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看了三遍以上的古言小说说的名字,我只记得一些情节,1v1

都说晏缜将军冷血无情,生人勿进。昭昭年仅十四岁,就被亲哥哥送到了晏缜的床上。晏缜拿剑抵着她的喉咙:「你是何人?」昭昭不敢抬头,冷汗涔涔,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我叫昭昭……我……我也不知为何在此处……」晏缜不屑地笑了。他根本没有在意一个作为玩物的女人,柔弱无骨,他轻易就拿捏她的命脉。1.昭昭醒过来时,周遭一个人都没有,她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惊恐地缩成一团。她忍不住在记忆里翻箱倒柜,自己刚和哥哥用完饭,便昏昏沉沉生了困意,一醒来,竟好似被盛装打扮一番,一身华美衣袍,满头珠翠,只身置于此地。营帐里只简单设了几张案几,几箱书册整齐地摆放在一旁,侧方摆了一排的长矛战戟。回过神来,昭昭连鞋也顾不上穿,赤脚往外奔,只掀了帘,就被屋外站岗的士兵吓得止了步。她强自镇定:「大哥……这是哪里?我怎会在这儿?」士兵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长枪交叉在一起,将昭昭挡在帐内。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外传来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帐外忽而沸腾起来,夹杂着各种欢呼声。来者勒鞥止步,翻身下马,昭昭忽听有人高声一呼:「将军回!」昭昭顿时手足无措,心一横,便钻进了床底下。帐帘霎时被挑开,有人脚蹬战靴,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隔着床榻的缝隙,昭昭只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顿时屏住呼吸,整张背绷成一条弦,手紧紧抓着衣袖不敢出声。又有人风风火火掀帘进来,抓了一个叛徒丢在地上,嘴里说道:「将军,人抓到了!」那人却是一句话没说,脚步调转,就在昭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人手起刀落,地上瞬间多了一个汩汩冒血的人头。昭昭咬紧了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鼻子却嗅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叛徒的尸体和头颅被人拖了出去,整个营帐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那人一步一步,又走了过来,昭昭浑身汗津津的,只希望那人不要发现自己。忽然,晏缜的脚尖就朝向了床榻。昭昭紧闭双眼,下一秒,耳边一阵巨响,她一个激灵,只见那刚杀了人的剑穿透床板刺在了她的衣袖上。只要再往右一寸,就会击穿她的手臂。晏缜慢慢蹲了下来,一双眼冷冽如刀,正直直地盯着她。「出来。」她听见那人说。昭昭的衣袖还被那柄长剑扎着,剑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她无措地挣扎着。晏缜忽然拔了剑,昭昭强撑着爬了出来。她根本不敢抬头!晏缜声音很冷:「你是何人?为何在我营帐中?」昭昭跪在地上,头深深埋在手背上。宽大的衣袍遮不住内里瑟瑟发抖的躯体,她连声音都在抖:「我……我叫昭昭……我……我也不知为何在此处……」晏缜的剑尖直指着她的头颅,命令道:「抬起头来。」昭昭一张惨白的小脸映入眼帘。她分明是怕极了,才会盯着他的剑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营帐外,闵征忽而来报,晏缜收了剑,道:「进。」闵征一踏进来,就见昭昭瘫坐在地上,小脸煞白。他忙快走了几步,到晏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晏缜慢慢皱起了眉毛,眼神不明地看着昭昭。闵征退了出去,又叫了几人抬了浴桶进来。晏缜展开手臂,昭昭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呆呆地坐在地上。晏缜冷声道:「更衣!」四下无人,昭昭这才明白晏缜是在跟自己说话,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手指抖个不停,却还是替他卸甲。