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问我明天休不休息,我说休息,我说一起看电影吗,她问我喜欢看啥,这女生对我有好感吗?

电影的话我推荐你去看...什么?推荐对象?我自己都没有对象!tui~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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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感谢 的指导意见和联文

在放学铃声响过一个小时后,张泽禹合上书包,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四周早已没人,连灯都被值日生关上。

门外已经都是家长,高三的家长来得多,一堆一簇拥,门口开始水泄不通,张泽禹低着头,抓紧了书包带从人群中穿了出去。

左转再左转,接下来是将近两百米的人行道,四周的银杏树遮住夏日的热浪,两边的围墙四通八达地向里面的居民区延伸,小巷小胡同弯弯曲曲。适合捉迷藏,张泽禹看到一群小朋友吵吵嚷嚷着,天真烂漫的年纪不怕炎夏。

“不是吧,你们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到敢抢劫学生了。”张泽禹在路过一个巷口被拽进去,灰尘满天飞,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眯了条缝看看自己的处境。一个黄毛一个红毛还有一个绿毛,张泽禹笑了下,好一个红绿灯成精。

“靠,还是嘴欠的,别废话,像刚才那几个一样一样,钱交出来就放你走。”那个一头黄发的混混上来,想要拽张泽禹的书包。

张泽禹顺势放下了书包,趁黄毛没注意,抬手将黄毛的胳膊往后一折,随着“咔擦”的一声,黄毛急促地尖叫了一声,跪倒在地,书包都没拿稳直接掉落在地上。

张泽禹拍了拍手,挑眉看向离张泽禹有两三米的红毛和绿毛,那俩人看到这一场景后炸了,先不说三人是不是桃源结义,还是红绿灯精没了黄灯精就不正宗,但被一个高中生欺负应该是孰不可忍。

两人一前一后扑向张泽禹,张泽禹用腿扫倒了红毛后,绿毛上来想扯他的胳膊却被躲开,直接踢到绿毛的膝盖使他也趴到地上。但凡两人用脑子思考一下,早点离开,都不会像现在一样狼狈。

“各位没点本事还敢出来抢劫,我看还是省省吧。”张泽禹从地上捡起书包,象征性拍了拍了上面的灰,背上包一抬眼,猛然对上带着笑的目光,书包又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刚刚下过雨的操场随便在上面一踩就会有雨水溢出来沾湿裤脚。下过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平日里漂浮在空气里的微小沙子颗粒都被这场大雨带走了。

广播照常放起了大课间的跑步音乐,熟悉的音乐在耳边响起,同学们满脸不情愿的从椅子上起来,排队按顺序下楼在操场上集合。

路上同学们叽叽喳喳个不停,甚至有老师在身旁的也大着胆子说起了悄悄话。在草地上列了纵队后,才终于安分下来。

校长走上主席台,手里握着话筒还有演讲稿。“同学们早上好。”满脸笑容的模样看上去很好接触。

“相信同学们都听说了,最近的那个奥数比赛金牌奖落到了我们学校吧,能拿到这次的奥数比赛金牌奖,我们很荣幸也很高兴,我校能拿到这个奖也是因为同学的努力,所以今天我们就让帮我校拿到金牌奖的同学上台演讲。让我们欢迎!

校长讲完后下了台,在后台把话筒交给了一个少年,少年长相阳光干净,身穿的白衬衫更是给他加了不少分,乖乖的锅盖头和略显无辜的下垂眼也是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干净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每个女孩心目中的那个少年吧。少年心中有火,带着热烈和赤诚,眼里有光,带着温暖与明媚。

男孩礼貌的接过话筒,冲校长笑了笑,然后走上台。台下的女生们开始躁动起来,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又是张泽禹!”“对啊,才来学校多久都得过多少奖啦,真的好厉害!”

清澈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即使音响设备有些老化,但是还是能很清楚的听出少年富有磁性的薄荷音,在声音让台下的女孩尖叫。

少年看着台下女生的反应不禁被逗笑。少年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笑容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他那白净的脸泛着光,像九月里熟透地苹果一样。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是刚刚升起来的柔和的阳光在荡漾,荡着荡着荡入了台下人的心中。

“我叫张泽禹,来自高一(2) 班。很高兴能为学校拿下这次奥数比赛的金牌奖,希望下次我能继续加油为学校拿下更多奖.....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张泽禹演讲完毕后,台下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张泽禹在欢呼声中冲台下的同学们鞠了个躬,然后转身下了台。

