中发现温柔对东方白情有独衷钟,也使他对东方白产生了一丝嫉恨。  马林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东方白的文章,忿忿地说:“许先生最反对‘文化西来说’了,东方这篇文章不是和老师唱对台戏吗?”  温柔不温不火地顶了马林一句:“东方只是对各种人类起源学说进行了一番综述,并没有绝对赞同‘东非说’,而且他的观点是建立在最新的科学研究基础上的啊!”  马林见温柔为东方白辩护,气更不打一处来,但他又怕得罪温柔,于是换了种口气,说:“不管怎么说,老师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温柔听了马林这句话,鄙夷地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因为她曾听同事们谈起马林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曾经多么坚决地批判过许先生倡导的“器物类型学”为“****裸的蒙特柳斯主义”,见物不见人。  马林见温柔不再啃声,马上换了个话题,关切地问:“最近,你的个人问题有没有进展啊?也老大不小的了,就别再那么挑剔了。”  温柔低下头,没有回答,而是随手拿过另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马林碰了一鼻子灰,也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翻了几下,就撂在桌子上,说:“你忙吧,我去办公室看看有什么事。”说着,就转身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又转过身,问:“你最近没有听说什么吧?”  温柔莫名其妙地反问:“听说什么?”  马林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你知道那个美国留学生萝丝吧?”  温柔说:“当然知道,她不是东方带的研究生吗?”  马林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咬牙,说:“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听说东方和萝丝关系很不正常。”  温柔心头一怔,但仍故作平静地说:“导师和研究生接触多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我相信东方的人品。”  马林马上改口说:“我也不相信他们真有什么事。好了,不打搅你了,我走了。”  温柔突然恶作剧似地跟了句:“不送。”  马林回头看了温柔一眼,留下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让温柔觉得很好笑,但终于忍了忍,没笑出声来。  二  许恒一会儿工夫连接了两个电话,搅得他心烦意乱,再也看不下去书了,只得仰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这两个电话,一个是他的学生马林打来的,一个是他女儿许婷打来的。  马林在电话中告诉许恒,东方白在《考古学报》上发表了一篇“大逆不道”的文章,矛头直指老师,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恒问了一下文章的大致内容,虽然心中隐隐有一丝不悦,但他了解自己的学生兼女婿东方白,认为他只是在学术观点上与自己有些不同看法,问题的性质根本没有马林说得那么严重,因此在电话中,他还为东方白做了一些辩解。可接到女儿许婷的电话后,他的心情不由地有些沉重起来。  女儿在电话中倾诉了对东方白的不满,说他根本不关心这个家,不关心自己,不是到外地出差,就是整天泡在办公室里,跟那个美国留学生萝丝鬼混,晚上很晚才回来,有时连澡都不洗就上床睡觉,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已经过够了,她甚至想跟东方白离婚。  提起女儿与东方白的这段婚姻,一直是许恒的一块心病。二十年前,当他在马林和东方白这两个学生中,最终选择东方白作自己的女婿时,就是看中了东方白的人品,认为东方白没有马林那么多花花肠子,把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自己可以放心。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东方白又过于木讷,仿佛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使得女儿对东方白抱怨不止。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又都人到中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离婚的。因此,许恒一方面劝女儿打消离婚的念头,一方面为东方白辩解,说他只是事业心太重,工作压力太大,没有精力顾及家庭,以他的人品决不会和萝丝有什么苟且之事,让女儿别多心,多担待。  许恒安抚了女儿后,还有些不放心,他还要给东方白打个电话,做做女婿的工作。