昭昭受了惊吓,指尖发软,又从来没有解过男子的战甲,摸索了半天愣是卸不下来,她急得满头大汗。晏缜没了耐心,兀自拂了她的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厚重的黑甲卸下,一时间身体上浓重的汗味和血腥味儿散开。他便将里衣也褪下,露出了浑身虬结的肌肉,丝毫不顾及地进了浴桶。昭昭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今年不过才十四岁,何曾见过男儿赤膊的样子?晏缜洗得很快,没多久便换好干净的衣裳出来,打眼一瞧,昭昭还愣愣地立在原地。他没什么心思猜她,三两步走过来便拦腰将昭昭抱起往床榻走。他的手犹如铁钳,锁着她的腰身。昭昭连动弹也不敢,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地上砸。晏缜将她丢在床上,很快俯身上去,他生得高大,压过来时让昭昭觉得惊惧不堪。她才见他杀了人,正是见识过他的可怕,连他欺身过来,她也忘记了抵抗,身子抖如筛糠。晏缜的手粗暴地撕了她的衣裳,一手掐住腰,一腿压着膝,粗粝的胡茬刮过脖颈时,昭昭顿时清醒过来,浑身扭动着,双手不住地推他。昭昭的腰被压在床上那个大窟窿上,方才晏缜用剑击穿了它,四周也因此出现了劈裂的木刺,那挑出来的木刺因此扎进她的腰间。昭昭被压得疼了,神色越发痛苦。晏缜抬了头,只那么一眼,就把昭昭吓得不能动弹,她满脸泪痕,止不住地哭。漫漫长夜,昭昭哭得断断续续,终于昏了过去。第二日醒来,床榻边已没有他的身影。十四岁的身体初次承欢,便犹如经历暴风骤雨,昭昭疼得无法起身,掀开锦被,只见一抹嫣红洇湿了绸被,她凑近看了看,顿时大哭起来。她是要死了吗?昭昭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虚浮无力,没哭多久便又昏了过去。晏缜没有记起昭昭,昨夜打了胜仗,士兵们清点好战利品,这会儿正向他禀报。晏缜粗略估计了一下,战果颇丰。鲈丘有蛮人来犯,圣上派晏缜前来平乱,两军交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晏缜生性勇猛,作战经验极为丰富,只花了十天的时间,就结束了这场战争。他照例巡逻完毕,四周余孽残存无几,便驾马回了营帐。营帐外点着火把,火星噼里啪啦作响,他便掀开帘子进了帐内。忽而想起了什么,他眼睛定格在床上。怎么回事?居然睡了一天?晏缜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伸手猛地一掀,只着单衣的女子痛苦地呻吟几声,却没有醒过来。再一看,她腿间似乎有什么红红的一片。晏缜将被子丢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烫得厉害!真是麻烦!他高声唤了军医过来,连同军医一起的还有闵征。军医一进营帐中就觉得奇怪,他怎么不知道将军带了女人出来?军医只敢低着头,上前去查看昭昭的伤情,不多时,便道:「回将军,只是因为体质较差,受了凉便有些伤寒,加之……」军医飞快地瞟了晏缜一眼,还是说道:「加之年纪较小,初次承欢,有些招架不住,还望将军加以节制。」闵征听得快要笑出声,仍顾忌这晏缜,面上倒是不显。晏缜听了军医的话,眉毛是越皱越紧,倒是有些嫌弃的意思:「这么不中用的吗?」「将军,在下备有良药,只消服用几日便无大碍。」军医行了礼,便告退。「闵征。」晏缜冷着脸说,「把这女人给我弄出去。」「将军……」闵征连忙劝道,「可是不喜欢?这女子年纪不大,有些事情她尚且不懂,多教教就好了,何况她还病着,眼下就要收兵回朝了,不如就先安置在这里,军医说也不过三五日就能好,将军尚且忍受几天。」看着晏缜的表情,闵征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将军若是实在忍受不了,要不,就把她送还回去?」「滚!」晏缜不耐烦道。闵征就坡下驴,麻溜地跑了出去。晏缜怎么会伺候女人?他只命人进来给她喂了药,考虑到这里没有女人,只能亲自动手找了自己的旧衣裳换给她穿。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纵然昭昭这般无精打采,浑身乏力,他给她换衣裳时仍旧有些想入非非。毕竟昨夜刚历经一场鱼水之欢,这女子肤白貌美,肌理细腻,亦是让他饱食餍足一番。只是……这女子身娇体软,他不过才尽兴几次,她就病殃殃,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真是让人扫兴!