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看片,看的好想一个人,SAO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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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直播:从未直播  汗、忽然发现古人其实比我们聪明的多
  记号下。。明天继续看  
  MARK  
  好帖子,记号,慢慢学习
      好看    
  手机党看长帖还是不太爽的马克~
  最爱诡异怪谈贴
  不想此楼盖得如此之快
  从昨晚看到现在
  我想说山海经是很平实朴素的一本书。
  鉴于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敢看
  谢谢!文言文学的很烂。希望学的好的多翻译翻译
  哇,高科技阿!
强烈推荐:[八卦江湖]大家818自己看过的比较诡异惊奇的古书。_娱乐八卦_天涯社区-  /publicforum/content/funinfo/1/1305412.shtml
  今天看张三丰著作《无根树》时 ,突然发现其中几句很有科学道理,比如 十六言逆用气机 中:“无根树,花正高,海浪滔天月弄潮。”这分明就是说海潮是由于月亮引起的。注释却是“先天大道,包罗天地,运行日月,超乎万有,花开最高,其高如月在天上,光射海底。海浪滔天,水不能溺月之光,而月反能弄水之潮,亦犹人在苦难境遇之中,境遇不能伤其真,而反借境遇以炼真。”还有 十八言阴中生阳中 “金桥上,望曲江,月里分明见太阳”不正是说明月亮反射的是太阳光。 可是看注释“金桥者,金也;曲江者,水也。上金桥而望曲江,水中有金之象。水中有金,阴中生阳,即是月里见太阳”。硬往气功啊成仙方面解释,明明很白话的句子当文言文解释。  
  好神奇啊~可惜我古文不大好~请问各位看书的人难道都精通古文?有没有什么窍门可以帮助阅读啦?
  马克之!
  换号马克
  小广告挥爪by其音-- 天蓝蓝07-- 操作时间: 12:52:30 --
  作者:哈U小兔 回复日期: 9:56:19 
    子不语 也不错    记得一个故事 是说     一个人在街上游走 看见有人拉着一头熊 晚上 他遇到那头熊 熊和他说 我其实是人 只是从小被人所骗 把他身上肌肤割破 在把熊的皮套在他身上 等个把月后 熊皮已经和他皮不可分割 被人拉着到处表演    唏嘘不已....      _____  这个让我想到了现今的人贩子
人贩子全部凌迟
  吗啡你好吗啡
  爪机留印,轻松无痕
    这个得马克    
  ding  -------------------  本贴发自iPhone!!易读精灵 - 天涯阅读器  
  鉴于大家如此的喜爱本贴,今晚再更新几个故事  谢谢大家!
  谪仙    唐代九陇人张守圭在仙君山有一座茶园,茶园面积很大,种植的茶树也很多,每年采茶都需要大量人手。        一到采茶时节,张守归便雇请一百来个采茶的人力来茶园干活。张氏给的薪酬不低,待人亦很宽厚,前来应聘的人简直要把门槛踏平。        开工的时候,男男女女,错居杂处,在满园馥郁的茶香当中,一边干活,一边笑语喧哗,场面甚是热闹。        这一年,佣工的队伍里来了一个少年,这少年虽相貌平平,然而身材健硕,骨骼清奇,性情质朴,干起活来根本不用别人支使,积极主动,非常卖力,也很善于动脑。        张守圭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内心深处,对这少年平添了许多好感。有事无事的时候,便问起这少年的家世。        少年面色悲戚,对张守圭说,家人都已经故去,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也找不出一个了,现在,自己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就靠给人佣工维持生计。        张氏听了,对少年的遭际很是同情,经过多方考察之后,发现这孩子朴实憨厚,绝非大奸大滑之人,就想认这少年收为义子。一方面是动了恻隐之心,想让这孤苦无依的少年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处,从此不必四处漂泊,另一方面,自己家大业大,处理起来很是棘手,也需要有个稳妥可信的人做帮手,而这少年,虽然来路不明,他的忠诚可靠,却是有目共睹的。        从此,这少年就在茶园安顿下来。每天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帮了张氏不少忙。以前张守圭总是抱怨事情太多,分身乏术,现在,总算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没过多久,张氏茶园又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虽不出众,倒也还算齐整。        在茶园里干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这女孩儿红着脸找到张守圭门上,扭捏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跟张氏表明了自己的意图,说自己父母双亡,也是无依无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愿意给那少年做妻子,请长辈给她做主。        张守圭听了,拈着胡须沉吟了一会儿,对那女子说,自己并非少年的亲生父亲,这事还得少年自己拿主意,不过,这个中间人他是当得,毕竟少年老大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了。        于是,张氏找了个机会,询问过少年的意见,少年点头默许,这事就算成了。        婚后,小两口一如既往地辛勤劳作,新媳妇贤惠孝顺,干起活来手脚利落,对张氏极为恭敬,张氏逢人便说,自己这对义儿夫妇,简直比亲生的儿子媳妇还要得力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秋天。连日里天气阴沉,雨水不断。        居住在大山深处,最怕的就是山洪暴发,道路冲毁,泥泞不堪,行旅断绝,四处汪洋,想出去买点东西,得冒着生命危险。        庄子里住了很多食口,而预先储备的盐和奶酪等食品日渐匮乏,张守圭愁眉紧锁,却无计可施,焦虑地在厅堂里走来走去。        ——虽然身边婢仆众多,但是,作为一个宅心仁厚的主人,他无法不顾别人的死活,硬逼仆人出山采购。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会一辈子感到良心不安。        媳妇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见昔日安如泰山的公爹变得如此焦躁,早就猜出了八、九分,她走到张守圭身边,安慰张氏说:        公公不必担心,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张氏一听,什么?举手之劳,你举手劳一个给我看看?心里嘀咕:毕竟是小孩子,平时看着挺沉稳,关键时刻还是不知道轻重,还是得慢慢历练呐!        媳妇似乎看出了张氏的疑惑,抿嘴一笑。从钱褡里取出数十枚铜钱,走出房门,行了几十步,来到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下,只见她将铜钱置于树根处,随手拿起靠在树旁的短杖,用短杖在树身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如同变魔术一般,张家急需的食盐等物资出现在树下,当然,树根的铜钱也不翼而飞了。        张氏看傻了眼,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不动声色的儿媳,竟然是身怀仙术的异人!    而且,这异术不仅媳妇会用,做丈夫的使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没有丝毫滞碍。        有一次,少年出门赶集,在市场上和邻居家的十几个大妈大婶相遇,这些人奔波一天,口干舌燥,想买碗甘冽的米酒喝喝,无奈囊中羞涩,口袋里根本拿不出几个钱来。少年是何等样人,看出邻家女人的窘迫,自掏腰包,为她们买了一碗酒。        人这么多,区区一碗酒不过塞塞牙缝,聊胜于无,开始的时候,这些女子都不敢放开去喝,只轻啜一口,润润喉咙而已,可是,轮了几圈以后,那碗酒仍然满满当当,一点也不见少。轮到少年的时候,他也毫不推辞,接过碗来,仰头就灌,咕咚咕咚,酣畅淋漓。众人受了他的影响,也开始畅饮,几轮下来,女人们各个面色酡红,酩酊大醉,傻傻地笑着,憨态可掬。        再去看那碗里的酒,好像压根就没有人动过一样!        女人惊得连酒都醒了一半。回去以后,奔走相告:那谁谁家的养子,可不是个凡人啊!自此,村子里的人经过他家门口,都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还有人想了种种借口借故上门,就为一睹小两口的容颜。        事情既已传开,张守圭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他把儿子和媳妇叫到一处,问他们所怀之术是从何处学来的?        儿子和媳妇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貌似达成了某种默契。过了半晌,儿子开口道:        不瞒您说,我本是阳平洞中的仙人,因为犯有小过失,被贬下凡间,劳作思过,现在,谪期将满,马上就可以重回仙界。能够同您相识相知一场,也是缘分。这些年来,我们夫妻承蒙您的关照,感激不尽。只是,一别之后,就不知道何时能够相见了。        