于是,他睁开眼睛,站起身,从写字台上拿起电话,给东方白的办公室拨了过去。  “hallo!”接电话的是一个清脆的女声。许恒断定,那一定是东方白带的美国留学生萝丝,就彬彬有礼地对着话筒说:“你好,请东方白接电话。”  “好的,”萝丝马上用汉语说道,“请稍等。”随后,许恒便听到她大声喊道:“老师,您的电话。”  东方白应声答道:“来了。”一阵声后,东方白接过了电话,说:“您好,我是东方白。”  许恒说:“东方,是我。”  东方白立刻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许恒问:“刚才接电话的是萝丝吧?”  东方白回答:“是啊。”  许恒说:“婷婷说,你经常很晚才,有这回事吗?”  东方白说:“我是在工作啊。”  许恒说:“工作做好,但也要注意影响,别让人说闲话。”  东方白问:“什么闲话?”  许恒说:“萝丝虽然是你带的留学生,但也是个漂亮的,一个男老师最好不要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到很晚。”  东方白有些委屈地辩解道:“她马上要回国了,我在辅导她的毕业论文。”  许恒缓和了口气说:“你,我是相信的,但不代表别人也相信。”  东方白叹了口气,说:“天日昭昭,随别人怎么说吧。”  许恒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东方白说:“爸,您放心,我决不会做婷婷的事。”  许恒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听说你最近发了篇文章?”  东方白有些兴奋地说:“您也知道这事了?”  许恒说:“我刚刚听说的。”  东方白说:“这是国际上科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很值得推介。”  许恒说:“评价一个新的学说一定要客观,不要把话说满了。”  东方白说:“您说得对,我也不太相信单一起源说,所以把目前为止所有有关人类起源的观点都作了介绍,只是对最新的线粒体DNA的学说介绍得比较详细一些。”  许恒说:“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籍,千万不要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  东方白说:“您放心吧,我受党教育,这一点我心里有数。”  许恒满意地说:“我相信你,只是在你和婷婷的关系上,你要多用点心,《尼罗河上的惨案》里不是有这么句台词吗——‘最大的就是有人爱。’”  东方白说:“我记住了,回去我就跟婷婷解释清楚。”  许恒说:“好了,你工作吧,别回家太晚。”  东方白说:“好的,爸,您也要多注意。”  许恒答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萝丝一直在电话旁边听着东方白的谈话,见东方白挂上了电话,才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打电话的是您的吧?”  东方白说:“准确地说,是岳父。”  萝丝有些忐忑不安地问:“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东方白严肃地说:“你只管写好你的论文就行了,别的事你不用管。”  萝丝问:“您刚才说线粒体DNA是怎么回事?”  东方白说:“人类是通过DNA遗传基因的,而线粒体是蛋白质的一个遗传密码,只通过母系遗传,因此,科学家在全世界随机抽样了135名妇女进行线粒体DNA序列调查。这些妇女中有澳大利亚土著人、新几内亚高地人、美洲土著人、欧洲人、人,以及非洲多个民族的代表等。他们逐一研究了每个妇女与其他各个妇女线粒体DNA字母差异的数目,最终确定了在15~25万年前有一个总分叉点,处于该点的是所有现存人类的最靠近我们的纯粹母系的共同祖先,她叫线粒体夏娃,是来自东非的一个女子,我们线粒体的原本都来自于她。”  萝丝听得睁大了眼睛,用一种敬慕的神情看着东方白,说:“老师,您真多!”  东方白说:“不是我懂得多,是我读的书比你多一些而已。”  萝丝仍然用一双的大眼睛注视着东方白,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继续考您的博士生,您会要我吗?”  东方白说:“成绩面前,人人平等。我只看考试成绩,只要你比别人考得好,我凭什么不要你呢?”  萝丝高兴地说:“一言为定,我马上回去准备。”  东方白说:“你还是先把你的毕业论文写好,再准备考研吧。”  萝丝说:“当然,有您的辅导,我一定能把论文写好的。”  东方白说:“好了,你按照我刚才对你提的那几个问题,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查查资料,补充到论文里去,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萝丝说:“好的。老师,我走了,!”  东方白也说:“再见。”  三  在萝丝的毕业论文答辩问题上,马林和东方白的矛盾激化,东方白愤然提出调离华夏大学,马林顺水推舟,清除了自己的一个“眼中钉”。  事情是这样的。  