晏缜正为她穿着衣,忽然摸到一个什么东西,他伸手将昭昭翻了个身,仔细一看,昭昭的后腰扎进了个几寸的木刺。昨夜他没有注意到,几次三番动她,昭昭的后腰已经被刺得一片模糊。晏缜怎么会有什么愧疚感呢?这点小伤口,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曾经他的后背被刀砍了那么深一道口子,他都不曾说过疼。而今……他看了看趴在床上,因为他碰一下伤口,就不断哼咛的女人,心里真是越发嫌弃。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女人真是矫情得可怕!晏缜没多想,直接把昭昭抱起来放在腿上,取了烈酒和针,就开始为她挑木刺。酒浇在昭昭的后腰上,昭昭一下子就醒了,她疼得哭起来。晏缜听得烦,就把昨夜她穿的白衣卷起来塞进昭昭的口中,堵住了她那烦人的哭声。晏缜觉得能集中注意力了,针头挑到木刺,晏缜瞬间把木刺抽了出来。可怜昭昭,一声呜咽,又昏了过去。晏缜给她敷了军用外伤药,又给她换了衣裳,这才将她裹着被子丢在床上。部下送来晚膳,晏缜风卷残云吃过后,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昭昭。这女人昏了一整天了,水都不曾喝过。晏缜忙命人端上一碗粥,强迫性地掰开她的嘴,灌了下去。等过了一会儿,他又用同样的方法喂了她一杯水。昭昭在梦中也不得安宁。2.昭昭病好得差不多时,晏缜已经做好收兵的准备。他同闵征一起驾马,登上鲈丘的高台之上,远方连绵的山脉间铺了几条似绸的细流,田埂上有包着头巾、挎着竹篮挖野菜的农妇结伴而行。几日前的战争仿佛远去了,一切都回归平静。高台上风大,闵征掩鼻咳嗽了几下,提醒道:「将军,此处风大,不可久留。」晏缜不屑地冷哼一声:「大丈夫何惧风沙?切莫同那妇人一般,见风便倒。」说着他想起了什么,问道:「闵征,那女人的病应当是好了?」闵征点点头,说:「听人说,昭昭姑娘如今精气神不错,想必是好了的。」「那明日便回京吧!」晏缜随口一说。闵征又试探地提了一句:「那陶文林的事儿……」「谁?」晏缜一时没想起来。闵征干笑几声:「昭昭姑娘的哥哥……唉,我携两队人马从绍康赶往鲈丘与将军汇合时,遇见流寇正劫杀来往的商队,无意间搭救了这落魄的书生,他称自己是鲈丘人,还帮忙引了路。「这陶文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硬要将昭昭姑娘送予我作为报答,闵征深知一切不过是因为将军的庇护,推辞不过,便将昭昭姑娘送到了将军的营帐中,还望将军莫怪。」晏缜闻言冷哼一声:「这读书人的心眼,倒是比蜂窝都多。」闵征亦是读书人,闻言也是一句话不敢多说。闵征等了许久,都没听见晏缜再说什么,心里想着许是没戏了的时候,晏缜忽然发话了。「回京后,同那张尚书打个招呼。」晏缜打马而归时,想那女子应当还在营帐中,掀帘进去,环顾四周,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人呢?」晏缜表情并不算好。「昭昭姑娘拎了旧衣物,说是要去浣衣。」守卫的士兵回道。晏缜瞧见营帐内衣物被叠放得整整齐齐,书册也好像被整理过一般,他不再说什么,解了马缰绳便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闵征跟着他,心里倒有些不详的预感。驾马沿着附近的溪流寻了一圈,并不见那女子的身影。晏缜手上的青筋在跳,他的声音无比地冷:「那女人跑了!」闵征也是心惊胆战:「将军……这……」「闵征!」晏缜冷笑着,「回营帐,取我的大刀来!」闵征闻言禁不住汗涔涔,终归是没有反抗,驾马便回了。晏缜在鲈丘待的这半个月,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地形,要想找个人,倒也不是难事。那女子病才好,又娇弱至此,定是跑不了多远,晏缜在心里想了几条路线,东西两侧皆有士兵镇守,南侧地形极险,不可跨越,惟有北方才撤了几队人马,唯一有机会逃的便是此处。晏缜驾马往北走,直至看到一片辽阔的土地才停止了前行,看远方荒无人烟的样子,想必那女人还没有赶到。他骑的是马,算着脚程,忽然想来个守株待兔。这边的昭昭,往东走已然碰了壁,见许多士兵站岗巡逻,只得调转方向,最终选择往北走。她穿的是晏缜给她的深色衣服,倒也不算十分显眼。遇到水洼,她捧了些水洗了洗脸,走得远了,她浑身都已经湿透。几日来,她一直在好好吃饭补充体力,纵然军营里的大锅饭烧得难以下口。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才端了自己的衣物同守门大哥寻了个方便。女子的贴身衣物自然是要由自己亲手洗的,在这个方面没人会为难她。