董守圭听人说过,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义子此去,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已经是沧海桑田,自己的坟冢之上,恐怕早已松柏成行,这还是好的,说不定世事变迁,连坟冢都已夷为平地……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凄恻。与此同时,对于神仙能够凌空飘举,超凡脱俗,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更是由衷地平添了几许艳羡。        可是,自己年岁老迈,想要修仙,怕是来不及了。即便如此,有缘得见真仙,并且和他们结为义父子,也是人生的一件幸事。张守圭是个豁达的人,安慰自己,与其空自嗟叹,不如趁神仙在此,抓紧时间,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到这里,张守圭的不禁来了精神头,问道:        我听说,神仙所住的都是洞府,洞府的大小、形制,和人间的城郭比,有相似之处吗?        年青人也不隐瞒,回答说:神仙的洞府共有二十四化,每一化各有一个大洞,有的方圆千里,有的方圆五百里、三百里。其中皆有象日月那样悬浮于空中的光华,叫做“伏晨之根”,光彩洞彻,照耀着下面的洞穴,这样一来,洞穴里面如同白昼,这与人世间没有什么差别。    “那么,洞里的仙人彼此之间也存在统属关系吗?”张守圭又问。        年青人答道:“洞府里都有仙王仙官和辅佐的卿相,同人世间的官府署置一样。得道之人,以及因积累功德在死后得以复活升天的,都居住在这里,他们,就是洞府里的民众。每年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和十月十五这三个重要的节日,天上便有仙人降临洞府,来考核仙官和庶民所作所为的是非善恶。唉!我就是在一次考核之后,被贬谪下凡尘的啊!这些往事,不说也罢……”        少年语气略顿了顿,看到张守圭那期盼的目光,便又讲下去:        “您还不知道吧,人间的生死兴亡和水旱风雨,也是预先就在洞府里面确定了的。此外,龙神的祠庙,各家对于祖先的祭拜,也归洞府管理!”        张守圭听后,似乎有所了悟,过了一会儿,长叹一声:“怪不得世间有‘天算’之说呢!原来是真有其事啊!”        少年点了点头。接着道:二十四化之外,青城山、峨嵋山、益登山、慈母山、繁阳山、嶓冢山,也都有洞,但是不在十大洞天和三十六小洞天之内。洞里面的神仙官署,也都像人间的郡县村落一样,名目繁多,已经无法一一详述了。”        这次谈话,就在张守圭的连连惊叹中落下了帷幕。        十多天后,这对夫妇便消失了。如同一滴水,在炽热的阳光下,蒸发得无影无踪。        张守圭知道,义儿夫妇谪期已满,一定是再度回到了仙界。        啊!仙界!那个令无数世人神往的地方。    到此,这个故事便戛然而止。        现在,回过头来看,假如这两个人说的是真的,假如,你相信在茫茫的宇宙当中,除了人类居住的地球以外,尚有其他的时间,其他的空间,有我们所不了解的生物存在,那么,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比人类更为高级的智能生物?        中国传统的话语中便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样的表述。除了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意思以外,是不是也可以做其他的理解?        佛家也称,有三千个大千世界,宇宙的广阔无垠,无始无终,早在佛陀那里,就已经有所认识!        假如有某种比人类更高级的智能生物,因为某种原因,被流放到地球上来了,他们身怀的种种异能,还没有消失,他们天赋的抑或凭借某种工具才能够达到的超能力,还能够使用,种种匪夷所思的,非人力所能做到的事,呈现在人类面前,那么,在人类看来,这些人,就是仙人,他们所描述的世界,就是仙界!        倘若谪仙真的从遥远的外星来,那么他们能够隔空取物,也就不难理解了。早在若干年前,爱因斯坦就提出了虫洞的理论。        用虫洞来解释,似乎有点老套,但是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有效的解释方法来。事实上,连这个解释也未必有效。        简单地说,假如a点b点距离很远,你想从此地到彼地去,步行的话,肯定要经历很长的一段距离,耗费很多的时间。假如有一种力量,能够把这两点之间的空间折叠起来,使这两点重合,那么再想从a到b,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象捅破一张窗户纸那么容易。        据说,一个位置方便的虫洞会为我们提供一个方便、快捷的方法出去旅行,旅行至另一个星球甚至另一个宇宙。假如虫洞的出口恰好停在过去,你就可以逆着时间进行穿越.        由此,我们推测,少年的妻子不出家门,就能买到市场上卖的东西,有可能是通过某种的手段,制造了一个虫洞,从这个虫洞里将需要的物资取回家里。连他们莅临地球,都有可能是通过虫洞办到的。        我们还可以想象一个场景,在某家店铺里,货架上的货物突然不翼而飞了,而原来的位置,则放着一堆铜钱……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首先,制造虫洞十分困难,反正地球人还没有掌握这种技术。        其次,即便是形成了一个虫洞,它也不是十分稳定。就算是很小的扰动,包括你试图穿越它的行为,都会导致它的坍塌。而虫洞一旦坍塌,后果不堪设想,你说不定流落到宇宙中的哪个点去了,再也回不了家。        再次,即使虫洞存在并且能够保持稳定,穿过它的过程也令人毛骨悚然。贯穿虫洞的辐射无处不在,当有人试着穿越虫洞时,很有可能被X射线和伽玛射线烤焦。所以,有物理学家认为,同黑洞一样,虫洞的引力过大,会毁灭所有进入它的东西,因此不可能用在宇宙旅行之上。        地球人办不到的,别的时空的人未必办不到啊。        假如以上的推测可以成立,那么,古人之所以想方设法地修炼成仙,说不定某时、某地、某些人,真的目睹了这么一些身怀异能之士。他们不仅能够挣脱肉身的桎梏,而且能够摆脱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自由地往返于宇宙中的任何一个点。        如同神话传说中较人类低等的生物,如狐狸,黄鼠狼,甚至草木等精怪,千方百计地要变成人一样,人类的梦想,就是通过烧丹炼汞,通过外物的加入,改变自身的体质构成,成为他们向往的神仙。        你愿意去狐狸和黄鼠狼以及蚂蚁的世界,认一只蚂蚁做义父吗?当然不。那比关进监狱更恐怖!        对其他的智能生物来说,流放地球,变成人,象人那样劳作,生活,就是比监禁更恐怖的惩罚。        假如你进入了蚂蚁的世界,掌握了他们的语言和行为方式,你会如何向他们描述你所生活的世界呢?        你只能用他们能够理解的事物来叙述。神仙所说的二十四化,每一化都统辖若干洞窟,每一洞窟都有日月存在,且有仙官治理,就是当时人类能够理解的叙述方式。        他们知道宇宙是无限的,类似于地球这样的星体不知道有多少,上面,都有智能生物存在,都有类似于日月这样的光源,可能,这样的星体还结成了联盟,有一个最高的管辖机构。        流放结束以后,这两个人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他们通过虫洞来的,也通过虫洞回去。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        那个放置在槐树下的木杖,说不定就是能够产生打开虫洞能量的仪器呢!        呵呵,云山雾罩了一大堆,让我们从外星人的世界再回到现实吧!        事实上,文中谪仙对仙人洞府的描述,很有可能是道教传教系统的一种神化。        道教的创始人张道陵,出生于东汉光武帝时期,相传是留侯张良之后,成年以后,弃官入洛,辗转来到巴蜀,在鹤鸣山学习长生成仙之道。        汉顺帝时,张道陵在鹤鸣山创建五斗米道,自称因缘际会,得太上老君所授三天正法,并被封以天师之位,此后,民间皆以张天师称之。        张道陵所创立的道教,是一种政教合一的组织体系。为了统率教民,他改造巴蜀地区风行已久的神仙巫术,建立道教的宫观系统,教区组织和斋戒仪轨,创立了“二十四治”作为教区组织。        二十四治是五斗米道祭祀本教所拥戴的神明之处,也是管理教民的核心机构,与此同时,这也是五斗米道的二十四个传教点。每一个“治”都有自己的统辖范围,各自设立“祭酒”等神职人员支持教务。        这“二十四治”的分别蜀郡的阳平治、鹿堂治、鹤鸣治、漓沅山治、葛贵山治,广汉郡的更除治、秦中治、真多治、昌利治、隶上治,遂宁郡的涌泉治,犍为郡的稠筻治、北平治、本竹治、平盖治、平刚治,越嶲郡的蒙秦治,巴郡的云台治,汉中郡的浕口治、后城治、公慕治,成都南门左的主簿治、玉局治,东汉都城洛阳高北邙治。        道教的创始人在天下大乱、饥馑荐臻、生灵涂炭的年代里,通过皈依道教,神仙就会予以庇护的许诺,用道民命籍制度取代了朝廷的户籍;以宗教道德和戒律仪轨作为教民的行为规范;在五斗米道控制的地区,逐渐用征收钱米的方式取代了官府的税收,随着时间的推移,架空当地官府,一步一步使二十四治成为政教合一的组织形式。东汉末年的的黄巾起义,东晋时期孙恩和卢循领导的教徒起义,都是发动传教区信徒的基础上进行的。        通过对比,我们不难发现,谪仙所说的“二十四化”,应该就是对这“二十四治”的一种神化表述。        值得注意的是,天师道的二十四治当中,阳平治,是五斗米道最重要的道治,位居二十四治之首,拥有领袖中央教区的突出作用。        那个少年自称是阳平洞中的仙人,由此推测,他很有可能来自二十四治中的阳平治,在教团中的地位当属不低。至于每年由仙官考课,不合格的就要贬谪到凡间服苦役,则有可能是五斗米道对本教内触犯教规、教义的教徒的一种处罚形式。找个地方劳其心志,饿其体肤,观其后效。而那个女子,有可能是教团组织派来监督改造的。也有可能,的确是那少年的妻子,我们不要忘了,道教并不象佛教那样,要求职业教徒抛妻弃子,离情绝俗。        