萝丝提交的硕士毕业论文题目是《论大汶口文化即舜文化》,主要观点是:史称舜为“东夷之人”,而大汶口文化分布地区正是古东夷之地;舜“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这些地点正在大汶口文化地域内,其农耕、渔猎、制陶等文化遗物众多且具有极高水准;舜氏族生存的年代与大汶口文化相当。  为了进行论文答辩,萝丝的指导教师东方白邀请了华夏大学文博学院院长、硕士生导师、教授马林以及文博学院资料室副研究馆员温柔,组成评审小组,共同审议萝丝的毕业论文。  东方白介绍说,萝丝的论文观点新颖,论据翔实,论证逻辑性强,建议授予萝丝硕士学位。  马林则认为,萝丝的论文论点模糊、论据不充分、论证没有说服力,且没有在权威学术刊物上发表,因而不同意授予萝丝硕士学位。  温柔虽然在有关历山、雷泽、河滨的地域确定上,与萝丝持不同观点,但仍然充分肯定了萝丝的论点“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同意授予萝丝硕士学位。  因为两位评审委员观点不一致,所以东方白建议将萝丝的论文匿名提交院外专家评审。,经中国科学院考古学研究所研究员李文永和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杨中业重新评审了萝丝的论文,认为这篇论文有新意、有创见,应该鼓励,同意授予作者硕士学位。  虽然萝丝的论文通过,得以顺利毕业,被授予硕士学位,但东方白与马林之间的矛盾却加深了。东方白一气之下,向学院打了辞职报告。马林假意挽留,但东方白去意已定,正中马林下怀,立刻签字同意了东方白的辞职申请。  消息传开后,社科院考古所和国家历史博物馆立即向东方白伸出“橄榄枝”,东方白最终选择了考古所。  考古所所长李文永与东方白的岳父许恒都是我国第一代考古学家,只不过李文永是留过学的“洋博士”,而许恒则是我国自己培养的“土专家”,两个人虽在学术观点上泾渭分明,但私交甚好,因此东方白一去考古所,就得到李文永的重用,让他负责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  东方白一上任,就提出了由考古所牵头,联合国家历史博物馆、华夏大学和中科院相关研究所,共同开展多学科考古发掘的意见。李文永十分赞同,亲自打电话,邀请有关单位参与发掘工作,并让东方白带队,很快就在黄河岸边找到了一处发掘地点,利用农闲时间开始了大规模的发掘工作。  温柔得到消息后,立刻找到马林,要求参加联合发掘,马林为了讨好温柔,当即就同意了。温柔十分高兴,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去订了火车票,然后给东方白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坐的火车车次、时间,东方白答应到时派人去接她。  温柔一下火车,看到东方白站在月台上,感到很意外。  东方白迎上前来,一边说“辛苦了”,一边从温柔手里接过行李。  温柔问东方白:“你不是说派人来接我吗?怎么亲自来了?”  东方白说:“正好我进城办点事。”  温柔问:“发掘点离县城很远吗?”  东方白说:“不算太远,要坐长途汽车到镇里,下车再走几里路就到了。”  温柔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东方白往长途车站走。  长途车站就在火车站旁边,一会儿就走到了。东方白抢着去买了两张票,然后带着温柔找到去镇里的车,把行李交给司机放到车顶上,就拉着温柔的手上了车。  当温柔的手刚一接触东方白的手时,本能地想缩回来,但东方白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把温柔的手抓得更紧,温柔不好意思再挣脱,只好由东方白拉着,上了车。  按照票上的座位号,东方白找到一个两人座后,让温柔坐到靠窗的里座,自己坐在了外面的座位上。  座位不大,两个人坐下后,几乎挨在了一起。  温柔有意识往窗户旁边挤着坐,东方白很自然地又往里挪了挪身子,两个人又挨在了一起,温柔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但又不好意思挑明,只好把脸转向了。  东方白一路向温柔介绍着发掘点的情况,温柔也没听得太清楚,只头有些晕乎乎的,就靠在窗玻璃上打起了盹。  东方白以为她在火车上没睡好,就不再说话,好让她休息。  其实,温柔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随着汽车的颠簸,她的胳膊不时碰到东方白的胳膊,一开始像被电击了一样麻苏苏的,她的肌肉立刻崩紧,但时间一长也就索性放松下来,与东方白的胳膊贴在了一起。  温柔只感到浑身暖哄哄的,甚至在额头上沁出了一些汗珠。但她发现东方白却没有自己那么敏感,心里有些好奇。她想,难道东方白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这么想着,她偷偷眯着眼,瞥了东方白一眼,只见东方白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只看到一条轮廓十分鲜明的面部曲线:那宽阔的脑门,凸起的眉骨,凹陷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翘的下巴,看得温柔不禁怦然心动,赶紧收回了视线,重又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睡着了。  