再者,她养病的这几日,全军都知晓将军营帐里住了个女人,甚至于连杀人不眨眼的晏缜,都会亲自为这女人更衣喂药,昭昭若是想出来,自然是没人敢拦的。昭昭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中溜走了。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她只是想回家罢了。昭昭这几日犹如身处炼狱,晏缜的凶残可怕她是见识过的,她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明明她和哥哥在一起吃饭……她大脑里有个念头飞快地闪过,几乎是同时,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哥哥怎么会害她?明明他最疼自己了。犹记得几日前哥哥去他乡办事,途中搭了商队的便车,没想到遭遇流寇,他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哥哥仍是惊魂不定,幸得路过的英雄好汉搭救,才保住了一命。他回到家里,便和自己说了这样一件事。他说当时遭遇危险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昭昭,他若是死了,昭昭该怎么办?母亲早逝,父亲在陶文林十二岁时就因病逝世,那时的昭昭才八岁,这几年来,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昭昭做绣品换钱维持生活,陶文林闲时找些散活儿维持生计,这么多年的清贫生活没有让陶文林放弃做学问,他仍旧是寒窗苦读,终于拿了乡试的第一名。自哥哥拿了乡试的第一名,鲈丘的县令往自己家走得便勤了些,时不时送些书籍和财物过来,他们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了些。原以为只要一路考上去,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哪里曾想鲈丘会引来蛮人作乱,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陶文林只得暂停考学,在家里挖了个地窖用来避难。……昭昭越想越难过,她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哥哥了,不知道哥哥该有多担心自己!昭昭擦了擦眼泪,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她拄着路上拾来的木棍,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前方的芦苇长得高了,她一层层地剥开障碍,等她终于走出了芦苇荡,却见一匹白色战马旁边立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她的嘴唇忍不住在颤抖,这不是晏缜还能是谁!她立马转身回去,飞快地穿过芦苇荡,想要向来时的路跑去。只是她刚出了芦苇荡,面前便站着闵征。他牵着马,冲昭昭微微鞠了一躬,道了声「失礼」,便一把将昭昭送上马背,接着,将那马鞭狠狠地甩在马臀上。昭昭吓惨了。她被闵征抓下马,跪倒在了晏缜的面前。风呼啸着吹过,昭昭浑身一个瑟缩。闵征把刀递了过来,晏缜慢条斯理地擦着刀刃。昭昭的心脏在狂跳,面前这个宛如地狱罗刹的男人仿佛执掌着她的生死,这一幕仿佛几日前她刚见过。营帐中那个被他砍下的人头,此时将要换成她的。她身子瘫软了下来,头竟是一下都不敢抬。「跑?」晏缜拿刀指着昭昭。闵征看得也是胆战心惊,只得用脚轻轻踢了踢昭昭,轻声提示道:「抬头!」昭昭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她眼睛瞥见冒着寒光的刀正不偏不倚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身子瞬间止不住地抖了起来。「你可知在军队里,没有上级的命令就私自出逃的人,该当何罪?」晏缜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情绪。「不……不知……」昭昭被吓得面无血色。「闵征!」晏缜又唤了一声。闵征明白晏缜的意思,半带威胁地陈述着后果:「按照律例,其罪当诛。」「将军!」昭昭哭出来,「民女不是逃兵!」「闵征,无关人等擅闯军营,如何处置?」晏缜斜了闵征一眼。「回将军,重打八十大板,押入天牢。」看着面前被吓得不轻的昭昭,他都有些不忍吓唬她了。昭昭闻言又是一惊,重打八十大板岂不还是死路一条?