至于用铜钱在树下买盐、酪,集市上买酒,而且怎么喝都喝不完,不过是使的障眼法,这种伎俩,现代的魔术师玩得比他们还要精熟。因为要变魔术,就得有一个助手,所以,几天以后,那个女子找上门来了……        那些日常生活物资,完全有可能是事先藏好的,说不定,那棵老槐树,看起来枝繁叶茂,而树心子,早就被掏空了。        假如我们的猜测不虚,那么这两个神仙如此高调,也就不难理解了。        身怀异术的人大多内敛低调,而这两个人又是徒手变盐,又是慷慨解囊,请邻居的妇人们喝酒,就是希望大家知道,我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有人找上来求神仙办事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一走了之——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事实上,这个人的行程,应该是早已经安排好了。就是要造成轰动效应之后,再无声无息地消失,给世人留下永久的回味。        所有的这一切,说穿了,不过是天师道的传教手段。        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暗含着一句话:信我吧,你会有福!        想必,在张守圭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痴痴地等待天外飞仙从天而降时,两个“神仙”早已改造期满,回到了老家阳平。        也许他们又接到了新的任务,某月某日,有一个憨厚老实的少年来到某户人家,很诚恳地对主人说: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请您允许我在这里做工吧!        正忙着点账的主人慢慢抬起头来……          -------------------------------------------------原文如下:        阳平谪仙,不言姓氏。初,九陇人张守圭,仙君山有茶园。每岁召采茶人力百余人,男女佣功者杂处园中。有一少年,自言无亲族,赁为摘茶,甚勤愿了慧。守圭怜之,以为义儿。又一女子,年二十,亦云无亲族,愿为义儿之妻。孝义端恪。守圭甚善之。一旦山水泛溢,市井路隔,盐酪既缺,守圭甚忧之。新妇曰:“此可买耳。”取钱出门十数步,置钱于树下,以杖叩树,得盐酪而归。后或有所需,但令叩树取之,无不得者。其术夫亦能之。因与邻妇十数人,于崩口市相遇,为买酒一碗,与妇饮之,皆大醉,而碗中酒不减。远近传说,人皆异之。守圭问其术受于何人。少年曰:“我阳平洞中仙人耳。因有小过,谪于人间。不久当去。”守圭曰:“洞府大小与人间城阙相类否?”对曰:“二十四化,各有一大洞,或方千里、五百里、三百里。其中皆有日月飞精,谓之伏晨之根,下照洞中,与世间无异。其中皆有仙王仙官、卿相辅佐,如世之职司。有得道之人,及积功迁神返生之士,皆居其中,以为民庶。每年三元大节,诸天各有上真,下游洞天,以观其所为善恶。人世生死兴废,水旱风雨,预关于洞中焉。龙神祠庙,血食之司,皆为洞府所统。二十四化之外,青城、峨嵋、益登、慈母、繁阳、蟠冢,皆亦有洞,不在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之数。洞中仙曹,如人间郡县聚落耳,不可一一详记也。旬日之间,忽失其夫妇。(出《仙传拾遗》)              
  一只手            一只手,如果是长在活人的胳膊上,没什么说的,那就是一只活生生的手。只要身体健康,四肢齐全,每个人都有。        手长在人身上,怎么都好说,要是这手离开了人的躯体,孤零零地存在,就有点恐怖了。        倘若这手扔在荒郊野外,又出现在时下正在热播的美剧《CSI》(《犯罪现场调查》)和《bones》(《识骨寻踪》)里,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到,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杀人碎尸案,科学家会小心地提取指纹,然后与警方的指纹信息库里的所储存的指纹相对照,看看这只手的主人究竟是谁。接着,就是利用各种技术手段,抽丝剥茧,一步一步,找出隐藏在背后的那个杀人凶手。再根据情节,严惩罪犯,使正义得到伸张,而死者的灵魂亦得以安息。        宋初徐铉撰写的《稽神录》里也提到了一只手,这只手还挺特别,特别在哪里呢?别急,且听我从头说。        这件事发生在徐铉在世的时候,确切地说,当时他正在奋笔疾书,甩着膀子写这本流传到现在的《稽神录》。        地点是海边。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居住在海边的人,大多以打渔为生。有些人是驾着渔船出海,到海上捕捞。有的是在近海的地方下网,放上鱼饵,过些日子再去收网,运气好的话,每一张拉上来的网,都能有不小的收获。        有一天,几个渔夫趁着天气晴好,风平浪静,相约去海边收网。几张网拉上来之后,都有数量不等的鱼在鱼网里活蹦乱跳。渔夫们心情都很不错,干得更是热火朝天。        啊——        突然,有一个人惊叫了一声。众人举目四望,只见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渔人正眼露惊恐,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鱼网。        “怕是捞上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了”。几个渔人心想。纷纷放下手里的伙计,围拢上去。        那个惊叫的渔人手里正攥着鱼网,鱼网里是一群活蹦乱跳的海鱼,左冲右突,想跳出鱼网的束缚。        ——在那些鱼的缝隙之间,有一只手,一只惨白的手,就那么突兀地横在鱼网里。        难道是随着海浪飘过来的死人的尸首?大伙七嘴八舌地说。        不管怎么样,先拉上来再说。众人齐心协力,把鱼网拉上岸边,再把里面的鱼从网子里倾倒在岸上。没想到,期望中的尸体并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只手而已。        这只手僵硬地,没有一丝活气地躺在沙滩上。        也许它的主人早已成为鲨鱼之类海洋动物的腹中餐,而这只手则是此人曾经存活于世间的唯一见证。众人心想。        这样一来,不免都有些欷歔之感:谁都知道,打渔的风里来浪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闪失,那葬身鱼腹的就是自己。        大伙提议把这只手埋了,也算是对它主人的一个交代吧。众人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在沙滩上埋了一个坑,有个胆子大的渔夫走过去,把那只手拿起来,走到沙坑旁边,正想扔进挖好的坑里,突然,感觉手心的位置似乎有些异样。        他凝神而立,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好像,他正牵着的,是一个活人的手——这只手能伸能曲,能抓能挠,同一只真正的手没有什么区别。——这个号称大胆的人也不禁脊背发麻,冷汗从额头上涔涔而下……        而那只手的活动,比先前更剧烈了。        渔夫低下头来,朝自己的掌心望去,只见那只手正在拼命挣扎,又掐又拧,想逃脱他的掌握。        一只脱离了人身体的手还能动,这就已经够神奇的了,最起码这些渔人从来没有遇到过。——不仅没有遇到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然而,更神奇的还在后面。        这手上竟然眼耳口鼻俱全,乍一看上去,整个就是一个缩微的人脸。脸上表情还挺丰富,不时朝围观的人群努嘴、耸鼻、瞪眼。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那张嘴能开能闭,却不能说话。        众人把这只奇妙的手传来传去,把玩良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有人主张杀了,一了百了。        杀人他们知道,手该是怎么个杀法,还真的好好研究研究。而且,杀了以后,会产生什么后果,也尚属未知。所以,人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人愿意充当那个马前卒。正当大家推来推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开口道:        “此乃神物,杀之不祥,不如放掉。”        这个建议来得甚是时候,解决了好大的问题,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怕日久生变,有人马上提起那只手,放在水面上。        说来也怪,这只手竟然入水不沉,浮在水上,随波逐流,越来越远,飘出去几十步之后,忽然哈哈哈哈大笑数声,笑声里充满无法言表的得意之情,笑声未落,便忽地一跃,窜出老远,纵身没入水下,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滚滚浪涛之中。        渔夫们怔怔地站在岸边,如在梦里。半晌,才有人试着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哎呦一声,疼得呲牙咧嘴,然后回过头来,吸着凉气,对着众人傻傻地说:        “这是真的!”        原文如下:        近有海上人于鱼扈中得一物,是人一手,而掌中有面,七窍皆具,能动而不能语。传玩 久之,或曰:“此神物也,不当杀之。”其人乃放置水上,此物浮水而去,可数十步,忽大 笑数声,跃没于水。(出《稽神录》)        