正睡着,温柔突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她睁开眼,看到东方白的脸,听到东方白那富有磁性的:“醒醒,我们该下车了。”  温柔急忙站起身,却因动作过猛,眼前一黑,身体不由得摇晃了一下,又被东方白那的大手紧紧抓住,这才稳了稳神,跟东方白下了车。  他们沿着一条乡村土路并肩走着,一时无语,温柔感到有些不自在,就没话找话地说:“你,还好吧?”  东方白看了温柔一眼,问:“你指哪方面?”  温柔解释说:“我是说,你到了考古所以后怎么样?”  东方白说:“不错啊,考古所不像,不用教本科生,只带研究生,有更多的时间搞研究。”  温柔不知再说什么好,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一步步往前走。  了一会儿,东方白试探地问:“你,为什么还不呢?”  温柔没有想到东方白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样回答,思索了片刻,才说:“没找到合适我的人呀!”  东方白叹了口气,说:“是啊,要找个合适的人确实不太容易。”温柔故作轻松地说:“其实,一个人过也挺好,无牵无挂,多啊!”  东方白看了温柔一眼,说:“话虽这么说,但闲下来的,一个人还是有些寂寞的。”  温柔故意开玩笑地说:“你有、孩子,还有那么漂亮的研究生,难道也会寂寞吗?”  东方白摇了摇头,说:“你哪知道我的心啊?”  温柔听了这句话,顿时耳热心跳,说不出话来。她真东方白借着这个,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但东方白却低下头,沉默不语,温柔不由地感到一阵失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东方白抬起头,指着前面一片光秃秃的农田,对温柔说:“你看,前面就是我们的工地了。”  温柔也抬起头,顺着东方白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到在那片土地上,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影在晃动,她的情绪为之一振,立刻加快了脚步。  四  这次的发掘与以往不同的是:它不仅要弄清各种出土器物的文化类型和地层关系,还要对当时居民的生活环境,比如气候、植被、动物种群等进行研究,因而工地上不仅集中了考古工作者,而且集中了气候学、生物学、植物学、动物学等学科的专家,甚至还有物理学、化学方面的学者,他们是来用不同的方法探测遗址年代的。所以,工地上增加了许多的面孔,但通过相互的介绍,很快就成了新。每挖出一件新的遗物,各学科的专家们就立即从专业的角度去研究,大大丰富了遗物所包含的信息,也使不科的专家们大开了眼界。  温柔参加这样的发掘,感到十分新奇。当她看到东方白在不同学科的专家以至省、市、县的文物干部,镇、村干部和民工等各类人群之间穿梭,及时协调解决新出现的各种问题,又是那样从容不迫、有条不紊时,温柔打心眼里佩服。  她贪婪地汲取着各种新的知识,关注着工地上的新进展,整天忙忙碌碌,觉得十分充实,日子也在不知不觉间滑过,转眼就到了年根儿。  工地上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家准备过年去了,但工地上发掘出来的遗物还没整理出来;另外又怕盗墓贼盗墓,破坏遗址的原始状态,工地上还需要留人看守。东方白让温柔回去,自己留下;但温柔坚持让东方白走,说自己独身一人,在哪过年都是过。东方白不同意,说让一个单身女人在这儿看守工地,他不放心。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两个人一起留了下来。  东方白给许婷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不能回去过年,而要留下来看守工地,等过完年好继续发掘。许婷问还有谁留下,东方白怕许婷误会,就没敢说出实情,说只有自己一个人。许婷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  除夕夜,村干部们分别把东方白和温柔请到家里吃饺子、放鞭炮、看春晚,热热闹闹过了个年,但大年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村干部们忙着走亲访友,也就顾不上他俩了。除了县文体局的局长礼节性地来了一次以外,基本上就是东方白和温柔两个人住在工地旁租的民房里,自己开伙做饭。好在温柔多年单身,练就了一身好厨艺,天天换着样地给东方白做饭、炒菜,使东方白深切地体会到了家庭般的温暖。  三顿饭后,东方白就和温柔一起一件件地刷洗发掘出来的遗物,然后拼对、测量、绘图、编号、登记,还时时就一些问题互相探讨、争论,倒也其乐融融。  