「还跑吗?」晏缜盯着昭昭。昭昭不住地摇头:「不……不跑了……」闻言,晏缜径直将大刀丢给闵征,一手抓住昭昭后脖子的衣领,便将她提了起来。昭昭整个人缩在马背上,晏缜随后上马,扬鞭策马奔腾,马蹄声声入耳。昭昭僵直身子,宁可抓着马鞍边缘,也不敢再往后靠近晏缜一下。到了营帐外,晏缜先下了马,往上瞧一眼,那女子如受惊的兔子,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这一路跑过来,只怕被磕撞得不行了。晏缜伸手拍了拍昭昭,接着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肩,便将昭昭拉了下来,昭昭双腿发软,险些立不住,只得强撑着站定。晏缜进了营帐,昭昭立在原地,四处望了望,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随他一同进去。没多久闵征也赶回来了,见昭昭还惊魂不定地立在帐外,颇有些怀疑地问她:「昭昭姑娘,将军罚你了?」昭昭瞧见闵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仍是防备着,却因为惧怕,只能回了句:「不曾。」「既如此,为何不进去?」闵征自当是瞧见昭昭的动作了,仅有的一点良心,让他只得提醒两句,「昭昭姑娘,将军纵然平日里脾气大了些,人却是好的,你既已跟了他,只要听话些,他决计不会为难你的。」昭昭这几日只觉得像梦一样,忽然听人实心劝了自己两句,那些委屈、惧怕如决堤潮水般泛滥,她眼巴巴地看着闵征,忍不住求他。「大人!您跟将军求个情,放昭昭走吧!昭昭……昭昭也不知怎么一醒来会在将军的营帐里,大人!求大人明察!求大人放昭昭一条生路!」闵征闻言有些狐疑,反问道:「昭昭姑娘,你……这是不知情?」「什么?」昭昭没听懂。闵征叹了一口气:「昭昭姑娘,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叫陶文林?」昭昭越听越觉得不妙,闵征接下来要说的话仿佛将要印证那个可怕的猜想,她声音也染了几丝惊慌:「你怎么知道我哥哥?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别误会。」闵征不想说太多,再多聊几句,便会有多一分的不忍,他言简意赅,「多日前,我们曾无意间救了令兄,令兄感恩图报,我们百般推辞,仍拗不过令兄。几日前,他便将你送入军营……」「什么?」闵征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昭昭闻言几乎站立不住,她双目圆睁,「你……你们骗我!不可能,我哥哥怎么会这么对我!一定是你们骗我!」闵征见她心碎不已,难以置信的样子,只在心里暗暗叹口气,听她声音拔高,又恐惊扰了晏缜,急忙拉着她的袖子到偏处,拱手让礼,为其细说利害。「昭昭姑娘!」闵征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到,才循循善诱,「明日将军就回京了,你只需要乖顺些,将军会给你一个好的归宿。你哥哥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将军原也是不知情的。「你哥哥陶文林颇有才气,只是时运不济,仕途不顺罢了,你跟着将军听话些,他是手眼通天的人,你哥哥的事情,他也会帮忙照拂。」昭昭的眼睛透出浓浓的悲哀,听了闵征的话,她慢慢的,也不再哭泣。闵征原以为她听进去了的。谁想到,昭昭仍不死心:「大人,您同将军说说情,昭昭实在想念兄长,可否放昭昭一马,来日昭昭必结草衔环,报答大人!」闵征长长地叹口气:「昭昭姑娘,你何必那么倔呢!你不了解将军,将军这人一旦收了你,必不会再放你回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人!」昭昭泪痕未干,「横竖昭昭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将军不会放在心上的,求大人可怜可怜昭昭,昭昭实在是害怕将军……」「昭昭姑娘——」闵征忽然变了语气,「不要再说胡话。我们救了你兄长,原是不求什么回报的。是令兄想了许多法子,才把你送到这里,虽说战乱差不多也平息了,但是这里仍是军需重地,擅闯军营可是要砍头的!「昭昭姑娘,我也实话跟你说,倘若那天晚上将军没有瞧中你,我定会将你再送回去。可是你既已服侍过将军,此事便再没有回头路了。」想了想,闵征还是给昭昭提了个醒:「昭昭姑娘,如果将军没有提让你走的事儿,你必不要提,此类求饶的话,万不可再说了。你心里明白,此事错不在将军,而在你兄长。