  井鱼        众所周知,当今世界虽然海水比陆地面积还要大,但是淡水奇缺。        而且,就是这有限的淡水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日益枯竭的趋势。        而淡水资源对于人类的生产生活来说,又是一刻也不能离开的。        于是就有人问了,既然海水也是水,能不能从海水中除掉盐分,提取淡水呢?        表面看海水淡化很简单,只要将咸水中的盐与淡水分开即可。事实上,海水淡化是人类追求了几百年的梦想。        据说,早在大航海时代,为了给远航的人提供饮水和生活用水,英国王室就曾经出重金悬赏征求经济合算的海水淡化方法。——由于船体载重的问题,远洋的人起锚时,不能一次随船携带大量的饮用水。而那个时候,由于航海技术还不发达,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数十天、半年甚至耗费更多时间的屡见不鲜。        设想一下,在一碧万顷,波澜壮阔的大海上,尽管一再俭省,可是天长日久,随身携带的淡水还是即将用尽,水手们口干舌燥,嘴唇皲裂,嗓子里干象要冒烟一样。而船舷外面就是碧蓝的海水,伸伸胳膊就能够到,可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用同样干燥的舌头舔舔嘴唇,继续忍受下去。        ——谁都知道,喝未经淡化的海水,无异于饮鸩止渴。是自取灭亡。        只有渴疯了的人才会这么干吧!        生活在海湾地区的人们,虽然动不动就打出油井来,但是,要想打出一口淡水井来,却比登天还难。以至于出现了水比油贵的现象。        时至今日,科学已经如此昌明,人可以借助航空器在天上飞,载人飞船甚至登上了我们仰望已久的月球,可是,经过人们的长期探索,虽然提出了几百种海水谈化方法,但是,若以经济合算,投入和产出的比率来衡量,仍然不能够尽如人意。——以较低的投入换取高质量的淡化水,仍然是世界性的难题。        有资料显示,最简单的海水淡化方法有两种:        一个是蒸馏法,将水蒸发而盐留下,再将水蒸气冷凝为液态淡水。这个过程与海水逐渐变咸的过程是类似的,只不过人类要攫取的是淡水。        另一个是冷冻法,冷冻海水,使之结冰,在液态淡水变成固态的冰的同时,盐被分离。        两种方法都有难以克服的弊病。蒸馏法会消耗大量的能源,并在仪器里产生大量的锅垢,相反得到的淡水却并不多。这是一种很不划算的方式。冷冻法同样要消耗许多能源,得到的淡水却味道不佳,难以使用。        不过,中国的古书里却提供了一个破解这个世界性难题的方法。且听我慢慢道来。        唐人段成式的《酉阳杂俎》里,提到了一种鱼,名叫井鱼。        这种鱼很奇特,奇特在什么地方呢?它的脑袋上有一个小孔,每次吸水之后,过一会儿,吸进去的水就会从这个小孔里喷出来,洋洋洒洒,如同飞溅而下的泉水,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海水中。        假如井鱼喷水的时候恰好有渔民在旁边,大家就会操盆的操盆,拿碗的拿碗,一拥而上,接它头上流出来的水。        海水的味道又咸又苦,可是,从井鱼脑袋上喷出来的水,却如同泉水一样甘冽,一点苦涩的滋味也没有了。        我们大胆的猜测一下,这种鱼之所以叫井鱼,大概就是因为它类似于一口可以移动的活井,可以随时随地打出清澈的淡水来,供人们饮用。        真的有这种生物存在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造物主做不到的。        如你所见,假如这种鱼真的存在,而且现在也没有灭绝的话,倒是一种得天独厚的生物净化器,缺乏淡水的国家大量养殖即可。投入少,产出大,又能收到水产养殖和净化海水双丰收之效,何乐而不为呢。         原文如下:        唐段成式云,井鱼脑有穴,每嗡水,辄于脑穴蹙出,如飞泉,散落海中,舟人竞以空器贮之。海水咸苦,经鱼脑穴出,反淡如泉水焉。成式见梵僧善提胜说。(出《酉阳杂俎》)     
  魅        这件事发生在唐肃宗乾元年间。        陕州夏县(今山西夏县)有个县尉名叫胡顼(这个字估计很多人都不认得,我为大家查了一下,读音同“须”),是个词人,不仅在整治地方社会治安上颇有一套,而且还写得一手锦绣文章。         有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公干还是私事,这人跑到兰州金城县呆了几天。        离家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当务之急就是寻个安身之处。而且,连日来旅途劳顿,满面风尘,也要找个地方好好修息一下。        这个安身之所,一要干净,二要安全,三要饭食能够下咽。出门在外,谁也不想横生枝节。这样,把手头的事办完之后,他就可以马上折返。夏县那边,家里外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呢。        胡县尉寻寻觅觅,找了很长时间,终于看中了路口的一户人家——至少从院子里的摆设来看,这家人还算整洁。        敲门进去,说明了来意,这户人家的主人从胡顼的仪表和言谈举止上,看出他绝非一般草民,而且,人家也不是白吃白住,早已亮出话来,说打尖儿的报偿是真金白银。        对他们这样胼首胝足的小户人家来说,有陌生人登门已经算是新奇之事,有官家人上门投宿,更是一项求之不得的荣耀。日后同邻里讲起来,也是一个炫耀的资本。除此之外,还可以趁机赚几个银子花花。所以,全家人听了之后全都喜上眉梢,当下表示欢迎。        主人翻箱倒柜,找出家里最干净的被褥,又把最大最宽敞的房间拾掇干净,将胡县尉的行囊搬了进去。        胡顼坐在塌上,一边打量屋子里的陈设,一边谋划着自己这几天要办的事。        正想着,女主人掀起门帘走了进来,递给他一条绞好的手巾,请胡顼先擦把脸,说饭食随后就到。        胡顼接过手巾,连连称谢。果然,这女人出去不久,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上来。那些饭菜全盛在青花大碗里,飘散出袅袅的香气,冲击着人的味蕾。        虽然是寻常人家的饭食,似乎也经过了精心的烹饪与搭配,色、香、味俱全,令人不禁食指大动。        巧的是,胡顼进门之前,刚在路边的酒肆里吃了饭,现在肠胃里还满满的,根本就吃不下。如果不吃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一个是有违主人的盛情,另一个也是无端的浪费。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出去走一走,熟悉熟悉环境,欣赏欣赏周遭的景色,也趁机消化消化食儿。        等他在外面溜跶一圈,消化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推开房门,正想大快朵颐。可是,在房门敞开的一刹那,出现在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禁就是一楞。        只见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太太,正坐在此前女主人送来的食案旁边,据案大嚼。        这老妇身高不过二尺,弓腰缩背,脸上皱纹堆叠,指甲细长弯曲,头发稀疏,能够清晰地看见头皮,仅存的几丝白发垂在胸前,随着她进食的动作,不停地飘来荡去。        老妇肮脏的、早已看不出原本肤色的手里抓满了食物,眼睛里闪着饿狼一般的光,守着食案,狼吞虎咽,下巴和前胸,沾满了饭粒,菜汤顺着嘴角淌下来,看那架势,好像足足有几百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        转眼的功夫,如同风卷残云,女主人端来的食物,就只剩下一点残渣剩饭了。而那老妇,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时用黑黢黢的手指,拈起碗里的渣滓往自己那张干瘪的,没有一颗牙齿的嘴里送……        胡顼楞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凭空出现的老太太,究竟是谁?她从哪里来?她在这里干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偷吃一顿饭?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人夺门而入,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见了这老妇之后,勃然大怒,当着胡县尉的面,气势汹汹地窜上前去,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打完之后,揪着老妇的耳朵就往外拽。老妇口中发出塞满食物,发出呜呜呜呜的哀鸣,四肢挣扎不已,但她哪里是一个健妇的对手,最后脱身无望,只得乖乖就范。        胡县尉尾随在这两个人身后,看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女主人把老妇带进一间堆满杂物的厢房,那房间的窗纸年深日久,栉风沐雨,早已脆败,胡顼就透过窗户上的孔洞,偷偷向里面窥望,        女主人进屋之后,打开一个木头钉的笼子,把老妇推了进去。老妇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有某种预感一样,朝胡顼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双目对视之下,胡顼是大吃一惊:        ——那老妇的双目,红得如同灶膛里的炭火,死死地盯着他,闪动着贪婪的、妖异的光。        胡县尉看得心如擂鼓,仓皇退下。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里,只见一地的杯盘狼藉……        他正对着残羹冷炙发呆的时候,这家的女主人走了进来。胡顼心想,你来得正好,板起脸来,问道:“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媳妇听了,满脸赔笑,忙接过话头,回答道:        “您是说刚才在您屋子里偷饭菜吃的东西吗,这东西叫做‘魅’!”        “魅?”胡县尉反问。        “正是!”        见胡县尉听得很是专注,这媳妇继续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按说呢,这个‘魅’跟我们家还有点亲属关系。是民妇往上推七辈的祖婆婆,我男人往上追溯七辈的祖奶奶。活了三百多年了,到现在还不死!”        说这话的时候,胡县尉从这妇人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怨毒。然而,那怨毒一闪即逝,转眼之间,妇人就又是笑眯眯的了。        “听我男人说,她活到后来,身形就越来越小,不管严冬酷暑,都不用穿衣服,一年四季,都以单薄的衣衫蔽体遮羞。家里怕她出去惹事,吓着人家,就做了个木笼,将她锁在笼子里。以前还好好的,这不,一个照顾不到,她就从笼子里跑了出来。我猜啊,八成是让您屋子里的饭菜香味给勾去了!”        “哦……”胡县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你别看她长得瘦小,每次她从笼子里跑出来,偷饭都能偷吃好几斗!我们这里的人,把这样的人就叫做‘魅’!”女人继续道。        胡县尉听得很是诧异。        想必那女人也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原来世间的魅,还有这样一种!        几天之后,事情办妥,胡县尉告别了主人家,打道回府。        沿途经过的地方,闲谈的时候,他都会跟人提起自己见过的那只魅!        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        这件事后来传到了当时一个爱好寻幽探奇的人——牛肃耳朵里,牛肃把它写进了《纪闻》。        看了《纪闻》之后,我又把通过这个帖子,讲了出来……        有一句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        ——能够活到七十岁的,已经是非常稀少的了。        若是寿命在百岁以上,子孙满堂,儿女绕膝,其乐融融,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肯定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德高望重,是众人瞻望、爱护、崇敬的对象。        这样的人,还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做人瑞。在我们的想象中,谁家有这样一位老人,必定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人人艳羡,蓬荜生辉!        人生百年,可以说是得享天年,称为期颐,叫做人瑞。那么,三百年呢?活过三百年,就是魅!        这个故事里的老妇,已经活得失去了形体、性别、智力,唯一支配她的,就是活下去的本能!        眼睁睁看着自己鲜花一样的容颜枯槁,亲人一个一个从身边消失,朝代更迭,世事变幻,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依次同人世做别,她还活着。        家人早已对她不耐烦,他们,已经将她开除出了人的行列,将她象牲畜一般蓄养,甚至连基本的衣食都欠奉,她还活着!        《庄子》里面有一句话说:富则多事,寿则多辱。        寿命越长,受到侮辱、虐待的机会也便越多。        这样说来,祝贺某人长命百岁,岂非成了某种变相的诅咒?        也许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魅——只要你活得够久!      原文如下:         夏县尉胡顼,词人也。尝至金城县界,止于人家。人为具食,顼未食,私出。及还,见一老母,长二尺,垂白寡发,据案而食,饼果且尽。其家新妇出,见而怒之,搏其耳,曳入户。顼就而窥之,纳母于槛中,窥望两目如丹。顼问其故,妇人曰:“此名为魅,乃七代祖姑也。寿三百余年而不死,其形转小。不须衣裳,不惧寒暑。锁之槛,终岁如常。忽得出槛,偷窃饭食得数斗。故号为魅。”顼异之。所在言焉。(出《纪闻》)  
  妇人曰:“此名为魅,乃七代祖姑也。寿三百余年而不死,其形转小。不须衣裳,不惧寒暑。锁之槛,终岁如常。忽得出槛,偷窃饭食得数斗。故号为魅。”顼异之。所在言焉。    ----------------------------------------  活三百岁的人,成精了。这个故事好看诡异    -----------  
  马克之~!
  古代牛人多啊!
  学习  
  大马克  第3页
  爪之后慢慢看~
  好想穿越,看看古人
  。。。
  古籍控留名,今天一定来细看,楼主加油。
  Mark  
  谢谢楼主啦!很棒的帖子
  灰常神奇的马
  马克一个
难道是鲸鱼????      同音    鲸鱼不也喷水的么
  大家愚人节快乐  今晚更新
  雨夜怪谈        夜雨,幽灯,还有一阵阵似有还无的风声,使这个夜晚显得无比的宁静。        此时此刻,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姿势千奇百怪,鼾声此起彼伏,脸上露出或甜蜜、或痛苦、或淡然、或恐惧的表情。        然而,在一户人家的后园,有一个书生,仍然独坐在亭子里,胳膊肘支在石桌上,静静地想着心事。        桌角的油灯忽明忽暗,就像他此时晦暗不明的心境。        ——这宁静的夜啊,似乎并不宁静!        更漏迟迟,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响了,书生呆呆地凝视着油灯的玻璃罩子,间或拿起一根铁签,去拨那烧得火红的灯花。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书生喃喃道。        正在他轻声吟诵时,忽然,挂在门口的帘子一掀,雨雾从外面倒灌进来,扑在书生那颇有几分英气的脸上。他打了几个激灵,从自己的内心世界中走了出来。        随着那濛濛细雨一起闪身进来的,还有一个二八佳人。那女子身着石绿衫,腰系缃黄裙,身后披着如同墨染一般的长发,白净面孔上一双美丽而又灵动的大眼睛,正俏皮地打量着他。        书生面露惊讶,怔怔地看着这不速之客,想开口问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女子见书生一副呆头鹅似的样子,不由得抿嘴一笑,如莺声般娇呖的言语从她那樱桃小口中徐徐说出:        “妾身乃是官宦之女,府邸就在这附近,日前外出游玩,偶然见君一面,朝思暮想,倾慕不已,而今趁着这雨夜,特来与君相会,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书生神游万里的魂魄这才归了位,他点了点头,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绕着那女子走了一圈。问道:        “外面暴雨如注,小姐的头发、衣服和鞋子竟然没有一点沾湿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女子没想到书生会有此一问,沉吟了片刻,象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实不相瞒,我本非人,奴家是……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仙。”        说完之后,那女子的一双妙目,在书生的逼视之下,微微瑟缩了一下。        “啊……原来如此!”书生又点了点头。        那女子听闻此言,微微松了口气。        “此间的少年才俊多如过江之鲫,小姐为何就单单看上我了呢?”书生又问。        “这都是前生的缘分啊!命中注定,合该如此。人,是不能同自己的命做对的,狐狸也是如此!”        女子说道,一丝红晕爬上了她那洁白如玉的面颊。        这女子话音刚落,书生又问道:        “既然是前生注定的姻缘,那么请问,这姻缘由谁记录,由谁管领,又是谁告诉你我有缘的……”女子刚想开口,书生挥手做了个停的动作。接着道:“你前生是谁,我前生又是谁,你我因何事结缘,结缘的时间又是何朝何代?请一一道来。”        那女子听了以后,神情开始变得黯然,张口结舌,嗫嚅许久,才缓缓道:        “你千百日都不坐在这里,独独今天坐在这里;我见了千百个人,都不曾动心,单单今天动了心,倘若这都不是前缘,那么什么才算前缘呢?如此良辰如此夜,还望你不要狐疑才好!”        后面还想说,我就是你的婴宁、青凤、娇娜、软玉温香,解语之花,来吧,书生,趁着夜深人静,青春正好,轻纱翩跹,红颜若梦,来,请即我……        当然,这些话都埋藏在她的心里,此时此刻,她正用自己那如同秋水般潋滟的双眸,含情脉脉地向书生传递着信息……        书生听后,面露微笑,那笑容,令惨淡的夜色也变得明媚起来,空气中仿佛不知名的情愫涌动。        只见他潇洒地甩了甩手腕,朗声道:        “有前缘者必然一见如故,互相爱慕,所谓绝代佳侣,缘定三生。我有点考前综合症,今天晚上,怎么睡也睡不着,刚坐在这里,想背诵背诵以前学过的古诗,小姐就翩然而至,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动心,对你也感觉很陌生,这就是你我无缘的铁证!不要唧唧歪歪了,你赶快走吧,我好困,还得上床睡觉呢!耽误了明天的期中考试,你负责呀!”(请自行想象周星星的样子)        “@#¥%……&* ——我倒!”        狐女一听,被气得眼冒金星,如同被一股大力的掌风击倒,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算扎稳了下盘。        她张了张嘴,这次输实在是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就听窗外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        “死妮子,你傻呀,跟这不解风情的家伙纠缠个什么劲呀?他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还是玉皇大帝微服私访啊,再过一会儿,他就要查你身份证、暂住证、营业证、准生证了!还不扯乎,更待何时?”        那女子哭笑不得地看了书生一眼,挥了挥衣袖,将桌子上的灯扫灭,随即便消失在书生面前。        她走得那么突然,就象她来时一样,她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  原文如下:    一书生家有园亭,夜雨独坐,忽一女子搴帘入,自云家在墙外,窥宋已久,今冒雨相就,书生曰:雨猛如是,尔衣履不濡,何也?女词穷,自承为狐。问此间少年多矣,何独就我?曰前缘。问此缘谁所记载,谁所管领,又谁以告尔,尔前生何人,我前生何人,其结缘以何事,在何代何年,请道其详。狐仓卒不能对,嗫嚅久之曰:子千百日不坐此,今适坐此,我见千百人不相悦,独见君相悦,其为前缘审矣,请勿拒。书生曰:有前缘者必相悦,吾方坐此,尔适自来,而吾漠然心不动,则无缘审矣,请勿留。女趑趄间,闻窗外呼曰:婢子不解事,何必定觅此木强人。女子举袖一挥,灭灯而去。    (出《阅微草堂笔记》)  