张泽禹下了台,抬头准备找老师,却看见一个少年,正靠在墙壁上直直地盯着自己,嘴唇微微抖动应该是没说什么好话,张泽禹感到很无语,又心想着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走到值日老师身边,低了低头没说话。

校长拿起张泽禹刚刚放下的话筒,又一次上了主席台,“今天还有一位同学要演讲,但是……”校长故意把“但是”两个字加重了读音,“这位同学要演讲的是检讨。”变脸便是在一瞬间的事情。

校长走下台,然后走上来了一个脸上贴满了创可贴的少年。台下的同学们有些出乎意料,有人在台下瞎起哄说到:“诶,这不是校霸吗?他怎么也上去了?”有人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难不成去颁奖啊?”

“大家好,我是张极。”张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开始深情朗读:“我今天很诚恳的为我之前在学校旁的小巷子里打架的事,还有平日里欺负同学的事道歉,从今以后我会认真学习,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同学。做一个积极认真向上的好学生……”

台下的学生开始哄笑起来,有同学小声调侃到:“可能过几天他又会站在上面。”“张极和张泽禹的差别也是大,一个上台发表获奖感言,一个当着全校人的面读检讨,也没谁了,哈哈哈哈。”

一番演讲过后张极冲台下同学鞠了个躬就匆匆忙忙的下了台。台下张极与张泽禹又碰了面,在俩人准备走出主席台时,张泽禹一个踉跄,肩膀突然碰到了张极。

张极皱了皱眉,看向张泽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可能这就是张泽禹的特殊性,一句话的功夫,张极突然觉得之前老师用拿自己和他比,也是有道理的。

“我没受伤!大哥!”张泽禹想甩开张极的手奈何张极的劲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怎么也拽不开后,张泽禹脾气上来了,“张极!你给我放手!”

就在张泽禹打算把书包扔向张极时,张极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张泽禹差点没有刹住自己,书包还举在手上的姿势一看就是什么好姿势。

“大哥,我说了我没有受伤,不需要去治疗?你听得懂吗?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不好使?”张泽禹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爆粗口。

“你受伤了。”张极说的肯定,突然下蹲要去撩起张泽禹的裤脚。

张泽禹立马往后躲,“我警告你,别碰我!”

张极抓住张泽禹的脚脖子,一下使蹦来跳去的张泽禹停下脚步,动弹不得。张泽禹只好看着张极把自己的裤子往上拉。

入目的是一片白皙的皮肤,和一块小面积的淤青,张泽禹皱了皱眉,“这什么鬼?”

“红头发的那个刚趁你没注意踢到的。”张极帮他把裤子拉下来后站起身,继续拽着张泽禹的手腕往前走。“现在你感觉不疼,明天就会肿一片。”

“不是,那你带我去哪?”张泽禹跟着走了两步后抬头问,尽管他已经尽力压制住不耐烦的心情,但话里话外都充斥着“我很烦”的气息。

“我家啊。”张极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转身去自己房间找医药箱。

张泽禹四处打探着,等张极回到客厅,看到张泽禹对着他家电视机上的书法作品发呆。张极瞟了眼,把张泽禹的裤子卷起,看着还在出神的张泽禹说:“市三好都不嫌热的吗?大夏天还穿长裤。”

张泽禹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快反应地回答到:“嗯,可能吧,我不怕热。”

再回头看张极,张极正在往棉签上挤药膏,张泽禹想了想开口问:“你……”话还没说完,张极抬头看他,张泽禹透过张极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嘴边的话变成了“那你演讲都不用带稿子的吗?”

张极笑了,“我带了啊。”

张泽禹给了他一个白眼“我都看见了,那是张空白的纸。你还挺厉害啊,直接即兴演讲。”

“检讨有什么好写的,随便编呗。”张极低下头很细心的把药膏抹匀在淤青处,冰凉的药膏带来的触感让张泽禹忍不住一哆嗦,小腿颤了颤。

张泽禹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门口却突然响起开门声,张泽禹抬头后,吓得差点踢到张极,张泽禹还没来得及道歉连忙从沙发上起身。

“张老师好。”张泽禹立马问好,张爸正在玄关处换鞋,听到声音抬头,却看见今早上领奖台上的同学在自己家中,旁边还站着自己儿子。

“你好你好,你是张泽禹对吧。”张极看着张泽禹差点没给他爸来一鞠躬,心里烦躁的紧,把张泽禹按坐到沙发上,还没等张泽禹回答刚才的问题,张极开口:“你女儿刚放学了还没人接呢。”