日子过得很快,眼看着就要到大年十五了,东方白赶紧到县城去买了一袋元宵,准备和温柔一起吃,可谁知就在这时候,许婷来到了工地,陡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许婷是在没和东方白打招呼的情况下,突然来到工地的。  那天,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温柔炒了盘鸡蛋西红柿,做了个黄瓜肉片,蒸了米饭,在自己住的屋里和东方白一起说说笑笑,吃得有滋有味。许婷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东方白没想到许婷会来,吃了一惊,有些不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  许婷也没想到温柔和东方白在一起吃饭,感到自己受了欺骗,气得怒目圆睁,脸颊通红。她没好气地瞥了温柔一眼,酸溜溜地说:“怎么?搅了你们的好事了?”  东方白听她这个口气,十分生气,撂下饭碗,站起身,斥责道:“你别胡说八道!”  温柔对许婷的突然到来也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和许婷打着招呼:“嫂子,你来了,吃了没有?一起吃吧。”  许婷气呼呼地把手上提的袋往地上一扔,朝东方白喊道:“你不是说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看工地吗?我真瞎了眼,还怕你一个人过年寂寞,赶过来和你一起过,早有人陪你啦?我真是自作!”  东方白感到许婷做得太过分了,就上前推了许婷一把,说:“你不要胡搅蛮缠,有话到我屋里说。”  许婷更是不依不饶,夹枪带棒地说:“你屋里?原来这里不是你屋里。你们都住在一起了,是吗?”  温柔听了这话,气愤地指责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许婷瞪着温柔,说:“你要我怎么说话?你们都住在一起了,难道还不让我说话吗?”  温柔气得直在眼眶里转,她丢下饭碗,跑到了院子里。  许婷的喊叫声引来了不少附近的村民,大人孩子挤了一院子。  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见温柔泪流满面,一边劝解,一边打听是怎么回事。  温柔委屈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哭,那些女人赶紧把她拉走了。  屋子里,许婷撕扯着东方白的衣服,用头撞着东方白的胸口,大哭大叫。  东方白见许婷这样胡闹,也动了气,用力掰开许婷的手,把她的旅行袋扔到了院子里,吼道:“滚!你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许婷跑出来,抓起旅行袋,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边走边朝围观的人群喊着:“你们大家都看到了,他还人模狗样地装教授呢,简直就是个大流氓、禽兽!”  东方白气得嘴唇颤抖着,大声喊道:“好,我是禽兽,你别跟我过啊,咱们离婚!”  许婷也喊着:“想让我给你腾地儿啊?没门!我拖也拖死你!”  这时,闻讯赶来的村干部连忙把东方白劝进了屋,又有人陪着许婷往村口走,还有人吆喝着围观的人群,说:“散了,散了,起什么哄啊,都回家去,该干吗干吗。”  经过许婷这一闹,温柔感到自己被许婷当着那么多人撕破了脸皮,本想立刻收拾行李返校,但东方白劝阻了她。东方白说:“我们本来是清白的,你这么一走,不是让局外人更分不清青红皂白了吗?”  温柔一想,东方白说得很有道理,就打消了返校的念头,同时更坚定了自己追求东方白的决心。  东方白觉得让温柔为自己受了那么大委屈,心里十分不忍。他真想立刻回去,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但考虑到工地上的发掘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那么多专家和民工马上就要返回,于是劝说温柔先忍下这口气,待发掘工作告一段落后,再去解决和许婷的问题。  温柔十分体谅东方白的处境,同意了东方白的安排,继续留下来参加发掘工作。但许婷回去后,又找到马林告了温柔一状,马林当即以资料室离不了人为由,打电话要温柔立即回学校。  温柔找东方白商量应该怎么办,东方白说:“既然学校离不了你,你还是先回去吧。等发掘资料整理好了,我会给你一份的。”  温柔虽然觉得东方白这样做有些软弱,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收拾行李,返回了学校。  临走时,东方白亲自把她送到火车站,温柔本想把自己的告诉东方白,但直到踏上火车的那一刻,仍没有鼓足说出来,只能留待他日了。  五  中国第一代考古学家李文永因为年事已高,不再担任考古所所长职务。根据他的推荐和这些年来的学术成就及在学术界的影响,东方白被任命为考古所所长。  继各学科联合进行考古发掘取得重大突破之后,东方白又考虑将航空考古引进到国内。为此,他向中国社会科学院打了报告,很快就得到了批复,同意考古所进行这项新的试验。  萝丝考上了东方白的博士生,因此成为中国航空考古学实验的外国“拓荒者”。  东方白与国外多家航空公司进行了洽谈,萝丝在谈判中担任翻译。