将军真要追究起来,令兄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闵征心里明白,晏缜可从没有瞧中过谁,既然看上了,就没有再送回去的可能。况且,那陶文林拼死一搏,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前途无量;赌输了,便只有死路一条。晏缜,倒愿意给他个云梯。「昭昭姑娘,把眼泪收一收,你该进帐去看看了。」闵征行了个礼,又威胁道,「方才你也是瞧见了的,将军手里的大刀,可是锋利无比的。」昭昭只得回了帐篷。远远地,看着昭昭的背影,闵征替自己委屈了下,在晏缜身边,这红脸白脸,都得自己来唱。营帐中,晏缜正在案几前写着什么,见昭昭进来,脸上也无甚表情。昭昭站得离他远了许多,面朝着他行了个礼。晏缜整个人坐在那里,宛如一个活阎王,周身散发出迫人的压力。毕竟是被吓得狠了,昭昭可没见过晏缜和颜悦色的模样,她印象中的晏缜,一贯是凶神恶煞的。晏缜头都没抬,食指点了点桌子,昭昭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她会了意,忙不迭走过去给晏缜倒茶。可离他近了,她害怕,因此一双手偏怎么都稳不下来,倒杯茶,竟也洒了一些出来。那一小滩水渍,明晃晃的,莫名让昭昭想起了晏缜的刀光。他斜了她一眼。只消一眼,昭昭便跪了下来:「将军恕罪!」「你很怕我?」晏缜问道。昭昭不知如何回答,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晏缜鼻腔冷笑了一声:「软弱至此!」3.昭昭自知晏缜是瞧不上她的,便也磕了头,站得离他远远的。昭昭原本是不敢当晏缜的面去碰他的东西的,可明日要走,得了闵征的提醒,她才大着胆子去替他收拾行李。有事做,总比和晏缜同处一室,却干站着要好很多。起初她恨不得让背后多长双眼睛,生怕有什么没做好,惹怒了晏缜,所以拘拘束束。后来她发觉,晏缜根本没有看自己,才略略自在了些。替他装好了几个衣物箱后,昭昭又在离晏缜最远处掸掸灰尘,擦擦器皿。一直忙到了晚上,她才伺候了晏缜用饭。他吃得快,风卷残云般用完了饭时,昭昭才喝了小半碗的粥食。再看桌上,肉干和果脯也不剩什么了。剩不剩都没所谓,昭昭可不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抢食吃。一顿饭的时间,她都不曾动过筷子。他们之间没什么话,昭昭默默地收拾着碗碟,晏缜气定神闲地看着书。这么长时间,虽没有任何交流,但在昭昭的心里,他们已经对话过无数次了。她在心里反复预演一些对白。闵征不让提的事儿,倘若她提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放自己走?自己的哥哥怎么办?如今又身在何方?昭昭心事重重,脸色便十分不好。夜深了,晏缜放下兵书,抬眼瞧了昭昭一眼,她神思倦怠,面容愁苦。他便往她那儿走。昭昭原本盯着地面,忽见地上一道黑影逼了过来,一抬头,正对上晏缜黑漆漆的眸子。她慌了神,急忙错开视线,慌张地站起来,给晏缜腾位置。晏缜褪了外袍,又坐在榻上脱靴,昭昭背对着他站着,晏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长臂一伸,手指就抓住了昭昭的腰带。她没个防备,来不及惊呼,就倒在了晏缜身上。那一夜的记忆翻滚而来,昭昭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晏缜气定神闲地解着她的衣裳,一层一层,直到手指触到她的肌肤。昭昭的手抓着晏缜的衣摆,把头别了过去,却不敢反抗。有些话,她能同闵征说,却不能跟晏缜说。她摸不着他的脾气,只知道,他杀起人来,从来都是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的。晏缜折腾了大半夜,见昭昭实在没了气力,才松开她,径自歇了。昭昭身上盖着被子,眼皮子犹有千斤重,也没心思想什么别的事情,沉沉地睡了过去。昭昭知道今日要走,也早早地醒了过来,身边的褥子尚有余热,想来,晏缜刚走也没多久。只她一个,她才放松了些,躺在榻上,看着帐顶,她两眼放空。不一会儿,整个人精神了些,才穿好洗漱,将床榻收拾好。外面的士兵送来水,昭昭洗漱时,听外面人声嘈杂,掀了帘子,见士兵们,都在忙着收帐篷、装车。昭昭也麻利地拾掇着东西,一箱一箱的物什装点完毕,昭昭已然满头大汗。闵征声音响在帐外:「昭昭姑娘,将军的行李可收拾完毕?」昭昭掀了帘子,见闵征一身白袍,笑得人畜无害:「昭昭姑娘睡得可好?」昭昭红了脸,看见闵征,心情有些不好了,但也没说什么,只轻声说:「大人,一切收拾妥当。」