张爸连忙反应了过来,刚换上鞋子又出门去幼儿园。走之前交待张极“好好对同学啊,别打架”可能觉得不对劲,又加了句“张极你可别欺负人家。”

房门还没关上,张极看向张泽禹,挑了挑眉说:“欺负应该是不可能,打架的话可能还……”

张极话还没说完,张泽禹狠狠地盯着张极,咬紧后槽牙,露出一副“你敢说话就来一架”的微笑。

“打架……应该也是不可能的。”张极冲张泽禹眨了眨眼睛,张泽禹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在张极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也面露无辜的向张极眨巴下眼。

张极蹲下身,和张泽禹平视,四目相对间好像摩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张极笑了:“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市三好是个笑面虎呢?”

“呵,笑面虎是阴险狡诈,我只能算是里表不一。”张泽禹并没有生气,“而你,为非作歹兴风作浪狐假虎威,我真的好奇教导主任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学生的?”

张极好像也没有生气,又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棉签给张泽禹擦药,然后微微一笑:“这都不重要,But我手上可是有你的把柄了哦,表里不一的张泽禹。”

这次张泽禹安静了良久,“不准说出去。”

“什么?”张泽禹的声音不大导致张极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不准,说,出去!”张泽禹冲着张极的耳朵喊一声。

“你…嗓子挺好?”张极下意识反应地说了句,看着张泽禹五官都皱在一起,看样子开始生气了,拍着胸脯,一脸正气地说:“你放心,我虽然打架逃课,但我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

“都打架逃课了,人品就不是有没有问题了,是有没有了。”张泽禹还是不放心,坐在沙发上抠起指甲来。

教导主任找到他,是属于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呢,张泽禹没想好,但他也并不惊讶。

“张极自从我和他妈离婚后就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知道来到我的学校读高中后更是变本加厉,打架斗殴逃课,只要是坏事都没少过。”

张泽禹面对教导主任的委托也是面露难色,“帮他学好?这可能有点难,我和他……也没有很熟。”

但看着张老师一脸期盼的样子,张泽禹秉承着好学生的端正态度接下了,“张老师我…尽力吧,尽力。”

公告栏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他们挤来挤去争先恐后的想看清楚公告栏上新贴的公告,凑近一看发现是学校最近准备要搞一个什么辩论赛的海报。

张极仔细的阅读着海报上的详细简介,“嘶……你觉得这有意思吗?”张泽禹突然出现在张极旁边把张极吓了一跳。“啊?”张极揉了揉肩膀,看了看旁边弯腰看公告的张泽禹。

张极坏笑了一下右手勾起张泽禹的肩膀,“这玩意有你有意思吗?”张泽禹转头瞪了一眼张极,用手推开肩膀上的胳膊,“给老子滚!”

张极想了想说:“报!”

“你……你要报名?”张泽禹属实被今天的张极给震撼到,在他印象中,这种东西,张极应该看都不看一眼。

“你报吗?”张极问到。

张泽禹看着一脸诚恳的张极,看样子他没有在开玩笑,“你都报了我怎么能不报。”张泽禹摊了摊手假装无奈的说着:“反正不管怎么样比赛的冠军肯定是我。”

“唉,你说我现在放弃还来的及吗?”张极报完名拿着报名表站在报名地的不远处。“……我想过你会被打脸,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张泽禹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个人顺利通过初赛后,却没有顺利地分在同一个队,但张极开始死皮赖脸的去找张泽禹,不管什么借口反正能用的不能用的张极都用了。

“张泽禹去吃饭吧!”张极又来了,他趴在张泽禹教室的窗户上,幸好张泽禹的位置就是靠窗,张极不用喊遍整个教室,张泽禹正在教室看书,根本没有要去食堂的意思。

“哎呀,走吧。”张极二话不说冲进张泽禹班级拉上张泽禹就走,丝毫没有给他挣脱的意思。“欸!不是大哥你……”张泽禹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极拉着跑起来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憋了进去。

“你是脑子有病吧?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张泽禹被张极的这翻话怼的哑口无言,就这样被活生生的被张极拽到食堂吃饭。

“你吃什么?”张极把盘子递给张泽禹,“随便就好。”张泽禹接过盘子看了看今天的餐单。

“阿姨,来一份随便。”

等两人拿好饭菜找好位子坐下后,张泽禹还没吃两口,身边的人开始轰动起来。

“张极和张泽禹一起吃饭?我看错了?”

“这也太扯了吧,他们怎么会有关系的?”