经过多轮艰苦的谈判,最后选定了一家航空公司,决定租用他们的一架小型飞机和机组人员,在中国上进行航空拍摄,以获取红外摄影照片。  第一次升空前,考古所举行了隆重的仪式,邀请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华夏大学等有关单位领导和专家学者出席。许恒、马林和温柔也在被邀请的贵宾名单里。  虽然有了女儿大闹考古工地的传闻,但许恒还是参加了东方白主持的仪式。对于这个女婿,许恒是十分的。他认为,在女儿与女婿的矛盾中,女儿的更大一些。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女婿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他也很看重女婿的才华。他认为,人的精力有限,在事业上投入精力多的人,在家庭中肯定付出的就少,这时候,作为一个家庭就应该和支持丈夫的工作,显然女儿在这方面做得很不够,这也跟自己从小对她的娇惯有关,养成了女儿自我中心,不善于换位思考的毛病。因此,他总是批评女儿不能做一个“贤内助”,而对女婿更多的是疼爱。没想到这样做的结果是使女儿与女婿的矛盾更加激化,弄得许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马林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一方面,他嫉妒东方白在去考古所很短的时间里就坐到了所长的位置,从自己的下属变成了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一方“诸侯”。他甚至有些放东方白文博学院,因为如果他不离开,就还是自己的下属,他做的成绩再大,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另一方面,他又嫉妒温柔对东方白的一往情深。他不知道自己哪点比不上东方白,而让温柔这样看不起自己。他想,要让温柔对东方白彻底死心,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东方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者一事无成。而这两者到目前为止都很难做到。因为东方白的身体比自己还好,而东方白的学术成就更是自己无法比拟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东方白和许婷离不了婚,自己再千方百计地赢得温柔的好感,如此才能把温柔搞到手。因此,他草率地同意了温柔参加联合考古发掘的请求,没想到反而给了温柔与东方白密切接触的机会,加深了温柔对东方白的,导致许婷大闹考古工地,加速了东方白与许婷离婚的步伐,一想到这里,马林真是后悔不及。  温柔的心情也很复杂。许婷的无理取闹虽然给自己造成了名誉上的损失,但也加剧了东方白与许婷的矛盾,促使东方白下定决心与许婷离婚,只是因为东方白的事业心太重,挤不出时间和精力与许婷打官司,只能处于分居状态。温柔对东方白充满了同情。她想,如果东方白有一个“贤内助”的话,该有多幸福!自己就很做这样的“贤内助”,可惜未到,自己只能望洋兴叹,爱莫能助。同时,温柔对萝丝的存在也感到些许不快。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东方白对萝丝有什么别样的感情,但在东方白身边,整天环绕着这样一个金发碧眼、魅力四射的年轻美女,不能不说潜藏着巨大的。温柔时常偷偷照镜子,暗中比较自己与萝丝的长短,但越比就越自卑,最后索性抱着顺其自然的。她始终相信《红楼》中的那句名言:“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再着急也没用。因此,反而平和了许多。  其实,萝丝对东方白的感情中只有喜欢,并无爱慕。这个从小在加利弗利亚州的美国,却对世界上每一个古老的文明十分感兴趣。在考察了印第安、玛雅、希腊罗马、两河流域、埃及、印度及中国的古老文明之后,她最后选定了中国文明作为自己毕生的研究,因为她认为中国文明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领域,而越是陌生就越是神秘,她喜欢神秘的事物,更喜欢神秘的人,对东方白的喜欢也是建立在对中国文明喜欢的基础上的,她把东方白只是看成了中国文明的代表。但随着与东方白接触的加深,她发现东方白并不是个典型的中国人,虽然东方白是新中国自己培养起来的考古学家,但在他的身上更多地表现出西方学者的个性。他的外文基础很好,除英文外,他还精通法文、日文、俄文,能够顺畅地阅读这几种文字的原著,只是没有那些在国外留过学的中国学者那样流利的口头表达能力和熟练的听力。此外,他的学术观点并不保守,经常能够运用国外最新的考古学理论和方法,研究中国的考古学问题。他在中国开展的各学科联合考古发掘以及现在进行的航空考古学实验就是最好的说明。所以,萝丝在对东方白的喜欢之外,还多了分尊敬。  仪式之后,萝丝跟随东方白登上了那架租用的外国小飞机,飞上了中国的蓝天。在逆光的条件下,不用拍摄,仅用肉眼就可以看到一些遗址地表以下的轮廓,这让东方白和萝丝十分兴奋。  东方白赶紧指挥驾驶员环绕遗址上空飞行,同时让同行的专业摄影师从各个不同角度对遗址的轮廓进行拍摄。