  一定要马克。很有技术含量!!
  见鬼    唐朝,京师长安,一户人家的宴会上。        一群儒学之士围坐在一起,饮酒赋诗,飞觞酬和,笑语喧哗。        书生扎堆的地方,总免不了酸溜溜地掉书袋,在诸子百家都被讨论了一圈之后,有人话锋一转,提到一个有趣的话题——胆子!        这个话题挺新鲜,以前他们从来也没有触及过,无疑,它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兴趣。书生们引经据典,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场面之热烈,完全不亚于在书院里公开辩论经义。        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最后,绝大多数人达成了一个共识:人的勇敢与怯懦,完全取决于胆气。胆气过人,自然无所畏惧;胆小如鼠,相应地,为人也会懦弱无比。象秦始皇、汉武帝、西楚霸王项羽、以及本朝太宗皇帝这样的盖世英豪,一般人是望尘莫及,但是,普通人也得有点胆色,方称得上是大丈夫。不过,话又说回来,滔滔浊世,能配得上这三个字的,真是凤毛麟角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座的一位儒生听了这话,把手中酒杯放在案上,傲慢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徐徐道:         “要说胆气这回事嘛,不瞒众位说,鄙人倒是有的!”说完之后,低头抓起酒杯,在手中辗转。眼角的余光,却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瞟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正吵吵嚷嚷,说得起劲呢,儒生的话虽然并不响亮,却成功地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干人等都纷纷把注目的焦点转向他。几个平时和书生熟络的借着酒劲,使劲地起哄,撺掇他说:        “这事光说不行,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谁都会,难不成所有的人都是大英雄,大丈夫?不行不行,必须有实际行动,才能让我等信服。”        其他的人喷着酒气,也纷纷附和:“对,说得对,说得对,真金不怕火炼,不试一试看,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书生原本的意图是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见大家对此事如此热衷,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索性一狠心,硬着头皮,高声道:“试就试,哈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好!那就看兄台你的了!”旁边有人推波助澜。        试人胆色,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书生们都比较擅于纸上谈兵,一动真格的,就有点发懵。正当他们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冥思苦想时,有一个人一拍胸脯,噌地站了起来。“各位仁兄,安静——安静——且听我说!”        在座的儒生们渐渐停止了议论,都朝这个人看来。        “鄙人有个亲戚,家里很是富有,宅院到处都是,他家郊外有一所大宅,本是拿来消夏用的,原本住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年仲夏时分,兴师动众地搬过去之后,还没呆上一天,就慌里慌张地跑回城里来了,据说是……”他压低声音,神秘的眼风幽幽地扫过众人,“据说是——闹鬼——有两个仆人,当天晚上死在那里,啧啧——血流遍地呀,奇的是,验尸的仵作怎么查,也没查出伤口来!”        书生那诡异的表情加上慢悠悠、神叨叨的嗓音,听得众人脖子后面冷风嗖嗖,有胆子小的,当时就变了脸色。书生自己似乎也被吓着了,打了哆嗦,接着道:        “闹鬼的房子,那就是凶宅,谁还敢住啊,这事传开了,卖都卖不出去,好在他们家宅院也多,这房子就空置起来了。兄台你要是敢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住上一晚,又毫不畏惧,我们就服了你!”        “是啊,是啊,你敢不敢啊!”众人又兴奋起来,连声催问道。        “哈哈——这有何难!”反正也是豁出去了,此时再畏畏缩缩,岂不招人笑话,以后,自己在众人面前也难以抬起头来了。想到这里,那号称胆大的书生一口应承下来,“但不知,小弟在鬼宅里呆上一宿之后,各位仁兄又有什么表示?”说罢,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表示?怎么表示书生才会满意,而又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呢?这可是一件颇费思量的事,这时候,那个负责提供凶宅的人又站出来为大家解围了:“好说,好说!兄台若独宿此宅,一宵不惧,我等在京师最大的酒楼摆上一桌酒宴,恭迎兄台凯旋,你看如何?”        书生听了,颇有豪气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是酒香四溢,爽朗地说道:“就这么定了,各位仁兄静候我的佳音吧!”        “好!好!果然有胆色!”大伙儿在旁边鼓掌叫好,书生听在耳里,更是洋洋自得。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打着饱嗝离席而去。那个自称胆大包天的书生,回到家里,却是辗转反侧。酒劲一消,他不禁对自己当初的冲动有些后悔,自己还年轻,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再说,他平时晚上,连去趟茅房,都要有家人明火执仗地陪着。让他一个人在凶宅呆上一宿,岂不是活活要他的命!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今次,自己就是豁出命去,也得硬着头皮装一次英雄了。        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噩梦,第二天,已是日上三竿,书生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此时,参加聚会的书生一个不差,早已齐集号称胆大的书生家的门前。听了家里小厮的报告之后,书生匆匆忙忙地用凉水洗了把脸,就带着黑眼圈出去见客了。他一露脸,众人就是一阵欢呼,简单吃过午饭之后,人们前呼后拥地把这个自称胆大包天的人送到了那个凶宅。       一干人等坐车来到郊外时,太阳已经开始向西沉落,路越走越开阔,人家却是越来越少。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好大的一片空地,看起来是经过了人工平整,砖石的缝隙里,钻出毛茸茸的草来。空地中间,矗立着一所宅院,青砖灰瓦,飞檐挺翘,两扇朱漆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因常年经受风吹雨打,又没有及时修缮,早已经是一片斑驳。门口还挂着两盏褪了色的灯笼,隐隐露出红色的底子,在晚风中不住地摇晃。周围树木环绕,同周遭的旷野隔绝开来。        从远处看去,那所宅院是如此的清幽和冷寂,静得没有一丝的活气。        书生举目望去,看到这样的情景,心脏无端地加速了跳动,嘴里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他朝左右看了看,不禁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         跟随他一同前来的书童,下意识地往书生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他主人能够听清的声音道:“公子,我看这宅院有些古怪,就是没鬼,晚上睡在这儿也挺吓人,家里亮堂堂的多好啊,又有人巡夜,你……你当真要在这儿过夜?”        书生虽然心中忐忑,架子端的却甚是了得,在下人面前怎么也不肯示弱,回头朝书童豪迈地一笑,道:        “有道是疑心生暗鬼,世人多是自己吓自己,好端端的宅子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咱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天亮就走人了,我就不信,真就那么寸,妖魔鬼怪就单赶上今天晚上蹦出来!”        