起哄声讨论声此起彼伏,张泽禹有些尴尬地遮住自己的额头,瞪了下张极,张极感到张泽禹不太适应,起身赶人。

“喂,各位亲朋好友,我们在吃饭,不在表演节目,别老是盯着我看,搞得我觉得你们跟我想来一架吗?”

一听这话,四周的人瞬间离开地无影无踪,甚至连旁边几位饭都没吃完的哥们立马换了座位。张极满意地回到座位坐下,张泽禹勉强回他一个尴尬的笑。

“你,不觉得,这下咱俩更引人注目了吗?”

“……好像是的?”张极挠了挠头发,“管他呢,快点吃饭吧。”

等张极低头扒饭,再度抬头后,张泽禹的餐盘里已经堆满胡萝卜丝,张泽禹还正打算继续在菜里挑,筷子已经伸到盘子里。

“你干嘛呢?”张极叫住张泽禹

“我不吃胡萝卜。”张泽禹头都没抬,打算继续挑菜。

“那你那这盘菜干什么?”

“我喜欢木耳,怎么了?”

“怪不得这么黑乎乎,原来喜欢吃木耳。”

“没有。”张极把自己盘里的木耳夹到张泽禹盘子里“我不想变黑,还是给你吃吧。”

“张极,要不打一架吧。”张泽禹看着自己碗里堆满木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不不,保持你的形象,三好生可不能随便打架的。”张极憋着笑,故作安慰的说。

“你下午有体育课?”回班级的路上张极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张泽禹继续保持快速步伐,“有话就说,有病就治。”

等张泽禹在篮球场打篮球的时候,才发现张极说没事,所以要找事。

“你不在教室上课跑操场来干嘛?”在张极的呼喊声超过四周的女生时,张泽禹趁着中场休息来到张极旁边。

“为你加油呐喊,我的小三好。”张极又想搂住张泽禹的肩膀,却被张泽禹躲开,张极也没在乎,递给张泽禹一罐冒着冷气的可乐。

张泽禹抿了抿唇,“我不喝可乐,我喜欢冰红茶。”

等下半场结束,张泽禹和队友商量着回教室,张极突然叫住他。

“张泽禹,冰红茶。”一瓶算特别冰冷的饮料瓶从天而降,张泽禹只好转头接住。

眼看着四周都是起哄的人,张泽禹无法拒绝,只好回一句:“谢谢。”

“今天不给你带牛奶了?”同桌张峻豪开口调侃,话音还没落,窗台上传来敲窗户的声音,俩人一抬头看见张极的脸又出现在窗外。

前两天班上的女生还会发出尖叫,每天早点过来就是不愿错过早自习的这段精彩片段,但时间久了渐渐习以为常,就连老师也对他见惯不怪了。

“你别说,还挺听你的,说不让串班就没进来了。”张峻豪仍是打趣张泽禹。

“哈哈哈哈是吗。”张泽禹挤出笑容,但在心里却给张极狠狠地又记上一笔。从后门出去把牛奶拿进来后,张泽禹暗暗给了张极一脚才进的门。

“少来我班溜达听到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反正这句话张极应该是一次也没听进去过。

“反正你就在我隔壁班,想见就见。”张极在张泽禹进门前说了句。

“小三好,小卖部去吗?”张极趁张泽禹出来打水又成功转悠到他身边,“听说新来了几种零食,我请你喝冰红茶。”

又是一阵软磨硬泡,张泽禹耳根子软,虽然对张极态度和别人不一样,但很难拒绝别人。“好好好,我劝你快点,等下就上课了。”

在小卖部的门口有两个女生正在结账,应该是没看到他们进来,张泽禹听到一个女生说话:“你说张极天天去找张泽禹干什么?还天天那么殷勤,一看就有问题。”

“我听说,是张极的阴谋,好像是为了赢得那个辩论赛,怕打不过张泽禹,就来贿赂了。”另一个女生开口,“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甚至有人在贴吧上发俩人的cp贴呢。”

张泽禹站在货架后面将过程听了个大概,看着旁边认真挑选薯片的张极,沉默了会。

“不是吧,这你都信。”张极在回去的路上听到张泽禹的质问,“我发誓,我张极坐不改姓站不更名,这种事不像我能想出的。”

张泽禹想了想,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停止怀疑:“我也觉得,你没那智商。”

“况且我觉得这次辩论赛的冠军非张三好莫属,其他人概无资格。”