此时恰逢晏缜回来,进了帐内,见东西几乎都收拾妥当,唯有兵器没有装箱,他喊了声:「闵征,把这些装了拿出去。」闵征这才进了帐篷。晏缜的营帐中,不乏军事机密,平日里要紧的书信,他一贯是看完就烧,剩下的重要文书,都是锁在一个由能工巧匠打造的密码匣里,这匣子除了晏缜,没有人能打开。晏缜巡查了一圈,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让士兵进来,一箱一箱,把东西搬出去装好。此时的昭昭,正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开口。闵征贯会察言观色,揣测人的心思也是一流。昭昭年纪小,经历得也少,许多心思都写在脸上,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没把昨天他说的话放在心上。闵征眼睛转了一圈,拱手让礼道:「将军,闵征去外头看看情况。」晏缜点了点头,闵征一走,昭昭的心才算放下了。昭昭一鼓作气:「将军!」晏缜忽见她跪下,微一挑眉:「何事儿?」「不知将军今日收兵,是要回哪里去?」昭昭难得学聪明了些,不敢说得太直白。「回京。」晏缜道。「将军,不知……昭昭该去哪里?」昭昭心里保留了些期冀,晏缜从未提过自己的去处,更没提一定要跟着。这话才问到点子上,晏缜的目光移到昭昭身上,只见她小心翼翼地看他,脸上尽是不安之色。「你觉得呢?」晏缜反问道。昭昭见这皮球又被他踢了回来,只得小心赔笑:「将军,昭昭自幼生在鲈丘,从未去过他乡,人生地不熟的,昭昭实在是惶恐。」晏缜仔细瞧着她:「要来就来,要走便走?」「将军!」昭昭拜了又拜,「求您念在昭昭服侍过您的份上,放昭昭回去吧。」她不提还好,她一提,晏缜的脸就铁青着,忍不住讽刺道:「呵,你同个木头有什么分别?」昭昭闻言,气血上涌,又羞又恼,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罢了。」昭昭突然听见晏缜这样说。「本将军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然你想留在鲈丘,现在便可以回去。」晏缜高声冲门外吩咐着,「把王禄德叫过来!」门口士兵立刻去寻人,昭昭只觉得好似天降好运,立马欢喜起来,止不住地向晏缜道谢。晏缜见她的神色,冷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她。王禄德得了命令,正套马准备送昭昭回去,远远地被闵征瞧见了。闵征急忙跑过来问,王禄德只道是晏缜的命令。闵征心里嘀咕不停,莫非这次猜错了?晏缜根本没看上昭昭?他狐疑地盯着昭昭,好像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昭昭觉得闵征有些神经兮兮的,不自觉地往王禄德身后站了站。「闵征,不说了,我急着把她送回去呢,待会儿你们先走,我驾马去追!」王禄德冲闵征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方才我问了,这姑娘住在镇上,待会儿我回来了,给你提一壶酒喝!」闵征笑了起来,也不好说什么,给他们让了个路,道:「成,我等你。」王禄德带着昭昭回了,闵征眼见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才去找了晏缜。晏缜正给自己的马喂着草,这匹马浑身雪白,毛色鲜亮,膘肥体壮,千里绝群,是关外名驹,数次跟着晏缜上战场厮杀。晏缜爱惜它,平日里都是他亲自喂养。闵征见晏缜的表情也没什么不对,心里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那昭昭,虽说年纪小些,不怎么会伺候人,可生得水灵,皮肤雪白。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谁看了不怜惜?闵征有些不死心,稍稍咳嗽了一下:「将军?」晏缜没理他。「昭昭姑娘送走了。」闵征有心提了一句。晏缜仍旧没理他。「其实……」闵征想玩个大的,于是说,「这昭昭姑娘啊,原本是陶文林送给我的。」不出意料,晏缜抬腿便踹了他一脚。这闵征顿时眉开眼笑,好像终于心安一样,笑嘻嘻地说:「我果然是没猜错!」一确定晏缜的意思,闵征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昭昭啊,准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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