几个小时后,飞机在一个民用机场降落,东方白立即带领萝丝和摄影师,找到一家专业的洗印公司,把拍摄的照片冲洗、放大,很快就得到了一大批极有价值的照片。  东方白又请来国外航空考古学专家,对照片进行了解读,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从而确定了下一步的研究方向。  正当东方白准备乘胜前进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有关领导的电话,让他暂停拍摄,这让东方白大惑不解。当东方白追问原因时,领导告诉他是有人写了匿名信,说航拍可能造成我国军事情报的泄露,因此要谨慎行事。东方白被兜头泼了盆凉水,满腔的豪情壮志也一落千丈。  只好赔付了毁约的损失费,让外国飞行员驾驶着飞机提前回国。  六  东方白病了!  当温柔从马林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买了一束鲜花赶到医院的高干病区探望,却在走廊里看到了许婷的。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在拐角处的一条长椅上等候。  许婷来到东方白的病房时,正好看到马林也在那里。  显然,马林的到来引起了东方白的不快,因为许婷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了东方白的怒斥“无耻!”马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正转身往外走,在门口见到许婷时,只冲她点了下头,连句话也没说,就匆匆了。  许婷不知道马林对东方白说了些什么,惹得东方白这样愤怒,但她猜测一定与温柔有关,因为她听到过别人的传言,说马林正在追求温柔,但温柔根本没看上他,而对东方白情有独衷,所以马林一定是在劝说东方白温柔,因此引起东方白的愤怒。  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在许婷走进病房时,东方白余怒未消。当他看到许婷时,就像没一样,一声没吭,转过脸,低头翻看着一本英文书,还在一张纸上抄录着什么。  温柔见东方白这个态度,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考虑到这里是医院,东方白是病人,在这里冲东方白发火会招来医生、护士的训斥,就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走到东方白的病床对面,把手里提的一篮子水果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问了句:“感觉好点了没有?”  东方白没有回答,仍然低头往纸上抄写着什么。  许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气哼哼地说:“病了就好好休息,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东方白抬头回了句:“看不惯你可以走,我又没请你来。”  这下,许婷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冲过去,一把夺过东方白手里的纸片,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像是一首英文诗。她无心仔细地阅读弄它的中文意思,而是狠狠地在手中攥成一团,刚想扔到地上,又怕医生、护士训斥,只好抓在手里,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当她走到病区门口拐角处的走廊时,突然发现了怀抱鲜花的温柔,于是快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的纸团狠狠地掷在那束鲜花上,然后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  温柔轻蔑地瞪了许婷一眼,捡起那团纸,展开抹平,看到的是一行行漂亮的花体英文。她仔细地读了一遍,发现它们是英国十九世纪唯美主义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的格言摘录,上面写着:  大多女人如此虚伪,以至了无艺术感觉;大多如此自然,以至了无美的感觉。  男女因为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  男人结婚是因为疲倦,女人结婚是因为好奇,结果双方大失所望。  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被理解的。  一个男人只要不爱女人,就能跟女人相处得很愉快。  有的男人和有过去的女人。  男人经常希望是女人的对象,女人则希望成为男人最后的罗曼史。  温柔的心一阵酸楚。  良久,她把那束鲜花放在了空无一人的长椅上,转身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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