“那作为辩论对手,你干嘛对我这么好?确实非常怪异,送牛奶,一起吃饭,拉我来小卖部,这不都是在影响我学习吗?对了,我知道了,你想影响我的成绩。”张泽禹边说边得出结论,说完看向张极的眼睛。

张极一脸懵地看着张泽禹将主题拉跑,“消停点吧你。”

“那你能不能认真点。”张泽禹回答到

“你喜欢学习好的……朋友?”张极转头看着张泽禹,张泽禹将冰红茶一饮而尽,“你也可以这么想。”

张泽禹好久没见到张极的人影,甚至连前几轮比赛,应该和张极那队比赛,都换了别的队。被关注了两星期下来,张极突然不在身边却也莫名有点失意,感觉眼里少了些什么,心中却开始变得沉甸甸的。

虽然生活中没了张极还是照样过,不会缺什么,张泽禹安慰着,像以前一样,这几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如果张泽禹没见过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

但谁能忍受得住呢,像阳光般明媚的张极,张泽禹没什么朋友,除了张峻豪,张极应该是第一个过于深度了解他的人,并且抓住了他的把柄。

“很奇怪啊。”张泽禹想,张极从没拿这件事威胁过他干什么。

终于在月考的最后一天,张泽禹准备和朋友一起去食堂吃饭时,张极又出现在窗台外,这次张泽禹没有犹豫,直接把他拉到宿舍后的小树林打了一架。

“不是吧小三好。”张极一边笑一边假装还手,“我发现你不光凶残,还记仇啊。”

等张泽禹打累,往树上倚靠着,张极还是没有变样,照样将胳膊伸过来搂他。

“我不在这几天是不是特别想我?”

“……想屁,你当我有病?”

“对了,等着看吧小三好。”张极好像想到了什么,偏头在张泽禹耳边说:“你这次年级第一位置不保了。”

张泽禹有些不敢相信,转头看他,“你不会这几天……”

“没错,等着瞧吧,这次你就要让位了。”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让位?”张泽禹站在公告栏前面问张极,“您拿尺子量量你和第一的距离有多远吧。”

“不远啊。”张极将张泽禹拉近,“就两厘米差不多了,不能再多了。”

张泽禹头顶黑线:“我的意思是,你,张极,在这次月考中,成功从一千三百名学生中脱颖而出,考到第一千零八。真不错啊。”

“你也这么觉得啊,是不是挺厉害的,我进步了二百九十二名。”

“那……是挺不错的。”

张极的进步轰动了学校,虽然张极本人表现的并没有和往常有所不同,但张极爸爸还是非常感激地给张泽禹道谢。

与月考结束一同开始的,是辩论赛的总决赛,张泽禹之前打遍所有的队伍,终于在总决赛碰上了张极。

在辩题宣布那天,张泽禹仍然是好运气地抽到比较容易打的正方,与此同时,张极的队伍也开始叫苦连篇。

“本来张泽禹就不好打,还抽到反方,必死无疑啊!”

“我记得上一只和他打的队伍都没说什么话,直接被判输了。”

“还有一次一个女生迫于压力的哭了。”

“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放心,我会让我们输的很漂亮。”张极充满自信

有了张极不靠谱的诺言,于是整个队伍开始散漫,让本就不抱有胜利的希望的队伍雪上加霜。张极也照旧以平常的姿态拽着张泽禹去看篮球赛,去小卖部买冰红茶,在食堂不吃胡萝卜丝和香菜。

等到开辩那天,学校贴吧里已经建起上百层楼来讨论谁输谁赢,分水岭很大,有人见识过张泽禹的实力,有人则好奇张极的黑马或运气。

“当代学生有了心事该不该只放在心里?我方辩友认为不应该,当代学生有将近百分之七都有心理相关的疾病……”

张泽禹在辩论赛上的侃侃而谈是张极第一次见到,伶牙利嘴的三好生可能只能通过这一方式,像只小刺猬大胆地露出自身的尖刺。

相对张泽禹的熟练,张极却也表现得不慌不忙,观点句句在理,辩解也冷静应对,让本来看上去没什么把握的比赛似乎有些逆转局面,这也是让在场的人较为震惊的事情。

最后一轮赛点时,张极和张泽禹对上,在张泽禹先行的演讲结束后,最后半分钟,张极停了二十五秒。

他在挠头,他在思考,最后他说

“我觉得正方辩友说的对。”

“张泽禹,教导主任找。”

“去教导主任办公室了。”