书童裂了裂嘴:“公子,您这是哪的话儿啊?没听说鬼怪还挑时辰的!”        书童原本还有许多话,一抬头,见主人对他怒目而视,也就生生地咽了回去。        众人来到宅院门口,那个借用他亲戚宅子的人跳下马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在门上拧了半天,拧开了锈蚀的铜锁,将锁头拿下来以后,双手在门上一用力,在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中,大门敞了开来。        院子里面仍是一片寂静,庄院幽深,除了他们这伙人的私语声和马蹄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动静。然而,正是这无始无终的静谧,令人感到心里不安。        院中石板铺径,路两边载有不知名的花草,由于长久无人打理,那些花草挣脱了束缚,拼命地疯长,花朵开得烈烈如焚,极是恣肆。        东西两边,各有一排厢房,隐隐能够看出雕梁画栋的痕迹,窗纱却已经破败了,一捅一个窟窿。所有的屋子都落了锁,提供房子的那个书生从马背上拿出来一串钥匙,交到今晚要在这里留宿的书生手里,还郑重地在他手上按了按。交代道:        “今天晚上,这宅子里所有的房子都归兄台你来支配,想要进哪个房子住,打开门锁就行。那里面的家什都还能用。”        此人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此人静夜无聊,大伙儿还体贴地为他置办了美酒、熟食、果品、灯盏和蜡烛,让仆人从车上搬进屋子里。饶是如此,大家还一再追问,书生还有什么要求。书生沉吟了一下,道:        “我手中有一柄家传的宝剑,危急时刻可以用来自卫,其他的,各位就不必担心了,咱们明天酒楼见!”        “兄台果然有豪气!”众人赞道。“既然是家传的宝剑,必是吹毛短发的神兵利刃,不知可否借我等一观,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这有何难?”书生从腰上解下那把宝剑,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对面有人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在手里。此时天已擦黑,有人拿竹签子挑亮灯火,借着烛光,细细观看。那把剑初见时并无特异之处,片刻之后便光华四射,令人目眩,剑身似一泓清水,甚是锋利,用手指轻弹,如波纹一般不住地轻颤,与此同时,耳边亦可听到剑作龙吟之响,这的确是一把好剑。        众人交口称赞,书生对此非常满意,微微一笑,道:“有了这把宝剑,不管这里闹的是什么鬼,是男鬼、女鬼、吊死鬼、淹死鬼、还是色鬼、赌鬼、酒鬼,我一并将他们斩落马下?“        说完之后,学练武之人危身侧立,状似潇洒地挽了一个剑花,一片剑芒飞起,眼前寒光闪闪,众人纷纷退避:刀剑不长眼,落到谁身上,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书生见状,大笑不已,将宝剑收入剑鞘。抬头看了看天,朝众人一拱手:“天色向晚,归路且长,我就不多留各位了!”        众人知道书生有送客之意,于是拱手告辞,每个人面色都很凝重,仿佛正经历生离死别一般。走到门外,细心地帮书生锁上院门,便各自乘车驾马,往家里走去。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作弊,连那个随他一起前来的书童,也被打发回去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书童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那个借给他宅院的书生走在最后,走出很远,还在不安地回头看,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此时,一轮金黄的圆月已经爬过树梢,原本还十分明亮,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片薄薄的云彩,笼罩在上面,遮蔽了月亮的光辉,说明不明,说暗不暗,昏惨惨地挂在半空。        晚风带来阵阵凉意,这人衣衫单薄,不禁打了个寒噤。刚想回屋,忽然想起自己骑来的那头毛驴还没有安置,于是把毛驴从窗前的柱子上解下来,牵到另外一间屋子前面的栓马石上,自己找了一个阁子,打开行囊,拿出被子,简单地铺了一下,就安顿在那里。        合衣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阵,却怎么也睡不着。万籁俱寂,耳边只听到灯花的爆响。        以前总抱怨家人打扰他的美梦,现在才知道,原来过度的安静也是一种折磨。书生实在无法入睡,索性爬了起来,灭掉灯盏,怀抱宝剑,向隅而坐。        夜色转深,他的心跳也一阵快似一阵。        三更时分,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钻出来了,从窗隙里面斜照进来。书生正低着头打盹,点头的刹那,猛然惊醒,抬起头来,向四周扫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魂飞魄散,只见衣架之上,有一个类似大鸟的东西,不断地鼓动着翼翅,翩翩欲飞的样子,不知道是刚落下来,还是正要飞走,在绯红色的月影之下,看起来好不阴森。        书生被吓得睡意全无,手握宝剑,凛然惊起,宝剑在室内划过,带起一股凌厉的气流,朝那个怪物刺去。一击而中,那东西噗的一声,应手而落,掉在墙壁下面,似是遭遇了重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寂无声息。        书生虽然初战告捷,却是心如鼓擂,也不敢跳下床去,点燃灯盏,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手中的宝剑,握得更紧了!        到了五更左右,外面忽然起风了,吹得院子里的木叶沙沙作响,月亮又钻进了云层里,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书生眼前是一团团的黑色,张牙舞爪地向他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书生十指紧扣,咬紧牙关,同那从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寒意做着殊死搏斗。            正在此时,耳边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声音杂沓,由远而近,向他住的这间屋子里走来。书生吓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心里后悔不迭:宴会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自己楞冲英雄好汉呢,报应来得可真快呀!        笃——笃——笃——笃——        那东西已经走到了台阶上,开始伸手敲门。敲击声在夜晚传得很远,每一下,都敲在书生的心坎上。        门是反锁着的,那东西试了试,没有推开。又从台阶上走了下去,书生紧张的神经微微松懈了一下。然而,那东西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摸索了半天,突然从墙角下的狗洞探出头来,一边转着脑袋闻来闻去,一边咻咻地喘着粗气。        ——难道是吃人的恶魔?        书生吓得魂飞魄散,他凝聚起全身的力气,猛然暴起,双手举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前刺去。没想到,刚才精神过于集中,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脚下,起身的刹那,被床上的褥子绊了一跤,只觉得掌中之剑似乎在什么东西上划了一下,自己便已重重地跌倒在地,剑也失手抛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人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半天才缓过来。他也不敢去找那把宝剑,揉了揉跌的生疼的膝盖,在地上趴着听了一会儿动静,,虽然是四野无声,他还是不敢怠慢,悄悄地爬入床底,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好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东西再也没有回来,书生又困又累,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家里人放心不下,早早地派奴仆来接他。打开院门,来到书生所住的阁子里,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声,仆人心里着急,伸出手指头,在脆败的窗纱上捅了一个窟窿,眯着眼睛,朝屋内看去。        这一看,心跳就突然漏了半拍,床榻之上一片狼藉,枕头、被子和褥子纠缠在一起,他们的公子,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时候,有个仆人忽然尖叫一声,双眼圆睁,指着墙角下的一个半掩的圆洞,神色惊恐,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人低头一看,也是惊骇不已。        那是一个狗洞,洞口洒着淋漓的血迹,那血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都凝固成了黑褐色……        难道主人已经遭遇了毒手!        