或许一次出卖你的,只是偶尔的门没有关好,纸包不住火的这一谚语张泽禹深刻地在那天晚上体验到了。

“张极?张极!你听我解释。”张泽禹立马追了出去,奈何屋外的张极实在是跑得太快,两人直接距离悬殊,张泽禹很快被甩下。

就在张泽禹刚准备停下脚步回去,看到张极停在操场上的主席台,又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张极!我们谈谈吧。”张泽禹拉住想走的张极。

张泽禹蹲下来,坐在主席台边上,张极站在他身边,张泽禹伸手拽张极的胳膊,把张极拉下来坐好,张极刚开始挣扎了下,最后还是妥协坐了下来。呼呼的风声吹过两人之间的缝隙,眼前草地被深夜染成黑色,一时间辨别不清天空和陆地的交界线。

“张极。”在沉默了良久后,张泽禹突然开口说话:“张极,我第一次关心人,我第一次去在乎另一个人的心情,在乎他的动作,这都是我第一次体验到的,其实感觉还不错。你爸让我开导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执着要你改变吗?不是我瞧不起你,是我怕未来的社会瞧不起你——你明明是个那么好的人,你可以拥有更好的。我努力地想让你进步,是因为我想让我们的未来挂上牵连,我想和你呆的再久一点,我想多了解你一点,所以,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张泽禹对着远处天空说完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张极,张极好像对他这段突如其来的坦白亦或是告白懵住了,眼里闪着光,直直地盯着张泽禹的眼睛,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张泽禹还没反应过来时,张极的手已经绕过他的手臂,抓住了张泽禹的手,十指完完全全紧贴在一起。

硬硬的指关节相互抵扣着,男孩子温热的皮肤将自身的温度传达到另一个人的手中,说不上柔软的手握着却带着满满当当绵薄感。不知道谁的手先出了层薄汗,但两人也确实是像浸入了水中般,紧张的手轻轻地发着抖。

张泽禹也是第一次知道,牵手会那么令人快活。

张极转过头想要亲他,却被张泽禹躲过,“等等等等吧,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不知道我的家境吧。”张泽禹语气变得沉重下来。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张极说,“我不在乎的,你家里是好是坏,我不在乎的。”

“不,我要说,多了解我一点吧张极。”张泽禹冲张极眨了眨眼,紧紧扣住张极的五个指头。

“我和你一样,都是重组家庭,不过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改嫁了。我爸我妈都不太管我,但对我要求很严格,我只好……”

“你只好压抑住自己,努力学习,态度端正,礼貌待人,却带了好久的面具是吗。”张极突然接上话,“是不是如果我那次没发现,你还会一直保持这样完美好学生的模样。”

张泽禹有点震惊地看向张极

“不累吗,张泽禹。不累吗?你明明那么活泼那么爱玩?”张极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撞在张泽禹心上,张泽禹脸上明明看似冷静,面无表情的眼睛里却突然滑下泪,眼泪重速度快,张泽禹想开口说些什么,鼻子却止不住地发酸。

两人又对视,张泽禹看着张极,趴在张极肩膀上,终于点头承认。“我累。很累。”

“张泽禹张泽禹张泽禹……”张极像个复读机般一直喊着张泽禹的名字,看着张泽禹圆润的后脑勺,开口说道:“张泽禹,我希望你早日看透,早点放过自己。”张极顺抚着张泽禹的背,“有些东西演多了,就怕成真了。”

张泽禹应了声,两人在台子上坐了许久,张泽禹终于从张极的肩膀上抬头,看向天上的黑幕,星星和月亮都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只发出微弱的光。

张极感到身旁的人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想着缓和下气氛,开口问:“张泽禹,你觉得张极这个人怎么样?请你客观地评价一下他。”

“嗯……”张泽禹沉默了下,“没法客观,老子主观爱他。”语气中带着傲娇的态度,让人觉得好像喜欢张极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是啊,多么了不起的事被张泽禹碰上了。

张极忍不住笑,肩膀随着笑意一顿一抖,张泽禹气的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掌。

“那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张泽禹没好气地问。

“你啊,怎么说呢?”张极好像有些犯愁的感觉,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喜欢你的人设。”

鸟愈飞愈千里,边飞边歇息,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温暖的栖息地。

因为你是这样一往无前的人。

——安妮宝贝《清醒纪》

张泽禹,你还记得我们辩论赛的辩题吗?“当代学生有心事该不该埋在心里”,当时你说我故意放水,然后好久没理我,但我是真的觉得正方说的没错。你不该埋在心里,没人讨厌伶牙俐齿身高气骄的你,人设不用定得太死,因为爱是生机盎然的,不为人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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