仆人一声惊呼,当场痛哭起来。——公子身遭不测,他们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呀。        儒生被惊叫声和哭声惊醒,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开门的时候,仍然惊魂未定,双手抖抖索索地摸了半天,才算把房门打开。        仆人们眼见公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且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活见鬼,就要做四散奔逃状,书生连忙抬手喝住了他们。然后,跌坐在床上,将昨晚同怪物作战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他们描述了一遍。        这个时候,院门再次被推开,他的那班朋友们也大清早地赶过来看他。见书生神色灰败,纷纷上前问候,书生又把自己昨晚的遭遇讲了一遍。        听了书生的讲述之后,只见借给他宅子的那个朋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犹豫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说:        “这……这不能够啊!”            “什么?不能够?”书生一听火冒三丈,“在下能剩下这条小命,也是上辈子的造化,要是万一有个偏差,我……我今天,就……就见不着诸位兄台了!”说罢,喉头哽咽,差点就当场抛洒英雄泪。            那个被抢白的书生忙说:“兄台逢此凶险之事,能够死里逃生,真是可喜可贺!你昨晚不是击落一只大鸟一样的怪物吗,那怪物遭受重创,既已毙命,想必还在这间屋子里,咱们干脆就搜它一搜,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一听,连连称是。仗着人多,胆气也壮,便四下搜寻起来。            根据书生提供的线索,重点搜查对象,当然是墙壁之下,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在墙角发现了一顶破败的帽子。那个提供宅院的书生凝神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掌:            “哈哈哈哈——这就是兄台昨夜砍死的那只怪鸟吧?让我想想,这顶旧帽子以前是搁在衣架上的,为风所吹,帽翅就会象鸟的翅膀扇动,哪有什么鬼怪呀,兄台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昨夜被吓惨了的书生怒目圆睁,假如目光能杀死人,他早就把这个书生杀死在自己那充满了义愤和谴责的目光里了。他愤愤不平地道:            “就算那怪鸟是这顶帽子,那……那……那个要从狗洞子钻进来的怪物呢,又怎么解释?”            大伙儿环顾四周,有一个书生眼尖,叫道:            “快看!剑在那儿呢!”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在狗洞旁边,扔着一柄剑,正是书生昨夜给他们看的那柄。            书生把剑拿在手里,百感交集,这可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啊,昨夜,竟然救了他一命!            众人循着血迹,追踪而去。那血迹起初还很多,后来就变得星星点点,但是一直也没断了线索。绕着阁子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大伙抬头一看,书生的那头黑毛驴正趴在地上,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驴的嘴唇好似被刀剑之类的利器削了一下,唇齿缺破,还在往外冒血。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几个笑得欢的,就差倒在地上打滚了。            ——看来,这就是昨夜那个要从狗洞里爬进来的怪物了。            在众人的哄笑中,书生脸色铁青,比昨晚还要难看。            按说昨夜的种种怪象,已经被证明不是鬼怪所为,书生绷紧的神经也该松懈下来才是。我们不要忘了,书生原本胆小,宴席之上,酒壮狗熊胆,又不合时宜地想出出风头,结果遭此磨难。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缓过劲来,浑身颤抖,上牙不住地磕着下牙,发出得得得得的响声。            众人见书生的惨状,知道这玩笑开得大了,也停止了笑闹,让仆人把书生扶上马车,送回了城里的家。            书生经此一吓,差点得了失心疯,一直躲在家里压惊,差不过半月之后,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有一次集会,趁被吓惨的书生不在,有好事的问那个提供宅院的书生:            “那个宅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兄台不妨说说,也让我们大家长长见识!”            提供宅院的书生听了,把脸埋在手里,耸着肩膀坏笑了一阵,才贼溜溜地说:            “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不过,万万不可令‘大胆兄’知道……”            大家连连点头,焦急地等待着答案,就差赌咒发誓了。            书生却如同名角演戏一样,千呼万唤之下,还要扭捏半天,才肯登场:        “那宅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鬼,没有妖怪!所谓的凶宅之说,都是我编的。那不过——就是一所位于郊外的寻常宅院而已,只是暂时空置,过几天,我亲戚就要搬进去避暑了!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也都是笑不可抑。        原来连他们,也都上了书生的大当!      ----------------------------------------   原文:近者京都有数生会宴,因说人有勇怯,必由胆气。胆气若盛,自无所惧,可谓丈夫。座中有一儒士自媒曰:“若言胆气,余实有之。”众人笑曰:“必须试,然可信之。”或曰:“某亲故有宅,昔大凶,而今已空锁。君能独宿于此宅,一宵不惧者,我等酧君一局。”此人曰:“唯命。”明日便往,实非凶宅,但暂空耳。遂为置酒果灯烛,送于此宅中。众曰:“公更要何物?”曰:“仆有一剑,可以自卫,请无忧也。”众乃出宅,锁门却归。此人实怯懦者,时已向夜,系所乘驴别屋,奴客并不得随。遂向阁宿,了不敢睡。唯灭灯抱剑而坐,惊怖不已。至三更,有月上,斜照窗隙。见衣架头有物如鸟鼓翼,翻翻而动。此人凛然强起,把剑一挥,应手落壁,磕然有声,后寂(“后寂”原作“役寝”,据陈校本改)无音响。恐惧既甚,亦不敢寻究,但把剑坐。及五(五字原缺。据陈校本补)更,忽有一物,上阶推门,门不开,于狗窦中出头,气休休然。此人大怕,把剑前斫,不觉自倒,剑失手抛落,又不敢觅剑,恐此物入来,床下跧伏,更不敢动。忽然困睡,不觉天明。诸奴客已开关,至阁子间,但见狗窦中,血淋漓狼藉。众大惊呼,儒士方悟。开门尚自战栗。具说昨宵与物战争之状,众大骇异。遂于此壁下寻,唯见席帽,半破在地,即夜所斫之鸟也。乃故帽破弊,为风所吹,如鸟动翼耳。剑在狗窦侧,众又绕堂寻血踪,乃是所乘驴,已斫口喙,唇齿缺破。乃是向晓因解,头入狗门,遂遭一剑。众大笑绝倒,扶持而归,士人惊悸,旬日方愈。(出《原化记》)  
  《酉阳杂俎》、《太平广记》、《    必须为好书马克啊
  $PublicResponse
  跟着一辉叔叔说,神奇
  想不起来但是很感兴趣滴马克~    
噢噢,~俺看过山海经,不过不是很古老的那种  觉得不错哦!
  jihao ........      有空慢慢看。。      
  作者:黄昏的十二乐章 回复日期: 22:17:27 
    &阅微草堂笔记&很牛,因为爱好,看了二十遍,纪的文笔真是一代一人,同样的话由他遣词造句说出来,意思又明确,又简洁,又有文采;    同时代种蒲松龄太喜欢卖弄自己得才学骈文,总有一种寒酸气,纪晓岚是国家二品,很大气富贵;    袁枚故事很多是听来的,才气好像还是差点,有一朋友的奶奶小时候给我这朋友讲鬼故事,后来发现竟然就是《子不语》中的某片。    上面有人说《阅微草堂笔记》不能跟《太平御览》比,这两本我都看过,首先这根本不是同一档次的书,太平御览好比是宋朝集全国之力编撰的‘小说精选’,不是谁写的 ,是 从前流传下来的;《阅微》是一部私人笔记小说;其次《太平》的 分量有《阅微》的一二十倍之多,有很多也远不如《阅微》。  ***********************************  阅微草堂笔记也只是纪昀搜集的故事,不是他自己写的。不论从层次上还是内涵上跟太平广记都不好比的。
  真好看呀!不过有个建议,楼主在写的时候还是保留一些古文的味道好,像上面那个有点搞笑版的狐狸精的故事,就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楼主继续呀~
  M了慢慢看
  真是好看    楼主继续啊
  mark  
  真好看呀!不过有个建议,楼主在写的时候还是保留一些古文的味道好,像上面那个有点搞笑版的狐狸精的故事,就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楼主继续呀~  ------------------------------  接受你的建议,不过偶尔加入点诙谐幽默的缎子博大家一乐也未尝不可.都是恐怖 惊奇的故事大家难免压抑恐惧,呵呵
  呵呵,不少故事看起来很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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